简介:砥流大人的《南江国物语》系列,包括《仇怨》、《错情》、《敌缘》、《激恋》、《魔祭》、《孽爱》、《问心》、《冤结》。
高h 虐身 美功美受,最重要的素结局素HE,虐恋情深系列绝对不会有任何一篇不好看。
文案:
这个时代,中原大地分裂为四个国家,东蓝鲁、南白江、西黄岳、北黑燕
南江国上一代的皇子有四个,当今皇帝江天锡、二弟睿亲王江天钤、三弟显亲王江天锋、四弟代亲王江天钟。皇帝江天锡有三子,江祥照、江祥旭、江祥晖。睿亲王江天钤也有三子,江祥晓、江祥耀、江祥焰。显亲王江天锋有二子,江祥煦、江祥明。代亲王江天钟仅有一子江祥晔。
敌缘:祥晔VS北燕皇子燕于威
仇怨:祥照VS西岳国君岳府深
怨结:祥晖VS东鲁太子鲁风彦(鲁见天)
错情:祥晓VS乌族头领葛颜
孽爱:祥煦VS黑行会首领庄儒文
问心:祥明VS于拾
激恋:祥旭VS曹群
魔祭:祥耀VS魔主姚杰(玄幻色彩)
文文预读:
--敌缘(燕于威&江祥晔)
猛听身后有人大叫了一声,大家急忙回头望去,只见一个敌兵的背影闪入林中,追之已经不及,随即林子那头喧哗开来,号角声、锣鼓声响成一片。众人大惊下立刻拨马下山,没命地飞奔,但刚刚穿过两个山谷就被一哨人马拦住去路,黑旗招展下,当先一人盔甲鲜明,冷然凝睇。
侍官长脸上血色尽失,“燕于威!竟然是燕于威亲自领军!”
江祥晔心中一沉,燕于威是统军主帅,辖下必然是最精锐的军队。他立刻下了决定:“你们不要管我,四散逃开,逃得一个是一个,至少要给元帅带个信回去!”
侍官长道:“可是……”
江祥晔打断他的话,“我知道元帅命你们舍命护我,但以如今的形势看,就算你们全拼了性命也保不住我,少了我这个累赘,你们也许还能逃出去一两个。”他瞪着仍在犹豫的侍官长,“等后面的追兵一上来,想逃都不行了,快逃!这是命令!”
侍官长全身一震,觉得这个弱质少年此刻的神情象极了元帅,让他几乎以为是元帅在下令,下意识地应了声,“是!”
燕于威冷眼看着敌方的人马争执不下,嘴角勾起一丝冷笑,他们在争什么?投降还是送死?这些人看打扮应该是南江国二皇子、兵马大元帅江祥旭的亲兵卫队,那个白衣小子却不是江祥旭,他是谁?凭什么让江祥旭派亲卫保护他?
对面的二十五骑忽然散开,二十四骑分左右逃去,唯有那白衣少年留在原地。
这个少年想搞什么鬼?燕于威一打手势,队伍立刻分成三部分,两队追敌,他带一队留下。
耳听惨叫声断续传来,江祥晔脸颊上肌肉抽搐,心中痛苦无比。他久处富贵丛中,从没有过这么残酷的经历,如果不是他坚持,这些人不会深入敌军重地!这些人等于是他害死的!但愿他牵制住一部分敌军,能给那些侍官更多的生机。
他握紧双拳,用力之大连指甲刺入手心了,却仍止不住全身的颤抖。忽然一个狂妄的语音进入他耳鼓,带着轻佻的调子,“怎么?怕得连跑都没力气了吗?”
江祥晔霍然抬头,见不知何时身边已围满了密密麻麻的敌军,燕于威的马头与他的马头相接,正互相磨蹭着,仿佛不是处身于两方主人对立的战场。
当白衣少年抬起头时,燕于威的心怦然一震,这少年好美,相貌虽然不是顶尖儿的漂亮,但气质高贵优雅,风度从容自然,如掠水秋鸿般让人一见惊艳,若是碰上喜好男色的人怕不将之视如珍宝?
这少年的相貌出人意料地动人,少年的眼睛里也出乎他意料地没有恐惧、没有乞求,有的只是锋利冰冷的恨意和熊熊燃烧的怒火,使得原本就美丽清澈的双眸更光彩夺目。
有意思……燕于威若有若无地笑了,他预感到这个少年会给他无聊的军旅生活带来几分乐趣,他带转马头,命令手下:“把他带回去。”
就这样,南江国四皇叔的独子、代亲王世子江祥晔,成了北燕国十二皇子、振武侯、破南大元帅燕于威的俘虏。
--仇怨(岳府深&江祥照)
一大早,江祥照就被太监叫醒,赫然发现自己竟睡在岳府深的龙床上,吓了一跳,昨夜的记忆迷迷糊糊,他也搞不清为什么前一刻还和岳府深喝着酒,下一刻就在他的床上醒来。他也有过宿醉的经验,可是今天的状况似乎不大一样。
他还没想出个所以然来岳府深就来了,不由分说地拉着他一起用餐,然后坚持带他游览西岳国的御花园。直到江祥照同岳府深并肩走在林荫树下,脑袋还有些反应不过来。
岳府深注视着他迷惑的神色,脸上的冷笑更深,“大殿下,身体不舒服吗?”
江祥照用力摇了摇头,想使自己清醒些,“没什么,大概是昨晚喝酒过量了……”话音未落,猛然身子一摇,两腿发软,若非岳府深扶住他,他非摔倒不可。江祥照惊骇地发觉自己的身体不听使唤,四肢好象不是自己的了似的。他霍然转头瞪着岳府深,“陛下,你在饭菜里下了药?”
“你能在这时醒悟过来,笨得还不至于无可救药,只不过还是明白得晚了……”岳府深故做惋惜的声音里充满了恶意,“昨晚的酒里掺了‘神仙醉’,是为了让你回不了驿馆,并让外人知道你在我的寝宫过了一夜;今晨的早饭里下了‘软筋散’,是为了要你四肢无力,好让我摆布。”
他转动身子,斜靠在旁边的树干上,江祥照身不由己地跟着他转,整个人都趴在他身上。岳府深抓着江祥照的双手搭在自己腰上,他的双臂则环着江祥照的脖颈,这样就算从不远处看起来,两人都象是在亲密拥抱。
江祥照警觉地看他,“你想干什么?”
岳府深带着一脸让江祥照看了刺眼的笑容,“大殿下,你今年二十有五,还未立妃,就连侍妾也没有一个,这是为什么?”
江祥照冷哼,“我们江氏皇族都是专情的人,即使遇不到真爱,也绝不滥娶充数,很少有多妻多妾的,就连我父皇都只有我母后一个。你问这个干什么?”
岳府深微笑,“没什么,只是觉得这样容易招人误会。”
“什么误会?”
“断袖分桃的误会。”
--怨结(江祥晖&鲁见天)
少年无意识地嘤咛一声,身子动了一下,缓缓张开眼,定定地看向江祥晖,眼瞳里充满迷惘,似乎一时间想不起为何身处陌生之地。但他很快就反应过来,双眸变得冷静而坚定,对江祥晖一抱拳,“多谢兄台相救。”
多谢兄台相救。
多么熟悉的话,又多么陌生而遥远!
三年前是为什么事去东鲁国京都江祥晖已经忘了,只记得在半路上救了遇上匪徒截杀的鲁风彦,当鲁风彦从马车上下来,向他长揖拜谢时,说的就是这句话。
江祥晖叹了口气,“彦,你还在生我的气?”
少年一愣,“什么彦?我不叫彦,我叫见天,鲁见天。”
江祥晖也一愣,不是彦?怎么可能不是彦?盯着眼前朝思暮想的容颜,他苦涩地笑了,是啊,彦怎么可能孤身一人到边境来?他只不过是太想念彦了,所以一看见相似的脸就把什么都忘了,而这个少年和彦长得也太象。
看着这个酷似昔日情人的少年、这个宛如野生兽类般强悍美丽的少年,那意志坚定的眼神让人想要征服……江祥晖心底忽然生了一丝邪念:这张脸与彦是如此相象,他何不留下这个少年,慰藉一下自己相思了三年的心?
--错情(葛颜&江祥晓)
葛颜瞪眼看着四侍卫忙碌起来没人答理他,再恶狠狠瞅一眼占据他卧榻酣睡的人质,臭小子!等你醒了看我怎么整治你!
人质一觉睡到第二天中午才醒,值第二班的石英急忙派人飞报乌托,族长葛颜就住在隔壁房间,报告可以省了。
葛颜进屋时人质正拥被而坐,精神好了很多,见葛颜进来,对他感激地一笑,“听石英说是你让他和他同伴照顾我的,谢谢你。”他闭目而睡时似是个文弱书生,但一睁开眼文弱的气质立刻无影无踪,虽然病容憔悴,但爽朗之气溢于言表,一笑之下更是英风飒爽。
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是个娈童?葛颜心中暗自嘀咕:那个轻信谣言的老糊涂!还有那四个瞎了眼的狗奴才!“你叫什么名字?”
“我?”人质茫然的目光望着葛颜,先是疑惑,渐渐变得慌乱起来,“我……我是谁?我是谁……我怎么想不起来?”头好痛,一用力想两边太阳穴就象有两根筋不住地抽着一样地痛,后脑也阵阵刺痛,人质皱起眉用手摸着,他是谁呢?怎么想不起来?
该死!该死!该死!葛颜心里不住地暗骂:瞧瞧那四个糊涂蛋干了什么好事!好好一个人不仅弄成了重病,还给弄失忆了!忽然下摆被人揪住,是那个人质的手,“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我要是知道就不问你了。”
“那这是哪儿?你又是谁?如果你不认识我,我又怎么会到你这儿来的?”
问得好!看来这人虽然失去记忆,脑袋还不傻,“这儿是乌族聚居的克鲁伦城,我是乌族族长葛颜,出去打猎时发现你躺在路边。”急切间他只能编出这样的谎话,“你先别激动,休息一下,我去找大夫来给你看看。”
大夫只略做检查就发现人质后脑上有个肿包,不仅有瘀青,而且有血迹。甭说,肯定是铁梁他们四个干的!他们不知是怎么把人质横拉硬扯地带回来的!他明天就打发这四枚笨瓜去挑大粪!
葛颜窝着一肚子火送走大夫,再进帐时对上的是人质感激的目光,“你我素不相识,却对我这般关照,我真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才好。”
葛颜一笑,“四海之内皆兄弟,这么客气干什么?”
他长得浓眉大眼,一把大胡子,和英俊帅气之类的词汇毫不沾边,看上去十分鲁莽,笑起更是粗犷豪迈,属于不必瞪眼就能吓坏小孩子的那种人,失去记忆的人见了这种人理应更慌乱才对,但人质却偏偏对这种相貌感到熟悉放心,也展露笑颜,“奇怪,我好象跟你很熟似的,你确定咱们真不认识?”
“真不认识。”跟江祥晔很熟的人应该是燕于威吧?他长得象燕于威吗?
不过,以一个失忆者来说,江祥晔表现得出奇地镇静。
这时得知消息的乌托也赶来了,望着失忆的人质,脸上笑咪咪,“别着急,记忆可以慢慢想,你尽管在这里住下没关系,把这里当成自己的家。”江祥晔永远也想不起来更好,忘了自己的身份反而不会想逃跑,正好省了他们的事,“你有事就找葛颜,反正他这个族长成天无所事事,就让他陪着你吧。”江祥晔被关在这里的消息决不能走漏给燕于威知道,所以接触他的人越少越好。
“什么?”什么叫成天无所事事?虽然他不耐烦管那些琐碎的事务,总是把它们丢给长老处理,自己只要有仗打就好,但也总不能让他这个堂堂族长当狱卒兼保姆吧?
--孽爱(庄儒文&江祥煦)
江祥煦心事重重地骑马回家。
终究还是躲不过啊!不希望再见到那个人、不想听到有关那个人的任何事,但命运偏要和他作对。
“你永远永远都是我的,就算你逃了,我也会把你抓回来……”一个月前他去胡地乌族时,那个人在他耳边这么呢喃,语气里强烈的警告和占有意味让他一想起来就发抖。他不是个胆小怕事的人,但那个人的阴险和邪恶远远超乎了常人想象。
他回到自己住的院子、进了自己的卧房,进门后刚脱掉外袍,猛然一股存在感令他僵直了身子,目光转向内间屋,一个斯斯文文的白面书生倚着门框正冲他笑,“怎么不脱了?”
犹如一盆冷水当头浇下,江祥煦愕然望着那个气质儒雅却笑得邪气的人,“你怎么在这儿?”
“在乌族我就说过会来找你吧?你这么快就忘了?你就这么不想见到我?”“黑行会”首领庄儒文一步步向江祥煦走去。江祥煦不由自主地往后退,脚跟碰到了门槛,庄儒文一个箭步窜上来关上房门,随即下闩落锁。
锁的清脆声震醒了江祥煦的神智,他的卧室只有闩而无锁,庄儒文从哪儿弄的锁?
他的武功号称“南江第一”,照理说很轻易就能抢在庄儒文关门之前退出门外,但他一见到庄儒文就全身僵硬、脑海里一片空白,什么武功招数、轻功身法都成了浆糊。
庄儒文很满意他的乖顺,用食指托起他的下颚审视着,江祥煦微微地发着抖,在对方的唇覆盖下来时闭上了眼睛,他在庄儒文锁上房门时就知道对方想要干什么了……四片嘴唇辗转相吸,江祥煦从喉咙深处吐出无声的叹息,庄儒文的手探进他半敞的衣襟里,抚摸他的胸膛,按压他胸前的两点蓓蕾,微微刺痛夹杂着酥麻的感觉在他身体里流动。
“唔……嗯……”江祥煦的腿越抖越厉害,站也站不稳,庄儒文仍不停地吻着他,忽然把手从他衣襟里抽出来抄起他的膝弯,横抱着他往内间屋的大床走去。
--激恋(江祥旭&曹群)
“父皇,你要我再给你找个妃子吗?我母后同意?”
“谁说我娶?是你娶!”他指着桌上的画轴,“人我都替你挑好了,你闭着眼睛摸一张就行。”
“我说父皇……”江祥旭脸上充满了无比忍耐的神情,“当年我皇爷爷嫌母后抛头露脸教女子读书,说什么也不同意你娶她,你闹得差点儿和她私奔。凭什么你会认为自己的儿子会没骨气地迫于压力而娶妻呢?”
“……”自身做的榜样在前,江天锡哑口无言,四处张望想找个说客,见宽阔的殿堂上除了儿子外就只有在另一张桌上检核大典程序步骤的侍中曹群一人,登时又有了说词,“你看看人家曹大人多孝顺?老曹大人替他订的亲事他当下就答应了,明年老曹就能抱孙子,我呢?连个臣下都不如!”
他已经尽量把自己缩到桌子后,对父子俩的争执视而不见、充耳不闻了,怎么还会被卷进来?曹群不敢接触江祥旭射过来的锐利视线,自己真要被皇上给害死了!
“曹大夫,你何时订的亲事?我怎么不知道?”江祥旭的语气轻柔无比,曹群却不由自主地微微寒颤起来,“半……半个月前……”
半个月前?正是父皇决定禅位给他的时候,江祥旭轻哼一声,“父皇,太子妃的事我会考虑,画像放这儿我先看看再说。”
“那好,毕竟是终身大事,你仔细挑没关系,我给你选的人都……”
江祥旭打断他的话,“父皇,我还有大堆奏章没批,您是不是想负起应负的责任、把这些原本就该你办的事办完呢?”
“不必!不必!你办事,我放心。”江天锡急忙连连摆手,“那我不耽误你时间了,你挑中了谁尽快给我个信儿。”
望着父皇匆匆而去的背影,江祥旭淡淡地吩咐:“去把门关上。”曹群拖着脚步关上殿门,落下门闩,却迟迟不走回去,更不敢看江祥旭一眼。
“过来!”江祥旭的口气里多了几分命令的意味。曹群垂着头慢慢走过去,刚走到江祥旭身边胳膊就被紧紧抓住,江祥旭扫掉奏章和画轴把他压在桌上,曹群的背被撞疼了,但一声也没吭,任江祥旭粗暴地扯去自己的衣物。
--问心(江祥明&于拾)
于拾回来时满手大包小包,手腕上还系着绳子,挂了个酒坛子。他把一堆东西还有一串青钱放在江祥明面前,“这是找回来的钱,一共三十二文,你那块银子有七两二钱,一只烧鸡……”
江祥明打断他的话,“不用报帐了,钱你先收着,明天给我买早点。”
“哦。”于拾小心翼翼地把钱放进自己的补钉口袋里,忽然起身出去了,不一会儿又拿了个破碗进来,“家里没有酒杯,这个碗我洗了好几遍,很干净的,你拿它喝酒好不好?”
江祥明从鼻孔里哼了一声表示同意,他本来就没指望于拾能拿出什么象样的东西来。
他双手被绑着,于拾只好一口一口地喂他。菜和馒头与他在显亲王府吃的差远了,酒也只是勉强能入口而已,不过江祥明还是吃得津津有味。他虽然出身于富贵之家,但父母并不娇惯孩子,他一向是衣食自理的,想不到饭来张口的感觉这么好。江祥明看着被他支使的手忙脚乱的于拾,也许因为侍候他的人是于拾,所以才有这么好的感觉吧?
等江祥明吃饱后,馒头和菜还剩很多,“喂,于拾,剩下的这些就都给你吧。”这小子以为自己看不出他垂涎的目光吗?自己故意让他买这么多东西来就是为了让他吃的。
于拾的眼睛立刻亮晶晶的,“真的?真的都给我?”
“那当然!”江祥明答得慷慨大方,但他见于拾开始把菜和馒头收拾起来不禁奇怪,“你不吃反倒收起来干什么?”
于拾憨厚地一笑,“我想给我爹留着。”
“什么?”江祥明只觉得自己肺部的气体急剧膨胀,到了即将爆炸的边缘,“你休想把这些东西拿走!如果你不在这儿吃光,我就把它们踩个稀巴烂!”
--魔祭(狄杰&江祥耀)
“欢迎来到黑暗世界。”
仿佛站立在虚空中,有人在他耳边尖锐地说着,恍惚中江祥耀分不清是在五年前,还是在五年后?
“凡人,你来这儿乞求什么?”
江祥耀险些失笑,他不是个有幽默感的人,不过,用了五年的词儿也该换换了吧?他们从早到晚念了五年还不烦吗?
尖锐的语调有点儿不耐烦,“快说!你乞求什么?”
他乞求什么呢?
五年前,他的回答是:“力量。”
“力量?”那个尖锐的声音充满讶异,“你想要力量?要什么样的力量?想用它干什么?”
“我要用它下雨,止住这场大旱!”
然后他就糊里糊涂地到了一个大殿里,莫名其妙地跪下。他忽然想到,自己是南江国的王子,就算见了皇伯父都不用下跪,为什么要跪一个不知身份的人?想到这儿,江祥耀立刻站了起来,四周无形的空气里马上响起无数斥喝:“大胆凡人,敢对主人无礼!”
江祥耀抬头上望,见高台上坐着一个人,看不出多大年纪,只觉得应该是个年轻人,两道漠然无情的、又带了点儿玩味的目光射向他,“你是南江国睿亲王次子。”
这话不是问句,而是陈述一件事实。
他怎么知道?江祥耀脱口问:“你见过我?”
“别忘了我是‘魔’。”
“那你能下一场大雨,解除旱灾吗?”
那人,不,那“魔”冷嗤一声,“我为什么要白白为那些低贱的生物浪费力量?那是他们的命,也是这个世道的运数。”
江祥耀问:“要怎么样你才肯出手?”
忽然眼前一黑,江祥耀甚至连眨眼的工夫也没有,下巴已经被瞬间前还在高台上的那个魔托起,“你有一个纯真的灵魂,对我有点儿用处,就拿它来换吧。”
江祥耀倒吸一口气,“你是说……拿我的命换?”
那个魔轻笑起来,很美的笑容,却让人打心底里发寒,“差不多。”
江祥耀的脸色变来变去,他年纪还小,还不到十五岁,日子一向过得平安遂意,就这么死了?就这么没了?但他又想到那些衣衫褴缕的流民们、那些孩子的哭叫、大人的叹息、那一双双充满了绝望又闪烁着希望的眼睛……
既然受万民的供养,就应该为万民解难!
江祥耀昂首回答:“我愿意!”话音一落,他只觉得有两股力量从那个魔按在自己肩上的双手发出,贯注进自己的身体里,就象插进了两把锋利的刀一样,他惨呼一声,昏了过去。
南江国物语系列第一部--敌缘
楔子
这里是广阔的原野,好几个山脉的交接处,正是兵家所说的战略要冲,必争之地。高高低低的山岭隐现在这块大平原的边缘,南北两方各有一座军营,军容威武,旗分黑白。
这个时代,是四国鼎立的天下,东蓝鲁、南白江、西黄岳、北黑燕。此时此地,对峙的两军正是南江和北燕的人马。
二十来骑穿着白色铠甲的人马,借着山谷的掩护往敌营那方悄悄接近,领头的是一个浓眉星目、意气昂扬的青年。他身侧跟着一个白衣少年,不象别人那样身穿重甲,而是一身轻装,年纪大约十七八岁,有一双清澈澄净的眼眸,紧盯着十几里外黑军的营地。
青年将领问:“怎么样?”
少年赞叹道:“燕于威真是绝代的将才,如此阵法,这般布局,真是滴水不漏,无论哪个方向受到攻击,都能在最短时间内得到增援,将对手反包围,而且不论从哪个方向,都能组织迅速有力的攻击。真是进而不可御,退而不可追。微乎,微乎,至于无形;神乎,神乎,至于无声。”
青年将领的脸色却随着他的赞叹愈来愈难看,“我请你是来破阵的,不是来作诗的!”
少年丝毫不惧他难看的脸色,笑道:“难怪你总是败多胜少,碰着这样的对手情有可原。你这七年能守着边界半步不退已是难能可贵了。”
青年将领咬牙切齿,“闭嘴!”
士兵们见主帅脸色阴沉欲雨,都识相地躲得远远的,同时暗自讶异那少年的大胆,元帅是当今皇上的第二子,统领全国兵马的大元帅,杀个把不知天高地厚的毛头小子,比捏死只蚂蚁还容易,这个全军上下不知来历的少年连脸色都不会看吗?
少年把目光重新转回北燕国的军营,“燕于威的军营布局几乎是无懈可击,我得再靠近些才有可能找到破绽。”
青年将领立刻否决这个提议:“不行!太危险了!”
“去的是我又不是你。主帅不能久留险地,你还是回营地去吧。”
青年将领皱起眉,“你自个儿去我更担心,你从小就不爱习武,骑马、射箭一窍不通,若是遇见敌人连跑都跑不了!”
少年笑着挥挥手,毫不在意,“有你的侍官们护着,我不会有事。”
青年将领一把拉住他,“九弟,你是四叔唯一的儿子,万一出了什么事,就算四叔不怪我,父皇也会砍了我的头!”
少年眨眨眼,“你是未来的皇太子,皇伯父决不会砍你头的。”
南江国江氏当政,已历三帝。江氏一族从远祖起就奉行一夫一妻、白头终老,纵然后辈做了皇帝也遵从不讳。三代皇帝,都仅有皇后一妻,因此江氏族人之间感情都极为深厚,只是人丁不旺。
江氏一族早在还未当皇帝之前就已经是有名的世家,钟鸣鼎食,什么都讲究。后因天下大乱,为了保护宗族和财产,遂割据一方,不容人侵犯。只是没想到周围弱小的地方纷纷依附,竟成了一个国家。这么多人将身家性命托付,江氏族族人不得不认真治国,消灭外敌、内安百姓,不知不觉版图越来越大,国势越来越强,与东鲁、西岳、北燕各据一方,真是江氏祖先们始料不及的。
他们的品行高尚天下知名,聪明才智也天下知名,每一个都学有专精、出类拔萃。可惜的是他们的懒散无为也天下知名,只求逍遥度日,不愿责任加身,虽然事到临头都能做得十分完美,却偏要推三托四、想法子让别人去做,在皇位继承问题上尤其如此,一个个推来让去,谁都不肯为国为民操心费神,被天下人视为奇谈。南江国没有成为中原四国之首并非主昏臣暗、国家不富裕,而是大家百姓日子过得太好、太安逸,个个安份知足、不图进取。
北燕国正好相反,政治斗争一向激烈,四十年前燕凯登基,觊觎南江国的国富民强,出兵攻打南江国,导致南北两国战火频传,国力都耗损不少。
南江国第三代的皇子有四个,乃当今皇帝江天锡、睿亲王江天钤、显亲王江天锋和代亲王江天钟。江天锡有三个儿子,江祥照、江祥旭、江祥晖。他是长子,又成亲颇早,因此三个儿子在众堂兄弟中也是最年长的。
江祥旭自小就性情骄傲,有一次和三弟江祥晖打架一直打到金殿上,当着父皇和文武群臣的面还揪着江祥晖的脖领子不撒手。江天锡突发奇想,认为下一代的三个皇子中属这个二儿子最不驯、最有冲劲,便以处罚的名义把年仅十六岁的江祥旭送到北部边关,让他习惯掌握权力,杀伐决断,将来登上皇位说不定能为南江国开创一个新局面。三儿子江祥晖也一向任性,干脆顺便派到与东鲁国的边界领兵锻炼,将来好帮二儿子的忙。
白衣少年姓江名祥晔,是当今皇帝江天锡的四弟代亲王江天钟的独子,“二哥,你是未来储君,所以绝不能陪我冒险。我来这儿就是为了破燕于威的铁营,无论如何都要给你一个交待。”
江祥旭左思右想,只得照他的话做,吩咐侍官们全数留下保护他,又在他耳边低语:“多加小心,破铁营的事不急,安全第一。”
江祥晔拍拍他的肩膀,“我会小心。”一夹马腹,策马奔出山谷。
江祥晔一直到离铁营只有两三里远时才停住马,那些侍官们各个惴惴不安,这个少年的来历他们并不清楚,元帅只叫他们以“华公子”呼之,而且对其十分爱护,方才前来时元帅又严厉嘱咐过他们要舍命保护、不容有失。只是这少年太大胆,太不知死活,若由他这么任意妄为下去,他们恐怕都要陪他葬身于此了。只见江祥晔勒马转身,一指近侧的山头,“我们上去!”
侍官们全吓了一跳,领头的侍官长瞪大眼睛,“公……公子,您不要命了?在山谷里已经够危险,您还要往显眼的地方去?”
另一人附和:“是啊,若是单碰上三两拔侦骑还不要紧,就怕遇见巡逻的大队骑兵,咱们就算拼死,也护不住公子您啊。”
江祥晔面容平静,“我知道,燕于威雄才大略,单观他营地就可见一斑,十里之内,必有侦骑;五里之内,定有巡兵。愈近营地,巡逻队伍愈密集。但我非得上山一趟不可,只有那里才能将铁营一览无遗。我估计山上不止有巡兵,而且燕于威一定派有驻军,就是为了防备敌人窥营。”
侍官们目瞪口呆地看着从容吐出这番言语的少年,“那您还要去?”
“我若不去,就永远不能清楚地掌握铁营的布局,更谈不上破了它!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侍官们面面相觑,除了陪着这位胆大包天的公子赴汤蹈火外,他们还能怎么办?
第一章
一行人小心翼翼地登上山头,军容严整的铁营全营清清楚楚地展现在他们眼前。众人都遵从江祥晔的吩咐,马蹄裹了布,马嘴上了嚼头,屏息静气,不敢发出丝毫声息,否则一定会有不少情不自禁的赞叹声发出来。
铁营中帐幕排列有序,队伍穿插自如。江祥晔愈看眉皱得愈紧,天下绝对没有完美无瑕的阵法,但他怎么就找不出铁营的破绽所在?
一旁的侍官长轻扯他的袖子,示意他该走了,敌方守军的营地离他们不足百尺,连马嘶声都清晰可闻,虽然有一片疏林隔断了两方视线,但难保不会有敌兵走到这里来。
才这么想着,猛听身后有人大叫了一声,大家急忙回头望去,只见一个敌兵的背影闪入林中,追之已经不及,随即林子那头喧哗开来,号角声、锣鼓声响成一片。众人大惊下立刻拨马下山,没命地飞奔,但刚刚穿过两个山谷就被一哨人马拦住去路,黑旗招展下,当先一人盔甲鲜明,冷然凝睇。
侍官长脸上血色尽失,“燕于威!竟然是燕于威亲自领军!”
江祥晔心中一沉,燕于威是统军主帅,辖下必然是最精锐的军队。他立刻下了决定:“你们不要管我,四散逃开,逃得一个是一个,至少要给元帅带个信回去!”
侍官长道:“可是……”
江祥晔打断他的话,“我知道元帅命你们舍命护我,但以如今的形势看,就算你们全拼了性命也保不住我,少了我这个累赘,你们也许还能逃出去一两个。”他瞪着仍在犹豫的侍官长,“等后面的追兵一上来,想逃都不行了,快逃!这是命令!”
侍官长全身一震,觉得这个弱质少年此刻的神情象极了元帅,让他几乎以为是元帅在下令,下意识地应了声,“是!”
燕于威冷眼看着敌方的人马争执不下,嘴角勾起一丝冷笑,他们在争什么?投降还是送死?这些人看打扮应该是南江国二皇子、兵马大元帅江祥旭的亲兵卫队,那个白衣小子却不是江祥旭,他是谁?凭什么让江祥旭派亲卫保护他?
对面的二十五骑忽然散开,二十四骑分左右逃去,唯有那白衣少年留在原地。
这个少年想搞什么鬼?燕于威一打手势,队伍立刻分成三部分,两队追敌,他带一队留下。
耳听惨叫声断续传来,江祥晔脸颊上肌肉抽搐,心中痛苦无比。他久处富贵丛中,从没有过这么残酷的经历,如果不是他坚持,这些人不会深入敌军重地!这些人等于是他害死的!但愿他牵制住一部分敌军,能给那些侍官更多的生机。
他握紧双拳,用力之大连指甲刺入手心了,却仍止不住全身的颤抖。忽然一个狂妄的语音进入他耳鼓,带着轻佻的调子,“怎么?怕得连跑都没力气了吗?”
江祥晔霍然抬头,见不知何时身边已围满了密密麻麻的敌军,燕于威的马头与他的马头相接,正互相磨蹭着,仿佛不是处身于两方主人对立的战场。
当白衣少年抬起头时,燕于威的心怦然一震,这少年好美,相貌虽然不是顶尖儿的漂亮,但气质高贵优雅,风度从容自然,如掠水秋鸿般让人一见惊艳,若是碰上喜好男色的人怕不将之视如珍宝?
这少年的相貌出人意料地动人,少年的眼睛里也出乎他意料地没有恐惧、没有乞求,有的只是锋利冰冷的恨意和熊熊燃烧的怒火,使得原本就美丽清澈的双眸更光彩夺目。
有意思……燕于威若有若无地笑了,他预感到这个少年会给他无聊的军旅生活带来几分乐趣,他带转马头,命令手下:“把他带回去。”
就这样,南江国四皇叔的独子、代亲王世子江祥晔,成了北燕国十二皇子、振武侯、破南大元帅燕于威的俘虏。
燕于威回到大帐,江祥晔也被五花大绑地推进去,兵士们按他跪下,他却挣扎着死也不肯跪,燕于威开言:“算了,让他站着吧。”
他绕过桌案,走到江祥晔面前,江祥晔垂下眼不去看他,燕于威伸手捏住他的下巴,强迫他抬起头,“进这里的俘虏有两种,一种是昂首挺胸、但求速死的,他们一般都实现了愿望;一种是心惊胆颤、不敢看我、冀求活命的,他们一般很难实现自己的愿望,你是哪一种呢?”
江祥晔用力别转头摆脱他的掌握,“我但求速死!”
燕于威嗤笑一声,“你的反应倒与众不同,垂头丧气的却居然不怕死。”
“我怕死,”江祥晔静静地开口,“死就是什么也没有了,无知觉、无感受,如同未出生时那般混沌黑暗,但到了不能不死的时候,怕又有何用?”
燕于威讶然地看着他,这个少年的目光明朗清澈,他是当真明白死亡的可怕,却又不惧死亡。
慷慨就义易,从容赴死难。燕于威见过不少凭一股血气,置生死于度外的人,但如果给那些人一段时间的长思,就未必有牺牲的豪勇了,而这个少年如此年轻、如此文弱,却有这般冷静从容的胸怀,令燕于威不禁动容,“你叫什么名字?”
江祥晔微一迟疑,回答:“我姓华,名亚卿。”
他的话半真半假,华是他名字的一半,亚卿是他的别字。若让人知道堂堂南江国的近支皇族被俘,对与北燕国相比处于劣势的南江国更是个打击。
“你是什么人?为何窥探我的大营?”
江祥晔咬了咬嘴唇,“我……无足轻重,只是对阵法兵略稍有涉猎,被江元帅请来,看能不能破了北燕军的铁营。”面前这个男人有双聪明锐利的眼睛,一味撒谎容易被识破,而且除了这个理由外,他也想不出别的原因合理解释非窥营不可的举动。
“稍有涉猎?”燕于威冷笑一声,“不必故做谦虚,江祥旭怎么会请一个无才之人?只是……你真有他所期望的本事吗?”
江祥晔被他轻蔑的语调激怒,涨红了脸,“你以大八卦阵在外围主守,杂以蛇行阵伺机外攻,以五行阵在中军调配,虽然变化多端,纷繁复杂,总脱不出这三种阵法,只是运用巧妙,配合相应而已,有什么了不起?”
他说得该死的准,一点儿也不错!燕于威脸色不由得沉下来,没了刚才那种轻忽玩弄的态度。真是人不可貌相啊!他还真小瞧了这个弱质少年,“想不到南江国还有你这等人才,你愿意为我效命吗?”
“不!”
燕于威重又捏住他下巴,任江祥晔怎么也挣不脱,“一个人才如果不能为我所用,就要让他再也不能被别人所用。这个道理你明不明白?”
阴沉沉的语音,充满了杀意,江祥晔不由得又咬了咬下唇,“明白。”
“你的回答?”
“不。”
听到江祥晔斩钉截铁的回答,大帐内霎时一片静寂,所有人都以为元帅一定会大发雷霆,下令把这个少年拖出去斩了。出乎意料地,燕于威却“呵呵”一笑,看着江祥晔倔强的面容,眼里闪着赞赏的光,“有骨气!来人啊,把他押下去!华亚卿,我给你七天的时间想清楚,别浪费了我的好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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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国四月的天气还比较冷,晚风吹透了囚帐厚厚的帆布,江祥晔只着夹衣,有些微瑟。他自小生长在温暖宜人的南方,对北国的气候不太适应。他在帐内已经独自待了一整天,没人来审讯和拷问他,军士们都按时送来饭菜,虽不丰盛却也可口。
因为冬天太冷,一般是休战期,开春以来还未曾开战,上一年的战俘们早都被送往后方了,又没有新的俘虏,所以偌大的囚帐里只有他一个人,冷冷清清地更增寒意。晚上军士们给江祥晔拿来寝具和被褥,他奇怪地问:“你们对俘虏都这么优待吗?”
军士答道:“才不是,这是元帅特别吩咐给你用的,饭菜也是元帅特别吩咐给你做的,别的俘虏不论是将军还是小兵,都得睡地上,有条破被子给他们就不错了,每天也顶多给一两个干馒头。”
燕于威在南江军中的名声一向和恶魔差不多,不仅对战虏极其残酷,对手下的将士也十分无情,正因为他治军最严,他所率的军队才被称为“铁军”。这个称号不仅仅意味着它的战斗力象钢铁一般不可摧毁,还表示它的纪律也象钢铁一样不可动摇,在这里燕于威就是一切,就连皇权律法都不能凌驾于他之上,但他对自己却为何这般特殊?光凭每回送饭来的燕于威的亲兵与帐外看守他的卫兵们时不时投过来的好奇视线,江祥晔就可以猜出燕于威对自己的宽容是何等异常。
他本以为燕于威一定会想些残酷的方法来折磨他、逼他投降,没想到这个看上去似乎很粗鲁的人居然也会用怀柔这一套收买人心,如果他不是南江国皇叔之子,而是一介布衣平民,说不定会因为他的破格礼遇而感动报效。
吃完晚饭,江祥晔怀着一肚子疑惑不解和衣睡下,刚躺倒燕于威就掀帘而入,江祥晔急忙坐起,燕于威大大咧咧地坐到床沿上,“我派去南江军的探子回来了,虽然没打探出你是从哪儿来的,不过确实是江祥旭请来破我铁军营的人没错,南江国现在整个中军都忙乱成一团,不知派了多少队人出来搜寻你的下落,肯定也派了不少探子来这里打听你的消息,看来江祥旭对你蛮看重的。”
江祥晔既惊讶又警惕,“我区区一个无用文人怎劳元帅如此费心谨慎以待?竟专为查我的底而派了探子去敌营?”
燕于威笑答:“也许是我与你爱好相同,所以觉得气味相投、惺惺相惜吧?另一方面我也佩服你年纪轻轻就能将生死看透,我活了这么大,还从没见过象你这样的人。”
“所以你才这么优待我?”
燕于威笑意更深,“我可是很难得佩服一个人的,你应该感到荣幸。”
江祥晔嗤之以鼻,“废话少说,你大晚上不睡觉来这里干什么?我绝不投降!无论你利诱威胁还是拍马屁都没用!”
“我来是想和你讨论讨论本军的阵法。”
江祥晔冷哼一声:“我可不想指出你的疏忽之处,好让你加以改善后再拿去对付我国的军队!”
“华亚卿,你年纪还小,又才貌双全,死了不觉得可惜吗?这还是我第一次杀人时觉得心软呢。”
“那我真要深感荣幸了,夜深了,请大元帅回去吧。”
燕于威见他竟然真的就翻身径睡,把自己这个操着他生死大权的大元帅给晾在一边,不由得愣了,这个少年也真大胆,就算自己惜才还不想杀了他,给他点儿苦头尝尝也是轻而易举,这个少年究竟是大胆还是天真,以为自己没办法对他怎样吗?
他还从没被人如此冷淡对待过,换了往常早就暴跳如雷,说不定连骂人都省了,直接一刀挥过去砍了无礼者的人头省事,但面对华亚卿那张出奇清秀、非但长相好看到举世无双、就连气质都高雅得不象凡人的脸时,不论多大的怒火也都发作不出了。
算了,自己身为堂堂北燕国皇子兼破南大元帅,不必和一个小小的俘虏较真,燕于威随手为江祥晔盖好棉被,走出囚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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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凉如水,这已是江祥晔做俘虏的第三天。
江祥晔趁着帐门口守着的士兵没注意,小心地把发簪从髻上拔下来。这根玉簪是由他设计样式、南江国皇帝江天锡钦命巧匠特制的,赐给他们堂兄弟九个一人一根。簪心镂空,里面是一把微型小刀,雕花的簪头为柄,同一玉质的簪身为鞘,纹路流畅,簪体结合得完美无缺,鞘内装满了见血即发的麻粉,只要拔出小刀,在人身上划出一个小口,那人就立即陷入昏迷。
他捏紧玉簪,仔细倾听巡哨小队的脚步声,三天来他已经摸熟了北燕国巡营的规律,虽然再多观察几天会更有把握,但这三天燕于威天天往这边跑,惹得守卫对他十分重视,看守一天比一天严密,今天再不跑以后会更难逃。
江祥晔默数了两个时辰,和往常一样分毫不差,每隔两刻就有一队巡哨经过这里,换而言之,他只有两刻时间行动。
巡哨的脚步声过去,江祥晔悄然而起,掩至帐门,外面两个守卫正在打盹,他轻而易举地用簪中小刀制服了他们,让他们依旧斜靠着帐篷,希望能骗过下一班的巡哨,争取多一点时间。
江祥晔小心地绕营而走,他在山上对铁营虽然只观察了片刻时间,但各营布局已清晰在心,轻易地就到了中军主帐附近,这里……应该是唯一的生路。
他藏在隐蔽处观察着,不错!这里是铁营唯一的破绽。好大胆的燕于威,竟敢把破绽设在此处!好绝,好险!若他领一队精锐轻骑奇袭中军,燕于威危矣。
不过,中军遇险,各军必会拼力来援,若他不能以最快速度斩关夺帅,就会腹背受敌、全军覆没。
但他如果能牵制住燕于威,等到南江国大军由外攻入,内外夹击,北燕军就算上下一心,缺少主帅调度,也必溃无疑。
他正这么想着,突然身后一股大力袭至,将他扑倒在地!
江祥晔猝不及防,险些脱口惊呼出来,一直捏在手心的玉簪不知掉到了哪里,他用力挣扎着转过身来,触目的是一张阴郁积怒的脸庞。
燕于威!
燕于威将江祥晔的双手反剪于身后用单手抓住,另一只手则掐往他的脖子,制止他可能有的反抗,“你居然能逃到这里,好本事啊。”若不是自己不知怎地总是睡不着,烦极无聊出来走走撞见了他,说不定真会被他逃脱!
江祥晔露出一个苦涩无奈的笑,战俘逃跑被抓住的下场只有一个,这下非死不可了,“既然被你抓住了,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悉听尊便?”本来已经气得浑身火焰腾腾的燕于威忽地笑了,笑容里充满邪意,“这话可不能随便对别人说,如果你是女人,肯定要失身在这句话上。”
江祥晔怒瞪他,“士可杀,不可辱!你要杀就杀,何必拿我这个将死之人寻开心?”
“你是死是活得我说了算吧?我如果不让你死,你就算抹脖上吊都休想如愿。”
江祥晔疑惑不解,听燕于威话中之意好象还不想杀自己,难道他还没放弃劝降的念头?“我是决不投降的!你不必再费心机!”
燕于威冷笑,“看不出你一副柔柔弱弱的模样,性子倒挺倔的嘛,你既然想逃走,为何不假意归降再寻求机会?”
江祥晔冷哼一声不答理燕于威,事关南江国皇室的荣誉和他一向引以为傲的自尊,如果他对燕于威虚与委蛇,纵然以后逃得性命也是自己人生历史上的一大污点,如果日后被人知道这一段历史,也会给南江国皇室的脸上抹黑。
两人就这么冷眼相对,各不相让,虽然江祥晔被燕于威压在身下,但一双明眸狠狠地瞪着燕于威,那种骄傲自信的光芒就算是身处劣势也丝毫不输给气势逼人的燕于威。
燕于威的气势不仅仅来自于久居人上的地位,而且是数年统率千军,在沙场上磨练出来的,被他的厉眼一瞪,多么大胆的人都心惊胆战,他还从没见过有谁敢直视自己的冷眼而毫不退缩的。
他掐在江祥晔脖子上的手无意识地慢慢收紧,江祥晔的呼吸渐渐困难,本能地剧烈挣扎,柔软的身体辗转扭曲,与燕于威的身子不断摩擦着。
燕于威的目光渐渐变深变黑,眼看着江祥晔的脸色先是涨红,然后发白,嘴唇由嫩红变得青紫,感觉到身下挣扎紧绷的身躯渐渐瘫软……忽然,他松了手。
江祥晔虚软无力地躺在地上,艰涩地呼吸着凉爽的空气,不明白燕于威为何饶了他。猛听裂帛声响,上半身一凉,夜风直接吹上他的肌肤。“你……你干什么?”
燕于威眸光闪烁,在月色下看来十分诡异难测,“你说呢?”
江祥晔圆盯双眼,看着燕于威俯下头……压紧自己的双手……然后……吻上了自己的唇!
他先是惊吓地瞪大眼睛、浑身僵硬,而后开始拼命挣扎,手腕用力地扭转想要挣脱。燕于威捏开他的下颔,舌尖强行侵入他紧咬的齿间,强硬地吮吸着他的舌头,毫不保留地搜刮着他口腔内部。
无法出声的呼吸从双唇的缝隙间漏出,江祥晔圆睁的眼眸中盈满恐惧的泪水,浑身颤抖,胸口因为过于紧张和恐惧喘得快爆炸了。
被吻得红肿的双唇终于得到释放,紧接着胸前突起猛遭啮咬,“啊!住手……住……停下!”
燕于威非但没停下,反而解下江祥晔的腰带将他不停挣扎的双臂捆在身后,双手在他白皙光滑的身体上不停游走。
江祥晔浑身颤抖,他明白燕于威想干什么了,但他做梦也不曾想过自己会遭到如此凌辱。如果他这时候说出自己的身份,燕于威会不会停下来?
他望向侵略者那双炽烈兴奋、充满了欲望的眼眸,不,燕于威已经停不下来了,此时说出身份已经来不及了,非但于事无补,反而会更令南江国蒙羞!
第二章
江祥晔屈辱的颤抖让燕于威更兴奋,俯头继续啮咬他的唇、他的颈、他的胸……迫不及待地拉下江祥晔的裤子,露出笔直修长、在月光下白得让人眼花的腿。江祥晔颤抖更甚,惊惶与愤怒、屈辱和恐惧交织,挣扎着想要说服他:“你是堂堂北燕国皇子,强迫战俘做这种事……不觉得有失身份吗?”
燕于威低笑,“只要我高兴,什么事都做得出。”他粗鲁地强行分开江祥晔的双腿,埋身在他的秘所之间,舌头舐舔着他圆巧的肚脐,双手揉摸着他的小腹肌肉,享受着那柔滑而有弹性的触感,引来江祥晔更深的战栗。
江祥晔眼角迸出泪花,颤声叫着:“你杀了我吧,杀了我吧!”
燕于威的吻一路向上,“我怎么舍得呢?要杀也得办完事再杀。”江祥晔娇嫩的乳尖再度引起他的兴趣,以舌尖轻舔逗弄。
江祥晔发出一声闷吭,酥麻的感觉令他的身子不由自主地紧绷。
燕于威继续在江祥晔身上肆虐,一边的乳尖被他又含又咬,另一边则以手指仔细地捏揉调弄,江祥晔全身抖得象狂风中的树叶,拼命咬牙忍耐,不让那麻麻痒痒却又让他感到十分舒服的感觉掌控自己,但当燕于威的手抚上他的欲望中心抚摸时,难以言喻的强烈快感如浪潮般冲刷过他的身体,他的身子立刻反射性地弓起,“啊……”
燕于威再继续下去时,更多的呻吟压抑不住地从江祥晔嘴里冒出来:“嗯……别……不要……啊……啊!”燕于威一个激劲的动作带来强烈的刺激,江祥晔的腰立刻随之弹起,腿也痉挛起来。
江祥晔的反应令燕于威蠢动的心跳得更急更切,俯首在他耳边沙哑低语:“你真敏感啊……”江祥晔的脸倏地涨红,那愤慨懊恼中带着羞涩的表情惹得燕于威痴然相视,揉捏着他另一边乳头的手抚上他的面颊,“真青涩……你以前有过男人吗?”
江祥晔扭头避开他的目光不答。
燕于威的手摸上江祥晔乳白细滑的臀部,探索他的后庭,引起他惊怕的躲避。“说!”
“没……没有……”
“那女人呢?”
“也没有……”
燕于威满意地微笑,“好极了……”松开自己的腰带,下身用力一顶。
“啊!”因对话问答而防心渐懈的江祥晔被后庭传来的剧烈疼痛激得惨叫出声,所有的快感和舒适全都荡然无存。好疼好疼!他的全身肌肉都因疼痛而紧绷,冷汗泠泠而下,拼命挣扎着想躲开燕于威那个制造疼痛的“凶器”。
燕于威也疼得拧起眉,华亚卿的这个地方太紧了,窄小的通道干燥而且紧紧闭缩着,如果他用蛮力当然能顶进去,但现在只塞进去前端就这么疼,如果再硬往里进自己的分身会更受苦楚。
他一时找不到能润滑的东西,只好勉强压抑欲火,握住江祥晔的分身捋弄。
江祥晔倒抽一口凉气,“住……住手……干什么?”
燕于威理也不理他,只专心对付手中这块软肉,想让它尽快吐出液体来。
“唔……唔……嗯……”江祥晔狠命咬住下唇,但怎么也抑止不住泉涌而出的快感,欲望中心以前所未有的速度迅速胀大起来,变得坚硬、火热而沉甸甸的。
江祥晔羞愤欲死,但即使心中充满屈辱和痛苦、即使后庭仍火辣辣地痛着,还是抵不过欲望中心产生的快感,含着精华的白液如愿地落在燕于威手心里。
燕于威稍稍退出一些,把液体抹在自己分身上,趁着江祥晔的身体因刚才的高潮而松驰下来的空档一鼓作气地插到了最底线!
“啊……”江祥晔发出不成声调的悲鸣,眼前一黑差点儿疼昏过去,鲜明的痛楚感如火烧一般从下身传开,挣扎不休。
燕于威用结实的身躯紧压住他,“别乱动!乱动会更疼!”
江祥晔咬牙切齿,“你休想我屈服!就算到最后一刻我也决不顺从!”
身下人儿痛得脸庞都扭曲了,但眼神却仍是无比地明亮坚定,更激起了燕于威的征服欲望,“不听话苦的可是你自己!”他调整了一下姿势,抓紧江祥晔的腰部猛地往上一提,刺进得更深,快意地看到身下那美丽的人痛苦地皱起眉。
好痛……淡淡的血腥味儿在空气中弥散开,血液的润滑使燕于威的动作更顺畅,毫不怜惜的律动与冲撞给予江祥晔难以言喻的痛苦,扭曲着身子紧缩成一团,燕于威灼热的欲望象一把利刃不住贯穿着他,刮擦着他的下体,撕裂他的身躯,一次比一次更深入。
燕于威在拼命扭动抵抗的身躯里狂猛地穿刺,让自己的欲望得到充分享受与满足,“谁让你要逃跑?谁让你不投降?你如果现在求饶,我就对你温柔点儿。”
“就……这么……点……能耐……还想……让我求……求饶……呜……”优美却苍白的薄唇喘息着从牙缝中挤出不示弱的冷嘲,却在下一刻燕于威用力的一个贯穿下猛地咬住下唇,惨白了脸色,大颗大颗的冷汗从额上滚落下来。
他是代亲王的独子,一向被人捧在手心,娇生惯养,何曾受过一点罪,吃过一点苦?这种持续不断的痛苦对他来说如同酷刑一般,但他宁愿咬破自己的嘴唇也不愿喊叫出来。从来都挺得笔直的脊梁痛苦地佝偻着,身躯不自然地抽搐着,脸色苍白如纸,明明难过得随时都会昏死过去,但那双清亮的眼仍然不屈服地直视着敌酋。
这般傲然倔强的气质更激起了男人的嗜虐欲,想要撕裂他、践踏他……想听那冰冷的双唇吐出求饶的言语、破碎的呻吟……想让这具高傲的身躯在自己身下翻滚啜泣……
灼热的性器磨擦着干燥的肉壁,并不十分舒适,而且紧窒的肠腔夹得太紧,令半入其中的肉器无可避免地也有些生疼,但燕于威却无视于这种不适感,反而更有力地把自己的肉壁插进更深处。
江祥晔因为剧烈的疼痛而全身虚脱,连动一根小指头的力气都消失了。内部被疯狂地蹂躏着,蚀心刻骨的疼痛加上惊吓、屈辱、愤怒、仇恨等等强烈情绪的冲击,他的意识渐渐模糊,不知不觉地发出断断续续的呻吟。
全身不着一缕的躺在地上,硕大坚硬又烫人的男根在他体内不停地抽插,后洞已经麻痹得毫无知觉了,但为什么身体却有舒服的感觉呢?是痛极而生出的幻觉吗?
他在迷惘中呻楚痛绝,并不知道燕于威放缓了动作,温柔地抱住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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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祥晔悠悠醒来,发觉身下已不是冰冷坚硬的土地,而是柔软温暖的床褥,双手的束缚虽解,股间的潮湿和酸痛却实实在在地提醒着他之前的恶梦。内心的痛苦比肉体所经受的更深重,他竟被人以如此屈辱的方式、如此轻贱的态度蹂躏!他为什么不干脆死过去算了?为什么还要醒来?
眼泪不受控制地簌簌落下,沾湿了他苍白冰凉的面颊。
突然,一双温热的手伸过来,拭去他的泪,江祥晔猛地一僵,是他?他还在身边?
燕于威强迫江祥晔转过脸来面向自己,这个少年紧闭双眼流泪的模样十分纤弱,看不见在山谷中和营帐里与自己对峙时的傲然双眸,让他既感到怜惜,又觉得失望。他占有江祥晔只源于一时冲动:整晚无眠令他烦燥,江祥晔的逃跑行为让他激恼,久居军营的寂寥,加上今晚月色很好……江祥晔在月光下看着很漂亮……总之,自己强占了他,而且在发泄过后的此刻仍没有后悔,还把他抱进自己的寝帐,让他睡自己的床。
江祥晔身上有种清爽的味道,令人闻了感到淡远、宁静、舒心。他把头埋进江祥晔的肩颈处,吸嗅着那因流汗而浓郁的清香,以往总是烦燥不安的心渐渐沉淀,天地之间,仿佛只剩下他与他,被这种宁静的淡香包围着。
江祥晔全身僵硬,“放开我!”
燕于威抬头轻吻他的面颊,“求我,求我就放了你。”
江祥晔不理他。
燕于威被他冷淡的态度激怒,伸手从被下握住了他的男性欲望,令江祥晔倒吸一口气。燕于威在他耳根处恶狠狠地低语:“这是你自找的。”
江祥晔倏地睁开双眼,“求你有用吗?你真会遵守承诺放了我?算了吧,你只是想让我更感到屈辱而已,我又何必自取其辱?”
他说的一点儿也不错,把燕于威的心理完完全全展露了出来。燕于威不怒反笑,另一只手抚上他的面颊,称赞着:“你真聪明。”又俯首亲吻他的眼睫,吻着那双美丽清澈的黑眸,叹息道:“真漂亮!”
低叹声在江祥晔耳边回响,燕于威嘴一路吻向下,推开棉被,江祥晔虽然试图抵抗,但遭受折磨的秘所不断传来剧痛,腰和腿只要一动就酸疼不已,根本使不出任何力气,很快赤裸的身躯就呈现在燕于威眼前。
少年的身体非常美丽,起伏的肌理、匀称的骨架、细窄的腰和修长的腿……无一不美得令人叹息,若他扭着腰难耐地喘息时,会是什么样的媚态?燕于威用自己的全身磨蹭着江祥晔的身子,轻舔他胸前朱红的两点,那里已经被玩弄得如熟透的浆果一般,透着近乎靡烂的紫色,只要轻轻吮弄江祥晔就浑身打颤,手掌则在江祥晔身上灵活地爱抚,撩拨着他的敏感地带。
“呜……”,江祥晔的身子不由自主地扭曲起来,忍无可忍地抓住男人作怪的手想掰开,但这只手抚弄他欲望的动作虽然是那么轻柔,他却用两只手也扳不动它分毫,蚀人的快感一波波地袭来,他的手渐渐无力,反而掐入燕于威臂上的肌肉里,他只能徒劳无功地扭动身躯,紧咬着牙,不让自己发出欢愉的呻吟。
“不要强忍着,叫出来会比较好。”燕于威握着他渐渐勃起的男性象征,用手指细细描绘着上面的筋络,“上一次是我太急切弄伤了你,这次我会让你喜欢的。”
“嗯……呜……啊!唔……”江祥晔全身全部的意志和气力都用在抗拒令人蚀骨销魂的快感上。皇族那高傲的自尊心不容他流下一滴眼泪,他强咬住自己的唇瓣,不愿发出可耻的浪叫呻吟。但敏感地带被人挑弄的感觉是如此美好,令他无论如何也克制不住身体的原始反应。
“呃……咿呜……”身躯因屈辱与快感而不停颤抖,随着燕于威的手指玩弄肉茎渗出液体的前端小口随着燕于威加快唇与手在他身上的刺激,江祥晔的嘴唇都被自己咬破,却仍是倔强地不肯叫出声。
燕于威的嘴落到他唇上,辗转相诱,江祥晔硬是不肯张开嘴,燕于威干脆用手捏开他的下巴,舌头强行伸入,吸吮他的柔软与清纯。
江祥晔的呻吟声再也忍耐不了地冒出来,全数被燕于威吞没……
燕于威勉强忍住极欲刺入江祥晔体内的冲动,加快手指的律动,揉搓他火热的尖端,希望那双充满警戒与敌意的明眸为他软化、被他摧毁。
江祥晔的呻吟一声高过一声,这声音令他羞愧欲死,却偏偏怎么也克制不住,汗水沾湿了他额际的散发,他用力摇摆着头、扭动着腰肢,双手紧抓住身下的床单,急促地喘息着,清明的眼神化成一片氤氲……猛地全身一阵痉挛颤抖,释放在燕于威掌心。
燕于威终于得到了他想要的胜利,看着江祥晔在努力挣扎后彻底沉沦,虽极力压抑却最终放纵,他的心灵得到了极大的满足。释放过后的江祥晔虚弱无力,全身肌肉松驰,燕于威分开他的双腿,在他还没反应过来之前,抬高他的腰,把再也无法压抑的巨大一下刺入他诱人的身躯深处。
第一次已受创颇重的内壁猛地被强力撑开,再度破裂,江祥晔发出一声痛苦惨叫,从飞上天般的悦乐一下子坠入地狱,几乎又痛昏过去,拼命挣扎着要往后退,却被燕于威按得死死的动弹不得,冷汗遍布的身体反射性地用力抽搐扭曲,这次燕于威一直注意着他的情况,伸手再次抚上他的欲望轻揉慢捻,同时在他体内强劲地冲刺着……
江祥晔全身哆嗦,后庭象火烧一样地疼痛着,但前方被燕于威挑逗起的欲望之火也熊熊燃烧起来,甜蜜与痛苦交织,快感与疼痛交错,矛盾而强烈地刺激着他的感官。忽然燕于威硕大坚硬的欲望摩擦到一个奇妙的地方,一股奇异的感觉令他的脊梁骨都不由自主地战栗起,“啊……”
燕于威轻声问:“这里感觉好吗?”又在那个地方轻轻蹭了蹭。
“啊啊……”江祥晔高高拱起身子,不能自抑地呐喊出来,那个地方的感觉太强烈了,稍一刺激就会产生极大的反应。
“好极了……”燕于威满意地接受他的投怀送抱,抽插的动作更加凶狠,再次重重撞击发掘出的那一点娇嫩穴心,并在花心里狠狠研磨着。
硕大的男性器官在已经变得濡湿的小穴中猛烈抽动,江祥晔浑身打颤,连膝盖都不停地发抖,除了撕扯的痛楚外,被不断插入的那里竟渐渐产生出一种甘美的饱胀感,胯下的分身慢慢挺起,直直地杵于腹上。
看着身下的人儿渐渐展开身躯、情欲之花开始绽放,燕于威用力刺入温暖而富有弹性的花蕾深处,坚挺与不断蠕动的内壁快速摩擦,引发出无与伦比的快感,不由得逸出一声满足的叹息。
“啊……啊啊……”江祥晔不自觉地抬高腰部迎合燕于威的进犯,火热粗大的分身深深贯穿他的身体,一路引起火辣辣的疼痛和浑身战栗的舒畅。
一个动作同时带来痛楚与快意两种截然相反的感觉,江祥晔在两种感觉的夹击中无所适从,舒服又胀热的感觉渐渐占了上风,原先拼命闪躲的身体慢慢地开始迎合摇摆,断断续续的呻吟和呐喊不停地从口中吐出。
他顺从的态度取悦了燕于威,伸手捏住他挺立的玉笋前端,技巧地揉搓。
“呃啊……”江祥晔的内部倏地夹紧,燕于威却更深地推进他体内,紧紧收缩的肠壁与硕大的硬挺剧烈磨擦着,虽然艰涩了些,但二人受到的刺激却更强烈,江祥晔缠在燕于威身上的修长双腿不住地抽搐,“不……啊!啊……”
燕于威深深沉醉在江祥晔火热柔软的体内,几乎失去理性地放纵着,那高热而狭隘的通道把他的欲望裹得紧紧的,每一次磨擦都带给他无以伦比的快感,因疼痛而不住抽搐的内壁反而把他的巨大更往里吸,让他灼热的尖端得到更强烈的刺激。
透明的液体一滴滴从玉笋顶端溢出,江祥晔连脚趾都绷得笔直,燕于威晃动腰部,一次比一次深猛地捣进湿窄的小穴,江祥晔的眼神渐渐涣散,意识一会儿清楚一会儿模糊,感觉到燕于威的热液在他体内迸射,他控制不住地尖叫一声,在绝顶的痛感与快感中释放欢愉,再次晕厥在燕于威怀里。
餍足的燕于威凝视着昏睡的江祥晔,目光里带着连他也未曾觉察的温柔,抬手拂开江祥晔因汗湿而沾在额上的散发,忍不住又吻上了已经被他吻得红滟微肿的唇,感觉到自己仍留在江祥晔体内的欲望又肿胀坚挺起来。
他好象要不够他,以前从未有哪个女人让他有过如此强烈的欲望,他想留下他,堂堂振武侯留下一个无足轻重的敌国俘虏,并不为过吧?他在京城的振武侯府中有十几个侍妾,再添个男妾也没什么大不了的,等他腻了后再丢到大牢里去好了。
江祥晔被粗鲁地摇醒,张开疲惫的眼,神智犹有些模糊,感觉到体内异物的坚硬和肿胀,以及覆盖住自己欲望的手,他立刻清醒过来,僵直了身子,“不……不……”
累极倦极的他声音微弱,这一丁点儿抗议声自然听不进燕于威的耳朵,兀自把他的双腿架在肩上,把自个儿又胀大硬挺的火热插进红肿菊穴,再度强劲地冲刺起来。
“啊--”猛烈的贯穿疼得少年忍不住尖叫,被抚弄的欲望虽然无可避免地硬挺起来,但疲惫的精神却感受不到多少兴奋,被不断抽插了无数次的后庭已经撑到了极限,除了无比的剧痛外再也产生不了另外的感觉,燕于威的进犯象是撕裂了他整个身体一般,“不……不要……会死……啊!啊啊……”
燕于威动作一顿,注意到江祥晔痛苦疲倦的神色,但他胀痛的欲望呐喊着要解放,而且江祥晔既然是他的发泄工具,就该好好伺候他的欲望。他的意志决不许任何人违抗和左右,尤其更不许一个敌国战俘反抗!撇开心头异样的感觉,他不退反进,象是要证明什么似的将江祥晔的腿扳开到最大限度,让自己的欲望更深入,也带给江祥晔更深重的痛苦。
“不要!嗯啊啊……啊……”身体象玩偶般被无情地撕裂,江祥晔痛得死去活来,从昨天到现在已经被连续凌虐蹂躏了几个时辰的部位早已被折磨得红紫肿胀、疼痛不堪,紧闭着眼,他咬紧牙关承受着一波波剧痛,全身都被冷汗打湿了。
“噢……”经过一番冲刺,男人忍不住低吼一声,把全部热液都射在伤痕累累的肠道内。
“呜……”体内火辣辣地痛着,象被燎烧着一样又热又疼,江祥晔象熬过了一场刑罚,软瘫下身躯努力地平复呼吸。但不等他完全放松疼得紧张起来的身体,肿胀坚挺的器官再度狂猛刺穿流着血液和精水的后蕾!
“啊呜……”体内磨擦的苦痛令江祥晔疼得咬紧牙关,大腿重击臀部的浪荡声响回绕在密闭的房间里,燕于威播洒在他体内有限空间里的热液在燕于威狂猛的侵占动作中、随着张狂肉炬在紧窒肉壁间的来回抽插被挤出交合处……
江祥晔虽然出于自尊,咬紧牙关忍住了眼泪和哀求,无论男人折磨得多么狠,直到昏厥他都始终没说出一句求饶的话,但在意识坠入黑暗之际,仍然不自觉地逸出了破碎的轻泣……
第三章
江祥晔再次苏醒已是第二天的中午,帐内空荡荡地没有人影,江祥晔松了口气,试图翻身下床,但全身的骨头和肌肉好象都不是自己的了似的不听使唤,他失去平衡摔到床下,发出响亮的声音。
一个中年仆人急匆匆 地从帐外进来扶起他,“公子,你没事吧?”
江祥晔反射性地打掉他的手,“你别过来!别过来!”
看来主人把他吓坏了,中年仆人见江祥晔捉紧被单、满脸警戒的样子,不由得叹息一声,可怜的孩子,只能怪他运气不好,落到主人手里。只是……主人从没有断袖之癖,怎么突然对男孩感兴趣起来?
“你是谁?燕于威的仆人?”
“是。你叫我长风吧。你是想先吃饭呢?还是先洗浴?”
江祥晔的脸立刻红透,这才意识到身上汗渍的濡湿和那个部位的粘腻,
“先洗浴!”他毫不犹豫地回答,这种耻辱的标记他片刻也不能忍受。
“先吃饭。”一个声音插入进来。
燕于威!
江祥晔立刻垂下目光,不和燕于威对视。
燕于威目光难测地看着他,他会有什么反应?面对着强占了他身体的人,是发火?是怒骂?还是哭泣?不,若换了别人,也许会哭泣,但眼前这个少年应该不是这种庸俗软弱之辈。
江祥晔默然良久,深吸一口气,抬起头来,“你……能不能给我件衣裳穿?”他的上衣已被燕于威撕毁,裤子大概还扔在昨夜的地方,只是他的靴子又到哪里去了?
万万想不到江祥晔的第一句话是这个,和他所预想的几种情况都不一样,燕于威愣了愣,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反应,如果江祥晔哭闹怒骂,他一定会觉得很麻烦而处罚他,但江祥晔如此冷静、没找他丝毫麻烦,他又觉得很懊恼。
自己这是怎么了?燕于威只觉得肚里无名火愈烧愈旺,粗鲁地一把扯起江祥晔,无视他的脸因这个大动作带来的痛苦而苍白扭曲,“陪我吃饭!”
饭菜很快送来了,江祥晔被燕于威强抱在怀里坐到长案前。既然挣扎无用,他也不做徒劳无功的事情,努力从紧裹着的被单里伸出手吃饭。他虽然遭到了惨痛的凌辱,但并不想以死洗刷清白,身心已遭重创,就算是死也弥补不回什么,他要活下去,要逃走、要报复!而死人是没办法报复的。
后臀仿佛有异物顶着,他下意识地挪动了一下,听到身后燕于威吸气的声音,登时明白过来那是什么,当下连耳根都烫红了,燕于威怎么随时随地都能发情?他转过头,见燕于威深沉的目光正盯着自己肩部,急忙低头望去,见被单滑下一小半,露出雪白的肩和细致的锁骨,他立刻把被单拉上。
燕于威遗憾地注视美景被布料遮掩,有些失望,但这身体属于他,而且裹在他的被单里,又让他感到拥有者的骄傲,他伸指轻刮江祥晔的红唇,“遮什么?你很好看。”
江祥晔咬唇道:“我还要吃饭。”
燕于威低首啃咬他的脖颈,“待会儿再吃。”
江祥晔的手一颤,筷子掉在地上,燕于威的手摸上他的身子,他身体僵硬、微微地发着抖,但没有再抗拒。
燕于威被他的顺从弄糊涂了,昨天他不是抵死不从吗?怎么突然变乖了?他停下动作看江祥晔,见他紧闭双眼,一副认了命的、忍受和屈从的表情,无名火又起,和自己在一起真的这么生不如死?燕于威本想和江祥晔调调情,让气氛愉快些,现在也没兴致了,他用力拉开江祥晔的腿,迫使它们张得大大的,开始纯粹的发泄,全不顾及江祥晔的感觉。
原本就痛得厉害的下身被强行扳开双腿时几乎疼得痉挛起来,又被凶猛而残酷的插入,没有经过任何抚慰的身体大幅度地震动了一下,被咬紧的牙关间泄露出小小的叫声,“呜……”
男人沉重的喘息声在耳侧回旋,火烫的坚硬一再深深贯穿他,在狂乱的抽插中他没有得到任何快感。江祥晔几乎把下唇咬穿,忍受着仿佛永无止境的痛楚……无尽地黑暗袭来,紧紧包围着他……不!他不要死!不能死!二哥还需要他帮助,他要破了北燕铁军!他要活下来杀了这个禽兽!
身体在木案上撞击的响声越来越刺耳,江祥晔疼到痉挛,颤抖的指尖在案上划出一道道刮痕,直到指甲和嘴唇都被自己弄得血肉模糊,身后粗暴的冲击依旧没有结束……
燕于威发泄已毕,抚着江祥晔惨白憔悴的脸,手指划过他干枯苍白的唇,目光浏览着他在昏迷之中仍不时抽搐的虚弱身子,那上面遍布着他激情时留下青紫印记……他的心忽然莫名其妙地懊恼起来,一点儿也没有预料中的满足和快意。看着江祥晔痛苦的样子,他的心似乎也被什么揪住似的不好受,他把江祥晔柔软的身子拥进怀里,与自己的身体紧密贴合,轻吻江祥晔满是汗水的肌肤。留下他是为了让自己开心,既然自己没从发泄中感到愉快,下次就别这么粗暴吧。
忽然,他发觉江祥晔的胸膛没有丝毫起伏,急忙去探他的呼吸,犹如兜头一盆冷水浇下,江祥晔的呼吸微弱得他几乎感觉不到!他立刻跳起来,不顾自身衣衫不整,用被单裹住江祥晔冲向医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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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祥晔第三次从深度昏迷中清醒时,第一眼看见的是燕于威好像松了口气的表情。帐里光线明亮,他应该不会看错吧?“现在是什么时候?”
燕于威答道:“第二天午时。”
江祥晔轻“啊”一声,“我睡了这么久?”他移动身体想下床,但剧痛自下体蔓延开来,令他闷哼了一声,额上立刻沁出冷汗。
燕于威口气很不好地问:“你想做什么?”
“回囚帐。”他是个战俘,就算被敌军主帅强迫侍寝,办完事儿也得回该去的地方。
燕于威的脸色更阴沉,“从今往后,你就待在这里,哪儿也不准去。”
江祥晔瞪大眼睛,心里泛起一阵寒意,“什么意思?你要我一直……陪你?”
燕于威勾起他的下巴,“对,从今往后,你就是我的禁脔、奴隶,只需伺侯好我的欲望即可。”
江祥晔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心中寒意更重,天啊,他已经被伤害侮辱的够彻底的了,怎么还有更悲惨的下场等着他?
燕于威紧盯着江祥晔失神的双眼,发怒啊,甚至是哭泣也好,只要有反应就好,不要这么冷静,好像不屑一顾,就算是被他狠狠伤害了,也不值得为此痛苦。
江祥晔垂下眼帘,遮掩住眸中思绪,“我既然为你所俘,只能听凭你处置。”忍住!忍住!小不忍会乱大谋,不管将来受到怎样的蹂躏,他都要忍!
燕于威的怒火又燃烧起来,江祥晔如此顺从,他应该满意才对,可他偏偏就不知怎地按不下怒气,一把扯开江祥晔身上的棉被,恶狠狠地道:“既然如此,我就不客气了!”
江祥晔不自禁地用双臂环住身子,眸中无法掩饰地流露出惊慌恐惧,他还想再要一次?自己的身体还经得起他再一次的糟蹋吗?
燕于威把江祥晔的惊恐看在眼里,他不想要江祥晔害怕他,而且以江祥晔现今的身体状况,也经不起他再一次地侵占了。
记得当时大夫检查完江祥晔后满脸惊奇,“他的意志如此坚强,真是奇迹啊。”
见江祥晔服下药后呼吸平稳,燕于威放了心,皱眉道:“他为什么会这样?”
大夫干咳一声,“这位公子身子骨虚弱,体质不佳。一般来说,自小生长在富贵之家的人都如此,吃不了半点儿苦,受不得一星儿罪,他年纪又小……”
燕于威不耐烦地打断他的唠叨,“少罗嗦,说重点!”
“重点就是这位公子体质极差,如果受到过于痛苦的折磨,平常人能忍受的他却忍受不了,尤其在……那种情况下,很容易造成猝死。”
燕于威打了个冷颤,猝死?
大夫接着道:“他在昏死时若熬不过来,必死无疑,而他竟能在痛苦中硬撑下来,所以我说他的意志很坚强。他既然熬了过来,那就没事了,只要好好休养两天就行,以后……那时……要多注意。”
燕于威凝视江祥晔惊惶的双眸,这是一个多么矛盾的少年,深明死亡的可怕而不畏惧、不惧死亡的同时却又对“生”有着那般执着的依恋!
他勾起江祥晔的下巴审视着,江祥晔颤抖着闭上眼,等待着随后加诸于身的残酷凌辱,忽觉一件轻软的物体披裹在身上,睁眼一看,是燕于威用一件披风裹住了自己的裸体。
这件披风是纯黑色的,上面用同色丝线绣着一只展翅的飞鹰,这是北燕皇族的标志!确切地说,是皇帝专用的标志,应该是燕于威的父皇赐给他的,而他竟用如此尊贵之物包裹自己赤裸的身子!自己身上甚至还满布着两人激情时流下的汗水和射出的秽液。
江祥晔无意识地抓紧披风,被燕于威忽冷忽热、一会儿残酷一会儿温柔的行为弄迷糊了,燕于威对自己究竟有何意图呢?
燕于威抱起江祥晔走到案几前放下,“长风。”
长风应声而入,燕于威吩咐:“去厨下把饭菜端来,我吩咐他们一直热着,要是有一样凉了,你就砍了厨子的脑袋!”
江祥晔没注意到燕于威有些讨好意味的话语,他正试图跪坐下去,但稍一动作股间的刺痛就尖锐地发作起来。
燕于威见他蹙眉忍耐,就是不向自己求助,脸色更沉,把他横抱起来放置在自己大腿上。江祥晔的臀正坐在燕于威大腿根部,感觉到自己的后臀又正抵着他的那个部位,脸蛋蓦地涨红,惹来燕于威又蠢蠢欲动的欲望。
他喜欢看江祥晔羞涩的模样,比惊惧的样子顺眼多了,让他的心情又好起来,拿起几上的点心塞进江祥晔嘴里,“吃。”
江祥晔差点儿被噎住,急忙用力咀嚼吞咽,才得以喘过气来,燕于威大概是把自己当宠物了吧,就象养猫养狗一样,高兴了逗一逗、摸一摸,不高兴了就踢两脚。
燕于威的手无意识地抚着江祥晔的发丝,江祥晔的发簪已失,这两天又没时间整理,发髻凌乱,有几缕散落在肩头。燕于威解开江祥晔头上的发结,一头长发立刻在他手中散开,那种清如莲蕊的淡香瞬时浓郁起来。
江祥晔又羞又窘,这情形……太亲昵了吧?只有夫妻之间才可以散发,一个男人在另一个男人面前散开头发实在是件不可思议的事。
燕于威埋首在江祥晔颈间低嗅,只不过短短三天,他却越来越放不开他,在江祥晔昏睡的这一整天里,他不去议事、不去练兵、只守着他、只愿意守着他……这是为什么呢?
江祥晔全身一颤,误以为燕于威又动了念头--燕于威侵占他时总是以这个动作做开场。他急忙用手推拒,“我很累……你……能不能去找别人?”他提醒燕于威自己的身体状况,刚才燕于威想侵占他而又止住,应该是顾忌他的身体吧?
燕于威动作一僵,狂升起连他自己也无法解释的怒火,“你让我去找别人?”
江祥晔被他语气里的阴寒吓住,有些结巴地道:“是……是的。”
“咣”!短几被掀翻在地,燕于威怒冲冲地立起身,看着被抛在地上,微微发抖的江祥晔,有一股要狠狠刺穿他,让他永远记住的冲动,但若以这种心态去侵占他已受重伤的身体,一定会把他折磨死,或是造成永难痊愈的创伤……
燕于威狠狠一跺脚,冲了出去。
江祥晔不能抑制地发着抖,他从未见过任何人有这么狂暴的表情,刚才他真以为燕于威会扑上来撕碎他,但燕于威没有,让他在余悸之中,感到一丝触动……
一直到两天后的深夜,江祥晔在沉睡中忽然被人紧紧搂住,虽然帐里黑漆漆地什么也看不见,但这种搂抱方式和自己的身体感觉都告诉他是燕于威回来了,鼻子同时闻到强烈的马腥气、酒气和脂粉香。
江祥晔脱口问:“你去哪儿了?”
燕于威吻上他的颈子,声音听起来闷闷地,“平城的妓院。”
他骑了半天的马到了后方的平城,找了个最大的妓院,包下了所有的姑娘,但却没办法碰她们中的任何一个,他满脑子都是江祥晔,但他知道只要自己再看见江祥晔,一定会忘了江祥晔虚弱的身体状况而强行占有他,所以这两天燕于威除了把自己灌醉以免忍不住再骑快马回来外,没做出一点成就。
江祥晔立刻推开燕于威,燕于威暴怒起来,在他身上活动的嘴和手加重了力道,“你敢拒绝我!你是我的俘虏!我的奴仆!我想怎样就怎样!”
看来他没把精力全数发泄在那些女人身上,江祥晔挣扎着,“你身上的味道太浓,我受不了。”
燕于威放松了力道,语气里有一丝诡异,“你在吃醋?”
江祥晔摇头,“我受不了太重的香味。”吃醋?真是可笑!
“既然你不喜欢……好!”燕于威忽然连人带被抱起他往外走,江祥晔吃了一惊,“你干什么?”
“待会儿你就知道了。”
燕于威把他带到离寝帐不远的一条溪流旁,溪流不宽,却有半人深,燕于威脱下衣物,抱着赤裸的江祥晔走下去,冰凉的溪水让江祥晔打了个冷颤,燕于威轻咬他的耳垂,热气喷在他脖根上,“你不喜欢我身上的味道,就自己把它洗干净。”
江祥晔满面通红,不敢看他赤裸矫健的身躯,“你……你……”
燕于威把他的手放在自己身上,江祥晔象被火烫了一样,急忙缩回手,燕于威又拿上去,这回干脆以手按住,不让他逃脱,心情很好地逗弄他,“洗呀。”
侮辱他他不发怒,伤害他他强忍受,似乎是打定主意逆来顺受,将自己漠视到底了,又怎会受不了区区香气?呵呵,他对自己还是在意的,尽管他不承认。
溪水太冷,一直僵持下去也不是办法,江祥晔只好动手搓洗燕于威的身体,两人肌肤相贴,中间连一根布丝都没有,他稍有动作,就不能不摩擦到燕于威的肌肤。
感受到那柔软的接触,燕于威不自禁地发出声声呻吟,欲火霎时高涨,在冰凉的水中燃烧进来。他猛地把江祥晔抬高,让他的腿刚好能圈住自己的腰,江祥晔重心不稳,本能的用双臂抱住燕于威的颈项,燕于威的嘴就势含住他胸前娇嫩的突起,舔吻咬啮。
“唔……”一波酥麻的快感顿时窜过江祥晔全身,他想推开这甜蜜的折磨,但燕于威的手撑住他后背,让他逃无可逃,这一动反而让自己更贴近燕于威的身躯,燕于威转移阵地,攻击他的另一边。
“啊……嗯……嗯……”江祥晔难以自已地轻吟喘息着,扭动身体挣扎,此刻的感受虽然美好,但下一步就是难以忍受的剧痛了,他感觉到燕于威火热胀挺的巨大正顶着他的后庭,迫不及待地想进入。
燕于威抱着他来到溪中央一块突出水面的大石旁,把他的上半身压在石面上,江祥晔全身发抖,恐惧使他语不成声,“不……不……别……”他虽已下定决心,不论燕于威如何折磨蹂躏都要忍受,但事到临头,痛苦的回忆潮涌而至,让他不由自主地拼命反抗,恐惧地缩起身子。燕于威在他耳边柔声安慰:“嘘,别怕,这回我不会再那么粗暴了。”他的声音虽然温柔无比,但硬是强行分开江祥晔的双腿,手指插入伤势尚未完全痊愈的后洞内。
“呃……”江祥晔几乎闭过气去,他虽然休养了两天,长风也每天都拿创药给他让他涂抹伤口,但那个部位的伤口不是那么容易愈合的。在剧痛之中,他清楚地感觉到两根手指沾着一些黏腻的东西在自己体内搅动。
随着大量的药膏涂抹到干燥紧绷的肉壁上,体内越来越湿润,手指的动作也越来越灵活,紧窒的小穴慢慢习惯了异物的侵犯,逐渐放松下来。
“啊!啊……”突然又有一根手指加入进去,江祥晔反射性地腰身一挺,疼痛感已渐渐麻痹,随之而来的是阵阵快感,双手不自觉地紧紧抱住压在身上的男人。
燕于威掏出自己忍耐许久的火烫欲器,将它抵在颤栗的粉红菊蕾处,腰杆一挺,粗大的肉棒毫不留情地插进通住江祥晔体内的穴口,借着溪水的滋润和药膏的滑腻“滋”地一声直插到底。
“啊……”紧闭的秘口被强行撬开,巨大的肿胀把可怜的小穴撑开到不人道的程度,又麻又痛的感觉侵蚀了江祥晔所有的力气,他浑身发软,两腿间的器官却迅速地硬了起来。他又痛又难过,恐惧地尖叫:“不要!不要!”
燕于威安抚着他,抓住他狂乱推拒的双手,把他不停蹬踹的腿夹在腋下,让他只能无助地扭动腰肢,意图挣脱,而这个动作反而让燕于威更深入他体内,不住抽动的火热内壁让燕于威再也无法克制,低吼一声,在他柔软美妙的身体深处律动起来。
“呜……啊……”江祥晔紧咬着下唇忍耐快感,被那个曾经撕裂过自己的东西侵入时虽然仍然感觉到痛,但更可怕的不是疼痛,而是那种奇怪的快感,从身体深处蔓延上来,随着每一次撞击不断加强,身体象是不属于自己了似的开始有节奏地摇摆,嘴里的呻吟声再怎么忍耐也压抑不住。
水流的润泽使燕于威的抽插不那么生硬,冰凉的溪水也麻痹了江祥晔那里的神经,使疼痛感不象前几次那么强烈,只是还不习惯这种行为的身体骤然容纳巨大的外物,感到极为不适,本能地挣扎着想要摆脱燕于威。
燕于威深深地吻住他的嘴巴,用尽所知的技巧安抚他紧张的身躯、刺激他的欲望中心和后庭的敏感地带,尽可能多地制造快感,压住他不适的感觉。
【1442162字节】第四章
“嗯……嗯……呜……”江祥晔不停扭动,发出越来越高的呻吟。不仅前方的分身胀痛,后方也又热又胀,既难受又舒服,感觉说不上来的怪异。
他虽然全心全意地想抗拒燕于威的挑逗,但随着燕于威动作的加快、爱抚程度的加深,江祥晔在强势的攻击下节节败退,很快就丢盔弃甲、溃不成军,任燕于威长驱直入地攻城掠地、任意驰骋。
燕于威发觉到他逐渐软化,身体终于不再抗拒,这才松开他的嘴,江祥晔得以大口喘息“不……不要……”
“你嘴上总是这么倔……”燕于威轻笑着又啄了啄江祥晔的唇,“再这么倔强我可要惩罚你,就象这样……”在江祥晔下半身肆虐着的手加剧地刺激他欲望中心的最前端,同时用力一挺腰杆,坚硬的灼热重重顶撞在他后庭最脆弱不堪的地方。
“啊!”江祥晔的呻吟猛地拔高成尖叫,极度的快感冲击导致他下肢激烈地痉挛起来,情不自禁地在燕于威身下狂乱地扭动,“别……别……啊!啊!”犯错的喊叫声又引来燕于威的“惩罚”,接踵而至的强烈刺激他无法承受,他还从未经历过这般狂野的爱欲激情。“饶了我……饶了我……呀……”绝顶的快感如潮水般淹没了江祥晔,眼前昏茫茫一片。
燕于威亦在此时爆发,江祥晔急促地喘息着,感觉到燕于威的欲望退出身体,不由得松了口气,看来他在别的女人身上发泄了不少精力,今晚打算只做一次了。
突然一阵天旋地转,江祥晔被燕于威翻转过去背对着他,“你干什……啊……”巨大的坚挺毫无预警地从身后刺入,一下子贯穿他身体,直入腰际,引起他长长的惨叫。
这个姿势让江祥晔倍感羞辱,却让燕于威更轻松,因为江祥晔的四肢无法再推拒抵抗他,江祥晔白皙光裸的背部因为与粗糙石面摩擦而泛出红痕,燕于威怜惜地以手轻抚,惹来身下人儿的轻颤。
江祥晔看不见燕于威的动作,只能凭身体去感觉,因此肌肤的触感更加敏锐,燕于威每一次的触摸都能引起他不自主的战栗,他以肘撑起上半身,想躲开燕于威的碰触,燕于威的手却趁机滑到他前面,揉捏他娇小的蓓蕾,另一只手则往下,爱抚他青涩的欲望。
“嗯……啊……啊……”江祥晔止不住地尖叫,成熟男人的强壮臂膀紧紧禁锢着他的身体,身后狭隘的通道被猛烈地贯穿,胸前柔嫩的敏感被恶意地挑逗,下体的欲望中心被邪妄地惹弄……他全身所有具知觉的感官都被无情地刺激着,江祥晔无法自抑地弓起身子,腰部不住地挺起、扭动,终于在三面夹击之下剧烈震颤着、不能抑制地大叫着释放出来……
喊叫声刺激着燕于威,他刺得更深更重,动得更快,在江祥晔柔软的体内用力冲撞着,同时仍刺激着江祥晔已经疲软的欲望,让它再度兴奋。
“天啊……啊啊……”江祥晔激烈地摆动头部,不住地迸出高昂的鸣叫,连着发泄过两次的那个地方比在平时状况下更敏感好了几倍,燕于威略有些粗糙的手指不住地在上面搓弄磨擦,感觉强烈得几乎让他发疯,被欲望折磨的身体不住抽搐,接近死亡的快感令他无法承受,他快死了!他要死了!
越来越强的兴奋感在身体里翻腾,下身一阵阵地收缩,他的意识又渐渐朦胧……
再度缠绵后,江祥晔累得连一根手指头都不想动了,近乎倦怠的满足感充溢全身,任由燕于威为他清洗身体、擦干后抱回寝帐,迷迷糊糊地看着燕于威拿了那瓶他一直在用的创药涂抹他后庭内壁的伤处。燕于威残留在他体内的热潮使这具身躯犹有余韵,随着燕于威手指的动作无意识地轻吟。
人儿似是难耐又似勾引的呻吟差点儿又让燕于威把持不住,“你再这么诱惑我,可别怪我不顾你的身子再要一回。”
江祥晔神智一清,不禁满脸绯红,“这药是长风拿给我用的,你怎么知道这瓶药是创伤药?”
“这是我问军中大夫要的。”
江祥晔全身一僵,那不就代表自己与他的关系被其他人知道了?被他的贴身侍从知道是无可避免的事,而那个叫长风的侍从看上去也不是个多话的人,而被军中其他人知道……这教自己今后怎么敢走出这座寝帐去?
--可怜江祥晔还不知道大夫早检查过他的身体了。
床头方凳上除了那个罐子外,还有个长颈瓶子是以前没有的,江祥晔问:“那又是什么?”
“香精油,可以润滑你那里, 不再让你那里受伤。”
天啊,让他死了吧!只要伤药也许不会引起大夫的疑心,可是加上这东西……别人猜不出才有鬼!
他被北燕军所俘,二哥一定会派暗探来打听消息,如果听知道了这件事必然自责不已,万一情急下贸然来救,岂不陷于危险之中?而南江营中也有几个知道他身份的,这事若传扬出去,皇室体面何存!
江祥晔又羞又急又焦虑,一把抓住燕于威的胳膊,“我求你件事!”
燕于威一愣,江祥晔一直不断地受到他的残暴侵犯,却从来不曾求饶过,还有什么事能让江祥晔放下宁死也要保住的面子和自尊,恳求他恨之入骨的人?
--江祥晔恨极了他,这点燕于威很清楚。
“你有什么事求我?”
“求你下道命令,命全营之人不得谈论我的事情,就算私下里闲聊也不行!”
燕于威的脸沉下来,“我真的这么让你难以忍受?和我在一起你竟感觉耻辱到如此地步?”他见江祥晔默然不语,无疑是默认了。他本应怒发如狂的,但此刻却只有心痛,他不能怪江祥晔,是自已一开始就做错了,只不知还能不能补救挽回。“我明天就吩咐下去。”
“不是吩咐,是命令,下一道军令!”
唯有这样,才能彻底封死所有人的嘴巴!
军令一出,违者杀无赦!
燕于威愣住,他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军令是要登录在案的,领军的将领每下一道正式军令都要由书记官登册上报,由兵部整理归档,做为将来考核功过的一部分材料,有史以来还从未有过如此不伦不类的军令!
但这是江祥晔唯一放低姿态求他的事……
“好,我明早下令!”
江祥晔吃惊地看着他,燕于威真的答应了?军令有多重要他自然也知道,如果下这么一道荒诞的军令,那下令的将领就离贬职待罪不远了。“你……你真的下令?”
燕于威温柔地抚摸他的脸庞,“不过我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
燕于威轻笑一声在他脸颊上吻了一下,“明知故问,做我的人,怎么样?”
感觉到燕于威的手轻轻揉搓着自己的下身,那技巧绝妙的律动令江祥晔忍不住发出欢畅的呻吟,“嗯……嗯……你……你……不要……”这就是让他下那道军令要付出的代价?但自己是他的俘虏,即使不经自己允许他也可以任意侵占自己的身体啊?
“嗯……嗯……”弄不懂燕于威倒底是怎么想的,而在燕于威手指的摆布下江祥晔也没多少心思去思考,他的身子因为连番的高潮而变得敏感不已,只要轻轻抚触就能令他浑身颤抖,“不要……不要再……我不行……啊……不行了……”半夜被拖出去洗冷水澡,在冰凉的溪水里翻天复地地折腾了好几次,他又累又困,实在没精力奉陪了。
燕于威望着身下人儿憔悴疲倦的脸色,心中一软,停下动作。本来抱华亚卿回帐时他也没打算再来一次,但说着说着话,就忍不住想摸摸、亲亲,摸了亲了后更忍不住想侵入这具身体柔软的深处,这具身躯会让人上瘾吗?
不过今晚这个人儿确实是累坏了,不宜再强迫。他勉强抑制住体内翻滚沸腾的欲望,为华亚卿盖好被子以减少诱惑力,“这次就饶过你,睡吧。”
江祥晔有些惊讶于燕于威的忍耐温柔,但困极了的他什么也顾不上想,闭上眼睛立刻就坠入梦乡。
江祥晔一直睡到快第二天中午来醒来,只觉腰酸腿软、四肢乏力,连下床都懒,昨夜承受燕于威的那个部位更是痛不可当。强暴造成的伤口并不是短短两天的休养医治就能完全愈合的,昨夜冰冷的溪水在一定程度上麻痹了伤口,减轻了疼痛,但睡了一夜缓过劲儿以后,种种不适就不客气地一起涌现。
燕于威早就起了床,巡视了一遍营地才回来,神清气爽地端着午餐走进帐篷,“感觉怎么样?”
江祥晔强撑着每一根叫嚣反对的骨头和肌肉艰难坐起,“还好。”
燕于威信以为真,昨天他为江祥晔上药时没发现那个地方有流血的迹象,应该是没受伤。他把早餐摆到桌子上,凑到床前邪笑,“要不要我侍候你更衣呀?”
“不必!”江祥晔把下滑的被子重新拉到肩头上,昨晚他实在是累坏了,连小衣也没穿,就这么光着身子睡着了。在溪水里折腾了那么久,又光着身子睡了一晚,居然没得风寒还真是奇迹。
记得睡前最后的记忆是被安置在一个如火炉般暖热的怀抱里,江祥晔瞟了燕于威宽厚的胸膛一眼,大概就是这副身躯的热意驱走了寒气吧?
他警戒的样子惹笑了燕于威,迅速地倾身在他唇上落下一吻,而后退开,“我现在要去大帐议事,不能陪你用饭了,你如果有什么事就叫长风,他会一直在帐外守着。”
江祥晔点点头,燕于威又亲了他一下才有些不舍地离去。
拖着疲惫不堪的身躯起床洗漱,那个部位似乎已经肿起来了,一走动就磨擦生痛,身体的疼痛令江祥晔没什么胃口,勉强自己吃了几口后就又躺回床上睡了。燕于威处理完公务回来时,迎接他的是满帐寂静和一个睡美人。
“这么毫无防备地睡着,你的意思是‘请君享用’吗?”燕于威轻笑着抚上江祥晔安详的睡颜。
觉得有什么东西在身上爬行,江祥晔困得不想理会,但那东西却越来越放肆,甚至爬到他身体隐秘的地方,他悚然吓醒,眼前是燕于威放大的充满邪气的脸,“你干什么!”
“这还用说?”燕于威放开他的要害,手指又抚上他的胸膛,对着昨晚折磨到发肿的乳尖用力一捏,江祥晔整个身体就弓了起来,“呀……”
“你睡了一天,应该歇息够了吧?”
这个万年发情的禽兽!
“不……啊!”燕于威的手指按在肿热的后庭上,江祥晔痛得哆嗦了一下,“不要!我……唔……”,燕于威无视他的抵抗推拒,径自捕捉住他的舌头,咬着他的舌尖,舔舐他的舌根,把他整个舌头包围住不住吮吸着,并用另一只手抓住他的下颔不许他逃脱。
“唔嗯……唔……”江祥晔有口难言,无力的四肢根本无法阻止燕于威的行动,男人凝视着身下扭动挣扎的美丽身躯,手掌慢慢抚向纤腰之下,在大腿内侧与敏感器官之间不停地撩拨逗弄,湿热的唇舌在他脸上慢慢移动,搔着他的耳朵、颈侧,下滑到胸上的绋红突起。……
“唔……嗯……”江祥晔不能控制地喘吟起来,感到柔滑湿热的舌头兜圈子似地舔弄、扯咬乳首,他想推开对方,两手却被制住按压在身体两侧,只能眼睁睁地瞪着男人的舌一路游走到腹部,再往下,张口含住半挺的肉棒。
“不要……”他尖声叫嚷,但下体被火热包覆,唇舌用力卷弄吮吸,立时教他全身都窜起兴奋的颤栗,“啊、啊……啊啊……”吟叫声越发急促,强烈的欢悦让他不自禁地弓起身子、绷紧肌肉,双腿也大大敞开。
燕于威放开原先按着他的手,用手指沾取了润滑的药膏,就势插进他双腿之间。
“啊……”后穴内壁的肌肉猛地收紧,江祥晔全身都因燕于威的入侵而僵硬起来。
修长的手指越来越深地探入那连身体的主人都未曾探索过的禁地,摸索到那微微凸起的一点后用力按压揉弄。
“唔不……呜呼……”仿佛强烈的电流传过全身,江祥晔的身体大大地仰起,全身不住地抽搐,热流在身体里肆意流窜,连他也搞不清逸出唇边的声音是在哭泣还是在呻吟。
疼痛与快感令江祥晔眼中泛出点点泪光,身子随着燕于威的手指动作一阵阵颤栗,看得燕于威欲火焚心,迫不及待地抬起那双纤长的腿架放在自己肩上,在吻住他的唇的同时,挺起身子向享受过无数次的温柔天堂侵入。
“呜……”火热勃起的硕大硬是塞进少年细瘦的身体里,在急促的“吱喳”声中一插到底,而后就用力地抽动,而嘴被封住的江祥晔却连哀叫的权利都没有。
被狂冲猛撞又叫不出声音来,江祥晔紧紧闭上含泪的双眼,放弃了挣扎。这是燕于威在索讨昨天议定的下那条军令的报酬,他不能推拒逃避、实际上也无力挣扎,只能强忍着燕于威在他身上制造的一波波的痛楚与情潮。
冲撞了几次后,燕于威终于放过江祥晔的嘴,改为含住他的一边乳尖缓缓舔弄。
两边乳尖在昨晚被燕于威捏弄了一夜,现在又红又肿象熟透的果实,而挺立的乳尖被整个儿含入闷湿的口中,红肿敏感的皮肤被又湿又热的舌头卷弄舔舐,那种酥麻劲儿难以形容。江祥晔蜷起脚趾,整个身子都卷了起来,象虫子一样地蠕动着,“别……嗯……啊……”
燕于威用指甲挠着江祥晔另一边的乳尖,江祥晔的蠕动立刻加大了幅度,“别……别……啊!”燕于威用食中两指夹紧乳尖高高拉起,拉到最极限才放它弹回来,江祥晔尖叫一声,腰肢快乐地拱起来,双腿也反射地大大张开,形同邀约一般。燕于威满意地接受他的“邀请”,更深地侵入他体内,并对他胯下的重点部位予以重点刺激。
“嗯啊……啊……唔啊……”江祥晔的喘息越来越急,燕于威虽然放过了他的两边乳尖,不过比起欲望中心被揉捋套弄的刺激,夹扯乳尖产生的刺激已经微不足道,江祥晔的煎熬一点儿也没得到缓解,他只能用力在床单上磨蹭身体,希望能舒缓体内越来越躁热的感觉。
猛地捋着他下身要害的手加了几分力道,“啊!”江祥晔不由自主地尖叫着拱高身子,“停……停下……啊啊!啊……”接二连三的刺激令身体的炙热达到饱和,白色浑浊的液体喷射出来。
不断痉挛的身体一波波地射出热液,体腔内也不自觉地阵阵收缩,“呜喔……喔……”燕于威发出满足的大叫,强劲的水柱重重打在肠道内,炽热而坚挺的硬物在温暖紧窒的肠腔里不断涨跳着。
“啊啊啊……”内部被这样刺激,江祥晔已经瘫软下来的身躯又猝然挺起,向后弯到了极限,玉茎再度喷出液体,昏绝在男人的臂弯里……
“华亚卿!华亚卿!”回荡耳边的叫唤和粗重的摇晃使江祥晔醒了过来,睁开酸涩的睡眼,看到燕于威似乎是松了口气的表情,而后脸色一变,严厉无比地叱喝:“你身子不好为什么不实说!”这个逞强的少年!如果不是发现他下体又流了血,他打算一直瞒着直到自己把他弄死吗?
江祥晔默然不语,说了有用吗?从来都不顾自己的拒绝挣扎、即使自己昏死过去也强迫自己满足他欲望的难道不是这个人吗?
燕于威望着身下人儿无言但表情倔强的脸,一声叹息逸出口,“你还在恨我吗?”
怎么可能不恨?侵略他的国家、俘虏他、强暴他的人,他怎能不恨?
耳旁又响起燕于威的叹息,一个轻柔的吻落在他脸上,“我该拿你怎么办好?”
江祥晔合上眼睛,他太累太困倦,没精力分析燕于威语气中的苦涩代表了什么。
第二日燕于威一整天都没出现在江祥晔面前,晚上他睡下以后,燕于威才迟迟归来,上床就寝,拥抱住他。强壮的身躯又覆上身子时江祥晔虽然身体僵硬,却仍然没有抗拒。
燕于威轻舔他耳垂,声音沙哑:“今晚我不要你,但你得帮我。”
“什么意思?”
燕于威抓起他的手放在自己的欲望上,那种滚烫坚硬的感觉吓了江祥晔一跳,想抽回来却被燕于威按住不放,“帮我,不然我一定忍不住又要你。”
这算是一种体贴?还是威胁?江祥晔不得己,只好笨拙地动手揉搓燕于威的火热,耳边立刻传来粗重的呻吟,燕于威把他的另一只手也放上去,“快,再快点儿……”
江祥晔满面通红,感觉到燕于威身体的痉挛,他的身体也不由得微微颤抖起来,急促的呼吸和燕于威的粗喘交织在一起,燕于威啃咬着他的身子,双手紧抓着他,陡然动作一顿,全身抽搐,在江祥晔手里解放……
燕于威喘息平定后,借着灯光凝视江祥晔红晕满面的羞涩表情,那模样比平日里更加诱人,不禁露出一个微笑,“感觉怎么样?”
江祥晔不敢看他邪气的笑脸,刚才的行为仍让他羞不可抑,这次燕于威虽然没有进入他的身体,但比真正占有他还令他觉得暧昧。他这般羞涩的态度使燕于威又欲心大盛,江祥晔觉察到手中已疲软的欲望重新复苏,又惊吓、又羞愧,真想放手不管了,但燕于威催促着他,让他不得不再次帮他解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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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光大亮,江祥晔醒来时,燕于威不在帐中,这人总是比他睡得晚、起得早。
他正这么想着,燕于威掀帘而入,见江祥晔睁着乌溜溜的黑眸看着他,精神焕发的脸上笑意更深,“怎么一直盯着我看?难道是昨夜欲求不满,现在想要我了?”
江祥晔赶紧收回目光,红晕又染上面颊,燕于威忍不住走过去轻划他的脸,低语道:“就算你不想要我,我却想要你了。”
江祥晔惊喘一声,立刻把头缩进被子里去,耳中听到燕于威肆无忌惮的大笑,更是懊恼,把头重新伸出去,有些恼羞成怒,“别笑了!”
燕于威吻上他的唇,良久良久才抬起头,目光深沉,“等你的伤完全好了,看我怎么讨回来。”
第五章
燕于威真的再没侵犯他,这让江祥晔十分讶异。燕于威精力旺盛,若没有发泄渠道也还罢了,现成放着一个泄欲工具在旁边他竟真能忍得住,同为男性的江祥晔当然了解这有多不容易。
日复一日,他做俘虏的日子已有近半个月了,身体渐渐恢复,他燕于威提出想每天到帐外散步一个时辰透透气,燕于威也答应了,甚至说只要有长风跟着,他哪里都可以去。
如此大方令江祥晔受宠若惊,当然不会放过这样的好机会,他也知道长风每天都会向燕于威汇报他今天的所有行动、都到过哪些地方,不过就算燕于威严格掌控了他的行动、防范他找机会逃跑,也猜想不到他到那些地方时心里转得都是什么念头。
如果不是为了寻找逃跑机会,江祥晔也不愿意承受外面那些士兵和将领们轻蔑、鄙夷甚至是不怀好意的目光。
这天他逛到军营一个较为荒凉的边角地带,这里只有几间用做仓库的砖屋,放的都是些不要紧的杂物,很少有人来。
忽然一声凄厉的惨叫传来,是从不远处的一间屋里传出来的,江祥晔脚下弯,走了几步就来到那扇仅安了个铁栅栏当门的库房前。
屋里的情景令他倒吸了口冷气:房顶的屋梁上吊着一个人--不,应该说是一具血肉模糊的肉块,地上除了一盆烧得正旺的炭火外还有不少刑具,四壁的墙上也挂满了各式各样的皮鞭、铁棍之类,两个五大三粗的壮汉正把一桶凉水浇到那具肉块身上。
肉块抽搐着发出微弱的呻吟,一个冰寒的男子嗓音逼问:“你招不招?你们元帅为什么那么看重华亚卿?这么着急打听他的消息?”
这个嗓音是如此熟悉,江祥晔顺着声音望去,就看见房间一角坐在虎皮交椅上的燕于威。 他虽然很想偷听下去,但身后随即传来一声咳嗽,他明知长风是在提醒燕于威却也无可奈何。
燕于威发现了他,脸色立刻变得很难看,走到门口拉开铁栅门,“你到这儿来干什么?”
“我……听到这儿有声响,一时好奇过来看看。”
燕于威目光一闪,突然抓住他的手把他拉进去,带到那具肉块面前,“你认得他吗?”
肉块的身上尽管血肉模糊,但面目却没有损伤,冷冷的语句从江祥晔双唇中吐出,“不认得!”
其实他认得,这个人是二哥身边的亲兵,是知道他真正身份的人!那亲兵眼睛瞪着贼大,正直愣愣地看着燕于威放在他腰上的手。二哥连亲兵都派出来了,想来是已经急得发疯了。
燕于威托起他的下巴,眯着眼睛审视他的表情,“真不认得?他是南江国的细作,是专为打听你的消息而来的。不过因为我下过军令,任何人不许谈论你的事,所以他一开口向别人打听消息就露了马脚,想不到那个军令竟然起到这种效果,他已经是我们抓到的第三十八个细作了。”
江祥晔暗暗懊悔,他也万万料不到那道军令会使探听他消息的人败露行迹,北燕国的军士谁也不敢提他的事,只要有人提,肯定是南江国的奸细。
“江祥旭蛮看重你的嘛,居然这么关心你,派出这么多人找你、想救你出去。”捏住他下巴的手指越来越用力,“你和他是什么关系?”
“什么关系也没有!”江祥晔挥开他的手,“他只是爱才罢了。”
“是吗?”短短两个字,却充满了无尽的怀疑。
江祥晔扭过头去,不忍再看那具血淋淋的躯体,“你不信就算了,我走了。”
“不许走!”燕于威强行把他拉进自己怀中,“你们都下去!”
那两个大汉愣了愣,在长风的示意下退了出去。江祥晔忽然有不好的预感,“你想干什么?”
燕于威轻笑一声,“既然江祥旭这么急着想知道你的情况,我就放这个人回去给他带个信儿吧,好让他放心。”
他奇怪的语气令江祥晔心中一寒,抬眼看向他,发现那双一向冷漠的眼睛更加深沉,但仔细看去,却似暴风雨来临前布满乌云的天空一样,隐藏着即将爆发的毁灭力量!
江祥晔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放……放开我……啊!”燕于威原本放在他腰间的手掌不知时何抓住了他的要害,江祥晔整个人都硬掉了,燕于威这是想干什么?“不……不要……啊啊!”燕于威握住那柔软着的部位狠狠一攒,江祥晔大叫一声,感觉血管都要被捏爆了。
“住手!放开我!”江祥晔拼命挣扎,他不知道自己什么地方惹怒了燕于威,他不想在这个地方被玷辱,不想让人旁观着自己被践踏!
他的挣扎引得燕于威更暴怒,连拉带拽地把他带到那张虎皮交椅前,很快他就被燕于威按坐在椅子下,双手以衣带反绑在背后。
“混蛋!畜生!禽兽!”遮掩下身的衣物三下两下就被撕扯开来,看到对面那个亲兵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后急忙紧紧闭上眼睛,江祥晔羞愤得真想立刻死去!
“啊!哇啊……”分身再次被抓住,包皮被粗暴地搓开,燕于威的大拇指甚至挖了进去,痛得江祥晔拼命扭动,双腿不自觉地分开。
燕于威压坐在江祥晔左大腿上,抓着他的右腿抬放至自己肩头,把他的身体打得更开,揉捏他分身的手动作更轻松自如。
“啊……呜……”江祥晔死死咬住嘴唇,虽然他无法反抗燕于威的蛮力,在臣属面前被敌酋污辱,但他至少要维持住自尊,不能发出屈辱示弱的喊叫。
虽然是极为粗暴的套弄,但分身受到刺激,仍然挺立了起来,燕于威带着莫名的怒气用力捋着那脆弱的部位,逼得江祥晔不住战栗,终于忍受不住地仰直了脖子,灼热的白液喷在燕于威手心里。
上半身软软地瘫倒在椅背上,裤子被褪到膝盖,两腿间的悬垂物上印着因燕于威的粗鲁而形成的几道紫黑色瘀血痕迹,下肢因疼痛而虚软无力地蜷缩着。江祥晔已无暇顾及自己目前的丑态,燕于威连喘口气的时间也不给他,托起他的臀部,一下子就用两根手指粗鲁地插进他未经任何前戏与爱抚的后庭,强行撑开他仍绷得很紧的穴口,把掌心的液体倒往密穴中。
江祥晔的后穴与燕于威的手指同时感觉到黏腥的湿意,脆弱的肠壁一定是破裂了,燕于威无视江祥晔痛苦得全身紧绷、五官都扭曲成一团,又加进一根手指,继续进行粗暴的开拓。
“呜……”江祥晔疼得全身发抖,后方好象被撕裂了一样。久违的疼痛加上粗暴的对待,他不仅身体痛得厉害,心里更是悲伤难过,不禁流下眼泪,“不……不……要……”
倒完液体后,燕于威抽出手指,手掌在穴口用力乱揉着,把掌心沾着的最后一点黏液涂在即将接受自己的部位,强迫那里的肌肉松驰开来。
虽然并不情愿,但那个部位在暴力蹂躏下柔软了不少,燕于威再插进两根手指,已经比上一次轻松许多。手指以同样粗暴的态度在肠壁中四处按压,虽然弄得后穴生疼,但紧绷的甬道也在强劲在攻击下渐渐柔软。猛然那两根手指按在微微凸起的一点上,手指在紧窄的肠道中弯成钩形,把那一点深深地压进身体深处。
“啊……”江祥晔迸出一声拉长了的尖叫,身躯不住痉跳狂颤,力道大得连沉重椅子都移动了,“不要!不要!”
燕于威一边粗鲁地操弄着他的后方,另一只手扯开他的衣襟,毫无怜惜地用力揉搓他白玉胸膛上的两点嫩红,甚至都搓破了皮,疼得江祥晔连连倒吸冷气。
乳头很快就变成了深红色,颤抖的挺立着,被狠狠揉弄之后充满了血般赤红着,燕于威俯下头把其中一个含入嘴中,强力的舌头如别的生物一样用力卷着娇嫩的乳头撕扯。
“啊……”又痛、又麻,江祥晔被燕于威弄得全身虚脱,有气无力地摇着头,“不……不要……”
燕于威充耳不闻,放开这一个,又含住另一个,两边轮流玩弄不休,空着的那只手则握住江祥晔又渐渐挺起的欲望用与方才完全不符的轻柔动作慢慢捻弄。
“呜……呼呼……嗯……”江祥晔死咬住牙,握紧拳头,拼命压抑自己的反应,不愿再做出什么失去理智的丑态,但燕于威高超的技巧根本不是青涩如他所能抵御的,腿间的东西被不断捏弄着,感觉强烈得令他止不住地发抖,唇间逸出哭泣般的喘息声,挣扎着想逃避,腰却被抬了起来,灼热而坚硬的东西抵在身后。
“不要!不要!住手……”
“又嘴硬。”燕于威把他的两条腿都抓放到自己肩上,刺激他欲望中心的手仍然不停,“如果我现在停下,最难受的是你吧?”
“嗯……唔……不……”江祥晔胡乱地摇着头,前方的柱体高翘得快贴上腹部,透明的液体从粉色的柱头上不断地往外流,燕于威的刺激时轻时重,总是技巧地增加他的快感,却每每在紧要关头堵住他发泄的通道。
“为什么江祥旭那么看重你呢……不,一连派出三十八个秘探来打听你的消息,不仅仅是看重,简直象是为你担心,你真的只是他请来的幕僚吗?”燕于威望着江祥晔一脸蹙眉忍耐的表情,用指甲尖轻轻刮挠他欲望中心前端不断流淌体液的部分。
“啊啊啊……”江祥晔苦苦压抑的低吟顿时扬高,脊背和腰部都高高拱起,四肢与手指脚趾一齐痉挛,到了高潮边缘,“不要!不要啊!啊……”
“老老实实说实话吧。”燕于威紧紧攥住江祥晔的欲望根部硬是不让他发泄,甚至又在江祥晔的密穴中再加入一根手指,四根手指一齐搅动。
“啊……啊……”江祥晔在即将升上天堂时却被打落,痛苦地扭动着身子,内部最脆弱的地方被燕于威用四根手指轮番攻击,快感强烈得欲死欲仙,欲望中心更是饱满沉痛得都快爆炸了,被刺激得神智昏乱,简直要发起狂来。终于忍无可忍地哭喊:“你饶了我吧……饶了我吧……求求你饶了我吧……”
“那你就老实交待!”燕于威的欲望也已经差不多忍到了极限,但连他自己都说不出来的莫名怒意支配着他,非要狠狠折磨江祥晔气才会消。
“呜……呜……不……不……要……”江祥晔在欲火中苦苦煎熬,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他的欲望中心又胀又痛、又热又硬,前端不断淌出透明的体液。只希望赶快释放出来,痉挛的十指紧紧绞在一起,用力得指关节都发白了,全身如万蚁钻心,酥麻骚痒的感觉简直要把人逼疯。
燕于威凝视身下已经丧失理智的狂乱人儿,抽出手指,把早就急不可待的硬挺送入急切盼望他的温柔乡,刺向早已熟知的最脆弱的那一点。
“啊啊啊……嗯啊……”江祥晔昂起头,长长地尖叫,完全失去了控制,大腿张得更开,甚至抬起身子挨擦上方那具强健的身躯,“再深……再深些……用力……”
燕于威如言照办,但紧握着他欲望中心的手却没有丝毫放松。
“求求……求求你……”江祥晔哀怜地乞求着,泪水模糊了视线,“饶了我……”
燕于威含住他胸膛上一颗樱桃缓缓舔舐,为已经不堪负荷的身躯再加一重刺激。这就是他的回答。
“啊噢……啊啊啊……”肌肤是如此地敏感,单单被他咬舔一下,直立的肉茎就屈辱地颤抖……江祥晔仰直了脖子,雪白的身子不停地挺起、落下,在燕于威怀中痉挛、震颤、翻滚,太过强烈的快感令青涩的身躯持续不断地抽搐。
想要爆炸、想揪扯头发、想撞墙来分散注意力……令人崩溃的、发狂的煎熬……那种憋闷得想要爆炸、发狂地希冀崩溃的痛苦……
“你杀了我吧!杀了我吧!”超越了几倍顶点却仍无法射出,江祥晔疯狂般地大叫,全身都因高潮被阻而痛苦地颤抖。
燕于威忽然把他抱起来转了个身,自己坐在椅子上,江祥晔就变成与他面对面地跨坐在他大腿上。
“啊……噢……”不同的体位使男人又长又热的硬挺深入到江祥晔做梦也不曾想象过的地方,在令人欲仙欲死的快感与痛不欲生的熬煎中,他的神智一会儿清楚一会儿模糊……
“你和江祥旭倒底是什么关系?”燕于威仍重复着那个问题。
“真的!真的!我说的……都是真的!”江祥晔泣不成声,“求求你……饶了我……求求你……”
突然握住他那个部位的手放松后又用力一捏……
“啊!”江祥晔仰头大叫一声,只觉得自己全身的血肉仿佛在一刻都被挤出体外,浑身不由自主地不停抽搐着,同时感觉到体内一股股热流倾注……
燕于威仍停在江祥晔体内,火热的欲望丝毫不因刚才发泄而减少硬度。江祥晔瘫软在燕于威身上艰难地喘息,发现燕于威肿胀的欲望又开始在自己体内抽送,手也覆盖上自己的下体,“不……不……我不行了……不……”
体内的肉刃忽然被完全拔出,他的身子被强行翻过去,燕于威从背后抓着他的双脚分开,整个私处在空气中完全暴露无遗。他还来不及为自己姿势感到羞耻,粗长而坚硬的热物从下往上深深地、狠狠地、整个地贯穿了他。
“啊……”江祥晔狂叫起来,他的身体从没被侵入得这么深过,强烈的刺激致使欲望再次喷发,身子软软地垂挂在燕于威臂弯上。
燕于威无视他的疲累,固执地继续,粗大硬挺在他体内最脆弱的那一点上狠狠研磨着,逼得他疲惫不堪的身躯又起了反应,江祥晔连气都喘不过来,双脚抽筋般地不停痉挛,“停……啊……停下……求求你……求求你……”
但无论他无何哀鸣,在他深渊中抽动的器官却依旧进行着残酷的肆虐,燕于威不断地在他体内释放出欲望,被玩弄的肉柱也一次又一次地喷发出来,直到他再也支撑不住,最终昏死在燕于威怀里。
燕于威俯视身下人儿张得大大的却失去焦距的明眸,江祥晔身子柔弱、性事方面又青涩得可怜、那里受的伤也才刚刚完全愈合,这么严酷的折磨大大超过他的负荷了。真想把他一直放在自己的手臂构成的小小空间里、只满足自己的欲求、不让给任何人、不让任何人看见……
江祥晔几乎以为自己要死了,很久以后他才意识到身处何地。双手被松开了,腿也被放下了,但江祥晔已经连蜷缩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只是无法控制地颤抖着,即使被燕于威抱进怀里,还是不停的、无法自制地抖动着……
这些日子以来燕于威对他的体贴温柔让他几乎以为燕于威有点儿在意他,但燕于威今天的行为却让他明白:他仍是燕于威想玩儿就玩儿的玩偶,丝毫没有个人意志和自主权。
燕于威甚至于在别人面前玷污他、玩弄他!
从没有这么深这么深地恨过一个人!也从没有这么深这么深地感到悲伤……
和风荡荡,杨柳依依,江祥晔在溪旁散步,三五个军士不远不近地跟在他身后。
从再次被燕于威强暴后又过去半个月了,燕于威一直对他需索无度,不过两人欢爱时燕于威总是准备充分、动作也十分小心,尽量不伤害到他,所以即使燕于威随时随地的需索令他疲累不堪,只要事后有充足的休息,他也不会觉得痛苦。
好象是要弥补上次对他的残暴,这段时间燕于威对他眷宠无比,无论他有什么要求,燕于威都没打过回票,甚至亲自去后方城市买了具瑶琴让他自娱。连一向甚少表达情绪的长风都对此表示了惊讶,说他还没见主子对谁这么好过。
但他再也不会心动、再也不会迷惑。燕于威对他再好,他也仍然是燕于威眼中的玩偶,就象一个人新得到一件玩物后总有一段爱不释手的时光。
今天燕于威带他来看大军布阵操演,他只看了一半就要走,操练中燕于威不能离开,只好派了几个亲兵送他回帐,他趁机绕到这儿来查看地形。
忽然,一双铁一般坚硬的臂膀搂住他的腰,江祥晔无动于衷,在这座军营里敢这么对他的只有燕于威一个,“这么快就操练完了?”
燕于威在他耳边轻语:“你为什么不回帐,反而到这条溪边溜来溜去?”
江祥晔冷冷回答:“因为这里人少,我想透口气,活动活动。”
燕于威凝视着他缓慢地开口:“你今天看了我军的操练有什么感想?”
江祥晔垂下眼帘,“你带我看你们布阵演练,如果是想向我示威,我已经是你的俘虏了,就算被你的军威所慑,难不成你还会放我回去劝主帅投降?如果是想让我帮你修正不足和疏漏的地方,难道你忘了咱们是敌人?我早就说过,我不可能帮你改善阵势,好让你去杀更多的我军将士。”
“所以在校军场上你一眼也不往场里看?”
“你行军布阵的方略,我在窥营被俘的那天就已经全看清了,何必再看?”
他话音一落就被燕于威拽进怀里,衣襟旋即被扯开,江祥晔全身一震,“你干什么?”
燕于威切齿道:“你说我干什么?”带他去看演习,就是想试试江祥晔现在对自己的感情。
他失望了。江祥晔对他依旧充满敌意,目光里的仇视与恨意甚至于比刚被捕获时更深。上次的强暴事件更在江祥晔心灵上划出一道他怎么也无法逾越的鸿沟!他敢肯定,只要有机会逃走,江祥晔定然会毫不犹豫地离去!
炽烈的吻向他的唇落下。“不要!”江祥晔偏过头避开燕于威的唇舌,但燕于威顺势沿着他的颈项往下吻去,不断落在颈项、肩窝和胸膛上,所经之处留下一朵朵艳红的斑痕。
江祥晔使劲挣扎,“住手……别这样……”
燕于威含住他柔软娇嫩的耳垂缓缓舐舔,“没关系,他们没人敢偷看,谁看我就杀了他!你是我的,我不会让任何人看见。”
派来跟着江祥晔的几个侍官早就远远散开,并且守住四面,怕有哪个不长眼的家伙突然闯到这儿,打扰了元帅的兴致。
第六章
阵阵酥麻由燕于威的舌尖传来,江祥晔的身子不由得随之阵阵轻颤,微微喘息着,“别……”
燕于威侧首吻住江祥晔因气喘而微启、仿佛在邀请一般的双唇,就近把他抵在一株柳树的树干上,单手将他的两手压制在头顶上方,另一只手探进他衣襟里面揉搓着。上次他因为莫明其妙的原因一时失去理智,在南江国的秘探面前强暴了江祥晔,虽然事后他当即杀了那个秘探,但江祥晔原本对他稍稍和平了一些的态度又转成了更深的敌意,他一直后悔到现在。
江祥晔羞于在光天化日之下进行这种事情,努力挣扎着不肯就范,“不要在……呃……”急袭而至的强烈快感让他咬紧了牙关,燕于威的手已经探入他裤底,开始揉弄他的欲望中心。
“嗯……嗯……啊……”江祥晔抵制不住一浪高过一浪、不断冲击着他的快感,两腿渐渐发软支撑不住身体的重量,身躯沿着树干向下滑去,全凭燕于威抓按着他两只手才没有滑到地上。燕于威用膝盖顶开他的双腿,欺身于他身体中间。
所有的抗拒都徒劳无功,江祥晔的身躯渐渐火热起来,就算初夏的凉风直接吹上他裸露的胸膛也不觉得冷,眼看意识就要向身体的原始呼唤投降。
不!不能投降!即使理智清醒地经历被凌辱的过程会无比痛苦,而屈服于情欲会让自己体验到胜过天堂的快乐。他的身体纵然不得不屈从,但心绝不沉沦!
燕于威凝视他脸上那难以抑制的反应,沿着那意志坚强的下颚线条,往上来到他湿润而引人遐思的嘴唇,再到他细眉之下那散发着灿烂勇气的黑眸。那双眼睛清澄得令他心动到甚至心痛的程度,明知他曾经无数次在自己身体底下辗转低吟,但此刻看上去依然高贵洁净得仿佛与红尘无沾、俗尘无缘。
越是无法掌握,越是让人无法不去追逐!
燕于威解开江祥晔的腰带把他的双手捆在头上方的树干上,江祥晔的长裤顺势滑落,露出修长笔直的双腿,中衣也因为刚才的爱抚领口开了,露出了清晰性感的锁骨,隐约起伏的胸膛,上面覆着一层薄薄的汗水,要命的诱人……燕于威不自觉地咽了口唾液,迅速地将怀中人儿的衣衫褪尽,一具如漂亮人偶般的胴体展现在眼前。
光滑如玉的胸膛、细瘦有力的腰肢、结实的小腹、修长的腿……光只看着,他的下腹就热了起来。
江祥晔的一条腿被高高抬起架在燕于威的臂弯上,燕于威伸进一指刺入他温热紧窒的内部。
“嗯……”突如其来的不适感让江祥晔不自觉地溢出呻吟,鼻子闻到熟悉的香液味道,燕于威竟然随身带着它!
燕于威熟练地用单手打开瓶盖、沾取香液送入江祥晔体内,手指在他下体内部摸索着,带着刻意,恶劣地轻轻转动,并在敏感的那点上轻轻勾挠着。
“嗯……嗯啊……啊啊……”身体内部被人这么搓揉、搔刮,兴奋的甘美及麻痹让他的身子越发燥热,欲火益加炙热,江祥晔的脑袋一片空白,腰不自觉地开始律动。
雪色肌肤透出不自然的粉红,赤裸裸的身躯放荡地摇摆,微启的玫瑰双唇吐出销魂的呻吟……淫秽的媚态仿佛带着可以融化一切的高温,和平常的冰冷清澈是两个极端的相反,燕于威只觉得自己的下身都仿佛要涨破了,但为了不让江祥晔感到疼痛,只好拼命压抑着想要进入那暖热体内的欲望,加快了手指的节奏,在那一点上反复按捺。
“啊、啊啊……咿啊……”前后两个人身最脆弱的器官都被严重刺激着,江祥晔随着男人的挑弄绷直了背、仰直脖子,两条腿软得象面条一样根本无力支撑身体,全身都抽筋般地痉挛阵缩、抖个不停,喘息声也越来越急促高昂。
不!不能!不能!江祥晔的头胡乱地摇晃,十指的指甲都反掐入树皮中,心被两种截然不同的力量反方向拉扯着,全部意志力都用来抵御下体源源涌现的美妙和快意。
看着身下人儿拼命压抑的表情、颤动不已的身躯和凌乱的头发,燕于威咬住他饱满的耳垂吸吮,不时拿牙齿轻轻咬噬,湿润的舌伸进他耳朵里戏弄着,成功地令已经神智昏茫的人儿呜咽着倾泄出来……
江祥晔虚软地喘息着,黑亮的大眼睛失去了神采,略显疲倦。这种高潮过后近乎失神的表情更让燕于威心痒难耐,虽然明知江祥晔的后穴还未完全松驰,却再也无法忍耐。
“不要……”迷迷糊糊中江祥晔感到臀部被抬高,挣扎着想要逃避那巨大壮硕的灼热,但他的手被捆在树干上,下肢被拉得大大张开,一条腿还吊在燕于威的臂弯上,根本半点儿力气都使不上,只能由着男人任意摆布。
“啊……”巨大的亢奋刺入体内,疼痛和屈辱感一齐穿透脑门,江祥晔痛得仰直了脖子,眼泪再也无法抑止地流出,强行进入的硬热似要将他全身烧毁融化!
多么美妙的紧窒感,柔软又富有弹性,温暖地包围着他。即使经历了那么多次的肉体关系,江祥晔依旧这么矜持羞涩,宛如处子一般,青涩得让他更加沉迷。燕于威在紧缩的通道中抽送,江祥晔与他的磨擦给他的男性欲望带来极度的刺激,他的动作不由得越来越快,猛烈地撞击着江祥晔的身体,希望能得到更大的满足。
“啊……啊……”江祥晔无法抑制地呻吟,后穴被反复撑开的熟悉刺痛令他不由自主地收紧身躯,但这个下意识的保护动作反而夹紧了燕于威。
燕于威抓着江祥晔一条腿的膝盖后侧,把他的腿抬得更高、劈分得更开,方便自身的火热欲望在他体内吞吐插送,另一只手掌则握住他软下来的肉茎又揉搓捋动。
“呜啊……啊啊……”单足站立的那只脚开始抽搐,江祥晔狂乱地甩摆着头、扭动着身躯,思想虽然清楚明白地不愿发生这种行为,身体却自有意识地反应着。
燕于威用自己的身体把江祥晔紧紧压在树干上,深深吻着他,舌头探入他口中与他的舌共舞。
“呜……”江祥晔在难以抗拒的欢愉中蹙眉吟叫,呻吟和喘息尽数被燕于威吞没,嵌满又紧又热狭谷的粗大男性放纵而狂肆地暴突穿刺,饥渴地噬虐那濡湿柔嫩的密蕾,前方高昂的热情也被男人掌握住,轻狎地不住把弄,即使并非出于自愿,焚烧的欲望却催促他配合男人几乎称得上暴乱的抽插。
燕于威眼睛一刻也不放松地看着江祥晔渐渐被情欲控制的狂乱表情,唯有此时,江祥晔心里才没有对他的仇恨,才会让他感觉他真正拥有这个气质独特的少年。
“呜……啊!啊啊……呀啊啊……”紧密塞满狭隘每一寸的硬大阳刚又胀大了一圈,强迫他紧窒的通道也跟着撑大,江祥晔还没来得及喘口气舒缓这意外的痛楚,贯满内部的灼炽就迫不及待地朝深处猛撞,根本不给他适应的时间。
燕于威在身下人儿那火热肿胀的肉茎上套弄的手不断加快速度,指甲猛然戳向脆弱的铃口。“啊……”身下人儿失去控制地叫喊起来,火热的身子激烈地痉挛,终于彻底臣服。解开他双手的束缚,引导他的腿圈住自己的腰,他的四肢立刻自动自发地紧紧缠住自己,自己每一次进入他的身体他都任凭情欲驱策地拱起迎合……
可是这么火热的拥抱,这么激昂的交合,却--没有爱……
等到燕于威终于得到满足把江祥晔从树上解开时,江祥晔已经连泄了数次,身躯瘫软得无法自行站立,只得无力地偎靠在燕于威身上。
燕于威抓起他的手腕检视上面被腰带勒出的青瘀伤痕,“有没有弄疼你?”
江祥晔愤愤地抽回手,“别碰我!你这个独夫!”他深深地吸口气平复下激愤的心情,凝聚起全身力气,颤抖着手穿回自己的外衣和长裤,尽量以冰冷平静的语气说:“如果元帅不需要我侍候了,我可不可以回帐篷去?”
见江祥晔眼角仍隐有泪光,燕于威大为后悔,自己又因为一时冲动不顾江祥晔的意愿强要了他,使二人之间的敌对关系更紧张,“对不起!对不起!华,我只是……心情不好……上次……仓库……那回……也是……”
江祥晔讶然睁大眼睛,他在跟自己道歉?燕于威是那种会对人低声下气的人吗?以自己与他相处的这段时间观察,他应该是即使知错也死不低头的人吧?
忽然远处传来喧哗声,打断了二人间微妙的氛围,燕于威没好气地回首喝问:“怎么回事?”
长风走过来,“回禀大帅,是姜副将闹着要见您。”
燕于威眉锋皱得更紧,“让他过来!”
副将姜淳面容严肃地走过来,先扫了江祥晔一眼,看见他的衣衫、发髻都凌乱不堪,目光中充满了责备和不赞同。他出身世家,父亲是北燕国两朝老臣,他本人与燕于威更是从小玩儿到大的朋友,因此有些别人不敢对燕于威说的话他却敢直言。
江祥晔被俘已经两个月,燕于威对他一直宠爱有加,底下人虽碍于军令不敢私下谈议或公开进谏,但元帅对一个敌方俘虏如此痴迷,甚至还为他下了那样一道荒诞的军令,他们心里的忧虑和不满可想而知。而燕于威今天竟然带着江祥晔来看他们的布阵演练!姜淳终于再也忍耐不住了,演习结束后就一直跟着燕于威找到了这儿。
燕于威不耐地皱起眉,“什么事?”
姜淳无视他难看的脸色,“是有关你旁边这位华亚卿的。”
燕于威看了身边面无表情的江祥晔一眼,示意长风先带他回帐,然后没好气地问:“亚卿怎么了?他一直安安份份的,没惹过事。”
姜淳道:“你把他一个敌方俘虏当做禁脔已经违背军纪,换了别人早该杀头了!你甚至允许他满营乱跑,还带他来看演习,更别说还下了那么一道不伦不类的军令!你的那些个异母兄弟早就嫉妒你受陛下重视,你如今还捅了这么个大漏子!”
燕于威不经意一笑,“放心,我父皇不是蠢材,深知别的儿子都不成器,如果他降罪于我,就没人能替他打败南江国了。”
“就算陛下不降罪,华亚卿毕竟是敌军俘虏,你整天和他泡在一起,万一……他是如何制服守卫的事不是还未查出吗?”
燕于威不以为然,“你太紧张了,他害不了我。”
他问过华亚卿是如何划伤并麻醉守卫的,华亚卿只说是一把小刀,逃走时弄丢了,他那时满脑子想征服他,不想在这事上逼他过紧。反正在强占他的第一夜,他就把他全身上下都仔细搜过了,一样东西都没留,从发丝到脚趾都象初生婴儿一样干净,华亚卿现在所有的衣物都是他派长风买来的。
华亚卿手无缚鸡之力,与他正面交锋必败无疑,唯一的机会是引诱他沉溺于情欲之中时下手,而华亚卿在性事方面的经验又青涩得可怜,稍一挑逗就情难自己,每回欢爱过后都是在意识不清的状态下累得昏睡过去,早上他都起来好久华亚卿才能醒,有何危险可言?
姜淳犹不死心,“可是……”
燕于威打断他的话,“别说了!我不想再听到这种话。”他走了两步又回过头来,“你也不许去找亚卿的麻烦,如果有人敢违抗我的命令,我决饶不了他!”
姜淳愣愣地看燕于威走远,他竟为一个俘虏威胁自己这个好友!这世界是不是颠倒过来了?
燕于威怒气冲冲地进了帐篷,见江祥晔已经换了衣服正在看书,燕于威走过去从身后搂住他,感觉到他的身躯瞬间僵直,轻轻摇了摇他,“对不起,我以后再也不这么干了,你别生气了好不好?”
与江祥晔相处愈久,他就愈对这个少年着迷。他们之间冲突得不那么厉害的时候,江祥晔偶尔心情好些会与他聊几句,他发现江祥晔真是博学多才、聪慧过人,无论时事政治还是兵法战策都见解精辟。世间也有不少聪慧过人的女子,精于琴棋书画、才华横溢、出口成章……但却没人能引起他的共鸣。
江祥晔惊讶地回过头看着燕于威,燕于威的个性狂妄霸唯我独尊,从他独裁的治军方式就可以看出来,他竟会低声下气地向一个身份低贱的战俘道歉?
燕于威抬起他的下颔,凝视他的眼睛,这双眼睛清澈沉静、光辉闪耀,是双聪明的眼睛,也是双单纯的眼睛,他最爱这双眼睛。
一个聪慧而又单纯的人,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瑰宝?却让他无意间抓在了手心……
连他自己都不得不承认自己的好运,可是他越重视江祥晔,就越怕这好运会象它突然而来一样又突然而去,他已经离不开江祥晔了。
燕于威的气息在耳际吹拂,江祥晔觉得耳根痒痒正想躲开,颈子上却被燕于威咬了一口。
江祥晔不自禁打了个颤,“你干什么?嗯……嗯嗯……啊……”
燕于威拉开他的衣襟探进手去,在他胸侧等处的敏感带上游移挑逗,其意不言自明。
“你刚刚不是才要过吗?别……呃……嗯嗯……”
燕于威就势把江祥晔放倒,拉开他的衣服在他身上狂吻,“华,华,我要你,我爱你……”
江祥晔全身一震,他刚才听见了什么?燕于威说爱他?怎么可能?一定是他听错了。
燕于威的唇拂过他的颊骨、下巴的弧线、喉咙的突起……再下滑到平坦的胸膛,含住那娇嫩的红蕊,用牙齿轻轻拉扯。
“嗯……啊……”江祥晔倒抽口气,阵阵欢愉窜过全身,两腿之间涌起热流,他本能地想并拢双腿,但身上的男人不允许,大手将那鼓胀起来的热源完全掌握住,上下套弄、温柔地摩擦。
“啊!啊……”他不自禁地向上拱起背,喉咙里泄露出呻吟声,强烈的欢愉令他全身颤抖、呼吸紊乱,男人的手动得更快更有节奏,带来一阵阵酥麻的快感。
大腿被分开,男人的长指长驱直入,撩拨后方那处神秘幽穴。
感觉到燕于威沾了香精的手指在自己通道内壁游移,江祥晔本能地缩起身躯,“你……你刚才……说……啊、啊……”燕于威的硕大等不及他的密穴完全松驰,猛力一下子刺入他身体深处,瞬间被充满的饱实感奇异之极,狂烈的情欲来得迅猛汹涌,江祥晔咬紧嘴唇险些哭喊出声,喉咙里发出一连串止不住的呻吟,身体不由自主地绷紧伸直。
燕于威把男性坚挺缓慢地宛转抽拔出一些再猛力刺入,用最强劲、最猛烈的动作在江祥晔紧窄的洞穴里插送,以一种近乎急切的态度求索着,虽然难免疼痛,却也带给江祥晔更多难以言喻的快感。
他是不是受了什么刺激?刚才在溪边强迫自己就有些反常,而自己的身躯似乎越来越敏感……江祥晔也只能想这么多了,当燕于威的手指灵活地刺激他的欲望中心时,他的思绪立刻碎成片片飞絮,“啊啊……”他主动抬高腰部摆动迎合,希望得到更多……
江祥晔的主动取悦了燕于威,燕于威把他的膝盖架上肩头,臀部更拉近自己,热切地晃动着,“我爱你,华,我爱你……”
这次江祥晔听清了,心灵受到的震撼冲击不比身体遭受的小,燕于威是个骄傲的人,不屑以花言巧语诱骗人,那么他是真的爱自己了?猛然燕于威将欲望完全拔出,又用最快的速度猛力地插进去,炽热的尖端直抵江祥晔柔软的深处,江祥晔承受不住地叫喊:“啊……燕……”
燕于威动作一顿,“你刚才叫我什么?”
“没……没什……么……啊、啊……”燕于威惩罚般地放慢了动作,用自己的硬挺刮擦江祥晔的内壁,惹得他搔痒难耐,不住地吟叫:“哦……哦……啊啊……”他抓紧燕于威的手臂,用着恳求的语调呻吟着:“快……快点……”
燕于威慢慢揉捻着他的男性欲望,惹得他的身子不住轻颤,“想要就求我。”
“……”江祥晔咬住了下唇不吭声。
“还这么倔……”燕于威邪气地笑了,故意有一下没一下地爱抚他的欲望中心,刻意地折磨他。
“不要……不……”江祥晔满脸是泪,又是啜泣又是喘息,刚才在外面已经发泄过的身躯还残留着情事的余韵,更禁不起燕于威刻意的挑逗,“求你……求你……给我……快给我……”
“叫我名字。”
“燕……燕……啊!啊啊啊……”燕于威双手将江祥晔的下肢劈分到最大限度,把硕大的灼热深深捅进他身体里,加快律动的速度,在江祥晔体内疯狂搅撞着。
“啊……啊……嗯……”江祥晔衣衫半褪,汗湿重衣,极致的快感席卷全身,驱散了他所有理智,他不仅扭着臀部主动接受燕于威的插入,而且把饱满坚硬的欲望中心不住地往燕于威腹部摩擦,直至前后两方都得到完全满足,与燕于威共达高潮……
江祥晔气喘吁吁,腿软得无力行走,燕于威把他抱上床后又覆到他身上。江祥晔吃惊地瞪大眼睛,“你还想要?不要……再做下去我一定会被你折腾死的!”
燕于威吻着江祥晔耳后方的嫩肉,引起他阵阵战栗,“华,你当初宁死不降,为什么跟了我以后反而一心求生呢?”
江祥晔身子一僵,冷冷回答:“你在提醒我该以死明志吗?”
燕于威吐出来的热气吹进江祥晔耳里,“你是想忍辱求生、找机会报仇雪耻吧?”
江祥晔打了个寒颤。他看出来了!他看穿自己的目的了!在燕于威已有防备的情况下,自己还有什么机会能得手?燕于威一定很得意吧?自己终究逃不过他的算计,只能白白地任他羞辱玩弄。他想怎么处置自己?
燕于威热切地吻着他、爱抚他,在他耳边叹息着,“就算你想杀我、就算日后我会死在你手里,我也决不放开你!”他的手滑下江祥晔的腰,吻着江祥晔白嫩如玉的耳根,“华……别再恨我了,我什么都给你、什么都依你,只要你不离开我,好吗?”
江祥晔冷哼,“我是你的俘虏,能跑到哪里去?”
“这次不是命令,而是请求,请你自愿留下来。”燕于威猝然将江祥晔紧紧拥抱在怀里,“华,我会给你想要的一切,留下来,做我的情人!”
江祥晔默然良久,无语。
燕于威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把他搂得更紧,让他的身体与自己紧紧相贴,象是想把他整个人都揉进自己身体里一样。
第七章
自从阅兵那天以后,燕于威常常会突然扑倒江祥晔来一段毫无预警的激情欢爱,而且激情过后仍紧搂着他不松手,象是怕他突然会变不见一样,让他好几次都差点儿喘不过气来。
燕于威真的爱他吗?还是只贪一时新鲜?
江祥晔忽地失笑自嘲,自己这是怎么了?竟然在认真思索这种问题!且不说他和燕于威都是男的,单凭他们俩都是敌对国的皇子,他们之间就永无可能!
忽然两片柔软的嘴唇落在他倔强嫩红的薄唇上,迫不及待地用舌尖挑开雪白的贝齿,捉住躲闪的小舌热情吮吸,修长的手指挑逗地拨弄胸膛上敏感的蓓蕾,另一只手向下探入内裤中圈住灼热的核心,时而轻揉、时而紧握地套弄着……
“不……唔……”一阵快感从下体底部涌上来,江祥晔不由自主地贴到男人身上。
“舒服吗?”强劲的舌卷住他胸上一颗艳红诱人的果实,象是要榨出乳汗一般地用力吮吸着,另一颗果实则被两根手指捏住旋转,指甲不时划过突起中央最娇嫩的那一丁点区域,另一只手探向两腿间的草丛,握住他敏感的脉动上下滑动,不一会儿一股热潮沁出天鹅绒般的剑鞘顶端,压抑不住的喘息呻吟也随着逸出少年咬紧的牙关,“啊……”
“华……华……”衣服被对方急切地褪去,江祥晔全身赤裸地被仰放到床上,男人沉重的身体压上他,“我爱你……我爱你……你是我的……”
温热的舌头舔过每一粒牙齿,轻顶着上颚慢慢移动,酥酥地痒挠着,“嗯……唔……嗯……”江祥晔体内升起熟悉的酥麻感,不自觉地扭动起身躯,呻吟声略带苦闷,又含着莫名的焦躁。
突然燕于威垂下头去,含住了灼热的顶端!
“啊……”江祥晔尖叫出声,本能地想要逃脱,却被燕于威抓住腰部两侧固定住,动弹不得,“不要……不……你干什么……”
燕于威听而不闻,把他深深地吞入喉咙,反复吞吐,卷动舌头细心地舔着每一个部分,大手慢慢地找到那个曾经无数次接受过他的地方,指尖温柔地按摩着周围紧绷的肌肉。
江祥晔的身体一阵阵地颤抖,“不要……不……啊哈……”快感震撼着身体,腰渐渐松软下来。
炽热湿润的口腔突然做出吸拉的动作,强烈的酥麻感如电流般直冲脑际,“不要!不要!啊啊……呜啊--”猝然拔高的尖音,身体一下子绷紧。
燕于威的舌尖突然加强了前端的爱抚,热辣辣的舌尖舔过顶端流着液体的小孔,甚至还戳刺了进去。“啊!”江祥晔全身的血液霎时沸腾起来,身体不由自主地激烈抽搐着,滚烫的欲液如熔岩喷发一般涌射在燕于威口中!
胸口剧烈地起伏着,解放后的身体虚脱疲惫,随之而来的是强烈的羞耻和难以置信,他万万也想不到燕于威会做到这个地步!换了他打死也不可能干这种事!“你……你怎么能……”
“你觉得快乐就好。”燕于威毫不在意地抹去嘴角不属于自己的液体,一根手指点上那仍在颤抖着渗出丝丝热液的肉茎,顺着柱体的形状向下划过饱满的圆球,抵在粉色洞口上,稍一用力,指尖就陷进那一团柔软里,比往日轻易了好几倍。
江祥晔的身子反射性地一僵,今天燕于威的前戏与以往大不一样,几乎象是在讨好他一样,弄不清对方的意图让他不由自主地紧张起来。
燕于威的手指在闷热紧窒的体腔内艰难前进,按到江祥晔体内最能带给他快乐的那一点上揉按。江祥晔的身子立刻软了,阵阵颤栗从那隐秘的地方传开,整个身体在燕于威的怀里抖动不停,几乎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等……等等……别……啊!”
一波波的快感冲击着江祥晔全身,不由自主地跟着燕于威撩拨的律动扭动身体,高亢地叫喊:“不要……不……不要……”
燕于威继续刺激江祥晔的内部,另一只手则用力揉搓他渐渐挺起来的分身,江祥晔又不禁兴奋起来,每次燕于威碰到他体内突起的那一点时他就忍不住剧烈颤抖,燕于威故意停在那一点用力按揉,江祥晔高亢地嘶喊出声,很快就又全面释放,整个人都酥软在他怀抱里。
但还没有完,燕于威又舔起江祥晔柔软下来的分身,把第二根手指也插入正阵阵收缩的密穴,两根手指更方便地挟住了江祥晔体内那一点突起拧捏、揉搓、转动……
“你这是……干什么啊?啊!啊……”江祥晔连气都没喘过来就又被拖进情欲的漩涡里,双脚被高高地架在燕于威的肩上,下肢止不住地抽搐痉挛着,双手紧紧抓着停留在股间头颅的黑发,呻吟声越来越高,越来越响亮,燕于威的动作也不断加快,又把江祥晔推到顶点……
“你今天倒底是怎么了?”没来由地被逼着接连释放了三次,江祥晔全身无力地瘫软在燕于威怀中,“出了什么事?”
“朝廷里传来消息,老头子好象要把我调回去的样子。”
江祥晔想了一下才明白他口中的“老头子”指的是北燕皇帝,“调回去?回去后担任什么职务?”
“闲职,享清福。”
那不就等于是削掉了兵权?“是因为那道军令吗?”
“那个老头子好象知道你的事了。”燕于威抚着他如丝绸般光滑的肌肤,“不过你放心,我绝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到你。”手指在胸口上两粒小巧上轻轻一捏,敏感的小东西马上充血挺立。
“啊呀……”江祥晔浑身一颤,忽然涌上的快感让他浑身的毛细孔都张开来,“不要了……”
“可我还没吃饱呢……”灼热的气息滑过江祥晔耳际,燕于威的指尖狡猾地搓着他又渐渐起了变化的分身,舌头也不放过胸上挺立的艳红,含进濡湿的嘴里用力吸吮,另一手的两指则在他后方的甬道里打转,刻意压住敏感的突起揉按摩擦。
“啊、啊……”阵阵颤抖滑过全身,江祥晔连脚趾都蜷曲起来,身上象是有千万只小虫在爬,下腹的分身顶端淌下大量泪滴,他挺直了腰杆,眼看抽搐着就要爆发,却被燕于威猛然攥住!
“哇啊!啊啊……放开……放……”江祥晔忍不住大叫,难受地扭动身体想要得到解脱。燕于威迅速地抽动深埋在他体内的手指,江祥晔已经到了极点,连口涎都无法控制地流出来。
看到身下人儿连神志都恍惚起来,燕于威这才放开箍制的手,江祥晔立刻尖叫着仰头泄出精液。
如是四次连续喷发,江祥晔被弄得神智恍惚,连呻吟都呻吟不出了,燕于威对待他的方式虽然令他享受到无与伦比的高潮,但接二连三地大量喷放也耗尽了他的精神和体力。
燕于威这才脱去自己的衣物,面前这具妖娆的身躯已经完全为他舒展开来,他抓着江祥晔已经绵软得象两根面条一样的腿分开搭在自己肩上,把忍耐已久的勃挺深深地埋入灼热而又柔软的温柔乡内。
“嗯嗯……啊啊……”而此时江祥晔的连承受的力气都没有了,身体完全没有抵制地接纳了燕于威的硕大。连番高潮后,他身体的敏感度高了好几倍,而还残留着余韵的小洞更是前所未有的敏感,几乎是一被插入就又射了出来。
“这样可不行,你如果都泄光了还怎么陪我?”身下的人儿虚软地瘫软在床上,但燕于威并不打算因此而怜惜地放过他,反而拉过一旁的衣带把江祥晔的肉茎从根部牢牢捆住,而后把他无力的腿分开到不能再大的角度,握住身下纤细的腰猛上提,让自己更加深入。
“啊!”内部被瞬间盈满的感觉令江祥晔克制不住地发出惊喘,痛苦地张开双唇喘息,燕于威太过猛烈的动作象是要将他的身体顶穿一般,引起身体一阵阵难以控制地抽搐。
“呀啊……”胯下最脆弱的器官因后庭被严重刺激又身不由己地起了反应,但汹涌的浪潮被堤坝阻住,江祥晔狂乱地扭动起来,“不要……不……”他伸手想解开下体的束缚,双手却也陷入燕于威掌中,被他用衣物捆扎在身后。
燕于威满意地看着身下不满地扭动着的人儿,“想要射出来吗?”
江祥晔气喘吁吁地抬眼望着他,哀求般的大眼睛里盛满了泪水和氤氲的情欲雾气。
燕于威抱起他放在自己大腿根部,灼热的硬挺抵在已经充分柔软了的花穴上,借着江祥晔的体重压力,几乎就要抵了进去,“想要就自己来。”
江祥晔倒抽口气,自己来?自己主动让燕于威进入自己体内?感受到后庭顶着的热物,他那里的肌肉不自禁地紧缩起来,本能地抗拒着。在欢爱中迎合燕于威的动作已经是他能做到的极限了,杀了他也做不出这么丢脸的事!
“害羞啊?那我可以帮帮你。”燕于威似乎也不着急的样子,尽管顶住入口的肉茎是那么炽热坚硬,他却还能专心对待江祥晔前方的花芽,技巧高超的揉搓和套弄使得花芽更为胀大,透明的液体从粉色包皮中不断渗漏出来,燕于威的手微微用力一抿,把裹着前端的包皮翻开,粉紫色的前端完全裸露在空气里。
“啊……”江祥晔的注意力放到前面,后方的入口处不自觉地稍稍松了些,身子微微下沉,那硬热的前端进入了身体,江祥晔脊梁骨流过一阵寒颤,密穴又紧紧收缩起来。
燕于威双手移到江祥晔腿弯,挽住江祥晔的双腿提向空中。这个姿势让他能更清楚地看到江祥晔腿间的分身和股缝里那一团粉色皱褶,那里在不断沿着玉茎流下来的液体润泽下,正发着湿润的水光。
“不!不……别这样……”江祥晔羞耻地挣扎,双腿被提高大开的姿势使他无所依凭,全身的重量都压到两人结合的这一点上,身子深深地沉了下去,“呀啊……啊啊啊--”
在火热内腔的包围下,燕于威的硬挺胀得更大了,却仍然忍着不动,放下江祥晔的腿,手指又捏住胸口早就充血红肿的小肉芽搓揉,还用指甲刮它们。
“啊唔……不……”经过长时间的揉弄,两个小肉芽已经变得极度敏感,强烈的快感从被碰触的地方开始蔓延扩散,江祥晔全身剧烈颤抖,既愉悦又难过的泪水滑下脸颊,不由自主地在燕于威怀抱中款摆起伏,“不……不……啊……啊啊……”
燕于威另一只手握住他颤动的玉茎,几下套弄,“啊啊……”江祥晔的腰部不由自主地急速扭动,双腿大大张开,“滋”地一声,硬热的巨物直插到底,刺激得他的四肢不断地痉挛着,背部象弓一般仰起,“啊啊啊啊啊……”
“舒服吗?想更舒服就自己动。”
又长又热又硬的东西就这么挺立在体内不动,而前方的欲望中心被搓弄得亟欲爆发却无法发泄,江祥晔无法忍受,只得啜泣着扭动腰肢,主动收缩肛肌夹弄燕于威陷于他体内的灼热,“别欺负我……燕……求你了……饶了我吧……”
燕于威的双眼眯成细缝,露出满足的笑容,下一瞬间,把江祥晔的身体用力冲上去。
“啊啊啊……啊啊……呃啊……”在激烈地撞进来的火热摩擦下,江祥晔的密穴一阵抽搐,咬紧了入侵的火热,燕于威紧压住他的腰,用力顶住他体内的小点不停地摩擦。
“不!不!啊啊……”脑海里一片空白,被毫不留情地挑弄引得紧紧收缩的密穴使得坚硬的热块在体内搅动的感觉更鲜明深刻,当燕于威松开捆束他分身的衣带时,江祥晔尖叫着向后倒下,往空中喷出自己的欲液。到达极点的高潮使得江祥晔后方的小穴收缩到极限,令燕于威也无法忍耐地迸射出来,两人一起倒在床上。
从身后抬高江祥晔一条腿,燕于威抽出兀自硬热着的巨物狠狠地从侧面挺入,冲进那充满了自己刚才释放出的黏热液体的柔软身躯内,潮湿的穴口与硬棒剧烈摩擦,发出令人羞赧欲死的淫靡声音。
“啊……”用侧卧的体位身体根本无法完全打开,使得被骤然插入的异物入侵感更为强烈,还没从刚才的剧烈高潮中回复的人儿发出一声凄呼,疲软下来的玉茎又挺得笔直。
燕于威的手绕到前方握住身下人儿的分身,手指稍一用力,顶端就又渗出透明的泪珠,那含住自己的部位收缩得更紧。他跪坐到床上,把江祥晔的身体打开到极限,用力地冲刺着。
“啊啊……啊呀啊……”不可思议的地方传来充盈的饱胀感,燕于威每一次抽动那里都以出黏腻的声响。江祥晔宛转娇啼,香汗淋漓,玉茎不断渗出透明的蜜液,每一次燕于威的器官到达腹部深处,江祥晔的下颚就往上高高仰起,身躯亢奋地抽搐跳动。
看着江祥晔淫荡的样子,肆乱的快感随着淫猥的交欢在体内狂飚,燕于威解开捆着江祥晔双手的衣物,江祥晔抬起双臂,搂住燕于威的脖颈。
两具身躯紧紧交缠,疯狂地需索着彼此……
江祥晔第二天睁开困盹的眼睛时,发现燕于威还躺在身边,用眷恋的目光凝望着自己,双手还轻柔地在自己光裸的身子上游移,他立刻七手八脚地把燕于威的毛手从自己身上扒下来。他虽然已经和燕于威有了不知多少次的肉体关系,但对于这种暧昧的情况他仍会觉得难堪。
燕于威给他一个冗长又缠绵的吻,吻得他透不过气来,在他快要因窒息而昏迷时才放开,柔声问:“身体还好吗?”
江祥晔脸霎时红透,相信自己的脸肯定已经烫得冒烟了,他也数不清燕于威昨天一共要了他多少次,从午到夜,一直把他折腾到天蒙蒙亮才罢休,“现在是什么时候?”半天一夜的疯狂嘶喊让他原本柔和悦耳的声音变得沙哑了,他有生以来还从未经历过那般强烈的欢悦。
“刚过辰时。”燕于威搂住他的腰,“再睡会儿吧,昨天你一定累坏了。”
他的话音里带着笑意,表情更似有所指,江祥晔无地自容,犹记得昨晚有好几次是他主动要求,他真是被情欲冲昏头了,怎能向自己的敌人求欢?
燕于威笑意更深,“华,昨晚感觉很好吧?有好几次你都叫我不要停。”
江祥晔恼羞成怒,“我也有好几次要你停下。”他曾多次请求燕于威停止那折磨人的快乐,燕于威却执意不听,象是有无穷无尽的欲望似的,不停地在他体内释放,他无力抗拒,只能无助地承受燕于威那几乎要把他烧化的热力,最终溶化在燕于威的怀抱里。
燕于威笑着亲吻他,“我舍不得,舍不得放开你。”
他的目光又变得深沉,放在江祥晔腰间的手也渐渐发热,江祥晔倒抽口气,急忙用手推打他,“放开我!你……你成天就想这个!”
经历了昨晚大半夜的激烈运动,江祥晔的四肢酸痛,一点儿力道也没有,燕于威轻易地就将他的双手掌握在自己手中,亲吻他每一根手指,见江祥晔的脸又羞红如晚霞,甚至连身子都覆上了一层红晕,他的心情更好,这是他最爱看的表情。
“我不是成天想,而是一见到你就想,想抱你、宠你、讨好你、让你开心。”他抚着江祥晔的脸颊轻喃,“我想看你对我笑,哪怕只是一个微笑也好……”
江祥晔怔怔地看着他深情的眼眸,几乎是不自觉地、甚至连自己也没反应过来,对燕于威绽开一个恍恍惚惚的微笑。象风一样轻柔;象梦一样飘忽;象一泓秋水,漾起了微波……
燕于威痴迷地望着这个笑容,“真好看……”
当江祥晔意识到自己干了什么事时真想一头撞死算了,自己是中邪了吗?燕于威想看他笑,他就笑给燕于威看,就象献媚争宠的女人似的!
他忿然道:“我宁可是个丑八怪!那就不会落到如此地步!”
“虽然我喜欢的不单只是你这一张脸,不过它是最先吸引我的东西,让我没有错过你,为此我感谢它。”燕于威的手在江祥晔脸上来回摩挲,享受那细腻柔滑的触感,“华,答应我,留在我身边。”
“不,我不能。”
--不是不愿,是不能。
可惜燕于威没听出来,甚至江祥晔自己也未能意会。
又过了几天,朝廷里没有再进一步的消息,燕于威的情绪平静下来,似乎打好了什么主意,反而江祥晔却有些不安的感觉。
这天下午,燕于威旋风般卷进帐来,扯起江祥晔,“走,跟我去见一个人。”
江祥晔没有提防之下被他扯动两步,但立刻定住脚跟,“去见谁?”
“我四哥日暮时会到大营,带了朝廷的旨意,你跟我一起去接他。”
北燕国的整个皇族资料自江祥晔脑海中迅速掠过:四皇子燕于振,燕凯庶出之子,因母亲身份卑微不受燕凯重视,经常受兄弟排挤,因此自动请求担任驻外使者,长年在外头到处跑,很少回国,是众皇子中少数几个和燕于威谈得来的人。燕于威也是庶出之子,母亲非但出身低微,而且生下他就死了,只不过因才能出众,受到燕凯的赏识重用,待遇与燕于振自是不同。
江祥晔的脚象生了根似的钉在地上不动。燕于振见过他!在他十四岁时,燕于振曾出使南江国,两人见过一面,他犹记得当时燕于振眼中那难以置信的惊艳,他可没有自卑到认为别人见过他的容貌后会轻易忘记。
燕于威见江祥晔不动,诧异道:“怎么了?”
“我又不是你的什么人,为什么要去见他?”
燕于威神色一黯,到现在江祥晔仍然排拒他,“你是我的情人。”
“我不是你的情人,是你的战俘。”
燕于威固执地道:“你是我的情人,这辈子都是!”
江祥晔定定地看着他,“我不想见你四哥,你也别叫他来见我。”
两个人互瞪着,谁也不让步,最终燕于威败下阵来,颓然松手,“随你。”
看着燕于威出帐的背影,江祥晔松了口气,同时不免有些歉意,这样骄傲的人肯依顺忍耐实在很难得,燕于威对他的好他不是不领情,甚至以前被粗暴伤害时那种椎心刻骨的仇恨也仿佛是很遥远的事了,只是他有他的身份立场、有他要背负的义务责任,使他不能对一个敌人有感情。
深沉的忧郁笼罩了江祥晔的心,因着燕于威的宠爱,他可以在营里自由活动,通过近期的观察,他已找到了一条安全逃走的路。该走了,再不走,他的心一定会沦陷在燕于威的柔情里,再也捞不起……
第八章
来的不止有燕于振,还有太常寺卿徐东利。太常寺卿掌宗庙礼仪,为九卿之一,是朝中重臣,无缘无故地跑到边疆来干什么?况且徐东利是在他离朝后才渐渐升上来的,他与之并不熟悉。
徐东利一见燕于威就满脸笑容,“振武侯,恭喜恭喜,大喜大喜啊!”
燕于威皱起眉,“有什么好喜的?”
燕于振微笑道:“父皇赐了一门婚事给你,并特派徐大人来宣旨。”
哪家王公贵族的小姐这么倒霉要嫁给他?自从有了江祥晔以后,他就对任何女人都没兴趣了,那位新娘注定要一辈子待在振武侯府里守活寡。燕于威也懒得问是谁,“我已设下酒宴,宴后再宣旨吧。”
徐东利久闻这位振武侯的桀傲不驯,今日才算见识,连圣旨都敢怠慢。
酒宴上杯觥交错,宾主虽然不能称为尽欢,至少也是尽兴了。徐东利多喝了两杯,借着酒意问:“听说侯爷前段时间俘虏了一个敌方美少年,倍加宠爱,是不是啊?”
燕于威眉稍微挑,徐东利也知道这件事?难不成那死老头这次赐婚就是因为这个?他对四哥投去一个只有两人意会的眼色,燕于振微微颔首。
那个闲得没事儿干的死老头!因为朝中无人能代替他的位子,所以把撤职换成赐婚,想找个女人来管他吗?做梦!
徐东利又道:“今晚怎么不把他叫出来看看啊。”
燕于威的脸色开始发黑,这家伙竟敢用这种轻佻的口吻提到他的心上人!“他今天不舒服。”语气里已有些怒意了,让燕于振为徐东利捏了把冷汗。
徐东利犹不知死活,“哈哈,不会是侯爷把他累坏了吧?以前从没传出过侯爷有这癖好,而今却为他破了例,那一定是人间绝色了。”
燕于威的脸开始变青,燕于振急忙转移话题:“要说容貌美丽,当世首推西岳国太子岳府深,阴柔之美天下无伦,兼之举止优雅,言语温柔。”
徐东利心神向往,喃喃道:“有机会我一定要去西岳国看看。”
燕于振道:“西岳国君如今重病垂危,他若死了,本国必然要派使节去吊唁,我可以把这个差使让给大人。”
徐东利有些不信,“你舍得?”
燕于振失笑,“我没这种嗜好,况且岳府深虽美,但阴柔过甚,让人看了心里发毛。那副脸蛋就算长在女子身上都令人觉得美得过头,何况他是男人?美则美矣,却令看到的人不舒服。”
徐东利问:“四皇子你走遍各国,难道就没遇上过一个令你心动的人?”
燕于振被勾起谈兴,“当然有,只是我自知无望,不敢妄想。”
“谁?”
“南江国代亲王世子江祥晔。”思及江祥晔的清逸秀雅,燕于振不由得叹息一声,“那真是神仙中人,不沾一点俗尘,非但气质高华、更兼才华横溢。江天锡有三个儿子、六个侄儿,他年纪最小,却最受尊重,他说出来的话,他的伯父和兄长们没有不听的。”
听起来有点儿象亚卿,燕于威说:“南江国的国策一向是重用亲属,虽然国势稍弱,但江氏一族向心力极强,如果江祥晔真这么聪明,一定要想办法除掉,否则他掌权以后对本国不利。”
“那多可惜,”徐东利打了个酒嗝,“江祥晔长得什么样现在见不着,不如把那个华亚卿叫来让四皇子看看,是不是比得上江祥晔?”
燕于振暗骂自己一声,怎么说得高兴又把话题带回原处了?“他既然不舒服,今天就算了,以后再见不迟。”
徐东利眯着眼,“那明天……”
燕于威硬梆梆地回绝,“他身子虚,一病就要休息好几天。”换而言之,你不必痴心妄想。
酒宴上的气氛有些沉郁,徐东利无趣地灌着酒,燕于振轻咳一声,试图缓和一下气氛,“要不,去军妓营叫几个来……”
徐东利打断他的话,“女人哪有男孩好?”他推杯起身,“我去如厕。”
燕于威道:“我已备好客帐,只是四哥来信中未提及徐大人的官职和来意,仅备了一座帐篷,得请大人委屈一夜。”应该是表达歉意的话由他冷硬的语气说出,殊不诚恳,徐东利发迹以来,何曾受过此等冷遇?却又不好发作,只得忍气由从人带往客帐去。
由客帐出来,凉风拂面,星斗满天,徐东利深吸口气,昏沉的脑袋清醒了些,瞟见不远处一座大帐仍灯火通明,“那是谁的帐篷?”
一旁的从人回答:“是元帅的寝帐。”
寝帐?徐东利心中一动,迈步走过去,却在帐门外被长风拦住,“元帅的寝帐不许随便出入。”他对燕于威忠心耿耿,燕于威吩咐他看守和照顾江祥晔,他就一直寸步不离这座寝帐,除非燕于威回来命令他去休息才回自己的营帐。
徐东利的火气立刻上来了,这个仆人和他的主子一样惹厌,受主子的气也还罢了,连这个小小奴役也敢怠慢他!“我是太常寺卿,朝廷重臣,你们元帅的贵客!你敢拦我?”
长风站着不动,“大人想进元帅寝帐干什么?”
徐东利大怒,“你一个贱奴,也配打听我的事?让开!”
帐内的江祥晔听见喧哗声,掀帘而出,“长风,怎么了?”
徐东利一见江祥晔,眼珠子几乎瞪得突出来,好……好动人的少年!“你就是华亚卿?”
眼前的人不是那种相貌似女的男子,也不是可爱漂亮的男孩,所以他不能用美丽或绝色之类的词来形容。这少年身上有红尘中的高贵气质,也有俗世外的飘缈清灵,虽然让人一见就被吸引,却令人不敢有狎玩亵渎之心。如此美丽、冷酷而高洁,不要说是碰触,甚至连妄想都是一种罪孽。
燕于威怎么有胆量和勇气侵犯这么高洁的人?而即使他倾尽所有眷宠,又当真能束缚住这个少年空灵的心吗?
他不由自主地向江祥晔走去,江祥晔倒退两步,他就势走入帐里。
江祥晔眉头微蹙,“你是什么人?”看这个人的衣饰应该是北燕国的高官,但却是个文臣,一个文臣跑到边疆军营来干什么?
徐东利拱手道:“在下徐东利,乃北燕国太常寺卿。”这么老实的态度连他自己都吃惊,依他平日的性子,见了可心的男孩,早就饿虎扑羊一样扑上去了。华亚卿虽是燕于威的人,但徐东利被酒意冲昏的头脑早忘了燕于威的厉害,他纯粹只是不愿给华亚卿留一个坏印象罢了。
太常寺卿掌管礼乐祭祀,虽是重臣,却无实权,更与打仗沾不上边,江祥晔更疑惑,“徐大人坚持进帐,有何贵干?”
“我……”一向伶俐的口齿此时竟然笨嘴拙舌起来,徐东利憋了半天才冒出一句,“我是奉旨给振武侯赐婚的。”
赐婚?燕于威要成亲了?
江祥晔的心隐隐作痛起来,是该走了。他一直以为能洒脱的走,顶多会有点儿惆怅,但事到临头,他为什么竟会觉得如此痛苦?他难到真的爱上燕于威不成?以往对女子没兴趣,他一直以为是年纪还小的缘故,可是南江国朝中那么多文臣武将,有英俊的、有文雅的、有成熟稳重的、有活泼坦率的,他也没看上谁呀?
徐东利见他发呆,试探地朝前走了两步,江祥晔没动。
他又走两步,江祥晔仍视如不见。
直至两人的身体几乎贴在一起了,江祥晔仍没动。
徐东利试探地开口:“呃……你……愿不愿意跟我呢?左丞相的二小姐很泼辣,一定容不下你,我是朝廷重臣,也能保护你,让你不象别的俘虏一样进牢房。”
江祥晔不语,徐东利俯下脸意图亲吻他的唇,他也没躲开。
自己是不是把情欲当做了爱情呢?燕于威是第一个也是目前为止唯一一个亲近过他的人,所以他搞不清楚如果换了别人,他是不是也有一样的感觉?
徐东利受到江祥晔默许的鼓励,大胆地吻上他的唇。
冰凉的、湿软的感觉,江祥晔有些反胃,搭上徐东利的肩想推开他,但看在别人眼里却象是迎合。接到长风通知赶来的燕于威正好瞧见这一幕,立刻怒吼出来,“该死的你们!”
徐东利赶紧放开江祥晔,就算是当今皇帝燕凯在大发雷霆时,都没燕于威这时可怕。
燕于威冲上前狠狠给了江祥晔一个耳光,“你对得起我?”江祥晔被打得踉跄倒退,跌倒在床脚边,燕于威扑过去揪住他的领子狠狠地摇晃他,“我宠着你、让着你,你却给我搞这个!”
江祥晔捂着脸、垂着头,不让跟进来的燕于振见到自己的脸,燕于威却以为他是心中有愧,怒火更是高涨,第一次付出真情却被背叛的痛苦和懊恼几乎让他气疯了!
如果任燕于威生气下去就要出人命了!深知他性格的燕于振过来想劝架,“十二弟……”
燕于威大吼一声:“滚!”
燕于振张大眼睛,不敢相信燕于威竟然对他口出恶言,“你让我滚?”
“滚!滚!都给我滚!”
燕于威这次的怒气比以往任何一次都大,燕于振不敢再劝,安慰地想:至少保住了徐东利一条命。至于那个他也很好奇其长相的华亚卿,对不起,但愿你来生投个好胎吧,我已经尽力了。他急忙拉着徐东利和长风出帐,不敢在暴风中心多停留半刻。
江祥晔任燕于威攫着自己猛晃也不辨解,他没拒绝徐东利亲吻自己,在某种程度上说的确是背叛了燕于威。反正无论燕于威把他看成什么样的人都无所谓了,他们是永远也不可能在一起的,这是上天早就注定好的命运!
如果燕于威还稍稍有点儿理智,一定能注意到江祥晔悲哀而惨淡的面容,可是他被妒火烧红了的眼睛现在什么也看不见,“你这水性杨花的淫荡贱人!我算看错了你!”
他双手一撕,江祥晔的衣裳从领子处被撕成两片,燕于威把他粗鲁地扔到床上,撕下一条床单把他双臂倒剪着绑起来,“既然对你好你也不领情,我又何必珍惜?”
没有温存爱抚,甚至没有丝毫前戏,也未经任何润泽,燕于威巨大的分身硬生生地刺进江祥晔干燥紧缩的甬道里。
“啊……”窄小的通道被凶猛的强力撑开,内壁立刻迸裂,江祥晔发出一声哀呼,却没引起燕于威的怜惜,反而更勾起他的怒火,惹来他更粗野的对待,在江祥晔的身体里狂暴地冲刺,“你不愿意侍候我是不是?你宁愿做战俘也不愿意做我的情人!还去勾引别人来羞辱我!该死的你!”
久违的疼痛再一次侵袭江祥晔,比以往更剧烈,即使咬紧牙关也忍受不住,江祥晔已经把嘴唇咬破,燕于威仍不减缓力道。他终于哭喊出声:“燕!燕!停下!求求你,求求你,不要……”
燕于威对江祥晔的哭泣哀求充耳不闻,他现在什么也听不见,什么也看不到,只是象野兽一样地在江祥晔身上发泄。这个少年是属于他的,所有一切都是他的!他要证明这一点!
江祥晔痛不欲生地扭曲着身子,感觉到燕于威在他体内释放,灼烫的液体刺激得伤口更疼,可燕于威巨大的欲望器官非但没有疲软,反而更加坚硬灼烫,想到燕于威精力旺盛,这场折磨不知会持续到几时,江祥晔不禁怕得全身哆嗦。下体的疼痛已经超越了他忍耐的极限,他却被燕于威死死抓着无处可逃,只能通过痛苦的尖叫来发泄。
燕于威在他体内释放后,体液润滑了原本干燥的通道,稍稍减缓了江祥晔的痛苦,但燕于威每次的进入都无可避免地撑开伤口,让它们更加深加长,江祥晔徒劳无功地扭动身子反抗,“燕,燕!放过我吧!放过我吧!我受不了了,真的受不了了!”燕于威的回答是一个猛烈的刺入,引来他剧痛的颤抖。
“啊……燕!我恨你!我恨你!”江祥晔哭着喊叫,“你再做下去,我一定会恨你!啊!啊……”他拉长的叫声里充满忍受不住的惨烈痛楚。
燕于威恶狠狠地说:“既然你坚持要做战俘,就别怨得到这样的对待,我就算把你扔给全营的士兵糟蹋也是你活该!”他捏住江祥晔的下颚,瞪着他痛苦苍白、奄奄一息的脸,“你最好赶快习惯,免得以后被人轮番上时受不了!”
江祥晔心中充满恐惧,燕于威疯了!他万万也想不到燕于威狂怒起来会这么可怕。
燕于威看着他恐惧的眼神,忽然放声大笑,“你现在一定很恨我吧?”他的笑声里充沛苦涩,“如果不能被你爱,被你恨也好!”他把江祥晔已经瘫软无力的腿扳开至极限,用力拔出,再强猛刺入,强力的抽动使江祥晔的身体都随着他的进退上下移动,江祥晔全身冷汗直冒,终于因为剧痛而陷入昏迷。
好象只过了一刹那,江祥晔又被强烈的疼痛刺激醒,后穴已经痛得麻木了,燕于威那导致他痛苦万分的根源仍然坚硬巨大,不断在他体内冲刺着。
燕于威看见他醒来,冷冷一笑,抽出自己还没发泄的欲望,把他的身子翻转过去让他趴跪着,大手握住他在胯间下垂晃荡着的萎靡欲望。
江祥晔打了个冷颤,艰难地扭转头问:“你……别……你干什么?”燕于威的眼神好可怕,恐怕不仅仅要强暴他出气这么简单。
燕于威在他背后冷笑,“少装出一副清高样子,我要让你了解你是个多么淫荡的贱货!”
江祥晔倒抽一气,燕于威凌虐他还不满足,还要羞辱他、侮弄他,“不要……不……啊……”即使后方痛不可当,但重要器官被揉搓,他的身体仍然不由自主地起了反应。
被燕于威侵犯的地方好痛好痛,但欲望器官被揉弄却这么舒畅,虽然身体一次次地被贯穿充实,越来越强烈的快感令他从头颈到脚趾尖都不住抽搐,他心里却好空虚……
身体越来越灼热,逼得江祥晔几乎喘不过气来,猛然四处流窜的情欲热浪找到突破口,激射而出,他的意识飘飘然如上云端,身躯却象烂泥一样瘫倒下去。
“这种情况下也能高潮?”燕于威讥笑着,“你还真是淫荡啊!”是他把这具青涩的身体调教成这样的,但这具身躯绽放成熟后却想从他手指缝里溜走!“除了我之外,你这具身体休想再让别人碰!”他抓起江祥晔一条腿抬高,就着江祥晔侧躺的姿势把粗大的肉棒又恶狠狠地捅进那湿淋淋的小穴里去。
“啊……”江祥晔微弱地抽搐一下,无力地承受了他的粗暴,只觉得头晕眼花身子虚飘,又出现昏迷的前兆,但不舒服的姿势和燕于威剧烈的动作使他难以昏睡,在他意识即将飘离时总是又被燕于威用强有力的刺激逼得清醒过来。已经麻木到没有知觉的后庭在疼过了头后又有了感觉,又痛又痒、又麻又胀,那种奇异的滋味钻心蚀骨,难受至极。
燕于威用肉棒在江祥晔的后穴里辗转旋磨,稍稍退出一点就又狠狠捅到最深处,肉棒和着以前射出的精液与穴壁摩擦,发出“滋滋”的响声,他猛地抖动几下,在江祥晔身体深处释放出自己的欲望。
“啊……哈啊……”江祥晔痛苦地呻吟着,后穴被燕于威射出的精液灌得满满的,粗大的肉棒把穴口完全撑开,密合得没有一丝缝隙,可怜的小穴已经胀至极限,江祥晔甚至产生了那些体液会倒灌进自己肠道的错觉,以前燕于威也曾一连要他许多次,但却从没这么毫无间断地索要过,他难受地挣动双腿,“快……快出来……”
燕于威恶意地更往里顶了顶,即使刚刚发泄过,他的分身仍然精神饱满,“你哪里难受?”
“那里……好胀……要破了……”如果江祥晔不是已经神智模糊,绝对不会把实话说出来。
燕于威轻巧地把他的另一条腿也提得高高的,半跪起身子,带得江祥晔整个背部都悬空了,只剩下双肩和头颈部挨着床面。
江祥晔惊恐地瞪大眼睛,“你想干什么?”
燕于威抓紧他的腰不让他逃脱,“你忘了你是在受惩罚吗?”
“不!不!”江祥晔拼命踢动双腿,但每动一下后庭的伤口就剧痛钻心,只踢了几下腿就软了。
燕于威抓起两个枕头放到他腰下,一只手臂穿过他一条腿的膝弯,固定住他的臀部,另一只手又覆上他的分身。
“啊……”一阵阵舒畅的电流流过全身,江祥晔全身打颤,他的欲望中心从来没有象这次一样敏感过,燕于威在他后穴处的蹂躏虽然令他极度难受,前方的愉悦感却反而更鲜明了。
在燕于威的挑弄下,江祥晔很快就一柱朝天。“啊啊……”燕于威轻轻一捋,玉柱尖端立刻喷出白液来,但玉柱抖动着正要喷射出更多的精华时却被燕于威紧紧攥住根部阻断了通路。
江祥晔痛苦地睁开眼睛哀求地看着他,“放……快放开……”
“不行……”燕于威用力挺动腰部凌虐江祥晔柔软温暖的内部,“如果让你舒服……就不是惩罚了……”他用粗大的肉棒在江祥晔的穴口转磨,“你这里红红的好象肿起来了,不过感觉更紧了。”
“啊呜……啊啊……”江祥晔的腰猛地挺得笔直,修长的双腿不停地抽搐,强烈的快感直冲脑门,但向下奔涌的热流却被阻在欲望中心的根部而不得发泄,转成了难以忍受的苦痛。
老实说,遭到这种对待有一半是他自找的,他不仅没对燕于威解释误会反而默认了。燕于威这人骄傲惯了,一时不能理智地处理妒忌和被背叛的感觉,所以才用了这种方式对待他,就象……在仓库当着南江国探子的面强暴他时一样心情……
江祥晔虽然明白燕于威的心情,但对于自身肉体的痛苦却毫无帮助,只能崩溃地哭求:“燕……你饶了我吧……饶了我吧……求求你……求求你……放手……”
“你以后还敢不敢背叛我?”
“不敢……不敢了……啊!”欲望中心的阻碍忽然撤开,热液喷溅,江祥晔的身体虚弱得经受不住这么强烈的快感,大叫一声昏死过去。第九章
江祥晔在阵阵寒气侵袭中醒来,感觉到自己仍双手反缚、全身赤裸地躺在床上,他睁开眼睛但又急忙闭住,屋里不知何时燃起了火烛,光线近在眼前,让他的眼睛一时无法适应。
“你醒的还真是时候,我还打算你再不醒就往你身上滴烛油。”燕于威移开烛台,放到一旁的案几上,“和一具没反应的肉块做,太无趣了。”
江祥晔的眼睛又恐惧地睁圆了,“不……不要……”千万不要再折磨他了!
燕于威很随意地笑着,似乎毫无威胁性,“谁让你心里没装着我?你每时每刻都想着如果能离开我就好了,是吧?”
“不……没有……我没……从没……这么想过……”江祥晔战战兢兢地辩解,燕于威的笑容在他眼中看来可怕得就象魔鬼。
“你那里受伤不轻吧?我真大意,竟然让你流了这么多血,我替你上药……”说完燕于威还真拿出个绿玉小匣,从里面抠出一圪药膏来。
“不……不用……”江祥晔哆嗦着想往后躲,但被反捆的双手仍然没有松开,下身更因为先前的折磨而完全虚脱瘫痪,根本动弹不得。
“不上药可不行,我还没玩儿够,我要玩儿得你脑袋里再也装不下别的,只有我!”燕于威不由分说用膝盖顶开少年无力反抗的双腿,伸指抚上那朵不安地微微颤抖着的蔷薇花蕾。
“呜……”才刚刚承受过一场激烈交欢的小穴敏感得禁不起一丝撩拔,后花的褶皱倏然收缩。
手指引诱地轻轻摩擦那花蕾与欲望根源之间的会阴地带,如愿地听到身下人儿明显急促的喘息,修长的下肢不住地抖着,青紫肿胀的穴口一收一缩地蠕动。长指沾着药膏,硬是穿透少年不住收缩的穴口,直抵密径深处。
“啊……”江祥晔痛得绷直身躯,全身都抖个不停。
在火热的小穴中转动手指,听到那极力抑痛的低吟变为微微的颤音,燕于威曲起中指按压着刚刚找到的足以令人疯狂的突起,成功 地看到那张苍白的脸急剧染上红晕。
“啊……啊……”江祥晔身体不受控制地剧烈抖动着,致命的快感从尾椎直窜上头顶,令人血脉贲张的娇喘回荡在屋子里,即使他咬住下唇也无法抑制断断续续的呻吟声。
“别……别揉了……求求你……求……啊啊啊……”江祥晔崩溃地在燕于威允许的有限活动范围里辗转翻滚,早已瘫软的腰不知从哪里又压榨出一点力气,随着燕于威的手势拱起来,似是想逃避、又似要更多……
“不想要?”燕于威冷笑,“少口是心非了,看你现在的样子,是巴不得让我赶紧上吧?”
“不……不……”泪水早已流干,但淫乱的身子仍是不知耻地回应着男人的玩弄,“求你了……求求你……啊啊……”燕于威在他肛门内用力按压,搞得江祥晔毛骨悚然,近乎疯狂地乱扭着。
燕于威压紧他的腰、抬高他的臀部,涨硬的阳具再次挺进他体内!
“呜……”早被撕裂得不成样子的后穴又受重创,江祥晔几乎咬穿下唇才忍住痛呼,承受着加诸在他身上的暴行,只希望这场酷刑能早点儿结束……
一滴火烫的烛油滴在皮肤上--确切地说是滴在所有血管都涨满的肉茎上。
“啊……”剧痛在猝不及防时降临,江祥晔的脖子挺得笔直,迸出撕心裂肺的吼叫,身子象刚离水面的鱼儿一样疯狂弹跳着。他挣扎得是如此剧烈,压在他身上的燕于威差点儿就被他甩开。
强烈的痛苦让他狠狠地收缩起肌肉,后穴被操弄得已经十分疲惫松驰的甬道刹那间抽紧,紧紧地箍住了那个坚硬硕大的入侵者,被“插入”的感觉霎时又鲜明起来。
“啊……”燕于威被他的后穴夹得兴奋到最高点,吼叫、抽搐着在他体内泄了出来。
“呜……呜……呜呼……”江祥晔痛苦地挣扎啜泣,阴茎被烫的地方起了血泡,燕于威故意用手指摩擦那里。“啊啊啊啊啊……”江祥晔痛楚地全身震颤着,无法自已地弓起了身体!
“滋味好受吗?”燕于威的手指剥开包皮,直接触到阴茎顶冠最敏感娇嫩的部分。
“啊啊啊啊……”极度的痛苦夹杂着巅峰的快感如洪峰般汹涌而来,江祥晔痉挛着身体吐出白液,再次昏死过去。
燕于威这次不等他自行醒来,把手里握着的肉块毫不留情地用力一攥。
“哇啊啊……”可怖的惨叫声划破黑暗。江祥晔哀嚎着被剧痛逼醒,从喉咙迸裂出凄绝的哀鸣:“你杀了我吧……杀了我……为什么不杀了我……”那饱含凄厉的叫声,几乎已不象是“人类”所能发出的悲鸣!
“你休想解脱!这是你违逆我的惩罚!以前是我太体贴你了才让你有精神去勾引别人!以后我要天天做个够!看你还有没有力气风流!”
“啊……啊!”新一轮的痛苦又开始了,痛苦的泪水模糊了江祥晔的视线,燕于威粗壮的肉棒一刻也没放过他,对他的蹂躏反而更变本加厉,痛楚、快意、难受、舒服……种种感觉积累成无法宣泄而逼人发疯的欲潮。
多么水深火热的煎熬都只能承受……燕于威的手在他身上翻覆着快感和痛苦,他只能任由宰割……任江祥晔再怎么咬紧牙关也无法忍受这么残酷的折磨,涕泪交流地求饶:“求你……求你……饶我一次……饶命……”
“你以后听不听话?”
“听话……听话……我什么都听……”江祥晔已经意识不清、语无伦次,快乐与剧痛的交互煎熬令他好几次止住呼吸。燕于威又折磨了他好一阵子才放他宣泄,无法忍耐的痛苦瞬间转化为高达极点的快感,他再度昏死过去。
整整一晚,江祥晔就这样反反复复地昏过去又醒来、再昏过去再醒来,惨叫的声音回荡在室内,心里却明白地知道没有任何人会来救他……
天光大亮时,江祥晔已经象个破布娃娃一般破败不堪,燕于威终于退出他的身体时,血丝混杂着精液象泉水一样从红肿的洞口涌出来,双腿大大张开着也无力自行合拢,床单上尽是斑斑血渍和秽液痕迹,哭肿的双眼和布满泪痕的脸庞更是让人无法想象他曾经有过的冷傲坚强。
燕于威看江祥晔气息奄奄的样子也有些后悔,昨晚江祥晔痛苦的哀呼和哭泣依稀在耳边回响,但只要一想起他竟背叛自己去勾引徐东利怒气就又涌了上来,“你以后要是还不守规矩,我就不再这么客气了!”他丢下江祥晔,自行穿衣出帐。
长风端来热水为这个可怜的少年清洗身体,如果换个人背叛了主人早就被主人用惨无人道的刑罚折磨死了,而他被主人折腾了整整一晚居然还有命在,看来主人还是很在意他,惩罚时仍留了几分情。
主人既然没吩咐如何处置华亚卿,说明还是想把他留在身边,被明目张胆的背叛了仍舍不得砍了这个江祥晔的脑袋或是丢回囚帐,主人对这个江祥晔真正是动了情了。
长风刚把江祥晔清洗妥当、穿好衣服,徐东利就探头探脑地走进来,长风立刻挺身拦住这家伙,“你来干什么?”
徐东利见江祥晔脸色惨白、面容憔悴、神采全无,不由得大吃一惊,“他怎么了?”
他推开长风走过去,抬手欲摸江祥晔的脸颊,江祥晔惊叫一声,飞快地爬到床角,整个身子蜷缩成一团,碰也不敢让他碰一下,黑白分明的眸子里尽是恐惧之色。
徐东利的手僵在半空,眼前的江祥晔真是昨晚那个优雅自信的人?燕于威对他做了什么?
长风过来把他拽开,“他变成这样子全是你害的,你还不赶紧走?如果我主人回来看见你,又是一场事端。”
“什么事端……”燕于威掀帘而入听了个话尾,一见徐东利在帐中,脸立刻沉下来,“你又来干什么?”他在外头转了半天心里还是乱得很,一进门又看见最不想见到的人,心情更糟糕了。
徐东利怒冲冲地质问他:“你对华亚卿做了什么?”
“奇怪了,他是我的人,我无论对他做了什么都轮不到你来管吧?”燕于威斜看畏缩在床角的江祥晔一眼,“他现在这个样子乖多了。”
徐东利怒吼:“但现在的他还是原来的他吗?”这个无知的莽夫!混球!他怒瞪着燕于威,现在的华亚卿虽然柔弱得惹人怜惜,但原先那种清灵动人的气质已经无影无踪了。
他越关心江祥晔,燕于威越有气,“他无论变成什么样子都不关你事!你操什么心?”
徐东利哑口无言,华亚卿是燕于威抓的战俘,燕于威怎么处置他自己确实是无权过问,“但你马上就要立左丞相的二小姐为振武候妃了,难道要带着一个男宠回去成亲?”
“……那又怎么样?”燕于威有些心虚地看了江祥晔一眼。
“这门亲事是皇上赐婚,左丞相又是皇上极看重的大臣,你这么做不仅羞辱了左丞相,更有损皇上的颜面,即使他们不会把你怎样,但一定会对华亚卿不利的,你忍心让他被人欺凌虐待?”
燕于威冷哼,“那是他的命!”充满恶意的语气令江祥晔不由得瑟缩一下。
徐东利见他如此可怜更是心疼,“你既然不肯好好待他,为什么不让给我?”
燕于威的眼里差点儿就喷出火来,“我偏要凌辱他、糟蹋他、虐待他!直到把他折磨死!即使他死了我也不会给你!”
“你……”徐东利气得全身哆嗦,连骂人的话都说不出一个字了,燕于威无视他铁青的脸色,大手一挥,“长风,送客!”
长风拿着换下旧床单把不甘心就这么走了的徐东利硬推出帐,帐内只剩下燕于威和江祥晔,空气僵滞得象是凝结了一样。燕于威大步走到床边,一伸手就够着了缩在床角的江祥晔,“过来!”
江祥晔尖叫挣扎,身子抖得象风雨中的落叶,“不要!不要!”
燕于威一不小心被他在手臂上抓出两道血痕,见他狂乱的样子不同寻常,不由得松开了手,江祥晔立刻又爬到离他最远的地方蜷成一团发抖。
怎么会这样?燕于威万万也料不到自己的“惩罚”竟引出这样的后果,惩罚华亚卿可不是为了让他一见自己就躲啊!自己只是……只是想让华亚卿收敛一下他的傲气,却把优雅清灵的华亚卿变成了这么个恐惧畏怯的小老鼠!
燕于威懊悔不已,叹息一声,拿过长风放在床边的貂裘披在仅着单薄中衣的江祥晔身上,“别怕,我不会再欺负你了,别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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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祥晔一连发了三天高烧,不停地说胡话还伴着做恶梦,烧退后精神状况也极不稳定,每晚都要被恶梦惊醒好几次,搅得燕于威也睡不安宁,即使如此燕于威也拒绝了长风请他和江祥晔分帐睡的建议。后来长风问军中大夫要来有助于安睡的药粉让江祥晔每晚饭后服用,他的病情这才渐渐好转,但只要燕于威一碰到他,他还是会恐惧得发抖。
燕于威满心挫败,如果他没对华亚卿动情,那么华亚卿现在的情况一定会让他有十足的成就感,但他面对恐惧的华亚卿时唯一想做的就是打自己两个耳光,就算那晚华亚卿和徐东利之间的情形很暧昧,他也不该用暴力侵犯和虐待这个毫无反抗之力的脆弱少年啊!
他现在只有用温柔如水的关怀来照顾华亚卿,让华亚卿慢慢消除心防、重新接受他。
这一天,下了本地开春以来第一场大雨,电闪雷鸣,至夜未休。
江祥晔吃完晚饭独坐帐中。开春以来南江军与北燕军发生了好几次小规模的冲突,燕于威每天都和众将议事到很晚才回来。江祥晔走出帐外仰望黑云密布的天幕,看样子大雨至少还要下三五个时辰。
忽然一道黑影穿过雨帘急直奔他而来,他急忙闪进帐中才没被撞上,黑影随着进帐,江祥晔定睛一看竟是徐东利!“怎么是你?你怎么进来的?长风呢?”
徐东利喘着粗气,脸上的表情也极度紧张,“我派我的随从把他制住捆在他自个儿的帐篷里了!”他上前一把握住江祥晔的手,“你跟我逃吧!我明天就要和四皇子一起回京了,你可以藏在我的行李里逃走,守营的士兵不会搜查我的东西。”
“但……”
“你也不用担心燕于威,我下午派人在前营搞了点儿小破坏,亲眼看见他往前营巡视,这么恶劣的天气他不会回来过夜了,你放心跟我走吧。”
他伸手去拉江祥晔的手,江祥晔却后退一步,“不,我不走。”
徐东利一愣,“为什么?他那么对你,你还舍不得他?”
江祥晔只是摇头,“我不走。”
徐东利一把抓住他的手,“你好好想想!错过这次你以后就是想逃也没这么好的机会了!”
江祥晔拼命挣扎,“不要!放开我!来人……”
徐东利手疾眼快地捂住他的嘴,“别喊!”
忽然一个充满杀气的冰冷语调在他身后响起,“徐大人,你在干什么?”
徐东利打了个哆嗦,燕于威!在这狂风暴雨的夜里燕于威竟然赶回来了!他急忙放开江祥晔,“这个……那个……我不是……我是想……”
燕于威不理会徐东利的语无伦次,走到江祥晔面前检视他刚才被徐东利抓着的手,见白皙的肌肤上留下几道青印,怒气无可遏止地涌了上来,恶狠狠地回身瞪向徐东利,徐东利早就如受惊的兔子一样溜得没影了。
江祥晔想抽回自己的手,燕于威感觉得到身旁的人儿正不住发着抖,既怜惜又心痛,“别怕,别怕,刚才我都听见了,不会生你气的,”轻轻地在他手腕上吻了吻,“还疼吗?”
昏黄的烛光在江祥晔清秀柔弱的脸上摇动不定,他垂下头摇了摇,声如蚊蚋,“不疼。”
燕于威很高兴他不答应跟徐东利走,微微揽着他的腰肢往床那边走,“药吃了吗?”
“吃了!”江祥晔停住脚步,眼睛睁得大大的望着他,漆黑的眼珠如深沉的夜空,“可我还是睡不着,你陪我坐一会儿好不好?”
这是燕于威失控地强暴他后江祥晔第一次主动亲近他,燕于威受宠若惊,往搂着江祥晔的手臂上加了点儿力,“好啊。”
两人在桌前坐下,江祥晔从壶里倒了杯水慢慢地喝着,忽然一道闪电亮起,随之是一声连帐篷都为之震动的惊雷,江祥晔手一哆嗦,不仅洒了杯中的水,连蜡烛都碰倒了。
燕于威怕热水烫了他手,匆忙把他的手从桌上拿开,“你别动!我收拾。”
他扶起烛台,找着火石再把蜡烛重新点亮时,江祥晔已经又倒好了两杯水,捧给他一杯,“你陪我喝好不好?”
当然好,燕于威几乎是迫不及待地接过水,华亚卿本来就很少主动找他说话,自从被他结结实实地“惩罚”过后华亚卿更是怕他怕得厉害,也许是在这种电闪雷鸣的晚上分外不安想找个依靠吧,相较之下他比外头的狂风暴雨安全些,所以华亚卿才向他撒娇。
燕于威举杯一饮而尽,江祥晔伸手要接过空杯,燕于威却丢掉杯子,一把抓住他的手腕,语调温柔却又危险,“要不要我陪你做点儿别的事,把外头的打雷闪电都忘掉?”
江祥晔闻言轻颤,默默地垂下头,虽然烛光黯然,燕于威看不清他脸上是什么表情,但江祥晔的动作却明显地不是拒绝。燕于威心中一荡,把江祥晔拉到自己怀里,手指顺着他的脖颈滑进衣领里,感觉到他微微发着抖,但由他发出的细碎喘息声来推断,这种颤抖也绝不是因为害怕。
燕于威把江祥晔抱上床,轻巧地除去他所有衣物,审视着这副匀称、优美的身躯,江祥晔颤抖得更厉害,难为情地把脸转开,却没有逃避和抵抗的行为。
怀抱如此主动、如此顺从的人儿,感觉美好得象在做梦,燕于威饥渴地吮尝身下美丽的锁骨曲线、平滑的胸膛肌理、富有弹性的每一寸肉体……江祥晔不自禁地发出微微的呻吟,身体自然而然地拱起迎合着燕于威的爱抚。
微乱的气息和低不可闻的吟哦更加煽动男人的欲火,燕于威的火舌从上吮到下,直到从脖子到胸部都布满点点微红,才起身对全身都已虚软无力的江祥晔一笑。
江祥晔已经被这种淫靡的行为挑逗得不能自已,难耐地扭动着身子,以往脸上那种天人交战的羞愧表情已不复见,只剩下完全被欲望支配的媚态,原本清冷的表情变得娇艳媚惑,引诱着燕于威从未有过的冲动热情。
“如果你是故意露出这种表情,那么被我蹂躏至死也不能怪我哟。”燕于威拉开他的双足,火舌由大腿一路舔吻到两丘之间,在羞人的地方啧啧反覆舔弄,最后含住了他赤裸的下体,贪婪地吸吮着男性的花茎。
“嗯……嗯……啊……不……”江祥晔的肉体开始颤抖,嘴里忍不住发出破碎的呓语,本想拉开燕于威头颅的手在抓到他的头发后反而不由自主地按紧了他。
燕于威一边嘬弄江祥晔的欲望,一边用手指沾上香液,刺入他后方的秘处探索。
“哈……哈啊……啊啊啊……”江祥晔被他挑逗得喘息更急,扭动着身子,两腿张得更开。体内手指时快时慢的摩擦转动折磨得他浑身发烫、意识昏沉;前方最脆弱敏感的器官被濡湿闷热的感觉包围着,柔软又有韧性的舌尖来回刷弄、蠕动,顶端的小口被变换着角度用力吮吸……
江祥晔的身躯逐渐加温,下体也恬不知耻地勃起……猛然间抽搐着挺直腰杆,在男人的火舌刺入肉茎前端的瞬间,他被急速摩擦的下身射了出来。
男人在伊人到达高潮之际挺直上身,抬高对方射精后更加虚软的腰肢,“你那里好象还有点儿肿……不过我忍不住了……”燕于威嗓音沙哑,“即使你哭着喊疼我也不能停了……”
江祥晔的回应是闭上眼睛,双手紧紧抓住身下的床单。
第十章
“嗯……啊啊……”当粗壮的灼热物撑开红肿未消的幽穴时,江祥晔感觉又痒又疼又酥又麻,同时还伴着一股奇异的激流窜过背脊,不由得弓起身子,兴奋得蜷起脚趾。上次被“惩罚”时弄出的伤口已经愈合,刚刚长好的嫩肉被灼热坚硬的肉棒摩擦着,感觉分外奇特鲜明。
燕于威开始狂野地在温柔乡中纵情蹂躏,江祥晔抬手搂住燕于威的脖颈,腰际往上抬起而悬空,蠕动着寻找能让自己舒坦的姿势,双腿也叉得更开以便燕于威能更深地贯穿,火热的小穴强烈地收缩着,紧紧裹住燕于威饱满的欲望,而前方已经发泄的分身没有得到抚慰竟又起了反应。
“啊……啊……”在一波波涌动的快感中,江祥晔能清楚地感觉到男人的利器正用力刮搔着自己不断收缩的肉壁,体内深处的燥热感越来越强烈,忽然那尾坚实饱满的活龙奋力一刺,深入他体内最柔软、最敏感的地带,重重撞在那最淫浪的一点突起上,喷射出灼热的液体,刺激得他飞升天堂、享受濒死一般的快感。
“我弄得很舒服吧?”燕于威的手滑到身下人儿虚软的腰际,来回抚摸那因汗湿而变得柔软肌肤,把略软下来的肉棒退出,将他的身子翻转过去让他趴跪在床上,在他腹部下面又塞了好几个枕头外加一条棉被,使得他的臀部高高翘起,长指深入湿润紧热的幽谷拨弄,没两下身底的人儿便挺直了身子,脚趾尖绷得直直的。
“啊、啊啊……不……不要……”江祥晔被男人用野兽交合般的姿势从背后抱着,敏感处被肆意玩弄,只能仰着脸发出呻吟,没有力气反驳男人的话。
感觉到小穴里的手指抽出去,取而代之的是男人坚硬灼热的欲望,以一个猛烈的冲刺进入他身体。
“啊!不要!啊、啊啊……”身体随着男人一下下有力的冲刺在床铺上弹动,下腹的欲望又被握住加力摩擦,他受不了地叫出声来。
燕于威转过他的脸,舌头熟练地敲开他的牙关,轻易地侵入,犹如独立的生物般放肆地侵犯着,使他再也无法成言,只能从口中发出咿咿唔唔的声音。
“唔、唔、呜!呜呜……”在上下前后都受到强悍刺激的情形下,江祥晔发出痛苦的鼻音,墨黑的长发在身下乱舞,肿胀刺痛的性器前端不断渗出蜜液,沾湿了腹部下的垫被,眼看就要爆发,却被男人紧紧抓住肉茎。
“呜……”江祥晔的身体剧烈扭动起来,四肢不住地激烈颤抖,只是已经叫不出来,只剩下沉重急促的鼻息声。
男人抓住他一边的大腿举高,好让自己能更深入地刺进他体内,凶猛地贯穿、而后在其中缓缓地蠕动、巧妙地扭转、有力地戳刺……另一只手则更用力地刺激他已经忍耐到极限的炽热肉茎。
“呜……啊啊……”江祥晔拼命挣扎,在双重的刺激下,前方更想泄了,偏偏又被堵着,紧绷的热力象在体内放了一把火,又是难过又是舒服,百种滋味难以言述,哭得泪眼模糊,“不……要……饶……饶我……求求……求你……”
乞求饶恕声的声音凄切哀婉,中间夹杂着既痛苦又享受的呻吟,更令听者销魂。燕于威的喉咙里发出低吼,用力地抱住他,随着几记最后的深深戳刺,释放了他,自己也得到解放。
“啊……”江祥晔痉挛地拱起臀部,内部剧烈收缩着,夹紧了男人深入其中的硬热……
燕于威抱着江祥晔一齐瘫在床上不住地喘息,胸膛急剧起伏,全身控制不住地颤抖抽搐,脑海里一片空白,平生从没得到过这么大的满足。当他略觉疲惫想要退出时,江祥晔却放荡地摇晃着臀部挨近他,双腿用力勾住他的腰不让他从自己的身子里退出来,“别走……还要……”
江祥晔火热柔软的内部简直让人发狂,主动讨好的神态更是娇媚至极,燕于威呻吟一声,疲惫的身体又亢奋起来,“你真是……迷人得可恨!”他咬牙切齿地把又坚挺起来的欲望用力捅进湿漉漉的小穴中去,虽然动作激狂,心里却柔情似水。
洞穴内部盈满了他征服的证明,黏液染得穴口湿漉漉的,而且经过硕大硬挺的欲望器官无数次地贯穿抽插,内穴紧绷的肌肉也已经完全松驰开来,轻易地就吞入猛刺进来的硕大坚挺。
“啊……啊……”江祥晔呻吟不断,分身又硬了起来,不住地在二人腹间磨擦,更加刺激了燕于威的欲念,交合的地方变得又黏又湿又柔软,轻易地就可以被撑开到极限,每次在他抽动时还会情不自禁地做出一夹一放的回应,让他完全失去了控制……
燕于威搂紧怀里这具纯净的身躯,在他温暖柔软的内部倾尽毕生的温柔与激情,两人拥抱着再次一起达到高潮……
“燕……燕……”江祥晔紧搂着他,在他怀中辗转返侧。江祥晔的声音充满透明质感,虽然已经过了变声期,音调还是比普通男人高一点儿,夹杂着情欲气息的呼唤散发着难言的诱惑。
彼此肌肤相亲是那样的舒服,贴合的胸膛是那样般的灼热,被那么炙热的身体包裹着,燕于威感到安心无比,完全不想离开。很快地,少年乏力瘫痪的身躯又被翻转,燕于威的手指毫不客气地插入被他的巨大肉犁开垦得既柔软又湿润的秘蕾。
“呜……”模糊又破碎的呻吟从少年还陷于高潮余韵的抽搐肉体中断断续续泄露出来,平时那难以接近的冷漠态度和遥远的距离感在此时此刻都消泯于无形,娇柔妩媚的脸庞、火热温润的肌肤、线条美好的肩颈,上面还有适才被烙下的吻痕,细致的肌肤透着蛊惑的红艳色泽,晶莹的汗水覆在肌肤上,性感得如梦如幻……
用力一挺腰,将自身的硕大再度刺进他柔软的最深处,“啊、啊……嗯啊……”江祥晔紧抓着他宽厚的背脊,仰着头发出满足的呻吟……
帐外雨狂风暴,帐内却已雨散云收,燕于威搂着江祥晔沉沉入睡。
燕于威的精力还真是旺盛,江祥晔叹了口气,坐直身子。他总共藏起三包药粉,全下在第二杯水里了,燕于威喝了常人三天的份量居然还要了他好几回才精疲力竭地趴在他身上睡着。
长风是个谨慎细心的人,一直把安睡粉放在自个儿的帐篷里,每到晚饭时才给江祥晔一包,但偶尔他也有注意不到的时候,江祥晔就趁机把药粉倒进袖子里,饭后再找机会偷偷收起来藏在别的地方。
凝望燕于威的睡容,这是他第一次仔细看着燕于威睡着的样子,此刻燕于威脸上没有平日里的冷硬无情,而是充满倦意和忧愁,是为他而忧愁吗?
全身骨骼和肌肉都酸疼不已,下半身更是酸软无力,江祥晔忍着身体的不适从燕于威身子底下艰难地挪出来下了床。酸软的双腿支撑不住身体的重量,他一不小心跪倒在地上,燕于威的精液顺着大腿流下来,令他羞愧不已,他抓起自己的衣服迅速穿上,眼角余光瞟到了挂在床头的军刀。
真大意啊!燕于威是真的骄傲到认为自己无法杀他呢,还是就算死在自己手里也心甘情愿?
江祥晔拔出刀,指住了燕于威的咽喉。
只要一刀砍下去,不仅报了被欺负凌辱的仇,而且能令北燕军群龙无首,南江国可以大获全胜。
但他为什么却砍不下去?
江祥晔的手越抖越厉害,慢慢地垂下,刀滑落在地,他跪倒在床前无声地抽泣。为什么砍不下去?在被践踏、被蹂躏后,他心里为什么没有恨?
直到此刻,江祥晔才不得不对自己承认:他爱燕于威。
--虽然明知不能爱,但还是爱上了。
从前他即使觉得羞辱恨怒却总是无法抗拒与燕于威交合,就是因为潜意识中的爱意作崇吧?
“分开是最好的结局……”江祥晔轻喃着,“我们是敌人,不该相爱……”他用冰凉颤抖的唇吻了下燕于威,强忍伤心的泪水走出帐篷冒雨往溪流奔去。
此刻是凌晨时分,是人们睡得最香的时候,又兼狂风暴雨,士兵们都睡得很沉,巡夜的人即使不打哈欠视线也受风雨的影响看不远,江祥晔在没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来到了溪边。南江国多江河,他生长于厮,水性极佳,虽然刚才与燕于威的云雨浓情对他的身体有些影响,但无大碍。
这里是溪流上源,出北燕军营后和另两条小河汇聚,形成一条大河,由北向南流去,越往下游,溪水越深。江祥晔潜游至营地外围高高的木栅处,这里的水下应该有暗栅,栅上安着响铃防止敌人潜入,这是大多营防都会采用的手段,只是今天大雨倾盆,为了避免暴涨的溪水把暗栅冲毁士兵们已经把暗栅升了起来,这条水路今夜畅通无阻。
江祥晔算计多日,等的就是这个天时!
他游出军营时忍不住又回头看了一眼,眼泪象开了闸的急流般从眼里流出,溶进河水里。
别了,燕于威,别了,我的爱人!你我又将成为敌人,为了各自的国家、为了各自的族人和百姓,自此一别,便成陌路!
燕于威是被远处传来的士兵喊操声弄醒的,习惯地去搂枕边人带着清香的温软身躯,不想摸了个空,倏地清醒过来,发现整座寝帐内都不见江祥晔的身影。他迅速爬起来,无意间瞟见床下出鞘的刀,一种无可言喻的恐惧攫住了他的心,亚卿呢?亚卿呢!
燕于威大吼:“长风!”
“什么事?主人。”长风踉踉跄跄地跑进来,蒙汗药的药力过后,他清醒过来,好不容易才弄断捆着他的绳子来向主人报告,就听见了主人的怒吼。
“亚卿呢?他在哪儿?他在哪儿!”
长风嗫嚅着,“我被人打晕了,今早才醒,没见到华公子……”
燕于威从床上直接跳起来,“那还不快去找!动员全营士兵去找!”
长风急忙跑了出去。
燕于威颓然坐下,华亚卿拿到了兵器却没杀他反而人不见了,而且华亚卿几天来一直对他畏惧至极,昨晚却又反常地投怀送抱,燕于威百思不得其解。昨夜天气那么恶劣,华亚卿的精神状况又很不稳定,他可别出什么事啊!
亚卿,亚卿,你去了哪儿?昨晚的蜜意柔情难道只是我的一场梦?你可一定要活着啊,冷漠也罢、仇恨也罢,随你怎么对我都好,只要你活着就好!我以后再也不对你粗暴、再也不让你害怕、再也不令你痛苦了!我会永远宠着你、让着你、什么都听你的!你要什么我都给!求求你回来吧!
当江祥旭见到脸色苍白、双眼却发着异样光亮的九堂弟的时候,吓得差点儿跳起来,“你怎么了?出了什么事?你是不是被北燕军抓住了?你是怎么逃出来的?”
江祥晔不回答,“赶快召集军队,准备出发。”
“出发干什么?”
“攻打北燕军营!”
这次江祥旭真的跳起来了,“你说什么?攻打北燕?立刻?现在?”
“立刻!现在!”
江祥旭渐渐镇定下来,这才注意到江祥晔穿的衣服,虽然又脏又湿,但看得出是原本是件黑色的长袍,一只展翅的苍鹰绣在衣襟上。苍鹰是北燕国的标志,而那个图案是北燕皇室专用的。
弟弟在北燕军营做俘虏的日子里,究竟遭遇到什么?他不止派了一拔细作去打听,可是折损了不少人却什么也没探出来,别说南江国世子的消息,连普通俘虏的消息也没有半点。
江祥晔催促说:“趁着燕于威还没反应过来,趁他还来不及变动阵法,马上出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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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于威搜遍了大营也没找到江祥晔的踪迹,连还没动身的徐东利和燕于振都被惊动,一齐赶到中军大帐。及至看见一脸惶惶不安、惊恐不已的北燕大元帅时都不由得吃了一惊,尤其燕于振与燕于威相处更久,吃惊更甚,他以往从没见过燕于威如此惶恐无助过。
也许是以前没有关心的人的缘故吧,燕于威待人对物一贯冷漠无情,而今他的心落在华亚卿身上,所以华亚卿的一举一动都会牵引他大幅的情绪波动。燕于振安慰弟弟:“如果华亚卿要寻短什么地方都可以,不用特意离开帐篷找没人去的地方,我看他八成是逃走了。”
徐东利冷嗤:“全营上下足足找了一个时辰,就算是粒芝麻也找出来了,而且这是铁营中心,除非是鬼,才能这里逃走!”
他对燕于威虽然极为不满,但燕于威领兵的才能他却不能不佩服,那个如天上谪仙般的少年一定是不堪受燕于威的折磨而自尽了,谁知现在正挂在哪个树梢,躺在哪处溪底?想到这儿,他就恨得咬牙切齿,死的为什么不是燕于威?他一定不会心痛半点儿。
燕于威脸上青白交错,看样子是想一拳打过去,又想到就算打死徐东利也没用。
忽然,震耳的喊杀声传来,一个士兵气喘吁吁地跑来报告:“启禀元帅,南江国主帅江祥旭亲自领兵,直袭中军而来!已经攻破营门了!”
燕于威的眼睛霎时大亮,整个人又象重新活过来了,“是亚卿!他果然是逃走了!”
徐东利冷哼:“何以见得?”
“亚卿刚失踪南江军就来攻打我军,未免太巧合。而且唯有亚卿才能看出铁营阵法的唯一破绽;也唯有他才敢以如此惊人的手法破我的营阵!”
燕于振吃了一惊,“你的意思是,这里是全军最软弱的地方?最不安全?”
“对!”
徐东利当下跳起来,“你疯了!”
燕于威冷笑,“谁会相信我敢把破绽设在此处,使自己随时处于危险之中?谁又敢用这唯一置之死地而后生的办法破铁营?唯有他,唯有他……”他的冷笑变成叹息,“天下之大,唯他而已……”
徐东利有些发慌,“那……现在怎么办?”
燕于威回答:“等!看是江祥旭先攻破中军,还是我先得到援兵!”他慨然叹道,“主帅亲自领军深入险地,兵卒们一定拼死效力,就和我把破绽设在此处一般异曲同功。江祥旭身为一国太子,竟有如此胆色,也了不起!”
喊杀声越来越近了,江祥旭终于率一队骑兵,浑身浴血,杀至中军帐前!
燕于威傲笑挺立,毫无所惧。
江祥旭大喝:“燕于威!还不受缚!”
燕于威拔剑冷笑,“鹿死谁手,还未可知。”
江祥旭见他不上马用长兵器,反而要以剑对敌,自己在马上够不着他,如果燕于威先伤了自己的座骑而后趁机进攻,自己忙乱中可能会被他所制,只好也下马拔出佩剑准备步战。
燕于威退了一步,“等一等。”
江祥旭不敢多浪费时间等燕于威的援军到来,挥剑攻上,“有什么好等?”
燕于威挡开他的攻击,“亚卿在哪儿?”
亚卿是谁?名字挺熟,江祥旭手上攻击不停,在哪儿听过……
等等!他想起来了!亚卿是九弟的字,他此次来边关的化名就是华亚卿。思及江祥晔苍白的脸色还有那绣着苍鹰的衣服……江祥旭陡然发出一声巨吼,架开燕于威的剑,冲近他身边揪住了他的脖领子,“你这畜生!你对他干了什么!”
燕于威心中又酸又妒,江祥旭凭什么一副所有物被侵犯的样子?华亚卿真是他的情人?
江祥旭杀机满腔,这混蛋竟凌辱了他们兄弟最爱护的幼弟!若非自己没用,破不了燕于威的阵势,九弟根本不会来边疆!根本不会被俘!根本不会遭此惨祸!他越想越恼恨,大吼道:“燕于威!我要杀了你!把你碎尸万段!”
燕于威也大吼:“他是我的!”
一旁因不懂武艺无法参战而被长风和燕于振护着的徐东利险些气歪鼻子,在两国大军生死存亡的关头,这两方的最高统帅竟在战场上争风吃醋起来,这是什么跟什么吗?
又一波喊杀声传来,徐东利转目望去,大喜叫道:“援兵来了!我们……”待看见援兵身后的大队敌军,“有救了”三字又吞了回去。
姜淳浑身是血地冲过来,横里插入一剑逼退江祥旭,“元帅!大营守不住了!赶紧撤吧,不然就来不及了!”
燕于威问:“外围领军的敌将是谁?”
姜淳吞了口唾沫,“华亚卿。”他虽然担心燕于威听了这个消息后更不愿走,但又不能欺瞒主帅。
燕于威出他意料,丝毫没有犹豫,果断地下了命令:“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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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祥晔坐着战车赶到江祥旭身边,“燕于威呢?”
“跑了,他们弓箭手箭出如雨。我们拦不住。”江祥旭边说边小心地观察九弟听到这个消息的反应,见江祥晔苍白的脸上一片冷然,看不出丝毫喜怒。
“追上去!”
江祥旭反对,“不行,他们虽败,但退而有序,我们贸然去追,万一有伏兵……”九弟不会是将燕于威恨入骨髓,以至失去理智了吧?
江祥晔冷笑,“退而有序是平日训练有素,从这里到九十里外的狼嘴峪,无险可守,纵有伏兵也挡不住我们的大军。我们要衔尾直追,让他们无喘息整顿的机会,务必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攻下狼嘴峪。那个地方易守难攻,只要我们占住了,日后北燕再想入侵我国就没那么容易!”
第十一章
北燕军兵败如山倒,连退九十里到了狼嘴峪,还未及整顿残兵又被南江军尾追而至,无力抵抗,只得弃险而逃。南江军也追累了,就在狼嘴峪驻扎,北燕军才得以喘息,在山下结营拒守。
听着手下将军把伤亡损失一一汇报,大元帅却有些心不在焉。
“这么赶尽杀绝啊!”他忽然轻笑起来,害得手下众将以为元帅受刺激过度,有点儿精神异常。燕于威叹息轻喃:“看来你真是恨我恨得彻底了,但你有机会杀我时又为什么放过我呢……”
姜淳小心翼翼地叫唤:“元帅,元帅!”
燕于威瞪他一眼,“叫什么?我没睡着。”
姜淳问:“咱们下一步怎么办?如果不尽快夺回失地,皇上一定会降罪的。”
燕于威懒懒回答:“他现在就会降罪了,我打仗一向有胜无败,这回却败得这么惨,他面子上不好看,能不拿我出气吗?他可不会听‘胜败乃兵家常事’这一套,何况我还有十几个早就看我不顺眼的兄弟?他们等这机会已经很久了。”
他说的一点儿不错,姜淳力争:“但如果我们能及时收复……”
燕于威打断他的话,“那样处罚会轻些,但你以为南江军固守狼嘴峪,是能轻易攻破的吗?我就算倾尽全力,三五年之内也办不到,而且还要付出惨重的代价!”
姜淳张着嘴巴说不出话,燕于威叹了口气,“等我回朝接受处罚后,也不知会是哪个皇兄皇弟接替我,你们好自为之吧。”
帐内诸将的脸都皱成苦瓜样,他们都是燕于威一手带起来的,再来一个新统帅容不容得下他们?况且另外那些个皇子皇孙实在不是材料,看来他们也得打算解甲归田了。
帐里除了众将外,外人只有燕于振,徐东利已被客气地请去休息了,燕于振听着弟弟的话,扬了扬眉毛,燕于威可不是个会任由宰割的人,他说出这番泄气话是为了什么?“十二弟,有话直说。”
燕于威哈哈一笑,“还是四哥了解我,大家如果还想日后过得快活,就得听我的。”
姜淳问:“元帅有何打算?”
燕于威不经意地把玩着手中剑穗,“父皇年纪大了,做了三十多年皇帝,也该休息休息了。”
满帐响起抽气声,元帅他……想谋反!
燕于威淡淡地道:“我们手中掌握了全国近一半的兵力,而且是最精锐的,镇守西岳边境的张宗山 将军是我的拜把兄弟;东鲁国边防的石培英元帅是从我手底下出去的,是我的亲信心腹;而拱卫京畿的燕克谬大将军更是我的私交好友,一旦我大军回朝,他们都会按兵不动,各位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吗?”
燕于振目瞪口呆地看着弟弟,“原来你……你早就预备好了。”
燕于威道:“不错,我早有准备。”
姜淳道:“但咱们回去了,边境谁来防守?”
“你和四哥带三分之一的军队留下据守鹰翼关,那是本国南方的第二道屏障,粮草充足,就算江祥旭大军来攻,支持两三个月不成问题。”
既然是十拿九稳的事,又有一向战无不胜的元帅策划领导,还有什么可犹豫的?而且功成之后,大家都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众将当下轰然响应:“我等一切听大元帅吩咐!”
燕于威嘴角现出一丝冷酷的笑,垂视自己紧握宝剑的手。亚卿,你等着,等我手里的筹码足够了,我会再把你抓在手心,这次我要牢牢捉住,再不让你溜走!
江祥旭听到北燕军退守鹰翼关、大部人马班师回朝的消息难以置信,燕于威是不是气坏了脑袋?他想干什么?
江祥晔深思着,“难道他想造反?”
江祥旭不信,“他不怕北燕国军兵群起而攻之?”
江祥晔道:“他此次失败一定会惹燕凯震怒,为防燕凯治罪,失去兵权和地位,索性先下手为强。这种行为很符合他的脾性。”
江祥旭见他从容地侃侃而谈,冷静地分析燕于威的心理,就象和燕于威没有半点关系一样,愈发弄不清他心里想什么。
--不过,这位兄弟一向聪明,他的心思自小到大也从来没人弄懂过。
“咱们是不是该挥军北上,直取鹰翼城?”
江祥晔答:“鹰翼城关隘险峻,又是北燕国南来的必经之路,最受北燕国重视。不仅守备精良、粮草充足,战略物资更是丰富。燕于振若是死守不出,我们就算能攻下它,也必耗日持久、损失惨重,把这次胜利赢来的连本带利又吐回去。倒不如静观待变,顺便整修加固狼嘴峪的城池,任它北燕国天翻地覆也不干咱们的事。”
一个月后,南江朝廷下来圣旨:派三皇叔长子、显亲王世子江祥煦接替江祥旭,掌管北疆边防。二皇子江祥旭与代亲王世子江祥晔回京听命。
江祥煦一见江祥晔就皱起眉,“你瘦了。”
江祥晔笑笑,“我一向娇生惯养,吃不得苦,皇伯父大概也是心疼我,才赶紧把我叫回去的吧?回去以后我就养胖了。”
江祥煦依旧蹙着眉,“你不仅瘦了,也不如以前开朗了,好象有什么心事藏着不肯告诉人似的。”
江祥旭大笑着拍他的肩,“军旅生活最锻炼人,等你在这儿待一段时间就知道了。九弟变得成熟稳重难道不好吗?”
江祥煦觉得江祥旭的手劲有点儿重,拔开他的手继续问:“九弟,你一向什么事也不放在心上,可现在却心事重重的,究竟是为了什么?”
江祥旭气得直咬牙,他看九弟的眼光怎么那么敏锐?却偏偏看不见自己向他打眼色呢?这个老四,倒底是聪明还是糊涂?
江祥晔淡然一笑,“二哥,别向四哥使眼色了,四哥就是这种直来直去的脾气,皇伯父之所以不派别人而派四哥来守卫狼嘴峪,就是因为四哥心眼儿实在。如果命他只守不战,就算敌人在关下睡觉,他也不会出去打仗。只要咱们固守此城,北燕国就难越雷池一步。”
江祥旭击掌赞道:“好个‘难越雷池一步’,这座城池就改名叫雷池关吧。”
江祥煦冷哼:“别转移话题,快说出了什么事?”
江祥晔知道四哥的性子坦率又拗执,有了疑问不弄个水落石出是绝不罢休的。既然混不过去,他只得轻叹一声:“是因为燕于威。”
“燕于威不是被你打败了吗?”
江祥旭咳嗽一声,“呃……那个……九弟刚来的时候,曾被燕于威所俘……”
江祥煦立刻射来要杀人似的眼光。
江祥旭干笑,“我怕如实上报回去,你们会着急地全跑到这儿来,因此……”
江祥煦咬牙切齿,“因此,你就瞒着我们。”
江祥旭继续干笑,“他这不是回来了吗?”
江祥煦怒吼:“可是变得一点儿也不开心了!江祥旭!我……”
他想冲上去揍人,江祥晔拦住他,“四哥,不怪二哥,是我自己不小心。”
江祥煦狠狠瞪了江祥旭一眼,转脸看江祥晔时又是一派温柔了,“他怎么折磨你了?四哥一定替你出气!”江祥旭在心里哀叹,自己这个储君可真没威严。
江祥晔红着脸,嗫嚅着:“他……他……也没怎么我……”
江祥煦听得满头雾水,“你说清楚点儿好不好?”
江祥旭在一旁解释:“九弟是说,燕于威没怎么折磨他,只是……有点……特殊的关系。”
江祥煦摇头,“不懂。”
江祥旭一咬牙,“燕于威把九弟强占了!”
强占?江祥煦一时反应不过来。
强占!他立刻蹦了起来,“我去杀了他!”
江祥晔急忙拦阻,四哥的武功在南江国是数一数二的,南江国皇宫的禁军都是他一手训练,他若想刺杀燕于威,就算燕于威做了皇帝、调一支大军来保护自己,也未必逃得过四哥的行刺,“四哥,他不是……刚开始是强占,后来……”
江祥旭也跳了起来,叫道:“什么?他和你还不止一次?”
江祥晔脸更红,默然不语。
江祥煦审视着九弟的神情,“你喜欢他?”
江祥晔轻轻颔首。
江祥煦又问:“他喜欢你吗?”
江祥晔再点头。
江祥煦道:“你们既然彼此喜欢,你又为何要破了他的阵法?还紧追着他不放,逼得他兵败九十里,放弃狼嘴峪?”
江祥晔神色黯淡,“四哥,别忘了我们和北燕是敌国。退一步说,就算两国和谈了,就算我和燕于威两情相悦,但堂堂南江国的亲王世子,去做北燕国皇子的情人,天下人会怎么想?咱们南江国皇室以后还能抬得起头吗?”
江祥旭和江祥煦都无语可答,这是无可改变的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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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于威顺利地夺了权,逼燕凯退位,下诏把燕于振调了回来,升姜淳为大元帅,把守南部边关。
燕于振在后宫见到了志得意满的燕于威,“听说你要和南江国议和?”
燕于威笑着,“你刚回来就知道了?消息可真灵通。”
燕于振却没好心情,“你打了败仗,不留守待罪,反而引军回朝逼父皇禅位,已经让满朝上下议论纷纷了,只是碍于你军权在握,大臣们不敢反抗。而今你又与南江国议和,不怕别人说你怕了南江国,而使你的处境更不利吗?”
“你的意思是我该派军攻打南江国?”
“至少不要摆出低姿态。”
燕于威的笑容里颇有深意,“若议和不成,再陈兵边境不迟。”
“你领兵回朝逼宫,一部分原因是为了他吧?”
“谁?”
“华亚卿,你急着和南江国议和也是想尽快得回他对不对?你一定把他列入议和的条件中了吧?”
燕于威坦然承认,“不错。南江国上上下下都好安定、恶战争,用一个平民百姓换来和平他们应该不会有太大意见。”
燕于振叹息一声,“我给你看样东西。”他从袖中摸出一根玉簪,“这是我驻守鹰翼关时在你手底下一个偏将头上看见的。”
燕于威接过来打量,“一根簪子而已,有什么好奇怪的?”
“这是用世上最奇特的一种软玉雕成,全天下只有九根。”
燕于威“唔”了一声,“一个偏将当然不该有如此贵重的饰物。”不过,他怎么看不出这簪子的奇特之处?
燕于振解释说:“这种玉看似平常,但温润质软不易产生裂纹,即使雕成薄薄一片,也光滑平整。”他拿过玉簪,拉开簪头,一柄又细又薄的小刀露了出来,“我讯问过那名偏将,他供称是三个多月前从中军主帐旁捡到的,因为没听说哪位将军丢了东西,就自己昧下了。”
燕于威脸上笑容渐消,三个多月前?中军主帐?他看见刀身上沾满花粉般的细末,以舌轻舔,舌尖迅速麻痹,头也一阵晕眩。好厉害的麻药!
他知道这簪子是谁的了。
燕于振的声音听起来似乎很遥远,“我曾多次出使南江国,有一次正巧赶上江天锡大寿,他命巧匠用宫中珍藏的软玉雕了九根藏刀的玉簪,在酒宴上分赐给他的九个子侄,别人大都不识此玉的可贵,暗里讪笑,我走遍天下,虽然识货,却不知簪内藏刀,还曾为糟蹋了宝玉而可惜,因此对玉簪的模样印象深刻……三个月前,南江国人到过你中军主帐的,似乎只有华亚卿一个吧?”
燕于威的语调有些艰涩,“也许……是江祥旭送他的。”
燕于振冷笑一声,“南江国最重礼教,未经皇帝下诏赐于或允许,私藏御用之物是要被杀头的。”
燕于威心中一片茫然,“那他是谁?他是谁?”
“我离开鹰翼关时得到探马报告,江天锡下诏调回二皇子江祥旭、代亲王世子江祥晔回京,由显亲王世子江祥煦代替。江祥晔是何时来边关的?”
燕于威喃喃低语:“没有……没有派他来边关的诏书,他……显然是悄悄来的,不露身份,改名换姓……”他愈说愈苦涩,一拳捶在桌案上,“该死!该死!该死!怎么会这样?怎么能这样!”
华亚卿竟是南江国代亲王的世子!皇帝的亲侄子!而且是南江国朝廷里最受重用的大臣!南江国怎么可能把身份地位如此尊贵显赫的皇族送给他当情人?
除非他灭了南江国才有可能得到心上人!不过一定是个恨死他的心上人,永远都不会再对他柔语浅笑的木偶。而且,见识过江祥晔的才华后,他怀疑自己真灭得了南江国吗?
他越想越懊丧、越想越郁闷,起脚将桌案椅子全踢飞了出去,写好的议和条款雪片般纷飞,似乎在嘲笑他的痴心妄想。
他不甘心!他不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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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祥晔回到京城已有月余,身为中书令的父亲一等他回来立刻又把大堆政务丢给他,陪着游侠出身的母亲闯荡江湖去了。
打从江祥晔十三岁起,才高八斗又生性浪漫的代亲王发现儿子年纪虽小却对朝政却见解独到后,立刻手舞足蹈地把公务全丢给他,然后陪伴妻子去漫游天下,让他整整做了五年幕后宰相。这次皇帝决定正式任命江祥晔接任他父亲为中书令,朝廷里也没有反对的意见。
白天事务繁忙他没空多想,但到了晚上更深人静时、午夜梦回中,燕于威的影子却总缠绕在心头。
这晚江祥晔又睡不着觉,披衣而起。推开窗户,外面明月高挂、夜凉如水,情侣们一定会喜欢这样的夜,燕于威在这样美丽的夜色里,是否也想着他?还是搂着哪位新宠寻欢?他做了皇帝,身旁佳丽三千,说不定已经把自己忘了。而且自己率兵把他打得大败,他就算想起来也一定是恨得咬牙切齿吧?
江祥晔苦涩地笑了,紧紧握着窗框,哽咽低唤:“燕……燕……”
猛然两支如钢圈铁箍的手臂紧锁住他,他吃惊地正想叫喊时,头被拧转到侧边,两片灼烫的嘴唇封住了他的口。
江祥晔一阵眩晕,这感觉、这味道……他是在做梦吗?一定是在做梦!燕于威绝不会到这里来的!
沙哑的低语在耳边响起:“华……”
真是他!这不是在做梦!江祥晔努力地在一双铁臂中转身,“燕!”燕于威疯了吗?两国交兵十余载,他在战场上不知杀了多少南江国的士兵、害得多少人失去亲人,他不怕被人发现把他剁成肉酱吗?“你来干什么?”
“我是来找你的,如果你还恨我,不愿意和我在一起,就叫人来把我杀了!”
江祥晔怒道:“你胡说什么!”
“如果我不能和你在一起,宁愿死在你手里。我这次来已经抱了一死的准备,因为失去了你,我已经生无可恋!”
江祥晔凝视他认真的双眸,“你不恨我打败你?”
燕于威黯然,“不管你做了什么,我还是爱你。那天早上醒来不见你,我以为再也见不过你了……那种滋味我不想再尝第二次。华,以后我会用全心爱你、守着你,直到你也爱上我为止。你能不能爱我哪怕一点点?”
江祥晔声音发颤,“你丢下皇位、冒这么大危险潜入南江国内地,只是为了我?”
燕于威深情地望着他,“只是为了你,只为你一个。”
江祥晔呜咽一声,用力搂住他的脖子,“燕!燕!”
燕于威吻住江祥晔,江祥晔热切地回应他的吻,拼命想汲取对方的味道,甚至还伸出小舌勾住他的舌头用力吮吸着。
晕红的颊、微启的唇、轻蹙的眉、氤氲迷蒙的眼眸中充满过于激动而流出的泪液……苦思冥想的人儿就依偎在自己怀中,纯洁如天人的脸上浮现出这般淫乱惑人表情,衣衫因为彼此急切的抚摸而敞开,露着光滑得诱人的肩膀……燕于威自从兵败以来就一直压抑未泄的欲望再也无法按捺,低吼一声,把江祥晔横抱起来,扔到屋角的大床上。
两人衣衫尽褪,赤裸的身躯交缠,燕于威的吻雨点般落在江祥晔身上,点燃一处又一处的欲火,他的手更带给江祥晔一波又一波的刺激。江祥晔被他挑逗得几欲发狂,难耐地在他身下蠕动,自动地分开双腿迎接他,“燕……”
第十二章
燕于威置身于江祥晔双腿之间,沾取香液拨弄仍紧闭未开的花穴,虽然他的欲望早就胀得发疼了,但还是忍耐着不愿再伤到江祥晔。
江祥晔抬高臀部迎入他的手指,急促地喘息着,“别……别管它……进来……”
“不行……还没软……”燕于威也喘息不已,香液是送进去不少,但想让那个地方松弛下来却不是一下子就办得到的,现在也只是穴口稍微柔软了一点儿。
“嗯……”江祥晔拱起身子用力在燕于威身上磨擦,“我不管!我现在就要!”直到看见燕于威的那一刹那,他才发觉自己的思念已经接近疯狂的边缘,他想要拥有燕于威,让燕于威的火热填满他空虚的身体才能安心,即使会疼会难受也在所不惜。
分别已久的爱人就在身下,燕于威本来就已经忍得快爆炸了,爱人还如此急切地央求着,他又不是圣人!再也顾不得那里还没完全变软,迫不及待地挺进那火热的内部。
“啊……”瞬间的剧痛直冲脑门,江祥晔眼前发黑,全身虚软,出了一身虚汗。燕于威趁机把硕大的欲望全部插进幽穴中,抬起江祥晔瘫软的腰部冲刺。
“唔……啊……啊……”因为有足够的湿润,所以幽穴被强行撑开的刺痛与不适没那么难以忍受,而且没过久就被泉涌而出的快感就冲淡了,江祥晔纵情吟叫,紧紧抱住燕于威的脖颈,整个人都攀附在他身上,“燕!燕!”
火热的激情燃烧着彼此,很快二人就一起达到高潮。搂着爱人倒在床上,燕于威的手仍不舍地在江祥晔身上游移,不住地轻吻他因喘息而微微张开的双唇,“华,跟我走吧。”
他边吻边说,声音模糊,江祥晔没听清楚,“你说什么?”
“跟我回北燕国。”
江祥晔瞪大眼睛,把仍在自己脸上轻啄的燕于威推开一段距离,“你是在开玩笑吧?”
燕于威一脸认真,“不是玩笑。”
“不可能!”江祥晔语气断然,“这是根本不可能的事。”
燕于威有些不悦,“为什么?”
“你还不清楚我的身份吗?我如果跟了你,天下人会怎么看江氏一族?卖子乞和?”
燕于威更不悦,“你还认为和我在一起是种耻辱?”
“你总不能否认天下大多数人是这么看的吧?尤其是处在我这个位置?”
燕于威不能否认,“可是我爱你,想和你在一起。”
“咱们这样不好吗?你想我可以来看我,你前段时间不是派使者来表示愿意议和吗?从此我们不再是敌国,我担保你到南江国来,不管是明访还是暗入,都不会有危险。”
“可是我想天天都能见到你,时时刻刻都搂着你,这次一分开就是两个多月,我已经受够了。”
江祥晔叹息,“但我是南江国的皇族,既然受百姓供养、被朝廷重用,就不能让他们失望。”
燕于威冷哼,“那你就忍心让我失望?华,你这么聪明,只要你愿意,就一定能想出办法来。”
江祥晔软声哀求;“燕,别为难我好不好?”
“可是让我跟你分隔两地,无论如何也不行。”燕于威的眼里忽然现出一抹邪气,“华,不轻易许诺的人才是最重诺言的人,你是个重诺言的人吧?”
江祥晔警觉地看他,“你想干什么?”
“我要你亲口答应跟我走,再也不能反悔。”燕于威一只手揉捏着江祥晔的乳尖,另一只手在他小腹上游走,再次点燃他的欲望。
江祥晔的身体随着他的动作挺起拱向他,“嗯……燕……你……你想……干什么……”
“我想这样!”燕于威一鼓作气再次进入他,这次的动作狂野而激烈。
“啊……”江祥晔大叫出来,燕于威的火热磨蹭着他的通道内壁,那敏锐极了的触感立刻让他兴奋难耐,燕于威越来越知道如何取悦他了,当然,也越来越知道如何控制他。
燕于威强压着自己的欲望,细心地控制江祥晔的兴奋度,让他在高潮的边缘摇摆,却偏偏不让他释放。江祥晔叫喊连连,全身红通通的滚烫,拼命挣扎扭动着,双腿勾紧燕于威的腰,让他更深入自己,“燕!燕!求求你!”
“跟我回去。”
“我……不能……啊--”江祥晔叫得更大声,燕于威的嘴咬嚼着他一边的乳尖,另一边的乳尖仍用手揉弄着,乳尖因肿胀挺立而更加敏感,熊熊欲火由他的发根直烧到他的脚趾尖,他的脚趾蜷曲起来,紧缩着身子意图抵抗快感的折磨。
燕于威粗喘着,江祥晔的兴奋感染了他,让他抑制不住地释放出来。江祥晔也想释放,但欲望中心被燕于威紧攥着,令他无法发泄。江祥晔呻吟着,“燕……你真……卑劣……嗯……啊……-”燕于威又一个大动作刺进他体内,他全身战栗,如痴如狂。
“啊!啊!啊!”燕于威每一次的进入都让江祥晔愉快地大叫,极度快感但无法释放却令他痛苦万分,他再也承受不了,顾不得羞耻,想自行用手解决,燕于威却解下他扎住发髻的丝带,把他的手捆在床柱上。感觉到燕于威又在自己身体里释放,江祥晔恨恨不已,“燕,就算我在这种情况下答应了你也不算数。”
燕于威邪恶地呲开牙,露出让江祥晔看了十分碍眼的笑,“那我就做到你愿意算数为止。”他在江祥晔柔软的身体里尽情律动,他的兴奋刚开头,每一次释放都让他的男性欲望更激昂,他还有好多精力可以和爱人在床上消磨。
“哦……燕……你饶了我吧……”江祥晔汗落如雨,哀声央求着,每次燕于威惩罚他都用这个法子,而这回少了疼痛感,身体感官受到刺激而产生的快感越发强烈鲜明,“燕,我会想办法,你先饶了我好不好……”燕于威的欲望忽然停止抽插,转而在他体内辗转诱磨,他的语声立刻中断,变为呻吟,“啊……啊……求求你!”
“你先答应我才行。”燕于威在床上起身跪立,也随之把江祥晔抱高,这个姿势方便他更用力,他把江祥晔的腿架高抬放至他肩头,使劲儿冲刺着,男性欲望进得更深。
“啊……啊……”江祥晔已尖叫至最高点。他的全身腾空倒悬着,长发如瀑般披泻了满床,血液集中回流到头部,让他的神智更昏沉,但两人肉体交合处的感触却愈敏锐,而且这姿势令他全身的每个地方燕于威都能轻易接触到。
燕于威一只手仍握着他的欲望,制止他发泄,另一只手则在他前胸、背后……所有的敏感处挑逗,让他全身上下都欲火熊熊。他已经尖叫到快失声了,燕于威又在他的叫喊里解放。
看着对方享受快感,自己却百计也不能解脱,江祥晔更难忍受,他真想昏过去一了百了,可经过两个月休养后身强体健,神智虽然已经不太清醒,全身感官却反而更鲜明,哪怕只是燕于威一个微小的动作,都能给他带来最大的刺激。
不知经过了多少次轮回,江祥晔终于崩溃:“我答应!我答应!我答应你!”
燕于威发出低沉的吼声,重重地把江祥晔压向床面,江祥晔的背部撞上床板,猛烈的撞击使燕于威的欲望到达了他的最深处,同时燕于威也松开手,双重的刺激令江祥晔连叫出叫不出声了,近乎死亡的快乐让他的身体剧烈痉挛颤动,与燕于威一起达到极乐……
激情过后的两人都气喘吁吁,燕于威也有些疲累,江祥晔比他想象的还拗执,不过他总算达成愿望了。江祥晔喃喃地控诉:“卑鄙小人。”
燕于威舔咬他的耳垂,“你想说话不算数?”
江祥晔不由自主地颤抖了一下,“不,当然不是。”他可不想让燕于威有借口再和自己做爱,他快累死了。
天边微现曙色,凉风从敞开的窗户吹进来,燕于威搂紧他,拉过被子盖住两人裸露的身体,“你什么时候跟我走?”
江祥晔无奈地叹息,“等我想出一个两全其美的主意。”
燕于威不满地抗议:“可我一个月后就要举行登基大典,不能耽误了!”
江祥晔也有些不悦,“难道你要我偷偷摸摸地跟着你,一辈子也别想见光?”
他一生气,燕于威立刻软下来,“好吧,好吧,我等你。”
“你不能在这儿等我。”
“那在哪儿等?”
“回国去等。”
燕于威撑起身子,眼睛危险地眯起,“你不会是想把我诓走吧?”
江祥晔捶他一记,“你把我看成什么人了?我总不能瞒着亲人和你私奔吧?你先回国,等到登基大典那天,我一定去找你。”
燕于威问:“你想把咱俩的事老老实实告诉你伯父和兄长他们?”
“嗯。”
“他们若不让你走呢?”
江祥晔轻叹:“我母亲出身江湖,无论对什么事都见怪不怪,而我父亲生性浪荡不羁,他们就算不理解这件事也能够接受,我可以说服他们。只要我亲生父母都同意了,别的长辈也说不了什么。”
“你父母现在在哪儿?我应该去拜见他们。”
“他们周游天下去了,不过我们江氏的暗探一直都注意着他们,会定期向我报告他们的行踪,我很快就能找到他们。”江祥晔叹息着道,“只是我对不起他们,不仅未能尽孝,还让他们为我烦恼。尤其对不起我皇伯父,他一直对我抱着很深的期望。我不但没为他分忧解劳,反而丢下一堆朝务跑了。”
燕于威搂着他,“你还有好几个堂兄弟,他干吗只指望你为他分忧解劳?”他小心地看着江祥晔的表情,“华,如果你喜欢打理朝政,北燕国的尚书令让你当好不好?”尚书令是一个国家的大臣所能达到的最高顶点。
江祥晔瞪他,“你以为我是那种好弄权势的人?”
燕于威连忙陪笑,“我怕你在南江国忙惯了,到北燕国不适应,而且由你掌管北燕国的军政大权,别人总不会说你们南江国卖子求和了吧?”
“真的?你真把北燕大权交给我?”
燕于威吻上他,“连我的人都是你的,何况区区北燕国?”
江祥晔发觉他的眼睛又变得异样深沉,大腿根部被某种坚硬的东西顶住,不禁羞不可抑,“你就不能节制些吗?”
燕于威翻身压上他,“我已经两个多月没抱你了,你就可怜可怜我,让我把这两个月和往后一个月的份量补足吧。”
江祥晔喘息着推他,“这里不是你的大营,大白天……会有人来……”
燕于威口手并用,急切地探索他的身躯,语音不清地嘟哝:“把他们赶走……”
“你别太……啊……纵欲……过度……”江祥晔语不成声,身体又在他的挑逗下火热起来,他一向个性冷淡,从不知道自己竟有这么多的热情可供释放。
燕于威双手在他光裸扭动的身躯上摩挲,爱不够他、也要不够他,自己要和他永永远远在一起,无论他是男是女,无论在今生还是后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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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于威终于走出江祥晔的寝室时,见不远的树下一人悄然独立,竟是江祥旭!还真吓了一跳,“你怎么在这儿?”
江祥旭的脸色不太好看,冷哼:“这里是我们南江国的京城,而且是我弟弟的王府,我凭什么不能在这儿?”
他们两人打了七年交道,可以说是多年宿敌,燕于威警惕地看着他,“你想干什么?”
“干什么?”江祥旭咬着牙,“你这么欺负我弟弟,你说我想干什么?”
“想叫士兵来杀我,只要杀了我,不仅能给你弟弟出气,北燕国一定朝局动荡,你们南江国就有可乘之机了。”
“少得了便宜卖乖!你打算把我弟弟带回北燕国,是不是?”
燕于威一怔,“你偷听?”
“哼,自打你一进南江国我就知道了,你进代亲王府,我也跟着进,已经在这儿听了大半夜了。”
燕于威的脸难得地红了起来,“你……”
“你们叫得那么大声,如果不是我在这儿守着,把赶来的闲杂人等支走,你们早被撞破奸情了。”
燕于威皱眉,“干吗说得这么难听?”
江祥晔又重重哼了一声,“你只管自己快活,有没有站在我弟弟的立场替他想过?只一味要他背井离乡跟着你,有没有想过他今后的处境?别人会怎么看他?怎么看南江国?他一向把南江国看得比自己的命还重,认为自己给南江国带来了耻辱,心里会有多痛苦?你却还逼着他答应你。”
“我要他做北燕国的尚书令。”
“他是南江国皇族,做北燕国的宰相怎能服众?”
燕于威无话可答,有些恼羞成怒,“那你想怎么样?要我不再见他?”
“我也不想被九弟恨,我说这些话是想提醒你,今后要多注意他的心情,你这人一向只顾自己,别人是悲是喜,从不操心。”
燕于威惊讶地看他,“你的意思是愿意让华跟我走?”
江祥旭苦笑,“我不愿意行吗?”
“多谢。”
这大概是燕于威第一次向人道谢吧?江祥旭摆摆手,“先别急着道谢,我有条款。”
“你说。”
“首先,在议和协议上,你每年要以战争赔款形式向我国支付白银二十万两。”
燕于威立刻叫起来:“这怎么可以?每年二十万两是个小数目,但以战争赔款形式给付,我们北燕国的面子往哪儿搁?”
“只有你摆出低姿态,世人才不会认为是我们南江国向你们求和,而误解我们把代亲王世子送给你乞和,这样我九弟也就不会认为自己给祖国带来耻辱和难堪,反正你如果只顾自己的面子,九弟的心一生都会不安。”
他连江祥晔说过的“卖子乞和”都听到了!燕于威气闷不已,反正那帮臣下有意见他也压得住,赔款就赔款,“再来呢?”
“在协议上注明:你决心效仿我国,宣扬教化,所以请我国代亲王世子长驻你国,考证古籍,重制礼乐。如果他想回来,你不得阻拦。”
燕于威又叫:“不行!他要回来待上十天半月的,我可怎么办?”
“这一条防的就是你!如果将来你待他不好,或者他在那儿受了委屈不便跟你说,就可以回来找我们。”他制止燕于威要出口的反驳,“他孤零零一个人去异国,你必须让我们心里有个底。”
燕于威强压气闷,一切为了江祥晔,他认了!
江祥旭露出满意的笑容,“战争赔款八年后止付,那时候世人大概也认同你们的关系了,不须再做表面文章。”
燕于威吐出一口气,“我跟你做了七年对头,从没想过你心计这么厉害,刮起油水来能把人刮下一层皮。”
“谁让你总是打胜我?逮到机会我岂有不翻本之理?如果你想让我九弟在登基大典那天准时赶到,这份协议越早签越好。”
燕于威没好气地答:“我会让四哥燕于振在边境等着,你赶紧拟好条款让他签吧。”
“别着急,明的条款谈完了,该谈谈暗的了。”
“暗的?”
江祥旭双手环在胸前,“你做了皇帝,就算不再纳妃,至少得立后吧?”
燕于威不语,这件事他还没想过。
“你想在我九弟和皇后间左右逢源呢?还是立个皇后当摆设?”
燕于威有些苦恼,“左右逢源我做不到,而且我一旦这么做了,华马上就会离开我。可我要立个皇后当摆设,华又一定会对她感到内疚。”
江祥旭很满意,“看来你的确了解他,你打算今后只要他一人吗?”
燕于威答得毫不犹豫,“当然。”
“你已有侍妾所生的三子,不必担心无嗣,皇后就不用立了吧?”
这事群臣一定反应更大,不过他还罩得住,“行。”
“好!”江祥旭伸出手掌与他一击,“咱俩就此说定,我会说服兄弟们,但我父皇和叔叔们,就得看九弟的本事了。”
他相信江祥晔的聪明才智,也相信江祥晔爱他,一定会遵守承诺,燕于威边走出代亲王府边想着:江祥晔到北燕来制定乐章典籍,正属太常寺卿的职权范围……嗯,他一回朝就要就把徐东利调走,外放到州郡去,永远不得回京!
尾声
一个月后。北燕国京都,朝廷议事的承干大殿。
“陛下,陛下刚登基,首先要做的就是在王公大臣之女中,选出一位才德兼备、品貌双全、身份尊贵的小姐做皇后,以便早日为陛下生下皇子。”
燕于威不耐烦地瞪着下头唠唠叨叨的老臣,若论才德兼备、品貌双全、身份尊贵、天下有谁比得上他的华?“我已经有三个儿子,用不着担心身后无嗣。”
“但那是身份卑贱的侍妾所生,岂可做将来的储君?”一旁的同僚紧拉他的袖子,这老倌儿糊涂了?陛下自己就是侍妾所生,老倌儿不要命,他们可还要哪。
一位中年官员急忙站出来圆场,“陛下,付老大人的意思是,早立皇后掌理后宫,也省了陛下的后顾之忧。”
燕于威冷嗤,“我只有三个妃子,后宫有什么可掌管的?”
“三……三位?”群臣都吃惊不浅,太少了吧?皇帝的后宫这么寒酸实在有损北燕国的体面。
燕于威懒懒地伸个腰,“是啊,就是我那三个儿子的母亲。”
“那……那……别的侍妾呢?”
“全打发了,难道还白养着她们耗粮食?”该死!明天就是大典了,各国和州郡的贺使差不多都到齐了,华怎么还没到?好想好想他……
看着已经神游远方的弟弟,燕于振暗暗叹息,整个大殿只有他知道皇帝正在想什么,唉……
长风由大殿侧门而入,在燕于威耳旁低语几句,燕于威的脸色立刻大亮,起身宣布:“散朝!”不待朝臣退尽就匆匆下殿去了。
来了!燕于振目送他的背影,又多叹了一口气,唉……
燕于威赶到驿馆,一进贵宾院大门就看见那个朝思暮想的身影,他立刻扑上去抱住,“华……”
江祥晔回身微笑,盈盈浅笑眩亮了燕于威的眼,燕于威一把横抱起他走到卧房门前,踢开门也顾不得关上,就直奔床铺而去。江祥晔轻微挣扎,“门……”
“长风会关,”燕于威迫不及待地吻上他,“我好想你好想你……”
江祥晔低柔应答:“我也是……”
他温柔地凝视燕于威,“燕,我觉得很幸福。”
燕于威不停地吻着他,“我也是……”
长风认命地替他们关好门,连院门也紧紧关住,希望他们别象往常那样放纵,这里是人进人出的驿馆,不是他们怎么折腾也无人敢问的边疆大营,给北燕国留点儿面子吧。南江国物语系列第二部--仇怨
楔子
这儿,是一座古雅的宫殿,白墙碧瓦,殿外是一片景致极佳的园林,有假山、疏木、流水,绿草茂盛而整洁,鲜花美丽而不妖,虽是人为的匠心布置,但不失自然意趣,在华贵之中透着高雅之气。
两个华服青年在殿中相对而坐,一个气势昂扬,一个风度潇洒,身上白衣高洁如雪。
这个时代,天下四国分立,东蓝鲁、南白江、西黄岳、北黑燕。
白色,是南江国的御用颜色,平民百姓若无封赐,不得随意穿着。此时坐在宫殿里的,正是南江国储君江祥旭和他嫡亲大哥江祥照。
江祥旭在北部边境统军七年,自有不怒而威的傲然之气,气势甚至超过了哥哥。而江祥照因性情随和,又久居京都繁华之地,未经风霜磨练,年纪虽大了两岁,看上去却比弟弟还要年轻些。他正拿着弟弟带来的皇帝手谕念着:“兹西岳国君病逝,特派大皇子江祥照赴彼国吊唁,并祝新君登基,钦此
他丢下手谕,“父皇怎么突然要我当使节?”
“这里我的提议,”江祥旭回答,“西岳太子岳府深的母亲常氏原本是中书舍人贾泛之妻,不幸被皇帝看中,强召入宫,未足十月便生下岳府深,因此传言都说他是贾泛之子而非岳建方亲生。岳府深又长得和常氏一模一样,看不出象岳建方还是象贾泛。常氏貌美无双,极得岳建方宠爱,而岳建方爱屋及乌,对岳府深也喜爱非常,执意立为太子,令许多大臣不满。”
“岳建方的第一个皇后早死,未留下一子半女,他尚有两个贵妃,张贵妃生一子一女,洛贵妃生二子,这三子是岳府深以外,最有资格继承皇位的,这两个贵妃的娘家在西岳国也极有势力,因之朝中的大臣都分成了三派,除受先皇之命辅佐太子的一派外,一派拥张贵妃之子岳府洪,另一派拥洛贵妃长子岳府汶。”
江祥照语带嘲讽,“真是红颜祸水啊!西岳国朝政也恁乱了,岳建方在世还好,他这一死,西岳朝廷一定乱成一锅粥了。”
“比一锅粥还乱。”
“这与非派我去西岳国有何关联?”
江祥旭叹了口气,“这三派为了争夺皇位,已经到了无所不用其极的地步,不仅拉拢本国大臣,而且想方设法攀结外援。此番东鲁、南江、北燕三国使节,以及西岳国附属的各夷族蕃邦使者齐聚京城,吊唁大行皇帝并朝贺新君登基,正是耍弄阴谋、拉拢助力、打击异己的好时机,我需要一个冷静可靠、且不易为人蛊惑、不受威胁利诱的人当使者。”
“曹大人不行吗?他是三朝老臣,既做事稳重,又忠心耿耿,而且他一直担任对西岳国的使节,已经有三十余年,比我经验丰富多了。”
“他年纪太大了,半月前染了一场风寒到现在还没好。让他长途跋涉去西岳国,不是摆明要他的老命吗?咱们江氏家族可靠的人里唯你随父皇处理朝政多年,对党政权争之类的事比其他弟弟们熟悉,你不去谁去?”
江祥照无可推托,只得答应:“好吧,我去,保证不让南江国卷进西岳国的内争里。如何?”
江祥旭伸出食指摇晃着,“非也,非也,我派你去西岳国,并不是打算置南江国于西岳国事之外,而是专门要你去淌浑水的。”
江祥照听得一头雾水,“此话何意?”
“岳府深人如其名,城府极深,他手下的大臣虽然是三派之中最少的,却都是才能出众、极孚众望之士。而且岳建方去世这半个月来,经他拉拢分化外加明升暗降、外调内打等手段,短短时日就让另两家逐渐势微。此人性情阴冷,行事狠毒,再加上有领袖之才,尤其让人放心不下,西岳国由他当政,非邻国之福。出于对本国利益考虑,我不希望西岳国由他主掌。”
江祥照蹙眉,“你要我帮拥张、拥洛哪一家?”
“我要他们谁也灭不了谁,乱个不止。”
江祥照眉头皱得更紧,“那西岳国的百姓岂不遭殃?而且我最讨厌尔虞我诈、耍弄阴谋诡计了。”
“生逢乱世,不损人便要伤己,这也是无可奈何之事。你只要与另两派各订盟约,允诺在物质财富上予以帮助就行,反正咱们又不是真心要帮他们夺得皇位。我会下令让五弟暗中助你,他在西部边关驻守经年,对西岳国的情况也比较了解。”
他一副公事公办的口气,江祥照不悦地冷哼,“我刚闲下来没多久,你就给我出了这么个难题,我看你是嫉妒我清闲,所以要找件棘手事让我干干。”
“我是嫉妒,又怎么样?一大堆国事弄得我焦头烂额,九弟又被燕于威拐走,我连个能帮上忙的人都没有,你却完全撒手不管了,只顾自个儿逍遥。”江祥旭越说越不甘心起来,“这些本来这都是你的麻烦,凭什么要我替你背?”
江祥照幸灾乐祸,“谁叫你和三弟打架被父皇逮到?”
南江国江氏当政,已历三帝。江氏一族从远祖起就奉行一夫一妻、白头终老,虽然后辈做了皇帝,也一样遵行不讳,三代皇帝都仅有皇后一个妻子。因此江氏族人之间感情都极为深厚,只是人丁不旺。
他们的品行高尚天下知名,聪明才智也天下知名,每个人都是学有专精、出类拔萃。可惜的是他们的懒散无为也天下知名,只求逍遥度日,不愿责任加身,虽然事到临头都能做得十分完美,偏要推三托四、想法子让别人去做,在皇位继承问题上尤其如此,一个个推来让去,谁也不肯为国为民费心劳神,被天下人视为奇谈。
南江国不是四国之首,并非因主昏臣暗,国家不富裕,而是大家百姓日子过得太好太安逸,个个安份知足、不图进取。
第三代的皇子有四个,当今皇帝江天锡、睿亲王江天钤、显亲王江天锋、代亲王江天钟。江天锡有三子,江祥照、江祥旭和江祥晖,论理应由江祥照做太子,只不过江祥旭十六岁时,有一次和弟弟江祥晖打架,一直打到大殿上还揪着弟弟不放手,江天锡忽发奇想,认为下一代的三个皇子中属他最不驯、最有冲劲,若由他继承皇位,说不定能为南江国开创一个新局面,从此就注定了江祥旭一生的不自由。
想起这事江祥旭就气得咬牙,“大哥,你别得意太早,总有一天你会比我更倒霉。”
江祥照笑咪咪地不以为意,“上头有你这个能干的弟弟罩着,我享清福还来不及,怎么可能再操心劳力呢?”
江祥旭拿起手谕丢向他,没好气地道:“还不快起程?”
第一章
“江祥照,南江皇帝江天锡嫡长子,二十五岁,精骑射、善技击,好交友,”西岳国新君岳府深看着手中资料,“看上去条件挺不错,江天锡为何舍他而立了江祥旭为太子?”
他左首立了一位年轻秀士,答道:“江氏族人都不爱掌权负责,他们争皇位不是争上,而是争让。只不过输了的那个纵不情愿,也会尽职尽责,直到找到代替者为止。据传,当立江祥旭为储君的诏书下达后,江祥照还大宴宾朋庆祝呢。”
“有意思……”岳府深悠悠笑了,把资料扔在桌上,“天下竟有这样的奇事。南江国居然到现在还没亡国,真是奇迹。”
秀士道:“江氏一族在南江国十分受爱戴,这一代中又属江祥照人缘最好,他相貌英俊潇洒、性情豪爽好客,能折节下士、又心胸豁达,上至达官贵戚、下至贩夫走卒,都一视同仁,朋友们没一个不爱他敬他的。没当上太子,有很多人替他不平,他只笑着说,天下朋友最少的就是当皇帝的,所以他宁可不当皇帝,也不愿没了朋友。”
岳府深右首的青年笑起来,“这话一点儿也不错,俗话说:伴君如伴虎。做臣子已经很不容易,天下又有谁敢做皇帝的朋友?就算两个皇帝碰巧凑一块儿,一山难容二虎,交朋友也只是虚与委蛇,做做表面功夫罢了。”
岳府深斜他一眼,“你不是我朋友?”
“不敢,我只是你的未来妹夫而已。就算你不是皇帝,我也绝不找你这种人做朋友。”
岳府深目光一冷,“我这种人怎么了?”
青年答道:“你的心眼儿多得象蜂窝,让人猜不透,心机深沉又总爱算计别人,是一只标准的笑面狼。再加上你唯我独尊、睚眦必报,越了解你的人,躲得你越远。”
岳府深笑容可掬,“你说我是笑面狼?你不怕我笑的时候咬你一口?”
青年嘻皮笑脸,“你总不希望冰儿做望门寡吧?”
秀士暗为青年捏一把冷汗,他本是拥张那一派的谋臣,被岳府深看中,结以恩义、委以重任、将之拉拢过来。士为知己者死,岳府深对他不仅有知遇之恩,本身的才能气度也令他十分钦佩。他对岳府深忠心是忠心极了,但时而敬、时而怕的感觉总是萦绕心头。
他见过西岳国十来位皇子,唯有岳府深,才让他体验到什么叫天威难测。
青年的话锋忽然转向他,“蔡长史,你说呢?”
秀士一愣,“说什么?”
“你敢不敢做皇上的朋友?”
秀士真希望自己此刻远在天边,他和这位建昌侯远日无冤、近日无仇,侯爷怎么陷害起自己来了?
岳府深的目光也转向他,“永生,你说实话,朕真的不可交吗?”
秀士急忙跪倒,“微臣不敢与陛下相交,非关身份地位,也不是性格问题,而是出在微臣本身的心理。微臣第一次看见陛下是在七年前,陛下还没有被立为太子。微臣一见陛下,就不由得心有所慑,自然而然地屈于下位,就连当时与陛下争位最烈、气势最狂的三皇子、四皇子和六皇子他们,见了陛下也似有些畏惧。那时我就告诉自己:此人即是我终身所事之主!只是微臣那时还不被人注重,恐冒然投奔,陛下不受,所以才在四皇子府又待了三年,直到陛下招揽。”
岳府深笑道:“难怪我还没说要给你什么待遇,你就答应过来,原来你早有此意。”
他笑语和善,蔡永生却出了一身冷汗,听出皇上对自己有疑心,急忙叩首,“陛下招揽微臣正合微臣心意,本来微臣打算即使只做个谋臣,也要归入陛下府中,不想陛下竟以臣为心腹,言听计从,微臣怎能不感激涕零、尽忠报效?”他当时还不知岳府深疑心他,此刻想来,岳府深在怀疑的同时还敢重用他,惊怕之余,更是折服,“微臣为陛下赴汤蹈火,亦在所不辞。”
岳府深下座扶起他,“我没有怀疑你的意思,就算你是某位皇兄派来卧底的,我也不怕。除了我,谁还能让你随心所欲尽展长才?我那三个皇兄虽然依靠母系势力,根基稳固,但也因内部关系复杂,千丝万缕纠缠在一起,牵一发则动全身,他们纵想改革积弊、任用人才,也会因掣肘在侧而无可奈何。”
蔡永生连声应是,这也是他改为辅佐岳府深的一大原因,才智高明之士,谁不想做出一番事业?但自古以来投对主人而将胸中所学展于天下的又有几个?所谓良鸟择木而栖,良臣择主而事,就是要找一个能够发挥所长的环境。
建昌侯安贻新道:“各国各族的使者中,南江国来的是大皇子江祥照、北燕国派来四皇子燕于振,都是当权的重臣,看来这两国对我国的形势十分重视,东鲁国却只派了个普通使者,哼,这个朝廷昏庸无能,迟早要被人推翻。”
岳府深扫一眼桌上的资料,“东鲁国内乱频生,无暇他顾,南江国一向偏安自守,这两国不必担心。北燕国一向企图心强,倒不能不防着他们趁我国内乱对我国不利。”
安贻新用风凉的口气道:“北燕国不必担心,现在燕于威正沉醉在温柔乡里,什么雄图大略都顾不得了,你还是多担心担心南江国吧,南江国新立的储君江祥旭可不是好对付的人。”
岳府深怎么看怎么觉得他望着自己的目光有点儿调侃意味,“什么意思?”
“北燕国和南江国的议和协议你看过吧?”
“看过。北燕国每年向南江国赔款十万。”
“条约最末有一条:请南江国代亲王世子江祥晔去北燕国编制乐籍典章。其实这才是协议里最重要的一条,别的只不过是掩人耳目罢了。现在江祥晔和燕于威同行同止、同寝同食,好得如同新婚夫妇一般。燕于威也不纳妃、也不立后,偌大的后宫只有为他生下皇子的三个侍妾,他也从来不去找她们。”
岳府深吃了一惊,旋即怒目瞪了蔡永生一眼,“永生!你负责所有情报的搜集整理,为何这种大事不向我报告?”
蔡永生不敢答话,安贻新插口:“别怪他,这种事没人敢在你跟前提。”
“为什么?”
“你难道从没照过镜子?相貌比女人还美,谁不怕在你面前提起这类事会让你误以为是冷嘲暗讽?你这人心眼又小、手段又狠,遭你报复岂不冤枉?”
岳府深冷冷瞪他一眼,“贻新,近来你的胆子似乎是越来越大了。”
安贻新急忙收住笑,知道玩笑要适可而止,正容说道:“江祥晔与燕于威整天在一起,帮助燕于威处理近一半的国事,北燕的大臣们虽对此不满,但江祥晔处理得井井有条,他们也找不出错处说嘴。江祥晔是南江国的近支皇族,又曾是内定的宰相,一年十万两白银给了燕于威实在太便宜了。江祥旭赔大本儿做买卖,哼,我看是别有用心。”
“你的意思是现在北燕国政掌握在江祥晔手里?”
“对,江氏皇族一向团结,这一代近支的九个皇子皇孙更是感情融洽,江祥照为九人之首,他的话不仅江祥晔会听,他二弟太子江祥旭也不会拒绝,只要拢络了他,南江国和北燕国就都会成为我们的外援,比那两帮人拉拢的小邦夷族要有用多了。我想,这也是蔡长史特意给你看江祥照的资料、让你注意他的原因。”
岳府深见蔡永生诚惶诚恐地又匍伏在地,朗笑着搀起他,“你呀,什么都好,就是总战战兢兢的,我又没有同性之癖好,你对我说这种事我又怎能误会?以后不许老是这样担惊受怕的了,好象我是什么妖魔鬼怪似的。”
蔡永生擦一把冷汗,连声应道:“是,是。”
安贻新又险些笑出声,蔡永生是答应以后不再害怕呢?还是说岳府深是妖魔鬼怪呢?也罢,看在他今天已经饱受惊吓的份上,就饶他这一遭,别再调侃他了。
岳府深又拿起江祥照的资料审视着,“他现在住在驿馆吧?咱们去见识见识如何?”
蔡永生急忙劝阻:“陛下,万万不可!如今西岳国只有宫内绝对安全,拥张、拥洛那两派势力渐微、狗急跳墙,一个月内就派了七拔刺客,陛下若想见江祥照,派人把他请进宫就是了。”
岳府深道:“我这次只想暗地里观察他一番,看看应该用何等方式着手才能打动他,与他结交。我们微服前往,不惊动人,又怎么会招来刺客?”
“但……但是……陛下您相貌非凡,这……”
安贻新大笑着拍拍蔡永生的肩,“蔡长史啊,你怎么这么老实?陛下相貌惊人,难道不能化装吗?不仅是陛下,你和我也都得化装。”
三人化装成西方夷族的大胡子商人,从密道出了皇宫,西岳国京城里这种商人很多,他们并不特别引人注目。
不多时,他们到了驿馆,被眼前的热闹场面吓了一跳,一个院落前挤满了人,还有人不断进去,却没有出来的。蔡永生轻声说:“那就是江祥照下榻的院子。”
这时身后有人吆喝:“让开!让开!快让开!碰坏了东西你们赔得起吗?”岳府深回头一看,见左都察使张处道带头排开人群,带着一队人马声势浩大而来。这人是张贵妃的近亲,虽然不学无术,却很得岳府洪的信任,常常被委以重任。
蔡永生在岳府深耳根低语;“他出使过南江国,据闻和江祥照交情不错。”
一旁的安贻新听得真切,笑出声来,“世上居然还有和这种人交情不错的?那个人可要当心别被他卖了。”
蔡永生道:“无论什么样的人江祥照都能与之相处甚洽,这似乎是他天生的本事。”
岳府深见张处道带的大队人马抬着十几个箱笼,最尾还有两乘小轿,不禁嗤笑道:“四哥怎么还是这样不长进?不分对谁,也不管好歹,一律送金钱美女算数。”
安贻新扯了一下他的袖子,“你六哥也来了。”
六皇子岳府涌是洛贵妃的第二个儿子,二皇子岳府汶的亲弟弟。他身着便衣,只带了两个青衣从人,含笑缓步而来,一路走一路对认识的人打招呼。
岳府深的脸色不再轻松,“二哥、四哥都是庸碌之辈,不足为惧,老六却极会拢络人心,众兄弟中唯有他是我的劲敌。”
院内似乎得报,江祥照迎了出来,张处道当先与他打了个招呼,“大殿下别来无恙?三年不见,殿下越发的英姿飒爽了。”
江祥照微微一笑,“张大人若是来访旧,我竭诚欢迎,如果是来送礼,那就敬谢不敏了。”
“区区薄礼,不成敬意,我已经带来了,殿下总不好让我再抬回去吧?咱们相交一场,别让我这么没面子嘛。”
江祥照心里叹息,只看岳府洪派来的使者就知道他成不了大事。他脸上笑容不变,“既然如此,就暂且寄放在这里吧。”
张处道松了口气,江祥照既然收了礼物,拉拢的第一步任务就完成了,当下兴高采烈地让人把东西抬进院里。
江祥照目光一转,与岳府涌的视线交会。他来时已经看过资料,对三派为首的各个皇子有了比较详尽的了解,这位六皇子是个不可小觑的人物。
岳府涌迈步上前,江祥照降阶相迎,各自寒暄客套几句,江祥照将之迎进院内,岳府深回首对蔡安二人低声道:“咱们也进去瞧瞧。”
因为来拜见的人太多,厅里坐不下,江祥照只好叫下人在院中摆设桌椅。岳府涌是本国皇子,身份尊贵,被让到上座。他硬拉江祥照同坐,笑道:“我对殿下早有耳闻,听说殿下的朋友遍天下,却从没与人结怨,任何人与殿下在一起都会如沐春风,而在南江国上层贵族之中,但凡宴客,主人多以大皇子不在为歉。”
江祥照微笑,“那是传言太过,我又非圣贤,哪儿能受人如此欢迎?”
“但殿下人缘之好举世皆知,兄弟间更是友爱,连太子之位都让给了令弟。”
“舍弟的姿质本来就比我好,更适合当一国之君,何来让位之说?”
“江兄真是谦谦君子。”岳府涌的态度更亲热,连称呼都由“殿下”改成了“江兄”,“小弟一直很仰慕江兄的为人,听说江兄精于技击,就搜罗了一柄好剑想送给江兄,江兄见多识广,可别笑我礼物菲薄才好。”
江祥照接过他递来的剑,刚拔出半寸就脸色一变,立刻还入鞘内,“六皇子,这礼物太贵重了,我不敢收。”
岳府涌见他识货,说明自己送对了东西,心中高兴,“哪里?宝剑赠壮士。这把剑在我手里只是摆设,反而糟蹋了它,送给江兄正是相得益彰,江兄若不收就是嫌弃了。”
江祥照十分喜欢这把剑,但此剑不比那些金银财宝和美女,他怕收下如此重礼会影响自己以后的立场。但转念又一想,自己来西岳国是要拉拢拥张、拥洛两派与岳府深捣乱,现在人家自己送礼上门,摆明结交之意,他已经收了张处道带来的礼,如果不收岳府涌的岂非会造成误会?于是将剑收下,转佩腰间,“那就多谢六皇子厚赠了。”
蔡永生一直好奇地盯着剑看,却怎么看不出个所以然,“那是什么剑呀,江祥照也不拔出来让大伙儿看看。”
安贻新面容严肃,“剑只出鞘半寸就绿光照人,似乎是当世两柄名剑之一的‘碧岑’。另一把宝剑‘绿漪’听说一直由南江国皇室珍藏。这下当世两大名剑全在南江国手上了,嘿嘿,岳府涌下的本儿可真不小啊。”的
岳府深目光更冷,“张处道送的金钱美女也还罢了,但江祥照与岳府涌只是初见,就坦然收下这般贵重的礼物,看来是早就有意与张、洛两派结交了。南江国此番是冲着我来的!想把西岳国搞得越乱越好。哼!邻国强盛,当然不是当政者愿意见到的。”
蔡永生有些着急,“咱们不能让他们结盟!”
岳府深深思着,“不错,不能让他们有机会结盟,一定要先下手为强!”
但在南江国已经打定主意要与他为敌的情况下,用什么办法才能扭转劣势呢?
猛听一声大喝:“小心!”一道耀眼的绿光直射岳府深!
蔡永生惊得肝胆俱裂,冲上前想以身相护,岳府深却一把推开他,侧身让过碧岑剑的剑锋,抬手抓住剑柄,头也不回地反手一刺,他身后一名仆役服色的人被刺中心口,颓然倒地,手里捏着的匕首也松脱掉在地上。
安贻新出了一身冷汗,这人如此接近目标仍能不露丝毫杀气,无疑是杀手一行的佼佼者。若非江祥照恰巧看见他举匕前刺的动作,及时飞剑示警,这把匕首就要插进岳府深的背心了--岳府涌一心想除掉岳府深,可他送给江祥照宝剑却反而救了岳府深一命,安贻新不得不感叹命运的奇特。
江祥照排开人群飞奔而至,问岳府深:“你没事吧?”
岳府深把剑还给他,“没事。”
江祥照接剑入鞘,看这个大胡子刚才应变灵敏、身手极佳,也是个对技击造诣很深的人,这样的人拿着‘碧岑’这样的名剑,居然连看也不多看一眼,实在出乎常理。他不由得多打量岳府深几眼,无奈岳府深的大半张脸都被胡子遮住,看不到全貌,唯有那双光芒闪烁的眼睛给他留下了深刻印象。
这不象是人的眼睛,而更象是一只野生的兽,深沉的瞳孔闪着幽幽的光,看不出任何情绪……
--这双眼睛让人见了从心底里发冷。
岳府深也打量着江祥照。江祥照是属于“英姿飒爽”那种类型的俊男,近处一看这种感觉更明显,相貌英俊、气质明朗,仿佛全身都被阳光照耀着一样散发出光芒。但他在英朗中却又含着高贵文雅的气息,那双明如秋水的眸子漾着温柔、坦诚的光芒,使他看上去不因那强烈的英气显得咄咄逼人,如冬日之暖阳,只令人觉得舒畅。
只凭这一双眼睛,他就足以称得上是个美男子了。
男性的刚与柔完美地在江祥照身上结合为一体,就如同一块质地剔透温润的美玉一般。单凭形于外的气质,再没人能比他更适合“君子”这两个字了。
两个人面对面站着,旁边的蔡永生忽然觉得岳府深周身散发的阴寒之气消减了很多,让他一直绷紧的心神不由得松驰下来。自从他伴在岳府深身边,还从未感受过这般轻松的感觉。
他不由得看了江祥照一眼,江祥照的微笑犹如寒冬里温暖的太阳,那是种会让原本已经冻结的人也融化的温暖,抵消了岳府深给人的沉重压力,的确有令身边的人“如沐春风”的力量。
--这两个人对别人的影响力都无形无质,却能让人实实在在地感受到它们的存在。
岳府深眯起眼,如果不是胡子遮着,蔡永生和安贻新一定能发现他如同面具一般总挂在脸上的笑容已不复见。天下谁见了江祥照都心情舒畅,唯有岳府深觉得江祥照的笑容刺眼极了,让他一看就讨厌。
江祥照当然不知道眼前这个大胡子就是有名的美男子、西岳国国君岳府深,他只觉得这人眼中敌意颇深,不象是对救命恩人的态度,反而有些忿忿然,似乎和自己有仇一样,不会是吓得精神失常了吧?
岳府深生硬地江祥照拱了拱手,“救命之恩,定当有报!”转身便走。
这是句再正常不过的话,江祥照却觉得其中别有深意,蓦地一股冷意自骨髓中透了出来,让他打了个寒颤。
第二章
一路上安贻新啧啧称赞:“不愧为君子之国的皇嫡长子,非但气质儒雅、态度谦恭,更难得的是在温文之中又有爽朗英风,文才武功都出类拔萃,如果老天只许每人交一个朋友,那每个人的朋友都非他莫属。”
他见岳府深不答腔,不死心地又说:“你们俩高矮、胖瘦都差不多,如果你的脸不是被大胡子遮着,连脸上那种斯斯文文的笑容肯定都差不多。你知道吗?他与你虽然不是同年而生,生日却同月同日,只不过他生在早上,你生在夜晚。据说他出生时,朝阳初升、白云丽日、祥光普照,所以起名叫‘祥照’;而你出生时,乌云遮月、星光俱掩、夜幕深沉,所以名为‘府深’……”
岳府深越听越烦,“闭嘴!”
安贻新不解地看他一眼,“每个人都喜欢他,偏你看他不顺眼。说实在的,你和他站在一起时,外表气质都那般近似,给人的感觉却截然相反,就象黑夜与白昼一样格格不入。我那时忽然有个感觉,好象你们是前生的冤家,不知在哪一世结了怨仇,要留待今生来了断。”
岳府深这回没骂他,连他自己都有这种感觉,沉声吩咐道:“我一化装出宫对手就得到消息,还能及时派出刺客追踪到驿馆,咱们身边一定出了奸细,马上给我查出来!”
江祥照含笑的影像在他脑海里不停地闪晃,让他的心情更烦燥,“还有,马上派人请江祥照进宫,让他想和岳府涌订盟都来不及!”
江祥照接到诏谕时有些诧异,现在已经是申时三刻,快到吃晚饭的时辰,过不了多会儿皇宫就该关门下匙了,岳府深怎么在这个时候召见他?
宫使道:“陛下请殿下立刻进宫,还说已备好便宴,请殿下共餐。”
与江祥照同行的宣威将军杨尚会低声道:“殿下,岳府深不按规矩接见你,恐怕不怀好意。”
江祥照不以为意,“四方各族使者在此,他还能不顾舆论,无故加害我不成?”
杨尚会道:“那我带十个护卫同去,保护殿下。”
江祥照失笑,“岳府深若真要害我,十个护卫顶什么用?”他见杨尚会还在迟疑,安慰他道:“放心,他不会吃了我的。”告别众友和客人,随宫使而去。
江祥照被带到西岳皇宫的第二大殿登龙殿,岳府深降阶相迎,笑容满面,“欢迎,欢迎,大皇子到访敝国,岳某深感荣幸。”
江祥照觉得他有点儿眼熟,“我们见过吗?”
岳府深佯做一怔,“我不记得在哪里见过殿下。”
江祥照左思右想,也想不起岳府深的五官倒底是哪一处让自己觉得熟悉,他想也许是自己看错了,歉然道:“对不起,是我看错了。”
“没关系,我已在殿内备了薄酒,请殿下赏光。”
岳府深举手相让,江祥照推辞着,两人一起进入殿中。
殿内已摆下盛宴,另有数坛美酒,岳府深笑着请江祥照入座,“听说殿下喜好美酒且酒量甚豪,这是敝国宫中珍藏五十年的梅花酒,殿下品尝一下滋味如何?”
江祥照倒了一杯入口,只觉满口清香,以前从未尝过,不禁赞叹不已。
安贻新和蔡永生在暗壁里看着,安贻新越看越不明白,“蔡长史,你说皇上想搞什么鬼?用几坛酒就想收买江祥照?”
蔡永生摇头,“陛下的心思向来难以测度,我只知道要拉拢江祥照单凭一场盛宴是不够的。咱们国家越乱,南江国就越有机可乘,江祥照一来就收了六皇子的重礼,看样子是有意和陛下作对了。帮助陛下使西岳国安定,对他、对南江国都没有好处。”
江祥照和岳府深推杯换盏,漫谈两国的风土人情,每次江祥照想问岳府深为何要深夜接见他都被岳府深打断,并且迅速把话题扯远。
酒过几巡,菜还没动,江祥照就觉得头脑渐渐发热,晕晕沉沉,颓然醉倒。岳府深嘴角浮起一丝冷笑,拍手唤来侍者,“来啊,把大皇子扶到我的寝宫安歇,别再去惊扰他。”
太监们扶着江祥照一下去,安贻新就忍耐不住地走出暗壁问岳府深:“你想搞什么?把他灌醉,骗他订盟画押?”
岳府深失笑,“那样订下的盟约又有什么用?他绝不会遵守。”他勾勾手叫过蔡永生,“我想这么这么办……”
蔡永生越听脸色越苍白,安贻新也变了脸,“这太荒唐了!不行!绝对不行!”
岳府深沉下脸,“要想赢这一局,唯有如此,你难道要咱们坐以待毙吗?”
蔡永生斯斯艾艾地道:“但……这个……这……陛下的名声……”
“我的名声已经是这样了,倒不如利用这个名声达到目的!”
蔡永生急道:“但对于陛下……这件事……大家都只是猜测,现在陛下一旦这么做,就等于是向天下证实了!”
“为达目的,本就该不择手段,如果咱们现在不牵制住南江国,大家都得完蛋!万一我在这场皇位之争中落败,不是被杀就是被幽禁,就算名声再好又有何用?”
安贻新严肃地道:“强行扣留朝贺使者是要引起各国公愤的,尤其是江祥照这样地位又高、朋友又多的人,麻烦更大。”
岳府深的笑容邪恶又深沉,“强扣会引起公愤,但他‘自愿’留下就不会了。”
蔡永生还是很担心,“陛下,这是兵行险着,非但胜算不大,而且无论成功与否,咱们和南江国的梁子都结定了,一步走不好就会四面楚歌、满盘皆输啊。”
“这是下下策我岂能不知?但江祥照来意不善,时间又紧,咱们已无计可施,只能走这一步!而且南江国想对我不利,这梁子其实已经结上了,大不了由暗转明,大家都撕破脸。我意已决,不必多言!宫内奸细还未察出,我能信任的只有你们两个,明天那场戏就靠你们了,绝不许给我演砸了!”
安贻新和蔡永生无奈地应声:“是。”
第二天一大早,担心了一晚上的杨尚会就带人到皇宫门口要见江祥照。蔡永生得报后立即把他们请进侧殿,上茶款待,“贵国大殿下与敝国皇上同游御花园去了,诸位请在这里稍等……如果真有急事,我可以领诸位去找。”
杨尚会立刻起身,“当然有急事,你马上带我们去找!”
蔡永生“只好”带他们去御花园,在花园门口碰上安贻新,似是无意地问:“侯爷,南江国的大殿下和陛下在里头吗?”
“在里头,”安贻新脱口而出,但旋即自觉失言地捂住嘴,“不,不,他们……”象是想要否认,但转目看见杨尚会一脸不达目的不罢休的神色,只得干笑两声,“他们在是在,不过……你们最好别去打扰。”
杨尚会沉着脸,“此话何意?”
安贻新叹口气,“算了,你们自己去看吧。”
杨尚会好奇起来,看蔡永生和安贻新的言语举止,不象是害了大殿下的样子,心中的焦急减轻了许多,没有异议地跟着二人走入园中。
一大早,江祥照就被太监叫醒,赫然发现自己竟睡在岳府深的龙床上,吓了一跳,昨夜的记忆迷迷糊糊,他也搞不清为什么前一刻还和岳府深喝着酒,下一刻就在他的床上醒来。他也有过宿醉的经验,可是今天的状况似乎不大一样。
他还没想出个所以然来岳府深就来了,不由分说地拉着他一起用餐,然后坚持带他游览西岳国的御花园。直到江祥照同岳府深并肩走在林荫树下,脑袋还有些反应不过来。
岳府深注视着他迷惑的神色,脸上的冷笑更深,“大殿下,身体不舒服吗?”
江祥照用力摇了摇头,想使自己清醒些,“没什么,大概是昨晚喝酒过量了……”话音未落,猛然身子一摇,两腿发软,若非岳府深扶住他,他非摔倒不可。江祥照惊骇地发觉自己的身体不听使唤,四肢好象不是自己的了似的。他霍然转头瞪着岳府深,“陛下,你在饭菜里下了药?”
“你能在这时醒悟过来,笨得还不至于无可救药,只不过还是明白得晚了……”岳府深故做惋惜的声音里充满了恶意,“昨晚的酒里掺了‘神仙醉’,是为了让你回不了驿馆,并让外人知道你在我的寝宫过了一夜;今晨的早饭里下了‘软筋散’,是为了要你四肢无力,好让我摆布。”
他转动身子,斜靠在旁边的树干上,江祥照身不由己地跟着他转,整个人都趴在他身上。岳府深抓着江祥照的双手搭在自己腰上,他的双臂则环着江祥照的脖颈,这样就算从不远处看起来,两人都象是在亲密拥抱。
江祥照警觉地看他,“你想干什么?”
岳府深带着一脸让江祥照看了刺眼的笑容,“大殿下,你今年二十有五,还未立妃,就连侍妾也没有一个,这是为什么?”
江祥照冷哼,“我们江氏皇族都是专情的人,即使遇不到真爱,也绝不滥娶充数,很少有多妻多妾的,就连我父皇都只有我母后一个。你问这个干什么?”
岳府深微笑,“没什么,只是觉得这样容易招人误会。”
“什么误会?”
“断袖分桃的误会。”
江祥照全身一僵,怒道:“你少血口喷人!你才是招人误会的那个!”
“是啊,若非我这张脸让人误解,流言满天飞,我也想不到这个绝妙主意,好把殿下你留在我的皇宫里。”
江祥照心头不好的预感愈发浓烈,“什么主意?你为什么要把我留在你宫里?”
岳府深的目光望向由园门口来树林的路上,路的尽头出现几点人影,“把你留在宫里,是为了断绝你和我那三个不争气的哥哥订盟的机会,你们南江国希望我们西岳国越乱越好吧?你一来就收了我六哥的重礼,打得就是这个主意,是不是?”
江祥照心中一凛,被岳府深看穿了来意,而他又用这种半强制的手段对付自己,看来自己的处境危险了。同时,岳府深这番话也勾起了他的记忆,他盯着岳府深近在眼前的、带着敌意的深沉双眸,“你是那个大胡子?”
岳府深小吃一惊,“好厉害的眼睛。”
“我救了你一命,你却如此对我?”
“哼,如果昨天你知道是我,还会不会救?”
江祥照无言可答。
岳府深笑着搂紧他,“放心,我不会杀你,我只是想留你作客几天,让你的弟弟们多一点儿顾忌,少管我们西岳国的闲事。”
“强行扣留朝贺使者,你不怕引起公愤?”
岳府深只笑不答,杨尚会等人已经停在不远处,他甚至能看到那十一个人瞪得比牛眼还大的眼睛。
杨尚会目瞪口呆地盯着眼前这一幕,天啊!降下一道雷来劈晕他吧!他们尊贵的皇子、他最敬爱的殿下,竟然……跟一个大男人亲亲热热地抱着!虽然岳府深长的比一般女子还漂亮,但……但……这……这……要他怎么对皇上和太子殿下交待?他还有何面目去见地下的先皇与列祖列宗?
江祥照觉得岳府深的神色有异,目光不看向自己反而落在二人身后某处,心中猛然一动:身后来了谁?他故意造成这种局面是要给谁看?强扣朝贺使者会令各国各族群起而攻之,但如果自愿留在宫里做客就另当别论了。
传言岳府深有断袖之癖,他又和自己这样子抱着,刚才又意有所指地说自己无妻无妾容易让人误会……江祥照的脑袋“嗡”地一声,知道岳府深打得是什么主意了!
他惊怒交加之下张口想喊。依他猜想,身后之人必是杨尚会,这位老将军忠心耿耿,自己一夜未归,他一定担心,肯定要进宫来找。
岳府深发现了他的意图,本想捂住他的嘴,但江祥照如果被捂住嘴却不挣脱,杨尚会多半要起疑。情急之下,岳府深捧住江祥照的脸,凑上嘴唇吻住了他。
杨尚会真的要晕倒了,若不是下属在背后撑住他,他一定已经昏倒在地了,而他的下属们比他的情形好不了多少。他们怎么从没想过大殿下有断袖之癖呢?如今细想起来,大殿下不好女色,不蓄妾婢,是有那么一丁点征兆。
要昏过去的不止他们,安贻新和蔡永生也觉得有点儿站不住脚,陛下做戏做得太过火了吧?为了国事不必牺牲到如此程度吧?
江祥照的舌尖被岳府深咬在嘴里无法动弹,发不出任何声音来,那温热柔软的触感让岳府深不自觉地改咬为吮,吸取江祥照口中的蜜汁。
原来亲吻的感觉这么好,难怪大家都喜欢,岳府深在心里叹息着。他不是没有过女人,但他从没那个心情去亲吻过谁。而且不论他笑容满面也好,袒裸相对也好,围绕在周身的阴寒之气都不会消退,所以也从没有哪个女人敢主动亲吻他,这一吻可称之为他的初吻。对于亲吻的行为他一窍不通,不过恰好他要阻止江祥照叫唤,咬住了江祥照的舌尖,误打误撞地做对了。
江祥照万万也想不到岳府深竟然这么做,身子因吃惊和愤怒微微颤抖,他的身体无力站直,软绵绵地靠着岳府深,与岳府深的身体紧紧相贴,因此他的每一个颤动岳府深都能感觉出来,一股奇怪的火焰在岳府深心里燃起,很想把他拥得更紧,最好能揉进自己的身体里;很想更深地吻着他、抚摸他;很想很想占有他……
安贻新干咳了两声,掩耳盗铃地不敢再看吻得快着火的两个人,“杨将军,这……你们也看见了,还是别打扰他们好。”
杨尚会茫然应声:“是……是……好……好……”
他象做梦一样跟着安贻新走出御花园,安贻新和颜悦色地同他商量:“杨将军,这样吧,等贵国大皇子有空,我会转告你来找过他,至于他想什么时候见你……我看还得过些日子,你也瞧见了,他们现在正难舍难分呢。”
杨尚会生性耿直鲁莽,碰上这样的事,他也不知该如何是好了,左右为难之下,猛地眼睛一亮,南江皇室九个堂兄弟中排行第五的、二皇叔睿亲王的世子江祥晓正驻守西境的天目关,他可以去找五殿下拿主意!今天就动身!
等杨尚会等人从视线中消失,岳府深轻轻一推,江祥照失去依靠,无力地倒在地上。岳府深居高临下地俯视着,江祥照愤怒的目光射向他,“你这个卑鄙无耻的小人!”
这大概是江祥照骂过的最重的话,却是岳府深听过的最轻的谩骂,因此毫不在意、含笑而语:“要不要我再卑鄙些让你看看?”
江祥照无力地倒卧在地、听凭宰割的状况,让岳府深心头那奇怪的火焰燃烧更猛,亲吻他的美好滋味犹留在口。岳府深跪坐在江祥照旁边,手指在他双唇间轻划着,江祥照正想让他把手拿开,岳府深的脸突然俯近,再次吻住了他。
江祥照的脑袋轰地一声,象有个响雷在里面炸开。岳府深还想干什么?杨尚会和护卫们已经走了,用不着再做戏给谁看。他想开口阻止,反令得岳府深的舌头伸入他嘴里,他觉得自己快窒息了,难不成岳府深真有断袖之癖?
他猛地一口咬下去,岳府深痛得跳起来,“混蛋!你敢咬我?”
江祥照的嘴里尝到血的咸腥味,怒声道:“我没那种癖好!要做你去找别人!”
岳府深语声阴沉,“我也没这种癖好,只不过……我就要找你做!”他用力捏开江祥照的下颔,狂野地强吻他,用力吸吮他的舌尖,在他口腔内搜刮翻搅。
“呜……”江祥照的下巴被捏住,无法吞咽两人的口水,口水沿着嘴角流到脖颈,岳府深一路吻下去,十指灵巧地解开他的衣襟,露出他光滑结实的胸膛。
光滑的肌肤、从下巴连接到颈窝处的优美线条和下方的肩胛骨形成了完美的曲线,比想象中更加诱人。江祥照喜欢技击,但不愿意练笨力气、把身上练出一块一块的硬肌肉,他的肌肉结实而有弹性,皮肤露出衣外的部分因经常受阳光照射而泛着健康的微褐色,衣衫遮掩的部分则莹白如玉。两种颜色形成鲜明对比,刺激着岳府深的感官,他在两种颜色的交界处吻咬,留下一串串红痕。
江祥照又惊惧又愤怒,“你敢如此对我,南江国不会放过你!”
岳府深轻笑,“有你在我手里,你的弟弟们不敢轻举妄动,只要南江国不帮着我三个哥哥和我捣乱,我很快就能摆平他们。等到我国朝政稳定下来,就算你们南江国不放过我,我也不怕了。”
身下的人儿俊挺的眉紧皱着,坚毅的下颔半扬着,因为用力挣扎而薄唇微张地喘息着,长长的乌发如乱云般摊在地上,几缕散乱的发丝落在唇边,脸上虽然是愤怒的表情,却显得说不出的性感诱人,尤其那双眼睛,生起气来却象在勾人,艳得过火。
原本还是模模糊糊的念头霎时在脑海里清晰起来,想要这个人!想看到这张英俊傲然的面孔崩溃的模样、想看他狼狈时的脆弱、想看到他在自己身下喘息呻吟……
第三章
江祥照仰躺在地上,看不见岳府深的动作,只感觉到自己的腰带被解开,裤子被扯下,岳府深的手和嘴移到了他的大腿。
不愧是长年练武之人,摸起来感觉真好,全身上下找不到一丝赘肉,身躯柔韧健美,锻炼得极好,小麦色肌肤因为刚才的挣扎覆上了一层薄薄的水珠,阳光下闪着如玉般莹润的光芒。岳府深迷恋地抚弄、舔吻、轻啃着,享受着那弹性的触感,他的手不需十分费力就能深掐入江祥照的肌肉,而江祥照的肌肉又很快反弹起来。岳府深不厌其烦地玩弄着,让江祥照的两条腿都青紫斑斑。
江祥照无能为力地任他为所欲为,想大骂,怕别人听见赶来看见这一幕;想反抗,却连一根小手指都动不了,只能默默地承受加诸于身上的折磨,希望对方能赶快结束。
岳府深脱下自己的裤子,拉开江祥照的双腿。
江祥照听见衣衫悉索声,自己身上已一丝不挂,那自然是岳府深在脱衣服。猛地,他的双腿被迫大张,臀部被抬起,他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随着一阵椎心的压迫感与痛楚,那个平时连他自己都不愿意碰的部位被强行撑开,身体中插进了不属于他的、坚硬而粗大器官!
撕裂般的剧痛蔓延江祥照全身,他没有防备地痛呼出来:“啊……”
他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岳府深确有断袖之癖,但却不是他想的那种。
除了惊怒外,难堪和屈辱的感觉象潮水一样淹没了江祥照,他的身材长相没一处象女人啊,为何会被如此对待?他是堂堂南江国的皇嫡长子,若非父皇立了二弟做储君,他就是未来的皇帝!竟然被一个男人强暴了!
“无耻下流!禽兽!你不得好死!”江祥照回过神儿后拼命挣扎,破口大骂,感觉到岳府深在自己身体里抽送,剧痛随着他的动作一波波袭来,一次比一次更痛。
那个部位被强硬地撕扯开来,痛到麻痹、烫入骨髓。更无法忍受的是那种神经上的上的厌恶感,象是最深沉的秘密被人剖开,令他极度反胃。他干脆死了算了!可是他现在就连自杀也无法办到。
“唔……嗯唔……”岳府深在江祥照的后庭不停抽插,嘴里满足地哼着,江祥照高热紧绷的洞壁把他的欲望裹得紧紧的,每一次抽送都能让他的兴奋度更高。他不停地加快节奏,希冀得到更大的快感。
但江祥照的肌肉越绷越紧,让岳府深的抽送渐渐困难,岳府深不耐烦地摇晃他,“放松点儿。”江祥照咬牙不听,他虽然因药力的缘故不能控制自己的四肢,但还能通过意志控制自己的肌肉。
这是他唯一能做到的反抗。
岳府深觉得在江祥照体内抽插越来越困难,括约肌绷紧,封闭了洞穴入口,任他如何尝试都无法顺利地插进秘所。欲望无法得到满足让他焦躁难耐,怒气勃发,恼怒之下不由得一把抓住江祥照的分身要害狠掐了一把。
“啊……”令人几欲疼得昏死过去的痛楚自下体的欲望中心骤然爆发开来,江祥照发出一声凄烈的惨呼,身子立刻反射性地紧缩,弓得象一只虾米,冷汗从全身毛孔里迸出来。
岳府深被吓住了,那一掐在他急怒之下根本没掌握力道,江祥照不会因疼痛而死吧?看见自己给江祥照造成痛苦他本该高兴才对,毕竟江祥照是受命来帮助他的敌人的,但看到江祥照痛苦得象要死去的样子,他不由自主地担起心来--不是出于对人质生命的考虑,而是出于他的内心。
他不自禁地安抚身下痛苦挣扎的人,动作温柔地搂住江祥照,轻声慰藉:“忍一下,一会儿就过去了,一会就好了……”他这辈子还从没安慰过什么人呢,就连他母亲也不曾,可是安慰江祥照却是这么自然而然的事,丝毫也不勉强,连他自己都奇怪。
这是什么意思?杀了人后再来道歉?江祥照的牙齿已经咬破了嘴唇,他还从未恨过什么人,如今他真把岳府深恨到了极点。这场折磨要到几时才能结束?
疼入骨髓的剧痛过后,江祥照全身虚脱无力,再也无法绷紧身体,岳府深半嵌在他身体里的欲望感觉到他的松驰,一鼓作气进入他内部,重新律动起来,只是这次他的动作不自觉地多了几分温柔。
就这样,在初秋一个凉爽的清晨,岳府深彻彻底底、完完全全地占有了身下这个犹如温暖阳光普照大地般的男子,在他祥和动人的光辉上蒙了一层阴霾……
事毕,岳府深退出江祥照的身体,不急着整理衣衫,只是轻轻抚摸着江祥照惨白的脸庞,手指揉按着他下唇深印的齿痕。
江祥照好象真的很痛苦,是自己那失去理智的一捏的缘故吗?他以手拂开江祥照额上汗湿的发,江祥照扭开脸,不愿让他碰触。
不知道女子被强暴后是什么感受,江祥照此刻只想哭。岳府深激射在他体内的那一刹那,所有的惊慌、恐惧、愤怒、仇恨,都无力地消逝,只剩下想哭的感觉。一切都来不及了,什么都无法挽回了……
如刀雕般英俊刚毅的脸庞浸*着无比的憔悴与脆弱,深沉无波的眼眸隐隐浮现一层水状的透明,如清晨凝聚在花瓣上的露珠,但未等他看清,就转瞬即逝。两滴晶莹的泪珠顺着江祥照眼角流下,撼动了岳府深的心。
他有先皇赏赐的不少侍妾,还有别人送来的无数美女,他一向照单全收,也都在固定的时候去临幸她们,让她们雨露均沾,虽然他并不热衷这种事,不过身为皇储,生育众多子孙以确保江山有人接替是他的责任。他一向去了就上,发泄完就走,再不做第二次,那些女人们有什么感觉他也全然不顾,在他记忆里,就算她们不舒服、哭泣哀求他停止,也不象江祥照这样痛不欲生,江祥照又不喊不叫,他也不知道自己有什么地方让江祥照痛苦了。
更奇怪的是自己的心情,以往对待那些女人,管她享受也好、难受也罢,他从来不关心,可是却见不得江祥照有一星半点儿难过。
他忽然想到一个地方,应该能让江祥照感觉好受些。岳府深当下横抱起江祥照,向林深处走去。
江祥照骤然被他抱起,吓了一跳,自己的身体不轻,岳府深看上去一副阴柔样,怎么力气这么大?他能感觉出来岳府深抱着他轻轻松松的,一点儿也不费力。
岳府深把他的惊讶尽收眼底,“觉得奇怪?嗯?”江祥照不想理他,但岳府深把他抱得紧紧的,无处可躲,只得把头埋入岳府深胸前的衣衫里。
不多时,江祥照听到淙淙的水声,温暖的气息包围住他,然后他的身体被放进温热的水里,全身疲惫酸痛的肌肉瞬时松驰下来。他睁眼一看,这里是个天然温泉,稍加了些整理,用大大小小的石块砌成不规则的池岸,自己被放在塘边大石上。
岳府深也脱掉上衣下水,江祥照有些被吓到地瞪着他胸前和上臂贲起的肌肉。那样一个绝美的脑袋下,竟生了这么一副健壮野性的躯干!岳府深是他见过的最表里不一的人了。
岳府深笑看他惊怪的表情,“很吃惊吗?我不象你,表里如一。”
他的目光别有所指地凝视江祥照莹白颀长的身躯,就算在如此狼狈的时候,即便是全身赤裸,江祥照依然带有文雅的气质,只是那股爽朗的英风已经被他磨灭了。
岳府深忽然觉得有些失落,托起江祥照的下巴转向自己,审视他的神情。
江祥照被动地抬起头,他坐在池边的大石上,背部靠着池岸,全身上下、每一寸肌肤,都尽在岳府深眼底,岳府深在他身上浏连的目光让他觉得羞窘无比。
岳府深感兴趣地看着江祥照窘迫的神色,忽然想逗逗他,当下把他压在石上,重新品尝他双唇的滋味,双手无意识地在江祥照身上游移,他喜欢江祥照摸起来的感觉。
他对男女之事一向冷淡,所以对性事的常识少得可怜,这些举动纯粹是娱乐自己,却不知对江祥照而言是一种挑逗。
猛地江祥照身子一震,气息微乱,嘴里发出一声低低的呻吟。
岳府深的动作不由得一顿,发觉自己的手正放在江祥照的男性欲望上,他不自觉地移动一下手指,江祥照的身子随之起了一阵颤抖,又一声极力压抑的呻吟逸了出来。
呻吟声激起了岳府深的兴趣,他想看看江祥照失控的样子,当下轻巧地移动五指,给予江祥照的欲望中心持续不断的刺激。
“嗯……嗯嗯……啊啊……”江祥照战栗不止,他虽然拼命忍耐,却怎么也压抑不住身体原始的本能反应,他虽然咬紧牙根,呻吟声仍是断断续续地发出来。
望着身下不住绷紧、抽搐的身躯,欲望的火苗又在岳府心底里燃烧起来,情欲在发泄已毕后再复苏、还来得这般又快又猛,是他以前从未经历过的。江祥照在他身体下不停地扭动呻吟,那朦胧醉人的眼神象是在邀请他似的……
岳府深抓住江祥照的两边脚踝高高举起分开,可以看见被自己刚才捅插了无数次、已经血肿起来的部位正一张一合地收缩着……他再也忍耐不住,也不想忍耐,分开江祥照无力抵抗的双腿,烫如熔岩一般的凶器抵在刚才进犯过的洞口处。
“不……不要……”感觉到坚硬的热块抵住入口,江祥照意识到即将来临的残虐,虚弱地哀求着。
岳府深听而不闻,粗长炙热的分身奋力向菊穴挤压,企图强行插入禁止通行的内部,但那里因疼痛而紧紧闭缩着无法打开,岳府深强迫江祥照的身躯弯折起来,大腿都反压到了身体两侧,背部紧贴在冰冷的池壁上,用自己整个身体住下压,所有的重量都集中在顶住于拾秘洞的那一点上。
“求求你……求求你……”充满血丝的黑眸惊恐地睁圆了,但江祥照全身无力、整个身子都垂在半空中全无凭籍,根本无法阻止对方的肆虐,“啊、啊!”
粗长硬烫的坚挺带着“嘶啦”的轻响破开肉体插了进去,一下子就贯穿到江祥照身体的最深处。
“哇啊……”江祥照发出凄烈的惨叫,虽然温泉的热水润滑了他的身体内部,令岳府深的插入不再艰涩,但巨大的侵占还是远远超出他所能承受的负荷,岳府深第一次行为时给他造成的伤口更是撕裂开来,造成更深重的伤口。
男人却没有因为身下人儿的凄楚呼喊而停止动作,反倒借着鲜血与热水的湿润加速冲刺。
“呜……你……禽……兽……”撕裂的剧痛在根本不允许承受外物的部位散开,强忍住想要哭喊的本能,江祥照只能用不成句的单字对男人的酷刑表示愤怒。
伊人那柔软火热的内部紧紧夹着他的粗壮,岳府深抚着身下人儿不断颤抖的身躯,看着他那倔强的表情,虽然强忍着不愿意流泪,泪水还是在眼眶里打着转流下……
“啊啊啊……”身体被压紧,腰肢被迫弯曲,两条腿无力地搭在岳府深肩头,江祥照从未受过这样的屈辱与痛楚,粗硬的坚挺在后方那受了伤的娇嫩幽穴里冲撞、摩擦,撕裂的痛楚从臀间蔓延到全身,他死死咬住自己的下唇,不想让蹂躏自己的人看到自己脆弱的一面。
侵犯者粗沉的喘息在耳畔回响,伴随着那深深的侵入,硬热的硕大急剧地抽搐了几下,随后就喷射在伤痕累累的甬道内。
“啊啊……”热辣辣的熔液喷在裂开的伤口上,江祥照疼得不能自抑地剧烈颤抖了起来。私秘地方被进入、被充实、被男人在他身体深处留下征服者的雄性证明,受到冲击的不仅仅是肉体,被玷污也不仅仅是身躯,似乎连他的精神也同时被侵犯、被污染了……
没给他一点喘息的时间,岳府深把江祥照的身子翻过去让他趴在池岸边,握住自己重新膨胀坚挺的硬热,毫不留情地猛插到最深处。
“呜……呜啊啊……不要啊……不要啊……”后庭被一鼓作气戳插到最深处,突如其来的冲击,脆弱的肠壁几乎要被捅烂,那根粗壮的肉棒狂猛摆动引发的剧痛将江祥照彻头彻尾地淹没,喉咙发出嘶哑得几乎出血的悲惨叫喊声,“为什么……为……啊啊……为什……么……这么……对我……”
岳府深把手探到他身前,准确地把握住他胯下已经软下来的晃*肉块搓揉。
“啊!”江祥照尖叫一声,全身倏然绷紧,不由自主地弓起身子,仰直了脖颈。
前方受到的刺激引起后穴的收缩,夹紧了深入其中的男刀,岳府深不由得发出一声闷哼,更加有力地在柔软的肠腔中挺动,并加快了搓揉江祥照的节奏。
“啊啊……啊!”江祥照的身子不住抖动,挺直了脊背,扭动身体想逃离岳府深引起快感的手指。
“逃什么?不是很舒服吗?”岳府深玩弄伊人男性欲望的动作由生涩到熟练灵活,江祥照激动颤栗的反应反而让他更亢奋,对抚弄并非自己的男人性器的行为没有丝毫抗拒或觉得恶心的感觉。
“畜……牲……啊呀……啊……”旋转、磨擦着深入的肉器突然重重撞在柔热深处那敏感突起的一点上,一股强劲的愉悦感竟然从剧痛中产生,极端矛盾的痛楚与快感仿佛连神经都为之摧毁,江祥照忍不住颤抖着身子尖声嘶叫,更挑起施虐者的兴趣。
粗硬的器官抽插力量越来越强,动作也越来越快,江祥照的身子在狂暴的抽插下频频抽搐,后穴被插的痛得象裂开,肉棒前端却流出汁液!让男人圈弄得更顺手了。
“不要啊……不要……”江祥照实在受不了强烈疼痛和快感过度的折磨,除了前方刺激他分身的手外,男人在他身体里的撞击一次比一次更猛烈,他每被撞一次,从最脆弱的那一点上生出的酥麻感就传遍全身。大张着嘴巴怎么也合不拢,连口涎都滴了下来,只能放声哭叫着,泪水止不住地流。
“禽……兽……住……住手……啊、畜牲啊……”边喘息着迎合对方的手边大骂确实矛盾,被疼痛与快感同时折磨着,江祥照觉得自己是在地狱与天堂边缘徘徊。
“你的身体可不象要我住手的样子……”岳府深的喘息越来越粗重,下一瞬间,江祥照体内的男刃突然改变角度,幽径被暴虐而悍猛地戳插到最底处,刺疼与快感如野火燎原般在身体各处恣意流窜。
“啊啊啊……”江祥照无法自抑地头往后弯,弓起身子,在喷射出热液的同时发出撕心裂肺的尖叫,和岳府深高潮时的喊声交织在一起,同时在过于强烈的疼痛和过于激动的情绪中晕了过去。
头好重,体内吱吱作响。江祥照在剧烈摇晃的状态下惊醒过来,发觉到自己仍趴跪在温泉中,体内仍深深含着男人的勇猛欲望。
“舒服到晕过去了?”岳府深也察觉到身下的人儿有那么一小会儿失去了意识。他趴在江祥照身上轻喘,感觉他胸膛的起伏,听着他急促的呼吸,回想着高潮时江祥照那艳丽的表情、*乱的呐喊……这一次的温泉中的性爱比刚才在林荫下的第一次感觉还要好,他从没想到做这种事的感觉也能如此美好,他也从未在别的女人身上得到过这么满足的享受,身心都觉得快乐舒畅。
江祥照闭上眼不愿看岳府深得意的笑脸,被强暴的痛苦屈辱他能承受,但与强暴自己的人共达高潮却令他羞愧欲死,这是他一生也无法洗雪的耻辱!
突然岳府深就着背后贯穿的姿势猛然又把江祥照翻转过来,让他面向自己。
“啊!”感到岳府深留在自己体内的欲望又胀大坚硬起来,江祥照发出一声惊喘,虚软地拒绝,“你……别……别再……不要……唔……”岳府深不由分说地吻住他,堵住他拒绝的话语,继续初次体味到快乐的情欲之旅,而江祥照除了无助地承受外,没有丝毫反抗的余地……
江祥照醒来时发现自己又回到了岳府深的寝宫,被子下的身体依旧赤裸,全身也依旧没有丝毫力气。他犹记得岳府深就象个刚得到新玩具的小孩子,毫无节制地需索强迫,要了他一遍又一遍,同时也把他一次又一次地推向欲望高峰,不断攀升的情欲模糊了他的理智,一次又一次地射精,直到他因身体承受不住药力和激情的双重侵袭而昏迷……
寝殿的窗户敞开着,外面夜色漆黑,屋内灯烛昏暗,正象他的心境。
忽然,他嗅到了饭菜的香气,岳府深象猫儿一样悄无声息地来到床边,动作温柔地扶起他,让他半倚着床头,“你没吃午饭,一定饿了吧?”
江祥照不答,只是狠狠地瞪着他,苍白的面孔上和火一样的眼睛里充满了极端强烈的仇恨。
岳府深也不以为忤,端起碗来,“别担心,里面没下药,你中的‘软筋散’药效能维持五天,当然,在那之前我会再及时下药的。”
江祥照依旧沉默。
“你动弹不了,还是我喂你吧?”
江祥照还是不理,岳府深夹起一箸菜放到江祥照嘴边,他紧抿着嘴不张开,把脸也别过一边。
他的反应早在岳府深意料之中,放下饭碗,盛了碗参汤来,舀起一勺汤,却不喂给江祥照,反而送进自己嘴里。
江祥照的目光没看向他,因此被捏住下巴转向岳府深时,还以为会有一顿巴掌生受,却不想迎上的是岳府深的嘴。岳府深深深地吻着他,参汤灌进他的口腔,他被吻得透不过气来,只得吞下参汤,这才得以喘息之机。
岳府深好久之后才结束这一吻,看着江祥照急促地平复呼吸,双颊因有些呛咳而泛出淡淡红晕,本以为今天已经发泄殆尽的欲望又在瞬间高涨。
江祥照不知他又动了歪念头,不情愿地说:“你不必用这种方式喂我,我吃就是了。”
他话刚说完就被岳府深猛地扑压在床上,“你干什么!”
岳府深含住他的耳垂舔吻,“要你……”
江祥照倒吸口冷气,“你……你不累吗?”
岳府深改为吻咬他的颈项,“见到你就不累。”
江祥照无力挣扎反抗,心中既愤怒又无奈,“为什么是我呢?你为什么会看上我?”
岳府深的吻一路向下,轻喃着:“我也不知道……”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对江祥照产生欲望,仿佛宿命、鬼使神差似的。
江祥照就象莲花宝座上佛光普照、恩泽大地的菩萨;他却是阴暗角落处播散动乱恐惧、使人灵魂堕落的魔鬼,与江祥照没有一点儿可能交集的地方。
--也许,正因为他们太相异,所以才如此相吸。
--也许,他之所以看江祥照的笑不顺眼,是因为那本该是专属于他的东西,江祥照却毫不吝惜地让别人分享……
--那种令人一旦接触就会眷恋难舍的温暖,只能给他一个人
第四章
一连十天,江祥照都在床上渡过,五天前岳府深又强逼他服下‘软筋散’,他除了躺着外,什么事也做不了。一日三餐需人侍候也还罢了,可就连洗漱便溺也得由人服侍,真叫他要发疯。整日里象个无行为能力的残废般任人摆弄,对他的自尊造成极大的伤害。
岳府深对玩弄他的身体依旧没有厌倦,夜夜需索不断,伤口在这样的情况下根本无法愈合,新的伤不断的增加,旧的伤越来越重,甚至里面都溃烂了……
他现在已经丝毫不能从做爱中得到任何欢愉,后庭剧烈的疼痛远远超过了欲望中心被抚弄的快感,每次欢爱对他而言都是漫长的酷刑,而岳府深只管自己取乐,从不顾及他的痛苦,既不事先进行松驰润滑,前戏爱抚也很少,如果他没有反应岳府深就用力刺激他的分身,即使是毫无愉悦可言,只会令他产生痛苦抽搐也不在乎。
这天早上,岳府深照例一醒来就翻身压住他,开始了今天第一场酷刑。
重伤的部位被粗鲁地硬撑开,粗长硬热的东西强势地进入他紧窒干燥的小穴,不断地往里捣去,江祥照疼得颤抖,胸口也忍不住一阵作呕,从咬紧的牙缝里泄露出微弱的哼吟。
躁动的部位被柔软紧张的内壁紧紧地包裹着,虽然肉腔过于干燥,夹得深入其中的肉棒也泛着疼,但冲进去时剧烈摩擦产生的强劲快感令岳府深差点儿就崩溃,干脆抱起江祥照让他坐在自己的大腿上,把他的膝弯搭在自己臂膀上,让他全身悬空,这样江祥照本身的重量就压得他的小穴把自己的分身吞没得更深入。
“呜……呜……”剧烈的痛楚令江祥照几乎昏过去,嘴巴大张着,想要尖叫却发不出声音,甚至连呼吸都窒住了,但他没有丝毫力气,下半身又被高高抬起固定住,毫无反抗的余地,只能别无选择地承受男人捅进来的肿胀坚硬。
好紧……比往常更紧,岳府深抓着江祥照的双脚拉得更开,而江祥照再怎么挣扎也只能发出几声哽咽痛苦的急喘。
“啊……”在极其痛苦之际,那插入他体内的硕大凶刀竟又开始一抽一送,由慢加快地在他破裂的肠壁中摩擦捣动,感觉臀部被撕裂成两半似的痛楚难当,江祥照紧紧咬住下唇,蜷缩着身子剧烈颤抖,嘴里满满的都是血的腥苦味,扭曲的五官充满了痛苦。
“不要……不要啊……停……下……”他想要闭眼咬牙、一声不吭地熬过,但岳府深在他体内愈来愈粗暴的抽动象是直接挑撕开江祥照最敏感的那根痛觉神经,传达到脑部的泉涌疼痛让他切齿瞪目,终于象往常一样再也忍受不住地大叫起来。
悲惨的啼叫更引起岳府深嗜虐*乱的快感,更加兴奋地迅猛抽插,江祥照全身的骨头嘎滋作响,五脏六腑都遭受着千刀万剐一样,疼得实在受不了,强烈的痛苦贯穿脑子,犹如置身于炙热的地狱,无法抑制地声声惨叫着……
岳府深在江祥照体内激射后才发现他又半途晕过去了,兴致大减地退出江祥照的身体,忽觉下身凉飕飕的,低头一看,他的男性欲望竟沾满鲜血!他急忙抬起江祥照的下身,见鲜血一股一股的从那苍白无力的身体里流出,让人触目惊心。
自从占有江祥照以后,每次欢爱江祥照都会流血,只是量都不大,女人侍奉他时也经常会流血,所以他也不在意,可是他从没见过这么多的血好象止不住一样往外流。
从未有过的惊恐攫住了岳府深,他七手八脚地拿过被单堵住江祥照的下身,大喊:“来人!”
他派来专门服侍江祥照的老太监应声而入,“陛下。”
岳府深大吼:“快去召太医!慢了我砍你的头!”
老太监却没动,慢吞吞地说:“陛下要是想治江殿下的伤,老奴这里有药。”
岳府深一愣,见他从身边拿出药瓶来,声音倏然一寒,“你早就知道他的伤势?”
“是。”
岳府深怒喝:“那为什么不早告诉我?”
“老奴以为陛下是故意的,毕竟江殿下曾想与陛下为敌。”
从不轻饶对不起他的人,这一向是岳府深为人处事的准则。岳府深无话可说,自己的脾气他自己当然心里有数,没好气地一把夺过老太监手里的药瓶,“滚出去!”
他小心翼翼地把伤药抹到江祥照的伤口上,但无论他有多小心,药性刺激到伤口,江祥照无可避免地被疼醒,只觉自己下身疼如火烧,好象还有东西在下体里动着,岳府深又想出什么法子来折磨他了?
猛地,药覆到了他的伤口处,他忍受不了地惨叫出声,“啊!”
岳府深停住动作,见江祥照额头冒出大颗大颗的汗珠,这次他不会再误以为是因运动和欢愉而出的汗了,“很痛吗?”
江祥照咬牙忍痛不回答。
岳府深放下药瓶,用另一只手轻柔地擦去江祥照额际的汗珠,“对不起。”
江祥照闻到淡淡的金创药味道,岳府深在给他上药?西岳国一国之君亲自给他那个地方上药?刚才岳府深又说了什么?对不起?这种人也会为自身的行为而向人道歉?
岳府深继续上药,动作更轻更小心,“你受了伤为什么不早告诉我?”
“这不就是你的目的?羞辱我、折磨我,以惩罚我与你为敌。”
“胡说!”岳府深捂住他的嘴,“不许说这种话,我……我是真不知道。”
江祥照冷哼不语,岳府深也知道自己的话难以取信于人,他以前从不关心这种事,现在他该去请教谁?有谁敢对皇帝面前谈论这种事?
有了!在西岳国里至少还有一个人不怕他的冷脸!
安贻新正在仪平公主岳府冰的被窝里做着美梦,却被人粗鲁地拽出来,正想大骂,眼前却是被中佳人亲哥哥的脸,急忙收起怒容陪笑,“你……你别误会……我们……只是……那个……其实……”
他抓耳挠腮想不出个合理的解释,他和公主虽然订了亲,可毕竟还没成亲,被嫡亲大舅子捉奸在床,能有什么话好讲?话说回来,岳府深又是怎么知道自己在这儿的?
岳府深打断他言不达意的支吾,“穿上衣服,我有话问你。”
安贻新边穿衣服边猜测是谁向皇帝打小报告的,岳府深见他睡在亲妹妹床上却没发火,是不是打算干脆把婚期提前呢?那可就太好了,如果非等到冰儿守制期满才成亲,万一她有了孩子怎么办?他又不能忍住不碰她。
他穿好衣服走到外屋,见岳府深不耐地在屋里打转,只不过未婚夫妻提前圆房而已,有必要这么心烦吗?“什么事?”
岳府深有些难以启齿,“你……你说……如果两个男人在一起……为什么一个会受伤?”
好不容易弄懂了皇帝陛下的意思,安贻新的下巴差点掉下来,他小心翼翼地打量岳府深,“你……陛下……受伤了?”
“不是我,是江祥照。”
安贻新真的掉下巴了,他才几天没进宫,怎么就出了这么大的事?江祥照不是别人,是南江国皇室嫡长子啊,陛下这祸闯大了!
岳府深对他怒目而视,“把那副蠢样收起来!”
安贻新赶忙又把下巴安上去,他受惊过度的心需要再确认一下事情的真实性--受伤的是江祥照,那意思就是……“陛下,你和江祥照……谁在上头?”
“我。”
安贻新这回预先有备,托着下巴防它再掉下来,这……实在不正常,怎么看,岳府深都该是在下头的那一个。去!两个男人在一块儿本就不正常,再不正常些又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呃……陛下,你和他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就在御花园的那天。”
陛下的手脚可真快,“他那里伤得很厉害?”
岳府深闷闷地回答:“很厉害,流了很多血。”让他看着心疼极了。
“陛下,你不会是象以前对那些女人一样,兴致来了就做,什么也不管不顾吧?”
“还要管顾什么?”
天啊!安贻新抚头哀叹,真没见过象岳府深这样对于这种事如此无知的男人!“陛下,男人和女人不一样,你那么莽撞,女人都会疼会受伤,以同样态度对男人,男人受的伤更要比女人重几倍!”
“真的?”岳府深懊悔不已,“那我该怎么办?”
“你做过几回?”安贻新想对江祥照的受创程度有个大致了解。
“我也数不清了。”
“数不清?”安贻新惊叫,“江祥照被你折腾到现在还没死,真是奇迹!也许该归功于他身体强壮,换了一个弱质的人,也许两天就被你玩儿死了!”
岳府深怒吼:“不许说‘死’字!”他受一次惊吓已经足够了。
安贻新深深地注视着他惊慌的神色,“你喜欢他。”
“对,我是喜欢他,我要他乖乖地陪着我。”他知道江祥照受不了不能动弹、形同废人的日子,若换了他,只过一天就要疯了。他原本不必再强迫江祥照服“软筋散”的,因为江祥照虽然身手灵活,力气却不及他,近身搏斗他不愁制服不了。刚开始他只是不愿欢爱时还要分心压制对方,使自己不能尽兴,后来他越来越在乎江祥照,更不愿给江祥照一丝一毫反抗的机会。
他要他!他是他的!就算要为此与南江国刀兵相见也在所不惜!
安贻新低声嘟囔:“我看你希望渺茫。”江祥照又没有断袖分桃的癖好,堂堂南江国皇室嫡长子,被迫做一个男人的宠物,怎么会心甘情愿?
“你说什么呢?”
安贻新长叹,“我没说什么,你不就是想让他不再受伤、不再觉得不舒服吗?你得这么办……”就让大舅子继续做梦下去吧,反正这个美梦很快会醒。一个月以后就是登基大典,江祥照身为使者不能不出席,他若不出席,再多的花言巧语也消不了南江国的疑心。
江祥照不仅被强暴,而且日夜遭受残酷的凌辱与蹂躏,如果南江国不报复那才是老天爷没长眼呢!
安贻新一想到未来的状况就头痛不已,岳府深竟真有断袖之癖,虽然不是大家猜想的那种,他以前为什么没觉察到呢?不然打死也要自己看守江祥照不让岳府深接近。现在事已至此,再也无法挽回。
江祥照觉得自打岳府深发现自己下身重伤流血后,他对自己的态度就变了,虽然“软筋散”照喂不误,但他对自己已不象对玩具或宠物那样,高兴了就玩儿,玩儿完了就丢到一边。现在他对自己几乎是刻意讨好的、象是急着补偿以前的粗暴。自己虽然还是不能动弹地只能在床上躺着,岳府深却为他准备了衣服,还不嫌麻烦地每天亲自侍候他穿上,晚上再为他脱下,拥抱着他入睡。
他甚至感觉得出岳府深极力压制着不再侵犯他,每回岳府深亲吻或爱抚他到欲望勃发时,都会猝然放开他,有些狼狈地到一旁去平息欲火。
与前一段时间相比,他现在活得比较有尊严。
啊,还有,岳府深虽然不再侵犯他,但比以前更爱腻着他了,除了每天必上的早朝不能缺外,其余时间全泡在寝宫里,不仅总是用肉麻之极的昵称呼唤他,而且亲吻、爱抚的戏码时时上演,有时刚把他的衣服整理好,就又忍耐不住地再拉开和他温存厮磨一番,弄得他厌烦之至。
岳府深端着午饭过来,夹起一块肉放在他嘴边,“照,这是新猎的鹿肉,你尝尝。”
他本来并不重视物质享受,虽然贵为一国之君,每顿饭也只是三五个菜,如何握紧手中的权力才是最要紧的,他不屑为这种小事费神。
但南江国江氏皇族注重享受是出了名的,赏花要异种、喝酒要名品,与隐士下棋、与高僧论道,凡事都有讲究,饮食自然也不马虎,不仅菜要精美可口,连器具摆设都有规矩。为了讨好江祥照,就算他不能起床吃饭,岳府深仍让御厨多备菜色,自己挑拣了喂他。
盯着眼前的鹿肉,江祥照忍不住想,如果这是岳府深的肉就好了。
鹿肉忽然消失不见,岳府深的胳膊伸到眼前,“想吃就吃吧。”
江祥照骇然,他怎么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又一次看穿了他的想法,岳府深浅笑着,“你知道吗?你有一双什么心事也藏不下的眼。大家愿意和你交朋友,一半是因为你的身份,另一半就是因为你的个性。你的身份对他们十分有利,而你的性情又对他们完全无害,无论谁和你在一起都非常轻松,没有负担、不怕背叛……”最后的低喃消失在江祥照嘴里。
江祥照有些迷乱,岳府深的吻里带着某种深厚又执着的东西,好象要通过吻对他倾注些什么似的。
岳府深的舌灵活地挑动他的舌,辗转吮吸,温柔又多情。
怎么可能?岳府深怎么可能有情?
岳府深耐心地吻着,希望能挑引起江祥照的欲火,和江祥照在一起的这大半个月,他的吻技饱经磨练,已是技巧高超。
江祥照的喘息越来越急,岳府深的手探入他衣衫下,摩挲他的肌肤。
他的挑情的手法也高明多了……江祥照有些意识模糊地想着,岳府深的手在他身上敏感地带一处一处地挑逗,他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随着岳府深手的移动而颤抖,双手无意识地绞紧了身下的床单,想象以前那样忍耐过去,但今天岳府深格外有耐心,这场温柔甜蜜的折磨仿佛永无止境似的。
岳府深的手滑下了江祥照的小腹,江祥照全身剧震,想叫他停下来,但嘴还被岳府深的嘴堵着,只能发出咿咿唔唔的鼻音。
断断续续的哼声在岳府深耳中犹如美妙动人乐章,他加快手的动作,感觉江祥照身子渐渐变得火烫,颤抖得更厉害……蓦地,江祥照的舌头主动地动起来,与岳府深的热烈交缠。岳府深又惊又喜,挑弄他欲望中心的动作更激烈,直到江祥照全身痉挛,在他怀里达到高潮……
江祥照虚脱地瘫倚在岳府深身上喘息,感到岳府深轻抬他臀部,手指沾着他的爱液侵入他下体,他的身体本能地一缩,以往所经历的痛楚仍留在记忆深处。“别……别……不要……”
岳府深照例对他的拒绝充耳不闻,把他平放在床上,以最快的速度剥光了他的衣衫,随即脱下自己的,分开他无力抵抗的双腿。休养了八天,江祥照的伤应该没事了。
江祥照徒劳地抗议着:“不要……停……停下……啊!啊啊……”岳府深的手指在他密穴里肆虐,逼出他一连串销魂的呻吟,腿间的分身因后穴受到刺激又微微挺起。
岳府深凑在他耳边笑语:“叫我不要停?好……”他用手指试探着江祥照那个部位的松驰程度,觉得应该可以了,江祥照对他的挑逗起了反应,让他欲望高涨,欲罢不能。他再也无法忍耐地抓紧江祥照的腰肢、抬高他的臀部,将无言呐喊着要解放的欲望一鼓作气刺进江祥照的柔软深处。
“啊……”江祥照凄惨地大叫,所有的舒适与快感霎时都无影无踪,没有充分润泽和松驰的狭窄通道一时无法适应岳府深的巨大。
炙人的火热更加深入,江祥照痛苦得咬紧嘴唇,撕裂般的痛楚逼得他的泪成串成串地往下掉。
岳府深轻咬江祥照胸前的凸起,一手扶住他痛得瘫软无力的腰,一手抚着他前方萎缩下来的肉块,刺激它再次勃起,缓缓地推送自己的分身在热烫的甬道中摩擦。
“啊……哈啊……啊啊啊……”前方被把持捋弄,后穴被违反自然的力量撑开到不人道的程度,江祥照已经说不清究竟是舒服、是疼痛、还是别的什么样的感觉。尖锐的痛楚与强烈的快感搅得他全身上下、里里外外每一寸肌肉、每一根神经都疯狂错乱了。
交合、分开、湿润的肌肤相磨擦……分身被湿热的肠腔紧紧夹弄,江祥照蜜色的肌肤因情欲的折磨而透出艳红,泪眼朦胧地在他身下辗转返侧,那皱眉抿唇、急促喘息、似痛苦又似快乐的表情……令岳府深骨蚀魂销、情难自已,如在天堂,“照……照……你是我的……”
“不……啊、啊!”
岳府深的手指或轻或重地搓弄江祥照的欲望尖端,令他的身子一阵阵地颤抖,“不!不!不……”
“你是我的……”
“不……唔……啊……啊……”岳府深攥着肉茎的大拇指在顶端的小孔上磨蹭着,极度的快感袭击着江祥照,让他不能抑制地叫出声,“不……不要……”
“要的。”岳府深声音暗哑,充满了欲望,在他的身体里急速地律动,“你要的……你要我……”
“啊啊……啊啊啊……”江祥照狂乱地摇晃着头,无法克制地不住呻吟,既含痛苦,也带着欢愉,随着岳府深在他体内的动作越来越快,他的叫声也逐渐高昂。
“说你要我……”
“不……啊!”猛地体内的男人突然来了个猛烈的激进,惹得江祥照伸直了脖子仰首急喘,身子开始扭曲,“不要啊……啊、啊……”
“照……照……我爱你……”岳府深的动作强猛,声音却温柔多情,“我爱你……”
“啊、啊……”达到高潮的江祥照完全没听到岳府深的表白,下身在男人射在自己体内的同时也喷泄了出来,火热的激情完全溶化了他的理智,外界的一切他都意识不到了……
第五章
激烈的缠绵令江祥照全身都泛着淡淡红晕,岳府深意犹未尽地在他身上眷恋轻啄,“舒服吗?”
江祥照羞愧难当,他明明没有断袖分桃的癖好啊!怎么会陶醉在与岳府深的性爱里无法自拔?
岳府深看见江祥照又悔又愧的神色,因两人和谐性爱而愉悦的好心情又没了。自己是西岳国一国之君,难道还配不上他南江国大殿下?在刚才的性爱里他又不是没得到欢愉,干吗摆出一副悔不当初的脸色?不禁没好气地埋怨:“难过什么?你刚才不是挺享受的吗?完事了以后才后悔,太晚了点儿吧?”
听了这话,江祥照心里更恨,明知岳府深是玩弄自己取乐,只不过把前几天的残忍强暴换成软诱勾引而已,他却还沉溺在对方羞辱玩弄自己的行为里。
“我说过不许咬嘴唇!”岳府深掰开他的嘴,解救他无意识咬啮的下唇。
江祥照猝然别过脸不让他碰触,眼睛闭得更紧,唇也咬得更用力,说什么也不看岳府深。
他的不听话又激起了岳府深的脾气,冷哼一声,“别以为这样我就拿你无可奈何!我非让你听话不可!”起身披衣出了寝宫。
他出了寝宫却不知该找谁去问,不论是身为皇子还是皇帝,床第间都不可能发生被妻妾拒绝的事,这个问题问宫中之人也没用,而安贻新本来就反对这件事,当然不可能帮他驯服江祥照。
该死!他堂堂一国之君,就不信没办法制服一个闹别扭的情人!
江祥照心里忐忑不安,一直等到深夜岳府深才回来,挥退迎上前问他是否用膳的太监,迫不及待地来到床前,对江祥照一笑,“我带来几样好东西,你要不要看看?”的
不祥的预感令江祥照倒吸口气,抬眼望入岳府深邪恶的双眸,“我不想看!”
“不想看……那就直接试用吧。”岳府深一把抓住江祥照的领口,把整件衣裳从中撕裂开来。
江祥照惊呼一声,想要躲避抗拒,但在软筋散的药力下,他微弱的反抗很快就被镇压下去,双手被岳府深用腰带捆在床头,眼睁睁看着岳府深抓着他的两边脚踝举高分开、大腿被反压到胸膛上、腰肢被曲成九十度,岳府深拿出一个瓶子靠近自己的私处,感觉到有两根手指撑开了自己后方的洞口,而后一股冰凉粘腻的液体流进了后方的小穴里。
直到江祥照的肠道被灌得满满的,液体从洞口溢出来,岳府深才放下瓶子,拿出一个连着皮带的黑色圆塞塞住洞口,把皮带套上江祥照的腰部系紧,随后握他下身的欲望轻轻摩擦着,另一手则揉捏他胸前的蓓蕾。
“唔唔……”江祥照的乳尖因他的挑逗渐渐坚硬挺立,岳府深以舌轻舔,江祥照立刻起了反应,身子如被电击般阵阵轻颤,欲望霎时挺立起来。
“真敏感哪……”岳府深啧啧称赞,江祥照羞愧已极,痛恨自己身体的不由自主,忽见岳府深又拿出一根细皮绳,把他的分身根部紧紧捆住,而后放开他退到一旁,欣赏他狼狈却煽情的模样。
江祥照心里更惶惶不安,不知他要搞什么鬼,忽觉后穴里渐渐生出麻痒之感,感觉越来越强烈,最后竟如万蚁钻心一般!而与后方的麻痒相比,前方的分身也越来越火热亢奋,岳府深往他身体倒的液体究竟是什么东西!
岳府深忽然以指尖轻挠他火热的尖端,江祥照登时冲口尖叫:“啊……不……不……啊……”
“舒服吗?这是那家男风院的老板向我特别推荐的,凡是经过这般调教的人都千依百顺。”
他竟然到那种地方去学怎么折磨自己!江祥照恨怒地瞪着岳府深,他休想用卑鄙手段逼自己屈服!
岳府深见他仍倔强不屈,改以指腹摩挲玉柱顶端的细缝处。
“啊啊!啊啊啊!”江祥照失去理智地大叫起来,“住手!住……啊……啊啊……”
岳府深却残忍地加重动作力度,江祥照全身颠震,疯狂地摆动身躯尖叫,“不!不要……”
“你认错吗?你以后听话吗?”
“不……”江祥照咬紧牙关,虚弱地拒绝。
读出他眼中的顽强,岳府深嗤鼻一笑,开始转动堵住后穴洞口的黑皮塞。“就让我看看你的骨气吧,可别太快就哭着求饶,让我失望啊。”
“啊……不!不啊!啊啊……不要啊!”江祥照再次控制不住地尖叫,脚趾紧紧蜷起,麻痒难当的后穴被轻微磨擦的感觉真是非人的折磨,他只恨不得能往那里狠狠捅上几刀以制止这股钻心的骚痒。
当岳府深两手同时动作时,江祥照全身抽搐,声音哽在喉头,连叫也叫不出了。
岳府深粗哑地命令:“说要我!”
江祥照的喉咙发出一连串抽泣般的喘息,说不出话来,只能无言地摇首,强烈的快感和痛苦令他全身肌肉都失去控制地痉挛起来,身外的一切都似乎十分遥远了,只剩下岳府深手指每一次移动带来的感觉,却是那么强烈鲜明。
“唔……呜呜……”卸除束冠的黑发狂浪地披散于江祥照衣衫破碎的肩头,双颊浮现异样的红潮,证实了药是多么有效。
体内仿佛有烈焰在狂烧,几乎要将他的骨肉、血液全都焚尽!急促的喘息声在室内回*,青年紧闭双目、死咬牙关,身躯在床上不住扭动,被死死捆绑在床柱上的双手在煎熬中不停地颤抖着。
“为什么抗拒反应这么强?真惊人,虽然知道你是个意志力极其坚强的人……”
好痛苦……身体热得好象快溶化了……滚滚的熔浆在体内翻腾,灼热得好象要从皮肤底下爆炸开来,饥渴的感觉越来越鲜明,随着一下又一下的脉动扩大、沸腾……
身体不断发出悲惨的哀鸣……不行了……
无论谁都行,即使是魔鬼也可以,只要能让这种啃噬着理智的灼热消失,抱住我!求求你抱住我,狠狠贯穿这具身躯不听使唤、可耻而又**的身躯,玩弄至疯狂……甚至到死……
“你的哭声跟我想象的一样棒,能随心所欲地操纵你真是天底下最棒的事。”岳府深取下洞口的皮塞,灵巧的手指伸进已经弄得湿润柔软的后穴,探索火热的内部,“是这里让你哭泣的吗?”
“啊!”江祥照的腰猛地高高拱起,从来不曾感受过的强烈刺激令他全身都剧烈颤抖着,下巴仰得和脖颈都成了一条直线,“啊啊啊……”
男人的手指在刚刚碰触到的那一点凸起上加力揉搓,“反应真好……可爱到让人想毁了你……”
“呜……啊啊……”迷乱在男人高超指尖爱抚下的青年激烈地反应着,发出破碎的呻吟和喘息,红晕蔓延在修长匀称的胴体上,眼瞳涣散而又迷茫。
“真是**啊……”岳府深恶意地曲转着连根没入江祥照体内的手指,满意地觉察到那灼热的肉壁禁不住地震颤,他又加了一根手指在那最敏感的突起处狠狠揉搓夹压,“还敢说你不要?你这具身体离得了我吗?离得了男人吗?”
“啊啊啊……”江祥照的身体疯狂地颠震起来,几乎被体内涌流的无上极乐逼疯,明明是强烈的快感,但在发泄通道被堵死的情况下却变成了无比痛苦的煎熬。
“呜……呜啊……啊、啊、呀啊……”连口涎都流了下来,江祥照无法控制地泪婆娑,“畜牲……不要……不……要……啊……”
“你还能骂人?看看你自己现在这个样子,真是美不胜收啊。”岳府深嘲笑地捏了一下他双股间已经涨成紫红色的玉柱前端。
“啊呀啊啊……”江祥照的脸瞬间扭曲,止不住地颤抖,抽搐成一团,因为承受不住远远超出自身精神负荷能力的刺激而昏迷过去。
“啊……不!不啊……”房间里回*着夹杂着泣音的呻吟,江祥照大口大口地喘息着,激烈地摆动头部,摇散了一头乌发,双脚不住抽搐着,肚子一起一伏地摇动,透明的液体一滴滴从高高耸立的玉柱顶端溢出,体内的热流不住激*、汇聚,一股脑地要喷发出来,但紧紧缚住玉柱根部的细绳却无情地阻止了他应该享受到的高潮。
“我要让你这张美丽的脸庞因欲望而扭曲!让你只能想着我、想到整颗心都被撕碎!甚至没了我你就无法呼吸!”岳府深带着温柔的笑容,却做着残酷的行为,将江祥照的欲望挑至极限后,静待他平复一些,再让他燃烧到顶点,就这样一次又一次地煎熬着他的意志。
“啊……啊啊……”焚身的欲火熊熊燃烧,江祥照不记得自己在漫长的折磨中昏死过去多少次,只是每一次昏过去后都会被更剧烈的刺激弄醒,而后在下一次的刺激中再度昏死。
“说你要我啊,说了我就给你解脱。”伊人狂乱地扭动身体,在自己面前战栗呻吟,长长的乌发披满床头,样子动人已极,那难以抑制的肉体反应更是诱人,如丽日艳阳,令岳府深神魂*漾,胯下的欲望也差不多忍耐到了极限。
“啊!不……不要!”汗水湿透了江祥照身下的床单,每一根肌肉与神经都因快感载得太满却无法宣泄而绷到了极限,体内强烈的快感和后方难以忍受的麻痒、空虚令他完全神智昏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所有的拒绝已经非关意志,只是出自本能。
好倔强的人!岳府深气得咬牙,忍耐再忍耐的欲望再也无法压抑,既然现在还得不到他的服从,那就先享受享受他的身体吧,平复一下自己不平衡的心态。
男人把江祥照身上剩下的残丝破布全部扯掉,竖起他的双膝,抬起他的臀,把粗硬的硕大用力塞进他的后庭。
“不要……啊、啊!呀……”硬挺如石的炮身打进紧窄湿热的秘门,江祥照啜泣着承受塞满他体内的庞大压力,忍不住发出激情的嘶喊,痒不可当的后穴被硕大的硬挺用力捅进、磨擦竟产生如死般飘然的快感,他又一次昏死过去。
掌心下颤抖的身躯令人欲罢不能,岳府深不顾他的昏迷,专一地增加速度,把自身的硬挺在他软热的体内狂野地抽动,直至将精液射入他体内,又略略抽动了几下后才抽出自己。
“唔……呜……”江祥照虚弱地挣扎着醒来,口中发出断断续续的呻吟。
身下的人儿双眸朦胧,脸红如霞,无力地躺在他身下喘息,完全听凭他的摆布。这么美丽的景象、这么诱人的姿态,令岳府深刚刚释放的分身又亢奋起来,把江祥照的双膝抬放上肩头,不愿再按捺忍受的巨大坚挺急不可待地插入身下人儿软瘫的身体。
“啊……不……不要……求求你……”江祥照无力地哀求,再也不堪忍受这样的折磨,什么理智、尊严全成了碎片。
“说你想要我,你爱我……”
“不……”虽然已经被折腾得意识不清,江祥照还是无法说谎。
“可恶!”岳府深猛地从他体内抽出还硬着的欲望,把他的身子翻过去迫他趴跪着,炙人的硬热一下子顶进柔软甬道的更深处。
“呜啊……啊啊啊……”突然改变的体位、更深更猛的侵入使江祥照更痛苦地哭喊着,他虽然不断挣扎,可怎么也挣脱不开被紧紧捆住的手,只能任岳府深对自己的身体为所欲为,视线因泪水而模糊,身子因恐惧与疼痛而不住颤抖,干涩的喉咙里只能泄露出仿佛叹息似的哽咽……
“啊啊……哇啊……”足以容纳五六个成年人的大铁床上,两具身躯纠缠得难解难分,屋里弥漫着浓浓的爱欲味道。江祥照的手改为反绑在身后,被岳府深抱坐在大腿上承受由下而上的侵犯,两人的下半身都激烈地摆动着。
这不知是第几次交合了,岳府深已经接连释放了好几次,江祥照用力把自己的身子在岳府深身上摩擦,借着药力的作用,岳府深不断赋予刺激和新鲜快感的动作令他在欲望情潮中一次次地崩溃昏厥。
“求你饶了我……求求你饶了我……行行好……行行好……”江祥照微弱地哀求,舌头已经被吻得麻木,嘴唇也肿了起来,被长时间的持续侵犯,他腰部以下完全失去了知觉,所有的力气都被榨干了。
“那就说你爱我啊。”岳府深刻意地变换角度,加重攻击内部那脆弱的一点。
“啊……啊……”江祥照的身体立刻拱向他,仰头发出激昂的叫喊,“饶了我!饶了我啊……”
这么敏感而又剧烈的反应极大地满足了岳府深的征服欲,手指放在捆着江祥照分身的活结上,一边握住几乎快要涨裂的花柱轻轻套弄,一边用手指拨开包皮,轻刮花芽的萼口。同是男性,他自然明白怎样能带给江祥照极致的快感,“那就快说!”
“啊啊啊……”江祥照尖叫得近乎失声,下肢如蛇一般紧紧缠住岳府深的身躯,“爱你!我爱你!啊……”
他虽然苦苦支撑,但最后还是喘息着说出男人想听的话。岳府深得到最终的胜利,心得意满,稍稍移动一下手指,解开了细绳的活扣。
“啊、啊、啊、啊、啊!呀啊……呀……”江祥照昂首嘶叫,在欲生欲死的快感中发出最后一声如叹息般微弱的呻吟,射精连着失禁,抽搐着泄了一床,倒跌在凌乱不堪的床铺上。
还没从几乎死去的喷泄中缓过来,湿热而又沉重的身躯又覆在身上,他的唇被迫开启,接受男人贪婪饥渴的掠夺。“不……唔……唔!唔!”一整夜都不允许合上的眼眸惊恐地睁圆了,而本以为这场荒唐迷乱、欢愉却又痛苦的噩梦已经结束,没想到岳府深还没完!
“啊啊……啊……不要!求求你……求求你!”岳府深的唇转移目标,胸膛上早已青瘀红肿的娇嫩也惨遭痛楚的袭击,阴茎在男人的抚弄下又颤抖着渐渐饱涨,男人胯下的器官又开始兴奋地侵犯早已不堪凌虐的小穴。
“我已经说了!已经说过了……啊!饶了我吧……求你饶我吧……”江祥照连气也喘不上来地哭喊着、哀求着,由于药物的作用,他的身体敏感到极点,即使已经累得连眼睛都张不开,身后的小穴仍在男人的玩弄下止不住地疯狂收缩夹弄,触到肌肤的手指令他战栗,光是接吻就让他热意高涨、泪光盈然,被摸到大腿内侧就足以让他勃起,一被握住就射精,不管岳府深碰到哪个地方,都产生压抑不住的战栗激情……
但男人却不愿意放过他,体内被火热巨大的凶器填满,无休止的蹂躏把他逼到崩溃边缘,每当他闭上眼睛,试图将灵魂从这场*秽的噩梦中抽离时,男人就用更重的冲击逼得他又尖叫出来……
“啊啊……啊……唔呜……”江祥照控制不住地嘤泣出声,被咬得红肿的肩颈被湿黏地吮咬着、胸前挺立的红点被指尖恶意地夹弄、肿胀的烫热分身在男人手心不住跳动、湿热的紧窒则被庞大的硬物狠狠贯穿……他再如何挣扎也逃不开几欲将人折磨至死的摧残,只能任失控的高潮一次次沾湿自己和男人的身体……
身体在男人的双腕中迷茫辗转,超越身体承受极限的快感使他全身麻痹颤栗,泪水淌在男人的臂膀上,他的身体跟以前完完全全不同了,变成另外一个人了,竟然这么**饥渴、这么毫无羞耻……
男人的欲望洪流不不断灌注在他体腔内,整个下体全湿了,紧热的肉壁更是从里到外都被*液浸透,无数次的高潮后,他连射精的感觉都麻痹了,他的唇即使张开,也只能发出几声不成语调的喘息,再也说不出一个字。
难堪、屈辱、羞耻、**……抛开了一切矜持、失去了所有理智……他一次次地昏死过去,又一次次地被折腾醒,加诸于身上的邪恶侵占似乎永无止尽……
直到第二天中午岳府深才完全满足,江祥照昏昏沉沉、奄奄一息地瘫在床上,分身在药物的刺激下不住地喷射,连着失禁,他全身虚软,连最后一滴精力都被压榨出来了。
他现在连恨都已无力再恨,一种无可奈何的、认命的悲哀和绝望充塞胸臆。他是堂堂南江国的皇嫡长子,竟被人这般毫无尊严地玩弄羞辱!他还有什么脸面去见父皇亲人?还有什么资格接受百姓的供奉?他的清白、他的人格、他的自信、尊严……全被岳府深毁了!
江祥照的泪泉涌而出,扰乱了岳府深的心,尤其那万念俱灰、毫无生气的神色,更让他发慌加心痛,“怎么了?又弄痛你了?”
的仇恨、悲愤、积郁终于爆发,如果他的四肢还能动,肯定已经乱打乱踢了过去,“为什么要这么折磨我?羞辱我?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
岳府深愣了,这个结局和那个老板说的不一样,按那个老板说的,事后江祥照应该驯服无比,再也不敢违逆他才对,怎么江祥照的反抗意识反而更强了?
他不甘心地压到江祥照身上威胁:“你还想再尝尝刚才那种滋味吗?”
江祥照反射性地畏缩了一下,紧紧闭上眼睛,再也不吭一声。
岳府深见他紧咬下唇不出声,虽然不再激动吵骂,泪却愈流愈急,不由手足无措起来,“说话呀!你说话呀!”
“你杀了我吧。”江祥照无力的声音里充满绝望,“算我求你,杀了我……”
岳府深愣愣地看着身下苍白憔悴的人儿,那脆弱得仿佛将要消失的感觉令他心头忽然升起一股没来由的恐惧,猛然抱住他,不停地亲吻他,吻去他的泪,“对不起,对不起,是我不好,是我不好……”
江祥照无力挣扎,认命地被他抱在怀里,眼泪流在他光裸的胸膛上。
江祥照足足哭了一个多时辰,直到晨曦涌进寝宫,外殿传来宫侍布膳的声响。
岳府深轻摇仍埋头在自己胸前抽噎的江祥照,“照,照……”
他把江祥照推开一段距离,发现怀中人儿已沉沉睡去,偶尔发出几声无意识的哽咽。岳府深怜惜地拭去他脸上犹存的泪痕,从没想过一个大男人也有这么多眼泪,他身中软筋散,本就气虚体弱,自己又逼他激烈缠绵了半夜,还哭了那么久,无论身体还是精神一定都疲累极了。
岳府深小心地为江祥照盖好被子,就让他好好睡一觉吧。
第六章
江祥照连睡了两天还不醒,吓坏了岳府深,急忙召太医入宫诊治。
太医细细把过脉后回禀:“陛下,江殿下没什么大碍,只是身中麻药,又疲劳过度,加上久郁于心,精神压力太重,身体承受不了而已,好好休养一段时间就没事了。不过……如果他的精神压力不消减,他迟早会因负荷不了而崩溃……那时,就不仅是生病了,很可能会痴呆或疯狂。”
岳府深喃喃重复,“痴呆或疯狂?”
“是,人的精神承受力是有限的,绷得太紧就会断。”
岳府深挥退太医,坐到床侧,江祥照被他强暴并扣留,到今天已是第二十天了,原本丰满的脸颊瘦了一圈,健康的肤色也苍白许多,周身洋溢的爽朗气息尽被忧郁疲倦取代,这都是他造成的。他虽然因此对江祥照感到内疚和心疼,却不愿意改变状况。
因为还江祥照自由,即代表了他会失去他。
可是,据太医的说法,他再一意孤行下去,江祥照就会变痴或发疯……岳府深打了个冷颤,拒绝再想下去。
江祥照醒来时已是第三天的黄昏时分。岳府深欣喜若狂,“你醒了?”江祥照的眼珠有些呆滞地看着他,再也没有了以往那柔和灿烂的光辉。
岳府深心里发寒,小心翼翼地打量他的神色,“你怎么了?”
江祥照恍如未闻。
“你一天半没吃东西,我叫御厨马上做,你先用点儿点心好不好?”
江祥照还是没反应。
岳府深吩咐老太监去准备晚膳,然后拿了点心,递到江祥照嘴边,“这桂花糕有点儿甜,要是不合你口味,我再去换一种。”
江祥照顺从地张开嘴咬了一口。
以前他总不肯乖乖就范,总要岳府深软硬兼施才最终妥协,这次如此听话,让岳府深的不安更严重,但江祥照饿了将近两天,有什么问题也得让他先填填肚子再说。
江祥照慢慢地吃着、咽着,连吃两块也没要水,岳府深见他吞咽有些困难,赶忙去拿了杯水,扶起他喂他喝,他也毫无异议地喝光。
岳府深看着江祥照没有半分生气的眼神,越来越心慌,干脆拿书案上用来提神的薄荷油抹在糕点上试他,江祥照居然眉也不皱地吃了下去,照样是细细品嚼后再咽下。
岳府深再也忍不住,扔下糕点,抓住江祥照的双肩摇晃着,“照,照,别吓我,求求你别吓我,你醒醒!醒醒!”
江祥照不语。
“照,我再也不逼你了,再也不关着你了!殿外的牡丹开了,是夷族进贡的名种,我带你出去看,好不好?好不好?”
江祥照的表情依旧茫然。
岳府深心慌意乱,紧紧地把他拥在怀里,“照,求求你,醒过来吧,我再也不给你喂‘软筋散’了,我放你回去好不好?放你回南江国去!”
这是江祥照一直希望的,但此刻怀里的人儿身躯柔软顺从、毫无反应,岳府深彻底地绝望了,抓着他恶狠狠地摇着,“我不许!我不许你这样!别以为你这样就能逃开我!你就算痴了、疯了、傻了,也一样是我的!”
他近乎粗暴地把江祥照压在床上狂吻着,“我不许!我不许!你是我的!是我的!”
江祥照突然剧烈挣扎起来,“不!不要!不要!”
岳府深心中一喜,以为终于逼出了江祥照的反应,停下动作,却见江祥照一脸惊惧,仿佛受惊的小动物一样,害怕地抖缩成一团,惊恐万分地看着自己。
前所未有的无力感袭上岳府深的心头,他重新把江祥照搂入怀中,这次的动作悲伤而又温柔,哽咽轻唤:“照……”
岳府深两天没上早朝,安贻新忍不下去了,有了心上人也不能懒散到这种程度吧?现在正是对付拥张、拥洛两派的最后关头,岳府深也全丢给他和蔡永生处理,简直成了好色误国的昏君!他从没想过要做一个直言谏君的忠臣,他一向认为那种人十分愚蠢,可是为了西岳国的将来,他不得不做一个触君逆鳞的人。谁教别的大臣胆子太小,就连蔡永生都不敢来劝呢?
他带着一脸兴师问罪的神色来到岳府深的寝宫,却被殿外台阶上坐着的人吓了一跳。
那是岳府深吗?头发凌乱、满面愁容,自小到大他还从没见岳府深这么狼狈过,骇然问:“你怎么了?出了什么事?”
岳府深伸手一指,安贻新这才发现牡丹花坛前坐着的江祥照,更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江祥照的样子比岳府深还糟糕好几倍,他虽然打扮得整整齐齐,但脸色苍白,目光空茫,呆坐着一动不动,仿佛陷入遥远的沉思里。
不可否认,这样的江祥照别有一番幽魅的美,但他原先那温柔的光辉、动人的神采都已消失殆尽,那种让人一见就产生亲近之心的吸引力也无影无踪了。
安贻新在江祥照眼前晃晃手指,又推推他的肩,江祥照毫无反应。
“他怎么了?”
岳府深把经过说了一遍,“太医说他现在这样子是因为心理压力太大,精神负荷过重,潜意识里为了保护自己,封闭了自己的心灵。现在无论对他好,还是对他坏,他都感觉不到了。”
唯一有反应的就是对自己碰触的惧怕,这个反应更让岳府深痛彻心扉。
安贻新长叹:“上次我就慎重告诫过你:如果你真爱他,就千万别再强迫他,更不要用你平常那种高人一等的优势的态度对待他。江祥照的身份不同于常人,他脾气虽好,却也总是被亲人或朋友们捧着,从没吃过亏、低过头,你越逼迫他,他就越恨你。”
岳府深苦恼地用手指爬梳头发,“事已至此,你现在说这个又有什么用?”
“太医说有什么办法治吗?”
“有两个办法,一是循序渐进,慢慢地亲近他、照顾他,也许会逐渐好转,至少不会继续变坏;另一种是用激烈的方法刺激他,逼他恢复清醒,这种办法见效快,但也有很大可能让他病情恶化,更加不可收拾。”
安贻新抚着发痛的太阳穴,事情怎么糟到如此地步?“你打算用哪一种?”
“当然是第一种。”
“再过半个月就要举行大典了,他这个样子怎么能出席?不如用第二种方法。”
岳府深断然反对,“不行!他这么安安静静的总比疯了好。”
安贻新真想揪住他狠狠摇晃,晃开他糊涂一时的浆糊脑袋,“他傻了,你也傻了?他如果不在大典上出现,白痴也猜得出是你扣留不放,你根基未稳,想成众矢之的吗?”
岳府深痛苦地道:“万一试坏了呢?”
“不管痴呆也好、发疯也好,咱们都得把他关起来不能让人知道!你把他害成这样子,不仅南江国饶不了你、江祥晔饶不了你、江祥照的朋友也饶不了你,他的朋友之多、分布之广,你根本想象不到!如果你强暴他并逼疯他的消息传出去,你以后就仇敌满天下,寸步也难行了!”
“就算仇敌满天下,我也不冒这个险!”
安贻新头痛无比,岳府深一向头脑灵活、通权达变,怎么碰到江祥照的事就变得这么不通情理?“府深,你以前不是发过誓,要把权力牢牢掌握在手心,不让任何人控制你的命运?你再一意孤行下去,就算解决了你三个哥哥,宝座也坐不稳!”
他抓紧岳府深的双肩,恳切地直视他的眼睛,“府深,只有先保住你自己,才能再谈到如何留住心爱的人!”
安贻新已经很久很久没叫过他的名字了,岳府深移动目光,转向花坛旁的江祥照,那么脆弱,那么无助,让他看了就心痛如割……
他走过去,轻柔地拥抱住江祥照,江祥照明显地瑟缩一下。
安贻新利眼里光芒一闪,“他对你有反应?”
岳府深苦笑着,“是啊,只对我有反应,却是怕我的反应,我是该高兴还是该哭?”
安贻新深思地看着花前依偎的二人,他第一次觉得,两个男人依偎在一起的画面居然也很美,“府深,解铃还须系铃人。他只对你的碰触有反应,说明在他心里,你是唯一没有被封闭的,你不妨由这方面试试。我明天再来看结果,你……好自为之吧。”
岳府深目送安贻新离去,然后回望江祥照虽然畏缩、却有了些光亮的眼睛。
在他心里,自己是唯一没有被封住的?
他用双手捧住江祥照的脸温柔地亲吻着,江祥照转动头部,但躲避不开,便任由他了。
这两天里,岳府深实验了无数次,只要他的动作不粗暴、不把江祥照压在身下或脱他衣服,江祥照即使畏缩慌乱,也会他的坚持下顺从……也许,他可以试试……
他抱起江祥照,走进寝宫。
江祥照被仰放在床上,双手下意识地紧紧抓住岳府深的袖子,好象在寻求保护似的。
这个无意的动作让岳府深心里希望的火苗又跃高了一些,他躺在江祥照身侧,把他拥进怀里,不忍放手,“照,照,就算你疯了,你还是我最心爱的,我决不会把你关起来,只会陪着你、照料你,即使你永远都不再认得我……”
江祥照眼波流动,似懂非懂,岳府深的吻雨点般落在他额上、颊上、嘴唇上,一路辗转向下,轻吮他颈项和锁骨……江祥照有些慌乱地推拒,岳府深以柔和但有力的动作抓住他的双手,抽掉他的腰带把它们捆在他身后。
这虽然是个暴力行为,但因为用温柔的外壳包装着,所以江祥照除了不适的扭动外,并没有剧烈的反抗。岳府深把手探入他衣襟里,来回摩挲他的背脊,轻揉慢捻他的两点樱丘,江祥照轻轻扭动身体,嘴里发出嘤咛的微吟。
岳府深的手渐渐下滑,伸进他裤裆,搓揉他的柔软,江祥照抽了口气,双腿瞬间夹紧,但为时已晚,反而连岳府深的手也夹住,更进一步刺激了他的欲望。
恐惧随着快感的高涨而增加,江祥照的挣扎渐渐剧烈,“不……不……不要……”
岳府深加快动作,让江祥照的快感尽速攀升,在江祥照还来不及有更深的恐惧时就达到了高潮……
“啊……啊……”江祥照在岳府深怀里宛转辗侧,脸上布满沉醉于欲望中的潮红,眼眸半眯,目光更是迷离动人。
看着如此诱惑的心上人,岳府深的下身更加胀痛,将江祥照衣衫半褪,反抱在怀里,开始吻咬眼前一大片洁白如玉的背脊。
“嗯……”江祥照微微弓起身子,不知是要逃避还是在迎接。
岳府深通过一系列的爱抚,让江祥照渐渐放松了身体,但等到岳府深沾了香液的手指侵入他下体柔软紧密的通道时,江祥照恐惧大盛,剧烈抗拒,“不……不……”
岳府深固执地持续,直到江祥照后穴的入口湿润松驰。
江祥照拼命挣扎,尖叫哭喊着,“放开我……放开我……”
岳府深感觉到自己的身体也因紧张而发抖,江祥照能不能恢复正常,就看这一次了!
热且硬的欲望插进了柔软的身体内部,巨大的压迫感使江祥照的恐惧达到顶点,近乎疯狂地挣扎抗拒着,“不要……不要……求求你……求求你……放了我吧……饶了我吧……”
岳府深硬下心肠,不听心上人泣不成声的哀求,将坚挺的欲望继续往里顶,直至完全没入江祥照体内,然后开始律动。照的内部真柔软、真温暖,纵使在剧烈挣扎中依然温柔地包裹着他。就是这种独一无二的温暖让他沉陷、不可自拔。真想就这么拥着他,一时一刻也不放,生生世世,永永远远……
江祥照趴伏在床上,双腿虽然是自由的,却无法抵制岳府深由背后而来的侵略,双臂被制于身后,连撑起自己的上半身都不可能。岳府深的手伸到前面,握住江祥照疲软的男性象征,以熟练的动作刺激它再次亢奋。
“啊……不……啊……”江祥照陷入恐惧和欲望的双重折磨中,他的身体因激情覆上一层又一层鲜艳的嫣红,令岳府深愈加沉迷,动作更激烈,在他体内狂猛抽刺的兴奋更高昂,每与江祥照火热的内壁摩擦一次,就更胀大一些。而江祥照的疯狂挣扎却使那贪馋巨大的宝贝更深入他的内部,触及他身体最深秘的幽处,带给他一次比一次更强烈的刺激……
江祥照的下肢激烈地痉挛着,汗水随着他身体的摆动飞溅,在体内肆虐的膨胀灼热不断将热气注入他身体深处,他就象投身洪炉、要被烧化了一般。
“啊……”他尖声高叫,快感升到了顶点,亢奋的体液激射出来,同时感觉到大量的热液强劲地喷洒在他身体里,心底绷紧的那根弦猝然断裂,身躯颓然崩塌……
岳府深见江祥照高潮过后就瘫软身躯一动不动,还以为他又昏过去了,急忙解开他的束缚,把他仍伏卧的身躯翻转过来,只见江祥照的眼睛呆滞地直视着,泪水无声地流淌,心猛地一沉。
他终究还是没治好心上人!他把江祥照紧紧搂住,绝望地啜泣,“照……照……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
他反反复复地说着,除了这句话,他已别无可说。道歉也好,哀求也罢,爱人永远也听不到了……
良久良久,江祥照的身子忽然动了一下,一句低语仙乐般传入岳府深的耳鼓:“放开我……”
岳府深急忙审视怀中人儿,江祥照双眸晶莹地回视着他。岳府深欣喜若狂,“你醒了!你醒了!”他象疯子一般不停地亲吻江祥照,“太好了!太好了……”
如果江祥照还对自己的听觉有怀疑,也在岳府深狂喜的反应里得到了确认:岳府深说爱他。
“你爱我?”怎么一觉醒来世界大变了?“你为什么爱我?”
岳府深柔情凝睇,“我也说不上,也许是你温柔的光辉让我想抹杀又想独占;也许是你忍受粗暴对待的坚韧让我既敬佩又想征服;也许是你在我怀里哭泣的脆弱让我又爱怜又心疼。”
“我们甚至没怎么说过话,我一点儿也不了解……”
“但我就是爱上你了,”岳府深迅速打断他的话,“我不求你现在也说爱我,只要你不恨我,只要你让我爱就好。”
“那你能放我回去吗?”
岳府深立刻紧抓住他,“不能!我不让你走!”他以近乎严厉的恐惧眼神盯视江祥照,“照,我不想再用‘软筋散’控制你,令你痛苦,你也答应我不要走好吗?”
江祥照反问:“如果我不答应呢?继续逼我服用‘软筋散’?”
岳府深怔怔地看着他,“不,我不会让你再受第二回罪,但我会随时随地跟着你,让你习惯身边有我,再也离不开我。”
一股暖流缓缓淌过江祥照的心田,是感动吧?只是他让自己受了那么多罪,自己怎么不恨他,反而轻易就被一句甜言蜜语感动?岳府深这人心思诡诈,他的话能信吗?
岳府深又吻上他,“照,我爱你……”
江祥照想要逃走,但颈后的大手牢牢控制住了他的头,只得张开嘴接受岳府深的吻。虽然他因曾经受到的虐待而惧怕性爱,但与岳府深唇舌相缠的感觉却并不讨厌,岳府深的舌头仿佛在珍爱一件易碎物品般地在他嘴里温柔地舔吮嘬吸,让他觉得挺舒服……
岳府深一手搂着他的后颈,一手环着他的肩膀,用细长有力的手指抚着他的肌肤。江祥照的皮肤又紧又滑,摸起来真是舒服极了,身体既不是硬梆梆的纠结肌肉,也不是女子那种无处着力的绵软,有着恰到好处的弹性,而且温暖无比,引得他又蠢蠢欲动。
江祥照忽然发觉自己身上仅剩的凌乱衣物以极快的速度离开身体,意识到岳府深又想干什么,忙要挣扎,“不!别……唔……”
岳府深紧紧抱住他不让他逃走,并用唇舌死死堵住他的嘴不让他出声。这是他第一次在江祥照有自主能力时亲近他,生怕他厌恶自己的碰触,抵死不从。不过有利的是,他知道江祥照无论心里感受如何,身体都会屈服在自己挑逗起的欲望中,因此他要等江祥照已经欲罢不能时再放开。
只要江祥照在第一次不拒绝,以后再亲近他就容易多了。
江祥照在岳府深的挑逗下喘息渐急,他没再服食“软筋散”,应该有力量反抗推拒,只是岳府深的手和吻象有魔力一样,让他全身发软,和服了“软筋散”差不多,他几乎要怀疑岳府深虽然没喂他“软筋散”,却喂了另一种性质相同的药了。
已经发泄过的疲软欲望又在岳府深技巧高超的挑惹下兴奋起来,渐渐灼热得烫人,江祥照原本推拒的双手紧紧抓住岳府深的手臂,急促的呼吸与岳府深相应和……
第七章
当岳府深终于松开江祥照的嘴时,江祥照气喘吁吁,脸颊艳红,眼眸水汪汪的仿佛含泪一般,让他看得神魂俱醉,“真美……”
美?有生以来还从没有人用这个形容词形容过他,江祥照有些羞恼,又闭上眼转过头,不再理他。岳府深的手给予他的欲望不断的刺激,“生气了?”
江祥照的男根在岳府深的挑逗下逐渐坚硬发烫,嘴里发出细微的喘息,他咬着下唇试图压抑快感,岳府深捏住他的下巴,“不许咬嘴唇!”
江祥照气得又张开眼,“你到底要怎样?”
“这样……”感觉到男人的另一只手慢慢抚着肋骨,往腰骨下去,江祥照紧张得全身僵硬,想推开岳府深起身,“别……住手!停下!啊!啊……”岳府深摸索他欲望的手骤然加重力道,江祥照一下子受到太大的刺激,全身痉挛,完全失去了抵抗的力气。
岳府深的手指在已经无力抗拒的胴体各处都仔细抚摸,最后停在后方的洞穴外,江祥照不由得呻吟起来,“不……唔嗯……”
虚软的拒绝根本毫无说服力,岳府深邪恶地用硬挺起来的分身磨擦江祥照的后方要害,江祥照的腰霎时酥软,欢爱后的余韵使他的身体份外受不得刺激,微弱地哀求:“别……别这样……”
“那这样?”岳府深用手按捏他胸前已经硬起挺立两个红点,江祥照的脊梁立刻窜过一阵战栗,“唔!啊……别……”
掌下光裸而战栗的感触令岳府深更迅速兴奋起来,手指如蛇般滑过江祥照敏感的脊梁,在他不能自已地簌簌发抖、身体完全软了时捧起他的臀部,让他面对自己跨坐在自己已经炽热挺立的欲望上,在他耳边低喃,热气喷在他后颈上,“照,我想要你,好不好?”
“嗯……啊……啊……”江祥照的嘴已经发不出除了喘息和呻吟以外的声音,岳府深一只手在胯下部位肆虐着,另一只手则折磨着他胸前的两点娇嫩,他拼命压抑即将到来的高潮,从齿缝里迸出一句:“卑鄙,用这种手段……”
这和上次他半强迫半勾引地逼自己求他差不多,只是这回姿态低了许多,半讨好半恳求地,让他的羞耻感没那么严重。
岳府深视他的不反对为默许,抱起他的膝弯,把他的下肢向两边分开,火热的坚硬直接抵住了入口处。江祥照颤抖着,明知要发生什么事却无法拒绝,就在岳府深即将要进入他身体的一刹那,他释放出来,“啊……岳……”
“真快呀,我可还没进去呢。”岳府深调笑着,把沾满江祥照精液的手给他看,江祥照又羞又恼,正要发作,岳府深撑着他身子的臂膀忽然松开,他惊叫一声,整个人失去支撑,重重地跌坐在岳府深身上,那根坚硬火烫的物体一下子就完全刺进了他的下身!
“啊!”江祥照反射性地全身绷紧,却没有了以往疼痛的感觉,通道被骤然撑开并充满的感觉奇异又陌生,他的双手不由地紧揪住岳府深的胳膊。
经先前那场欢爱一再的强行捅穿、撞击,江祥照那里已经完全松软,不断张合着准备迎接更激烈穿刺,岳府深释放的精液润滑了原本紧燥的甬道,那种紧窒却又顺畅的感觉令两人都不自觉地发出叹息。
再次抬抱起江祥照的身子,岳府深开始享用得来不易的美食,江祥照搂着岳府深的脖子随着他的节奏款摆,闭目感受后庭不断被抽插的感觉,无意识地发出细碎的呻吟……
下身又覆上熟悉的温热,江祥照的身子惊吓地抽动了一下,睁大了眼睛,岳府深含住他的耳垂轻轻舔吮,“不要闭眼,看着我。”
江祥照的视线随着岳府深的话落到他身上,脸颊不由得涌上一层热气。他不是没见过男人的裸体,但在这么暧昧的情况下,对方的肿胀甚至还紧密地嵌在自己体内,让他如何能以平常心看待?
岳府深着迷地凝视他晕红的脸庞,忍不住伸手轻抚,沙哑地低语:“叫我名字。”
江祥照不从,他不想输得太彻底。
岳府深的手指在他分身上点燃新一拔欲火,江祥照承受着岳府深手指带来的如狂风暴雨般的快感,呻吟不绝,“啊……啊……慢……慢些……”
前后都被刺激,太多的快感接踵而至,让他无法承受,但当岳府深真的听话放慢手指的节奏,江祥照又觉得不满足,“不……不……快……”
岳府深戏谑他,“你倒底要快要慢?”
知道他取笑自己,江祥照恨恨咬牙,感受岳府深在后面的律动愈来愈猛,前面却不能与之相应,空虚的感觉更甚,“府深……府深……哦……唔……”岳府深骤然的激烈爱抚让他无法成言。
听到心上人终于喊出了自己的名字,代表了彻底的臣服与投降,岳府深激动得几乎失去控制,他以近乎激狂动作的爱着他,“叫我‘深’……”
“深……深……啊……”
江祥照紧缠着岳府深,两人一齐达到高潮……
感到灼热的体液喷洒在体内,看着趴伏在自己身上喘气的岳府深,感受他略显急促的呼吸吹拂在肩窝处,江祥照止不住地颤抖着,心底里那种异样的感觉挥之不去,自己这是怎么了?难不成真有断袖之癖?而且爱上了岳府深不成?岳府深有哪点让他爱上?对自己折磨的多,温柔的少。
他日后难道会象九堂弟江祥晔那样,去国离乡,甘做一个男人的禁脔?燕于威是真心爱九弟,岳府深呢?就算他也爱自己,可是南江国已经出了个遭人非议的代亲王世子了,如果连皇帝的嫡长子也喜欢上男人,天下流言蜚语就更多了。
岳府深的头颅就在眼前,江祥照的手不自觉地摸上发髻,散乱的发上还别着软玉簪。
这支簪子看似不起眼,却是用稀世奇珍软玉雕成的,是他父皇所赐,他们堂兄弟九个每人一柄。中间镂空,内藏一柄小刀,而且鞘内盛满南江国宫廷秘制的麻醉粉,见血生效,能令人迅速昏迷。
岳府深在御花园第一次强占他时就把他的衣物全扔了,连手上的扳指都因阻碍寻欢尽兴而被拔掉,只剩头上的发簪,因为不会防碍岳府深品尝他每一寸肌肤才保住未失。
只要他拔出小刀一划……即使只划出一道小口,刀上沾的麻醉粉也能令岳府深立刻昏迷,他可以挟持岳府深,逃出这高手如云的皇宫! 岳府深偶尔抬头,见他摸着发簪发愣,随手替他拔下来,“你身为南江国皇帝的嫡长子,怎么把一块劣玉戴在头上?”
江祥照一惊,急忙要夺回,“这是长者所赐,戴着表示尊敬,还我。”
“不还,”岳府深霸道地把簪子插上自己的头,把自己的金簪给他,“这算是咱们的定情信物。”
江祥照愣愣地接过,说不出话来。
岳府深的目光变得深沉,“照,我真想把你象这簪子一样,永远带在身上,一刻也不离开,”他紧搂住江祥照,轻喟:“我真怕哪一天回来却发现你不见了。照,答应我,不要离开我好吗?至少在我登基前这一段时间内不要离开。”
江祥照心里一片茫然,他转开脸不敢抬眼看岳府深,怕被岳府深看出连他自己也不知道因为什么而产生的软弱。岳府深却握住他的下巴,温柔地把他的脸正过来,“看着我,答应我。”
江祥照凝视他毫不掩饰的深情双眸,觉得内心深处某个坚硬的地方正渐渐崩塌、溶化……“好,我答应你……”
安贻新第二天早上来时,见到的是满面春风的岳府深和依旧坐在牡丹花前的江祥照,只是江祥照脸上不再一片空茫,而是带着淡淡的忧思。安贻新把笑得开怀的岳府深拉到一边,“他好了?”
岳府深白他一眼,“他不好我能这么高兴吗?”
“你高兴成这样子,看来他好的不止是病,对你的态度也好了吧?”
岳府深骄傲地回答:“他答应不离开我了。”
安贻新暗叹一声,如果是甘心留下,就不会忧愁了。“陛下,蔡长史接到消息,驻守边关的南江国睿亲王世子江祥晓秘密入境,已经在六皇子府里住了六七天。”
岳府深怕被江祥照听见,赶忙把安贻新拉得更远,“江祥晓和岳府涌连成一气了?”
“这本来就是南江国的原定计划,加上你把江祥照关在宫里,江氏一族不急才怪,江祥晓丢下边境防务和十几万重兵冒险来这儿,肯定是为了他大堂兄,你打算怎么办?”
岳府深问:“你有什么建议?”
“最好的法子是派兵到六皇子府,把江祥晓逮住杀掉,既坏了他们的计划,又能除去一个心腹之患,从此西岳国南疆无忧矣。”
“少开玩笑!你想让照恨死我吗?”
安贻新收起玩笑心,“江祥晓暗中潜入国都,也不来宫里要人,说明他已经对咱们的谎话起了疑心,他一定会在暗里设法救走江祥照。”
岳府深不由的扭头看了江祥照一眼,“照答应我在大典之前不会走,我相信他。”
安贻新诧然看他,“你相信他?”
“是。我这辈子从未信任过人,但我愿意相信他。”
安贻新长出一口气,“既然如此,咱们就别管江祥晓,听其自然吧。陛下,你该上早朝去了,别因‘色’误国。”
岳府深瞪他一眼,走了两步,见安贻新不动,“你不去吗?”
“我想和你心上人说会儿话,也许以后就是一家人了,总得培养培养感情吧。”
岳府深皱起眉,“什么也许?一定是一家人!你也不必和他培养感情,只要顾好我妹妹就行了!”
安贻新笑出来,“你是在吃醋吗?”
岳府深瞪他一眼,“谁说的?你要谈就谈吧,他病刚好,别谈时间太长让他劳神。”
安贻新咕嘟一句:“还说不是吃醋。”
岳府深当然听见了,安贻新也知道他能听见,岳府深又瞪了安贻新一眼,才把目光转向江祥照,忍不住又过去拥抱住他,温存好一番之后才恋恋不舍地去了。
等岳府深走得不见人影之后,安贻新才坐到江祥照身边自我介绍:“我是建昌侯安贻新,岳府深的未来妹夫。”
“我知道。”
安贻新目光转利,“你知道陛下很爱你吗?”
江祥照迟疑一下,才叹息回答:“知道。”
“他爱你,所以信任你,希望你不要背叛他。”
“什么意思?”
“我和他从小一起长大,可以说天下没人比我更了解他。他小时候过得并不快乐,常皇后虽然受宠,但性子柔弱,因此总被张贵妃、洛贵妃她们暗中欺负,连带她的儿女都不能受到尊重,也常被别的皇子和公主欺凌。她的死亡也是因为元宵节赏烟花时,被人趁着拥挤暗中推下楼的。”
江祥照一震,“是谁?”
“一个小宫女。她虽然辩称是不小心,而且皇帝也在盛怒之下砍了她的头,可是谁都明白她是受人指使,就连皇帝也心里有数,无奈没有证据。就算有,两个贵妃的亲族在朝中势力庞大,皇帝也不可能为一个死了的美人动摇国基,出于歉疚和对死去皇后的遗爱,他才立府深为太子。”
“这些……他都知道吗?”的\\
“当然知道。因此他发誓要不择手段得到权力,今后只能他控制别人,而决不让别人再掌控他。他之所以讨厌女人,大概也是看多了嫔妃争宠的丑态和阴狠手段。”他严肃而慎重地与江祥照对视,“爱之深,则责之切。他现在因你而终于有了一点人性,如果你真的爱他,就千万别把这来之不易的人性毁了!记住,万万不可背叛他!否则后果绝不是你承受得起的。”
安贻新说完就走了,江祥照仍坐在原地发愣,安贻新让他看到了另一个岳府深,一个孤独的、寂寞的、尝尽心酸而不得不狠毒的岳府深。自打今早醒来,他就一直问自己,昨天为什么会答应岳府深不走?而且不拒绝他的求欢?如今他有了答案。
岳府深脸上总戴着微笑温雅的面具,这个面具有点儿头脑的人都能看穿,进而发觉到他内心的阴寒。却不知这阴寒其实是他心灵的面具,只为了遮掩住那个脆弱的灵魂。自己的潜意识比心更早发现了他的脆弱,因此,就算是以粗暴为外壳,那颗渴望爱的孤寂心灵仍是让自己陷落了……
江祥照苦涩地笑了,爱又如何?岳府深没有太子妃,正式登基后就要册立皇后、选纳嫔妃了。他不象燕于威已有子嗣,他甚至连个女儿也没有,必需生育皇子、延续后代,不可能从此不碰女人。
只要一想到岳府深在自己曾躺过的龙床上和别的女人翻云覆雨,江祥照的心就痛得厉害,如果回南江国去,至少不会亲眼看见这些事。
忽然一阵争吵声从宫门口传来,一个尖锐的女人的声音刺进他耳鼓,“谁敢拦我?我肚里是皇上的骨肉,万一伤到了,你们担代得起吗?”
江祥照回身去看,刚转过去脸上就挨了火辣辣一个耳光,“你这个男狐狸精!”
若非连日服用“软筋散”,又大病了一场,这一掌根本打不到江祥照,不待来人第二掌落下,他反扭住她的手腕,怒道:“你是何人?敢如此大胆?”
宫门口的侍卫领班急忙跑来解释:“殿下!殿下!她是陛下的妾室,出身低微、不懂规矩,请殿下见谅!”
江祥照冷哼一声,“一个身份卑微的妾室,未经传召,竟敢跑到皇帝的寝宫来撒野,你们西岳国的规矩也太少了!”
侍卫见他脸上浮现出清清楚楚五个手指印,心里暗暗叫苦,这个侍妾出身虽低,但怀的是皇上第一个孩子,皇上颇为看重,因此他们才怕伤及胎儿不敢过份阻拦,想不到她却打了南江国的大殿下一个耳光!撇开江祥照的身份不说,现在皇上最宠爱的可是他啊!连皇上自己都舍不得动一根手指,却被人扇了五指印在脸上,皇上回来见了岂有不大发雷霆的道理?自己这颗项上人头看来是怎么也保不住了。
那个侍妾冲过来就打人,直到现在才看清江祥照的样子,好一个英俊青年,看上去比陛下还要招人喜欢,心里大为后悔不该莽撞出手,也许她打错人了,眼前这个青年怎么看也不象是娈童那一类人,身上连半分脂粉味也没有,如果她能自由选择,她一定要眼前这个青年而不要那个阴气过重的皇上。“你……你是谁?”
江祥照冷冷回答:“我是南江国皇室嫡长子、敏亲王江祥照,你一个小小的贱妾敢打我,知道犯了什么罪吗?”
他刚想着岳府深有女人的事,就有一个岳府深的女人到了面前!只要看这个女人一眼,他的心就痛成一团,就算明知岳府深有了自己以后再没和别的女人在一起,他还是受不了那啮心的嫉妒。
那个侍妾挺起肚子,“我怀的龙种是西岳国未来的皇上,谁敢罚我?”
她话音未落,江祥照已经一掌打在她脸上,比她刚才那一巴掌还重得多,把她打得跌倒在地。
“你……你敢打我?”非但侍妾惊呆了,连那个侍卫领班也惊呆了,在江祥照挥掌的那一瞬间,他几乎以为是皇上亲临了。
江祥照嘴角勾着冷笑,看着又惊又怒又难以置信的侍妾--他此刻的样子更象岳府深,就连周身缠绕的气息也变得阴寒,“就算岳府深我也敢打!何况是你?别以为怀了龙种就能一步登天!你不过是个卑贱的妾而已,生出来的孩子也卑贱!只有出身高贵、被正式册封的皇后生的儿子才有资格做储君!你最好带着你的贱种下地狱去!”
他一辈子也没说过这么刻薄的话,他也不是个计较身份的人,他的朋友里有比这个女人身份更低贱的,但一连串的恶言毒语就这么顺溜地出了口,袭向这个只是因愚昧无知才行事冲动的无辜女人。呵!是不是和恶魔待久了,也会渐渐变成恶魔?他说话的语气、态度,怎么这么象岳府深呢?
而岳府深竟连这么粗俗的村妇也要!自己竟和一个不值得与之计较的村妇争风吃醋!
江祥照忽然放声大笑起来,自己早就想到了不是吗?也早就决定大典结束立刻回南江国去,眼不见为净。既然早就想得通明透彻,为何还会心痛?
岳府深接到消息,中断早朝赶回寝宫,不理会扑上来哭诉的侍妾,急忙奔入寝殿去看江祥照。
江祥照安静地坐在椅子上,盯着宽大的龙床发愣,听到他回来只是淡淡招呼了一声,“回来了?”
岳府深走到他面前蹲下,一见他脸上的指痕,立刻怒火烧天,“是她打的?”
“嗯。”
“该死的女人!”
江祥照忽然冷笑,“该死?你舍得让她死吗?”岳府深讨厌女人,是因为看多了女人嫉妒争宠的丑恶嘴脸,却不知男人也会嫉妒,此刻自己的嘴脸也一定很丑恶吧?岳府深会不会也因此而讨厌自己呢?
岳府深发觉他的情绪异常,“照,你没事吧?”
江祥照见他一脸紧张,笑笑道:“我没事,既没痴、也没疯。”
还是那样淡然而又温和的笑容,但岳府深觉得江祥照和以前不一样了,全身上下都充满了排拒的气息。他试着搂江祥照入怀,江祥照没有反抗,但岳府深却觉得十分别扭,再也找不到以前那种融洽的感觉、宛如正好嵌合在他身体里的那种自然。
“照?”照怎么了?表面一副温文无害样,给人的感觉却拒之千里,有点儿象以前的自己。他要江祥照可不是为了造出第二个自己!他要江祥照的温柔、江祥照的包容、要江祥照那颗充满爱的心!
那个该死的女人!她干了些什么?
第八章
岳府深旋风般赶到侧殿,以为会得到陛下慰藉怜惜的女人迎上来,“陛下……”岳府深劈头一掌把她打倒在地,“你跟他说了什么!”
她肚里是有他的孩子,他想要孩子已经很久了,这个未出世的孩子确实让他高兴了一阵子,所以对这个女人有了许多的优待,她就以为爬上天了!竟敢打他最心爱的人!
女人吓得全身发抖,语不成声,“我……我没说什么……陛……陛下……”
岳府深冰寒的目光扫向侍卫长,侍卫长也吓得跪倒在地,“她……只是打了大殿下一巴掌……还……还说怀了陛下的龙种……”
“是啊,是啊,”不知死活的女人还想告状,“他竟然不顾妾身肚里的孩儿,把妾身打倒,分明是想绝了皇上这点血脉……”
岳府深的目光扫向她微凸的肚子,再打量她脸上的指痕,温文如玉的江祥照竟然也会动手打人,而且是打一个无缚鸡之力的、怀了孕的女人,为什么?她有那点让江祥照在乎?连张处道那种阴险小人江祥照都能与之相处融洽,又怎会与一个粗鄙无文的妇人计较?
他忽然笑了,笑得十分欢畅,别人都奇怪地看着他,皇上不会是气到极点,不知该如何发火了吧?
岳府深吩咐:“把她肚里的孩子打掉,然后送到洗衣库去做女奴。”江祥照既然讨厌这个女人、讨厌这个孩子,那他就不要!
陛下疯了!这是所有人共同的心声,但陛下的命令谁也不敢违抗。
岳府深带着新发现的欣喜又回到寝宫,江祥照仍是象他刚进来时那样坐着。岳府深把他拉向龙床,“照,过来。”
江祥照猛地甩开他的手,“我不去!”
“为什么?”
“太脏!”
岳府深亲热地搂住他,在他耳边低语:“如果我告诉你,从没女人在上面躺过,你是除我以外第二个躺在上面的人,你会不会还觉得它脏?”
江祥照的脸顿时滚烫,他看出来了!他竟然看出自己在吃醋!因羞涩难当而引发的窘迫导致他恼羞成怒,“你……”
岳府深不等他发作出来就吻住了他,心里飘飘然如上九霄,江祥照竟然为自己吃醋!这么博爱世人的人竟为了他而变得自私!
江祥照闭目不想看岳府深得意洋洋的脸,猛然觉得自己被横抱起来,放到床上,急忙睁开眼抓住匆忙剥除自己衣衫的手,“一大早的,你……”
岳府深轻易挣脱他的控制,用单手制住他两只手,“一大早怎么了?有规定不能和爱人办事吗?”
江祥照脸更红,他真是什么话都敢说出口,“你不去上早朝了?”
岳府深啃咬着他的脖颈,口齿不清地说:“已经结束了。”
“啊……深……”岳府深握住了他最敏感的地方,江祥照立刻失去反抗之力,等岳府深放过他的脖子,渐渐向下吻去时,他更是气喘吁吁,任由他为所欲为了……
正当岳府深分开江祥照的腿打算进入时,安贻新破门而入,“府深!你太不象话了!”
岳府深立刻用被子盖住江祥照赤裸的身躯,怒道:“你来干什么?”居然挑这么不合适的时间来找他,就不能等到他和爱人亲热完吗?
安贻新冲到床前质问,“为什么要打掉你的亲骨肉?”
在岳府深身下的江祥照一震,他把孩子打掉了?为什么?
岳府深眼也不抬,冷冷地问:“怎么?下头的人没执行我的命令?”
“就是因为执行了我才生气!虽然他母亲有错,但他是你第一个孩子,西岳国上下都盼着他出生,就算只是个公主也好,为什么要打掉它?”
“有那样的母亲,生出来也是孽种!”
安贻新已从侍卫长口里得知了大概经过,“你是为了江祥照吧?为了心上人连自己的儿子、连西岳国的国祚也不顾了?”
感觉到身体下的人儿僵了一下,岳府深拿起一个枕头丢过去,“滚出去!”
安贻新当然知道床上还躺着谁,看着满地散乱的衣裤也知道自己打断了什么好事,悠悠叹息一声,“陛下,你对大殿下太过执着与痴狂,对你、对他都未必是件好事啊!”
“我和照的事不用你管!”
安贻新黯然退下,江祥照从被子里探出头来,“你……打掉了那个孩子?”
岳府深轻抚他脸上的指痕,“反正我也从来没喜欢过它。”
江祥照心里泛起一丝寒意,这么偏激的岳府深、爱得疯狂的岳府深,让他有点儿害怕。
岳府深不满他的失神,伸手握住他下体欲望渐消的柔软,江祥照的身体立刻弓起,岳府深以手轻揉,江祥照立刻发出一连串销魂蚀骨的呻吟,“啊……啊……深……”
“和我在一起时不许想别的,只能想我!”
江祥照迷蒙地看着压在自己上方的男人,世上有很多人喜欢自己,但爱得这么不顾一切的,大概也只有岳府深一个了吧?如果自己不是南江国的皇嫡长子、没有令万众瞩目的身份,一定会放任自己沉溺在岳府深的爱里,享受他的呵护。
越了解岳府深对他的爱,江祥照的心就陷得越深,悲伤就越重。他相信只要他坚持,亲人们不会强力阻拦。但亲人们的体贴不等于他就可以任性。而且岳府深虽然爱他,但身为一国之君,有太多的身不由己,他不能眼睁睁看着爱人和别的女人交欢、生子,更怕自己会在嫉妒之下做出可怕的事来,变得不象自己,刚刚他对那个女人的行为已经给他敲响了警钟。
现在西岳国上下大概都把他看成祸国妖孽来痛恨吧?毕竟是因为他,他们才失去了盼望已久的龙子,安贻新沉重的叹息在耳边回响,暗示着他和岳府深毫无希望……
江祥照忽然紧紧搂住岳府深,以一种近乎绝望的热切吻着他,“深……爱我……好好爱我……”
就这一次,就放纵自己这一次,就用这几天的美好时光,作为以后一生的回忆吧!
岳府深讶异于他的主动,这种突如其来的热情不符合江祥照的性格,但涨满胸臆的爱情让他把这件事忽略了过去。双手来到紧实的双丘间,抚上那已经完全湿润松驰的嫩红花蕾,将自己既刚猛又巨大的硬热猛力顶入灼炙甬道的最深处。
“啊!啊……”江祥照紧紧拥抱着岳府深,岳府深每一次退出,肉壁都颤抖着紧缠上去,不让他离开,前方的分身甚至无需岳府深的抚慰就有反应。
两具汗水淋漓的身躯不断撞击发出黏粘*靡的声音,床也被摇得咯吱直响,江祥照原本纯然清澈的眼神此刻充满了放*妖冶,不停地发出甜腻的喘息,在他身下辗转承欢、任由摆弄,象是不知疲倦,任他再怎么索取侵占都没有请求停下,反倒在他想停歇时哭喊哀求。如此毫无节制的求欢几乎把岳府深榨干,但他身子疲惫,心却是从未有过的丰沛、灼热、满足与愉悦……
第二天一早,在例行的缠绵过后,岳府深难分难舍地离开江祥照上早朝去了,嘱咐他好好休息,江祥照却再也睡不着,脑中思绪纷乱,难以理清,索性也起床洗漱,到殿外散步。岳府深不让他离开寝宫一步,他也只能在殿外空地这有限的范围内活动。
庭院寂寂,一个人也没有,他就象困在笼中的金丝雀,只靠岳府深的爱生活着……这不是他!不是那个自由的江祥照、那个从来都不觉得寂寞的江祥照!
忽然一个小太监从廊柱的暗影里闪出,轻唤着:“大殿下……”
江祥照一怔,走过去问:“什么事?”
小太监把捏在手心的东西递上前,“这是有人托奴婢捎给殿下的。”
那是一个温润的白玉戒指,是五弟江祥晓的东西,“终于来了……”
--可是却来迟了。
如果是昨天以前,他一定欣喜若狂,而现在却是满嘴苦涩。
“五殿下早就来了,但寝宫守卫森严,宫里侍候的人也都是岳府深的亲信,我没有门路可通,如果不是昨天那个女人来闹,乱了一阵子,我也混不进来。五殿下今晚三更会来救您,请您做好准备。”
小太监说完想走,江祥祥照叫住了他,“等等,替我带样东西回去。”
他目光四扫,但殿外没有纸笔,到殿内去拿又怕惊动侍候的太监们,江祥照干脆撕下里衣,咬破食指,用血写了几个鬼画符般的东西。 小太监看不懂,“这是什么?”
“你不用管,尽快交到我五弟手里。”
以血作书,想必是求救诉苦之类,有了这个,江祥晓一定能更坚定帮助六皇子的决心。小太监贴身收好,又悄然而去了。
一下早朝岳府深就急着回寝宫找江祥照。昨天江祥照主动求欢索爱的滋味美好得叫人叹息,他本以为江祥照前天的迎合顺从已经是欢乐的极致,但昨天的云雨浓情却更让他如在九霄。两人缠绵了整整一天外加大半个晚上,激烈的程度到现在想起来还让他意犹未尽,今早他真不想下床。
以往他总奇怪,怎么有人会为了美色,放弃大好的江山和至高无上的权力?如今才算体会到“芙蓉帐暖度春霄”的美妙,认为那些不早朝的君王值得同情和原谅。
蔡永生拦住了他,“陛下。”
岳府深不耐烦地道:“什么事?”
他的脸色虽然不豫,蔡永生却没了以前那种总是提心吊胆的感觉。自从把江祥照扣在宫里后,皇帝身上无时无刻不散发出的阴寒气息愈来愈少。“是关于江祥晓的事……”
岳府深打断他的话,“不要惊动他!严密监视即可,不论他有什么动静,事无巨细,都要立刻报上来!”他不能伤害江祥照的弟弟,但也决不能上江祥照知道江祥晓来了京城,尤其不能让江祥晓与江祥照接触上。
蔡永生苦起脸,这可不是个好办的差事,但皇上既然吩咐了,他只能尽力,“是。”
“还有别的事吗?”
“没……”蔡永生抬起头,无意间瞥见了岳府深头上的玉簪--换了以前,他是万万也不敢与岳府深平视的,“陛下,这玉簪……”真象古籍上形容的软玉。
“觉得我把这么劣质的玉戴在头上很奇怪?”岳府深满面春风,正想告诉他玉簪的来历,让这个凡事认真的老实大臣小吃一惊,蔡永生疑惑的声音传入耳鼓,“这似是失传已久的软玉,它只产于南江国深山之中,被称为‘玉心’。每座玉矿中,最多只产一两块,而且大多细小如豆,毫无用处,这样一根玉簪已是稀世奇珍。”
岳府深好奇地拔下玉簪把玩,“我怎么看不出它有何稀奇?”
蔡永生答:“这种玉质地软而韧,即使雕得菲薄也不裂不断,古时贵族将之雕成饰物,镂空内心,藏匿秘信之类。”
藏匿秘信?岳府深仔细打量手中玉簪,试着扭动簪头,一柄比婴儿手指还细、比宣纸还薄的利刃,闪着幽蓝的光出现在他和蔡永生眼前。
蔡永生眼睛瞪得滚圆,终于见到了一直很好奇的软玉,啧啧惊叹着:“真的是传说中的软玉!而且藏的竟然是把刀!真是匪夷所思、巧夺天工!”
岳府深周身的阴寒之气蓦然大盛,令蔡永生连打两个冷颤,“陛下?”
啪!刀与簪在岳府深手中折为两断。
什么长者所赐!什么表示尊敬!全是狗屁!
前天和昨日的缠绵欢爱原来全是假的!只是心虚之下的特意讨好罢了!江祥照摸着玉簪时在想什么?从什么地方下刀比较方便?
自己为江祥照付出了那么多,连可能有的皇嗣都不要了,只为了讨他欢心,而他竟然背叛自己!今晨那场吃醋的戏也是故意演的吧?自己还傻傻地上了当,打掉了侍妾的孩子,江祥照一定在心里暗笑他蠢吧?
蔡永生被岳府深的杀气逼得渐渐后退,更不敢再抬头。这时禁军两位将军之一、今日轮值的高严走过来,对岳府深叩头施礼,“陛下,臣有要事奏禀。”
岳府深没好气地道:“有事快说!”
“宫内奸细已查出,是登龙殿应差的霍小雷,今晨他与南江国大殿下接触过。微臣无能,被他服毒自尽,但大殿下交付与他的东西他没来得及销毁,请陛下御览。”
岳府深的手微微发抖地接过血书,血书!江祥照竟然写封血书求援!和自己在一起真的那么痛苦?
“高严,派禁军包围六皇子府,把岳府涌幽禁于皇陵别宫和老三、老四作伴,南江国的人一律杀掉!”既然江祥照选择忠于国家和亲族,那他也就不再顾忌了!
蔡永生吓了一跳,“包括江祥晓?”
“包括江祥晓!”
挟卷着一身怒火与寒气,岳府深冲回寝宫。
江祥照发觉他的巨变,微愕相询:“怎么了?”
岳府深摊开手掌,让他看折断的刀簪和血书,“这是什么?”
“啊。”江祥照想不到他能发现簪里玄机,而这封血书怎么会到他手里?“你派人监视我?”
既然誓言旦旦地说爱他、相信他,又为何要监视他?江祥照的心有些发痛。
“上面写的是什么?”
“一切安好,勿念。”
岳府深怒发如狂,“到现在你还想骗我!”他发疯似地把血书撕成几片,与断簪一起抛到地上,“这么普通的问候语需要用血来写?别告诉我你不知道那个小太监是谁派在宫里的奸细!”
他是不知道,反正出不了张、洛两派的三个皇子,“我的确没骗你!”江祥照说得昂然无惧,他做事一向光明磊落,谁也不能把莫须有的罪扣在他头上,就算是最心爱的人也不能冤枉他!
岳府深怒火更炽,放眼西岳国上下,谁敢这么顶撞他?如果江祥照向他认错忏悔,他也许会破例宽恕,但见江祥照兀自一副强硬模样,沉寂已久的阴森酷寒的性格慢慢浮现。
发觉岳府深身上的怒气倏然无踪,江祥照有些奇怪,及至见到他嘴角升起的笑意时,一股冷意窜过江祥照的脊梁。
不怕他暴怒发火,只怕他散发出这种阴寒。发怒代表了他真实的内心,而现在,他又戴上了心灵的面具。
岳府深一步步向前,江祥照一步步后退,“你以为我还向着你六哥,是不是?你以为我写血书是为了求援和逃跑,是不是?我的朋友里不乏有是生死仇敌的,但他们从不怀疑我偏向对方而背叛他们,为什么你不相信?为什么偏偏只有你不相信?”他越说越愤怒,声声质问,“你不是说你爱我吗?你真的爱我吗?”
他的腿抵住了床沿,已经退无可退,岳府深挑起他的下颔,“正因为爱你,所以你即使背叛了我,即使给我造成了难以挽回的损失,我也舍不得下手杀了你。”他制住江祥照的双臂,吻住江祥照的唇
江祥照抵不过他的力气,被他压趴在床上,觉得一粒小丸由岳府深嘴里渡了过来。他想挣脱,却被岳府深抬手定住了他的头,丸粒在嘴里化开,顺喉而下。
岳府深直吻得江祥照几乎岔了气,确定他想吐也吐不出了才松口,江祥照抚着咽喉问:“你给我吃了什么?”千万别再是“软筋散”,否则他真要发疯了。
岳府深由他的眼睛里看出了他在想什么,“放心,不是‘软筋散’,”他笑得邪恶,“因为我昨天发现,如果你能主动些,做那件事会更有趣。”
江祥照气得手脚冰凉,“你……”忽然一股热力自他小腹下方升腾起来,他脸上血色顿失,“倒底是什么药?”
“春药。”
短短两个字,轰得江祥照头晕目眩,“你……你……竟然又用这种东西!”
岳府深抚摸着他冰冷的脸颊,动作轻柔之极,嘴里吐出的却是无情的言语:“你不仅今天要吃,以后每天都要吃,我要你无时无刻都恳求着我,要我满足你!”
他粗鲁地撕开江祥照的衣衫,抚摸着即使是在盛怒之中依然令他眷恋难舍的肌肤,江祥照拼命抵抗,但双手很快被制服,用撕毁的衣服捆绑在床头上。而后岳府深从床头的柜子里拿出一个江祥照十分眼熟的小瓶。
江祥照恐惧地颤抖起来,好不容易忘却的恐怖记忆又重现眼前,立刻疯狂地挣扎起来,“不要!不要!放开我!放开我!”
岳府深强力把他的身子翻过来,用膝盖顶开他的腿,把腰卡在他双腿之间,压住他左边小腿,手抓着他的右脚踝高高举起,迫使他的下半身大大地张开。上次他用这瓶药液驯教江祥照时只用了小半瓶,这次他把剩下的药液一股脑全倒了进去,再抓着他的左脚踝提高,尽可能地拉开。
江祥照的腰被迫向上弯到九十度,成了后穴朝天的姿态,下肢被打开到极限,药液侵入更深的肠道里,他虽然又踢又蹬、乱扭乱踹,却对自身的现状起不了任何作用。
第九章
渐渐地,江祥照的挣扎弱了,药物开始显现它们的威力,欲火在身体里闷烧起来,越来越炽热,他的身体只有上半部与床面接触,挣扎导致他的肌肤与床单不住磨擦,虽然是柔软光滑的绸缎质料,仍是给欲火焚身的他带来不小的刺激。
酥麻感随着一次次的磨擦流过全身,江祥照绷直大腿,不住地抽搐,身上渗出薄薄一层细汗。
“看来差不多了。”岳府深放下江祥照的腿,把他伏卧着不住抽搐的身躯翻转过来,迫使他仰躺着面向自己,“我要好好教教你什么是服从。”
“不……不……”江祥照虚弱地拒绝,但他此刻的模样却毫无说服力。
平日里清晰而又坚定的黝黑双眸此时水气氤氲,端正的脸上表情恍惚,濡湿的唇瓣微微张开、微弱地喘息,光裸的身躯毫无遮掩,早已挺立起来的肉茎尖端挂着透明的液滴,在空气中颤巍巍地抖动着,象是渴求哀怜慰藉的泪珠一样。
虽然曾经不知多少次占有过这具身躯,但看到江祥照这副活色生香、千娇百媚的体态,岳府深的腹下霎时昂扬。“我还没碰你,你就湿成这样了啊。”他抓住江祥照胸上的两点朱红捏起,猛地扯高到极限,又狠狠按压下去,用力揉搓转动。
“啊啊……啊哈……啊……”岳府深粗鲁的动作弄得江祥照疼痛不已,但欲望却如火焰般自两点蔓延开来,卷窜全身。他虽然竭力令自己不要受药力控制,但随着岳府深的抚弄,他只觉全身越来越烫,肌肤也越来越敏感,到最后岳府深光是用手指轻轻拨弄他胸前的突起,他的腰就不停地颤抖。
好痛苦……
江祥照死死地咬紧牙关,但无论如何都阻止不了自己的身体产生反应。
“只要你放松,立刻就能得到快乐,你为什么要忍耐呢?”岳府深的大手往下移,在双腿打开的尽头尽情玩弄那挺得笔直的玉笋。
“啊啊……住……住手……住手……”江祥照的身子激烈摆动,早就火烫胀热的那里只要岳府深稍一碰触就兴奋不已,全身如风中落叶般颤抖不停,牙关再也咬不紧,声声呻吟怎么也压抑不住地从他嘴里吐出来。
岳府深拿起一个软枕垫在江祥照臀部下方,露出他曾无数次占有过的地方。
后方的花蕾由于药力作用已经由原来的粉色变成妖娆的艳红,岳府深轻轻一触,穴口的肌肉就象花瓣一样绽放开来,他的手指一探进去,濡湿的内壁立刻绞紧。
“真热情哪。”岳府深在江祥照耳边沙哑低语,犹如诱人堕落的魔咒。一边爱抚他前方的分身,一边摩挲他后方的入口,还咬住他胸前的红点用力吮吸。
“啊……哈啊……呜……”强烈的兴奋使江祥照不自觉地流出泪水,又羞又气、又悲又愤,他痛恨岳府深不信任自己!把自己这样轻蔑地玩弄!更痛恨自己这具被药力控制的身体!“为什么……这么……羞辱我……你……你对我……的信任……就……这么……薄弱……啊……啊啊……”
岳府深的手在他下身欲望上妄动着,快感强烈地袭来,让他语不成声,狂乱地摆动身体,却逃不脱这既痛苦、又甜蜜的折磨。忽然岳府深的手指在他玉柱顶端的小口上轻一挑弄,“啊……”江祥照尖叫一声,抑制不住地喷出热液。
“好快啊。”岳府深把手伸到江祥照眼前,让他看手指上沾的液体。
从腿间传来的湿润感让江祥照羞耻得想死,感觉岳府深的手指又插入他下体的小穴里,将他的热液涂在通道内壁上,动作依旧轻柔。江祥照不禁诧异地看过去:岳府深不是认为他背叛了、要惩罚羞辱他吗?为何还怕把他弄伤了?难道对他还有情意?
岳府深冰冷的话语很快打破了江祥照的希冀,修长的手指更深地探入柔软的身体内部,在最敏感的那一点上用最严苛的手法抠弄着,“我不会弄伤你,如果你象以前那样总是昏迷过去,我喂你春药岂不失去了意义?”
“啊!啊!”江祥照激烈地喘息,身体被毫不留情地折磨,他彻底绝望了,岳府深刚有的那点人性已然完全消失,又恢复了以往的无情,甚至比以前更冷酷。他的身体因欲望而火热,心却因悲哀而冰冷,“如果……我……以死……明志……你是……不是……就会……相信?”
岳府深冷哼,“你就算死了,我也不相信!”
一丝不挂的手脚被撑得更开,岳府深抽出深入江祥照体内的手指,抬高他的臀部,用力贯穿尚未完全绽开的花蕾,将自己埋进他火热柔软的身躯深处。
“啊!”江祥照的肉茎急速颤动,又喷出灼烫的爱液。虽然后方被强行攻破的疼痛是那般剧烈,但备受药力折磨的身体却产生了难以言喻的快感。
“你还真是**呢,这种粗鲁地待你,你也这么有感觉。”
“啊……用……药……算……啊……算什么……男……子汉……”
“这是很有效的调教方法啊,上次不是很有效?”岳府深的凶器在江祥照柔软的核心不断顶压,嘴里也不住地冷嘲热讽。
“啊啊……啊……”江祥照的回答是一连串压抑不住的呻吟,没过多时就又达到了高潮。
岳府深吻去他眼角因兴奋而流出的泪,用力撞击着身下毫无反抗之力的身躯,“你是我的!我要让你这具身体彻彻底底地记住,谁才是主人!”
“啊啊啊啊……”一声声*乱的喘息回*在耳边,男人的手握住身下人儿的分身加剧抚弄,从手中之物紧绷的程度看来,青年显然又已经濒临崩溃倾泄的边缘,但在青年挺直腰杆要射时他却把肉块紧紧攥住。
“啊啊……呀啊……”强烈的射精欲望让青年几乎要疯狂了,“你饶了我吧……我受不了……饶了我……”
听到他充满*欲的声音,男人扬起了胜利的微笑,“你想要舒服吗?”
“想……想……啊……放开……”
“那就求我啊,说要我。”
“要……要你……我要你……”药的威力与岳府深的侵占令江祥照再也抵制不了身体对肉欲的渴望,理智一点一点地消失,意志也一点一点地崩溃,本能取代了一切,双腿自动地抬放到岳府深肩上,以便他做更深入的侵占,“快……再多……快……给我……给我……”
“你这副两脚张开、象个*妇一样躺在男人身下的样子如果被人看见,谁敢相信这就是堂堂的南江国皇嫡长子?”
江祥照根本听不见岳府深在说什么,也无暇顾及自己的**样子在岳府深面前暴露无遗的羞耻感,眼泪止不住地往外流,无论如何都得不到高潮的身体象蛆虫一般在床上蠕动着,渴望施虐者仁慈地赐予解脱。他已经被折磨翻弄得失去自我,完全沦为一具饥渴的欲望肉块!
岳府深放开手,“啊、啊……啊啊啊……”怀里的人儿尖叫着再一次泄了出来……
无休无止的*乐、毫不间歇的爱恋,交缠的肢体在龙床上翻滚着,岳府深让江祥照一再释放体内的热液,阳光照进殿内,照出那疯狂律动的强健身躯及在他身下完全屈服展开的美丽躯体。
“啊!啊呀啊……”药力与岳府深技巧极佳的爱抚激起滔天情欲,承受不住一波比一波更强烈的攻势,江祥照发出更激情的声音,不由自主地不断挺起腰去磨擦岳府深的身体,二人的下体紧紧黏贴,*水因男人不断的抽插动作而溢出,发出“啪答”、“啪答”的响声。
外面忽然响起老太监的声音,“陛下,陛下,高严将军有紧急军情禀告。”
岳府深一愣,随后想起他下早朝后派高严去围剿六皇子府,高严是来覆命的?
从江祥照瘫软如泥的身体里抽出自身的欲望,岳府深胡乱披了件外衣下床,走到外面的正殿,高严跪下叩首,“微臣办事不力,让江祥晓带着南江国的人逃跑了,请陛下降罪。”
跑了?岳府深本该大怒,但心底里却又有种松了口气的感觉,他随即发现了自己的这种感觉并为此恼怒起来,难道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他还怕江祥照生气不成?越想越恼火,他挥退高严“你先下去加紧给我搜!江祥晓的下落我会问出来!”
“是!是!”高严匍伏而退,虽然他刚才听到从内殿传出的痛苦虚弱的呻吟,知道那是谁在受苦,却不敢对脸色如此阴寒的皇帝进言。
岳府深回到内殿,见江祥照茫然地睁着双眼,目光涣散,艳红的脸颊上泪痕斑斑、哭肿的双眼潮气氤氲、乳首被玩弄得红肿透亮、胸膛上布满了或青或紫的咬痕,由于腰部被软枕垫高、双腿大张着也无力合拢,被长时间捅穿而近乎靡烂的花穴一览无遗,精液还在一丝丝地往外流……这副景象凄惨无比也煽情无比,充满了妖娆之极的情色意味,足以激起任何人的嗜虐心。
本已平息热力又从他腹下部升起,他满带笑意地爬上床,抬起江祥照的臀部检视受伤的部位,红肿的穴口兀自颤巍巍地抖动着,他原先灌进江祥照体内的乳白汁液从红肿的小穴里缓缓流出,显得那么狂乱而又煽情,有说不出的*乱诱人。
“呜……”江祥照虚弱地呻吟着回过神儿来,看着男人那面带微笑的脸,没来由地感到一阵恐惧,岳府深是在笑没有错,但那双漂亮的瞳孔里却没有丝毫笑意,在那温柔的笑面下有的只是令人不寒而栗的残酷!
岳府深揪起江祥照散落半床的长发,把他的头提起来,逼他望向自己,“还没完呢,照,我问你,江祥晓藏到哪儿去了!”
江祥照奄奄一息地看着他狰狞的眼神,“晓?他怎么了?”
“他从六皇子府跑了,他跑到哪儿去了?”
“不知道……”
“不知道?是不想说吧?都落到这个地步了,你还顾着兄弟亲情!”岳府深的嘴角抽搐了一下,微笑的表情虽然没有变,但戾气在瞬间暴涨,让江祥照不由得打起冷战。
眼前的人已不是平常的岳府深,残酷如地狱的恶魔。他不由自主地打心底里泛起恐惧的战栗,以前他们还未两情相悦时,岳府深无意的残酷就已经令他无法忍受以致发疯,而今他彻底地惹怒了岳府深,会遭到何等可怕的惩罚?
猛然男性最脆弱的器官传来一阵锐利的刺痛,江祥照不由自主地大叫一声,痛得脸色惨白,冷汗淋漓,四肢剧烈抽搐收紧,身子佝偻着蜷成一团。
岳府深用膝盖压住他的腿,把他的身躯强行展开,江祥照熬过这一波痛不欲生的感觉后才看清折磨自己的刑具,那是一根极细的棍子,细棍前端是个圆形物体,圆形物与细棍接合处有许多根毛剌样的东西,圆形物捏在岳府深手中,而细棍末梢则没入自己分身顶端的小口里。
“你……你竟敢……这么……对我……”江祥照疼得连话都几乎说不完整,愤怒地瞪着岳府深,但虚弱的眼神根本一点儿威慑力也没有。
“不止这个,我还有不少东西,都是上回从那家男风院买来的,那次没舍得用在你身上,这次你要是不老实交待,还有得苦头吃!”
江祥照怒视他,“不知道……就是……不知道……你如果敢……再折磨……我……我永远……都不……原谅你……”
岳府深俊美的脸庞更加狰狞起来,“就算这次你再发疯,我也不饶你!”他按下细棍顶端的圆球,比手指更长的细棍完全没入肉茎当中。
“啊啊……”江祥照凄惨大叫,四肢如濒死的动物般挣动抽搐,那里被插入的滋味难以形容,他只恨不得立即死去!
他的哀鸣任谁听了都会觉得凄惨不忍,但无论江祥照现在的样子再怎么可怜,也引不起岳府深一丝一毫的怜惜了,毫不怜悯轻轻转动细棍顶端的圆球,不仅细棍在脆弱的尿道里磨擦,棍与球接合处的毛刺也在人体最娇嫩的铃口处刮擦着。
“啊啊……天哪……”江祥照崩溃地连声惨叫,无法忍受这惨无人道的酷刑,身躯挣扎扭曲到了极限,全身都被冷汗湿透,“杀了我吧!你杀了我吧!”
虽然已经在这具身体里发泄了数次,但看到江祥照满脸是泪、又是呻吟又是哭叫、全无尊严地涕泣哀求的模样,岳府深下腹又紧绷起来,一把抓住江祥照的头发,逼迫他失神的双目正对着自己,把自己硬挺起来的硕大欲望再度贯穿他虚软的躯体。
江祥照已经没有丝毫力气,整个人象断了线的玩偶般任凭岳府深摆弄。他昨天就和岳府深缠绵了整整一天外加大半个晚上,还没休息几个时辰就又被下了多过常人几倍的春药,从早折腾到晚,早就累得神智不清、动弹不得了。
柔软的后庭被岳府深持续一整天的侵犯蹂躏已经失去弹性,而这一天江祥照不知被迫高潮过多少次,分身也再射不出任何东西,这具身躯已经被压榨干净、麻木无感了,所以即使岳府深用力摩擦他内穴中的敏感点也产生不了反应,只是下意识地随岳府深的摆动恍惚低吟。
无论岳府深怎么逼迫、刺激,身下的躯体都再也无法产生任何反应,他不满地握住江祥照的分身,肉茎中的细棍仍在,一被碰触,江祥照霎时痛苦地蜷缩起来。
“啊……”岳府深发出一声美妙的叹息,极度的痛苦使江祥照的内穴紧紧收缩,夹得他差一点儿就喷射,“这个办法真好啊,你这后面现在不是又能用了?”
“畜……生……”虽然处于极度的痛苦中,但受到严刑的那里却又溢出蜜汁来,借着蜜汁的润滑,岳府深握住圆形物,只差一点儿就要将之拔出,而后再一刺到底、上下滑动。
“啊!啊啊……”江祥照的身躯疯狂地弹跳起来,从喉头发出撕心裂肺的叫声,“混帐……禽兽……不要……不要再……啊!”
岳府深紧紧逼问:“你招不招!”
“不……不知……道……”江祥照挣扎着想并拢双腿却做不到,备受折磨与摧残的身躯已经无力再做任何反抗了,只能如砧上的鱼肉一般被岳府深压在身下,不断地哀求:“不……不要……不要……”
岳府深的眼神更冷酷,残忍地笑着,“看你能忍到什么时候!”他把细棍一插到底,屈指在圆形顶端连弹。
“啊啊啊……”饱胀的肉茎左右摇晃,细棒不断地在里面磨擦,铃口已经被刮出了血,江祥照不住发出凄厉的惨嚎,头颈用力向后弯去,眼睛瞪得几乎裂开,“啊啊……畜……生……啊!”
恐惧与疼痛使青年的脸歪曲得不成形了,四肢痉挛,手指紧抠进掌心。但看着曾经深爱过的人如此痛苦,岳府深的心却坚如铁石,只是冷笑,“照,你现在还嘴硬不招吗?”
“混……蛋……”江祥照疼得咬破了下唇,语不成声,“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从未受过这么残忍的酷刑,从未遭遇过这么无情的折磨!被恋人用这种残忍无情的方式蹂躏,几乎逼得他再次发疯。
“少装得一副圣洁高贵、活象被强暴的模样!”岳府深“好心”地解开江祥照双手的束缚,把虚脱无力的他抱到穿衣用的大铜镜前,“瞧瞧你现在的表情,多**、多饥渴。”
就着站立的姿势把江祥照的两条大腿劈分抱起,抬高到胸前,重力的作用使江祥照的身躯一直沉到岳府深那粗硬勃挺的根部。
“啊啊……啊……”青年的声音叫得嘶哑,灼热的肉棒从没侵入得这么深过,下体疼得好象裂开了一样,想抬起头却没有一丝力气,只能任头颅软软地耷拉在胸前,意识却因剧烈的疼痛而无比清醒。
岳府深从背后扯住他的头发往下拉,迫使他正视铜镜,“给我看清楚!”
铜镜中的景象映在江祥照眼中,是那般地不堪入目,他浑身布满了挣扎抵抗造成的瘀青和红红紫紫的吻痕,下体前后方都沾满了体液和血迹,景况凄惨得惨不忍睹,但倍受折磨的肉茎却高高翘起,细棍顶端的圆形随着肉茎的抖动而不住轻颤着。
“不……不……”江祥照喘息着扭转头,这不是他!这个被如此残忍地蹂躏摧残却还满脸**的人不是他!
“记住你现在的样子,记住你是我的东西!永远永远都别想逃离我!背叛我!”岳府深猛然把硕大的硬挺完全拔出,再对准已经磨烂了的小穴狠狠戳入!
“啊啊啊!”江祥照的颈子向后仰到了极限,惨叫得近乎失声,岳府深冲进他体内的力量把他重重地撞向镜面,杵立着的肉茎与镜面相撞,细棍插入得更深,感觉不仅仅是痛彻心扉,全身每个毛孔都战栗起来。岳府深还变本加厉地猛力摇晃他,圆形物与镜面不住摩擦,那种滋味难以形容。
开始时的那场折磨与这个简直完全不能相比,江祥照全身抽搐,下肢剧烈地痉挛着,从肉茎顶端的小口急迅涌出一连串透明的液滴,混着血丝不住地沿着圆形物下方的毛刺滴落,在光洁的镜面上留下一道道*秽又凄惨的痕迹。
“不要!不要!饶了我……饶了我……”实在熬不下去的青年在满面奔流的泪水中微弱哀乞,他已经喊破了嗓子,只能发出嘶哑的乞求:“停下……求求你……我受不了了……”
“那就老实招出江祥晓在哪儿!”
“我……真……不……知道……”眼前越来越模糊,好象……快撑不住了……岳府深的声音好象从很遥远的地方传来……
猛然尿道内的细棍被一下子整个拔出,江祥照的身子霎时绷紧,迸出撕心裂肺的嘶喊,但他也知道,无论他叫得多大声、哀求多凄切,都没有人会来救他,也没有人饶过他……很值得一看吗!第十章
凉风吹拂着赤裸的肌肤,江祥照从昏迷中幽幽醒来,发现自己赤身露体地躺在床上。他只记得*秽而又残酷的折磨一直持续着,即使他在过程中屡屡因承受不住而昏死过去,折磨仍然不曾停止,而且花样越来越多……
岳府深不在身边,他竟丢下自己就这样走了?他不可能这么轻易放过自己,等一会儿回来后又会继续他的惩罚吧?破败的身子停止不住地颤拌着,腿间异样的潮湿让他知道自己在意识不清时又失禁了,这身子看来是真要被废掉了……
好冷……全身没有力气,手脚好象都不属于自己了,甚至被刑求的地方传来的阵阵剧痛都变得习惯和麻痹了……空虚冰冷的感觉象刀子一样割着江祥照的心,天下有谁能忍受被深爱的人误解的痛苦?又有谁会象岳府深一样,对心爱的人如此狠心?
被岳府深折断的簪中刀恰巧扔在床脚边,江祥照盯着它看,幽幽蓝光似乎在召唤他似的……
“我死了也不会相信……是吗……”江祥照喃喃着,他移动酸疼的手臂拾起断刀,在手腕上深深地划了下去……
岳府深正在登龙殿接见赶着进宫来报告的蔡永生,大半夜的把他从江祥照身边拖过来,最好是有重要的事。
蔡永生小心翼翼地措着辞,直觉告诉他:皇上心情正差,千万别惹他发火。可是自己带来的消息一定会让皇上火气更大,只希望皇上不要迁怒,“陛下,边关快马来报,南江国大军集结边境,由太子江祥照亲自领军;而北燕国也在国境边屯集重兵,据报燕于威和江祥晔已离开北燕国都,往西而来,看样子也是要亲征。”
“哼,”岳府深冷笑,“他们南江国皇族真是手足情深啊。”而且是该死的手足情深!他相信江祥照对他的抚触侵犯并不反感,这由江祥照与他欢爱时的身体反应就能看出来。只是因为该死的手足情深!该死的责任使命!让江祥照不能抛开一切,和自己共度余生!
忽然外面微微骚动,高严来报:“陛下,有人潜入宫中,被侍卫发现,杀人后逃走了。为了安全起见,请陛下待在殿中,暂时不要回寝宫。”
有人潜入?张洛两派势力差不多都清除干净了,还有谁会来行刺?联想到今晨小太监见江祥照的事,莫非江祥晓也觉得岳府涌的势力渐微靠不住,只好行险入宫救人了?岳府深勾起一个邪意十足的微笑,如果他发现他大哥光着身子躺在自己怀里,会是什么表情?而江祥照在那种情况下见到弟弟,又有什么感觉?“我不待在这儿,我要回寝宫去。”
“但是,陛下……”
“你带侍卫到寝宫保护我。”这么精彩的场面,观赏的人越多越有意思。岳府深起身往寝宫去,脸上笑意更深了。今晚要教导江祥照些什么呢?自慰、口交,还是把他吊起来?
昔日的情人、今后的宠物,他会不惜时间,精心调教的。
不对劲,十分不对劲,蔡永生觉得从今天早上起皇上就有些古里古怪。他吩咐一个太监急速去仪平公主寝宫请建昌侯,然后跟着众人一齐往皇上的寝宫而去。
寝宫内黑洞洞的没有灯烛,老太监尽忠职守地立在阶下,见皇上到来急忙跪倒。
岳府深问:“有什么动静没有?”
老太监回答:“什么动静也没有。”
岳府深满意地点点头,虽然明知江祥照经历了精神与肉体的双重折磨,已经被虐待得奄奄一息,连从床上坐起来都办不到,但对一个不能信任的人,再小心也没错。
他推开殿门,一股腥气冲进鼻腔。什么味道?岳府深一时反应不过来,及至脚下发出细微的身响,好象踩在水渍上,然后他看见一条涓涓细流由龙床边流到殿门口,被门槛挡住,清冷的月光由他背后照过来,那条细流闪着妖异的光芒……
猛然间明白了这是什么,岳府深心胆俱裂,大吼一声:“不!”
蔡永生见皇上的身体摇摇欲坠,急忙过来搀扶,“陛下……”
岳府深甩开他的手,踉踉跄跄地奔到床边,见江祥照垂着头趴伏在床边,手臂软软地垂落于地,鲜血一点一滴自又深又长的伤口中流出,显示着他的生命即将流失殆尽……
岳府深已经无法反应,随后而来的蔡永生急忙撕下衣襟扎住伤口,大喊:“快宣太医!”
年迈体衰的太医几乎是被高严一路扛来的,解开草草包扎伤口的衣襟,只看了一眼便连连摇头,“迟了,已经没救了。”
一直如泥雕木塑般呆坐的岳府深陡然暴吼一声:“胡说!”
太医吓得急忙跪倒,“不是老臣胡说,大殿下的伤口极深,血流却如此缓慢,说明体内血液将尽;他呼吸已停、脉动已无,不只是没救,根本是已经死了……”
岳府深抓起一个花瓶砸过去,“闭嘴!他没死!他没死!你听到没有!如果你救不醒他,我就诛你九族!给他陪葬!”
谁也没见过皇上这么疯狂的样子,都噤若寒蝉,大气也不敢出,太医冷汗直流地为江祥照重新上药包扎伤口,心里拜遍九天诸佛,希望他们大慈大悲放回江祥照的魂儿救自己一家老小。匆匆赶来的安贻新看见这场面,也呆住了。
蔡永生疑惑地看着他身后十来个黑衣人,“侯爷,这是……”
安贻新苦笑,“他们想劫持冰儿逼陛下放人。我本以为大家会前嫌尽释、皆大欢喜,想不到事情变化得这么快。”
领头的黑衣人是个白白净净、斯斯文文的年轻人,一见江祥照就冲过去叫着:“大哥,大哥,你怎么了……”
江祥晓!蔡永生按住发痛的眉心,今夜也太热闹了吧?该来的、不该来的,都齐了。
岳府深发现有人和自己抢心上人,管他是谁,看也不看地把江祥晓拔到一边,“滚开!别碰他!”
他对江祥照的占有态度引起了江祥晓的疑心,大哥躺在他的龙床上,虽然有被子盖着,但肩头半裸在外,至少看得出上半身没穿衣裳。杨尚会说大哥有断袖之癖,江祥晓一直不相信,堂兄弟九个自小一起长大,大哥是什么样的人他最清楚。
江祥晓站到床的中侧,以身体挡住床头众人的视线,掀开江祥照身上的被子,一看大哥惨不忍睹的样子,立刻发出一声震天动地的怒吼,一把掐住岳府深的脖子,“你这个畜生!禽兽!”
岳府深动也不动地任他掐住,既不闪避,也不反击。安贻新和高严急忙把怒发如狂的江祥晓制住拉开,黑衣人拔刀相护,侍卫们也举起兵刃阻挡,形势一触即发。
蔡永生轻咳一声,打破紧张的空气,把捡到拼好的那封血书捧到江祥晓面前,“请问世子殿下,这上面写的是什么?”
“一切安好,勿念。”江祥晓一掌打掉血书,怒吼道:“放屁的一切安好!”
突然一声痛哭惊心动魄,比江祥晓的怒吼还可怕,让众人都打了个哆嗦,因为痛哭的不是别人,而是他们一向高高在上、冰冷无情的陛下。
岳府深搂着江祥照痛哭,“对不起,对不起……照……你为什么不明写出来?为什么要写暗语?”
安贻新已从蔡永生和高严那里听到了大概经过,从小到大,他还是第一次见岳府深哭得这么没形象,“他是怕明写上去六皇子会扣下这封信,怕五殿下不知道他平安,而做出一些不利于你的事情。”
岳府深狠狠打了自己一个耳光,觉得不解气,又狠狠扇了一巴掌。安贻新急忙拉住他的手,见他两颊肿起老高,又气又无奈,“你这是干什么?人已死了,你就算把自己打死,也换不回来啊。”
江祥晓冷哼一声,“他就算死了,也抵不上我大哥一根手指!”
就算死了……这话有点儿耳熟,是谁说的?是了,是自己说过,江祥照悲伤而又哀怨的语音回*在耳旁:“如果我以死明志,你是不是就会相信?”
岳府深的身子越抖越厉害,一直抖到地上去,自己的回答是何等无情!照,那时你心里的痛苦有多重?他跪倒在床前,痛苦低语:“我为什么不相信?为什么不相信?”
为什么!为什么!他的信任竟要江祥照用性命来换!为什么……
岳府深一拳捶上床沿,龙床立刻塌断了,“我为什么不相信他?他是我最爱的人啊!我为什么不相信?”难怪江祥照会质问他:“你不是说你爱我吗?你真的爱我吗?”
“真的,我真的爱你,”岳府深悲伤地凝视爱人宛如熟睡的脸,眷恋地以手轻抚,“我真的爱你,只爱你……”
只是他的多疑根深蒂固,把他最心爱的人害死了……
江祥晓打掉岳府深的手,“别碰我大哥!”这家伙竟敢当着这么多人轻薄大哥,就算大哥已死,他也不允许!他把江祥照连人带被抱起,岳府深立刻跳起来,“你想干什么?”
“带他走!”
“不准!”
“他是我大哥,你凭什么不准?”
“他是我的爱人。”
江祥晓怒喝:“胡说!你再乱说话污蔑我大哥,我一剑劈了你!”如果不是手上抱着大哥,他一定已经一剑劈出去了。
岳府深的吼声比他更大:“照是我的人!生生死死,都要留在我身边!”
江祥晓气得全身发抖,正想放下大哥的遗体和这个卑鄙无耻之徒干一架,一边的太医突然出声:“大殿下有脉动了!”
两方人马齐地动容,他们都认为江祥照已死,所以对他的情况没再多注意,唯有太医惦着九族几百口人的性命,一直关注着江祥照。
江祥晓急忙把大哥放到地上,让太医细细检查。
太医道:“大概是皇上打塌了龙床,世子你又移动了大殿下,给大殿下造成了一定的刺激,所以有了反应。只是……明明他的心跳和呼吸几乎都没了,血也流得那么慢,应该是已经血尽而……”岳府深和江祥晓四道目光一齐杀向他,他急忙闭嘴,把那个“亡”字咽回肚里。
江祥晓发现了脚边被折断的簪中刀,“我大哥是用这把刀割腕的?”
太医回答:“照伤口看,很有可能。”
安贻新拾起簪与刀,这么精巧的武器他还是头一次见到,“这是什么?”
“这是我皇伯父赐予我们九兄弟的防身之物,由我堂弟江祥晔设计。因为刀身太细太小,难以对人造成伤害,所以鞘内装满精炼的麻醉药粉,功效极强,人一旦被划伤,药力会迅速顺血脉传遍全身,令人立刻陷入昏迷状态,呼吸和心跳都变得十分微弱,血流也变得缓慢,也许正因如此,我大哥才没有流尽鲜血而死。”
岳府深听到最后一句,当下怒瞪他一眼,“闭嘴!别再说这种话!”他的心已经够痛了,再也受不了别人冷言冷语的刺伤。
“哼,把我大哥逼上绝路的是你,又假惺惺装什么蒜?”
如果不是江祥照对手足情深至极,江祥晓一定已经死了十七八次了。岳府深暗自切齿,江祥晓偏偏是心上人亲爱的堂弟,再多的冷嘲热讽他也只有听着。
安贻新见两人象斗鸡一样互不相让,忙过来当和事佬,“世子殿下,大殿下虽然从鬼门关捡了条命回来,但受伤如此之重,不宜再移动,还是留在这里养伤较妥。”
江祥晓想想有理,虽然在西岳皇宫里不大安全,但如果硬要带走哥哥而影响到他的伤势,自己就算万死也莫赎。他只好不情愿地同意:“好吧,不过我也要留下来,还有这家伙,”他一指岳府深,“不能踏进这里一步!”
岳府深怒道:“休想!”他为什么不能进自己的寝宫,陪自己的爱人?
安贻新急忙拉住他,“陛下,要从长计议,救大殿下要紧。”
“可是……”
安贻新重重地捏他一下,低声告诫:“别再任性冲动了,难道你真要江祥晓挟兄闯宫,令江祥照的伤势恶化、不治而死吗?”的
岳府深心中一震,满腔盛气登时泄了,“就依你……”
江祥照的命虽然捡回来了,但一直高烧不退,昏迷不醒,岳府深焦急担心却进不了寝宫,空自把江祥晓恨得牙痒痒,但也只能守在殿外等安贻新出来把情况告诉他。
直到第三天早上,安贻新才从殿里出来,脸上笑意悠悠,岳府深急忙迎上,“照醒了?”
“没有。”
岳府深怒道:“没醒你笑什么?”害他空欢喜一场。
安贻新睨他一眼,“你什么时候见过我不笑的样子?”
很少。他总是一副云淡风轻的笑模样。岳府深真想一拳打掉他的笑脸,“我已经答应在登基大典那天宣布你和冰儿的婚事,并亲自为你们主婚,你却总是给我回报:‘没醒、没醒’!对得起我吗?”
安贻新摊开手,“他不醒,我又有什么办法?你也不想想你把他折磨成什么样,肛肠撕裂、严重脱水,外加大量失血,到现在他的病情还不稳定,这条命还不知能不能保得住呢?”
“我要进去看他!”
“当心江祥晓拿剑砍你,看到江祥照的惨状后,他更恨死你了。”
“你负责把他弄开!”
“怎么可能?江祥晓绝不会丢下昏迷不醒的大哥不管。就算他走了,还有他带来的十个南江国侍卫呢,他们也不会让你进去。”
“这是你的事!你给我想法子!总之今天我一定要见到照!不然就算冰儿肚子里的孩子落了地,你也休想娶她过门!”
安贻新吃了一惊,“你怎么知道冰儿有孕了?”冰儿虽然怀孕两个月了,但既不嗜酸、也不呕吐,外表上根本看不出来,除了她的贴身侍女外谁也不知道,岳府深是怎么晓得的?
岳府深冷哼一声,“你做事一向不紧不慢,就算火烧眉毛也处之泰然,和冰儿又名份早定,何必急着成婚?除非是搞大了冰儿的肚子。废话少说,你去不去支开江祥晓?”
安贻新笑不出来了,苦着脸道:“去,当然去。”岳府深已经被江祥晓惹毛了,他如果不遵命行事,真的会眼看自己的孩子落地却仍做着冰儿的“未婚”夫。唉,江祥晓外表斯文,却是牛一般的脾气,想劝转他可不好办哪。
他无精打彩地走回寝宫,江祥晓正无可奈何地看着在昏睡中不住转侧呓语的江祥照发愁,“这是怎么回事?前两天还好好的,怎么今天忽然病得严重了?”
老太医捋着雪白的胡子,口气笃定:“不用担心,这表示大殿下的身体机能逐渐恢复,虽然他现在很痛苦,但比前两天无知无觉的情况好太多了。”
江祥晓看着蹙眉呻吟、痛苦万状的哥哥,更把岳府深恨入骨髓,“我非杀了那个禽兽不可!”
看来他对大舅子积怨已深,劝说无用,安贻新叹了口气,走到江祥晓身边,搭上他的肩头,“你光这么着急也不是办法……”眼角瞟见那十个侍卫都站在比较远的地方,猝然出手点了江祥晓几处大穴!
这两天安贻新一直安安份份地待着,江祥晓根本没防备他,再加上他的动作快如闪电,一下子就制住了敌方首脑。那十个侍卫发觉情况不对,纷纷扑过来,安贻新却整好以暇地扶住江祥晓往下倒的身躯,顺势抽出他的佩剑横在他脖子上,“你们不要他的命了?”
侍卫们戛然止步。
安贻新叫了声,“来人哪!把这些人的武器收缴,关到偏殿严加看守,但不许慢待,另外拿张椅子过来给世子殿下坐。”
江祥晓恨恨地瞪着他,目眦俱裂,“你这个卑鄙小人!”
安贻新叹道:“上有暴君,我也是没办法啊,只好先委屈你一下了。”事后江祥晓一定会报复他!而岳府深碍于江祥照也一定不会帮他,呜呼!为了确保自己当父亲的权利,他也顾不了以后了!
十侍卫一被押出去,岳府深就冲了进来,三步并做一步地赶到床前,象是分离了几辈子一样死盯着病床上那张消瘦干瘪的脸不放。
因为高烧,江祥照的眼角赤色、两颊绯红、嘴唇干裂,上面还结了一层黑皮,放在床铺上的两只手不停地抽搐着。岳府深心疼无已,“太医,他看上去为什么这么难受?”
“嗯……”老太医迟疑了一下,“因为他受伤的部位十分娇嫩,极易感染发炎,微臣现在只让他内服散瘀消炎的汤药,如果将药物直接涂于患部当然效果更好……”
岳府深充满杀气的利眸恶狠狠地射向他,“你敢碰他一下我就宰了你!”
“是是是……”老太医擦了把冷汗,“所以微臣才不敢给他上药……”
岳府深把手一伸,“药呢?”
太医立刻奉上,“药水洗涤,药膏涂抹。”
“出去!”
太医、安贻新和闲杂人等急忙退避,当然不忘把被点了穴道、大瞪双眼的江祥晓也带走。
第十一章
等人都走了以后,岳府深才掀开锦被。江祥晓已为江祥照穿上衣物,岳府深毫不客气地又把他脱光。江祥照身上的吻痕和瘀青颜色变深了,但岳府深知道这是瘀血消散前的正常现象,再过几天这些斑痕就会消失。
略过表面上的伤,岳府深直接拉开江祥照的下肢,在他臀部下面垫了两个软枕,倍受折磨的部位一览无遗:前方的肉茎软软地耷拉着,顶端小口处胀大了一倍,肿得红紫透亮,看上去悚目惊心,甚至还有几点脓液沾在上面,菊穴也是又红又紫,肿得可怕。
岳府深万万也没想到自己竟把江祥照折磨成这样,又是痛悔又是怜惜,先把药水淋在肉茎前端,尽量清洗伤到的地方。江祥照的身子立刻起了一阵抽搐,发出痛苦的呻吟,岳府深急忙抬头看去,见江祥照汗水淋漓,五官扭曲,却紧闭双目,仍未清醒。
江祥照额上一节一节的青筋都鼓胀起来,嘴角往下滴着血,是他在极度痛苦之中咬破了下唇,从他那痉挛扭曲的脸就可以看出他承受了多么深重的痛苦。
他所有的痛苦都是自己造成的,岳府深心如刀割,俯首吻去江祥照无意识中痛出的眼泪,“对不起……对不起……”
因为清洗捋弄的缘故,又有脓液从江祥照肉茎前端小口里流出,岳府深移到江祥照下身,张口住他的肉茎吮吸,把脓液一口一口吸出来吐到地上,吸净脓液后再淋上药水、涂上药膏,动作轻巧之极,一点儿也没弄痛江祥照的伤处,江祥照呻吟中的痛苦之意渐渐淡了,四肢也渐渐放松,不再挣扎。
处置好前面的伤情,岳府深把江祥照的身子轻轻翻过去,照样用嘴吮去菊穴中流出的脓水,尽量撑开穴口,把药水倒进去清洗。
尽管他的动作已经极其小心轻柔,但遭受严酷摧残的部位已经肿得根本打不开,岳府深狠下心,硬是强行插进去两根手指把穴口撑开。江祥照在昏茫中呻楚痛绝,挣扎不休,岳府深把腰卡在他双腿之间,迫使他合不拢腿,等到洗净伤处上好药,江祥照又痛得毫无知觉了。
又过了五天,江祥照的烧退了,伤口的脓肿炎症渐渐好转,虽然每次上药的过程都极其痛苦,好在江祥照一直处于昏迷状态中,偶尔睁一下眼睛随即又昏睡过去。
江祥晓在当天就被放了,不过被岳府深威胁如果他不安份就把他轰出宫去不让他见江祥照,不得不忍气吞声让岳府深这个碍眼的人留在大哥病床旁。
这天南江国派宣威将军杨尚会做第二拨贺使赶到西岳国京祝岳府深登基。他原本是跟着江祥照来的,但江祥照被岳府软禁,他去天目关搬五殿下江祥晓救急,江祥晓来西岳国京时命他代自己守关,这次以朝贺的名义又被派来,自然是南江国等岳府深送还江祥照已经等得不耐烦,派他来催促。
杨尚会获准可以探望病中的江祥照,见到岳府深时吓了老大一跳,这个满面胡茬、一脸憔悴的男人就是一个月前那位阴柔貌美、深沉难测的西岳国君?
看看与先前判若两人的岳府深,再看看一脸悻然却不阻止岳府深对江祥照举止亲昵的江祥晓,杨尚会心里暗奇:除了大殿下的病势严重外,眼下的情况竟真的和太子殿下猜测得差不多,自己就听太子殿下的话,什么都别插手,静观待变吧。
再过五天就是大典之日,但新皇帝却整天守在江祥照的病床前,除了处理必要的政务外谁也不见,一向担任皇帝与百官桥梁的建昌侯安贻新也不知躲到哪里去了,就连仪平公主的宫里也找不到他,蔡永生受百官之托,逼不得已,只能硬着头皮来劝谏。
寝宫内,岳府深抓着江祥照的手摩挲着自己的脸庞,吻遍他每一根手指,“照……我最深爱的,最亲爱的……对不起,对不起……”和江祥照在一起,他似乎总是在道歉,因为江祥照总是被他伤害。“照,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再给我一次机会,醒过来吧,别这么折磨我……”
太医说江祥照的复原能力极好,脓肿消褪伤势就好得差不多了,早就应该清醒过来,一直昏睡恐怕是心理因素,他好怕江祥照再象上次那样变成痴呆或发疯。
江祥晓对他的肉麻样看得刺眼,正要上前打扰,杨尚会半拉半拽地把他弄出了寝宫。江祥晓甩开杨尚会的手,“杨将军,你为何帮着岳府深?”
杨尚会挠挠头,“我只是觉得,大殿下被囚宫中有一个来月了,如果他认为受到污辱,也早就自裁了,不会等到现在。”
江祥晓一愣,这个问题他从没想过,大哥难道也喜欢岳府深?但是大哥除了太过博爱以至缺少激情外,是个很正常的人啊。
蔡永生悄然走到岳府深身边,“陛下,五天后就是大典之日了,您还没试大典要穿的礼服呢。”
岳府深头也不回,“你替我试。”
蔡永生吓了一跳,若在往常他一定已吓得魂不附体、跪倒在地了,不过,现在皇上给人的感觉温和多了,“陛下别开玩笑。”
岳府深道:“你和我身材差不多,替我去试吧,我想多陪照一会儿。”
蔡永生不知该说些什么安慰他,“陛下……”
岳府深黯然一笑,“我以前一直认为,权力是人生在世的一切,是天下最重要的东西。现在我已经登上了权力的顶峰,感觉却如此寂寞……”
他垂下头去,蔡永生看见一大颗晶莹的泪珠滴在江祥照的手背上。
--这一颗泪珠里所包含的悲痛,比看到江祥照自尽时那场痛哭还要深重。
蔡永生忽然觉得江祥照的手指好象动了一下,等定睛去看时又不动了。他不敢告诉岳府深,怕是自己看花了眼,怕岳府深有了希望之后又失望会承受不住,只能死盯着江祥照那只手等它再动。
岳府深和蔡永生就这么一个坐着、一个站着目不转睛地看着江祥照,过了大半个时辰,江祥晓走进来,“你都看了好几天了,还没看够?你的大臣来了,你该干什么赶紧干什么去。”
岳府深依依不舍,抱起江祥照一遍遍地吻着,“照,照,我爱你,我爱你……”他的眼泪沾湿了江祥照的脸,流到缠绵着的四片嘴唇中。
蔡永生突然叫起来:“动了!大殿下动了!他的手动了!”
岳府深也觉察到江祥照的身体有了动静,惊喜交集,“照……”
江祥照缓缓睁开双眼,岳府深喜极而泣,把他紧紧抱在怀里,“照!照!你醒了!”江祥晓虽然看得很不顺眼,但念在这家伙叫醒了大哥的份上,容他这一回吧。
岳府深把江祥照抱了好久,才不舍地松手,“照,你身体感觉怎么样?”
江祥照怔怔看着他泪流满面的脸,清醒后与昏迷前所受的待遇反差太大,他一时反应不过来,“我没死吗?”
“对不起,对不起,照,原谅我。”
又是这样,江祥照疲倦地闭上眼,“你现在明白冤枉我了?”
“是,是,我都明白了,对不起。”
江祥照依旧闭着眼,眼角闪着晶莹的泪光,“你总是伤害我之后再来道歉,你知不知道,道歉太多也会让人厌倦的?”
岳府深听出他话意有异,赶紧搂住他,“对不起,对不起,我知错了,再原谅我一次,好吗?”
江祥照张开濡湿的眼睫,“如果我总是一次次地原谅你,终有那么一天我会厌倦原谅,或是什么时候,我再也听不到你的道歉。”
岳府深的手臂一紧,“别再说不吉利的话!照,我知道我很差劲,但我会努力学,学爱、学信任,再给我一次机会,求求你,求求你!”
江祥照深深叹息,“可是我已经累了,被爱人伤害的痛苦心碎我已经受够了。”
岳府深吻去他睫毛上的泪水,苦苦哀求:“求求你给我最后一次机会!我再不负你!照,你别这么狠心。”
江祥照苦笑,“我狠心?你可知那时我求你饶我、求你可怜我、却仍被你无情地折磨时,是何等的心境?你那时不狠心?”
“我错了!我该死!照……”岳府深死搂着江祥照不放手,生怕一放开就再也抓不着他,“我虽然常常伤害到你,但也总有对你好的时候吧?求你看在那些情份上,再原谅我这一次……”
江祥照心弦一颤,想到岳府深的体贴温存、略嫌笨拙地努力讨好自己、对自己毫无保留的宠溺与纵容、还有他为自己做的牺牲……
“照……”一向对人傲慢阴寒的声音此刻却充满了温柔肯求……
“最后一次?”
岳府深大喜过望,“我保证是最后一次!”
江祥晓忍不住叫起来:“这怎么行!大……”
安贻新和蔡永生同时捂住他的嘴,岳府深恶狠狠的目光杀过来,“把他带出去!”
江祥照这才发现五堂弟竟站在两人旁边不知道看了多长时间的好戏,登时满脸通红,怒瞪岳府深一眼,“你怎么不早告诉我五弟在这儿?”
岳府深觉得自己很无辜, 谁知道这么大一个人伫在一边江祥照会看不见?江祥照推开他,“你先出去,我和五弟好久没见,有话要说。”
“可是……”岳府深在江祥照坚持的目光下,只好摸摸鼻子走出去。可是他和照也好久没见啊,照怎么不先和他说话?
经过精心养护和药物调理,江祥照的创伤终于完全平复,可以如期参加岳府深的登基大典。他穿着南江国皇子的礼服站在铜镜前审视着自己的模样,明天就是大典之期了,今晚是他住在这个宫殿、睡在这张龙床上的最后一晚。
这五天岳府深对他体贴入微,他也从五弟和安贻新口中得知了岳府深为他吸脓的事。舔痔吮疮之举,一直被用来比喻阿谀献媚的小人,但一个人能为别人做到这种程度,不论出于什么目的,都是难能可贵的,而被人侍候到这个地步,当事人的心里也不可能不感动。至少江祥照知道自己绝不可能为岳府深这么做。
也许真如五弟责备的,他心肠太软、人太好,轻易地就原谅了岳府深的所做所为,两人又情好如初。可是在情浓之中,他也很清醒地看到他们的感情没有前途。
岳府深身为皇帝,不能没有后嗣,可是他却无法忍受眼看着岳府深和别的女人在一起,就算岳府深只爱他一个,对女人全无感情、只为子嗣,他也觉得是对爱的亵渎。到时候他一定会受不了,一定会嫉妒得发疯,做出恶毒的事情来。到最后,他会变得心地阴险、灵魂丑陋,再也不是岳府深深爱的这个江祥照了……
他已经害了一个未出世的小生命,也不想再害更多的人了……
所以他非离开不可!
江祥照呆呆地站在铜镜前想着心事,忽然被人从后面紧紧抱住,“别想了!”
他回过头,见岳府深脸上微带不安,视线在他和铜镜之间游移着。这面铜镜是新的,那面曾带给他无限痛苦与羞辱的铜镜早就岳府深下令重新扔回炉中炼化了。但他们两个都知道:那个恐怖的回忆却不会随着铜镜一起消失。
想到那时的痛苦屈辱、绝望悲泣、生不如死……江祥照打了个寒颤,挣开岳府深的手,用自己的双臂环抱住肩膀。
“照……”岳府深又扑上来抱住他,“原谅我……原谅我……”
感觉到环抱着自己的臂膀也微微颤抖着,江祥照容易心软的性格又占了上风,在岳府深的怀抱中转过身面对他,轻抚他的脸颊,试图抹去他脸上难得出现的不安和脆弱,“别这样,我已经不怪你了。”
“好美……”岳府深也伸手抚摸他的脸庞,“不隐藏任何事、无愧于任何人……象清澈的天空般纯净美丽,蕴含着圣洁的妩媚,如此安祥、如此纯净……”
他贵为皇子,但从不压制别人,也从不想征服什么,更不会夸耀自己的力量,象流水般可以容纳一切,即使被辜负了、被伤害了,也能原谅……
好美、好纯洁……让人想要擒住他、拥抱他、独占他……别的人都是慑于他的高贵的身份与纯洁凛然的气质而不敢亵渎吧?只有自己不顾一切地强占了他……
环抱着他的人忽然滑跪下去,江祥照吃惊地想要抚起岳府深,“你这是干什么?我不是说我不怪你了吗?快起来!”
岳府深坚执不起,仰面而望的眼神从未象现在这般深情、这般虔诚,“你就象天上最慈悲的女神,我这样抬头看着你,就不自禁地想跪下来。”
什么女神!江祥照哭笑不得,为什么岳府深总要用形容女子的话来形容自己这个大男人呢?但从他深情的模样可以看出是发自肺腑,绝非是想羞辱自己,他的眼睛是不是有毛病?
忽然下身一凉,江祥照这才发现自己的裤结不知何时被岳府深解开了,丝绸做的裤子顺着修长的腿滑落至脚踝,岳府深的呼吸喷在他腹股之间,象烙铁一样火热,让他的身体骤然紧绷起来,“你干什么……啊!”
湿热的唇猛然含住了他的欲望,江祥照惊呼着用手推他的脑袋,“别碰!停!停!啊……”原本想推开的手在要害被一阵轻舔下反而颤抖着按紧了男人的头颅。“好……脏……嗯啊……”
“那有什么?你病着的那几天,我还不是一天吸上五、六回?”男人说完后又埋首在他腿间认真地侍奉,按紧他的臀部不让他逃走,把他的分身更凑近自己的嘴,舌尖在最脆弱的顶冠小口处打转,感应到口中的物体越加胀大和火热,同时激烈地弹跳着。
“呜……”江祥照咬紧牙关,承受着这陌生而又强烈的快感,岳府深每吸吮一下,他的身体就不由自主地剧烈颤抖。
一阵抽搐的感觉涌上,随之而来的是射泄的快感,江祥照的胴体迸发了颠狂的痉挛,因那从未经受过的刺激快感,整个人都沦陷在舒服到无法承受的高潮中,忘记了所有矜持……
“唔……嗯……”江祥照软倒在地毯上无力地呻吟,袍子下襟撩起、上半身衣着整齐、下半身却赤裸裸着,有种与平时迥异的妖艳的美,高潮后虚弱无助的模样更向面前的男人散发着难以言喻的诱惑。
岳府深把他瘫软的身子翻转过去,舌尖抵到已经羞涩微绽的花蕾上,把含在口中的爱液一点点送进菊穴中当做润滑剂,直到菊穴完全绽开,发出湿漉漉的水光。
“深……深……求你……”怎么也忘不了那一次遍体鳞伤、痛不欲生的经验,江祥照颤抖着手抓住岳府深,“我不行……饶了我……深……饶了我……求你了……”
“别害怕。”岳府深的另一只手从袍子底下探进江祥照的上衣里,在他绷紧的背上来回抚摸,感受肌肤的柔软滑腻,“你的身体已经复原得可以了,我也会小心的。”
“我真不行……不……唔……啊啊……”推拒的双手被箝制住,岳府深迫他屈起双腿趴跪在地毯上,从下方含住他又挺起来的分身,一指深入他后庭挖掘。
江祥照全身颤抖,毫无形象地涕泣不已,“深……深……求你了……呜啊……唔唔……啊……啊啊……”实在无法忍耐那种软麻酸胀的感觉,尤其下半身又酸又胀又麻又无力,连身子都支撑不住了。
岳府深不为所动地持续着强制却又温柔的动作,托住他的腰不让他的身子瘫下来,又加入食指侵入柔软敏感的后庭,不容他拒绝地迅速找到内部最有感觉的那一点尽情抠弄。
“啊啊……啊啊啊……”被岳府深的舌尖将分身挑弄得又即将崩溃,江祥照本能地把大腿张得更开,拱起臀部,在岳府深一个有力地嘬弄下,他浑身都抽搐起来,炽热的精华再次不受控制地喷出。
岳府深满意地抱住江祥照软软倒向旁边的身子,吸去他眼角处因激情而*出的水珠,“你笑的样子很好看,但在这时候哭泣的表情一样很美……”
感觉到男人炙热的硬挺紧挨着自己的下体,江祥照颤抖得更厉害,虽然他已经原谅了岳府深的行为,但那场恐怖性爱的阴影却不是两次温柔的慰藉就能消除的。
岳府深转而把他抱坐到自己大腿上,灵巧的手指不多时就把他衣袍的结都解开了,舌尖舔过他的咽喉、锁骨、转移到他胸膛右侧的突起上轻轻一咬。
“啊!”被舔咬的红点愉悦地挺立起来,滚烫的手同时抚弄着几乎衣不蔽体的身子,江祥照又情不自禁地喘吟起来,岳府深不忘用手对左侧的那个又搓又揉,还用两指夹着用力掐捏,细微的酥麻感从胸膛上敏感的两点上产生,不断流窜至腰侧,“啊……哈啊……不……不要……呃……”
岳府深猛然换了个位置,咬住他已经被捏硬了的左边乳尖扯高,右方被吸得湿润敏感的乳头则用另一只手的拇指和食指用力掐扁,高高地提捏起来,胸前的两点同时被拉高到极限。
“啊!”突如其来的异样刺激激得江祥照的腰猛然一挺,随即就瘫软下来,酥麻的感觉沿着脊梁骨传遍全身,再也没有力气抗拒岳府深。
岳府深把他的身子转向背面,在他光滑如玉的背上落下一连串安抚的亲吻,“别怕,别怕,这个体位比较轻松,没关系的……”
“不……不要……”江祥照虚弱地拒绝,但双腿被来自身后的两只手从膝弯处牢牢扣住,并且强行分开,他只能在岳府深把他的腿分得更开、将硕大的硬挺顶向他下身时,下意识地闭上眼睛。
第十二章
“呜……”粗大的肉棒撑开穴口,推挤着肠壁,江祥照不住地打着哆嗦,努力忍受着内脏被挤压的不适,接受岳府深的部位曾经严重受创又近半个月未经开发,感觉已经相当陌生。
“唔……嗯……”敏感的器官被炽热的黏膜紧紧包裹着,那种无法比拟的快感令岳府深舒服地叹息出来,“照……照……你真好……”
岳府深不断地呼唤江祥照的名字,亲吻象雨点一样落在他脊背上,同时握住他萎靡的欲望套弄,用指尖直接刺激顶端的小口,迫使他以最快的速度再次亢奋,以转移后方的不适。
“啊哈……呜啊……”痛苦与舒适前后交织着,江祥照无法适应自己体内这两种矛盾的感觉,十指痉挛着紧紧抓住岳府深的手臂。
“再放松些……照……”岳府深缓缓把一根手指插入江祥照已经被撑开到不人道的程度的肉襞内,摸索着他最有感觉的那一点。
“嗯……啊……哦……哦……不要……”江祥照禁不住浮起了腰,全身汗毛都耸立起来。
岳府深把火热的坚硬缓缓抽出一些,再顶进去时改变了进入的方向,插入肠道的坚挺也跟着改变角度,与那根手指一齐压在寻找到的那一点上。
“啊!不要……啊啊……”不可抗拒的酥麻感贯穿整个背部,江祥照的腰不由自主大幅度地摆动起来,悬垂着的分身瞬间硬挺勃起,腹部一阵痉挛,“呼呼……不……啊!呜……”
岳府深把他的脸扭过来,堵住他的嘴,卷住里面那条柔软的香舌用力吮吸,刺激他的舌根,任来不及吞咽的口液流出嘴角。
“唔……嗯……”江祥照不自禁地呻吟着挺起身子挨擦后方那具强健的身躯,大腿打得更开方便岳府深更深地侵入。
岳府深放开另一只箝制江祥照下肢的手,手指顺着他颤抖的喉头滑至白皙的胸膛,捏拉着挺立的粉红乳首,再将手掌慢慢向下移动。
“啊、啊……住……”男人的手掌在他最脆弱的部位上下摩擦,江祥照不由自主地弓起腰身,娇喘连连,“嗯啊啊……
“啊……”小穴随着前方受到刺激而更加紧绷,绞弄着深入其中的硬热,那鲜明的触感令两个人都不由自主地呻吟着。男人的手更加用力撩动着江祥照股下脆弱而膨胀之处,另一只手又加进一根手指与炙硬在他体内一次又一次地抽撤逞恶,享受销魂蚀骨的快感。
“啊!啊!!啊啊!!!”江祥照止不住地大叫,下体里里外外被摩擦得快要死掉,忍不住剧烈的喘息着,“不要啊……啊啊啊……”
“滋味不好吗?”岳府深的嘴贴近对方的耳根,清楚地看见汗水濡湿了他的黑发。
“不行了……我不行……啊……要死了……啊啊啊……”狂猛得几乎要捣碎他灵魂的挺动、一次比一次更用力的抽插,他的身子被冲击得频频往上震动,但又因为自身的重力作用而落下来,令那粗长的硬热更挺进柔软的身体深处。
“啊呜……不啊啊……”江祥照不住哭喊,无法区分是快感还是痛苦的感觉从下半身直冲头部,到最后难受与痛苦终于完全变成火热的激情时,江祥照脑海里一片空白,除了此刻正感受着的狂乱眩晕外,世间所有的一切都不存在了,有的只不过是他自己与身上这个赋予他无限快感的人而已……
不管江祥照是哭喊还是嘶叫,岳府深的动作越来越激烈,半点也没有缓下来的意思。当他终于达到高潮而停止动作时,江祥照已经又射泄了三次,几乎到了精疲力尽的地步。
“你……这狠人……”江祥照虚弱地靠在岳府深身上喘息,四肢懒散无力地瘫开着合不拢,“象野兽发情一样,也不管我受不受得了……”
虽然是嗔怨的口气,但他脸色艳红、唇瓣濡湿,一副被彻底蹂躏过的模样,非但没有让对方有丝毫忏悔的意思,反倒又勾起了新一波的欲火。
“照……你这是在跟我调情吗?”岳府深把他转过身来面对自己,让他抱着自己的脖颈稳住身子。江祥照的礼服早已褪到腰际,只剩两条袖子在手臂上挂着,比赤身裸体更媚惑人心。
拉开轻颤着的修长双腿,热切凝望着面前人儿撩人的姿态,露出衣外的细密肌肤、喘息的朱唇、盛满慵懒媚态的醉人眼眸……岳府深欲火燃烧得更旺,不安分的大手在江祥照光滑的腰部抚摸,将沾着他刚才释放出的湿濡的手指移往他雪白颤动的臀间刺入,刻意地转动着。
“啊啊!啊……”江祥照把持不住地扭动着自己的身躯,身体已经被玩弄得疲惫不堪,他的感官却反而变得分外敏感,尤其是被反复抽插的湿热软洞,更是分外受不得一点儿撩拨。
听着他充满*欲的呻吟,岳府深扬起胜利的微笑,刻意变换手指的角度,让怀里的青年再次感受到强烈的快感窜过全身。 “唔……啊……”江祥照环着他脖颈的手臂猛然紧了一紧,呼吸更加急促,脸颊染成激情的朱红。
男人熟练地调整好适当的位置,掰开青年紧翘的臀瓣,将湿热中心对准自己直杵杵的硬挺昂扬。
“啊!呀啊……”又粗又长的硬物从下往上硬生生没入体内,江祥照不能自抑地尖叫,被刺激得上半身往后仰,两手紧紧抓住男人强有力的上臂,手指都掐进了贲张的肌肉里。
“放轻松……”男人在他光滑紧绷的脊背上来回抚摸。
体内深深含着男性硬热的感觉既难受又愉悦,江祥照难耐地扭动身躯,却没办法逃避,胸膛大幅度地上下起伏着,呼吸粗重,口中发出**的叫声。
“好棒……照……今天……你……好棒……”岳府深一边欣赏着他的表情,一边挺进身体。红晕双颊、双眸如醉,那般妖艳的、诱惑的、迷茫的、妩媚的……令人意乱情迷的美人啊!
“啊、啊啊、啊啊啊……”敏感的那一点被坚硬擦过,宛如电流通过全身,江祥照不由自主地震颤着,紧紧箍住体内的肉茎,岳府深的身体震动一下,深入青年体内的硬热变得更粗更硬了。
“啊啊……”最深处被如此巨大的硬物贯穿着,青年不能自已地扭着身子,闭着眼睛激烈喘息,嘴里发出连自己都深觉羞耻的娇喘声,明明刚才已经释放过好几次,但被这么地插弄,那里又挺立起来,肿胀地微微颤动着。
突然乳尖被舌头舔过,江祥照忍不住弓起背,“啊呜……啊……”
“真是敏感啊,好棒的声音。”岳府深以低沉沙哑的声音揶揄道。
“啊、啊啊……”肉洞被巨大坚硬的分身贯穿着,灼热的物体一次又一次地插进又抽出,江祥照已经发不出除了叫喊以外的别的声音,后面的小洞又热又疼,被攥着抚弄的肉茎羞耻地在男人手里鼓动着,强烈的欲望让他几乎要疯狂了。
另一边的乳突也被舔弄,潮湿*猥的声音传进耳中,疲软小穴被反覆顶开侵入,疼痛与酥麻感混杂交错,后庭抽搐不止,在对方腹部不断摩擦的分身前端不断分泌出透明的黏液,染湿了男人整个手掌。
“嗯……啊……啊……”一声又一声激情的叫喊、让情潮染红的诱人脸庞、自动奉上的香唇、主动迎合的曼妙身躯……岳府深下身胀得更厉害,用力在紧窒的肠腔中摩擦几下,喷出了热液。
“啊、啊……”江祥照受不住后方的刺激,呻吟着也泄了出来,倒进岳府深伸出来的臂弯里。
“别离开我……永远都别离开……”岳府深埋头在江祥照的胸膛上闷声说,气息震动他的胸膛,象是直接侵入他的心一样。的291597a100aadd814d197af4f4bab3a7
“好……好的……不离开……”
“你答应得好勉强……”岳府深重新抬起头看着他。
“哪……哪会……”江祥照有些心虚地垂下眼帘,移开目光。
“看着我!”岳府深为了让他无法逃避而用大手紧紧抓住他的下颚,另一只手牢牢按着他的后颈迫他低下头来,当他痛苦地皱起眉时,就随之伸进舌头,蹂躏他的口腔。
这是个连看起来都几乎让人窒息的深吻,男人翻身把青年按倒在身下,持续着贪婪的热吻,脸上浮现想要撕碎可怜祭品的凶猛表情,“你敢离开我试试看!”
战栗的感觉划过背脊,难道岳府深发觉自己的逃跑意图了?江祥照的眼眸中含着矛盾的期待与恐惧,虽然怕他发现,但心底深处那么一小块地方却又希望他能阻止自己。
岳府深抓住江祥照的脚踝,把他的双腿高高举起,再向两边分开。身下人儿的唇瓣被吻咬得嫣红濡湿、因发泄过度而萎靡的分身上沾满白液,一头浓密的乌发象匹缎子般披在身下,不解地望着自己的眼瞳圆大深黑,透着激情未褪的湿润水色。
即使占有过他无数次、即使他现在就赤裸裸地躺在自己身子底下、即使他身上沾满了秽迹,岳府深仍然觉得他如婴儿般清纯无瑕。 这种象给婴儿换尿布一样的姿势令江祥照倍觉羞耻,转过脸去,眼睛紧紧闭上,脸颊因为羞耻而一片潮红。
“你今天真顺从……”岳府深用一种难以形容的目光久久地望着身下的人,若在平常,江祥照绝不肯摆出这么**羞耻的姿态来。
江祥照摇摇头不敢答话,闭着眼也不敢睁开,生怕目光泄露了自己的心事,几缕发丝散落下来遮在脸颊前,更衬得他眉目俊美。
岳府深的手指滑上前端,将那里渗出的液体弄得发出潮湿的声音,强烈的快感让青年一阵晕眩,手指紧紧抓住男人的臂膀,“啊……” 无法抵御男根受到的刺激,青年的分身几乎是立刻就在男人手中增加了重量,男人的手指蹭着青年的下体,磨着那铃口,让身下人儿的肉茎越涨越大。
“啊……啊……深!深!啊啊……”背部和腹部都汗水淋漓,肉柱的前端不断流出蜜露,江祥照呼吸加速,激情地喘着气,眼看着就要达到极点,但岳府深却转而只在重点部位周边轻柔地揉弄,就是不给予他期望的最后一击。
江祥照被弄得频频呻吟,啜泣不已,他再也受不了更多,忍无可忍地哀求:“深……深……求求你……你饶了我吧……啊……求求你饶了我吧……我不行了……啊、啊……我受不了了……啊……”
无论多漂亮的人,哭起来都不如笑着好看,但江祥照动情时哭泣的样子却美极了,当那双被情欲弄得眼神氤氲的双眸闪着濡湿的泪光望着人时,那种风姿、那般媚态真是动人已极。
岳府深心中一*,本来想再多欺负他一会儿的念头瞬间灰飞烟灭,将他的两腿抬放到自己肩头,青年的腰部就从地上浮起来,在半空中弓着,花蕾正对着男人亢奋欲发的粗壮。
魁伟的男性象征毫不留情地经由狭窄入口强行进入。
“啊!啊!啊啊!”从后面进去的利器准确地顶着青年的弱点,两脚被男人用力往上提着,方便又粗又长的凶器能刺得更深、抽插的幅度更大。而岳府深刺得越深、抽插的幅度越大,江祥照受到的刺激就越强烈,腰不住地弹跳,更**地晃动着。
“永远永远不离开我?”
“啊、啊……永远……永远……”室内回*着浓重煽情的娇啼与喘息,为这春色无边的夜再添一分魅惑……
大病初愈的身子被岳府深折腾了整整一晚,江祥照的体力虽然虚弱,但坚持要全程观礼。看着岳府深身着礼袍,一步步地走上高坛,他心里千折百转,不知是什么滋味。
此一别,不知何时见也!
江祥照知道岳府深决不会让自己离开,所以早就暗命五弟准备快马,打算典礼一毕就立刻启程,而岳府深身为新君,典礼后的活动还多得是,等到晚上他发现自己不在也已经迟了。
亢长的典礼总算结束了,众臣匍伏跪地三呼“万岁”,江祥照在贵宾席上仰望高高在上的恋人,前些天他因为不信任自己而向自己忏悔,昨晚自己也誓言旦旦地答应不离开,但今天就欺骗了他,世事的变化真是奇妙啊!江祥照苦涩地笑了。
忽然,岳府深的目光对上了他,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朗声道:“今日趁着这大典余庆,朕有两件事要宣布,一是舍妹仪平公主与建昌侯今日缔结良缘,由我亲自主婚。”众臣与宾客们先是一愕,而后回过神儿来,立刻贺声如潮。
“第二件嘛……”岳府深的嘴角勾起笑意,熟悉他的人都预感不妙,每次他露出这种笑容,就有一个人要倒霉了。尤其是江祥照,总觉得岳府深笑吟吟地看过来的目光十分不怀好意,他不会在这种地方公开他们的关系吧?如果他真这么干了,自己一定转身就走,再不回头!
岳府深的声音清清晰晰传遍全场:“我决定立仪平公主与建昌侯的第一个男孩为嗣君,为我西岳国下一代的皇储!”
岳府冰惊呼一声,“哥哥!”哥哥疯了吗?他还年轻力壮,不愁日后没有儿子,为何要这么早立嗣,而且竟立了自己的孩子?
安贻新也惊呆了一下,迅速地看了身旁也呆若木鸡的蔡永生一眼,然后十分有默契地一齐往贵宾席位上望去,江祥照脸上震惊与感动的神色怎么也掩饰不住,两人都发出一声微弱的叹息,陛下做事一向很绝,但最绝的就数这一次了。
大典结束后,江祥照仍然按预定计划去会合江祥晓,岳府深的宣言更坚定了他离开的决心。
他知道岳府深这么做都是为了让他安心,但岳府深对他越好、为他想得越周到,他就越愧疚,如果不是因为他,岳府深也不会踏上这条路。如果他和岳府深不曾相见,岳府深会立后立妃、生一大堆儿女,享受一个成功帝王的美满生活和天伦之乐……
决心虽然坚定,心中却还是万分不舍啊!看着迎上来的五弟,他心里还有想立刻掉头回去的冲动。
江祥晓见大哥频频回头,忍不住说:“大哥,你如果舍不得,就别走了。”虽然岳府深对大哥的暴行曾让他恨之入骨,但之后岳府深对大哥的百般侍候、体贴温柔,甚至用那种方式为大哥减轻痛苦……他气愤之余也不能不感动佩服,即使他十分敬重大哥,也不可能为大哥做到这种地步。
江祥照深深叹息,“我如果现在不走,以后就更舍不得走了……我不能连累了他……”
江祥晓挠挠头,这种情啊爱啊、又甜蜜又痛苦的滋味他半点儿也不懂。看大哥和岳府深之间的纷扰纠葛,他只希望自己能一辈子不懂最好。“那……大哥,你的身体还虚,不能骑着马长途跋涉,我准备了一辆马车,咱们走荒僻小路,一路上有咱们的探子接应,保准岳府深找不着。”
江祥照最后凝望了烟霭中的京都一眼,深深地吸了口气,“好,走吧。”
他们连赶了一天路,入夜也在野外扎营休息。江祥照下了车,食不下咽地吃了两口晚饭就爬进搭好的睡帐里,江祥晓知道他心情不好,也不敢打扰他。
江祥照翻来覆去也睡不着,好不容易迷糊过去,忽听外面一阵大乱,正想探头看看是怎么回事,帐帘被“刷”地挥开,一个身影挤进本来就很窄小的帐篷里,压到他身上,“照!”
岳府深!江祥照这一惊非同小可,“你怎么找到我的?”
“我一直派人盯着你五弟。”岳府深柔声回答:“他昨天就准备好了快马,一直守在城外十里长亭等你。而后你赶去与他会合,一路上都在我的人的监视之中。”
江祥照心中一寒,身子不自觉地往里缩了缩,这次真正是证据确凿,岳府深会怎么惩罚自己?
看到他下意识表现出的惧意,岳府深的眼里掠过一抹黯然之色,“照,你在怕我?你以为我会象以前那样折磨你、羞辱你?”
江祥照苦笑,“毕竟这回我是真的背叛了你,而且你如果真的已经信任我,也就不会派人监视我五弟了。”
岳府深叹息着搂紧他,“照,我只是了解你,知道你一定会为了成全我而走的。因为我需要儿子继承皇位,而你又容忍不了我不忠,是不是?”
江祥照垂下头,不愿让岳府深看见他的泪水,岳府深抬起他下巴审视着,“看你的眼肿得象桃子一样,一定是哭得吧?你也不愿意离开我,是不是?”
“可是……如果没有我,你也许会过得更好也说不定……”
“如果我从没有见过你,也许会过得更好,但已经见到你了、已经爱上你了,如果你离开我,我一定活得生不如死!”
江祥照愣愣地看着岳府深严肃认真的脸,凝视着他深情专注的目光,他只是换了外衣,里头还穿着大典时穿的礼服的中衣,可见他有多匆忙、多慌张,连夜赶了那么长的路来找自己。“对不起……”
岳府深紧紧搂住他,“别再离开我了,照,你认为对我好的事情,对我来说却是无法忍受的苦痛……别做出让我们两个都痛苦的事情。”
“嗯,我不会再走。”江祥照缓慢而沉重地点了点头,两行清泪缓缓流下。
岳府深吻去他的泪,“希望这泪是因爱我而流,而不是为了回不到故乡悲伤。”
江祥照眼泪未干,脸上又绽开一朵温暖如阳光的动人微笑,瞬间温暖了岳府深的心,驱散了一直缠绕着他的孤寒,引得他痴痴相望,“照,这是你第一次对我笑,笑得这么快乐……”
“如果我一定要回去呢?把我再关起来?”
“不,我会一直缠住你,缠到你再也想不起要回去为止……”岳府深吻上他的唇,深入他舌齿之间辗转纠缠。
“嗯……唔……嗯……”江祥照好不容易摆脱他,气喘吁吁地抗议,“别……外面还有人……”
“我让人都把他们带走了。”岳府深语气急促,说完话就又迫不及待地吻住他,“我爱你……你爱你……”
紧密贴合的身体、疯狂的律动、一次次喷射出热液、直到失去意识……
魔咒一般的声音是谁在低语?耳边听到的又是谁的哭泣?幸福得仿佛是叹息?
南江国物语系列第三部--怨结
楔子
一片广阔的森林覆盖住层叠的山岭,一条大河将之劈成两半,河宽处有近二十丈,窄处只有四五丈,水流湍急、河中乱石如刀,被附近人称为龙牙口。
这个时代是四国鼎立的天下,东蓝鲁、南白江、西黄岳、北黑燕。这条河正是南江国与东鲁国的天然界限。
一小队白衣白甲的人马在南岸沿河溯流而上,马上挂着众多山禽走兽,显示他们是打猎满载而归。领头的英俊青年是南江国皇帝的第三子、肃亲王江祥晖,也是边境驻军的大元帅,年仅二十一岁,却十分得手下诸将的敬仰。
七年前,他和二哥江祥旭打架被父皇逮到,认为他们的冲动和朝气能为一向贪图安逸的南江皇族带来生机,不顾他们只有十六和十四岁,分别将他们丢到北燕和东鲁的边关受锻炼,前两个月二哥已被调回国都立为太子。
真是不幸中的大幸啊,还好他晚生两年,从此一辈子操心劳神的不是他。
江祥晖笑意盎然地巡视着他所守护的国土,边境无战事,又天高皇帝远,他在这里悠游自在,整日打猎跑马,比在京城里面对成堆公牍惬意多了。
身后的副帅梁赞赶上他,“三殿下,听说东鲁国昨天又派使者去京城了,大概还是请求咱们帮他们平叛的事,你猜陛下会不会命咱们出兵帮他们?”
有个将军嗤笑一声,“咱们南江国一向是彻彻底底的自了汉,只要不犯到咱们,从不管他国闲事,就算有好处也不干,这是天下都闻名的。东鲁国应该去求北燕国或西岳国,干吗偏要一直求咱们?”
另一个将军道:“北燕和西岳的国君都是刚刚登基,这两国的政局又一向复杂,他们当务之急是先要巩固自身势力、稳定朝政,哪儿还有工夫管别国的闲事?”
又一个将军接着说:“听说东鲁国君鲁风彦是个娘娘腔的小白脸,软弱无能,什么都听他舅舅的,他娶的皇后也是他舅舅的女儿、他的亲表妹,现在东鲁国的朝政完全把持在郭史平手里,他儿子、侄子、外甥都是大官,引起很多人的反对,就连曾同他一起举事拥立皇上的很多武将都被谪贬到远方,这次南方五郡一齐造反,打得就是‘清君侧’的旗号。”
“哼,上一任皇帝就是因外戚专权、无力制止,造成了宫廷内、朝堂上十几年的纷争,据说连郭皇后都是被人暗杀的,当今皇帝在当太子时也不知被暗杀了多少回,老皇帝一死,众多兄弟都起兵争位,他差点儿就成了阶下囚、刀下鬼,所以即位后把所有的异母兄弟姐妹都杀了泄恨。”
“也难怪他胆子那么小,谁整天惶惶不可终日地过了十几年,还能英明神武的?”
众将议论纷纷,谁也没发觉元帅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江祥晖陡然大喝一声:“闭嘴!”
大家悚然噤声,江祥晖这才发觉自己的失态,满腔郁闷又发泄不出,不由得狠抽跨下战马一鞭,策马狂奔而去,将众人远远抛在身后。
不应该啊,当时不该任性地弃他而去,以为他对自己无关紧要,等到发觉他在自己心中的份量、发觉自己已经深爱他不能自拔,想挽回这段感情、想弥补对他的亏欠时,已经太迟了,他已经做了皇帝,对自己视同陌路……
忘不了去朝贺他登基时,他那生疏的眼神、客气的礼仪,就象从没见过他似的,连说话道歉的机会也不给他。
他心中一定很恨吧,恨自己那般薄情。
自己整整懊悔了三年,心一直痛到现在------
忽然,一阵兵交击声由远而近地传来,江祥晖抬眼望去,见对岸一人被一群黑衣蒙面人围追堵杀、且战且退,忽地飞身而起,跃上龙牙口的大石,迅捷如飞鸟,眨眼就跳到了这边岸上。那些黑衣人追踪而至,又在这边河岸把他围住。
飞马赶上来的侍卫长刘迎建也看见了这一幕,道:“看那人的穿着,象是山里的猎户,他们经常越界打猎,也许是咱们南江国的国民。”
江祥晖皱了皱眉,他最看不惯的就是倚多欺少了。尤其他现在心情正糟,这些人摆明是老天送来给他出气的,听刘迎建这么一说,打架的理由就更充分了!他跳下马,抽出宝剑,“咱们去救他!”
战局中两方逃的那人固然处于劣势,但追的人也已经是强弩之未,江祥晖带着刘迎建加入战局,把满腔郁气全撒在这帮藏头缩尾的人身上,其势如摧枯拉朽,转眼就劈倒了四五个,剑下毫不留情。剩下三人的见势不妙,急忙撤退。
江祥晖出够了气,也不追赶,倒是被追杀的那人大喊:“别放走他们!”劈手夺过刘迎建背后的长弓和箭囊,一下子三箭上弦,射了出去,逃跑的三人应声而倒。
刘迎建脱口喝了声彩,“好箭法!”
江祥晖走过去问:“这位仁兄------”
那人转过身来,还未及道谢,猛地身子一摇,倒了下去。
江祥晖反射性地抱住他,发现他身上有不少伤口,鲜血迅速染红了自己身上的白袍。
刘迎建大略一数,这人身上有十几处大大小小的伤口,身上的衣服都尽被鲜血染红湿透,不禁啧啧称赞:“真是条硬汉,流了这么多血还能撑到现在,还能射出这么精妙的箭。”
江祥晖没好气地白他一眼,“少罗嗦,快把金创药拿来!”
他随手拨开这人脸上汗湿的乱发,一张他做梦也想不到能在这里看见的容颜赫然出现在他眼前,令他恍在梦中,虽然上面布满了血迹和擦伤,但还是看得出是张很俊俏的、文雅清秀的脸。
“彦!”鲁风彦应该在东鲁国皇宫啊,怎么会跑到这里来?还落得这么狼狈?难道叛军攻入京城了?他逃出来向自己求救?不!不会,如果发生这么大的事自己不可能不知道。
东鲁国内乱的消息一传来,他就想去见鲁风彦了,但又怕看见心爱的人那张生疏客气的脸,鲁风彦如果向他求援,他一定二话不说地发兵,就算父皇为此降罪也在所不惜。可是鲁风彦偏要去求父皇,明知这么做希望不大,也不愿和他再沾上半点关系。
恨他已经恨到了如此地步,却又为什么孤身一人跑到他的驻地来了呢?
第一章
南江国东境大元帅的寝帐内,一个少年睡得正熟。他几乎全身赤裸,新旧不一的伤疤烙印在全身各处,浸出血迹的白色绷带更是触目惊心。
江祥晖心痛地一一抚过他身上的伤疤,三年不见,他的变化怎么这么大?原本纤瘦的身躯变得匀称健壮;白皙的肤色变成蜂蜜般的深褐;浓黑的眉、宽广的额、挺直的鼻梁……三年时光,让那个柔弱男孩长成了具有男子气概的少年。唯有那两排长而微翘的睫毛,还留着一点住昔的柔情风韵。
少年无意识地嘤咛一声,身子动了一下,缓缓张开眼,定定地看向江祥晖,眼瞳里充满迷惘,似乎一时间想不起为何身处陌生之地。但他很快就反应过来,双眸变得冷静而坚定,对江祥晖一抱拳,“多谢兄台相救。”
多谢兄台相救。
多么熟悉的话,又多么陌生而遥远!
三年前是为什么事去东鲁国京都江祥晖已经忘了,只记得在半路上救了遇上匪徒截杀的鲁风彦,当鲁风彦从马车上下来,向他长揖拜谢时,说的就是这句话。
江祥晖叹了口气,“彦,你还在生我的气?”
少年一愣,“什么彦?我不叫彦,我叫见天,鲁见天。”
江祥晖也一愣,不是彦?怎么可能不是彦?盯着眼前朝思暮想的容颜,他苦涩地笑了,是啊,彦怎么可能孤身一人到边境来?他只不过是太想念彦了,所以一看见相似的脸就把什么都忘了,而这个少年和彦长得也太象。
看着这个酷似昔日情人的少年、这个宛如野生兽类般强悍美丽的少年,那意志坚定的眼神让人想要征服……江祥晖心底忽然生了一丝邪念:这张脸与彦是如此相象,他何不留下这个少年,慰藉一下自己相思了三年的心?
“你是东鲁国的猎户?”
鲁是东鲁国的国姓,少年又是从那边国境逃过来的,应该是东鲁国人。
“是。”
“父母还健在吗?”
鲁见天眼里闪过一抹黯淡,“我是孤儿,无父无母。”
“兄弟姐妹也没有?”
鲁见天摇头。
太好了!比他预想的情况还好,就算他强留下这个少年也一点儿麻烦也没有。
“你知道我是谁吗?”
鲁见天的目光扫过室内华贵的陈设,“你是南江国的高官。”
聪明的孩子。江祥晖挑起他的下巴,“你愿不愿意跟我?”
鲁见天的眼神有些闪烁,“什么意思?”
“做我的人,跟着我吃香喝辣。”
啪!一记响亮的耳光是他得到的回答,鲁见天的眼里充满愤怒,“无耻!”
江祥晖不以为忤,反而捂着脸笑了,“好烈的性子。”
鲁见天迅速地翻身跳下床,牵动了伤口,痛得脸色发白、直冒冷汗,但他非但不吭一声,而且动作也没有停止,四下张望着找自己的衣服。
“别找了,你的衣服已经成了烂布,我早让人扔掉了。”江祥晖整好以暇地欣赏眼前的美景,“我不介意你不穿衣服,如果没有那些绷带更好。”
鲁见天的脸登时涨得通红,急忙拉过床单遮住自己的身体,“无耻下流!亏你们南江国还自诩是君子之国。”
“我们南江国确实是君子之国,我平生只做过一件违背道德伦理的事,就是和彦相恋。”江祥晖从椅子上慢慢起身,“现在我想做第二件。”
鲁见天一步步地后退,“你和那个彦既然是相恋,说明他是出于自愿,但我不愿意,你如果强迫我,就是恃强凌弱,不仅违背道德伦理,而且违背仁义天理!”
江祥晖站住身笑了,“口齿挺伶俐嘛,听你遣词用字,似乎是读过书的,不象是自小在山里长大的孤儿。”
“谁说我自小在山里长大了?孤儿就不能读书识字吗?”
“那你原来是做什么的?为什么跑到山里来做猎户?而且被人追杀?”
“哼!我凭什么要告诉你?”
江祥晖啧啧摇头,“你这孩子真倔。”他猛地向前一扑,动作如豹一般轻巧、敏捷、而有力,一下子就牢牢攫住了鲁见天,下一瞬间鲁见天就被摔回床上。
“啊!”身子猛然受到撞击,背部包扎好的伤口因撞击而全部裂开,痛得鲁见天几乎昏过去。等他熬过这一阵撕心裂肺的剧痛后发现江祥晖用整个身体压住了他,让他动弹不得,力道丝毫不因他身上有伤而放松。
江祥晖知道这一撞必然会给这个倔强少年带来巨大的痛苦,但他也知道这个少年无论精神还是肉体都不脆弱,足以与自己抗衡,因此下手毫不留情。他凝视着鲁见天因剧痛而苍白的脸,轻轻吻去鲁见天额上的冷汗,“就算违背天理,我也不放过你。”
鲁见天的身体因剧痛而失去力气,坚定冷静的双眸第一次出现惊慌的神色,“你……你干什么……不要……”
江祥晖的嘴辗转向下,开始品尝身下俘虏的双唇,鲁见天想反咬他,却被他灵巧地避开,一再地轻舔吮吸。这滋味……和记忆中彦给他的感觉一模一样。
少年不停地扭动身体想要逃避侵犯,却还是阻止不了男人的腿强硬地挤入他双腿之间,不规矩的手在他身上揉搓,吻着他的嘴渐渐地更靠下,“弹性十足、柔软坚韧的上乘肌肉,睡起来的感觉一定是一等一的。”
鲁见天逃脱不了又无力反抗,羞愤惊怒交加,“放开我!放开我!啊……”江祥晖轻轻咬嚼他娇嫩敏感的乳尖,令他的身子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放……放开……我……我身上还有伤呢……”
听到这个倔强少年终于说出了示弱的话,江祥晖放过已经被他舔咬得傲然挺起的两点蓓蕾,从鲁见天胸前抬起头,“你的意思是等你伤好了就陪我?”
鲁见天满脸通红,“你这个卑鄙小人!我……啊……啊……住手!”这次江祥晖不仅用嘴玩弄他的乳尖,手也往向下从他小腹滑过,在他双腿之间探索,鲁见天颤抖得更厉害,“住……住手……我答应……我答应……”
江祥晖再次放过他,见鲁见天的双唇因急促地喘息而微微开启,脸上红晕如醉,原本只是想戏弄他一下,此刻下身的某一器官却真的蠢蠢欲动了起来,可惜他受了伤……江祥晖惋惜地一叹,从鲁见天身上翻下来,“你背后的伤又裂了,我去找大夫来看看。”
那还不是他害的?鲁见天愤愤地瞪着江祥晖往外走,见他走了两步又回来,“外面有人把守,你别妄想逃走,不然我可不管你一身的伤和咱们订下的协议了。”
卑鄙!鲁见天抓起枕头扔向他,“滚!”
连发脾气的样子和方式都和彦几乎完全一样,江祥晖轻笑着,带着三年来最轻松愉快的心情往医帐去找大夫。
江祥晖带大夫进来时,鲁见天正在床上坐着发呆,他身前身后都有伤,无论仰躺还是俯卧都会压到伤口,因此只能坐着。
大夫解开已被鲜血浸透的绷带,为鲁见天清理伤口。
第一次包扎上药是江祥晖救下鲁见天时匆匆简单包扎的,当时鲁见天处在深度昏迷中,不知痛楚,而这次他的神智很清醒,沾了烈酒的棉布一下一下地深入伤口清理凝结的血块,痛得他紧咬牙关,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
江祥晖看得心疼不已,绕到大夫身后,拔下头上父皇御赐的软玉簪,这柄簪内暗藏一把薄如纸、细如指的利刃,鞘中装满了南江国内廷精炼的麻醉药粉。江祥晖倒出一点药粉,以指力弹到鲁见天的伤口上,鲁见天登时失去神智,身躯向前栽倒,江祥晖手急眼快地扶住他,把他搂在自己怀里。
大夫清理完伤口开始给鲁见天上药,江祥晖眼看着大夫把上好的伤药均匀地洒上鲁见天的伤口,手指在鲁见天光滑的背上摸来摸去……摸来摸去……忍不住迸出一句,“住手!出去!”
怎么听怎么觉得三殿下的语气里饱含杀意?胡子花白的老大夫大惑不解,“可我还没上完药……”
“我给他上!”
“但殿下你抱着他,动作不方便……”
“出去!”
大夫虽然莫名其妙,但也只能放下药出去。
江祥晖斜抱着鲁见天给他上药,手指划过他背上那些大大小小的旧疤。真不晓得自己着了什么魔,只相处了短短片刻,就对这少年如此在意。想当初对彦也是这般,一见钟情……
三年前他因公干去东鲁国都,经过凤翔郡与月平郡的交界,那里是一片荒野,他听到远处传来激烈的打斗声,一时好奇就过去看看。见有一帮匪徒正围攻一辆马车,护卫马车的人是东鲁国皇宫侍卫的装束,大多都躺在了血泊中,那些匪徒也伤亡惨重。
江祥晖非常吃惊,竟有这么大规模的匪帮、而且还敢打劫官家,这在南江国是闻所未闻的。东鲁国的治安也太差了吧?那个马车里又装着什么宝贝,值得一方拼死抢夺,一方舍命相护?他好奇之下,带着侍卫上前帮忙。他们这支生力军一加入,匪徒们抵挡不住,只能丢下一地死尸撤退。
那些劫后余生的东鲁国侍卫上前道谢,但神情态度间明白表示出对他们也并不信任。江祥晖一方面觉得好心没好报,另一方面也奇怪这些人的警戒心为什么这么重。这时车门打开,走出一位看上去十四五岁的少年,带着文而不弱的书卷气,一身衣衫蓝如海水。
--这个颜色,是东鲁国皇室的标志。
江祥晖万万没想到自己竟在无意间救了一位东鲁国的皇族。
少年翩然上前,对他长揖到地,“多谢兄台相救。”他刚才虽然受惊,但态度仍然平静从容,语音也温柔和婉。
江祥晖急忙扶住他,注意到他鼻梁挺而直、嘴型秀而雅,细长的眼睛更是十分漂亮,而且充满柔和的韵味,“不敢当,阁下是东鲁国哪位皇子?”
少年答:“小弟鲁风彦。”
江祥晖这一惊更非同小可,“鲁风彦?东鲁太子!殿下贵为储君,怎么不在京城而跑到这南方僻远的州郡来?”鲁风彦应该是十七岁吧?怎么看上去这么小?
鲁风彦笑笑不答,反问道:“请问兄台是南江国的哪位皇族?”
江祥晖一愣,他身着便服,侍卫们也是普通人打扮,鲁风彦是怎么认出的?
鲁风彦看出了他的疑惑,一指他腰间宝剑,剑把处嵌着一块蓝色宝石,“这种蓝色宝石只有东鲁国出产,象这么大块的就连皇室都没几个,去年我国向贵国进贡了两块,听说是赐给了皇族中人。进贡的宝石是由我挑选出的,因此认得。”
江祥晖看一眼那块宝石,看不出有什么特别之处能让人过目不忘的,“殿下记性真好,我是南江国三皇子江祥晖。”
鲁风彦也吃了一惊,想不到救命恩人的身份地位不在他之下。他的眼里突然闪过一道希望之光,“殿下身为嫡系皇子,一定有贵国宫廷秘制的‘千金方’吧?”
“千金方”是南江国宫廷秘制、绝不外传的奇药,分解毒、疗创两种,用料珍贵、药方独特,可以说是一两值千金。江祥晖不解地问:“你要它何用?你中毒了?”
“我没中毒,但我的侍卫们受伤太重,若以寻常药物治疗,多半会难治身亡,如果能有贵国的‘千金疗创方’,生命危险就小多了。”
他说得可真轻巧!江祥晖指着被受伤较轻的东鲁国侍卫从血泊中抬到避风处的十来个重伤者,“你要我用‘千金方’救他们?”
那般珍贵的奇药,就算南江国的皇族旁支都未必能有一两半钱,他身上也只有一瓶而已,鲁风彦想让他把这么珍贵的药浪费在这些不相干的下等人身上?
鲁风彦见他不高兴,急忙道:“我愿以重金相购!”
江祥晖冷笑一声,“制‘千金方’的灵药可遇而不可求,合南江全国之力,二十年才将十几种珍稀奇药收集齐全,只炼出区区一炉,你以为它的价值用金钱能算得清吗?”
鲁风彦的脸涨得通红,江祥晖的话虽然刻薄,但他知道是实话。他回头看看那些呻吟着的忠心属下,有的甚至也呻吟也发不出了……他猛地跪了下去,“就算我恳求您,殿下您想要什么样的代价才能把‘千金方’出让给我?”
江祥晖吓了一跳,心中震撼不已,虽然东鲁国是四国之中最弱小的,每年都向另三国进贡,但鲁风彦毕竟是一国太子,身份尊贵,竟会为几个下人而折腰!
他急忙去搀鲁风彦,“你快起来!”鲁风彦却坚执不起,东鲁国的侍卫们瞧见这一幕,大凡能走动的全扑了过来,“太子殿下!太子殿下!您是何等身份?怎能为我们这些低下之人如此自贬?”
鲁风彦怒瞪他们一眼,厉声道:“住嘴!回去照顾同伴,这里的事不用你们管!”
那些侍卫们当下噤声,不敢再说,乖乖地退了回去。
江祥晖讶异之极,鲁风彦看起来一副怯弱无能的样子,开始他不怎么瞧得起,鲁风彦从宝石认出他的身份时,他才另眼相看,而鲁风彦又为了受伤的侍卫不惜下跪相求,又让他觉得这人十分难得。
这时,两人四目相对,鲁风彦的双眸清晰地映进他眼底。
那明知绝望又带着希望的眼神!那在深深悲哀的束缚中仍坚韧不屈的灵魂!
这双眼睛在情绪激动之中泄露了太多的东西,单纯与深沉、脆弱与坚强同时并存。江祥晖的心登时象被什么狠狠撞了一下似的,怦然心动。
他以前从未想过自己竟会对一个男子动心,但既然动了心,就要遂了意!
江祥晖托起鲁风彦的下巴,“我可以给你‘千金方’救治那几个侍卫,不过……要拿你来换!”
鲁风彦瞪大眼睛,“拿我换……什么意思?”
“你说呢?”江祥晖用拇指轻轻摩挲他脸颊那柔滑的皮肤,他因为下巴被抬高,纤细白皙的脖子更显得修长,白得透明的肌肤下隐隐浮出青色的静脉,那宽宽的领口下显露出来的细细锁骨好想让人摸一把……
鲁风彦会意之后,脸色登时惨白,“你……我……我们都是男的啊!”
江祥晖低下头,在他耳根处低喃:“男的又如何?在贵国的王族高官中,这种事居四国之首。只是……你贵为一国的太子,能为你忠心的部属做到这个地步吗?”
鲁风彦别转头,挣脱他的手,见自己的手下在远处忙着为同伴疗伤、包扎,而江祥晖的侍卫也离得较远,应该听不到二人之间的对话。他再回头看向江祥晖时,脸色虽然更加苍白,眼神却清亮之极,“我答应!但是这件事不能让第三个人知道!”
他真的答应了!江祥晖反而不敢相信,“你真的同意?为了几个手下牺牲这么大,值得吗?”
鲁风彦道:“我们东鲁国几十年来内宫、外廷争斗不断,嫔妃争宠、外戚专权。我身为太子,身份虽然尊贵,性命却最不安全,如果没有忠心的部属,我连一天都活不下去。”
“为了活命,宁愿拿身体做交易?”
鲁风彦霍地立起,双目中似要喷出火来,“你可以玩弄我,但不要污蔑我!东鲁国的国运已经到了最后关头,再不整顿朝政、去除旧习,就真要亡国了!我如果不留下这条命,又何来日后的登基即位、改革除弊?区区此身,与祖宗社稷比起来又算得上什么?”
望着他脸上脆弱而又倔强的表情,就象个无依无助而又叛逆的孩子,江祥晖心里不由得溢满柔情。江氏皇族一向亲和融洽、对权势都不执着,因此他无法体会鲁风彦的心情,他只是不想让鲁风彦再露出这种悲伤无助、强做坚定的表情。
他抚着鲁风彦冰凉的脸颊,柔声允诺:“以后我会照顾你的。”
鲁风彦全身一僵,反射性地躲开了他的手,“别在外人面前这么做!会让人起疑心的。”
江祥晖摇头笑笑,“真害羞。”他从怀中拿出盛“千金方”的匣子丢给他,“救你的人去吧,先君子后小人,我也不怕你赖帐。”
鲁风彦的脸上涌起潮红,他从小就在险恶的环境中长大,却不善玩弄权谋诡计,能活到现在连他自己都吃惊,他早就对遇险暗算麻痹了,也养成了他对什么事都不在意的性格。毕竟当一个人连性命都朝不保夕的时候,还在乎什么尊严,还期待什么希望?但在一次次的死里逃生后,他心中仍然不禁有一线希望的火苗在闪烁,希望有朝一日这一切能够结束。
他也从没遇到过象江祥晖这样的人,看似精干有才能,却又玩世不恭。说他是个纨绔子弟吧,他那锐利机敏的目光又显示出不可看轻的威仪,他怎么会看上自己呢?自己又不是美少年,就象朝廷里那些王公大臣们豢养的娈童们那样。南江国素来重视道学,也从没听说江氏皇族中有人有那种癖好啊。第二章
江祥晖把鲁风彦和东鲁国侍卫送到了下一个县城,鲁风彦拒绝了县令派兵护送他入京的提议,坚持要等那几个重伤的侍卫无生命危险后才肯动身,而轻伤的侍卫们也坚决反对由不清楚底细的人护送他们的太子殿下。
在为那些殉职的人净身入殓时,鲁风彦又让江祥晖惊奇了一次,他竟然记得近百个侍卫每个人的名字,并亲自书写灵位。
当天晚上他避过县令派来保护鲁风彦的衙役们的耳目,潜进鲁风彦的寝室。鲁风彦已经就寝,他的乍然出现吓了鲁风彦一跳,“你干什么?”
“当然是来要帐。”江祥晖有趣地看着鲁风彦洁白的面颊渐渐转成深深的酡红,“你该不是打算赖帐吧?”
“当然不是……只是……只是……我对这种事……不太懂……”鲁风彦越说声音越小,“你想怎样……就怎样吧……”
江祥晖走到床前,托起他的下巴,“你们东鲁皇室的淫秽风气在各国间是出了名的,怎么会出了你这么一个洁身自好的?”
“如果我喜欢上一个女子,那么她的命运马上就会跟我一样,我自身性命尚不知能否保全,何苦把不相干的人扯进来?”
江祥晖更有兴趣,没想到在历代都秽乱不堪的宫廷里竟出了这么一朵无瑕的清莲,“垃圾堆里居然也有宝,而且还是个难得之极的至宝,有意思……”
寝衣的扣子本来就少,鲁风彦很快就被江祥晖脱光,半压在床上,温热的皮肤紧挨着江祥晖外衣上的金属饰物,冰凉的感觉让他更感到紧张和羞愧,整个人都缩成一团。
江祥晖把自身的束缚除尽后,抓着鲁风彦的小腿,逼他展开身体,感觉到身下的躯体柔软而温暖、且不能自已地微微战栗着,一瞬间就欲望高涨,灼烫的勃起紧紧抵住鲁风彦的下身。
鲁风彦打了个哆嗦,身体颤抖得更剧烈。虽然明知已经和江祥晖约定,不能再半途反悔,但内心的害怕仍令他不自觉地挪动身子想逃。
但江祥晖就象抓住了猎物的豹子,紧紧攫住鲁风彦让他无处可逃,“怎么?事到临头想反悔了?”
“不,不是,我……啊……你……你干什么?”
江祥晖张口含住他的耳朵,品尝圆润如珠的耳垂,双手不安份地游走在臀沟及腰背之间,若有似无地撩拨着他的神经。
“嗯……”鲁风彦的身子微颤,下身不由得随着江祥晖的手势拱起。“殿……殿下……三殿下……嗯……嗯……”
“放轻松,我上过不少人,就算有一开始讨厌的,到最后却没有一个人说‘不’。”
好傲慢的口气!
温热的触觉从唇畔移向耳际,呵着气,再从耳际移向颈项间,滚烫的唇如吸血鬼般按压住颈部跳动的血管,细细地品尝他的滋味,用牙齿一路噬啃,酥酥痒痒麻麻软软。
“啊……嗯……啊……”鲁风彦不由自主地仰起下颚,正好方便了对方在自己颈部啃舐。
吸住粉色舌尖,攻城掠地,在鲁风彦口中每一个角落翻搅进出,鲁风彦的唇又柔又热,江祥晖强硬地把舌头挤进去,口中更传来阵阵热气,江祥晖舔着他的唇齿,当两个舌尖碰触的刹那,鲁风彦全身都战栗起来,“唔……嗯嗯……”
手指捏住那对玫瑰色突起拨弄,只要手指轻轻扭转,鲁风彦就发出娇喘声,忍不住打起哆嗦,下半身也有了反应,江祥晖低头含住肿胀的蓓蕾,时而轻吮、时而狂吸,得意地享受身下人儿的剧烈颤抖。
“啊……咦啊……”蛇一般灵活的舌尖突然放过已被吸吮得充血挺立的乳尖,转而滑到他背脊上,鲁风彦的脊梁霎时挺得笔直,欲望如不受控制的火焰蔓延到全身,“嗯……呃……啊……”
温暖的体热流转传递、光滑的皮肤相互摩擦,耳中听的是百般强忍、不甘不愿却硬被染上情欲的色彩的呻吟声,眼前是眉头微锁、清凄凛然中又带着媚然的面容,江祥晖欲望高涨,把他的双脚拉开,用膝盖压挤他的阳具。
“呜……”鲁风彦刹那间屏住呼吸,顷刻才自喉间迸出激烈的喘息,身体都快卷起来了。
欲望被人动作熟稔地刺激着,鲁风彦感到一阵阵无可抑止的快感从江祥晖触及的那一点流向全身,不由自主地拱起身子,紧紧贴住江祥晖的胸膛,“别……啊!”他发出一声短促的叫喊,手指猝然绞紧了身下的床单,试图把体内这种突如其来的、陌生甜蜜却又带点痛苦的感觉压下去。
“别抗拒,好好享受它。”江祥晖的声音低沉而又沙哑。
鲁风彦只觉得身体象是要烧起来,胸膛里胀满热气,四肢渐渐发软,再也没有力气推挡江祥晖,小腹中却有异样的火热的在流窜延烧。他无法相信这是自己的身体,只要被江祥晖轻轻碰触,就会产生巨大的反应,“不……不要……”
“嘴硬!”江祥晖含着他的乳头一阵狂吸,鲁风彦就忍不住大叫起来,狂乱地扭动起身体,“啊啊……不要!不行了……”
江祥晖用整个手掌握住鲁风彦的分身,指尖陷入顶端的凹槽摩挲挤压……
“啊啊……不……啊……”浊白的液体狂射而出,弄湿了二人的大腿和小腹。
“好快啊,想要更多吗?”江祥晖满意地把手指探进鲁风彦后方的幽谷中。
“别……嗯嗯……”不自禁地发出低低的呻吟,鲁风彦的心因恐惧而颤抖,全身的毛细孔紧张得不停收放,既害怕又期待男人的下一步。
借着少年刚才射出的蜜液的润滑,江祥晖的手指轻易地攻入后方狭窄的小洞,骨节分明的长指开始在内部做三百六十度的回转运动,忽然手指寻到一个小小的突起,猛地一按,少年刚刚射过精的分身又再度高高挺立。
“呀……不……不要……呀啊啊……”鲁风彦狂颤,整个世界都仿佛颠倒过来。
“很舒服吧?”江祥晖用两根手指弹了一下他高耸的分身,拉高鲁风彦的双腿,让他的后花清楚地展现在眼前,含着手指的粉色花蕾还青涩地紧闭着,江祥晖继续按摩他体内那一点,直到鲁风彦再也无法忍受地高叫着疯狂摆动身躯,“不要!不要!不要啊……”
江祥晖一直把他逼到了极限,肉棒粉红色的头部已经又分泌出蜜液来,才挺腰将自己早已呐喊着要发泄的硬挺完全纳入。
“啊!”鲁风彦迷迷糊糊的还没反应过来,剧烈的痛楚就悍然袭击了他,那如同被撕裂一般的疼痛让鲁风彦险些失去意识,他强忍着才没有流下眼泪。
江祥晖把他的腰抬得更高,大腿分得更开,以便自己能更深入他的身体,“放松些,刚开始都这样,以后就好了。”
鲁风彦紧咬着牙,试图熬过这一段痛不欲生的时刻,好痛!简直象要死了一样,五脏六腑都翻了个儿,好难过……
江祥晖身子探前,吻上他的唇,舌尖执意地顶开他紧咬的牙关,反复舔舐着鲁风彦唇内敏感的肌肤,吸吮、搅拌他不知所措的舌头,强迫他跟着自己一起蠕动,并握住他萎缩的花茎上下套弄、旋转移动,手指陷入顶端的细缝摩擦,用指甲磨擦尖端的凹处。
鲁风彦被动地随着江祥晖的牵引,即使被捻弄的分身已经起了反应,他仍没有任何舒服的感觉,只有被压得喘不过气的痛楚与恐惧。他能感受到江祥晖庞大的分身正一点一点地撕裂自己的身体,鼻端嗅到淡淡的血腥气,那紧窒的洞口已经流了血,剧烈的痛楚让他浑身抽搐。
忽然,那深深刺进后庭的大东西突然重重地撞在体内那处小小的突起上,一阵酥麻感电光火石间传遍全身,鲁风彦不自禁地呻吟一声,腰一下子软了下来。
一撞之后,那根巨物退了出去,鲁风彦竟感觉一阵空荡,被撞过的地方骚痒难耐,下意识中圈紧了腿,不让上方的身躯离开。
“有感觉了?”江祥晖顺着他的意,又用力顶进,撞在那处敏感上。
“啊……”那根长硬的异物狠狠擦蹭过肠壁,舒服得几乎让人晕过去的快意伴随着热辣辣的刺痛,鲁风彦电击般颤栗起来。
江祥晖用力摆动腰肢,在鲁风彦后方密穴里律动,那种异物侵入带来的艰涩与刺痛的感觉虽然让鲁风彦蹙紧眉头,但剧痛之中却又夹杂着的难以言喻的刺激,令他即使是咬紧牙关也压抑不住断断续续的呻吟声,前方花茎的柔嫩顶端又开始渗出透明的蜜液,后方的小穴也一张一合地含吮着侵犯他的凶器。
愈涨愈大的分身在紧窄的甬道里激烈的抽动,身下人儿强忍快感的表情更激起江祥晖的野性与欲情,动作越来越猛烈。
“嗯……嗯……啊……”鲁风彦急促地喘息,鲁风彦高昂着头,纤细的颈子向后弯到了极限,不住颤抖着。江祥晖享受在他体内冲刺带来的快感的同时犹不忘继续刺激他的欲望器官,后部被强悍地贯穿着、前方被激烈地揉弄,他的理智在前后夹攻中几乎丧失殆尽,“不要……不要了……啊……江……”
他的身体猛地绷紧,双手紧紧攀附住江祥晖,在前所未有的高潮中失去了神智……
鲁风彦回过神时,身子犹在江祥晖的怀抱里,他觉得自己象是从死里逃生了一次一样,除了两腿间的剧烈疼痛外,全身虚软得没有半点感觉。“你怎么还没走?”
江祥晖皱眉,“彦,一完事就把情人踢下床,你也太无情了吧?”
“你已经要过了,还想怎样?”
江祥晖微笑,“彦,我可没说只要一次就好。”
“别叫我彦!”鲁风彦一把推开他,方才在江祥晖身下的呻吟放浪想起来就让他羞愧不已,他决不让这种丢脸事再发生第二次了!“你要的是我的身子,我也照约定把身子给了你,不要得寸进尺!”
江祥晖将他不断抵抗的双手箍制在他头顶上方,鲁风彦看上去挺柔弱,想不到认真动起手来还蛮难制服的,要不是刚才初尝情事,身体无可避免地会疼痛不适,想制住他恐怕还不容易。
鲁风彦挣扎无效,怒声道:“放开我!”
江祥晖的另一只手在他身上熟练地挑逗,试探着他的各个敏感处,“你尽管大喊大叫吧,我可不在乎被外头的衙役听见。”
鲁风彦登时噤声,江祥晖双手抚过他结实的胸膛,挑逗着小小的突起,感觉到鲁风彦在掌下微微颤抖,再往下滑过平坦的小腹,抚摸大腿内侧柔嫩的肌肤。
光是看着鲁风彦紧闭的双眼、俊秀的脸庞因忍着快感而微微扭曲的表情,江祥晖就有一泻千里的冲动,一手放到结实紧翘的臀部上,侵入双股间的细缝,用指尖按摩秘所周围,另一手则覆盖住他已经起了反应的欲望,用粗糙的拇指指腹在最脆弱的铃口处摩挲。
“……”鲁风彦受到太大的刺激,弓起背,身子紧绷,却死咬着唇瓣,不愿发出任何声音。
眼神象孩子般倔强,牙齿紧咬住下唇,那种想压抑又无法压抑的表情竟意外地诱人!
江祥晖本想引诱鲁风彦动情后再趁机为所欲为,但鲁风彦生涩的反应、羞赦的表情,反倒先挑起了他的情欲,忍耐不住地将自己的硕大再度刺进鲁风彦的身体。
“啊!”鲁风彦疲惫的身体再度被猛烈贯穿,一声疼痛的叫喊压抑不住地冲出喉咙,他挣扎得更剧烈,“放开我!放开我!啊……”
江祥晖放肆地侵占着他的身体,他的挣扎只是让对方的欲望更亢奋罢了。江祥晖将他的大腿压到胸前,更加用力地抽插起来。
完全敞开的密穴被迫吞吐着巨大的肉棒、饱满的欲望炙人地折磨着红肿的花蕾……鲁风彦的抵抗渐渐变弱,双手紧紧揪着床单,低低地喘息着,不想睁开眼,下半身却被江祥晖撞击得更激烈,整个人都随之上下起伏。在江祥晖性器的戳刺下,后方的入口象烧灼般痛苦,但伴随着那令人欲泣的痛感,鲁风彦也尝到了前所未有的充实……
自那天以后,江祥晖几乎夜夜都来与鲁风彦同眠,而鲁风彦总是不肯乖乖从命,往往是在一番顽抗后,才最终屈从在江祥晖激发起的情欲中。而江祥晖发现这个看似柔弱的鲁风彦武功竟然不差,他十次中虽然有七八会得逞,但偶尔也有鲁风彦小占上风、把他丢出门的时候。
“混帐!禽兽!”鲁风彦与江祥晖在床上纠缠着,这次的形势明显是江祥晖得到了胜利,一番交锋后,最终鲁风彦的双手被江祥晖压在头顶上方,双腿被江祥晖用膝盖顶开。
江祥晖吻住他的唇,舌尖诱哄地刷过他的唇瓣,见他死咬着牙不肯张嘴,于是解开他的裤带把他的双手绑在床头,腾出手来一只探进下衣里抚摸大腿间的热源,另一只从衣襟里探入,掐住柔嫩的乳尖来回拨弄。
“放手!唔……”狡猾的舌趁他咒骂之机侵入口中,瞬间捕获他的舌尖、吸吮他口中的津液,双手不着痕迹地褪去他的衣服,他紧绷的肌肤与江祥晖还穿着衣服的身体相磨擦,产生异样的快感,半勃的花茎完全挺立起来,在江祥晖手中颤抖,但紧翘的臀仍不停地闪躲着江祥晖的挑逗。
江祥晖不悦地绷着脸,抬起膝盖压住鲁风彦的大腿,压制住他的扭动,狠狠地将手指侵入他后庭。
“啊……”身下的胴体立刻变得更紧绷,四肢微微抽搐着。
手指在体内邪恶地绕转,湿濡的舌头却轻柔得象羽毛一样在身下光洁的躯体上轻吮浅舐,顺着修长的颈子一寸一寸滑到优雅的肩、在性感的肩胛凹处徘徊良久,而后沿着背脊的骨节一路啄吻,停在微微下陷的腰椎末梢细细品尝。
“唔唔……嗯……”一波波酥麻的感觉流过鲁风彦全身百骸,随着江祥晖在体内的手指的动作,鲁风彦只觉得后穴里麻痒难当,象有万针在刺一般,前方的花柱则渐渐被玩弄得滚烫坚硬、饱涨难耐,让他又舒适、又难受,难耐地扭动身体。
突然江祥晖的手指按压在他体内最敏感的那点上,长长的手指在紧窄的穴内勾成弓形。
“啊……”鲁风彦的身体剧烈地颤动起来,从后穴里传来的酥麻感让他玉笋般的欲望高高挺起,前端甚至已经流出晶莹的水珠。
江祥晖以手指沾取柱顶吐出的透明体液涂在嫣红的乳头上,使它们更加妖艳欲滴,“好漂亮。”
“你……你这个混蛋!啊……啊……”江祥晖手指一动,鲁风彦的身子就象被挂在钩子上拖离水面的鱼儿一般惊人地弹跳起来,似痛苦又似愉悦地高亢叫喊着。
江祥晖释放出自己已经迫不及待的硕大硬挺,抽出手指,将他的双腿抬高、分得更开,然后抵着他暴露在空气中的花蕊中心,一个使劲,以最粗暴的方式挤压进去。
“啊啊……”突如其来的窒息感让鲁风彦发出更尖锐的叫声,江祥晖不顾他的惊喘,挺动腰部,在他体内迅速而又猛烈地抽动。
“啊……不……不……”苦痛与快感交织着在体内冲撞,鲁风彦咬破了下唇,无法承受这样狂野的折磨,不停滴落的大颗汗珠浸湿了床单。
江祥晖安抚地吻住鲁风彦的唇,一手来回套弄他的昂扬。
“啊啊啊……呜啊……”随之剧烈收缩的内壁挤压着硕大的男根,江祥晖挑起的情潮终于让鲁风彦完全臣服,他的眼里虽然闪着羞辱的泪花,身体却自有意识地随着江祥晖的动作摆动、迎合。
疯狂的律动、淫靡的滋滋声、肉体碰撞声、雄性征服的嘶吼声和弱者呜咽的呻吟声使四周的空气都仿佛要燃烧起来……
江祥晖那灼热的岩浆也一滴不漏地浇灌在鲁风彦体内的热土上,鲁风彦软瘫在他怀里,喘息未定,长长的黑发披泻下来,汗湿大半,沾在冰玉般的胸前,他连射了好几次,已经没了一丝力气。
轻柔地为怀中人掠开贴在额上的汗湿的发丝,江祥晖在他唇上落下一吻,“你的身子真热情。”他那疯狂的媚态、无力的挣扎……比他经历过的所有男男女女都诱人。
鲁风彦默然半晌,“你认为我这人口是心非,嘴里说不要,其实身体却这么淫荡?”
江祥晖微笑回答:“不,我没这个意思。你只是爱逞强罢了,其实你并不是那种个性强悍、精明厉害的人。只不过一直处身在险恶的环境中,却没有一个可以倚靠的人,不得不逼自己坚强冷漠。因为你孤独太久、活得太累,所以一旦自筑的坚硬外壳被打破,就更格外脆弱,你的热情也只是太过不安,想找个依靠、发泄一下过多的压力而已。”
鲁风彦万万也想不到江祥晖与自己相处只短短几天,就把自己看得这么透彻,想到自小到大的孤凄恐惧、惶惶不安,心头一酸,眼泪不由自主地夺眶而出。
“别哭,别哭……”江祥晖抬起他的下巴,在他脸上落下无数个吻,吸去他的泪水,“别哭了,将来你如果再也忍受不下去、想找个人依靠时,尽管来找我。”
鲁风彦怔怔地望着江祥晖,他现在正倚靠着的这个怀抱是如此温暖、如此安定……他太需要呵护、太需要安慰,碰上了个这么强势的人,又与这个人有了这种关系,心理上自然而然地产生依赖。虽然他心里仍然认为两个男人做这种事是不对的,却无法抗拒眼前这个人带给他的安全感与充实感。
“以前我对你说是为了振兴东鲁才竭力求生,其实是骗你的,我也一直这么骗我自己,我怕自己如果没有一个活下去的理由就会放弃挣扎,干脆让那些阴谋家们杀了我。我有时真想让他们杀了算了,省得整日里担惊受怕、惶恐不安,时时刻刻都要提防不知什么时候会射过来的暗箭……”
不知不觉地说出了实话,鲁风彦越说越伤心,先开始只是啜泣,不久就变成了呜咽,这是他第一次在别人面前流露内心的恐惧和脆弱,“有一个恐怖的结局,总比没有结局的恐怖强得多……”
看到鲁风彦脸上泪痕交错,身子不停地抖着,江祥晖怜意大生,虽然他在床上讲的情话十句有五对都是随口说说而已,但看到总是那么逞强的鲁见彦竟露出如此脆弱的样子,分外惹人心怜,不自觉地把他搂入怀中柔声安慰:“以后你有了我,就什么都不用怕了。”
鲁风彦展开一个感动而又迷离的微笑,温柔地枕在他肩头,“是啊,我现在有你了……”
第三章
江祥晖陪着鲁风彦在县城里住了一个多月,鲁风彦对他越来越温顺、越来越深情,竟真的把他当成了此生的依靠。只不过他却只把这当成一场游戏、一段随兴的风流韵事,凭他的才貌、地位,对他深情的人多得是,他并不在乎鲁风彦这一个。
但随着时间的流逝,他竟没有象对以往那些情人一样对鲁风彦感到厌腻,反而相处越久、他对鲁风彦的热情越有增无减,甚至开始觉得不愿离开鲁风彦,这才有点儿心慌起来,他才十八岁,不想这么早被束缚住,因此当有一晚鲁风彦恳求他带自己离开东鲁皇宫这个是非之地,两人今后就在一起生活时,他立刻在第二天早上绝情地不顾而去。
而今后悔也来不及了……
江祥晖凝视鲁见天安祥平静的睡容,温柔爱怜地抚摸着,第一次爱情降临时他年少轻狂、不懂珍惜,这一次他不会再犯相同的错了。
鲁见天一睁眼,发现自己竟睡在江祥晖的怀里,惊得差点儿掉下床去,江祥晖用双手把他搂紧,微笑道:“你饿了吧?我算着你也该醒了,已经让人备饭了。”
“我睡了多久?”
“大概两个时辰吧。”
“你就这么一直抱着我?”
“你身上到处是伤,不抱着你,你怎么睡得稳当?”
鲁见天挣扎道:“放开我!”
江祥晖陡然倒吸口气,“见天,你要再动下去,我可不敢担保会出什么事。”
鲁见天也觉得有一样坚硬的东西抵着自己大腿内侧,即使隔着衣服布料也能感觉到它的灼热,登时脸红如晚霞,一动也不敢动了,“那你快放开我。”
江祥晖的嘴在他耳颈处游移,“不放。”
“你……”感觉到男人炽热的气息在耳根吹拂,鲁见天虽然想挣脱,却又不敢扭动,只能僵着身子任由江祥晖轻薄,“你……咱们不是说好等我伤好了吗?快放开!”
江祥晖轻笑着,轻吻少年的嘴角,再渐渐向下游移,“在这之前,收取点儿小小利息不为过吧?”
鲁见天猛然一声惊喘,江祥晖的手探进他底裤里,掌握住他前身的柔软,“啊……不……住手!”他竭力压抑抵抗,但快感来得如此迅速猛烈,江祥晖还没撩拨几下他就彻底臣服,热液流泄在江祥晖手上,嘴里同时逸出一声轻吟:“……”
江祥晖心中一震,“你叫我什么?”
听起来象“江”字!
唯有鲁风彦才会这么称呼他!而且只在欢爱情浓时才会情不自禁地这么叫。
他的手因内心的震动而不由自主地倏然一紧,强力地攥了一下鲁见天的男性欲望,鲁见天本来因发泄过后而瘫软在他怀中的身子又猛地一挺,“啊……将……将军……”
江祥晖有些失望,既然已经知道这鲁风彦不是鲁风彦了,为何还每每不自觉地把他与鲁风彦的影子重合在一起?
他收起愁思,对鲁见天充满邪意地一笑,“你很容易满足嘛,这么快就又想再要,看来欲求不满已经很久了,你有没有过女人?”
鲁见天咬着唇,竭力抗拒江祥晖施在他欲望中心上的魔咒,“没……没有……”他应该推开江祥晖的,但却又眷恋这种似逗弄、又似被宠爱的感觉。
江祥晖觉察了他的轻易沦陷,“但你对情事好象并不生嫩,你有过江祥晖?”
鲁见天脸上掠过一抹奇异的表情,“有过。”
虽然很没道理,但江祥晖的确感觉到自己心中的妒意,“他是谁?”
“都过去了,很久了……啊……”江祥晖惩罚性地加重了力道,一下子受到太大刺激的鲁见天全身剧颤,“啊……别……”
江祥晖执意地施以更严苛的爱抚,不顾鲁见天有伤在身,而且经历了一次高潮后身体和精神都已疲惫不堪。鲁见天之前的生活不干他的事,他们才认识不到一天,鲁见天还是他半强迫留在身边的,不论鲁见天以前有过多少情事也不必对他感到亏欠,但他就是象个新婚之夜才发现妻子不贞的丈夫般,因被欺骗了而狂怒不已。
巨大的刺激所产生的强烈快感迫使鲁见天不能自已地扭动身体,十指都用力地掐进江祥晖臂上的肌肉里,“将……将军……啊……啊……”他身上的伤因动作过大而疼痛不已,但他的身体不听使唤,停不下来,痛楚与快感交杂的折磨令他呻吟不断。“将军……将军……别……别……啊……”
江祥晖粗暴地扯下他的裤子,张口含住了已经被他折磨得笔直挺立的花茎,如软体动物般的舌顺着底部以磨人的速度向顶端爬行,终于爬到柱顶,柔软又强硬地刷弄着渗出透明液体的凹槽……
“啊!”鲁见天尖吼一声,身体猛地抽搐痉挛,伤口撕裂般地疼痛起来,身子不由得痛苦地蜷缩成一团,身体里的快感已经涨得太满,他亟待解放,但江祥晖却紧攥着他的欲望,让他不得发泄,“放……放开……”
江祥晖紧逼着问:“你有过几个情人?”
“一……一个……啊……”江祥晖改变了一下舌尖的着重点,他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随着江祥晖的动作而伸展开,脚尖绷得直直的。
“他是谁?”江祥晖非要问个清楚不可。
“唔……”鲁见天咬牙不答,痛苦地扭曲着身子,一身大汗淋漓。
江祥晖在他即将得到满足时撤退,然后又在他热情渐冷时进攻,让他再火热起来……这样反反复复地折磨着他,让他进退不得,既得不到释放,也不能逃脱。
这简直就是酷刑。鲁见天实在受不了这种痛苦,在江祥晖怀里扭动挣扎,苦苦哀求:“将军……求求你……求求你……放开……”
江祥晖坚持要问出个答案,固执地逼迫他,“他是谁?”
鲁见天的自尊心终于崩溃,大嚷出来:“他走了!丢下我一个人走了!你……你这恶棍!我恨你!你恨你!”
他狂乱地挣扎挥打,江祥晖怕他又弄裂伤口,紧箍住他的身子制止他挣动,并放开对他欲望中心的钳制,鲁见天饱受挑逗与压抑的热浪如洪水般狂涌而泄。他虚弱的身体承受不了这么强烈的刺激,颓然昏倒在江祥晖怀里。
鲁见天苏醒时,满屋飘着饭菜的香气,但这不是促使他醒来的原由。他发现自己全身赤裸,江祥晖正用热手巾为他擦拭身体,正是这温柔的触感促使他清醒。
江祥晖见他醒了,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别急,很快就好了,待会儿咱们一块儿吃饭。”
他怎么能好像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一样?刚开始的邪恶逗弄、后来的无情逼迫,好象都不是他做的一般。鲁见天一时不知该怎么反应,是不理他和他冷战?还是干脆和他吵一架?
江祥晖完成手上的工作,把手巾扔进盆里,然后在鲁见天还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之前把他横抱起来。鲁见天惊呼一声,“你干什么?”
“去吃饭。”
“可……可我没穿衣服。”
江祥晖抱着他坐到饭桌旁,让他坐着自己的大腿,“我的屋子没人敢随便进来。”
鲁见天怒道:“我不是你的玩具或宠物!放开我!”
“你身上有伤,这样方便我喂你。”
鲁见天冷着脸,“我的手没受伤,能自己吃饭,用不着你喂。给我找件衣服穿,另外,让我单独坐一张椅子。”
江祥晖逗他,“如果我不呢?”
鲁见天扭过脸去,任江祥晖怎么逗也不理他。
江祥晖的手摸上他的身子,想用老方法诱逼他屈服,鲁见天也不反抗,只是声音冷如冰霜,“你如果再用这种卑劣手段玩弄我,我立刻自尽。”
江祥晖一把把他的身子扭转过来,“你敢!”
鲁见天昂头直视他,目光毫不退缩。
江祥晖看出他不是在虚言恫吓,只得放开手,无奈地叹息道:“你真是不懂情趣。”
鲁见天冷冷道:“我不是你的彦,你那套把戏别用在我身上。”
他的确是经常这么逗鲁风彦。鲁风彦的性子矜持又害羞,常常被他逗得要哭,他最爱看鲁风彦脸红欲泣、轻嗔薄怒的样子。江祥晖叹了口气,“前两次还挺乖的,怎么这回硬气起来了?好了,这次算我输。”他把鲁见天抱到旁边的椅子上,拿了件自己的衣服给他。
鲁见天冷着脸穿上衣服,江祥晖的衣服过大,穿在他身上衬得他有些娇小。这是江祥晖第一次在他身上看到属于“柔弱”一类的东西,这一刻他更象鲁风彦了。
江祥晖忍不住伸臂搂住鲁见天,“彦……”
鲁见天用力推开他,“我不是你的彦!不要在我身上找他的影子!也不要想把我改造成他的样子!我就是我!”
江祥晖展颜一笑,“好,好,你就是你。吃饭吧。”
他夹了一大堆菜放到鲁见天碗里,鲁见天也不推闹,照单全收,转眼就吃了个碗底朝天。自打中午回家时遇袭,他至今粒米未进。
江祥晖愣愣地看着鲁见天毫不文雅的吃相,这点和鲁风彦有天壤之别,鲁风彦总是态度从容、举止优雅,一副贵族派头,而且挑食挑得厉害,他夹给鲁见天的菜有一半是鲁风彦喜欢吃的,一半是鲁风彦讨厌、一定会挑出不吃的,鲁见天却一点儿不剩地都解决了。
鲁见天和鲁风彦相貌虽似,气质脾性却大不相同,鲁风彦是外柔内刚,鲁见天却外刚内弱,这样天差地别的两个人却给他相同的感觉--让他一见就心疼、亟欲保护却同时又想欺负的奇怪感觉。
鲁见天吃完饭,见江祥晖仍愣愣地看着自己,没有动一下筷子,不由一皱眉,“你不吃饭,死盯着我干吗?”
江祥晖倾身向前吻住他,低喃:“我想吃你……”
鲁天生急忙抵住他靠过来的身子,“咱们说好……唔……”江祥晖深深吻住他,让他说不出话来,同时双手也避开他的伤处,在他身上到处游移,挑逗他的敏感地带,“我会小心不弄痛你,你其实也很想要,是不是?”
“嗯……”技巧的爱抚引起少年体内一阵骚动,鲁见天的目光渐渐迷蒙,理智在热情与冷静之间挣扎,江祥晖以更加火热的动作攻击他,很快就让他丢盔弃甲、溃不成军,抵着江祥晖胸膛的双手无力地垂下,江祥晖趁势脱去他穿上没多久的衣衫。
当江祥晖终于放过鲁见天的嘴时,鲁见天已经语不成声,“将……将军……”
“叫我江……”
“江……嗯……”江祥晖又吻住他,鲁见天觉得自己快要被江祥晖的热情烧成灰烬了。突然,忽然后方连他自己都不会去触摸的部位感到有一股冰凉湿腻的黏液涂了上来,而后下肢被扯得大大张开,一根冰凉的手指插入他的下体,让他短暂地清醒了一下,“不……”
江祥晖将准备好的香液涂在他体内,诱哄着,“很快就好。”
鲁见天试图抵抗,“别……啊……”
江祥晖又加进一根手指,尽可能快地让鲁见天的通道湿润,然后把他抱坐过来,让他与自己面面相对,分开他的双腿,让自己已经挺得笔直、忍耐许久的巨大亢奋顶住那一张一合的入口,享受着一寸寸被滚烫的内壁吞下、紧紧包裹住的快感。
“啊……痛……啊……”他每深入一分,鲁见天的颤抖就加重一分,双腿被拉得更开,身躯被江祥晖半强迫地往下压,紧窒的通道被撑开到极限,紧紧包裹住江祥晖逐渐往里推挤的肿胀欲望。
江祥晖发出一声闷吭,用力往上一顶,巨大的男性一下子完全没入鲁见天体内。
“啊!”鲁见天的头往后一仰,双手用力攀住江祥晖的肩膀。
撕裂的痛苦还没过去,江祥晖就迫不及待地冲刺起来。
已经有好几年从没承受过欲望的身子被粗暴无情地贯穿进犯,股间持续不断传来的剧痛似乎永无止休,难耐的折磨令鲁见天再也承受不住,泪流满面,尖声嘶吼。
江祥晖在律动的同时也技巧地刺激鲁见天的欲望,让他与自己一起兴奋,鲁见天的身体与他如此相契,就如同当年的鲁风彦一般,连那无比柔软又富有弹性的内部随着他的抽插而收缩的感觉都与鲁风彦毫无二致。
前后同时被刺激,鲁见天连膝盖都在不停地颤抖,强有力的腰在他臀下摆动,相连的秘所发出湿腻淫靡的声音,胸膛与江祥晖紧贴厮磨着,尤其是体内那灼烫坚硬的东西不断刺激着他柔嫩的内壁……他感觉既痛苦又愉悦,有些痛苦难受、却又有说不出的舒服熨贴,不由自主地扭动着,想适应这种感觉。
这一下引起的微微磨擦更刺激了江祥晖的亢奋,他动得更快更急,插入得更深,希望得到更多。
鲁见天颤抖不已,呻吟不绝,江祥晖因他身上有伤而用手臂箍着他的腰,不让他大幅度地动作,使他不能尽情地放纵欲望,他有些不满地咬着江祥晖的肩,“嗯……江……”
这半撒娇半报复的动作、半引诱半哀求的声音令江祥晖更兴奋如狂,抬起他的双腿分搭在自己强壮的手臂上,两臂穿过他的膝弯,捧住浑圆的臀部,掰开鲁见天的臀瓣。
鲁见天的后穴经过持续的撞击已经十分松弛柔软了,穴口因臀瓣被掰开,张到了最大程度,江祥晖抬起他的身子又迅速放开手,让他享受自由落体的冲击,“扑哧”一声,又长又硬的硕大坚挺被小穴深深地吞没。
“啊……”鲁见天眼睛猛然瞪大,颈子向后弯去,口中迸出高亢的长长尖叫,灼热长大的硬挺长驱直入,柱体最前端重重地撞击在他最最敏感的穴心上,一阵又酥、又麻、又胀疼、又刺痛、似舒服、又似难受的绝顶快感从后穴沿着脊椎直冲脑门,他机泠泠连打了好几个寒战。
小穴紧紧地包着硕大的灼热,直吞没到根部,极度的兴奋和快感冲击着江祥晖,他把鲁见天再度抬起、然后又放……一次又一次的猛烈冲击,几乎每一次都一冲到底,并且用力摆动腰部,在冲到最深处时又狠狠地研磨一下才退出。
“啊啊啊啊啊……”鲁见天的叫声比刚才又扬高八度,叫得几乎失了声。越来越强烈的刺激令他再也忍受不了,涕泪交错、呐喊尖叫、狂摆身躯、猛摇头颅、长发飞散、粉白的肌肤染上深色的艳红,“不要!不要!不要啊……”
江祥晖从没见过鲁见天这么淫靡万端的样子,欲火越发亢奋,就这么上下移动着他的身体,更加猛烈地顶弄起来,二人交合的部位不停地发出“滋滋”的肉体磨擦声。
“啊啊啊啊……啊啊……”鲁见天狂乱地嘶喊,无力抗拒那不住狂涌的快感,不住地呐喊求饶,“不……不行了……求求你……啊……”猛然一阵抽搐痉挛,炙人的火热喷溅而出。
就着自身的坚挺仍在炽热的体内的姿势,江祥晖抱着瘫软的鲁见天回到床上,鲁见天已经神魂飘摇、神志不清,如果不是被江祥晖紧紧抓着,他早就摔在地上了。
江祥晖将分身从小穴拔出,又引得鲁见天的身子起了一阵抽搐。他把微微抽搐着的大腿扳得更开,反压到身下人儿胸膛上,紧翘的臀部就完全撅了起来,所有的私密处都在江祥晖眼前暴露无遗。
原本青涩的菊蕾绽放出赭红色的花朵,白液在其间闪着淫靡的光彩。虽然没有迸裂的伤口,却因为过度摩擦而红肿起来,因红肿而变得光滑的穴口颤微微地一缩一放,吞吐出江祥晖刚才释放在里面的淫靡白丝……江祥晖看得心痒难耐,拉过一个软枕垫高鲁见天的腰,双手掰开他的臀瓣,使自己能更深地挺进到他体内。
“啊啊……”在刚刚的开拓使得后穴已经变得柔软濡湿的情况下再次发起的冲击,没有了疼痛,只剩下令人心醉的快感,娇翘的臀紧紧含住那根坚硬的巨物。
“彦……彦……”江祥晖紧抱着怀中光滑而温润的身躯,嘴唇毫不客气地在鲁见天颈项间狂暴地噬啃,手也在他身上放肆地揉搓着。这具躯体比以往更结实更有力,而承受着他的那个地方仍然与他记忆中一样热、一样又紧又有弹性。
“我……不是……彦……”鲁见天双手紧抓着江祥晖强壮的手臂,咬着牙从嘴里迸出字来,努力地想让自己的头脑保持清醒。
“我再也不放你走了……再也不放你走了……彦……”江祥晖稍稍退出一些,又更快地刺进去,重重地撞在体内突起的那一点上。
“啊啊啊……江……”鲁见天的身子狂扭起来,绝顶的快感在体内来回冲撞,火热的肉壁紧紧包围着深入其中的热源。
“彦……彦……我爱你……我爱你……”颤抖的喘息、上下扭动的身躯、久违了的绝佳感触……美好得仿佛在做梦……
欢爱行为产生的膻腥气息在室内弥漫,床帐里传出阵阵销魂蚀骨的呻吟,紧紧纠缠的两个人全身心都沉沦在无与伦比的快感中……
第四章
鲁见天睡醒时天已大亮,他被江祥晖严严密密地拥在怀里,小心地护着没压到他任何一个伤口,但这个姿势却必然令江祥晖睡得不舒服。
久久凝视着江祥晖熟睡的脸庞,鲁见天轻柔地抚平他蹙起的眉锋,他在为什么发愁?他的梦里有谁?鲁见天清冷的双眸中飘过一抹复杂的神情。
江祥晖倏然睁开眼,抓住他未及缩回的手,“彦……”
鲁见天的表情在他睁开眼的一刹那又变回冷硬,用力抽回自己的手,“我不是你的那个彦!别再这么叫我!”
江祥晖重新抓回他的手,温柔地一根一根吻遍他的手指,“那我就叫你‘天’吧。”
鲁见天冷声道:“随你。”
江祥晖捧住他的脸,“经过了昨晚,你怎么还是这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绝情态度?”
鲁见天冷笑一声,“昨晚的事怎么了?大家只是各取所需。你是贵族、是高官,既然看上了我,我也跑不了,索性彼此取乐一番而已,什么也代表不了。”
“你怎么能这么想?怎么把自己看得这么低贱?把这种事看得这么轻淡?”
鲁见天哈哈大笑,“将军,天下的露水姻缘多了,谁象你这么认真?接下来你可别说你爱上了我,‘爱’是天下最虚假、最不实际的东西,谁要相信它谁就是傻瓜!”
江祥晖抓住他的手,“不论是什么原因让你变得这么愤世嫉俗,以后我会照顾你、保护你,你有什么难处,尽管说出来,我都会替你解决。”
鲁见天甩开他的手,“自己无法做到的事就不要轻易许诺。我不期望有人帮助、有人照顾,你最好赶快腻烦了我,放我回家!”
江祥晖把脸埋在他的肩颈处,语气闷闷的:“要怎么样你才能相信我?”
“只要你放我回去。”
“不行!”
“你瞧,口口声声说喜欢我,却不愿意让我高兴,谁信?”
江祥晖语塞,这么言辞锋利、咄咄逼人的态度是鲁风彦不会有的。
不知怎地,他总是不知不觉把鲁见天和鲁风彦相比较,想要找出他们的异同之处来。
这时亲兵端来洗脸水和洗漱用具,鲁见天借着他的身躯遮挡亲兵们投过来的好奇视线,低语:“快放开我!”
江祥晖见鲁见天满脸羞恼窘迫的神色,心情又好起来,搂着鲁见天低笑,“我若这时候放手,你就要被看光了,我可不想让别人分享。”他轻咬鲁见天的耳垂,用身体厮磨着鲁见天的身子,“你的身子只有我能看。”
鲁见天脸上的红晕蔓延到耳根。亲兵们因为江祥晖在身后打着手势,虽然觉得场面尴尬也不敢走。鲁见天的视线被江祥晖的身体挡着,不知道亲兵们都背着身,所以也不敢推开江祥晖,只能苦苦忍受体内渐渐升起的火焰,“你……快叫他们走!”
江祥晖觉察到怀中人儿下方的欲望渐渐挺起来,更不肯罢休,“难得你有这么乖的时候,我怎么舍得破坏这个大好机会?”
“你……呃……”鲁见天闷哼一声,江祥晖竟然当着亲兵们的面抚弄他的欲望中心!
男人的另一只手恶作剧地抚上他的身体,搓揉胸上的突起,并挑逗地用舌头舔弄他耳垂和耳根。
阵阵战栗划过脊背,一股热潮从腹下升起,鲁见天双腿发软,撑不住身体的重量,急忙攀住江祥晖的脖子,语不成声地道:“住……住手……在看……”
江祥晖手上的动作不停,侧过身子让他看到屋里已空无一人,“他们走了。”
亲兵们走了,他可以推开江祥晖了,但鲁见天已经做不到了,江祥晖把他压倒、分开他的双腿,他也无力拒绝,他真恨自己不由控制的身体,只不过荒疏了几年,怎么就变得这么饥渴淫荡?
怀中人儿的眼泪夺眶而出,吓着了江祥晖,急忙问:“怎么了?怎么了?我弄痛你了?”但他明明还没进入鲁见天的体内呀。
鲁见天猛捶着他,“你这个恶魔!为什么要缠着我不放?为什么!为什么……”
他疯了似的拼命挣扎,江祥晖只得用整个身体全力压住他才将他制服。这样做虽然无可避免会压迫到鲁见天的伤口、让他感到剧烈疼痛,但总比他失去理智的狂乱行为导致伤口撕裂要好。
全身的剧痛使鲁见天失去气力,瘫软在江祥晖身下,江祥晖吻着他的脸,一一吻去他的泪珠,在他身上温柔地抚摸,“天,我会照顾你的,相信我。我不再是小孩子了,不会再任性地背弃承诺、不会再轻易抛下应该珍惜的东西……”
他温柔地在身下人儿耳边呢喃,恍惚中,鲁风彦与鲁见天仿佛合为了一体,迎合着他的进入,倾听着他迟来的道歉……
鲁见天身上伤口虽多,但都是皮肉伤,刚被江祥晖救回来时虽然十分虚弱,也不过是因为失血过多而已。他的身体久经锻炼,十分健康,加上一直用着南江国宫廷秘制、只有皇族才有的“千金方”,因此复原很快。
等鲁见天休养了几天后,江祥晖发现自己不能再象前两天那样,轻轻松松地就能对鲁见天为所欲为了。鲁见天虽然比他年纪小,武功却极为高明,每夜他向鲁见天求欢都得费一番力气,就好象回到了当初他向鲁风彦求爱时一样。只是鲁见天的武功比三年前的鲁风彦更高明,他也更费力。
这天晚上,两人又相持不下。江祥晖抓着鲁见天的手,把他按在床上,屈膝压着他的身体,鲁见天的两手被江祥晖单手制住,按在头顶上方,双腿也被强行分开,虽然失去了抵抗之力,但仍然不住挣扎,不肯顺从。
“天,你真固执。”
鲁见天怒视着他,“我不要当你的玩物!”
江祥晖叹气,“我说过多少次了,你不是我的玩物。而且每回亲热你也都是乐在其中,为什么开头时总要多这么道手续?费这么多力气?你这么努力抵抗是想证明什么?证明你不是自愿吗?你想骗谁?最多骗骗你自己罢了。”
“你……”鲁见天无言可答,他也知道自己的行为可笑且无用,但如果不抵抗,他就更觉得自己全无自尊,懦弱得可恨,连自己都会唾弃。
他的眼里不由得又现出泪光,转过头去,不愿让江祥晖看见。
鲁见天放弃了挣扎,江祥晖也放开了箝制,托起鲁见天的下巴,把他的脸转过来。
他能透过那双坚强与脆弱交织的矛盾眼眸看到鲁见天那背负着沉重的悲哀、在绝望的束缚中苦苦挣扎的灵魂,明知应该逃避他人的温情,却又舍不得逃避;明明不相信世间有爱,却又怀着一线希望,盼着能够得到。
这么矛盾、这么悲伤……就象初次相见时的鲁风彦一样。
他之所以被鲁风彦吸引,就是因为鲁风彦那个充满了矛盾和挣扎的灵魂,让人一见就想为这个灵魂做点儿什么,让它不要再那么痛苦、那么悲哀……
而他之所以爱上鲁风彦,则是因为鲁风彦那颗柔韧的心,那颗心里虽然充满绝望、灰暗与脆弱,但仍苦苦支撑着,等待那久远的、渺茫的希望。
--纵然前途黑暗无尽,纵然知道很可能会倒在黑暗中,永远也不会见到期望的黎明,也要坚持走下去,不肯就此放弃。
江祥晖轻柔地吻着鲁见天,“真没见过你这样的人,表面上比谁都骄傲倔强,内心却这么脆弱,这种强撑的无助和脆弱更让人怜惜、心疼……”
鲁见天闭上眼睛,泪水不住地流下,“江,别逼我了,放我走吧,放了我吧……”
“不,不放。”江祥晖的吻渐渐向下,“我舍不得你,天,留在我身边不好吗?除了放你走之外,我什么都答应你、什么都给你。”
鲁见天猛地一把推开他,怒道:“你只是拿我当你心上人的替身!我受够了当人替身了!不错!我是无法拒绝你碰我,我的身体渴望你,但不等于我自甘下贱!明知没有爱也能做那档子事!”
江祥晖重新压住他,“你认为这种事只有爱人间才能做吗?”
“对!”
“那你的身体对我有反应,是说明你爱我吗?”
鲁见天愣住,答“是”不对,而答“不是”又会推翻他先前说的话。良久良久,他轻轻叹息,“你不懂,你能问出这句话来固然聪明,但也说明你根本就不懂我的心情,你甚至……还不会爱……”
“你口口声声说爱你的心上人,那其实不是爱,至少是不成熟的爱,如果你真正爱他,就不会对别人许下承诺,不论那个人有多象他都一样。对另一个人允诺,就意味着背叛!”他放松了身体,闭目转过头去,完全放弃了抵制,“随你怎么对我吧。”
江祥晖怔怔地看着他心灰意冷的表情,“你说得有几分道理,不过,我爱彦并不是说假的,我说喜欢你、想照顾你时,也是真心真意的。”
他温柔地吻上鲁见天的肌肤,“现在我还理不清对你是什么样的感情,过一段时间也许就清楚了。请相信我,我决不是甜言蜜语地骗你。”
前方的要害被温柔地掌握住,抚慰般地轻轻摩擦着,一种柔和的快感在下腹部扩展开来,仿佛飘浮在云层中的浮游感和舒适感。对方的另一只手却沿着光滑的臀线探进两丘间的股沟,骤然被撑大的穴眼传来一阵疼痛,鲁见天默默地闭上眼,在微痛与泪水中承受了江祥晖的侵略……
日子在一天天的争执与激情中过得飞快,半个月后,鲁见天拆去了绷带。他身上的伤口都已结痂,甚至比较小的伤口都落了痂。
老大夫拆完绷带后就立即收拾好东西走了。由于鲁见天坚持不让江祥晖给自己换药,江祥晖只好让军中的大夫来换,每回老大夫来换药时都心惊肉跳,因为三皇子看自己的眼神太奇怪,好象忿忿有仇似的,他还是少待在这里为妙。
江祥晖满意地看着鲁见天的身体,这次受伤的伤疤都不很明显,以前的旧疤在细心的治疗修复下也不那么醒目了。然后,他一把就把近乎半裸的鲁见天抱起来。
鲁见天猝不及防地被他横抱起来,“干什么?”
“带你去洗澡。”
鲁见天努力地要从他怀里挣脱,“我自己会走。”
“可我喜欢抱着你去。”江祥晖搂得更紧,俯在他耳边低语,“你这么动来动去的,不会是想勾引我吧?”
鲁见天觉察到他的身体反应,倒抽一口冷气,一动也不敢动了,只能用忿忿的目光瞪他,可恶!每回都用这种卑劣手段威胁人!
江祥晖身为统军元帅,住的是个独院,浴室在后院,是个独立的小房。
鲁见天受伤需要休养,而应付江祥晖不知疲倦的索欢也令他每天大部分时间都在床上休息,从未走出过房门。此刻,他呆呆地看着屋中央的大池子和池边四周挂着的重重幔帐,喃喃道:“你真奢侈,难怪世人都说你们江氏皇族是最会享受的。”
江祥晖只笑不说话,轻巧地脱去了二人的衣物,抱着鲁见天下到池里。
在这半个月中,鲁见天经过无数次徒劳的对抗和抵御后,已经学会了对江祥晖听之任之,不作徒劳无功的挣扎,因此任由江祥晖搂着自己并用皂石为自己清洗身体。
无意中,他的手臂擦过白石砌成的池沿,皮肤上沾了一层细细的石粉。鲁见天登时愣了,慢慢转身面对江祥晖,“这个池子是你新造的?”
只有刚雕琢出来的石料表面才会残留着石粉,这个浴池肯定还没人用过。
江祥晖轻笑,“我想每天和你鸳鸯戏水,滋味一定很好。”他用清水泼洗鲁见天的身子,嘴也不规矩地在鲁见天身上游移起来,亲吻着每一道疤。
鲁见天麻痒难当,扭动着身体想挣脱束缚,“别闹了,怪痒的。”
江祥晖把他困在双臂之间,用自己的嘴堵住他的,舌头伸进他口腔中卷住他的舌头,舌尖顶在他舌根下不住舔舐,迫使他无法合拢嘴巴,吞咽不下的唾液顺着嘴角流下来。
“嗯……唔……”鲁见天的身体扭得像拧麻花一样,仅仅只是一个吻而已,腰部就已经产生了酥软的感觉,下面也鼓涨得难受。
味道真好,江祥晖沉醉地吻着,少年的额头、眼皮、脸颊、颈子、锁骨的凹陷处、以及胸膛和乳尖都拿舌头细细舔过,不知道真的一口咬下去,会不会和今早吃的点心一样香嫩可口。
“唔……嗯……嗯嗯……”无论鲁见天怎么左躲右闪,也逃不开江祥晖的挑逗,既舒服又难过的感觉弄得他无所适从,喉咙里发出细微的呻吟,更加挑动江祥晖的欲望,把他的身子往上一提,让他双脚悬空地被自己紧压在池壁上,双手羽毛般轻柔地爱抚怀里的身躯。
掌心感觉着坚实的胸膛上那柔软细小的乳头,细细摩挲之下,那两朵小小的花苞自顶尖绽出妖娆的艳红,当他用手指夹住那两颗粒诱人的红珠在雪白的胸上来回滚动时,掌下的身躯传过一阵战栗。
江祥晖因少年忍无可忍的反应而得意地笑了,索性俯首含住了一朵小花吮吸起来。口中渐渐变硬绷紧的乳头有着极佳的触感,让人舍不得松嘴,他用牙齿轻刮上面突起的乳蕾,就能感到紧贴着的身躯随之传过阵阵颤抖,再一咬,鲁见天就颤抖得更剧烈。
大手顺着少年微微渗汗的背部下滑,在挠过纤细的腰线后,直奔尾椎下的重点,扳分开肌肉紧绷、弹性十足的翘臀,手指轻轻抵住温度迥异于其它部位的后花,紧密闭合的菊蕾羞涩而坚硬,抗拒着一切外来的物体。他用指尖按压紧闭的菊蕾四周,让他的肌肉放松。
“啊……不……嗯啊……”后方的敏感地带不断地被触及,鲁见天的身子起了阵阵战栗。
江祥晖嘴里叼着已经被玩弄得肿胀不堪的小乳,白森森的牙齿在已经涨成血红色的小珠上咬磨,下方的手指在感觉到入口稍稍松驰后,就借着热水的润泽侵入一根进去,微曲着手指,用指尖搔刮着细嫩的肉壁。
“啊……”欲望之器在温暖的水中暴涨,硬硬地抵在紧压着他的江祥晖的小腹上。
“我还没碰前面你就这样了啊……”江祥晖轻笑着把他的臀部往上托,鲁见天的身体眼看就要失去平衡,本能地抬手抓住江祥晖的肩头。江祥晖趁机放开原本扶着他的手,邪肆的手指握住了水面下挺立起来的花茎。
“呜啊……”胯间的硬挺被修长的手指稍一揉捏造,鲁见天的腰部顿时酥软地瘫下来,让人晕眩酥麻的高热侵袭至脑部,神智模糊成一团。
江祥晖探入他体内的灵活手指开始有频率地穿刺,在他最有感觉的那一点上反复按压着。
“啊呀呀……啊……”被不住按压着那一点使得内壁激烈地痉挛着,牢牢吸住深入体内的手指。鲁见天激烈地扭曲着身体,无法言喻的快感侵袭全身,后庭热得几乎快融化了。
江祥晖又加了一根手指进去,两指夹住那一点用力搓弄。
“啊啊啊……”鲁见天完全失去了理智,狂摆腰肢,浪叫不已,水面随着他的剧烈动作荡起层层波浪,“不要!不要!啊……”
江祥晖猛地大力一按,鲁见天激烈地痉挛着,随后一股无以言喻的轻松与虚脱感贯穿整个背部,身子瘫软下来,白色的浊液在水波中渐渐散开。
鲁见天羞耻万分,自己竟如此淫乱!只是后庭被手指穿插就达到了高潮!
被紧紧抵在池边的人儿星眸半闭、面如桃花,朦胧的视线、泛红的双颊、湿润的唇……都在诱惑着男人,江祥晖看着他激情未褪的表情,体内的火焰不由得更加高涨,下身胀痛得厉害,抽出手指,把他的大腿扳开到最大限度……
伴随着炙热的呼吸喷在肩颈上,少年的腿就这样被分开,男人一鼓作气地挺进他体内!
“啊……”下体象是被撕裂开一般,肉腔紧箍住男人的硬挺,瞬间麻痹般的快感卷袭全身,少年颤抖着弓紧身子。
男人用力晃动腰部,激烈地挺进,每一抽动,就发出猥亵的声音。
“啊、啊啊……嗯啊……”肠壁被动地被撑开,被贯穿到深处后又被扯出,然后那粗长的硬热又深深埋入……鲁见天的身体完全瘫软了,任由江祥晖摆弄,交合的动作晃荡着池水,发出潮湿的声响。
正当二人做得气喘吁吁、全身着火、箭在弦上将发而未发时,门外忽然传来侍卫长刘迎建的声音,“殿下,殿下,有紧急军情。”
江祥晖一愣,停下了动作,鲁见天因他的停顿而不满,摆动腰肢,无言地要求他继续。
插在身体中心的硬物被这么一夹弄,更加肿胀坚挺,江祥晖倒吸口冷气,禁不住又往那柔软的肉腔里狠狠捅了捅。“啊……”少年抓紧了他的头发,发出尖锐的悲鸣,浑身好象抽筋一样产生了痉挛。
坚硬的棒子被剧烈收缩的肉腔紧紧夹住,江祥晖也发出长长的叫声,喷射在鲁见天的身体里。
高潮后的人儿身子虚软、双眸无神,依偎在自己怀抱里,温顺得仿佛捋手而过、光滑细腻的丝缎,紧热的密径里还含着自己刚刚射进去的热液……这一切一切都能引起人心底深处最邪恶的情色欲望。江祥晖真想什么都别管,狠狠地再在他柔软的身体里捅捣一番、尽情云雨,直到两人都精疲力尽为止。但刘迎建是个十分稳重的人,明知自己和鲁见天共浴会有什么事发生还来打搅,事情一定真的很重要。
他低咒一声,艰难地平复情欲,从诱人的身体里抽出来,可恶!
一出浴室,刘迎建就迎上来,低声说:“殿下,东鲁国君来了。”
江祥晖呆住,彦来了?
第五章
江祥晖好象梦游一样跟着刘迎建进了中军帐,看不见帐内诸将纷纷起立,看不见刘迎建向上施礼,只呆呆地盯着那坐在上位、唯一没有起立的鲁风彦。
鲁风彦好像没变,仍是一副柔弱无依、不禁风雨的模样,只是个子高了些,原本清澈纯真得如同初生幼鹿的双眸不再那么黑白分明,依旧是怯弱的表情,但眼神里不时闪现的倔强坚韧、永不放弃希望的光芒也无影无踪了。
现在的鲁风彦就象个木娃娃,以前紧紧牵动他心绪的动人特质和灵魂里的光辉已经完全消失。
江祥晖看到鲁风彦的一瞬间,心潮汹涌,等所有的情绪沉淀下来后,只觉得可悲又可笑,三年养尊处优、无忧无虑的日子竟带给鲁风彦这么大的变化,他见到相思了整整三年的人后,才发现这人竟不值得再让他眷顾一眼!
他的心既悲伤又酸楚,是他错过了啊!一旦错过,就无法再回头……
惆怅之中,江祥晖忽地又笑出来,虽然鲁风彦的变化让他怅惘,但又让他有放下重负般的轻松。
一个人过来施礼,“微臣参见三殿下。”江祥晖想了一下,认出这人是谁,“曹大人。”
曹群是当今太子江祥旭的心腹亲信,江祥旭被他父皇扔到边关去的时候曹群就一直跟随着他,江祥旭一回朝就任命曹群为侍中,位极人臣。这次江祥旭派他来,显见对这件事十分看重。
“殿下,此番东鲁国君亲自到国都面求陛下,陛下已经答应出兵,但没有正式下旨,也没确定出兵日期,”曹群说着压低了声音,“太子有封密信要微臣面交殿下。”
江祥晖皱起眉,“父皇和二哥为何不直接送东鲁国君回国,反而让他到我的大营来?他们若想让我早点儿出兵,下道旨就可以了,用不着让一国之君亲自来催吧?”
曹群苦笑,“陛下和太子没这意思,是东鲁国君非要绕路来见你,小臣拦不住他。”
这时鲁风彦起身走过来,象是鼓足了所有勇气才颤声开口,“殿下,朕有些话想私下和你说。”
众人都识相地退下,整座大帐只剩下鲁风彦和江祥晖两个人时,鲁风彦慢慢走到江祥晖面前,颤抖着开口:“殿下……你一定要帮我,尽快出兵。他们……那些叛党要是胜了,一定会杀了我!”
江祥晖安慰他:“那些叛将打的是‘清君侧’的旗号,就算胜了也不会加害你。”顶多是让你做个傀儡皇帝罢了,江祥晖在心里加了一句。反正做郭史平的傀儡也是做,做那些叛将的傀儡也是做。
鲁风彦激动地抓住他的手臂,“不!你不知道……他们一定会杀了我!郭丞相派去围剿的大军都败了,半个月前他们的军队已经开始向京都进发,我从贵国国都赶回来这几天,没一天不接到城池被攻克的战报!照这速度,不出半个月,叛军就要兵临京师城下了!”他突然跪倒在地,“朕已经答应将南方五郡割让给贵国,如果殿下平定了叛乱,这五个郡自然而然就会成为殿下的封地。贵国的陛下和太子都没有限定殿下该何时出兵,殿下……求求你……立即出兵吧。”
与三年前与和鲁风彦初见时相差无几的场景,但江祥晖的心中却没起任何波澜,就象眼前跪的是个陌生人一般。他抓住鲁风彦的手,把它们拉离自己身上,眼前这副曾吸引了他全部爱恋的身躯此刻已引不起他丝毫遐想,他对此刻的鲁风彦没有柔情、只有怜悯,“我会好好考虑,你赶了好几天路也累了,下去歇会儿吧。等你休息够了,晚饭时咱们再谈。”
鲁风彦虽然不甘不愿,但江祥晖态度坚决,他只好顺从地走出去。
江祥晖长出口气,忽然有种强烈的想见到鲁见天的冲动,只是现在还不行。他苦笑着叫道:“曹大夫,你们进来吧。”
众将进帐后,曹群呈上江祥旭的信,江祥晖看过之后陷入了沉思。东鲁国好几次请求南江国帮忙平叛,江祥旭一直不予回应,是想让东鲁朝廷和叛军斗个两败俱伤,然后趁机以助东鲁国平叛为借口,占了东鲁国南方九郡。但如今叛军势如破竹,东鲁朝廷腐朽堕落、军队不堪一击,情势发展出乎江祥旭意料之外,叛军很可能轻而易举地攻陷东鲁京都,建立一个更强有力的政权。
江祥旭自然不愿意有这样的结果,因此劝说父皇出兵,并授权江祥晖自行斟酌形势、把握时机。
江祥晖叹了口气,二哥的想法他早就知道,以往每想起真到了这么一天,鲁风彦会有多恨他,他心里都充满痛苦,但这回却没这么那么心痛了。他沉静地吩咐:“各位将军回去后各自整顿部下官兵,准备开往东鲁!”
这是自己遇见江祥晖以后第一次独自进餐。东鲁国君来了,他去陪他的彦了。正主儿既然出现,自己这个替代品也该把位置让出来了。
只是,为什么还没人赶他离开元帅的寝室呢?
鲁见天盯着眼前冒着热气的晚饭发呆,不知出神了多久,直到一声怒吼在他耳边炸开,“你这是干什么?想把自己饿死吗?”
江祥晖在晚宴上答应鲁风彦两天后出兵,然后在宴席半途以有要务为名溜了出来,赶回寝室找鲁见天,想不到却看见他坐在饭桌旁发呆,满桌的菜都彻底冷透,筷子还端端正正地放在一侧没有动过!他伤势初愈,怎么能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子?
他恼怒地捏住鲁见天的下巴,强迫他抬起头,赫然发现他的眼睛里竟闪烁着泪花,登时吃了一惊,“怎么了?是身子不舒服?还是有人欺负你、说了什么难听话了?”
鲁见天别转脸,挣脱他的掌握,“听说东鲁国君来了?”
“嗯。”他对鲁见天说过自己和鲁风彦的事,鲁见天该不会是因为自己今晚陪彦而冷落了他在生气吧?“天,你是在嫉妒吗?”
鲁见天冷笑一声,“我有什么资格嫉妒?我只是他的代替品,凭什么跟他争?”
“不!你不是代替品。”江祥晖蹲下身子,把他的脸扭转过来与自己平视,“也许我以前爱过彦,但现在不爱了,我现在爱的是你,不然我也不会在宴席半途溜回来,只因为想见你,想待在你身边。”
鲁见天不可思议地看着他,“你不爱鲁风彦了?为什么?”
“我也不知道。”江祥晖也有些苦恼,他难道是一个见异思迁、用情不专的人?“我只知道我今天再看见彦时,完全没有了以前那种怜惜的感觉,反而是你更让我心疼。”他伸手抚摸鲁见天的脸颊,“也许我不象我自以为的那么专情,但我可以肯定地告诉你,我现在爱的是你,只爱你一个。”
鲁见天怔怔地看着他,眼泪慢慢流下来,忽然紧紧抱住江祥晖,埋首在他怀里,竭力压抑的低泣断断续续地传了出来。
他突如其来又莫名其妙的投怀送抱让江祥晖受宠若惊,吻着他的头发,搂住他抽动的肩,心中爱怜横溢,柔声道:“想哭就痛快地哭吧,我叫人把饭菜端下去热热,你的伤刚好,可别饿着了。”
鲁见天闷闷的声音从他胸前发出,“你陪我吃。”
江祥晖宠溺地答应:“好,我陪你。”
这顿饭江祥晖吃得心情舒畅,鲁见天完全卸下了防备和警惕,说诰时甚至偶尔会对他耍赖撒娇,黑白分明的双眸里闪耀着灿烂的光辉。
他真象鲁风彦,象三年前的鲁风彦,几年之后,他会不会也象鲁风彦一样改变?
江祥晖痴望着自己最眷恋的眼眸,低喃出声:“彦……”俯向前吻住鲁见天笑开的唇,带着一种狂热的、连自己都不明白的情感,扫开桌子上的碗盘,抱起鲁见天,把这具比三年前的鲁风彦更成熟的躯体横放在又冷又硬的长桌上,以膝盖顶开两条长长的腿。
“江……嗯……”鲁见天只是被稍稍碰到胸前的突起,就发出压抑的呻吟声,江祥晖用象要噬人的深沉眼神看着他,他心里不禁涌现一股介于兴奋与惊惶的感受。
那仰望着自己的、比夜色还深的黑色眼眸,没有任何奢望、没有任何阴影、象可以包容一切似的……美丽而深情、强悍又脆弱……竟有着惊心动魄的美!注视着它时,就象站在悬崖边上往下看一样,仿佛会被一股无形的力吸下去。
江祥晖几乎是怀着一种虔诚的心俯下头去,那光滑而线条优美的脖颈就在眼前晃动,他就势含住喉咙性感的凸起用力吮吸。
“嗯哼……”喉结被吮得又疼又痒,鲁见天四肢挣动想要躲避,身躯却被压得紧紧的而无处可逃。
江祥晖解开他的衣带、吻遍他的全身,把他整个人包裹进欲望的火焰里。
“嗯……呃……轻……轻点……江……”轻轻啜泣、有些撒娇又有些任性的呼声,低微的声音吐到最后是细细的气音。那样缠绵的低声呼唤,全心全意的信赖……
江祥晖的情欲迅速高涨,大手在鲁见天已没有半根绷带的光裸身躯上肆虐,舌尖在已然肿胀坚硬的乳头上游移。娇嫩的乳头在白天就已经被江祥晖折磨得肿胀红紫了,只轻轻摩擦一下乳尖就令鲁见天弓起背、喘着气呻吟起来,再用指尖搓捏,鲁见天的眼眶就溢出泪水。
“你今晚好热情……”手掌急切地摩挲着鲁见天光滑的腰肢和小腹,指下触及的肌肤是那么光滑而有弹性,光是想象着压在他身上的销魂滋味就已经让江祥晖的下半身完全兴奋起来。
鲁见天被他挑逗得战栗不已,双手不由自主地插进江祥晖的头发里,扭动身体逃避令自己既感甜蜜、又觉痛苦的爱抚。
江祥晖越吻越向下,最后含住了鲁见天双股间的花柱,舔着、吮着、用舌尖轻轻爱抚,再吐出来,舌尖流连于顶端的蕊心上,刺进去、搅动、再抽出,激起他不由自主地阵阵战栗。
“啊啊……”一连串销魂蚀骨的呻吟从嘴里流泄出来,鲁见天的手抓紧桌沿,指关节都用力得发白了,弓身喘息,汗流浃背,不住战栗着。在他以为全身都要沸腾,化成蒸气消散的时候,白浊的体液不受控制地喷了出来。
他刚刚喷出的液体很快就被江祥晖用手指送进后方的小穴,而江祥晖的嘴却仍不放过他,含着他最脆弱的部位不停地吸吮着,以最激烈的方法挑引他,
“啊……啊……”鲁见天拱起身子,头用力后仰,身体被情欲的烈火折磨得难以自禁地疯狂扭动着,汗水一道道地顺着火热的身躯流下,冰凉的手指在他后庭甬道中游动,所过之处刮起一阵尖锐的触感,让他更加疯狂,“别……别玩儿我了……啊……停……啊……下……啊啊……”他艰难地只吐出两个音节就又无法忍耐地解放。
他热情的反应使得江祥晖在白天就一再压抑的欲望再也无法控制,顾不得他的后穴还未完全松驰,抽出手指,把他抱起来让他跨坐到自己的大腿上,手掌毫无预警地攥紧了他下体的柔软。
“啊!”欲望中心突然遭遇强烈刺激,鲁见天发出一声短促的叫喊,身子反射性地紧弓起来。就在这前一刻,江祥晖抓着鲁见天的臀侧用力往下一压,腰往上一顶,炽热的部位强悍地贯穿了鲁见天因前方受到刺激而更加紧绷的后洞。
“啊……住手……好疼……啊呀……”紧绷的小穴被巨根插入,象是皮开肉绽般的痛,江祥晖每抽动一下,那贯穿脑部的痛楚就传遍全身,鲁见天挪动身躯想要逃开,却被江祥晖紧抓着臀部动弹不得,无法抵抗的洞口承受着一次比一次更猛烈的冲击。
鲁见天的洞道内壁随着那一下刺激和身体的紧弓在一瞬间强烈地收缩,在江祥晖进入的那一瞬间就紧紧夹住了他的硕大,带给江祥晖难以形容的快感,紧绷又炽热的肠道如第二层皮肤般把他深入其中的下体包裹得紧紧的,引得它愈发涨大。肠壁在更为吃紧的情况下不住蠕动、挤压,想要将异物排出体外,却反而给江祥晖正亢奋着的欲望带来更大的刺激。
如此紧、如此热!江祥晖无法忍耐,抱紧鲁见天光滑的腰部,狂野地抽插着胯下的欲望,顾不得身下人儿的感受,只凭着本能的欲望,一次次冲开紧咬着的内壁,摩擦出高热的火花……
“啊啊……呼啊……”又大又热的东西在体内狂飚,象是被烙铁烫着那么痛!身体内部从来没有被如此折磨过,鲁见天的身子失控地扭动着,但随着后穴在不断的撞击下变得越来越松驰,痛不欲生的苦楚中渐渐生出极强烈的快感来。
“不要了!不要了!哇啊啊……呀啊……”鲁见天止不住的哀嚎中夹杂着江祥晖的粗喘,火热的器官在鲁见天柔嫩敏感的通道里不停磨擦,动作越来越快,快感越来越大,直至完全满足,浓浊的热液迸射进鲁见天体内深处。
强劲的热流重重地击打着已经变得敏感之极的肠壁,鲁见天也高叫一声迸发出来,身子一瘫,软软地垂挂在江祥晖的臂弯上。
江祥晖回过神才发现自己竟然在饭桌上要了鲁见天,而且还十分粗暴,急忙抬起他一条腿要检视自己刚才粗鲁蹂躏过的地方,“你没事吧?有没有流血?”
“没事……”鲁见天按住他的手,紧贴着他的胸膛,无力地倚靠着他喘息,“没关系……”
无力而又残留着哽咽与喘息的声音听得江祥晖心中一荡,怀里的人儿那么温柔地望着他、用头在他肩上轻轻蹭着,用最讨人喜欢的娇媚姿态依偎着他,非常温顺地听他摆布,激情后的一双杏眼幽黑润泽、比道旁初开的蔷薇花还要娇嫩,如夜色般柔媚的发丝披散下来……销魂蚀骨、勾魂摄魂。
太危险了。
有谁能抵御这么温顺这么依赖的拥抱?这么纯净又这么信任的眼睛……
“天……你这样子……好美……”江祥晖炽热地望着怀里人儿那全然信任、毫无防备的慵懒模样,只觉得自己停留在鲁见天身体里的器官又膨胀硬挺起来。
鲁见天抬起脸,湿润的双眼迷蒙地看着江祥晖,脸上忽然绽开一个灿烂的笑容,“江……我好开心,就算那里疼也开心。”
他笑得好美,明知他是男人,还是能从他身上感觉到某种让人心跳加速的艳丽,甚至几乎可以用可怕来形容的性感诱惑。
看着如此诱人的情态,听到如此动心的爱语,江祥晖的欲火立刻又熊熊燃烧,转眼鲁见天就被压到了地上,被江祥晖急切地吻着,“天……天……我爱你……我爱你……”
鲁见天几乎喘不过气来,上一次的激情尚未平复,就又陷进新一轮的热情里,急忙用手推拒,“江……慢……慢些……”
他的抵抗让江祥晖的狂热消褪了些,放慢了爱抚的动作,“天,你会不会认为我是个用情不专的人?我以为这辈子只会爱彦一个,但却又爱上你。尤其不可饶恕的是,我再见到彦时竟没一点儿爱意。我想起以前的时光时还是很怀念,可是面对彦时却完全没有以前那种感觉。”他的叹息在鲁见天耳边厮磨,“我是个薄情的人。”
“不……”鲁见天脸上又绽开笑颜,象阳光一样眩花了江祥晖的眼,捧住江祥晖的面颊深情地吻着,“江,我爱你,我爱你……”
江祥晖热切回应……
几度缱绻后,鲁见天疲累地栖息在江祥晖的臂弯内,江祥晖把鲁见天抱上床,仍然意犹未尽地在他颈项上轻啄,“天,过两天我要去东鲁国。”
鲁见天的身子猛然一僵,“是不是要帮着东鲁朝廷平叛?”
“对,我率军亲征。”他安抚地揉捏鲁见天僵硬起来的肌肉,“放心,我不会丢下你,我带你一起去,我每次凯旋而归时,你就是我的奖赏。”
鲁见天的语气有几分讽刺,“你真自大。”
江祥晖轻笑,“我的军队比叛军多一倍,就算没有东鲁朝廷那帮庸兵配合,我也有八成把握。”
鲁见天默然良久,“天下事不会尽如你意。”
江祥晖翻身移到鲁见天身上,让两具身躯完全贴合,“别谈这个了,把好好的气氛都弄坏了,真该明天再告诉你。”
鲁见天却把他推开,“不要!我烦了!”
江祥晖搂住他,“怎么了?为什么不高兴?”
鲁见天用认真的眼神盯视他,“你平叛之后,还会把南方五郡还给东鲁国吗?”
江祥晖语塞,这时他才后知后觉地想起鲁见天是东鲁国人,他可以说谎把鲁见天应付过去,但这件事迟早要拆穿,那时鲁见天会更生气,他只有默认,“天,你既是孤儿,干脆做我们南江国民算了,有好多东鲁国人都南迁我国,我国也都一视同仁、毫不歧视,现在他们都把南江国当做祖国。”
鲁见天怒道:“他们是他们,我是我!”他挣扎着却挣不开江祥晖的怀抱,只好在他怀里背转身,“别理我!”
江祥晖叹道:“天,连你们国君都暗示我,如果我能助他平叛,他可以把反叛的五郡送给我国做谢礼,你又有什么好生气的?”
鲁见天背上的肌肉倏然紧绷起来,双手握成了拳头,从齿缝里迸出一句,“那个混帐!”
江祥晖把他的身子扳过来,“天,东鲁朝政早就腐朽不堪,你还为它难过生气干什么?你已经跟了我,就是南江国人了,别再操不必要的心了。”
鲁见天瞪着他,目光十分可怕,一字一字地说:“放、开、我!”
江祥晖被他的目光吓了一跳,不自禁地松开手,鲁见天翻身径睡,再也不理他。江祥晖暗骂自己多嘴,好不容易鲁见天改变了对待自己的态度,却被自己一句无心的话毁了,又回到两人刚见面时的恶劣情况。
他轻柔地从背后拥抱住鲁见天,缠绵了这么久,两个人都累了,明天再说吧。等到明天,他一定要想方设法把鲁见天再劝转过来。
第六章
听着江祥晖的呼吸渐渐平稳有规律,鲁见天挪动身子,自他的怀抱中坐了起来,见江祥晖睡得很沉,这个动作没有惊醒他,便轻轻移开他的手臂,悄无声息地下了床。
鲁见天抓起散落一地的衣服胡乱装上,蹑手蹑脚地走到外屋门口,小心翼翼地抽出门闸,慢慢打开门,不敢发出任何声息。
外头值夜的两个侍卫正在打瞌睡--还好,不是刘迎建。这些天江祥晖去中军帐处理军务不能在他身边时,就吩咐刘迎建看着他,那家伙亦步亦趋地跟着他,从不让他有任何机会离开,尽忠职守得让他有过好几次想动武的念头。
他正要迈步出去,一个冰冷的声音响起:“天,你想干什么?”
鲁见天这一惊非同小可,霍然转过身,瞪着不知何时站在他身后的江祥晖,“你装睡!”
“我没装睡,只是感觉到你没在我身边。你一离开我就感觉到了。”
鲁见天咬着唇道:“我要走!”
就算他不说,一看这种情形江祥晖也明白,“我不准!”
“可是我非走不可!”鲁见天猝然抽出门旁武器架上的宝剑,横在江祥晖脖子上,“马上给我写一道出营的手令!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江祥晖吃惊地看着他不久前还柔情蜜意、此刻却冷然绝情的脸,原本热情的目光消失了,代之的是清澈、冰冷、毫无感情的视线,“天,你真要杀我?就为了东鲁国那五个郡?东鲁国又不是你的,那五个郡给了谁关你什么事!”
鲁见天用力地摇着头,“你不懂,你不懂!”
江祥晖大叫:“那你就让我懂啊!为什么什么也不解释就走?”
鲁见天惨然一笑,“就算你懂了,又有何用?太晚了,你的爱……迟了……”
江祥晖一头雾水,“你倒底想说什么?”
“现在无论说什么也没用了!”鲁见天狠狠地咬了咬下唇,努力稳住手中不断颤抖的宝剑,厉声道:“少废话!转身!”
江祥晖依言转身。
“到书桌前去!”
江祥晖被鲁见天押着到了书桌前,“快写!”
“好,我写。”江祥晖缓缓抬手,似乎想整理一下发髻,摸上了软玉簪。
他猝然转身,一道寒光自手中射出,擦着鲁见天脸颊而过,划出一道浅浅的伤口,鲁见天瞬间全身无力,还未意识到是什么原因,就坠入了深沉的黑暗里。
江祥晖木然地看着鲁见天颓然倒地。即使事情已经发展到这个地步、即使他亲手用簪中的小刀制服了鲁见天,仍然觉得自己好象在做梦一样。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前一刻还软语温存,怎么就突然之间、毫无预兆地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鲁见天悠悠清醒,发现自己身处江祥晖的寝室,而且又躺回了床上,只是被摆成趴伏的姿势,双手双脚都被绳子分别捆在四角的床柱上,他用力挣扎,却毫无用处。
江祥晖的声音在他耳边幽幽响起,“别白费力气了,这四条绳子加拧了牛皮索,就算你手里有刀一时半刻也割不断它。”
鲁见天顺声扭头看去,这才发现江祥晖坐在床头,脸色铁青,眼睛里充满了压抑的怒火,“为什么那么做?是什么使你竟然拿刀威胁我?咱们前半夜不是过得很开心吗?你不是也很喜欢和我在一起吗?怎么就为了那五个郡和我刀剑相向?你究竟是什么人?”
江祥晖越问越怒气勃发,俯身瞪视他,“以前我问你你不回答,我也迁就你不问了,现在我要你老老实实地回答我!把你的一切身家都给我交待清楚!”
鲁见天咬唇不语,江祥晖扳开他的口,“不许咬嘴唇!”他用食指揉着鲁见天咬出的深深齿痕,鲁见天想把脸转开又被他以手定住,干脆闭上眼,不看也不理他。
江祥晖坐到床头、鲁见天面前,捏住他的下颔往上抬,迫他面对自己,放肆地抚摸他的脸,从额头到下颔,细细地摸了个遍,最后停留在他唇上不住来回摩擦。
身体被捆绑着按压住,以极其屈辱羞耻的姿态趴跪在男人面前,鲁见天羞愤欲死,江祥晖凑上来吻他,他转头躲避,江祥晖却一直追逐,最后准确地噙住他、咬住他的舌尖,不让他有任何逃避的机会。
这是一个极为浓烈的吻,贪求、强硬、激烈。少年的口腔被男人尽情蹂躏,一次一次地变换角度、反复吸吮,一直探索到最深处,好象连脑部都被对方侵犯了一样。
“呜……唔……嗯……”被深深吻着,鲁见天觉得浑身舒畅,全身逐渐热了起来,刚才还令人战栗的视线现在仿佛骗人似的变得温柔无比,男人的双手探进他的衣襟里,按住他胸膛上的突起旋转爱抚。
“唔唔……唔唔唔……”鲁见天只能发出模糊不清的呻哦,可那双大眼睛即使在这种状况下仍是极为清澈,让人能看见其中蕴含的所有坚定。
江祥晖突然松开他的嘴,起身离开床头,背后突然压下的重量让鲁见天吃惊地睁开眼扭头往后看,见江祥晖一脸认真又疯狂的神色,自己的衣服正一件件地离开身体,因为手足被捆着的关系无法完全脱掉,江祥晖就让它们挂在手腕和脚踝上。
“不!江!别这样!别这样!”他不想在这样的情况下接受江祥晖!在这种情况下做爱会玷污了爱情!不仅轻贱,而且屈辱!
但江祥晖对他的叫喊充耳不闻,俯身以唇代手怜爱着鲁见天的脊背,“天,你总是用坚硬的外壳包装自己,但你其实没那么坚强,强撑久了也要休息。离开了我,你会在谁怀里放松身心?你寂寞、孤独、脆弱的时候,找谁安慰?为什么不学着依赖我呢?”
鲁见天仍是倔强地不语,江祥晖把他的头扭转过来,见他的目光笔直地瞪着自己,没有丝毫畏缩。
三年前的鲁风彦柔弱中有韧性,只有和他在一起时才露出坚强;而鲁见天正好相反,总以冷硬的态度对人,唯有在他怀里全然忘我之时,才会卸下一身的尖刺,流露脆弱。此时此刻,鲁见天的倔强给他的感觉更象当年的鲁风彦。
“你总是这么倔傲,让我又爱又恨。”江祥晖手指在他脸上流连,“真希望我能狠下心把你扔给底下人大刑伺候,可又舍不得,即使你不爱我、甚至差点杀了我,我还是不能自拔。”
他的声音是那么温柔,鲁见天却从他的声调中听出一种不祥的感觉。“你倒底想干什么?”他已准备好接受严刑拷问和残酷惩罚,却想不出江祥晖会用什么样的奇怪方式对付他。但被江祥晖的手指在身上不住触摸,好象有什么东西随着他的手指流进了身体里,在体内不断地窜动,让全身迅速火热起来。
真不敢相信自己的身体竟变得这么淫荡饥渴,鲁见天全身都产生神经质的震颤,“你……你在我身上……搞了什么鬼?”
“好聪明,一下就猜到了。只不过是抹了一丁点儿药罢了,很快你就会什么都告诉我了。”江祥晖的手包覆住他下体软垂的热肉,把不知从哪儿拿来的一条细索在根部扎紧!
“不!不!”鲁见天终于明白了江祥晖打算怎么对付自己,恐惧地拼命挣扎,“江!不要这样!别让我恨你!”他虽然用尽全力,但四肢的束缚也一点儿不见松动,只能眼睁睁看着江祥晖肆无忌惮地对自己的身体为所欲为而无能为力。
“被你恨而留下你,总比被你爱而让你走要好。”男人用力按住身下挣扎不休的修长身躯,象是要把他整个人都揉进自己身体里似的抱紧他,以一种绝望的激情狂野爱抚着被细索捆绑的肉块。
“啊啊……”今晚他们早已交欢了不知多少次,鲁见天双股间的花柱在江祥晖持续不断的揉捏下已经变成了深紫色,比平时更敏感了好几倍,他拼命想要忍住快溃堤的欲望,但随着药力的作用和江祥晖的爱抚,他止不住地开始颤抖,原本抗拒的意识逐渐模糊……
到达极限的感觉突然来临,欲望的洪流将要冲出身体时却被紧扎的细索阻断了,鲁见天惨叫着抽搐起来,“不要……不要啊……”
“把你的来历老实说出来,我就放开你。”从手中之物的的紧绷程度可经感觉到身下的人儿已经到了极限,鲁见天拼命摇着头,垂落的浏海遮住了眼,他只能看到雪白的齿紧紧咬着下唇,拼命压抑着亟欲出口的呻吟……
“不……啊啊……”江祥晖又挤压一下手里的肉块,听到身下人儿压抑不住的高亢呻吟,愈发煽动了身体里那股急切的火流,想要立刻得到发泄。
“都湿成这样了还嘴硬……”男人以手指抚弄肉茎不住渗出液体的前端。
“啊啊啊……啊、啊!”被男人一抚摸那里,鲁见天立刻发出更淫秽湿热的叫声,虽然心里羞耻得想要死去,但呻吟浪叫无论如何就是无法停止。
就在少年已经神智昏茫、任由男人摆布的时候,一根手指插进他不知不觉放松了的秘蕾当中。
“啊……”异物感令少年的神智清醒了一霎,经过先前的充分开发,此时的后穴仍然十分柔软湿润,很容易就接受了江祥晖的手指,他又塞进两根,尽量在鲁见天体内扩张开来。
“呜啊……”仿佛要被涨裂一般的痛感袭上腰骨,那里的肌肉却反而收得更紧了,紧紧地绞住了深入其中的手指。
手指在肉腔中探索前进,很快就找到那脆弱的一点开始挤压按弄。
“啊啊啊嗯啊……”前方与后穴同时受到强烈刺激,鲁见天发出更激烈的淫叫,狂浪地扭摆不自由的身躯,快感象海浪一样汹涌而来,无论他怎样挣扎、怎样忍耐,都逃不脱江祥晖的魔掌。他无法控制地扭着身躯,带着哭音呻吟哀求:“求你……不要这样……江……请不要……”
“这里能让任何男人发狂,看你能忍受到什么时候?”男人施以更重的力道摩擦那点。
“不要啊……啊、啊、呵呵、呃……”鲁见天因过度的快感而差点儿喘不过气,疯狂般地摇摆着头,长长的乌发散成一团乱丝。
蜂蜜般的深褐肌肤因情潮而泛起艳丽的红色,泉涌的汗水滑过线条优美的肩胛凹陷处,“好美的身体……这是我的……全是我的……”而现在这具身体正无力地在他身下挣扎。江祥晖身体深处最原始炙热的火焰燃烧得更旺,抓住身下人儿细而有力的腰往后拉,让圆绷紧翘的臀部更挺出,形成跪在床上的姿势,火热的勃起对准了那微微翕张的小穴,一下子就完全刺入鲁见天已经湿润了的花穴中。
“啊!”猛烈的刺入痛得鲁见天大叫一声,后穴被撑开到极限,身体里好象被塞满了,“不……不要了……求求你……”鲁见天不住地乞求,前半夜的狂欢热爱已经消耗了他许多精力,被江祥晖贯穿过无数次的部位也因使用过度而疼痛着,无力再承受着江祥晖加诸于他身上的疯狂侵占。
“你休想走!休想再离开我!”江祥晖毫不怜惜地凶狠折磨身下的肉体,一次又一次地用力顶入,在纯粹的肉体摩擦中宣泄着自己的不安和欲火。
想贯穿他、想在他炽热的体内肆意蹂躏、想揉碎这美丽的身体、逼他哭泣、逼他求饶、逼他在自己身下疯狂的翻滚、听他在高潮时娇媚的呻吟……证明他属于自己!直到他不能承受!
“不……不要……啊……啊啊……”鲁见天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江祥晖在他体内强猛地冲刺着,弄得他又亢奋起来,即使体力已经疲惫不堪,但欲望感官被刺激还是会有感觉。他拼命扭动身子,欲火烧得他快要发狂,虽然口中大叫着拒绝,身体却淫秽地扭动着,试图让那巨大的器官侵入更深处。
耳边听着身下人的呻吟浪叫,看着那身躯扭动的艳丽情态,江祥晖忍不住也低吼出声,鲁见天的体内炙热狭窄得让他宛如上了天堂,淫靡的叫声更是催情,他紧搂住怀中年轻的身躯,托高紧翘的臀,把自己的欲念尽情发泄……
“啊……”突然体内的坚挺灼热猛地膨胀弹跳,一股股强劲的热液全数灌进了他体内,鲁见天的双膝再也撑不住身体的重量,全身一软,瘫了下来。
温热紧窒的内壁绞得紧紧的,在他退出时还在不断收缩着,即使刚刚发泄过一次,江祥晖就觉得自己又快到顶点了,提起鲁见天虚软的腿又凶猛地抽插起来……
“嗯……啊……”眩目的快感让受苦的人儿娇喘连连,全身痉挛般地跳动,痛苦得快疯掉了,不住地乞怜颤抖,“快……让我去……让我……啊啊……”男人在柔软紧绷的身体里大力抽插几下,捅得本来哭泣着呻吟的少年四肢抽紧,痉挛着尖叫起来。
“怎么样?快受不了了吧?”江祥晖仔细地体会淫荡收缩着的秘蕾夹紧自己的感觉,脸上浮现出恶魔般的微笑,更煽情地刺激他。
“啊、啊、哈啊……”少年闭上眼睛,咬紧牙关。一心想要按捺住那无处发泄却又源源不绝的快感,身体象是在烈火中熬炼着,分身不停地颤抖流泪,把男人的整个手掌都弄湿了。
压在他背上的男人突然一个用力,更深更狠地顶在他内部的极点上,他再也忍不住地尖叫一声,感觉到身体内部和下腹、大腿再度沾上湿热的液体,意识陷入短暂的空白……
“别想昏过去,离完事还早着呢……”江祥晖用力摇晃醒他,鲁见天模糊的脑子又逐渐清晰,恣意玩弄他的人仍然在他体内持续抽送着,将他的身体随心所欲地摆弄,手指抚着被迫俯趴着的他的背脊。
已经倍遭摧残的身子反应仍然强烈,鲁见天几番想压抑住这种已经变成痛苦的快感却都无效,羞耻不已地把头埋进柔软的被褥里,既痛苦又舒服地叫着,“啊……混蛋……不……啊!”
“如何?你招不招?”男人的唇轻轻掠过泛着汗水的躯体,感受那电击般的阵阵剧颤。
“不……呜……啊、啊啊……”后方猛然承受了更加阴狠的穿刺,鲁见天几乎咬穿了下唇,从未有过的强烈痛苦令他眼前一黑,险些又昏死过去。
但男人无视于他的痛楚凄绝,更激烈地晃动他的身体,一次又一次地进入,并执拗地抚弄前端最脆弱敏感的那一小片地带。
“呜啊……啊啊……嗯嗯嗯……啊……”少年无法控制地屈起了身子,分身前端是男性全身最敏感脆弱的地方,那里已经不断渗出欲望的透明蜜露,再被男人用大拇指严苛地擦弄,那种无法忍受的痛苦与快感如被投进炼狱一般!
男人听凭他受着痛不欲生的折磨,被不断抽插戳弄的小洞传出了淫靡的渍渍声,在寂静的室内出奇地响亮。
“江……别这样……求求你……求求你……啊……啊……”鲁见天再也承受不住一波强过一波的攻势,那仿佛是无止境的折磨、不断凌迟着他的身与心,倍受刺激的肉体象是要爆炸了,手腕、足腕被捆绑的地方已经磨擦破皮,但那一点疼痛远远不及膨胀的欲望被生生阻住所产生的痛苦,淌着泪水、淫乱发狂地扭动身体,乞求男人让他解放。
“你不说,我就不饶你……”江祥晖变本加厉地把手指插进已经被庞然巨物塞满了的潮湿洞中,“你其实也是爱我的吧?是不是?你也不愿意离开我,但却有人或有事不让你和我在一起。”
“啊啊……我恨你……”鲁见天悲号着用牙齿咬磨床单,痉挛的手指用力地紧紧抓住床头的花纹铁架。虽然江祥晖一手提着他软弱得再也撑不起身体的腿,一手折磨他的后穴,再也腾不出手抚弄他的欲望,但持续的激烈抽插动作让他的欲望在床单上不住摩擦,被单都被前端不断渗出的蜜液湿透了。后方的刺激加上前方的摩擦,分身肿胀得象成熟了即将掉下的果子,根部偏又被扎得死紧,令他痛不欲生。
即使是被折磨时说出的狠话,江祥晖听了也不舒服,手指一勾,指关节有力地压在那一点突起上。
“啊!呀啊啊啊……”原本就已经被插弄得感觉异常敏锐的那里受到如此强烈的刺激,少年的身子不由自主地狂颤起来,进入近乎癫狂的亢奋状态,两只眼睛瞪得充血,颈部的筋脉都暴了起来,脸颊上已经不是潮红,而是青紫色。
“住手……啊!”那里的突起又被猛然用力一按,腰部一带倏然又升起一股热流,少年因快感无止境的累积却不能释放而引发的痛苦剧烈颤栗,“求你了……求你……饶了我吧……求你饶了我吧……”
“那就老实说!”被折磨成这样还死咬牙关不松口,江祥晖也火大了,抱起他的腰,让他背对着跨坐在自己的大腿上,改换姿势让刺激的部位变了,顶到更深的内部。
鲁见天泪流不止,只是摇头,“别逼我、别问我……啊!不!不要!不要……啊啊……”臀瓣被大力掰开到极限,湿热的后洞洞口已经吞到了男人那根硬棒的最根部。
被贯穿的两股之间、被压制的身躯、被捆绑的手脚……就这么被束缚着再一次开始被往上顶起的痛苦,“啊……啊……求求你……不要……饶了我……啊、啊呀……”鲁见天已经没有力气挣扎,头激烈地左右摇摆着,从喉咙里发出的是不成声调的哀求,不断流出的汗水浸湿了颊边与额上的散发,使其黏贴在脸上。
“都难受成这样了,你还不说吗?”江祥晖摆动腰部从下往上顶,加上鲁见天自身的体重,他们结合得更深更紧密了,他一手加剧在少年分身上的刺激,另一只手探索着少年身上其它的弱点。
“呜哇……”被男人持续地无情刺激,湿热的秘蕾淫荡地箍紧了深入其中的男人的硬热,少年鲜明地感觉到男人变得更大更硬的分身在自己身体当中横亘鼓动,刺激着秘蕾更贪婪地反复收缩。鲁见天不能自已地摇晃着头、激烈地喘息着,连求饶的声音也发不出来了。
听见怀中的人儿祈求声渐渐微弱,终于彻底消失……江祥晖把他的脸扭向后来,见他整张俊秀的脸都痛苦地扭曲着,双眸已经全无神采,茫然而无焦点地睁着,知道他的精神已经被逼到了极限,于是用修长的手指挑开了带给鲁见天巨大痛苦的细索活结。
“哇啊……”鲁见天带着无法形容的痛楚眼神,发出一声喑哑而凄切的叫喊,昂着身子、浑身颤抖地抽搐了数秒,随后头猛地往后一仰,垂了下去……第七章
鲁见天微微地动了动,轻声呻吟着醒来,只觉脑袋一片空白,完全无法思考,茫然地盯着头顶上方刺绣精美的床帐,全身无力,连移动一下身体都疲倦得不愿意。
身体好象被人扶起,有清凉的水流进嘴里,鲁见天迷迷糊糊地转头看去,见江祥晖正端着杯水望着自己,脸上带着种似悲又似喜的表情,“感觉好些了吗?”
“没什么。”他嘴上虽然这么说,但目光中表示的意思却是很清楚的,含在带泪的目光中的是抑制的恚怒、骄傲的愤慨和无奈的悲伤。
喘息平复后,鲁见天推开江祥晖扶着自己的手,“别碰我!”
推开江祥晖的手后,他整个人只感到一阵无止境的眩晕,长时间激动和亢奋的折磨使他力不能支,虚脱到连坐都坐不直。
看着鲁见天不停抖动的肩膀、明显表现出来的抗拒、还有那痛苦的泪水……江祥晖不是不心痛:他一向是那么倔强自傲,这一次却当着自己这个他最不愿意示弱的人掉眼泪,可见受到了多大的伤害,才让他连尊严都无法维持。
江祥晖搂住他摇摇欲坠的身子,温柔地吸吮掉他的泪水,“天,为什么?咱们前一刻还过得那么快乐,怎么会突然变成这种情况?”
“放我走……”鲁见天挣扎着想爬起来,臀部、后洞、股缝、大腿甚至胸部都沾满黏腻,说明男人在他身上不止释放过一次,看来他昏迷了相当长的一段的时间,不知现在是什么时辰?
“到现在这个地步了,你还想着离开我?”江祥晖语气中忧伤的成分比愤怒的意味更重。
鲁见天吃惊地看到江祥晖拿起丢在一边的绳索,又把自己的四肢紧紧绑住,与上一次不同的是这回他是仰躺着,“你还想干什么?放开我……”他用力挣扎,但虚软的身子根本就一点儿力气都没有。
“不放!”江祥晖小心地轻揉他手腕因挣扎而磨得红肿甚至破了皮的肌肤,“你不老实说出来历,我就永远不放!”
“你……你这……卑鄙下流无耻的小人!”鲁见天怒瞪江祥晖,但他的眼里兀自饱含泪水,再愤怒的眼神也表达不出多少威慑力来。
男人的手指轻柔地包覆住少年那几番受辱、被折磨得肿得透明发紫的下体。
“啊!”少年的颈子因男人手指骤然的刺激而深深向后仰去,因为那里被折磨了太长时间的关系,他已经无法分辨痛苦和快感。
“你既然嘴硬不说,咱们就再从头开始。”江祥晖拿起丢在一边的细索,重新扎紧这件残酷折磨过鲁见天的刑具,
鲁见天不由自主地发出一声喑哑的呻吟,无法遏止的恐怖布满了那张惨白的脸,浑身上下抖个不停,“不要!不要!求求你……求求你,江……把它拿走!把它拿走!!”
江祥晖听而不闻地在他唇上轻啄,他的嘴唇红肿,嘴角还有一丝血迹,是刚才被折磨时用力咬噬留下来的伤痕,江祥晖在伤口上温柔地舔着,“天,我也舍不得你受苦,但你不回答我、还想逃离我,我也没办法。”他一手按着鲁见天虚软的身子,一手抬高鲁见天的右腿放至自己肩头,用力一顶,被无数次贯穿、疼痛得近乎麻痹的地方,再次遭受毫不留情的狂暴侵犯。
“呜啊……”刚才那场生不如死的折磨已经令鲁见天全身瘫痪,腰部以下更是完全无法动弹,只能毫无反抗能力地任江祥明摆弄,男人每次深深贯入,他的身体便吱吱咯咯地发出声音,被顶得随之往上移动,双脚、手腕,被强迫撑开的后面小孔……统统呐喊着疼痛。
眼眶中忍不住又涌出泪水,少年颤抖地喘着气,无暇为被大大张开并往上举起的双脚感到羞耻,他自小到大虽然也受过不少苦,但哪儿受过这样的摧残?“求你了,放我走吧……求求你……啊、啊啊啊……”他悲泣的哀求在男人恶劣地用力摆动了腰部一下后立刻变成了苦楚的尖叫。
“天……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啊……”江祥晖神情是那么悲痛,语气是那么绝望,手却毫不容情地翻弄着他,摆动腰杆激烈地挺进他已经瘫成一团烂泥般的身子里,“我的激情、我的欢乐、我的狂热,全在你身上,你为什么要这么拒绝我呢?”
“哇啊……啊……”鲁见天发出已经不成人声的哀号,男人每抽动一下,精液就夹杂着血丝从股间涌出来--过度、持续的使用与粗暴的动作使他的下体受到了不小的伤害。
他双手虽被牢牢绑住,仍是本能地百般挣动,挛缩的双手紧紧抓住床头的花纹铁架,断断续续地哀求,“求你……江……饶了我……”
即使被用如此哀怜的声音乞求,男人也恍如未闻,继续用他坚硬巨大的凶器在少年柔软脆弱的体内深入挖掘,少年只觉得五脏六腑都被搅得支离破碎了。
男人的动作越来越快,当灼热的飞沫射进身体深处的瞬间,少年再度失去了意识。
江祥晖把自己从鲁见天体内抽出,少年的肉体无意识地抽搐了一下,鲜血夹杂着大量精液小穴里涌出来。随手拿床单擦了擦下体沾的血丝和秽迹,江祥晖审视着横陈在自己身下、宛如被委弃般的身躯。
被侵害这么长的时间后晕厥过去的人儿倒在床上,手腕上捆绑的布条血迹斑斑,手指叉开,僵直地伸着,指甲的根部都发青了;美丽而苍白的脸庞向后仰着,双目紧闭,长长的睫毛在蜡也似的脸容上勾画出两片阴影,全无生气。
江祥晖轻吻这人儿气息微弱的胸膛,那胸膛和脖子上全是青青紫紫的斑点。即使鲁见天身体健壮,这种折磨也太严厉了,他虽然心疼无比,但心里更清楚:如果不把鲁见天的来历弄个明明白白,迟早有一天他会失去这个人!
“该死的!你为什么要这么倔呢?”这个人在某种程度上真可以说是一个具有钢铁意志和冷石心肠的人,自己如果不硬下心肠,决留不住他!
鲁见天经历了不知多长时间的昏迷,再一次有了意识,睁开带着雾气的黑眸,眼神涣散地看着压在自己身上折磨自己的男人,那根巨大的物体仍然一次又一次地在血淋淋的肉腔进出,他的身体不断地被激烈摇晃、贯穿,男人的硬热摩擦粘膜,发出淫猥的声响……
身体内部的那一点突然被坚硬的物体擦撞,痉挛般的快感传遍全身,“啊……嗯嗯啊……不要……停……啊啊……下……”
“好呀,我不停。”江祥晖故意屈解他的话,大手更变本加厉地抓住他已经坚硬灼热的肿胀上下摩擦,对紧缚的分身再度施以爱抚,揉揉蹭蹭,加剧煽动他的快感。
“嗯嗯……啊啊啊……”鲁见天凄惨地叫着,身子象虫一样在江祥晖身下扭曲,早已膨胀得钻心疼痛的器官前端早就濡湿一片,每当男人的手指搓弄那里,就发出淫靡的声音。渗满汗水的肌肤也受到抚摸、胸部的突起被左右揉搓、男人甚至弯下身体,用舌头舔弄硬起来的突起。
“你宁可受这种罪也不肯告诉我,你倒底隐瞒了什么?你想保护什么?”身底下的人儿有好几次都差点儿经受不住,这种身体状态当然瞒不过与他紧紧结合的江祥晖,除了执意要解开疑惑外,还多了几分妒忌,强悍地贯穿他身体深处,在他体内狂乱地摆动,用力律动腰部感受那将自己紧紧箍住的潮湿闷热,发泄胸中莫名的狂乱激情……
“啊……你……啊……不要……”阵阵痉挛的颤抖传遍少年全身,从被浸透绝望的心灵深处发出一声长长的痛苦呻吟,两只紧握住铁架的手松开垂落,合上眼睛,两颗大大的泪珠从眼角滚落下来。
交合处潮湿猥亵的声响和少年难耐的呻吟喘息交织在一起,响彻整个寂静的房间,还可以听见加害者无奈的诅咒声、粗重的喘息和受苦者凄惨的呜咽。
暴虐的啃咬、粗野的喘息、兽性的侵夺,一次比一次加剧的冲撞、一回比一回更深的贯入……持续的痛苦之中,心灵、身体不断地被侵犯着……只有发泄、只有拷问、没有怜惜……不光是身体的痛苦,连心脏都发出悲鸣。
到什么时候他会无法承受?会因无法承受的痛苦悲伤而崩溃?
就在他绝望地闭上眼睛时,下体的细索又被扯开,少年痉挛地扭曲着身子、脖子用力后仰,经过高昂的嚎叫后,呻吟一声昏厥过去,双臂无力地垂落。在逐渐远去的意识里,他感觉到体内深含的巨物猛烈地鼓动,而后一股烫热射进自己伤痕累累的身体深处……
激烈异样的拷问一直持续到第二天中午,鲁见天已经记不清江祥晖在自己身体里高潮了多少次,也不知多少次,自己反覆在昏死与清醒之间徘徊,只有在细索解开的短暂时间里,才可以得到解放和快感,但江祥晖只让他解放那么一小会儿就又把刑具捆上,象要把他就这么折磨死一样持续蹂躏着。
精神被逼得走投无路、身体也被撕裂,一次又一次,即使他因为无法承受过度的兴奋与痛苦而数次晕厥仍不罢休,直到江祥晖也精疲力竭。
当晚鲁见天就发起高烧来,江祥晖急忙请来大夫,也顾不得计较妒忌心的问题了。老大夫详细检查了鲁见天的身体后,叹着气摇摇头,“他外伤轻微无碍,只是近日房事不节,又用了春药,还玩儿了些不一样的东西,加之着凉受累,阴气侵袭,才会病得如此严重。”
江祥晖有些心慌,知道自己冲动之中把鲁见天折磨得太狠,生怕他的身子就此废了,“那……如果好好将养,他的身体会没事吧?”
“他还年轻,又身体健壮,将养个三五天就没事了。”
江祥晖松了口气,等大夫开好药、亲自侍候着给鲁见天服下去,眼看着他发了大汗、脸色渐好,这才把老大夫送走,回来却正迎上鲁见天冷峻的目光,在那深黑的眼睛里闪烁着一种阴郁而又仇恨的火花,“把我放开!”
“不行!”江祥晖又检查一遍他上了伤药、垫着软布用绳索捆住的手足,体贴地为他盖好挣扎时掉下来的被子,“我决不让你走!只能绑住你、锁住你,让你永远也逃不掉!不管你恨也好、怨也罢,你都得陪着我!你高烧了一夜,现在离天亮还有一会儿,你睡一下,早饭送来了我叫你。”
他自顾自地走出去打点推迟出兵的事宜,鲁见天愤怒地挣扯着绳索叫着:“江祥晖!你这混蛋、恶棍!放开我!放开我!我饶不了你!你等着!”
如果不是心情太沉重,江祥晖一定会被他幼稚拙劣的威胁逗笑,但现在他实在笑不出来,吩咐门外守卫的亲兵:“仔细看守着他,不得有任何差池!”
亲兵们躬身应是,看着主人从未有过的黯然脸色,对那个猎户鲁风彦更加好奇。他们服侍江祥晖的时间都不短,主人和东鲁国君之间的私人关系他们也一清二楚,主人对鲁风彦的深情三年来他们也都一直看在眼里,怎么这回鲁风彦来了,主人却丢下正主儿不理,反而找这个酷似鲁风彦的替代品?而且还折腾了个天翻地覆,既象情人又象仇人,倒底在搞什么?
因为鲁见天的病,南江国大军迟了七天才向东鲁国开进,鲁见天被手铐脚镣锁在一辆舒适华丽的大车里一同出发,江祥晖舍马就车,一直陪着他--确切来说是搂着他,鲁见天怒视也好、叫骂也好,他都不松开。
不仅众官兵好奇,连心事重重、从不关心自身以外事物的鲁风彦都知道江祥晖强抢了一个少年,但江祥晖看管极严,除了少数几个侍卫亲兵,谁也没见过这个少年的模样、更不知道这个少年的来历。
车行颠簸摇晃,鲁见天顽抗无效,只得让江祥晖抱着,渐渐打起盹来。
江祥晖向后移了移,把他的头放在自己臂弯里,让他躺得更舒服些,鲁见天无意识地往他怀里偎了偎,蜷起身子,象个小猫儿一样睡着了。这么一个健壮少年居然也有这么可爱的睡姿,而且让人觉得很自然。三年前鲁风彦也爱这么睡在他怀里。江祥晖叹了口气,自己怎么到现在还对鲁风彦念念不忘?
突然一声长啸传来,嘹亮而又悠扬,在队伍间回荡。
这时队伍正行经一个峡谷,两边都是高而陡峭的崖壁,十分险峻,众军士都有些慌乱,队列轻微地骚动起来。梁赞大喊:“大家安静!大军行进时,军队两侧十里必由小股轻骑先行搜探过才会通知前行,山上不会有埋伏的!”
这时又一声长啸传来,这次能清清楚楚地分辨出是从右侧峭壁上发出。鲁见天猛地坐起,在江祥晖来不及阻止之前打开了右边的车窗。
一道刺目的白光射到鲁见天脸上,他侧过脸、眯起眼望去,见高崖上隐约有个人影拿着面镜子把阳光反射向这儿。
江祥晖一把把他拉了回来,“你怎么这么大意?万一射来的是箭,你岂不当场毙命?”又对车外的刘迎建下令,“派几个人上去搜搜,看是谁捣鬼?”
侍卫们很快搜索已毕来报:那人立身处的高崖十分陡峭,只有轻功极高的人才上得去。不过人已经走了,四周无异常状况,大概是路经此地的游侠浪客之类,对南江国军队没有恶意。
大队人马迤逦通过了这段峡谷,安然无恙,队伍也平静下来。午时大军稍停,让士兵们稍事休整。
士兵的午饭都是以干粮果腹,鲁风彦派使者来请江祥晖到后队东鲁国的大车上用酒饭。江祥晖吩咐梁赞替自己去陪东鲁国君臣,然后轻柔地把鲁见天摇醒,“天,天,起来吃饭了。”
鲁见天迷蒙地睁开眼,还弄不清怎么回事时,江祥晖在他脸上迅速落下一吻。鲁见天立刻清醒过来,推开他坐起身,“什么事?”
“吃饭。”江祥晖从食盒里拿出风鸡、腊肉,把筷子递过来,“要不要我喂你?”
鲁见天夺过筷子,瞪他一眼,“不要!”
江祥晖见鲁见天大口大口地吃着,打从两天前被他绑着强行求欢后,鲁见天就没好好吃过饭,总要他软求硬迫兼施才吃一点,今早他忙着出兵的事,没顾上照顾鲁见天,鲁见天甚至没吃早饭,怎么突然就恢复以往的好胃口了?
--从早上到现在,异常情况只有大军经过峡谷时那两声长啸外加闪光,它们和鲁见天的心情有关吗?
鲁见天吃饱后放下筷子,江祥晖问:“吃饱了?”
这句问话十分轻柔,鲁见天点点头,觉得江祥晖的神色有些奇怪。江祥晖慢条斯里地将残肴收拾干净,然后坐到鲁见天身边,“天,你有什么事要对我说吗?”
“什么意思?”
江祥晖轻捋他未梳的长发,“天,咱们刚认识的时候我就说过,我会照顾你、保护你,无论你在什么难处,尽管说出来,我都会替你解决。”
鲁见天淡淡笑了,虽然是一个温柔的、微笑的表情,却有一种沧桑的韵味,“如果我真有要你帮忙的一天,希望你还记得今天的话。”
“天……”见鲁见天不信,江祥晖还想辩解,鲁见天抽回自己的头发,因为被拘缚行动不便,这些天他洗澡、梳发都由江祥晖一手包办。今早要发兵,江祥晖寅时就得去中军帐调遣,不忍叫醒睡着正熟的他,因此他才不得不披头散发。
江祥晖抱住他,吻着他的发丝,沿着耳根、颈侧一路向下,在他肩颈处细细啃咬。
“嗯……”鲁见天的头不由自主地转侧迎合,那种浅浅微痛的酥麻感让他不自禁地轻哼出来,“你……你想干什么?这可是在车上。”
江祥晖把他抵在车厢壁上,“他们又看不见,养了这么多天,你的那里也该好了吧?”
鲁见天涨红了脸,不知是气是羞,“他们会听见!你……你简直是发情的野兽!”他的双手被铐在一起,只能两只拳头一齐握起向江祥晖打去,却被江祥晖轻松接住,把连接两个环扣的细链往挂窗帘的铁钩上一搭,把他的身子往下一拉,用自己的身体压住。鲁见天无法自行抬身从窗钩上摘下手铐的链子,原本半自由的双手现在完全失去了自由,无奈地恨恨瞪着江祥晖,“无耻之徒!卑鄙小人!”
江祥晖解着他的衣衫,“你继续骂没关系,我不介意被外头的人听见,猜出咱们现在正干什么。”
鲁见天立刻咬住嘴唇,把接下来一大串难听话又咽回肚子里去,空自咬牙切齿。
江祥晖不在意鲁见天的愤怒,把他挣扎不休的身子按在车上铺垫的锦褥上,置身于他双股之间,隔着衣裳用大腿不住地在他的欲望源泉上摩擦着。
“求求你……别在这儿……呜嗯!唔……”鲁见天的身子蜷成一团,但怎么也抵挡不住那渐渐火热起来的感觉--事实上他也从没有抵挡成功过。
江祥晖的大掌硬是探进他的衣襟,轻抚性感的锁骨、逗弄诱人的乳头……再顺着曲线优美的背部滑下,把手伸进他的底裤里,覆上小巧结实的臀部揉弄。
“呜……”鲁见天的身体更僵硬,“不要……别……别这样……”
“说你是我的。”鲁见天的反常让江祥晖原本就没有安全感的心更不安,无论用何种方法,他都要留住鲁见天!
“我是你的!是你的!你的!求求你……”只求江祥晖千万别在这里发情,鲁见天深知自己一旦沉溺于情欲中就会放浪形骸、什么都不管不顾了,他不想在几十万人中间丢人现眼。
“再说一遍。”
“我是你的……啊、啊!”话一出口,他的身子就剧烈摇摆起来,男人的另一只手的手握住了他的下体,细心讨好地抚揉前几天还残酷折磨过的肉块,酥麻火热的快感如急流般澎湃,席卷过全身。
感觉到身下的人儿忍不住地阵阵激颤,身体渐渐放松不再反抗,男人在后方揉捏臀瓣的手指滑到他后穴洞口处盘绕,并轻轻揉着他的会阴,让他彻底地呼吸加速、颤抖不已。
第八章
“呜……嗯嗯……嗯嗯嗯唔……”身体越来越热,鲁风彦自知已经无法逃脱江祥晖的求欢,只能紧紧咬住嘴唇,起码不能让自己发出可耻的呻吟声。
忽然裤腰被拉到膝盖处,下体头部被男人湿热的口腔包含住。
“不要……嗯……啊、啊啊……”鲁见天惊叫一声,他自己都没为江祥晖做到这个地步过!他惊叫着挣扎,竭力想并拢双腿,却被江祥晖将他的双腿架在自己肩上,两条手臂从他膝后绕过来,抱紧他欲逃的身躯,一手继续在分身上抚弄摩擦,舌头在他前端铃口处舐舔转动,干燥的小穴中也被插进一根手指,缓慢地搅动着。
“不要!不要啊……啊……”他的肉茎迅速地硬了起来,在男人的口腔中变得更大,情欲难耐的呻吟声再也无法压抑地从口中流泄出来,身体象熔炉般炽热,前后都受到刺激,他已经分不清快感是从哪里产生了,腰在不知不觉中摆动起来。
“不要……嗯啊……别这样……啊……”虽然鲁见天极力忍耐,不想让自己太沉溺于快乐之中而忘我,但怎么也无法控制,这种偷情似的感觉让他感到羞耻,但因为忍耐引起的痛苦夹杂着快感带来的甜蜜更让他无所适从。
修长的双腿无力地搭在江祥晖的肩上,迷离失神的双眼望着上方,处于极端兴奋的深褐色肌肤泛着诱人的艳红色泽……鲁见天紧咬着唇,在肉体欢愉与精神痛苦的矛盾间苦苦挣扎。
“别丢下我……别离开我……”江祥晖的声音在舔吻中显得模糊不清,黏腻潮湿的啧啧声在寂静的车厢里响得刺耳。
“江……不……不……啊……啊……呜啊……”从下休传来的刺激一阵强过一阵,鲁见天终因承受不住的情欲激流而轻泣,双腿紧紧圈住江祥晖的肩颈,拱起了身子……
高潮后的身子虚软地瘫了下来,大口大口地喘息,无暇为自己现在的模样感到羞耻:外衫衣襟大开、中衣内衣都被推到胸口以上、搁在男人肩头的小腿上还七歪八扭地套着裤子……那袒胸露腹、四肢大张地仰躺着的样子,象极了翻着白肚的鱼鳖。
身下的人儿衣发凌乱,急促地喘息着,紧闭的眼睑微微颤动,两颊飞满红晕……江祥晖的欲火如蚂蚁乱窜般的骚动难耐,但车上根本没准备什么润滑的东西,鲁见天的后穴还干燥着且未完全松驰,如果现在硬要进入,一定会给他带来伤害。
鲁见天闭目喘息未定,身子忽然被翻了过去,听到背后裤子被扯脱扔掉的声音,臀瓣被左右分开,潮湿的软肉舔上他的秘蕾,舌尖甚至刺进后洞中!
“啊!”他吃惊地失声尖叫,这比江祥晖为他口交还令他难以置信,“不要!好脏!不要!江!啊啊!不……啊……”随着舌尖更深的侵入,少年不能自已地颤抖着弓起几乎全裸的身体,颈子往后仰,下体淫靡潮湿的声音传入耳中,比刚才的口交更让他感觉羞耻万分。
“呜啊啊……嗯啊……”鲁见天断断续续的声音又似呜咽、又象呻吟,江祥晖这回只在后穴穿刺湿润,却放着前面不管,兴奋在全身流窜,整个身躯都热烘烘地大汗淋漓,偏偏怎么也到达不了极点,“快……别玩儿我了……江……快……进来……”
“不行……还不够……会疼的……”江祥晖也忍得一身热汗、气喘吁吁。
“疼也……进来……快……”鲁见天的腰不住扭动,在江祥晖无止尽的挑逗下煎熬到不能自已,他的意志已经完全沉沦,如果他的手能动,早就忍不住自己解决了,现在却只能迎合着、哀求着折磨自己的男人,好从蒸煮着自己的欲火中解脱。
心爱的人儿双手以受刑的姿势被绑吊着,下半身全裸,修长雪白的双腿屈起分开,凌乱的上衣下摆在重点部位将遮未遮地晃荡……好象专门在引诱他欺凌一样,江祥晖再也无法忍耐,置身于鲁见天被分得大开的两腿之间,将早就亢奋不已的凶器抵在那个小小的穴口处。
“啊!”背后受到猛烈的撞击,插入的巨硕硬挺只停顿了几秒就又深又猛地连续地大力抽插起来。
“呜……呼呜……”下体象被刀狠狠割着的感觉,少年却心甘情愿地承受了,努力地放松身体,让内穴尽量适应异物,口里轻轻地喘息着。压住身体的强大力量、贯穿他身体的那个东西的热度……熟悉而又让他感觉安心……
“天……天……我爱你……”下身的硬挺被炙热的湿濡紧紧夹裹着,滋味是那般美妙,江祥晖激动地抚摸着鲁见天宽阔强健的背部,咬着他抽搐跳动的肌肉,感觉结实的肌肉在光滑的皮肤下鼓动。两人的汗水交织在一起,嘴里有他雄性的气味,耳中听到他压抑的喘息声……这个人是他的!他绝不放走!
“啊呜……啊……啊啊啊……”折磨后穴的肉棒攻势越来越猛烈,男人的手掌又握住前方要害快速套弄,鲁见天不由自主地挺起身子、狂摇着头、身躯不断的紧绷、抽搐,快感跟疼痛混杂在一起,他分不清自己现在是痛还是舒服,身体已不为他所控制,悉数随着身上的男人的摆布而欢愉、哭泣。
江祥晖不想告诉怀中已经失去理智的人儿,车四周十丈以内的士兵都听得见他激情的叫喊,更用力地在他身体里挺动几下,让他快乐得痉挛起来,叫喊声更加尖锐,“啊……江……不要……”
“啊……不要啊……求求你……求求你……饶了我吧……”鲁见天在江祥晖强猛的攻势中宛转哀泣,他的病虽然好了,但身子仍然觉得虚弱疲惫,不堪承受过于强烈的刺激。
“你这里可不是这么说的……”江祥晖在剧烈收缩的肉洞里狠狠研磨着,喘着气加快速度,被蹂躏的肉洞更激烈地抽搐,紧紧夹着他,每当男人往外撤离,肠壁就不舍地紧缠上去。“你总是这么口是心非……我时常在想,该怎么样处罚你这张总是惹恼的嘴,但它在床上时又叫得那么动听……”
“不要……啊……”男人完全强势的攻占与掠夺令鲁见天毫无抵抗逃避的余地,只能发出断断续续的呻吟,任凭他在自己体内蠢动,承受他火山般的热情。
江祥晖随心所欲地蹂躏着在自己身下狂扭着的绝美身躯,每一次都只是不停地挤压身下人儿内部最敏感的那一点,并把自身的雄性热液不断地宣泄在他身体深处,“说你是我的!”
“我……我……啊……是……是……你的……啊!”鲁见天狂乱的思绪已经分不清江祥晖不断注入自己体内的热浪究竟是痛苦还是欢愉,江祥晖施诸于他体内、体外的刺激强烈得令他总是不由自主地拱起身子、大腿也张开得越来越大,让那灼热的硬挺能更顺利地进入自己的身体,摇晃着腰向后迎合这个紧压着他的男人的进犯。
“啊啊啊啊……”猛然一大股炽烫的热液强劲地射进花径深处,肉腔被刺激得紧紧收缩起来,少年昂直了身子发出撕心裂肺的鸣叫,痉挛起捏紧双拳,全身所有的肌肉都剧烈地抽搐着,最终痛苦地嘶鸣了一声瘫在锦褥上,身躯象死过一回一样虚脱。
江祥晖把他的身子又翻过来,见他脸上带着未干的泪痕,眼神湿润迷蒙,皮肤却透着暧昧的粉红,朝上捆在床头紧紧绑缚的双手、止不住颤动抽搐的身躯、饱受侵犯而无力合上的双腿、被精液湿透的肉茎肿胀着微微抖动……两股间那粉色的蔷薇在他的目光注视下仍不住收缩着,流出丝丝乳白的体液,这是自己留在鲁见天身上的征服的证明。
贪婪地看着眼前的尤物,男人忍不住心动中再度拉高人儿的虚软的腿搭在自己肩上,把他的大腿根分开到极限,再往他腰下塞了好几个软垫后,才从下方插入他,继续征服身下这具身躯。
“啊……啊啊啊……呜啊……”高潮的余韵还未褪就又被穿透身体,体内火热坚硬的感觉刺激着鲁见天更是分外敏感的感官,刚刚泄过的花柱又抬起头来,“江……江……停下来……不要了……”鲁见天哀哀央求,毫无节制的激情纵欲消耗了他大量体力,刚才的高潮他几乎昏厥过去。
但江祥晖却连让他喘气的时间也不给,挺起腰又用力贯穿他虚软的身体,不停地冲撞着他已经疲惫不堪的后穴,刻意挑起他的欲望,逼他发出压抑不住的破碎呻吟……
“啊啊啊……江!江!”鲁见天不停地发出咿咿呀呀的亵叫,在江祥晖怀中娇喘轻泣,他已经一次又一次地达到高潮,被折腾得全身无力,累得连一根手指头都不愿动弹,除了呻吟再也发不出其它声音,甚至连分身也射不出什么东西来了。
少年的双腿被摆弄得以羞耻的角度大张着,膝盖也被弯曲着抬起来,一直抬高到胸部,腰下的软垫可以让江祥晖清楚地看到硬热的器官进出他秘洞的情形,让他深入这具身躯的亢奋更兴奋莫名……
男人激烈粗重的喘息吹进少年的耳膜,一次比一次更深入的挺进。猛烈的刺激侵袭全身,仿佛要持续到永远一样,他意识已经模糊,在高潮与快感的世界里,只知道不断地哀求、迎合……
当鲁见天的手铐终于被从窗钩上摘下来时,他已经叫不出声,甚至也没有办法动他身体的任何一个部分,象个断了线的玩偶一样瘫软着身子大口大口地喘气,江祥晖见了什么鬼?在大队人马的行军路上竟发狂地要了自己这么多次?
江祥晖把鲁见天汗湿的身躯抱在怀里,知道鲁见天被自己累坏了,但这正是他的目的。
发觉自己的欲望中心又被温热的手掌握住,鲁见天几乎是哀怜地看着江祥晖,恳求着:“江……不要了……再要我就受不了了。”
江祥晖微笑,“我不会让你难受的,只是让你更快乐。”
随着他手指的移动与揉捏,鲁见天开始呻吟颤抖,而江祥晖没有再进入他体内,只是一心一意地要挑起他的情潮,本以为已经消耗殆尽的精力又在江祥晖技巧的挑逗下被引弄起来,“江……你……你倒底想……干什么……”再这样下去他真会死的。
江祥晖欺近他的脸,以唇堵住他的嘴,让他再也问不出任何问题,双手执意地继续折磨他。
“唔……不……不要……求你……别这样……啊……”鲁见天从热吻的空档挤出讨饶和拒绝的话,语声因不住喘息呻吟而显得虚弱不稳,湿润的眼眸楚楚可怜地看着在自己身上肆虐的人。
当这双充满野性的刚强、却又象小动物般纯真的湿润眼睛望着人时,任谁都会爱上他吧?但他的样子虽然惹人爱怜,江祥晖仍不肯放过他,持续地让那股快感在他身体里撞击,
“求求你……饶了我……”鲁见天眼角汩汩地流出泪来,“啊……啊呀啊……”
“不……啊……啊……”已经精疲力尽的身躯又被快感刺激得扭动起来,鲁见天拼命想找回自己的理智,但渐近的高潮让他的思绪片片粉碎,“啊啊……江……”他又尖叫着释放,因为再也承受不住过多的激情而昏死过去。
鲁见天终于狂叫着昏死过去后,一切的疯狂、欲望都平复下来,江祥晖与他相拥而卧,看着怀里安静的人儿象婴儿般的脆弱与稚嫩,唯有在睡着时他才会这样柔顺,如同一只平时满是尖刺的小刺猬收起了利爪,显得格外可爱动人。
他就沉睡在身边,在自己触手可及的地方,光滑如瓷器一样的肌肤、长长的象羽毛做成的扇子似的睫毛,彼此可以相闻的鼻息……至少在这个时候,他是完完全全属于自己的……
晚上大军停在郡城外,在城外扎营,江祥晖谢绝了鲁风彦请他入城住在馆驿的邀请。抱着鲁见天进了亲兵们搭建的寝帐,鲁见天被江祥晖折腾了整整一个下午,一直昏睡未醒,这回江祥晖没叫醒他逼他起来吃晚饭。
初更刚过,满营人声渐渐沉寂时,鲁风天倏然醒来,刚动了下身子,就被紧紧搂住,江祥晖目光炯炯地看着他,象是根本没睡过,“怎么才睡了一会儿就醒了?累了一下午,我还以为你会一觉睡到大天亮呢。”
鲁见天想起下午在马车上的羞人行为,连耳根都涨红了,怒道:“闭嘴!”
江祥晖的手有些不老实,“既然你醒了,咱们再继续,怎么样?”
鲁见天想推开他,但手臂酸软,连提也提不起来,他现在就算是稍微动一下,全身的骨头就又酸又疼,没有一点力气。“你今天怎么了?象发了疯一样要个不停,也不管人家受得了受不了。”
江祥晖低喃:“用这个法子让你动弹不得是最和平、最舒服的。”当然也是最享受的。
鲁见天听不清,“你说什么?”
江祥晖扬起笑,“没什么。”他翻身压住鲁见天,不规矩地吻着。
“唔不……唔唔!嗯呜、呜呼……呜……”可怜的鲁见天连拒绝的语都说不出了,被堵着的嘴只能发出呜咽般的低鸣。
感到脚被抓住,下肢被左右大大张开,鲁见天惊慌失措,凝聚起全身的力气握紧双拳,抵住江祥晖的胸膛,不让他贴近,“不!不要!放开我!”他已经被折腾了整整一下午,最后还难看地昏死过去,江祥晖怎么还没够!再接着搞下去他就真的要死了!
但一根手指沾着香液执着地抠开他后方的小穴,有力的骨节、冰凉的触感,搔弄内脏似地不断在他体内蠕动,男人把他虚软的身子拉起来抱坐在怀里,舌尖再度侵入他的口腔,唇齿劫掠着他的气息。
“呜……唔……”体内的手指因他的自身重量而刺入更深处,肉腔里某个被不停碰触的地方传来让人全身酥软的快感,鲁见天低喘一声,喉间无法抑止地发出屈辱而甜美的呻吟,身体随着男人手指越来越不轻柔的动作而颤栗。
“你不是累坏了吗?怎么反应还这么快?”男人调侃着已经意识迷蒙的少年,让他趴跪在床上背对自己,伸手掰开紧实的臀瓣,露出隐藏的红花,被自己一下午的狂爱折磨成榴红色的小洞正一收一缩地含着自己的手指……江祥晖本来就剩得不多的理智完全被兽性主宰,抽出手指,胡乱扯开裤腰,把硕大坚硬的阳具插进少年两股间唯一的入口!
“别……唔……啊……啊啊……江……你饶了我吧……”火热巨大的勃起狠狠蹭着柔弱的肠壁,鲁见天双腿一软倒在床上,苦苦哀求,“不行了……要坏……掉了……啊!啊啊!”
江祥晖狂猛地提起鲁见天的腰,让自己更深地没入他体内,快意地看见他的身子骤然抽紧,容纳肉棒的部位受到这样的刺激也绷得更紧。“唔……”男根被瞬间夹紧所产生的快感如电流般窜至全身,江祥明不禁更卖力地摇摆,捅到更深的底处。
“啊!呀啊……啊……不……要……呜……求求……求你……饶……啊……”沙哑得宛如哭泣的凄鸣、一声声上气不接下气的哀求,以及夹杂其中的喘息呻吟在男人耳中比以往任何女人的软语莺声都更令他心旌荡漾,他抬高被征服者的臀部,更深入、更恣意地侵犯、掠夺。
看着被自己狂情袭卷着的猎物,江祥明就着背后贯穿的姿势把他的身子又翻转过来,那个庞然大物撞到了洞中最深、最脆弱的地方,少年的下肢一阵抽搐抖乱,嘴里情不自禁地发出一连串娇吟。
“现在感觉好了吧?”他肉棒一挺,少年又发出呻吟声。
“呀啊……啊啊啊……”随着男人抽送的力量加大、节奏变快,少年全身都痉挛了起来,呻吟变成了高昂的嘶叫,脊背随着男人一下一下的挺动在床铺上上下摩擦。
江祥晖一边硬是逼迫着鲁见天云雨交欢,用一种狡黠而关切的目光注视着他脸极其痛苦又交杂着欢愉的表情,见他的目光中还有一丝清明,便抬高他一条腿,在紧窒的肉腔里又加入一根手指。
“啊……啊……”鲁见天全身都抽搐起来,四肢激烈痉挛着,汗水湿透了全身,一股股灼烫的种子在精神的极度痛苦与肉体的绝顶快意中不断喷射,终于熬到江祥晖在他体内获得满足后他就昏了过去。
感觉上是刚刚睡着,但又被人用力摇晃着,鲁见天眼也懒得睁,火大地骂:“江!你再没完没了,我可要发火了!”
“主人,是我,林庚。”
鲁见天立刻张开眼,又惊又喜,“你总算来了!”
林庚对于主人和一个男人睡在一起的情形毫无反应,表情淡漠的脸上仍是十分平静,跪倒在地请罪,“属下援救来迟,罪该万死!”
“不干你的事,那帮恶徒来袭时你在百里之外,你能找到我已经很不容易了。”鲁见天试图坐起来,但每一根肌肉、骨头都不听使唤,“林庚,帮我一把。”
林庚扶起他,眉锋微皱,“主人,你受伤了?”
鲁见天苦笑,“伤早好了,这只是……劳累过度。”整个下午没有节制的激狂欢爱耗尽了他所有体力,刚才和江祥晖的行为又把他小睡后休养来的一点精力完全榨干,江祥晖该不会是故意的吧?“他……没事儿吧?”
“没什么,属下只是用了点儿迷药。”
鲁见天深思地看着江祥晖的睡容,“林庚,你有把握把我带出去吗?”
“主人若能走路就不成问题。”
“我现在别说走路,连根小指头都没力气动一下。”
林庚考虑半晌,“请恕属下无能。江祥晖的大营守卫得十分严密,我若背负主人逃走,十之六七会被人发现。”
“那就别冒险。林庚,抱我到那头桌子旁边坐着。”
林庚拿了件袍子给鲁见天披上,把他抱到离床最远的书案那儿,鲁见天的声音压得极低,附在林庚耳边问:“那边情形怎么样?”
“很顺利,一切按计划进行。”
“让小王加紧办,五天之内要办好。咱们这边也立刻往地头赶,不惜一切代价。”
林庚吃了一惊,“那太危险了!万一……”
“形势危急,只能背水一搏!到时我自会现身,以后你不用来找我了,我在他这里不会有危险。”
林庚跪倒叩头,“属下遵命!”
鲁见天脸上现出一个奇异的笑,“好极了,现在,把我再抱回去吧。”
林庚将他抱回床上,象幽灵一样消失了。鲁见天凝视江祥晖,轻声一笑,“江……江……你真的睡了吗?”把脑袋依偎在江祥晖肩头,含笑入眠。
第九章
第二天,鲁见天是被马车的颠簸给摇晃醒的,一睁眼就看见江祥晖那张熟悉的脸和看着自己时那耐人寻味的表情。
江祥晖温柔地向他打招呼,“醒了?”
鲁见天微笑回应:“醒了。”
“昨晚睡得好吗?”
“很好。”
“你的心情似乎不错。”
“你的心情却好象不太好。”
江祥晖悻悻地冷哼,“咱们别绕弯子了,昨夜我没睡,你也知道我醒着,所以叫你的手下抱你到桌子那头……你竟然让别的男人抱你!”
“那我动弹不得又是谁害的?”
“我……”
“你猜出有人在峡谷峭壁上长啸、拿镜子反光是和我通消息,所以故意把我累坏,还装做中了迷药想偷听我们的谈话!”
江祥晖自知理亏,讪笑一声,“你怎么也不肯说你的来历,我只有用这种迂回方法打探了。而且……我也想知道,如果我落在你手里,你会不会真的一刀杀了我。”他在鲁见天脸上温柔地一吻,“昨晚听见你担心我的话,你知道我有多高兴吗?”
“哼,你们南江国在药物和精巧机械上的成就天下闻名,林庚那种三等迷药又怎么迷得倒堂堂三皇子?我早该想到!”
江祥晖温柔地搂住他,“天,你既然爱我,为什么又不愿意信任我呢?”
鲁见天举起手上的铁铐,“你先打开它,迟早我会让你知道一切。”
“迟有多迟?早有多早?”
“不出七天。”
江祥晖审视他,“天,你是不是有什么计划?昨晚你和你手下都谈了些什么?”
“你连七天的耐性都没有?如果你还锁着我,今后别想我再对你说一个字!”
江祥晖看着他认真的双眸,叹了口气,他以前以为自己能狠下心不顾鲁见天的意愿而一意孤行到底的,但面对鲁见天决然的眼……他拿出钥匙,打开了鲁见天手脚的镣铐。
终于脱去了禁锢自己好几天的束缚,鲁见天轻揉手腕和脚踝上红痕,江祥晖捧起他的双手,小心翼翼地吹着气,“对不起……”
鲁见天看着江祥晖心疼难过的脸,毫不在意地说:“没事儿,我受过比这重的伤。”
江祥晖拿药为他涂抹,一颗热泪溅在红肿的的皮肤上,“天,我们明明彼此相爱,可却偏偏总是互相伤害,为什么会成这样?”
鲁见天动容地搂住他的脖子,江祥晖是个大男子主义极重的人,要他流泪比流血困难百倍。这滴眼泪,是他已伤心到了极处。“江,这七天之内咱们不要想那么多,只做一对真正的情人,什么事都等过了这七天再烦恼,好不好?”
“好。”江祥晖环住他的腰,把他紧紧拥入怀中,“不论你是什么人,将来会发生什么事,一定要记着,我爱你……”
鲁见天定定地看他,江祥晖的目光十分真诚,这虽然是他一直期望的,但他受过太多的欺骗,已经不太敢相信别人许诺了,“还是那句话,如果我真有要你帮忙的一天,希望你还记得今天的话。”
他的目光中流露出难以解读的情绪,温柔中夹杂着苦涩与悲伤。看到这种表情,江祥晖忽然一阵心慌恐惧,眼前的鲁见天好象随时都会消失一样!他扑上去死命地搂紧他,激烈地吻上他的唇,“我爱你!我爱你!我真的爱你!”
鲁见天柔声轻语:“我也爱你,我爱你……”
接下来的几天,江祥晖就象在做一个美梦。鲁见天对他的态度就象两人吵架那晚的前半夜,依赖而又温柔,他们整天黏在一块儿,几乎时时刻刻都不分开。
终于到了这一天,他们与叛军同时赶到了东鲁国京师。
两军在南门外对排阵势,各以弓箭射住阵脚。拱卫京畿的护国大将军鲁杰也率军出城,在侧翼列阵,与南江大军成犄角之势,东鲁国文武百官在城楼上观战。
江祥晖与梁赞并骑立于己方军队之前,鲁风彦在他们身后,借他们掩护着自己。如果不是这是东鲁国的内政、江祥晖他们是替自己来打仗,他根本不会上战场,更别说站这么靠前了。
梁赞皱眉打量对方严整的军容,“听说这五天来,叛军放弃了许多城市不攻占,冒着腹背受敌的险赶到京师来,倒底想玩儿什么花样?”
江祥晖回望鲁风彦,“陛下,你知道敌方首领都有谁吗?”
鲁风彦不耐烦地回答:“我哪儿知道?这些事都是郭丞相管的。”
江祥晖难以置信地指着对面那几个主将,“他们据说都是曾经拥立你即位的,你怎么会不记得?”
鲁风彦眼里闪过一抹厌恶,“都过了三年了,就算以前认识,现在也忘了。”
眼前的鲁风彦和三年前真有天壤之别,这就是那个为了侍卫而向他下跪、记得每个从属之人的姓名甚至是车夫姓名的人?
旁边的曹群答了腔,“微臣来东鲁之前,受太子之命搜集了一些相关资料,对方的几名主将我倒略知一二。”
江祥晖吐出一口闷气,“说来听听。”
曹群指着敌阵最前、最中央的首将,“周纪傲,二十五岁,东鲁国最年轻的将军,武艺高强、性情鲁莽,是员战将,也是这场叛乱的领头人,我个人怀疑他组织不了这么大规模的叛乱。他三年前是拥立鲁风彦的中坚人物,后被郭史平陷害入狱,贬到南方;他右边是霍昌,四十三岁,行事稳重,在军中人缘很好,这么个老好人也参与了三年前拥君夺权的政治斗争已经让人奇怪,而今竟又发起叛乱,更让人难以相信;左首赵殿全,六十六岁,是三朝老臣,许多将领都出自他的门下,威望极高,他也全程参与了拥立鲁风彦而后又反叛他的两次行动,真是不可思议,微臣到现在都搞不明白。”
他们正观察敌阵,猛然后阵发生骚动,鲁见天坐着的那辆马车飞驰而出,向敌阵直冲过去!刘迎建紧追在后--他受命保护鲁见天。
江祥晖目眦俱裂,“见天!”拍马追了上去。
梁赞大喊:“元帅!危险!回来!”
一箭之地,惊马转瞬即至,叛军们举起了弓,江祥晖眼前一黑,险些栽下马来。来不及了!他刚追至半途,刘迎建也离马车有一大段距离,就算鲁见天躲在马车里,这些强弓劲弩也足以射穿车壁,把他射成刺猬!
但叛军没有一个人发箭,反而有一道人影象箭一样从阵里冲出,制服了惊马。
鲁见天毫不惊慌地大笑着从车中走出,“林庚,我就知道你一定拦得住这匹马!”
叛将们一齐下马跪倒,“微臣参见太子殿下!”
众军士们也急忙跟着跪下,“参见太子殿下!”
震耳的欢呼声回荡在江祥晖耳边,他目瞪口呆地看着鲁见天含笑接受叛军的参拜,恍如在梦中!
待欢呼声渐渐平息,鲁见天回首对来到面前的江祥晖道:“江,我说过不出七天,一定会让你明白一切前因后果。”
江祥晖试图不让自己的脸看起来太僵硬,但办不到,“你是叛军的首领?”
“不错!这场叛乱从头到尾,都出自我的策划!”
“为什么?”江祥晖看着鲁见天与鲁风彦相似的五官,叛军称呼为他太子殿下……“你……和彦是兄弟吗……你也是东鲁国的皇子?”鲁风彦不是在即位后把异母兄弟甚至姐妹都杀了吗?
鲁见天冷笑,“我?连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算是什么!”
“什么意思?”
“看下去你就知道了。”
这时林庚跳到鲁见天身边,双手高高举起一方拳头大小、闪着蓝光的宝石,大声喊道:“英德殿宝印在此,太子属官,见印听令!”
四周响喝如雷,南江国军中忽然又有一辆马车急驰而出,竟是鲁风彦的座车,鲁风彦面如白纸,大呼:“救命!”
江祥晖还没反应过来,城头又一阵大乱,无数官员被人用刀剑砍死,丢下城来,竟都是郭史平的族人和党羽,郭史平本人也在其中。一个年轻文官在城楼上率领众官员跪倒,“中书侍郎王安离参见太子殿下!”
城下东鲁国的京师禁军也都跪下,“护国将军鲁杰,参见太子殿下!”
这时鲁风彦的座车也到了鲁见天面前,原本是护驾的武官拜倒在鲁见天脚下,“中郎将张尤金,参见太子殿下!”鲁见天摆了摆手,张尤金就起身归回东鲁国的军队里。
南江国的官兵们全被这急转直下的情势弄呆了,梁赞急忙下令移动军队、另设阵势,鲁杰既然是叛军一方,他们处于两军夹击之势中,情况十分不利。但十万大军,哪儿能说动就动完?他还要防着叛军趁乱出袭,急了一身热汗。
鲁风彦吓得全身哆嗦,揪住江祥晖的袖子,“殿下,救救我……救救我……”
江祥晖却挥开他,“你是谁?东鲁国东宫英德殿太子只有一个,你们谁才是彦?”
“我,我才是真正的鲁风彦!”
鲁见天嘴角现出一个扭曲的笑,“是啊,他才是真正的太子、真正的鲁风彦。我只是一个被蒙在鼓里的牺牲品,在什么也不知道的情况下代人承受了整整十七年惊恐与危难的可怜虫!”
他激愤的怒吼声在两军阵前回荡,眼睛里象燃烧着火焰,江祥晖觉得陌生又熟悉,恍然似见到了三年前的鲁风彦,那时的鲁风彦年少苍白、弱质无依,但眼里也总是闪着这般倔强又悲伤的光芒。
原来他一直没爱错人,他的眼骗了自己,但心却在两个外表气质完全相反的人身上见到了同一个坚韧的灵魂,“你才是彦!那这个人又是谁?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是我的亲哥哥,当年郭皇后生的是一对双胞胎。”鲁见天悠悠叙说,双方的将领都侧耳细听。两军只隔了一箭之地,鲁见天和江祥晖及刘迎建、林庚、鲁风彦在两阵当中,他朗朗的话声双方在前阵人都听得一清二楚。
“郭皇后临盆时正是内宫斗争最激烈的时候,她怕年幼的孩子无法保住,本来打算从外头找个刚出世的婴儿代替,而把真正的太子藏起来,然后在一个比较安全的时候公布真相。没想到竟然生下了一对双胞胎,使这个计划更加完美。原定计划不变,只是代替品换成了太子的亲弟弟。两人的相貌本就一模一样,不仅对手们不会起疑,将来真太子出头时也不用再费唇舌,只要把人换过来就行了。”
鲁见天凄然自嘲地一笑,“于是,真正的太子安安全全地躲在郭史平府里享福,什么都不知道的我却象个傻子一样在种种阴谋暗害中煎熬,以为终有一天会登上皇位、改变这个国家,让它变得强大,不再受别国的欺负!”
“天……”江祥晖想上前搂住他,抹去他脸上那令自己心痛的悲凄,跨下马骚动了一下,提醒了他现在正身在战场。
鲁见天的声音低了下来,只有附近的他们五个人听到,“那天早上你不告而别,我万念俱灰,原本以为可以依靠的人竟这么虚伪、这么不能信任!”
“对不起……”
“我本来已经打算放弃一切,没有了生机、没有了斗志,可是又传来父皇驾崩、众兄弟起兵夺位的消息,忠于我的臣属们已经平定了叛乱,派人来请我回京登基。我想,我虽然失去了你,但这个国家还需要我,我可以依靠这个需要而活下去……”
江祥晖心痛欲碎,“对不起,天……对不起……”
鲁见天垂下头,强忍泪水不让它流下,“于是,我回到了京城,郭史平在城郊截住了我,借口有要事相告让我先到他的府邸去。当我到了国舅府,依他的话摒退侍卫、跟着他到了地底密室后,发现竟有个一模一样的我在那里等着……然后……一切都明白了……”
那种感觉……那种犹如在噩梦中的感觉……惊愕、不信、被亲生母亲舍弃的痛苦、被亲舅舅出卖的悲哀……然后就是如雪的刀光、一双双充满杀气的眼……转瞬间,一切都乱了,不知道什么是真、什么是假,天地都颠倒过来了……
“为了斩草除根、消除后患,郭史平早就埋伏好了杀手,当我得知一切时,也就是我的死期。我几乎就要束手待毙了,被最爱的人抛弃之后,又得知早就被最亲的人出卖,十七年来其实都是在顶着别人的名字生活,我活在这世上还有什么意义?我还活着干什么?”
江祥晖心如刀绞,那个时候鲁见天的心里有多悲痛?有多绝望?
“可是我忽然想到林庚他们。林庚是我的侍卫统领,在那次袭击中首当其冲,受伤最重,所以你没见过他。他们是与我最亲近的人,我亲舅舅和亲哥哥连我都杀,更不会放过这些熟悉我的人,做贼心虚的人多半如此。我不能让信任我的人糊里糊涂地冤死!”
鲁见天冷笑一声,“我一直在暗中偷偷练武,原本是为了欺骗和预防那些个异母兄弟们,想不到却在‘自己人’手上逃了一命!我杀出一条血路冲了出去,见到林庚后,他立刻带领侍卫们护着我杀出国舅府,逃到王安离府上。”
这时,城门已经大开,那个在城楼上斩杀郭史平党羽、率领百官叩头参见的年轻文官带着众官员出了城,与周纪傲并立军前,鲁见天对他投以一个温柔的笑,“小王是我谋士里的首脑,因为怕被那些兄弟们暗害,忠于我的臣子们一向都是和我暗中往来的,我认为郭史平既不精明、也无才干,一直不让他参与英德殿的秘密聚会,郭史平不知道满朝文武中谁是我的亲信。举事拥立我为帝时,我属下的武将都无法再隐瞒,而文臣们都在幕后策划,还没有暴露。”
谋臣的首脑?彦的左右手?挺年轻、挺俊秀的人,江祥晖在为鲁见天心疼的同时,也为他与这个姓王的人的亲密而嫉妒,为什么当时在鲁见天身边的不是自己?
“小王连夜秘密安排我出京,我把在京的臣下们的安危全托付给他,因为许多将军的家眷都在京师,不能说走就走。我也还有一丝希望,希望舅舅和哥哥能以国家为重,不要把能臣良将都排挤掉,可是最终还是失望了。如果不是小王假意效忠郭史平,想方设法保全了这些人并谪贬到郭家势力尚未达到的南方,他们就真的要因我而冤死了……”
“但最冤的还是你。你既然已经逃到了边境,为什么不来找我?”
“找你?在你抛弃了我之后再象落水狗一样地去找你?我还有自尊!在我负伤连夜逃出京城时,真的很恨,恨亲人、爱人对我的无情!恨这世界对我的不公平!我以‘清君侧’之名发起兵变,就是为了有朝一日扬眉吐气地站在这里,让命运看看!”
他冰冷的目光象箭一样射向鲁风彦,吓得鲁风彦急忙躲到江祥晖身后。鲁见天冰冷阴郁的声音如斩钉截铁,“不为权、不为势,就只为一个公道!”
鲁见天瞪的虽然是鲁风彦,但江祥晖知道伤他最深的其实是自己,自己与他的第一次关系是交易,以后的几次都是他花言巧语、软硬兼施纠缠上的,等到他对自己敞开心房、交付了感情后,自己却丢下他走了……
他让开身子,不愿让鲁风彦碰着他,难怪自己在朝贺东鲁国新君登基时,鲁风彦一脸的生疏冷淡,因为这个“鲁风彦”根本就不认得他、根本就不知道他与前一个“鲁风彦”有那么亲密的关系!
鲁风彦跟着移动身形,死死粘在江祥晖身后,他虽然已经明白了鲁见天和江祥晖的关系,吃惊不浅,但江祥晖已经是他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他揪着江祥晖的袖子哀求:“殿下,帮帮我,帮我把皇位夺回来。我……我愿意割让一半的土地给南江国!”
鲁见天怒道:“鲁风彦!你这个东鲁国的叛徒!你将来到黄泉之下,还有脸去见列祖列宗吗?”
鲁风彦不理他的责备,只一意央求江祥晖,“殿下,贵国的皇帝陛下和太子殿下答应帮助我的,你不能违抗他们的命令。”
江祥晖记起了二哥的雄心和他在信上的殷殷叮嘱,自己身为皇弟和臣属,怎能因私情而废公?
--可是他要消灭的,却正是他最心爱的!自己已经伤害了他一次,这次难道还要再伤害他第二次?
鲁见天看着他脸上的迟疑神色,忽地放声大笑,“江大元帅,现在你已经什么都知道了,来谈谈正事吧。周纪傲与鲁杰合兵,兵力也在十万左右,你想现在和我斗个两败俱伤呢?还是易时再战?”
他虽然笑得意气风发,一副什么也不在乎的样子,江祥晖却能看到他眼底的泪、滴血的心。不禁心痛如割,想搂着他、想吻住他、想安慰他……但他现在却只能立在这里,什么也不能做……
鲁风彦急忙说:“当然是易时再战,国内还有好多州官郡守是郭丞相的人,到时候大兵四起勤王,你猖狂不了多久!”
鲁见天不待江祥晖同意就断然道:“既是如此,咱们就各自退兵吧。”
第十章
南江大军在城外扎营,江祥晖去中军帐议事,鲁风彦紧紧跟着。江祥晖回身拦住他,“我们南江国的将领要讨论军务,陛下还是回营帐休息吧。”
鲁风彦可怜兮兮地看着他,“可是我怕还有第二个张尤金把我献给叛军。”
江祥晖冷哼一声,“你连自己的臣属都不能信任,还当什么皇帝?”
鲁风彦哀求:“殿下,你派你的侍卫保护我吧。”
“不能!”江祥晖语气坚决,“我的侍卫只保护我……还有我的爱人。”他冷冷地瞪了鲁风彦一眼,“刚才在两军阵上,天念及同胞手足之情,还有很多话没说出来吧?你一直在派人搜寻追杀他,前一段在边境他被一帮蒙面人袭击,应该就是你派去的吧?这世上容不得他活下去的,只有你一人!”
鲁风彦无言可答,无疑是默认了。
江祥晖握紧双拳,这个人懦弱又卑劣的人,曾经几度险些害死他的爱人,而且让他心爱的人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打击和悲痛,他应该抢在所有人之前第一个把这人碎尸万段!可是却碍于父皇和二哥的旨令,不仅不能动手,反而要保护他!
从与鲁见天相识至今,一直在伤害着这个他口口声声要爱惜保护的人的其实就是他自己!他的罪太重了,难怪会受到惩罚,现在鲁见天不在他身边就是最好的证明。
瞪着眼前那张与心爱的人一模一样、却充满了卑琐神色的脸庞,江祥晖用尽了全身力气才按捺住不拔出剑来的冲动,“立刻回你的营帐去!如果你还在我面前晃来晃去,我可不敢担保下一刻不会忍耐不住杀了你!”
鲁风彦被他充满杀意的目光瞪得胆战心惊,再也不敢罗嗦,畏畏缩缩地离开了。
江祥晖进了中军帐,众人的目光都望向他,神色都有些古怪。江祥晖苦笑,兴师动众地来到这里,敌人的头领却一直藏在自己的大营,甚至每晚睡在自己身边,也难怪他们会有这种眼神。
曹群迎上来,“我已将情况上报太子了。”
江祥晖叹息一声,“你做得对,这是你的责任。我二哥的回音什么时候能到?”
“微臣用了八百里加急,来回六天应该足够。但因此事重大,微臣不敢用东鲁国的驿站,可能会耽误些时候。”
江祥晖叹道:“那咱们就等等吧。”
“殿下,十万大军,日耗浩大,本来的计划是由东鲁京师接济供应,但京师已落入敌手,周边小县根本负担不起这么庞大的开销,就单粮草一项咱们就等不起啊。是战是退,还得殿下拿主意。”
梁赞道:“东鲁京师沟深池厚,不易攻下,宜退兵。等到准备充分,卷土重来,再战不迟。”
江祥晖默然良久,“明早我进城一趟,去见鲁见天。”
众将齐声反对,“不行,太危险了!”
江祥晖听着他们嘈杂的声音,心里更烦,怒道:“别吵了!鲁见天不会把我怎么样!我意已决,谁也别劝我!”
“我知道他不会把你怎样,要不你也活不到现在。”梁赞咕哝了一句,鲁见天和江祥晖每晚都同床共枕,如果鲁见天有意,早不知杀了他多少次了。“我只不过觉得咱们现在这样实在不象是在打仗。”
东鲁皇宫中和南江大帐里一样乱,文武百官都是鲁见天当太子时收罗的人才,文以王安离为首、武以周纪傲为先,一派主和、一派主战,争得不可开交。
周纪傲以他特有的粗嗓门喊着,“打就打,咱们还怕他不成?”
王安离反唇相讥:“你当然不怕,大不了二十年后又是一条好汉。可是百姓怎么办?朝廷怎么办?再把它们丢给那个败家子?”
周纪傲怒道:“咱们未必会输!”
王安离反问:“你有几成把握能赢?”
周纪傲语塞,恼羞成怒,“那你是要太子殿下割地求和了?”
“求和未必非割地不可,漫天要价,就地还钱,你懂不懂?议和不成再打不迟。”
周纪傲不耐烦,“你们文人就是罗嗦!既然早晚要打,又何必议和?”
王安离和他讲不清道理,气得说了句:“你真是……真是不可理喻!”
周纪傲大怒,“你敢骂我?仗是我们打,流血流汗都是我们!你凭什么指手划脚?”
王安离冷哼一声,“如果没我们精心策划,你们能战无不胜?能打得这么顺手?”
周纪傲跳起来,“少来这种不凉不酸的死相!我早就看你不顺眼了!真后悔三年前不该救你,让你死在乱军中算了!”
“彼此彼此。你被郭史平打入天牢时,我不该偷偷进去给你送药,让你病死在那儿,郭史平省心,我现在也清静。”
周纪傲口头上说不过他,气急骂道:“你这小白脸!”
王安离的脸气得更白,“你……你这大黑炭!”
鲁见天一拳捶在桌子上,怒喝:“住嘴!”
周、王二人吓了一跳,一齐噤声。鲁见天道:“南江国大军远离本土,粮草辎重无法供应,现在举棋不定的是他们不是咱们!”
王安离道:“京师不是那么容易就能攻破的,南江军斟酌利弊之后必然退兵,但如果等到他们准备充分后以绝对优势卷土重来,咱们就是想议和也不可得了。趁现在议和,咱们还有讨价还价的余地,我的话虽然不中听,但势不如人,现实就是现实。”
鲁见天叹息一声,“我要好好想想,今天到此为止,大伙儿各自散了回家吧。”
王安离躬身道:“殿下,微臣没有家室,今夜能否在外殿留宿?万一南江军队有什么突然举动也好与殿下及时商讨对策。”
周纪傲不甘落后,“我也没有家室,别的武将的家眷也都留在南五郡,无家可回,我们都留在宫里好了,大家一起照应。”哼,谁知道大家都走了以后王安离会向殿下进什么谗言?
鲁见天又好气又好笑,“难怪小王这么好脾气的人也气你,你们一帮大江祥晖全留宿宫中成何体统?你愿意留下就留下,其他武将都到小王安排的馆驿去歇息吧。”
众人应声退下,周纪傲嘟囔一句:“我只是一时忘了规矩,没想到嘛。”
王安离哼了一声,“我看你是时时都爱忘,事事都不想。”拂袖下殿。
鲁见天叹了口气,对兀自气鼓鼓的周纪傲说:“还不快追上去?宫里的事现在也是小王在管,你不问他怎么知道今晚住哪儿?”
周纪傲先一愣,然后醒悟过来赶紧去追,喊声远远传来,“王安离,等等……我忘了问你……”
第二天一大早鲁见天就接到报告,南江国主帅要见他,王安离和周纪傲都在旁边听着,周纪傲啧啧称奇,“他胆子不小啊,敢一个人进城来,也不怕咱们让他有来无回……”
王安离用肘一捅他,压低声音斥责:“闭嘴!昨天在两军阵前你没见他们俩的样子吗?”
周纪傲下意识地也压低声音回问:“什么样子?”
真是一辈子也没见过比旁边这位更迟钝的家伙!而且无药可救!王安离已经气无可气了,无奈地叹息,“真是榆木脑袋!”
鲁见天懒得理他们在下头的小动作,“小王,你替我接他进宫。”
王安离又无奈地叹息,“殿下,你能不能以后别叫我小王?我比你还大两岁。”
昨晚就为了这个称呼,他又被周纪傲取笑,两人吵到半夜,今天他还有点儿睡眠不足。也不晓得这个周纪傲有什么毛病,就算看不起文人,对别的文官也都是客客气气的,为什么偏爱找他吵架?
鲁见天绽开一个笑容,这两个臣子与他年纪差不多,是大臣里和他感情最好的,虽然这两个人见面就吵,但也只是爱斗嘴而已,“可是你长得显小呀,好了,我下回注意,你去接人吧。”
周纪傲脱口说:“我也去!”
王安离一拍脑门,哀叹:“你又想干什么了?想挑我毛病也用不着盯这么紧吧?拜托你让我喘口气不行吗?”
“……”周纪傲也说不出所以然来,反正他就是不放心,非跟着王安离不可。
鲁见天挥挥手,“想去就一块儿去吧,只有一点,不许吵架!”
周纪傲向王安离胜利地咧开嘴,王安离瞪他一眼,悻悻地去了。
江祥晖被王安离和周纪傲带进来后,鲁见天摆手示意他们下去,王安离注意到殿内空无一人,侍候的太监宫女都被太子殿下打发走了。
一出了殿门,王安离就绕到殿侧的窗户底下,侧耳倾听殿内太子殿下和江祥晖的谈话。
周纪傲蹑手蹑脚地跟过来,“你偷听?”
王安离急忙捂住他的嘴,“闭嘴!”
周纪傲按着他的手,含含糊糊地问:“你干吗偷听?”
“听完再跟你说。”
殿里的两个人久久无言,鲁见天指了指阶下的椅子,“坐。”
江祥晖却大步走上台阶,坐到龙椅上鲁见天的旁边。鲁见天怒道:“你干什么?真以为我不敢叫人来砍了你?”
“你把人都打发走了,不就想和我私底下说话吗?”江祥晖得寸进尺地搂住他,“这么着咱们说话不是更方便吗?”
鲁见天沉下脸,“你一大早进城,就是单为调戏我来了?”
“当然不是。”江祥晖强自振作的好精神被他一句话就打回了现实,把头埋在他的肩膀上低叹:“天,咱们该怎么办?”
“应该问你打算怎么办吧?”
“若我没有半点私心,昨晚就起兵回国了。”
“你的太子二哥雄心万丈,一心盯着我们东鲁国的土地,你怎么能半点好处也不捞就走呢?”
江祥晖叹息,“天,别说得这么刻薄好吗?”
“这难道不是事实?”
江祥晖无法反驳,“天,派个人去我营里议和吧,否则等我回国以后再想议和就难了。”
“你的太子二哥不会平白与我议和的,鲁风彦为了皇位一定什么割地、进贡都愿意,除非我能给南江国更大的利益,你想我做得到吗?”
“你还有我啊,我是他的亲弟弟,他不会多为难你的。”
鲁见天忽地笑了,“江……你是真心想让我坐稳这个宝座吗?真心愿意让我做东鲁国的皇帝?”
江祥晖默然良久,“说实话,我不想。如果你做了皇帝就不可能再属于我了。身为皇帝,怎能在一个男人身下宛转承欢?威仪何在?体面何存?只有让你当不成皇帝,你才会真正属于我。”
“那你为何还劝我议和?”
“复兴东鲁国是你从小到大的志向,我不想你连试也没试就不得不放弃。”
鲁见天低喃:“守得云开复见天。三年我负伤离京时为自己取了这个名字,是希望终有一天能堂堂正正地做我自己,而不是什么人的替身……如今我已经正大光明地做回自己了。就算打输了这一仗,也死而无怨……”
江祥晖捂住他的嘴,“别胡说!我绝不让你死!”
“那你是要打败我之后纳我为男妾了?”
江祥晖捧住鲁见天的脸,目光深情凝注,“我真想这么干,但我也知道一旦我这么做了,虽然能得到你的人,却会失去你的心。而且如果失去了那种永远带着希望光芒的眼神、失去了那颗永不屈服的心,你也就不是我爱的你了。”
鲁见天任他捧着自己的脸,静静地开口:“那么咱们就到此为止吧。忘掉私情,你有你的责任,我也有我的立场,就当……我们有缘无份……”他说得很冷淡,但在眼里打转的泪花出卖了他,“如果三年前你懂得爱……那时就带我走……就不会有今天……现在……太迟了……”
江祥晖心痛欲绝,紧紧地搂住他,“对不起……对不起……天……我爱你……我真的爱你……”
鲁见天强自支撑的坚强外壳终于粉碎,在他怀里抽泣起来,“江……”
江祥晖心痛地吻着他的泪,吻上他的唇,象是要吻到窒息而死一样,鲁见天也热切地回吻着他。
“唔……”鲁见天发觉江祥晖的手探入自己的衣襟里,急忙努力挣扎,这可不行,殿外侍候的人多着呢。可他说不出话来,江祥晖的热情象是要把他烧化了一样。
江祥晖吮吻他的颈、啮咬他的咽喉,鲁见天轻喘着,“等等,江……”
“我等不了……”江祥晖埋首在他胸前,语音模糊不清,“我好想好想你,只一个晚上你不在,我就寂寞得要疯了……”
鲁见天竭力想控制局面,“可是,啊……”他的胸膛忽然暴露在空气里,一边的乳尖被含入湿闷的口中舔吮,另一边则被两根手指细细地揉捏挑弄着,鲁见天无法自已地颤声轻吟,努力要保持清醒,“江,等等,外……啊……别……”
江祥晖急切地撕扯着他的衣服,鲁见天虽然极力抢救,但徒劳无功,转瞬就全身赤裸,被江祥晖压倒在宽大的龙椅上,接着下肢被左右拉开,一样灼热坚硬的东西抵在他大腿内侧。
鲁见天倒吸口气,在江祥晖脱衣的时候七手八脚地想要爬起来,但江祥晖的动作快得超乎想象,他的脚刚沾地就又被压了回去,“别……江……不行……唔……”江祥晖堵住他的嘴,卷住里面那条柔软的香舌用力吮吸,刺激他的舌根,任来不及吞咽的口液流出嘴角。
“嗯嗯……唔……”鲁见天张着嘴任由江祥晖亲吻,双手不自禁地环上了男人的背部。
“好想把你变小装到口袋里拿走,不让任何人看见……”江祥晖结束长长的一吻后,嗓音沙哑。
慵懒地深陷在丝锦躺椅上上的男子有着白玉般的肌肤、乌木般的黑发、一双明眸如花蕊般清润。双颊因为刚才的热吻而飞上嫣红,就如抹了胭脂般艳丽;长长的睫毛下,漆黑的眸子被水气熏染,灵魂娇媚之极。
说不心动是骗人的、说不想拿是虚伪的、说不愿意带走是不可能的。
“你跟我走吧……天……”每当想起以后再也见不到他,江祥晖血液就沸腾,胸口就膨胀,还没离开鲁见天他就已经后悔了,“天,咱们两个一起走,丢开这乱七八糟的一切,到一个远离中原、远离四国的地方,让谁都找不着,咱们两个恩爱一辈子!”
鲁见天眼中含泪,缓缓地摇了摇头,“如果我跟你走了,那些信任我的臣民百姓怎么办?他们把自己的身家性命都托付给了我,我却又把他们再丢给那个昏君欺压、让他们再陷入水深火热的生活,就算我随你走到天涯海角,又怎么逃得过自己良心的谴责?”
“你……”本来江祥晖想生气,但看到身下人儿苍白的脸色、抑忍与止不住的泪,心不由得一软,他最挨不下去鲁见天这种默默流泪法,再加上他有愧于心,更没立场责备鲁见天,不禁心痛如绞,紧紧抱住怀中的人,“是我对不起你,天……咱们这一别,也许再也不能相见……”
“江……江……”鲁见天也紧紧攀附住江祥晖,无法抑制的悲哀和痛苦也一起涌上心头。
“天……”江祥晖并没有急着占有鲁见天,只是和他紧紧交缠厮磨着,百般爱怜着他的身躯,让他尽情享受欢爱的快感,
“啊啊……江……”两具身躯紧紧纠缠,一起沉沦在这绝望的爱里……
再听下去就有失体统了,王安离拉着周纪傲轻步离开窗子,殿下和江祥晖的关系果然如他所料。
周纪傲见他清秀的双眉蹙得死紧,忍不住伸手帮把他眉锋抚平,“又想什么了?整天到晚想那么多干什么?过不了几年就成小老头了。”
王安离打掉他的手,“你这大老粗成天什么也不操心,我不多想着点儿行吗?”
“你又在发什么愁了?”
“唉,太子殿下和江祥晖的感情对咱们东鲁国不知是利是弊,我既希望江祥晖会看在太子面上不强攻咱们,又害怕太子和他感情太深,会丢下这个摊子和他双宿双飞。”
他背着手来来回回地走着,“太子对于权势、富贵一向不看重,只是想要自保、并想让自己的国家富强起来,不再受强国的欺负,这才一心一意争夺皇位。这个烂摊子没收拾好之前,基于责任感,太子也许会先撑几年,等朝政上了轨道,他多半就要甩手走了,咱们还能再往哪儿找一个好皇帝来?”
周纪傲盯着他来回走动的身影,忽然问:“你有没有过男人?”
王安离一愣,停步回身,“你说什么?”
周纪傲重复了一遍,“你有没有过男人?”
“啪!”一记响亮的耳光落在他脸上,王安离满脸通红地怒骂:“你混帐!”
周纪傲一脸冤枉,“我是很正经地问,干吗打我?”
又一巴掌打上他另一边脸,王安离头也不回地走了,周纪傲捂着脸嘟哝着,“以前只骂我,现在又加上打,要是别人,我早两拳捶死他了……”
第十一章
夜色寂静,江祥晖已经走了很久,鲁见天仍半躺在皇帝宝座上,凝视着空寂无人的大殿,伶仃的身影显得格外孤寒。如此空虚,如此寂寞……
与南江国议和,可以做东鲁国的皇帝,可是却要与江祥晖分离。他怎么能够忍受没有江祥晖在身边的日子?与南江国交战,他很可能落败而沦为江祥晖的俘虏,虽然能和心爱的人在一起,但他的尊严、他的志向和抱负呢?祖宗基业、江山社稷、世俗之见、悠悠众口……这一切一切!他是众人眼中的支柱,但他脆弱、无助的时候,谁来支撑他?
王安离悄然而入,似乎也怕惊散了这满室的凄清气氛。
鲁见天问:“探报回来了?”
“是,南江国的确撤军了,撤得干干净净。”
鲁见天把目光落在他身上,“我知道我和他的事瞒不了你。你说,我该怎么办?”
王安离暗叹口气,“我不知道,殿下,还有很多事等着您去做,您……”
鲁见天忽然走下台来抱住他,“小王,借我抱一下,好吗?”
王安离也有点儿心酸,便任由他抱着,“殿下,你可以选几个妃子,人多热闹,你就不觉得孤单……也许就不会老想着他了。”
鲁见天喃喃地道:“是啊,我应该选妃立后,以图国祚绵延……”他忽地凄笑起来,“这是身为国君的义务……该死的义务!小王,这事儿你替我去办吧。”
“好。”王安离轻拍鲁见天的背,“殿下,别伤心了,振起精神来,东鲁国处身水深火热中的人民全靠着你呢。”
鲁见天放开王安离,惨然一笑,“是吗?那我又能靠谁?”
王安离安慰地笑笑,“你还有我,还有忠于你的众多大臣们啊。”
“是啊,”鲁见天低声叹息,“我还有你们……”最后一字,微弱得几不可闻。
王安离又拍了拍他肩头,回搂了他一下,“别想那么多。”虽然鲁见天是尊贵的主人,但现在他需要朋友的安慰。
鲁见天抓住他的手,勉强笑笑,“我好多了,夜深了,你回外殿歇息吧。”
王安离又握了握鲁见天的手才离开了。
他刚出寝宫的院门,还没转到去暂住的侧殿的路上,就被一股猛力拉进了墙角的阴影里,吃惊之下刚想叫皇宫侍卫时,认出了这人是谁,“周纪傲!你想吓死人哪!”
月光在周纪傲的脸上投下几片阴影,让他看上去有点儿狰狞,他一言不发地拽着王安离就走,把他硬拖到一个无人的空置宫殿内。
王安离低叫:“你干什么?这座殿是皇后才能住的,你私进禁地,想杀头啊!”
鲁风彦的皇后早被赶出皇宫囚禁起来等候发落,身边侍候的人也随同等候发落,因此这里空无一人,到白天才有低级的太监、宫女来打扫整理,保持整洁。而这些阶层低的奴役是没资格在内宫留值的,他们都住在宫里偏僻的杂房里。
周纪傲关门下闩,冷笑,“我知道这是哪儿,你要是想同归于尽,就尽管叫吧!”
“我干吗要叫人来抓我自己?”王安离奇怪地看着他,“你讲话怎么让人听不懂?”
周纪傲粗暴地把他推倒在地,“你总说我笨、缺心眼儿,自已也没聪明到哪儿去!”见王安离想爬起来,周纪傲又扑上去,用自己的身体重量压住他,捏住他的下颔恶狠狠地笑着,“真是难舍难分啊,你为什么不干脆在那儿过夜算了?在殿下空虚寂寞时趁虚而入,真不愧是聪明多才的王大人!”
王安离这才明白他的火气因何而来,“你偷看!”
“今天早上你不也刚干过?”
“我那是为了国事!再说就算我和陛下有什么,又关你什么事!”
“你和陛下有什么……”一种可怖的痛苦表情呈现周纪傲脸上,眼中射出暴怒、嗜血的光芒,如电如火、狂烈惊人,那是种近乎“杀意”的感觉!
王安离从没见过象这样的表情,也从没见到过有哪双眼睛对着他喷射出这样可怕的光芒!他感到自己被一种无法形容的恐惧攫住了,不由得想往后退去,却被周纪傲如猎豹扑羊一样紧紧抓住。
“周……周纪傲……你放开……有话好商量……”背光的男人苍白的脸上那愤怒和恚恨的表情令人觉得十分可怕,王安离小心地挣扎着想从他身子底下逃脱出来,“我知道你一直认为陛下偏心我……其实是你误会了……”
“原来你一直把我看成这样的人……心胸狭窄……争权夺利……”周纪傲带着一个比发怒更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容望着王安离,露出一口整整齐齐、一颗不缺、象豺狼一样锐利的雪白牙齿。
王安离瞧见这种怪异的态度、听到这种阴森的口吻,不禁打了个寒颤,如被蛇慑服的小鸟似的动弹不得。忽然身上衣帛的撕裂声吓了他一跳,“你……周纪傲!你干什么?住手!不然我就叫人了!”
周纪傲毫不在意,“你叫啊,叫侍卫来把咱们抓进大牢。私闯禁地,罪名不轻啊,顺便让大家看看一向道貌岸然的王大人衣衫不整的样子!”
王安离虽然拼命反抗,但怎么抵得过周纪傲的力气?周纪傲撕碎王安离的上衣,将他的双手反绑到身后,不管他怎么挣扎、撕咬、狂叫,强按着他下跪。
这辈子从没受过这样的屈辱,王安离气得全身发抖,“周纪傲!你疯了你!竟敢这么对我……”周纪傲一向老实鲁莽,怎么突然变得这么阴险恶毒了?他几乎要怀疑周纪傲也有个双胞哥哥,眼前这位不是本尊了。
“我是疯了!”是被他气疯的!周纪傲撕掉王安离身上最后一件遮蔽物。月光照在王安离赤裸的身子上,白皙光洁的皮肤在月光中闪耀着诱惑的光泽,深凹的锁骨、挺立的乳尖、还有圆巧的肚脐……看在周纪傲眼里比什么都诱人,双手随着目光在这具身躯上滑动,想侵犯他、击溃他、看着他这具身躯因屈辱而扭曲颤抖!
感觉到连裤子都被周纪傲扯脱,两腿也从背后被拉开,王安离全身因不好的预感而剧颤起来,扭动身体、踢动双脚,拼命抵抗,“周纪傲……你倒底想干什么……不……不……别这样……别这样……”他长得虽然白净斯文,但既不漂亮、也不可爱,严格说来连“俊秀”的边都沾不上,东鲁国的贵族、官员中好男色者不少,但从没一个人把脑筋动到他身上,他做梦也没想过自己有一天竟会毫无抵抗能力地被同一性别的男人压在地上、当做女人一样地凌辱,尤其那个男人还是周纪傲。
周纪傲按住王安离向后又踢又踹的腿再度强行分开,王安离终于忍不住惊慌地大叫起来:“不要!住手!住手!来人啊!来……唔……”周纪傲拿起一片破衣塞住他的嘴,他只叫了半截就失了声,只剩下愤怒的目光以近乎恐怖的神情望着男人。
男人又用布蒙住了这双又让他愤怒、又让他失落的明眸,看着身下不由得哆嗦起来的身躯,欲火夹在怒火中,将周纪傲的理智燃烧殆尽!他腾出一只手扯下自己的裤子,“哼!我今天非教训得你再也不敢勾引别人为止!”
“唔……不……呜!呜!”伴随着身体骨骼的倾轧声,难以置信的巨大异物撬开紧闭的洞口,强行侵入他的体内!王安离感受到撕心裂肺的疼痛,身子象离水的鱼儿一样骤然往上弹窜,却被周纪傲有力的手臂强按下去。
好大……好硬……巨大的亢奋强硬地侵入窄小干燥的洞穴,体内紧紧的全被塞满……撑得快要爆了……王安离疼得一动都不能动,全身的肌肉剧烈颤抖着。
吃痛的肉壁紧紧地收缩着,试图把侵入的硕大排出体外,周纪傲不耐地将王安离不住痉挛的腿扳得更开,稍稍退出后又更用力地刺进去,刺得更深、更猛。
“呜……”加诸在身上粗暴狂猛令王安离险些昏厥,只痛得嘴唇颤抖,泪流不止,痛苦愤怒的喊叫已经升到了他的喉咙口,可就是发不出来,憋得他透不过气,脸涨成了紫红色,嘴唇也发青了。
汗水沿着身下人儿白皙的脊背蜿蜒而下,周纪傲在眼前这片雪白上胡乱地抚摸着,王安离的皮肤细嫩白皙,滑腻得让人舍不得放开,每当他用力挺进或抽出时,脊背就微微颤动着,细密的肌肉紧紧地缩起来,从毛孔里渗出汗水。
光是这样的视觉享受就足够令他亢奋到极限,而分身贯穿着柔软的身体时,感受到的阵阵灼热与紧绷收缩更是刺激美妙,令他兴奋得都叫了出来,除了加重抽插的力度外,更无法自抑地在那一大片光滑的雪背上留下一个又一个沁血的牙印。
“呜呜……”疼痛夺去了王安离几乎所有的力气和呼吸,他蜷曲着身子跪在地上,咬紧牙根在近乎凌迟的痛楚中煎熬。
宁可死也要比经受这么一场折磨舒服些,身体象被碾碎般地疼痛,连内脏都有移了位的感觉,每当身子被男人顶得移动时,都能听到骨头发出“嘎嘎”的呻吟。
大量的血从二人交合的部位流出来,染红了王安离的股间和大腿,滴在光洁的地面上,令人疯狂的凌虐让他混乱的意识逐渐抽离……
忽然股股烫液喷射在他伤痕累累的肠道上,刺激得他又痛醒过来,周纪傲又把他翻过身,象要玩死他一样狠狠捅着他已经血肿起来的后洞,继续这场被痛苦惊醒的恶梦……
“呼呼……呜呜呜……”王安离麻木地接受再一次残酷的洗礼。他身不能动、口不能言,对此情况无能为力做任何抵抗,只能哭泣着满含恐惧在残酷的命运中煎熬。
疼痛、灼热、痛苦……裸露的背部被压在冰冷坚硬的石板上,脚完全不能动,腰部以下犹如拖着一块大石般沉重。强烈的痛感象利刃一样凌迟切割着王安离全身的神经和感官,痛苦扭曲了他俊秀的脸庞,汗水和着泪一起流下,全身的寒毛孔都扩张开来,冷汗象涌泉一样往外跑。
室内充满血腥与淫液的气息,两具成熟男子的躯体互相摩擦与撞击的声音以及弱者压抑不住的喘息啼泣不断回荡……
又一波的凌虐过后,王安离再次羞耻地承受了周纪傲的爱液,犹如被抽了线的木偶一般无力地躺在男人身下,浑身没有一点力气,意志、精神和感觉……什么都没有了……
周纪傲连射两次后才从狂乱的情绪中平复下来,这才意识到自己刚刚都干了些什么,把分身从小穴中拔出后,无法被内部吸收的精液夹着血丝一股股地喷涌出来,让他看得悚目惊心,急忙解开王安离双臂的束缚,蒙住眼睛和堵嘴的布条也取下,它们都已经被泪水和口水浸透了。
王安离手臂下垂、四肢无力地瘫开,双眼视而不见地茫然大睁着,目光已经失去焦距,牙齿微微松开了,毫无血色的嘴唇也已经停止了颤抖,股间的欲望虽然半挺着,却一次也没有发泄过。
周纪傲把王安离抱到皇后的大床上,王安离惊醒过来想说话,开口时却只发出几声干哑的呛咳,他的口水都被堵嘴的破布吸干了,喉咙和口腔里已经没有半点水份。男人拿过桌上的水瓶递到他嘴边,他迫不及待地喝了几大口,这才缓过气来。
看着自己身下仍在不住颤抖战栗的王安离,周纪傲把自己的外袍给他披上,舔了舔嘴唇,艰涩地开口:“对……对不起……你……还好吗?”
身体被体液、汗液弄得污糟不堪,臀间更是火辣辣地肿痛着,王安离趴在床上,不知是该恨、该怒、该恼、该悲,想一刀杀了周纪傲,但理智又告诉他不能杀,满腔怨气无处可发,一拳轰上周纪傲的脸,“你这恶徒!禽兽!”
周纪傲闷声不吭地吃了这一拳,见王安离挣扎着要爬起来,腿却一软,又跌倒了,急忙上前扶住他,“小心!”
温热的液体顺着王安离的大腿内侧流下来。湿润的东西从身体那个部位里流出,是从来不曾有过的陌生奇异的感觉,王安离羞愤欲死,自己和女人有什么两样?他颤抖着手想擦去它,却又羞于碰到它。
周纪傲见王安离犹豫着要擦不擦,急忙撕下自己的袍角去擦,突然,一滴、两滴、更多的水滴落在他手背上,他把王安离的头抬起来,见大颗大颗的泪珠不住地往下掉,又慌了手脚,“怎么了?我……我把你弄疼了吧?对不起,对不起……”
王安离再也忍不住失声痛哭,“滚开!滚开!该死的你……”
周纪傲紧紧抱住不断踢打的他,笨拙地劝慰:“小心!小心!别伤了自个儿……要不……你给我一刀出气!”
王安离愣愣地接过他递来的刀,“你要我刺你一刀?”
“只要你别哭了。”周纪傲抹去他的泪。
又有一颗泪珠从王安离眼角流下,划出一道闪亮的泪痕,那样子很美很美……从来都不知道伤心落泪的脸庞可以那么让人爱怜……
周纪傲不自觉地凑近他,吻去那颗泪。
王安离身子一僵,手里的刀立刻反射性地刺了出去,但只触到周纪傲的皮肤就生生顿住。
周纪傲的手抚上他的脸,擦去他残留的泪痕,在他脸上温柔地留连着。
王安离的手渐渐发抖,“住手!住……唔……”
周纪傲的吻缠绵炽热,良久良久才放开他的唇,“我看见你跟殿下在一起……他抱着你……我……我气疯了……我不是故意的……”
刀瞬间掉落,王安离瞪着他,“就算我跟殿下在一起,又关你什么事了?”
“我……我也不知道……就是很气很气,觉得你对不起我……”
他的意思是……王安离的眼睛瞪得更大,“你……你不会是……喜欢我吧?”
“我喜欢你吗?”周纪傲挠挠头,“大概吧。”
大概吧?王安离的火气腾地又上来了,一巴掌打过去,“什么叫大概吧?是就是!不是就不是!”
周纪傲捂住脸,“脾气不要这么大嘛,人家自己又搞不清。”
王安离咬牙切齿,“你还没搞清楚就敢这样对我?”
周纪傲不敢答腔,只是小声嘟哝着,“人家只是一时气昏了头。”
“好……好!”王安离从齿缝里迸出来,“今天的事就当没发生过,今后你也别想再见到我!”他揽衣而起,周纪傲急忙拉住他,“小王!你别走!别不理我!”
王安离怒道:“你去死吧!放开我!放开我!唔……”
周纪傲觉得怀中人挣扎的力量渐渐软弱,这才松开嘴,着迷地看着王安离气喘吁吁的小嘴、水汪汪的明眸,认为这个法子比自己解释一大堆有用多了、效果也好多了。他意犹未尽地再凑上去,让怀里的人儿只有轻喘、嘤咛的份儿,再也说不出一个字。
“唔唔……”濡湿感从唇上传来,火热的舌头粗鲁地攻击着他的口腔,与自己迥异的男人气息从二人接触的唇舌间源源不断地传进来,王安离被狂吻得几乎无法呼吸,只觉得全身发软、发烫、不由自主地微微颤抖着,竟是从未有过的陌生滋味。
这人的吻技好高明,王安离第一次知道唇齿间竟有如此多的性感带……不知道这人吻过多少人才练成这样……他心里忽然涌起一股妒忌,在周纪傲唇上狠狠咬了一口。
周纪傲吃痛地叫了一声,捂住嘴巴埋怨地看着王安离,“你”你干什么?
王安离不知从哪里生出一股力气,抓起枕头向他没头没脑地打去,“你这个混蛋!下流!色魔!”
周纪傲左遮右挡了好一会儿也不见王安离消气,索性扑过去将他压在身子底下,扯开他的腿。
“啊呀!”硬热的庞然大物又插进了被鲜血与精液弄得黏乎乎、湿漉漉的小穴,狭窄的私处再度被撕裂的痛楚令王安离不禁大声嘶叫。
灼热的巨物再度撕裂肠道、塞满身体内部,王安离全身都因剧痛而瘫软,一动都不敢动,就算稍微动一下,那里就疼得痛不欲生,痉挛颤抖的手下意识地揪紧床单,苦涩的汗珠一滴接一滴地顺着他的脸颊滚落到床单上,留下一小片一小片的湿迹。
听到王安离抑止不住的呜咽悲鸣,周纪傲这才注意到他剧痛歪曲的表情和满脸泪水,见身下的人儿两眼凸出,眼神涣散,四肢痉挛着,处处都是痛苦的表现。
“第一次见你哭呢……”周纪傲放开紧按着王安离身子的手,轻轻沾了沾他脸颊上的泪水,“看你这么哭,我就想让你哭得更厉害,不过不是这种哭法……”虽然怜惜青年痛得打颤,但饥渴的欲望涌了上来,催促他加快速度和力道。他弯下身子,以舌舔干那些晶莹的泪珠,就势咬住白皙胸膛上那鲜嫩的乳珠,大手也握住他因痛楚而软垂的下体摩擦套弄。
“呜……呼呜……好痛……不要……”因为男人弯下身的动作,体内的硬棒插进得更深了,昏暗的帐幕里,青年雪白的身子不断地扭动着,汗珠沿着他的肌肤不断滚落。
周纪傲左手抓住他头后部,固定住他想挣扎逃避的脑袋,右手用力地捏住他的下巴,王安离正因痛得喘不过气而微微张开嘴,他的舌头立刻窜了进去,勾住王安离的舌头激烈地吻着,双手也滑到他背部在他脊梁上来来回回地摩挲。
“嗯……嗯嗯……唔……”王安离紧绷的肌肉在这称不上温柔的安抚中竟然渐渐松驰下来,乳尖和下身又被迫受着淫靡的刺激,王安离不由自主地扭动着身躯,悲泣声产生了变化,开始混杂了某种甜美的喘息,“不要……饶了我……不行……啊、啊……”
炙热的吻落在锁骨、乳尖和胸口上,“这一次你的声音很不一样,上次和刚才都只有痛苦对吧?”
“啊!啊啊……”王安离神智昏茫地承受着周纪傲一次又一次的攻击,而适应最初的痛苦后,仿佛火焰在他体内燃烧,有某种酥麻的东西流过全身,带来矛盾的愉悦与闷痛,渲透了他的肌肤,一波又一波地似乎永无休止,让他全身肌肉紧绷或抽搐到能伸展与收缩的极限……
“啊……啊啊啊……”当高潮来临时,他昏乱的神智早忘了被人发现的后果,高声尖叫出来,昏倒在周纪傲的臂弯里……第十二章
鲁见天即位还不到半个月,南江国就举大军卷土重来,陈兵在东鲁边境。
东鲁国朝堂上一片混乱,东鲁国内乱未定,北方还有好几个州郡打着鲁风彦的旗号负隅顽抗,如果南江国全力发动攻击,东鲁国有败无胜。
鲁见天面沉似水,“王爱卿,南江国这次是谁领兵?”
“太子江祥旭。”
很好,知道江祥晖不忍与他刀兵相见,所以亲自上场了。
王安离道:“江祥旭还有封信给陛下。”
“什么内容?”
“他请陛下到边境的南江大营一叙。”王安离的眉皱得死紧,让周纪傲又想伸手抚平,他们虽然已经不在宫内留宿,但周纪傲每晚都溜出馆驿,到只隔了一条街的王安离府上。春宵苦短,每天早上他都不愿离去,可是王安离怕别人猜疑他们之间的关系,坚持不肯让他搬进自己的府里同住。
群臣听到王安离的回答,登时象炸了锅一样议论纷纷。
“这怎么行!这不是明摆着要陛下去做人质吗?”
“就是!绝对不能去!”
鲁见天握紧双拳,江祥旭要他去干什么?想灭东鲁,挥军杀过来就可以了,难道他还顾忌江祥晖?不论江祥旭的目的是什么,敌强我弱,为了保住新生的东鲁政权,他都必须走一趟!“王爱卿,我明日动身,由你监掌朝政。”
王安离吃了一惊,他也知道,就算明知回来的机会不大,为了国家安危,陛下不能不去试试看能否有转机,但让他监政……“陛下,万万不可!我怎能服众?而且陛下身入险地、危机四伏,不如微臣陪陛下一起……”
他话还没说完,周纪傲就吼道:“不行!”
王安离瞪他一眼,“为什么不行?”
“你是个文官,出了事也救不了陛下,还是我去……”
王安离厉喝:“你敢!”
周纪傲吓了一跳,嘴里嘟哝着,“干吗这么凶?昨晚还哭得那么可爱地跟我求饶……”
大臣们谁也听不到他在嘟哝什么,王安离怒道:“你武功再高,但在敌人的千军万马之中又济了得什么事?”
“可是……”周纪傲结结巴巴,“人家担心……”
别人以为他是担心皇上,王安离却知道他说的是自己,脸上不由升起两抹红霞,“闭嘴!”
周纪傲乖乖闭嘴,让众文武大臣讶异不已,什么时候周大将军变得这么听话了?非但没再和王大人斗嘴,甚至挨了骂也不敢还口。
鲁见天叹息一声,他是过来人,焉能看不出这两人之间的暗潮汹涌?“你们俩谁也别跟,朕意已决,王爱卿监国,周将军辅政,众位卿家不必多言!”
鲁见天仅带林庚和一队侍卫出了京,王安离和周纪傲带领百官送出城十里之外。看着皇帝离去的背影,王安离忧心忡忡,周纪傲轻揽住他,“你看陛下有几成回来的机会?”
“很少。”王安离已无心计较他在众人面前做出亲密的行为,“把陛下幽禁起来,多半交江祥晖看管。然后换鲁风彦当皇帝,不仅于南江国国政有利,江祥晖也如愿得到陛下,江祥旭何乐而不为?”
周纪傲磨着牙道:“难道咱们就眼睁睁看着陛下遭受屈辱不成?”
“我交待给林庚一个秘密任务。”
“什么?”
“鲁风彦定然在南江军中,我要林庚找机会杀了他!上次与江祥晖对阵,咱们本来有很好的机会除了这个后患,但陛下不知是为了江祥晖还是念及手足情份,又让江祥晖把他给带了回去,导致有今日之祸!这次我已经和林庚商量好,不管陛下怎么想,先斩后奏!他是这世上除陛下之外唯一的合法皇位继承人,没了他,看江祥旭还能从哪儿找个傀儡出来!”
鲁见天到了边境上南江国的大营,江祥旭亲自迎出来,将他接入中军帐中,摒退闲杂人等,只剩他们两个。鲁见天本以为会有一番盛气凌人的宣言,再被逼迫在让城割地的条约上画押,可是江祥旭却一直笑眯眯地用好茶、好点心招待他,除了眼睛总在他身上打转外,表现得完全象个热情好客的主人。
江祥旭看了半天之后才叹了口气,“你和我想象的一点儿也不一样。”
鲁见天眉锋一皱,“在太子殿下的想象中,朕是个什么样的人?”
“我三弟从小就好充英雄,爱拯救弱小、打抱不平。你们东鲁国历代国君都是行事软弱、优柔寡断之辈,我以为你也是那样,想不到你的气质这般强悍,而我弟弟的个性也十分强势,你们两个怎么能相处融洽呢?”
他说得这么开门见山、清楚明白,鲁见天也不能再装糊涂,“这是我们两个人的事,不劳太子殿下操心,殿下大军压境,究竟意欲何为?”
江祥旭的眼里闪过一道寒光,“我本打算让我三弟做特使,帮你平乱建国的。”
鲁见天冷笑一声,“平乱建国?不如说是想控制东鲁吧?现在发现我不是容易摆布的人,是不是想杀了我以除后患了?”
江祥旭摇着食指,“不!不!不!在任何情况下我都不会杀你,因为你是我弟弟所爱的人,我可不想他恨我,我们江氏皇族是很重亲情的。”
“那你想怎么样?”
“我要重立鲁风彦为帝,由他当皇帝,对我的好处太多了。”
鲁见天知道江祥旭说得出、做得到,无能为力的感觉又涌了上来,堵得他的心难受。大家都认定他是东鲁历史上难得的英明神武的君主,但没人知道其实他心里一直在害怕,怕那些明枪暗箭、阴谋诡计。又有谁知道他常常在没人的时候偷偷哭泣?他所有的英明神武、机敏果断全是强撑的,强迫自己成为一个臣下和百姓所期望的人,他心里的苦和累有谁了解?
唯有江祥晖了解他的疲惫和脆弱,知道他并不坚强,需要倚靠、需要安慰,总是护着他、宠着他,让他的心能卸下重负,做回真正的自我。
江祥旭见鲁见天一直默默不语,心里奇怪,难不成鲁见天准备认命投降了?不象,倒象是在遥想什么似的,只是在这国家存亡的关头、谈判明显形势不利的沉重气氛中,他还有心情走神儿?
他轻咳一声,接着说:“我还有件事不明白,你曾经在鲁风彦身边安插了一个亲信,有很多机会能轻而易举地杀了他,尤其在你和我三弟两军对阵时,你的亲信已经把鲁风彦带到你面前了,你居然还放过了他,又让我弟弟把他带回来,如果不是这样,你今天还不会落到这个地步。”
鲁见天冷哼,“我已经后悔了。”到现在他也没弄明白,当时到底是出于什么想法而放过了鲁风彦,也许是不愿杀了自己的亲手足而成为象哥哥那样无情无义的人;也许是为了不愿让江祥晖落得个保护不周的失职罪名;也许这两种心情他都有。现在他虽然后悔,但如果事情再从头来一次,他也许还会这么选择。
江祥旭悠悠叹道:“可惜机会一失,不会再来,现在鲁风彦身边都是我南江国的人保护,你现在想杀他也杀不了了。”
鲁见天心里忽然一紧,他并没打算要暗杀鲁风彦,但临行前王安离那意味深长的眼神……糟糕!他因为要与江祥晖的二哥见面而心乱,竟没多注意!杀了鲁风彦是目前唯一能摆脱劣势的办法,王安离一定也能想到!
不用问!执行这个任务的一定是林庚!他不能让林庚牺牲!
他霍然立起,正要到外面看看林庚在不在,帐外忽然一阵大乱,一个人手持长剑,旋风般冲进帐来,“二哥!为什么瞒着我出兵!天?天!”
鲁见天吃惊地看着满身风尘的江祥晖,还来不及说什么,身子就被江祥晖提起来拥进怀里,一个热烈的吻覆上他的唇。
“嗯……”鲁见天努力挤出声音,想提醒江祥晖帐里还有别人,但没多久就软化在江祥晖的热情里,忘却了周围的一切,双臂自动环住江祥晖的脖子。
江祥旭打手势让跟着江祥晖进来、却被眼前情形吓得目瞪口呆的侍卫们都出去,“三弟,你杀了什么人?”江祥晖扔在地下的剑上沾满了鲜血。
江祥晖好不容易才结束了冗长的一吻,江祥旭也耐心地等着他回答。
“我杀了鲁风彦!我早就该这么做了,鲁风彦一死,天就是东鲁皇室唯一的血脉。鲁风彦即位时为了根绝后患,连叔侄近亲都杀光了,你即使逼天退了位,也再找不出一个鲁氏族人做皇帝了!”
鲁见天震惊地看着他,“江!你疯了!”他狂怒不已不是为了双胞胎哥哥的死,而是江祥晖这么做摆明是抗旨不遵、坏了南江国控制东鲁国的大计,即使他是皇子也一样会被处罪!
江祥晖深情地望着他,“天,我从没为你做过什么,反而总是让你因我而受伤害,我答应过要成为你的依靠,让你不再受别人的欺负。”
鲁见天的眼泪夺眶而出,紧紧抱住江祥晖呜咽着,“够了!有你这句话……就够了……”
江祥旭整好以暇地站在一边观赏这一幕。中原大地上另三个国家的皇帝居然都爱上了自己的兄弟,真是不可思议。看着在弟弟怀中变得脆弱娇柔、与先前的冷静自持判若两人的鲁见天,他若有所思地笑了,“三弟,你不在京城待罪,跑到这儿来就专为杀鲁风彦吗?”
明知故问!江祥晖狠狠地瞪他一眼,“你要攻打东鲁国,为什么事先不告诉我?”
江祥旭懒散地回答:“你如果知道了,这兵还发得成吗?你跑到这儿来,父皇知道吗?”
“哼,他如果知道了,我还来得成吗?大哥和九弟都能找个国君当伴侣,凭什么我不行?”
“九弟是四叔的儿子,四叔四婶都同意了,父皇能说什么?至于大哥……你以为父皇每天写信要他回来是想干什么?岳府深整天黏着大哥,死缠活赖也不放他回来,又是为什么?就是知道大哥一旦回南江国,想再回西岳国就难了。”
江祥晖脱口而出,“那我也……”
江祥旭脸一沉,“父皇已经失去了一个儿子,你再这么做,是存心想把他气死吗?”
“那……你说我该怎么办?”
江祥旭的目光射向鲁见天,摸着下巴道:“东鲁国一向积弱不振,如果由你的心上人来领导,国势一定蒸蒸日上,对我们南江国和西岳、北燕来说都不是好事。撇开大哥和九弟的影响力不谈,单只这层利害关系,我就能说动燕于威和岳府深一齐出兵把东鲁国瓜分。这样,南江国的既得利益虽然少了些,所受的损失和冒的风险却也低多了。”
鲁见天还未说什么,江祥晖已经吼了出来:“你敢!”
“灭了东鲁国,他就是你的,当然先决条件是父皇准许你蓄养男妾,若是任由东鲁国国势日盛,你想东鲁国的百姓群臣能接受他们的国君没有后嗣、没有嫔妃、每夜被一个男人压在身子底下吗?你们的情况和大哥、九弟他们那两对不一样。”
鲁见天脸色惨白,江祥旭说的一点儿不错,他如果要东鲁国,就要不了江祥晖,这两者难道就不能得兼吗?他的目光与江祥旭看过来的目光对上,立刻回复了犀利精明,“就算三国联军,想灭东鲁国也得付出相当惨重的代价,不如咱们两方折衷如何?”
“如何折衷?”
“我承认东鲁国为南江属国,年年进贡,并接受江……你三弟在我国监政,这样你不必动刀兵,我也保全了祖宗社稷。”这样也许不符合朝臣和百姓们一直期望的国家自立自强,而南江国也得不到本该得到的巨大利益,但两国的损失会减到最低,江祥旭会同意吗?
江祥旭抚掌赞道:“正合我意。”
三年的时光,心上人居然变得精明了,如果不是二哥,他还发现不了鲁见天的这一面呢。以前的鲁风彦单纯善良很动人,如今鲁见天的骄傲倔强更吸引他。不过,他还是讨厌心上人被算计,就算那人是他的亲二哥也一样。
江祥晖脸色阴沉,“二哥,你早算计好了吧?你的真正目的就是这个吧?”
“哪里,哪里,这只是我预定的结果之一罢了,是最理想的结果。你可以一直陪着他,父皇会因不费吹灰之力就让东鲁国称臣而重新考虑你们俩的感情问题,我自然会在他面前天花乱坠地劝说。东鲁国的臣民也会因为灭国的威胁而不得不接受他们陛下和南江国监政使的亲密关系,多好。”
“八弟向我通风报信,鼓动我来这儿找你问罪,也是你指使的?”
“正确。而且如果不是我事先嘱咐过派去保护鲁风彦的卫队不要太尽职尽责,你想杀他还没那么容易呢。”
江祥晖从齿缝里迸出一句,“你真聪明!”
“不客气。我虽然算计了你,但你也如愿以偿了。”
江祥晖哼了一声,虽然心里头不舒服,但欠了二哥的人情是事实,他没好气地瞪他一眼,“现在既然什么问题都解决了,你怎么还不走?”
鲁见天红着脸拉扯他的袖子,“江……”他这么明目张胆地赶人,摆明是告诉江祥旭接下来他们会干些什么。
江祥旭笑着走上前,拍拍弟弟的肩,“我知道你们一个多月没见,早已相思难耐,可也别对人家太粗暴了,温柔点儿。”
江祥晖正想一脚把他踢出去,鲁见天忽然问:“太子殿下,你为什么这么帮我们?听说贵国代亲王世子爱上北燕皇帝燕于威、令兄江祥照爱上西岳国君岳府深时你也十分支持他们,帮了他们不少忙,你从没想过要反对吗?”
“我帮他们,一方面是为了兄弟之情,另一方面……也是为了我自己打算。”
为他自己打算?鲁见天瞠目结舌,“你……你也喜欢……”
江祥晖问得更直接,“那个男人是谁?”
江祥旭笑笑,“现在我还不能告诉你,反正总有让你知道的一天。”
“你身为太子,身负延续国祚、流传皇家血脉的重任,无人可以替代。父皇就算接受了我和大哥找个江祥晖做一生的伴侣,也打死不会同意你的。”
“所以我还得等啊,我本来以为前途渺茫,不过九弟、大哥、还有你接连爱上江祥晖,又让我有了希望。燕于威、岳府深和你的心上人他们这些一国之君做了我的开路先锋,我只要耐心等下去,总有如愿以偿的时候。”
鲁见天恳切地说:“如果你需要帮忙,一定要来找我们。”
“一定。”江祥旭笑着摆摆手,“你们一定急着叙说离情吧?我不打扰你们了,请便请便。”
不等二哥走出帐外,江祥晖就迫不及待地把鲁见天抱起来放到桌席旁的地毯上。
“不行……江……外头的人……会听见……啊!啊!”江祥晖手掌探进他衣襟,嘴唇触着他的喉头,另一只手更是不耐烦地撕扯他身上碍事的衣物,焦躁地揉捏他的身体。
“好想你……好想你……天……”身子被抱得好紧,有柔软的东西滑过他的眉梢、眼角、脸颊、下巴,灼热的指尖与唇瓣触到肌肤,被触摸的地方无不引起阵阵战栗。
转眼衣衫就被扯得七零八落,鲁见天全身都缩成一团,男人强硬地迫使他膝盖弯曲,分开他闭拢的双腿,置身于他双股间,近乎折磨地捏揉他下腹的欲望。
“不要……江……啊、啊……”江祥晖的手掌在他脆弱部位的上下摩擦已经令鲁见天不由自主地弓起腰身、绷紧了背,而手指插入他后方小穴的动作更让他语不成声,理智片片飞散。
一段时间没做,这个地方又恢复了紧绷,而自己又没带润滑的软膏来,只能先让鲁见天射一次。江祥晖脑海里翻滚不停,但无碍于手上的动作,在鲁见天前方要害和后面小穴中点燃火热的气息。
“啊!啊呀……”男人的手指在幽径中挑逗般的抽插揉弄令鲁见天不能自抑地发出淫靡的呻吟,无法克制地扭动身体,迎合着男人的进犯。
男人忽然屈起中指在他昂然挺立的玉柱上弹了两下。
“啊!啊啊……”鲁见天脊背一紧,身体绷直,在尖叫嘶吼声中,白浊的液体喷射而出!
从颠峰滑落,鲁见天闭着眼睛不停喘息,微微张开的唇是那么诱惑……江祥晖忍不住低头吻住他,手指沾着他射出的黏液,再度刺进他的密穴。
粗重的喘息和低哑呻吟交织在一起,整个大帐充满了淫猥的气氛……
帐外的江祥旭听到这里,拍了拍未能完成王大人托付的重任、一直忠心耿耿守在外面的林庚的肩,“如果我是你,现在一定走得远远的。相信贵国国君也一定这么希望……”
南江国物语系列第四部--错情
楔子
高耸的宫墙、巍峨的殿宇,一队队盔甲鲜明的卫兵们来回巡逻……而今天下四分,东鲁、西岳、南江、北燕,这里正是北燕国的皇宫、守备森严的深宫大内。
五个黑影鬼鬼祟祟地在僻静的花园和冷清的宫殿间穿行,皎洁的月光洒下来,可以见出当先领路的是一个皇宫仆役,而后面跟的是四个黑衣人,仆役嘴里嘟哝着:“我可是冒着抄家灭族的险帮你们的,万一被人发现,我上有八十老母、下有刚生的幼儿,你们就给那么点儿钱……”
黑衣人中领头的大个子听得不耐烦,低声怒道:“闭嘴!你想被人发现吗?”
“放心,这儿是后宫最僻静的地方,皇上只有三个妃子,这么大的后宫几乎是空的,除了白天扫地的,晚上根本没人来。喂,你们知道为什么皇上只有三个妃子……”
“住嘴!”中间人是发了什么疯?竟给他们介绍了这么个多嘴家伙!这家伙真的知道他们正在干什么吗?领人去刺杀皇帝时还唠唠叨叨,他是胆大包天的亡命徒?还是缺心少肺的神经病?
远远有一队巡逻卫兵走过来,仆役立刻把他们带到一个死角躲起来,等卫队过去后又得意洋洋地说:“我赵碎嘴在这座皇宫里待了十几年了,这宫里的卫队哪一队管巡什么地方、走一遍要多长时间、什么时候换岗、什么时候撤防我都知道的一清二楚,你们跟着我走绝对没错!”
四人中略显矮瘦的那个盯了他半晌,“你干这种事不是第一次吧?”
“那是,这么好的发财的门路只干一回多可惜,经我领进来又带出去的人有好几十个了,都是偷个东西、弄点儿情报什么的,不过象你们这样敢到皇帝寝宫去偷东西的人我还是第一次碰上。”
跟着走了半天,原来这个带路的家伙并不知道他们的目的,“中间人怎么给你说的?”
“他说我只要把你们带到皇上的寝宫那儿就行,剩下的事儿就不用我管了,如果你们神不知鬼不觉地拿到东西,我再把你们带出去,如果你们被人发现,我当然有多远跑多远。我劝你们最好改个目标,皇上的寝宫守得严着呢,比前两年增加了整整两倍,你们知道为什么吗,因为……”
“闭嘴!”大个子火大不已,还以为这家伙是自己人呢,原来只是个小混混!他们在北燕国当内应的中间人是怎么想的?他们刺杀皇帝九成九要惊动宫中卫兵,如果这家伙一跑了之,他们没人带路非死在宫里不可!带路的都如此,想当然更不会有接应他们撤退的人了。
但既然已经走到这儿了,又不能这么空手回去,他看了看身后的三个同伴,“你们说怎么办?”
矮瘦的那个说:“事已至此,走一步看一步吧,如不可为,咱们就空手回去也无妨,咱们还得回去向族长报告情况,可不能白白地把命送在这儿。”
另两个人一齐点头,大个子一挥手,“好,就这么办!姓赵的,还不快带路!”
五人在暗影里迅速前行,总算避过重重岗哨和巡视卫兵的耳目到了皇宫最中心。仆役停下脚步往前一指,“喏,那就是皇上的寝宫。”
夜已经很深,寝宫却还灯火通明,盔甲鲜明的卫兵们在宫外一遍遍地来回巡视,别说四个大活人,就算一只鸟也别想逃过这么多双眼睛。
四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全都泄了气,矮瘦的那人苦笑,“难怪那位爷找这人带路,他知道咱们的计划行不通,但咱们不听劝,所以他干脆找个人领咱们到这儿来参观参观,让咱们死了这条心。”
忽然寝宫那边起了一阵骚动,一个白衣如雪、上面绣着朱色凤凰图案的年轻男子怒冲冲地从寝宫里走出来,走出宫门又回身大骂:“燕于威!你这混帐王八蛋!咱们走着瞧!”
这人好大的胆子!竟敢在北燕国的皇宫里辱骂北燕皇帝!虽然相隔甚远又是在夜里,看不清这人的面孔,但雪白衣衫上绣朱凤图案,只有南江国的皇族才能穿。“这人是谁?”
“你们不知道?”仆役的口气惊讶得让人想揍他一拳,“他就是江祥晔呀,南江国代亲王世子。”
四人都吃了一惊,“他就是江祥晔?”
两年前,当时还是皇子兼北燕国破南大元帅的燕于威在边关惨败于南江国,惧罪而干脆引兵回朝逼父皇退位、自立为皇,随后当即与南江国议和,两国协议北燕国向南江国称臣,每年赔款白银二十万两,而南江国派遣皇侄、代亲王世子江祥晔长驻北燕,订制礼乐典籍、宣扬教化。
其实谁都知道这只是场再平常不过的政治交易,江祥晔说白了就是人质。
但事情到此还没完,江祥晔一到北燕国就被燕于威请进皇宫,与燕于威同居于皇帝寝宫,燕于威遣散了所有婢妾,只把生了儿子的三个侍妾册封为妃,安置在后宫,自此再没亲近过女色,两人之间的关系早就在中原四国中传得沸沸扬扬。
矮瘦的那人喃喃道:“他胆子不小,竟敢骂燕于威。”燕于威素以冷面冷心、铁血无情著称,他一手训练的军队号称“铁军”,军规极严,动辄杀头,江祥晔身为人质,难道不怕燕于威杀了他?即使燕于威顾忌南江国不敢把他杀了,折磨他个半死不活也是轻而易举。
仆役“嗤”笑一声,“皇上宠他宠得不得了,不仅和他同食同寝,连上朝都带着他,只要他说出的话皇上没有不听的,即使骂皇上两句,皇上还得向他赔不是,哄着他别生气。”
四个听众都听愣了,虽然是在暗夜里,但就着皎洁的月光还是能看到他们目瞪口呆的样子,仆役终于有了传播八卦消息的机会,更是不遗余力说得口沫横飞:“听说有时江祥晔生了气让皇上睡地板,皇上都不敢不睡,更不敢去别的嫔妃宫里。”
“真有这事?”矮瘦的人看着年轻男子怒冲冲地朝这边走来,眼里露出算计的精光。
“千真万确!江祥晔虽然是个男的,可是长得漂亮极了!皇上见到他的第一眼就被迷住了,皇上之所以增加寝宫的卫兵就是为他,一是怕他逃跑,二是怕别人把他抢走!”
矮瘦的人和领头的大个子交换了个眼神:就是他了!
南江国睿亲王世子、驻天目关大元帅江祥晓踏着重重的步子愤愤地走着,可恶的燕于威!自己大老远跑到北燕国都来,只是想看看九弟过得好不好、有没有被欺负、顺便叙叙旧而已,燕于威干吗成天阴沉个脸,一副好象自己欠他一百万两银子没还的模样?不就是打扰了他和九弟一丁点儿的恩爱时间吗?等自已走了以后他有的是时间和九弟温存,又不差这一天半日?
小气!简直和岳府深一样恶劣!
岳府深是西岳国皇帝,也是他大堂兄江祥照的情人,他来北燕国之前在西岳皇宫里住了一段时间,每次岳府深见到他都是一副恨不得他快快走路、最好走到天涯海角永远不要再来的死相,这些皇帝怎么都这样?他可是他们心上人的兄弟耶!
江祥晓忿忿地边走边在心里头叨念,刚走到一个僻静的拐弯处,忽然八只手一齐伸来,他一惊之下急忙拔剑,无奈奇袭来得太过突然,仓促的双拳又难敌四对早有准备的手,剑只出鞘了一半就被制服,一记手刀劈在他颈后,立刻令他失去意识。
把他的手倒剪绑紧,嘴也用布团塞住,四个人麻利地把人扛到一旁的树丛中,矮瘦的人不放心地问仆役:“他真是江祥晔?你没认错吧?”
仆役说:“没错儿,除了他还有谁敢叫皇上的名字?还有谁敢和皇上吵架?”
有道理!矮瘦的人不再有疑问,一行人悄无声息地溜进来,又悄无声息地溜出宫去,平静的宫殿中好象什么也没发生一样。
第一章
深江乌族的王都克鲁伦城,王宫。
族长葛颜脸色铁青地看着占据了自己大床的“不明物”,冲着自己最亲信的四个侍卫怒吼:“该死的!这是什么东西?”
四侍卫之首铁梁挠挠脑袋,“这是我们绑架来的燕于威的情人。”
石英在旁边插嘴说:“燕于威的寝宫真是守卫森严、密不透风,根本无机可趁!幸好他们那天晚上吵架,他负气出走,才让我们手到擒来。”
头领的吼声差点儿震破他的耳膜:“该死的!我只叫你们去探一探北燕国的虚实!谁叫你们进皇宫劫持人质了!”
四侍卫里的老二金铭怕头领气坏了一口气上不来,急忙上前安慰:“头儿,长老让我们完成任务后顺便再探探北燕皇宫,能顺便杀了燕于威最好,燕于威身边守卫得太严密,我们没法儿下手,正好这个人和他吵架离开,我们就顺便绑他回来了。”
乌勇也在一边帮腔,“燕于威对这个人千依百顺,好得不得了,只要咱们手里有了他,燕于威肯定乖乖听话,条件任咱们开!”
“真的?”葛颜好奇起来,能令一国之君沉迷至此,该是何等的天香国色?他过去拉下布袋口,登时又怒吼一声:“你们搞什么鬼?他是个男的!”他这四个手是不是头壳坏去了!
“当然是个男的。”四侍卫怀疑头领的脑袋是不是生锈了,这人虽然长相秀气斯文,但谁都能一眼看出他是个男的,头儿还惊奇什么?
葛颜咬牙切齿,以无比的耐心忍住了给这四个人一人一脚的冲动,“燕于威是个男的吧?他的情人怎么可能是男人?应该是女的、女的!”
铁梁不解地挠挠头,“可燕于威最宠的就是他呀。”
葛颜险些被他气晕,自己是发了什么疯?居然派这么几个蠢货去做事?他们的忠心虽然无可置疑,但看看他们给他闹了多大的乌龙?
床上的年轻男子似乎动了一下,葛颜一把提起他,“小子!你是谁?”年轻男子迷迷糊糊地睁眼看了他一眼,呻吟一声又晕过去了。
葛颜觉得手下的肌肤烫得吓人,“该死的这是怎么回事?他怎么这么烫手?”
四侍卫一脸无辜,“他病了。”就这么回事。
葛颜觉得自己也要被这四个蠢货气病了,他揉一揉开始作痛的太阳穴,疲惫地命令:“你们、现在、马上、立刻去给我找大夫!快去!”
四侍卫立刻争先恐后地跑了出去,族长一旦发起火来真是会吓死人的!
葛颜凝视手里这个病重憔悴的男人,白净斯文的脸是典型的白面书生样,面色焦黄、双唇干裂,两颊布满不正常的潮红、呼出的气体燠热干燥,着实病得不轻。
乌族是北方新兴起的草原游牧民族,借着中原战乱之机向南扩张、并吞四夷,逐渐壮大起来,一直袭扰北燕国的北部各镇,成了北燕国这些年的心腹之患。
之前中原四国大战小战不断,而近十载北燕国一直与南江国对立,所以一时没顾上这边。后来燕于威起兵逼宫、迫父皇让位,而后与南江国和谈。俟国内外局势稳定后,燕于威自然不能再容忍乌族在他卧榻之旁嚣张,开始整军备战,打算亲自出征平定北疆,平灭乌族!
乌族的探子得到情报立刻飞报族长,为了知己知彼、早做准备,葛颜和长老乌托商议,派最亲信、最忠心、武功也最好的四个侍卫秘密潜入北燕国,了解北燕国的军备状况和行军动向。
可没想到的是他们竟然绑了个男人回来!而且还是个病得半死不活的男人!
年轻男子又呻吟一声,无意识地舔着干燥的嘴唇,葛颜倒了杯水,扶着他的上半身喂进他嘴里。自己手下出的纰漏,也只有自己替他们收拾残局了。年轻男子半晕半沉地把水喝光,又昏睡过去。
铁梁四人很快把大夫带来,大夫号完脉后说:“这位公子只是因为饥饿过度外加脱水导致身体虚弱,加之又感染风寒,所以高烧不退。我给他开几副药,只要多喝水、吃些有营养的东西,卧床休息几天,他的身体状况就会好转。这两天先不要吃油腻的食物,喝粥最好,过两天我再来看看。”
该死的!葛颜忍不住又瞪了铁梁他们一眼,在心里暗暗咒骂:四个笨蛋!他们绑了人就算数,难道也不顾及一下肉票的死活?
乌族的首席长老乌托也赶来了,看到床上昏睡着的人时,眉毛胡子都笑开了,“太好了!太好了!铁梁,你们真能干!为咱们乌族立了一大功!”
还是长老英明!铁梁四人也笑容满面,葛颜强压怒火问:“长老,你这是什么意思?他们不仅随便绑人,而且还绑错了,你居然还夸他们?”
“绑错人?”长老疑惑地看着那个年轻男子,“他不是江祥晔?”
“江祥晔?”葛颜意识到事情比他想象的还要不妙,“北燕国姓江的人不多吧?”
长老很好心地为他解惑,“江祥晔是南江国代亲王世子。”
“该死!”葛颜再也顾不得长辈在场,而且四侍卫里的乌勇还是乌托的孙子,大骂出口:“混帐!好端端的你们绑南江国世子干什么?”
四侍卫不敢答话,乌托安抚地拍拍他的肩头,就象对待一个坏脾气的孩子,容忍的表情、耐心的态度,完全是个慈祥的长者,“贤侄你别急躁,江祥晔名为北燕国的客卿,其实是燕于威的情人,自从一到北燕国就住进燕于威的寝宫,两人同食同寝、形影不离,燕于威甚至为了他不立后、不纳妃,只要咱们手里有他,燕于威就会乖乖听话。”
“真的?”葛颜回头看看床上的年轻男子,这人长得虽然白净斯文,但比他更秀气、更好看的男人也有得是,更别提漂亮的女人了,他有哪点儿能让一国之君看上眼?而且自古以来只听说有亡国之君为了女色不顾一切的,哪有为一个男子而让人予取予求的?
乌托无奈地看着有勇无谋的族长,族长只晓得打仗打猎、打猎打仗,竟连这个已经传遍天下的八卦消息都没听说过,他难道从没觉得人生无趣吗?“从今天起,这个房间让给江祥晔住,铁梁,你们四个负责看守,他的一举一动都要向我报告!”
葛颜当即叫起来:“那我要住哪儿?”
“宫里房间这么多,你再找一个不就得了?”
“这也太过分了吧?哪有人质赶绑匪的道理?”
“因为这个人质太重要,为了好好照顾他、不让这个宝贵资产有意外,咱们必须为他创造最舒适、也最安全的环境。铁梁,你找人去抓药;金铭,你叫厨娘熬粥;乌勇、石英,你们轮班照顾人质,不准大意!如果他在你们手上再有个好歹我就砍了你们的脑袋!”训话完毕,退堂。
葛颜瞪眼看着四侍卫忙碌起来没人答理他,再恶狠狠瞅一眼占据他卧榻酣睡的人质,臭小子!等你醒了看我怎么整治你!
人质一觉睡到第二天中午才醒,值第二班的石英急忙派人飞报乌托,族长葛颜就住在隔壁房间,报告可以省了。
葛颜进屋时人质正拥被而坐,精神好了很多,见葛颜进来,对他感激地一笑,“听石英说是你让他和他同伴照顾我的,谢谢你。”他闭目而睡时似是个文弱书生,但一睁开眼文弱的气质立刻无影无踪,虽然病容憔悴,但爽朗之气溢于言表,一笑之下更是英风飒爽。
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是个娈童?葛颜心中暗自嘀咕:那个轻信谣言的老糊涂!还有那四个瞎了眼的狗奴才!“你叫什么名字?”
“我?”人质茫然的目光望着葛颜,先是疑惑,渐渐变得慌乱起来,“我……我是谁?我是谁……我怎么想不起来?”头好痛,一用力想两边太阳穴就象有两根筋不住地抽着一样地痛,后脑也阵阵刺痛,人质皱起眉用手摸着,他是谁呢?怎么想不起来?
该死!该死!该死!葛颜心里不住地暗骂:瞧瞧那四个糊涂蛋干了什么好事!好好一个人不仅弄成了重病,还给弄失忆了!忽然下摆被人揪住,是那个人质的手,“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我要是知道就不问你了。”
“那这是哪儿?你又是谁?如果你不认识我,我又怎么会到你这儿来的?”
问得好!看来这人虽然失去记忆,脑袋还不傻,“这儿是乌族聚居的克鲁伦城,我是乌族族长葛颜,出去打猎时发现你躺在路边。”急切间他只能编出这样的谎话,“你先别激动,休息一下,我去找大夫来给你看看。”
大夫只略做检查就发现人质后脑上有个肿包,不仅有瘀青,而且有血迹。甭说,肯定是铁梁他们四个干的!他们不知是怎么把人质横拉硬扯地带回来的!他明天就打发这四枚笨瓜去挑大粪!
葛颜窝着一肚子火送走大夫,再进帐时对上的是人质感激的目光,“你我素不相识,却对我这般关照,我真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才好。”
葛颜一笑,“四海之内皆兄弟,这么客气干什么?”
他长得浓眉大眼,一把大胡子,和英俊帅气之类的词汇毫不沾边,看上去十分鲁莽,笑起更是粗犷豪迈,属于不必瞪眼就能吓坏小孩子的那种人,失去记忆的人见了这种人理应更慌乱才对,但人质却偏偏对这种相貌感到熟悉放心,也展露笑颜,“奇怪,我好象跟你很熟似的,你确定咱们真不认识?”
“真不认识。”跟江祥晔很熟的人应该是燕于威吧?他长得象燕于威吗?
不过,以一个失忆者来说,江祥晔表现得出奇地镇静。
这时得知消息的乌托也赶来了,望着失忆的人质,脸上笑咪咪,“别着急,记忆可以慢慢想,你尽管在这里住下没关系,把这里当成自己的家。”江祥晔永远也想不起来更好,忘了自己的身份反而不会想逃跑,正好省了他们的事,“你有事就找葛颜,反正他这个族长成天无所事事,就让他陪着你吧。”江祥晔被关在这里的消息决不能走漏给燕于威知道,所以接触他的人越少越好。
“什么?”什么叫成天无所事事?虽然他不耐烦管那些琐碎的事务,总是把它们丢给长老处理,自己只要有仗打就好,但也总不能让他这个堂堂族长当狱卒兼保姆吧?
乌托一个眼光杀过来,那意思葛颜明白:不然以后你自己的事情自己干!他只好不满地嘟哝一声,“好嘛,照顾就照顾。”
死老头子!总是拿这个要挟他!
乌托的目光回到人质身上,表情又恢复笑咪咪,“这位公子,我们该怎么称呼你?你真的一点儿都想不起来了?”
人质思索着,从敞开的门望出去,冬日的朝阳正从冉冉升起,看在眼里觉得格外温暖,“我觉得我好象和早上的太阳有关,你们就叫我‘晓’吧。”
“看来他还没忘得彻底,”从屋里出来的乌托在院门口对葛颜说,“南江国这一代的皇子皇孙的名字大多有个‘日’字旁,他既然忘了自己是谁,咱们就对外说他是从远方克察部来的朋友,决不能让人知道他是中原人,你要看紧他,不准让他跑了!”
葛颜无精打采地回屋,那个本该被丢进囚帐严加看守的人此刻正毫不客气地占据着他的寝宫、他的床铺,有了这么个大包袱,他十天半月之内是别想再出去游猎了。事情怎么会搞成这个样子?看着“江祥晔”一副镇静如恒的模样,实在不象是个刚刚发现自己失去记忆的人,他是真失忆了还是在装傻?
葛颜从没照顾过病人,看护江祥晓一天之后就发誓再也不干这种事了。倒不是说江祥晓有多难照顾,相反他是个很合作的病人,吃药从没打过折扣,就是问题太多了。譬如葛颜是在具体哪个地方发现他的、当时他的情况是什么样、身上有没有能辩识身份的特殊东西、周围有没有可供追查的线索等等。虽然乌托已经向葛颜提供了一套完善的谎言,但他还是有被江祥晓问住的时候,只能以“我忘了”或“我也记不清了”为推托。
等江祥晓能下地走动后葛颜更是头痛,江祥晓要他陪着熟悉环境也还罢了,但要他陪着帮厨师剥动物的毛皮、帮下人扛草料喂牛马、甚至帮仆妇们洗衣……葛颜还从没见过这么好动的人!而江祥晓一个人帮忙也就罢了,偏偏还要拉着他一块儿动手,只看底下人那一张张惊愕和难以置信的脸,葛颜就知道自己在他们心目中的威严形象彻底毁了。
他忍不住问江祥晓:“你干这么多活儿不觉得累吗?”
江祥晓随口回答:“你要我整天躺在床上才觉得累呢,想当初我和士兵们一起挖沟掘地埋鹿角桩……”他的声音忽然顿住,看着一脸惊讶的葛颜,“刚才我说了什么?”
“说你和士兵们一块儿挖沟掘地埋鹿角桩。”
“那么我一定是个军官了?”
“他不仅是个军官,而且一定是个低级军官!”葛颜趁人质睡午觉时冲到乌托帐内大嚷,“江祥晔从没带过兵、而且高级将帅也不可能和士兵们一起挖沟掘地。”
乌托说:“他带过兵,南江国和北燕国的最后一战就是他指挥的,铁梁他们也确实是从北燕国皇宫把他绑架来的,他当时正和皇帝吵架出来。铁梁他们的忠心却无可置疑,绝不会说谎话骗你。而且一个低级军官能出入皇帝寝宫?敢和皇帝吵架?敢穿唯有南江国皇族才能穿的绣有朱红凤鸟的白衣?”
葛颜哑口无言,气势汹汹而来,却灰头土脸地出去。
他无精打采地出了乌托的帐篷,迎面正撞上江祥晓,有些心虚地吓了一跳,“你不睡午觉,来这儿干什么?”
“找你啊!”江祥晓回答得理所当然,一把拽着他胳膊往宫殿后的马厩那儿走,“我睡不着,听铁梁说你有不少好马,带我去看看吧。”
葛颜简直是无语问苍天,他的相貌人人惧怕,为什么这个失忆的人质偏偏爱黏他呢?
江祥晓一见到马栏里那些高头大马眼睛就闪闪发亮,犹如发现了大宝藏一般地兴奋地跳进马栏里,对每匹马都流连再三、抚摸赞叹,回头再看葛颜时,目光里充满了羡慕、嫉妒和那么一点点的敬意,“这些马都是你的?”
“对。”被人用这么崇拜的目光注视,相信任何人都会飘飘然吧?葛颜自认也是凡人,被江祥晓亮晶晶的眼睛看着,不久前的满腔怨气不知都丢到哪儿去了,“这些马都是我的。”
江祥晓的眼神又一变,除了羡慕之外又加上仿如小狗讨好主人般的谄媚,“那借我骑一下好不好?求求你!求求你!求求你!”
他的眼睛亮晶晶地,样子实在可爱得不得了,葛颜的脸上不自觉地带了几分宠溺,“好啊,你会骑马吗?这可都是战马,不好驾驭。”
“肯定肯定会!我一听见它们嘶叫就想看看它们、一见到它们就想骑上去,我这么喜欢马,说不定是在马背上长大的呢。”
他们乌族才是人人在马背上长大,一个从南方的柔山软水中走出来的王子皇孙骑术能好到哪儿去?葛颜吩咐仆人备最好的骏马,他要和“江祥晔”一起到郊外游猎。
最好的马和最烈性的马几乎就是同义词,他倒要看看这个世子殿下能不能在马背上坐稳当。
刚开始葛颜故意纵马疾驰想把“江祥晔”扔在后面,但事实证明“江祥晔”不仅能在马背上坐得稳稳当当,骑术甚至比一般乌族人都好,葛颜已经使出浑身解数,他仍能跟得紧紧的,到最后葛颜真的被他引发了兴致,提议赛马。
两匹骏马如风如电般在广阔的草原上疾驰,葛颜的马是万中选一的神驹,江祥晓的马虽然也是良骥,但神骏离葛颜的马还有一段距离,因此没多久就落到了后面。
葛颜也心知这场比赛并不公平,但他实在很想看看江祥晓的实力,更想让江祥晓小挫一下,不要笑得那么灿烂让人看着碍眼,所以当江祥晓竟然追上他时,他的惊讶真是笔墨也难以形容!扭头看去,见江祥晓竟然是闭着眼的!这家伙不想要命了吗?这个高度、这种速度,如果不小心掉下马是会摔断脖子的!他想叫醒江祥晓,但江祥晓的马很快就超越了他,陡留给他一个背影。
江祥晓很快就习惯了马的疾速,他虽然失去了以前的记忆,但他喜欢这种自由奔放的感觉,这种感觉既舒畅又熟悉,他以前一定经常这样奔驰吧?不然不可能这么快就调整好状态,一点儿不适应的感觉也没有,他不自觉地闭上眼睛,风吹拂过脸颊,他的人好似都和马化为一体……
葛颜从没见过这样的骑术!江祥晓仿佛化成了马的一部分,那匹马就象是毫无负担一样在天空下自由奔驰!如阳光一样自在从容、如风一样自由飞扬,应合着天地自然的节奏!
真是--美!这副景象!这个人!
一气跑出几十里地,江祥晓的马跑累后渐渐慢下来,葛颜追上他大喝一声:“醒醒!你赢了!”
江祥晓一惊而醒,“怎么,我睡着了?”
葛颜苦笑,“是啊,睡着了还赢了我。”从没有人赢过他!无论刀马、骑射、狩猎,他总是最出众的一个,关外民风骠悍,如果各方面不卓越根本无人服从你。
江祥晓笑得无比灿烂,“虽然我不知道自己从哪里来,不过我喜欢这里,喜欢这个地方。茫茫草原骑快马,谈笑任驰骋……”
看着江祥晓在马背上长啸高歌,葛颜黯淡的心情也跟着飞扬起来。这么活泼率真的人即使是在民风豪爽的草原儿郎中也很少见,坦白单纯得象个孩子,也象孩子般容易取悦,一点点小事就能让他开心,而他即使是不笑的时候,脸上也象是跃动着阳光似的。
第二章
自此葛颜经常带着江祥晓出游,最远甚至到西方的金水山。传说乌族的始祖是金水山神的后代,金水山是乌族的保护神,每逢重大节日或盛典族长都要率众来金水山的驻神峰祭祀,这里也是流经克鲁伦城的深江的源头。
这次葛颜带着江祥晓和侍卫到这里来是打算教江祥晓狩猎,这里的虎、熊、狐、鹿等动物都是内地的汉族人争相抢购的珍品,冬季正是动物毛皮最美丽丰厚的时候。
他们出发时天空还很晴朗,但半路上就天色渐暗,到了山脚下时,云层更是阴沉。铁梁担心下雪,提议先扎营休息看看天色再说,江祥晓却兴致勃勃,葛颜不愿扫了他的兴,决定带江祥晓和一小队侍卫先上山转一圈儿,如果开始下雪就赶紧回来。
因为一开始就抱着随时准备下山的心理,他们并没有太深入山林,顺着猎人或山民们踩出的蜿蜒山路上了就近一座矮峰。
不过,天下事总是不尽如人意,就在他们上到半山腰,忽然一只显然是与大鹿走失、迷路慌乱的小鹿出现在他们视线中。江祥晓眼睛一亮,立刻策马追过去,葛颜连叫两声也没叫住,只好去追他。
在树林里穿行本就不易,更何况还是骑马疾驰,但江祥晓却熟练地掌控着座下的马匹,不论他俯低、侧卧甚至藏蹬都一点儿也不影响马的速度,直朝小鹿的背影追逐而去。
这是一个惯于狩猎的好手,葛颜一看江祥晓的姿势、动作就明白,江祥晓不仅善于追逐,而且知道该在何时把箭射出去。
江祥晓渐渐追近了小鹿,俯在马背上以躲避横生的树枝,张弓搭箭,瞅准角度,箭如流星般射了出去,呼啸着穿过树木的间隙,正中小鹿的颈部,小鹿应箭而倒。
葛颜看得愣了,江祥晓不仅反应迅速、动作熟练、姿势标准、命中率高,而且对夺走一个幼小的生命毫不在意、看见鲜血也无动于衷,那表情、那眼神,完全是一个拿惯了武器、杀惯了生的人!“江祥晔”是个养尊处优的王子,乌托长老还说“江祥晔”是个文弱书生,怎么可能有这么敏捷的身手和如此冷酷的心态?
他追到江祥晓身边时,江祥晓已经把小鹿的尸首搭到马后,动作利索又纯熟,不高兴地白了他一眼,“你怎么来得这么慢?”
葛颜苦笑,“晓,你的骑术和箭术都很好嘛。”想到自己带他来金水山的目的,苦笑得就更深了,“起风了,大概很快就会下雪,咱们赶快回去吧。”
“下雪有什么了不得的?你和铁梁他们怎么都这么紧张?”虽然失去了以前的记忆,但他潜意识中模模糊糊地觉得这件事没多严重。
葛颜叹了口气,“江祥晔”一直住在南方,顶多看过飘飘的小雪花,没两天就会化得干干净净,北方的大风雪可没南方那么诗情画意。
他们顺着来时的痕迹往回走,没走多远天上就飘下了雪花,风势也越来越大了。
来时的痕迹渐渐被狂风刮得模糊难辨,葛颜停住脚步,“不行,咱们赶不回去了。”
“对……对不起……”江祥晓被这么大的风雪吓住了,他是南方人,本来就不耐寒,此刻身上穿得虽多却还是冻得直打哆嗦。
葛颜拉着江祥晓顶风冒雪找到一个避风的地方,让两匹马卧在一边,从马鞍袋里拿出皮毯盖在马背上,用绳子绑住以防被风刮跑,然后砍了一推长而结实的树枝搭起一座克难的微型树帐,勉强能让两个大男人挤进去。
江祥晓惊佩地看他做着这一切,“你经常干这种活儿吗?”他是族长吧?象这种照顾马匹、搭建帐篷的事应该由部下做吧?
“我又不是生下来就是族长,虽然乌族有好几代都由葛氏当家,但有资格的继承人也不少,我们可不讲究什么长幼嫡庶的,强者就是王,没本事就没人服从你。”
“那你现在也有很多竞争者了?不甘心输给你的大有人在吧?”
葛颜露齿一笑,“那些人我都解决掉了。不管任何国家或组织,要稳固的第一要素就是要有绝对统一的领导,若一个领导者无论做什么事都有掣肘在侧,这个国家就绝对无法强盛。”
江祥晓没问他如何解决那些影响他地位的人,隐隐明白这些故事里一定充满了阴谋与血腥,但奇怪的是他并没有因此而对葛颜产生厌恶与惧怕,下意识中仿佛觉得这种事很普通平常,根本没在他心里激起半点波澜。葛颜拉起他的手钻进树枝搭建的帐篷时他乖乖地跟了进去。
两条毛毯都给了马,葛颜脱下身上大斗篷披到他身上,这件斗篷是骑马时挡风用的,很厚,江祥晓皱着眉把披风拿下,“你把它给了我,自己怎么办?”
“我冻惯了。”
江祥晓坐到他旁边,脱掉冰冷沉重的外衣,也伸手扒了他的,两具温热的身体紧挨着,用大氅紧紧裹住二人,“这样咱们就都暖和了。”
他打哪儿知道的这种避寒方法?他以前也遇到过这种情况吗?所以虽然失去了记忆,本能却还知道该怎么做?自己回去以后一定要好好调查他!葛颜从怀里拿出酒袋,“要不要喝点儿酒暖暖身子?”
“当然要!”江祥晓一把抢过,仰头灌了一大口,仿佛烧灼一般的感觉顺着喉咙流进胃里,全身霎时热了起来,“好酒!”
“这是天底下最烈的酒,别喝得这么急,当心醉了。”
江祥晓听而不闻地连灌数口才抹抹嘴把酒袋还回去,“小气鬼,我这不还给你留了一半儿吗?”
“喝了我的酒还编排我。”葛颜饮尽余酒,把空袋子扔到一边,这点儿酒对他来说是小意思。
江祥晓连打两个酒嗝,觉得眼睛有点儿发花,脊梁骨也有点儿发软,不由自主地想往下倒,葛颜搂住他下滑的身躯,“看看你,喝得那么急,醉了吧?”
“嘻嘻,谁说我醉了?”江祥晓用力晃了晃脑袋,身子越来越燥热,相对地更觉得周围空气冷嗖嗖的,索性坐上葛颜的大腿,整个人都偎进他热乎乎的怀抱里,口齿不清地调笑,“可惜我不是女的,否则你此刻温香软玉抱满怀,绝对是因祸得福。”
热热的身躯贴上来,葛颜心中一悸,江祥晓与他都是男人,但江祥晓挨得他这么近,他的心不由自主地越跳越快。
大概是因为知道“江祥晔”有断袖之癖的缘故吧?所以自己才会对他的亲密举动感到异样。葛颜尽量让自己不要多想,但意识却偏偏和他作对,越来越鲜明地感觉到怀里这个身躯虽然不象女子那般又香又软,但柔韧而有力,如野生的豹一般优雅又充满力量。
江祥晓的头渐渐下垂,靠在葛颜的肩上睡着了,葛颜低头俯视他的睡颜。这不是一张可以用漂亮、美丽或可爱等等这类词汇形容的脸,顶多是斯文俊秀罢了,但葛颜知道:一旦这双眼睛睁开以后,这张脸就会变得表情生动、神采奕奕,就象天之骄子,总是开朗快乐、自在飞扬……
葛颜心中的悸动越来越激荡,好想把自己的嘴印到那双看起来十分柔软甜美的唇上,不知这双唇亲起来是什么感觉?
他突然抬手给了自己一个耳光,他想干什么?他要干什么!“江祥晔”可是个男人啊!
但心里头有个小小的声音在说:“反正江祥晔有断袖之癖,早就习惯和男人燕好了,燕于威做得,你为什么做不得?”想象着江祥晓和燕于威在一起的画面,葛颜心里更有股没来由的郁闷,泄愤似地重重吻上江祥晓的嘴唇。
有点儿冰凉,也不象女子的唇那般绵软,在柔软的肉感中隐含韧性,吸吮起来感觉不错,葛颜忍不住轻咬一口,滋味更好得没话说。他按捺不住地又啃又咬又嘬,把江祥晓的唇都蹂躏得红肿不堪了却仍意犹未尽。
“嗯……”唇上的刺痛惊动了沉睡的江祥晓,但醉意深沉的他迷迷糊糊地分不清梦境与现实,只觉得自己不知哪里虽然有点儿痛,但整体感觉却很舒畅,不禁闭着眼睛又往热源处依偎得更紧密,这个春梦做得好舒服……不要醒……不要醒……
被江祥晓吓了一跳的葛颜发现江祥晓没有醒来的迹象,松了口气,更变本加厉地把手探入江祥晓的衣襟里。江祥晓看上去虽然象个文弱书生,但衣服底下却是坚实美丽的肌肉,肌肤象扯紧的缎子一般平滑。葛颜的手指抚摸着他的脸颊、耳侧和颈项,那白皙的肌肤、光滑的触感……
欲火如燎原一般在葛颜体内燃烧起来,一发不可收拾,试探性的玩弄演变成认真的需求,厚大的斗篷活象个小帐篷,隐秘的感觉更觉得刺激,葛颜索性把江祥晓的裤子褪到膝弯,把自己的火热抵在江祥晓的臀沟里,大手在他身上来回抚摸,轻轻揉捏他胸前的两点娇嫩。
“呼……嗯……唔……”江祥晓在梦中轻哼,身体随着葛颜手指的力度微微扭动。
怀里的人儿身材结实健美,光滑的皮肤下涌动着坚实的肌肉,迥异于女子的绵软滋味,紧闭双眸、满面潮红、身体摇摇欲坠,浑身散发出致命的媚态,让人恨不得立刻撕开他的衣服、把他压倒在身下、啃噬他、占有他、欣赏他的哭叫求饶……
葛颜真想冲进他体内真刀实枪干一场,但想到如果这么做了事后一定瞒不过江祥晓,才苦苦忍耐。他托起江祥晓的臀,将自身早已被江祥晓无意识中的磨蹭弄得坚硬硕大的男根在江祥晓光滑柔软的大腿内侧来回摩擦,江祥晓的呼吸变得益发急促,他腾出一只手握住江祥晓的要害轻轻捻动。
“啊、啊……”江祥晓的身子猛地急剧颤动,因欢愉而不时地夹紧臀瓣,同时也夹住了葛颜的分身,令葛颜也到了爆炸边缘……
“啊……”葛颜狂吼着泄出自己的欲望,同时感觉到一股灼烫的热流倾入自己手心。
高潮后的江祥晓身躯瘫软无力,倚靠在葛颜胸前急促地喘息着,热气喷在葛颜的颈窝处,葛颜的手摸到江祥晓的后庭,用手中江祥晓自己射出的热液润湿了洞口,手指趁机侵入因高潮后的无力而稍微松软的小穴中,错着滑腻液体的润泽在皱褶的肠壁上打着圈儿来回抽动。
“唔……嗯……”醉梦中的不适令江祥晓皱起眉头,突然葛颜的手指触到江祥晓某个地方,刚刚疲软的玉柱倏地又弹跳起来,“啊啊……”
按这里会让江祥晓感觉好吗?葛颜加重力量用力按下,江祥晓顿时身子狂扭,大量的体液火山爆发一样地喷射出来,“啊呀啊……啊啊……”
比上次多好几倍的体液把江祥晓整个股沟都湿透了,葛颜趁势捅进第二根手指,在那一点上又是捏弄又是揉压,犹不知足地将自己的小腹紧贴上他的,把两根坚挺勃发的热硬握于手中一起来回磨擦着。
“啊……啊……”江祥晓一声高过一声的叫喊甚至听得到山谷回音,分身不住射出一股股热液,四溅的浓汁喷了二人满胸满腹,腰肢也不由自主地一下一下地挺起,双腿越叉越开,激烈地抽搐着。这么剧烈的动作,如果不是因为喝醉酒,他早就被折腾醒了。
江祥晓狂乱的扭动用力摩擦着葛颜的分身,引得他也不住地泄射,直到他完全得到满足,江祥晓已经因过度的纵欲而陷入深度晕厥……
铁梁等人找到他们时已经是第二天巳时,看见那头一箭毙命的小鹿都啧啧称赞,“晓公子,你的箭术棒极了!”
“那当然!”江祥晓得意洋洋,对昨夜的情事丝毫不知,虽然一早醒来觉得身子疲惫、骨骼酸痛,尤其腰痛屁股也痛,但他只当是醉酒的后遗症再加上睡姿不好的关系,“想当年在天目关,我遇到过三百多个马贼,而身边却只有二十骑,我带着弟兄们和他们整整周旋了一天……”他的声音忽然顿住,“我刚才说了什么?”
“你说你在天目关只带二十个弟兄和三百马贼周旋了一整天。”
江祥晓扭头一把揪住身后葛颜的衣襟,“天目关在哪儿?”
葛颜摇摇头,“不知道,不过我可以派人去打听。”这位不称职的族长确实是连天目关这个名字都没听说过。
“真的?”江祥晓的脸上焕发出明亮的光辉,“不准骗我!”
“绝不骗你!”葛颜郑重承诺,他一定要派人调查这个“江祥晔”!这个人严重影响了他的情绪,他非查个清楚明白不可!
“天目关是南江国西防重镇,守卫的将帅一向都由皇族中人担任,但江祥晔从没驻守过天目关。”这番话出自乌托之口。
葛颜皱着眉,“江祥晔的箭术好得出奇,不亚于我,你不是说他半点儿武功也不会吗?”
乌托也疑惑不已,“难道铁梁他们真绑错人了?不可能啊,要不然就是咱们在中原的探子给错情报了?铁梁他们把江祥晔绑来的第二天我就派人给燕于威送信,告诉他江祥晔在咱们手上,要求谈判,等使者回来一切就清楚了,目前咱们还得把他当成重要的人质看守。”
“那他总是嚷嚷着要去天目关怎么办?”
乌托拿起桌上一个小瓶,“这瓶‘安闲散’是我花重金从中原人手里购得的,吃了这种药对身体无碍,就是全身无力、行动也不灵活,象生了大病一样,你把它掺到江祥晔今晚吃的药里。中原人啊,打仗不行,搞这些古怪玩意儿却蛮在行的。”
葛颜接过药瓶摩挲,“江祥晔”在草原上尽情驰骋时爽朗豪气的笑声是那样欢快、神采焕发的脸庞是那样耀眼,想到那笑声即将消失、笑脸即将黯然,而他甚至在“江祥晔”意识不清的时候做了那么私密的事情……他心里不禁生出深深的罪恶感和心疼之意……
江祥晓一早醒来就打算去找葛颜,非要缠着他带自己去天目关不可。但他起身时脑袋却忽然一阵眩晕,他以为是自己起猛了,不以为意地穿鞋下地,才刚站起来,除了脑袋眩晕之外,兼之眼前发黑、下肢酸软得没有半分力气,“砰”地一声摔倒在地,碰翻了床边的小几。
天还没亮就起来守在帐外的葛颜听到响动急忙冲进来扶起他,“怎么了?怎么了?没摔伤吧?”
江祥晓虚弱地靠在他怀里,“没什么,就是头晕得厉害,身上一点儿劲儿也没有。”
“你旧病未愈就到处乱跑,昨天还跑到深山露宿,不病倒才怪!”葛颜吓了一跳,回望身后说话的乌托,他是从哪儿冒出来的?
乌托瞪了葛颜一眼,“都是你!带着病人去骑马!”
江祥晓急忙为葛颜辩解:“长老,你别怪他,是我缠着他非要他带我去的。”
乌托和颜悦色地对他说:“昨天葛颜说你想去天目关寻找记忆,但看你现在的身体状况哪儿也去不成,你也别着急,重要的是先养好身体,等病好了再让葛颜陪你去。葛颜!还不快扶晓扶躺下!”
葛颜心里头嘀咕一声:老狐狸、双面人!抱起江祥晓放回床上。
江祥晓感激地看着他们,“谢谢你们,你们对我这么好,我真不知道该怎么报答。”
葛颜惭愧地垂下头不敢接触江祥晓明亮直爽、充满信任的视线,乌托却毫无愧意、老实不客气地接受了江祥晓的感谢,“别这么见外,安心养病吧,我事儿多,你要觉得无聊就叫葛颜陪你。”每副“安闲散”的效力有半个月,等初期的药力过了“江祥晔”就可以下床行走、做些有限度的运动,但跑跑跳跳就不可能了。
目送乌托走后,葛颜对上江祥晓依旧信赖地望着自己的目光,愧疚之情益发强烈,“对不起。”
江祥晓展颜一笑,“别这么自责,你带我出去玩也是好意,没料到会有这个结果呀。”他的笑容虽然有些虚弱,但仍旧如晨风般清爽透明、不含丝毫杂质。葛颜的心不由得“怦”地多跳了一下,难怪燕于威贵为一国之君却迷恋上一个男人,这么真诚开朗的人儿,的确有令人心动之处。
过了两天江祥晓能下床了,但却不象上次那样一下地就能活蹦乱跳,现在他只能在宫殿里有限的范围内散散步,看着厨师烤肉、仆妇洗衣,而且再不能出去骑马打猎了……好在葛颜一直陪着他,和他谈兵论酒、讲武议阵,说些他比较感兴趣的东西,倒也不寂寞,恨只恨说到兴头上时不能亲自动手和葛颜比划比划而已。
葛颜因为心里有愧,把江祥晓照顾得无微不至,他不是个细心体贴的人,又是第一次照顾病人,难免有些笨手笨脚,但越是这样越能让人感到他的真诚,江祥晓自然十分感动,葛颜在江祥晓心目中的地位很快就从“朋友”变成了“知交”,无论什么事都依赖着葛颜。
一天早上葛颜把他刚花大价钱从过路的汉人商旅那儿买来的躺椅放到殿外,让江祥晓围着张厚厚的熊皮半躺着晒太阳,自己则半靠着躺椅、脑袋枕在江祥晓的腿上,闭目享受他以前认为是虚掷生命的悠闲时光。
他本来也是个静不下来的人,要他老老实实地坐上半个时辰等于是要他的命,否则也不会把族中的琐碎事务都丢给一大把年纪的乌托处理、自己只管行军打仗了。以前他从没想过自己竟也有这么无所事事、虚度光阴的时候,但陪着“江祥晔”的这些日子,他却丝毫不觉烦躁,即使两个人没话题可说而默默静坐,他也只觉得轻松宁静,而没有以往的不耐和厌烦。
江祥晓眯起眼睛着升起的朝阳,感叹道:“草原真美啊!真想再骑马跑跑看……”
葛颜抬头看他,传说江祥晔是世间少有的美少年,但葛颜以前从不觉得这个“江祥晔”全身上下有哪一点能和“美”字沾上边,只不过是皮肤白了一点、身材瘦长了一点、五官端正了一点、气质斯文了一点……但这些也在常人的范围内,顶多够得着“中上”的水平,而且“江祥晔”直爽、坦率、活泼的性格也足以令人注意不到他略显柔弱的表象。
而此时此刻,“江祥晔”安详地沐浴在金色的阳光里,白皙的脸庞上笼着层淡金的毫光,如半透明的美玉,看上去竟是那么的漂亮……
葛颜的心里忽然不舒服起来,燕于威一定也看见过“江祥晔”这么漂亮的样子吧?说不定还看过“江祥晔”更漂亮、更不为人知的表情……这些日子他和“江祥晔”谈话投机、相处愉快,几乎忘了“江祥晔”特殊的性癖。这么活泼开朗、英姿飒爽的人怎么会喜欢让同性别的男人玩弄?而“江祥晔”和燕于威在一起时又是什么样的感觉和心情?是不是也展露着象对他那样的笑容?
第三章
葛颜忽然站起来把江祥晓拽着就走,江祥晓差点儿被他拽倒在地,“你干什么?”
他走了几步忽然又转回来,拉着江祥晓走回寝室,从箱子里找出一件大貂皮斗篷。自从江祥晓来了以后就占据了他的床、他的房,他只好搬走,但大部分衣物还放在这里。江祥晓被他拉着转来转去转得头晕眼花,“你倒底想干什么啊。”
葛颜抓着他往外走,“去骑马。”
骑马?江祥晓瞪大眼睛看着葛颜,以自己现在的身体状况连马背都坐不稳,怎么骑?
葛颜见江祥晓走得又慢又踉跄,干脆把斗篷往他身上一裹,把他横抱起来。江祥晓毫无思想准备,惊叫挣扎着,“你干什么呢!快放我下来!”
“吵死了!”葛颜抱紧他,对旁边看愣了的铁梁等侍卫吩咐:“还不快去备马!”铁梁急忙带着金铭他们三个一溜烟地跑了。
葛颜抱着江祥晓往外走,一路上人们投过来的好奇目光看得江祥晓不自在极了,但他挣不开葛颜的臂膀,只好把头埋进葛颜怀里来个眼不见为净。
铁梁四人牵着葛颜的坐骑和他们自己的马等在宫门口,葛颜一皱眉,“你们不用跟着。”
铁梁一愣,“但……”
葛颜把江祥晓放到马上,随后上去坐到他身后,瞪了铁梁四人一眼,“这是命令!”真是!这里是草原深处,是他们乌族的地盘,这些人还有什么不放心的?他想和“江祥晔”单独相处不行吗?
坐下的马动了一下,江祥晓手脚不灵活,摇晃了几下坐不稳,急忙攀住葛颜粗壮的胳膊,葛颜伸臂搂住他,吆喝一声,骏马一溜小跑地出了宫门。
原野上寒风呼啸,但背后葛颜的胸膛却是暖烘烘的,江祥晓不自觉地朝葛颜怀里更偎紧了些,仰头对葛颜笑着,“上一次骑马是比赛骑术、任意驰骋,这一次却纯是散心赏景,就是景色荒凉了点儿。”
他脸上笑容灿烂,眼睛里跳动着欢乐的光芒,葛颜的心又多跳了两下,“我却觉得景色很好。”
--他眼底映照的,是“江祥晔”的身影。
江祥晓比葛颜略矮些,坐在马上回过头时,耳鬓正好在葛颜的嘴唇边,葛颜那少得可怜的浪漫细胞忽然想到一个词:耳鬓厮磨。
觉得葛颜呼出的热气不住在自己耳边吹拂,江祥晓有些不由在地转开头,想离他远点儿,葛颜却就势跟进,嘴唇甚至贴在江祥晓耳后的发际,江祥晓不自觉地瑟缩一下,葛颜把他揽得更紧,“怎么了?冷吗?”说话时嘴唇一动,含住了江祥晓的耳垂。
一阵酥麻的感觉瞬间从那一点流到指尖,江祥晓的脸不由红了,葛颜的举动象是在调戏他一样,但他们都是男的,葛颜应该是无意的吧?此时此刻,他分外意识到葛颜的两支手臂一支横在他胸前、一支环过他腰间,环着他的腰的手甚至还按在他小腹上。
葛颜在江祥晓身后,看不见他的表情,只见江祥晓的耳朵渐渐发红,颜色越来越深,到最后连耳根子都红透了,煞是可爱,按在江祥晓小腹上手不由自主地紧了一下。
江祥晓反射性地一颤,隔着厚厚的冬衣,葛颜的动作没给他造成实质的刺激,但那搂抱的方式、无意的举止实在暧昧万分,更让江祥晓心慌的是他竟然有了反应!就好象被训练过的反射动作一样!如果被葛颜发现他的身体状况他干脆一头撞死算了!
葛颜感觉到江祥晓的身体突然僵硬,“怎么?不舒服?”
舒服!就是因为舒服才糟糕!胯下骏马不住跃动,江祥晓只觉自己的身体反应越来越明显,急忙抓住葛颜按在他腹上的那只罪魁祸首的手,“走了,回去了。”
“回去干什么?咱们才刚出来。”葛颜不愿这么快就放开江祥晓,抱着江祥晓的感觉很好,虽然不象女子那么柔软,但紧密细致而极有韧性的肉体却充满了吸引力,他还想多抱会儿。见江祥晓满头大汗,他随手揩了一滴,“你怎么突然发热了?”
葛颜扳着江祥晓的脸想看看他怎么了,江祥晓却死不回头,虽然葛颜放开按在他腹上的手让他松了口气,但他一脸发春的样子打死也不能让好朋友见到!
只不过江祥晓中了“安闲散”,体力不济,终于硬是被葛颜把脸扳转,他两手死死捂住脸不放开。两人在马上争执不下,葛颜不耐烦起来,干脆把江祥晓整个人从马上提起来横在自己大腿上,江祥晓骤然失去平衡,惊叫一声放开捂脸的手,双臂搂住葛颜的腰。
葛颜垂首望去,见“江祥晔”满脸红晕、眼神朦胧、嘴唇湿润,竟有种奇异的媚态,江祥晓被他直愣愣的目光看得不好意思,有些不安地咬了咬嘴唇,微微露出洁白的虎牙,葛颜的心头忽然象是燃起了一把火,好想深深地吻住他……好想抚遍他全身……好想好想给予他无尽的眷宠,让他永远留在自己的怀抱里,再也记不起世间一切……好想好想狠狠地折磨他,让他在自己身子底下哭泣……
江祥晓根本不敢看葛颜,因此没看到他火热异常的眼神,低声说:“咱们回去吧。”
葛颜清了清喉咙,但声音还是十分暗哑,“嗯,回去吧。”
回去的路上,两人一路无言,江祥晓心里明白:自己再也回不到以前与葛颜相处时那种轻松自在的心情了。
自从那天后江祥晓一直有意无意地躲避葛颜,但他行动不便又能躲到哪儿去?葛颜仍然对他照顾得无微不至,但每回对上葛颜的目光他就会不自在。
一天葛颜很早就来找他,“晓,要不要出趟远门散散心啊?”
江祥晓不明所以,“什么远门?”
“有一部分族人要往南到阴山去,那里靠近中原,常有汉人军队骚扰,不过水草丰美,即使是在冬天也有足够的草料供给牛羊,你在这儿住了快半个月了吧?换换环境比较好吧?”
乌族逐水草而居,克鲁伦虽然是乌族聚居的大本营,住在这里族人都已经定居下来,形成了草原上少见的城市,但在严冬草木枯萎时,壮年的男人们仍要把牛羊赶到有水草的地方放牧。而且这次远行还有军事上的目的,以往和北燕交锋,乌族凭借流动性的游击战术立于不败之地,打不过北燕军就跑,北燕军如果追击反而会被他们所乘。不过这样也有个很大的缺点,就是无法长久地占领一块立足之地。葛颜和乌托及众位长老和谋臣研究了很长时间,选中在阴山之阳建立一个前沿根据地,做为乌族进军中原的跳板。
出远门?也好,自己成天无所事事,不是坐着就是躺着,哪儿都不能去,闲得都快发疯了,而自从上次骑马事件后他也不好意思再让葛颜载着自己到草原上散心了,“你也一起去吗?”
“对,这次领队的人就是我。”自从那天他们骑马回来以后,江祥晓再也不让他载着一起骑马了,好怀念两人相偎相拥的时候。
许多长老和谋臣都不赞成葛颜带“江祥晔”一起去,“江祥晔”是他们重要的人质,越靠近中原就越有被抢回去和逃走的可能性,不如放在后方保险。不过乌托支持葛颜,因为“江祥晔”对葛颜极为依赖,如果丢下他单独一个人说不定反而会生事,而且“江祥晔”是拿来威胁燕于威的最大筹码,只有放在身边才最安全,谁能保证留守克鲁伦的人里没有北燕国的间谍呢?
于是在一个天气晴朗的早晨,江祥晓和葛颜及乌托、铁梁等人上路了。
漫长的旅途枯燥乏味,草原的景色虽然雄壮辽阔,但看久了也无聊,如果不是坐在憋闷的马车里而是骑马驰骋,感觉也许会好很多。江祥晓叹了口气,目光不自觉地落到队伍前方的葛颜身上,真怀念以前二人无话不谈的时光,即使那时他也行动不便,但每一天都过得很充实。自从上次骑马共游后两人之间就多了一层隔阂。
不知葛颜是不是感应到了他的注视,忽然回头往这里望来,江祥晓急忙放下车帘,好象做贼被抓住了一样,心“噗通噗通”直跳。他怕与葛颜目光相对、怕和葛颜在一起,但这种“怕”不是恐惧,而是又欢喜又觉得难为情,自己失去了以前的记忆,不知道以往的生命里有没有过这种感觉,不然就可以知道这种既甜蜜却又折磨人的感觉是什么了。
中午时分他们找到一处水源,大队人马扎营休息,葛颜来到江祥晓的帐中,“跟我去一个地方。”
“什么地方?”
“你来就是了。”葛颜阻止铁梁等侍卫跟过来,把江祥晓抱上马,顺着泉水往上游走。江祥晓的心跳得更厉害,但葛颜却别无异状,江祥晓在放心的同时又有些小小的失望,难道在克鲁伦共骑时两人间的微妙气氛只是自己神经过敏吗?
远离了喧闹的人声和马嘶后,展现在江祥晓眼前的是一个小小的池塘,波平如镜、清澈干净。仆人们在池塘边生火,把一些从池塘里拣来的鹅卵石丢进火里。
“他们在干什么?”
“等石头被烧得滚烫后用钳子夹起来丢进水里,水就会变热。草原上水源难找,一路上你没机会好好清洗吧?营地里人太多,你就在这里洗澡吧。”
江祥晓感动不已,葛颜知道他爱洗澡,所以用心找到这么个地方,“谢谢你。”
葛颜俯视怀中的人,“江祥晔”的眼底深处闪耀着两团柔和灿烂的光辉,这么专注、这么依恋的眼神只看着自己,感觉真是好美好美……即使知道怀里这个人并不柔弱,但自己就是想保护他、疼爱他、温柔地眷宠他……
仆人们用干草和泥土在池塘一个角落隔出个浴池,四周用布幔遮住,烧得滚烫的石头不断地扔进水里,也有人直接烧开了水往浴池里倒的,浴池里的水很快就热了。
葛颜挥退仆人,轻轻一推江祥晓,“去吧,我让仆人们都走得远远的了,没人敢偷看你。”
江祥晓不由笑了,“我又不是女人,他们要看就看,怕什么?”
但葛颜就是不愿意让别人看见江祥晓的肌肤。
江祥晓脱掉外衣和鞋袜,走到池边试探了一下水温,回眸对葛颜一笑,“水的热度刚刚好,你要不要也下来洗洗?”
“好啊。”葛颜三下两下就除去衣衫走了过来。
江祥晓张口结舌,他只是随便说说……算了,这些东西都是葛颜精心准备的,总不能自己洗个舒服却把主人晾一边儿吧?
两人先后走进浴池,葛颜炯炯的目光一时跟随着江祥晓,即使江祥晓的身躯完全浸没在池水里,但过于清澈的水根本起不了什么遮掩作用。
江祥晓的身躯结实修长,四肢和腰部也都很纤细,但肌肉紧密,看上去十分有力,回想着他们露宿那一天抚摸着这光滑又有弹性肌肤……葛颜的心又蠢蠢欲动起来,他载着江祥晓来这儿的路上就有些心猿意马了,但又不敢把怀里的人儿抱紧,生怕把江祥晓吓跑了,此时此刻,江祥晓的裸体就在眼前,叫他怎么忍得住?幸好江祥晓的目光一直没往这个方向看,否则一定能发现他的身体反应。
葛颜怕江祥晓发现自己的异状,急忙绕到他身后,望着那一大片平滑如玉的白皙肌肤,再也忍不住地张臂抱住他。
江祥晓身体一僵,“干什么?”他表面上虽然不在意,但在脱衣时却紧张得连手都在发抖,即使背对着葛颜,也能感觉到那灼灼的视线,葛颜脱下衣服后他更是不敢往那边看一眼。
“给你搓背啊。”怀里抱着江祥晓的感觉真好,葛颜满足地叹了口气。
江祥晓不自在地挣扎了一下,“搓背不用靠得这么近吧?”不行!如果葛颜再这么抱下去,自己一定会变得很奇怪,现在自己的心情就已经很奇怪了。
葛颜稍稍放开了一些,倒不是他听江祥晓的话,而是如果不离江祥晓远一点儿,他胯下那贲起的灼热就要碰触到江祥晓的身体了,同是男人,江祥晓不可能不知道那是什么。他辛辛苦苦地把汹涌的渴望压抑下去,如果他现在占有了江祥晓,江祥晓一定再也不信任他了,他得找个好机会对江祥晓表白,等到他们两情相悦,然后再占有这个人……
“你不是要给我搓背吗?怎么还站着?”气氛好奇怪,江祥晓想转身面对葛颜,故做无事地打破这种暧昧局面,葛颜急忙按住他不让他转身,“好了,好了,这就好。”
热水淋在背上,葛颜粗厚的大掌在背上来回移动,不自在的感觉越来越重,江祥晓不敢回头看葛颜,自己的脸上此刻一定是满面通红吧?为什么只要和葛颜在一起他就这么放不开呢?
在尴尬的气氛中时间过得分外漫长,但他们却都不希望这段相处的时刻尽快结束,水渐渐凉了,他们不得不上岸穿衣。江祥晓突然惊呼一声:“我的簪子!”
葛颜一愣,“什么东西?”
“我的簪子不见了!”江祥晓着急地摸着头上空无一物的发髻,目光在地上仔细搜寻,“不知是脱衣服时掉的还是洗澡时掉的?葛颜你注意到没有?”
“没有。”他光看江祥晓的身体就觉得两只眼睛不够用了,哪儿还有心情去注意其它?
江祥晓在岸上找不着簪子,又要跳回水中寻找,葛颜急忙拉住他,“水都凉了你还要进去?想感冒是不是?不就是一根簪子吗?别找了,我再送你十七八根金簪银簪。”
“不行!这簪子是别人送的……”
葛颜心中一紧,“是谁送的?”难道“江祥晔”的记忆恢复了?
江祥晓焦急万分,“我想不起来,反正觉得是个很重要很重要的人送的,绝对不能丢!”
很重要很重要的人?簪佩之类的贴身之物一般只有情人之间才会互相赠送吧?那个簪子是燕于威送给他的?燕于威和“江祥晔”之间的感情究竟有多深?以致于即使“江祥晔”失去了记忆仍不能忘情?
葛颜的眼睛都被妒火烧红了,他不允许!不允许“江祥晔”心里还有别人!
江祥晓刚回头对葛颜说:“你也帮我找找……”猛地葛颜伸手抓住他,把他摁倒在岸边,他的头重重地撞在池岸旁的石头上,眼前一黑,昏迷过去。
江祥晓在身体激烈的摇晃中醒来,觉得自己好象置身于风浪中的小船上,下身又痛、又胀、又热,还有异物在身体里乱动着。忽然那又坚硬、又灼热的东西顶到他体内敏感的某一点上,他的身子不由自主地猛然一挺,发出一声连他自己都不敢相信是出于自己口中的娇媚呻吟,“啊……”
然后他意识到自己处于何种境地:他仰躺在水池边的泥地上,双腿被大大地张开,高高架在葛颜肩头上,葛颜正抓着他的大腿,用力在他体内不住地穿刺。
后庭火辣辣地疼痛着,加上体内有异物侵入的不适、被同样性别的男人奸污的屈辱、毫没来由地遭到这样对待的惊慌、以及被信任的朋友背叛的愤怒……种种情绪交集,江祥晓心中恨极,想挣扎却全身无力,而谩骂不仅与事无补,反而只会凸显自身的悲惨罢了,他只能咬紧牙关忍气吞声,挨过一波波的痛楚与不适。
葛颜发现他清醒了,用力折弯他的腰,把他的大腿都压到了脸颊两侧,凑上去吻住他的唇,舌头探入他嘴里翻搅,舔遍了他的口腔,胯下的凶器更深地进入他体内宛转厮磨着,“晓……晓……”
“唔……呜……”江祥晓痛得死去活来,只觉得身体仿佛被折成了两半,葛颜粗长坚硬的凶器如巨大的铁杵一样贯穿着他的肉体、折磨着他的脆弱部位,致使他整个人都象被活生生撕裂了一样痛楚着,但在他口中搅动的舌头却是那般温柔,仿佛要倾注什么。
突然那灼热坚硬却又有一定柔软度的柱体前端重重戳在他最有感觉的那一点上。“啊!”江祥晓的叫声一下子扬高了八度,腹部起了一阵痉挛,“不要!不要!”
好矛盾的感受!在剧痛之中似乎有一种奇异的舒适感从被侵占的部位迸散开来,产生的快感是那般强烈,使得前方未被抚慰的欲望根源都起了反应,江祥晓原本要揍向葛颜的拳头不自觉地落到厚实的双肩上紧紧抓住,一连串模糊的呻吟不自觉地从嘴里流泄出来。“嗯啊……嗯嗯……不……不要……”
“说谎!”葛颜摸向江祥晓两腿之间那高高翘起的肿胀欲望,饱涨的玉柱顶端正吐着透明的液汁,他捋下包皮,露出柔嫩的小口,用大拇指轻轻搓弄。
“啊啊……”江祥晓的双腿急剧地抽搐,口中迸出高昂的悲鸣,那是身为一个男人最脆弱的地方,即使只是轻轻碰触都令人无法忍受,何况是被葛颜这么玩弄?
“你是我的……你是我的……”葛颜抱起江祥晓,把他的臀部更按向自己,用力揉搓他的身体。
“啊啊……”江祥晓的头向后仰起,全身不住地颤抖,与葛颜结合的部位象火烧一样又痛又热,无尽的痛楚和愉悦在身体里交织着炸开,十指都抓进葛颜厚实的背肌里,前后最脆弱的地带同时遭到强劲攻击,快感如暴风雨般席卷了他。
身下人儿的眼里渐渐浮起泪光,那种蹙眉含泪的、不情愿却又无法从情欲中自拔的表情更激起葛颜的欲望,硕大的坚挺在紧窒火热的通道内疯狂地抽插。
当疼痛感渐渐麻痹后,随之而来的无尽快意飘飘欲仙,江祥晓汗流浃背,身子在葛颜的双腕中辗转返侧,越来越激荡的欲浪席卷过两具身躯……
“啊……”两个人同时大叫出来,高潮时的快感让人如置身天国!
江祥晓瘫软地依偎在葛颜的胸膛上,虽然失去了记忆,但他相信自己应该从未经历过这么狂野的激情,在他们刚才最巅峰的时刻,他的身子几乎承受不住。
他应该把这个人一拳打死或是一刀杀死,倚靠在葛颜温暖的臂弯中,江祥晓迷迷糊糊地这么想,但他实在太累了,累得连一根手指都不想动,葛颜用衣衫包住他、为他擦拭身体时他只是轻吟了一声,就自然而然地把身子偎进了葛颜的怀抱……#--iCMS.PageBreak--#第四章
乌托长老接到铁梁的报告,说这两天人质很反常,整天不是待在马车里就是帐篷里,谁也不理,就连族长多次找他也拒绝不见。
他们两个那天在湖边出了什么事?乌托捋着白胡须思忖,这样下去可不行,“江祥晔”是他们和燕于威谈判的重要筹码,既不能伤害,也不能放走。幸而“江祥晔”忘了自个儿是谁,如果哄好他、让他安安份份地待在乌族最省事、最方便,可不能让他心情不好而起了离开的念头。
乌托把葛颜叫来问详情,葛颜却打死也不吐口,乌托快要被他气死,“葛颜!你忘了你是乌族的族长?你有保护乌族子民的重大责任,凡事都要以乌族的福祉为先,个人脾气摆后头!”
忽然帐篷门口的立柱被敲了两下,葛颜和乌托扭头一看,见“江祥晔”立在大敞的帐门外,他们争得专注,如果江祥晓不敲门他们还发现不了外头站了个人。两人都被吓了一下,“江祥晔”听了多久了?他们刚才没谈什么敏感的话题吧?
江祥晓的神情没什么异状,脸色却憔悴不少,“长老,我是来向你辞行的。”
乌托一愣,“你要走?可你的身体……能行吗?”
江祥晓截断他的话,“我想向您借几十两银子去天目关,日后我一定还您。”
“你怎么还?”乌托还没来得及委婉地劝说阻止,葛颜已经冷嘲热讽,“谁知道你是贫是富?说不定欠了一屁股债呢。又有谁能保证你到了天目关就能恢复记忆?如果你到了那儿还想不起来怎么办?”
该死的!都已经是他的人了还想走!属于他就这么让“江祥晔”难以忍受吗?在池塘边自己一开始的确是强迫了“江祥晔”,但后来“江祥晔”明明也得到快乐了呀?难道在“江祥晔”的潜意识深处还在想着燕于威?
江祥晓被他激怒,“这个不劳你费心!不论我想不想得起来,我都不想在这儿寄人篱下!即使我是欠了一屁股债的穷光蛋,做牛做马也会把钱还给你!”
做牛做马?他一看就不是能屈居人下的料,他能给谁做牛做马?想到“江祥晔”这一走如果不能恢复记忆,将来也许会沦为奴役,被别人颐气指使、呼来唤去,卑躬屈膝地侍候人,也许还会被人虐待、侮辱、甚至于染指……葛颜心火直冒,一把抓住江祥晓,“不准去!”
江祥晓用力甩开他,“你凭什么管我?”
乌托在心里叹了口气,族长的脾气总是这么莽撞,丝毫不懂得用智慧解决问题比用暴力解决问题容易的道理。他刚想当和事佬问清原由、劝劝他们,却见江祥晓猛地一头栽倒,幸亏葛颜手疾眼快地拦腰搂住他才不至于摔在地上。
葛颜摇了摇江祥晓,江祥晓双目紧闭,毫无反应,葛颜不由得大为恐慌,“长老!他怎么了?”
乌托道:“别着急,他服了‘安闲散’会有些眩晕气虚的症状,刚才你们吵架他又急火攻心,一时缓不过气来才会晕倒,让他躺下睡会儿就好了。”
葛颜把江祥晓横抱起来送回大帐,臂弯中的身躯比看起来的体重轻些,他把人轻手轻脚地放到各式毛皮铺成的床上,盖上从商旅那儿买来的锦被。
江祥晓缓缓睁开眼睛,葛颜急忙凑上去问:“你感觉怎么样?”江祥晓怔怔地看着他,忽然扑簌簌地落下泪来,登时让葛颜慌了手脚,“怎么了?怎么了?你哪里不舒服?”
江祥晓开始只是默默地流眼泪,可是泪闸一开却越流越多,怎么也停不下来。虽然他咬着被角竭力不哭出声,但抽抽噎噎的呜咽却怎么也止不住。一个失忆的人落在举目无亲又没人认识他的地方,心理上本来就格外不安和脆弱,他以往的活泼和不在意全是硬撑的,还好有葛颜这个朋友一直陪伴他、照顾他,但这个让他安心的朋友如今却成了更令他不安的罪魁祸首,他再也撑不住了!
葛颜手足无措,不知该怎么安慰江祥晓才好,最后只好把江祥晓抱起来,搂在怀里轻轻拍抚,“别哭了,别哭了,都是我不好,要打、要骂、要杀都由你。”只要江祥晓不哭,他怎么样都无所谓!
“为什么?为什么要那么做?”
“……因为……我喜欢你……”没有喜欢就没有独占欲,正因为想独占这个人才会妒忌,才会失去理智地做出那种行为。
江祥晓讶然抬头看着葛颜,“但……但我们都是男的啊。”
“我想要你,不管你是男是女……”葛颜托起他的下巴,凝视着他浸在泪水中的如宝石般的双眸、被泪水沾湿的眼睫毛。
这个人儿的眼神脆弱又坚强、迷惑又认真,再加上一头黑瀑般的长发和略显纤细的肩膀,很容易让人产生柔弱的错觉,但他却看过这个人杀生时的犀利,也知道这个人的性格是多么的野性与自由,象是在阳光下恣意驰骋、与云竞翔的风,令人想在它拂面而过时抓住它,却又怕怎么也抓不住……
莫名地带点恐惧的情怀在心底激荡,身子底下压着柔软温热的躯体是真真切切的吗?近到几乎相触的双唇能永远属于自己吗?葛颜顺从自己心底的呼声,吻上了那双朝思暮想了整整两天的嘴唇。
这是在干什么?葛颜又想做那种事吗?江祥晓的脑子里乱成一团,他们都是男人啊!但……葛颜说喜欢他……而且葛颜对他做的事他也并不讨厌……江祥晓的手自作主张地攀上了葛颜的肩,进而搂住葛颜的脖颈,把它更拉向自己,主动加深这个吻。
两人吻得难解难分、情难自已,情欲之火熊熊燃烧起来,葛颜喘着粗气把江祥晓压倒,大手探进他的衣襟里,江祥晓全身颤抖,脸上布满羞涩的红晕,却没有阻止葛颜的侵犯。
他的默许鼓励了葛颜,大手爬上他的胸膛,抓住两个娇嫩的红蕊摘取似地拉扯,“唔……嗯……”江祥晓的身子轻轻扭动着,被葛颜深吻着的嘴里吐出微微的呻吟。
随着葛颜手指夹弄动作的加重,江祥晓也扭动得渐渐急切,喘息急促起来。葛颜的手指在已经肿胀挺立的嫩尖上猛地用力一捏,江祥晓的身体立刻弹跳起来,“唔……”葛颜用自身的体重压制住江祥晓的弹动,舌头仍在他口腔中翻搅,吞下他的惊叫,手指继续或轻或重地刺激他脆弱敏感的地带。
江祥晓的身体在葛颜身下剧烈颤抖,双手胡乱地抚摸葛颜的脊背,葛颜也激动得发抖,他和别的女人在床上时从不曾象此刻这般既兴奋又期待,当他的手下滑到江祥晓的双腿之间时,江祥晓猛地一哆嗦,开始有些不安地挣扎,“不……唔……疼……”
“乖,这次就不会疼了……”无视江祥晓微弱的拒绝,葛颜分开他的腿,把自己安置在他双腿之间,江祥晓虽然有些惊惶,但没做出再大的反抗。葛颜轻抬他的腰部,手指向他后穴摸去,这才想起没准备润滑的东西,四处张望,见不远处桌案上摆着江祥晓未饮完的酒,当下斜身伸长手臂拿过来,倒在他股间。
虽然屋里烧着火炉,但冰凉的酒液倒在身上还是很冷,江祥晓打着冷颤急忙躲开,“你干什么?”
葛颜却按着他不让他躲,丢掉残酒,手指沾着酒液侵入他后方的秘穴。
“好痛!不要!”好凉、好痛!紧绷着的柔嫩肌肤被外物强硬顶开,不止是疼,而且有种恶心欲呕的不适。两天前被侵占时他是处在昏迷状态,这回是他第一次在意识清醒的状态下经历被侵占的过程,江祥晓紧张地用力推着葛颜,“放开!放开!我不要了!不要了!”
葛颜皮粗肉厚,江祥晓又虚弱无力,拳头打在葛颜身上只比搔痒重一点,葛颜毫不停顿地继续推进,直至整根食指都没入江祥晓的体内为止。
“嗯……”江祥晓蹙眉咬牙、屏住呼吸,竭力忍受那根手指在体内转动的难受感觉,葛颜重新吻住他,安抚地在他唇上轻啄吸吮,江祥晓吐着气好不容易慢慢地放松下来,但体内的手指却又加了一根,他不由得又紧张起来。
如此反反复复,葛颜耐心地等江祥晓差不多习惯了他三根手指的搅动,而江祥晓的内壁也被酒液完全沾湿涂抹上了,这才把忍耐已久的勃起顶在江祥晓的后方入口处。
冰凉中忽然感到炽热,江祥晓不由得抬了抬腰,想挨热源更近些,等他听到葛颜吸气的声音,慢半拍地想到那炽热是什么东西时已经晚了,葛颜就着他迎合的姿势一鼓作气就直冲了进去,一下子就冲到了最底线。
“啊……”江祥晓的叫声连他自己都分不清是出于痛苦还是快感,由于那里经过充分的松驰和湿润,而且长时间的前戏也让他放松下来,所以葛颜进入时虽然过于鲁莽,但没给他带来伤害,被侵入的部位仅有点儿轻微刺痛。但这么强劲的刺激带来的快感如洪水一样猛,从未品尝过的浓烈快感差点儿令江祥晓痉挛起来,而如此巨大粗壮的东西猛然侵入那个又紧又窄小的部位,给身体带来冲击也让他一时间无法适应,“停!快停下!”
但现在要葛颜罢手是不可能的,江祥晓火热的内壁那么紧绷,裹着他的分身不住蠕动着,感觉舒适极了,他摁着江祥晓不住挣扎的身躯开始律动,寻求能让他更舒服的刺激。
“啊……啊……”江祥晓薄而敏感的后壁一再被磨擦,葛颜硬而有力的性器时轻时重地触到他的腺体部位,穴口把葛颜硬度十足的根部箍得紧紧的,葛颜每一次抽拔转插都摩擦着那个地方柔嫩的肌肉,江祥晓感觉又胀、又痛、又麻、又痒,既难受不已、又有说不出的舒服;既想让葛颜赶快停止,又希望他动作再猛、再用力……无所适从的感觉逼得江祥晓几乎要发疯了,“葛颜,求求你……快……”
葛颜抱紧江祥晓的腰更往下压,江祥晓的腰结实而有弹性,不象女子身躯那般柔软,但摸上去的感觉却好极了。感觉到手中那弹性十足的肌肉在跳动、战栗、颤抖,再看着江祥晓泪水盈眶、情色醉人的脸,听见他难耐的呻吟呼唤……这种种竟比肉体上感觉到的快感更刺激,猛然一股强烈的舒适感瞬间流过全身,热流迸射在江祥晓的身体里,“啊……”
看见葛颜享受发泄的快感,感受到他的体液在自己体内奔流,江祥晓只觉得自己给吊在半空中不上不下的,既难受又丢脸,忍不住哭出来,“放开!放开我!”拳打脚踢地摆脱葛颜,挣扎着爬起来。
葛颜一把又把他拉回身下,“别跑,刚开始我耐心侍候你那么久,先让我享受享受怎么啦?”
这个臭男人!江祥晓被他气得几乎兴致全失,正想给他一拳,腿间因久未得到满足而软垂下来的欲望被猛地攥住,不由得倒吸一口气,“轻、轻点儿……”
葛颜压在他背上,吻咬他光滑如玉的肩颈,“你不是嫌我刚才太温柔了吗?”
“那也不能……啊……”葛颜的手指攻向他最敏感、最脆弱的地方,快感如狂涛般席卷全身,江祥晓顿时丧失了所有的反抗力量,任由葛颜把他摆弄成跪姿俯趴在床上,抬高他臀部,强悍地攻进去。
“嗯……嗯……”经历过一次进犯的秘穴已经完全松驰,内壁也习惯了异物侵入,葛颜略嫌粗鲁的动作反而令江祥晓更有感觉,不自觉地调整身子迎合葛颜,寻求更多的刺激。“啊!”猛然葛颜在江祥晓体内肆虐的坚挺刮擦到他的敏感点,舒适的感觉霎时流遍全身,抑止不住的呻吟他嘴里吐出。
葛颜渐渐地掌握到诀窍,开始有规律地刺激他刚刚发掘到的宝地,“啊……啊……”在强烈的刺激下,江祥晓的下肢开始痉挛,快感越来越强烈,不由自主地随着葛颜的抽送摆动腰肢,葛颜掌握住江祥江祥晓的前方要害上下套弄,又用另一只手折磨江祥晓胸前两点红嫩的蓓蕾。
“啊……啊……”身体感受到的快感是那般愉悦,江祥晓的叫喊声在帐内回荡,手指颤抖着紧紧抓住身下的床单,身体也剧烈地抽动,眼看就要达到高潮。
葛颜却忽然攥紧他的根部不让他发射,江祥晓诧异地望向上方侵犯自己的人,饱含泪水的眼里充满了不解和哀求。葛颜粗重地喘息着,“晓,答应我做我的人,我就放了你。”
江祥晓神思昏乱地随意点点头,现在让他答应什么都行,只要别再让他受煎熬了。
但得到承诺的葛颜仍不罢手,还阻断着江祥晓的泄欲通道、继续在他身体里肆虐。快感翻叠着成倍增长,但唯一的出口却被紧紧堵住,江祥晓受不了地尖叫:“放开!放开!”
“还没到时候,我要让你更舒服。”
“快点!快点!快放开!啊……啊……葛颜……呜……”葛颜把他的身子翻过来让他仰躺在自己身下,变本加厉地啮咬他已经肿胀不堪的乳尖,引起一波波酥麻的电流在他体内流窜,同时轻挠他已经沁出液体的前端,并且在他体内的敏感点上用力抵擦磨蹭。
“啊……啊……葛颜……”几处最脆弱的地方同时受到攻击,江祥晓再也抵受不住,疯狂地叫喊着又抓又挠,想摆脱葛颜得到解放,但被葛颜的蛮力压制得死死的动弹不得,“快……葛颜……放了我……快放……啊--”
一股灼烫的热液在他体内迸流,同时前方的阻碍也撤开了,“啊--啊--”江祥晓一泄如注,目眩神迷如置身天堂……
解脱后,江祥晓象死过一回一样软瘫在床上,感觉到葛颜的大手又抚上他的腰身,他微弱地抗议:“不要了,放过我吧。”
“你刚才答应过做我的人,你是我的。”欣赏着江祥晓在自己身下不住喘息的娇态,葛颜的手指似是漫不经心地在他布满吻痕的脊梁上滑过,声音粗嘎而又深沉,“你要记住,你最重要的人只有我,只有我一个……”
“唔……啊……”江祥晓的身体在高潮后变得十分敏感,在葛颜恶意的挑弄下,不自觉地颤抖着发出猫咪一样的娇喘。
葛颜的拇指不断地在他一只乳尖上来回搓揉,唇齿也不放过另一只,先是用舌尖轻轻逗弄,而后将丰嫩的娇红咬在齿间拉扯、扭转,再吮吸。
“啊……”江祥晓如遭雷殛般弓起了身子,微张的红唇吐出甜腻的娇吟,“葛颜……够了……停……停下……”失去记忆以来他的身体就一直很虚弱,高潮过后已经接近虚脱状态了,再做下去他也许真会受不了地死在床上。
但热气又在体内汇聚,江祥晓真不明白:自己明明已经疲惫不堪了,身体怎么还能兴奋得起来呢?
葛颜却因他的拒绝而不罢休,故意用硕大坚硬的器官在江祥晓内部最有感觉的地方抵压旋磨,江祥晓的身体立刻快乐地抽搐起来。“啊……啊……”葛颜更坏心地套弄他前方的要害,刺激最敏感的前端,江祥晓不由自主地大叫着紧紧揽住葛颜的身躯,“不要了!不要了!葛颜……”
“不要不行!”葛颜用力在江祥晓身体里挺动,明知身下的人儿已经体力耗尽,但他还是觉得要得不够。即使他已经无数次深深侵入江祥晓的身体,但他心灵深处总是觉得好象还缺了点儿什么,只有看到江祥晓疯狂的表情他才会有点儿安心--至少,江祥晓是需要他的。
江祥晓无力地随着葛颜的动作上下晃动,葛颜这次甚至在侵占他的同时又在内穴中加入了一根手指,甬道被撑到了极限,薄薄的肠壁更加敏感。
葛颜一边用力按摩那个最敏感的地点,一边在火热的肠道里冲刺。
“啊啊……呀啊……”江祥晓双腿乱蹬,身躯掠过一阵又一阵的抽搐,“不……啊啊……别……”致命的快感越来越强烈,他的身子不停地痉挛着,已经快承受不住了!“颜……饶我……饶我……不行了……不……啊……”
他身上的肌肉随着葛颜的入侵而紧绷,那细密结实的肌肤充满力与美的收缩与抖动令看着这幅美景的男人更加欲火焚身,掰开他的腿分得更大更开,大幅度地往里冲刺着,大颗大颗的汗水一滴滴落到他身上,“记着……好好记着你是我的!”
“啊……啊……啊--”江祥晓的叫嚷一声比一声高,内壁也紧紧搅住葛颜的坚挺,葛颜忘情地再次泄在江祥晓体内后,江祥晓也因为承受不住过于激烈的欢爱而昏厥。
青山绿水,环绕着华丽庄严的宫殿,景色看上去很熟悉,但他偏偏怎么也想不起来这是哪里。许许多多俊秀的男男女女在宫殿里走动着,看见他都展露笑容,行礼拜见,“殿下……世子殿下……”
又是这个梦,自从被葛颜在水池边强行侵犯后他就一直做这个梦,梦里还有好几个男孩,有的比他大、有的比他小,一、二、三、四、五、六、七、八……连他一共是九个,最大的哥哥喜欢疼爱地摸摸他的头,最小的弟弟喜欢撒娇地抱着他的腰。
山水很美、宫殿很美,他的兄弟手足更是一个赛一个地漂亮。他喜欢跟可爱的小弟弟在一起读书,更喜欢和大哥哥一块儿练武。
但渐渐地男孩子们长大了,然后一个接一个地离开了宫殿。他也离开了,来到一个山岭逶迤、雄关巍峨的地方。前有敌国的大军,他身后也跟着千军万马。战鼓擂响了,弓矢和投石如雨般从半空中落下,他率领儿郎们鏖战沙场……
猛然一阵剧烈的晃动,他开始还以为是马背颠簸,睁开眼才发现自己身在葛颜怀里,是他把自己摇醒的,“你怎么了?一直动来动去的睡不安稳,嘴里也不知道嘟哝什么。”
江祥晓摇摇头,“没什么,只是做了个梦……梦见我住在一个很大的宫殿里,还有好几个兄弟,别人都叫我‘世子殿下’……”
葛颜一把捂住他的嘴。他想起来了!“江祥晔”想起来了!他极力使自己的手不要太用力,用最平谈无谓的口气说:“只是个梦而已,别想那么多,当心头又疼了。”
“嗯。”江祥晓揉了揉抽痛的额角,在葛颜的怀抱里翻个身,又安心地睡去。
葛颜却看着江祥晓的睡脸一夜无眠,看着他随着呼吸轻轻张合的鼻翼、微微抖动的睫毛……此刻这么温顺地依偎在自己的怀中的人儿,如果想起了往事、想起了以前的爱人,还会留在他怀抱中吗?
好想就这样捂住他的双眼、塞住他的双耳、绑住他的双手、捆住他的双腿……让他什么也看不见、什么也听不到、哪里都去不了……如果天下有让人吃了会忘记一切过去的药,自己不惜一切代价也要买来给他吃了!
一旦“江祥晔”想起往事就代表了自己会失去他,但葛颜却忘了:即使“江祥晔”永远失去记忆,如果乌族和北燕国谈判成功,他也非得把“江祥晔”还给燕于威不可。
第五章
自从江祥晓和葛颜有了亲密行为后,两人好得如蜜里调油一样,江祥晓不再为失忆惶恐,葛颜更早把江祥晓是人质的事抛到了脑后。
但该来的还是来了。
他们还没到达阴山脚下,派去北燕国的使者就有消息来了。葛颜被乌托叫去,他从未见过乌托这么严肃的表情,“出了什么事?”
“你知道燕于威得知江祥晔在咱们手里的反应是什么吗?”
“什么?”
“他哈哈大笑说:‘那个江祥晔就送给你们,你们爱怎样就怎样。’”
“那个混蛋敢这么说!”葛颜勃然大怒,虽然“江祥晔”和燕于威的关系一直是梗在他心中的一根刺,但燕于威对“江祥晔”这么无情无义,他不禁义愤填膺,“晓是他的情人啊!”
乌托道:“基于江祥晔已经没有利用价值,我建议……”
“我不准!”葛颜打断他的话,“谁也不准伤害晓!”
谁要伤害江祥晔啊,毕竟江祥晔是南江国的皇族,不是能随随便便一杀了事的人,反正他们把江祥晔抓来已经得罪南江国了,倒不如废物利用,转而敲南江国一笔。“燕于威已经抛弃他了,咱们不能拿他要挟燕于威,留他何用?”
“反正我说不行就不行!而且说不定晓什么时候能派上用场呢。”葛颜见对面的乌托脸上忽然露出一个古怪的表情,“怎么了?”
乌托没说话,只是看着他身后。葛颜回身一看,全身的血液都象是冻结了。“江祥晔”站在帐门外,一脸忿怒,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一看就知道他听到了全部谈话!
葛颜的脑子霎时乱成一团,不知该怎么办才好,“晓,你听我解释……”
江祥晓摇摇头,“不必了,我明白你的意思。”他的脸上露出一个冰冷到极点的笑容,“我的用场就是在床上侍候你,直到你玩腻了才会杀了我。”
葛颜听到乌托抽气的声音,但他已经顾不了那么多,走向江祥晓想要抱住他,“不是!晓……”
江祥晓倒退两步,愤怒与悲伤令他全身都在发抖,“你这个……无耻、卑鄙、小人!”他发疯一般地挣脱葛颜的手臂转身就跑,不管到哪里都好,再也不想见到这个人!再也不要听这个人的花言巧语!
可他身中“安闲散”根本跑不快,葛颜三下两下就追上了他,抱起挣扎不休、又踢又打的他回了帐篷,他被扔进又厚又软的床铺里,接着葛颜的身躯重重地压了上来,“晓,你别误会……”
“我才没有误会!”江祥晓大声地吼回去,“我都听见了!我是你们抓来的人质!可那个人不要我了,你们觉得我没用了!所以要杀了我!”
“我不会杀你的!绝对不会杀你!”
他哪儿是在怕死?江祥晓既伤心又愤怒,付出了一片深情,得到的却是欺骗与背叛,“我不相信!不相信!”江祥晓狂乱地摇着头,“我再也不相信你了!”
葛颜一时想不出什么好办法安抚江祥晓,而且为了打消乌托杀“江祥晔”的念头他都乱说了些什么连他自己都忘了,“你要怎么样才能相信我?”
“放我走!让我回去我就相信你!”他要找回自己的记忆,通过今天的事件他才意识到:剥去了快乐和激情的华丽外衣后,自己其实只不过是葛颜的禁脔罢了,依附着葛颜而活、喜怒哀乐都建筑在葛颜的心情上。这样的自己太悲哀了,他不要这样的生活!
“你要去哪里?天目关?”
“哪里都行!我要把过去找回来!”
葛颜的面容开始狰狞起来,“那么,你也想把对以前情人的感情也找回来了?别忘了他已经不要你了!”以前的江祥晔他不想认识也不想知道!他只要眼前的“江祥晔”,只有失去记忆的“江祥晔”是完全纯洁的!完全只属于他一个人的!他不想让“江祥晔”回忆起过去!他不想和别的男人分享“江祥晔”的感情!
江祥晓的双腕猛然被狠狠抓住,葛颜扯开他的腰带捆住他的双手系在床头上。“你想干什么!你这混蛋!放开……唔……”葛颜粗暴地吻住他,狂肆而恣意地勾缠他的小舌,品尝他口腔中如蜜的甘甜。
他的吻不带温柔,却含着让人窒息的疯狂,江祥晓用力咬下去,感觉到口中泛起腥涩的血味,但葛颜仍是坚执地吻着,象是就算江祥晓咬掉他一块肉他都不会停。
江祥晓不想咬掉葛颜的嘴唇,而他不管怎么摇晃头部都摆不脱葛颜的嘴,只能任由葛颜加深这个充满血腥味的吻,接着衣带被解开,那么冰冷的手象蛇一样滑入,抚过他的胸口、他的腰、探向他欲望本源后方的洞穴,手指试攻破他后穴防线,干涩粗硬的指尖弄得他穴口处柔嫩敏感的肌肉疼痛不已,江祥晓拼命夹紧双腿不让它再继续,“唔……不……”
葛颜试了两次没入侵成功,抽出手改为进攻他前方,抓住江祥晓的要害撸弄着,低头含住他胸口的嫩红,用舌头不住舔卷,在他身上留下印着齿痕的斑斑红点。粗鲁的动作虽然无可避免地弄疼了江祥晓,但敏感部位一再地被玩弄刺激,自然而然地硬挺起来。
“放手!走开……啊……嗯……”江祥晓扭动身子,对葛颜在他身上播下的火种无措,无力挣扎之余,喘息地接受了葛颜手指的淫弄。
葛颜握着他的欲望之根无情地蹂躏,粗糙的指尖忽然划过男茎前端最敏感的地点,江祥晓的身体不由自主地抽动了一下,“不!啊……不……唔……嗯……”他虽然拼命咬紧牙关,但汹涌而至的情潮迅速地席卷他全身……
“啊……啊……”江祥晓忍耐不住地大叫出来,白液尽数射在葛颜手心里,身体瘫软在床上不住喘息。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被强行挑起欲望并达到高潮令他头晕目眩、全身虚软,一时间提不起一丝气力。
“不……不要……”发觉瘫软的腰被抬起,葛颜开始撕扯自己的下衣,江祥晓喘着气往前爬,希望离开这个已经失去理智的男人,但一只脚刚刚抬起,就被用力扯了回去,重新落入那熟悉又可怕的怀抱,葛颜变了样的脸容和眼睛露出的凶光令他发抖,“不要……放过我……”
“你休想逃走!”冬衣虽厚,但在葛颜的蛮力下脆弱得禁不起一撕,江祥晓的下身很快赤裸,葛颜赤红着眼睛把他的腿劈分至极限,大腿反压到他胸膛上,
“混蛋!放开!停下!啊呜……”粗长又坚硬的凶器毫无怜惜地侵入脆弱的幽穴,江祥晓几乎痛昏过去,几乎能感觉到薄弱的肉壁已经被撑裂。
干燥而紧窒的通道闭得紧紧得难以打开,但葛颜硬是象打楔子一样一点一点地捅了进去,江祥晓的内部夹得那么紧,疼得他直喘气,但他不顾自己的灼热被夹得疼痛不已,抓紧江祥晓因疼痛而虚软的身子,再度用力撞击。
“不要!不要!呀啊……”好不容易喘过气来,下体立即又遭受无情的摧残,男人的侵犯如狂风暴雨,用最残酷的方式蹂躏着江祥晓,与其说这是性爱倒不如说是一场肉搏。
“呜……呜……”江祥晓扭曲了一张斯文的脸,泪珠一串串滚落下来,悲切地呜咽着。下身撕裂般地痛楚着,葛颜无情的蹂躏让他咬破了嘴唇。强烈的存在感在体内来回律动,仿佛内脏也被挤压而出,不能呼吸、不能思考。
“你哪儿也别想去!”葛颜的头埋在江祥晓颈窝中,双手抱着他的腰将他的下肢高高竖起来,以最激烈的方式侵犯着江祥晓,不断地把自己深深送入他体内,看着他被自己刺激得不停地痉挛抽搐。
“呜……”江祥晓汗如雨落,嘴唇都被咬出血来,身子被葛颜一下一下地向上顶起,为了忍痛双腿更僵硬用力,不由自主地缠上葛颜的背,但这个为了让自己的身体轻松一点儿的动作,却让两个人结合得更紧密,硕大的男性刺入得更深了。
“呜啊……你杀了我吧!你干脆杀了我……啊啊!啊……”江祥晓发疯似地摇晃着头,在模糊的意识中,下方的灼痛如同被火烧铁烙一般鲜明,那残忍的巨杵毫不容情地在他最柔软脆弱的部位摧残着。
葛颜将江祥晓的双腿更往前压,分开到最大的角度,清楚地看着身下人儿的肉体在自己每一个动作下的震颤,看着后穴的粉肉如何黏附在他男根上被残忍地从隐密的处所地拉出来,再粗暴被推塞回去。
江祥晓的腰几乎折断,身体抑制不住地颤抖着,伸直脖子想要汲取新鲜一些的空气,却不料正将突出的喉结送入男人口中。葛颜就势咬住近在嘴边的喉结啃舔,一只手覆住他下身疲软的欲望揉捏。
“呜啊……啊!啊!不要……求求你……不……要……”江祥晓一边挣扎颤抖,一边语无伦次地哀求着,后方承受着一波波的痛楚,前方却无法压抑地起了反应,快感和痛苦羞辱一齐冲击而来,这种难以想象的屈辱,他再也无法忍受更多。
前方的刺激令江祥晓绷紧身躯,小穴也随之绷紧,引发葛颜更激烈的抽插。
昏暗的帐篷内、被缚住双手的人儿、身躯扭动、满脸泪痕、肌肤上布满红紫痕迹……景象虽然凄惨无比,却也散发着难以言喻的淫荡气氛,施虐者的欲火烧得更旺,一边加快了在他后穴挺动的节奏,一边不断地刺激他已经挺得笔直的欲望。
“啊……啊啊……让我死吧!让我死吧!”前后都受到残酷折磨,江祥晓的腰剧烈摆动挣扎,欲死的痛楚交织着强烈的快感,汗水和泪水交混在一起,迷住了他的眼睛。
“看你还想走!我让你走!”昏暗的帐中身躯交缠,男人不顾青年的痛苦,狂野地侵占着那柔软湿热的深处,喘息着、抽动着,二人结合处发出淫荡的声响。
“啊啊呀啊啊……”前面的分身在男人揉搓套弄下到达极限,身子已经承受不住了,在被粗壮的热烫重重地撞上某一点、喷射出大股的热液时,青年猛地弓起身子、仰直了脖颈,在身体紧绷到极限时松懈了下来,迎来伴随着痛楚的高潮,“啊……呼……”
“这么粗暴也能达到高潮?你可真是淫浪啊。”葛颜的手还在已经软下来的肉茎上揉搓着,嘴角带笑,但狂暴的表情却令人毛骨悚然。
“啊……不……不要……再做了……”江祥晓从半昏厥中又被男人在体内肆虐的动作给痛醒,下体叫嚣着剧痛的柔软处又被男人充满、撑到极限,随着身体被不断刺穿的剧痛,体内流出男人射在其中的温热液体。
“离完事还早着呢……”葛颜托起身下人儿虚软的腰,对准那一张一合、还流着白液的红嫩入口,一个挺身,直插到底。
“啊--”江祥晓叫出声来,分不清是痛楚还是快感,通身潮红,身体朝后仰,足尖绷成一线,“饶了我……饶了我吧……”
葛颜对江祥晓的痛苦视而不见,象野兽交媾一样在他身上不断地发泄,等他终于得到完全满足时,江祥晓早就昏死过去,鲜血与精液糊满了苍白的身躯……
苍山、雄关,绣着朱纹凤鸟的白色旗帜到处飘扬,他穿着同样绣着朱纹凤鸟的白色战袍在城墙上巡视,将领们跟在他身后,这些人都是热血豪迈的汉子、是他生死与共的好兄弟……
又做这个梦了,自从与葛颜交心后他就没再做梦了。这个地方是哪儿呢?啊,对了!是天目关!对面敌人的阵营里挂起白幡,全军缟素,他们的皇帝死了,两国休兵了。
西岳国换了新君,大哥去西岳京都朝贺却被新君扣留,他前去营救,却见到大哥和西岳皇帝岳府深卿卿我我;北燕国也换了皇帝,两国议和后小弟被派去北燕国做长驻使节,他去探望时才知道小弟成了北燕皇帝燕于威的情人。虽然大哥和小弟过得都很快乐,但他心里还是难以接受,男人和男人之间真有幸福吗?
夜晚,月光蒙胧,宫墙殿檐在地上投下一团团的阴影,他边走边思索,突然暗里跳出几个黑影,八只黑手如妖魔的爪子一般一下子攫住了他!
江祥晓霍然梦醒,一身冷汗。
江祥晓整整躺了十天。
他是个闲不下来的好动性子,即使身中“安闲散”而气虚体弱的时候也总是让葛颜抱着他到处乱跑,而今他却一连十天都躺着不动,吓坏了葛颜,大夫却说江祥晓身体已经复原,一点儿毛病也没有,只是体质较虚弱而已。
中午大队略停休息时,葛颜讨好地端来一碗粥送到江祥晓的马车上,“晓,这是刚刚熬好的,你趁热喝了吧?”
乌族发源于偏远的北疆,以游牧为生,再远就是气候更加恶劣的冻原和荒漠,虽然乌族近十来年逐渐向南发展,但由于与北燕国冲突越来越多,为安全起见,大本营还是在北疆大草原上,唯有商旅经过时可以换到一些中原的物品,这次熬粥的米就是葛颜用两头骆驼换来的,乌族的食物不是肉就是奶,这几天“江祥晔”食欲不振,中原的食物应该比较好入口。
江祥晓无异议地接过碗一口一口地喝着粥,目光不与葛颜相对。
葛颜望着他冷漠憔悴的脸后悔不已,那总是开朗活泼的面庞此刻竟如此苍白而又憔悴!他竟用了最笨也是最恶劣的方法来解决他们之间的争执!他宁愿“江祥晔”打他、骂他、甚至拿刀要杀他也不愿看见“江祥晔”这么消沉和忧郁。
“晓,我倒底怎么做你才能原谅我?”葛颜第无数次地问。
“放我走。”江祥晓第无数次这么回答。
“不行!”口气一如前无数次那样激烈,“我爱你!我真的爱你!你既然肯与我共枕,也不是对我毫无情意吧?为什么非要离开我不可?”
江祥晓喃喃地说:“我本来以为你很可靠,在你身边我什么都不用怕……可没想到我依附的不是坚固的岩石,而是一触就碎的虚像……我没办法再信任你。”
“……对不起……”事实俱在,葛颜除了道歉无话可说,“可那件事……我不是故意……弄伤你……我……我只是一时气急了……我不想让你离开我……但……我是真的真的爱你啊……”
“我知道你不是故意要弄伤我……”江祥晓明白葛颜是个拙于表达自身感情的人,所以情急之下难免做出没有分寸的事来,但无论是谁被这样对待都无法立刻原谅加害的人吧?他疲惫地闭上眼,“我身体虚弱其实也不是病,而是你搞得鬼吧?”
“……是。”
果然如此!江祥晓苦笑一声,“你叫我怎么可能再去信任一个仍在欺骗我的人呢?”
葛颜忽然握住他的双肩,力量之大令他肩骨疼痛不已,连粥碗都握不住。葛颜不顾被粥弄脏了衣服,盯着他的眼神认真得可怕,“晓,再信我一次,再给我一次机会,等到乌族春神祭那天,我一定会证明给你看!”
江祥晓来的时候是初冬,在这里已经待了快一个月,再有两个月才是乌族的传统节日“春神祭”,那时草原返青、万物复苏,族人们聚集在一起祭祀春之女神,乞求一年的雨水充足、牛羊肥壮。
“到了那天如果我还是执意要走呢?”
“那……我就让你走。”
“好!我就再等你两个月,不过你不能再用任何手段限制我的行动自由。”
“……”葛颜犹豫了,“江祥晔”得到自由后如果不告而别呢?
江祥晓的目光明亮而又坚定,“你既然让我再信你一次,你也必须给予我同等的信任!如果你连这个都做不到,又凭什么让人相信你?”
“好……”葛颜咬牙同意。
几天后,“安闲散”的药效过去,葛颜说什么也不让乌托再给“江祥晔”下药,甚至威胁他说如果他敢偷偷给“江祥晔”下药,那么自己也陪着“江祥晔”一起吃,差点儿气歪了老乌托的鼻子,他可是为了乌族好啊!“江祥晔”已经知道了真相,万一做出什么逃跑或行刺的事来怎么办?
停了“安闲散”后,江祥晓的身体状况渐渐好转,可以不用坐车而骑马赶路了。经过半个多月的跋涉,他们终于到了阴山脚下,选中一块背风临水的草地建起营寨。
江祥晓站在山上极目远望,远方的丛山后面就是北燕国了。燕于威一口拒绝和乌族谈判必有深意,即使燕于威讨厌他,但看在九弟的面上也应该不敢放他自生自灭。燕于威应该很清楚:如果他对情人的堂哥坐视不救而导致江祥晓出了什么事,江祥晔饶得了他才怪!
葛颜走到江祥晓身后,“晓,这里风大,你身子还虚,别着凉了。”
自从那次强迫了自己后葛颜就一直这么低声下气,真让人不习惯,既然自己即将离开,不妨对他态度好一点儿吧。江祥晓扭头对葛颜一笑,“你陪我四处走走好吗?”
葛颜几乎是受宠若惊了,“好……好……”从两人吵架以来“江祥晔”就一直没给过他好脸色。
江祥晓迈步下山,葛颜紧跟在后,这个人万万也想不到他此刻是在察看地形、拟订逃跑计划吧?他在天目关当了五年大元帅可不是当假的,论起计谋韬略,十个葛颜加一块儿也比不上他。
他答应等葛颜两个月,以此换来能自由行动,他走后葛颜一定会气得暴跳如雷,后悔不该相信他,不过那又如何?两人间曾有过的柔情蜜意只是他失去记忆时的鬼迷心窍而已,他更不可能任由葛颜和乌托利用他要挟北燕国或是南江国。
江祥晓故意忽略掉心中升起的忧郁惆怅,他才不是舍不得离开葛颜!他不会象大哥和九弟一样脑筋糊涂!他不相信两个男人在一起能天长地久!
第六章
月黑杀人夜、风高放火天。趁着月黑风高,江祥晓悄悄出了自己的营帐,铁梁和金铭尽忠职守地守在外面,江祥晓立掌如刀,双手分别在他们颈后重重一砍,接住他们向后倒下的身体,让他们半坐半靠在帐门的立柱上,看上去就象在打盹。
他的武功经四堂兄江祥煦亲自指点过,江祥煦比他大一岁,是三叔显亲王江天锋的长子,五岁就拜中原第一剑客为师,十五岁艺成返家,号称“南江第一高手”。江祥晓有两个双胞胎弟弟,但弟弟们出生时有不少术师都说他们不会久留人世,因此他父亲睿亲王江天钤把他看得很紧,不肯让他象堂哥一样外出学艺,他只好退而求其次,等江祥煦一回家就缠住不放,非要拜师不可。
江祥煦尽心尽力地教了他两年武功,他虽然只学得了江祥煦三五成武功,但如果到江湖上去闯荡也是一流的高手,对付铁梁和金铭绰绰有余,上次在北燕皇宫他只是一时疏忽才会被铁梁等人偷袭得手。
江祥晓展开轻功,轻巧地纵跃着躲过巡营的队伍,往营后临时搭就的马栏处牵他的座骑。建营之初难免有混乱和疏忽的地方,他用布裹住马蹄、草绳拴住马嘴,从尚未建完的木栅栏杆的缝隙溜出营地。
葛颜说什么也睡不着,脑海里始终盘旋着白天江祥晓和颜悦色的脸,他是不是已经消了气、原谅自己了?是不是暗示自己可以和他重温鸳梦?
二人两情相悦后就住在同一个帐篷里,直到吵了架才又分开,虽然只是和江祥晓同床共寝了几个晚上,但葛颜却再也无法忍受孤枕独眠的滋味,以前没有“江祥晔”的日子自己是怎么过来的?怎么怀抱中少了他的感觉竟如此空虚?
“江祥晔”和自己太象,同样的性格、同样的喜好,他们在一起总有谈不完的话题,即使整天黏在一起也不会腻。自从两人相见、相知、相结合后,就如同一个人一般,再分开后则象一个身体被分割成两半一样觉得不再完整……
葛颜的脚仿佛自有意识地走出自己的大帐、走到江祥晓帐前,却见一向忠于职守的铁梁和金铭竟半躺在地上呼呼大睡,心里不由掠过一丝疑惑。他走进帐篷,见床上的被子高高隆起,“江祥晔”好象在蒙头大睡,葛颜怕他闷着了,轻手轻脚过去把被子往下拉,但被子下面却不是晓的头,而是一堆衣服。
“江祥晔”跑了!比愤怒更先升起的情绪是恐惧,“江祥晔”自从来到草原后一直在乌族的庇护下,根本就不知道单人独骑在远离大本营的草原上游荡有多么危险和可怕,尤其是在冬天的寒夜里!
葛颜冲出帐外,顾不得查看昏睡着的铁梁和金铭,冲进侍卫们住的帐篷里把石英、乌勇他们摇醒,命令他们用最快的速度备好鞍马和火把,然后带着马队旋风般地驰出营地。
在大草原上找一个人只比在大海里捞针容易那么一点点,还好他们有个大致的方向--南方。大队人马一字排开向南搜索,触目所及,火把似乎映亮了整个草原,但其实他们能搜到的范围只不过是草原的一小块,能不能找得到“江祥晔”只是碰运气的事。
“晓……晓……”风急草密,葛颜心急火燎地四处张望,远方是浓墨一般的黑暗,他一定要在黑暗的草原把“江祥晔”吞噬掉之前把人找回来!
江祥晓在黑暗中策马疾驰,只要他能在天亮前进入北燕边境的丛山峻岭之中,乌族的人就不容易找到他了,以他的骑术和座下这匹骏马做到这点轻而易举。
他忽然发现左右两边不知何时多了点点绿色的萤光追随着,大冬天的还有萤火虫?等他定睛看明白以后,深深的恐惧霎时攫住了他,全身的肌肉都僵硬起来。那些绿色的萤火竟是一只只狼的眼睛!一大群狼从两侧追赶包抄过来,最前面的几只已经与他并行了!
江祥晓十六岁带兵,一直在峻岭雄关中防守边境,什么豺狼虎豹没碰见过?但他从没遇见过这么大的狼群,而且他现在是孤身一人……冬天缺乏食物,这一大群狼饿了整整一冬,正处于最饥饿也最凶残的状态!
忽然一只狼飞扑上来,意图用双爪搭上马颈,江祥晓拔剑一劈,把它从头至尾劈成了两半,旁边的几只饿狼立刻拥上去撕咬同类的血肉。
江祥晓打了个冷颤,努力催动胯下座骑加速。其实不用他催座骑也玩儿命地快跑,也幸亏它是军马,如果换了平常的马遇见这么多狼,早就吓得四足发软、屎尿齐流,任由饿狼吞噬了。
还剑入鞘,江祥晓从箭囊抽出箭,箭如流星般射出,无一虚发,追在前方的狼一个个被劲矢贯脑毙命,尸体转眼就被同类啃食干净。
箭囊中有五、六十支箭,但这群狼却有几百只,箭射光后狼群仍不屈不挠地追着他。忽然座下马一个踉跄,原来是一只狼趁江祥晓不备咬上了马的后蹄。
江祥晓俯身把那只狼的脑袋劈了下来,但马的速度明显地慢下来,大批的狼追上江祥晓,把他和马团团围住。江祥晓运剑如风,剑锋下饿狼纷纷倒毙,但狼多势众,他无法完全顾到马匹,座骑又被狼群咬伤好几处,终于不济地倒地。江祥晓只好弃马,舞剑从狼群中杀出一条血路。
虽然有众多的狼争相围食那匹马,但仍有一大半的狼还追着他,把他围困在中心……
葛颜带人整整找个了两个时辰,金星已经在东方升起,虽然天地间仍是逼得人喘不过气来的黑暗,但天很快就会亮了,他身心俱疲,几乎已经放弃希望了。只愿找不到“江祥晔”是代表他平平安安地回到了北燕国,而不是出了什么意外。
忽然队伍的一头传来呼喊声,一骑飞驰来报:“族长!前方发现狼群残尸,血迹犹新!”
咚,咚咚,咚咚咚。葛颜的心跳越来越快,既惊喜于有所发现,又怕自己来晚了,惨剧已经发生。冬天的夜里遇见狼群是大草原上所有牧人的最大噩梦!
江祥晓身上被狼抓出了无数道血痕,身上的衣衫更是被撕扯得不成样子,不过他却都能及时避开伤及要害的攻击。他周围的狼尸已经堆成了一座小山,狼群因为“猎物”太厉害而一度暂停过攻击,但动物原始的口腹之欲最终占了上风,又重整旗鼓再次围剿。
感谢四堂兄的严厉指导!如果没有那两年的苦练,他根本撑不到现在。他的双臂因为不停地挥剑杀狼而疲劳过度,甚至连酸疼的感觉都消失了,只剩下如山般的沉重压力,每挥起一次都要鼓足十二分的意志力。
一只狼趁他的动作渐渐缓慢下来,从他剑网露出的空隙窜进去,一口咬在他右臂上,江祥晓剧痛入骨,宝剑差点儿掉在地上。就在他的意志将要崩溃、几乎放弃抵抗时,忽然听到激昂的号角声从远方传来,迅速地朝这里接近。
“晓!”葛颜一马当先赶到,拔马杀入狼群中心,跳下马扶住江祥晓摇摇欲坠的身躯。
“葛颜……”江祥晓放心地舒了口气,把自身的重量完全交付到扶住自己的强健臂膀上……
江祥晓是被药物刺激伤口的痛感弄醒的,他全身赤裸地躺在床上,葛颜用温水洗净他的伤口,仔细地上药包扎。还好他受的都是皮肉伤,没伤到筋骨。
等所有的伤口都包扎妥当后,葛颜命人撤下水盆等物,又让人都退出帐外,这才问江祥晓:“你想起以前的事了吧?不然不会找到它。”他指了指床头放着的剑。
那把剑碧光森森、锋利至极,不知剖开了多少饿狼的皮肉、砍断多少硬骨,依然光亮锋利,剑刃一点儿都没卷。它是“江祥晔”被掳时随身佩带的,一直收在葛颜的箱子里,失忆后的“江祥晔”根本没见过,如果他没恢复记忆就不可能有意识地去找这把剑。
江祥晓毫不退缩地迎视他,“没错!我想起来了!”他不打算说出自己不是江祥晔而是江祥晓的事实,如果乌族知道捉错了人,难保不会再进北燕皇宫再捉一次,他就将错就错冒充小堂弟吧。
葛颜的眼里升起一种疯狂的情绪,慢慢朝他俯下身,“你想起来了……想起燕于威了……所以要逃跑去找他……”
他眼里的神色引起江祥晓的警觉,不由自主地向后退,“你……你想干什么?”
可惜身在床上,后退的余地有限,江祥晓只往后挪动了一下就被葛颜抓住。他的双臂因为杀狼用力过度而酸痛不已,根本无法使力,葛颜单手就轻轻松松制止了他毫无作用的抵抗,把他压在床上,湿润柔软的唇开始侵略他身上最敏感的部位,耳后、喉结及锁骨,他晕眩地合上眼无法自主地喘息,男人压向他无助轻颤的身躯,下体紧密地贴上他的,诱惑地缓缓摆动摩擦。
“嗯……不……啊……”
“你的身体可不象说‘不’的样子。”葛颜的手指邪恶地划过他的唇瓣、颤动的喉结、剧烈起伏的胸膛……最后停留在他精神旺盛的下腹,顺势把他的双腿分开并迫他屈起双膝。
“别……别这样……”江祥晓扭动身体挣扎着,只盼能逃离这可怕的境地,但最终还是徒劳无功,裤子被利索地扒下,冰凉的油液抹在他下体的密穴洞口处,他不由得哆嗦起来,“不……不要……”
“你休想逃走!我要让你再也下不了这张床!”夹着对江祥晓逃跑行为的愤怒和他险些丧生于狼口的恐惧,葛颜将手指插入抹了润滑液的洞口。
“唔……嗯嗯……哼……”江祥晓无比压抑地呻吟出声,虽然经过润滑使手指的侵入变得容易,但违和感和痛楚是不会消失的。
葛颜趴到他两腿之间,一边用手指刺激他湿淋淋的小穴,一边用嘴含住他的灼热舔弄。
“啊啊啊呀啊……”突如其来的异常刺激令江祥晓整个人往后弓起,雪白胸前两颗红艳的果实尖挺着,葛颜就用另一只手去揉搓捏弄,舌尖时不时突然戳弄一下分身前端的小口。
“啊……哈……不要……受不了……求你……”身体不情愿地被挑起情欲,江祥晓难耐地在葛颜怀中转侧,原本清澈的双眸渐渐迷离起来,他的脸刚救回来时还毫无血色,现在已经变得通红滚烫了。
葛颜看着江祥晓在高潮的边缘来回挣扎,淫靡妖娆地扭动着身子,一双黑眸蒸腾着湿润的欲念,嘴里发出淫秽又痛苦的求饶声,大发慈悲地吐出他已经被舔得坚硬如铁的分身,捏揉红蕊的手滑下去套弄它,俯身覆住他张开的樱唇,舌尖侵入他口中吸吮舔舐。
“唔……嗯嗯……”江祥晓被吻得近乎窒息,肺部几乎要爆开了,下体一波波如潮水般不断涌现愉悦,令他不由自主扭动着腰,汗布满全身,肿胀的下体因无法纡解的渴望而昂扬着。
终于,葛颜结束这一吻,放他的唇自由,他的胸口因为喘息而急剧起伏着,象受到诱惑一般,葛颜叼住胸前已经艳红挺立的娇蕊轻咬。
“不……啊!啊……”江祥晓难耐地扭动着身子,叫了几声,终于在葛颜掌中发泄了出来。
高潮后浑身酥软,身体被男人托着臀部举起来,虽然觉察到男人的意图,但江祥晓也只能无力地喘着气,等待下一波的“临幸”。
葛颜腰杆用力一挺,把自己的欲望顶进江祥晓体内,江祥晓惊呼一声,身躯下意识地绷紧,阻止葛颜的入侵。葛颜放缓进攻的速度,大手抚上他伤痕累累的身躯,小心地避开他的伤处,挑逗他胸腋以及腹侧的敏感地带。江祥晓不由自主地轻轻颤抖,阵阵快感在身躯里流窜,“嗯……嗯……住……住手……啊!啊……”
紧绷的小洞渐渐松驰下来,葛颜一点一点地缓缓挺入,在没入一半时却突地一捅而进!江祥晓大叫一声,身躯乱抖,紧窒的后穴被迫紧紧包拢着男人的粗硬,双腿也因为男人造成的刺激不由自主地紧缠住男人的腰。
葛颜把他的臀部抬得更高,“放松,不然苦的是你自己。”
“混……蛋……”江祥晓咬牙切齿地咒骂,努力地调整呼吸,好不容易才稍稍适应体内异样庞大的火热。好热、好硬,不只是那个地方,好象整个身体都被捅穿了。
葛颜感觉着自己的男性被柔软湿热包裹并绞紧的快感,强悍地贯穿他身体深处,狂乱地在他体内摆动,手指又来到他最敏感的欲望中心技巧地套弄蹂蹭着。
“啊啊啊……”快感从被葛颜手指刺激的地方狂涌而起,江祥晓本能地扭动起身躯,即使这样会扯痛伤口也法停止,“住……住……啊哈……啊……住……”
葛颜加快在江祥晓体内冲刺的速度,刺激他欲望中心的手指也更用力,“你是我的!我的!”这具健美结实的身躯是属于他的!这个紧窒温暖的部位只能容纳他的炽热!这些悦耳动人的叫喊声只能由他挑动!葛颜的动作不再温柔,放纵自己疯狂地对待身下已经完全失去抵抗之力的身躯。
“啊啊……啊啊……”江祥晓叫声不断,后穴在男人的粗壮不停地摩擦、顶撞之下不住收缩,酥麻感遍布全身,早就疲惫不堪的身体被逼得亢奋起来。
淫靡的气息缭绕在昏暗的帐内,彼此粗重的呼吸声造就了一室的淫乱。江祥晓虽然虚弱得眼前冒出金星,但被抽插的部位和欲望源泉产生的快感却那么强烈鲜明,“颜……葛颜……呜……”感到葛颜把火烫的种子洒在自己体内,他的精华也因为葛颜的强力刺激而喷发出来,脑海里一片空白。
葛颜松开握着他欲望中心的手,抚上他的胸膛,再度挑弄两点已经硬肿的红蕊,酥麻的刺激唤回了他的神智,“不……不行了……别再……啊……”江祥晓瘫软在床上,体内的硕大虽然渲泻过,却丝毫没有疲软的迹象,反而越发硬挺肿胀起来。
“不行,你的惩罚还没完呢。”与以往同样温暖的怀抱,此刻却心狠如狼,一下子就又把肿胀粗长的阳物连根捅进了那饱受折磨的花径。
“呜啊……啊啊……”江祥晓痛呜一声,那又痛又麻的感受令他的眼泪落了下来,想叫,声音却哽在喉头,张大嘴巴也只能发出嘶嘶的气音。当葛颜用肿胀的硬热在他体内某一点持续压迫时,他的身体弓了起来,开始不停地抽搐。
葛颜由胸口一路吻咬上去,从锁骨、咽喉到嘴唇,“你别想再离开我!永远都别想!”
“唔唔……呜……”江祥晓的身体在葛颜的刺激和进犯中又兴奋起来,情欲难耐地扭动着,身躯紧绷、痉挛的手指揪着床单、凌乱的长发披散在枕上、流着泪不停地抽泣。
结合的部位早已湿透,葛颜可以轻轻松松地完全退出,再一下子完全插入,完全松驰开的后穴被无数次捅插后已经敏感到了极限,葛颜在里面每一次摩擦都能让他得到最大的刺激。
淫靡的空气、濡湿的床单、痛苦又愉悦的呻吟……葛颜不知在他体内达到了多少次高潮,到最后他已经连呻吟也发不出来了……
“啊!啊……”已经记不清这是第几次被逼着又和葛颜共达高潮,释出的体液沾染上两人的小腹,江祥晓吐出一声微弱的叹息后昏厥,紧绷的身躯滑落瘫软,他的力气在对付狼群时就已经消耗殆尽,实在无力再承受这么狂烈的激情。
葛颜怜惜地看着身下昏迷不醒的情人,轻手轻脚地为他盖好被子,出帐命铁梁去取热水好为江祥晓清洗身子。
乌托早就在帐外守候多时,忍不住说:“族长,江祥晔逃跑未遂,应该另囚一帐严加看管才是,你仍把他放到身边,万一他情急之下做出有害于你的事来……”“江祥晔”是他提议抓来的,但他却衷心希望“江祥晔”能逃回去,只可惜天下不如意的事十有八九。
“他不会!”葛颜阴沉着脸,话声如斩钉截铁,即使“江祥晔”想起了过去想逃离他身边,但绝不会害他的,即使恨他、怨他,但“江祥晔”心中仍然有他,否则以“江祥晔”那么高傲的性子,宁可自尽也不会屈服在他身下。
他本可以再用“安闲散”令江祥晓行动不便,还可以加重药量让江祥晓只能整天躺在床上任他为所欲为,但他却不乐见江祥晓失去活力的样子,而且那么做必然招致江祥晓更深的怨恨。
乌托气得跺脚,“葛颜!你怎么这么沉迷于一个男人?你现在就象那些汉人皇帝一样荒淫逸乐,忘了我们族人的福祉!”
葛颜不悦地看着他,“我和晓在一起和族人的福祉有什么相干?”
“起码你们在一起不会有后代!”乌托一针见血地指出,“统治者无后是动乱的根源,怎么能说和族人福祉不相干?而且江祥晔是你敌人那一边的。”
烦人!葛颜怒道:“这是我自己的事!如果你们看不惯,就另换一个族长啊!”
这是什么话?!族长是能说换就换的?乌托气得全身发抖,“江祥晔”倒底好在哪儿?不仅迷惑了燕于威,竟连族长也着迷成这样?
葛颜不再答理他,扭头问铁梁:“派去天目关的人还没信儿吗?”江祥晓与他第一次骑马出游时他发现这个“江祥晔”的马术箭术好得出奇,不象传言中是个文弱少年,他对江祥晓的身份起了疑问,另一方面也想知道江祥晓过往的一切,所以派人去天目关调查。只是从乌族到南江国何止千里!派去的人一直杳无消息。
今夜江祥晓独战群狼,他们赶到时他的身边堆满了狼尸狼骨。只凭一人之力就杀了这么多狼,这么强悍厉害的人哪里文弱?难道就因为他生了张白净斯文的脸所以让人误会?葛颜越了解江祥晓心里的疑惑就越深。
乌托抢着说道:“南江国路途遥远,咱们的人从没去过那么远的地方,人生地不熟,办起事来不顺当,一个月两个月未必回得来。我也派人送信儿给咱们在北燕国的探子,让他注意燕于威的动静,如果‘晓’不是江祥晔,那江祥晔一定还在燕于威身边,燕于威把他藏得再紧也会有蛛丝马迹。”
葛颜回望帐篷一眼,“如果他不是江祥晔就好了。”那样事情就会简单得多。
乌托也叹息着,“是啊,他要不是就好了……”那样这个人就容易“处理”得多。
第七章
江祥晓醒来后觉得脚上冰凉凉的,目光往下一看,赫然发现自己脚踝上多了一副粗大的脚镣,铁环的另一头锁在帐篷中央的支柱上。
葛颜面无表情地站在床前看着他,“从今天开始,你再也别想离开这张床!”
“……”江祥晓来没来得及表达自己的愤怒,帐外忽然起了骚动,葛颜听见金铭和乌托争执的声音,下一刻乌托就闯了进来,“葛颜!”
葛颜不高兴瞪他一眼,“什么事?”
乌托冷眼瞥了瞥江祥晓,“营寨最外围的巡骑发现北燕国的军士,他们试图围歼时被对方溜掉了,由装备和那些人的身手来看不是一般的士兵。”他递过一支长箭,箭身黝黑沉重,箭尖雪白锋利,箭尾用如丝缎般油亮的黑羽装饰,末端甚至还系了几根金色丝线,“这么考究的箭只有北燕国皇帝的亲卫军才能有。”
葛颜心里一紧,难道是燕于威来了?燕于威身为皇帝不能为了私情而向异族割地议和,但心里仍是放不下情人,所以亲自来救他吗?
江祥晓冷笑,自己就在帐中乌托还故意加大了音量,摆明是想离间葛颜对他的感情。只是燕于威真的来了?那一定是被九弟逼着来的,早料到九弟不可能不顾他的死活。如果燕于威到了这里,九弟也一定来了。真是!自己不愿让九弟遇险,明明恢复了记忆还故意冒充他,他却偏偏要往险地来,燕于威也不管管!九弟文文弱弱的,万一有个好歹怎么办!
葛颜默然良久,“我知道了,长老你先下去吧。”
“啊,还有……”乌托走到帐门口又转回来,“再过一个多月就到‘春神祭’,我和长老们还有各家头领商量着觉得该回克鲁伦了,早回去能准备得充分些。族长你的年纪已经老大不小,大家都很关心你的婚姻大事,所以邀请了草原各族正值适婚年纪的公主和咱们乌族各部尚未婚配的贵族千金到克鲁伦去共赴盛典,等咱们回去时她们也许已经等在那儿了呢。”
随着他的话,葛颜的脸色越变越难看,“这么大的事你们也不先告诉我一声就决定了?我这个族长是当着玩儿的吗?”
乌托干笑一声,“大家想给你一个惊喜。”
葛颜冷笑两声,“惊喜?不如说是惊吓吧?”
乌托的目光再次瞟向江祥晓,“代亲王世子殿下是南江国送到北燕国的人质,就算燕于威不想要他了、愿意放他自由,他也一定想回南江国去吧?毕竟听说南江国风和日丽、鸟语花香、四季常青,男子都文质彬彬、女人都貌美如花,怎么可能愿意留在荒凉的草原上吃苦受罪……”
“住口!”葛颜怒吼着阻断乌托的话,乌托说的字字句句都戳在他埋在心底深处最不愿正视的隐痛上。别说是南江国,他就连北燕皇宫里富贵荣华的一半都供应不起!“江祥晔”自幼生长在讲究礼仪、钟鸣鼎食的环境里,身边的人个个品味高雅,本身也是人人称赞的才子,一定很看不起自己这种草莽匹夫吧?
葛颜手握长箭陷入自怨自艾中,连乌托是什么时候走的都不知道,直到江祥晓从被子里探出头来叫了他一声他才回神,拿着箭走到江祥晓面前,“这箭你认得吗?是北燕皇帝亲兵才能用的箭吗?”
“我不知道。”江祥晓说的是实话,即使是在南江国和北燕国对峙的那几年里负责北燕国的人也不是他,他关心的只是西岳国的情况,而他第一次到北燕国去当晚就被铁梁他们抓来了,他哪儿知道燕于威的卫队用的是什么样的箭?
“晓?”葛颜的语气里多了几分压力。
“我不知道就是不知道!”江祥晓霍地坐起怒瞪着他,因为这个动作牵动,腰、背、臀部都疼痛不已,疼得他五官都皱了起来。
“晓……”葛颜深深地凝视他,丢掉箭把他紧紧搂住,“我要怎么做才能让你完完全全属于我?”
他这句话只是感慨自问,并不期望江祥晓能好心给他回答,江祥晓瞪他一眼,“先决条件是你和北燕国别再打仗!”他还没理清自己对葛颜的感情,反正只要乌族仍和北燕国严重对立,他就绝不可能帮着葛颜为难九弟的情人,“反正再打下去你最多也不过是占领几座边城,你们乌族如果想吞并中原还得再过几十年。”
争雄天下不是一蹴而就的事,不仅要能打得下,还要能站得稳、守得住,而游牧民族流动性强,打仗也以游击战为主,这也是北燕国一直拿他们没办法、始终无法彻底消灭这个心腹之患的原因。事情有利就有弊,这种打完了就跑的战略固然安全,但同时也限制了乌族的发展,即使他们能攻下一座城池,也法在那里长久扎根。
这些情况葛颜和乌托等高层领导者都十分清楚,所以才有劫持江祥晔、逼燕于威让出一片土地的计划,如果计划成功,他们就可以借由这片土地让一部分族人慢慢适应农耕的生活方式,徐图进展。
可惜天下失败的计划永远比成功了的多得多。
葛颜抚摸江祥晓俊朗的面容,“我会派人去北燕国议和。”只要燕于威肯放过“江祥晔”,让南江国改派别人到北燕国当人质,他即使在政治上做一点点让步也可以。
原本劫持江祥晔是为了要挟燕于威让步,想不到因这个人质而让步的却是自己,葛颜苦笑着抱紧江祥晓,只要是为了他,自己什么都愿意做。
葛颜召集随行的所有长老和头领开会,宣布他打算和北燕国谈判议和的决定:一、以秦岭和燕山山脉的中线为界划分两国疆土;二、要求北燕开放边境,允许乌族与北燕国民进行贸易和物品交换;三、要求北燕国释放质押的南江国代亲王世子江祥晔。
乌托慢条斯理地说:“这最后一条有些不伦不类,北燕国与南江国的事与乌族无关,别说燕于威未必愿意放人,即使他答应了,江祥晔最想回的也是南江国,而不是咱们这片荒凉的草原吧?”
“江祥晔我自有安排,”葛颜根本听不进乌托的话,“如果燕于威不放人,我就和他打一仗!”
这话简直不负责任到了极点!乌托差点儿气歪鼻子,“你竟然为了一个男人滥用神赋予你的权力、辜负万民对你的信任!”
长老和头领们全都吃了一惊,惊吓地看着他们的族长,不会吧?族长看上了那个人质?
葛颜冷哼一声,“我说过,如果你们对我不满意,大可以另立一个族长。”
族长居然承认了!长老和头领们面面相觑,族长摆明一副铁了心不听劝的样子,他们还能说什么?葛颜能征惯战,对族中各部非但不横征暴敛,反而常有赏赐,各部头领都对之十分敬畏,在北方其它部族中也甚有威望。如果换一个族长,一来族中各部落未必全都服气,二来也压不住北方其它部族,乌族好不容易从一个小部族慢慢壮大强盛起来,发展到今天这个局面,葛颜功不可没,如果撤换了他而导致乌族由兴转衰,在座的就都成了乌族的罪人。
一个头领站出来打圆场,“不就是一个男人吗?族长喜欢就留下,咱们和北燕国打了十几年的仗,难道还怕了他们不成?”
其他头领纷纷附合,打仗可以掳获更多的财物和奴隶,反正他们跟着族长打仗从来没输过;而讲和可以休养生息,还可以向西或向北征服别的小部族、扩大乌族的地盘,两边都不吃亏。至于族长喜欢男人……他这股热情总有凉下来的一天,只要族长没伤没病能打仗,别的都不是大问题。
这些人根本不了解事情的严重性!乌托气急败坏,族长对“江祥晔”绝不止是一时的热情!看样子族长心意已决,非那个男人不可了,昨天的离间计一点儿也没起到作用,他得另想办法。
把大部分人留在营地,葛颜带着江祥晓踏上回程,表面上是听从大家的意见早回去为“春神祭”做准备,其实他是顾忌燕于威的人已经来到附近,这里离燕门关那么近,“江祥晔”再留在这儿很有可能被燕于威救走,他决不让燕于威有一丝可趁之机!
长路漫漫,江祥晓被单独关在一辆马车里,忽然听外头有人打开上了锁的车门进了马车。
这辆车的车窗都被钉死了,江祥晓的双手虽然自由,但两脚却被粗大的长铁链锁着,一见进来的是葛颜,恶狠狠的目光立刻射过去,“你又来干什么?”走了三天,葛颜在马背上的时间加起来还不足三个时辰,总是骑马在队伍中晃一圈后就跑到车上来。
“你的身子……没事儿吧?”葛颜目光深沉,因为江祥晓有伤在身,除了刚救回他时自己因为情绪过于激动而占有了他的那次以外,这些天他一直在禁欲,通过这两天的观察,江祥晓已经恢复了一些精力,应该可以了吧?他渴望得身心都作痛了。
终于弄明白他想干什么之后江祥晓为之气结,这只色狼!“大白天的你发什么情!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他的族人和下属都在外头,他不要脸面,自己可还要哪!
“我不管!我已经忍不下去了!”葛颜硬是挨到江祥晓身边,不由分说就吻住他的唇。
前几天他虽然不顾江祥晓有伤在身,强行要了江祥晓的身体,但从江祥晓的身体反应来看,生气归生气,对两人之间的交欢行为并非深恶痛绝,过不了多久就沉溺在情欲里,事后他软求安抚,江祥晓是个粗性子的人,发作一顿也就罢了--至少那一次是罢了。
“唔……唔……”江祥晓的反抗对葛颜造不成任何威胁,葛颜伸手解开他的外袍,抽掉他头上的发簪,让一头乌黑亮丽的秀发如瀑布般散落下来披于腰际。
黑得闪现紫蓝光影的顺滑发丝、光滑的颈项、雪白的肌肤……圆润的耳垂晶莹剔透的模样很诱人,他忍不住凑上去咬了一口。
灼热的气息喷洒在他颈后,葛颜的下体紧贴着他的,江祥晓可以感觉到葛颜的兴奋与渴切,是那样热情又激烈,心莫名其妙地一软,不再挣扎,让葛颜得了逞。
葛颜有些焦躁地胡乱扯开江祥晓的内衣,用手指夹弄他胸膛上的两颗果实,等到它们傲然挺立后再轮番含入口中吮舐。
“嗯……嗯……”阵阵酥麻感由两点一直传到脚趾尖,江祥晓战栗不已,“不……不要……嗯……嗯嗯……”葛颜的双手忽然滑入他双腿之间,一前一后地进攻他的要害,江祥晓立刻在葛颜身下扭动起来,本来推拒葛颜的双手也抓紧了葛颜的前襟,“啊……别……嗯……啊……啊……”
江祥晓吐出灼热的气息,身躯软软地仰躺在葛颜身下,原本清亮而富有神采的眼睛在此时此刻变得朦朦胧胧,眼神里再没有一丝抗拒。在长长的睫毛下,染上一层湿润的艳丽乌瞳勾动着男人的情欲。葛颜迫不及待地翻过江祥晓的身子,分开他的臀瓣把香液倒下去。
“呀……”清凉的感觉令江祥晓稍稍回复一点儿理智,“不要……啊!”炽热粗大的坚挺不顾下方躯体的主人的软弱拒绝,独断专行地贯穿了它!
“啊啊……”体内被填满的感觉很微妙,虽然经过男人耐心的爱抚与润滑,他没有感到疼痛,但身体里被塞进异物,感觉还是很难受不适,同时又有一种极舒服的饱胀感,江祥晓的身子如弓般向后仰起,劈分开的下肢起了一阵抽搐,
葛颜举起江祥晓的一条腿,内部强烈的磨擦同时深深刺激了他们两个的感官,“啊……”两人同时叫出来,紧抵在一起享受这一波快感。
“除了我,你这里不准再含别人的东西!”
“啊!啊啊……不要……啊!”男人的手缠住他下身半挺的玉茎,指甲戳刺着前端最敏感柔嫩的小口,如被雷击的感觉从尾椎直上百会,江祥晓的十指深深陷入葛颜肩膀的肌肉中,摇着头,额上渗出汗来,咬紧牙关,拼命抑制着自己即将一泄千里的情潮。
“不要?可你那里却紧吸着我不放呢。”葛颜手中一紧,江祥晓发出一声哀鸣,昂扬起来的玉柱因为疼痛而变软,后穴却紧紧地绷起来,紧窒的甬道清晰地勾勒出男人阳物的形状,随着男人逐渐加快的摩擦与搅动,那里渐渐松驰,也越发敏感。
“你瞧,我说的没错吧?”葛颜凑在他耳边咬住他小巧的耳垂舔弄。
“啊!啊……”江祥晓扭动着身子想要逃开他的挑逗,散乱的长发落在白玉般的背上轻轻抖动。
葛颜紧贴着江祥晓的背,舌尖沿着紧绷的结实肌肤逶迤而下,灼热的内壁紧裹着他,舒服得令他舍不得移动,用身体把底下的人儿压紧后,一手继续套弄人儿的玉茎,一手抚上二人结合的部分,灵巧的食指硬是挤进已经被塞得密不透内的窒腔内。
“啊啊……啊啊……”江祥晓痉挛似地弹跳,发出一连串哀鸣,“不要……拿出来……啊啊……”他想推开葛颜,但很快地就被葛颜制服,一手一边地用衣带绑在铐住两脚的铁链上,这下他连最后一点反抗的机会都没了。
“啊!啊啊……呜啊……”葛颜重新调整好二人的姿势,江祥晓体内又多了一根折磨他的手指,以惩罚他的不顺从。
“不要啊……求你……啊……饶过我……不要!啊!啊!”马车内叫喊求饶声不止,甚至盖过了车轮滚动的声音。男人趴伏在结实修长的两腿间强有力地冲刺,发出低嘎的喘息,同时淫秽地用手指刺激着江祥晓前身和后穴的敏感地带。
下体被抓住揉捏着,后穴又被双重刺激,江祥晓几乎软了腿,伸直了脖子,大口大口地喘着气。不行了,他无法再承受更多!就在他绷紧了身子、分身弹跳着欲要爆发时,却被一只恶意的手捏住分身前端,不让他释放。
“啊!不……”眼泪无法控制地夺眶而出,江祥晓挣扎着激烈地扭动身子,却正好迎合了后穴的侵犯,男人紧捏着他的前端不放手,加快了在后穴挺动的节奏。
“啊啊……放……开……”江祥晓哭喊,无法得到释放令他痛苦万分。
葛颜眯起眼,看着江祥晓的汗珠与泪水大颗大颗地滚落,乌黑的发云般衬着扭动的身躯、因情欲而绯红的身子透着绝艳……他还想看到更多……他不仅紧捏着青年的分身不让它发泄,手指还在它上面肆意地蹂躏。
“不……要……啊啊……”江祥晓挣扎得更厉害了,几乎要晕过去,“别……别折磨我……”
即使听到青年痛苦的哀求,男人仍不放过,那包容着自己的温热地带、紧紧裹住自己的窒腔,令他兴奋不已地纵情驰骋。
“呜……呃呃……嗯啊……混……蛋……”江祥晓几乎哭岔了气,眼前直冒金星,脑子昏乱得要发疯,他已经顺从地让葛颜抱了,葛颜为什么还要这么折磨他!“我……不逃了……什么……都听你的……饶了我……求你……放开我……”
“终于想通了?”葛颜满意地看着冷傲的青年在自己身子底下满脸泪痕、淫荡娇媚的模样,心醉神驰,“好,给你奖赏。”
“啊啊啊!哇啊……”第三根手指插进青年已经被撑开到极限的后洞,引发一连串颤抖的嘶喊,这根本不是奖赏而是惩罚!江祥晓发出连声尖叫,随后又变成了一阵呜咽声。
江祥晓神志不清、欲仙欲死的表情完全满足了葛颜的虚荣心,销魂蚀骨的呜咽声更是最佳的催情剂,葛颜强健的身躯在他卑微乞怜的抽泣中强有力地冲撞着他身体最柔软的部位。
“呜……啊啊……”江祥晓发出那种只有在最激情时才会有的叫喊和呻吟,凄惨无助地承受着痛苦到极限的快感,乌黑修长的眉紧蹙着,被情潮熏蒸的乌褐双眸染着一层湿润。
湿润的淫靡之音在室内回荡,这个如飒动的风般潇洒飞扬、如恣意的兽般自由奔放的青年臣服于自己身下时更有万千风韵……葛颜抱紧怀中的人--至少在此时他能确定自己征服过这个青年。
只是……虽然一次又一次成功地从江祥晓挣扎的肉体中得到快慰,可是他能一直用这种方法得到江祥晓吗?如果江祥晓一直被锁着、绑着,每回发生关系都象是被强暴一样,什么时候会忍无可忍?
他松开箍制着江祥晓分身的手,同时用力一挺,把自身雄性的热液喷洒在被征服者的体腔内。
“啊!啊--”前后都受到残酷折磨,又突然被这么一刺激,令江祥晓再也无法负荷,尖叫着释出爱液,最后挣扎了几下后就再也动不了地瘫在那里,由于神经受的刺激过重而昏死过去。
乌黑的额发沾着细密的汗珠贴在脸上,遮住了江祥晓的眼,葛颜伸指撩开他汗湿的发,轻抚着自己无比珍爱的脸庞。他喜欢看江祥晓在他身下由坚强变得软弱的样子,总是象小猫般向他挥着爪子,却又总是顺从地依偎进他怀里,“我爱你,晓,我爱你……”
江祥晓朦朦胧胧地轻哼了声,在葛颜的抚弄中微微地动了动身子,混合着淡淡体香的汗味在车厢里飘荡,刺激得男人立刻感到下腹重聚热潮。粗糙的手指插进已经被调教得弹性极佳的后穴,被开发了无数次的部位已经完全成熟绽放,在空气中微微颤抖着,随着花穴的蠕动,里面流出丝丝白液,彰显出前番占有的证明。江祥晓一下子惊醒过来,却虚弱得无力抗拒,破碎的呻吟声从微张的唇缝间泄出,“嗯……哼……”
几乎没有遇到任何阻力,葛颜就把自己胀痛的粗长阳物连根捅进了那让人沉醉的花径,江祥晓的身体一阵抖动,两人不约而同地发出一声呻吟,只不过葛颜的呻吟是全然满足的,而江祥晓的呻吟则混合了快感与痛苦。
温暖柔软又湿热紧绷的肉壁紧紧缠绕着粗硬茁壮的阳物,象要把它吸入体内的最深处,舒服到极点的触感与热度让葛颜快意得差点儿就这么泄了,他抬起江祥晓软得仿佛没了骨头的双腿搭在自己肩头,开始狂野地抽动。
“啊啊……嗯啊……”随着猛烈的撞击,江祥晓摇晃着身体,发出撩人的呻吟,修长结实的双腿柔弱无助地搭在男人肩头,随着男人对他身体的进犯而晃荡着。又胀又痛的感觉不断从下身传来,疲软的身子被一再翻弄,直到意识飘远……
第八章
傍晚扎营时江祥晓手酥脚软、疲不能起。葛颜抱着他走进铁梁等侍卫建好的营帐里,把他安顿在床上、铁链的另一端也锁在一根立柱上,然后坐到床边轻抚他脚踝上冰凉的铁环,“我这么对你,你一定很生气吧?”
“当然!”没人喜欢当囚徒,也许是因为他的逃跑行为才令得葛颜分外不安吧?所以不仅时时刻刻地锁着他,还要借着不断的侵占交合来确定他仍在自己怀中才安心。不过也正因为葛颜这种诚惶诚恐的爱,他才会即使被禁锢、被侵犯了也不恼怒,换了别人这么对他,他早就与之拼个鱼死网破、玉石俱焚了,哪儿会这么乖地任凭摆布?
生气是有,怪葛颜粗鲁、强硬、蛮横、不懂体贴,但更多的是被葛颜如此深爱的喜悦,自己是不是有点儿被虐倾向?明知这人既笨拙固执又冲动莽撞,爱意的表达方式更是糟透了,但他偏偏就因为他这种虽然莽撞笨拙却出于真诚的爱而动了心。
“我从没有过这种心情,想留住一个人,即使是必须锁着他、绑着他、关着他,即使会令他恨我、怨我、仇视我,即使……会让我失去一切……”叹息声终止于江祥晓凑上来的两片唇。
“吭哼!”煞风景的声音传入耳中,葛颜火大地抬起头,见乌托站在帐门口,“族长,羝桓族族长到访,请你到大帐接见。”
羝桓族是游牧于阴山一带的弱小的部族,三年前才依附乌族,乌族想把他们当做进军北燕的跳板,所以对这个小族一直很礼遇,对方的族长亲来拜见,葛颜不能不给这个面子,他叹了口气,不甘不愿地放开江祥晓,“等我,我一会儿就回来。”
葛颜走后,江祥晓正想在晚饭前小睡片刻养养精神,把下午流失的体力补回来,忽然帐帘一开,几个蒙面人与冷风一起扑进来,一人箭步上前捂住他的嘴,“世子殿下,我们是来救你的。”
江祥晓瞪大眼睛看着他们,点点头示意他听明白了,为首之人这才放开他,试着用刀砍了两下他脚上的铁链,铁链分毫不伤,看来不是偷工减料的劣质货,只好把目光转向铁链另一端所铐的立柱,“把立柱砍断!”
几个黑衣人刀剑齐上,几下就把木柱砍断了,为首之人把铁铐从木柱上褪下来,对江祥晓歉然说:“对不住,还要委屈世子殿下一会儿。”然后拿出一个大口袋把他连同铁链一块儿装进去。
乌族的人怎么都喜欢用口袋装人啊,铁梁他们把他从北燕皇宫掳来时如此,这些人要把他从乌族带走也如此,江祥晓在不见天日的口袋里皱起眉头,幸好他还没吃晚饭,不然被人这么粗鲁地倒扛着非吐出来不可。
还好走不出几步就好象被扔到一堆又松又软、类似干草的东西上,接着又有不少干草堆到他身上,然后身子感觉到车的摇动。
一路上车子停过几次,江祥晓听到模糊的人声但听不真切,一次较长的停留时身上堆的干草被略略翻动,然后就再没停过。车越走越快,江祥晓摇摇晃晃,不知不觉睡着了。
他是被阵阵凉风吹醒的,睁眼一看,自己已经从口袋里出来正躺在一辆干草车上,几个大汉站在不远处一齐往一个方向眺望,好象在等什么人。
一个伏地的大汉直起身,“来了!”江祥晓同时也听到远方传来越来越近的马蹄声,不多时,两个人带着几匹马就出现在他视野里。
两个骑士跃下马,大汉们立刻围上去,“怎么样?情况怎么样?”
“宴会还没完,他还没发现。”江祥晓一听他的说话声就认出他就是领头进葛颜的帐篷、把自己装进大口袋的为首者。
为首者的目光一转,发现江祥晓已醒,正曲肘侧躺着往这边看,“殿下,你能骑马吗?”
“还可以吧。”江祥晓没有把握,与葛颜耗了整个下午的狂欢淘空了他的体力,根本不是小睡片刻就补得回来的,倦怠慵懒的身体能坐稳马背吗?
为首者皱了下眉,“那你就和我共乘一骑吧,大家上马,走!”
大汉们纷纷上马,为首者把江祥晓安置在自己身前位置,十几匹骏马向南方奔去。
“砰砰!”铁梁和金铭被葛颜一拳一个打飞出去,葛颜的怒吼象炸雷一样在他们头顶狂飚,“亏你们老是自夸是草原上最英勇的勇士,只不过让你们看个人而已,你们就给我弄丢了两次!两次!!”
铁梁和金铭不敢答腔,第一次是他们没想到江祥晓竟有极高的武功,被他偷袭得手;这一回是没想到送来的食物中竟下了蒙汗药,葛颜宴请完羝桓族长后回帐才发现人又不见了。
石英大步走进帐中,“族长,都准备好了。”
葛颜重重地踏过铁梁和金铭横在地上的身子走出去,“出发!”
事实证明想逃出草原还得靠草原人帮忙,再强的龙也比不过地头蛇。
经过两天两夜的亡命奔逃,江祥晓终于看见了燕门关的城墙!
为首者勒住马,把他扶下来,其他人也下了马,为首者冲他一抱拳,“世子殿下,说实话,我们不是南江国或是北燕国的人。”
“我知道。”江祥晓点点头,“你们是乌族人。”从这些人冲进葛颜的帐篷叫他“世子殿下”的时候他就知道他们的身份了。
他是“世子殿下”没错--睿亲王世子和代亲王世子没啥差别,但他们九个堂兄弟亲如手足,南江国的官员一向以他们的排行来称呼并区分他们,他是五殿下,而江祥晔是九殿下。
大汉们都吃了一惊,不约而同地后退一步,手都按在刀柄上。
江祥晓摆摆手,“那么紧张干什么?我谢你们还来不及呢,回去也请向乌托长老转达我的谢意。”
大汉们更是惊讶,为首者道:“你猜出来也罢,反正你就要回北燕国了,我们就送到这里,前面的路请你自己走吧。”
江祥晓活动一下差不多僵硬了的腰骨,“多谢相送,以后说不定还有相见之日。”
为首者觉得他这话弦外有音,但见江祥晓已经迈步向燕门关走去,又觉得没必要再多事。
江祥晓尽量使自己看上去不要一瘸一拐,右脚上的铁链无法取下,他只能用腰带扎住另一端把它藏在衣服里,如果是在平常的状态下这点儿重量根本不算什么,但他现在腰好痛、腿好酸,在马上坐了两天两夜比和葛颜数番狂欢还累,连迈步抬走都有困难,更别说带着条沉乎乎的铁链子走路了,他能撑到现在还没倒下连他自己都佩服。
城门口的官兵们都用警惕的目光看着这个走路姿态稀奇怪异的男子,边城不准携带武器进关,这些官兵经验丰富,一看江祥晓一脚轻一脚重的样子就知道他夹带着沉重物件。
江祥晓刚走上吊桥,忽然桥下跃起一个黑影,迅雷不及掩耳地抓住了他。他虽然及时警觉,无奈力不从心,无力抵挡或躲避,那人利索地一扭手腕他就身不由主地转了个身,双臂被倒剪于身后,一匹空鞍马时间正好地跑过二人身边,那人手不扶鞍,只用一脚跨蹬就抱着他上了马。
马是从官道旁的灌木林里跳出来的,后面还跟着十来骑,拱卫着他们旋风般刮过燕门关前,眨眼间就没了踪影。
如果江祥晓不是处于双臂倒剪、脑袋冲下、肚子杠在马背上的状态,一定会为劫持者的利索身手和精良骑术喝彩,可他现在不仅姿势难看,连呼吸都不顺畅,哪儿有喝彩的闲心?“葛……颜……放下……我……”
葛颜倏然勒住马,先用绳子把江祥晓五花大绑才把他揪起来和自己面对面,“你认得出我?”他和侍卫们都蒙着面,毕竟他是北燕国的头号敌人,发神经了才会在光天化日之下以本来面目在燕门关下晃荡,不怕被乱箭穿心?
“废话!我不认得谁认得!”江祥晓白了葛颜一眼,他和葛颜是什么关系?就算不看葛颜的身形轮廓,只用鼻子闻一闻也能辨出这家伙的味道来!
葛颜的眼睛危险地眯起,“你还有脸说!你又背叛了我!”
“是你们乌族的人把我弄出来的,干吗怪到我头上!”
葛颜也知道这次事件是内奸所为,事情发生时天还没全黑,草原辽阔,只要有人接近营地老远就能发现,不可能有外人潜入进来把蒙汗药下在铁梁和金铭的食物里,他生气的是江祥晓的配合!“你为什么不叫嚷不求救!到了燕门关下你还是自己往关里走的!”
“我只是想回去……唔……”葛颜不想听到会让自己痛心的话,不由分说地堵住他的嘴,以唇。
“唔……不……唔……”江祥晓被吻至几乎窒息才被放开,大口地喘息以补足氧气,葛颜轻抚他被蹂躏得红艳艳的唇瓣,“也许我该听从乌托的建议加倍给你服用‘安闲散’,让你只能躺在床上,一步路都走不动!”
“不要!”江祥晓恐惧地瞪大眼睛,他大堂兄江祥照就曾经被西岳国君逼服这类药物,终日躺在床上生活不能自理,被折磨得甚至发了疯,他不要落到那么凄惨的地步!
葛颜冷哼一声把他抱紧,“你现在好好想想回去后该如何向我忏悔吧!”策动座下马急驰而去。
“啊啊啊……”江祥晓的叫喊声如濒死动物的哀鸣,他的双手被倒剪着用绳索缚于身后,脚踝上的铁镣“叮当”乱响,更为这场欢爱添了几分凄惨意味,但在他体内疯狂肆虐的坚挺仍毫无怜惜地继续加快动作,残酷地刺激着他腺体所在的地带,玩弄他欲望中心的手更是片刻不停。
他们当晚赶到了阴山营寨,连晚饭也没吃葛颜就怒气勃发地占有了他,不顾他身体虚弱又劳累到极点,无论他怎么怒骂和哀求葛颜都无动于衷。
沉硬且炽热的粗大肉棒象加热的烙铁在自己最脆弱的躯体深处肆虐,江祥晓感觉既难受又熨贴,口中流泄出情绪矛盾的呻吟,身躯被不停地强行侵犯着、欲望被不断地逼迫亢奋着,他无力抵抗也法逃避,只能无助地承受。
葛颜心情复杂地拭去身下人儿滑落脸颊的汗水,“晓……你是我的……”明知“江祥晔”已经恢复记忆,自己仍自欺欺人地叫他“晓”,因为“晓”这个名字代表了他这个人是属于自己的。
身体已经被逼迫得差不多兴奋到极限,葛颜却攥紧他欲望器官的根部不让他释放,江祥晓忍无可忍,眼里迸出激情的泪水,“放……放了我……啊……啊呀……”回答他的是一连串狂暴火热、变本加厉的攻击。“啊啊……啊……呀……”
“你发誓愿意做我的人,永远不离开我,我就让你解脱。”
江祥晓稍稍犹豫了一下,葛颜缓缓拔出硕大的坚挺又凶猛地插进,一下子顶到江祥晓内部最敏感的地带,把他的身体都顶得拱了起来。“啊啊啊……”高昂的尖叫声里蕴含了无尽的快感与痛楚,身体如离水的鱼儿一样痛苦地弹跳翻滚着。
在濒临高潮之际,即将冲上顶点的极乐被硬硬打回,那种不得满足的饥渴比死还要难受,后穴还被残忍无情地刺激,更是双倍的酷刑。江祥晓浑身大汗淋漓,绷紧的肌肤鲜艳得犹如每个毛细孔都迸出血珠来,痛苦地扭曲着身子。
男人停了一下,满意地欣赏着身下人儿的痛苦,随即又猛然顶进,毫不留情地整个儿贯穿了他!
“啊……不要……不要……”江祥晓的身子在极度痛苦中弓了起来,痉挛的手指都刺进了自己的掌心,发出嘶哑的惨叫,本能地扭动腰肢抗拒,却无法阻止那残忍的抽送。
葛颜把江祥晓的腰折成直角,用自己的全身重量压制住,令江祥晓全身每个部位都再也无法动弹逃避,火热的硬挺紧抵着他幽穴内部的脆弱地带用力按压磨擦,同时用一只手挤捏他已经被折磨得红艳肿胀的乳尖,另一只手握紧他又硬又烫、已经肿胀到极限的欲望中心,用拇指重重地在最敏感的前端铃口处来回摩挲着。
“啊啊……哈啊……”江祥晓全身的肌肉都颤抖个不停,不住地呻吟叫喊,叫喊声到最后变成了几乎窒息的气喘,“别……求求你……求你……颜……呀……啊……”。
“你好好受用吧!”葛颜的攻击没有丝毫停歇。
“不……啊呜……啊……”又一股欲望的洪流卷过,江祥晓疯狂地摇着头,视线变得白茫茫一片模糊,快感如雷噬般从头顶直达趾尖,全身如抽筋般抖动,被紧紧捆住的双手握成了拳头,在无法解脱的情欲中痛苦煎熬,“不要!不要……”
“看你还敢不敢离开我!”葛颜干脆找了根细绳捆住江祥晓的肉柱根部,一手握着他已经涨成紫色的肉柱摩擦,另一只手则在二人交合的部位打转,最灵活的食指一点一点地挤进早被他的分身塞得满满的内穴里。
“不要……不要!求你不要!”内穴象要胀裂一样地疼痛,被葛颜用这种方法折磨过,江祥晓深知这样会带给自己多么难以忍受的痛苦,恐惧地哆嗦起来,千万不要这样对他!杀了他、剐了他、烹了他都好!就是别再这么折磨他!“你杀了我……你杀了我吧……”
葛颜对他的求饶充耳不闻,食指找到了那最脆弱致命的一点,用力按下!他知道江祥晓最受不了的就是这个!
“啊……”江祥晓的腰猛地弹跳起来,而后不由自主地狂野扭动,“啊!啊啊……”太强烈的刺激产生巨大的快感欲潮,但当欲浪冲到出口处时却被生生阻住,转而变成从未有过的深重痛苦,江祥晓在葛颜的折磨下艰难地挣扎翻滚,终因无法承受过于强烈的快感和痛苦而昏厥过去。
火热而又柔软的肉腔因绝顶的快感而紧紧收缩,江祥晓狂野扭动产生的剧烈摩擦更刺激了葛颜深埋在他体内的分身,从而爆射出炽热的种子……
葛颜从江祥晓不停地痛苦颤抖着的肉体中拔出自己的分身,鲁莽的动作使江祥晓幽幽醒来,他感觉到葛颜已经不在自己身体里,以为刑罚就此结束,但随即身子就被葛颜翻转过去,被迫采取跪姿。
他的心登时一紧,“干什么!不要!不要!求你不要……啊……”
葛颜丝毫不因为江祥晓的苦苦哀求而动摇,抓紧那欲向前逃跑的腰肢从背后再度强悍地贯穿了他!
“哇啊……”江祥晓尖叫着蜷起脚趾忍受新一波的欲浪冲击,这个姿势使得葛颜能更深地进入他体内,坚硬如铁的棍棒前端能轻易戳刺到最幽深、最柔软的地带,只不过因为葛颜喜欢看他沉浸于情欲中的表情,所以很少采用这个体位。
“求你了!求你了!饶了我……啊……我要死了!我要死了!啊啊……”
眩晕的感觉袭来,江祥晓眼前黑了一刹那,但又在疼痛中惊醒,发现自己不再趴跪着,而是被葛颜摆弄成侧卧的姿态,这一刹那间他究竟昏了多久?
葛颜抬高他一条腿,在他幽穴中狠狠抽插着,目光与他相对,露出狰狞的笑,“不准昏过去!”
他是故意弄疼自己令自己醒来的!江祥晓从心底里打起寒颤,在葛颜眼中,他看不到任何怜惜。
昏暗的帐篷中,青年赤裸着身子趴跪在被褥上,男人时而温柔时而粗暴地在他两股间进出,破碎的呻吟声从青年口中吐出,淋漓的汗沿着完美的身体曲线滑落,染湿了被褥。
由于双手被倒剪着捆绑住而无法支撑身体,葛颜每次进出都令江祥晓的身体遭到强有力的冲击,不由自主地往前倾,但他的腰随即被扣住,前倾的身子被狠狠地拖回来,承受更强劲的冲撞。
“啊……”葛颜又在江祥晓体内达到高潮,江祥晓在他的禁锢中只能象虫子一样地挣动扭曲,呻吟声里充满无法忍受的痛苦,下身充血饱满的男茎如同将要炸裂一般地胀疼着。
猛然葛颜一个大幅度的动作深深刺激到江祥晓敏感的腺体,他即使全身缩成一团也忍受不了这种强烈欢愉却无法释放的痛苦。“啊啊啊……”江祥晓伸直了脖子惨叫,又昏死过去。
“啊……啊!”男人咬了一口他下体硬挺的顶端,强烈的刺激让受苦的人又清醒过来。腹部尖锐地抽痛着,两腿也好象不是自己的了,江祥晓衰弱而顺从地躺卧在床上,只觉得浑身再没有一丝力气。
葛颜捏住他的乳尖,搓弄这两枚一再被迫盛开的艳红花蕾。
“啊啊……”疼痛夹杂着奇异的酥麻感觉流窜过全身,江祥晓无法自已地仰起头、身子剧颤着,在葛颜一连持续几个时辰激昂狂暴的掠夺下,他已经疲倦得没有丝毫精神和体力进行抵抗。
漆黑的额发散乱地挂在高高的鼻梁上,半睁半闭的眼睑、涣散失焦的眼神、白皙的肌肤、红润的双唇……恍恍惚惚的表情象在做梦一样……江祥晓不知道自己无意间流露出的神情看在男人眼里是多么诱人,葛颜扣住他已经无力动弹的腰肢,将自身的欲望再度深深挺入他温暖的身体里,做了最深入、最狂猛的冲撞!
“啊、啊……”被一口气贯穿到底的快感令江祥晓忍不住发出淫荡的娇喘,已经疲惫不堪的身子也不由自主地随着男人的攻击扭动起来。
不息不止的侵犯、无尽无休的折磨……江祥晓被折腾得死去活来,一次又一次地昏死过去,但随即又再被葛颜弄醒,逼着他共赴云雨。他再也无法承受更多,终于全线崩溃,“不要……不要再做了……求求你放了我吧……”
“你以后还敢逃吗?”
“不……不敢了……求求你……啊啊……”一声接一声地迸出混杂了痛苦和快乐的屈辱叫喊,江祥晓恨透了自己的软弱,竟然毫无尊严地在一个男人身下哭喊求饶,但忍受不住这种仿佛永无休止的熬炼而投降却是不争的事实。
“那你发誓!”葛颜又在江祥晓紧窒火热的幽穴中释放出来,但分身不见丝毫疲软,仍精神十足地继续进犯江祥晓已经近乎虚脱的身躯。
“我发誓!我发誓!”在葛颜更加严苛的刺激下江祥晓的神智渐渐模糊,双眼完全失去焦距,无神地望着虚空处,嘴里机械地重复,“我发誓……发誓……”
葛颜终于松开那勒得死死的细绳,“啊啊啊……”江祥晓迸发出激昂的呐喊,极致的快感冲刷过全身,他在欲仙欲死的高潮中昏迷,身躯瘫软如泥……第九章
江祥晓清醒过来时已经是第二天黄昏,黯淡的光线通过帐帘缝射进来,赤裸的身上尽是汗水和二人的体液,虚弱得躺在床上一动也不能动。
被逼发誓之后他又被葛颜结结实实地“疼爱”了好几回,被弄得数番高潮,因承受不住而昏死过去好几次,到最后已经处于神智不清的状态,也记不得葛颜是什么时候放过他让他安然昏睡的。葛颜失控的侵犯行为榨干了他所有的精气和体力,如果葛颜再多做几次他也许就会这么死在葛颜身体下。
他不知道在他昏睡期间乌托也赶来了,还带来一个对他十分不利的消息:乌族在北燕国的探子打听到江祥晔还在北燕皇宫,而且还亲眼见到了被燕于威秘密安置在一个守卫严密的别院里的江祥晔,换而言之,他是个冒牌货。
乌托得到这个消息再高兴不过了,这个媚惑了族长的男人不是南江国的皇族,想必是燕于威为保护江祥晔而安排的替身,这个人既然和士兵们一起挖过沟、埋过鹿角桩,还和马贼流寇打过交道,顶多是个中阶将官,无足轻重。真是的!如果这个消息早来几天他就不用大费周章地让人帮助这个冒牌货逃跑了,就地消灭岂不更利索?
葛颜看着乌托气定神闲、完全一副胜券在握的表情,“长老,我不管晓是什么出身,他现在是我最重要的人,这一次的‘逃跑’事件我不会追究,但你如果敢伤害他,我绝不轻饶!”
乌托冷哼一声,“怎么个不轻饶法儿?杀了我为他报仇?我为你们葛氏效忠了一辈子,你就为了一个男宠要杀我?”
“你不是熟知中原各国的历史吗?应该很了解一个宠爱嫔妃的帝王能有多残酷吧?”葛颜淡淡说罢就转身回帐探视仍昏迷不醒的江祥晓了。
忠臣忠于的是国家而不是帝王本身,他们如果认为帝王的行为有害于国家民众就会义无反顾地阻止他。一个有自觉性的帝王也绝不会对任何人与事物倾注深情,即使是他们的父母子女。他们可当之无愧地被称为“明君圣主”,但并不是所有的帝王都能为国家天下牺牲一切个人感情,当帝王为了保护自己重视的人而与忠臣发生冲突时,往往会酿成血流成河的惨剧。
江祥晓整整在床上躺了三天才能起身,葛颜寸步不离地守着他,无微不至地侍候他,完全不假手于人,温柔眷宠、体贴细心,而且总是心情很好地常带笑容,好象三天前的那场疯狂强占全是假的一样。
太反常了!面对这样的葛颜,江祥晓只觉得脊梁骨发凉,尤其今天他的表情更愉悦,江祥晓心里忐忑不安,终于还是忍不住问:“颜,什么事让你这么高兴?”
“高兴的事啊……很多很多……”葛颜接过他喝尽的药碗放到一边,“你的身子好多了吧?”
这话好象似曾相识,江祥晓不由得警惕起来,“什么意思?”
“虽然你每天喝的补药都极珍贵,不过能好得这么快也要归功于你身强体壮,练武的人复原力就是好,我看看你好的怎么样。”葛颜笑着爬上床掀开江祥晓盖着的被子。
江祥晓想躲,但身体虚弱、行动不便,哪儿快得过葛颜?他被葛颜抓回并侵犯后一直躺在床上,身上未着寸缕,被子一被掀开,他急忙用手盖住重点部位,聊胜于无。
葛颜抓起他的双腕举高,“既然你问起来我就告诉你,两天前乌托带来刚探得的消息:你这个江祥晔是假的,我根本用不着顾虑和北燕国、南江国的政治利害关系,一个没背景、没身份的平民就算被我关到死也不会有人替他出头,你说是不是个好消息?”
江祥晓脸色刷白,葛颜凑近他的脸,眼里闪动着危险的光芒,“你还想骗我到什么时候?你对燕于威可真是忠心耿耿啊!”
“葛……葛颜……你冷静一下……”江祥晓慌乱不已,现在葛颜脸上的线条尽皆扭曲,铁青般的脸色凝聚着雷雨般的狂暴,比前三天把他从燕门关带回来时还要狂暴千倍,“我……我可以解释……”
“我再也不信你了……你一点儿也不值得信任……”葛颜喃喃低语,“我该如何惩罚你才能让你不一犯再犯呢?”
“不要!不要!”觉察到葛颜想干什么,江祥晓惊恐地摇头,“求你了!求你了!我才刚能起身而已……再做我会死的!”他现在只是能起身而已!甚至还无法下床行走!腰部沉重得象灌了铅,下半身接受过葛颜的那个部位更是痛不可当。
葛颜听而不闻地解下腰带把他的手绑在床头,然后抓住他的大腿提起分开,江祥晓的腰被折成九十度,臀部高高翘起,身体最隐秘的部位全在葛颜的目光下暴露无遗。几天前被使用过度的幽穴虽然没有伤口,却红肿得老高,甚至都肿得透亮了,花蕾可怜兮兮地闭缩着,好象觉察到即将来临的磨难而不停地颤抖。
胸前早被凌虐得红肿透亮的乳尖再度惨遭啃咬,没有半分怜惜,男人撕开他的衣物,在他已经淤痕遍布的肌肤上狠咬出一个个沁血的齿痕。
“你混蛋!”江祥晓羞窘不已,用尽全身力气挣脱葛颜的手向旁边翻滚开。但他忘了自己的手还捆在床头上,只落得双膝跪地、上半身挂在床上的狼狈境地。
“想不到你还有精神反抗我,是不是想换这个姿势尝尝啊?”葛颜如影随形地跟过来压住他的背,抬起他一条大腿。江祥晓身子一僵,感到后穴被撑开,但侵入的不是熟悉的炽热硬挺,而是冰冷的皮革,接着一注注冰凉的液体灌输进来。
葛颜一下一下地挤捏盛着香液的皮囊,通过压力把香液强行灌进江祥晓的后穴里。
“呜……”窄门被迫含进囊口的疼痛激得江祥晓忍不住逸出清泪,加上那强行摇晃的震动和硬是灌进肠道的液体,他觉得不仅仅是肚子,连胃都翻搅起来。
花径盛不下过多液体,香液沿着江祥晓的大腿往下流,体内充满大量液体的感觉十分难受,江祥晓不住挣扎,但葛颜经他挣脱一回后把他压制得更紧。
“混蛋葛颜!我饶不了你!”江祥晓怒吼,他几次三番地逃跑是伤了葛颜的心,但葛颜狂热的爱令他没有丝毫自由喘息的空间和冷静思索的余地,他如果留在葛颜身边,永远都不会理清自己对葛颜的感情是爱还是一时冲动。而且自己失踪了这么长时间,亲人们一定担心死了,他也得向他们报个平安。
他隐瞒身份、没对葛颜说实话,葛颜生气也可以理解,不过在北燕国和乌族仍是敌对双方的时候、在他的感情仍是一团理不清的乱麻的时候,这么做也无可厚非吧?正因为他觉得葛颜对他一心一意,自己有点儿对不住葛颜,才会任葛颜欺负,他可是堂堂南江国睿亲王世子、驻西大元帅啊!一向心高气傲的他什么时候向人低过头、服过软?葛颜做得也太过分了!
“我可也是有脾气的,葛颜……哇!你干什么?”葛颜忽然不再压着他,而是抓着他腰侧的肌肉站起来。江祥晓下半身悬空,他的身体还未恢复,腰肢不胜负荷,酸痛不已,“放我下来!哇啊!”
葛颜拔掉皮囊,迅速代之以自己肿胀坚挺的欲望,双手抓紧江祥晓的大腿劈分至最大限度,硕大粗壮的硬挺一下子贯穿到了底,粗壮的男茎根部与被撑开到极限的穴口密合得没有一丝缝隙。
窄小的幽穴中已经灌满液体,来不及排出就又被巨大的男茎填充进来,胀到了前所未有的程度,三天前才被彻底强暴了无数次的幽穴哪堪再受这么变本加厉的蹂躏?已经不仅仅是疼痛,江祥晓的肚腹都难受得痉挛起来。江祥晓的头高高昂起,迸出一声悲鸣,双手绞紧床单,“不要!不要……啊……”
“我要让你好好记住这个教训!”勃发的欲望进入柔软火热的幽穴花径后变得更饱满坚硬,葛颜不顾江祥晓的身体处于极度虚弱的状态,为了追求更畅快的刺激而大肆蹂躏这片柔弱无依的温柔乡,没有一丁点儿的客气和怜惜。
“嗯……啊……”江祥晓等于是悬吊在葛颜的臂膀上,身躯如面条一样绵软无力,红肿的幽穴被粗大的硬挺一次次地撑开,肉腔而因红肿而肠壁变薄,感觉更敏感了好几倍,借着满腔香液的润滑,被硬棒这么急剧地磨擦、挤压着……那种麻痒入心又激痛蚀骨的感觉真是非人的折磨,“不要!不要!求你……求求你……”
“你老实交待我就饶了你。”葛颜用力摇动腰部在他体内翻搅,每一次顶进都挤得肉腔里的香液往外流,发出“扑渍扑渍”的淫秽声响。
“不……呜啊……”江祥晓难受得控制不住地阵阵颤抖,在双手被绑、腿也被控制的情况下,他唯一能做的抵抗就是不断扭动腰身,试图挣脱那越来越深入内部的巨物,但这么做的结果却反而使那灼硬越刺越深,猛然一阵强烈的痉挛感直冲脑门,他仰头狂嘶一声昏死过去。
意识模糊中感觉有东西一直捣弄自己的密穴,导致阵阵痛楚,周围的空气粘滞着、积淀着、流转着,是早已熟悉的情欲味道。在失去意识的那一刹那他感觉到自己释放了欲望,也感觉到葛颜喷射在他身体里。在那么痛苦的情况下自己竟然也达到了高潮?
“晓,你倒底是谁?”葛颜抱紧他,在他耳畔轻吻厮磨着,火热的气息吐在敏感的耳根处。
他想诱供吗?“就不……告诉你……哇……”江祥晓硬气回嘴的下场是葛颜故意用力一挺,这个动作令他脸色登时一白,只有紧抿的双唇红艳欲滴。
“不老实说出来,你就要有受苦的心理准备!”葛颜放开撑着他的另一只手,铁钳一般的有力大手握住他的欲望中心捋弄着。
“不……啊……呜……”江祥晓不由自主地绷紧身躯,疼痛夹杂着愉悦交迸,他颤抖着吐出矛盾的呻吟,虽然神经受着强烈刺激的折磨,却不肯轻易屈服,
葛颜又塞进一根手指在他密穴里揉搓,巨大的肉刃不停地从他小穴里缓缓抽拔出来再又狠狠地捅进去,另一只手则撑在他小腹下不让他的身躯滑落,顺便捏弄他欲望中心最敏感的顶冠前端。
“不!不!啊啊呀……”江祥晓语不成声地疯狂尖叫着,这么强烈的刺激,令他一瞬间从指尖到趾尖都抽搐起来。
铁棒一般坚硬的凶器在他火热的身体内部越胀越大,一次比一次侵占得更深,配合着那根一直在体内肆虐的手指,给予肠道里脆弱的那一点毫不留情的蹂躏,同时也毫不吝惜地给予他前方的欲望中心最强劲的刺激。
“不要!不要!饶……饶命……饶……啊!啊……”两股之间好象要被撕裂开一样,江祥晓吃痛地绷紧腰背,身躯扭动着,手腕在绳子里挣扎,被捆绑的双腕磨得火辣辣地痛,但身体最敏感的地方都被强力刺激着,让他在如此残酷的凌虐中感到前所未有的兴奋与刺激,在痛苦中达到美妙的释放……
就着仍从背后贯穿着他的状态,葛颜把瘫成一堆烂泥的江祥晓抱回床上,姿势的改变压迫体内的阳物,江祥晓皱起眉、咬紧牙关,但仍忍不住哼了一声。
葛颜的欲望中心受到挤压,也不禁粗喘一声,甚至赶不及上床,就这么坐在床沿,从后方扣住江祥晓的双膝,把他的下肢分得更开,用力往里顶去。
“啊!啊……”江祥晓高高地仰起头,承受着仍然衣着整齐的葛颜自下而上的猛烈冲击,从紧咬的下唇间泄漏出不成调的高低呻吟。
“你还不肯说?”邪肆的手指又侵入他体内,与硬挺硕大一起恶意地在他体内转动,用他最受不了的方式折磨着他。
“呜啊……呀……啊啊……”江祥晓的叫声已经不成声调,身躯激烈地扭动,全身的所有肌肉都剧烈地挛缩起来,尖叫着喷出欲望。
“你也太快了吧?”葛颜又拿出细绳紧紧捆住他的玉茎根部,“我可不要还没问出结果,你就已经没感觉了。”
“拜托不要……饶了我……求你……”江祥晓苦苦哀求,深深的恐惧令他的额头沁出一阵冷汗,冰凉冰凉的,牙齿也怕得格格地发抖。
“那就老实招出你是谁。”
“你混蛋!呜……啊……”被无数次贯穿到几乎要麻痹的地方再次遭受毫不留情的狂暴侵犯和酷刑折磨,江祥晓狂乱地晃着头,身不由己地不住扭动腰部,一波波强烈如洪涛的痛苦快意在体内席卷,“不要……不要啊……啊哈……啊……”
男人听而不闻地用力律动自己的腰,感受那将自己紧紧箍住的炽热,把夹着欲望与怒气的热液射进被折磨的人儿身体深处……
江祥晓在惨无人道的侵凌中接连数次昏厥过去,但每次都很快就被葛颜弄醒逼问,他记不清自己已经被葛颜折磨了几个回合,但即使在意识模糊不清的时候也一直死咬牙关不开口,引发了葛颜前所未有的狂怒,发狠地又加进两根手指,与自身的硬挺一起压在密穴里那点上狠狠用力撞击摩擦。
“呀啊!”江祥晓的叫声更加凄厉,仿佛无骨的蛇一样拱起身子,唇边流出一小滩白沫,痛苦异常、呼吸困难,脸庞五官都抽搐起来、眼睛充血、额头上青筋暴出。
葛颜的眼睛已经被怒火烧红,毫不留情地戳刺着已经流出鲜血的小穴,“不管你是谁,你休想从我这儿飞走!就算你有翅膀,我也要把它折了!”
“啊……啊……”无法忍受漫长而又残酷的刑罚,江祥晓止不住地凄惨大叫,可怜的小穴已经被捅得熟透靡烂,虽然也有强烈的快感,但疼痛的程度已经超越极限,恍惚中葛颜的声音好象从很遥远的地方传来,江祥晓只觉身体轻飘飘的,周围的一切又渐渐变得模糊……
“你给我醒来!睁开眼!”男人用力地摇晃着他。
江祥晓的眼睛慢慢睁开,起先目光是呆滞的,然后渐渐地清醒过来,随着感觉的清醒,痛苦也复苏了。被过度摧残的部位连最轻微的抚触都难以忍受,如今却被狠狠刑求着。
“不要……不行了……会坏掉……啊!”江祥晓喘不过气地哀求着,冷不防火热的硬物一下子抵进身体最深的处所,撞到以前从未碰到过的最柔软娇嫩的部位,仿佛把整个身体都贯穿了的奇异感觉令他发出短促的叫声。
“啊……你……这……禽兽……”情欲与愤怒激起的红晕使江祥晓的脸带着一种异常的妩媚,眼里流着泪,胸膛激动地起伏着,看在葛颜眼里越发地情欲勃勃,将肉茎猛地抽出后又大力一刺,插进江祥晓身体的更深处,那又痛又麻的感受让江祥晓无法控制地尖叫起来,他却以吻覆住了那张尖叫的嘴。
“唔唔……呜……呜……”上面被狂野地亲吻,而下方则更深地进驻他的身体,胸前的两点娇嫩和前身的欲望中心也被毫不留情地玩弄……不会再有比这更多、更强烈、更刺激也更残酷的折磨了,江祥晓狂乱地扭动着,津液逸出了他的唇角,眼眶里盈满了快乐又痛苦的泪水。
“为什么?为什么你对燕于威这么忠心?宁愿受这种苦也不向我低头?晓,晓……我爱你,我爱你啊!”葛颜不住地在江祥晓耳边低喃,猛地又在他体内一撞,欲仙欲死的感觉让他叫得几乎失声,极度的舒服又极度的痛苦,他全身再没有一丝力气,软绵绵地由着这个男人任意翻弄自己的身躯,连根手指都抬不起来。
汗沿着脊背不停地蜿蜒流下,感官受到的刺激在痛苦中夹杂着愉悦,江祥晓如被投入地狱之火中熬炼,火焰虽然残酷,却也带来无与伦比的快感……到最后他已经分不清葛颜加诸在自己身上的哪些是痛苦、哪些是欢愉,痛苦也好、欢愉也罢,都是一样地激烈疯狂……
在被无情的蹂躏中,江祥晓没意识到葛颜拉开了捆着他玉茎的细绳的活结,当一股股灼人的热流冲击在后洞的肉壁上时,他尖叫着释放了所有……
江祥晓最终清醒过来时,全身软得没有一丝力气,一动都不能动,葛颜坐在床边守着他,轻轻抚摸着他披散在枕上的头发,他想说话,张口却引发了一连串的呛咳,喉咙象着了火一样。
葛颜去端了杯水回来,扶起他上半身,小心翼翼地喂给他喝。
江祥晓大口大口地把水喝干,虚弱地问:“你打算怎么处置我?”
葛颜放下空杯,为他拨开贴在额头上的发丝,“不管你是谁,你都是我的人。你已经高烧了两天,别多说话了,好好休息养养精神。”
江祥晓却在他臂弯中摇摇头,“我不会做你的附属品。我不是女人,也不是甘愿依附于人而生存的孬种,如果我是那样的人,你也不会看上我吧?”
“我喜欢你自由自在的性情。”葛颜叹息,“可我又怕不抓紧你,你转眼间就会不见了。”因为不安,所以惶惑、所以恐惧,所以才要抓住他、绑着他,借由一遍又一遍地侵占来确定他属于自己。
江祥晓无言地叹息,他也明白葛颜之所以会这么疯狂地对待他是因为害怕失去他的不安和恐惧,葛颜在折磨他的同时也在折磨着自己。葛颜即使因他的欺骗而狂怒地蹂躏他时也对他有几分留情,葛颜最爱看他沉浸在情欲中无法自拔的表情,昨天他们交欢时采用的却大多是背后位,是葛颜想减轻一点儿自己的身体负担吧?
葛颜无疑是深深地爱着他,无论他是王子还是平民都爱。他虽然气恨葛颜过分的行为,但脑海里一点儿也没有因此要与葛颜断绝关系、再不往来的念头。
由此看来,他应该也是深爱着这个人吧?
“葛颜……”江祥晓睁开眼,用尽所有的力气才举起手臂捧住葛颜的脸颊,指尖沾到葛颜眼角的水滴,心深深地震动着,“对不起,对不起……”
葛颜俯身抱住他,“晓……别离开我……别走……求求你别走……”
江祥晓回拥住葛颜,“但我要的是自由平等,不愿被束缚,即使我爱你也一样。”
葛颜愣住了,在他因愤怒冲动而那么恶劣地对待江祥晓以后,他只求江祥晓不要恨他,但此刻从江祥晓嘴里吐出的竟是他梦寐以求的爱语!“晓,我没做梦吧?”
是江祥晓做梦说胡话还是他自己在梦中?
第十章
“晓?”葛颜正想再确定地再问江祥晓一次,忽然外面金鼓齐鸣,喊杀声阵阵,乌勇踉踉跄跄地跑进来报告:“不……不好了!北燕军杀过来了!”
葛颜一惊而起,“什么!?”
“北燕军杀过来了!也不知他们是从哪儿冒出来的,足有上万人哪!”
葛颜脸色大变,起身道:“我去看看!”
江祥晓急忙叫:“颜!等……”
葛颜在他唇上匆匆一啄,“别担心,乖乖在这儿等我回来。”说罢大步流星地走出帐外。
“颜!葛颜……”江祥晓又气又急,他想叫葛颜带他一起去,两方对面把话说清楚,可是昨天嘶喊了好几个时辰的嗓子低喑沙哑,葛颜的行动又快如风火,早就跑得不见影儿,根本听不见他叫唤。
他正在焦急,见乌勇忽然又走了进来,心中一喜,正想让乌勇带自己去前线,却见乌勇身后跟着进来了一群汉人装束的大汉,其中有几个分外眼熟,正是前几天送他到燕门关的人。
“乌勇,你要杀我?”想想也可以理解,乌托既然知道他是冒牌货了,想必以为他只是个无足轻重的小人物,没有了怕得罪南江国的顾虑,当然要把他这个眼中钉杀了以绝后患!
“对不住。”乌勇有点儿歉意地说,“为了我们乌族,我非杀你不可。”
“那你怎么向葛颜解释我的死因?”
“我们会挖个深坑把你埋了,然后向族长报告说北燕军其实是声东击西,表面上是攻打营寨,其实是吸引我们的注意力偷偷救你出去,我和石英没防备,被他们偷袭打晕了。石英现在就被打晕在外头,他可以做证是有一帮汉人突然冒出来打晕了他。”
“真是妙计……”江祥晓苦笑,该死的葛颜!都是他把自己弄得一动都不能动!要在往常,这些人根本不够看!可现在的自己只能躺在这儿等死!
乌勇见他仍然悠悠闲闲地躺在床上,不敢贸然进攻,江祥晓曾在一夜之间杀了一百多头野狼,即使现在镣铐加身也不能轻敌!
两方对峙不动,帐内气氛好象凝滞了一样。
忽然有一个人受不了这么沉重的压抑感,大喝一声扑了上来,对着江祥晓当头就是一刀!
江祥晓正闭目待死,猛听得一声惨叫,却不是从自己嘴里发出,身上也没感觉哪里被砍了一刀。他睁眼一看,见一个熟悉的背影挡在身前,不禁又惊又喜,“四哥!”
南江国显亲王世子江祥煦扭头给了五堂弟一个放心的笑容,然后再回头面对乌勇等人时脸色就变得如寒冬冷雪,“真巧,你们想出的谎话刚好和我们的计划不谋而合,你们竟敢谋害南江国皇族世子!好大的胆子!”
“可……”可这个“江祥晔”不是假冒的吗?乌勇来不及把疑问问出口,江祥煦已经一剑刺来,剑势快如闪电,眨眼就到了乌勇面前!
眼前寒光耀目、杀气逼人,乌勇拼命抵挡,脚步不停地往后退,直到江祥煦停剑收势才有空喘息,如果他刚才有余暇数的话就能数出他在这短短弹指间足足接了江祥煦十九剑!
好厉害的剑法!所有人都不由得屏住了呼吸,大气也不敢喘一下。
江祥煦一剑就震住了所有的人,自己也觉得满意,反手再一剑,粗如儿臂的铁链应声而断。他正要扶起五弟,江祥晓却满脸通红地尖叫一声,“四哥,等……”
江祥晓还没说完四哥就已经快手快脚地把他扶了起来,锦被顺势滑下,露出他光裸的肩背以及肩背上密密麻麻的青红斑痕。
江祥煦的脸上霎时充满杀气,“是谁干的?那个族长?”
江祥晓急忙摆手,生怕四哥一怒之下要把葛颜杀了,“不……不是……”
“那是谁?”
“……呃……不是不是……可是……”江祥晓着急之下语无伦次,但江祥煦一见他满脸通红、只有羞意而无怒色就猜到了这情形大概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锦被一卷把堂弟裹得严严实实,再把被子卷儿挟在腋下,回转身面对如临大敌的乌勇等人。
乌勇等人面面相觑,怎么办?来人不仅剑法高超,内力也深厚至极,单凭一把普通的剑就砍断了精铁铸成的锁链,就算大家伙儿一块儿上也只有送死的份儿。
江祥煦才不管他们打什么主意,挟着堂弟冲过去,乌勇等人只觉得人影一晃、眼前一花,江祥煦和江祥晓都没了踪影。他们急忙抢出帐外,见江祥煦用脚尖一点临近的帐篷顶就飞纵出去几丈远,跳纵几下就去得远了,胁下虽然挟着一个人外加一床棉被,身形却如鸟儿一般轻盈。
这个人不是人!这是所有看得目瞪口呆的人心里唯一的想法。
江祥煦的动作翩如飞鸟、迅疾如风,一路上虽然引起不少人注目惊叹,但没人能追上他,更兼大部分的人都到寨墙上防守了,寨内空虚也没人阻拦,他一路畅通无阻地跑到寨墙下。
阴山寨的寨墙虽然不低,但只是才刚刚用木料、泥土搭建好,根本还没时间整修加固,江祥煦长啸一声,拔地而起,只在寨墙上的凹陷处借了两次力就超过了寨墙和墙上那黑黑压的一片人头。如果不是带着个比他本身还重一倍多的大包袱,他连借力都不必。
眼睛一直盯着外头北燕军的人们发现有敌人由后方来,正要放箭,突然听见族长声嘶力竭地大吼:“不准放箭!”
北燕军试着攻了一次后就退到百步这外,把阴山寨重重包围,葛颜弄不清他们想搞什么花样,只能相对地也把自己的人分散开,严阵以待。他转着圈儿地督战,正好转到这一片儿。
乌族是游牧民族,被褥多为毛皮所制,习惯睡在地上,虽然近年来汉化日益严重,但大多数人还是习惯席地而眠,也没多少人买得起汉人的寝具。葛颜为了推行汉化,赶时髦地买了汉人的床,但依旧喜欢盖毛皮睡觉,和江祥晓同床共寝后才又买了被褥、枕头等物。他虽然看不清那人胁下挟的人长什么模样,但一眼就认出被子是他的,想当然被子里的人一定是江祥晓了,登时惊得肝胆俱裂,大叫“不准放箭”时连声音都发颤了。
可他话音还没落就有十来支长箭射上天空,葛颜差点儿晕过去,是谁!是谁敢这么大胆无视他的命令?他要将之大卸八块!
那些长箭的准头极佳,十几支箭全攒射向一点--江祥煦的右手边。江祥煦轻一抬手就抓住了这些长箭的箭杆,在自己腰间一围,这时下面的人才注意到那些箭的箭尾都连着一根细绳。
箭是从北燕军阵地上射出来的,射箭的骑士见江祥煦抓住箭后就一齐策马向后跑,江祥煦和江祥晓就象个大风筝一样向北燕军的阵地飘去。
葛颜在寨墙上顿足跳脚却无可奈何,他真想命人把那个大“风筝”给射下来,但射箭就必然会射到江祥晓,而且江祥晓如果从那么高的地方掉下来非摔死不可,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心爱的人越飘越远,越飘越远……
江祥煦也从上面往下看着,虽然以他的剑术不在乎乌族人放箭,但下面一箭未放当然更轻松,刚才心急火燎地大吼“不准放箭”的人一定是那个族长了。虽然这次没见到,不过他相信很快会见面的。
且不说葛颜回去后如何大发雷霆,北燕军救回江祥晓后就兵退燕门关,请大夫来为江祥晓做身体检查。依燕于威的意思最好趁机攻破阴山寨、杀了葛颜,但江祥煦、江祥晔一致反对,燕于威只得兵退燕门关,等葛颜上门来要人。
葛颜不顾众人劝阻,只带了一队侍卫,第二天清晨就到了燕门关下。燕于威得报后微微讶然,“来得真快,看来是赶了一夜的路。”
江祥晔在他怀中轻笑,“看样子他对我五哥很在意。”
“让他进来见你五哥吗?”
“才不!他把我五哥弄得那么惨,哪儿能让他称心如意?你出去打发他,就说他要找的人病势沉重,让他过七天再来!”
葛颜吃了个闭门羹,悻悻而归,但以他现在手头的力量不可能攻打燕门关,只能怀着对燕于威的愤恨和对江祥晓的忧心回到阴山寨。
他刚回来没多久,就有两匹快马由北方奔驰而至,验证身份后进入阴山寨,停在营地中央的大议事帐前面。葛颜接到通报立即召两骑进帐,这两个骑士正是他派去天目关打探江祥晓消息的,他们先回到克鲁伦才得知族长还在阴山寨,又快马赶到这里报告。
“族长,在天目关,二十骑击溃三百马贼是有名的战役,消息很好打听,领头的将领是当时天目关的兵马大元帅、睿亲王世子江祥晓。”
乌托在旁边听着,出了一身冷汗,难怪北燕皇帝亲自出马,举万众之兵来救一个冒牌货,幸好自己的笨孙子没完成任务,不然就麻烦了!不过乌托只庆幸了一下就又发起愁来:江祥晓既然是南江国的正牌王子,杀不得、动不得,那他和族长之间的关系又如何解决?
他在一边忽喜忽忧,葛颜却心中怅然,“江祥晓……原来他也是南江国的皇族……”
睿亲王世子江祥晓!难怪敢和燕于威吵架,他虽不是江祥晔却也根本不是什么替身!而是该死的铁梁他们绑错了人!害他陷进这个一团糟的泥沼里!
如果自己没把江祥晓当成江祥晔,也许就不会对他起了“那方面”的情思,因为自己绝对不会去侵犯一个正常的男人;而如果江祥晓没有失去记忆,就不会因为不安和寂寞而眷恋自己温暖强壮的怀抱。他们也许成为意气相投的朋友、也许成为惺惺相惜的敌人,却绝对不会成为现在这种关系。
但事情已经发生、情感已经付出,不可能说收就能收回。与江祥晓相处的时光已经成了他生命中的一部分,再也割舍不去了……
江祥晓连睡了足足五天五夜,身体极度虚弱疲劳是原因之一,见到久别的亲人、放下了最重的一桩心事是原因之二,等他终于睡饱了、养足精神了,燕于威才告诉他葛颜来过的消息。
“那个鞑子头领对你可真是一往情深,五天来他共派出十一队快马到各个部族调兵,这还是探子发现的,没发现的还不知有几拔呢,如果我不把你还给他,他八成就要起兵打燕门关,和我开战了。”
江祥晓不理他的调侃,问他旁边的九堂弟,“你们愿意和乌族议和吗?”
“喂!喂!江祥晓,这个问题你该问我吧?我才是北燕国皇帝吧?”
江祥晔也不理他的叫嚣,回答堂兄:“只要乌族别提出什么过分的要求,咱们亲兄弟明算帐,北燕国可以开放边境三个关口与乌族进行贸易流通,乌族人也可以到关内定居,鉴于乌族与北燕国一直没有正式划分疆界,我建议西起……”
兄弟俩一个床上一个床下开始讨论,把北燕皇帝晾到了一边,燕于威只好自力救济,一把抱起谈兴正浓、欲罢不能的情人往外就走,顺便吻住那张喋喋不休的小嘴。他要马上派使者去找葛颜,让那个鞑子头儿赶快把江祥晓这个大蜡烛领走!
第七天一早,葛颜带着大队人马赶到燕门关下,而燕于威早在离关三十里外的山地草坡上建了一座行营,两边人马对设阵势,双方头目入营议事。
葛颜一进大帐就左瞧右看,偌大的帐篷里除了燕于威和他身边一个清灵秀雅的少年外,只有若干侍候的仆人。这个少年想必就是真正的江祥晔了,果然是个美人,但葛颜不感兴趣,“晓呢?”
燕于威摆摆手,“别急,先把咱们之间的事解决了,自然会让你们见面。”
葛颜眯起眼,“你想要挟我?”
“彼此彼此啊,葛族长。”想到这家伙曾起意劫持江祥晔,又对误以为是江祥晔的江祥晓干出那种事,燕于威就想杀了他,幸而这家伙的手下绑错了人,不然被糟蹋的岂不就是江祥晔了?
葛颜气哼哼地瞪他一眼,“有屁快放!”
“好臭!好臭!”燕于威以手在自己鼻端扇了两下。
江祥晔觉得自己再不出面阻止这两个人就要打起来了,急忙一拽燕于威,“没你的事!哪儿凉快哪儿待着去!”然后冲葛颜一笑,“族长大人,你只要在这份文书上签字画押,马上就能见到我五哥。”
葛颜拿起文书苦笑,这里面不知写了多少丧权辱国的条款,也罢!只要燕于威别太过分,他认了!
“咦?”打开文书从头看到尾,葛颜讶然出声,把文书递给跟着他进来的乌托,乌托把文书迅速地浏览一遍,也惊讶不已,这个文书上的条款都很公平合理,并不偏袒哪一方,燕于威哪儿有可能这么大方?尤其是手里还拿捏着葛颜弱点的时候?“你想玩儿什么花样?”
“什么花样也不玩儿。”燕于威举起双手以示无辜。真是!难得他想做回好人却被人怀疑,“反正我两份都签好了,要不要签随你们。”
葛颜拿起桌上另一份文书一看,见和第一份一模一样,于是拿起笔饱蘸浓墨签下自己的大名。
乌托大惊失色,“族长!咱们该拿回去和长老头领们研究研究再说呀!”
葛颜抽回他手里那份也签了字,甩手丢给燕于威,“晓呢?”
“痛快!”燕于威一指他身后,“你回头看看。”
葛颜扭头一看,见帐口立着两个人,都穿着一身白袍,上绣朱色凤鸟,其中一个嘴角含笑,神气爽朗飞扬,笑容象阳光一样耀眼灿烂,“颜,好久不见。”
“晓!”葛颜大喜,大步走去,正要把爱人搂进怀里,一柄连鞘长剑横在他和江祥晓之间。
江祥煦目光森冷地望着葛颜,“别碰他!”
葛颜认出这个阻碍他的人就是把江祥晓从他身边带走的人,而且长得气宇轩昂、满脸英气,双眸闪闪生辉,既然有男子汉气概又不流于粗鲁,与江祥晓站在一起看上去十分相配,看得他心里直冒酸水,敌意立生,“你是什么人?”
“南江国显亲王世子江祥煦。”
原来是江祥晓的堂兄弟,葛颜瞪江祥煦一眼,“这是我和晓的事,轮不着你来管!”
这家伙要倒霉了,江祥晔幸灾乐祸地想,也好,让这家伙知道知道他们江家人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欺负的。五哥刚被救回来时,情形简直不是“凄惨”二字能形容得了的,即使五哥一再说是自己惹毛了葛颜才导致如此结果,也难消自己和四哥的心头之恨。
江祥煦眯起眼睛,“你起意劫持我九弟在先,劫走我五弟在后,不仅害他生病、失忆、受伤,还对他横加折磨和凌辱,我若不好好教训教训你,你往后还不知道要把他欺压成什么样子!即使我五弟向着你,我也不饶!”
说得好亲热!这人和晓真是兄弟情深啊!葛颜怒意更生,前一阵子他是对不住江祥晓,回去以后自会好生对江祥晓赔礼道歉,就算江祥晓要他当众下跪都成,但他就是容不得别人用这种和江祥晓感情很深的态度把他当成外人排斥!
“你是不是想和我打一架?”他的武艺在全族数一数二,江祥煦的身材虽然不瘦弱,但也不魁梧,即使被乌勇形容得厉害无比,但他就不相信这人的拳头能硬过他,而且他更不愿意在江祥晓面前示弱。
“葛……”江祥晓想阻止这场架,却被四哥一眼瞪过来,只好闭上嘴巴。四哥的火气很大,他若出言相劝说不定反而会更激怒四哥,把葛颜修理得更惨,只能祈祷四哥别把葛颜伤得太重。
江祥煦把剑扔给江祥晓,和葛颜一起走出帐外。葛颜不想浪费时间,招呼一声就一拳打出来,江祥煦不避不闪,也一拳迎上。
“嘭”地一声,硬碰硬的结果是葛颜倒退了三步。
看不出这小子没多少肌肉,力气却这么大!葛颜的心里暗自慎戒。
江祥煦冷笑着连连进攻,几个回合下来,对葛颜也不禁有几分欣赏:这家伙虽然不是自己的对手,但武艺很不错,以一个完全不懂内功的人来说已经十分难得。
这场架的结果不问也知,葛颜虽然被修理得很惨,但一直硬挺到最后也没认输,直到江祥晓忍不住冲上来拉住江祥煦,“四哥,别再打了。”
江祥煦狠狠修理了葛颜一顿,火气消退不少,拍掉手上的沙土,接过江祥晓递过来的剑,狠狠瞪了葛颜一眼,“看在你的面子上,我就饶了他,以后他再欺负你,我就不象今天这么客气了!”
江祥晓一溜烟地跑过去扶起葛颜,葛颜在他的扶持下艰难地爬起来,“以后我绝不会再让晓受到任何委屈,如果有人欺负了他,找人报仇也是我,不是你!”
这家伙骨头蛮硬的,江祥煦的嘴角总算有了一点弯弯的弧度,他知道自己的拳头有多重,虽然不至于让葛颜骨断筋折,但全身痛个七八天是免不了的,一般人现在根本连爬都爬不起来,“五弟,送他到你帐篷去休息。”江祥晓依言扶着一瘸一拐的葛颜下去。
江祥晔走到江祥煦身边,“四哥,你说二伯会同意五哥和葛颜的事吗?”
“难说,即使二伯同意,还有皇伯父那一关,咱们九个堂兄弟就有四个和男人……”江祥煦的神色忽然一黯,用力甩了甩头,象是要把什么东西甩掉一样,“别多想了,反正车到山前必有路。”
车到山前必有路?江祥晔讶异地望着四哥离去的背影,这么听天由命的话不可能是从心高气傲的四哥嘴里说出来的!四哥一向只会说“天下无难事”。他忽然觉得四哥的背影看上去不再如往日那般傲然坚定,虽然仍是笔直挺拔,但却透出脆弱与落寞……
第十一章
燕于威除了中央大帐外还另建了几座小帐供双方职位较高者歇息,江祥煦离开大帐后没回自己的帐中休息,而是往山上走去。
他对葛颜全无好感,葛颜粗鲁又容易冲动,五弟跟着他以后一定还有苦头吃,可五弟一心一意想着那家伙,他也无可奈何,毕竟那是五弟自己的人生。
唉!他叹息一声,随意靠在一棵树上,为什么他们江家的人一个个都被男人给缠上了呢?而且还都是很不好打发的男人,就如--“他”。他这回跑到塞外来,虽然是说来“救”堂弟,但其实用不着他出面,燕于威的侍卫和军队就能把事情圆满解决,他只是找了这么个冠冕堂皇的借口逃开“他”罢了。
在“他”身边时他会很痛苦,但离开了“他”,他又很思念,爱情真是折磨人的东西啊!
江祥煦闭上眼睛,又发出一声叹息。突然有两支胳膊从后面搂住他,出手如电地点了他几处大穴,令他的四肢一动也不能动!江祥煦大吃一惊,回头想看看是谁偷袭了他却不见人影,“是谁?”
忽然他的身子被转了个圈儿面对大树,而后一双手解下他的腰带把他的双手高高捆在上方的树干上。江祥煦长裤滑落,露出结实、修长、匀称、有力的腿。“庄!是你吗?”全天下没几个人能悄悄接近他而不被他察觉的,而且会对他做这种事的全天下也只有那么一个人。
“好美的腿啊!形状均匀修长,因为勤于锻炼,肌肉细密而结实,皮肤的触感有如珍珠般顺滑,密布在上头的细微寒毛要在强光下才看得见!”袭击他的人以一种温柔、几乎是爱恋的声音说着,双手在他光滑的大腿上来回摩挲。
近在耳边的语声温柔到了极点,但无论这种声调有多么温柔,却偏偏含着种恶意的阴冷意味,让人听了直打哆嗦,令可怜的青年全身颤栗不已,“庄……庄……你听我解释……”
“你刚才和人打架的时候真是威风八面啊……怎么现在又一副可怜相?”对方的手慢慢往上滑,开始不老实起来,江祥煦的呼吸不禁渐渐急促。
“庄!庄!别这样!”这里离营地不远,如果碰上两方拾柴或打猎的兵士他就没脸再见人了,“求你了!求你了!万一被人看见……”
身子突然又被转回来,眼前是一个身材高大、皮肤白皙的男人,薄薄的双唇显得很冷峻,五官中给人印象最深的是那双狡黠、奸诈、充满恶意又歹毒的眼睛。这双眼睛看着江祥煦,闪烁着一种异样的兴奋光芒,那是种带着阴森的欣喜表情,伸出舌尖在他耳根处缓缓舔舐着,“这是你自找的!谁让你从我身边逃走?”
这种眼神在能洞悉他情绪的江祥煦眼里是非常可怕的,“求你……求求你……庄……别……”但无论他的表情有多么恐慌、多么无助,都引不起这个男人的怜悯。上衣很快被撕扯开,与对待耳根的温柔相反,背后的人重重地按捏他两个乳尖,又用食中两指夹来弄去,往高扯到极限再让它们弹回来。男人同时埋首在他身上吮吸、啃咬着,象一头贪婪的野兽。
“啊……啊……”阵阵酥麻感令江祥煦脊梁打颤,“不要……”
男人冰冷的视线轻轻扫过他,江祥煦竟然有种利刃划过肌肤的刺痛感觉,“由不得你不要!”男人又把江祥煦的身子翻转过去,强迫他趴在树干上,再将他的一条腿被高高抬起,把这只脚踝和他的双手被绑在一处,两条下肢呈一竖的形状大大张开。
江祥煦全身微微发起抖来,他自幼练武,是高手中的高手,虽然已经是成年人了,但身体的弹性和柔软度极佳,用这个姿势站上一个时辰都没问题,他怕的是随之而来的行为!他深知背后这个人的性格有多恶劣残酷,尤其是生起气来是可怕,葛颜对待江祥晓的方式和这个人比起来简直微不足道,正因为葛颜对待江祥晓的方式有一点点象这个人,他才会一看见葛颜就讨厌,象是迁怒一样把葛颜修理得那么惨,“不要……不要……庄……”
“放心,很快你就会欲仙欲死、什么都不在意了。”那么温柔带笑的声音,却听得江祥煦心寒,猛然男性身体上最柔软、也最重要的部位被对方掌握,任意揉搓。
“啊……”江祥煦的脊梁骨掠过一阵神经质的微颤,仰起头、挺直了身子。
“好美……美得好象连身体都会发出香味,真舍不得把你立刻吃光……”对方的另一只手摸着江祥煦的背肌,享受着那因感官而收缩战栗的细密触感,嘴唇一路滑下,在腰骨凹陷的地方用力吮嘬,还用舌头缓缓舔动。
“啊啊……”江祥煦全身颤抖,呻吟声渐渐高昂,胯下的欲望中心慢慢起了反应,但随着快感而起的却是深深的恐惧。这个男人恨上一个人时不会一刀杀了他,而是慢慢折磨,从身到心无一不顾及,绝对令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自己逃离他身边的行为等于是背叛了他的信任,他会怎么折磨自己?
身子在男人的再三抚弄下渐渐变得火热,江祥煦已经被翻弄得神思不属、昏昏沉沉,男人的手暂时离开了一下他的身躯,而后他的臀瓣被掰开,沾着液体的冰凉手指在他后穴探索。
“不……啊……”江祥煦抖得更厉害,下意识地更闭紧花蕾不愿让那可怕的手指进入,但手的主人却十分了解他的弱点,只消在他的欲望中心上很有技巧地上下滑动了几下,江祥煦就手足发软、溃不成军,发出急促的喘息和甜媚到了极致的呻吟,“啊啊……庄……”
“身体反应这么敏感,竟还想逃离我?只有我才知道你这副身躯的所有秘密、只有我才能让你得到最大的满足快乐!”
“啊啊啊……”两只灵巧的手一前一后地进攻,再也抵抗不了男人带给他的销魂蚀骨的快感,江祥煦的抵抗意志灰飞烟灭,不由自主地前后摆动臀部,随着手的主人制造的节奏起舞。
冰凉的手指刺进花芯,很快被江祥煦的体热熏暖,第二根、第三根随之加进,更多的液体送入花径润湿干燥的通道,手指如灵蛇一般地在通道中四处采探,把敏感地带一一发掘出来。
“啊、啊、啊啊……”江祥煦忍无可忍地用力扭动着,身躯在粗糙的树干上来回摩擦。猛地,他因为忍受快感而捏成拳头的十指猝然张开痉挛,头往后仰到极限,下腹喷出的白色粘液溅到树干上,“啊啊啊……”
“舒服吧?”手的主人抽出被他火热的内部紧紧吸咐着的手指,抬起他已经无力站立的另一条腿,把比常人更粗壮的硬挺顶进花芯深处,“还有更舒服的呢。”
“呜……”射精后的疲惫感使江祥煦无力再抗拒外物入侵,后方的花蕾已经完全开放,对异物侵入的排斥降到了最低,他除了难受不适外没感到疼痛。
按照以往的例子来看,只要他惹对方不高兴都会被操得死去活来,这次对方怎么这么温柔?
他正觉得奇怪,突然一条细皮索扎住了他释放精华的通道,他不由倒抽口气,“庄!求你不要!求你别这样!”他悲鸣哀求,即使常常惹恼对方,而对方又是个残忍的恶魔,这种惩罚也只对他实施过几次而已。这种惩罚太痛苦、太惨无人道了!“求你饶了我吧!”
“你以为我会饶了你?”对方在他身后冷笑,“你几时见我仁慈过?”用和刚才的温柔爱抚完全不同的手势粗暴地揉搓他的身体,捏住他胸前已经被摧残得红肿的乳尖恶质地揉搓,被捆绑的玉茎也逃不过,被用力地捋弄着。
“呀啊!啊啊……不要……住手啊……”不由自主发出混合了痛楚与快感的呻吟,疲软的玉柱渐渐挺立肿胀,细绳也逐渐勒进肉里。即使是这么粗鲁的刺激竟然也能兴奋起来,江祥煦羞耻得恨不得有地缝可以钻进去。
“那你愿意永远跟着我了?再也不逃走?”
“呃……”江祥煦迟疑了。
体内含着的火热男茎猛然挺动,在花径深处脆弱的某一点上反复顶压摩擦,“啊……啊啊……”江祥煦酥麻得整个身体都在对方怀里颤抖不已,下肢也剧烈抽搐着,被粗暴玩弄的身体象不是自己的,巨大的快感来得又快又猛,有点儿异乎寻常。
对方用舌尖在他敏感的背脊上来回啮咬,制造出一个又一个的瘀血的吻痕,他嘴里喷出的热气在江祥煦肌肤上吹拂,引起更多的颤抖,“你知道吗?我抹在你内穴里的药是最新的春药,发作虽然不是很快、效力却强劲持久,能让你连续两个时辰都在欲仙欲死的状态,你好好尽情享受吧。”
“庄!”江祥煦打了个寒颤,这个人已经气疯了!他不敢想象等对方发泄完怒气后自己的结局会有多凄惨,“不要!庄,求你……啊!”
回答他的却是对方更严苛的挑逗和更强悍的掠夺……
“啊啊、啊啊啊……啊啊……唔啊……”江祥煦在对方怀中完全失去理智地摇摆狂喊。好热好热,强力的春药和对方的爱抚挑逗引起体内的熊熊欲火,即使初春的寒冷北风直接吹拂着光裸的身体也无法消除这种燥热,就连呼出的气体好象都是滚烫的。原本呈健康深褐色的皮肤已经变成了深沉的艳红色,下身仿佛要胀裂一般地疼痛不已,他甚至于把饱胀的玉茎在粗糙的树干上磨擦以减轻欲望无法发泄的胀热痛苦。
从他被绑在树上至今,已经换了好几回姿势,现在仍是两手与单足被缚的状态,面对着男人、臀部被托高捅插、另一条腿架在男人肩上,曾经令多少强盗悍匪丧胆丢命的腿已经完全失去了威胁性,在男人肩头软弱无力地晃荡着,衣衫被扯得七零八落,全身也被啃得乱七八糟,两个小巧的乳尖更是被咬得肿成三倍大,紧紧蹙着眉,脸色苍白如纸,嘴唇却艳红似血,却是真的咬破了而晕开的血痕。
后穴被对方一次又一次地灌注精液,淫靡地蠕动伸缩,迎合不断侵占它的硕大硬挺,江祥煦的欲望之源在对方技巧得近乎残酷的爱抚下早已饱满坚挺,前端不断沁出透明的液汁,痛苦与快感同时在他体内撞击,对方给予的刺激越强烈,他的痛苦就越深重。
“怎么样?辛不辛苦?”男人恶意地在他耳边吹了口气,看着他的身子因这细微的挑逗而抑止不住地扭曲颤抖,脸上浮起恶魔般的笑容,伸指弹在他下身高高耸起的玉茎上,“啊!”江祥煦昂首尖嘶一声,脊背立刻又流下汗来。
被折磨了这么久,江祥煦已经晕过去好几次,神志已经处于错乱边缘,身子仿佛飘荡在半梦半醒的云雾里,在恍惚迷离的状态中,受尽难以言述的痛苦,药物激起的极度亢奋使他全身每一条肌肉都在痉挛、都在抽搐,每一根血管都象要胀裂……这具受尽折磨的痛苦躯体中每一寸地方都象在受着宰割。下体再三被蹂躏的痛苦让他在每回失去意识前都以为自己会就这样死去。
每一次挺进江祥煦的体内、撑开他的后穴都可以看到他痛苦的表情、听到他撕心裂肺的叫喊,男人却还不满足,用手轻轻捏着他前方膨大肿胀的肉茎。
“啊!啊啊……”这一招见效迅速,已经明显地疲惫不堪、只依靠被他紧抱着才能支撑的瘫软身躯剧烈地震动起来,容纳他的部位也同时夹紧了。
“唔……”被紧紧夹弄的快感如电流般窜过全身,男人忍不住也吐出火热的呻吟,再度把热液射进正侵犯着的肉腔深处。
即使已经发泄了多次,男人的粗壮性器仍丝毫没有疲软的现象,反而在这次射泄后更加硬热,用力地在绷得紧紧的小穴中继续摇摆。
“呜啊啊……不……不行了……啊……”这是既邪恶又辛辣的惩罚,江祥煦大口大口地喘息着,浑身叫嚣着要解放,可唯一的出口牢牢掌握在男人手里,封锁着、玩弄着,就是不让他快乐。
“求你……求……我受不了了……啊、啊!不!不……要……啊……”江祥煦语不成声,苦苦地哀求着,但对方却铁了心地要给他一个深刻教训,突然连续几个强有力的抽送,再度把江祥煦送到了欲望与痛苦的双重巅峰。
“啊……啊啊……呀啊……噢呀……”每次都几乎把硬挺完全抽出而后再狠狠刺进幽穴的最深处,重重地撞压着最脆弱敏感的那个地方,江祥煦全身激颤,叫哑了嗓子,忍无可忍地哭喊,“饶了我吧!饶了我吧!啊啊……求你……饶我……这一回吧……”
“饶了你?”对方怒吼着加重冲击江祥煦的身躯,“你想跑就跑,想逃就逃!永远都记不住教训!饶你?这回饶了你下回照样还会逃!我为什么要饶你!”
灼热的液体又迸注在他身体里,硕大的欲望之源在湿漉漉中的小穴中轻轻磨擦几下就又硬挺起来。“噢……呜……”江祥煦痛苦得整个身躯都扭曲起来,好难受!好痛苦!好想赶快死去!他的眼前渐渐变得一片模糊,又出现了眩晕的症兆。
“真想就这么爱死你,让你在我怀中死去……这样你就永远永远都属于我了……”对方嗓音低沉,语调里充满了无奈的抑郁和怜惜,伸指一挑,拽开束缚折磨了江祥煦近一个时辰的细皮索。
“啊--”排山倒海而来的快感席卷而来,江祥煦全身紧绷、颤抖,连接射了数次才颓然瘫软,对方解开绑着他的腰带,他就无力地倒进对方的怀抱里。
“还是舍不得让你太难受啊!”对方把他放到铺在地上的外衣上,轻轻抚摸他汗湿的脸庞。
经过那般严厉的折磨后,江祥煦短时间内还无法恢复意识,全身的力气都用尽了,两脚张开也无力自行合拢,喉咙也发不出声音,象只四脚朝天的鳖一样,翻着白肚在靠在对方怀里喘气,失神的眼眸虽然大睁着,目光却没有焦距,完全失去了平日的坚定和自傲,脆弱的样子份外惹对方怜惜。
“真不知道我为什么一次次地宽容了你,其他敢违逆我的人都会死的我手里。”对方俯首吻住江祥煦因喘息而微微开启的唇瓣辗转吮吸,江祥煦慢慢清醒过来,感觉到唇上的热度,倏地瞪大眼睛看着他,眼神既惊慌又恐惧,“唔……不……”
“别怕,别怕。”他搂着江祥煦轻轻摇晃安抚,“我不为难你了。”
江祥煦感到对方的指尖补偿似地爱抚着他饱受折磨的男茎,动作温柔如软絮,紧绷的身躯渐渐松懈下来,好舒服……因为刚才大量发泄而有些虚飘的身子又燥热起来。
对方觉察到他的身体反应,嘴角勾起一个魅惑的笑,“我会好好疼你,让你舒服上天,咱们还有一时辰呢……”
“啊……”炽热的欲火随着对方手指经过的地方燃烧起来,江祥煦紧紧搂住对方的肩背,身躯在越来越强烈的快感支配下在对方身子底下不住扭动迎合。
“你永远永远都是我的,就算你逃了我也会把你抓回来,你永远也别想逃离我!”他在畅快淋漓的高潮中昏迷,神智迷离中模模糊糊地仿佛听到了对方魔咒般的低语……
葛颜吩咐乌托回去命军队就地扎营,自己跟着江祥晓回帐,一进帐篷就紧紧抱住江祥晓,力道大得象要把他揉碎一样,灼热的嘴唇覆上他的,舌头探入他口中一起纠缠共舞。
“嗯……”江祥晓被葛颜的热情烧得喘不过气来,葛颜表达爱意的方式总是这么莽撞冲动,但他就是喜欢葛颜这种真诚热切,喜欢他笨拙的温柔。
“晓……晓……”葛颜在热吻的空档不断呼唤爱人的名字,把江祥晓压倒在铺着红毯的地面上,手不住地在江祥晓身上揉搓着,“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晓!我爱你!”
“嗯嗯……”江祥晓的十指都插进葛颜浓密的头发里,舒展开身体承受葛颜的体重,葛颜的吮吻雨点般落在他唇上、耳根、咽喉、胸膛……又在白皙的肌肤上留下青紫的印痕,他在葛颜热切的爱抚下拱起身子,配合着葛颜的动作让爱人脱掉自己的衣物,“别……别太快了……”
“我……尽量……”葛颜粗重地喘息着,他想江祥晓已经想得发疯了,这时候让他忍耐太强他所难了,但思及最近几次结合对江祥晓造成很大伤害,他不想再让江祥晓难受,只好拼命压抑欲望,强忍着想狠狠刺进江祥晓体内交欢的冲动,等江祥晓的身体完全准备好。
在江祥晓身躯上游走的手一路下滑,来到他双股之间,他自动分开双腿,灵活的手立刻探入其中挑弄着。狭小的甬道又热又紧,让他回想起这里包夹着他的硬热时那种销魂的滋味,动作不免急切。
“嗯……啊……嗯……”江祥晓呻吟出声,咬牙忍过一阵阵不适感,没有抗拒和推却。
葛颜见身下的人儿难受地蹙起眉,意识到自己的动作仍是过于着急和粗鲁,于是将动作放慢,另一只手扣住江祥晓的男性上下套弄。
“嗯……啊……”身子好象快化成一滩水,强烈的舒适感令他的腰都软了下去,手指无意识地紧紧搂住男人的背,感觉到掌下紧绷的肌肤和淋漓热汗,江祥晓沉溺于感官愉悦中的神智稍稍清醒,迷蒙的眼神凝聚起来,看清身上方的男人满头大汗,脸上布满极力忍耐的痛苦神情,知道葛颜现在一定很难受,心里不禁涌起心里涌起深深的温柔情意,把脚张得更开,让葛颜置身于他双腿之间,“进来吧……你快点儿也没关系……”
清秀的面容被情欲熏红了脸,氤氲着水气的眼眸妩媚地邀请着他,湿漉漉的双眼如小狗般凝视着,显得格外诱人,玉般莹润的身体更是散发出情色的味道……葛颜再也无法忍耐,飞快地把自身衣物拉扯开,紧紧抱住终于完全属于他的心上人,把早已挺立的灼热欲望迫不及待地推进深深怀念的紧窒小穴里,满足地在那炽热紧绷的触感中轻叹,“好棒……”
“嗯……嗯……”双腿间被充满热力及张力的肿硬强行缓缓挤进,身体好象被撕成两半一样。同为男性的硬热器官插进自己体内的感觉无法形容,虽然因为前戏十足的缘故而没有产生剧痛,但强烈的压迫感仍然强烈。
男人最后用力一顶完全没入他体内,硬热的肉具正好顶住他肉壁内最敏感的那一点。江祥晓不由自主地尖叫一声,伴随着微微的刺痛,一股难以形容的酥麻感快速窜过他的腰部、背椎与后脑。
葛颜急抽,又奋力一顶,仍重重地抵在那个地方,江祥晓尖叫着全身震颤,短暂的疼痛过后是无尽的欢愉,身体似乎都要融化了,那紧紧包裹住男人的地方舒服得象要飞上天去。
“啊啊呀啊……颜!颜……”江祥晓无法承受这无可言喻的感觉,身躯瘫软下来,双手紧紧攀住男人汗水淋漓的背,男人抬起他,把硬挺更深地埋入他温柔暖热的体内……
湿润紧窒的粘膜紧紧包裹着自己的欲望,葛颜差点儿就这么缴械投降,抬高身下人儿的臀部,在紧窒的体内尽情奔驰,忽而深深刺入,忽而缓慢厮磨。“啊、啊……”江祥晓仰头娇喘,不停哼叫,小穴夹得越来越紧,葛颜滚烫的硬热也被弄得越舒服,终于,在几次猛烈的抽插后,葛颜抱紧怀中的人儿在他体内释放。
虽然以后还有很多问题要解决,族人的反对和干涉少不了,但只要江祥晓在他怀里,他就什么也不担心了,燕于威都能摆平手底下那帮朝臣,他就不信比不上这个死对头!第十二章
两人抵死缠绵了数番之后才停下来喘息,江祥晓无力地依偎在葛颜怀里,只觉身体重重的、懒洋洋的,但一点儿都不觉得不舒服。
葛颜搂着江祥晓的腰,仍不知足地在他身上浅吻轻啄,“晓,今天就跟我回克鲁伦吧,耽误了这么多天,再不走就赶不上‘春神祭’了。”
“可是我失踪后大家都很担心,我已经让人把平安的消息和我与你的事送去南江国了,得留在这儿等家里人的回复……”
“不行!你一定得跟我回去。”
“为什么一定要我参加‘春神祭’?”
“咱们这种感情没有世俗力量的约束,所以你一直没有安全感,不愿与我太亲密、不愿完全交付你的真心,这才是你一直想要从我身边逃走的原因吧?在祭典上确认彼此的爱,让神见证两人的后半生是我们乌族的习俗,经由这种神圣的仪式而结合,你也可以安心了。”
江祥晓一愣,“你打算在祭典时当着各族各部的首领和酋长们把咱们的关系公诸于众?别把事情闹得这么大。”
“但如果不闹得人尽皆知,怎么能表示我的真心?怎么能让你相信我?我只想到我的不安,只知道要你强索承诺与真心,却没考虑你的心情,做了那么多对不起你的事……”
江祥晓感动地捧住他的脸,“傻瓜,我也想通了,即使是男女夫妻,将来也可能有一方离弃,我不再要你承诺永远的爱,爱是要两个人共同努力的。不需要再昭示天下了,我不想引来太多不必要的罗嗦和阻挠。”
“族里人如果阻挠咱们,我就不当这个族长。”
江祥晓轻笑,“那好呀,那咱们干脆不要回草原了,你就跟我回天目关吧,我的亲族应该比你的族人通情达理。”
“晓!”葛颜有些担心地看着他,“你不喜欢草原?”
江祥晓见他一副小心翼翼如待决之囚的模样,不禁“噗哧”一笑,“瞧你紧张的,如果我不喜欢草原,你真会愿意背井离乡、丢弃族长的位子跟着我?”
葛颜搂住他,“只要你永远陪着我。”
“我喜欢草原。”江祥晓也回搂着他,“我喜欢和你一起快马高歌、尽情驰骋,只要和你在一起,无论哪里我都去……两个人快快乐乐的生活……”
葛颜柔情难抑,轻吻他的耳垂,手掌抚上他的大腿,“那咱们再‘快乐快乐’如何?”
“好痒。”江祥晓用力推他,“不要,我累了。”
“可是我还想要……”葛颜抓住他的双腕,把它们压制在他身体两侧,十指与之交缠埋首在他颈窝处又咬又吮。
江祥晓扭动身子挣扎,葛颜的嘴唇所到之处又痒又麻又微微疼着,熟悉的感觉开始在体内流窜,眸中不自觉地染上情欲的润泽,与葛颜交缠的十指也渐渐握紧,“不……别……啊嗯……”
葛颜的嘴唇转移阵地,袭击江祥晓胸前早就被弄得红艳挺立的乳珠,江祥晓的身子在连番欢爱后变得敏感无比,只是这种程度的挑逗就激起他全身战栗,“啊啊……不……”
“跟我一起回去吧?我舍不得你,如果你再离开我,我一定会想你想疯的!”葛颜放开江祥晓的手,双掌沿着他的身体曲线往下滑,“我爱你,我要你!无论要多少次都不够……”
“不……不行……嗯……”江祥晓努力地在呻吟喘息的空档中挤出字句,“皇伯父……还没……允……啊!”葛颜强劲的贯穿给他身体带来的冲击使他连气也喘不过来,一个字说不出。
“别管他!”葛颜也发出粗重的喘息,狂乱地挺动腰杆在江祥晓湿热的穴中寻求快感。
“不……行……啊啊……”江祥晓无法承受葛颜的勇猛,十指紧抓着葛颜的背肌,几乎深陷入肉。
“回去吧,回去吧……”葛颜在江祥晓耳边不住呢喃,爱抚他双腿之间、搓揉他的男性欲望。
“不……唔……”江祥晓极力让自己不要屈服在他性感的诱哄下,但永远不知道餍足是何物的火辣唇舌又不知第几次缠绕上来,激烈地渴求着,让他的脑筋变成一团浆糊,什么也无法思考,只剩下本能支配肉体迎合着上方压下来的身躯。
男人毫无保留地再度贯穿他,直插到他体内的最深处,江祥晓颤抖着吐出一连串呻吟,每当男人的硬挺庞大挺进体内、撑开他的小穴,他都会产生过度的快感以致全身痉挛;而男人退出时,难受的空虚会让他难耐地扭动颤抖,乳尖在快感的刺激下肿硬尖挺着,下体的欲望中心越来越硬。
呼,呼,江祥晓通体滚烫,汗滴如雨般洒落,只觉得连自己喷出来的也全是灼烫的热气,全身热得象着了火,尤其是被不断抽插的肉穴更热得象要融化了。就在他濒临爆发的边缘,上方的躯体却忽然停止了动作,江祥晓急不可耐地自动摆着腰肢想要得到解脱,却被葛颜箝制住臀部动弹不得,怎么扳也扳不开,急得眼泪都流了出来,只好哀泣着紧紧搂住葛颜,“放手!快……快……”
“跟我回去……”手指稍一用力,阴茎顶端就渗出了透明的泪珠。
“啊啊啊啊……”江祥晓控制不住地放声尖叫,身子在瞬间挺得笔直,男性最最脆弱敏感之处被如此残酷地刺激,虽然疼得他五官扭曲,却也畅快得几乎立刻喷射出来,腰部激烈地扭动着,“行!行!行!你说怎么都行!快点儿……快……让我去!让我去……”
男人捧高他滑腻如脂的臀部,狂野地冲刺,逼迫他再次在高潮中尖叫……
接下来是身体无止境的蓄满与释放,一次又一次,等到葛颜终于心满意足地放过江祥晓,时间早就过了晌午。江祥晓被弄得全身虚脱,所有的事后清理全赖葛颜收拾,歇了好一会儿才有力气站起来。
可恶的葛颜!真该让四哥把他揍得再重些才出去拦!误了午饭不打紧,只不过九弟和燕于威肯定猜得到他们是为了什么才耽误了午饭,以后要被笑话定了!
走出帐篷,江祥晓看见一个人从后山树林里走过来,装束不似北燕军人,怀里还抱着一个人,他远远望去,怎么看怎么觉得被抱的那个象他四堂哥,急忙冲了过去。葛颜紧跟着他,手疾眼快地扶住他差点儿就摔倒的身子,“小心慢点儿!”
急剧的动作引得下半身抽痛不已,江祥晓呲牙咧嘴地瞪了葛颜一眼,都是这个混蛋不知节制才害得他这样!现在四哥的情况比较重要,回头再跟他算帐!
这时士兵们也把那人拦了下来,江祥晓走向那人,见他身材高大,眉宇间显出的是一种只有地位至高者才会有的威严神色,眼神要多冷有多冷,就象在冬天夜空里闪烁、嘲笑着所有渺小人类的天狼星,既冷酷、又傲慢。
而他怀里抱的真是四堂哥!四哥仿如沉睡,只是睡得并不安稳,双眉微蹙,脸色疲倦而且憔悴。四哥内功深厚、武艺高强,体力比常人强上十倍,这人对四哥做了什么?竟令四哥疲惫至此?“你是什么人?把我四哥怎么了?”
那人后退一步避开江祥晓伸过来的手,“除了我谁也不准碰他!”
葛颜也拉了江祥晓一下把他拽回来,“你这样子不让人抱已经够好了,还想抱人?”即使是江祥晓的亲堂哥他也不许江祥晓碰!
江祥晓无暇冲葛颜发火,他听到那个人的话后讶异极了,看看那个人白面书生似地面孔,再看看仿佛熟睡着的四哥,张大嘴巴合不拢。四哥和这个人不是他现在想的那种关系吧?别看四哥待人接物一副和和气气的样子,其实骨子里高傲的很,毕竟连四哥号称“天下第一”的师父都说四哥青出于蓝,天底下还有谁能让四哥放到眼里?这个人有多大本事,竟能令四哥愿意屈居人下?
江祥煦在睡梦中不安地动了动身子,更向那人怀里偎了偎,唇边逸出一声呢喃:“庄……”
江祥晓只见那人阴沉的面色霎时变得如水般温柔,眼里溢出万般柔情,轻吻江祥煦一下,“看在你梦里有我的份儿上,这回我就饶了你。”
他的吻虽轻,却惊醒了本来就睡得不安稳的江祥煦。江祥煦睁眼一看,见自己被人抱在怀里,而五弟竟然就在旁边,急忙挣扎要下地,“快放我下来!”
那人把他抱得更紧,“少乱动!不然当心我收拾你!”
江祥晓见四哥畏缩了一下,竟真的听话不再挣扎,下巴险些掉下来。
那人问江祥煦:“你的帐篷是哪个?”
江祥煦低声回答:“那边青色的帐篷,第一个就是。”
那人抱着他往帐篷走,“你今天好好休息,午饭、晚饭都叫人送到帐里好了。”
江祥晓这时候才回过神儿来,急忙叫了声:“等等!四哥,我明天想和葛颜一起回乌族去,先跟你说一声。”既然四哥从中午到晚上都出不了帐篷,而那人看样子也没有要走的意思,为免打扰他们,有话只能现在说了。葛颜虽然不再粗暴,但缠磨劲儿一样让人受不了,如果他不和葛颜一起回去,还不知要被烦成什么样子,只有请四哥在皇伯父面前多担待。
江祥煦一愣,“你要走?怎么这么急?皇伯父的旨意还没下来……”
“罗嗦!”那人把他的头按到自己怀里,“别人的事你操这么多心干什么?”
“可……唔……”江祥煦的抗议声消失在那人的嘴里,被那人一路吻着抱进帐篷。
江祥晓带着一队卫兵随葛颜一起回到克鲁伦时已经是“春神祭”的前一天,眼看城门在望,江祥晓忽然一把抓住葛颜的脖领子,把他的脑袋拉下来,附在他耳边警告:“我警告你!如果你敢碰那些公主千金们一下,我就阉了你!”
葛颜先是一愣,而后才想起来乌托曾说过要给他相亲选妻,他都忘了这事了,想不到江祥晓还耿耿于怀,这些日子江祥晓一定把这件事兜在心里认真地烦恼吧?葛颜笑眯了眼,“你放心,我心里只有你一个,谁也装不下了。”嘻!情人为自己吃醋的感觉真好!
一进城江祥晓和葛颜就被分开,众多事务等着葛颜下决定,还有那些族长、头领要接见……总之族长很忙。不过这情况江祥晓早已料到,所以一不生气、二不发火,任由乌托带走葛颜而自己被安排给一个接待官员,把他和随从们带到驿馆。
江祥晓问那个官员:“我上回来克鲁伦住在王宫里,怎么这回让我住馆驿?”
“乌托长老说王宫里住进了各王族的公主和千金,外客住进去多有不便,一律要住外头。”
多有不便?只有他才让乌托觉得“不便”吧?江祥晓爽朗地大笑,在那官员肩头拍了一记,“好吧,带我们去房间吧!任老乌托有千条妙计,我也不在乎!”
乌托虽然对他有成见,但为他准备的房间却很不错,至少在塞外算是难得的高级房间了。大概是看在自己尊贵的身分上吧,如果自己只是个没没无闻的无名小卒,肯定会被扔进马圈里!
江祥晓洗去一身风尘后,舒舒服服地往大床上一躺。先睡一会儿,晚上再去找葛颜。他们回来得太晚,明天就是“春神祭”,葛颜一定忙得连睡觉的时间也没有,不可能有空来找他。真是!只不过早上才刚分手而已,自己现在就开始想他了。
迷迷糊糊进入梦乡,不知睡了多久,江祥晓忽然觉得好象有小虫子在脸颊旁飞来飞去,他不耐烦地随手一拍,手却落入一只温暖厚实的大掌中。江祥晓倏然惊醒,睁眼一看,葛颜放大的脸就在眼前,不暇思索地就给了他下巴一拳,“你想吓死人哪!”
葛颜躲闪不及,委屈地扶住被打青了的下颔,“人家想亲亲你嘛。”
江祥晓翻身坐起,“现在是什么时辰?”
“刚到戌时。”
“明天就是‘春神祭’了,你身为族长,怎么这么闲?”
“那些杂事乌托和别的长老们都代办了,让人去陪那些公主千金,我就溜到你这儿来了。”
江祥晓忍不住轻笑,“你想气死老乌托吗?”
“没办法,我太想你了。”葛颜紧紧抱住他,“今晚我不回去了。”
“不行!”江祥晓把他凑上来的嘴推开,“你是族长,明天要主持祭典的。”
“反正铁梁他们知道我上这儿来了,如果我不回去,明天他们会到这儿来接我。”
“那成何体统?”江祥晓打掉葛颜不屈不挠地想要爬上自己大腿的手,“你在这儿过夜可以,但天亮前要乖乖地给我回王宫去!”
葛颜欢呼一声,翻身把他压在身子底下,撕扯他的衣服。
“慢点儿!慢点儿!”江祥晓七手八脚地挽救自己的衣裳,葛颜已经撕破他好几件衣服了,他都快没衣服穿了,“这么急干什么?一路上你不是每天都做?”如果葛颜再这么毫无节制下去,他们两个也许年纪轻轻就要得色痨了。
葛颜涎笑着,“可我怎么也做不够嘛。”
“色鬼!”江祥晓轻嗔一声,搂住他的脖子把他扯了下来。
葛颜急切地撩开江祥晓的衣衫,大手抚上他不知占领过多少次却仍迷恋不已的秘地……
第二天江祥晓费尽千辛万苦才从床上爬起来,第千百次地诅咒葛颜不知节制,但他心里也明白:不论自己下多少次决心要抵制葛颜的纵欲,但只要被葛颜一挑逗就又会忘乎所以、任由其为所欲为了。
他一直弄不明白的是:两人的欢爱一向是葛颜主动,前前后后又是摇摆、又是抽插,还要又吻又摸地刺激他全身的敏感地带,按理说葛颜的体力早该消耗殆尽,为什么一夜下来,累得四肢无力、两眼昏花、象条死狗一样趴在床上一动都不能动的人却是只管享受、什么都没做的他呢?光是呻吟和喘息就能耗费他所有的力气,手脚发软,腰和背就更不用说了,最后他累得连腰都直不起来时,葛颜还撑住他疲软的身躯继续这种累死人的运动。
长长的队伍天没亮就在王宫前集合完毕出发,快中午了才到金水山下,又花费两个多时辰爬上举行祭典的驻神峰。
峰顶是个大平台,族中的祭司们早就等候在此。葛颜当先上前,后面跟着族中长老、头领、大小官员……按地位高低从前至后整齐地排列。被邀请来观礼的宾客们则被接待的仆人引领着坐到平台两侧准备好的毡毯上。
江祥晓正要跟着仆人去自己的座位,站在祭司面前的葛颜却突然转回身向他招手,“晓,过来!”江祥晓一愣,他虽然不知道祭祀有哪些程序,但这么庄严肃穆的仪式应该不会让外族人参与吧?看那大祭司一脸惊讶,说明葛颜这个突然举动并不在祭祀的程序中。
葛颜又叫了他一声,“晓!过来呀!”
不管了!葛颜叫他一定有葛颜的道理,江祥晓选择忽视投射在自己身上的无数道惊异目光,在众目睽睽之下走到葛颜身边。
乌托急忙走到葛颜身旁,“族长!这不合规矩!进行祭祀时即使是王妃都不能站在族长身边!”
“晓不是我的王妃。”葛颜坚定地拉过江祥晓的手,“更不是我的女人,他是我的爱人、我的伴侣,是要与我并行一生的人,而不是我的附属品。我要向天神起誓:今生今世都与他相伴,让神来见证我们的爱!”虽然江祥晓说过他们的关系不必特意弄得人尽皆知,但唯有如此才能让族里那些长老死了心,不再玩弄什么花样想拆散他们。
江祥晓惊讶地看着葛颜,他对于葛颜此举虽然有些惊讶,但也有点儿在意料之中,只不过他想不到葛颜能说出要与他平等相待的话来。
葛颜见他一脸惊吓,有点儿不好意思地笑笑,“咱们离开燕门关的头天晚上,你那个堂哥私底下找过我,他说你不仅是一个国家的王子,还是一个领兵的统帅,甘心屈于我的身下已经是爱得极深了,毕竟你是个有身份、有地位、受人尊敬的男人,如果我把你当成我的女人看待,等于是侮辱你的人格、伤害你的真心,我应该以平等的目光看待你、予你自由,而不是束缚你、把你藏入深宫。”
原来如此,想不到四堂哥这么理解他。江祥晓想到在燕门关见到的那个抱着四堂哥不放的男人,一看就有极强的占有欲和主导欲,四堂哥能说出这番话来,是不是也和他处于同样的境地?
乌托气得顿足不已,族长竟当着这么多宾客说出这种话!成何体统!大祭司也沉下脸,“本族祭祀不准外族人参与!族长,你怎能与一个外族人、而且还是个男人互许终生?你这样蔑视神灵,神灵会降罪的!我决不允许这个人加入乌族!”关外各族虽然各有各的信仰,但神权在族中都有很大的力量,在有些情况下大祭司的权威甚至超载族长,如果大祭司强烈反对,葛颜这个族长都有可能当不成。
葛颜毫不在意大祭司严厉的脸色,“我也没有非要晓入乌族不可的意思,经过那么多误解和冲突后我已经明白:他热爱自由、不愿被束缚,如果我强行把他绑在我身边,他就算折断四肢也要挣脱,我只能付予爱给他、希望他能出于自愿地栖息在我怀中。”
江祥晓一阵激动,忍不住张开双臂抱住他,忘了身处的场合,也忘了众多旁观的人,“颜!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
站在葛颜身后的族人和前面的祭司们的脸色都要多难看有多难看,宾客们的目光有好奇、有惊异、当然也有恶意,不过南江国江氏一族在这世上最不在乎的就是别人的眼光了,就连江祥晓带来的侍卫和随从们都已经见怪不怪。
“我也是。”葛颜回搂住江祥晓,“我也爱你。”相爱并非一定要规定谁依附于谁,哪个人为主、哪个人为属。他喜爱江祥晓自由恣意、开怀而笑的样子,只要江祥晓常伴身边,二人间这种亦朋友、亦爱侣、更亦知己的关系又有何不可呢?
南江国物语系列第五部--孽爱
楔子
在这个时代,中原大地四分天下,东鲁、南江、西岳、北燕。经历了无数次的争伐、战乱,四国之间终于出现了难能可贵的和平,而今都致力于国内稳定和经济发展,南江国虽然物产富饶,但连年征战,府库空虚,也急需整顿国政、与民休息。
南江国皇室的年轻一代除皇帝江天锡的三个儿子外,尚有他三个弟弟的六个儿子。江天锡的大皇子江祥照出使西岳、三皇子江祥晖监政东鲁、睿亲王世子江祥晓留在关外胡地、代亲王世子江祥晔则长驻北燕,除了这四个人外,剩下的五个近支皇族包括原本驻守北方边关、刚从胡地回国的显亲王世子江祥煦全被召进皇宫。
江天锡坐在大殿里看着下面坐着的子侄们,心里骄傲不已。不是吹的,他的九个子侄无论哪一个都是出类拔萃的人物,哪家的儿郎都比不上,而且从不因自身的优秀和显赫和身世而目中无人。
睿亲王第二子江祥耀忽然咳嗽起来,苍白的脸色涨得通红,坐在他旁边的双胞胎弟弟江祥焰急忙为他捶背。江天锡关心地看着侄子,“小七,身子还好吗?”在九个堂兄弟中江祥耀排行第七,因此有了这个昵称。
江祥耀勉强抑住咳嗽,摇摇头说:“没……没事……”
江氏一族以“心仁天祥”传承,第四代的名字中都带“祥”字,另一个字都带“日”字旁,唯有睿亲王的一对双胞胎例外。传言他们出生那天,屋笼祥光、神人天降,称他们是入世历劫的天人,不会久居人世,因此他们不在皇族之列,名字也不象众兄弟那样有“日”字旁。长大后他们向大人问及原因,大人们只是一笑置之,说是无稽之谈,只因为他们是双胞胎,所以待遇特殊罢了。
江天锡道:“我叫你和小八进宫是听源阳县的地方官上奏,说源山上发现温泉,老弱病人泡了以后精神健旺,那儿离京城只有二百里,路不算远,我一接到奏报就命人去查实并建一座行宫别墅,规模不必很大,但一定要精致舒适。前日来了回报,说地方官所奏属实,而且他们还找了个很好的泉眼把它圈进行宫,你父母说你这两天精神还好,可以让小八陪你一起去,车马我已经命人备好,你这就去吧。”
江祥耀感动不已,“多谢皇伯父。”他起身下跪,江天锡急忙命江祥焰扶住他,这就带他去源阳。
双胞胎兄弟走后,江天锡转向剩下的三个子侄:太子江祥旭、显亲王世子江祥煦和次子江祥明,“我叫你们来是为了两件大事,咱们南江国虽然民风淳朴,但见利忘义的小人也不少,因为连年征战,国内法纪松驰,贪官奸商层出不穷,地方上也案件频生、极不太平,再不大力整顿就要激起民愤了,而今国无外患、四海升平,正是机会。这是有关江山社稷的大事,主事的人不仅要绝对忠心、绝对廉洁,身份上也得有绝对的权威才能压得住下头的官吏,老二是太子,如果离京恐怕会引起朝野不安,小四、小六,这件事我想交给你们办。”江祥煦兄弟应了一声。
江天锡继续说:“近来有个‘黑行会’势力很大……”
江祥煦脸上的肌肉不易觉察地跳动了一下。
“……垄断行业买卖,活动很猖獗,据查这几年有许多案子和这个组织有关。‘黑行会’是江湖组织,小四,你在江湖闯荡过一段时间,这件事就由你负责。而小六则持尚方宝剑代天巡狩,你们可以一明一暗配合着把江湖中的黑道势力、官府衙门中的贪官污吏、还有那些奸商们一一肃清!”
说到这儿,江天锡发现江祥煦的脸色有变,“怎么?小四,你觉得不妥?”
江祥煦摇了摇头,“没什么。”太子得留守京都,其他兄弟都不在,皇伯父只剩他和弟弟两个绝对信任的人可以调派,如果他推了这件事,皇伯父只能把他和弟弟对调,那么这件事就会落到弟弟头上,如果弟弟和那个人对上的话……他打了个冷颤,不敢再想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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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江祥煦心事重重地骑马回家。
终究还是躲不过啊!不希望再见到那个人、不想听到有关那个人的任何事,但命运偏要和他作对。
“你永远永远都是我的,就算你逃了,我也会把你抓回来……”一个月前他去胡地乌族时,那个人在他耳边这么呢喃,语气里强烈的警告和占有意味让他一想起来就发抖。他不是个胆小怕事的人,但那个人的阴险和邪恶远远超乎了常人想象。
他回到自己住的院子、进了自己的卧房,进门后刚脱掉外袍,猛然一股存在感令他僵直了身子,目光转向内间屋,一个斯斯文文的白面书生倚着门框正冲他笑,“怎么不脱了?”
犹如一盆冷水当头浇下,江祥煦愕然望着那个气质儒雅却笑得邪气的人,“你怎么在这儿?”
“在乌族我就说过会来找你吧?你这么快就忘了?你就这么不想见到我?”“黑行会”首领庄儒文一步步向江祥煦走去。江祥煦不由自主地往后退,脚跟碰到了门槛,庄儒文一个箭步窜上来关上房门,随即下闩落锁。
锁的清脆声震醒了江祥煦的神智,他的卧室只有闩而无锁,庄儒文从哪儿弄的锁?
他的武功号称“南江第一”,照理说很轻易就能抢在庄儒文关门之前退出门外,但他一见到庄儒文就全身僵硬、脑海里一片空白,什么武功招数、轻功身法都成了浆糊。
庄儒文很满意他的乖顺,用食指托起他的下颚审视着,江祥煦微微地发着抖,在对方的唇覆盖下来时闭上了眼睛,他在庄儒文锁上房门时就知道对方想要干什么了……四片嘴唇辗转相吸,江祥煦从喉咙深处吐出无声的叹息,庄儒文的手探进他半敞的衣襟里,抚摸他的胸膛,按压他胸前的两点蓓蕾,微微刺痛夹杂着酥麻的感觉在他身体里流动。
“唔……嗯……”江祥煦的腿越抖越厉害,站也站不稳,庄儒文仍不停地吻着他,忽然把手从他衣襟里抽出来抄起他的膝弯,横抱着他往内间屋的大床走去。
自己一定是疯了!江祥煦被平放在床上时脑子里胡乱地想着,怎么竟对这个人如此顺从!他睁开眼想抓住在自己身上肆虐的那双手,却发现自己的双手不知何时已被两条丝带分别捆住系在床头两边!因为丝带的质地极为柔软,只松松地绕着他的手腕做了个扣,庄儒文的动作又十分温柔,他练武人敏锐的感觉竟没派上用场,等到他手一动,丝带立刻紧紧扣住他的手腕,怎么也挣不脱了,“你干什么!”
庄儒文俯视身下瞪大眼睛的男子,他这次来虽然为了占有江祥煦做了充分准备,但没想到开始时江祥煦竟那么顺从,把对方拐上床的过程顺利得让他意想不到,他若不趁此良机把江祥煦牢牢困住、让这个人即使半途反悔也逃不掉就不是庄儒文了。
对上江祥煦迷惘的双眼,庄儒文的眼里尽是激情难耐,连嗓音都为这梦寐以求的时刻而沙哑颤抖,“煦……煦……我好想好想你……”
“呜……唔……”在庄儒文灵巧十指的挑弄下,江祥煦咬紧下唇连连喘息,欲望如燎原之火般灼烧起来,“别……庄……”
庄儒文迅速地除去两人碍事的衣物,拿出自己带来的香膏抠出一坨,直趋禁地。
后方被手指侵入,江祥煦反射性地全身紧绷,庄儒文把他翻过去迫他趴伏在床上,一手轻松地抚弄他前方的要害,一手仍楔而不舍地攻击他后穴。
“嗯……啊……啊……”江祥煦忍耐不住地喊了出来,扭动身体试图逃开,但两条小腿被庄儒文屈膝压住,根本一动也不能动。胯下最敏感的器官受到刺激,分散了他的注意力,庄儒文的一根手指逐渐可以轻松进出,于是把更多的香膏压进甬道里,尽量均匀地涂抹在内壁上。
后方难受不适,前方却火热昂扬,而他动弹不得,只有任人玩弄的份儿,江祥煦被矛盾的感觉弄得无可适从,汗水一滴滴地落在床单上,“住手……住手……姓庄的……啊!”庄儒文惩罚地用手指按压住他狭窄甬道里的敏感点,阵阵酥麻感沿着那一点侵袭而上,江祥煦腰部以下霎时酸软,瘫倒在床上。
直到三根手指都可以在江祥煦的后穴来回进出了,庄儒文觉得前戏已经差不多,又把江祥煦的身子翻过来,让他仰躺在自己身下,他最爱看江祥煦沉溺的表情。
看着庄儒文腹下高高昂起的比平常人更雄壮的器官,江祥煦不由自主抖得更厉害,“别……求求你……庄……”庄儒文听而不闻地把他的腿分开抬起架到自己肩上,江祥煦试图反抗失败,硬挺而灼热的偌大器官一下子就顶进濡湿的窄小洞口里。
“啊……啊……”江祥煦连连哀呼,觉得下身仿佛被撕裂了一样痛,又象被火红的烙铁烙着,而这烙铁的温度还越来越高,“不要……不要……求求你……”但在后方如此痛苦的时候,他前方的欲望反而更加高昂。
“别害怕,别害怕。”庄儒文安抚地摩挲他的腰腹和背部,“不会伤了你的。”
好热好热,连呼出的气体仿佛都是灼热的,江祥煦大口大口地喘息,在痛楚与快感交错中无意识地拱起身子迎合庄儒文进犯,直至庄儒文的分身完全没入他体内。
庄儒文怜惜地看着身下已经神志不清的人,他正侵犯着这具身躯是如此地坦率诚实,完全不由主人的意识控制,他曾无数次地调教过它,了解它所有的弱点,也清楚它能给他带来多少欢乐。他开始在这具身躯上重温旧梦,只是小小的磨擦和律动就引出身下人一连串销魂蚀骨的呻吟,那双明亮的眼睛已经完全失去了焦点,被氤氲的雾气笼罩。
体内的舒适感越来越鲜明了,江祥煦即使握紧双拳还是止不住身体的痉挛,“庄!庄!别……啊啊……”欲望中心喷射出热液,他的眼前一片模糊,身躯在绷紧抽搐后软化下来,对方的火热却正炽烈,高潮过后的疲软身躯愈发意识到体内那东西的雄壮与坚硬。
“啧,怎么这么快就撑不住了?这可不行,咱们才刚开始呢。”庄儒文用力在江祥煦体内摩擦,江祥煦的身子又开始轻轻颤抖,无需庄儒文再抚弄前方,他的欲望之源又重新抬头。
“啊……啊……”江祥煦在庄儒文怀抱中辗转翻滚,庄儒文的分身太雄壮了,即使在他身体里待着不动,那一下下有力的脉动也能引起他的反应,更何况是这么剧烈的抽转旋擦,有时他真怕自己就这么被捅破了,强烈的快感随着庄儒文每一下的动作冲击着他,有好几次的感觉都超过了高潮那次,但庄儒文却紧握着他的要害,阻断了他通往极乐境地的通路。
“庄……庄……”江祥煦低泣不已,不住哀求,他四肢不停地抽搐,无数次从高峰处被打落,无论怎么挣扎都冲不过最后那道关口,“求你了……求求你……”
“还不够……还不够……”庄儒文喃喃着用力冲撞,江祥煦的叫喊随之高昂,“啊……啊……”
外面忽然有人敲门,“小王爷!小王爷!您没事儿吧?”
江祥煦猝然用力咬住嘴唇,鲜血立刻渗了出来。
“是你家仆人,八成是被你的叫声引来的。”庄儒文舔去江祥煦唇上的血丝,“不许咬!这个身体是属于我的!”
“呜……”侵犯他的人动作幅度猛然加剧,这是警告他放开自己的嘴唇,不然待会儿还有更严厉、更苛刻的刺激等着折磨他。
“滚……滚开!”他用尽力气大吼,随即又哀呼一声,“啊……”
“小王爷……”外头的人听到一向不苟言笑的小王爷发出这种奇怪的声音不得不担忧。
“走开!快走……不然我杀了你!”江祥煦的吼声里已经带了几分哭音,他不知多么拼命才忍住不在那种美妙的煎熬中叫出声来,如果让人看到他现在这个样子他宁愿死了算了!
门外的脚步声远了,江祥煦已经濒临极限,“为什么……这样……”
“你是我的!我一个人的!我要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看你还敢向谁提亲下聘!”
刚回来一天他就连自己父母打算给自己找个世子妃的事也知道了,江祥煦的身体痛苦地扭曲着,他这么折磨自己是嫉妒吗?还是自己的所有物遭人觊觎,觉得自尊受伤?
灼热的唇向他压了下来,“我爱你……我爱你……煦……”不属于自己的热流在体内迸射,而在前方苦苦折磨了他大半个时辰的手也终于松开了。
“啊……啊……啊……”江祥煦猛地挺直背脊不住地射精,全身剧烈痉挛着,在庄儒文连声问着“煦,煦,你没事儿吧?”的焦急声中昏死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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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悠悠醒来时,清亮的月光透过窗棂照下来,把银一般的影子投在地上。庄儒文似乎盯了他很久,见他醒来,焦虑的脸上明显地露出松了口气的神色,温柔地在他颊上落下一吻,“你没事吧?”
江祥煦微微地摇了摇头,只觉得连头颈都酸痛无比。
“对不起,煦,我做得太过分了。”
江祥煦讶然地看着他,这个阴险狂妄、残酷无情的人竟也会向人道歉?他该不会有什么阴谋吧?
庄儒文的唇眷恋地在他肌肤上流连,“我好不容易找到了你,发现你竟是南江皇朝的小王爷;我千里追寻你到遥远的北方胡地,想和你和好、就此放弃一切带你私奔,你却死也不肯答应;等我追着你回到南江国,却得到皇帝打算灭了‘黑行会’的消息;赶到这里想见你一面,又偷听到你父母商量着要给你提亲……你叫我这心里怎么平静得下来?”
他的目光盛满了炽烈的情感,江祥煦闭上眼,喃喃道,“皇伯父让我灭了‘黑行会’。”
“你答应了?”
“我答应了。”
很久没有得到庄儒文的回答,大腿却被猛地劈分开至最大极限,几乎成了“一”字,江祥煦惊慌地睁开眼,“庄!不……”
“我可不是那么容易被打倒的,你不妨灭灭看!”庄儒文冷笑着把自己雄壮的硕大猛然捅进身下人儿湿淋淋的小穴里,借着自己刚才射在其中的精液润滑,把整个花径一下子贯穿到底!
“啊……”江祥煦迸出一声惨烈的呐喊,脊梁刷地挺得笔直,巨大的痛感与快感交杂,令他几欲昏绝,全身都经历了一场近乎死亡的痉挛。
好不容易喘过气来,灼热坚硬的异物又稍稍退出,顶在他最脆弱敏感的地方旋转按压,江祥煦的脚趾不由得为这异样的感觉而蜷缩起来,在突如其来的情欲激流中苦苦熬煎,“啊……不……不要……”
“口是心非!”庄儒文无视江祥煦的恳求,开始尽情在自己贪恋的身体里放纵,逼使身下的人儿不断流出快乐与痛苦交织的泪水,“不过我最喜欢你在这个时候口是心非的模样,你的优柔寡断虽然让我生气,不过也很可爱。”
他原本最讨厌处事犹豫、当断不断的人,江祥煦一边和他纠缠不清,有情无情从不给他明确答复;一边又效忠皇朝,想剿灭他的组织。他应该比照往常的行事方式干脆把这人一刀杀了省事,但江祥煦两边都难以取舍的矛盾心情却只让他更加爱怜、不忍逼迫。呵!这个人儿心中还是有他的不是吗?
不过他绝不解散“黑行会”。如果解散“黑行会”能得到江祥煦也罢了,但去了乌族一趟让他了解到江氏皇族之间的亲情羁绊有多深,无可争议的血浓于水、无限付出的彼此忠诚……而江祥煦又是个老实认真、正义感极强的人,对以往“黑行会”的所做所为深恶痛绝,与其用诚心感化、等心上人原谅他以前所做的恶行,还不如用实力相逼、和南江皇朝谈条件比较快,两年的相思已经是他的极限了。
他就是这么卑劣邪恶的人,江祥煦最好不要期望他痛改前非、变成个大善者。佛曰: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如果江祥煦那么想让“黑行会”改邪归正,陪伴在首领身边劝阻他、影响他效果更好,不是吗?呵呵,如果这话当着江祥煦的面说难保不挨一拳头。
“煦……你是我的……一定会是我的……”庄儒文狂野摆动身体,加重彼此的感官刺激,身下的情人已经意乱情迷,两腿紧紧勾缠着他的腰,“庄……庄……”
对方每一次深深挺进都把他的身子向上顶起,抽出时又带得他的身子落下,被缚在两边床头的手动弹不得,每当快感的狂潮刷过全身,江祥煦只能无助地绞紧床单……无法抗拒、无处逃避、除了承受这个人给予的欢愉与痛苦外无路可走!
手把床单绞紧又放松、再绞紧、再放松……一遍又一遍地被不停占有,一次又一次地被强烈刺激,是享受也是折磨,但愿侵占他的人赶快停止却又希望一直持续……
“不要……不要……啊……啊……”江祥煦疯狂地扭动身体,后庭传来的快感越来越强,他的腰也不由自主地动得越来越快,前方要害一直被庄儒文那双灵巧得可恨的手残酷蹂躏着,他的忍耐已经超越了极限!“庄……你饶了我吧……饶了我吧……”
庄儒文不敢再象上一次那样逼得他太狠,即使自己还没有得到充分满足,仍然放手让江祥煦高潮。
“啊……啊……”激情的战栗过后,江祥煦无力的身躯颓然崩塌,倒在庄儒文伸出的臂弯里。
朦胧中似乎被一层温暖柔和的气息包围着,好安心啊!江祥煦满足地叹息,无意识地更偎近庄儒文的胸膛。很爱很爱你,但爱上你就觉得对不起那些被你残害了的人,和你在一起就要连你的罪孽也一同背负,你罪孽深重啊!我承受不了这个负担,可是……不想离开你,不想毁灭你……有这种念头的我怎么还能理直气壮地去消除邪恶?因为我正眷恋着邪恶的化身、正依偎着邪恶的源头!
我的罪孽,同你一样深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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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祥煦第二天醒来时,发现父母和弟弟竟都坐在床头关心地看着他,急忙要坐起来,但稍微一动就全身刺痛。该死!昨天不该意志不坚、又被那恶徒诱惑!
江祥明隔着被子按住哥哥的肩,“你别起来,好好躺着。”
他知道被子下的哥哥不着寸缕,因为趁哥哥昏睡时他和父母已经检查过,哥哥身上没什么秽迹,全身上下都被人仔细清理过,但从那些由颈至踵、遍及全身、甚至连臀部和大腿内侧都落满了的红紫吻痕就可以看出他大哥受到了何等程度的“疼爱”。
“那个人是谁?”江天锋的口气并不好,他堂堂显亲王的儿子能随便被人占便宜吗?
昨天日暮他和王妃就听仆人报告说儿子房里有异常响动,晚饭也不吃,但儿子不许人进去。儿子已经是成年人了,他们也不想过多干涉,但今天直到中午还不见儿子起床,他们担心之下不得不断闩撬锁进儿子卧室,竟发现儿子裸身沉睡,那模样、那情形绝不是女人干得出来的。
江祥煦脸色苍白,默默不语。
“是不想说,还是不知道?”儿子不可能不知道是谁,他可是号称“南江第一”的武功高手,怎么可能被人占了这么大便宜还不知道对方是谁?
显亲王妃安慰儿子,“小煦,你不用顾虑太多,只要你们彼此喜欢,我和你父王不反对。”
江氏一族最首要的信条就是:不听世俗议论、不问道德是非、只要于人无损、绝不委屈自身。而显亲王夫妇是奉守这个信条最彻底的。
想当初江天锋还是皇子的时候,他父皇命他入朝辅政,还威胁他如果不听话就收回他的俸禄,让他喝风等死。而江天锋也干脆,不就是收回俸禄吗?他自个儿做生意赚钱!
没想到的是他生意越做越大,顺便还给自己拐来个和他一样会做生意的老婆,等到他们赚的钱足够他们花三辈子都吃喝不愁时,夫妇俩收手不干了,把一大摊子事业甩给皇帝去伤脑筋,并扬言这是“买断自由”,把江天锋的皇帝老爹气个半死却无可奈何。
父皇过世后,皇兄的人情又压了上来,幸好他已经有儿子可以当替死鬼,当下把年仅十五岁的长子推出去做苦工,他和老婆照旧过得快乐逍遥。
显亲王妃一直坚持自己是“近墨者黑”,原本是温柔贤淑的好女子,却被丈夫传染了坏习惯,江天锋对此说法不以为然,如果不是同类,他怎么会看上她,还娶她过门?
父母的性情江祥煦当然是一清二楚,但庄儒文不是一般人,是令皇伯父烦恼的祸源、足以危害社稷的黑手,要他如何向父母说明?
见儿子依旧默然,看来是打定主意不说了,显亲王夫妇对望一眼,都无可奈何。
这个儿子从小脾气就倔,立志要当天下无敌的武功高手,他们夫妇探听到当时武功第一的高手是游侠尚华,就千方百计打听这人的下落,终于在尚华游经南江国时找到他的住处,夫妇俩亲自登门造访,除儿子外还带了黄金万两,打算威胁、利诱加人情三管齐下,谁知尚华软硬不吃,气得显亲王差点儿把尚华住的房子拆了。而那时才五岁的江祥煦拦住父母,在尚华门外整整跪了三天,从不收徒的尚华才破例收下他。他跟着尚华游历、学艺,整整十年才返家,在返家后的六年时光里,周围的人也不止一次领教过他的倔脾气。
显亲王叹了口气,“既然你不想说,我们也不强求,你从小就有自个儿的主意,不过,如果你有解决不了的事,可别忘了回家找爹妈商量。”
江祥煦在枕上点了点头,疲惫地闭上眼睛,他是个不轻易流露感情的人,因此心里虽然感动,脸上仍是十分平静。显亲王夫妇和江祥明悄悄离去,给他一个宁静休息的空间。
听着远去的足音,江祥煦睁开眼睛,却被眼前意想不到的人影吓了一跳,“你没走?”
“我舍不得走。”庄儒文伸手轻抚江祥煦疲惫的脸,“你父母进来时我躲到梁上,一直看着你,一直一直……想永远看下去……”
江祥煦用脸颊在他掌心轻蹭着,两人默然良久,江祥煦轻声说:“你解散‘黑行会’,别再做坏事了好吗?不要再伤害别人了。”
这是江祥煦第一次提出这样的要求,庄儒文温柔地笑了,江祥煦向他提出这个要求就表示正为他们的将来设想,“傻小煦,黑暗是永远不可能被消灭的,它既然存在就一定有存在的道理,不过我可以尽量去控制它,让它给别人造成的伤害尽可能地小,而这些事只有我当着‘黑行会’的首领、掌握着邪恶势力的最高权力才能做到。”
他捧起江祥煦的脸,“煦,我可不是善人,我自私自利,喜欢掌握权力,喜欢控制别人,假如有一天我真的改邪归正了那也就不是我了,我愿意改善‘黑行会’、愿意尽量控制手底下的人都是为了你,只为你……”
江祥煦柔顺地仰头迎接他落下来的吻,历历住事都涌上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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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那是与北燕国最后一场战役后发生的事。堂弟江祥晔大败北燕军,皇伯父派自己到北部边境最前线的关口狼嘴峪镇守,接替江祥晔和那时还是二皇子的江祥亮。北燕统帅燕于威败后引兵回京逼宫,迫父皇让位而自立为皇,随即递表议和,请求派江祥晔做南江国长驻北燕的使节。
江祥晔与燕于威早有情愫,为了讨好心上人,燕于威甚至要在狼嘴峪和北燕国南部边境的鹰翼关之间建一座祥虹城,用以见证两国的和平与他对江祥晔的爱情。
边关无战事,南江军从将领到小兵也都训练有素,自己其实只起个监督作用,江祥煦乐得丢下几万大军去远游,江祥亮留下的副帅一定会上报说新来的元帅弃官跑了,但天高皇帝远,皇伯父一时管不到他,他为皇朝效力了六年时光,放个长假不过分吧?想当初他刚离开师门回家就被父王当替死鬼推给皇伯父,而皇伯父竟也不顾他才十五岁就任命他做京都禁卫军统领,不仅负责皇城安全,连京都的安全都丢给他了!可怜他被拴了整整六年,好不容易被放出京,说什么也要玩儿够本儿再回去!
只不过七月盛夏,南方气候炎热无比,没什么地方好去,他又不能离边境太远,毕竟皇伯父把边防大任交给了他,他不能不关照着,所以他只能在边境附近的几个关口或山脉森林里打转,好死不死地在拒北关正巧碰上一个熟人。
这人姓柳名声,也是个知名侠客,是他从师学艺时认识的。柳声和师父一见如故,每次师父游经南江国都要去看望柳声。
他在小酒馆里碰上柳声时,柳声心事重重地好象没看见他,他过去见礼,柳声旁边的人见他也是武林同道,纷纷请他加入。他一问才知道这些人都是柳声的姐夫、江阴绿水庄庄主水扬的朋友。水扬只有一子水浩,年方十六,长得十分秀美,一次外出时被人掳走,绿水庄多方寻找也没找到。半年后那孩子才衣衫褴褛地回来,原来他是被一个叫做“黑行会”的组织的首领劫走,饱受蹂躏和凌辱,历尽千辛万苦才找到机会逃走。
水浩把遭遇告诉家人后当夜就自杀了,水扬痛失爱子,悲愤交加,当即广邀白道亲朋、重金聘用黑道杀手,立誓要血洗“黑行会”为儿子报仇。据那孩子说,他是从拒北关附近的一个山庄里逃出来的,所以水扬就带大家到这里来了。
江祥煦本来就极有正义感,再加上死者遭遇凄惨、又是师父朋友的外甥,焉能不管?当下跟着众人回他们住的客栈。
到了客栈后柳声却把他单独领到自己的房间,说:“我本来想装着没看见你,你却看见我主动过来了。我不想把你卷进这件事里,你还是赶快走吧。”
江祥煦不明白,“为什么?”帮忙的人越多不是越好吗?
柳声叹息一声,“‘黑行会’在江湖中一向行事低调,武林中对它所知不多,但两年前你师父曾郑重嘱咐过我,没事儿千万不要随便招惹‘黑行会’,它就象深不可测的海,能吞没任何对它怀有敌意的人。他那时的神色严肃无比,能让你师父这样的人都忌讳,可见它的可怕。浩儿是我外甥,我就算是死也不能让他白白被人污辱,但我不能把别人也拖进来送命,所以我连你师父都没通知。姐夫不信我的话,非要请这么多人来,唉。”
江祥煦皱起眉,连师父都这么慎重,这个“黑行会”不能小瞧。不过,柳叔叔却不知道尚华的弟子江显就是南江皇朝的显亲王世子、如今的驻北大元帅。“柳叔叔你放心,咱们输不了,你等我一会儿,我去办件事。”不用回狼嘴峪调他那十万人马,拒马关有驻军三万,他马上就去找总兵黎勇,黎勇是从他手底下的禁军里调出来的,他开口借个万儿八千的兵黎勇不敢不给。
--万儿八千的士兵,别说是一座山庄,就是座山寨也扫平了。
江祥煦打开房门正要走,鼻中却嗅到一缕清淡却异样的香气!登时脸色大变,立即冲回去拉起柳声破窗而出!
柳声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弄得摸不着头脑,“显儿,你干什么?”
江祥煦头也不回地拉着他跃上客栈对面的屋脊,“有人在客栈燃了毒香!”
柳声吃了一惊,“真的?那还不赶快通知客栈里的人?”
“没用的,这个时间大家都在大堂用饭,只有你找我说话咱们才回了房间,而这种奚夷香只要嗅上一丝就必死无救了!”
奚夷花生长在遥远的大漠深处,一般人根本连听都不会听说,更别说得到它并用它制成毒香了。奚夷香的稀有和珍贵不亚于南江皇朝秘制的“千金方”,“黑行会”竟能这么大剂量地使用,它的财力和势力究竟有多强?
尖利的哨声四下响起,一些青衣装束的人从四面八方往这边赶来,不用猜就知道是“黑行会”的人,江祥煦和柳声急忙在他们没到之前从屋脊的另一边跳下去,江祥煦问:“守备衙门在哪儿?”
“不知道,你找守备衙门干什么?”
“满街都是敌人,还有什么地方比军营更安全?”
柳声吃惊地看着他,“但私闯军营触犯国法,是要杀头的!”
“这你别担心,我敢去就敢担保你没事。”
“我也不知道守备衙门在哪儿,不过和我们一起来的黑道杀手们另住在北门边的一家客栈里,那儿附近就有个军营,咱们先去那家客栈送个信儿吧。”
江祥煦没有异议,二人如飞般向北城门奔去。他们刚到那家客栈门口,里面忽然摇摇晃晃地跑出一个人,年纪在三十上下,书生装束,一脸痛苦之色地迎上他们,“别……别进去……”话音没落,身子猛地往地上栽去。
走在前头的江祥煦想也没多想,本能地扶了他一把,“你怎么了?”
猛然手心一痛,对方敏捷地跳开,江祥煦感到一阵眩晕,低头见自己掌心被刺了一个小孔,乌黑的血正从小孔里流出来……
江祥煦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一个大堂的长桌上,从敞开的大门望出去,可以看见自己中计昏倒的地方,这里想必就是那些黑道人物住的那家客栈了,他转动头部四处张望,大堂里的人不少,但怎么也找不到柳声的影子。
一张人脸在眼前放大,正是那个设计陷害他的青年书生,“你醒了?你吸了的奚夷花的剧毒香气居然安然无事,被我用淬了八十一种毒的毒针扎到也只昏了一小会儿,是不是吃过什么灵丹妙药?”
江祥煦想坐起来才意识到自己被倒剪双臂五花大绑着,难怪躺着的时候觉得别扭。而且他中了毒后毒素侵入身体,身子暂时使不上力,只好仍旧躺着,“你是谁?”
“我就是你们要找的‘黑行会’首领庄儒文。嘿嘿,水扬那老头儿重金聘请黑道杀手,却不知道大半的黑道杀手都是我的部属,远在你们刚从绿水山庄出发时我就清楚你们的一举一动,在你们白道那边点上奚夷花制成的香料更是轻而易举。”
“我们的人呢?都死了?”
“那当然,我等你们到了地头才动手就是想一网打尽,只是想不到出了个不畏剧毒的,那边一传来信号,我就猜想你们会来这里找帮手,于是亲自设伏,果然手到擒来。”
江祥煦不屑地一笑,如果这家客栈不在驻军附近,他早就拉着柳声上守备衙门了,庄儒文不过是运气好碰着了而已,有什么好得意的?
“不服气?”庄儒文捏住他的下巴,“你只是个无名小卒,就算真的动起手来你以为你打得过我?只不过我做事一向不喜欢费力气而已。”
江祥煦厌恶地把头撇开,“别碰我!”
庄儒文微微一笑,“你倒挺清高的嘛,我最讨厌又做作又清高的君子侠客了,你知道我都怎么对付他们?”他再度抓紧江祥煦的下巴,强迫江祥煦与他对视,“我会用最卑劣、最残酷的方法折磨他们,不仅弄残他们的身体,还要粉碎他们的自尊!逼得他们不得不向我求饶,只希望我早点儿杀了他们!”
发觉庄儒文的手探进自己的衣襟里抚摸自己的身躯,江祥煦倒抽一口冷气,“你想干什么?”
庄儒文笑得邪气,“这还用问吗?”
“你疯了!”江祥煦惊愕地怒视庄儒文,光天化日之下,大庭广众之中,这个人竟毫无羞耻到这种程度!而且自己不仅是个男子,更是练武之人,长得浓眉大眼、结实健壮,身上的肌肉都是一块块的,非但没有半分阴柔气质,就连斯文、儒雅、秀气、俊美等等之类的词汇都安不到他身上,有哪点儿能引起同性别的男人的性欲来?
庄儒文笑得恶毒,“我清醒得很,相信我,不出半个月,疯的人就是你!”
下身的衣物尽被扯裂撕碎,江祥煦双手被缚于身后,下肢也没多少力气,虽然拼命挣扎,但庄儒文三下两下就抓住他两边膝盖分开,并欺身于他双腿之间。江祥煦门户大敞,所有要害都在庄儒文的控制之下,再也做不出有效的反抗。
庄儒文把他的两条大腿反压到他胸前,江祥煦的腰身被压得弯曲到极限,象只仰面朝天的青蛙般姿态屈辱,江祥煦咬紧牙关不去看周围那些讪笑与淫秽的目光,只怒视着上方这个毫无人性的禽兽,庄儒文邪恶地笑道:“你这么看着我,是想诱惑我吗?”
江祥煦怒呸一声,“你不是人!是畜生!”
庄儒文一点儿也不动怒,“若我是畜生,那么现在被我上的你又是什么?”
他的口气平静温和,随意用唾液润湿了自己的分身,腰部毫不怜惜地用力挺进,不经任何前戏就强行贯穿了江祥煦的身体!
“唔!”江祥煦硬生生地忍住已经到了嘴边的惨叫,全身肌肉都因强烈的痛楚而紧缩,身上布满了细密冰凉的汗珠。
庄儒文看着他因痛苦而扭曲起来的脸,“你倒底是因为什么才不怕奚夷香和我的毒针呢?”
“一点点……烂香……和……九……九流……毒针……有什么……好怕……唔……”庄儒文猛地拔出凶器又用力地插了进去,肌肉被生生撕裂的痛楚令江祥煦不住颤抖,咬破了下唇才没有惨叫出来。
“哼!我叫你再嘴硬!”庄儒文扳着他的大腿用力劈开,粗暴的动作和张开到极限的姿势扯开了江祥煦刚刚受创的伤口,冷汗不断地沁出,江祥煦就象是刚从水里捞上来的一样浑身湿透。
庄儒文借着江祥煦流出的鲜血的润滑在他身体里抽送,紧窒的内壁不停地蠕动着想要排出异物,庄儒文的分身更受刺激,越发坚硬胀大起来。他一边在江祥煦身体里冲刺,一边伸出食指沿着江祥煦的腰侧滑下去,玩弄这具体形优美而又充满弹性的身躯,江祥煦的肌肉反射性地随着庄儒文的手势跳动。
“你很敏感嘛。”庄儒文轻笑。
江祥煦咬牙切齿,“你去死!”
“等你被我手底下人轮番上过后,就说出不这种话了!如果不想被男人轮奸就老实招出来!”
江祥煦咬紧牙关,一声不吭,如果他能在半途晕过去真是上天的仁慈,偏偏他身强体健,虽然持续的剧痛是那样痛彻心扉,他的神智却一直清醒无比。
只不过是场刑罚外带顺便泄欲的行为,但庄儒文却在这次的行为中得到了前所未有的快感和满足。结束后他俯首看江祥煦,见那双明亮的眼睛仍坚强不屈地看着自己,“你还蛮强的,被折腾了大半天还这么有精神,被人上了的感觉怎么样?”
江祥煦象烂泥一样瘫在桌子上,痛得一动也不能动,样子虽然凄惨,但神色却不是庄儒文所希望的那样的狼狈,“我是个男人,这种事没什么大不了,只当被恶狗咬了罢了。”
庄儒文一愣,他本想以此羞辱江祥煦,让他感到屈辱痛苦,但江祥煦直视他的目光里只有轻蔑和愤怒,半点屈辱和痛苦都欠奉。
明明经受了粗暴的侵犯、残酷的蹂躏,在众目睽睽下被凌辱、被践踏,但这个人却还有这么倔强的眼神,即使处于如此屈辱的状态,气势却还这么傲然!
就算对他施以酷刑折磨,这个人的精神意志也一定不会被摧毁吧?
想到自己非但没令江祥煦屈服,反而被他轻视瞧不起,在一干下属面前大大地丢了面子,庄儒文的心里更加懊恼恨怒。他就不信治不了江祥煦!
说实话,江祥煦并不象他所说的那么不在乎,有哪个男人被当众强暴了还能无动于衷?但落入庄儒文手中时他早就有被刑求、甚至是被杀死的心理准备,只是想不到庄儒文居然用这种方法羞辱他而已。他是个武夫,文人讲究的“以死全节”他并不十分看重,武人讲的是“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被侵犯是无可奈何的事,只当自己是在受刑吧。
可惜他无论怎么做心理建设,仍是把这件事想得太过简单,这种行为的隐晦私密和甜蜜痛苦哪是他这个连女性经验都没有的单纯大脑能想象得到的?
庄儒文突然一把扯住捆着江祥煦的绳索把他整个人拎了起来与自己面对面,江祥煦双腿酸软得无法站立,全凭庄儒文提着,绳子深深勒进肉里,疼痛是一回事,更严重的是喘不过气来。
江祥煦脸胀得通红,艰难地开口:“快……放开……”
庄儒文盯了他胀红的双颊半晌,蓦地把膝盖伸入他双腿之间,粗鲁地揉弄他软软下垂的要害。
江祥煦惊喘一声,“你……你干什么?”
“你说呢?”庄儒文眯起双眼,看向江祥煦的目光里充满邪意。
他虽然只是用膝盖玩弄江祥煦的下体,但敏感处受到刺激,江祥煦自然而然地起了反应,不禁又羞又窘,“放开我!快放开我!”大家都有的东西有什么好玩儿的?
发觉了江祥煦的身体反应,庄儒文冷笑着加快动作,江祥煦不自禁地佝偻起身子,试图平复被强迫挑起的异样感觉,庄儒文却抓住他的头发往后拉,逼他与自己面面相对,“别想逃!好好受着吧!”
江祥煦想给他一个怒视,但舒服的感觉越来越鲜明,怎么也压抑不住,他的眼神渐渐对不准焦距,全身都为之轻轻颤抖起来。
庄儒文眼里闪过一道奇怪的光芒,一只手也伸到江祥煦胯下套弄。
“啊!”江祥煦受到剧烈刺激,全身一震,呻吟声脱口而出。
庄儒文眼神更奇怪,加快手的动作,“呜……”江祥煦难耐地扭动身体,清亮的双眸慢慢地浮起一层氤氲雾气,夹杂着惊慌、羞愤、窘迫、耻辱、欲望、压抑、忍耐、沉溺、欢愉、痛苦……这些情绪竟混合成一种难言的诱惑,使得庄儒文出神地欣赏着,直至灼热的液体喷射在他掌心、江祥煦的身体痉挛着无力地倒在他怀中他才回过味儿来。
怎么搞的?庄儒文对自己的身体反应感到不解,他第一次强暴江祥煦是出于征服的冲动,而刚才江祥煦刚强不屈的言辞又激怒了他,所以想再羞辱羞辱这个俘虏。可是看到江祥煦在自己的挑逗下沉浸于情欲中的样子时他却突然动了情,只觉得眼前怀中这个无力地喘息呻吟的人无比地可口和诱惑,好想再品尝一次。即使不久前他已经在江祥煦身上狠狠发泄过了,但现在双腿间却又实实在在地胀痛起来,呐喊着要解放。
庄儒文以目光摒退大堂中的所有人,再次把江祥煦仰面压在桌子上。江祥煦已无力再做任何挣扎,但当庄儒文掰开江祥煦的腿,看到沿着大腿蜿蜒流下的鲜血时,深知他的身体已受重创,如果再侵犯他,就算自己技巧再高超,强烈的疼痛也不会令他感到丝毫愉悦,当然更不会有自己喜欢看的表情。
坚硬又灼热的物体在自己大腿根部摩擦着,已经有了一次惨痛经验的江祥煦明白那是什么东西,等一下它就会成为折磨自己的凶器,那种撕心裂肺的痛楚加上这种行为给一个男人的自尊心带来的打击,胜过任何一种酷刑。
但久久之后,那种难熬的苦痛并没有加诸在他身上,庄儒文只是在他双腿之间摩擦着,同时刺激着他的欲望根源。
“嗯……”美妙的快感令江祥煦呻吟出声,搞不清楚庄儒文又想捣什么鬼,而从未体验过的强烈快感从那一点上源源不绝地冒出来,他竭力挪动身体想躲开庄儒文挑逗的手,但庄儒文只用一只手压住他的大腿根部就轻而易举地制止了他微不足道的挣扎。
随后而来的是极尽挑逗之能事的轻抚慢弄、揉捏摩挲……
江祥煦拼命摇头,摇得发髻散乱,“住手!住手!”庄儒文的另一只手在他胸肌、腹侧等处不住地游移,挨个儿地挑逗他的敏感地带,江祥煦被欲火烧得汗流浃背,难受地在庄儒文身下蠕动,“哼……嗯……住……手……”
销魂蚀骨的呻吟声更激起了庄儒文的嗜虐心,江祥煦紧闭双目、死咬牙关,情欲难抑的脸上一片绯红,汗水沿着他的发际滴落,再顺着脖颈流下来,流到剧烈起伏的胸膛上,给紧密光滑的肌肤更添一层光泽,那种美感比他经历过的任何男人或女人都更动人。
他加重手上刺激的力度,江祥煦的身躯立刻起了抽搐,呻吟声断断续续地从唇边流泄出来,他情难自禁地吻上那两片不似女子红润柔嫩的嘴唇,那唇柔软、灼热且不能自已地抖动着,引得他不住往里探索,直至江祥煦喉咙里发出近乎窒息的喘气声才罢休。
“嗯……呜……”江祥煦在欢愉与痛苦交织的煎熬中辗转反侧,他用尽了仅剩的一点儿精神和余力抗拒这种羞耻之极的感觉,但意识仍被一点一点地侵蚀,渐渐陷入迷离的幻境漩涡里……
“啊……”两个人同时大叫,目眩神迷的高潮使他们都失去了力气,庄儒文歪倒在江祥煦身上,汗水滴落下来与江祥煦的重合,一起流到桌面上。
庄儒文心情很好地看着身下的人,江祥煦的上衣被扯下来一半,露出肌肉结实的肩背,光泽动人如上好的黄玉,上面青青紫紫的尽是他留下的咬痕,两条修长笔直的腿一丝不挂,软弱无力地从桌边垂落,艳红的鲜血混着白浊的精液顺着大腿蜿蜒流下,想到那是自己留在这个人儿体内宣示这具身躯归他所有的东西,他心里满足极了。
他抓住江祥煦的上衣一撕,这下江祥煦全身上下除了绑着手臂的牛筋绳索外就什么也没有了。江祥煦吃了一惊,“干什么?你还想怎么样?”
庄儒文邪邪一笑,“你说呢?”再次握住江祥煦爆发过后无力软垂的欲望玩弄着。既然有比折磨江祥煦更令自己快乐的方法,他又何乐而不用呢?
“啊……呜……”江祥煦咬紧牙关,但泉涌而出的快感却是那么真实而强烈,他很快就被卷入欲望的波涛里,忘却了所有的矜持和自傲……
第三章
江祥煦数不清自己被玩弄了多少回,到最后他累得连眼睛也睁不开了,晕晕沉沉地只觉得自己被带上一辆马车走了,后来也不知是谁清洗了他秽液遍布的身体,把他放在一张柔软舒适的床上,又在受创甚重的秘密部位妥当地上了药,他身心都疲惫不堪,很快就坠入梦乡。
他是被一种很奇怪的声音吵醒的,开始时还弄不清自己身在何处,直到看见身边正纠缠着的两具赤裸身躯时才回想起自己的遭遇。
“啊……庄爷……庄爷……”庄儒文身下的女子象八爪鱼一样紧缠在他身上,意乱情迷地娇吟着,“好棒好棒……庄爷……”
他们也太不知羞了吧?没见旁边躺着个人吗?思及庄儒文在众目睽睽下强奸自己的事,他的羞耻心只怕比芝麻粒还要小吧?
好在这张床够大,他们在一头自己在另一头,他们折腾得再厉害也碰不到自己。江祥煦拉高被单蒙住脑袋,努力把身边的淫声秽语排出耳膜外。
但被单却被刷地拉开,庄儒文邪笑着看他,“醒了?我还以为你看见这场面会落荒而逃呢,想不到你这么大方,还躺着不动。怎么?听了以后忍不住了?要不要一起来呀?”
江祥煦厌恶地瞪着他,“不要以为别人和你一样都是禽兽!”z
庄儒文身下的女人不依地扭动娇躯缠上来,“来嘛,庄爷,别管他。”庄儒文却看也不看她一眼,手指顺着江祥煦肩头结实光滑的肌肤滑下来,在他胸前的红蕊上按捏。
江祥煦全身一震,急忙抓住他作怪的手,“你干什么!”y
庄儒文不顾自己的分身仍在女人体内,反手抓住江祥煦的手腕把他拽过来。
江祥煦竭尽全力挣扎,但全身酸痛未消,被毒药侵蚀的身体虽然恢复了些体力,但内息还不能运转自如,根本无法动武,更别提被粗暴侵犯过的地方更是象火烧一样痛,两条腿稍微一动,那里就痛彻心扉。另一只挥动的手也被庄儒文抓住,被单在挣扎中滑落,当他被拖到庄儒文身边时已经是身无寸缕。
庄儒文的目光变得深沉幽暗,女人感到体内的男人器官越发雄壮,娇吟一声,蠕动起来,“庄爷……庄爷……快……”庄儒文却突然把自己抽了出来,骤然的动作引起女人一声痛呼。
江祥煦被庄儒文露骨的目光看得羞辱不已,不过双手在庄儒文的掌握里,无法遮掩自己的丑处,只得翻过身趴在床上。
庄儒文目光闪烁,用单手抓住江祥煦的双腕,另一只手摸上他的臀部,“这里还不能用吧?”
江祥煦倒抽口气,挪动身体想避开庄儒文的抚触,庄儒文却伸脚卡住他的腿,随即整个人都压在他背上,手也顺势滑下去,握住他身体前方软垂的欲望中心。
“啊!”如果不是被庄儒文压着江祥煦一定惊跳起来了,“不要!放开我!啊--”庄儒文抚弄的手用了一下力,江祥煦立刻象虾子一样弓起背。
“瞧,你也想要吧?喂,你过来侍候侍候他。”b
女人依言爬过来,江祥煦急忙拼命往后躲,“别过来!别过来!”
“怎么怕成这样?”庄儒文强迫地翻过江祥煦的身子,见他满脸通红,眼睛四处乱瞟,根本不敢去看女人的裸体,这么青涩纯情的反应……“你该不会是还没用过女人吧?”
江祥煦脸孔涨得更红了,庄儒文吃惊不浅,“真的假的?你都多大了还这么清白?”武人们大多行为放纵,宿娼嫖妓是平常事,而这个人最少也有二十了吧?竟然留得清白到如今?
看着身下羞涩不已的人儿,庄儒文忽然轻笑出来,他并不是没玩弄过处子,男男女女中有自愿献身的,也有他强行奸污的,但想到自己是第一个抚摸这具身躯、并第一个进入且留下印记的人,心中除了得意之外还有以前从没体验过的得意与满足,“既然你不要女人,只好由我亲自侍候你了,可你后面还不能用怎么办?只好将就用前头了。”
江祥煦骇然望着他向自己头部移过来,下腹部坚硬勃起的分身硕大而沉重,他从没见过那么雄伟巨大的肉块,想到这就是昨天强硬地顶进自己身体里的东西,他真奇怪自己那么窄的地方怎么可能容纳得下这么粗大的东西?
眼看那东西颤巍巍地凑向自己的嘴,江祥煦这才意识到庄儒文的险恶用心,“你要敢把那东西塞进我嘴里我发誓一定把它咬下来!”他迅速地说完这句话后立刻闭上嘴,庄儒文的男性器官正好停在他嘴边,前端甚至碰到了他嘴唇。
江祥煦恶心得几乎要吐出来,急忙把头转开,庄儒文却文雅地一笑,伸出空闲的一只手,“咯”地一声,摘下了他的下颚。
“不……唔……”丑恶的肉棒强行塞进江祥煦无法自行合拢的口中,又长又粗的物体直抵到他喉咙深处,上面还有庄儒文与那女人交欢的味道。江祥煦恶心得几欲呕吐,手推足踢地拼命挣扎,但他体力未复,那点儿力量对庄儒文来说根本起不到半点阻挠效果。庄儒文屈膝半跪在江祥煦头颅两侧,捧起他的头用力压向自己股间,开始有节奏地在江祥煦喉咙处抽送。
江祥煦绝望地闭上眼,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不得不屈辱地承受这个恶棍的凌虐……在拒北关客栈庄儒文说自己能把看不顺眼的人逼疯、逼得那些人求他杀了他们,那时他不信,但现在他信了,他现在真的很想很想死……
庄儒文的腰越动越狂野,在江祥煦口中的东西越发胀大、坚硬和火热,渐渐地开始弹跳。“呜……唔唔……”即使经验有限,江祥煦也知道将要发生什么,头拼命摇摆,但庄儒文把他头发抓得更紧,硬是按向自己腹下。
一股苦涩的急流冲进江祥煦的食道,庄儒文沉重地跪坐在江祥煦身上,满足地叹息一声,分身在他温暖的口中略微抽动着,享受高潮的余韵。
等庄儒文一把分身抽出来江祥煦就呕吐不已,只是他从早上被抓起就没进一点水米,吐出来的只是庄儒文的精液和他胃里的酸水。庄儒文目光阴郁起来,“怎么?我就让你难以忍受到这个地步?”
他稍微摩擦了一下略垂的分身,那东西立刻又精神起来,他拽起江祥煦的头发,把不文之物又捅进江祥煦嘴里,“那我就让你受个够!”
又折腾了差不多半炷香时间,江祥煦仍不住作呕,即使庄儒文的分身在他嘴里,他的胃液酸水还是不断地往上冒。庄儒文恨怒不已,在征服过程中他没有产生一点儿快感,与其说是他强奸江祥煦,倒不如说这是一场搏斗,而江祥煦痛苦绝望的苍白脸色他一点儿也不喜欢。他终于放弃地松开江祥煦的头部,扭头看了一旁的女人一眼,江祥煦彻底激怒了他,他都忘了旁边还有这么个人了。
那个女人正盯着江祥煦苍白憔悴的脸,眼睛里闪烁着赤裸裸的情欲。g
庄儒文更不痛快,这女人的目光太放肆了!他的人是她能看的?他完全忘了自己刚才还向江祥煦提议让这女人“慰劳”一下,沉下脸道:“出去!”
那女人一愣,庄爷一向不在乎自己的男人和女人乱搞,甚至时常命他们相互交媾来观赏取乐,她本以为庄爷做完了会轮到她呢,看来今天不可能了。她有些遗憾地再看一眼那个英俊的年轻人,他被紧紧禁锢着而绝望挣扎的样子好吸引人,让人忍不住想再恶劣些,看他如何在自己身下哭泣。他哭喊起来的样子想当然不会象那些漂亮的男孩子那么美,但就是让人想看得不得了。
她留恋的眼神和惋惜的表情更激起庄儒文的怒火,不过他从没要求过自己的男人或女人忠贞不二,所以也无法指责她水性杨花。再说了,她水性杨花干他甚事?他该责备的如今正被他压着的这个人,不仅不乖乖听话,还敢当着他的面勾引女人!
望向终于止住呕吐,喘息仍未平复的江祥煦,庄儒文嘴角勾起一丝冰寒的笑意,“看来刚才的教训还不够,你说我该怎么教训你才能乖顺些呢?”
江祥煦恐惧地轻颤起来,他五岁离开父母随师父闯荡江湖,十五岁入朝为官统领禁卫军,什么风浪没经过?什么恶人没见过?但眼前这个长得白白净净、斯斯文文,说话也不高声的男人却令他真正从心底里怕了起来。
庄儒文见他害怕,脸上笑意更深,取过一旁的床单撕破,把江祥煦的手捆在床头的栏杆上,两只脚分别捆在床尾的两端,拿起一个枕头垫在他腰下,再把一块被单团成一团塞进他嘴里。
这种四肢大开、臂部高抬的姿势屈辱已极,江祥煦的四肢被抻得笔直,只有头部能稍微活动,全身紧绷得难受,愤怒的目光射向庄儒文,恨不能把他千刀万剐。
“都落到这个地步了还这么倔啊,我最喜欢驯服不听话的人了。”庄儒文欺进他双腿之间,身体压叠在他上方,一根布条扎上来,遮住了他已经瞪出血丝的眼睛。
“唔!”突然湿润的舌尖舔上乳蕾,江祥煦的身子因这突如其来的刺激而猛地一跳,轻微的酥麻感流过全身,江祥煦拼命抵制这种感觉,但在目不能视、口不能言、身躯不能动弹的状况下,肌肤的感觉反而特别敏锐。
庄儒文一手轻轻摘取另一侧的乳首,一手掌握住他的欲望中心慢慢揉捏。“唔……唔唔……”江祥煦的腰开始微微扭动,腿也有了小小的抽搐,欲火在被束缚得无法动弹的身躯里燃烧起来。
倏然一根冰凉的手指侵入他红肿不堪的后庭,扯动他未愈的伤口,痛得他打了个哆嗦。
“这可是南江国皇室才能用的‘千金方’,我费了不少力气才搞到手,用它治你这儿的伤还真是糟蹋了。”庄儒文一边调侃一边把更多的药膏送进江祥煦的后穴,涂抹到受伤红肿的内壁上。
“嗯……嗯……”清凉的药膏覆到红肿发热的伤口上舒适无比,而薄壁因为肿起反而更敏感,手指过处那种又痒、又痛、又舒服而自己却不能亲手去挠的感觉真要把人逼疯了。江祥煦不由自主地扭动腰部,胸膛剧烈地起伏着,被堵住的呻吟从鼻腔里流泄出来,听着分外撩人。
“呜……呜呜……”听到江祥煦的呻吟中已经加入哭泣般的颤音,庄儒文加重对他腹下要害的刺激,指甲从最敏感的前端拖过去,那里已经不断沁出透明的液体。“嗯嗯嗯……”江祥煦狂乱地扭动起来,头用力向后仰起,脖子伸得长长的,四肢开始痉挛……庄儒文却快手快脚地用准备好的细布条把他欲望源泉的根部紧紧捆住,打了个活结。
“唔!唔唔……”潮水涌出的通道突然被阻断,江祥煦的身子象离了水的鱼儿一样在床上蹦答着,只是四肢被捆得结结实实,他不能做大幅度的摆动,只得苦苦忍受这难言的熬煎。
“我要好好调教调教你的身体,让它知道谁才是主人!”庄儒文也急促地喘息着,下腹部在江祥煦身上用力磨擦,他的欲望也快爆发了,想不到江祥煦在欲浪中挣扎的情态竟如此诱人,竟能让他光看就兴奋到将要高潮的程度。
怎么搞的?他又不是欲求不满,这种事如果传出去太有伤他的名声了!不过……看着江祥煦此刻横陈在他身下的模样,那副无能为力、只能任由人摆布的煽情样子,名声这东西算什么!
“嗯……呃……”江祥煦感觉到坚硬的灼热物体在他大腿根处跳动,压在他身上的重量迫使他紧紧贴在床铺上,庄儒文的腹部用力磨擦着他的……他因为高潮被阻断产生痛苦而稍稍降下的欲火又窜得比刚才更高,脸上涕泪纵横,头不住地左右摇摆,却无能为力摆脱这种欢乐与痛苦交错的状况。他体内堆积的快感越多,痛苦程度就愈重。
一股热流溅到他下腹部,却是叠压在他身上的人释放出来的,他的欲望仍旧高昂而无路可泄。“呜呼……呜……”江祥煦痛苦难熬,他以前做梦也没想过自己会落到这么悲惨的境地,庄儒文喘息过后又开始在他身上肆虐,而他就象砧板上的鱼肉,庄儒文给他的是痛苦也好、是欢愉也罢,他都只能承受。
庄儒文取出他嘴里的布团,“啊啊……啊啊啊……”一连串激昂的叫喊立刻从他被解放的口中迸发出来。“怎么样?现在向我俯首称臣还来得及。”江祥煦咬紧牙关忍受身体与精神的双重煎熬,但欲望的折磨仍使他不自禁地抬高腰部摩擦庄儒文的身躯,庄儒文却挪开身体,“你说话呀。”
江祥煦泪流满面,不住地摇头,“不……不要……”
“好!既然你这么有骨气,我成全你!”
江祥煦的嘴被重新堵上,“唔唔……呜……”感觉到庄儒文又把药膏送进他后穴,但这次的感觉不象‘千金方’那么清凉舒适,随着药物增多和庄儒文手指的移动,反而越来越燥热难受。
“这是极品春药,你的伤口上涂了‘千金方’,再加上它就不会那么疼了。”
身体里越来越热,后穴处的抽痛感被热意冲淡,江祥煦觉得全身烧得难受,接着一些液体倒在他胸膛的红蕊和腹下的欲望中心上,清凉的液体滴落在滚烫的身体上,又被均匀地涂抹开,然后更多的液体倒下来,江祥煦感觉十分舒服,刚松了口气,就听庄儒文说:“这也是极品春药,不过功用和刚才那个有点儿不同,是专门增加皮肤敏感度的,你好好享用吧。”
庄儒文用药物把江祥煦身体的每分每寸都涂抹遍了,就连最隐秘的地方都没放过,顺带地发掘出这具肉体的所有敏感地带加以刺激。“唔……呜……”随着他手指一波一波地动作,江祥煦全身剧烈颤抖,青涩的身躯根本无法承受这么强烈刺激,他拼了命地不住挣扎,手腕和脚踝被勒出一道道红痕,微带褐色、犹如上好黄玉一般的身躯覆上一层又一层的潮红。
“唔……呜呼……”又一波欲望的洪峰涌至,江祥煦痛苦地呻吟着,不由自主地拱起身子紧紧贴合在庄儒文身上,用尽所有力气摩擦着,期望能得到解脱。
他不想屈服在仇人的身下,但越来越强烈的滔天快感却一点一点地吞噬着他的理智,体内的火烧得越来越旺,热气四窜,欲浪狂涛一遍遍地冲刷着江祥煦,他已经忘了身上的人是邪恶的敌酋,只想疯狂地摇摆身躯、想尽情地大声呐喊!但眼前漆黑一片、嘴巴也被堵得死死的、身躯更是丝毫不能动弹,他觉得自己快要爆炸了!
他已经忘了自己身在何处,忘了压在身上的正是给予他痛苦的人,他快疯了!
救命啊!谁来救救他!
“怎么样?你以后听不听话?”庄儒文解开江祥煦的蒙眼布问。他的技巧虽然高超,但还从没这么尽心尽力地调教过谁呢,一向是只要自己得到最大的满足即可,江祥煦是第一个让他专注于挑起对方快感而却忽略了自身感受的人。
江祥煦无力地摇着头,庄儒文想不到都到了这个地步他竟然还这么倔,在他胯下移动的手在那已经肿大了好几倍的器官前端轻轻一弹,肿胀的肉棒被指力弹得前后摇摆,江祥煦的身躯随之急剧颤抖,痛苦得亟不欲生,“呜……呜呜……”
庄儒文伏在他耳边向他耳根外呵气,大手在他全身的敏感地带施以更严苛的挑逗,“你如果还这么倔,我就一直这么捆着你,让你煎熬到死!”
江祥煦泪水盈眶,身体忍不住地贴上庄儒文的身子磨蹭着,望向庄儒文的视线充满了哀求,经过大半夜的彻底调教,他身上所有的敏感带都被庄儒文开发出来,乳尖已经被折磨得红肿不堪,只要轻轻碰触就会有强烈的快感,下腹的欲望中心更是胀痛得象要爆炸了。
庄儒文当然知道江祥煦求的是什么,却仍肆意在他身上玩弄,不肯让他解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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淫行虐爱持续了整整一夜,庄儒文用尽了自己知道的所有性爱方式折磨江祥煦,他是“黑行会”的首领,什么淫邪放荡的情形没见过?什么肆行纵情的事没做过?江祥煦无数次被折腾得昏死过去,却又在更强烈的刺激下强迫醒来。
“呜呜……呜呜呜……”身躯被任意地玩弄,紧紧扎住的欲望根源不住渗出液滴,火烫得灼人,江祥煦口不能言,头不住地后仰,汗水顺着下巴流下来,身下的床单尽被汗水浸透。
再没有比这更残酷的摧残了,江祥煦宁愿受酷刑折磨也不想被这么屈辱地凌虐!
他再也无法忍受地凑向庄儒文,脸颊在庄儒文脸上轻蹭,无言地恳求着,眼里闪烁着晶莹的泪光,目光湿润而又迷离,完全没有了清醒时的刚强……一股从未有过的怜惜之情涌上庄儒文心头,虽然江祥煦还不算完全臣服,他还是拉开了扎住江祥煦分身根部的活结。
经过长时间的苦苦煎熬突然有了出路,江祥煦猛地双目大睁,身子急剧扭曲,庄儒文觉察到他即将高潮,用力把他往下压进床铺里,被庄儒文贴合得这么紧,江祥煦的腰和臀连最微小的挪动都不能有。
“呜呜……唔呜……”江祥煦的胸膛高高向上拱起,即使被庄儒文以全身力量禁锢着,他的身体仍不能自已地上下剧烈颠震着,从喉咙深处迸出无声的呐喊,被禁锢了整夜的欲望潮流喷涌而出!
感觉到身下的躯体在剧烈痉挛过后无力地瘫软、在自己怀抱中不住抽搐,而手里沉甸甸的肉块仍在跳动,热流不断倾注在自己掌心,庄儒文心里有那么一丝丝怜惜:他把江祥煦逼得太狠了。他取出江祥煦口中的布团,在那不住颤抖的唇上温柔地辗转吮吸,安抚地摩挲着怀中仍不时痉挛抽搐一下的身躯,舒缓身下人儿过于亢奋的欲望。
这辈子历经男男女女无数,却从没一个人能象江祥煦这样令他浑然忘我,看着身下喘息不已的人儿那张疲倦憔悴但春情未褪的脸庞,庄儒文今夜发泄过无数次的分身竟然又有了反应。
几乎在欲仙欲死的极乐中昏绝,很久很久之后江祥煦才吐出一口长气,合上双目微微喘息,虽然嘴巴获得了解放,但除了喘息之外已无力再做更多。
忽然身体又压上重负,灼热的硬物顶在他小腹上,胸前红蕊也遭到啮咬,江祥煦倒吸口气,吃惊地睁开眼,恐惧地看着上方庄儒文充满淫欲的脸,“不要!不要!你已经赢了!还要干什么!”
“我可还没玩儿够呢。”庄儒文毫不理会他的拒绝,俯首在他身上继续制造青青红红的点点斑痕,吮咬着那坚实而又弹性极佳的肌肤。
“混蛋!混帐王八蛋!放开我!放开我!”好不容易喘息过来就又要落入魔掌,江祥煦不甘心地死命挣扎,庄儒文看着江祥煦,伸手在他胯下摸了一把,“你还想让我把你这玩意儿绑起来?”
江祥煦全身一僵,登时一动也不敢动了。刚刚熬过去的这一夜已经是他终生的梦魇,那种仿佛永无止境的痛苦、无奈、羞耻、屈辱、绝望……他再也不想承受第二次!
庄儒文满意地继续享用身下的美食盛飨,唯一的遗憾是还不能进入这具诱人身躯尽情放纵。
江祥煦绝望地闭上眼,既为自己的软弱感到羞耻,又因庄儒文的玩弄而恨之入骨。他还从没这么恨过一个人!但这个人虽然带给他从未有过的痛苦耻辱,却也令他感受到前所未有的美妙情潮。随着庄儒文的挑逗,既痛苦又愉悦的情潮又在体内涌动,江祥煦知道:此时此刻肆意玩弄自己这个人在把痕迹印在自己身躯上的同时,也在自己的心灵上烙下了深刻的印痕,这印痕此生此世也无法磨灭……第四章
直到天光大亮,庄儒文才解开江祥煦四肢的束缚,这一夜他虽然顾及江祥煦后庭有伤,所以只用手指刺激江祥煦内部的敏感处而没有真正进入江祥煦体内,但自身的欲望仍在这一晚的行为中得到了莫大的满足。江祥煦的体质不象那些未成年的少年或是弱质男子那样娇气、禁不起折腾,他成熟的身躯强健有力,足以受得住这么严厉的折磨,又因为他练的是内家武功,不象练外功的武人那样壮得过头,而是修长柔韧而弹性极佳,正是最合他胃口的类型。
庄儒文把江祥煦抱到卧室后方,那里有个温泉浴池,当初他之所以选中这个地方盖庄园就是因为这个浴池。随时都温度适宜的温泉对于他这种夜夜寻欢的人来说再方便不过了。
被放到靠近池岸的石头上,温热的水柔软地包裹住疲惫已极的身躯,江祥煦闭目逸出一声微弱的叹息。庄儒文被他放松而且舒适的神情吸引,伸手抚摸他的脸颊,“你叫什么名字?”
江祥煦转开脸不答理他。
庄儒文轻笑,“还在生气?”伸手抚摸他的腰肢和股间,享受那如玉般坚实光滑的触感,虽不如女子的肌肤柔软细腻,但别有一番动人感觉。
江祥煦抓住庄儒文的手,“你干什么?”
“你还看不出来吗?”庄儒文用力揉捏他胸前已经肿胀得变成深红色的蕊珠,再用食中两指夹弄。“唔……”江祥煦反射性地蜷起身子抵挡令他全身酥软的感觉,“不……不要……啊啊……”被彻底开发过的身体只要稍微挑逗一下就能产生强烈的反应,这次欲情涌起的速度更迅速。
“啊……啊啊……庄儒文!你住手!唔……住……住……”话语在庄儒文的手抓上他下腹要害时中断,江祥煦试图阻止庄儒文的手,但他的身体饱受蹂躏,再没有一丝力气,虽然按住了庄儒文的手却无力推开,“别……不要再……啊……啊啊啊……”
虽然隔了一夜,又已经发泄过两次,但春药的效力犹存,庄儒文手指探进江祥煦的后穴,借着温泉热水的滋润在他体内搅动,宛转抽插,每一下都搔在他最敏感的地点上,抚弄他前身与蓓蕾的口和手更是毫不放松。
“啊……呜……”江祥煦身不由己地剧烈摆动起来,庄儒文把江祥煦的两手抓着搭放到自己肩头,江祥煦立刻紧紧攀附住他,因激情而不住颤抖的十指深深陷入他背上的肌肉里。
多么矛盾的综合体,心里虽然刻骨仇恨着,身躯却如此坦率诚实!庄儒文吻咬着江祥煦胸膛上肿得可怜兮兮的红蕊,满意地感觉到江祥煦的战栗加剧,手里握着的果实也更灼烫、更坚硬了。
他可以说是坏事做尽,被他强暴、诱奸过的男男女女数不胜数,有的被强奸后就认命顺服了,当然也有少数宁死不屈的。不可否认,越是宁死不屈的人越能引起他的兴趣,引起这次事件的水浩就属于最后一种。不过再有兴趣也只是个玩物而已,多玩儿两天也就腻了。
不论认命也好、不屈也罢,凡是掳来的玩物下场不外乎他玩腻后丢给属下,至于玩物们是被轮奸、杀死、还是被卖掉,他从不放在心上。可唯有这个清醒时刚强过人、沉醉后却异样诱人的年轻敌人却令他起了从未有过的怜惜之心。
“呜呜……”江祥煦咬紧牙关,头高高仰起,胸膛紧紧贴在庄儒文身上,他已经快到极限了!
庄儒文却把他的脸扳下来,捏开他的牙关,“不许忍着!让我好好听着你的声音、看着你的脸。”
“啊啊……呜……不……要……”
庄儒文用手指轻轻堵着江祥煦前方欲望的出口,“你叫什么名字?告诉我,告诉我……”
“煦……煦……江……”江祥煦脑中已经变成混沌一片,难耐地在庄儒文身上扭动摩擦着,“求求你……求求你……放开……”
“我没听清,再说一遍。”
“江……煦……”江祥煦不住地喘着气,他的神智一片模糊,连自己的化名都忘到脑后了,昏乱中自然而然地分开双腿,抬起来夹住了庄儒文的腰。庄儒文一震,原来就一直蠢蠢欲动的欲望霎时按捺不住,抓住江祥煦的臀部猛力刺了进去。
“啊!”未愈的伤口立刻迸裂,登时痛醒了江祥煦,“混蛋!啊……”
庄儒文知道这一下肯定让江祥煦流了血,但既然已经到了这一步,让他什么也不干就出来太难为他了,他只好一边在江祥煦紧窒的通道里抽送摩擦,一边寻找江祥煦体内的敏感点加以刺激。
“啊……啊……”昨日饱受创伤的后穴因庄儒文粗暴的动作而完全崩裂,鲜血迸流,后方那椎心刺骨的剧痛折磨得江祥煦得死去活来,但在痛楚之中那甜美的快感仍然鲜明,而且庄儒文每进一次就发掘到更多敏感的地方,在痛楚加剧的同时快感也越来越强烈。
“啊啊啊……住手……放了我……”这倒底是享受还是摧残?江祥煦止不住地哭泣叫喊,语音在变本加厉的折磨中已不成声调,最终在痛楚与情欲的折磨中失去意识……
因为庄儒文一时的情不自禁,江祥煦后庭的伤势更加重了几倍,虽然经庄儒文天天用“千金方”治疗,但最少在七天之内他不能下床活动。庄儒文虽然懊恼,但并不后悔,沉醉在情欲中的江祥煦是那么动人,被拥抱时反应又那么热情,只要一想起来下腹处就一阵骚动……为了江祥煦的身体着想,这几天最好不要见他吧。
庄儒文已经有五天没回房间了,甚至连晚上也不回来睡觉,虽然这对于江祥煦来说是件大好事,但令他不解的是:如果庄儒文已经对他失去兴趣,那为什么还让他住在自己的寝室里?
刺江祥煦的那枚毒针上淬了八十一种剧毒,即使是一头大象被刺一下也得立刻毙命,他虽然自小到大服食过各式各样的灵丹妙药而没被毒死,但剧毒严重侵蚀了他的身体,再加上他中毒之后非但没好好休养,反而精神和肉体都受到了残酷摧残,尤其是被庄儒文调教了一整夜,体力透支到了极限。五天来他虽然一直卧床休息,也吃了不少珍贵的补品,但身体仍无法在短时间内恢复到以往的水准,不过隐秘部位的撕裂伤倒是差不多愈合了,只有在做大幅度动作时会感觉轻微的抽痛。
这晚江祥煦半夜梦醒,怎么也无法再入睡,干脆披衣起来推开窗户透透气。窗外月光似练,淡淡如水,庭院里花香馥郁,一切是那么宁静美丽,恍如犹在显亲王府自己的院落中,前几天的遭遇就好象梦一样不真实。
忽然一队巡逻的帮众经过,见他凭窗而立,都停住了脚步,“哟,这不是头儿新抢来的美人吗?”
淫秽的语调听起来刺耳之极,江祥煦一皱眉,正待关上窗户却被他们抢先把窗扇按住,“别害羞呀,过不了几天你就该侍候我们了,这么害羞可不行。”
“你担什么心哪,凡是被头儿调教过的,多么三贞九烈的人也会变成荡妇淫棍,到时候说不定求饶的是你呢。”
“哈哈,我都等不及了,这小子在客栈被头儿上的时候,那样子……啧啧,真是让人心痒痒……”
怒气在江祥煦胸中堆积,他正想给这些人一点儿教训,突然一只手趁隙伸进他袖里,顺着他的手臂摸上去,江祥煦打了个寒颤,迅速地把手抽回来,心里厌恶到极点,“别碰我!”
“他妈的!你装什么清高啊!头儿已经看上柳声,你已经是他不要的货了!不想被咱们兄弟操死就放乖点儿!”
江祥煦眼里闪过一道森冷的光,一把揪住这个人的脖领子把他提了起来,“你说什么!”
这些人都吓了一跳,以前只要是庄儒文抓来玩弄的江湖人都会被废去武功,这小子怎么还能动手?
江祥煦怒道:“快说!庄儒文看上了谁?”
一方面是因为落在他手里,一方面也是被他的气势镇住,被提起来的那人有些心虚,“去!就是和你一起被抓的那个柳声,头儿正和他在房里乐和哪。”
“他们在哪儿?”
那人虽然没回答,但目光却飘向花园里一个独立的小房,江祥煦丢下他,跃出窗外冲了过去。他的动作快如闪电,那些人根本拦不住他,他冲到那间房前一脚把门踹开。
门根本就没落闩,庄儒文做这种事时根本就不怕别人看。
床上两个人被响声惊动一齐扭过头来,柳声身上尽是刺目惊心的鞭痕,眼泪不住地往外流着,庄儒文的手指正在他后穴中肆虐,他的分身已经亢奋勃挺,四肢则被大大张开缚在床的四角,嘴也被堵着,就象五天前江祥煦的遭遇一样,唯一比江祥煦好的是他的眼睛没被蒙起来,见到闯进来的竟是江祥煦,惊诧至极地睁大泪眼。
庄儒文见进来的是江祥煦也一愣,把手指从柳声身体里抽出来,“你怎么来了?”
江祥煦目眦俱裂,冲上去就给他一拳,“你这禽兽!”
庄儒文以掌迎上,把他的拳头包住,再反手一压一扭,江祥煦就被他倒剪手臂压在床上,“怎么?吃醋了?别生气,我只是拿他打发打发时间而已。”
这话倒不假,他怕自己控制不住情欲再伤了江祥煦,五天来一直住在这儿,自荐枕席的男男女女不少,可他怎么也提不起兴致来,忽然想到早被他忘到脑后的柳声。
柳声在江祥煦中计被毒倒后与庄儒文交战,只过了几招就不敌被擒。人说“男象舅、女象姑”,有水浩那么秀美的外甥,舅舅当然也差不了,柳声虽然上了点儿年纪,但仍然很漂亮,所以庄儒文留了他一条活命,让人先押回山庄。而原本打算审讯完就杀掉的江祥煦意外地引起了庄儒文的兴趣,竟比柳声还吸引他,却是庄儒文始料不及的。
江祥煦侧着头愤恨地瞪着庄儒文,如果是平常状态的自己,出拳能再快十几倍,庄儒文绝没这么容易接住!“放开我!放开我!你这混蛋!”他拼命挣扎,“你怎么敢……怎么敢对柳声这样……你……你这……无耻禽兽!”
庄儒文在他耳旁轻笑,“你的词汇太贫乏了,要不要我教你几句,让你的骂辞更丰富多采?”
“你……无赖!”
庄儒文在他唇上吻了一下,“无赖就无赖,这次是你自个儿送上门来的,我可再也忍不住了。”
“混蛋!唔……”江祥煦挣扎着不肯就范,庄儒文把舌头探进他嘴里封住他的喉舌,手则潜入他袍子底下在他股间摸索。江祥煦半夜睡醒起来,身上除了件外袍什么也没穿,更方便庄儒文爱抚挑弄,等到嘴唇终于得到自由后,他已经只剩下喘息的余地了。
“嗯……嗯……不……啊……”江祥煦虽然被他挑逗得意乱情迷,但仍有微弱的抗拒,庄儒文展开更加火热的攻势,不断进逼,江祥煦推拒的双手渐渐无力,“别……柳……柳声……”
“别管他!”庄儒文拿起含有春药成份的软膏迫不及待地往江祥煦的后穴里塞,试图在最短的时间内让江祥煦的这个部位放松。
“啊啊……”江祥煦紧贴着庄儒文扭动,被彻底开发过的身体轻易地沦陷在欲望中,只是理智犹有一丝挣扎,“不……别……到……别的……地方……”感到身体渐热而头脑则越来越晕沉,他明白自己已经撑不了多久,“求……求你……求求你……”
“真罗嗦!”庄儒文的兴致被打断,虽然有些不高兴,但还是抱着江祥煦走到里面的套间,那里虽然没有床,却有一张软榻。“先说好,这儿可不如床上舒服。”
真是!自己是被什么鬼迷了心窍?以前他在兴头上时谁也别想让他停下来,如果半截被人打断火大起来杀人的事都有,偏偏江祥煦一求他就心软了。
早就欲火焚身的江祥煦也已经忍了又忍,不等庄儒文把自己放到榻上,一进套间就搂住了庄儒文的脖子,主动吻上他的嘴唇,并款摆腰肢磨蹭着他的身子,无言地要求他继续。庄儒文的心情霎时大好,抽出在江祥煦后穴里搅弄的手指,抬起他的腿缠绕在自己腰部,火热的坚挺顶在后穴的入口处,试探着它的松驰程度。
江祥煦微微地发着抖,春药的效力和庄儒文用技巧挑起的欲火完全烧尽了他的理智,虽然前两次被庄儒文进入的经验都是疼痛无比,但手指抽出后却不再填补的空虚令他焦躁难耐,此时此刻他只觉得身子里空荡荡的难受之极,急切地想找个什么东西填满它,即使会引起疼痛也在所不惜。
庄儒文觉得自己做的准备工作已经够充分,而江祥煦的主动也让他心痒难熬,等不及把人放在榻上就抓着江祥煦的臀部用力刺了进去,享受那种火热柔软又紧窒的感官刺激。
“啊啊……啊……嗯嗯……啊……”江祥煦不住地叫喊呻吟,他后庭的创伤已愈,又被涂抹了大量药膏,因此在庄儒文进入他身体时只痛了那么一下,紧接而来的就是无尽的舒适与快意,身子不由自主地紧紧攀附着庄儒文,随着庄儒文抽插进犯上下迎合着,“庄……庄儒……啊啊……”庄儒文吻住他,他也热烈回吻着,两人滚倒在地,投入彼此都从未经历过的激情狂爱里……
两人一起达到高潮后,江祥煦无力地倒进庄儒文的臂弯里,庄儒文把他抱放到软榻上,然后到外屋拿了条被子盖到他身上,自己也躺了进去。窄小的软榻根本睡不下两个大男人,庄儒文只能让江祥煦趴躺在自己身上。
“柳声呢?”江祥煦在朦胧的睡意中努力提起精神问。
庄儒文有些不高兴,对于江祥煦都累成这样子了还惦记着柳声极为不满,“柳声是你什么人?你怎么这么关心他?”他审问过柳声,柳声身上的鞭痕就是这么来的,但柳声只说他们是在小酒馆里碰见的,连那人叫什么名字都忘了,其它的事一问三不知,而那人因何不畏剧毒就更不知道了,庄儒文无论怎么拷打他都是这几句。
“同道中人不应该互相关心吗?我们可不象你们黑道上的人一样冷酷无情。”
庄儒文低笑一声,“我是冷是热你还不清楚?而且刚才我给你的‘情’够多了吧?”
“不要脸!”江祥煦在庄儒文身上挪动一下,躲开他凑过来的嘴唇,“我累了,别再缠我了。”
庄儒文转而攻击他的耳垂,“江,你的名字是迅速的‘迅’,还是八卦里表示风的‘巽’?”
江祥煦累得只想睡觉,半梦半醒地回答:“是春风和煦的‘煦’。”
“煦,严冬之暖日,寒春之和风,好名字。我以后就叫你‘煦’了。”
江祥煦迷迷糊糊地把真名说了出来,一说出口就惊醒了,悔恨自己不该这么大意被敌人诱骗,“你相信这是我的真名?”
“无论是真是假,从今以后你就是江煦,我的煦……”庄儒文吻上江祥煦那两片他怎么也吻不够的嘴唇,翻身把江祥煦压在身下。
“唔……不……”江祥煦四肢乱舞,在这么窄小的榻上他如果不配合庄儒文就无法再进行下去,因为即使压制住他,只要他重心稍移,两人就会一起摔到地下。
庄儒文怎么也不能让他顺从,欲火开始转成怒火,“你倒底想干什么!”
“我要你放了柳声。”
“不行!”才宠爱他一次两次他就想爬到主人头上了!
“我是说让你把他解开,给他好好治伤,别再折磨他。”
无名火烧得更旺,“你的情操可真崇高!对不相干的人也这么挂心!”庄儒文捏住江祥煦的下颚盯视他,“你能为他做到什么程度?只要我好好待他,你就一切都听我的?”
“……一切都听你的。”江祥煦虽然犹豫了一下,但还是慨然答应,柳声是师父的好朋友,也一直很照顾他,反正他已经落到了这个地步,不如用已经堕落的身体保住柳声的清白。
“是吗?”冷冷的语气,没有了先前的怒意,但森森寒气却更让人害怕,江祥煦有些戒惧地望向上方的敌酋,月光从庄儒文身后射过来,看不清他的表情。庄儒文慢慢地坐起身,顺带着把江祥煦也拉了起来,江祥煦还有些不明所以时,头已经被按在庄儒文下腹处,“那就从这儿开始吧。”
江祥煦打了个冷颤,他虽然知道做庄儒文的奴隶一定会承受许多难以忍受的屈辱,但这件事……
“不愿意吗?”庄儒文冷笑,“那么我找柳声服侍好了。”
“不!”江祥煦急忙拽住他的胳膊,“不要!我……我做……”
看着江祥煦主动凑向自己腹下,庄儒文心里不仅没有征服者的兴奋,反而象个受挫的失败者,粗暴地抓住江祥煦的头发,把他的脸紧紧按在自己私处,即使江祥煦因难以喘息而挣扎,仍不管不顾地在他的口腔中冲刺,每次都直捅到他喉咙深处,逼他发出窒息的喘气声。
又热又湿的口腔除了不够柔软外,和隐秘部位的感觉差不多,虽然江祥煦的技巧拙劣到极点,根本只是含着他喘气,但只要一想到含住自己的是江祥煦,他的身体就兴奋不已。
“唔……嗯……”江祥煦痛苦地扒挠着庄儒文的大腿,脑部因严重缺氧而昏昏沉沉,猛地一股曾经吞食过的液体在他嘴中迸射,他再也无法忍受那种味道,猛地一把推开庄儒文,趴在榻边呕吐起来。
庄儒文猝不及防,差点儿被他推到榻下,等江祥煦吐完了、回身对上庄儒文那高深莫测的眼神时,心里不由一寒:糟了!这下庄儒文不知又要如何惩罚自己了!
眼看那双可恨更可怕的手慢慢伸向自己,江祥煦不由自主地微微发起抖来,等到那双手攫住自己的双腕时他脱口发出一惊叫,“不要!”
庄儒文把他的手固定在他头顶上方,“不要什么?”
“不要……不要绑住我……”江祥煦浑身颤抖,那么可怕的经历他不想再有了!
庄儒文微微一笑,笑得温柔儒雅,但看在江祥煦眼里却更觉可怕,抖得更厉害了。庄儒文松开他的手轻柔地抱住他,“好了好了,是我不好,下次不这么逼你了。”他当初那么对待江祥煦只是想让这具青涩的身躯尽快习惯云雨交欢,其中也有江祥煦惹怒了他而应受惩罚的因素,但看到江祥煦这么害怕的样子,他却有那么一丝丝后悔。
江祥煦忍不住在庄儒文怀中啜泣,他意识到自己并不象自己想象中那么坚强不屈,真正遇到考验的时候就懦弱了。
庄儒文吮尽江祥煦流出的泪水,他虽然喜欢欺负江祥煦、看江祥煦哭泣的模样,但看他哭得这么悲戚却又怜惜不忍起来,“别哭了,别哭了,以后我再也不绑你了还不行吗?别哭了。”
江祥煦抬起泪眼看着庄儒文,他虽然不相信这个恶人真能做到,但庄儒文这么温柔怜惜地哄他,他心里也有那么一丝感触……
第五章
江祥煦开始了与贼匪头子同居的生活。除了最初的几次反抗外,他一直都乖乖地让庄儒文拥抱,虽然开始时总是不情不愿,结束后又羞愧不已,但他初识情欲滋味,两相交欢时那种快感舒适每每令他沉溺其中无法自拔,而把外界的一切善恶恩仇都抛诸脑后了。
庄儒文当然没忘记问江祥煦因何不畏剧毒,他总是在他们欢爱情浓时逼问江祥煦他想知道的事,而这个时候也正是江祥煦理智全失、最脆弱、最无助的时候,无论庄儒文问什么都会回答。目前为止他已经知道“江煦”今年二十一岁,住在南江国都,父母在堂,下有一个弟弟,都是做生意的。
“我是……是吃了一种花……”当庄儒文挑起江祥煦的情欲却不满足他、逼问他为何不怕毒时他如此回答,黝黑的眼眸浸在泪水中如清泉里的黑宝石一般美丽,“庄……给我……给我……”
庄儒文避开他依偎过来的身子,“什么样的花?”
“白色……黑边……很漂亮……庄……庄……”江祥煦无法忍受地啜泣起来,庄儒文在他身上不停地抚摸,感觉舒服至极,但越舒服他体内越觉得越空虚,欲火已经被挑起,但前后方都得不到抚慰,他越来越焦躁,不住地拱起身子用身躯去磨擦庄儒文的身体,但都被庄儒文躲开,而庄儒文又威胁他如果敢自慰就再把他绑起来,所以他不敢用自己的手解决,空虚难过的感觉逼得他快要发疯了,只能紧紧抱着庄儒文哀求,“求你……求求你……庄……”
庄儒文加重挑逗的程度,虽然他的下腹也胀得难受,却又贪心地想逼出江祥煦更动人的表情,“你知道你吃得是什么花吗?”
“不知道……不知道……求你……”那是四叔夫妇四处疯跑游玩时找到送给他吃的,他怎么知道是什么东西?
“唉,圣花‘毒愁’有多少人踏破铁鞋也找不到,却被你莫名其妙地吃下肚,连我都嫉妒。”庄儒文撩开江祥煦额前被汗水打湿的发丝,身下这个人的表情已经完全狂乱,双腿紧缠在自己身上,臀部不断磨擦着自己的下腹部,希冀自己能给他快乐。
庄儒文真是越来越不明白江祥煦这个人了,江祥煦的的确确是深深恨着他没错,但与他的身体配合度却又这么好。以前也有心里恨他却抵不过他的挑情技巧而屈服在他身下的,但江祥煦明显地与那些人不同:那些人总是骂不绝口,因自己的堕落而愧悔交加、生不如死;也有的忍辱假意奉承,只为寻机杀他复仇或逃跑,江祥煦却是真的沉溺于性爱之中,绝无虚假,身下这具躯体是如此地坦率诚实,每一个反应都那么明白直接、毫不做作。
江祥煦似乎有自己的一套观念:身体享受是一回事,正邪是非又是一回事,与敌酋上床是因为无力反抗、迫不得已,身体有反应也是出于男人的本能,没什么好愧疚悔恨的,既然已经到了这个地步,逃也逃不掉,倒不如索性敞开心怀去做,而两人之间的浓情交欢也不妨碍江祥煦对他的憎恨。
“庄……庄……”江祥煦紧抱着庄儒文扭动身躯,所有的理智和矜持都已经被欲火烧尽,“求你……求你……快……快点儿……”
庄儒文不再多想,分开江祥煦的臀瓣,深深刺入已经熟悉了的温柔乡里。
“啊啊……噢……”江祥煦背脊挺得笔直,身体因强烈的快感而不住颤抖着,尽量舒展身躯迎合庄儒文进入,让他能更深地插进自己身体里。
完全进入那紧窒火热的内部,庄儒文满足地叹了口气,从没有过这么满足的时刻……紧搂着怀里这具身躯款摆腰部,他觉得心似乎也充实起来。
只要不用恶劣的方法折磨欺负他、和他正常地做爱,江祥煦就会表现得十分热情。庄儒文知道他之所以这么热情是因为贪恋欢爱情浓时的肉欲激情,如果有人能象自己一样也给江祥煦带来难以抗拒的快乐,江祥煦会不会也象对自己一样对那人热情承迎、让那人紧紧拥抱?
一想到江祥煦修长坚实的身躯在另一个人怀中展开,盛满泪水与欲望的乌黑双眸象望着他一样地望着另一个人,庄儒文就有股杀人的冲动。
“啊……啊啊……”随着庄儒文动作的加剧,江祥煦的叫声也渐渐高昂,身体内部起了阵阵抽搐,不断绞着庄儒文深埋在他体内的男根,庄儒文爱抚他前方欲望的手转而攥紧,“不准这么快!”
“啊……不……呜呜……”胀满的欲望不仅得不到宣泄,反而被抓得生疼,江祥煦在庄儒文怀里象虫一样地扭曲起来,“不要……啊……”庄儒文猛地一下刺入,正顶在他内部最敏感的点上,他的身体瞬间又绷得直直的,“不……不要……求你……”
“……要跟我一起……”庄儒文恶狠狠地在江祥煦体内冲锋,粗重的喘息表明他也快到极限,“你要……永远和我……一起……懂吗……”
“啊啊……啊呀……”江祥煦疯狂地尖叫,身体胀疼得象要裂开了,“快放……快放……庄……求你饶了我吧……饶了我……让我去……”
“好……让你去……”庄儒文松开箝制江祥煦的手,同时深深埋进江祥煦的身体,在里面喷出欲望的热泉,享受如在天堂般的快感。
“啊……”江祥煦也爆发出来,两个人的叫声重叠在一起,两具痉挛的身体紧紧纠缠,射出的体液沾染在彼此身上。
庄儒文又抽动了两下,享受完高潮的余韵才从江祥煦身体里退出来,江祥煦已经象团烂泥一样瘫软在他身下。他抱着江祥煦到温泉洗净二人身上的汗渍和秽迹,擦干身子后又回到床上。一手搂着江祥煦,让江祥煦枕着他的手臂,另一只手则在江祥煦身上来回游移抚摸着,江祥煦的肌肉紧密结实,肌肤滑不留手,摸上去感觉好极了。
江祥煦闭着眼睛好象睡着了,忽然说了句:“我能不能去看看柳声?”
前一段日子他被庄儒文强暴,后庭受到重创,无法下床行走,伤刚痊愈就又被庄儒文的需索无度累坏,每每在白天大睡一场后刚刚补足精神,晚上就又被庄儒文折腾得精疲力竭,无力起身。这两天庄儒文要得不那么频繁,他才慢慢调适过来,也摸索出一些在欢爱中减轻身体负担的技巧,而且随着体内毒素渐渐去除,内力逐渐恢复,体力和精神也健旺许多。
今天他本想看看周围的环境,走到院门口就被拦了下来,被告知他的活动范围只限于这间大屋、花园和花园里那座小房。他曾在那间小房里见过柳声,但再去时那儿却空无一人,问了侍候的仆人才知道柳声被关在别处,那天只是被庄儒文召来侍寝而已。
庄儒文是个公私极为分明的人,虽然喜欢享乐,但并不荒淫无度,在他住的这座院里侍候的下人都是中年以上的男女,他的姬妾美童都安置在别的院里,如果他特别宠爱上谁,才会令其住进这个院好随时侍奉他。而他喜新厌旧的速度也很快,宠爱一个人从没超过半个月的,而那些被玩儿腻了的人不是被他赏给有功的下属就是胡乱丢给底下人玩弄。
江祥煦算算自己被抓来也将近半个月了,很快就会被庄儒文厌烦,那时他就再也没本钱和庄儒文谈条件,当然也就无法再保护柳声,所以在被庄儒文厌弃之前他一定要和柳声逃出去!
庄儒文当然想不到和自己同床共枕的这个人正在动这种脑筋,只是对他总是念念不忘柳声而感到心烦,“你怎么这么不放心他?他现在过得舒舒服服,难道你不相信我?”这个江祥煦!就是有让他的心情从高峰一下子跌到谷底的本事!
江祥煦抬眼看了他一下又垂下眼帘,“我只是想和他见个面而已。”虽然庄儒文是黑道中人,但身为一个大组织的首领还不至于在这一点小事上食言,他只是想找机会走出这个院子,探探逃跑的路线。
他的睫毛真长,又黑又浓密,就象两把漆黑的小刷子,而且眼睛也非常漂亮。庄儒文讶异自己在怒气勃发时居然还能注意到这些细节,他抬高江祥煦的下巴凝视这双漆黑明亮的眼睛,“好吧,如果你表现好,过两天我就带你去见他。”
什么表现好?江祥煦不明所以,庄儒文的唇向他压下来,他理所当然地迎上去,展开双臂搂住庄儒文的脖子,加深这个吻。
今晚他们虽然做了好几次,但刚才庄儒文为他清洗身体时他小憩了一会儿,恢复了一点儿精力。这些日子经过庄儒文数不清多少次的调弄,这具身躯对于这种不合常理的行为已经越来越习惯了,非但不再象刚开始时那么疼痛不适,甚至对庄儒文施加在他身上的挑逗和刺激也越来越有感觉。
表现得很好、很不错,庄儒文满意地压到江祥煦身上,俯首在江祥煦胸膛上吻咬那结实而又弹性极佳的肌肤。虽然江祥煦能让他的心情瞬间从高峰跌到谷底,却也能让他的心情再瞬间从谷底升到高峰。
江祥煦轻声呻吟,微微地扭动身躯,似迎合又似要逃避,经历了大半夜的性爱交欢,他身体的敏感度高了好几倍,庄儒文只是轻轻撩拨他就已经受不住,“庄……庄……嗯……呃……”
他的手紧紧抓住庄儒文的头发,庄儒文的舌尖不经意地掠过他红肿挺起的乳首,他的身躯立刻急剧颤抖,洁白的牙齿虽然紧咬着嘴唇,但断断续续呻吟还是止不住地从口中流泄出来。
看着江祥煦如此诱人的样子,庄儒文胯下的欲望霎时膨胀坚硬起来,他还从没这么快就进入状况过,顾不得前戏才刚刚开始,欲火难耐地分开江祥煦的腿,猴急地在他股间摸索,江祥煦主动抬高臀部迎接他,庄儒文在自己的分身上略为涂抹一些油膏就急不可待地插入江祥煦的身体。
江祥煦今夜已经被开发了好几次的幽穴花径还松驰着,柔软火热的内部一点儿也不排斥庄儒文进入,过程顺遂得前所未有,即使是以前那些迷恋他而甘心侍奉又经验丰富的娈童和优伶都不曾这么顺利地接纳过他。庄儒文兴奋不已,有力地摆动腰部在江祥煦身体里冲撞、旋磨,紧窒又灼热甬道紧紧地包着他,既舒服又熨贴,每一次磨擦都能给他敏锐的欲望感官带来难以言喻的刺激。
“嗯……嗯……啊……嗯……啊啊……”江祥煦不住呻吟喊叫,清亮的眼神渐渐涣散,笼上一层氤氲雾气,庄儒文动情地看着他逐渐沉溺的表情。虽然这种屈曲的姿势会加重江祥煦的身体负荷,但他就喜欢看江祥煦臣服在他身下的这个样子。
真是享受啊!庄儒文再抬高江祥煦的臀,把他的腿抬放到自己肩头上,让自己的分身进到他身体的更深处,好热好舒服,江祥煦迷乱的表情更是最佳的催情剂。庄儒文把江祥煦的头揽近,舌头深入他口中热切地吻着他。
想要他!想得到他的全部!想让他的一切一切都完全属于自己!
江祥煦觉得自己的腰都快被折断了,但身体感官感受到的刺激却越发强烈,禁不住把庄儒文抱得更紧,恨不得能把自己揉进他的身体里,“庄……庄……再深……再深……啊啊……”他的身躯起了阵阵抽搐,表情也越来越狂乱,庄儒文重重顶入他身体最深处,两人同时到达目眩神迷的高潮……
由于江祥煦“表现良好”,庄儒文不仅带他去看了柳声,还慷慨地准许他每天可以和柳声见半个时辰,只是时时刻刻有人跟在身边,非但无法趁机探看整个山庄的形势,甚至和柳声说个悄悄话都不行。
牢房建在山庄后方,柳声虽然镣铐加身,但伤势恢复得还不错,明显地是受到很好的照料。经过这几天观察沿路的岗哨布防情况,江祥煦发现黑行会极有组织规范,和他想象的一帮乌合之众大相径庭,即使自己独身一人都不易闯得出去,更别说还要带上柳声了,柳声的武功虽然也不错,但和他相比还差得远,一旦和敌人交上手只能扯他的后腿。
眼看半个多月过去,虽然庄儒文对他的需求丝毫不减,但谁知道这个反复无常的家伙不会在下一刻把他丢给那些下属去蹂躏?他撞见庄儒文强奸柳声那晚那个巡逻的小喽罗的话一直在他耳边回旋着,与其被一大帮人轮奸凌辱,倒不如战死爽快。
“想什么呢?”庄儒文替江祥煦拉高滑落到腰部的薄被,虽然是盛夏,但山间的夜晚还是有点冷,尤其在剧烈运动后被风一吹更容易着凉。这几天江祥煦有点神不守舍,情况越来越严重,让一向不关心枕边人心情的他也注意到了。
江祥煦抬起有些迷惘的眼睛看他,“你什么时候会厌烦我呢?”
庄儒文不住抚弄被下不着寸缕的光滑肌肤,“我永远都不会厌烦你。”话一出口连他自己都一愣,虽然是随口说来当不得真的甜言蜜语,但他还从没对任何人许诺过。
江祥煦轻笑一声,“你们黑道中人说的话从来不算数。”尤其是在这种情况下,天底下最不可靠的就是床第间的诺言。
庄儒文有些不高兴,“我可不是那些下三流的人物,我是黑行会首领,说养你一辈子就能养你一辈子。”当然前提是江祥煦得乖乖地别惹他厌烦,那么即使他玩腻了江祥煦,也会看在江祥煦曾让他这么喜欢的情份上养着江祥煦。
江祥煦闭上眼睛,“你在黑道讨生活,如果真能做到一诺千金,一定活不到现在,也绝对爬不到这么高的位置。”
他说得还真该死的正确,庄儒文伸指在江祥煦略显厚实在唇上轻划,听说嘴唇厚的人个性较为老实忠厚,而江祥煦的心性虽然忠厚方正,但绝不是个笨蛋。
江祥煦打破了他以往许多惯例:凡是抓来的敌人,一律都会被废去武功,他却不愿弄残了江祥煦;对于枕边人他一向只视做发泄欲望的工具,只管自己舒服就好,从不管这些人是苦是乐,他却耐心地用不会伤害到江祥煦身体的方法开启江祥煦的情欲;虽然江祥煦只是他玩弄的玩具,他却因为怜惜江祥煦的痛苦而从没虐待到底过、即使没有完全达到目的也仍然让江祥煦高潮;更别提江祥煦为了柳声而和他达成协议后,常常因为他旺盛的精力而被他累坏,欢爱中每每因承受不了过于强烈的刺激和快感而昏厥,他不忍见江祥煦日渐疲惫憔悴,每晚回房前都先去找别的姬妾、娈童发泄一番,不把全部精力都用在江祥煦身上,江祥煦的身体状况才渐渐好转……当然江祥煦不会知道他这般体贴的用心。
庄儒文叹了口气,把江祥煦抱得更紧些,即使在他也觉得有些累了的此刻,只要拥抱着江祥煦,那种莫名的情意就又在心头滋长,真想真想就这么再压住这人儿,再度投入永不止息的激情狂爱里……
绿水庄广邀群雄剿灭“黑行会”,所有的人却一去无踪,在江湖中造成颇大的震动,庄儒文也预料到一直韬光养晦的“黑行会”已经暴露在大众的目光下,反正“黑行会”的实力已经积聚得远远超过任何一个名门大派,即使全武林联合起来要剿灭他他也不怕,正好趁这个机会威慑江湖、建立武林霸业,以此为跳板,说不定连天下都可得!
想到当皇帝,庄儒文脑海中忽然闪现出江祥煦的影子,如果把这个既倔强又热情的人锁在深宫中,只有自己能接近、只有自己能看到、只有自己能触摸……让那双明亮直率的眼睛在寂静阴沉的殿堂里闪耀,结实又修长的身躯躺在宽大的龙床上只等待他的临幸……一想象到那种既矛盾又协调、令人无比心动的景象,他的腹下就窜过阵阵热流。
首领发痴了?被召来开会的各大分舵舵主、分堂堂主面面相觑,正在讨论武林大势、江湖动向、敌情严峻时首领怎么突然走神微笑,好象在思念谁一样?
庄儒文失神一下后又回到现实,真是有辱他公私分明的名声,他竟然在这么严肃的场合想起那么淫荡的事,“现在该谁汇报了?”
见首领恢复常态,下属们也赶快收回目光,首领虽然雄才大略,但也喜怒无常,一个弄不好犯了他的忌讳就要丢命的。北方堂堂主站起来,“据可靠情报,尚华得到绿水庄的人马在拒北关去向不明的消息后就从北燕国日夜兼程往南方赶来,沿路邀请了不少朋友同行,不知是不是冲本会来的。他本人武功既高,朋友也都不是易与之辈,咱们不可不防。”
尚华?这个人可不好对付。“黑行会”是黑道帮会而尚华是游侠,两者注定了正邪不两立、水火不相容,尚华曾坏过“黑行会”的几次买卖,“黑行会”也狙击、毒杀、设陷阱想除掉他,偏偏尚华武功极强、人又机警,杀也杀不了、毒也毒不倒、几次的陷阱埋伏也没奈何得了他。
他曾亲自探过尚华的底,计量一番后,觉得尽集“黑行会”高手不是不能把尚华撂倒,但己方的伤亡也会很惨重,“黑行会”霸业未成,如果把本钱都蚀在尚华一个人身上太不值得,才放了尚华一马。
不过尚华也有所警惕,不再轻易招惹“黑行会”,尚华所到之处“黑行会”也会收敛些,尽量不与他起冲突。而这次灭了绿水庄和水家的一大帮亲朋难道触动了尚华行侠仗义的神经?还是不小心杀了尚华重视的人?
“绿水庄那帮人的底细你们不是都核实过,没有什么特别棘手和牵连甚广的人吗?”
“嗯,除了首领正宠爱的那个人,别的人我们早就调查得清清楚楚,里面绝没有麻烦的人物,这些人中和尚华有关连的只有柳声。”
又是柳声!他是不是和柳声八字犯冲啊?怎么什么事里柳声都要插一脚?
“柳声和尚华有什么关系?”
“据查他们是在十年前认识的,来往并不密切,只是泛泛之交。”
庄儒文皱了皱眉,大敌当前却摸不清敌人的来意,胜算就少了几分,“不论尚华为什么南来,是不是因为绿水庄这件事来寻本会的晦气,咱们都得做好万全的准备,不可大意。尚华刚和本会对上时我叫你们调查过他,他不是有个徒弟一直下落不明吗?过了这么长时间,你们有没有查到什么?”
南方堂堂主有些心虚地回答:“他徒弟名叫江显,是尚华十六年前游经南江国时收的,年仅五岁,据说是他从江边捡来的孤儿,但一直无法查实。十年前江显突然从尚华身边消失,认识他的人也向尚华打听过,尚华只说走了,却语焉不详,不肯交待清楚,而十六年来江显再也没在江湖中出现过,武林中对此猜测颇多,有人甚至怀疑他是不是已经死了。”
庄儒文淡淡地道:“但这也只是猜测,无法查实,是吗?”
南方堂堂主额上冷汗越来越多,“属下已经尽了最大努力,但尚华没有亲人、四海为家,又心高气傲,能让他看上眼并与之结交的人不多,而且他的朋友不是武功极高的侠客,就是实力雄厚的霸主,不容易收买或探问,因此他的行踪虽然不难掌握,隐私却很难打听。”
庄儒文冷眼看着他,南方堂堂主的冷汗已经顺着脊梁骨往下流了,庄儒文才摆了摆手,“既然你已经尽力,那就算了吧。”
南方堂堂主松了口气,北方堂堂主道:“会主,江显的生死既然无法确定,这次尚华南来咱们也得把这个徒弟计算在内,据一些见过江显的人说,他的武功青出于蓝,绝不在尚华之下。而且南江国武林各派正在组织成立一个‘反黑同盟’,不论他们是物伤其类想为绿水庄报仇也好、还是觉得唇亡齿寒想自保也罢,总之这帮人比较齐心,对本会大大不利。”
庄儒文冷笑一声,“他们心再齐也是各自为政,不足为虑,趁尚华没来之前先灭了他们!以免这两方联合起来,那时就不好收拾了。你带人沿路骚扰尚华,用什么手段都可以,只要尽可能地拖住他,时间越长越好。你现在就去办!”
北方堂堂主应声而去。
庄儒文儒雅俊秀的脸上掠过阴森森的冷笑,“这次咱们要把南江国的白道武林一网打尽!让他们在百年之内都抬不起头来!到时南方就尽是咱们‘黑行会’的天下了!”
第六章
庄儒文回到房间,见江祥煦正坐在床上发呆,忽地一股怜惜不舍之意油然而生,走过去轻轻拥抱住他,“我不在你身边,你会不会觉得寂寞?”
“不会。”江祥煦冷淡地回答。
“你还是这么冷淡。”庄儒文抓着他的肩把他压倒,粗暴地扯下他的衣裤,用力揉搓他全身,“今晚罚你不准吃饭!”
江祥煦忍受着庄儒文粗暴动作引起的疼痛,虽然他用自己的自尊和庄儒文交换条件以换取柳声的安全,也知道如果自己态度恭顺些会得到较好的对待,但他就是无法对庄儒文卑躬屈膝。
庄儒文抠起一坨香膏塞进江祥煦的秘洞里,如是几次,那里很快就黏乎乎的了,但肌肉没那么快就松驰下来,仍然紧绷坚硬,只容得下庄儒文一根手指。庄儒文不顾前戏根本不够充分,分开江祥煦的大腿,压着他两边的膝盖,把自己巨大的分身猛地刺了进去!
“唔……”江祥煦伸直脖颈,下意识地想并拢双腿却被庄儒文压着关节而动弹不得,他咬紧牙关才熬过这阵剧痛而没叫喊出声,冷汗沿着鬓角流下。
庄儒文用力按着江祥煦,凶猛地在他两腿交合处穿刺,顶得江祥煦的身子都随着他的动作一下一下地耸动。江祥煦身子大开,象只仰天躺着的青蛙一样暴露着身体最脆弱的部分,十指用力绞着身下的床单,下体痛楚难当,如受极刑。明知庄儒文是在处罚他的冷淡不驯,明知只要他求饶庄儒文就会对他温柔点儿,但他却咬着牙不吭一声。
“呼……”庄儒文终于满足地在江祥煦体内倾泄,见身下的人紧闭双眼、脸色发青,似乎是失去了意识,但如果昏过去的话身体肌肉应该全部是松驰的,而江祥煦的身躯仍然僵硬紧绷。
“真拿你没办法。”庄儒文叹了口气,手伸向江祥煦股间萎缩的欲望,“都跟了我这么多天了,你还这么倔。”
全身最敏感的器官被触及,江祥煦全身一震,随着庄儒文的手指缓缓捋弄,他不由自主地扭动身子,口中发出压抑的低吟。庄儒文把他的双腿抬高放置在自己肩上,以便能刺到他体内更深的地方,在他内部最有感觉的那一点上反复冲刺。
“嗯……喔啊……啊啊……”随着体内升起越来越强烈的快感,江祥煦的呻吟声也渐渐高昂。
“睁开眼睛看着我!”庄儒文在江祥煦耳边命令。
灼热的气息吹进江祥煦敏感的耳朵里,仿佛一股有形的物质顺着他的脊梁骨爬到尾椎,令他全身哆嗦,庄儒文握着他分身的手突然用力一拢,白浊的液体喷射出来。“啊啊……啊……”江祥煦的头猛然往后一仰,身躯急剧地颤抖。
庄儒文一手扶住他的背,撑住他高潮后瘫软下去的身子,放在他分身上的手指继续揉搓,他的趾尖又不由自主地蜷曲,“啊……别……”
“你刚才的表情真好,小洞也缩得紧紧的,感觉真好……”庄儒文的舌尖沿着江祥煦的耳廓舔弄,撩拨着那薄而敏感的皮肤,引发江祥煦又一波战栗。
“啊……啊……”江祥煦刚刚发泄过的身躯又充满火热,汗流浃背地在庄儒文怀里蠕动,手底下的床单早被他拧绞得不成模样,“够……够了……庄……啊……嗯嗯……啊啊……”突然庄儒文改变了一下攻击角度,新鲜的刺激带来洪流一样的快感,江祥煦整个身子都往后弓到了极限,“啊啊啊……”
江祥煦分身喷出的热液弄湿了二人的胸腹,至此他的身躯已经彻底臣服,任由庄儒文随心所欲地把他摆弄出各式各样的姿势来侵犯,一次又一次地接连高潮,期间庄儒文虽然也释放了几回,但多半时间是尽情玩弄他,即使到最后他的分身已经再也射不出任何东西仍不罢休。
今夜庄儒文的需求怎么这么强烈?江祥煦全身无力,连视线都是一片模糊,甚至都看不清位于上方的庄儒文的脸,“不行……我不行了……”江祥煦喃喃哀求,“放过我吧……”
“现在才刚刚开始呢。”庄儒文抱起他瘫痪的身子,让他面对自己跨坐着,粗大的男根猛力往上顶进他身体里。
“啊……”经过大半夜的嘶喊,江祥煦的声音同他的人一样也软弱无力,手软得连庄儒文的肩都扶不住,“不要……”
“不要不行!”庄儒文用力晃着他的腰,把火热的肉棒在他体内不停搅动。
“啊啊……”身体内部被重重刺激着,欲望中心也被强力搓弄着,江祥煦战栗着挺直背脊,快感在体内疯狂地翻动,“不要!不要!求你!求求你……”
“只有在这个时候你才会服软求饶……”庄儒文握着他的欲望根源重重地摩挲。
“呜啊……”江祥煦的背抽筋似地紧紧弓起,快感引起的战栗从那一点流到全身各处,不由自主地扭着腰狂叫:“不要!不要……我要死了……啊--”
虽然达到了高潮,但已经殆精竭欲的肉茎再也挤不出多少东西,稀稀沥沥的几点白液沾在庄儒文手上,江祥煦几乎要哭了出来,“为什么要这么折腾我?”
庄儒文埋首在他肩颈处吻咬,“我要去南方几天……今天……得把几天的份儿都……做完……”
江祥煦无力地俯趴在他肩头喘息,“南方……干什么……嗯……噢……”庄儒文的手带来又一轮热意,他的十指颤抖着抓紧掌下强健的肩背。
庄儒文的舌尖在江祥煦乳首上卷过,江祥煦的身躯立刻急剧打颤,“啊啊……”
“等我……收拾了那些门派……马上就回来……”庄儒文用力把分身推进秘洞更深的地方,紧绷的肉壁强烈刺激着他敏感的前端,还没离开他就已经开始想念这具身躯了。
“呜……”江祥煦的身体激烈痉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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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儒文一直做到天快亮了才放过江祥煦,江祥煦倒头就睡,一觉睡到第二天中午,连庄儒文何时离开的都不知道,仆人们受了庄儒文的嘱咐都不敢打扰他休息。江祥煦在床上解决了午饭和晚餐,又睡了一夜,才有力气爬起来去见柳声。
一天一夜没见到庄儒文,江祥煦意识到他真的出门了,心中惊喜不已,听庄儒文前晚的话,他是去和别的门派火拼,一定会带走不少高手,自己和柳声逃走的机率大大增加了!
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江祥煦隔了一天才来看他,柳声担心了一整天,一见江祥煦就问:“你没事吧?”
“没事。你的身体怎么样?”
“什么问题也没有。”
江祥煦长出了口气,“那就好。”突然闪电般地出手点了牢内三个匪徒和奉命跟着自己的那个仆人的穴道。
柳声吃惊地睁大眼,“显儿,你想干什么?”
江祥煦取下头上的发簪,这根发簪是他皇伯父所赐,他们堂兄弟九人一人一个,乃是用稀世软玉雕成的,内藏南江皇族秘制的麻药和一把其薄如纸的小刀,刀身虽薄却锋利无比。他运足内力用小刀在锁链上一划,精铁打就的链子就象粉条一样被切断了。
柳声看得目瞪口呆,江祥煦打开牢门,如法泡制地切断柳声手足的镣铐,“柳叔,你知道这座山庄的方位吗?”
“知道,他们把我从拒马关带来时没捂上我的眼睛。”柳声苦笑了笑,“大概是认定我根本不能从山庄活着出来吧。从牢房一直往前走不出两里就是山庄大门,我听那些匪徒们说过,除了正路外,山庄各处都设有陷阱和埋伏。山庄外有路直通山下,下山有官道,往西走就是拒北关了。显儿,我的武功如何你也清楚,与其被我拖累,你一个人逃更有把握。”
“不行!我怎么能扔下你不管!”江祥煦不等柳声再说又道,“你想想我师父,如果你死了他说不定也不想活了!”以前他年纪小、见识少,虽然觉得师父和柳声之间不太象一般朋友,却不明白他们是什么样的关系,而他们两个也从不在他面前做亲昵的动作,直到他被庄儒文侵犯后才恍然明白男人与男人之间也可以有这么亲密的关系。
一听到尚华的名字,柳声的眼里也闪出了光,虽然他不愿拖累“江显”,但想再见尚华一面的渴望却那么热切。以前他总是顾虑重重,怕世人的非议、怕有损尚华的名声……但经历了生与死的险关,又差点儿被强暴凌辱,他才觉得以往的坚持有多么无谓,他只要尚华、只想被尚华拥抱,如果不能和尚华在一起他宁愿死了算了!只要能再见尚华一面,他就算是死也瞑目了!
江祥煦解下匪徒身上的刀,扔给柳声一把,“咱们走吧。”
庄儒文回到山庄时,迎接他的是一团混乱。
他只离开江祥煦一晚就难以安眠,虽然让手下去找了几个娇婢美童,但怎么也不如和江祥煦在一起的感觉那么好,才过了一晚他就已经忍受不了,于是干脆回来带“江煦”一起走。
而眼前这个剑法气势磅礴、身形如猎豹般敏捷矫健的人就是夜夜在他身下承欢的“江煦”?
那明确、果决而完美的动作,闪展跳跃是那样利落潇洒,奔腾飞掠如行云流水,令人看得目不转睛,还有那修长合宜的肢体、笔直的腿、束紧的腰……在战斗中比平时更加诱人!给那力与美融合成的身躯又平添了一种能把人的魂魄都勾走的媚惑!着迷、震撼、感动、吸引……令观者的灵魂都燃烧起来!看着江祥煦在人群中所向披靡的身影,庄儒文觉得全身的血液都开始沸腾!
他一直把尚华引为平生唯一的对手,而交战中的“江煦”竟有着不亚于尚华的凌厉气势!
以前“江煦”只算是能得到他特殊喜爱的玩具,而现在在他眼前的却是一个和他平等的对手!
留守山庄的北方堂堂主战战兢兢地过来请罪,会主一走就出了这么大的乱子,即使他人头保得住,这个堂主之位却不一定坐得住了。
庄儒文却毫无怪罪之意,“我去对付江煦,把他和柳声分开,你们想办法把柳声抓住,就算弄伤弄残都不要紧,最重要的是抓活的!”
“是!”
江祥煦护着柳声已经快冲出山庄了,忽然眼前白光闪耀,一剑飞来,一连十几剑快如闪电。江祥煦被逼得错步斜退,照顾不到柳声,“黑行会”的帮众一拥而上,把他和柳声分隔开。他几次想冲开剑网都无效,直到那人收势后退他才看清执剑人,这一惊非同小可,“庄儒文!”
庄儒文冷冷地看着他,冰寒的目光令江祥煦不由得打了个冷颤,“想不到你的武功这么好!你是尚华的徒弟吧?”“江煦”的剑法和尚华虽然不尽相同,但却瞒不过他庄儒文的眼睛!
江祥煦咬了咬牙,既然被认出来了,瞒也无用,他把心一横,“对!我是尚华的徒弟。”怎么样?庄儒文有何不满?谁叫他一开始就认定自己是武林中的无名小卒,从没问过他师父是谁呢?
“那么你的名字其实是叫江显了?”庄儒文的声音更阴森,该死的江煦,不!是该死的江显!那些沉醉于情欲中而无法自拔的样子竟然全是假的!那些在激情中回答他的话也都是谎言!甚至连他这个积年老手都骗过了!
身后断断续续传来的兵刃敲击声忽然停了,庄儒文看见江祥煦的脸色变了,猜到手下已经抓住了柳声,得意地一笑,大拇指向后一比,“你想不想要他的命呢?”
江祥煦愤怒地瞪着他,“你……卑鄙无耻!”
“啧啧,煦,你跟了我这么久,骂人的词汇还是一点儿长进也没有,要不要我替你多骂几句啊。”
“你……”江祥煦气结,“你想怎么样?”
“我想让你扔掉武器、束手投降,不然……”他又比了个手势,身后的帮众全举刀对准柳声。
“别杀他!”江祥煦连连摆手,“等等,等等!”
柳声又急又气,“显儿!现在是什么时候了?你还不快走!”以显儿的武功即使庄儒文在场也不一定拦得住,如果显儿束手就缚会被庄儒文怎么惩罚折磨他连想都不敢想!
江祥煦垂首思量半晌,才望向心里正忐忑不安的庄儒文,“我要你指你在场的这些手下和他们家人性命为誓不伤害柳声,不残伤他的身体,也不许虐待污辱他,即使事后你想说话不算数,也要顾忌一下你这些属下的心情。”
心里一块石头落了地!庄儒文还真怕“江煦”不管不顾地走了,如果“江煦”一心一意往外闯,他没把握在不伤人的情况下把人抓住,只是“江煦”竟真的愿意为柳声做出这么大的牺牲,又实在让他火大!他耸耸肩,“好,我以我这些手下和他们家人的性命为誓,不伤害柳声,也不虐待污辱他。”
“还要为柳声治伤,不能放他自生自灭,”
“好,我会派人照顾他、侍候他,他若死了唯我是问。”江祥煦为柳声想得越多庄儒文的怒气就越盛,他斜睨着江祥煦,深沉的目光里含着莫名的阴郁,“这样总行了吧?你还不束手就擒?”
江祥煦紧抿嘴唇,深吸一口气后,放下了手中的剑,立刻被一拥而上的敌人牢牢捆绑住。
“把他带到刑房去!”庄儒文的目光森寒得令久跟在他身边的手下们都不由自主地打起寒颤,难得地同情起这个惹毛了首领的年轻人来。
“啊……啊……”江祥煦身子剧烈地颤抖着,不断发出痛苦的呻吟。刑房是间宽敞的地下石室,他全身赤裸地被倒剪着双臂用铁链捆吊起来,两腿劈分开搭在两个半人高的铁架子上,跪无法跪、站无法站。他从被擒到现在他已经被庄儒文折磨了数个时辰,只不过加诸在身上的不是皮鞭,而是庄儒文对他身体无休无止的征战。
江祥煦身上红红紫紫的全是被庄儒文咬伤的痕迹,双乳被两枚沉重的铁钳夹着,身子一动,铁钳就乱抖,扯动脆弱敏感的乳尖,可怜两朵茱萸已经被折磨得红肿透亮、痛得没有了感觉,后穴倍受摧残也早就痛得麻痹了,前方要害则在根部被一条细皮索死死扎住,肿胀沉重得象个已经熟透了的果实,体液一滴一滴地从前端渗漏滴落。
无法宣泄的快感、无休无止的进犯……刚开始时还是欲仙欲死的享受,如今已经堆积成如山般沉重的痛苦,江祥煦如在地狱中熬炼,他已经数度昏厥,却又被庄儒文用凉水喷醒后接着蹂躏,两条大腿都被后穴里流出的鲜血和庄儒文射出的秽液弄得黏答答的,如果这是在床上他早就哀哭求饶了,但阴森的刑房、冰冷的铁链都时时刻刻地提醒着他这不是一场性事,而是在受刑。
庄儒文衣着整齐地站在他后面,表情是前所未有的恶毒,眸中更是闪烁着狂野残忍的血色光芒,用暴力毫不留情地折磨着被锁链捆住而无法抵抗的俘虏,双手掰着他的臀瓣,不住地用硕大的硬挺贯穿他疲软虚脱的身体,“我让你再跑!让你再跑!今天我不整死你就不配当‘黑行会’的首领!”
“呜……”江祥煦痛苦难忍地扭动身体,但庄儒文的逼迫一点儿也不放松,他本来就是个欲望十分强烈的人,而江祥煦这次又彻底地激怒了他,他非把这口气在这个不知死活的人身上出足了不可!他没象以往那样把惹毛了他的人丢给手下去轮奸和凌虐已经够留情的了!
“怎么样?有没有后悔你的高风亮节啊?如果你丢下柳声自己跑掉就不会受这种罪了。”随着冷嘲热讽的话而一下又一下挺进的粗壮肉棒在江祥煦的后穴又造成新的裂伤,鲜血泉涌。
柳声!柳声!什么都是柳声!自己日日夜夜和他同床共寝,竟然还比不上一个外人!江祥煦为了柳声而甘愿束手就擒比他的逃跑行为还令庄儒文火大!
再度在江祥煦体内释放,庄儒文的怒火和欲火差不多已经发泄够了,把江祥煦从上午一直折磨到晚上他也觉得有点儿累了,把江祥煦的头扭转向后,看见他的脸色已经憔悴不堪,但一双眼睛仍然没有畏怯地直视自己,怒气不禁又涌上心头,“你以后听不听话?”
江祥煦痛得脸色发白却不吭一声,庄儒文表情平静,声音甚至比平时更温柔,但嘴唇紧抿、嘴角扭曲着,象是脸上一道冷酷凶残的切口,实实在在地提醒着他:这个枕边人是最冷酷、最邪恶的组织的首领,往日床第间的什么调笑、温存,全是假象!
他扭过头去不再看庄儒文,如果庄儒文以为用刑折磨能令他驯服就大错特错了。
庄儒文见江祥煦仍是一脸倔强,一点儿悔改的表情也没有,恼怒地磨着牙根,这般不屈不挠的性格真令他又恨又爱,“我就不信治不了你!”
江祥煦感觉庄儒文忽然从他体内抽离,那种异物从自己体内抽出的异样感觉令他全身颤抖,而庄儒文脸上的表情更让他有不好的预感,身子不由得抖得更厉害了。
庄儒文的目光在刑房里扫了一圈儿,见不远的桌上有一大把粗细长短不一的铁签子,他抽出其中一根后,把其余的都插在烧得更旺的火炉里,拿着那根细铁签在江祥煦眼前晃着,“你知道这是什么吗?这是往那些不听话的人的手指甲里钉的。”
江祥煦咬唇不语,他的双手被吊在半空,庄儒文够不着,难道要钉他的脚趾?
庄儒文的目光向下移动,“你知不知道?天底下最可怕的刑具不是拶指、不是夹棍、也不是老虎凳,而是这个!”他抓住江祥煦肿胀勃起的要害,因为根部被扎得紧紧的一直没机会发泄,它现在仍然坚硬火烫。
江祥煦倒抽一口气,猛然明白了庄儒文的意图,疯狂地挣扎起来,“不!不要!不要!”但他的身子再摇晃也逃不开那双无情的手,尖细的铁签尖端迅速刺入前端犹滴着体液的器官,那是男性最脆弱的地方!
“啊--”痛彻心扉的惨烈叫声令人不忍听,江祥煦身子一僵,疼得昏绝过去。
庄儒文用凉水把他泼醒,“你老老实实地把来历交待清楚我就饶了你!”
“畜生!畜生!啊!呜……”庄儒文抓住江祥煦萎缩下来的器官揉搓着,而那根铁签还在里面,非人道的痛楚令江祥煦疼得死去活来,前半场的折磨虽然痛苦,但他还能强忍着不吭声、不在庄儒文面前示弱,可是在此刻这么残忍的酷刑摧残下他再也无法忍受,“你杀了我吧!杀了我吧!”
“那你就发誓再也不逃跑!你发誓我就信!”听着江祥煦叫声凄烈,庄儒文的心也不由得揪起来,但江祥煦太倔强、太可恨!明明很享受与他的性爱却又总想着离开他,他非要这个人屈服不可!
江祥煦恨之入骨地瞪着他,“你……你死也别想如愿!”
庄儒文面容又狰狞起来,拔出沾血的铁签再一次狠狠地捅进去,江祥煦惨叫一声又昏死过去。
第七章
连泼好次冷水江祥煦才幽幽醒过来,只觉得下体疼痛欲绝,身体就象灌了铅一样沉重,而庄儒文的神情狠毒寡绝,眼珠布满血红,看起来形如恶鬼,十分可怕,“快发誓!说了我就放了你!”
江祥煦奄奄一息,只是摇头,庄儒文咬牙切齿,回身拔出火炉中尖端已经被烧得通红的铁签,“看来你是想换这个试试了?嗯?”
如果庄儒文真把烧红的铁签插进自己的要害,自己非活活痛死不可,这样也未尝不是种解脱。江祥煦认命地闭上眼睛。
他的态度又激怒了庄儒文,抓住他的头发把他的头抬起来,“你别想就这么死了!你如果死了,我马上杀了柳声陪葬!”烧红的铁签改了个方向插下去。
“啊--”凄厉的惨叫伴着人肉的焦糊味在室内散开,江祥煦又痛得昏死过去。那根烧红的铁签仍插进了他的下体,不过没有插进要害,而是插进了他身体后方最柔软的地方。与前方同样脆弱的秘所被烙伤也足以令人痛不欲生!
漫长而残酷的刑求一直持续到凌晨,江祥煦在不断的折磨与刑求下一次又一次地失去意识,但始终没有说出任何求饶服罪的话。在持续不断的折磨中,他的表情越来越恍惚,目光也越来越涣散,头颅软软地下垂着,意识渐渐模糊……
庄儒文抓起江祥煦的头发审视,江祥煦已经被折磨得连叫也叫不出声,痛苦到极点的表情是那么明显……苍白的脸色、颤抖的身躯、痉挛的四肢……却偏偏倔强地忍耐着,连一声示弱的呻吟都没有。他懊恼地丢掉被鲜血完全浸湿的铁签,“你还不肯服软吗?”
江祥煦的目光已经对不准焦距,但仍努力睁大眼睛望着前方,“你去死!”他惨叫了一天一夜,嗓子早就喊得哑了,声音就象破风箱漏出的风一样嘶嘶的含糊不清。
庄儒文脸上显现出一种无比凶残的表情,但转眼间盛怒的火焰就转为冷酷的恶意,“我就不信治不了你!”他拔出插在江祥煦后穴上已经冷却了的铁签,取代以自己硕大的欲望器官,不顾那里已经伤痕累累,硬是一下子顶进到欲望的根部。
“啊……”江祥煦的头猛地后仰,迸出模糊的悲鸣,惨叫声里充满了难以忍受的痛楚,全身象抽筋一样地剧烈颤抖着,满是烙伤的秘洞被粗壮的分身撑裂,血如泉涌。
庄儒文扣着疼得颤抖的双丘分开,好让自己能更深入对方暖烘的体内,更变本加厉地伸出一根手指来到两人紧密结合的地方,硬生生地挤进早已被粗大分身塞得水泄不通的小穴里。
“啊……啊呀……”江祥煦连惨叫声都变了调,痛得无法忍受,恨不得用头撞墙来分散对后庭疼痛的注意力。
不论他的惨叫声有多凄厉,身躯抽搐得有多剧烈,庄儒文仍毫不放松地用硬挺的分身和手指在他不住收缩痉挛的肠道里用力捅搅,那根手指在几乎已经没有缝隙的肉棒与肠壁之间艰难地前进,摸到了那致命的小小突起,用力按压摩擦起来。
“啊啊……呀呀啊……”江祥煦疯狂地大叫起来,无法自抑地狂摆身体。后庭痛得他只愿死去,可是快感也强烈得令他几乎昏厥。庄儒文更过份地用另一只手解开绑住他分身根部的细索,握住已经萎靡软垂的肉柱温柔地缓缓套弄,用指甲轻轻刮挠着顶端被体液和血液濡湿了的小孔。
“呀啊、啊……”江祥煦大声尖叫,苍白的身子寒毛竖立、冷汗直冒,从忍痛咬紧的牙关中迸出嘶哑咒骂:“你……禽兽……不如……啊--!”臀部被插得象要裂开,痛得令他几乎昏厥,前端却因揉弄的快感而射出汁液!
喊哑了嗓子的惨叫哭泣更激发出庄儒文的欲火,抓起对方残迹斑斑、已经软得象面条一样的两条腿搁到自己肩上,挺动腰杆 ,硬挺涨大的男器不断刺入红肿小穴,一次胜过一次地狂暴……一阵快速抽插后,在对方体内喷发……
哀叫声、男人粗嘎的呼吸声、肉体碰撞声弥漫室内,可怜江祥煦又被折磨得昏死过去,秽迹斑斑的身躯上没多久又沾满新的汗水和精液,倍受折磨的身躯也无力再对任何刺激做出大的反应,无论庄儒文再怎么加重力道绞紧手中伤痕累累、插着铁签的男性肉块,都只能让江祥煦的身体痛苦抽搐一下,而这抽搐也愈来愈轻微了……
庄儒文失去理智地折磨着已经奄奄一息的江祥煦,一心想要征服这个宁死不屈的人,不经意中忽然发觉不论他给予江祥煦多么强烈的刺激江祥煦都无法再产生任何反应,而手掌下的胸口部位竟感觉不到心脏的跳动,一惊之下把江祥煦的头扭转向后面,见他紧闭着眼,脸色苍白如纸,一缕鲜血顺着他的嘴角流下。
他是什么时候被自己折磨到吐血的?!
庄儒文的手僵在半空,自从逮到江祥煦后一直疯狂而烦乱的思绪霎时清晰,他慢慢伸手沾了沾江祥煦唇边那艳红的血液,再探了探江祥煦的鼻息,胆战心惊地发现江祥煦竟然气息全无!急忙解下江祥煦,用自己的外衣包住江祥煦赤裸的身躯,冲出阴森的刑室。
他只是被从未有过的狂怒冲昏了头,并不想把江祥煦折磨死啊!
庄儒文抱着江祥煦回到寝室,很快庄里的几名大夫就都被仆人请到寝室来。
大夫们检查完江祥煦后,都不禁为他的惨状摇头,不知这个人怎么得罪了会首,竟被折磨成这样。
庄儒文急声问:“他情况怎么样?”
大夫们面面相觑,最后年长的大夫道:“这个人吐血只是因为疼痛难忍而咬破了舌头,内脏没有受损伤,他气息全无也是因为疼痛过度而闭过气去,现在也已经缓过气来了。只是……他身体受到严重摧残,外伤太重,大量失血、脱水、体力透支、劳累过度、感染风寒,而且……最糟糕的是……后庭的伤势极为严重、性器也捆绑过久……恐怕……”
庄儒文怒道:“只怕怎样?别婆婆妈妈的惹人心烦!”
老大夫干咳一声,“只怕救得活也是个废人了。”
庄儒文愣了,呆立半晌才吐出一句:“废了?”
“很有可能。这辈子别说男人、也许连女人都不能用了。”
庄儒文第一次觉得地面会晃动,让他站不稳,也第一次知道了“失去”竟然也会引发出“恐惧”,“不!不能让他废了!你们给我救!治好了我重重有赏!你们要什么我都答应!”
大夫们都不禁动容,庄儒文乃黑行会首领,有难以估算的钱财和庞大的势力,俨然是一个地下帝皇!只要他答应了的事,有什么办不到?“是!我们一定尽力而为!”
好冷好冷,江祥煦在梦中打着哆嗦,他只觉得身体好象已经不存在了,轻飘飘的似在云端里,神思迷迷糊糊地不愿多想事情,就这么睡过去也好,只要别这么冷、别这么累了。
忽然一团热气贴上来,温柔地包裹住他,冰冷的感觉慢慢地消失了,随着体温逐渐复苏,他觉得更困了,挪动身体想靠近那个热源好好睡一觉,但怎么也动不了,一急之下猛地醒来。
室内一灯如豆,他正躺在一张床上,而旁边睡着一个人,也就是他睡梦中的热源,那人用四肢把他紧紧缠住,难怪他一下都动不了。他试着动了动,颈项部立刻毫不客气地酸痛起来,手臂又软又沉重,背脊也酸得难受,而腰部及下半身则完全失去了知觉。
虽然他只稍微动了一下,旁边的庄儒文立刻醒了过来,见他恍恍惚惚睁开眼睛,不禁又惊又喜,“煦,你醒了?”
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嗓音令他的身子瞬间僵硬!
昏迷前的遭遇仍记忆犹新,屈辱的折磨、残酷的蹂躏……他已经记不清自己昏死过去多少次,又被逼射精了多少次,记忆中只有无休无尽的疼痛……身体完全瘫痪,甚至被摧残得失禁……他每次失去意识,都以为自己会这样死去!以为自己再也不会醒来,没想到竟还有睁眼的机会……
“你……”江祥煦刚一开口喉咙就剧痛,发出一连串的干咳。
庄儒文急忙下床,桌上水壶是热的。他命令仆人们昼夜轮值,不论他用与不用都要隔半个时辰送一壶热水。他试试水温,倒了杯水端给江祥煦。
江祥煦努力要坐起来,试了几次都徒劳无功,庄儒文端着水,伸出另一支胳膊帮他,但江祥煦身子刚起来一点儿,下半身就传来椎心泣血的剧痛,身躯一软又跌回床上,大粒大粒的汗珠从额头冒出来,又起引一阵剧烈的咳嗽,咳得眼泪都出来了。
好不容易咳嗽才复下去,突然两片温热的嘴唇覆上他的,涓涓水流滋润着他又干又痛的喉咙。
庄儒文一口一口地喂完杯中水,唇瓣移到江祥煦的眼角吸啜他刚才咳嗽时逼出的泪水,“煦……”
江祥煦的身躯霎时僵硬,庄儒文的动作虽然温柔如水,但他的身体却诚实地记得曾被这个人如何残酷地折磨过。庄儒文发觉他对自己的排拒却不以为忤,小心翼翼地扶他躺好,又为他盖好被子。江祥煦微一皱眉,“凉……”
“什么?”
“被子……湿……”
“啊?”江祥煦因为舌头被咬伤,发音不太清楚,庄儒文一开始没听明白,见他一直看着被子,伸手一摸,发现被子是湿的,这才弄懂他的意思。
凌晨时他把江祥煦从刑房带回来江祥煦就一直昏迷不醒,已经昏迷了整整一天一夜,而且高烧不退,盖了三层棉被都没用。后来他上床用自己的体温温暖江祥煦,烧这才慢慢退下来。大夏天盖三层棉被他当然热得冒汗,江祥煦也出了一身汗才退烧,棉被早就被他们两个的汗水沾湿了。
庄儒文撤下湿棉被改压到最上方,第二床棉被有一点儿凉,江祥煦肌肤的热度和棉被的温度稍有差异,又刚出了一身汗,不由得瑟缩了一下。庄儒文上床钻入被中,重新揽住他,“好好睡吧。”
他刚刚钻进来时带着一股凉气,但很快他的体温就偎暖了被窝,江祥煦虽然因为他的靠近而身体反射性地僵直,但不可否认,靠着他睡确实很舒服。庄儒文赤裸的身体就象个小火炉一样,把热气毫无阻碍地传到江祥煦身上,身体的里里外外都被烘暖了。
躺在厚厚的棉被里,那张熟悉的脸近在咫尽,双臂圈住他,把他围绕在宽阔的怀抱里,两条长腿也夹住他的,但如此亲密的姿势却不能缓解心底的疼痛……
身体热烘烘地,困盹又主宰了他的全部意识,江祥煦无意识地把头偎向庄儒文的胸膛,陷入深沉的睡梦中……
第二天早晨江祥煦迷迷糊糊地被庄儒文灌了不少药汁,真正清醒过来时已经是下午了,庄儒文一直守着他,为他洗手擦身、侍奉汤药。江祥煦疑惑不解,“你不是……要……打……门派?”如果他总是寸步不离地守着自己,正事怎么办?
庄儒文在他脸上轻轻一吻,“可我不愿意让别人照顾你,你的身体发肤、每分每寸都是属于我一个人的,我才不让别人分享,大夫检查你伤势的时候我有好几次都想把他杀了!”
但伤了自己的人不就是他吗?江祥煦转过脸去,“为什么……不杀……我?”再多么喜爱的玩具,如果不驯服又只会惹麻烦的话,也应该断然除之吧?以江祥煦半个月多以来对庄儒文的微薄了解,他虽然喜欢享乐,却不是个玩物丧志的人。
“我舍不得。”庄儒文实话实说,尤其见了江祥煦的武功后更舍不得,那宛如自然天成的剑法、方正中透着高贵威严的气势、挥剑的身姿比舞蹈还要优美……深深地刻进他内心深处。他对于江祥煦已经不止是喜欢、不止是宠爱、甚至不止是迷恋,而是真正地动心了。
他拔开遮住江祥煦前额的头发,“大夫说你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伤都在表皮上,只要好好休养一段时间就可以恢复。过几天我带你一起去南方。”
一起去南方?他的身体状态经得起跋涉吗?但玩具是不能有自己的意见的,何况柳声还在这个人手上,江祥煦闭上眼,默默接受了庄儒文的决定。
忽然身躯被猛烈晃动,他不得不睁开眼,见庄儒文的脸就近在咫尺,眼神专注地凝望着他,眼底深处仿佛有一丝惊慌,“怎……么……了……”
“没事。”见他睁开眼,庄儒文松了口气,刚刚江祥煦闭上眼睛时,看着那近乎死亡的苍白脸色、仿佛没有呼吸的胸膛,强烈的恐惧就从内心深处狂涌而出,非要确认一下他还活着不可。
外面响起了敲门声,“进来!”庄儒文放开紧紧抓着江祥煦肩头的双手,为他盖好因剧烈摇晃而下滑的棉被。
几位大夫端着药膏、药汤、药丸与热水鱼贯而进,江祥煦瞪大眼睛看着一一排列在面前东西,“这……是干……什么?”
“为你治伤。”庄儒文掀开他下半身的棉被,江祥煦这才赫然发觉自己竟然不着寸缕,惊叫一声急忙要捂住被子,但刚一抬手,整条手臂都酸软绝痛,一动都不能动。
“别动!”庄儒文按住他的肩,“你的肩骨脱臼时间过久,半个月内千万别动手臂,不然往后会动不动就脱臼!”
这是因为他把自己吊绑了一天一夜、又变着花样地残酷折磨自己造成的吧,现在又何必做出一副关切的姿态?
江祥煦虽然和庄儒文在一起这么长时间,羞耻心已经被磨得差不多了,但当着好几个人赤裸下体的事他仍是干不出来,羞耻地挣扎不休,但在庄儒文威胁着如果他不听话就再把他绑起来后屈服了,不再反抗地裸露在几双眼睛的注视下,闭着双眼不愿去看自己接下来的遭遇。
很快地,江祥煦的下肢被分开,腰被柔软的垫子垫高,两腿曲起来大张着,使羞人的私处一点儿也没遮掩地暴露无遗。
江祥煦眼睛闭得更紧,没有看到庄儒文紧蹙的眉头和心疼的目光。如果不是因为自己不精医术,怕不小心再伤到江祥煦,庄儒文根本就不愿意让别人沾到江祥煦的一根手指,更何况是暴露他的身体、让别人的手在他的私处来回抚摸?
感觉到好几双男人的大手在抚摸他,有些冷的、热的东西被抹在前方的阴茎和后面的穴口上,湿黏的声音从下体传来,江祥煦的身子控制不住地颤抖着,“不……不要……”
睁开眼,长长的羽睫脆弱地颤抖,美丽却憔悴的漆黑眼眸哀求地望着上方的人,“求求……你……不要……饶……了我……啊!”下体猛然传来一阵剧痛,疼得江祥煦挺起背,浑身抽搐。
“轻点儿!”庄儒文喝斥为江祥煦后穴上药的大夫,心疼地俯首吮去江祥煦额上冒出来的冷汗。
那位大夫愁眉苦脸,这个青年伤得如此严重,上药时又必须插进手指、确认伤口的位置,怎么可能不弄疼他?
“啊……啊……”下体被垫得高高的,上半身又有被子阻挡,江祥煦看不见那些人在他身上干什么,只觉得阵阵剧痛从阴茎和后穴两处传来,脸上汗泪交错,这个过程与其说是治疗,还不如说是让他又经历一场酷刑。
庄儒文看得心疼无已,“赵大夫,你有没有外部麻醉的药物?”
“药物当然有,但不能用。”大夫中为首的赵老先生正撩着温热的药汤洒在江祥煦的阴茎上,试图用药性激活这具肉块,“因为会首要的不止是治愈外伤就好,还要江公子的器官恢复如初,所以治疗过程中任何麻醉的药物都不能用,以免我们错误判断江公子的身体反应。”
“不……不……要……不……啊……”江祥煦疼得神智半昏,不住地挣扎、呻吟、流泪,绷紧四肢频频抽搐,被非常残酷地施暴、受到过度摧残的部位就连最轻微的抚触都难以忍受,更何况是这么深入地检查治疗?废就废好了,只要别再这么痛,怎么样都行。
庄儒文忍不住抱起他上半身,让他躺靠在自己怀里,在他脸上、颈上不住亲吻,“没事的,没事的,很快就好了。”
从未听过庄儒文这么温柔地劝哄过自己,江祥煦睁大眼睛不解地看着上方那张不带任何嘲讽冷漠、展现出无比心疼怜惜的脸,这个人真是庄儒文?为何表情那么陌生?
膝盖被提得更高,突然加剧的疼痛令江祥煦惨叫一声,几欲昏死过去。迷蒙中听到“好了”的声音,接着双腿被合拢,腰部的垫子也撤下,大夫们纷纷退出房门。
江祥煦的身子仍习惯性地轻颤不已,庄儒文用棉被严严实实地裹住他,把他紧紧搂在怀里轻轻拍抚安慰:“没事了,没事了。”
疲惫地蜷伏在他怀里的身子忽然开始微微地扭动挣扎,“放开……我……放开……”
庄儒文不悦地把他搂得更紧,“别乱动!当心弄开伤口!”本来那里的伤口就不容易痊愈,江祥煦还不好好地歇息休养!
“可……可是……”江祥煦的脸红了又红,最终忍不住小声说:“我……要……如……厕……”
“哦。”庄儒文明白过来,“床后有便器,我抱你过去。”
“不……不……用……”江祥煦连脖子根都红透了,让别人眼盯着自己干那事,他宁可憋死算了。
庄儒文不由分说地抱起他,“你现在根本不能下床走路,更不能动手臂,不让我帮你,难不成想在床上解决?还是说……”庄儒文拉长声音看着他,脸上的表情带了几分危险的意味,“你想找别人照顾你?”不得不让那些大夫们碰这个人儿已经是他所能忍耐的极限了,这具身子休想再让别人看见!
他是想找别人帮他,无论是谁都行,虽然他和庄儒文曾无数次地袒裎相对、甚至做过更私密的事,但他就是偏偏在庄儒文面前无法放得开。
庄儒文抱着他往床后走去,“要我说多少遍都行,你是我的,这个身体也是我的,你休想离开!”
江祥煦迷惑地偎在庄儒文怀里,自从那次残虐的性爱以后,庄儒文就对他极尽温柔体贴之能事,把他照顾得无微不至,是对先前残忍的补偿?还是另一场游戏的开端?第八章
江祥煦又在床上躺了十天,直到大夫们都认为他的身体可以经受路途颠簸了,庄儒文这才带着他和大队人马上路。
庄儒文弃马就车,怕马车颠簸会弄痛江祥煦的伤口,车上铺满了锦被和珍贵的动物毛皮,但时值盛夏,庄儒文又怕把江祥煦热坏了,被褥上还堆放了数个小铁箱,命令沿路的黑行会分舵供应冰块。
江祥煦身为皇族,这么奢侈的享受在他看来算不了什么,但庄儒文对他这么用心却让他心情不定,弄不明白这个既阴险又狡猾、既残酷又偶尔会有那么一点儿温柔的匪首倒底想在自己身上得到什么。
他埋在柔软的被中舒展身体,腰部以下虽然还是无法动弹,但渐渐有了感觉,说明下半身没有因为那段漫长而又残无人道的酷刑折磨致残。庄儒文就坐在他身边,目光总是停睇在他身上,每当道路不平、马车颠得厉害时庄儒文就把他抱在怀里,减轻车身对他身体的冲击。
马车以龟速行驶,第三天下午到了镇安城,从这里就算是离开边疆、到南江国的内地了。
他们一行人投宿于一家高级客栈中,天还没黑就住下,江祥煦觉得奇怪,“为什么……不走?”
庄儒文把他抱下马车,走入客栈,“因为到站了。”z
江祥煦这才想起南园镇附近有两个大的白道门派,“对付……武岭门……金鼎帮?”
庄儒文轻笑,“不是对付,而是消灭。这两者在程度上有很大不同。”上房早就备好,庄儒文抱着他往里走,一路上江祥煦感受到有无数道惊愕和难以置信的目光不断投在自己身上。
这座客栈就是黑行会经营的,早在半个月前就以负债清算的名义停业了,现在客栈里都是庄儒文从黑行会各个分舵抽调来的高手,他们早在七天前就秘密集结完毕了,只是庄儒文因为江祥煦的事耽搁了六七天,所以一直在这儿空等着,他们万万也想不到一向公私分明又十分注重形象的会主竟甘愿做人肉轿子,亲自送一个男宠去房间,一个个看得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
庄儒文踢开房门,把江祥煦轻手轻脚地放在床上,被子枕头都安置得妥妥当当后才问:“你要不要先洗把脸,吃点儿东西?”
江祥煦摇摇头,“车上……吃过……不想……”y
庄儒文拿来湿手巾给他擦脸,江祥煦欲言又止,犹豫片刻后仍是问了出来,“为什么……灭……武岭……和……金鼎帮?”
“当然是因为忠奸如水火、正邪不两立了。”
江祥煦怒视他,“我……认真!”z
“我知道你是认真在问,我也很认真地回答你。我已经策划好一系列的行动,要在一个月内荡平南江国的各大帮派,然后是北燕、西岳、东鲁三国中的帮派,确保黑行会在未来十年内稳坐天下武林霸主的宝座!”
江祥煦咬唇不语,他虽然得到了答案,却对拯救武岭门和金鼎帮全无帮助。庄儒文在他额上轻轻一吻,“好好睡一觉,我让人在外头守着,没人打扰你。”
让人守在外头是怕他跑了或是偷空给那两个门派送信报警吧?以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走路都成问题,又能干得了什么?江祥煦自嘲地一笑,闭上眼睛。
庄儒文轻手轻脚地带上房门往大堂走去,他的下属都在大堂里坐着等待命令,他一进大堂所有人都急忙站了起来。庄儒文低声吩咐北方堂堂主:“你带几个人守在江煦门外,不许任何人接触他!”他虽然已经知道江祥煦其实就是尚华的徒弟“江显”,但仍执意称呼江祥煦告诉他的名字。
北方堂堂主应声退下后,庄儒文这才开始安排行动。他早就拟定好了消灭武岭门和金鼎帮的计划,现在只是听取最近这两个门派最新动态的报告,把计划做些小小的修正而已。
“嗯……哼……”江祥煦趴在床上痛得冷汗淋漓,紧咬着被角不叫出声来,庄儒文的手指在他后方窄小的通道中来回抽送,把“千金方”的药膏抹到他后穴里。
自从大夫们认为他的伤势已经无须专业人员也能照顾,庄儒文就包揽了所有为他上药、清洗、擦身的工作。他一天早、中、晚要上三次药,庄儒文重金购来的一瓶“千金方”都快见底了,前方要害伤在尿道,无法涂药,只能滴进药水或以药汤浸泡下半身来治疗,痛苦不大。但水无法进入后方的幽穴,而且那里伤势更重,只凭药水擦涂见效甚微,为了尽快使伤口愈合,只能把药直接抹到伤处上,痛楚不亚于再受一次酷刑,前些日子每次上药他都疼得昏过去。
疼痛中江祥煦的意识逐渐模糊,不知过了多久,他感觉到庄儒文小心翼翼地抱起他,轻轻擦去他脸上的汗珠,他气息微弱地问:“完……了?”
“嗯,完了。”庄儒文在他身上轻轻拍抚,看着江祥煦苍白的脸色既心疼又后悔,还好江祥煦的伤口没化脓溃烂,否则受的痛苦更大,说不定还会造成永生难愈的残疾。
江祥煦忽然睁开眼,“什么……时候……走?”
“今晚子时。”
虽然明知希望不大,江祥煦还是问了句:“没有……办法……阻止?”
“阻止什么?阻止我称霸武林?还是阻止我灭武岭门和金鼎帮?”庄儒文俯首亲吻江祥煦的唇,江祥煦的身体又不自禁地僵硬起来,自从被庄儒文以酷刑折磨过后,他的身体就一直排斥庄儒文的接触,就连庄儒文没有亲昵意图地为他擦脸或上药他都僵硬不已。
庄儒文停下动作,“不过……如果你心甘情愿地留在我身边,我就放过武岭门和金鼎帮。”
江祥煦一愣,为了柳声他付出的代价是绝对服从,如果再为武岭门和金鼎帮而付出感情,那他自己还能剩下什么?可是……这两个门派加起来有上千人啊!他能救却没有救,往后一生都会为此而愧疚不安的!
庄儒文见江祥煦脸上阵青阵白,猜到他脑袋里一定正天人交战、冲突激烈,暗暗后悔自己怎么想出这么馊的提议,明知煦是个正义感格外强烈的人,却因为他的身体本能地排斥自己而心里不舒坦,给他出了个这么大的难题,如果江祥煦心里压力太大的话,身体说不定又会出什么毛病,“别想了,煦,刚才我说的话不算。”
怎么可以不算!江祥煦冲动地抬起头,“我……”
庄儒文一指点上他的“黑甜穴”,江祥煦立刻昏睡过去,庄儒文叹息一声,给了江祥煦一个深深的吻后才不舍地放下他走出去。
早上江祥煦睡醒时发现自己正枕着庄儒文的手臂,而庄儒文另一支胳膊则圈着他的腰,他被庄儒文密密实实地拥在怀抱里。
他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庄儒文身上留着洗浴过后的皂荚味,但江祥煦还是嗅到了隐隐的血腥气,他知道武岭门和金鼎帮已经完了,自己没能救得了它们。
耳旁传来的呼吸细而绵长,江祥煦忽然想到这是他第一次比庄儒文早醒。以往两人同枕共眠时他不是因为受伤而疲倦就是被庄儒文的索欢累坏,总是起床很晚,这是他第一次看到庄儒文毫无防备的睡颜。如果此刻他运足内力在庄儒文的要害上用力一击……
庄儒文忽然睁开眼,“别轻举妄动,柳声还在我手上。”
江祥煦瞬间全身僵硬,“你……一直……醒着?”
庄儒文微微一笑,伸手拍拍他的脸颊,“在黑道讨生活,就算是睡觉也有根神经在放哨……你刚才杀气好盛。”
他伸手过来时江祥煦不由自主地闭上眼睛、屏住了呼吸,做好了被惩罚甚至是被杀死的心理准备。但庄儒文只是拍了拍他的脸,其它什么事都没发生。江祥煦不解地睁开眼看着庄儒文。庄儒文见他对自己这么慎戒,不禁苦笑一声,“别怕,煦,我以后再也不会那样对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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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掉武岭门和金鼎帮是庄儒文对南江国白道武林“反黑同盟”的宣战,而后一连串的行动闪电般展开,因为顾及江祥煦的身体状况不能长途跋涉,庄儒文有许多行动不能亲自参加,好在他挑选的手下都很能干,他制订的计划也十分周密,因此一路顺顺当当地过关斩将,十天后带着江祥煦到了南江国最中心的国都中京,目标是“反黑同盟”为首的浩然门。
浩然门由大侠龙正天开宗立派,实力雄厚,已历四代,一直是南方武林的精神领袖,庄儒文不敢大意,浩然门地处中京东郊,天子脚下,庄儒文也不能不慎重,到了中京没有进城,而是到了南郊,住进“黑行会”以别人名义购得的一座倚山傍水的庄园里。
自从消灭武岭门和金鼎帮后,庄儒文就再没向江祥煦提过和白道武林之间争战的话题,江祥煦更不可能主动问,他和庄儒文除却有浅薄的肉体关系外,实质上也只不过是匪首和俘虏的关系而已。自从那次想杀庄儒文而未遂后他就被庄儒文用独门手法封住了内力,而庄儒文不在他身边时也会派人时时刻刻盯着他。
浩然门的根据地在中京,而他是掌管京都禁军的将领,和浩然门打过不少交道,之前尚华带着他在江湖游历时也时不时地与浩然门有往来,所以浩然门中有不少知道他双重身份的朋友,他对浩然门的关心当然也比对其它门派更多了好几倍。
他们是今天早上到的中京,参考庄儒文消灭前些个门派的例子,庄儒文一向采取突袭快攻,打对方个措手不及,估计庄儒文很快就会向浩然门下手,他怎么才能帮助浩然门呢?
江祥煦正胡思乱想、无计可施,这时庄儒文推门进来,“你怎么了?好象有心事的样子?”
“没……”他想阻止的正是庄儒文要进行的事,说出来又有什么用?
“浩然门里有你的朋友?”庄儒文一针见血地指出了他的心事。
江祥煦苦笑,“有……你能……放过……他们……”
“浩然门不比武岭门和金鼎帮,即使你愿意用你的感情交换我也不能放过,因为它能威胁到我,而且你是尚华的徒弟,你的朋友肯定绝不会是浩然门里三、四流的弟子吧?”
“当然……”江祥煦悠悠叹息,他的朋友是浩然门门主、副门主、四大长老、八大护法……如果庄儒文能放过这些人,干脆不要消灭浩然门更省事,所以他才不想说出来。
庄儒文走过来搂住他,温暖的气息包裹住他略带冰冷的身躯,“煦,说出你朋友们的名字,我尽量活捉他们,怎么样?”
江祥煦一愣,“真的?”
庄儒文轻笑,“我何必骗你?”
江祥煦迷惑地望着他,“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不止今天,自从他被庄儒文严刑折磨过之后,庄儒文的态度就有了绝大的变化。
庄儒文轻吻他的嘴唇,“因为喜欢你,因为想要你……煦……”
“唔……哼……”不属于自己的火热舌尖在口腔里搅动,江祥煦缓缓闭上眼睛,受刑时因过度疼痛而咬破的舌头受创很深,到现在还没完全愈合,只要一动就痛,虽然十天来他已经习惯了这种疼痛,说话已经利索了许多,但亲吻对于受伤的舌头来说还是过于激烈的动作。
庄儒文忽然抽出自己的舌,只在他唇上轻啄,温柔地用手拭去他眼角的泪,“还痛是不是?”
“嗯。”江祥煦忽然有些害羞,扭过脸去不与庄儒文对视,他和庄儒文的关系已经亲密得不能再亲密了,他现在才开始矜持未免晚了些,只是庄儒文待他越来越温柔,凝视他的目光也越来越专注,这已经不仅仅是宠溺、也不仅仅是疼爱,甚至要用深情来形容了。
忽然庄儒文的手溜进他衣襟里,轻轻捏弄他胸膛上的两个蕊珠,江祥煦打了个哆嗦,立刻反射性地用力推开庄儒文,“不要!”
眼前的人曾那样残忍地对他施以酷刑,此时此刻他体内仍一阵阵地痛着,身体的每分每寸都在抗拒这个人的抚摸,即使庄儒文一再地触及他的性感带他也毫无反应。
庄儒文轻吻他的脸颊安慰他,“别怕,我不会做什么。”
他伸手抚上江祥煦的大腿,江祥煦立刻反射性地僵直身躯--这是他最耿耿于怀的,江祥煦自从苏醒以后就本能地排斥他的碰触,就算他无意中触摸到江祥煦的肌肤,都会令江祥煦身体僵硬、肌肉紧张,他甚至曾半强迫、半开玩笑地抚弄过江祥煦的欲望,江祥煦都毫无反应。
不过大夫们都保证说经过精心治疗,江祥煦的生理上已经完全没问题了,没有反应只是因为江祥煦的心理因素,而且他们也提供了解决办法。望着怀里人儿不安的表情,庄儒文露出不怀好意的笑--为了让江祥煦早些恢复往日的健康强壮,适度的运动是必要的。
不会做什么?那他现在是在做什么?江祥煦感觉到庄儒文的手在自己身上游移,往更深处探去,沿着他的背脊下滑到尾椎,在他结实的臀部上来回抚摸,他不禁全身僵硬,但又不能自抑地微微颤抖着。
庄儒文轻柔地把江祥煦抱起放到大床上,脱掉衣物不住爱抚。不可否认,只要他愿意,他几乎有催眠术般安慰人的力量,江祥煦恐惧的目光渐渐淡去、紧张的表情也缓和下来,庄儒文的手势如水般温柔,而且除了爱抚外真的再无别的行为。
突然庄儒文把手移到他胯下,握住他软垂的肉块。
“啊!”江祥煦放在庄儒文肩头的手猝然用力抓紧,一半因为兴奋,一半因为疼痛。由于曾经被严酷地摧残过,到现在他男性器官和后方幽穴的伤还都没完全好,虽然如厕时不再疼得椎心泣血,但被碰到还是疼痛不已。
庄儒文的手指慢慢蠕动,小心而轻柔地抚摸曾被自己残酷伤害过的部位,“这里还疼吗?”
“哼……嗯……”江祥煦的身体虽然紧张僵硬,但男性的欲望根源受到刺激,自然而然地充血肿胀起来,这里虽然受过严酷摧残,但并没有给身体机能造成损伤,逐渐地快感一点点随着庄儒文触摸的手指蔓延开来,江祥煦不自觉地微微扭动腰肢。
庄儒文在他脸上、颈上不停轻啄,另一只手上上下下地摩挲他的脊背,江祥煦轻声哼吟着,紧绷的肌肉在庄儒文轻柔如水的抚触中慢慢放松。庄儒文一直注意着他的身体状况,发觉他身体有软化迹象,就把整个人都缠到他身上,用自己的整个身体不住地摩擦他。
“啊……唔……哦……”整片粗糙的大掌不停地在大腿根部内侧的敏感处游移,江祥煦浑身一阵哆嗦,情欲之火开始在体内燃烧,身体忠实地反应出快感,不住地扭动呻吟着。
又听到了那百听不厌的压抑低吟,感受到身下的躯体隐忍不住地剧烈震颤抽搐,愉悦的笑意爬上男人的脸,指尖不断磨擦着分泌蜜液的肉棒前端。
“嗯……嗯唔……啊……啊啊……”喉头不禁上扬,青年伸直脖子发出情难自已的呻吟,身体下意识地扭动着,腰际也自然而然地浮起来,想要解放的冲动直涌向下半身,颤巍巍抖动着的沉重肉棒开始释放出乞怜的泪珠。
但就在愉悦即将抵达巅峰之际,男人的大手却又残忍地离开。
“啊……不要……”比撩拨更煽惑、比勾挑更恶质,身体被翻搅得既舒服又难受,即使咬紧牙关仍无法压抑那随着男人的爱抚与玩弄而开始在身体里窜烧的火焰,最终忍无可忍的娇喘从江祥煦咬不住的齿缝间逸了出来,“快……给我……嗯啊……”
充满恶意的官能性抚弄、过度的刺激与不允许释放的痛苦逼得江祥煦身心都失去了控制,变得疯狂而且淫荡起来,再也无暇顾及什么自尊、更无力做出任何抗拒,沁着淫欲、饥渴、迷茫的朦胧目光望着上方的人,脑海里唯一剩下的只有尽快获得满足的渴望!
听到那显然带着哀求音调的投降声,看着那已经心醉神迷的放荡表情,庄儒文强忍欲望,紧紧扣住身下人儿扭动的身体,堵住他发出诱惑叫声的唇。
吟叫声尽数被庄儒文吞没,江祥煦只能闷哼着诉说身体的愉悦,舌头上的伤无可避免地痛起来,但在足以把人燃烧起来的火热里,这点痛似乎也微不足道了……
江祥煦一觉醒来天已大亮,身旁的床位已空,庄儒文不知去向。昨晚他在庄儒文身下高潮了好几次,最后昏昏沉沉地睡着了,而庄儒文竟真的只是用手不断地抚慰他,没再侵犯他!
一连七天,庄儒文都是这样满足了江祥煦的欲望后再拥抱他入眠,江祥煦既惊讶又疑惑,做一点儿好处都没有的事情实在不象是庄儒文的为人。
第八天江祥煦是被外头的喧哗声吵醒的,起来一看沙漏才刚过寅时,身边不见庄儒文的踪影。大晚上的庄儒文上哪儿去了?他披上外衣走到院门口,见庄里灯火通明、人来人往,象是在搬家。
江祥煦看得疑惑不已,正想找人问问是怎么回事,忽见一队人马押着个衣衫破损、满身血迹的少年从院前经过,而那个少年的身影好眼熟!“等一等!”他舌头上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说话流利多了。
那队人停下一看,见走过来的是会主目前的男宠,不敢怠慢,“江公子,什么事?”
如果换在以前,他们才不会对会主的玩物这么客气,会主换宠物的速度比换衣服还快,根本用不着在意,但眼前这个人却得到了会主前所未有的宠溺、疼爱、甚至于纵容。
那个少年看见江祥煦,眼睛瞪得贼大,“江叔?”
“果然是你。”这个少年是浩然门门主龙桂海的孙子龙俊杰,相貌秀美、聪明伶俐,特别喜欢黏着他,也一直很得他喜欢,如今却伤痕累累地做了阶下囚。
这说明浩然门已经被灭了!
浩然门是白道第一大派,它被灭门,江湖中黑白两道的势力必定发生大的倾斜,武林非大乱不可。武林如何虽然与他关系不大,但如果南江国的江湖势力都被黑道把持住,对南江国的经济和社会治安会造成不小的影响……
“江叔,您怎么在这儿?”龙俊杰讶异之极,今夜浩然门遭受突然袭击,对方高手如云,又攻其不备,一场血战后,浩然门死伤殆尽,他被敌方生擒后送到这里,这里应该是仇人的地盘儿啊!
第九章
“这是怎么回事?”突如其来的阴冷语调,是属于庄儒文的。
小头目急忙施礼,“禀会主,这小子是龙桂海的孙子,单堂主见他长得还可以,所以活捉了他让我们送来。”
“哦?单堂主还蛮有心的嘛。”庄儒文想要拉过龙俊杰仔细瞧瞧却被江祥煦挡住,“别碰他!”
庄儒文微微一笑,“煦,你没搞错吧?他是我的俘虏,我要杀就杀、要玩儿就玩儿,你有什么立场阻止我?”
江祥煦愣住,是啊,不仅是龙俊杰,连他自己都是庄儒文的俘虏,能奈庄儒文何?现实就是这么残酷。庄儒文再次伸手从江祥煦身后把龙俊杰拽走,江祥煦只是呆呆地发愣,任庄儒文捏住龙俊杰的下巴左瞧右看,“嗯,不错,不错,长得确实很好看。”
从周围人的谈话中龙俊杰知道这人是“会主”,也就是他的大仇人,现在又被这个人羞辱,愤怒与仇恨之火点亮了他的眼睛,当下一拳打了过去,“你这婊子养的王八蛋!”
周围的人全倒抽了口冷气,庄儒文虽然躲开了龙俊杰的拳头,笑容却凝结在脸上。
江祥煦猛地扑过去抱住了庄儒文,“不要!别杀他!”他不仅死命地抱着庄儒文的腰不让他痛下杀手,还捂住他的嘴防止他命令手下杀了龙俊杰,“他还只是个孩子!求求你饶了他吧!”
庄儒文抓下他的手放在自己手心里揉捏,脸色莫测高深,“真难得你在那个时候以外求我。”
这句话意思含混,江祥煦却明白:庄儒文特别喜欢在与他交欢时挑逗逼迫他,非逼得他求饶才让他解脱,红晕不由得在脸上蔓延开。
庄儒文的手指顺着他的手腕爬上去,暖昧地抚摸他小臂上结实光滑的肌肤,“不过求人的时候应该更有诚意一点儿吧?”
这回江祥煦也瞪大眼睛不明白了。
真是迟钝!他都提醒到这份儿上了还不明白!庄儒文叹了口气把他搂进怀里,“如果你表现好,我可以考虑饶他一命。”
江祥煦终于明白了“诚意”的含义,脸上的红晕更重了,咬牙点了点头,“好吧,不过除了留他一命外,你也不能去骚扰他。”
“我才不想骚扰他。”庄儒文抚上他乌黑的长发,声音低沉而诱惑,“我只想骚扰你……”
龙俊杰瞪大眼睛看着这一切,不敢相信武功高强、自己一向敬若神明的江叔竟被人象抱女人一样地搂着,但听庄儒文和江祥煦的谈话他也隐隐约约地明白江叔之所以这么委屈求全都是为了救自己,“江叔!你别为了我向这恶人低头!”
江祥煦垂首不语,因为是被吵醒了仓促起床的,他的长发没有挽起,直直地披散下来,庄儒文第一次发现他的头发竟长到膝盖,乌黑顺滑如上好的丝缎。此刻他顺从地依偎在庄儒文怀中,微垂着头,头发垂到脸颊两侧,夜风吹拂着他脸畔的发丝……竟是情态撩人、风情万种。
龙俊杰看得眼直,庄儒文则是暗暗后悔自己以前怎么没想过要看看江祥煦放下头发的样子,同时在心里决定以后再也不让江祥煦束起头发。
“江叔!如果让你为我受委屈我宁可死!”龙俊杰的声音都近乎嚎叫了。
庄儒文斜睨龙俊杰一眼,看这小子的神色对江祥煦敬慕得过分,对江祥煦和他之间的关系反应也过于激动,让他心里很不舒服,“小鬼!别太看得起你自己,即使不是为了你,他也是我的!”说罢抬起江祥煦的下巴不由分说就吻了下去,他要给这小子一个下马威,让龙俊杰知道江祥煦已经属于他,乳臭未干的小鬼没份儿。
当着众多观众尤其里头还有他熟人被吻,江祥煦开始时有小小的挣扎,但庄儒文的舌头熟练地找到了他口腔内的敏感点舔舐,很快他就臣服于庄儒文挑起的情潮里。
等庄儒文结束绵长的一吻后,江祥煦已经被刺激得站立不稳,为了不让自己倒下,不得不攀在庄儒文身上,双手紧抓着他的衣服。庄儒文洋洋得意地蔑视已经石化了的龙俊杰一眼,吩咐手下:“把这个小鬼带下去严加看管,不许虐待他。”然后抱起江祥煦得胜回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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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房中,庄儒文把江祥煦放到床上,大手迫不及待地在他身上游走,并迅速剥掉他的衣物。
“嗯……”除去衣衫的同时也点燃了燎烧的欲火,江祥煦咬唇轻吟,热力开始在他下腹部汇集,但当庄儒文轻抬他的臀部,揉搓他后穴的入口时,他霎时又僵硬起来,紧闭的花蕾无论庄儒文怎么挑逗拔弄也毫无反应。
“煦,这就是你表现的‘诚意’?”庄儒文久久达不到目的不由得焦躁起来,虽然明知江祥煦之所以这么紧张恐惧全是他害的,但他整整花了半个多月的时间循序渐进,想让江祥煦能重新接受自己,甚至于这七天来他整夜抚摸拥抱着心上人,弄得欲火焚身了还得自行解决,心上人却直到现在仍无法让他亲近,他心里实在太呕!
只要他愿意,想侍候他的人多得是,但他就只想抱着江祥煦睡觉,即使欲望得不到发泄,但只要怀里的人是江祥煦,心里就觉得满足。
身上的重量忽然消失,江祥煦睁眼见庄儒文正起身象是要离开,急忙坐起来一把抱住他,“别走!别走!”
庄儒文一愣,而后失笑,“你怕我丢下你去找那个小鬼?”
“他还是个孩子,你别糟蹋他。”
“糟蹋?说得真难听。”庄儒文惩罚地给了江祥煦一个又深又长的吻,直到他喘不过气来才放开,“乖乖在床上等我。”
江祥煦努力地平复呼吸,见庄儒文从床头橱子里翻出个巴掌大的金盒,“这是什么东西?媚药?”
“答对了。”庄儒文拿着盒子爬上床,“这是最新制出的春药,专门用在男人身上,前两天才把样品送上来。”
“样品?”江祥煦倒吸口冷气,“这只是样品?”
“对啊,你是第一个试用的人。”庄儒文脸上笑咪咪,“别担心,这种药不伤身。”
既然还没试用过又怎么知道它不伤身?但江祥煦不敢违逆庄儒文,为了龙俊杰,他得认命。庄儒文打开他的腿,把他臀部高高抬起方便上药,他只有僵着身子任庄儒文为所欲为。
庄儒文把近乎一半儿的药抹在江祥煦的后穴口和两腿交接的细缝里,江祥煦开始时觉得凉腻腻的很不舒服,但没多久两腿之间就火辣辣地热了起来。
“唔……嗯……”江祥煦发出难受的呻吟,身子在床单上不住蠕动,胯下的欲望之源昂然贲起,庄儒文翻过他的身子,见后方的秘花已经一开一合地收缩了。
为了让药力尽快生效,庄儒文一下子用了三倍的量,对于药的效果很满意,决定重赏献药的人。他再抠出一坨药膏抹进已经变得柔软的秘穴入口。
药膏一进到火热的身体内部就溶化了,庄儒文提起江祥煦的下肢,让药液往里蜿蜒流到更深的地方,直到剩下的半盒药全进了江祥煦的后穴,庄儒文仍意犹未尽地把指上残留的药顺势抹到江祥煦已经肿胀膨大的欲望之源上。
“ 啊!”江祥煦大叫一声,虽然庄儒文只是草率的擦抹,他感受到的刺激却无与伦比,下肢急剧抖颤,十指绞紧了床单。
“药效真好……”庄儒文把江祥煦的身子翻转回来,欣赏他双颊艳红、泪水盈眶的媚惑姿态,那个献药的人该得两倍重赏。
“哦……喔……”江祥煦止不住呻吟,哀怜地望着庄儒文,虽然想抱紧庄儒文让他给自己快感与解脱,手臂却软绵绵地没有力气,不止是手,他的下肢也软软地无力动弹。
庄儒文探进一根手指试探江祥煦后穴的松驰程度,“唔……”江祥煦鼻间泄出敏感的轻哼,在如喝醉酒般的晕晕沉沉之中,庄儒文的手指轻易地插进了毫无抵抗的入口,
花蕾也毫无阻滞地任手指采探,幽径的肉壁不住蠕动颤抖,火热又柔软的肌肉紧紧箍住庄儒文的手指不断收缩着,象是要把它拉进更深的地方。庄儒文手指抠挠江祥煦后方的腺体所在之处,洪流一样的巨大快感席卷过江祥煦全身,脚上白瓷般的十趾颤抖抖地蜷紧,“嗯嗯……啊啊……呀啊……”
手指按压摩擦的力道加重了,“啊、啊……不……要……”江祥煦全身猛地狂颤,发出最后的破碎拒绝,火热的欲望喷出白液,他的身躯在倏然僵直后颓然瘫软下来。
庄儒文的视线与江祥煦迷蒙湿润的眼睛对上,江祥煦的含着泪意的眼眸是那般哀怜、那般妩媚、又那般诱人……看到这对勾人般的大眼,庄儒文禁不住紧紧抱住他。这双眼里不仅仅有爱、不仅仅有恨、还有思念、痛苦、挣扎、悲伤……庄儒文伸手抚摸他如瓷般光滑的脸颊,细长的手指爱怜地沿着他的脸部轮廓轻划着。从没有过想要好好珍惜一个人的心情,但此时此刻,庄儒文想珍惜、甚至想取悦眼前这个带点儿悲伤、带点儿脆弱的人儿,想把他捧在手心里珍爱。
抽出手指,代之以硕大坚挺的欲望,庄儒文将自己的胀热坚硬用力打入炽热的禁地,一口气贯穿了江祥煦的幽径,感受身下肉体与紧窒甬道瞬间紧绷。
“啊啊……庄!庄……”江祥煦的背猛地高高拱起,手指和脚趾都不住地颤动着,泪水随着狂乱摇摆的头四处飞溅,“啊啊啊……不要……啊哈……”那柄坚硬炙热的凶器一下比一下更深地捣进他身体深处,饥渴的肉壁一阵阵收缩裹紧了它,淫靡地紧紧吸着它,让它能更深地插入自己……
“好棒……”庄儒文闭上眼睛为这绝妙的享受叹息,饱满的欲望被江祥煦的肉壁紧紧吸附住,那里的肌肉甚至自动一收一缩地夹弄他,差点儿让他就这么泄出来。
他本来是打算借助媚药激起江祥煦的情欲,使江祥煦能突破恐惧他碰触的难关,没想到这种药的效果这么好!庄儒文在心里又把给献药人的赏格翻了一倍,抱起江祥煦软绵绵的身子开始睽违了二十三天的交欢……
“啊啊……喔……啊……哇啊啊……”下体感受到的刺激强烈程度前所未有,江祥煦不断发出愉悦的呻吟叫喊,难耐地扭动腰部。他的身子经过庄儒文的调教已经变得对交欢行为异常敏感,现在被下了比常人多好几倍的药量,更是情发如狂,淫乱得随便一插就能让他爽到哭出来,而体内那巨大的凶器还变本加厉地一直戳着那致命的一点,让他忍不住淫叫连连。
庄儒文在他耳边轻笑,“你不是想救那个男孩儿吗?那就好好‘表现’给我看吧。”
原来“表现”是指这个,江祥煦这才明白,“唔!啊、啊……”庄儒文加大在他体内摆动的幅度,让他的身子不由自主地拱起,紧紧贴住庄儒文的身躯。
饥渴的欲望叫嚣着、奔流着、希冀被更粗暴地捅穿,快感象电流一样在体内到处乱窜,江祥煦绷紧脚趾、仰起脖子,无法忍耐地发出性感动人的媚叫,甚至情不自禁地挺起身子,用自己的胸腹去磨擦庄儒文的身体,并配合着对方每次强有力的撞击一起律动,以求更多的刺激快感。
华丽的房间中到处弥漫着体液的味道,淫秽的撞击声在寂静的环境里清晰无比。
身体变得又热又软,如烂泥般被庄儒文随心所欲地又拉又拖又抱,任他揉圆搓扁,只是轻微的动作就能令江祥煦欲仙欲死。庄儒文那粗壮饱满的欲望有力地抽插摆动,身下人儿狂野的哀叫更刺激侵略者的欲望,一次又一次地把火热柔软的幽穴撑到极限,直到感官刺激到达顶点,高昂的欲望在江祥煦体内爆发……
这个夜里,江祥煦尝到了有生以来最邪恶的快乐,庄儒文今晚特别兴奋,精力也格外旺盛,他被反覆挑逗、侵占的身子不知越上了几次欲望的巅峰,在庄儒文不停地苛刻索求中,他几乎是一直处于高潮中的痉挛状态,已经记不清在庄儒文身下究竟达到了多少次高潮,情欲模糊了理智,迷迷蒙蒙地只觉得自己几乎是连续不断地射精,
“别……不要了……求你……”江祥煦辛苦地喘息着,曾经倔强的眼眸中满是想填满自身欲望的渴求和哀恳饶恕的水光,因为药力的作用,即使再疲倦也禁不住汹涌的欲望,他好几次因为体力无法负荷这种从未有过的巨大刺激而昏过去,实在是吃不消了,
“不行!今天你非陪我尽兴不可!”庄儒文啃咬着江祥煦左肩锁骨,把他软得和面条一样的双腿分得更开,反压到他胸膛上,江祥煦的腰已经弯曲到最极限,庄儒文仍不依不饶地用尽全身力气把他压向床板,把在那窄小的通道里抽插的灼热捅到江祥煦身体的最深处,“你连自己都救不了还想救人?这就是救人的代价!”
哼!先是柳声,又来一个小鬼,不让这家伙知道知道厉害,往后还不知要让他喝多少缸酸醋!即使江祥煦当自个儿是舍身饲鹰喂虎的神佛转世,他庄儒文可不是个心胸宽大的人!
“求你……求求你了……啊……呜……”胯下遭到一连串强劲的攻击,引得江祥煦又一阵癫狂,眼前闪过大片的白光,意识又有短暂的空白。
“啊啊……”江祥煦昏厥后又被身体的剧烈晃动摇醒,“嗯……唔……”庄儒文欲望之源的依然饱满坚挺,毫无软化迹象地在他身体里肆虐,火热的唇舌、灵活的手指不停地挑逗他的性感带,逼迫已经不堪负荷的身子再燃欲火。
明明已经精力耗尽,为什么他的身体却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敏感?还能有这么强烈的反应?
“庄……庄……啊……”江祥煦的手抬不起来,双腿也完全软弱无力,由着庄儒文任意摆弄,只能流泪哀求:“不要了……不要了……饶过我……饶命啊……庄……”
乞求的叫声一声比一声弱,但连接的腰部依旧不依不饶地激烈摆动,“你是我的东西!”庄儒文气喘吁吁地抓起他一侧的脚踝抬高,“心里只能想着我!”灼热的肉块稍稍退出一些后,又一口气贯穿到身体深处。
“啊……嗯啊……”随着高扬的呻吟,颤抖着吐出所剩无己的精华,江祥煦又一次熬不过令他欲仙欲死的高潮而昏死过去……
从凌晨一直做到晌午,庄儒文觉得一肚子欲火和闷气都发泄殆尽,而江祥煦经历数度昏厥,已经连一根小指头都动弹不得了,只得任由庄儒文抱着他去浴室清洗身子。
仆人们利索地烧了一池热水供他们洗浴,庄儒文环抱着江祥煦坐在浴池里,让他背靠着自己,把一样东西放在他手里,“送给你。”
江祥煦的手酸软得几乎拿握不住,低头一看,这东西的大小、厚薄和一般成年男子的手掌差不多,形如令牌,质地似石非石、似玉非玉,一面刻着四个字:唯正是宝。字体方正遒劲,字迹间隐隐透出奇光。江祥煦虽然没见过这个东西,却不止一次听人提起过,“这是浩然门的掌门令符!”
这块掌门令符的由来也有个故事:浩然门开宗立派的当天,武林各派的门主、首脑等等汇聚一堂,一个被龙正天救过全家性命的老儒忽来祝贺,献上一块璞玉,言称里面蕴含着一块稀世美玉,要龙正天请巧匠取出,做浩然门镇派之宝。龙正天一笑,重谢老儒后当场用金刚指力在璞玉上刻了四个字:唯正是宝,宣布将此物做为浩然门的掌门令符。“唯正是宝”这四个字也成了浩然门第一宗旨。
当属下把一些战利品送来时,庄儒文一眼就觉得这个令符十分适合江祥煦。圆润的璞玉代表着刚直的正气,乍看似乎不起眼,但只要探索下去就能发现它有神秘又美丽的内在,让人急欲想掌握它的内在却又觉得留下这个外壳反而会更有意义和价值……和江祥煦的感觉象极了。
他把一大堆善后事宜丢给属下处理,赶回来见江祥煦,却被那个姓龙的小鬼搅了他的好心情,差点儿就把这件事忘了。
庄儒文在江祥煦唇上轻吻了一下,“咱们吃了饭你先歇会儿,晚上我带你去见几个人。”
他本来想只吻两下,毕竟江祥煦已经很累了,但一触到江祥煦的嘴唇,那柔软甜美的感觉引得他不自禁地一啄再啄,忍不住把舌尖探进江祥煦口中汲取蜜汁。只要江祥煦在他身边他就总是把持不住自己,而如果江祥煦不在他身边,他却又思念不已,恨不得立刻插翅飞到江祥煦身边。
“唔……嗯……”江祥煦被吻得几乎不能呼吸,庄儒文灵巧的舌头如蛇般在他口腔内四处翻卷,不住反复舔吮他口中的敏感带,他只觉得身子又渐渐燥热起来,挣扎着在热吻间吐出疑问:“不是……要……吃饭……?”
庄儒文的手抚上他的大腿,“先吃了你……再吃饭……”
“嗯……啊……不……”江祥煦无力地摆着头拒绝,但习惯了情欲性爱的身体却熟练地配合着庄儒文的动作,令符从他痉挛的手指间滑落……
毫无节制地纵欲的结果是江祥煦连吃午饭都得由庄儒文喂食,不过庄儒文倒是乐在其中,饭后体贴地没再打扰江祥煦,放他好好地睡了一下午,晚饭前才把他叫起来。
江祥煦被庄儒文折腾得困乏至极,即使休息了一下午也没缓过来,迷迷糊糊地被庄儒文从床上拽起来更衣、净手,在半梦半醒之中由着庄儒文象中午一样喂他吃完晚饭,又靠在庄儒文臂弯里睡着了。
庄儒文见江祥煦竟累成这样,又是好笑,又是怜惜,反正不是什么要紧事,让他再睡一晚好觉吧。
江祥煦一直睡到第二天天光大亮,醒时猛然记起庄儒文昨天好象说过晚上有事,怎么自己对于昨晚竟毫无印象?
“醒了?”愉快的语声响自他耳边,他扭头一看,庄儒文正含笑望着自己,他试探着问:“昨晚……没什么事吧?”
“什么事也没有。”庄儒文把手搭在他腰上,“身子好一些了吗?”
江祥煦的脸蓦地红了,狠狠瞪了庄儒文一眼,昨天他们做得实在太疯狂、太过火,他身上的伤口虽然都愈合了,但精神和体力可还没完全恢复啊!庄儒文在床上累瘫了他还不够,最后还逼着他在浴池里又做了一次,简直是荒淫无度!
庄儒文体贴地说:“你要是还觉得累就再歇歇。”
江祥煦又羞又恼,脸上红晕更深,“不用了!”睡足了觉后他的精神虽然好了些,但腰部和下肢的酸疼却不是睡一个饱觉就能消除的,尤其是使用过度的那个地方更是时不时地抽痛,但他才不要在庄儒文面前示弱!
庄儒文的手指抚过他眼下的黑眼圈,“别逞强,不然苦的可是你自己。”
看着庄儒文那别有含义的笑,江祥煦窘恨不已,不过庄儒文说的不错,如果他再嘴硬下去让庄儒文信以为真,再逼着他云雨缠绵,自己的身体一定会无法承受,只好闷声不吭了。
第十章
庄儒文坚持让江祥煦又在床上躺了一上午。吃完午饭,庄儒文抱着江祥煦来到庄园后面一个偏僻的小院里,那里有几座门窗上安着铁栅的小屋。他在院门口把江祥煦放下,“你看看屋里是谁?”
江祥煦透过铁栅门看到几个眼熟的人影,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跌跌撞撞地紧走几步,来到门前,确定自己的眼睛没花,“你没杀他们?”
小屋里的人发现他们也全都一愣,全都扑到门前。
“江公子!”
“庄儒文!”
浩然门少主龙占勇怒视庄儒文,“庄儒文!你这个无耻之徒!卑鄙小人!”
副门主焦义方则关心地看着江祥煦,“江公子,你没事吧?你也被抓来了?”龙俊杰因为是下属献给庄儒文的“礼物”,所以关在别的院子里,所以这些人还不知道江祥煦和庄儒文的关系。
庄儒文无视这些人愤恨仇视的目光,伸手搂住江祥煦的腰,“你不肯说出在浩然门的朋友的名字,我只好让下头的人尽量活捉浩然门的首脑,当然也有不得已杀了的。”
江祥煦也发现这些人里没有浩然门主龙桂海,虽然庄儒文的所作所为让他恨之入骨,浩然门之所以有灭门之祸全是庄儒文的主意和命令,但庄儒文肯为他留下这么多朋友的性命他也不能不动容。要知道对于这样的高手,想生擒比杀死困难百倍,黑行会为此多牺牲了多少条人命、多付出了多大的代价江祥煦想都不敢想,“谢……谢谢你……”
“别急着谢我,这些人的武功都被我废了。”
江祥煦一愕,武功被废对武林中人来说比死还难过,但以庄儒文的个性能做到这个地步已经难能可贵了,他知道江湖中的生存法则有多残酷:手下稍一留情,死的很可能就是你自己;斩草若不除根,子孙都可能受连累!这些人只要活着,就永远是庄儒文和黑行会的后患!“不论如何,你没杀他们,谢谢你……”
“那你该如何谢我?”庄儒文不正经地挑起他的下巴调戏。
屋里的人全都瞪大眼睛看着他们两个,龙占勇颤声道:“江……江公子……你这是……这是……怎么……和他……”他连话都不会说了。
江祥煦垂下头不敢接触朋友们惊奇诧异、难以置信的目光,低声道:“庄,走吧。”既然朋友们都安然无恙,他也放心了。他是何等身份!以前又是何等的风光!现在却是身边这个男人的玩具和宠物,实在无颜面对朋友们。
庄儒文却不放过他,逼着他问:“你先说要如何谢我。”
江祥煦咬紧下唇,知道庄儒文是故意令自己难堪,如果不让他满意,自己是休想离开这儿的,声音低低地道:“我的人早就都是你的了……你还要我怎样?”
庄儒文见他这般婉娈柔顺,眼里泪花闪动,心肠一软,居然不忍心再对他轻薄,轻轻地再把他横抱起来,“咱们回房吧。”
“嗯。”江祥煦微点一下头,不敢再看朋友们一眼,伸臂搂住了庄儒文的脖颈。
“江!”龙占勇用力摇着铁栅大叫,“你别走!告诉我这倒底是怎么回事?”江祥煦怎么可能让人象抱女人一样地抱着自己?他不仅是尚华的徒弟,更是显亲王的世子啊!
庄儒文在江祥煦耳边轻声道歉:“对不住,我不是故意要欺负你。”
江祥煦无言地搂紧他,默默偎在他胸前。
回到屋里,庄儒文把江祥煦放在床上,江祥煦动也不动地躺在那儿,睁开眼睛看着他。
“也许我该杀了你……”庄儒文叹息着撩起他一缕长发轻吻一下,“你能左右我的情绪,让我甘心为你违背我的原则,这可是当权者的大忌啊!”
江祥煦合上眼,长长的睫毛在脸颊上轻轻颤动,给他刚强的脸庞添了几分柔弱之意。
“别摆出副认命等死的样子,我不会杀你的。”庄儒文坐到他身边,“睁开眼看着我。”
江祥煦睁开眼,庄儒文在他的注视下一件件除去自己的衣物,“昨晚我顾着你的身子都没敢要你,现在你应该休息够了吧?”
看着眼前这副强健躯体,想到自己曾无数次在这副身躯下辗转呻吟,哭喊着达到高潮,江祥煦脸颊红透,急忙把脸转开。庄儒文轻笑一声,开始动手解他的衣襟,“都做了那么多次,你还害羞?”
江祥煦抿唇不语,他很快就被剥得一丝不挂,庄儒文的身躯覆压上来,他温顺地舒展四肢,毫不反抗地承受庄儒文的体重,也许是因为昨日过于激烈的情事导致身躯无力而懒得抵抗,也许是因为堵在胸口的那莫名其妙的酸酸楚楚、又甜又苦的情绪让他心乱,此刻的他没有丝毫抵制庄儒文侵犯的念头。
曲意承欢的江祥煦是如此柔媚可人,庄儒文可以感觉到自己的心都在发抖,“不许离开我!煦,永远永远都别离开我……”
“嗯……嗯……啊……”江祥煦在他火热的爱抚中失神,喘着气扭摆腰际、抬起臀部迎合他的进犯,让男人能插进他身体更深的地方,虽然没有被用媚药,但柔软火热的温柔乡却如上次受到媚药激发一样紧紧包裹着他硕大的坚挺不住收缩。
“煦!煦!”庄儒文狠狠地抱他,象要把所有的精力全用在他身上一样。
“啊、啊……”被猛烈撞击的肉壁传来令人晕眩的收缩,他一直压抑着的低吟不由自主地拔高。
“再叫……大点儿声……”庄儒文享受着江祥煦在自己身下发出的高昂叫喊,又朝令他无法自抑的那一点重重撞去。
“啊、啊……啊啊啊……”身躯产生阵阵无法控制的痉挛抽搐,已经瘫软如泥的江祥煦上半身惊弹起来,剧烈收缩抖动的窄道差点儿就让庄儒文一泄如注!
庄儒文压紧江祥煦,制止他的疯狂扭动,除了用硬挺在他体内变本加厉地刺激外,一手握住他的男根不住套弄,另一只手则按捏他胸膛上的一边乳尖,嘴巴叼住他一边的乳尖用嘴唇夹弄。
“啊啊……啊……啊……”江祥煦忘情地大叫,双腿紧紧缠住庄儒文的腰,手指深深陷入他宽厚的背肌里,整个人都沉醉于情欲的漩涡里。
“煦……”庄儒文气喘吁吁地吻着江祥煦,加强了抚弄江祥煦的欲望根源的握力,江祥煦的身躯立刻起了阵阵痉挛。
“啊……啊啊……庄……庄……”庄儒文最后一下重重地刺进他身体,两人同时大叫,到达高潮。
庄儒文把身下人儿温柔地搂入怀中,想呵护他、想疼宠他、想纵容他……想给予他所要的一切,只求他能留在自己身边……
数番云雨、几度缱绻,江祥煦倦极入眠,庄儒文却看着他安详的睡颜久久不愿合眼。
这个人的心里、梦里可有自己?
忽然外面传来喧哗声,接着房门被敲得“咣咣”响,“会主!会主!大事不好了!”
自从宠幸江祥煦以后,庄儒文就养成了随手闩门的习惯,一来江祥煦不愿被人看到,二来他也不愿别人欣赏到江祥煦沉浸于欲望中的媚惑风情。
庄儒文先看了看江祥煦,见他睡得正香,不禁又怜又爱,一连几天的纵欲无度,自己真是把他累坏了,外面这么大的响声也吵不醒。他着衣下床拿开门闩,见南方堂堂主立于门外,一脸的惊慌失措,“会主,大事不好了,有人攻打……”
突然山崩地裂地一声响,连地面都在颤动,庄儒文吃了一惊,他和江祥煦住的院子处于庄园的最中心,而这些声响似是从四面八方传来,分不清孰轻孰重、孰远孰近。他急忙吩咐亲信保护好江祥煦,跟着南方堂堂主赶往前院。
他只到了第二进院子就不能再往前走了。无数箭矢象雨点一样从墙外射进来,射得黑行会的人都走到院墙下。而上了三道门闩的院门正剧烈震动,儿臂粗的枣木杠子已经断裂了两根。
庄儒文从一旁的属下手上夺过一柄剑,摆动长剑把周身护得风雨不透,飞身跃上院墙,往外一看,登时呆了。
庄园的外墙已经不见了,远远可以看见大堆的瓦砾和低矮的残垣。第一进院中的花草、树木都不见了,亭台假山也消失了,甚至连房屋都没有了,屋里的家具摆设、桌椅画屏等等更无影无踪。放眼望去,看见的只是一片荒地!荒地上如蚂蚁蝗虫一般聚着数以万计的人,枪戟如林密,寒光映铁衣,竟是一支军队!
军队前方摆着一台台撞车、云梯、投石机……等等等等只有在攻打坚固城池时才会拿出来的东西,不用说,院墙、屋宇乃至树木都是被这些东西摧毁捣烂的。
但这只是座普通的庄园!何德何能竟受到攻城一样的待遇?
庄儒文一出现在墙头上,雨点一样的箭全集中向他攒射,他虽然武功高绝也不敢久停,又飞身跃下,吩咐属下:“快撤!从后院撤!”
南方堂堂主哭丧着脸报告:“会主,我已经转了整整一圈儿,每个地方的情况都和这儿一样,没门的地方他们就用撞车撞墙,咱们是被大军包围了!无路可逃啊!”
庄儒文倒吸口冷气,整齐有序训练有素,所到之处尽皆夷平,这绝不是一般的军队!
“哗啦”一声大响,院门被撞开,箭雨从院门处飞射进来,庄儒文大叫:“退到第三进!”
黑行会的人如丧家之犬,急慌慌地退到第三进院。
庄儒文心里乱成一团,会被一支军队攻击是他做梦也想不到的事。这座庄园不是坚固的军事堡垒,在攻城的利器下很快就会化为齑粉。面对一支大军,个人的力量太渺小了,武功再高也无济于事,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怎么突然发生这种情况!这可不是一般的江湖争斗,这是战争!他的这点儿手下与几万大军比起来根本就不堪一击!
实力悬殊,楚霸王被围垓下大概也是相同的心情吧?庄儒文之所以想起项羽,是因为他自思必死时脑海里忽然出现江祥煦的影子,煦!煦!你可怎么办?要怎么样你才能活下去?他丢下身边众多惶恐无主的属下往内院赶去,他现在只想马上见到江祥煦,把他紧紧搂在怀里,死也要和江祥煦死在一起!
庄儒文刚到院门口就听见里面传来剑气破空之声,功力竟不亚于他和江祥煦!他立刻冲进院里,见院中一道白影纵横,身似飞仙、剑气如虹!
保护兼看守江祥煦的十个高手已经躺下三个,另七个人死缠着对手不让他接近房门。
“尚华!”尚华竟然追到这儿了!北方堂堂主怎么没报告?
尚华闻声一剑逼退七大高手,转身面对庄儒文,那七人急忙退到一边去喘气。
“我徒弟呢?”
想到徒弟和柳声的遭遇,尚华恨得心头滴血,这个卑鄙下流的无耻之徒不仅糟蹋了他徒弟,还差点儿玷污了柳声!他排除万难才找到柳声被囚的地方,看到爱人身上鞭痕累累,比用刀割他自己的肉还疼,亏自己还被誉为“天下第一剑客”,却连心爱的人都保护不了!
当柳声说出江祥煦也被庄儒文抓住甚至奸污的事时,尚华险些昏过去,江祥煦是何许人也!这件事非同小可!他不得不打破自己绝不和朝廷打交道的规矩,先把柳声送去狼嘴峪,让被江祥煦丢下留守的副帅派兵保护以防黑行会再把人抢回去。
他有江祥煦送他的皇族令牌,副帅特许他使用军队的驿马,他改扮成送加急军报的军官,一路快马加鞭,累死了三匹骏马,到达中京时正是浩然门被灭的第二天!
他在路上偶尔打尖歇息时就听说白道各派被歼的消息,除了黑行会外,他想不出还有哪个组织有这么强的实力。而浩然门不比其它门派,黑行会要灭了它也一定会付出相当代价,尚华估计黑行会主力得休整几天才能继续进行下一个目标,一时半刻不会离开中京,于是径直去找江祥煦的亲弟弟江祥明。
江祥明听完事情经过,拍案而起,立刻动用一切力量封锁京师城内和近郊和所有交通路口。皇家办事自然是雷厉风行,搜索网全面铺开,排除了一个个疑点后,找到了这座庄园。
尚华亲自潜入庄园侦查,确认无误,江祥明调集拱卫京师的禁军三万人攻打庄园,而尚华则事先潜伏进来,伺机救出江祥煦。
雪亮的剑尖指向庄儒文,尚华的眼里充满杀机,辱徒之仇、伤爱之恨齐聚心头,“庄儒文!你今天死定了!”宝剑带着冲天剑气直向庄儒文击去!
庄儒文当然不甘示弱,举剑迎上,如果能把尚华拉着垫背,他死也不亏本了。
两大绝世高手的剑气所到之处,草木尽折、柱石如摧,满院都是他们的劲气剑影,那七位黑行会高手想插手帮会主的忙都无法靠近他们,只能越躲越远,
轰然一声大震,这最后一道院墙也被军队撞塌,“黑行会”的人已经死得所剩无已。
庄儒文和尚华正打到紧要关头,即使有数万支箭正对着他也顾不得了。
打斗中尚华把一块大假山石踢向庄儒文,庄儒文想也不想地用剑一拔,大石飞到一边,他的眼角余光随意地瞄了眼大石的去向,忽然发现它是向房门飞过去的,而房门口正站着一个披着白袍的身影!
尚华又一剑刺来,庄儒文恍如不见,飞身追向那块大石,剑掌齐出,把它击碎成数块,四散而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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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祥煦是被一阵阵尖锐的剑气破空声惊醒的,天底下要找一个这样的高手都不易,怎么一下子同时出现两个?武人的好奇与好胜之心被勾起来,怎么也按捺不住,忍着全身酸疼下床出来看。
他打开房门,见打斗的竟是师父和庄儒文,正想上前阻止,一块巨石横空飞来,以他现在的身体状况根本无力闪躲!
忽然“砰”地一声大震,巨石四分五裂,庄儒文随之跌落在地,背后有一道长长的伤口,嘴里鲜血狂喷!
“庄!”江祥煦惊呼一声跑出门外,扶起庄儒文,想为他点穴止血却苦于无法运用内力,急得差点儿哭出来。庄儒文抓住他的手,运掌在他胸前八处要穴连击十六下。一运内力,庄儒文嘴里吐出的血更多了。
江祥煦觉出被封于丹田的内息开始缓慢流动,当下飞快地点住庄儒文伤口四周的穴道以减缓血流。
庄儒文虚弱地笑笑,抬手轻轻抚摸江祥煦的面庞,“我如果死了,你就自由了……”
“胡说八道!你不会死的!”江祥煦向走过来的尚华一抬手,“师父,我给你的‘千金方’呢?”
尚华讶然地看着徒弟一连串的动作和表情,觉得江祥煦和庄儒文之间好象不是自己想象的那种情形,“你想救他?”
“当然!”江祥煦连想也不想就断然回答。
尚华瞪着徒弟,“你忘了他是谁吗?他是‘黑行会’会主!犯罪的祸首、万恶的源头!”他越说越气,“你也忘了你是谁吗?你的职责正是要消灭他!”
江祥煦愣住,这才想起他和庄儒文身分,他是南江皇朝的王子,执掌禁军、兼理刑狱,保的就是百姓安定、灭的就是罪犯匪徒!而庄儒文正是南江国黑暗势力中最大的毒瘤!
他呆呆地看着怀中血湿重衣的庄儒文,这些血是为他流的……他一咬牙关,昂然对上师父的目光,“把药给我!”
“显儿……”
“给我!”
尚华无奈地掏出药瓶递给他,“真希望你明白自己正在干什么。”
背后虽然剧痛钻心,庄儒文仍撑着没有昏倒,把江祥煦和尚华之间的对话听得清清楚楚,怎么尚华身为师父,反而要听徒弟的命令?
江祥煦给庄儒文的伤口上药,命黑行会的残众从房里找出干净的布巾,亲自为庄儒文包扎。
庄儒文的伤势虽重,总算内功深厚,此刻还能强撑着查看周围形势,见大队兵马就围在他们三丈之外,所有的士兵都刀剑在手、箭在弦上。
黑压压望不到边的人群,几万人马却静悄悄地鸦雀无声,将官们肃立在队列前,眼睛看着他们,似在等候命令。
数万大军,在等谁的命令?
江祥煦打完最后一个布结,把庄儒文从怀里轻轻移放在地上,深深地凝视着他,眼神不知有多么复杂!凝视良久之后,终于起身而去。
庄儒文愣愣地看着江祥煦的背影,江祥煦的脚步因身体的疲惫而有些不稳,风吹起他半敞的白袍,他就象一只形单影孤的蝴蝶一般伶仃,而他所行之处,官兵们都如潮水般退开,为他让出一条道路。
他是谁?他是谁!
庄儒文扭头想问尚华,却见尚华已经无影无踪。
几万大军如海啸般声势浩大而来,却又似流沙般般悄无声息地退去,如果不是眼前满目疮痍和背后的阵阵抽痛,庄儒文还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一切都是因为“江煦”。来也为他,退也为他。
他是谁!他是谁?
第十一章
树木葱郁、鸟语花香,庄儒文又来到了驻马关。
这是江祥煦离开他后的第二个夏天,那天江祥煦一声令下,大军撤去,庄儒文和残存的属下不敢再留在京师,连夜带伤逃走,“黑行会”经此一役元气大伤,南江国又不遗余力地搜捕他们在各地的帮众,庄儒文不得不下令“黑行会”停止一切活动,把大部分人员撤出南江国。
整整过了一年,庄儒文才又重入南江,集“黑行会”在北燕、西岳、东鲁三国的雄厚实力、凭以前留在南江国的稳固根底,经过一年的鲸吞蚕食,重新夺回了在南江国黑道的主导权。
而今一切如意,只差了怀抱中那个人。
庄儒文遥望葱绿的山岭,脸上的笑带有几分邪意:当那个人看到自己时,脸上会是种什么表情?
今夜江祥煦反常地无法入眠,干脆起来在山庄里散步。
两年了,这座山庄依旧保持着原来的模样,分毫未改。
走着走着,江祥煦赫然发现自己竟来到了地下石牢的入口,不禁苦笑,终究是忘不了啊!曾被那人无情地蹂躏、残忍地刑虐,却又为何因那人罕有的牺牲而心动?
他把“黑行会”在南江国的势力全部肃清,却为何偏又要了这座山庄做自己的行馆?
这般矛盾的心态,连他自己都无法理解。
既然来了,就进去看看吧。江祥煦推开门,走下石阶,刑室里除了厚厚的灰尘外,一切如旧。
就是在这里,自己被盛怒的庄儒文折磨得奄奄一息,几乎死去;也就是从那时候起,庄儒文对自己的态度突然变得温柔无比。他虽然身分尊贵、父母慈祥、兄弟友爱、连亲戚们都很关照他,但从没人象庄儒文那样毫无理由、不计代价地宠过他。
自别后就再也没有那个人的消息,好象凭空消失了一样,江祥煦站在冷清的地下室里,茫然四顾,那个他恨之入骨却又百般思念的人现在在哪儿呢?
突然身后似有暗流波动,江祥煦心中刚生警兆,还来不及有所反应,两边“环跳”穴同时轻轻麻了一下,身躯站立不稳地往前栽倒!
一只手臂搂住他的腰,那熟悉但已久远的感觉令他一阵晕眩,不会的!不可能的!自己是在做梦!要不就是太过思念而产生的错觉!
在他恍然失神的时候,一件黑色的大斗篷覆盖住前面那张刑桌,他的上半身被按在桌上,“喀喀”两声,双腕被桌上已经生锈了的铁铐铐住,他挣扎着扭回头看去,身后表情激动难耐、目光却深沉难测的人不是庄儒文是谁?
“你……你……是你?”一时间江祥煦分不清自己心中是喜是悲,情多还是恨多,千言万语到了嘴边,却一句话也吐出不来。
庄儒文脸上露出一个狰狞的笑容,“没想到我会找到这儿来吧?”
对方好象没有久别重逢的感动,江祥煦只好强抑心中波动,狠狠地瞪着他,“你是怎么进来的?”
“哼,只要我愿意,皇宫大内也难不住我!”庄儒文压制住江祥煦不住挣扎的身躯,“真想不到你竟然是南江国的小王爷,你竟然瞒着不告诉我!”
双腿被粗鲁地踢分开,接着江祥煦听到裤子被撕裂的声音,刚感觉到凉意袭上臀部,猛然一股久违了的痛楚袭来!“呜……”
紧窒的后穴死命排挤庄儒文的手指,他的中指只插进第一关节就再也进不去了,他把手伸到江祥煦的前方,用力握住那下垂的柔软,身下的躯体立刻起了阵阵颤抖。
“唔……嗯嗯……噢噢……”随着男性要害被巧妙地套弄,江祥煦颤抖得越来越厉害,欲望亢奋起来,他的抵抗越来越弱,“呜呼……呜……”
“你这家伙,丢下我一走了之,害我到处找你,你却在这里过的逍遥!”庄儒文越说越气,江祥煦的后穴还仅仅只能插进一只手指,他就取出自己已经灼热坚硬的凶器用力捅了进去。
硕大而又粗壮的坚挺硬生生地挤进还没完全松弛和润滑的甬道里,江祥煦发出不成声调的悲鸣,许久未经性事的地方剧痛难当,“不要!不要……庄……出来……”
庄儒文用力顶着,江祥煦的身体随着他用力的方向往上挺起,“不要……不要啊……庄……”
“那你求我啊!”庄儒文揉弄江祥煦因疼痛而萎缩的欲望之源,让它重新兴奋。
“呜……啊啊……”痛楚与快感前后交织,江祥煦两只手在桌上无助地扒挠,两条腿象筛糠一样抖得站也站不住,“庄……庄……别……啊……”
庄儒文放开挑逗他身体的手,抄起他两边膝弯,把他的下肢分得更开。
“啊!啊呀……”江祥煦的叫声一下子高了八度,他的身体失去腿部支撑,因重力作用而下沉,庄儒文的硕大趁势上顶,完全埋进他体内,直至根部。
一下子就被侵犯得这么深,深刻的快感从内部那一点迸发出来,江祥煦全身都被激得不住战栗,庄儒文在他体内稍微移动了一下,坚硬灼热的器官按压在他最敏感的那一点上,江祥煦立刻尖叫着释放出热液,身体仿如死一般地虚脱瘫软。
“这么快啊,你这两年一直都忍着没做吗?”庄儒文满意地微笑。
江祥煦恨恨地扭头瞪着他不住喘息,身体因高潮而瘫软,完全失去了反抗之力。
庄儒文抬高他一条腿,把他的身子翻转过来,深埋在体内的坚硬狠狠刮过内壁的敏感带,强烈的刺激差点儿又让江祥煦高潮,疲软下来的欲望根源迅速地肿大坚挺起来。“啊啊……庄……啊啊……”
他的大腿都被压到了胸膛上,下肢被劈开到极限,两腿交接处阵阵发痛,庄儒文犹不知足地用力往里挺进,想和他结合得更紧密。
好痛!可是又好充实!江祥煦无所适从地狂摆头部,“庄!庄!停下!啊……啊呃……”庄儒文象猛兽一样侵犯着他,节奏太快了!“慢……啊啊啊……啊啊……”
庄儒文用力给下方的身躯一个冲撞,逼得身下人儿四肢激烈痉挛,经历一次连叫也叫不出来的绝顶高潮,不得不吞回他不愿意听的话。他可不是个有仇不报的人,江祥煦让他找了两年多,这笔帐才刚开始算呢!
“呜呜……呜……”江祥煦泪水四溅,除了因为激情难耐外还有羞愧的成分在内,庄儒文还一次都没发泄,他就已经连着释放两回了,真是没用丢脸!难道说他其实是个很无耻、很淫荡的人?
久违了的温柔乡温暖柔软炽热,紧箍着他硕大的欲望之源,庄儒文满足地叹息着,在身下这具失而复得的身躯中尽情放纵,“终于找到你了!”
“啊啊……呃……”江祥煦被庄儒文一连串的急攻逼得溃不成军、弃甲投降,陷入目眩神迷的情潮里难以自拔,不停地拱起身子迎合他的进攻,一次次在他身下呐喊着到达高潮,直至再也承受不住过于强烈的刺激而昏厥……
江祥煦幽幽醒来,发现自己仍躺在阴森恐怖的刑房里的冷硬长桌上,腕上的镣铐已开,上半身的衣衫还算完整,下半身则完全赤裸,却不见那个疯狂侵犯他的人。
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江祥煦试着移动身体,全身上下的肌肉骨头一齐作痛,接受庄儒文的那个地方更是疼痛难忍。他强自咬牙忍痛、浑身冒着冷汗挪下地,仿佛被火烙过一样的剧痛从那个地方直冲脑门,双腿一软摔在地上。
一双青缎软靴映入他眼帘,“这么急着下地是想找我吗?”庄儒文居高临下地望着以难看姿态趴卧于地的江祥煦。
江祥煦怒瞪他一眼,“鬼才找你!”
庄儒文把手里的被褥枕头放到桌上,然后把他扶到桌上躺下,江祥煦瞪着这些眼熟的东西,“这是你从我屋里拿来的吧?”
抱着这么一大堆东西从主屋走到这儿,竟然没一个巡逻的士兵发现他吗?
“对呀。”
江祥煦怒道:“那你为何不干脆把我送回房间?”
“那可不行,你在那儿叫出声的话会惊动别人的,而在这儿无论叫多大声也没人听见。”庄儒文的手又摸上他的肌肤,意图十分明显。
江祥煦倒抽口气,“疯了你!要了那么多次还不够啊!”
“当然不够!”庄儒文理直气壮,“你走之后,我再没抱过任何人……”
再没抱过任何人?江祥煦十分清楚庄儒文的欲求有多么强烈,自己刚和他在一起的时候他除了自己之外仍和数个情人维持关系,后来才只专宠自己一个人,而那段时间自己几乎从没有一天晚上好好睡过觉,总被他折腾到大半夜。一向都夜夜春宵的他真能过整整两年的禁欲生活?
“想想两年多你欠了我多少个晚上?按一个晚上最少做三次算,两年有……”庄儒文唠叨不停,虽然周围没人,江祥煦还是羞不可抑,急忙捂住他的嘴,庄儒文趁机快手快脚地剥光江祥煦上半身剩下的衣物,才过了大半夜,离天亮还早呢……
该死的庄儒文!不顾他的痛苦又硬要了好几回,不过他也很配合就是了,当痛的感觉麻痹后那种舒适感美妙得就象上了天一样。
而上了天的代价就是他第二天躺在床上无法动弹,只得以生病为由把军务交给副帅暂代处理,副帅还体贴地为他请来大夫,弄得他尴尬不已,叫亲兵直接付了诊金请走了事。
庄儒文象麻花糖一样黏在江祥煦身上扭缠,江祥煦疲惫已极,“你让我好好睡会儿觉行不行?嗯……啊……”身子意想不到地竟又有了反应!江祥煦惊讶万分,昨晚达到那么多次欲仙欲死的高潮,他还担心自己以后可能会因为昨晚折腾得太过分而不举,怎么还会有反应?
与他的身子紧紧贴合着的庄儒文自然也感觉到了他的变化,邪气地笑了,“过了两年,你倒也长进了些,看来我低估你的精力了。”
江祥煦又羞又气,“少说那种恶心话!快放开我,不然我今天就起不来了!”
“看你现在这样子,今天怎么也没办法起床了,一天也是躺,两天也是躺,你就再陪陪我吧。”庄儒文腻在他身上吻来咬去,“煦……我好想你好想你……”
江祥煦叹息一声,不自觉地放松了身躯,“我是官,你是贼,你我之间正邪不两立、水火不相容,你还来找我干什么?”
“跟我走吧,煦,咱们永远在一起。”
江祥煦只是摇头,“不可能。”
“为什么?你可别说你不爱我。”庄儒文不满地抓住他试图阻止自己爱抚他的手,“如果你不爱我,为什么要住在这个山庄里?为什么要半夜跑到石牢去?为什么不叫人把我抓起来推出去砍了?反而任我在你床上待着?”
江祥煦闭上眼睛,“我的确忘不了你,你是第一个把我折磨得那么惨的人,也是第一个毫无道理、不顾是非喜欢我的人,说实话我忘不了你,但你身上血债累累,和你在一起我心里有愧。”
庄儒文不以为然,“什么愧不愧、罪不罪,别去想它不就行了?”
江祥煦仍然闭着眼不看他,“可我是南江国的皇族,我不能背叛我的亲人、丢下我的责任。”
“那你就睁开眼看着我说这种话!”庄儒文抓着他的肩恶狠狠地摇晃,“你对着我的眼睛说!”
江祥煦本来就身体不适,被他摇得头昏脑胀,恶心欲呕,“庄,住手……”
“你就知道国家、责任、亲情!”庄儒文恼火之极,“那我又算什么!”
猛然下肢被大大拉开,雄壮粗硕的欲望之源粗暴地戳穿昨夜已倍受折磨的幽穴,红肿的窄小通道突然被撑得满满的,引起强烈的疼痛和愉悦,“哇啊!”江祥煦大叫一声,整个身子都为之痉挛颤抖,“不……别……唔……”
庄儒文用吻封住江祥煦总是惹怒他的嘴唇,顺便纾解被挑起的怒火,“你休想和我断绝关系!你敢离开我试试看!我绝饶不了你!”
虽然有庄儒文的严正警告,他还是逃了。
庄儒文是认真地想要他、想把他拴在身边一辈子。通过庄儒文几个月寸步不离的纠缠和追求,江祥煦终于明白了解到庄儒文的心意有多坚定,感动之余也吓到了。
他不是不爱庄儒文,两年前他撤军放了庄儒文一条生路时就意识到了他对庄儒文的感情,两年后再见到庄儒文,更让他明确地意识到这种感情就是“爱”。但庄儒文的存在对于国家人民却是勿庸置疑的“祸害”,他能怎么办?不忍伤又不能爱,他只有逃!
借着皇伯父命他协助燕于威寻找五堂弟江祥晓的机会,江祥煦逃到了关外胡地。他以前做梦也没想过自己会象个懦夫一样逃避问题,但他只有离开庄儒文才能让自己痛苦矛盾的灵魂得到片刻喘息。
但庄儒文找到了他,在燕门关外的树林里狠狠“修理”了他一顿,直到他哭哑了嗓子,发誓再不逃跑庄儒文才饶过他。
他又逃回京城,想借助亲情的力量坚定自己离开庄儒文的意念,但当他一看到在自己房间里等候的庄儒文时,那好不容易巩固的决心就立刻崩塌了。
看来他真的是逃不掉了,注定要和这个罪人纠缠终生……
江祥煦在遥远的回忆中恍惚回神,庄儒文结束热吻意犹未尽地在他唇上轻啄着,“你要抓我、要灭黑行会尽管去做,但我永远都不会放开你!你是我的!”
江祥煦兄弟代天巡狩,江祥煦总是比兄弟先走一步,暗地里把所有的情况都摸清、证据都搜集齐了以后才通知弟弟带领大队人马把查出的贪官污吏和地方恶霸一网打尽。其中“黑行会”最损失惨重,江祥煦每到一处,那里的“黑行会”分舵就全军覆没。
受万民的奉养就应该让万民过安定的生活,这是他身为皇族的责任。
但谁也不知道,他每一个夜晚都是在敌人的身子底下度过的。无论他是装成乞丐栖身在破庙里,还是夜行潜入目标的府邸内,庄儒文总能找到他、在他办完事后突然出现在他面前,然后把他带到僻静无人处对他的身体进行永不厌倦的火热穿刺。
“啊……啊……”今晚江祥煦刚从清州知府的宅第里出来就被庄儒文带到一座不知是哪家的祠堂里,被庄儒文逼着坐到一张太师椅上,双手被反绑,下肢分开搭在太师椅宽大的扶手上也被绑住,臀部则被拉到椅缘外,整个人等于是半躺在宽大的太师椅里动弹不得。
想当然这种姿势并不好受,即使运功震断束缚自己的绳索对江祥煦来说轻而易举,但依据以往的经验教训,如果庄儒文不想采用正常方式做爱,就表示他正情绪不稳,自己最好不要反抗,不然下场会更凄惨十倍。
“你弟弟今天挑了黑行会在信州的分舵。”庄儒文语气清冷,“把所有的人都抓起来了。”
“因为……这个……才……惩罚……我……”江祥煦紧咬下唇忍耐着焚身欲火,他的后穴里和欲望之源上抹满了含有媚药成份的药膏,庄儒文的手指更灵巧地在他身上所有敏感带上挑逗,激起他的热情的火焰却不满足他,让他在甜美的快感里反复煎熬。
“我早吩咐过手下,如果官府找到他们头上,能逃则逃,要不就束手就缚不得反抗,信州分舵的舵主是乖乖就擒的,你弟弟却杀了他。”
“可他……奸淫民女……啊……还……还逼死她……啊、啊……罪……罪大恶极……”
“我就知道杀他是你的主意,你对我真是不讲情面哪。”轻柔的语调伴着强猛的贯穿!
“啊啊--”江祥煦凄厉地尖叫,身躯猛地绷直,而后又痛苦地蜷缩,庄儒文这个大幅度的动作令沉重的太师椅都挪了位置,他身体受到的冲击可想而知。
庄儒文抚慰地吻着他的脸颊,汲取他迸出的泪滴,上面的动作虽然温柔,下方却狠狠地在他身体内贯穿着,“你害我失去一个得力手下,底下的人纷纷埋怨我因私废公,你说我该怎么惩罚你?”
“不要……不要……求求你……”全身被迫大幅度震动,四肢一挣扎就受捆绑限制,痛苦难过得想死去。江祥煦拼命哀求,但庄儒文仍是毫不怜惜地挺进抽插,两手不停捏弄着他胸前两颗娇嫩的蕊珠。
“嗯……啊……”随着庄儒文的揉、扯、按、压,阵阵酥麻从那敏感的两点流窜到趾尖,引得江祥煦下肢不住抽搐,含着庄儒文分身的肉壁也一下一下地收缩着。
“唔……”庄儒文的欲望被火热紧绷的肉壁刺激得更加饱满肿胀,一波波的快感如潮水涌动,他随心所欲地调弄着江祥煦的身体,想让江祥煦夹得更紧时就加倍刺激手里的乳尖。
“啊啊……嗯……”江祥煦的头不停地摇晃,可怜的蕊珠很快就被庄儒文蹂躏得红肿不堪,对抚触更加敏感,庄儒文忽然俯身把其中一粒含入闷湿的口中舔玩,江祥煦的呻吟声立刻高扬,含着庄儒文分身的肉壁强烈收缩,“啊啊……”
差点儿就被江祥煦夹得释放出来,庄儒文强抑住射精的欲望,用力顶进江祥煦身体的更深处,享受那柔软炽热的触觉,“舒服吗?”
背被硌得生疼,但身体感受到的愉悦却勿庸置疑,江祥煦大口大口地喘息着,含泪望向庄儒文,“行……行了吧?”
“还早哪。”庄儒文的手移到江祥煦胯下,那里的男根早就涨大了好几倍,昂然挺立着,前端湿漉漉一片,他轻巧地剥开包覆物,露出最脆弱敏感的嫩芽,用略带粗糙的指腹来回摩擦。
“哇啊啊……哈啊……”江祥煦的身子象离水的鱼儿一样弹跳着,口中迸出高昂的鸣叫,幽穴紧紧地收缩起来,因为双腿被绑而无法伸直下半身,所以腰部挺得得高高的,令庄儒文的坚挺硕大即使是在幽穴收缩的情况下反而刺入更深。
“啊……”过于强烈的刺激使庄儒文无法忍耐地喷放精华,美妙的感觉如上天堂。
“呼……啊……”江祥煦抖动着身体也想释放,却被庄儒文握紧根部阻断了通道,“不行!你要是得到快乐就不是惩罚了。”
“不要!不要……”江祥煦扭动身子拼命挣扎,以前庄儒文不止一次用这种方法惩罚过他,他清楚那种滋味有多难受。
庄儒文的火热在他内壁稍微磨擦几下后就又硬了起来,用各式各样的姿势从不同角度刺入他后穴,不断攻击他最能感到快乐的那一点。
“唔……呜呜……咿……啊……啊啊……”自己最柔软的部位被毫不留情地侵犯着,江祥煦被迫一再承受那深深贯刺身体的官能冲击,拼命地摇着头想摆脱痛苦与愉悦交织的感觉,只觉得连自己呼出的气息都是灼热烫人的,汗水象小河一样沿着他的下巴往下流,眼前变得鲜红一片什么都看不到,胯下的欲望中心饱胀至疼痛的地步,却偏偏得不到应有的慰藉。
好痛苦,好痛苦!第十二章
庄儒文已经释放了五次,江祥煦被折腾得死去活来,泪水不住地流,“不……不行了……我不行了……饶了我……饶了我……”
男人惩罚似地狠狠噬咬他耳后的敏感肌肤,热烫的气息喷洒在他肩窝,“我的人都投降了你还杀,你既然敢故意和我作对,就别埋怨会得到这样的对待!”
“不是……不是……”江祥煦无法忍受地啜泣,“求求你……求求你……”
“哼,你就是不教训不乖,对你好一点儿你就想爬到我头上!”
“不……呜呜……呜……”江祥煦终于放声痛哭,他受不了了,再也受不了了!“混……蛋……住手……混蛋!”他拼命挣扎要摆脱束缚,却忘了用内力绷断它们来达到目的,只是疯狂地在庄儒文身下挣动,倒象是想要伤害自己。
庄儒文吓了一跳,急忙停止动作,“怎么了你?”以前他对江祥煦比这欺负得更厉害的时候江祥煦也没这么失控过。
江祥煦放声大哭,什么形象、面子、自尊心,他统统都不管不顾了!从中京一路走到这里,他虽然办了不少事,但其实却象个无主游魂一样不知自己在干什么,皇命、私情;正义、爱人……在两方情感的煎熬中他早已心力交瘁,庄儒文偏还要步步紧追,他再也受不了了!
“别再折磨我了!我……我也不想和你弄到这个地步啊……只要你别再干伤天害理的事,你以前犯的罪我都宁愿违背良心装做忘记……就算你喜欢绑着我侵犯我也可以忍……可你……你为什么就是不愿意收手?为什么……”
看着在身下哭喊的爱人,庄儒文不禁动容,江祥煦个性刚强,自从二人认识以来,他不知折磨、玩弄过江祥煦多少回,却是第一次见江祥煦如此脆弱地嚎啕大哭,就象个失去依附的孩子。
“别哭,别哭,我答应!我答应收了黑行会还不行吗?你别再哭了。”
江祥煦愣了,抬起盈满泪水的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他真的答应了?这么容易就答应了??只因为自己哭了???“真的?庄,你真的愿意收手?”
“嗯。”庄儒文立掌如刀削断捆住他的绳索,温柔地把他抱进怀里,“这些天我也一直在想这件事,你的性子又犟又倔,如果要等你想明白了而回心转意还不知要等到猴年马月,我只好先退一步。”
江祥煦发出一声狂喜的叫喊,伸长手揽住庄儒文的脖颈,用尽所有力气和情感抱紧他,整个身子更加紧偎着他,“庄!庄!我爱你!我爱你!”
自己的决定竟让江祥煦高兴成这样,庄儒文爱怜之极,把他的身子紧紧按向自己用力揉弄着,真想把怀里这具身躯揉进自己身体里,“我也爱你,我爱你。”
江祥煦的体内仍承受着庄儒文的硕大,庄儒文的动作引得他的坚挺更深入江祥煦的身躯,江祥煦轻哼一声,身子大幅度向后弓起,露出无法形容的冶艳表情,“嗯……庄!庄……”
“煦……”庄儒文深深吻住他,摆动腰部让江祥煦随着他的节奏起舞,两具身躯结合得更紧密。
“啊啊……”江祥煦紧揽着庄儒文的背,嘴里呻吟不断,努力迎合着他,一起共达高潮……
双腕中的江祥煦从未有过这么甜蜜的呻吟、这么美妙的表情,全心全意地在他怀抱中溶化,把自身的一切都付予他……他们不知交欢过多少次,但江祥煦从没这么投入地在他怀抱中哭喊过,他也从没象今天这样感受到无与伦比的满足,当江祥煦哭喊着在他怀里达到高潮时,庄儒文真正地觉得自己是全天下最幸福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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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儒文把高潮后失去力气的江祥煦抱到供桌前的红毡上放下,盖上自己的大氅。还好南江国的春天温暖湿润,两个月前他在燕门关外的树林里侵犯了江祥煦,在寒冷的天气里裸身交欢导致江祥煦发了三天高烧。
“你以后要更小心,”庄儒文和江祥煦躺在一起,温柔地拿起他一缕长发亲吻,“现在黑行会里有很多人敌视你,有的人连我也压不住,我回总舵解散黑行会就不能每时每刻都跟在你身边保护你了。”
江祥煦还没从刚才的高潮中平复呼吸,急促地喘着气,“我可不是离了保护就活不成的可怜虫!”
但他高潮后性感慵懒的表情实在没有丝毫威慑力,反而似嗔似怨好象在诱惑人一样,庄儒文的身体瞬间又热了起来,掀开大氅,翻身覆上他,“再来一次吧,”
江祥煦用力推打他,“不要!我累了!”刚才被他那么毫无人性地玩弄,自己差点儿就死过去了。
庄儒文却坚持地分开他的腿,“我给你抹了那么多药,你一定还很想要吧?别害羞嘛。”
“谁在害羞?放开我!你这淫棍!啊……色……色鬼……啊啊……”随着庄儒文进占程度的加深,江祥煦除了呻吟叫喊外,其它什么其它声音都发不出了。
江祥明来信州和哥哥会合时,见到的竟是在哥哥脸上已经消失了三年的灿烂笑容。
一切都是因为这个男人!江祥明把目光狠狠瞪向伴在哥哥身边、一脸温柔深情的男子,这个人要金盆洗手?解散黑行会?相信的人是白痴!他一眼就看出这人决不是那种甘愿碌碌无为过一生的人,哥哥被爱情冲昏了头才相信这个人的鬼话!
江祥明天生就有极度敏锐的观察力,长大后主管南江国的财政事务和老爹贡献给皇室的私产“四海商行”,更是炼出了一副“火眼金睛”,在很短的时间内就能看出一个人的本质来,与只有在练武方面是天才的笨哥哥完全不同,连父母都说他们贼狡奸猾的“优良”品质全都遗传给二儿子了。
庄儒文对他微微一笑,“我是特意等你来了再走,我这一去起码要半个来月,这期间你们两个最好把工作暂停,你要多注意你哥哥,不能让他一个人到处乱跑管闲事。”
江祥煦瞪他一眼,“你现在还说这种话!天下有几个人的武功能高过我?”
庄儒文叹息一声,“你武功虽然高,但心眼儿太少。”
这话江祥明有同感,他哥哥并不是脑袋笨,而是心地善良、正义感强、又感情丰富,总之就是同情心泛滥兼缺少防范意识,偏又个性固执不听人劝,很容易上当受骗。
庄儒文走了没几天江氏兄弟就收到了各地快马送来的报告:各地黑帮突然乱成一团,拉帮结派、团伙内哄有之;争夺地盘、火拼械斗者有之;明抢暗劫、杀人越货……各式案件多了十倍都不止,弄得百姓人心惶惶、局势动荡不安。
江祥煦看着手里厚厚的报告呆愣不已,“我是不是做错了?”
江祥明耸耸肩,“一个大规模的帮会突然失去控制,分裂成几十个大大小小不等的独立帮派,每一派都力图站稳脚跟并向外扩张,当然会大乱一阵,这就和群雄逐、争夺天下是同一道理,等到汰弱存强、各帮派实力均衡后局面就会安定下来了。”
那要乱到何时!百姓们得吃多少苦头?朝廷又要费多少心力?“庄儒文曾经对我说过,黑暗永远不可能被消灭,他不做也自有别人做,还不如由他来领导黑道势力,他会为我尽量收敛,给予南江国最大限度的安定。”
“他说的很有道理。”如果庄儒文一直都这么听哥哥的话,不仅南江国本身能得到安定,还可以影响另外三国的局势。
“可是……只要他还干着非法、害人的事,我就无法心安理得地和他在一起……”江祥煦笑得苦涩之极,“说到底,什么正邪不两立、水火不相容,其实只不过是为了我自己心安……”
江祥明叹了口气,“哥,你只是太执着于正义,看事总是黑白分明。”如果庄儒文不来这一手让哥哥认清事实,哥哥到死都不会低头。而为了得到哥哥,那个男人竟敢拿偌大的事业来玩儿,连他都不得不佩服。
江祥煦忽然站起身来,“我得赶紧去找庄儒文,让他千万不要解散黑行会!”
“别着急。”江祥明安慰慌张的哥哥,那个男人肯定留了一手,即使宣布黑行会解散了,还能再统合起来,“他不是说半个月就回来了吗?你如果去找他,不小心在路上错过了,反而更麻烦。”
“可是……可是……我好想见他……”哥哥的眼神是江祥明从未见过的深情与无助,“我要向他道歉,他不解散黑行会其实也是为我着想,我却只顾着自己钻牛角尖,总是埋怨他自私自利……”
那个男人可没哥哥想的这么伟大,他爱哥哥不假,但要他就此放弃好不容易打下的江山也不可能,他是那种会想尽办法江山美人都要得到的人。江祥明好说歹说劝住了哥哥,庄儒文既然特意见他并严加嘱咐必有深意,事关唯一的亲手足他不敢马虎。
平平安安过了半个月,但就在庄儒文回来的前一天,江祥煦失踪了。
据眼线调查后报告:有类似江祥煦一行人的人逛过集市,路遇恶霸强抢民女,类似江祥煦的人上去援救,打跑了恶霸,被救的少女感激涕零地又拜又叩,而后那一行人都突然昏倒,少女招了辆车,请车夫把他们抬上车走了,至于到哪儿去了谁也不知道。
江祥明大发雷霆,下令全城戒严搜查,并派兵出城四处搜索,却一无所获。
第二天一早,跟着江祥煦出去的一个随从回来了,述说了详细经过:他们救下民女而后,民女感激叩拜,江祥煦怎么扶她都不起来,而后他忽然闻到一股香香甜甜的味道,就此不醒人事。等他醒来后,发现自己躺在城外一条小溪里,另两个同伴尸骨已冷,江祥煦却不知去向,他急忙赶回城报信。
庄儒文本来就在回来的路上,得到江祥煦的紧急快报更是兼程赶了回来,听了事情的经过后,脸色比江祥明更难看十分,“而今黑道势力差不多都在黑行会管辖下,如果官府找不着,煦多半是落入黑行会的某些人手里了。”
江祥明不解,“难道你真的解散了黑行会?”不可能,自己的眼光从没出岔过。
庄儒文摇摇头,“无论哪个国家或组织都少不了有几个野心家,而且这几年南江国接连两次肃清黑行会都是因煦而起,我又为了煦做了不少令下属不满的事,所以会里敌视南江朝廷、敌视煦的人很多,这次我宣布解散黑行会,野心份子趁机作乱,抓住煦一来可以泄愤,二来可以威胁我。”
江祥明被他这么一说更是忧心如焚,“那些人既然是你原来的手下,你有没有办法找到他们?”
“找当然一定找得到,会里多的是跟随我打天下的元老,个个对我忠心耿耿,我想收回成命、重新掌握黑行会轻而易举,只是需要时间……”庄儒文的心情从没这么不安过,“希望能来得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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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祥煦是被胸前火辣辣的刺痛疼醒的,睁眼一看,自己处于一间不小的地下室里,上半身赤裸着被捆在一根木柱上,沿着窄窄的石阶往上是一扇锈迹斑斑的铁门,铁门紧闭,室内仅靠墙壁上一盏油灯发出的昏黄光线照明。
“咻”地一鞭飞来,打断了他四处观察的视线,执鞭的人他认得,是装作被恶霸欺负、趁他搀扶她时用毒针扎了他一下的那个少女。他吃了圣花“毒愁”,根本不惧任何毒物,但烈性毒药会令他短暂昏厥和虚弱无力。
他已经被庄儒文用这种出其不意的手段制住过一回却还不小心,难怪庄儒文说他没防范意识。
那少女对他冷笑,“你知道我是谁吗?”
江祥煦摇摇头。
“我叫赵紫,是黑行会渚州分舵的舵主,我哥哥赵义是信州分舵的舵主。”
渚州分舵?难道自己现在身在渚州吗?信州分舵那个分舵主是他授意弟弟杀死的,庄儒文还曾为这件事“处罚”过他,她抓他来是想替兄报仇吧?
地室内除了赵紫还有十七八个人,虽然年龄不等、衣着不一,但看上去都很有气势,是属于那种处于领导地位的人,他们看他的目光没有仇恨,只是夹杂着兴奋与好奇,外带还有几分惶恐。
赵紫又抽了江祥煦几鞭子,痛得他咬紧牙关,赵紫看着他,“滋味不好受吧?我们大家早就看你不顺眼了,只是有会主为你挡着才不得不咽下这口气!就因为你会主才做了一大堆莫名其妙的事,害得会里人心不稳,而今他更为了你要解散黑行会!哼!他也不想想,他虽然武功高强,但仇家满天下,一离了黑行会就只是条任人宰割的丧家犬!”
江祥煦惊讶地看着她,“你喜欢庄儒文?”那张美丽的脸上此刻因疯狂的嫉妒而扭曲。
“啪!”一个耳光打得他眼冒金星,好久转不过头来。江祥煦在心里苦笑,难怪几个堂兄弟和庄儒文都说他总是在该糊涂的时候率直、该敏锐的时候迷糊,总之是落不了好。
赵紫抓着他的头发把他的脸转过来,正对着那些男人,“诸位,咱们今日聚会于此是要订立盟约、共图江湖霸业,我抓这个人并不只为了私仇,而是为防止有人反悔向庄儒文投诚。请大家一起杀了他,用他的血来歃血为盟!他是庄儒文最心爱的人,杀了他,就谁也别想回头!”
那些人都倒吸了口冷气。在寂静的地室里大家一齐吸气,声音十分响亮,把他们自己都吓了一跳。
赵紫看着他们或青或白的脸色冷笑不已,“怎么?害怕了?胆子这么小,岂能成大事?”
那些人的情绪被她激将起来,黑道的霸业也是无比的诱惑,再加上他们长久处在庄儒文的阴影下,难免积惧成恨。
“谁怕姓庄的?”
“杀就杀!谁怕谁?”
“就是!干了!”
“现在就杀了他!”
“我才不想让他这么快就死!”赵紫用食指在江祥煦下巴上描绘着,“他是庄儒文最心爱的东西,为了他庄儒文连黑行会都不要了,如果他被人轮奸……庄儒文一定会气得吐血吧?想想看,一向高高在上的庄儒文捧在手心里呵护疼惜的人,而今却任由你们凌辱、践踏,想怎么玩弄就怎么玩弄,想怎么凌虐就怎么凌虐……”
这真是极大的诱惑!那些男人眼里都放出兽性的光,用尽残酷的手段摧残这个被庄儒文珍爱的人,占有这具庄儒文占有过的身躯!多刺激!多快意!多有成就感!
江祥煦脸色惨变地瞪视赵紫,“你疯了!”
赵紫发出一连串尖锐的笑声,闪到一旁让那些男人们上前,“这样才能发泄出我胸中的怨气啊!我倒要看看你这副男人的身体倒底有多好!能让庄儒文那么迷恋!”
“不!不!”江祥煦拼命躲闪着那些男人向他伸来的手臂,但他被捆得紧紧的,又能躲到哪儿?
男人们的手在他脸上、身上乱摸,有几只手扯掉他裤子抚摸他的下身,江祥煦打着寒颤,几乎要吐出来,不是庄儒文的手摸在身上竟令他如此难以忍受!
紧拢的大腿很快在男人们的强迫下分开,好几根手指争相捅进他的后穴,疼痛和屈辱感比起来根本不算什么,江祥煦甚至感觉到有好几个灼热硬挺的东西顶住自己下半身。
好想好想死,更好想好想见庄,即使只是一眼也好……
猛然一个大的令人窒息的热物顶进他的身躯,伴随着撕裂的疼痛,江祥煦闭紧双眼,迸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悲鸣:“庄……”
“嘭”地一声大震,紧闭的铁门被人大力踹开,一道人影箭一般飞跃至江祥煦身边,围着江祥煦的男人们惨叫着倒下,鲜血象喷泉一样溅得满墙满地一片血红,来人切断绳索,解下身上的大氅裹住江祥煦赤裸的身躯,抱起已经神智模糊的他。
他真的来了!该不会是自己过度思念而产生的幻觉?江祥煦不顾胸前鞭伤的疼痛,伸出双臂紧紧抱住来人,“庄!庄!”
庄儒文颤抖着手象是想要憋死江祥煦一样用尽全身力气回抱着他,“煦!煦……”
剩下的几个活人这才看清闯进来的竟是庄儒文!那一向温文儒雅、气度从容的脸庞已经扭曲,目光里带着他们从未见过的阴寒,都不由得哆嗦起来,“会主……”
庄儒文扭过身定定地看着赵紫,她不自禁地畏缩了一下,庄儒文已经平静下来,脸上毫无表情,既不狰狞也不愤怒,但她却觉得庄儒文从没这么可怕过。
看了她很久,庄儒文忽然对她露出一个微笑,“我不会杀死你,我只想划花你的脸、割了你的舌头、挖了你的眼、废了你的武功、把你扔进大牢、每天按三餐招待你天下最残酷的刑罚,我会嘱咐他们拿捏轻重,不可以让你死去,你要活得长长久久,等着我和煦白头到老,我们都死了以后,才会有人在我们坟前把你万剐凌迟给我们殉葬!”如果不是赵紫手下的那个车夫通风报讯,他不会这么快就找到这儿,那么江祥煦会受到多么残酷的折磨和凌辱他连想都不敢想!
赵紫吓傻了,直到有人抓住她的胳膊往外拖才反应过来,迸出凄惨的喊叫:“会主!会主!看在先父和我哥哥的份上饶我一命!我们赵家为你立了不少汗马功劳啊!”
庄儒文冷哼一声,“你要反我没什么,弱肉强食、成王败寇是黑道的法则,哪个人会没野心?可你胆敢把主意动上江祥煦身上,还把他伤成这样!我只恨自己不是阎王,否则要你每天上刀山、下油锅!万万世都不得超生!”
赵紫恐怖地看着庄儒文,喉头发出一串“咯咯”声,却恐惧得再也说不出一个字。
有人拉了拉庄儒文的袖子,他低头一看,江祥煦正睁着清澈的眼睛看着他,“庄……”
庄儒文瞪他一眼,“你清醒了?别想好心地求我放了她!这次我一定要杀一儆佰!否则以后还不知有多少危险会落到你头上!”
江祥煦摇了摇头,往庄儒文怀里偎得更紧,“我不会再强求让你变成一个好人了,即使你是天下邪恶的人、即使爱你就是罪孽,我也认了。”
“煦!”庄儒文万万也想不到江祥煦这么快就回心转意,狂喜地吻住他的唇,而江祥煦也不顾场合地热烈回应。
可怜的哥哥,注定要被庄儒文吃得死死的。江祥明在一旁叹息,不过能控制住“黑行会”,于国于家尤其是对自己经营的四海商行都十分有利,他会尽量劝说皇伯父同意的。
哥哥既然是心甘情愿的,他应该不算是卖兄牟利吧?
尾声
黑行会总坛。
庄儒文与下属都开完会,立刻赶回寝室,江祥煦正对着门口发呆,他温柔地上前搂住,“怎么了?有什么心事?”
江祥煦摇摇头。
“你这几天吃得也不多,一定有什么烦恼。”
江祥煦苦笑,“真的没事,如果有事,我反而不会发呆了。”
庄儒文听得他话中有话,“什么意思?”
江祥煦叹了口气,“我只是因为无聊才会坐着发呆,没别的事。”
他的神色有些寂寞,看在庄儒文眼里心疼不已,“对不起,是我冷落你了,你为什么不找人陪你到外头去转转?”
“我不想和你的那些手下打交道。”江祥煦的笑容更苦涩,“我明明知道他们干的都是伤天害理的事,却不能把他们抓起来,只能眼不见为净了。”
“你坚持不帮我处理会务也是这个原因?”
“难道你要我帮你策划如何勒索、如何抢劫、如何杀人?这是我的国家,而我原本的工作就是抓贼杀匪。”
庄儒文默然了,他以前曾幻想过,把江祥煦关在寂寞的深宫中,让江祥煦深情的目光只为自己闪耀,而现在江祥煦的情况正符合他的想往,寂寞而深情的容颜也正在他眼前,他却发觉自己的心情并不因此而感到得意和满足。
前一段日子在清州某大户家的祠堂里,他哄骗江祥煦说要解散黑行会时,江祥煦露出他从未见过的幸福笑容,那时他胸臆间满胀的柔情、那种喜悦、那种感动,才是真正的满足吧?
庄儒文俯视怀中人儿含着深情也含着忧郁的双眼,心隐隐作痛,虽然他几经周折、费了不少心思才达到目的,但到手的果实却不如预期的甜美,“煦,如果我不当这个黑道头子,对你们南江皇朝就没有用处了,你皇伯父还会同意你留在我身边吗?”
江祥煦深黝的眼底倏然迸出希冀的柔光,“你真愿意放弃你的事业?”
“只要你不离开我,只要你快乐,让我放弃什么都无所谓。”
江祥煦发出一声模糊的、如低泣般的呼喊,展开双臂紧搂住他的背,“即使你放弃了黑行会,不管皇伯父说什么,我都永远不会离开你!”
庄儒文托起他的下颔,擦去他欢喜的眼泪,温柔地吻上他笑开的唇。要摆脱这么大规模的帮会不是件容易事,还要花很多心力和时间,但这期间江祥煦一定不会再忧郁了。
这才是幸福啊!望着怀里全心全意依偎着自己的身躯、以及江祥煦眼中灿烂明亮充满爱意的笑脸,人生有了这些,夫复何求?
南江国物语系列第六部--问心
楔子
看着前方泥泞的巷弄和周围低矮的民房,一身雪白的年轻人皱起眉,远在这里就能闻到一股刺鼻的臭气,他要找的人真住在这儿?
他看了看脚下白得一尘不染的靴子,算了,顶多回去以后把衣服靴子都扔了。
如今中原由四姓平分天下,东鲁、南江、西岳、北燕,这里是离南江国京都六十里远的一个小城风来镇,而这个年轻人则是南江国显亲王次子兼财政大臣江祥明。
江祥明正要踏进烂泥里,忽听身后一个低沉悦耳的声音问:“你要找什么人吗?”他回头一看,见身后站着个穿着粗布衣褂的少年,虽然长得高大健壮,忠厚老实的脸上却还带着稚气。
只听声音还真想不到说话的是个小孩子,江祥明给脸上调来一个笑容,也许这个人能让自己少跑点儿冤枉路、少闻点儿污臭气,“你知不知道……”
猛地脖颈挨了一下重击,江祥明被突如其来的重击打得头晕眼花,手足无力。他万万也想不到这个一脸忠厚相的老实人会突然打自己,而且一个少年竟有这么大的力气,难道是他的身份泄露了,这人是想绑票的匪徒?自己一向自诩眼光精明利害,居然在这个小小的风来镇的浅沟里翻了船!
少年扛着江祥明走过弯弯绕绕、坑坑洼洼的巷道,他视线所及是这人宽厚的背脊和四周破烂低矮的房屋,这人推开一扇朽木钉成的篱笆,把他扔到一个草堆上,找出绳子反捆住他的手,然后说:“你是四海商行的少爷吧?我叫于拾,就是拾东西的拾。这儿是我家的柴房,我爹还在屋里睡觉,你别大喊大叫地把他吵醒好吗?”
哪儿有绑匪还向肉票交待自己姓名和所在地点的?而且还叫肉票不要喊、不要吵醒了他父亲?江祥明又好气又好笑,他的手虽然被捆着,但这只是普通的绳子,不是什么牛筋索或皮绳,即使他武功不象大哥江祥煦那么高明也不难挣断这堆破烂。不过这个小子挺有意思,和这个人玩玩绑票游戏也不错,所以江祥明不急着脱困,“你怎么知道我是四海商行的少爷?”
“你到我家来过,我偷偷看过你一眼。”
“你家?”江祥明看了看已经没了屋顶的破柴房,他可不记得自己曾经到过这么破的房子。
“不是这个家,是我们在京城的家,那时我爹在你们四海商行当帐房,薪俸很厚,我们家住的是个大房子,谁知两个月前你们嫌我爹生了病就不要他了,还诬赖他偷了柜上的银子,我们在京城待不下去才搬到这儿来。”
江祥明忽然猜到他爹是谁了,“令尊是刘贵田吧?”
“对!就是他,我一直想去找你们理论,可我爹病得厉害,我又不能放着他不管,想不到你正好来这个城,又正好让我碰上,我今天运气真好。”
自己的运气也真好,正要找他父亲,他就自动送上门把自己领到了地方,还免了自己弄脏靴子。
第一章
四海商行是江祥明之父显亲王江天锋创办的,算是南江国皇室的私产。刘贵田是京城四海粮行总行的帐房,两个月前岁末盘点,江祥明发现有人竟在腊月这一个月里用假造的票据提走了十万两银子!钱的去向已无法追查,但其中几笔大的数目都是从刘贵田手上发出去的,当时他就有点儿怀疑:刘贵田在粮行干了十来年,已经是老帐房了,眼力不可能这么差。
江祥明先以重大失职为由辞退了刘贵田,然后派人调查他,调查的人回报说刘贵田父母早故,他以前行为不检,爱眠花宿柳、浪荡成性,欠了不少债,兄弟姐妹和亲戚们早就和他不相往来,但在工作上一直手脚干净,为人虽然轻浮,办事却利索可靠,这也是为什么他重债缠身四海粮行却还让他在帐房这么重要的地方做事的原因。
三年前刘贵田一时心血来潮,买了个卖身埋葬双亲的男孩做干儿子,居然从此行止稳重、品行端正起来,仅仅三年就省吃俭用地把债务一一还清。
凡是见过刘贵田养子的人无不夸赞,直说他运气好,捡着一个好儿子。这个儿子虽然是庄户人,但为人朴实忠厚,对刘贵田照顾有加,他既不识字也没什么手艺,为了减轻刘贵田的负担,每天出去给人扛活,从早干到晚都从无怨言。刘贵田也很心疼这个儿子,即使负债在身,仍花钱请了先生教儿子读书识字,晚上回来还亲自教儿子算帐记帐,这个儿子也很用功,刘贵田每天来粮行第一件事就是得意洋洋地向同伴夸他儿子如何如何地努力和聪明。
象这么一个正处于幸福中的人应该不可能干出做假诈财、自砸饭碗的事来,即使假票据不是他做出来的,辨认不清票据真假而害粮行损失大笔银钱也是重大失职、要被辞退的,刘贵田要是有那个心的话早在他当初负债累累时就忍不住动手了。
江祥明看了报告也觉得蹊跷,如果刘贵田真的只是失误,看在他为四海商行劳心劳力十几年的份儿上,即使不让他再在帐房里做事,也该给他安排工作,免得别人说四海商行冷血无情;而如果刘贵田是故意伪造票据,那自己就要整得他后半生每时每刻都要为此后悔!并且让那些也有这种歪心的人再也不敢尝试做这种事情!
刘贵田被辞退后就带着儿子离开京城,搬到了风来镇,他没有阻止,只是让人暗中监视,并且亲自向刑部借人调查这个案子。查了一个来月,案情差不多水落石出,正好皇伯父命令他和哥哥江祥煦代天巡狩、整顿吏治,经过风来镇,就想顺便找刘贵田解决这件事,却没想到还没找到正主就先被这个“久闻大名,如雷贯耳”的儿子给绑架了。
于拾气势如虹地瞪着他,“今天你一定得给我们父子一个公道!”
江祥明先问:“令尊得的是什么病?”
“气喘。本来他病得没这么严重,只是咳嗽多些,现在却又喘又咳,都被你们害的!”
气喘病会咳嗽得很厉害吗?江祥明轻咳一声,“于拾,其实我这来这里就是找令尊的……”
于拾眼睛一亮,“真的?你们发现冤枉了他,所以来向他道歉?”
“不是……”
“那你来干什么?”于拾怒视他,“如果你不向我爹道歉再把他接回四海商行我饶不了你!”
“那你怎么个不饶我法?骂我、打我、杀了我?光凭你绑架我就能让你吃上十几年的牢饭,到时你爹连个养老送终的人都没有。”即使没看过关于于拾的报告,江祥明也能看出于拾是个老实极了的人,这么老实的人让人觉得不欺负他一下都对不起自己。
“我……我……你……你……”于拾想不出反驳的话,急得有些口吃,泪花已经在眼眶里打转。
江祥明想不到他这么大的人了居然还会被人气哭,不由一愣,忽然觉得自己欺负这么老实的人有点儿恶劣。这时有人在外面叫:“小于!小于!”
于拾急忙擦擦眼睛走出去,“什么事?张叔。”
“你眼睛怎么红红的?又哭过了?”
“没……没有……”
“你骗我干什么?又担心你爹的病了吧?”
“嗯……”
“我说小于,你一天到晚给人扛活也不是办法,就算你不吃不睡从早苦干到晚,一天也挣不了几文钱,别说你爹的药费了,连你们父子俩的日常开销都不够用,我听我一个表亲说有个从京城来的安乐郡王想买孩子回去做养子,你老实忠厚,对你养父这么好,说不定安乐郡王喜欢上你,认你当了干儿子,那你后半辈子的荣华富贵就不用愁了。”
“可是我走了我爹就没人照顾了。”
“我要你去就是为了帮你爹啊,那个郡王愿意出五十两银子买一个孩子,你想想,如果有了五十两银子,你爹就能治好病,再找个差事不难,你也算报答了他葬父葬母和这三年的养育之恩了。”
“但……我不是小孩子……”于拾的声音明显有了动摇。
“没关系,我表亲说只要是十岁到二十岁长得体面的孩子就行,你看上去怎么也没二十吧?”
不对!柴房里的江祥明怎么听怎么觉得不对劲儿,大规模的买这个年龄段的孩子……
“但我……我又笨又难看……”于拾有些沮丧,听起来他已经被说动,只是对自己缺乏信心。
“谁说你又笨又难看!”张叔愤愤然,“你只是老实没心眼儿,以前家里穷没上过学而已,一点儿都不笨!而且你一脸忠厚老实相,有什么不好了?我那几个儿子将来要是有一个象你这么孝顺我就算祖上烧高香了!”
看来这个张叔也不明白买“养子”其中的玄机,好心好意想帮忙,却要把于拾给害了!不过江祥明转念一想:就凭于拾的长相,别说当娈童了,就算想当让女人养的小白脸别人都嫌寒碜,去也是白去。
倒不是说于拾长得有多难看,只不过是普通一般而已,除了一看就忠厚老实的气质外没有任何特色,那位喜好男色的堂伯能看上他才怪!
只听外头张叔说:“听说那个郡王把镇上最好的保平客栈整个儿都包下来了,要住好几天,你好好想想。”
于拾和张叔又寒喧了几句才进来,一看江祥明的表情就知道他听到自己和张叔的谈话了。
果然江祥明嗤笑一声,“就凭你?也想当人家的养子?”
于拾默然不语地走到墙角坐下,双臂环绕膝头,下巴搁在膝盖上。
他这样子有些可怜,但江祥明却越看越不顺眼,伸脚踢了踢他,“喂,我饿了。”
于拾抬头看了他一眼,江祥明本来以为他要发火了,谁想他慢吞吞地站起来走了出去,不一会端着个破了边的瓷碗走进来,把碗放到江祥明脚下后又回到墙角发呆去了。
他在想什么?想那个怎么讨好那个老郡王?江祥明又恶意地重重踢了他一脚,“喂,我的手被捆着怎么吃?”
于拾愣了一下,走过来端起碗送到他嘴边,拿起筷子要喂他。一股馊水味冲鼻而入,江祥明紧皱眉头,“这是什么饭啊?给猪吃的?”
“不是,这是我的晚饭。”
“刘贵田就让你吃这种饭?”江祥明的声音讶异地扬高,报告上不是说刘贵田对这个儿子好得不得了吗?
于拾急忙捂住他的嘴,“小声点儿!我爹不知道我吃这个!”
江祥明嘴被捂着,含含糊糊地说:“那你为什么要吃馊饭?”这种馊饭除了猪吃,只怕施舍给乞丐人家都不要。
“我爹除了得按时吃药外还要多吃有营养的东西,我给人家扛活挣不了多少钱,即使大夫好心不收我诊金,但光买药材我都担负不起了,如果不是药材铺的老板愿意让我赊账,我爹的病恐怕……就拖不到现在了。”
近看于拾果然面黄肌瘦的,“这些馊饭是打哪儿来的?”
“从镇上饭店外的水桶里捞出来的。”
江祥明差点儿吐出来,“该死的!快把这东西拿走!”
“你不吃?”
“不吃!”
“真不吃?”
“绝对不吃!”
“你要是不吃就得饿肚子了。”
“饿死也不吃!”让他吃这种猪食还不如杀了他干脆!
“那我就吃了。”
眼看于拾真的扒了口饭塞进嘴里,江祥明立刻大叫一声,“吐出来!马上吐出来!”
于拾被他吓愣了,赶紧吐出嘴里的饭,“怎么了?”
江祥明难以置信地看着他,“这种饭你真能吃下去?”
“那有什么?我以前要饭时还吃过比这更不好的。”
“你要饭?你不是刚死了双亲就被刘贵田收养了吗?”
“那是我养父养母。”于拾掰着手指头算着,“我家原来住在大山里,有一回爹娘把我带到很远很远的城里头,让我等着不要乱跑,然后就不见了,我找不到路回家,只能在城里要饭。有一个老乞丐挺照顾我,我就认他当干爹,可他第二年冬天就病死了;后来一家我常去要饭的人家收养了我,他们没儿没女,我又认了他们当干爹干娘,可是没两年北燕国打进来,他们都被乱兵杀了。我跟着一群人逃难到南方,继续要饭,那时我长得挺高了,偶尔有人雇我干活换饭吃,可是还是没住的地方,我和一帮乞丐晚上都睡在土地庙的门廊里,那个老庙祝人很好,不但不赶我们走,还把我介绍给一家人当养子,这才是我卖身葬的养父母,他们对我也很好,我们一起过了三四年,可惜那地方又闹瘟疫,他们两个病死在逃难的路上。”
江祥明想不到于拾竟受过这么多苦,“你被亲生父母抛弃时有多大?”
于拾摇摇头,“我不记得了,于拾这个名字还是我第一个干爹也就是那个老乞丐起的,他姓于,而我等于是被他捡到的,所以叫于拾。”
南江国在中原四国中是最富庶的,但生活在最底层的百姓过得还是这么困苦,江祥明第一次感觉到了身为财政大臣肩上担子的沉重。
于拾忽然说:“我觉得我也许是个扫把星,不然为什么每当我找到好心收养我的人以后,他们都活不长?我现在的爹也是,没碰见我之前虽然欠了人很多钱,但活得好好的没病没灾,收养我以后就开始过苦日子,而且又生了病、又丢了差事,当初真不该认他当干爹,做仆人也好、做牛做马都好,就是不能做他儿子。可是我又好想有个家……”泪水在于拾眼眶里打转,他强忍着不让它流出来,“也许我不该去找那个从京城来的人,万一那个老郡王真要认我当干儿子,我会不会又害了他呢?”
江祥明瞪他一眼,“胡说八道!人各有命,生死由天,那些人又不是因你而死的,怎么能怪你?你的那些养父母在他们人生的最后一段日子有你陪伴,已经是很幸福了。”
于拾惊讶地看着他,“我爹被你辞退后我哭着向他道歉,他对我说的话和你现在说的一模一样。”
刘贵田倒还是个明白人,江祥明见于拾擦擦眼泪,端起馊饭又要吃,急忙大喝一声,“别吃!”
于拾的筷子差点儿掉地上,“干什么?”
江祥明知道如果向于拾解释什么不卫生、会生病之类的道理只是废话,“我还饿着肚子呢你就先吃哪儿行?我衣袋里有银子,你去给我买点儿吃的来。”
于拾到他衣袋里掏了掏,掏出大把的银票和大大小小的金锭银块,“你想吃什么?”
江祥明反问他:“你喜欢吃什么?”
“没什么,只要有的吃就好。”
“那你一顿饭吃多少呢?”
“大概八九个馒头吧?”
江祥明做了决定,“你去买二十个白面馒头回来,烧鸡、烤鸭、熏肉、腊肠什么的也一样买一斤回来,另外再打两斤酒。”
于拾估了估价钱,挑了块比较大的银子,其余的又放回江祥明口袋里,出去给他买吃的了。
于拾回来时满手大包小包,手腕上还系着绳子,挂了个酒坛子。他把一堆东西还有一串青钱放在江祥明面前,“这是找回来的钱,一共三十二文,你那块银子有七两二钱,一只烧鸡……”
江祥明打断他的话,“不用报帐了,钱你先收着,明天给我买早点。”
“哦。”于拾小心翼翼地把钱放进自己的补钉口袋里,忽然起身出去了,不一会儿又拿了个破碗进来,“家里没有酒杯,这个碗我洗了好几遍,很干净的,你拿它喝酒好不好?”
江祥明从鼻孔里哼了一声表示同意,他本来就没指望于拾能拿出什么象样的东西来。
他双手被绑着,于拾只好一口一口地喂他。菜和馒头与他在显亲王府吃的差远了,酒也只是勉强能入口而已,不过江祥明还是吃得津津有味。他虽然出身于富贵之家,但父母并不娇惯孩子,他一向是衣食自理的,想不到饭来张口的感觉这么好。江祥明看着被他支使的手忙脚乱的于拾,也许因为侍候他的人是于拾,所以才有这么好的感觉吧?
等江祥明吃饱后,馒头和菜还剩很多,“喂,于拾,剩下的这些就都给你吧。”这小子以为自己看不出他垂涎的目光吗?自己故意让他买这么多东西来就是为了让他吃的。
于拾的眼睛立刻亮晶晶的,“真的?真的都给我?”
“那当然!”江祥明答得慷慨大方,但他见于拾开始把菜和馒头收拾起来不禁奇怪,“你不吃反倒收起来干什么?”
于拾憨厚地一笑,“我想给我爹留着。”
“什么?”江祥明只觉得自己肺部的气体急剧膨胀,到了即将爆炸的边缘,“你休想把这些东西拿走!如果你不在这儿吃光,我就把它们踩个稀巴烂!”
他一口气吼出肺中的怒气,胸口这才舒服了些,于拾很委屈地看着他,“干吗这么大声,我爹还在睡觉,你会把他吵醒的。”
他爹!他爹!什么都是他爹!也不瞧瞧自己面黄肌瘦见不得人的样子,还老是想着别人!江祥明咬牙切齿,肺部的气体又开始膨胀。“少说废话!你是想让这些东西进你的肚子,还是让它们变成我脚下的烂泥?”
于拾眼闪晶光地凑上来,“好好的东西踩烂了多可惜?你就让我把它们带走好不好?好不好?”
“不好!”虽然于拾哀求的模样象初生的小狗那般可爱,但江祥明还是断然拒绝,“既然你不吃,我现在就踩烂它!”
他站起来做势要踩他吃剩的半只肥鸡,于拾迅速地把它藏到自己身后,“我吃我吃!”
看着于拾把鸡肉送进嘴里,江祥明这才吁了口气,真是!他堂堂南江祥明国亲王之子,竟沦落到和这么蠢的人为这么无聊的事争执!
于拾吃一口鸡肉问一声江祥明:“真的不让我拿走?”
江祥明无奈,真没见过这么磨缠的人,叹道:“好啦好啦,如果你能把这些东西都吃完,我就给你银子让你给令尊买好吃的,怎么样?”
于拾的眼睛立刻大放光芒,“真的?”
江祥明没好气,“我骗你干什么?”
“你真是个好人!”
好人?江祥明嗤之以鼻,“好人是你吧?”拿了他的钱也不知道昧下一点儿,又傻又笨连小便宜都不会占,这种白痴到家的人欺负起来都觉得没意思。
确定养父能吃到好吃的后,于拾开始狼吞虎咽。“吃这么快干什么?好象从没吃过似的。”看他吃得这么急,江祥明还真怕他噎着了。
“我是没吃过啊……”于拾很理所当然地回答,“不对!我吃过一次,就是我爹还清所有欠债后,我们下馆子庆祝,有鸡有肉还有酒,好好吃,酒也好好喝。”
江祥明看着捧坛大灌的于拾,心里愈发可怜起他来,“难道你从小到大就没过过一天好日子?”
“好日子我当然过过,那些收养我的人家都对我挺好,虽然生活苦了点儿,不过大家都很快乐。”
江祥明惊讶地看着这个自己一开始并不如何瞧得起的少年,天下人有贫也有富,日子苦的人比比皆是,但象于拾这样生活困苦却还知足感恩的人江祥明却一个也没见过,虽然他经受了种种磨难,却没有自暴自弃地怨天尤人,觉得老天爷对不起他。
所有的鸡鸭鱼肉和馒头都如风卷残云般进了于拾的肚子,酒坛子也见了底,于拾的脸红通通地连打两个酒嗝,眯着眼冲江祥明直笑,“好好喝,酒好好喝。”
江祥明皱着眉看他,“你没喝醉吧?”一坛子陈年花雕他只喝了一小半,其它的全进了于拾的胃,这时他才为时以晚地想到于拾的酒量问题。
“我没醉……嗝……我还不想睡……”
不想睡不代表没醉吧?江祥明猜于拾肯定是醉了,毕竟他从没喝过酒。人的酒癖千姿百态、各不相同,于拾的酒癖还不错,不吵不闹不使性子,就是有点儿黏人而已。看来今天走这一趟得不到更多的情报了,等明天于拾酒醒再来吧。
他挣断麻绳,推开于拾站起来,于拾却忽然扑上来紧紧抱住他,搂着他的脖子不撒手,整个人都挂在他身上,“抱抱,抱抱。”
怎么象个没断奶的孩子?江祥明正想发作,忽然柴房的门开了,他扭头一看,见刘贵田站在门口,眼睛瞪得老大,脸上尽是震惊过度的表情,“少……少爷……”
第二章
虽然怀里抱着人家的儿子,情形暧昧,但江祥明自认胸怀坦荡,因此毫无愧色,上下打量刘贵田几眼,“刘先生,你瘦多了。”以前刘贵田虽然瘦削,但看上去很健康,气质斯文,现在却骨瘦如柴,外面包着一层黑黄的松驰皮肤,犹如一具干尸。
刘贵田看看少爷,再看看儿子,目光落在地上的空酒坛上,“他又喝醉了?”
“他喝醉了就见人就抱?”江祥明抓紧于拾,不让他在自己怀里象孩子撒娇一样地乱扭乱动。
刘贵田苦笑:“对,幸好我家没什么钱,这孩子也规矩,不会一个人在外买醉。”
江祥明抄起于拾的膝弯把于拾横抱起来,于拾比女人重一些,但他跟随哥哥练过几年武,虽然称不上高手,但这点儿重量对他来说也没什么,“他的房间在哪儿?”
刘贵田呆呆地让开路,指了指塌了半边的茅屋。
屋里没有床,只有几条破棉被,桌子椅子更别提了,所有的杂物都堆放在地上,不过摆得还条理整齐、分类明确。
江祥明皱着眉把于拾放在最破最烂的一堆被子上。这肯定是于拾的床铺无疑,但他真的就住在这种比猪窝好不了多少的地方?以往江祥明一直觉得贫富差异半是天力、半由人为,即使家境贫寒,只要肯努力也能改善,那些不努力的懒汉们活该受穷,他从不怜悯穷人。但于拾既老实又努力却偏偏命运多舛,让他第一次觉得老天爷并不公平。
他想放下于拾起身,但于拾却揪着他的前襟不放,在他意图掰开于拾的手指时反而揪得更紧,脸颊不安地在他肩窝里磨蹭,喃喃地呓语:“别走,别走……”
纠缠中江祥明忽然觉得有两片柔软丰厚的东西擦过他的脸颊,身子猛然一僵,虽然只是脸颊,但这种行为对两个男人来说却太暧昧,而且……于拾的嘴唇好软、好温暖,亲在脸上感觉好舒服……
江祥明震惊地望向于拾,于拾的眼睛半眯着似醒非醒,形状象两弯新月,湿润的眸光在长长的睫毛下闪动,蜂蜜色的肌肤微带汗水,看上去好性感,好诱人!江祥明不由自主地吞了口口水,想不到只是少量的细汗润泽竟会令人产生这么大的变化!他不自觉地俯低头,想咬一口那汗津津的颈项,尝一尝味道是否如看上去这么可口。
不会的!他不应该有心动的感觉,他喜欢的一向是女人,虽然堂兄弟中有好几个喜欢男人,但也不代表其他亲人也会染上这种癖好,这又不是传染病!
江祥明的心里一团混乱,抓着于拾的手一用力,不管会不会弄醒于拾就想把他的手抓下来,但目光触及于拾躺在自己的怀抱中,表情是那么恬然,心肠又一软,轻轻解开衣扣,脱下外衣,顺手盖在于拾身上,“我明天再来。”
“少……少爷……”刘愣愣地看着江祥明的背影,他是四海商行的老人,知道这位少主子一向眼高于顶、瞧不起人,又有洁癖,本以为儿子这么纠缠一定会被暴打一顿,早就做好了苦苦哀求乃至以身相代的准备,但……少爷竟因为怕吵醒儿子而解衣相赠!这是什么意思?
他看儿子身上的衣服苦恼不已,为什么每回儿子喝醉都会招来这么奇怪的麻烦事呢?
第二天江祥明吃过午饭才来小巷,满意地看到巷道已经依照他的吩咐铺上了一层厚厚的土,干燥的道路上再也不见一点泥泞。
他刚走到刘家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喧哗声,紧接着刘贵田踉踉跄跄地跑了出来,一看见他就象看见救星一样,“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少爷!少爷!求求你救救我儿子!”
“于拾怎么了?”江祥明心里一紧,把刘贵田拽起来,“出了什么事?”
“他……他被人带走了……”刘贵田话没说完就忍不住放声大哭,“求求你,把他救回来……”
“别哭了!”江祥明火大地问:“他被谁带走了?”让他救人也得告诉他目标在哪儿吧?
一群街坊邻居从刘家跟了出来,一个中年男子不满地说:“是我把人带走的,京城来了个老郡王想收养儿子,我看小于老实孝顺就把他带去,那个老郡王一看就满意,当下就给了五十两银子让我带回来,我可没昧下半分,可老刘一见银子就跟我急,非要我把人还回来不可!人家小于当了郡王的儿子不比跟着他吃糠咽菜强?”
刘贵田急得脖子都粗了,“不!不是的!那个郡王……那个安乐郡王……他不是好人!”
江祥明恍然,怪不得这个中年男子的声音他一听就觉得耳熟,原来就是昨天鼓动于拾去做养子的“张叔”。
刘贵田又跪倒在地,拽着江祥明的衣角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少爷,那个安乐郡王真的不是好人,你应该也听说过他的毛病吧?我就这么一个儿子,又老实又孝顺,怎么能眼睁睁地让他被一个老头子糟蹋?”
“安乐郡王不可能看上于拾吧?说不定他真想要个儿子。”于拾长得一副又蠢又笨的样子,安乐郡王怎么可能看得上?
“他以前就看上拾儿了!我们有一回下馆子正好碰上他,拾儿喝醉了,一直抱着他不撒手,那时候郡王就有意了,找我说过好几次我都不肯。丢了差事以后我怕郡王来硬的,才赶快变卖家产离开京城,没想到他竟然追来了……”
于拾喝醉酒抱着安乐郡王不放吗?那种性感风情、那种动人媚态……被第二个人见过吗?江祥明目光如剑般射向“张叔”,“你什么时候带他去的?”
“张叔”被他的利眼吓了一哆嗦,“一……一个时辰前。”
江祥明光天化日之下翻过保平客栈的后墙。一个小镇的客栈能有多大规模?他很容易就找到了被仆人和侍卫层层围绕的上房。
看见有这么多人在,江祥明不禁皱眉,他虽然想救于拾,但又不想传出什么不好的流言。绯闻如果是和美女名妓有关也还罢了,可于拾那小子又笨又丑,如果传出自己和安乐郡王抢这么个人多丢面子?
忽然房里传出桌椅翻倒的声音,于拾沉实憨厚的声音惊叫着:“你干什么?放开我!”
江祥明登时怒气填膺,难道安乐郡王要霸王硬上弓?他立刻走了出去,向过来阻拦的侍卫出示自己的金牌,“我有事找郡王,你们不得喧哗、不准通报,统统给我撤走!”
侍卫们一见七殿下的金牌急忙施礼,命仆人们全都撤走,显亲王的两个儿子一个掌握禁军、一个掌管财政,是皇上最得力的人,绝对不能得罪。
屋里于拾的情况没江祥明想象的那么糟糕,安乐郡王刚刚试图扒开他的衣服却被他推了个大马趴,害得他怕老郡王年迈体衰摔伤了,赶紧把人扶起来,“你没事吧?”他年轻纯洁,根本不知道安乐郡王刚才是想对他做什么。
安乐郡王摆摆手,“没事,没事。”他从桌上的茶壶里倒了杯茶递给于拾,“你力气还挺大的,一直是出卖劳力赚钱吗?一定吃过不少苦吧?”
于拾随手接过茶一饮而尽,“嗯,我跟了现在的养父以后才开始认字,以前什么也不会,只能做粗活养活自己。”
安乐郡王接着又倒一杯,“来,喝着茶,咱们慢慢说。”
那茶肯定有问题!江祥明从窗洞里往里看,气得直咬牙,于拾这个笨蛋!怎么这么笨!没心眼儿也不该这么容易就相信人哪!
安乐郡王拉着于拾的手重新坐到桌子旁边,“你坐下,把你养父的事慢慢告诉我。”
于拾觉得这个老郡王对自己的态度有点儿怪,带点儿警戒地坐到离安乐郡王最远的椅子上,但等他说开自己养父的事以后就滔滔不绝,完全丧失了警惕性,就连安乐郡王慢慢移坐到身边也没发觉,还接过安乐郡王递过来的第三杯茶边说边喝,把所有的怨气都说了出来。
接连饮尽五杯茶,于拾却越喝越渴,喝了这么多茶怎么还这么渴?而且屋里怎么这么热?是不是火炉烧得太旺了?
安乐郡王望着他有些神思恍惚的脸,伸手抚摸他的脸颊,“你真可爱,我还从没见过象你这样单纯的人,你知不知道我大老远从京城跑到这儿就是为你来的?”
于拾皱着眉,他不喜欢安乐郡王摸他,但他心里虽然模模糊糊地生着气,却说不出拒绝的话,也懒洋洋地不想抗拒。
“看来药已经生效了。”安乐郡王笑着把于拾抱进怀里,又把他的衣襟拉开,嘴里喃喃自语,“这么厉害的春药你一下子就灌了五杯,待会儿可不要受不了啊。”
“嗯……”安乐郡王的手在他胸膛上来回抚摸,于拾虽然心里厌恶,身体却觉得舒服,既象是挣扎又象是迎合地微微扭动身子,安乐郡王的眼里放出亮光,伸指在他乳尖上一捏,“噢!”于拾的身体立刻起了一阵剧烈颤抖。
“身体真敏感……”安乐郡王赞叹不已,很快于拾的两个乳尖就在他的揉捏下挺立起来,安乐郡王的手顺着于拾的脊椎滑下去,酥麻的感觉令于拾的身体猛地一挺,“啊啊……啊呀……”
窗外江祥明看得肺都快气炸了,眼看安乐郡王就要吻上于拾厚实的唇瓣,他再也忍无可忍地破窗而入,“往手!”
安乐郡王还没回过神儿来怀抱里的人儿就旋风般地被抢走了,他眨眨眼、再眨眨眼,终于确定了眼前这个杀气腾腾的抢匪是谁,“小六?你怎么跑到这种小地方来了?”
江祥明从鼻孔里哼出一声,“那堂伯你又来这种小地方来干什么?”
于拾虽然已经神志不清,但恍惚中也能认出身边的人,即使他对江祥明的印象也不怎么好,不过和那个奇怪又讨厌的老郡王相比他宁愿和江祥明在一起,当下张开双臂搂住了江祥明,“少爷……”
安乐郡王的眼睛瞪得更大,“你……你……他……你们……”他们是情人吗?那江祥明为何还把于拾的养父辞退,难不成是刘贵田反对他们的关系所以被江祥明报复?
江祥明眯起眼睛,“我要带他走你有意见?”
安乐郡王连连摆手,“不敢!不敢!”他只是皇族旁支,哪儿比得上江祥明是当今皇帝的亲侄子,权大势大、炙手可热?他对江祥明的情人下药,江祥明饶得了他才怪,他得赶快想个办法补救才行,“这样吧,他这样子你不方便带出去,这间屋子就让给你们,慢用、请慢用……”他说着退出房间,还体贴地带上了房门。
江祥明看看怀里满脸通红、神志迷乱的于拾。于拾连站也站不稳,衣衫发髻都凌乱不堪,这副模样确实不能出去见人。他把于拾放到床上,于拾难受地在床上翻滚,江祥明却拉了张椅子坐到床边冷眼旁观。活该!谁让于拾要笨笨地被人骗,让他受点儿教训也好。
于拾被欲火烧得理智全失,难耐地在床上扭动身子乱磨乱蹭,却丝毫不解体内的焦渴,逼不得已只好解开裤带抚弄自己的欲望。
江祥明皱起眉,心里更看不起他,真是个没出息、没教养的大白痴!再怎么春情勃发也不该当着别人干这种事啊!不知羞耻!
于拾本想舒缓被春药激起的情欲,但翻来覆去的弄了半天,分身还是毫无动静,被欲火烧出来的热汗和急出来的汗水顺着下巴往下流。
真是笨死了!江祥明再也看不下去,把拉他起来坐在自己大腿上,“真没见过象你这么笨的人!”
他的手一覆上于拾坚硬似铁的灼烫分身,于拾就全身一震,“啊……”白浊的液体飞溅出来,弄脏了他的手。
江祥明不敢相信地看着手上的东西,这么一下就出来了?那刚才于拾又搓又揉的都做到哪儿去了?
于拾又呻吟一声,表情仍然十分痛苦难受,既然已经做了就好人做到底,江祥明握住于拾硬度不减的肉棒开始捋弄,想不到他堂堂显亲王二世子也有侍候男人的一天,而且还是个长得不怎么样、又白痴愚蠢到极点的笨男人!
“啊、啊……”于拾大声叫着,忠实地表达出他此刻感受到的深深愉悦,虽然江祥明只是胡乱地玩弄他,他的反应却十分剧烈。
堂伯的药还真厉害,江祥明加重抚弄的程度,“啊啊啊……”于拾一口气连射三次,兴奋得近乎昏厥,“少……少爷……”
“闭嘴!”江祥明叱喝,一个男人高潮时口口声声喊着他,真是恶心死了!
“呜……”于拾还没从刚才的眩晕中回过神儿,发泄尽了的欲望中心又充实起来,他难耐地拱起身子要求江祥明抚慰,“少爷……少爷……”
“别叫了!”江祥明恨恨地用力一握,手指压在于拾欲望中心的最前端,于拾尖叫一声又喷射了。
受不了一连这么多次高潮,于拾软瘫在江祥明臂弯中不住喘息,江祥明觉得他太重了,正想把他扔回床上去,视线无意间落在他脸上,心弦忽地一颤,见他脸红如醉、瞳孔扩张、眼睛水汪汪的、嘴唇微张、气息急促,看上去怎么就那撩人?原本平凡无奇的相貌竟媚态十足,比醉酒时的样子更动人!
江祥明用力晃了晃脑袋,他在想什么呀?于拾是个身体健壮、骨骼宽大的男人,抱起来又硬又沉,一点儿也比不上女子的纤细绵软,而且又笨又蠢又粗俗,是他最最看不起的那种人。
“少……少爷……”于拾发觉稍稍平复下来的欲望又抬头了,惊慌得抓紧江祥明的胳膊几乎要哭出来,“怎么办?怎么办?少爷……”
人还在自己怀里,江祥明当然也发现他的身体又起了变化,“我怎么这么倒霉碰上你这个笨蛋!”
于拾咬住嘴唇,虽然觉得委屈却不敢反驳,忍气吞声地扭动身子请求江祥明帮忙。
江祥明见他这么可怜兮兮,心里又一荡,起身把他抱放到床上,于拾仰面躺着,晶亮的双眸依赖地看着江祥明。他的衣襟早被安乐郡王拉开,露出光滑的锁骨,胸侧的红蕊若隐若现,长裤底裤都滑到脚踝处,两条腿光溜溜的,江祥明不自觉地抚摸他光滑细致的大腿内侧。
于拾被他这么摸着,腰部以下霎时完全酥软,修长结实的双腿不住地打颤,迷茫地呢喃:“少……少爷……嗯……”
他的声音憨直而沉厚,并不是悦耳动听,但沉浸在情欲中时声调却分外诱人。江祥明的欲火升腾起来,扯掉他的裤子、扔开他的上衣,把他剥得一丝不挂,在匀称而富有弹性的身躯上来回摩挲。因为长年从事体力工作,于拾的肌肉结实而有弹性,皮肤紧密光滑,就象敷了油一样,手一放上就自动往下滑。上半身久晒阳光呈深褐色,但腰际以下的肤色却洁白如雪,鲜明的对比更刺激了江祥明的欲念。
“嗯……嗯……”于拾被他挑逗得意乱情迷,不停地扭动呻吟,江祥明把手探向他后方的窄穴,那里已经被于拾自己释出的体液弄得黏乎乎、湿漉漉了,江祥明解开衣带,只把裤子褪下少许,用唾液略略润了润勃起的分身,一挺腰杆贯穿了从未经过人事的青涩花蕾。
“哇啊……”没有经过任何前戏就遭受侵占,于拾惬意的哼声转成惨烈的痛叫,交合处火辣辣地疼痛着,坚硬的肉棒残忍地捅进他体内,把窄小的花径撑大了数倍,犹如铁杵一样捣着他的身躯,淡淡的血腥气在房间里飘散开来。
“唔……”江祥明快意地呻吟一声,于拾的内部火热紧窒,把他的坚挺包得紧紧的,小穴强有力地收缩着想要排出异物,肉壁每一下的收缩蠕动都刺激着他的欲望,他差点儿就这么泄出来。
“不!不要!快出去!”于拾腿蹬手捶地拼命抵抗,江祥明不耐烦地用衣带把他的手捆在床头,“谁叫你勾引我?是你自找的!”恨恨的语音里半含着自己居然对这种蠢人起了反应的怒意。
“我不……啊哇……啊……”
江祥明抓着于拾的膝弯内侧把它们反压到床面上,于拾的大腿都触到了他的胸膛,腰几乎被折成两半,臀部整个向上翘起,下半身所有的隐秘部位完全暴露在江祥明面前。江祥明用全身的重量压下去,粗大的肉棒“滋”地一声完全没入可怜的小穴中。
“啊呀……哇……饶命啊……救命呀……”于拾挺着身子疼得乱叫,被药物激起的情欲尚未完全纾解,以为是救星的少爷却这么狠地折磨他,于拾怕得痛哭流涕,“不要……不要……少爷……求求你……求求你……放了我吧……放了我吧……啊!啊……”
江祥明不顾身下人儿的感受就抽插起自己的欲望来,让饱满的坚挺与不断收缩的肉壁用力摩擦,强烈刺激而产生的快感一路攀升至极限……
“啊啊……”灼热的体液灌进从未承受过异物的器官,于拾也达痉挛着到高潮,却哭得泣不成声。
想到这是于拾的初次经验,江祥明也觉得自己有些粗暴,略带怜惜地抹去他的眼泪,“别哭了,你愿不愿意跟我?那样每天都可以吃好、喝好、住好房子,什么苦活、累活都不用干,只管每天晚上侍候我就行了。”想不到于拾的滋味尝起来还挺不错,和女人在一起时每到最后关头就得把东西抽出来射在体外,未免美中不足,无法尽兴,换了男人就可以放心大胆地纵情享受,不必担心会留下后患,而这样也算对于拾有所补偿。
于拾瞪大泪眼,那不是每天都要被江祥明这么折磨?他拼命摇头。
江祥明的自尊心被伤到了,“我肯屈尊俯就已经给你天大的面子了,你竟敢不要?”
于拾不断地摇头流泪,虽然身体里的情潮仍叫嚣着骚动不止,但他宁可自己熬着也不愿再被江祥明侵占了,他只希望这个人能立刻消失、走得越远越好。
不识抬举!一股莫名的怒火袭上心头,江祥明恨恨地抓着于拾的大腿把它们叉得更开,泄愤般地再次粗暴占有了他。“呜……”已经破损受伤的幽穴又遭到凌虐,于拾白眼一翻差点儿疼昏过去。
他满脸痛苦的样子引起江祥明的注意,握住他腿间因疼痛而萎缩的欲望中心揉弄起来。
“唔……”于拾倏地泪眼大睁,体内一直骚动着的欲潮又掀起狂澜,“呜……不……啊啊……”他狂乱地摆动头部想压下这股热浪,但江祥明只稍微摆布了他下半身几下他就泄了出来,“啊……”
“这种身体还拒绝我?”江祥明摇晃着他尚有硬度的分身无情地嘲笑,于拾的胸膛剧烈起伏,瞪大的泪眼里除了未褪的情欲外只有满满的羞愤。
江祥明冷笑一声,继续摆动腰部,从各种角度进攻于拾的密穴,手指开发出于拾身上所有性感带,引发他阵阵激情的战栗……第三章
“不……不……啊!噫……啊啊……饶……了我……啊……”
在药力的催逼下,不论江祥明怎么折磨玩弄于拾都不住地射精,即使已经累到意识不清、神智昏茫也无法停止,所有神智都被体内激烈的撞击与搅拌毁得干干净净。他热烈的身体反应和媚人情态惹得江祥明忍不住一次又一次地侵占他,虽然知道他的身体已经无法承受、虽然自己也觉得疲累,但江祥明就象也吃了春药一样无法停止。
忽然,外头响起轻缓的敲门声,惊醒了已经失去理智的江祥明,“谁?”
“六殿下,我家郡王有急事相商。”
实在是舍不得离开于拾温暖湿润的身体,江祥明不高兴地问:“倒底有什么急事?”
“那位刘老先生找来了,郡王爷不敢怠慢,把他请进来了,可他说什么都非要见于公子不可,郡王怎么劝都劝不住,只好来请六殿下指示。”
真是个麻烦老头!不是说好了自己会把他儿子平安带回去吗?江祥明的目光扫到桌子上的沙漏时不禁一愣,现在竟然已经快到酉时了!他是差不多午时三刻过来的,不知不觉中他竟然和于拾缠绵了两个多时辰!难怪刘贵田等不及了。
自己到风来镇原本是想查刘贵田的案子,而此刻却与他养子有了这种暧昧关系,如果刘贵田抓着这件事不放,自己也不好对他怎么样。江祥明的眉锋紧紧皱起,万般不情愿地从于拾体内抽身退出,披衣下床,打开房门,把“四海商行”的金质令牌递给门外的仆人,“把人带到花厅去,拿这个给他看,就说他儿子没事,让他在这儿住一晚,我明天见他。他身体不好,告诉你家郡王好生照看着。另外,让人送盆热水和干净的毛巾来。”
仆人接过令牌,应声而去。
江祥明回到床边,于拾已经昏迷过去,蜂蜜色的肌肤上布满了红、紫、青三色的斑痕,全身没有一处是完好的,让江祥明看得悚目惊心,自己真有这么疯狂地对待一个不懂人事的少年?
热水和毛巾很快就送到门外,江祥明把水端到床边,擦拭于拾哭得红肿的双眼,擦完脸之后,拉开棉被为于拾擦身。于拾的双腕布满了挣扎造成的淤青和磨伤,江祥明看见床下扔着的被蹂躏得不成样子、已经皱成一团的床单,那上面布满汗渍、秽液和血迹,不由得自责自己做得太狠,整整半天的疯狂交欢一定把于拾累坏了,自己练过几年武功都有点儿吃不消了,何况于拾还是个未经人事的普通少年?
没关系,自己一定会补偿他的。江祥明嘴角浮起算计的微笑,把于拾的身子翻过去,手指顺着于拾的背部曲线滑下去,停在腰部以下,仔细检查那个刚才还容纳着自己的部位。可怜的幽穴因为他刚开始做时的粗暴动作和后来的使用过度已经红肿靡烂,不过还好没造成终生难愈的伤害,如果这个地方所有损伤就麻烦了,自己刚刚对这具身躯有了兴趣,可不想只能看不能吃。
第二天一早江祥明就在另一间房里召见了刘贵田,刘贵田一看见他就扑上来,抓着他的衣袖问:“我儿子怎么样?他没事儿吧?”
“他没事!”江祥明很爽快地撒了谎,“有事的是你!”
刘贵田被江祥明的气势所慑,不自觉是垂下头去,嗫嚅道:“我……我不明白少爷的意思……”
江祥明冷笑一声,“你是四海商行的老帐房了,我接手后你也一直跟着我,跟了我这些年你难道还不明白我的脾气?我一向认为谋定而后动才能百发百中,我今天既然来见你,当然不是没事来吓唬你玩儿的。十万两银子对我来说不是大数,我每年施舍出去的银子比这多几倍,我只是讨厌有人捣我的鬼。看在你儿子面上,你如果说老实话,我会从轻发落,否则就要请你进大牢以渡残生了。”
刘贵田垂下眼帘,不敢迎视江祥明锐利的目光,“少爷,那件事……真的是我一时老眼昏花……”
“啪!”江祥明把一叠厚厚的报告书扔到案上,“去年腊月二十,你出了第一笔纰漏,钱数是五万两银子;二十五日,出了第二笔,两万两;二十六日,第三笔,三万两。没错吧?”
“没……没错……”
“腊月二十三,一个自称姓林的人在离京四百里外的展州买了城郊外百亩良田、一座大庄园还有城里一个米铺。这个虽然姓林,官府备案的买卖文书上买主的名字却叫‘于拾’,而置办下这些财产所花费的总额恰恰将近三万两!”
刘贵田的脸色刷地惨白。
江祥明继续说:“我把你曾经有过的左邻右舍、亲戚朋友全都过滤排查了一遍,查出你以前有个酒肉朋友张林,他腊月二十到二十五这几天行踪不明,据说去了外地,回来后就突然变得很有钱,嫖娼聚赌、一掷千金毫不吝惜,我把展州经手于拾产业买卖的书吏叫来认人,他一眼就认出张林就是那个姓林的大财主。”
刘贵田的脸色已经由白转黄,望着江祥明眼神里充满恐惧和慌张。
江祥明冷笑着给予他最后一击,“昨天我派人把张林抓来,只问了两句话他就什么都招了:他帮你秘密置产,你付他两万两银子当酬谢,你出手可真大方啊。”
刘贵田“扑通”跪地,额上冷汗淋漓,“少爷!老朽有罪!但我儿子他什么都不知道!真的与他无关啊!”
“这我知道。”如果于拾是同谋,就不会为了五十两银子把自己卖给安乐郡王当养子了。“我现在有皇命在身,没工夫处置你,你先在这风来镇的监牢里住几个月,等我有了空儿再发落你!”
刘贵田脸色惨白,瘫倒在地。
江祥明懒得再看他一眼,拂袖要走,却被刘贵田猛地拽住了衣角,“少爷!我罪有应得,落此下场也无话可说,只是求求你看在我为四海商行卖命了十几年的份儿上收留我儿子吧!”
“收留你儿子?”如果刘贵田知道自己对他儿子做了什么事还会这么说吗?
刘贵田拼命地磕头,磕得额头都红了,“求求你!求求你!如果少爷你不收留他,安乐郡王一定不会放过他的!求求你!”
“好啊。”这可是你求我的,江祥明的嘴角浮起一丝邪意的微笑。
刘贵田一愣,想不到江祥明答应得这么痛快,心里虽然隐隐约约觉得有点儿不妥,但急病乱投医,自己已经无法保护儿子,只能寄望于这个不太可靠的显亲王子了。
近午的阳光照进室内,在地上投下一方亮丽的光影。
一室的欢爱气息未散,床上的人儿犹沉睡不醒,颈项间尽是红红紫紫的淤痕,而床单下光裸的身躯上同样布满了点点斑斑。
于拾的身子动了一下,微微地呻吟一声,想抬手挡住刺眼的光亮,便手臂只动了一下就酸疼不已,他愣了一下,神智猛然清醒,回想起昨天的一切。
身旁空荡荡的,昨天那个疯狂侵占了他的男人不知去向。于拾咬着牙从床上爬起来,两腿之间潮湿而又疼痛,被侵占时还能忍受的痛楚在事隔一夜后变本加厉,他稍一移动就疼得直冒冷汗,但他还是强忍着下了地,拿起自己的衣服。
粗布做的衣服被从中撕裂无法再穿,于拾只好把被子披在身上遮掩身体,感觉到一股温热黏腻的液体从两股之间流出来,呼吸不由一窒。他虽然青涩纯真,但也知道昨天发生的事意味着什么,之前那个老郡王对他怪怪的举动也是想干这个吧?
压抑不住的悲鸣在室内回荡,于拾用力捂住自己的嘴不愿哭出声来,却看见了手腕上因拼命挣扎而磨破的伤。
龌龊!于拾发疯般地抓起床单狠狠擦拭身体,即使擦破了皮也不罢手。
悲伤、屈辱、愤怒……
江祥明还没走到房门口就听见了于拾悲切的哭声,心不由一沉,推门进去把刚问安乐郡王要来的金创药放到桌上,捉住于拾正在自虐的手,“你干什么!”
他刚碰到于拾,于拾就全身一震,象疯了一般拼命挣扎着挣脱他的手,“放开我!我要回家!放我回去!”他不是个勇敢坚强的人,虽然面对着狠狠玩弄了自己的人,却止不住软弱的泪水,他应该怒吼、叫骂、撕打、应该杀了这个玷污了自己的人洗清耻辱!可现实中他却什么也不能做……
江祥明怕再抓紧他会让他手腕上的伤势更严重,只得放开了他。
虽然腰肢酸痛、两腿发软,但于拾还是以最快的速度走向房门,他决不和这个邪恶的人待在一个房间里!他要离这个人远远的、永远也不相见!
江祥明也不拦他,只是轻描淡写地说了句:“忘了告诉你一件事,令尊伪造票据、诈骗四海商行十万两银子的事情已经查证属实,现在正在吃牢饭,你回家去也找不到他。”
于拾的脚步一顿,旋即转身冲了回来,“你胡说!”
江祥明抖开一张纸递到他面前,“我可是有凭有据,令尊也认罪了,你就算认字不多,令尊的笔迹总该认得吧?”
在刘贵田的悉心教育下,于拾认得的字已经不少,养父的字迹他更是熟得不能再熟了,眼前的纸上不只有刘贵田的供述,还按了手印,“不……不可能的……”
“很可惜,这是事实。”江祥明冷酷地击碎他最后一丝侥幸的心。
于拾的身子晃了两晃,只觉得眼前发花、头晕目眩,“我爹他现在在牢里?”
“没错儿。我还忘了告诉你一件事,令尊病得很重,我好心请大夫看过他,大夫说令尊少年时花天酒地淘虚了身子,近几年又劳苦过度,以致积劳成疾,不过这种痨病只要一直好吃好喝地调养着,还是可以殆养天年,但如果在潮湿阴暗、空气污浊、到处是臭虫蚊子和跳蚤的牢房……”
“别说了!”于拾大吼一声,紧握双拳,全身都因愤怒和无能为力而微微颤抖起来。
“……他连一个月都撑不过去。”江祥明毫不受他影响地说完该说的话,“不过要想救他出来也不是没办法。”
于拾的眼里立刻迸出亮光,“什么办法?”
“律法规定:贪污、受贿、盗窃、讹诈十万两银子的判坐监十年,但如果罪犯并非朝廷官吏并是初犯,出双倍赎金就可无罪开释。”
“那就要二十万两银子……”于拾喃喃自语,二十万两银子!他赚一辈子也赚不来啊!
江祥明抬起他的下巴,与他绝望的眼神对视,“你还记得我昨夜曾问过你愿不愿意跟我?”
“记得……”于拾恍恍惚惚地回答,“你说我每天都可以吃好、喝好、住好房子,什么苦活、累活都不用干,只管每天晚上侍候你就行了。”
“你记得挺清楚嘛,怎么样?现在愿不愿意再考虑考虑看?就算你自己不贪图富贵,令尊却需要大笔的钱财救命,你是想当富贵不淫、威武不屈的大丈夫呢?还是想当孝子?”
于拾霍地回过神儿来,明白了江祥明的用意,眼睛瞪得滚圆,“你……你……卑鄙!”
世上怎么会有这么无耻下流的人!
江祥明整好以暇地催促:“你最好赶快答复我,我这人性子急。”
于拾呆立半晌,左思右想之下,不得不向现实低头,“我跟了你……你就给我二十万两银子?”
“这点儿钱对我来说没什么,令尊出狱以后我还可以给他最好的照顾,为他调养身体。”
“好……我听你的……”终于对现实低头,于拾绝望地紧闭上眼睛,泪水潸然而下。
“别哭了。”江祥明把于拾抱起来放回床上,于拾哭泣的模样让他觉得象是个强占良家妇女的恶霸--实际上也的确如此。他执起于拾的手腕小心翼翼地擦药,再用柔软的细布包扎好。
于拾瞪大泪眼,不解地看着温柔的江祥明,这个人在那般残酷地折磨羞辱过他、又卑鄙无耻地威逼要挟过他后,为何又这么温柔地呵疼他?是想弥补吗?但身体的伤可以痊愈,被摧残的心灵又如何能恢复到最初?
忽然,江祥明的手指来到一个他意想不到的地方,还灵巧地探了进去,于拾急忙屈身抓住江祥明的手,“你干什么!唔……”这个大幅度的动作引起他全身肌肉酸痛,甚至能听到骨头抗议的叫声。
江祥明抽出手指,把上面沾到的精液抹到床单上,“你这里受伤了,也要上药。”
“不用了!”于拾羞辱又愤怒地拒绝,脸红得象火。
“即使不上药也得清理干净,里面有这么多东西你觉得不舒服吗?”
“我……我自己弄……”江祥明的指尖在后穴附近移动,又令于拾想起昨日的狂野,身体内部除了阵阵钝痛外又产生一种胀痛,腰肢更觉酸软沉重。
江祥明的经验是何等丰富?而且于拾还是光溜溜地躺在他面前毫无遮掩?他立刻觉察到于拾的身体起了异样,暧昧地笑了,“昨天被我疼爱得哭成那样,怎么现在又有感觉了?”
于拾怒视着他,要把他的手推开,“放手!”
江祥明忽然把他抱起来,迫使他两腿叉开地坐在自己大腿上,手指深深探入他的洞穴里。
“呜……”长长的手指侵入秘地,于拾全身打颤,想起身却被江祥明用另一只胳膊搂得紧紧的,他被折磨了半天一夜的身躯也酸软得无力挣脱,只能任由江祥明的手指越侵入越深。
“嗯……啊……”昨天江祥明留在他体内的黏液混合着凝结了的小血块缓缓流出,于拾无力地趴伏在江祥明的肩头喘息,感觉着江祥明的手指在自己幽穴里深深浅浅地掏弄,引起受伤的甬道阵阵刺痛。
江祥明让于拾靠在自己胸膛上,趁着他全身绵软无力的时候把他里面的东西清理干净,上好药膏,忍不住又在他身上捏捏弄弄、在他体内掏掏摸摸,而于拾当然只有喘着气任他摆布的份儿。
猛地江祥明弓起的指节压住某个地方,一阵战栗的电流从那里升起,迅速游窜到脊梁骨,“啊……”于拾的头猛地仰向后方,火热的内部紧紧收缩起来。
“这里有感觉?”江祥明又按了按那个地方,以指节缓缓转动揉搓着。
“啊啊……啊……”于拾的身子又倏地弯起,头顶在江祥明的肩窝,手指痉挛着抓住江祥明的肩,全身不停地颤抖,“不……不要……”
“别怕,放松,不会弄疼你的。”江祥明安慰地用手摩擦他脊背,加快了手指的动作。
“嗯……嗯……啊……”仿佛有一股激流从身上淌过,于拾身体猛然一抖,火热的浊液溅在江祥明价值不菲的新衣服上,软软地瘫在江祥明身上不住喘息。他本以为自己在昨天已经被榨得精尽骨枯,想不到被江祥明这么挑弄,竟然还能起反应。
看着怀里的少年浑身颤栗着达到高潮,身子染上一层绯红色,脸蛋更是艳丽得让人不敢直视,江祥明只觉得下身不自禁地发起热来,“平常时看不出……你还真是个尤物呢。”轻笑着抬起于拾的下巴吻下去,于拾反射性地别过脸闪避,但这个举动反而将自己的半边脸颊和一侧脖颈都暴露于江祥明面前,江祥明当然毫不客气,顺势舔上了他的耳垂。
沉重的呼吸吹袭着他,湿滑软溜的触觉缠绕住他的耳垂,轻咬慢舔他敏感的嫩肉,双手滑至他背脊把他紧压向自己,每分每寸都不留丝毫空隙……于拾颤抖着闭上眼睛,认命地准备承受即将随后而来的侵略……
忽然身子一轻,江祥明抄起他的膝弯把他横抱起来,重新放他躺到床上,还体贴地为他盖好锦被,“你的身子还没好,要多休息,我去吩咐下人备饭,你先歇会儿养养精神吧。”
于拾惊讶地瞪着眼看江祥明,他还以为江祥明会得意地占有他、任意欺凌他,万万也想不到得到胜利的江祥明竟会放过他。
这个人是好还是坏?是温柔还是冷酷?他被这个人弄糊涂了。
江祥明走出房门,吩咐外头侍候的人准备饭菜后,出了院子拐个弯儿,到了另一间房门前,守在门口的两个侍卫对他躬身施礼,推开房门,坐在椅子上发呆的刘贵田急忙起身迎候。
他虽然是独自进保平客栈找于拾的,但早就吩咐随行的亲信在客栈外守候,刘贵田招认了以后,他才把人叫进来看守刘贵田,如果于拾不答应他的条件再送官。
刘贵田惴惴不安地站着等候江祥明发落,不明白他为什么到现在还没把自己丢进大牢。
江祥明坐到椅子上,看着刘贵田垂首恭立在自己面前,淡然地开口:“我本应该一早就把你送官,但姑念你也是四海商行的老人,一直兢兢业业、勤勤恳恳,这是头一次犯错,而且你重病在身,身子骨儿也禁不起折腾,我就照顾照顾你。你知道京城南门附近有座清幽别院吧?”
“知……知道……”刘贵田的头垂得更低,那是关押犯了法、被判幽禁的皇族的地方。
江祥明不紧不慢地说:“由官府定罪,你的罪也就是十年刑期,我让人送你到清幽别院去,你就在那里面待上十年,我会吩咐人好吃好喝地侍候你,十年之后,再还你自由。”这虽然和他与于拾定的赎罪协议有差池,但这老家伙竟敢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弄鬼,如果就这样轻易放过,不仅他日后不好管理下面的人,就他的心情上来说也过不去。
其实他大可以说话不算数,而且食言背信的事他也不是没做过,就算他把刘贵田扔进黑牢,于拾也无法到清幽别院去查证,即使万一消息走漏,以于拾一个平民老百姓,也拿他无可奈何。但他无论如何就是无法对于拾食言背信,于拾虽然拿他无可奈何,但只要想到如果说话不算数,于拾必然会怨恨他、轻蔑他、看不起他,他就无法忍受。
别人怎么看他、怎么恨他,他都不在乎,但让于拾那个傻瓜白痴瞧不起,简直是污辱他嘛!
刘贵田惊讶地看着江祥明,张大嘴巴合不拢,这个慈面冷心的少爷从亲王手里接过四海商行已有好几年了,在他身边做事的人都清楚他的脾气,他不仅没有善心,更恨被人背叛,本以为自己一定会遭到难以想象的折磨,可万万也想不到他竟然破天荒地对自己大发慈悲!太出乎意料、太不合常理了!
江祥明对于刘贵田难以置信的表情不以为忤,他自己也知道自己是什么样的人,于拾如他所想的与他达成了协议,他心情正好,这点儿小小的不敬他会宽大为怀不放在心上的,“我已命人备好马车,你这就可以上路了。”
刘贵田见他转身要走,急忙喊道:“殿下!临走之前我能不能见我儿子一面?”
“不能。”江祥明笑吟吟地、很干脆地回绝了他,“这十年之中,除了我派去侍候和看管你的人之外,你谁也别想见到!”虽然和于拾达成协议,不能在肉体上折磨他,但可以在精神上不能让他好过!
望着刘贵田伤心失望的脸,江祥明嘴角浮起暧昧又邪气的微笑,“不过……我会好好照顾你儿子的……”父之过,就由那个孝子来代为偿还吧!
第四章
当天晚上于拾就开始发起烧来,高烧了三天热度才退,醒来时只觉口舌发涩、全身绵软,正想勉强自己爬起来,却被一只大手又按回床上,“别起来,想要什么跟我说。”
江祥明?于拾愣了愣,又发现自己身子底下不是自家的破棉被,也不是保平客栈上房那张自己曾在上面被江祥明侵占的床,而是一张柔软如云絮、芬芳似花丛的大床,“这是哪儿?”
“云州,钦差大人下榻的馆驿。”
于拾莫名其妙,“咱们在钦差大人的馆驿干什么?而且……怎么突然就到云州了?”
四海商行其实是皇家产业、以及江祥明的真实身份,在四海商行里只有高阶的管事才知道,刘贵田虽然知道,但未经允许也不敢随便告诉儿子,因此于拾对江祥明的印象也只限于是四海商行的少东和实际管理者而已。
“这以后总会知道,现在咱们先干点儿别的吧……”江祥明坐到床沿,把于拾拉到自己怀里。
于拾吓了一跳,反射性地推开他,“干什么?”
江祥明不悦地眯起眼,“你忘了你答应过我什么事吗?”
于拾这才想起二人的协议来,“那……我爹呢?他现在在哪儿?”
“我叫人把他送到我在京城的别院,好吃好喝地侍候着哪。”--只是没有自由而已。江祥明隐瞒了后半句没说,猴急地扯开于拾的衣襟,于拾一烧就是三天,害得他这三天只能空看而不能下嘴。
从不知道自己的欲望竟然如此强烈,光是看着眼前这个人,下腹就会热起来,因此顾不得于拾才刚病愈就想一解饥渴。
“那……我能不能去看他?”
“等到我回京城你就能见到他了。”如果于拾见到养父被自己关起来,多半要和自己理论吵闹,不过自己和哥哥代天巡狩,走完全程至少也得两个来月的工夫,那时自己大概也就玩儿腻他了,他如果使性子吵闹就把他扔到大街上,刘贵田也扔回大牢里。反正食言背信的事自己也不是没做过,就算不守信用,于拾一个无权无势的穷老百姓也拿自己无可奈何。
“那你什么时候回京城?我能不能先回京城看看我爹?”
怎么话题老围着他养父打转?有没有搞错?自己是他的主人,才是他应该细心侍奉、竭力讨好、全心全意想着的人吧?不悦的怒意开始在胸中聚集,江祥明冷笑一声,“别忘了你已经卖身给我了!我到哪儿你就得跟到哪儿!而且……你如果惹我不高兴,咱们的协约就作废!”
“不要!”于拾急忙拽住他的袖子,好象生怕他这就命人去把养父关进大牢一样,“我听你的!什么都听你的!”
欣赏着于拾慌张又无奈的表情,江祥明的心情又好了起来,“这就对了。”托起他的下巴吻上去,用舌头描绘那柔软的唇瓣。
“嗯……唔……”于拾细微地呻吟着,因喘不过气而微微开启双唇,江祥明趁机窜进对方口中霸道地吸吮着那柔滑的感触。
不属于自己舌头摩擦着口腔、软舌,于拾全身僵硬,拼命忍着不推开江祥明,喉咙里断断续续地发出难受似的呻吟。
两舌越是交缠,江祥明就越舍不得放开那柔滑的舌头,随着急促的鼻息,舌头激烈地缠绕着,大手潜进对方衣襟里,指腹摩擦着光滑的肌肤,感觉到他的肌肉瞬间紧绷僵硬。
“唔……”实在是想不明白抚弄同性的身体有什么好玩的,自己有的对方不也有吗?于拾虽然尽量让脑子胡思乱想,不去在意自己目前屈辱的状况,在江祥明灵巧的动作在他肉体上引起的反应却不是那么容易就能被忽略的,他的呼吸渐渐急促,身上也开始冒汗。
口腔被不停地深深吸吮着,乳尖在手指的捏弄下渐渐坚硬,下体也有了反应……江祥明的舌尖从他敞开的胸口一路下肚脐下行进,被碰触到的地方都变得敏感起来,不论他怎么咬紧牙关,还是忍不住发出呻吟声。他扭着身子想要逃开江祥明的舌头,但却被江祥明顺势舔着他敏感的侧腹,又引得他脊梁骨窜起一阵战栗,“啊……”
发觉自己竟难忍地发出愉悦的淫逸声调,于拾羞耻得几乎想让自己昏过去。突然一只手探进他的裤腰,握住他双腿间的性征,他倒抽口气,身子抖得更厉害。
手里的东西渐渐膨胀,轻捏一下尖端,怀里的人儿就颤抖个不停,渐渐沁出的体液沾湿了江祥明的手,在手掌里跳动的脉搏好象要崩坏一样剧烈地抖动,忽地江祥明的手指摩擦过湿滑的尖端,“啊!啊……”于拾倏地一阵抽搐狂颤,喷出滚烫的液体……
病后又受到这么强烈的刺激,于拾瘫软在江祥明怀里,没有了一丝力气,江祥明抬起他一条腿,趁着他全身松驰之机将一根手指探进他火热的深处,把手指上沾着的于拾释放出的黏液抹在他身体里。
“啊……”臀部被抬高玩弄,于拾坐不稳,又不愿意攀附在江祥明身上寻求支撑,虚软的身躯无法保持平衡,仰天倒在床上。
他的裤子在江祥明玩弄他前方之时就被褪到了膝弯以下,上衣也完全敞开,衣衫半褪的模样比全裸时更诱人,让江祥明的欲望更加勃发膨胀,不等于拾适应被侵入的感觉就硬是又加进两根手指。
“唔……”于拾吃痛地哼了一声,弓紧了身躯。
江祥明转动三根手指,在他体内嚣张地兴风作浪,不断揉弄着脆弱的内肠。那里在第一次被侵犯时受的伤还没完全好,穴口仍是有些红肿,江祥明手指在自己体内深处来来回回地抽插,引起阵阵刺痛。
于拾咬着牙忍受体内越来越鲜明的压迫感与刺痛,眼角不由沁出晶莹的泪光。
看着在自己手腕中喘息着的少年,那被吻得红艳湿润的双唇、水汪汪的眼睛……惶然又迷茫的黑瞳就象落入陷阱的小动物般,既让人爱怜,又让人想要凌虐……翻转于拾的身体、让他跪在床沿上、分开他修长的下肢,江祥明将再也无法忍耐的坚硬欲望用力插进!
“啊……”凄厉的嘶叫声在室内响起,只略微软润了一些的幽径受不住这突然袭击,于拾疼得全身颤抖,坚硬粗壮的楔子不顾身下肉体的排斥拒绝,一寸一寸有力地打进柔软温暖的褶皱里,把它们撑开到从未有过的程度。
“啊……不……啊……”于拾抖得象风中的树叶,身体随着江祥明有力的楔进被顶得一下一下地往上耸,十指痉挛着深深陷入床铺中,手上的青筋一根根绽爆出来。
第一次性交时虽然也很痛,但毕竟有春药激发性欲,减轻了身体的负担,但而今在清醒的状态下被如此毫不怜惜地侵占,无法想象的压迫感和疼痛让他流出眼泪。
穴口的肌肉因硬棒的不断撞击而逐渐松软,狭窄的甬道终于将那硬热的壮硕完全吞没。于拾的腰痛苦地扭曲着,无法压抑的颤抖伴随着急促的喘息、大颗大颗的透明汗珠沿着汗水顺着光滑无暇的肌肤滚落下来……
江祥明衣冠整齐,只是裤腰略退,站在床边挺动腰杆,让自己的勃起在于拾火热的内部摩擦,同时欣赏着眼前的美景,大手在身下人儿光裸的肌肤上来回爱抚,摩挲着他的敏感地带。
“啊……噫啊……”淫靡的粘膜磨擦声在寂静的室内清晰无比,那连自己都不会去摸的地方被粗大的性器狠狠地贯穿,紧闭的后花被迫开拓成火热进出的甬道,内脏被挺进的硕大挤压着,赤色肉体柱在雪白双臀间强悍地抽插着……于拾的头在床上疯狂地摇着,下体疼得象是被撕裂了一样,泪水不受控制地流下来,“好疼……不要!不要!求求你……啊……啊……饶了我吧……放了我吧……”
但是他泪流满面求饶的样子却更令江祥明兴奋,想让他哭得更欢、叫得更响,想看到他沉浸于情欲中的妖媚……
江祥明把凶器缓缓退出一些,然后一下子冲刺到底,深深抵入湿腻的壁穴中。
“啊!”于拾的叫声猛然高扬,那硬热的巨杵狠狠摩擦过柔软肠壁上的某一点,身体内部急剧涌起火热甜美的感觉,大口喘息着,身体在狂流下不住颤抖。
江祥明敏锐地发现了他叫声的异样,调整角度在他紧窒的小穴中探寻令他愉悦的那一点,“这样做舒服吗……”
“嗯……啊……”一开始痛不欲生的行为到现在却产生了强烈的舒适,男人那强壮的分身一再深深地撞进他身体里,难以言喻的舒畅感不断窜上他后背,酥麻了他全身,强烈的快感伴随着尖锐的痛苦,于拾连气都喘不上来。
扯住凌乱的发丝,迫使身下的人儿扭头对着自己,那湿润的双眸中充满了迷茫的情欲,江祥明注视着他娇喘迷乱的脸庞,邪恶地笑了,“你在保平客栈第一次时受的伤还完全没好吧?不过这样感觉更强烈,不是吗?”
“啊……嗯啊……”津液从大张着合不拢的嘴角流出,粗长又坚硬的火热肉棒在肠壁里磨擦着,身体最柔嫩的部分受到这样粗砺的蹂躏,一阵阵疼痛混合物着奇异的酥麻感沿着尾椎向脊梁骨盘旋而上……绝顶快感伴随着疼至极点的痛楚衍生出一种近乎死亡的空虚感,令人快要发狂。
“啊啊……呀……”于拾狂乱的嘶叫,再也无法忍受后庭剧痛的磨擦和诡异的快感,被汗水完全打湿的身子不由自主地随着那猛烈的动作摇晃,“杀了我吧……杀了我吧……求求你……”
江祥明的回应是更激烈地摆动腰部,使抽插的动作更大更快,坚硬的性器与沾满液体的肉壁摩擦的声音回响在整个房间。
穴口被撑开到极至、整个肠道也被扩张到极点,快感如狂潮汹涌,于拾忍不住地哭叫,不由自主地扭腰摆臀向后迎接那一次次都猛插到底的巨大撞击,湿淋淋的小穴也不自禁地强烈收缩着。
“啊啊啊……啊啊……”于拾终于被逼上巅峰,迸出高潮的嘶喊,光滑的脊背在一阵痛苦的抽搐后软绵绵地瘫软下来,重重地跌在柔软的床褥上,黏热的肉壁在前方喷发时猛烈收缩,紧紧夹住了体内饱涨的欲望,江祥明也忍不住吼叫着将所有精华灌注到他体内深处……
将释放的热流尽数喷洒在于拾温暖的体内,江祥明微微抽动泄洪的欲望,直到高潮的余韵完全过去才从于拾体内拔出,把他翻过身来。
身下的人儿不住地颤抖着,茫然大睁的眼睛已经失去了焦距。望着于拾茫然无助的失神目光,江祥明的下腹又窜起一股冲动,本来只想纡解一下欲望就放过这个病体初愈的人,但于拾的模样却如此诱人,让他的欲火一发不可收拾,干脆脱掉自己的衣服爬到床上,同时扯净于拾身上仅剩的遮蔽物,让他面对面跨坐在自己大腿根部,让他身后的洞穴对准自己股间仍然一柱朝天的部位用力按下……
“啊……啊啊……啊!”于拾的头颅高高仰起,承受冲击的幽穴不住颤抖,从毛发顶端到脚趾尖都不由自主地哆嗦着。
“舒服吗?”江祥明微笑着又用力往上顶去。
“啊……嗯嗯……”于拾的头部激烈地摆动,停不住的呻吟喘息令他一个字也说不出。
看着怀里的人掺杂着痛苦和快感的表情,江祥明露出残忍的微笑,用湿腻的舌头舔着他胸膛最敏感的部位,甚至用牙齿轻轻咬着,在齿缝间磨蹭。
“啊……啊啊……”于拾被紧紧按住的身体剧烈地震动起来,上下都受到狂猛的攻势,低低啜泣着难过地扭动,“轻……轻点……求你……啊……”胸前的一点被毫不留情地擒住,要榨干他一般深深地吸吮着……一股激流猛然炸开,令他浑身抽搐,连脚趾都蜷了起来。
怀中的人儿不住颤抖着,被情欲染湿的双眸带着羞耻、慌乱与屈辱,清纯却又放荡淫乱得让人疯狂……无一处不媚,妖到了骨子里,江祥明的欲火烧得更旺,伸手把于拾下体已经挺立涨大的花柱整个包住,从根部一口气捋到顶端,并且用手指在顶冠不断渗出液体的小口上持续摩擦着。
“啊啊啊啊……”于拾抽搐着喷出大量浊液,在激烈的痉挛中昏了过去……
于拾坚执不肯做江祥明的男妾,在他看来,他只是同意用肉体换取父亲得到较好的照顾,并不是要连同尊严都卖给江祥明,两方妥协的结果是于拾成了江祥明的贴身侍从。
贴身侍从,就是凡举穿衣吃饭、倒水端茶之类的活儿全包,外加时时刻刻跟着主人,随时随地准备着去完成主人心血来潮吩咐下来的工作。于拾唯一与贴身侍从不同的是:正常的贴身侍从晚上睡在主人床铺下或外间屋,以备主人夜间有事呼唤,于拾却睡在主人床上,每夜承受主人灼热的欲望。
青涩而少经人事的他难以承受江祥明强烈的需索,每次都是刚开始还能勉强承受,渐渐就熬不过而累得昏睡过去,好在江祥明颇体恤他,每天早上起床不仅不用他侍候,反而倒过来侍候他,为他清理身体甚至服侍他穿衣。早膳都是仆人送到房里来的,江祥明也总是拉他坐下一块儿吃,不要他服侍,吃完后还要他再睡一觉养养精神,每晚被江祥明累得劳顿不堪的于拾也没有反对的立场。
等于拾歇够睡足,一上午的时光就这么过去了,而江祥明也处理完外面的公务回内院来,二人在大屋里共进午餐,饭后江祥明也许搂着于拾小睡一会儿,也许带着他在院子里散散步,天南地北的谈谈说说,让他知道许多以前不知道的事情,甚至有时候还教他读书或一些商务上的知识。
虽然江祥明用卑劣的手段强迫自己屈服,但于拾不能不承认他是个头脑很好、很优秀能干的人,教了他许多有用的知识,但他为什么偏偏要有那么恶劣的兴趣呢?
有一回他终于忍不住问了江祥明这个问题,江祥明只是大笑着搂住他,直说他真单纯、好可爱。
不过他们总是不会在一个地方停留太久,江祥明带着大队人马一直由北往南而下,在州、府、县、城有时住三五天、有时住七八天,但超不过十天就会启程往下一站,即使在路上江祥明也不放过他,所以有许多个上午他都是在马车上睡醒的。
江祥明并不避讳和他的关系,因此随行的人都知道他是江祥明的男宠,清高的人对他轻蔑不屑,趋炎附势的就想办法讨好他,而轻视也罢、讨好也罢,他都不知该怎么应付,就算成天把自己关在房里不见外人,也照样有人找上门来送贿,更有一些仆人恶意地当面嘲讽他甚至故意指使他干这干那。
干苦活累活他并无怨言,反而是江祥明不高兴,除了撤换掉那些仆人以外,又命令他随时随地都跟着自己,暴露在众多研判、讽刺、甚至是不怀好意的视线下,他的精神压力可想而知,但他不敢违背江祥明的命令,更不愿肯求江祥明收回成命。
“你怎么越来越没精神?好象也瘦多了。”
正站在院子里发呆的于拾吓了一跳,扭头一看说话的人,急忙施礼,“世子殿下。”
来的是显亲王世子江祥煦,江祥明的亲哥哥。他和弟弟一起当钦差大臣,却是暗访,总是趁夜晚没人时来找江祥明,知道他也是钦差大臣的恐怕就只有夜夜与江祥明同眠的于拾了。当于拾知道自己卖身的是何等人时,简直傻了,有时看着江祥明与手下的随员评判当地官员的优劣、讨论对犯法官吏的处置……仍然不敢相信每夜的枕边人竟是这么个掌握生杀大权、左右众官前途的大人物。
江祥煦扶住于拾不让他跪下,“别这么见外,你是我弟弟的情人,叫我声大哥就行了。”
于拾连忙摆手,“不……不是……我不是少爷的……情人……我只是个卖身的奴才罢了……”
江祥煦一愣,打从京城出发到这里已经一个多月了,弟弟夜夜与此人同榻,看得出二人的关系绝非一般,却想不到他只是弟弟的玩弄对象!弟弟他……竟然也学那些不长进的贵族蓄养男宠吗?想到自己的遭遇、想到自己在庄儒文身下时的悲伤与苦楚,推己及人,怒火从他心底里燃了起来,“你是说祥明他硬逼你,你并不是心甘情愿吗?”
于拾连连摇头,生恐江祥煦误会,“不!不!我是心甘情愿的!少爷为我爹花了二十万两银子,我……我是心甘情愿!”
江祥煦皱起眉,听于拾结结巴巴地说完事情经过,眉宇皱得更深,“原来如此,但祥明这么做仍然太过分了,你也太委屈了。”
于拾垂下头,“我不委屈……毕竟……就算我想卖身救我爹,也未必有人肯出这样的价钱……我没别的东西……只有……我自己……少爷愿意买我,我已经很感激了……”
江祥煦悠悠长叹,“天下事真是不尽如人意啊……”
这声叹息里充满了感慨,于拾抬头看他,这位地位显赫的显亲王世子脸上似带着淡淡的忧容,好象满怀心事的样子,难道他们这些衣食无忧、不虑钱财的人上之人,也有解决不了的烦恼吗?
忽然身后传来阴阴的声音,“你们在说什么?”
江祥明!于拾如同受惊的兔子一般逃开,与江祥煦保持距离。江祥明常常会莫名其妙地生气,他一生气起来,声音就会变得极度低沉平稳,而后遭殃的就是自己。这是他从无数次经验中得到的常识。
脸色有些怪怪地看着哥哥,江祥明问:“哥哥,你怎么大白天的就来了?你不是要去清州?”
江祥煦也沉着脸看着弟弟,“黑行会分舵的舵主赵义,你为什么不杀他?”
“他是毫无抵抗、束手就擒的,如果杀了他……”
江祥煦打断他的话,“他奸淫民女、逼死人命,死有余辜!”
可是如果就这么杀了他,那个人不会饶了你啊!江祥明把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哥哥嫉恶如仇的性格他比谁都清楚,而哥哥和那个人纠缠不清的感情乱麻也不是他这个局外人能解决的,只得叹了口气,“好,我这就下令杀了他。”
得到满意的回答,江祥煦转身要走,看到一旁畏畏缩缩的于拾又停下脚步,“祥明,人家是不得已才卖身给你,你别太欺负人家了。”
江祥明冷眼看了眼于拾,“嗯。”
江祥煦心事重重,没注意弟弟的应声有多么冷冽,于拾却打从心底里发冷,不知道自己什么地方又惹江祥明生气了。
目送江祥煦的身影消失,江祥明冷笑一声,“于拾,你不错吗,这么快就找着靠山了。”
于拾畏缩地看着他,怎么想也不明白江祥明倒底在气什么,呐呐地说:“是世子殿下问起我的事,我就告诉他了,不是要找靠山……世子殿下是好人,才……”
后面那一句话实在多余,江祥明黝黑的眸异样幽深,幽深的底处却有两簇小火焰在跳动,“是啊,我哥哥相貌英俊、心地善良,正合你这种傻瓜的口味。”当他看到于拾凝望着哥哥若有所思的模样,气就不打一处来,于拾一定希望自己的主人是象哥哥那样的人吧?他心里也很明白:于拾只是因为迫于现实压力而卖身给了他,所以才顺从他、听他的话而已。
即使迟钝如于拾也能听出来他话里的酸意,原来少爷是不满自己的奴隶心向着别人,“少爷,世子殿下虽然人好,但我……我既然……卖身给了你,你就是我的主人,一定忠心于你。”
是啊,如果当初他卖身的对象不是自己而是安东郡王,他也会这么忠心吧?江祥明心头的火焰越烧越旺,一把捏住于拾的下巴冷笑着,“你有奴隶的自觉就好,下次再让我撞见你不检点,绝不轻饶!”
第五章
当晚江祥明对于拾的需索更是激烈狂野,第二天于拾又是在马车的颠簸中醒来,发现江祥明并未如往常一般坐在车里看着他,他挪动酸疼不已的身躯来到窗边掀帘一看,在远远的车队最前方发现了江祥明骑马的背影。
车旁跟着的仆人看见他忙凑上来,“于……你有什么吩咐?”
于拾的身份特殊,虽是卖身为奴江祥明却不让下人把他当仆役看待,但把他当客人侍候吧,他却又做着江祥明的贴身侍从,因此光是称呼就让大家颇费了一番脑筋,于拾让大家叫“小于”就好,江祥明却不高兴,最后众人干脆只叫他的姓,既不尊也不卑、既非主也非仆。
“没什么……咱们这是去哪儿?”
“噢,是去清州。”
清州啊……世子殿下正在那里吧?他只是好心想为自己争取好一点儿的待遇,但就连他为自己多说几句话江祥明都会生气,江祥明对自己不好,也不许别人对自己好……罢了,自己为了救父而把自身卖了时,也并没有期望会得到多好的照顾……
到了清州的当天江祥煦就来了,还带来了一个客人,他们和江祥明关在房里说了半天话,而后那个男人走了,江祥煦留了下来。
从那天到现在已有半个月了,在一个地方住这么时间还不走有点儿反常,但这不是他该关心的事;江祥煦也反常地留在钦差的馆驿没再走,但那也不是他能过问的。
在保平客栈第一次欢爱时留下的伤一直没有痊愈,从那天开始一直到现在,每晚必有的灼热冲刺让他的创伤永无完全愈合的可能。以前江祥明还知道节制,但这半个月来江祥明不仅态度粗暴了许多,而且次数有增无减,不管他承不承受得住,也不顾他每每在中途昏厥,象是对他的身体上了瘾似的,不把他搞到昏死过去再也醒不过来绝不罢休,即使情事结束后江祥明都会为他净身涂药,他的身子仍越来越差、精神也越来越不济了。
与他相反,这些日子江祥煦脸上总是神采焕发,以往的忧郁与阴霾全都消失不见了,仿佛换了一个人似的,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那个看上去很邪又很俊的人的缘故,那个人来的时候他看过一眼,虽然看上去不象好人,但望着江祥煦的眼神却那么温柔,让他……有些羡慕……
“你在看什么这么出神?”
阴阴的语音从背后响起,吓了站在回廊上发呆的于拾一跳,急忙顺声转头,正对上江祥明不悦的脸,“没……没什么,只是觉得……世子……看上去好象很开心的样子……”
为了怕江祥明生气,于拾连在私底和江祥煦说句话都不敢,而且这些日子报告书如雪片般从各地飞来,江祥明和江祥煦忙得不可开交,他也很少能见到江祥煦的面。
江祥明顺着他原来的视线方向看着神情愉悦地坐在庭园里品茶的江祥煦,“他和情人终于两情相悦,当然开心。”伸手捏住他的下巴,迫他不能逃避,“你羡慕吗?”
于拾慌乱地连连摇头,“不……怎么可能……”他虽然愚蠢,却有自知之明,江祥明怎么可能象那个人对世子殿下一样对他?
怎么可能?这话听起来可真刺耳啊!江祥明眼底透着芒刺般的冰冷,忽然低头咬住他柔软的耳垂吮弄,于拾不禁微微一震,急忙推拒,“你干什么?”这里是随时都会有人经过的回廊,而且江祥煦就在不远处,江祥明怎么能在这里做出羞耻的事?
手从上衣下摆里探进去,抚摸着线条优美的背脊,另一只手则扯开衣襟,轮流揉扯他胸膛上的两点突起,于拾立刻大大地颤动,那熟悉的手法,一下子就令身体热了起来,“别这……唔……”嘴唇被强势地分开,舌头也被掳获,于拾在喉咙深处痛苦地呻吟着。
“唔……不……”含糊不清的呻吟从喉咙里泄漏出来,吞咽不下的唾液沿着合不上的嘴角流到下巴,划出闪亮的银丝。
江祥明的嘴唇滑下,含住于拾胸前慢慢变硬的红色果实,时而吮吸、时而啃咬,直到果实变得更鲜红妖艳,“唔……嗯嗯……”于拾的身体一震,甜美的呻吟从嘴里流泄而出。
身子被调教得越来越无法抗拒快感,欲望开始在于拾体内升腾,脸颊上泛起艳丽的红潮,眼神也渐渐迷乱起来……
衣带被解开,另一只手伸进于拾的底裤。
“啊!不……”于拾紧捉住江祥明的手臂,满脸泛红地拼命摇头,“求求你……不要……唔……”
拒绝的嘴唇又被重新堵住,江祥明的手急切磨擦着于拾渐渐昂立的分身。
“唔……不……唔啊……”随着江祥明手指的上下动作,于拾的身体大幅度地震颤着,分身前端急剧流出蜜液,弄湿了江祥明的手。
江祥明的舌舔过于拾光滑如瓷器的颈项,在他柔软的耳根处吮吸轻咬。
“啊……嗯啊……”怀里身躯的喘息声愈加急促甜美,狂乱的快感铺天盖地席卷而来,无法自制地扭动叫喊,全身好象着了火一样热,眼泪不受控制地流出来,“不……啊啊……”
早已两眼湿润,原本黑白分明的眸子在变得湿润后更显动人,微启的嘴唇吐着热气……更显出风情万种,江祥明握着于拾欲望根源的手不禁用力……
“啊!啊……啊……”于拾受不住地失声尖叫,腰部瞬间瘫软,白液喷射而出,整个人无力地跌跪在地上,眼前一片模糊。
庭院中的江祥煦被叫声惊动,往这边看过来,于拾羞愤欲死,蜷缩在地上怎么也不肯抬起头,江祥明与哥哥有些无措的视线对上,自从看到于拾痴望着哥哥时就在心里蕴酿的负面情绪越发强烈,冷哼一声,硬是提起于拾的身子,逼他跪在地上。
感觉到炙热的欲望抵上后方的柔软,于拾倒抽口气,难得地激烈挣扎拒绝,“放开我!放开我!”
他越是挣扎,江祥明压制他的力量就越大,“你又忘了你的身份!你是谁的人?”把满手的黏液随手往穴口一抹,惩罚似地将抵在穴口徘徊的硬挺火热一插到底,满意地听到身下人儿凄凄的惨叫。
江祥煦本想阻止他们,但又不好意思过去,弟弟也真是,连时间地点都不顾。犹豫片刻,江祥煦终究还是脸皮薄,等晚点儿见到弟弟再告诫他吧。江祥煦匆匆走出院子,告诉仆人守在外头别让人从这里经过,上街去转一圈儿吧,回来时他们也该办完事儿了。
泪眼模糊中看到江祥煦离去,于拾松了口气,愈发明显清楚地感觉到进入体内的硬热触感,湿润挤压的摩擦声从下体传来,被侵犯、被侮辱、被充实、被俘虏……然而紧随着痛苦的是几乎同时产生的快感,熟悉的热流从腹下升起,于拾忍不住低喊出来,再也抵挡不住最自然的怀念欲波涛,开始了人类最原始的摇摆、呻吟。
“真是天生的尤物啊……”江祥明在后穴中释放热液,硬挺的欲器越加胀大炙热,借着自己体液的润滑更加灵活地在热壁的包围中搅动,“被我玩了那么多次,这里还是这么紧……”
“啊啊……”于拾颤抖着抓紧回廊的栏杆以承受尖锐的冲击,半裸着身体、被抓着跪在冰冷的石板地上,臀部向后的姿势很方便江祥明站着插入--比狗还不如。
江祥明的双眸绽放着残忍的光芒,象是抹灭了所有感情般冷酷,“我早警告过你,如果再让我看见你不检点,绝不轻饶!你竟敢当成耳旁风!也不想想你是什么身份!敢对我哥哥有下流念头!”
“不……没……唔……”于拾挣扎着想解释,但话到嘴边都变成了痛苦沙哑的喘息,根本发不出声音,就算嘴巴大开,也只能发出极其细微的呻吟而已。
羞耻、痛苦、恐惧……但在屈辱与疼痛中又混杂着快感,在身后被插入的情况下,前面也被掌握住,不断地撩拨,分身不住渗出透明的液滴。当男人的体液再度射进自己身体深处时,于拾下身一阵剧烈的颤抖,要命的高潮让他挣扎着仰直了脖子……
当半软的肉刃从洞中抽出时,一丝黏液从里面牵了出来,更显煽情与淫秽,江祥明抓起于拾的胳膊把他拉起来,将他已经没力气维持自身平衡的躯体按到廊柱上,抬起他一条修长的腿放在自己肩头,又向已经享受过无数次的天堂挺进。
“啊……”于拾虽然背靠着廊柱,却有仿佛从高空往下坠的感觉……身子虚飘飘的……已经不行了……无力的身躯顺着廊柱滑下,在意识消失之前,于拾昏昏沉沉的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为什么江祥明要这么对他?为什么要如此地摧残折磨他?
失控的欲望终于得以纡解,沸腾的情绪也重又归于平静,江祥明这才把昏迷了的于拾抱回房间。
于拾背朝上俯趴着昏睡不醒,一整片光滑的脊背上布满了艳红的印痕,脸庞一半埋在枕头里,露出的一半侧脸上,神色疲惫而憔悴。
江祥明拿起薄被盖住在睡梦中有些瑟缩的人儿,轻抚他明显憔悴了的脸庞,心里不无后悔。自己夜夜贪欢、需索无度,即使是老手也会吃不消,何况于拾这青涩的身躯?而自己已经这么贪索了,怎么对这副身躯还没腻呢?甚至于越占有他越沉迷、越蹂躏他越不想放手。
于拾醒来时,已是艳阳高照的第二天下午,昨天被江祥明折磨了一下午,吃完晚饭又被压在床上苛求了半夜,累得他昏过去好几次,睡得连用午饭的时辰都过了。
原本该在门外支应侍候的仆人也不知躲到哪里偷懒,他不好意思叫人来使唤,只得拖着疲惫的身躯起床去后院,只盼厨房里还有剩下的饭菜让他将就填饱肚子。
“于拾!”明朗的声音唤住了他迟缓的脚步,江祥煦带着两个青衣随从走过来,“这些日子事多挺忙,祥明又不肯让你到书房去,有好长时间没看见你了。”
江祥煦走到近前,赫然发现于拾疲倦憔悴的脸色,吃了一惊,“你这是怎么了?比上次在信州时更不成模样了!”
于拾勉强一笑,“没有……是我自己身子骨太差……”
“别替他说话!我昨天看见祥明又欺负你了,今天上午已经数说他半天了,以后他要是再欺负你,你就来找我,我一定为你撑腰!”
你越替我说话越糟糕啊!江祥明不知为什么,特别讨厌他和江祥煦在一起,昨天他已经用自己的身体充分验证了这一点。于拾笑得虚弱,“世子殿下是要出门吗?”
“是啊,你也跟我一起来吧,到外面转转散散心,老闷在屋子里再健康的人也会闷出病来,这里的集市很热闹,我昨天去转过。”
“可是……”
江祥煦不由分说地拉着于拾就走,他现在幸福之极,只恨不得把自己的兴奋传达给每一个人,“你身体不舒服咱们就坐车去,让祥明自己待着!祥明那个人,你越老实他越欺负你!”
“但……”于拾虽然满心不愿,但他生性老实,不知道该如何拒绝别人,更不想让自己对之一向有好感的江祥煦失望,就这么半推半拖地被拉出了馆驿。
街上的行人熙熙攘攘,渐渐吸引了于拾的注意力,他的确好久没到集市来过了。自从跟了江祥明,他即使不被关在馆驿里,也是在行进途中的马车上,名副其实是江祥明的“禁脔”,过往的平凡生活对现在的他来说仿佛是梦境一样。
江祥煦挑了几样庄儒文喜欢的东西,见于拾仍旧两手空空,“你不想买什么吗?没钱我请你,今天你买的东西都算我的!”
“不……不用了……”于拾嗫嚅着,连身体都卖给了人,哪儿还在乎什么身外之物?
“别露出这么可怜的表情。”江祥煦轻轻拍了拍他的脸,于拾老实的脸上带上这种表情,竟有种说不清的、惹人怜爱的味道,连自己看了都有点儿想欺负欺负他,何况是自己那个本来就个性恶劣、最喜欢耍弄人的弟弟?
忽然前面传来骚动,围了一群人,间夹着年轻女子的哭求声。
江祥煦抓着于拾挤了过去,快得连那两个随从想阻拦都来不及。
于拾被江祥煦不由分说地拉着挤到人群最前面,见人群中央一个少女披头散发地坐在地上,几个大汉正试图把她从地上拽起来,少女拼命挣扎。
江祥煦看不下去,上前阻拦,“你们这是干什么?为什么欺负她?”
为首的大汉横眉立目地瞪他一眼,“这贱婢是我家的逃奴!你少管闲事!”
是家奴啊,和自己身份一样……于拾不禁同病相怜,“就算她是你家逃奴,也不该这么粗暴啊。”
少女哭喊:“什么逃奴!我根本不认识他们!我只是来赶集,他们就要抢我回家!”
江祥煦向来嫉恶如仇,听得怒火中烧,打掉那些大汉拉扯少女的手,厉声问:“你们说她是逃奴,有何凭据?卖身契拿出来!”
那几个大汉恼羞成怒,为首的大汉举起拳头在江面前晃了晃,“臭小子!管什么闲事?想挨揍不……”那个“成”字还没说出口,就被江祥煦刁住他的手腕,反手一扭一按,当即把他手臂反剪、压跪在地,发出杀猪般的痛叫:“住手!轻点儿!轻点儿!”
其余大汉见状,一齐扑了上来,江祥煦三下两下就把他们一个个全打翻在地,两个随从连插手的余地都没有,这场人数悬殊的打斗就已经结束。
于拾看得两眼放光、钦佩不已,江祥煦看上去并不比自己强壮,而且还是养尊处优的皇族殿下,怎么人家就这么厉害呢?
大汉们狼狈退走,看热闹的人群也渐渐散去,被救的少女感激涕零,跪在地上不住磕头,“多谢恩公搭救,小女子粉身碎骨也难报答。”
江祥煦赶忙用手相搀,“不必多礼,快起……”猛然掌心一痛,他还来不及抽手查看就失去了意识。于拾看见江祥煦的身子晃了一下,正想扶他,鼻子闻到一股甜甜的香气,忽然眼前一黑,什么都不知道了。
好冷,好象浸在冰水中一样。于拾动了动身子,勉强自己睁开眼睛,发现自己竟真的躺在水里!淡淡的晨曦照着岸上的青草红花绿树,这里是田野中的一条小溪,远远的可以看到一条官道如线,上面的车马、行人如豆点般小。
身旁躺着江祥煦带出来的两个随从,但左瞧右看,偏偏独独不见江祥煦本人。于拾心慌意乱的推了推那两个随从,赫然发现他们身体僵硬、四肢冰冷、面色发乌,竟然已经是两具死尸!
于拾大叫一声,吓得肝胆俱裂,连滚带爬地跑到岸上,春日清晨的风吹在他湿淋淋的身上,冷得刺骨,于拾边冻得直打哆嗦边四处寻找,连根本藏不住人的矮灌木丛都翻遍了,却怎么也找不到世子殿下的影子。
一个时辰之后,他终于无奈地放弃寻找,走到官道上拦了辆往城里运木料的马车,得知这里是清州城郊,而现在已经是他和江祥煦逛集的第二天。离城路远,他实在无力自行走回去,只得哀求车夫搭载他进城,车夫看他可怜,答应把他带到城门。
大老远于拾就看见城门口有不少盔甲明亮的兵将们盘查来往行人,他迟钝的脑袋还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等到车被士兵拦住查问他才晓得昨晚江祥明因为江祥煦失踪,连夜封了四门,并派出军队分八个方向往下找。
于拾听得目瞪口呆,赶紧表明身份,随即就一身湿淋淋地被兵士们用军马快递到江祥明面前。
江祥明在书房里听完于拾的述说,“啪”地一个重重的耳光扇在他脸上,把他的头打得偏向一边,随后又是无数个耳光,打得他晕头转向,脸颊迅速肿了起来,江祥明的怒吼声在嗡嗡的耳鸣中响着,“我警告过你多少次!不许和我哥哥走在一起!你都给我当耳旁风!现在倒好!出了这么大的事!你还有脸回来见我?”
于拾跪在地上,又冷又饿又累,虽然知道江祥明是迁怒,却不敢吭声,更不敢抬头。
江祥明看见他这副逆来顺受的窝囊样更加火大,暴怒地提起于拾的身子正要再打,旁边有人拦住了他冷然道:“你就算打死他也没用,何必拿一个下人出气?”
江祥明冷眼回视他,“什么时候堂堂的黑行会首也有慈悲心了?我哥哥人不见了,你不着急?”
那人声音一沉,“你怎知我不着急?官面上你已封锁四城、派兵搜索;黑道里我也命令所有的人一有一消息立刻报来,我除了在这里等消息外,还能干什么?”
江祥明这才注意到这人的表情虽然一直冷如冰霜,垂在身侧的十指却在不住地发抖。
那人顺着他的目光看到自己发抖的手指,紧紧地握成拳头,苦笑:“如果不是有你陪我一起着急,说不定我已经象疯子一样冲到大街上乱找乱撞了。”
江祥明愣了半刻,火气不知不觉地消了下去,叹息一声道:“想不到冷酷如你,竟然也有如此心慌失措的时候!”
那人喃喃道:“象我这种人,有了这种弱点简直是自己找死!说实话,当我发现自己竟对你哥哥在意得过分时,甚至动过杀了他以绝后患的念头,但无论如何就是下不了手,也只能认了……”
江祥明垂下头,看着脚下湿淋淋蜷成一团的于拾,得知于拾和哥哥一齐出门失踪时他心里忽然升起巨大恐惧的心情,而见到于拾平安无事,他是既安心又恼怒,安心于拾毫发无伤,却恼怒于拾竟又与哥哥外出、还让自己处于危险之中!
聪明如他当然明白这种心情意味着什么,为了排斥这种心理,他才更对于拾粗暴责打。其实早在半个月前他就意识到这个傻乎乎的白痴于拾能影响自己的情绪了,为了不被于拾的影响、为了能早日把这个人舍弃,半个月来他一直肆意地折磨羞辱于拾,却又总是在事后看到于拾那憔悴凄惨的模样时心疼……
这可不是个好兆头,太过放纵感情的人即使不亡国败家也成就不了什么大事业,古往今来这种例子比比皆是,自己不应该过于看重于拾。
那人用似能看透一切的锐利眸光望着江祥明,“如果你真能狠心毁了他也就罢了,如果象我一样舍不得,为人为己,还是尽早认了吧。”
“我绝对不会让自己的心失了控制……”江祥明声音决然,等一回到京城,无论自己腻没腻他,都要把他扔掉!大丈夫当断不断,反受其乱!他江祥明可不是优柔寡断、甘受束缚的人!
第六章
口干、舌苦、发热、胀痛……
于拾努力地在浮沉高热中寻找一丝清明,模模糊糊地感觉到好象有人往他嘴里灌东西,眼皮酸涩得似乎黏成一团肉,他怎么睁也睁不开,舌尖也尝不出嘴里的东西是冷是热、是甜是苦,只是本能地往下咽。汤汁灌完后又有人喂给他软软的好象是粥一样的东西,他朦朦胧胧地囫囵吞下,而后不知什么时候又睡着了。
昏昏沉沉中不知过了多久,于拾终于清醒过来,汗淋淋地睁开眼,艰涩地喘了口气,只觉得除了眼珠子能转动之外,整个身子好象都不属于自己了。
头顶上不是睡了半个月的床帐,屋里的陈设也不同,但豪华程度有过之而无不及,这是哪里?他只记得自己跪在地上听少爷和另一个人说话,听着听着意识就模糊起来,而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少爷在哪里?世子殿下的下落找到没有?
“这是渚州。你受了风寒,高烧不退,已经昏睡五天了,我哥哥已经救回来,什么事也没有。”一个声音好象听到他心中的疑问一般回答了他,于拾一抬起眼就对上江祥明那双比以往越发深沉的眼眸,“少爷……”
江祥明伸手捏住他的下巴,用力之大几乎要把他的颔骨捏碎!“我警告过你多少次!不准你再招惹我哥哥!你竟然还紧黏着他不放!看来是我教训得太轻了?”
于拾心里一惊,江祥明的脸上没什么表情,而目光却太深沉,看不透他想些什么,但本能地就是明白危险,“但……是四殿下让我跟去的……啊!”
江祥明用舌头舔啃着于拾的耳垂,再蜿蜒至他颈部,轻巧地褪下于拾的衣物,“你的烧既然退了,就该上工了。咱们今天换个玩儿法,也顺便教教你该怎么服从主人。”
“少……少爷……”于拾恐惧地看着江祥明那不怀好意的笑容,心里虽然害怕,却不敢反抗。
屋里的仆人们都识相地退出去,替主人关上房门。身下的人儿惊恐的眼神、羞涩的表情更加催动江祥明的情欲和嗜虐心,很快地于拾的双手就被捆在床头的铁架上,江祥明抬起他的脸,给了他一个深深的热吻。
“嗯……呜……”于拾毫无拒绝余地地接受着江祥明的吻,顺从地张开嘴让江祥明的舌头侵入。忽然一粒小丸渡了过来,于拾一时不察就这么咽了下去,等这个绵绵长长的吻结束时,那粒东西早化得无影无踪,而于拾则是连气都喘不过来了。
“你……你给我吃了什么?”
“和第一次安乐郡王给你喝的一样的东西。”
于拾的脸色霎时惨白如纸。
江祥明笑着抚摸他惨白的脸,“瞧你吓成这个样子,放心别怕,我会很温柔的,你会感觉象上了天一样,到时候你就会求着我要了。”他除掉少年身上所有的衣物,低头亲吻少年的身体,以舌头找到胸膛上的突起,缓缓舔舐,时而用牙齿咬着轻轻磨动。
“呜……啊……”分不清是疼痛还是快感的奇妙感觉从乳尖蔓延开来,迅速延伸到双腿之间,少年只觉得一股热流冲下小腹,不但前方的花茎被激得弹跳起来,后面的小穴也痒痒的沁出湿意,无法控制地呻吟出来。
男人一手揉着他的乳尖,张嘴咬住另一个突然用力拉扯!
“啊啊!”混着痛楚的冲击如电般贯穿了全身,过于强烈的刺激使于拾整个腰部都挺起来了。
“反应真不错。”江祥明邪恶地轻笑,轻而易举地将被剥夺自由的裸体翻过来,一只手来到后方洞穴周围徘徊,感受到括约肌的收缩。
“呜……”身后的秘穴被手指侵入,在微微的刺痛中,迸发出更灼热燎人的欲焰快感,令于拾不由自主地摆动起身体,配合侵略者的动作。
“看你的屁股又小又翘、圆滚滚的,让人一见就想插一插,还真是适合吃这行饭呢。”江祥明的手指并未深入,只是往洞穴中塞了两颗丸状物就退了出来,整好以暇地欣赏着全身赤裸的于拾的体态。
“嗯……嗯……”于拾因他毫不加掩饰的淫秽言语而羞耻不已,渐渐觉得自己私隐的地方不自然地热热麻麻起来,象万根针在刺,又象蚂蚁咬啮,他想去抓,身子和四肢却难以移动,那感觉越来越强烈,到了难以忍受的地步,身体不由自主地在床上来回扭动磨蹭着,泪腺因为身体受到的刺激而沁出大量泪液……
“很难受吧?这可是宫内秘制的高级春药呢。”江祥明的指尖在他紧绷的身体上轻轻一划。
“呜啊……”于拾全身的肌肉都紧绷得几乎要断掉了,江祥明只不过是轻轻碰触他的肌肤,他就忍耐不住地发出抽泣声,全身都因这轻轻一触而难受地翻滚起来。
江祥明慢慢再次探手他隐藏在双股间的洞穴,感受里面的火热和湿润。
“啊嗯啊……”洞穴在药力的作用下已经变得潮湿,只是缓缓揉着,于拾就忍不住摆动腰部。
“感觉这么好吗?”江祥明沾取了大量香液送入内穴,这次进了两根手指,抹进去的香液更多。
“啊啊……嗯啊……”于拾全身抖动着,穴口四周的肌肤本来就十分娇嫩,又经春药刺激,已经变得异常敏感,哪堪这么玩弄?觉得里面又痒又麻、空虚难忍,只恨不得用力抓挠几把,或是用什么东西在里面狠狠磨上几下。
当江祥明用到三根手指时,于拾的甬道里已经抹满了香液,肌肉也完全松驰,当手指在穴口旋转时甚至发出“吱吱”的磨擦声。当他试图从已经火热体内拔出来的时候,抽搐的肉壁不自禁地夹紧了,“不……不要……”江祥明轻笑一声,不顾温柔乡的挽留,硬是抽出手指。
“嗯……唔嗯……”于拾迷蒙地轻吟嚅动,异物撤离后体内阵阵空虚,好想要、好想要……“求求你……求求你……快……”
“快什么?”江祥明明知故问。
“给我……给……”
“那你求我啊,求我给你、满足你。”
“呜……嗯嗯……”于拾咬紧下唇,他曾不止一次地在床上求过饶,但那是因为他无法承受江祥明的硕大而哀求江祥明放过自己,与主动求欢献媚完全不同,打死他也做不出这么淫浪无耻的事来。
“你倒也有些小脾气嘛。”江祥明对于拾难得的倔强表现不以为意,反正于拾在药性的作用下迟早会向他求饶的,“那你就慢慢熬吧。”
“啊啊……啊……”男人的手掌在火热的身体上游移着,轻柔地抚弄于拾因渴望而紧绷得隐隐作痛的小腹,渗满汗水的裸体在男人怀里翻滚挣扎,光是一个轻微的触摸就能激得他呻吟不断,下体不需爱抚就已经昂首挺立。
好热好热……身子越来越热,即使赤裸着暴露在冰冷的空气中,也不能消减身体的火热。于拾急促地喘息着,热汗一滴滴地掉下来,湿透了身下的床单。前方的欲望直挺挺地杵在腹部,即使未被抚弄也膨胀到了极限,不断分泌出透明的液汁。
江祥明伸手轻触那膨大的、可怜兮兮地不断颤抖的欲望顶端。
“啊!啊啊啊……”于拾那里的感觉敏感了十几倍都不止,只是指尖细微的触动就已经受不了,身子立刻颤抖着做出回应,喉中发出放浪的呻吟。
但江祥明却放弃了前方急待抚慰的男根,只在无关紧要的地方抚摸揉搓。
“啊……嗯啊……”热汗成串地落在床铺上,尤其下半身又酸又胀又麻又无力,失去爱抚的敏感地带叫嚣着抗议起来,一波又一波的快感仿佛失了引导和控制,在身体里乱窜。
“不……不要……”于拾被欲火烧得神智模糊,终于忍不住开口乞求:“求求你……求求你……”
江祥明满意地在他耳边吹了口气,“求我什么?”
“啊……嗯……”于拾脆弱的耳根因江祥明吹出的灼热气息而倍受刺激,腰身不由得弹起,全身抖动着抬腿用力勾住江祥明的腰,腰肢也情不自禁一挺一挺地把饱满的欲望在江祥明身上磨擦,从急促的喘息间隙中艰难地吐出话语,“快……进来……”
看着身下动人的肉体,江祥明不再压抑自己灼热的欲望,抬高于拾的一条腿架在自己肩上,把那肤白如脂的臀瓣掰开到最极限,一口气将自己怒涨坚挺的粗壮顶进小穴的最深处。
“啊啊啊啊啊……”骤然激烈的贯穿令他全身起了一阵痉挛,于拾禁不住绷直了身躯,舒服地大叫着,强烈的难过、舒适、愉悦、刺痛、充实、酸胀……种种矛盾的感觉席卷而至。
“说你是谁的东西?”
“你的……你的……快……给我……啊……啊……好棒……求你……”于拾语无伦次,环在男人腰上的双腿夹得紧紧的,摇晃着腰迎合身上的男人更深地进入自己的体内,内壁随着体内抽插的节奏而紧紧收缩,前面那个没有经过实质刺激的部位已濒临最后的爆发。
忽然江祥明一把捏住了他的命根,“这么快可不行,还没侍候好主人,奴隶怎么可以先舒服?”
“啊呀啊……”眼看就可以得到发泄,管道却被紧紧捏住,于拾的身子象离水的鱼儿一样高高向上弹起,“不要!放开!放……啊啊呀……”
大睁着被热汗黏住的眼,于拾见江祥明邪笑着不知从哪儿拿出一条细索,把自己涨大的阳具根部死死捆住,“不要!不要!别这样!”已经达到高潮却能不释放,于拾痛苦不堪,如发春的兽一般在江祥明身下狂野挣扎,“不要!快放开!放开我!”
江祥明猛地一个深深贯入。
“啊、啊、呀啊啊……”于拾疯狂地尖叫起来,身躯剧烈颤动狂摆,汗水湿透全身,“不要!不要!求求你!求求你!啊、啊--”
江祥明将于拾疯狂挣扎的身子紧紧压在床铺上,加快了腰杆的挺动,濒临爆发的欲望更深地刺入,“你喜欢我哥哥吧?你别否认,我一看你瞧他的眼神儿就知道……你明明是我的人……却恋着他……”
“不……不……没有……啊、啊啊啊啊!”于拾大张着腿,狂乱地扭动身躯,汗湿的发丝随着头部的激烈摆晃甩出大颗大颗的汗珠,清亮眼神早就被狂野的激情取代,受到药力的操控,他只想顺从本能的欲望寻求快感。
“你不承认?”江祥明握住于拾被绑得死紧、硬梆梆得如同铁棍般的分身,用指尖轻轻挤压或揉捏它的顶端。
“啊!啊……”尖叫声猛然拔高,于拾剧烈震颤,身体的愉悦是如此鲜明、快感是如此强烈,偏偏却得不到发泄,他大病尚未愈,实在无法承受这比往日更严酷的折磨,“我没有!我真的没有!你杀了我吧!求求你杀了我吧!”
“你是我的!你知不知道!知不知道!”江祥明更狠地贯穿着,高大强壮的躯体紧紧缠压着不停颤抖的修长身躯。
“啊啊……呀啊……停……停下……我受不了……”男人炽热的欲液不断地灌进他体内,体内充满庞然大物的压迫感和身上压着强健身躯带来的沉重感、被捆绑的双手与失去力气的麻软下肢……于拾觉得自己喘不过气来,几乎快要死了……
身子仿佛在眩晕中往下坠,又被激烈的摇撼弄醒,于拾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晕过去了。
“不行哪……”江祥明抓起他的头发,“这么快就不行了,哪儿能侍候好主人?”挺动腰部更强劲地攻入紧小的窄穴。
“啊!不……唔唔……啊……”于拾虚弱地挣扎,脸上模糊一片,已经分不清是泪是汗,羞辱地听着两具肉体激烈撞击而发出“啪啪”的淫靡之声,“不……不……咿咿……啊……”
江祥明在于拾体内随心所欲地恣意翻搅,下方那张红晕如醉、黑眸含泪的脸是最佳的催情剂,在欲望、嫉妒和失而复得后的恐惧交织下,他的情绪比平时更疯狂。
“呜啊……啊、啊、啊、哇啊啊……”于拾的叫声里充满了矛盾的愉悦和痛苦,五官也因此而扭曲着,泪水不住地流,“求求……啊……饶……啊啊……饶我……呜啊……啊--呃--呃--”江祥明一个狂猛的顶入令他全身痉挛着,再也说不出一个字,只留下一串喉咙深处的“格格”声。
因为春药的作用,于拾体验到了从未有过的强烈快感,但在不能发泄的情况下却成了让他痛不欲生的酷刑,江祥明犹不满足地揉捏着他被死死捆住根部、已经涨成紫红色的可怜的分身,拨开前端已经湿透了的包皮,用指尖直接刺激那小小的出口。
“啊--”承受的人儿几乎叫得失声,崩溃般地疯狂扭动……
凌乱的被褥遍布汗水与精液,于拾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他醒了又晕、晕了又醒,不知道反覆了多少次,只知道他只要清醒过来,就感觉到男人的性器还在自己体内肆虐,如果他没有反应,男人就会捏弄他被捆绑的分身,逼迫他扭动身子与之交合。
内部被疯狂地蹂躏着,分身被严酷地刺激着,于拾汗水与泪水交流,叫喊和呻吟到最后已经嘶哑巴不闻,只剩声声粗重的喘息。江祥明终于愿意停下来时,于拾已经动也动不了、叫也叫不出了。
江祥明将自己的分身从红肿的穴径中撤出,那抽出时的细微磨擦令于拾的身子不自禁地微微轻颤着,嘴里发出无意义的模糊呻吟……
看着凌乱的被子中被蹂躏得奄奄一息的人儿,修长美丽的身躯上全是吻痕,汗水和体液遍布,因为大病的关系,原先圆润而略显憨厚的脸庞变得清瘦了,脸部的线条轮廓因之鲜明起来,微锁的眉头、疲倦的表情、带着忧愁的气质,使他看上去比以前脆弱了许多。
带着几分悔意和怜惜,江祥明松开了于拾手腕的束缚和分身上的细索。
于拾的身子动了动,睁开迷蒙的眼睛,“少爷……”
睫毛象羽毛又似蝶翼般扑扇着缓缓张开,那漆黑而湿润的瞳孔里只映出自己的形影,江祥明满足地抱紧了他,紧紧贴合的身躯感受到身下人儿好象恐惧般的不住地颤动,江祥明安抚地用手指在他饱受折磨的肉茎上轻轻揉搓。
“不!不!不要!”于拾以为江祥明又要开始另一波的凌虐,惊惶失措地拼命挣扎,放声尖叫,但他虚弱无力的身子只能象征性地扭动几下,尖叫实际上也只叫出几声象蚊子般的轻嗡声。
江祥明在他脸上抚慰地不断轻啄着,“别怕,别怕……被我弄了那么长时间都没泄出来,很难受吧?弄出来就好了……”
“嗯……啊……”技巧的刺激令于拾的欲望渐渐兴奋,先前受到粗暴折磨的嫩芽很快就肿胀起来,只是可怜的肉茎已经被捆绑折磨得疼痛不堪,尿道也因为长时间的捆扎和阻塞而受伤,开始只是轻轻揉着就阵阵刺痛,而充血膨胀后痛得更为厉害,于拾脸上不禁露出了痛苦的表情。
江祥明深深地吻住他,火热的舌探入他口中狂肆地吮吸,另一只手捏住于拾胸前的突起扯弄,让他不自禁地发出闷吭低吟。
赤红的肉柱越来越火烫坚硬,沉甸甸地在江祥明手中跳动,顶端小口泌中黏腻的湿滑,让他圈弄得更顺手,身下人儿一声声压抑的闷喘低吟更挑动施虐者的情绪,在手中的火热膨胀到极限时,他的手指轻巧地刺进不断泌出滑液的小口内。
“啊--”饱受残酷的折磨的肉茎再也承受不住这么强烈的刺激,当场射精又失禁。射精与失禁的快感和着受伤尿道被体液刺激产生的剧烈疼痛一齐袭至,于拾最后连叫的声音都没了,身子挣动几下就昏死过去。
江祥明拉过被子盖住于拾赤裸的身躯,修长的手指抚过身畔人因疲惫不堪而昏睡的脸颊,眼里是自己也未觉察的爱怜横溢、温柔缱绻……
清晨,江祥煦一进江祥明的房间,满屋的异样气息扑面而来,不用看大床上睡着的两个人,他就能知道这屋子里发生过什么事,屋里的这种味道他再熟悉不过了,那是男子长时间交欢后才有的气息。
他一推开门的时候江祥明就醒了,“一大早的,有什么事?”
江祥煦压低声音怒道:“我只是来看看于拾的病怎么样了,想不到你竟然不顾他病重,还这么没节制地要他!你想把他折腾死吗?”
他被劫持时受了些皮肉伤,但有南江宫廷秘制的灵药“千金方”,又有庄儒文细心侍候,休养几天伤势就好得差不多了,只要不做过于剧烈的活动,甚至感觉不到疼痛。而于拾虽然没受外伤,但丢进小溪半天一夜,又冒着清晨寒风赶路进城报信,饱受饥饿与湿冷之气侵袭之苦。而且于拾自从跟了江祥明,夜夜都被粗暴地侵犯玩弄,最近江祥明甚至连白天有空了都要将之蹂躏一番,心力、体力早就耗尽了,病魔一旦侵入就根本没有力量抗拒,因此病来如山倒,反倒比江祥煦严重得多。
江祥明不以为意,犯了错就要罚,尤其于拾能影响他的心绪、左右他的喜怒,更不可放纵、失了管教,否则说不定往后真要任这小子予取予求了。他披衣下床,道:“放心,我会养他一辈子的。”
江祥煦把“养他一辈子”当成“白头偕老”的允诺,这才收起怒容,“这还差不多,既然人家跟了你,你就该好好待他,如果你敢象那些下三滥一样玩弄别人,我饶不了你!”
江祥明把话岔开:“哥哥,他病得不轻,经不起车马劳顿,可皇命又不能耽搁,往后的州府你能不能一个人巡视呢?等他病一好我们就赶上你。”
江祥煦狠狠瞪他一眼,“既然知道他经不起劳顿还干这个?”
江祥明只是笑笑,江祥煦虽然生气却也拿他无可奈何,“算了!你就陪他在这里养病吧,别总是欺负他,于拾虽然老实,但人都是有脾气的,万一真把他惹恼了,到时你就是想挽回也许都来不及了!”
他的劝说虽然诚恳,无奈江祥明根本就不会听进耳朵里去,“因为你被劫持这件事,咱们已经耽误了不少时间,你今天下午就走吧。”
江祥煦叹了口气,看样子弟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了,只希望等到他后悔没有珍惜于拾的那个时候事情还没真的发展到无可挽回的地步。
当天下午江祥煦和庄儒文一起带了属官随员上路,而于拾因为在病中又被江祥明恶意折磨摧残了好几个时辰,病情恶化,中午就又高烧昏睡,醒来已经是又一天的早上,连江祥煦一面也没见到。第七章
“啊……啊……哈啊……”低沉的喘息、难耐的呻吟……空气里充满了汗水、体液、情欲的味道。
于拾既痛苦又舒畅地蹙紧双眉,在意识不清中本能地反应着承受的刺激。
自从他生病后的这半个多月以来,江祥明虽然十分体贴细心地照料他,但每晚都不顾他的病体肆意玩弄他,以至于一场风寒一直拖到现在才逐渐痊愈,而江祥明对他的蹂躏也更变本加厉。
“求……求你……饶我……啊!”他已经记不清这是今晚的第几回合,欲火就象无休无止,下体沾满了黏稠的体液,江祥明的每个撞击都会让他全身打颤,每个抽离又都让他空虚不已地开口恳求,意志、理智全都彻底崩溃。
“你是谁的东西?”火热的情交中,江祥明如同以往每次一样在狠狠贯穿的同时问道。
“你……你的……呜啊、啊!求……啊、别……别再大了……啊!”盈满泪水的黑眸充满卑屈的哀求,密穴因连日来的过度交欢而疼痛着,狭径被扩张到难以想象的程度,每当他好不容易适应了男人的尺寸和律动时,那戳刺着他内腔的怒张就又会胀大一圈,再次将他的窄道塞得满满的,连一丝缝隙都不留,分身未经任何爱抚就因为后庭受到的刺激而渗出液体。
“你想违抗主人的意愿?”男人惩罚地以指尖陷进分身顶端不断分泌出液体的小口。
“啊!啊啊啊啊啊……”于拾下身止不住地痉挛,剧烈的快感直冲下体,倾泄而出!
无法忍受的尖叫哭喊声令江祥明本就蠢蠢欲动的性器更加亢奋,仅仅是看着于拾高潮的样子、听着于拾哭泣的声音就令他更兴奋难耐,他用力一顶,硕大的肿胀硬挺狠狠刺入身下人儿因高潮而剧烈收缩着的后穴小洞。
“啊啊啊啊……”如此猛烈的入侵带来比从前任何一次都疯狂的快感,于拾的下体完全酥麻,差点儿失禁,狂乱地摇晃着头,脸上满是汗水和泪水,模糊了他的视线,“不行了……我不行……受不住……啊!饶……饶了我……”敏感的胯下和乳尖又遭到男人口手并用的袭击,于拾不能自已地兴奋颤栗着,实在受不了地哀声求饶。
江祥明摸着他又肿胀挺起的肉茎,在他耳边轻笑吹气,“瞧你下面又硬成这样了,如果我现在停下来,你才会真正受不了吧?”
“啊、啊……”被枕头垫高固定的腰部逃脱不得,在毫不留情的连续贯穿下无法合拢的秘口反射性地不断收缩着。密腔、肉楔与男人射进体内的精液摩擦挤压,奏出孟浪的湿润淫声,黏腻地缭绕在被情欲蒸腾的空气中……
激情过后,于拾身体软绵绵地无力动弹,就连睁眼都觉得累,高潮的悦乐褪去后,残留的苦痛痉挛就侵袭着全身细胞,从头到脚没有一处不难受。江祥明退出了他的身子,但仍搂着他,大手在他身上来来回回地抚摸游移着,手势虽然温柔,口气却比平常更淡漠,“明天咱们就回京城。”
于拾惊讶地睁开眼看着他,“回京城?”
江祥明道:“对,今天皇上来了旨意,决定把皇位禅让给太子,要在九月初六举行禅位大典,让我和哥哥结束代天巡狩回京准备大典事宜,正好你的身子也好得差不多了,坐车上路没问题,咱们可以一起回去。”
“太好了……”于拾喃喃低语,闭上眼睛,只觉得身体与精神都好累好累,终于可以回京了,可以见到养父……只要养父平安健康,自己无论付出什么都是值得的……
忽然他的身子被紧紧搂住,一个几乎令他窒息的热吻压了上来,“唔……嗯唔……”于拾微弱地挣扎着,舌头被吸吮得发痛,肺里的空气象要被抽空了。
一吻结束后,江祥明仍搂着怀中的人儿不放手,他原想着要在回京城前把这个少年玩儿个够,这样丢弃这孩子时他心里就不会有不舒服的感觉了吧?但于拾生病这半个月来他与于拾房事性爱比以前更变本加厉,却怎么要都觉得要不够。
自己从未这么渴求过一个人,是不是因为心里明白不会拥有他太久,所以现在才这么贪婪地想尽可能多占有他?
一只手探到身下人儿的双股间,找到绵软垂挂的命根轻轻一捏,于拾当即又难受又舒服地轻哼出声,本能地挣扎起来,“不……不要……”
江祥明支起身,双膝跪在于拾腿上制止住他的挣扎,以指尖搔刮分身前端,不断的给予刺激,下方的两个小球也不忘爱抚。
“啊啊……不要……”于拾不自禁地仰起头喘息,汗水顺着额前的发丝滑落,在持续的性爱后,身体的敏感程度增加了好几倍,江祥明技巧的揉捏令他下体涌出一阵强过一阵的欢快,身子承受不住地紧绷抽搐,随着摩擦而动,两腿不自觉地敞开……
“说你是谁的?”
“你……是你……的……”
爱抚的手随着他的回答深入那灼热的私密处。
“啊!”于拾激昂地仰起下巴,全身充满苦闷的快感。
男人舔吻那细滑颈项上冒出的汗水,感觉到自己手指进入的地方立刻起了一阵紧缩颤抖,得意地笑了,手指换了个方向,才一个轻勾,于拾猛然叫出声音,连腰部都腾空浮起了,早已经沉甸甸的男性欲望象要爆发一样不断弹跳着,“不要!不要……啊……啊呀啊……”
江祥明在那个地方用力更重,并狠狠摩擦,前面销魂的揉搓仍未停,于拾禁不住仰起头,娇吟急喘着,“不要……啊哈……哈……”
掌下感受着怀中人儿大腿结实柔韧而富有弹性的肌肉与滑腻如丝缎的肤触,江祥明打开身下不住颤抖的双腿,让自己炽热的欲望再度进驻到柔韧的身子里。
“啊--”下体蔓延至腹部的熟悉痛感与摩擦刺激的快感使于拾禁不住弓起身子,江祥明揉捏着他的紧翘臀部尽量分开,让自己的欲器更深入地进占暖热潮湿的小穴,由于长时间的插入捅穿,那个地方已经非常柔软松驰而且湿润,硕大的性器毫不费力就侵入进去,开始撞击于拾腰部。
“啊、啊啊……”已经疲惫不堪、甚至红肿起来的嫩口被狂肆地撑大,摆动间,先前射入的热液被挤压倒流,于拾忍受不住地挣扎哀叫:“不要啊……求……求你……啊啊……”
被长久疼爱的密处又热又紧,于拾艰涩喘息、发不出声音的模样,被赤裸裸的欲望攫夺的快感、染着媚惑红晕的脸……仿佛会蚀人魂似的,一再地勾动着江祥明的欲火,一柱擎天的坚挺毫不留情地捣弄着炽热的密穴,用力挺动。
体内被粗大坚硬的热情穿透,撑得象要爆了,腹下的致命部位又被魔爪玩弄得胀大挺直,于拾不由自主地呻吟喘息、蜷起腰身、敞开了双腿,全面臣服在男人的身下,随着下身越来越猛烈的碰撞抽插,他的身子也并存着痛苦与欢悦。
看着于拾在自己的侵占下颤动喘息,使不上力气的修长身躯只能无力地承受自己给予他的欢愉和痛苦,江祥明心里无比的满足,用力将自己的性器更往深插入,满意地听到破碎的呻吟以及怀中肉体加剧的抽搐。
“啊、哈啊……啊……”于拾发出被逼向高潮的喘息,止不住地抽搐哀求,“求……求求……啊!啊、啊啊……”胸前挺立晃荡的乳尖被突如其来地含住湿热的口中咬噬,掌握着自己火热的手指也同时收紧,同时密穴承受迅猛挺刺!
“不要……啊……”前后上下所有的敏感部位一齐被攻击,身体瞬间爆发了疼痛般的强烈快意,于拾发出最后一声高潮的嘶吼,筋疲力尽、眼前漆黑地昏死过去。
第二天,于拾又是在晃动的马车上醒来,江祥明坐在身边看着自己,脸上一片冷漠。
“醒了?待会儿到了有客栈的地方我让他们停车,让你梳洗用饭。”自从认识于拾以后,他就一直在欺负这个纯朴天真的人,而他也一直柔驯顺从,在床上又让自己得到至高的满足,自己就在丢弃他以前多疼爱他一些吧,当做是对他的奖赏。
“不……不用麻烦。”于拾怯怯地撑着身子坐起来,自从他生病后江祥明就一直对他忽冷忽热的,有时候对他温柔怜惜,有时候却又粗暴无比,更多的是现在这种明明板着一张脸、却体贴关心他。
起初江祥明对他是好是坏他都不在意,即使是在忘却一切的火热激情中,他也清楚地知道自己的本份,但最近他的心情却也随着江祥明的反常而起伏不定起来,江祥明对他粗暴他会觉得难过伤心,而江祥明对他温柔、甚至是这种板着脸的温柔,他心里都会有那么一丝丝的甜意。
他从小到大一向是无欲无求的,这种陌生的、起伏波动的心绪令他无比难受,因为总是冀求着对方的温情,所以当江祥明粗暴对他或是轻浮地玩弄他时,他的心就象刀割一样地痛楚,他宁愿江祥明仍象开始那样冷淡对他、甚至强暴他、折磨他也没关系,不要再用温柔体贴的行为让他痛苦、不要再用药物或别的道具侮弄狎玩他令他伤心……
他们一行逶迤回京时,已是仲夏时节。江祥明没有回显亲王府,而是到了城中他以四海商行少主的名义买置的宅院,一连串的接见下属、商讨工作、安排人事……等他终于闲下来时已经过了大半天,一直跟在他身后的于拾这才怯怯地提出要见养父的要求。
“行啊。”江祥明很痛快地答应了他的请求,“刘贵田在清幽园,我派人带你去,你要是愿意也可以留在那儿陪他。”
“真的?”于拾睁大眼睛,不敢相信眼前的人在回到京城后竟然忽然变得这么仁慈,“那我也不用陪你了是不是?”
江祥明虽然决心一进京城就甩了于拾,但看见他因为不用陪自己而这么高兴心里就不是滋味,“谁说你不用陪我?如果我想要了,你就得来。”
虽然不是完全摆脱了江祥明,但这样已经比被夜夜侵缠好得多了,而且不用再为江祥明反复无常的冷漠和温柔感到矛盾痛苦,于拾喜悦不已,“那我现在就走可不可以?”
“可以。”江祥明索性好人做到底地答应他,叫人备车送于拾去清幽园。
但愿于拾不要失望,江祥明嘴角浮现不怀好意的笑,因为他并没有按照和于拾的协议为刘贵田赎罪并好好照顾,只是把刘贵田关进条件比较好的清幽园而已。但条件再怎么好,监狱就是监狱。
于拾一直到晚上都没回来,看样子是要留在刘贵田身边照顾他了。江祥明味同嚼蜡地吃着精美的晚餐,怀里没有了让他想逗弄的人,多香甜的饭菜摆在眼前都没胃口。
入了夜,屋内一片寂静,江祥明翻来覆去也睡不着觉。没有于拾的长夜怎么这么空虚漫长?他干脆起身到勾栏院去消磨时间,但一闻到那股甜得腻人的脂粉香气与桂花油的味道他就想吐,走了几家都是如此,他只好叫车夫赶快把车赶走。
勾栏院不行,他索性去找平日里相好的豪门夫人,即使有那么几个喜欢淡妆素裹、没那么重的脂粉味儿,他与她们调笑一会儿后就觉得无趣,那些个因为寂寞难耐而红杏出墙的女人除了欲望与虚荣外全无内涵,他一眼就能看穿她们的虚饰,因而就更倍加想念那双清纯无伪的眼眸。
转了半天仍是一无所获,江祥明满怀怒气地踏着重重的步子跨进宅院大门,管家迎了上来,小心翼翼地报告:“少爷,那位于拾公子回来了,说要找您,我还以为您今晚不回来,所以把他安排在客房睡下了,您看……”他话还没说完,忽然发现面前的少爷已经不见了。
江祥明赶到于拾睡觉的客房,于拾正躺在宽大的床上沉睡,全身让丝被锦褥包围着,只露出脸和半个肩头。前些日子的大病已经让他瘦了不少,经过一路长途跋涉与蹂躏折磨后更瘦了,软玉般的面颊枕在一头乌黑的柔发里,年轻的脸上显露出抑郁和忧愁所造成的憔悴。
他坐到床边,手指轻柔地划过少年沉睡的脸庞,然后滑似地落到胸膛上,再从锁骨到达颈项、由下巴到脸颊。他的抚触虽然轻柔,但仍搅扰了于拾的睡梦,梦中的少年微微摇了摇头,试图甩开干扰他睡梦的东西。手指被甩落后再次往下到胸口,再深入锦被中,从少年的背部抚到腰间,半梦半醒的少年发出细微的呻吟,扭了扭身躯。
摸着那紧实而富有弹性的肌肤,冲动又涌上江祥明的胸口,倒在床上紧搂住少年微微扭着的身躯,掀开被子,手探进睡衣里捏弄少年胸前的突起,并吻住少年的唇,堵住少年可能有的叫喊和呻吟。
于拾惊醒,急促地喘息起来,但嘴被堵着,只能发出咿咿唔唔的模糊声音。
刚刚睡醒而倍觉慵懒的身躯感到压在身上的躯体那紧绷的压力,顶在下半身的灼热硬直更令他无法忽视,于拾拼命挣扎着推开江祥明,“你干什么!”
江祥明邪笑着又压上他,“你说呢?”
于拾不住地推拒他,“等等!等等!我还有话说!”
江祥明不悦地停下动作,“还有什么话?”于拾没有陪着刘贵田而回到他身边让他有些窃喜,如果这个少年真的在意他,他不介意让这个少年在他身边多留一段时间。
于拾掩好争扯中被拉开的睡衣,正襟危坐,严肃地问:“你说过我只要卖身给你,你就替我爹赎罪,为什么还把他关在牢里?”
原来又是为了刘贵田!于拾只是为了问他这个问题才连夜赶回来!江祥明郁积了一夜、本来因为于拾回来而消散的闷气又翻了好几倍,冷笑一声,“你认为以你养父的身体状况,是让他在一个条件比较好的地方让人侍候着调养成身子、只不过失去自由好呢?还是让他得到自由、却得撑着病体四处奔波讨生活好?”
于拾愣了,“但……但你不是说‘这点儿钱对我来说没什么,令尊出狱以后我还可以给他最好的照顾,为他调养身体’……”
“你的记性可真好,这久的事也能把我说的话记得清清楚楚。”江祥明狞笑着捏住于拾的下巴,“你以为凭你这具没啥姿色、更不会任何技巧、在床上只会象死鱼一样喘气的身体值这么多吗?你养父的自由与老来舒适的生活,两头你只能选一样!”
“你……”于拾因为他毫不留情的羞辱而胀红了脸庞,泪花在眼眶里打转,却无话可答。
江祥明说话更不留余地:“从今往后,没有我的允许不准你踏出这间房门半步!更别想再见到刘贵田!如果你不好好听话!不善尽奴隶的本份!我随时都可以把刘贵田扔到黑牢里去!”
“不要!”于拾惊叫一声,攀住江祥明的手臂,“我听话!我什么都听!”
江祥明捏着于拾下巴的手指更加用力,“那你今天晚上让我不高兴了,你说我该怎么罚你?”
于拾的下巴被捏得火辣辣生疼,却不敢露出半点儿神色,生恐惹得江祥明更生气,“只要……只要主人高兴,怎么……都可以……”
“这才乖。”江祥明放肆地把被驯服的奴隶他压在床上,右手不安份地解开他上衣襟口,探进衣襟里,不停地抚摸他颈部那优美的线条,享受那温润滑腻结实的肌肤触感,甚至滑到锁骨处。
于拾微微闭上眼,战栗着让男人的手在自己身上慢慢游动,就象玩偶似地任他剥光自己的衣物。
当初与江祥明达成协议时他明白了一个道理:原来天下众生,都有不得已而求全的时候。而此时此刻,他又明白了一件事:原来天下诸事,有很多是没有道理可讲的。
江祥明的手在抚遍于拾整个上半身后,不满足地往下探去,热情的唇也一路滑过他的下颚,掳掠过脆弱的脖颈,停于他平坦的胸膛。
“呜……”乳尖被吸入闷热潮湿的口中,强烈刺激着已经被彻底开发过的肉体,于拾咬紧牙关,强忍住亟欲出口的呻吟,僵直着身体忍受他在自己身上邪恶撩拨起的直接反应。
男人不带一丝怜惜地贪婪吮吻着身下少年迷人的身躯,从上而下无一处幸免。敏感地带被不停地吮吸、磨擦、啃咬……即使于拾竭力想压抑自己不要有反应,但在感官受到强烈刺激下,他的气息也开始不稳,忽然一个湿热的软体来到他两股之间,碰触到他身体最脏的地方,令他不自禁地发出一声惊喘。
柔软湿润火热的舌在他下体灵巧地翻弄刺激着,于拾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微微颤栗,发出一声声苦苦压抑的闷哼,虽然身体本能地产生快感,泛起阵阵燥热,但心里仍是一片冰凉。
几番努力却没象往常那样迅速见效,江祥明终于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于拾虽然如往常一样顺从且没有任何抵抗行为,但却一直强抑着不让身体产生反应,更忍耐着不发出声音。
“你这是干什么?”江祥明不再取悦于拾的身体,丢下进行到一半的前戏,狠狠捏住于拾的下巴,迫他望向自己,“无言的抗议?想扫我的兴?”
于拾在他的箝制下艰难地摇头开口:“不……是……”自己只是竭力想回到最初与江祥明刚达成交易时的心境,让情绪不再受他的影响、不再随他的喜乐而起起伏伏、不再因他而在痛苦与甜蜜中挣扎、不再因他而--情动……
“哼哼!也不想想你是什么身份?凭你也配跟我闹脾气?”江祥明冷笑着,手指近乎粗暴地揉弄着于拾的唇,脸上虽然带着笑,却是狰狞恶毒、充满邪亵的笑,令于拾不禁打了个冷战。
“不……”于拾虚弱地辩解,但他心里却很明白:尽管他不是故意,但他此时的行为确实是闹脾气没错,虽然明知这么做没有用,但他下意识里还是想让江祥明多注意他、多关心他一点儿。
江祥明凑近于拾的耳朵,咬着圆润如珠的耳垂,往脆弱的耳根处轻轻吹了口气,满意地感觉到身下的肉体泛起轻颤,“我调教你那么多次了,这具身体还是不听话,看来需要加一点儿辅助的手段。”
“不!不要啊……”于拾挣扎推拒的手被江祥明很快就用衣带捆住绑在床头上,两脚也被分别绑在床尾两边的支柱上,腰下被塞进好几个软枕,令隐私部位高高地拱起,完全暴露在男人的视线下。
于拾恐惧地颤抖着,眼睁睁地看着江祥明走出房门,而后不久就又捧着几样东西回来。
江祥明先拿起一个小罐子和一柄毛刷,用刷子沾满罐子里的浓液,将之均匀地涂在于拾身上,燠热的空气很快就把身体烘干,江祥明就再涂一遍,再干再涂,连涂了五遍才住手。而后他拿出个碧玉瓶倒出几粒药丸,于拾认得,在江祥煦失踪的那件事后,江祥明曾用它们惩罚过病中的他,只在后穴塞了两颗药丸就让他死去活来。
这回江祥明一口气塞了六颗进去,于拾惊恐地瞪大了眼睛,但不论他怎么挣扎都无法逃脱,感觉药丸在体内渐渐溶化、被肠壁吸收,他吓得肝胆俱裂,“少……少爷……求求你……不要……”
江祥明翘唇一笑,勾起的嘴角上冷冷流窜着危险的气息,“这种‘碧色丸’的药性虽烈,但缺点是发作较慢,所以我先给你用了见效快的药,你先享受‘春玉露’的感觉吧。”
第八章
因为过于害怕,于拾本来已经忽略了皮肤上的异样感觉,如果不是江祥明提醒于拾还意识不到,此刻注意力一回到肌肤表面,就觉得皮肤渐渐产生一种奇怪的感觉,不知是麻还是痒,感觉越来越强烈,到最后甚至象有数千只蚂蚁正在敏感的神经末梢上爬行一样。
“唔……嗯……嗯……”于拾不自觉地扭动身体来抵抗这种比疼痛更难受的煎熬,皮肤在床面与软枕上磨擦虽然暂时舒解了麻痒,但一旦停止,那麻痒反而更变本加厉,他不得不更加用力地蹭着。
随着动作的加剧、血液流速加快,后面的洞穴里也开始热热麻麻起来,前方的分身也逐渐挺立。
一丝不挂的身躯根本无法隐藏颤动的欲望,于拾羞红了脸庞,但在春药的刺激下,他扭动的幅度越来越大,嘴里发出的声音已经类似于渴求。
“滋味好吗?”江祥明的手指在紧绷颤抖的肉体上游移着。于拾一直对他恭顺无比,他从未想过自己会有被于拾拒绝的一天,一想到于拾心里一直在抗拒自己,从未有过的怒气就涌上江祥明的心头,大手抓住他双股间的分身紧紧一握,一股又痛又酸的感觉刺到脑里,于拾忍不住拧着眉轻叫一声。
双手被捆得紧紧的、两腿也被牢牢固定住而无法合拢,于拾在药力的作用下只能软瘫在床上,任由江祥明侵略和宰割,江祥明一手缓缓爱抚他两股之间,另一只手则揉捻他胸前的突起。
“唔!”无助地扭动被束缚的身子,于拾咬牙忍耐着袭来的情欲潮流,不肯开口呻吟出声。
江祥明唇畔擒着冷冽邪恶的微笑,“于儿,这才只是刚开始呢。”他拿出细索捆住于拾发泄的通道,手指拨开覆在分身前端的屏障,指尖直接刺激到裸露在外面的小口。
“呜啊……啊啊啊……”强烈得几乎让人掉下眼泪的刺激袭遍全身,于拾腰部剧烈地上下颠颤,被束缚的身子最大幅度地狂野扭动着。
“你这具身子已经没有我就不行了吧?竟然还想离开我?”江祥明把于拾紧按在床板上,双手掰开身下人儿的臀丘,硬挺的贲张开始滑动进去,蛮横地抓着他的腰部往下压。
“呜……啊……”下半身后面被充满,于拾因前后都受到袭击,不自禁地仰头哀叫着。江祥明进入的方式虽然极为粗暴,但不管多痛多难受,由于先前塞进去的药丸的作用,火辣辣的磨擦引起的奇异快感仍是那么强烈鲜明。于拾仰直脖子呻吟,他已经无法分辨哪里是痛、哪里舒服,不自禁地摇晃着头,身子紧紧贴着让他如此痛苦与愉悦的人……
原本应该是寂静的夜里,肉体的撞击声混合着侵犯者的粗重鼻息和低沉呻吟与被虐者的疯狂嘶叫,因为皮肤被刷上了多过平常几倍的药液,只要江祥明轻轻抚摸就能让于拾尖叫着抬起腰扭动,肉柱已经涨成紫色,即使根部被缚紧,前端仍止不住地淌下透明的汁液。
眼看少年在他身下艳丽的扭动和呻吟,被欲望蹂躏的妖艳身躯透出诱人的粉红,体内也紧窒得如同处子……美得有种近乎魔力的性感,江祥明兴奋得全身颤抖,坚硬的男性器官象打桩一样地用力钉进他身体深处!想让他哭泣、想听他哀啼!让他明白自己才是他的主人!
感觉到身上的人一阵抽搐,一股股热液射进肠腔,于拾急剧地喘息着,大敞的双腿无力地瘫落在床铺上,两股间的红肿窄洞缓缓流出男人刚刚射进去的精液……
撇下于拾不住痉挛抽搐的两腿,抽离他不停颤抖的身躯,江祥明移到他身前,扯起他的发丝,“你想要我解开你的绳子让你射吗?”
于拾双目失神,无力地点着头。
“那就先侍候好我!”江祥明解开他脚上的束缚,把他的身子翻过去迫他趴跪着,叉开腿坐到他面前,把他的头压到自己的下腹部。
于拾从未如此接近地看过这个一直折磨着自己的器官,这根巨物还只是半挺,却已经比他自己的大上好多,自己身后那个小洞是怎么容纳下这么大的东西的?
“快呀!”江祥明更用力地按着他的头,硕大涨紫的分身触到于拾的嘴唇。
于拾这才明白他想让自己干什么,吃惊地瞪大眼睛,急忙要闪躲,却发现发丝被揪紧,根本无法挪动,他扭动身子挣扎,但双手被捆得紧紧的,又能逃到哪儿去?
见于拾怎么也不肯张口,江祥明沉下脸,“不听话的东西!非要我给你苦头吃!”用力捏开于拾的下颔,把自己的硕大硬热塞进于拾暖烘的口腔中,“好好给我含着!如果你敢咬我,我就让你三天三夜都下不了床!”
“呜……呼……”男人的性器塞满口腔,几乎不能呼吸,于拾费力地喘息着,身子因屈辱而不住地颤抖,泪水不断从眼中流出。
忽然江祥明身体前倾、腰杆一挺,硕大的阳具直捅到他喉咙深处,而他的腰同时突然被压紧,一阵剧痛和强烈的压迫感深深进入体内。“唔……”一种不同于肉体的棒状物体毫无预警地侵入他身后的洞穴中,于拾浑身抽搐一下,差点儿瘫软在床上。
“这是勾栏院里为那些年老或体衰、怕在床上丢脸的客人准备的,绝对能让惯战的老妓都求饶,你能用上这么高级的东西,也算荣幸了。”江祥明搅动着深埋在于拾体内的器具,愉快地欣赏着他痛苦中混合着愉悦的表情。
“呜……呼呜……”于拾泪眼模糊,那根皮革制成的粗棒上还带着一颗颗突起的硬粒,不断地磨擦他娇嫩脆弱的肠壁,疼痛交织着春药激起的情欲,形成一种怪异的、无法形容的快感,他不由自主地抻直脖子喘息,无法吞咽的唾液沿着下巴不停地流下。
“唔呜……”模糊的娇喘从于拾被堵住的口里不断逸出,他全身火热,烧灼般的快感从被粗暴折磨的后穴升起,蔓延到每寸皮肤,江祥明忽然把粗棒用力往他身子里面一顶,硬挺深深地顶到体内某个地方,他的身体立刻震颤地往上挺起,“呜呜呜……呜呼……”
强烈的快感如洪水般席卷而至,于拾的双腿在不自觉中打得更开,腰部随着器具在体内抽插的动作无耻又淫浪地摇晃着……
被压制的少年嘴巴和身下的洞穴分别含着男人的阴茎和粗大的器具,光滑的褐色肌早已染上令人着迷的艳丽红晕,欲拒还迎的神态、淫荡冶艳的风情……淫荡的官能画面深深刺激着江祥明,下身的欲望不需于拾再舔弄就硬热起来,粗涨到极限。他拔出还带着于拾唾液的分身回到于拾身后。
于拾背部那如丝光滑的肌肤上遍布着淫乱的红痕,匀称的身子以诱人的姿势趴跪着不能再动弹,颤抖的臀间那红肿的菊蕊流出自己之前射在其中的浊白……江祥明的欲火烧着越来越旺,饱涨硬挺的男具再次深深埋入柔软之中,象动物一样由背后骑在于拾身上与之交合。
“啊……啊……”于拾绷直了身子,十根脚趾紧紧蜷起,无限的快感伴随着男人在他体内的律动向他汹涌袭来,教他更难以抑制,淫荡地摆动腰肢。
江祥明每一回撞击进去,就感觉到包覆着自己的肉壁马上一阵紧缩,紧紧夹住深入其中的火热,他一边专注地在身下人儿软热的体内冲刺,一边从旁边的器具内抽出一根棉签,棉签一直浸泡在液体中,已经浸得湿透,他抓着于拾的一条大腿,就着性器仍在于拾体内的姿势把他翻转过来。
“呜啊……”深刻的刺激令于拾浑身抽搐、身躯颤抖地蜷缩着,强烈的快感混合着得不到发泄的痛苦令他欲死还生,汗水把他整个身躯都湿透了。
江祥明不等他缓过气来,握住他的分身,一下子就将棉签插进那最最脆弱的小口里!
“……”于拾全身都僵直了,张大嘴巴却叫不出任何声音,双腿抽筋似地蹬踢抖动,如此残酷的刺激令他的肚腹都痉挛起来,双手被捆绑拉过头顶、腰部被垫高的姿势使他无法蜷曲起身躯缓解痛苦,更增加了他的苦楚。
无限的痛苦和快意致使于拾软热的后穴紧紧地收缩,夹得江祥明的肉棒控制不住地喷射出来,“啊……好棒……”
于拾好半天都窒息着缓不过气来,酷刑的煎熬过后,他汗淋淋地四肢大开软瘫着,全身仿如死过一样虚脱。江祥明抓紧他颤抖的肉具,把棉签在尿道里徐徐转动,感受那渐渐放松的后穴倏然又绞紧自己肉棒的强烈舒适感,刚刚发泄过的硕大肉具在如此强烈的刺激下又迅速硬挺起来,深深顶入被自己释放的精液弄得湿漉漉的肠道底部。
“啊啊……啊……嗯啊……嗯哈啊……”被前后交攻,于拾叫得几乎失了声,禁不起如此残酷的玩弄,连口涎都无法控制地滴了下来,但无论他怎么疯狂扭动都无法摆脱江祥明的残酷折磨,赤红的肉柱在江祥明的残酷折磨下急剧弹动,前端的小口泌出大量汁液,让施虐者将棉签捅弄得更顺手……
脸上感觉到冰冷的湿意,于拾虚弱地张开眼睛,才意识到自己刚才晕过去了,江祥明放下手里的水杯,拍拍他憔悴的脸,“还有更好的滋味呢,你昏过去就享受不到了。”冲着他摇了摇手里沾满于拾肉棒分泌出的黏液的棉签,“这上面沾着最精粹的催情剂,只一根就能让你快乐到死。”
于拾惊恐地睁大布满血丝的眼睛,看着江祥明丢掉旧的,又拿起根新棉签在小孔周围涂抹,颤声哀求:“不……不要……求求你……啊、啊、啊啊啊啊……哇啊……呜呜啊……”
下体猛然爆发的热烫与射精感令他疯狂颤摆起来,腰部拱得高高的悬在空中激烈扭动,虽然下体发了疯般地乱扭,不停地拱弄挺动,肉棒涨得几乎要裂开了,可是泄欲的通道被扎得死紧,他连一滴欲液都射不出来。
于拾的动作是如此剧烈,以致于江祥明都无法压制住他,弄翻了腰下垫着的软枕、蹬掉了床上的锦被,在床上痛苦翻滚,迸出撕心裂肺的泣血悲鸣,被死死捆住的双手在虚空中胡乱抓挠,十指都扭曲起来,却什么也抓附不住,只能掐着自己的手腕,弄出道道血痕!
“啊、啊啊啊……不、不要!啊啊……”尖锐凄惨的叫喊一声接着一声,嗓子都已经喊到嘶哑却仍无法停止,于拾汗如雨下,泪如泉涌,“不要……不要再……为什么……为什么这样……为什么……”
悲哀的眼泪、凄厉的嘶喊、虚弱的控诉,都无法打动江祥明坚硬如岩石的意志,既然自己放不开这个人,那就要得到这个人的全部!这个人的身、心、骨、血,一丝一毫也休想从自己手里漏出去!
“不想侍候我?哼!我有的是办法玩儿你!”无情的手硬是压住痛苦翻腾的身躯迫使它伸展开,再度握住已经憋涨成深紫色的肉具,一边捅弄着肉茎上的小孔,一边握着这具脆弱而柔软的部位毫不怜惜地揉搓。
为了不让于拾有任何机会和借口逃离自己,他要彻底磨灭这少年的尊严与意志、销毁这少年的道德观和羞耻心,把于拾变成只顺服于他、顺从于肉体欲望的真正奴隶!
“啊啊……啊哇啊啊……呜哇……”于拾虽然痛苦得恨不能死去,但肉体却似有自主意识地大张着脚迎向折磨自己的男人,修长的身躯象弓似地绷紧翘起,姿态说不出的淫猥,强烈的春药催动与肉茎受到的残酷刺激令小穴不断地紧紧收缩,给江祥明带来从未有过的至上快感,不停地在他潮湿紧窒的肉腔内喷射!
近乎死亡的狂烈快感、充满绝望的痛苦悲鸣……
这是地狱!
“啊啊……啊啊啊……不要啊……”长夜漫漫,江祥明已经换到了第三根棉签,于拾因肉体无法承受的强烈刺激而不断昏厥,但都会被江祥明用各种手段弄醒,而江祥明肿胀坚硬的性器也一直折磨着于拾的小穴。于拾不能停止地哭喊着,体内充满了江祥明释放出来的黏热体液,当江祥明抽退时就随之流出,又随着狠狠插入被挤压得四下飞溅,发出淫靡的声音。
下体全湿了,江祥明的体液一直汇流到于拾的脚踝,他已经记不清被占有了多少次、更记不清换了多少姿势,身体被肆意摆弄,扭成各种不可思议的角度,里里外外,没一处不被江祥明玩弄尽……哀求、喘息、哭叫、呻吟……从不断挣扎到无力动弹、从疯狂嘶喊到呻吟不出……紧窒的肠道里灌满了男人的体液,于拾甚至有种会倒流进肚子、让自己怀了孕的错觉……
“求求你……求你……啊……饶了我……放过我……啊……啊……”早已瘫软的身躯被毫不留情地弯折着,已经被自己沁出的体液浸透的分身在男人掌中被随意拉扯揉捏着,后部不停地受冲击加上前方不断的被刺激,却得不到应有的发泄,于拾痛苦万分。
“你这么个下贱胚子竟然敢跟我呕气!而我竟然还为你这么一个下贱胚子牵肠挂肚!我今天要是不玩儿死你!日后你还不爬到我头上来?”江祥明咬牙切齿地说着,不放松地在他肉体中继续猛烈撞击、摩擦旋转。
“啊啊……啊……”于拾忍不住仰头痛哭,腰部以下不停地发抖,双腿已经支撑不住身体,如果不是因为肉体受到无以复加的痛苦,即使迟钝如他也能从江祥明的话里听出点儿什么来。
男人手里的棉签加重一下力道刺进尿道里更深的地方,满意地看见身下的躯体剧烈颤抖,连悬于半空的脚趾都蜷了起来,“啊啊啊……”
于拾的精神已经完全崩溃,虽然他的分身被紧紧扎住什么都射不出来,可强劲的药效却刺激着他的情欲不住攀升,每隔不久他就会激烈抽搐,冷颤的感觉蔓延全身,几乎要了他的命。
“呃……呃……呵……”超越极限的痛苦又将于拾逼到了昏厥边缘,喉咙里发出“格格”的声音,眼前阵阵发黑。
突然下身紧紧锁闭的闸门被开放了,巨大的快感洪流以着从未有过的激烈喷泄而出!
“啊!啊啊啊啊……啊……”狂烈地尖叫,于拾的身体高高弹跳着,挺着腰连射了数次,白色飞沫溅得二人满身都是。江祥明把他搂进怀中,于拾的身躯持续痉挛抽搐了很久,半晌后才抖颤着逸出如叹息般的音调,软瘫下来倒在江祥明的臂弯里。
双手的束缚终于被解开,上面沾满了剧烈挣扎而磨出的斑斑血痕,阴茎因为过于残酷的折磨而疲软地耷拉着,后方的肉洞已经合不上了,不停地流出侵占者之前灌注在里面的精液,当江祥明抽出时,于拾甚至能感到冰冷的空气从洞开的的肉洞里吹进去。
“被这么调教很爽吧?”江祥明抓着他的头发,凝视他因过于残酷的折磨而空洞的眼眸,原本明亮的星眸此刻黯淡无光地半睁着,茫然而无焦距。“以后还会有比这更好的滋味,这才只是开始呢。”
于拾的视线茫茫然地望着虚空,仿佛根本没听见身旁的人在说什么。
江祥明虽然已经狠狠地在于拾身上了得到前所未有的快感,但激情过后,心底深处却越发觉得空虚难耐,忍不住又想搂住他让自己再度得到满足,但目光触及他憔悴不堪的脸色和空茫失神的视线,知道他再也经不起折磨,心中一软,放过了他,打开门走了出去,找到管家命他挑几个嘴严的仆人来侍候于拾、收拾残局。
门被打开的那一瞬,亮丽的阳光射了进来,晃花了于拾的眼,差不多快到正午了吧?他竟然被折磨了整整一夜外加半天时光。
阳光一瞬即逝,门窗都被帘幕遮映的室内又陷入黑暗,于拾闭上眼睛,眼泪潸然而落,所有的痛苦、愤恨、悲伤、耻辱都涌上了心头,太深的无力感和屈辱绝望让他只能默默流泪。
因为被折磨得太狠,以致于拾连床都爬不起来,仆人们不由分说地当着他的面撤掉脏污的被褥,还要为他擦身清洗,他拼了命才制止住他们碰触自己的身体,自己用颤抖无力的手胡乱擦拭了一下肌肤上沾的污秽、换了干净衣服,吃了几口仆人端上来的饭菜后就倦极而眠。
江祥明晚上回来时于拾还在睡,他轻巧地把于拾抱到自己的房间,于拾似醒非醒地睁了下眼就又闭上,昏昏沉沉地蜷缩在他怀里,任他抱着。
虽然他对于拾残酷的时候多,温柔的时候少,但自从两人同床共枕的那一天起,无论他把于拾折磨得多狠,于拾即使在昏死过去倒下时,都仍然会依偎进他怀里,这让江祥明一直觉得空虚的心感到一丝安定,不由得想起二人初见时,自己脱下外衣让于拾抱着的情景。
于拾这种举动大概是因为自小被父母抛弃,又常常流离失所,所以心里缺乏安全感吧?虽然在清醒时他好象并不在意这件事的样子,但在神志不清的时候却十分黏人。
江祥明回到卧室,小心地把于拾放到自己的大床上,但于拾臀部碰到床铺,触动了江祥明昨夜造成的伤口,痛哼了一声,睁开眼睛。
二人目光相对,一股突如其来、从未有过的狂乱冲动涌上江祥明心头,连他自己都无法分辨这种情绪里都夹杂了什么样的感受,只是带着种从未有过的恐慌低头狠狠吻住了于拾。
在于拾睁开眼的那一瞬间,眼神里的情绪是那么复杂,有恐惧、有悲伤、有恨意、有思念的激情、也有惶然不安和软弱无助……是那么的缥缈、空茫、遥远……给人的感觉好象会忽然变不见、到一个他再也抓不住的地方!
舌尖没有一丝停顿,直接勾进于拾口中狂吮翻搅,深深尝尽任何属于他的味道,贪婪得象是要吞尽他的灵魂、他的所有、他的一切!
于拾虽然刚刚睡醒还弄不清状况,但仍是接受了他略嫌粗暴的吻。那口腔里仍然温暖湿润,唇齿紧紧纠缠的感觉无比熟悉又永远陌生,带着应该亲密却只觉得悲哀的淫靡……
江祥明的手探到于拾胯下,隔着睡裤轻轻抚弄,
“啊!住手!不要……啊啊……”隐私处被强势爱抚,于拾羞恼的泪水夺眶而出,虽然竭力抗拒却全身发软,抵不过江祥明的力气。
下身隔着裤子被男人的五指玩弄挑动,渐渐地一股热麻快意缓缓由双股间扩散开,身体不由自主地紧绷起来。于拾鼻息急促、死咬着下唇,但无论他如何忍耐,持续承受抚弄的男根仍然无法控制地产生了反应,诚实地泌出汁液,染湿了裤裆。
“这么淫荡的反应,还敢说不要?”江祥明边说边揉搓他已经紧绷的下腹,于拾虽然想克制自己的可悲反应,但他越想克制却越能鲜明地感觉到涌窜全身的火热。
巨大的阴影向他压下,蜷起的身子硬是被展开,那双漂亮白皙的手无情地撕开他的衣衫,把他的手反绑在身后,而后扯下他已经湿濡的裤子,将弹出的肉棒整个握住上下摩擦。
“啊啊……哈……不要……”于拾再也无法压抑不断涌现的快感,分身直挺挺地立起来。
“瞧,你感觉有多好?”江祥明放开于拾的乳尖,来到他沉甸灼烫的坚挺上,在那娇嫩脆弱的前端刻意用指尖摩搓搔弄。
“噢!噢、啊……”于拾的身子不自禁地挺直,叫喊声更加高亢。
“别乱动!”江祥明用力压住拼命乱动的于拾,仍持续地抚弄着,直到他的呻吟之中夹带了泪水。
第九章
“不要……住……手……啊!啊……”于拾的呻吟声越来越大,一声比一声高,身躯剧烈地震动,饱胀的肉柱也不住地激烈抽搐。
江祥明抓起他的脚抬向空中,少年身体最隐秘的部位浮现在眼前,露出因昨日过度情交而肿痛的红花。昨天承受他壮硕的小穴伤痕累累,细细的裂纹纵横交错,干涸的血迹在白瓷般的臀瓣上分外明显。因为刚才的挣扎和扭动,昨夜他射在内部的白浊液体流了出来,景色既残酷又淫靡。
“还这么湿……看来连润滑都可以省掉……”江祥明伸出两指猛地捅进那淌着自己精液的秘穴,那里被疯狂地持续蹂躏了数个时辰,现在仍是非常湿润柔软,手指一戳就轻而易举地陷了进去。
“啊啊……啊……”于拾猛地挺直身子,发出分不清是痛感还是快感的叫声。
江祥明在又湿又热的小穴里狠狠插了两下才抽出手指,大手抚弄着于拾曲起的大腿,五指摩擦着颤抖到极限的肉棒,待他挺直身躯抽搐着想要释放时旋即抓紧,雄壮的男根亦同时整个插入收缩着的窄小菊襞内。
“呀呀啊……啊啊啊……”如此残酷的折磨和强烈刺激带来无尽的痛苦与快感,于拾全身震动,身体无法克制地频频颤抖着,昨晚被过度调教的肉穴红肿敏感、不堪一击,才被插了几下,前面就泄得一塌糊涂。
“啧啧,真是快啊,看来我昨天要得还不够!”江祥明满意地看着身下急促喘息着的容颜,翻转他的身躯,迫使他趴跪在床上,炙热的巨物由背后一下子贯穿了紧绷收缩的小穴。
“啊哇……”于拾凄惨的尖叫声回荡在寂静阴沉的房间内。
江祥明不顾身下躯体的挣扎抗拒,又往小穴里挺得更深入,巨大的男根在紧窄潮热的小穴中搅动、撑开,热切的目光凝视着身下人儿甩动的如墨长发、扭动的光滑背脊,忍不住俯下头去吮吸那如丝缎般的美丽肌肤,弄出更多属于他的瘀痕。
可怜于拾的小穴被捅得几乎快烂熟了,那种游走在残破与死亡边缘的快感令他的灵魂都战栗起来,“不要……别折磨我了……求求你……”
“快说!你是谁的?”
“你……你的……嗯啊……”于拾又是喘息又是哭叫,什么自尊、脸面、羞耻心,统统都抛诸脑后了,“不要……不要……啊……啊啊……饶了我……饶了我吧……嗯……啊……嗯嗯……”
“于拾……”江祥明迷恋地抚摸着于拾痉挛的身躯,给他一个深浓的吻,湿润的舌穿过齿列搜掠过他口腔内的所有地方,同时用手指在他肉柱的顶端用力一搓。
“啊啊啊啊啊……”已经饱涨发疼的下体怎么禁得住更刺激的挑逗?一股强劲的热流直冲下身,肉茎又喷射而出!
早已累得疲惫不堪的身体,再加上男人毫不留情的摧残蹂躏,于拾解放后疲倦地瘫软在大床上,虚弱地喘着气,茫然的视线也失去焦距。
虽然这回江祥明没多为难就让于拾得到了解脱,但事情并不是就此结束,江祥明再次重复相同的动作,用甜蜜的爱抚折磨他,肉棒在抚弄下又渐渐挺立,前端不断沁出晶莹的液滴。
“啊啊啊……”身下的躯体强烈地战栗着、扭动着啜泣,飞散的发丝下,是妖媚又娇艳的脸,那充满狂乱又带着羞辱的神情、含着泪水的眼睛,仿佛在哀求自己怜惜又好象在乞求自己欺凌……
江祥明低头吸吮那不纯然洁白,然而有着更诱人的生命力的麦色肌肤,让他露出这种诱人的迷离表情的人是自己,令他发出这种无法克制、激情难耐的喘息的也是自己,给他心荡神迷、欲仙欲死的快感的更是自己,他的心怎么敢不向着自己?
“于……喜欢……喜欢……你……”在忘却一切的激情中,江祥明嘴里不自禁地吐出模糊不清的话语,连他自己都没意识到说的是什么。
回应的是更加模糊的喘息声……
等到于拾终于能离床下地,已经是三天后的事了。他被江祥明软禁在府中再不许外出,只要踏出房门,身边就一定有人跟着,他虽然思念养父,但江祥明却再也不提此事半个字。
撑着仍然虚弱的身子慢慢散步,于拾一直走到后园。花园里的池塘长满莲藕,粉色的荷花正盛开。人们都称赞荷花出污泥而不染,与自己这个身陷泥淖之中、彻底被污秽肉欲染黑的人形成了鲜明对照。
从他与江祥明在风来镇初识,到现在已经过了整整一个季节。短短三个月,他的心境上却象苍老了三十年。回想起他与养父在一起度过的贫穷却平静的日子,好象已经是隔世的前尘旧梦一样。
忽然耳边传来一个有点儿耳熟的声音,他朝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在管家陪伴下走来的竟是一切的罪魁、那个老安乐郡王!
安乐郡王也正好往这边看来,二人目光相对,老郡王的脸上明显露出惊艳的神色,“于拾?”自从六殿下兼财政大臣回京,上门巴结拜访的人成群结队,他一直排到现在,来了后却赶上江祥明被皇帝急召入宫,正觉得沮丧,却不想看见了于拾!
于拾只好走过去施礼。如果不是这个老郡王给他下了药,他和江祥明也许就不会变成现在这样的关系,但从另一方面来说,自己也不会有和江祥明谈条件的机会,养父也早就被投进黑牢,也许现在就没命了。面对这个对自己有淫秽之念、将自己一手推进深渊、但在某种意义上也算是对自己有恩的人,于拾也不知是该谢他?还是恨他?
安乐郡王扶住拜下去的于拾,老眼眯得只剩下一条缝,“呵呵,好久不见,你出落得越清俊了。”
这句话实实在在,完全不是恭维,以前于拾纯朴憨厚、相貌平凡,就象个普通的乡下大孩子,如果不是恰好碰上于拾喝醉酒抱住他不放,让他注意到这个平凡少年的醉态竟是他从未见过的媚意撩人,他根本就不会向这种毫无特色的人瞟上一眼。
而现在的于拾清瘦了许多,虽然穿着朴素,但夏天衣裳轻薄,好料子的衣服把他匀称的身躯完全衬托了出来,原本健康的褐色肌肤因为这三个月来常常被关在房里而变得白皙许多,更显得眉目清晰,只是往日清澄明净的双眸蒙着一层雾色,说重一点儿是悲哀,说轻一点儿是怅惘。
以往那个健壮憨厚的乡下大孩子形象已经不复存在,现在的于拾仿佛变了个人一样,不仅样貌轮廓变得清秀,而且在纯朴之中平添几分柔弱的气质,仿佛是寒春初生的嫩草,在寒风中夹着几丝微瑟,却又坚强地挺立着,这种气韵最为动人。
安乐郡王对于拾对了色心后一直追到风来镇去,向于拾下了药,眼看就要吃进嘴里时却被江祥明从口边夺了食。江祥明是当今皇帝的亲侄子、炙手可热的财政大臣,他这个远房皇亲、无权无势的郡王惹不起,于拾给他感觉虽然新鲜,但犯不着为了贪一时之欢得罪江祥明,只得罢了。但现在看着与三个月前相比象是换了个人似的于拾,他不禁十分后悔自己为何不早些下手,如果早早下手让江祥明来不及半路夺人,眼前这个怎么看怎么可人的少年岂非早就是自己的禁脔了?想到这儿,他握着于拾的手越发舍不得放开,“你在这儿过得怎么样?”
“还好。”
“你义父刘贵田呢?也在这里?”
“不,他现在在清幽园。”
“清幽园?六殿下把令尊关进监牢?”安东郡王难以相信。即使刘贵田犯了法,但不是什么大罪,江祥明既然正宠幸着人家的儿子,应该网开一面才对吧?
于拾苦苦地一笑,这件事一言难尽,不足为外人道。
看样子江祥明并不如自己所想的那么宠爱于拾,那表示于拾迟早会被厌倦。安乐郡王轻轻抚摸掌握中那并不柔嫩纤细甚至可以说是粗糙的手,“你要是在这儿过得不如意或是无处可去了,就到我府上去,我一定好好待你。”
于拾皱起眉头,抽回自己的手。这个老郡王的动作让他厌恶得连寒毛都竖了起来,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即使江祥明对他做过的事情比这严重得多,但他心理上虽然抗拒,身体却往往沉溺在江祥明带来的欢快里,与被这个老郡王一碰就让他想吐的感觉有天壤之别。
他显而易见的排斥令安乐郡王觉得没趣,而且他现在还是江祥明的人,安乐郡王也不敢太放肆,干笑两声,“脾气还是这么倔啊,小心将来要吃苦头。”他不会永远都受江祥明宠爱的!等到他落进自己手里,自己非好好调教调教他不可!
“听说你今天碰见安乐郡王了?”很晚才回来的江祥明没象以前那样一进门就扑向于拾,把他按到床上,而是坐到桌边,拿起茶杯浅酌着。
“嗯。”于拾简短地应了声。
“看来他对你还是念念不忘啊。”
这回于拾连应声都不应了,管家一定连两人说的话都一字不漏地报告了,何须再问他?
江祥明朝他勾勾手指,“过来。”
于拾默默地走过去。
江祥明把他搂进怀里,让他坐在自己的大腿上,“你的话越来越少了,虽然以前你的话也不多,但自从来到京城后出奇的少,一天还说不到十句话。”
于拾垂下眼帘,仍旧无言。自己还有什么可说的呢?无论是抗议还是据理力争,江祥明都非但不会听,还会加倍惩罚自己以宣扬他的权利,他要的既然是个听话的性奴,自己也只需侍候好他的欲望即可,思想的抒发、感情的交流是最不必要和多余的东西。
江祥明捏住他的下巴,把他的脸抬起来,皱眉打量着,“你还在闹别扭?故意跟我较劲不理我?”
于拾睫毛轻扇,缓缓地摇了摇头,神色平静、态度顺从,江祥明左看右看也看不出什么来,于拾那双一向坦白明亮、好象初生小兽般的黑眼睛现在已经变得深沉如海、波澜不兴,再也不显露丝毫情绪。
他这段日子总是这样静默淡然,江祥明已经注意了好久,他的目光总是遥望远方,既缥缈又空茫,每当他浮现这种孤绝的神色,江祥明就忍不住想将他搂入怀中,证明他没有消失。
江祥明看着眼前的于拾,忽然想到了二哥江祥旭的情人。
二哥的情人出身书香世家、官宦子弟,才高八斗、学富五车、身居高位,跟于拾是八杆子也打不着的关系,完全是两个世界的人,但也常常露出象于拾现在这样的表情,就好象魂魄去了远方一样,怎么抓,也抓不回来。他今天之所以回来这么晚就是因为那人突然出家为僧,太子江祥旭一直追到佛光寺去也没把人劝回来,无奈之下干脆守在寺外,连受禅大典的事也不管了,气得皇帝江天锡差点儿中风,他进宫花了半天时间才暂且安抚下皇伯父的盛怒,急召远在他乡的各位兄弟回来商议。
看着眼前的于拾,就仿佛看到了那人孤绝却坚定的影子,这是不是预示了于拾的未来?
自己虽然与眼前这具身躯交合了无数次,但越是占有这个人,自己的心里就越觉得空虚,这个人离自己的距离也越显得遥远。倒底该怎么做才能让于拾不再露出这么孤寂凄凉的表情?才能让于拾象第一次见到自己时那样憨厚地笑着、向自己叙说家常琐事、心中烦恼?
江祥明越想越心慌烦燥,一把扯过于拾,把他上半身压到桌面上,直接扯掉他的裤子,大手直逼他后方的禁地。“呜……”于拾身子紧绷,干燥的小穴没有经过任何爱抚与润泽就被手指直接插刺,产生一阵疼痛。修长有力的手指毫不怜惜地继续推进,感到身下的肉体阵阵忍痛的颤动,“疼不疼?”
“不……不疼……”于拾努力放松那里的肌肉,虽然下体一阵疼过一阵,但他仍是顺从地张开腿,迎合江祥明的残忍进犯。但这般地忍耐顺从却没有得到施虐者的怜惜,反而更激起滔天怒火,扳开他的腿用力刺进!
“啊……”于拾疼出一身冷汗,凄凄地叫了出来,颤抖着身子,眼里浮出泪光,刚刚痊愈的密处又被残酷凌虐,鲜血从二人的交合处流出,顺着大腿蜿蜒而下。
江祥明冷哼一声,“既然疼就老老实实地说,为什么要强忍着瞒我?”
“可是……是……你……叫……我……顺从……的呀……”于拾疼得连说话都断断续续,大颗大颗的冷汗从额头上滴下来。明明对他又是威逼、又是下药,强迫他一定要温驯听话,而今他百般忍耐屈从,江祥明为何又因为他太驯服了而雷霆大怒?
江祥明被他说得无言可答,自己的确是想把他驯养成一个只知顺从、不会反抗、更不会逃离自己身边的性奴。而现在于拾也已经如他所愿变成了一个无声且温驯的奴隶了,自己为何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忽然手指从后穴中抽出,身体被强行翻转过去,仰躺在冰冷坚硬的桌子上,于拾没有做出徒劳的反抗,可大腿被分开时仍然禁不住恐惧地微微颤抖起来。
除掉于拾身上所有的遮蔽物,那瘦削却强健的身体完全赤裸地呈现在眼前,细瘦的窄腰、结实的臀……江祥明一面用舌头享受于拾光滑迷人的肤触,一面用两手的食、中二指夹起胸膛上那两颗柔软细嫩的果实,高高拉起再松手,重复几次后,果实变得坚硬而鲜红,江祥明再收拢手指,残忍地用力扭拧。
“唔……”身下的人儿忍无可忍地扭动起来。
江祥明用粗糙的指腹仔细摩挲细嫩的乳首,两颗果实被玩弄得红肿不堪,随着主人身子的颤抖而不停抖动着,看上去可怜兮兮,江祥明俯低头,凑近一颗充血的果实,先用舌舔了一下柔嫩的乳尖,听到头顶上方于拾倒抽口气的声音,而后把它整颗含入口中无情地咬弄。
“唔唔……嗯唔……”敏感点被刺激,于拾不由自主地弓起身子,更激烈地扭动着。
经过几番粗暴的舔咬,小巧的乳头禁不起刺激,更加地红肿硬挺,在褐色肌肤的衬托下异常地淫荡妖艳,好象在勾人一样,江祥明舍不得松口,反反复复地咬磨拉扯,直到那层薄薄的外皮都被磨破,口中尝到腥甜的血味。
“呜……嗯……嗯……”模糊呻吟中带着忍耐、痛楚,于拾咬紧牙关,屈辱地感受着那夹杂着刺痛的异样快感。
江祥明抓住于拾的膝弯将它们向两端分开,压在胸前,让臀部整个儿翘高突出,下体前后的隐秘部位都一览无遗地暴露在眼前,而后他拿过椅子上的软垫架高于拾的腰。
“唔……不……”掌下的美丽肌肤不停地颤抖着,带着预知接下来会发生什么的深深恐惧。
一股陌生的灼热忽然将下体的敏感器官完全含住!“啊……!”经受不住强烈的刺激,于拾整个身体都弹了起来!
潮热闷湿的口腔不停地放松、缩紧,吸弄得肉茎越发膨胀,灵巧的舌头一圈一圈地在其上游弋,让它随着口腔与唇舌的爱抚而激动地颤抖。
“唔!呜嗯……唔……”从口中流泄出不成调的破碎呻吟,于拾的牙根都咬得出了血,肉体绷得紧紧的,虽然他竭力压抑自己不想起反应,但一波波上涌的快感仍是令他不由自主地弓紧了身子,但就在他最高潮要解脱的那一刻,发射的通道却被男人用手紧紧攥住。
“呜啊……”身子明明涨得发痛,却在一瞬间受到阻碍,于拾痛苦地扭动身子,但他越挣扎,感受到的刺激就越大,让他更痛苦难耐。
“你是我的……我决不让你走!”江祥明冷冽地低语,轻轻在他身躯上划动的手指却异常温柔。手指来到不得发泄的肉茎顶端,那里不断流出透明的液体,轻轻沾了些后,手指又伸到浑圆紧翘的双臀间,刺进紧缩颤抖的幽径,混着汁液搅动,湿润着紧窒的甬道。
男人粗糙的指腹一次一次地掠过前方肉茎顶端那男性最脆弱娇嫩敏感的地方,手指则在肠壁上那最受不住刺激的一点上反复按捺磨弄。
“啊、啊……不要!呜啊……”被前攻后侵,于拾从未感受过如此强烈的情欲,终于忍受不住地崩溃哭泣,身子停止不了地连续抽搐着,肉茎也激烈弹动,偏偏就是无法摆脱江祥明那只可恨的手,“求……求求你……啊……求你啊……”
江祥明顽固地不停折磨他,痛苦直达全身,让他忍无可忍,突然紧锁着发泄通道的闸门打开了,于拾高高地拱起身子,发出凄厉的尖吼,紧绷的身体在绝顶过后缓缓地松软下来……
“身子还好吗?”温和的嗓音把于拾从恍惚失神中唤醒,于拾惊吓地抬起头,发觉身下不再是冰冷坚硬的桌面,而是柔软的床铺,耳畔的嗓音虽然熟悉,但江祥明怎么可能对他这么温柔?江祥明对谁都笑脸以对,偏偏就对他一脸冰霜,自打二人认识以来,江祥明从没对他笑过!那眼前这个站在床头对着自己笑得温柔无比的人是谁?
江祥明见他发愣,又问了一句:“你身子好些了吗?”
“还……还好……”于拾愣愣地回答,仍无法适应江祥明态度的骤然转变。
江祥明揉揉他的头发,“做到最后的时候你昏过去了,我抱你到床上、替你清洗了身子,也许有的地方什么没顾到,你觉得哪里不舒服就告诉我。”
少爷替自己清洗身子?于拾的嘴巴张得大大的,只有在风来镇的保平客栈、江祥明第一次占有他时曾为他清理过事后的残余,其后就任他自己收拾了,即使自己晕过去,他也顶多是叫仆人来帮忙,怎么这回如此纡尊降贵?
这时房间响了,几个仆人端来洗漱的工具,时间掌握得这么准确让于拾怀疑是不是有人一直守着自己、专等自己醒来。江祥明柔情万种地拿过一件上好的绸缎外衣给于拾披上,“你刚睡醒,小心别着凉了,这几个下人以后就专门侍候你的起居。你们还不放下东西赶快去厨房吩咐他们赶紧把晚饭送来?”后面那句话是对仆人们说的。
那几个仆人连忙退下,江祥明又回首对于拾一笑,“于儿,我帮你起来。”
这么亲昵的称呼让于拾掉了一地鸡皮疙瘩,“少爷……你别叫我于儿。”
“那叫你什么?拾儿?”江祥明撑住于拾的胳膊协助他从床上慢慢地下地。
“不……我不配……那么叫……咝……”双脚刚一沾地,酸疼麻软的感觉就从大腿直达腰际,下肢怎样也无法用力,于拾只好靠在江祥明伸过来的臂膀上。
饭菜很快就送来了,江祥明百般侍候、温柔无比,不住地把好菜夹到于拾碗里,“这些菜都是宫里御厨的手艺,你尝尝看。”
饭菜确实比以前吃的更精美可口,但对于拾来说,能吃饱就好,太过精细的菜肴反而让他吃得战战兢兢,总觉得费了那么多功夫和那么好的材料做出来的菜让自己这种粗食粗肚的人吃进去,糟蹋了老天赐予的好东西和厨师辛苦做菜的美意,“少爷,你为什么突然对我这么好?”
江祥明轻笑,“因为你是我喜欢的东西,所以我想对你好啊。”既然用强的效果不佳,就试试怀柔吧,他做生意从来只有赚、没有赔,总会有办法得到于拾的心!
第十章
从那日起,江祥明态度大改,对于拾百般眷宠,许许多多珍稀异宝象不用花钱似的流进他们共寝的卧室里,江祥明甚至答应如果有空还可以带他去探望刘贵田,令于拾苍凉的心境感到稍许安慰。
如果按照他的意愿,当然是恨不能马上就去见养父,上次和养父没谈多长时间就回来质问江祥明,也不知养父现在身子好不好,养父的身体本来就不好,一到冬夏就小病不断,而今又重病在身,时值盛夏,更要加倍小心。
只不过这几天江祥明一直很忙,总是一早出门、很晚才能回来。他无心打听江祥明的行踪,倒是江祥明主动向他解释:当今的皇帝决定把皇位传给太子,他们这一代年轻的近支皇族大部分都远在他乡,老一辈的皇亲个个懒散狡猾,休想他们肯帮忙出力,太子又另外有事,甩手不管,准备庆典的繁重工程全都落在他这个财政大臣身上,所以他才这么忙。
奇珍异宝再多也有玩腻的时候,于拾又不是个喜欢新奇奢侈的人,整天的活动范围都只能在宅院里转悠,还不如江祥明带着他巡狩视察时过得自由。
一个月过去,于拾实在太无聊,一天晚上在欢爱过后,试探着向江祥明请求放他到街上去转转。
“让你出去是可以,不过得有人跟着。”江祥明考虑后同意了,以前他只知在这具肉体中发泄、只把于拾当做一个玩具,而今他不仅要于拾的顺从,还要于拾的心,所以多少得讨好于拾一点儿。
于拾有些出乎意料,想不到江祥明态度改变后能变得这么大方,不过既然同意他出门,为何还要派人跟着他?“你怕我跑了吗?”
“不是,只是你这人太老实,我怕你傻傻地被人骗走卖了……”江祥明抬起他的下颔,话尾消失在胶着的双唇间。
“哼……嗯……嗯嗯……”于拾气息急促地发不出声音,突然下半身感到一截硬挺顶在两股间,不由倒抽口气,脸上泛出一片红彩,更加激烈地推搪,终于挣脱了江祥明的吻,“不……不要……你刚才……唔……刚……嗯……才要……要过……唔……”
“可我现在还想要……”这么多天过去,自己把他当成宝一样对待,但他的心却还在飘荡,“我会好好待你、好好宠你,你要什么我都给你……只要你永远永远不离开我……”
这是江祥明迄今为止说过的最动听的情话,从渚州到京城那一段时间里那种又甜又苦、酸酸楚楚滋味又慢慢复苏,从心底蔓延开来,“少……少爷……”于拾颤抖着向江祥明伸出手,神色间既有希冀、又有不安,虽然欲言又止,却仿佛在恳求着什么似的。
看着他这个样子,深切的怜惜感又涌上江祥明心头,往后自己一定要更疼爱他,好好补偿以前他所受的苦,让他别再这么恐惧不安……又一个吻落在于拾唇上,却轻得仿佛羽毛一样,辗转厮磨了半晌后才逐渐加深,入侵的舌头滑过口腔内的每一处,轻轻舔舐着,齿根被舌头磨蹭,勾出了怪异的感觉,教承受的人儿虚软了身体。
江祥明的唇向下滑动,低头吻住胸膛上那粉色蓓蕾细细舔吻,手也悄然向下面滑去,沿着肉茎上的筋络轻轻抚摸着。
“啊……”于拾不知不觉地叫出来,江祥明的抚摸和舔吻舒服得令他不由自主扭动身子,只觉得一股前所未有、难以言喻的快乐在身体里乱窜。
汗湿的腰部又被抓紧抬高,男性的器官强有力地插入,于拾柔顺地回吻江祥明的唇瓣,顺从地张开腿、拱起身体,迎合他的贲张进入自己体内。
“你是我的……是我的……你要……永远……记得……唔……不许……忘了我……”掺杂在话语中的,是江祥明灼热急促的喘息。
“嗯……嗯……哈啊……”于拾凝着眉不住娇喘,体内硬翘的阳具不断戳着娇嫩的黏膜,来回碰触最敏感的那个小点,令他舒服得几近昏迷,随着侵犯者狂猛的抽插,肉体一次次地掠过电击般的颤抖。
炽热的硬挺在紧窄的小穴里抽动,不断的撞击密穴里的敏感点,每一次撞击便引出身下人儿一声媚叫浪吟,而每一声吟叫娇喘,引得江祥明更用力地挺进下方的肉体。
“啊……”不知道是谁先发出了高潮的呻吟,二人双双释出欲望的炽热。
退出瘫软下来的肉体,江祥明用手分开身下雪白的双丘,轻触着那濡湿的秘部,“啊……”于拾哆嗦着扭动身体,那里经过男性硕大阳具的狂猛抽插与热液灌注,已经变得非常柔软潮湿,敏感得再也受不起哪怕是一点点轻微的刺激,“不……别……”
江祥明一手刺激他的后穴,一手抚摸着他前身颤抖高昂的欲望,“说说看,你是谁的东西?”
“你的……啊啊……嗯啊……”于拾无意识地扭动着身子,急促地喘息呻吟着,大睁的双眼已经没了焦距,江祥明深入他体内的手指忽然在他敏感的那点上稍微用力一勾,他登时大叫一声,全身颤栗,热流又喷涌而出……
感觉到身下的硬挺又在敏感的入口处磨擦,于拾禁不住哀求:“不要了……不要了……”
“好,那咱们换一样……”江祥明将喘息不已的于拾抱起来,就着坐姿把于拾合拢的双腿分开,腰杆一挺,将早已炙热肿胀的欲望顶进于拾紧窒的小穴。
“啊!啊啊……”先前已经被侵略了无数次的柔软毫不抗拒地接受了男人的侵入,被一口气贯穿到底的快感令于拾忍不住发出在他清醒时绝对会羞愧欲死的淫荡娇喘。
江祥明搁在于拾背后的手轻抚着他的脊椎,顺势滑至末端,抚弄着性感的凹陷地带,另一只手则轻轻抚摸他大腿内侧的嫩肉。
“啊……啊……不要……放过我……放过我……”于拾禁不住声声叫唤着,酸、麻、胀、热、痛,种种感觉一起涌向下半身,除了前半夜的交欢缠绵不算,刚才在短短的时间里他就接连释放了两次,持续的激烈欢爱令他连气都喘不过来,腰和腿都觉得麻软无力,只得紧紧抱住江祥明的臂膀才使自己不至于摔到地上。
江祥明用手扣住他不停扭动的腰,惩罚性地往上一顶,让快感急速穿过他的脊椎……
“啊……”于拾的头猛地一仰,无法自已地大声尖叫,体内如岩浆般滚烫的激情急涌而出!
看着脱力的、赤裸裸被自己抱在怀中的身躯,还有那男根被淫液整个儿浸透的荡媚模样,如火焰般的亢奋在江祥明体内狂烧到极限,将还未从刚才的高潮中喘息平定的于拾压在床上让他俯趴着,自己由后侵入。
“啊……”猛烈的进入深深刺激了于拾的感官,这个姿势使男性的硕大硬热毫无阻碍地直刺进他甬道的最深处,狂野的抽插几乎令他晕过去。
感觉到怀里的人儿已经被自己挑弄得欲生欲死,江祥明在于拾双腿间故意用力捏弄。“啊!啊啊……啊……”于拾的脊背颤抖着挺得笔直,忍不住兴奋地大叫,激昂的快感如浪潮般从下体席卷全身,于拾的身体无法自抑地痉挛起来,小穴也不由自主地阵阵紧缩,将深入体内的男性象征紧紧夹住。
江祥明低吼一声,在几个剧烈的撞击抽插后,紧紧抱住身下的人儿,把热液灌进他体内,于拾的肠壁受到这种刺激,前方抽搐着又泄了出来。
于拾的四肢虚软地瘫开躺在床上,感觉好象置身在云端一样轻飘,连番射精耗尽了他的气力,江祥明再次把他的腰从床板上抬起来时他也只能无力地任由摆弄,“我不行了……请饶了我……不要……”
“乖……”江祥明怜惜地吻去他激情迸发时流出的眼泪,于拾的眼角浮现出疲惫之色,看起来平添几分脆弱娇媚,从占有了这个人儿那一刻起,两人的身躯从未象现在这般契合、欢爱时的气氛更是从未这么和谐过,他舍不得停下来,只想多享受一下这种从未有过的满足感。
拍开于拾试图合拢的双腿,江祥明再次扭腰挺进肉腔的深处,纵情在于拾火热柔软的身体中。
“嗯啊……嗯嗯……”于拾快要断气似地发出断断续续的呻吟,双腿被迫大大张开,完全失去抗拒的力气并喘不过气来,只能顺从地接受男人那一次接着一次强逼自己秘门扩撑的穿刺,而腹部下方的欲望中心又被大手不住抚弄,时快时慢的摩擦挑捏。
彼此的下体碰撞,男刀快速磨擦着湿答答的肉壁,发出“扑滋扑滋”的淫靡声,看着怀中人儿低喘呻吟的样子,江祥明下体的亢奋更加肿大硬直,放开手中肉茎的同时,挺身把自己的男刀更深地埋入到眼前这一具温暖柔顺的身体当中去。
“啊--”于拾大叫一声,整个身躯都弹跳起来,在空中抽搐痉挛了一阵后,身体瞬间被抽去所有力气,又仰倒回床上。
江祥明搂住于拾虚弱地瘫软下来的结实身子,安抚着他因过于亢奋的欲望而无法停止抽搐的身躯,在那疲倦憔悴的脸上细吻轻啄,爱怜地以唇抚慰被自己撕咬得红肿的唇,“我喜欢你……好喜欢你……于儿……我什么都可以给你……”
“少爷……”于拾不敢相信地看着江祥明,这是江祥明第一次向他表露感情。
那种看似困惑、又象是寂寞的微妙表情,黑色的眼睛带着湿润,看起来象是在勾人似的,江祥明温柔地抱紧了于拾,分开身下沾满汗水和体液雪白滑腻的大腿,炙热坚挺猛地戳进皱褶的入口!
“啊、嗯……嗯嗯……啊……”前番已经缠绵数番、发泄了好几次,于拾的精神虽然兴奋起来,身子却虚软无力,意识也渐渐模糊,“不行……了……啊……少……少爷……啊……”
断断续续的媚声令江祥明更是兴奋得全身颤抖,下身在激奋中更加冲动,饱满得几乎要撑破包含住它的甬道,他用力摇晃着腰部,一次次将紧紧包夹着他的湿热小穴贯穿到底。
“啊啊……啊……”身后受到的冲击一次比一次猛烈,于拾不能自抑地大叫着,紧紧环抱住江祥明的身躯,身下不断发出淫靡响声,而黏膜间的声响更刺激彼此的欲望。
“说你是我的!”
“你的……是你的……啊!啊……嗯啊啊……”止不住的娇啼不断从喉中逸出,于拾做梦也没想过自己竟能发出这种诱人的声音,精神恍惚中又感觉到一股强劲的热流灌进体内,他不禁再次在江祥明身下喷放出白色的黏液,失神地倒在床上,大口地喘息。
“我的……都是我的……”江祥明把于拾仍处在高潮余韵中、不住痉挛的双腿高高架在肩上,猛烈地抽插着、旋扭、在紧窒的甬道中肆虐,疯狂地撞击着下方全然无力反抗的肉体。
“少……爷……啊啊……”销魂蚀骨的呻吟声在房间里回荡,于拾崩溃地在江祥明怀里辗转呻吟,深入体内的热源一次次涨到极限后又一次次将滚烫的液体狂喷到甬道深处,肉体与肉体的交合处不断发出淫靡的声音……
正午的阳光明晃晃地照进室内,床上的少年低吟着睁开眼睛,只是想稍微换个姿势,就引来全身的酸麻刺痛。他一皱眉头,彻底清醒过来。
身上无数的淤痕,或红或紫,斑斑点点,提醒着他昨天度过了一个怎样的狂欢夜晚。全身说不出的软弱无力,还有那强烈的酸痛,尤其是腰部和那个地方……于拾无力地垂头呻吟一声,隐隐约约地想起夜来滑腻湿润的肌肤相触、令人羞愧的心跳呻吟,还有男人强有力的抽动、自己淫乱无耻的迎合……男人进入自己身体的地方现在还仿佛残留着衔着那硕大硬热的感觉。
他要去死!他都干了些什么!
于拾不敢扭头证实昨夜索要了自己一整晚的人还在不在。整整一晚的时间,那人要了他无数次,不知疲倦、不肯停歇,象是要执意掏空他的一切。
而自己呢?喘息、呻吟、叫喊、释放……一次又一次,感到前所未有的刺激与满足。
于拾又呻吟一声,把头埋进手心里,他真是无脸见人了!
“醒了吗?”江祥明推门进来,把手里端着的粥放在桌上,坐到床边拨了拨于拾额前的散发,满脸笑容,动作中带着从未有过的柔情与亲昵,“怎么一醒就叹气?”
江祥明一向对谁都是笑脸以对,但此时的笑脸看在于拾眼里,不知为何就是觉得与他往常的笑脸不同,此时此刻正对着自己笑的脸庞怎么看怎么都觉得多了几分真诚与人性、少了面具似的虚伪。
“你好象很高兴?”
江祥明的心情从没象今天这么好过,昨夜近乎完美的性爱让他的心情从一大早一直好到现在,“你那里还好吧?这是第一次我要你那么多回以后那里居然没受伤呢,只是有点儿红肿。”以前即使用药,于拾的身体在潜意识中也对这种行为或多或少有些抵制,但昨晚那里的小穴却主动在他进入时扩张着迎合他,并且随着他的律动收放夹缩,滋味美好得让他无法离去。
于拾满脸通红,困窘之中更添羞恼,这个人怎么可以用这么无所谓的口气说出这种让人万分羞耻的事?难道他就从来也不懂得害臊吗?
他脸红的样子真是动人,江祥明忍不住又抱住他,在他唇上落下一连串轻轻柔柔的吻,要不是知道他的身体状况确实再也无力承受,说不定就又滚到床上展开另一波的狂野激情了,忍住欲望在他脸上最后轻啄一下后放开他,“我现在就得进宫去见太子,不能陪你吃饭了,今天晚上也不能回来。如果明天早上我赶不回,你就让管家挑几个人陪你一起上街,下午我再陪你一起去清幽园见你养父。”
清清楚楚地看见于拾眼里闪出喜悦的光辉,江祥明的心情更好,三更半夜陪太子殿下到深山寺院里偷人的事现在想起来也不觉得那么讨厌了。
晚上旁边不再有人骚扰,理应放心睡个好觉才对,但身边的铺位空荡荡的,却令于拾感到有些冷意和空虚。人们常说:习惯成自然。江祥明每晚都强迫自己与他共眠,即使没有性爱交欢也都把他牢牢困在怀里,不知不觉中,他竟然开始依赖那个既残忍折磨过他、也带给过他无上欢愉的胸膛。
不知江祥明现在正干什么?是忙于准备庆典而加夜班?还是醉卧美人膝头享尽温柔艳福?胸口没来由地郁闷起来,心底涩涩地不是滋味。即使单纯如他也清楚:江祥明是何许人也?不可能真心对他,不知什么时候就会玩儿腻了他、把他丢得远远的。但脑子里虽然想得明明白白,可想象着这种情景的时候,心里却象刀扎一样疼。
常言道:日久生情。因为自小被双亲抛弃,他本来就十分渴求有人能关心、爱惜他,即使江祥明对他无情残忍时多、温柔照顾时少,可那偶尔的体贴仍是让他让他渴望爱的心轻易沦陷了……
于拾辗转返侧、难以入睡,临近半夜才朦胧睡去。似乎只合了一下眼,房门打开时的响动惊醒了他。他急忙扭身往门口看,见来的却是送洗漱用具的仆人,而且外头已经是天光大亮了。
他失望地躺回去,一个仆人见他醒了,上前巴结地问:“厨下早饭已经备好,小的让他们先热着。公子是想现在就起身呢?还是再歇息一会儿?”六殿下叫他们这些人来侍候于拾时就严厉地吩咐过,对待于拾要象对主子一样恭敬,眼看于拾越来越得殿下的欢心,他们越发不敢怠慢。
于拾半夜才睡着,此时犹觉困顿,但一个人孤伶伶地躺在床上的感觉空虚得难受,于是起床洗漱,仆人端来早饭。他用完早饭,又歇了一会,江祥明还没回来,心里更堵得慌。自从跟了江祥明以来,即使是因为莫名的原因惹恼江祥明、被江祥明残酷粗暴地折磨的夜里,江祥明都从没丢下他一个人过。似乎是知道他害怕孤单、渴望温暖,不论二人的性爱和谐与否,睡觉时江祥明都会把他紧紧搂在怀里……
他不愿再胡思乱想下去,毅然起身打算出门逛逛。好不容易得到了盼望已久的自由,他竟然还为禁锢自己的人不在而伤怀!他何时变成这么懦弱可悲的人了?
管家尽职尽责地派了两个彪形大汉当他的随从,于拾就在两个壮汉的保护与跟监之下出了门。
他在京城里生活过三年,对于繁华热闹的市集对不陌生,但以往他总是穿着打着补丁的粗布衣衫,在卖便宜货的摊点前流连,那些招牌闪亮的珠宝玉器行、高级绸缎庄、豪华大酒楼他连在门前站一站都不敢。而今他穿的却是崭新的绸缎衣衫、戴著名贵的金玉饰件、身后跟着精壮随从,随从身上还揣着临行时总管给的二百两银子,总管还说如果不够花尽管派人回家来取,殿下交待过,于拾想要什么就可以买什么,不用担心钱。
他这一辈子的财产都从没超过五两以上,如今有了这么多钱,心里却没有半分高兴,从前他虽然没有钱,日子却过得平静而幸福,每挣到几文钱,心里就有小小的快乐和满足。但而今再好的锦衣玉食、再多的金银珠宝都换不回以前那颗单纯而快乐的心了……
忽然有人用惊喜的声音叫着:“于拾?于拾!真巧,又碰见你。”
真是巧得不能再巧了,于拾本来就郁闷的心情更加阴晦,自己怎么老是碰上这位安乐郡王?
安乐郡王向他走来,神色惊喜中带着几分疑惑,“你怎么这个时候来逛街?”
这时候逛街有罪吗?于拾正没好气,只听安乐郡王说:“令尊前晚才过世,你不用守灵吗?”听说于拾是个孝子,如今看来也是个有了富贵就忘本的人,安乐郡王心里不禁又把他看低一层。
好象在梦里听到什么声音一般,于拾眼前眩晕、脑中模糊,恍恍惚惚地问:“你刚才说什么?”
“我说令尊前晚过世……哇啊好痛啊!”
于拾的手铁钳般地抓紧安乐郡王的胳膊,把脸凑到他面前,五官扭曲,“你胡说!我爹他怎么会死?怎么可能会死?”
安乐郡王被他可怕的模样吓坏了,结结巴巴地说:“我……我没骗你……我一直派人看着……”自从得知刘贵田被关在清幽园后,他就买通了那里的一个仆役注意情况、传递消息,打算着哪一天江祥明玩儿腻了于拾,自己就抢先把刘贵田接出来,不怕于拾不主动上门找他。没想到昨天一早就接到刘贵田病逝的消息,还惋惜失去了一个控制于拾的筹码呢。
于拾的手指一根一根地艰难松开,只觉得眼前发花、立足不稳,还是身后的随从一边一个扶住他才不至于摔倒在地,猛然间又疯狂挣扎起来,“放开我!放开我!我要去清幽园!”
两个壮汉紧抓着他不放,“不行!公子,六殿下交待……”
“让那个卑鄙无耻的下流胚子见鬼去!”于拾声嘶力竭地怒吼,愤怒、羞耻、懊悔、痛苦、伤心、憎恶、恐惧……齐聚心头,所有情绪中最鲜明、最突出的就是近乎于“仇恨”的愤怒!
他们在集市当中纠缠成一团,看热闹的人越聚越多,安乐郡王急忙当和事佬,“好了好了,二位,于公子想见亡父的遗体在情在理,不如这样,咱们一起乘我的马车去,有你们跟在他身边,也不怕他跑了,是不是?大庭广众之下,闹成这样多难看。”
那两个随从面面相觑,见周围的人越来越多、议论纷纷,保不准会出什么事,于拾又拼命挣扎,他们还不敢伤了这个人,僵持下去也不是办法,只得点头同意。第十一章
于拾上了车之后就不再挣扎哭叫,只是痴痴地呆坐着,目光发直,样子呆呆傻傻、如痴如狂,直到进了清幽园、看见他养父的棺木都没说一句话。
刘贵田的灵柩停放在清幽园的一间空屋里。因为园里关的人都曾是皇族贵胄、王公大臣,即使失势落魄了,皇家的体面也不能不顾,因此但凡有犯人病死,园里都会代为装殓、附赠上好棺木,免得人说皇家无情。
于拾慢慢地走到灵柩前,坐到棺木旁的椅子上,看守刘贵田的人得到消息赶来,因为有安乐郡王跟着,更知道刘贵田是六殿下关进来的人,虽然不知于拾的身份也不敢怠慢,“于公子,令尊于前晚子时过世,除了说没能见你一面有些遗憾外,走的时候很安详,脸上甚至是带着笑的。”
“你为什么不到四海商行去送信?”于拾的声音似是从齿缝中传来。
“我去了!”狱卒忙诉委屈,“我去了四海商行的大宅送信,守门人不让我进去,我要改见总管,他们也说我没资格,要我登名排队,等候传见,可簿上排在我前头登名等候的人有上百个哪!我又去了显亲王府,那儿的人说六殿下回京后没住那儿,又让我到四海商行的大宅去,我半夜、早上、中午连去了三趟,最后看门的人麻烦了,让我把口信儿告诉他们,他们有空儿再给我传,就把我打发回来了!”
前夜子时……正是他和江祥明颠龙倒凤、欲仙欲死的时候,而那时养父却孤伶伶地溘然辞世,连一个在榻前送终的人都没有……而昨天中午他醒过来时,江祥明竟然还没事儿人儿一样地对他调戏轻薄!
为什么要瞒着他?为什么连养父死亡的消息都不告诉他?是不想失去这么个温顺听话的奴隶?还是觉得只不过是个奴隶的父亲的死讯,早说晚说根本不值得在意?他抛弃了一个男人甚至于是一个“人”的尊严与骄傲,被欺凌、被玩弄、被侮辱、被伤害、被践踏……忍受着比死还要难受的屈辱、从不埋怨、也从不反抗……究竟换回了什么!
于拾嘴里又涩又苦,想吐却吐不出,想哭也没有泪,这时狱卒拿出一个玉嘴儿的烟杆儿来,“刘老先生临去之前,托我把这样东西留给他儿子于拾,想必就是于公子你吧?”
这个烟杆于拾认得,虽然不值钱,却是养父的心爱之物,自从养父生病后就再也不抽烟了,但烟杆还是习惯地不离手,时不时地摸摸它。睹物思人,不禁悲从中来,接过烟杆,哑声说:“多谢你……”
狱卒摇摇头,“不用谢我,刘老先生人挺好的,知道我不识字,虽然生着病还要教我,临终时就这么点儿事托我,我能不答应?我还有公务在身……不打扰你了。”
于拾冲他点点头,起身送他出门,而后又回到椅子上坐下,摩挲着已经被摸得光滑无比的烟杆,发觉烟杆与玉嘴接口的地方有些松了,他顺手一拧,竟把玉嘴拧了下来,而中空的烟杆里似乎塞有东西。
他拿着烟杆在手上磕了两下,一个纸卷掉了出来。
吾儿于拾:见字之时,吾当已故去,思己一生,误人误己,唯骄傲者,汝一人而已,有子如此,夫复何求?奈何吾年少荒唐,落下痼疾,药石无效,奄奄将死。思及吾死之后,儿又将孤伶一人,辗转飘零、受人所欺,忧心无已。忽灵机一现,愿以一世清白之名、老来残病之身为儿谋得半生富足。由此假造票据,诈得十万余两,托人在异地买田置产,盘算此身旦夕将死,拼着付与牢狱,也无须受多少苦便可解脱,儿却可一生衣食无虞。吾知儿心地正直,必然反对,因此一直隐瞒,未敢轻泄。不料少主精明,短短两月就将此案来龙去脉查得清楚明白,所置田产、店铺无一遗漏,父无可抵赖,唯剩有余银三万两,诈称还了以往欠债,此等小钱,少主亦未深究。
少主禀性高傲,最恨叛逆,对吾却加意宽容,非但应允照应吾儿,亦令吾即使身在牢狱、却给奉无缺,使贱躯得以残喘,安享终年,感激之余也曾想过将余银呈缴,但转思其喜怒难测,儿又憨直忠厚,万一日后言语不当、逢彼之怒,又当失依附之所,因此决意一昧到底,留此银为儿应付不时之需。人生几何,生而何欢,死亦何苦,唯遗憾未能见儿最后一面,心念牵挂者,也唯儿一人而已。珍重,珍重。
信纸下是张银票,于拾没有看数目,把银票和信紧紧捏在手中,捏得手都发疼了。养父到死都牵挂着他、到死都以为自身能安享终年是江祥明的慈悲……于拾合上眼睛,强忍着泪不愿掉落。他一直不相信养父会干出欺主诈财的事,而今才明白这一切都是为了自己,既可笑又残酷的是:导致自己落到如今这个境地的,竟是养父的一片爱子之心!幸好养父不知道他到死都牵挂的儿子为了能让他安享终年付出了什么样的代价……
于拾将信重新放回烟杆,就这么一直坐着,不哭不闹、不言不动,直到暮色降临、屋里渐渐被黑暗笼罩,他还是坐着一动不动……
两个随从守在门外,看得心里发毛,见天色已晚也不敢催他回去,只好一个人看着他、另一个人回府去报信。那个人刚一回到府上,还没踏进门槛,就见一群人蜂拥而上,管家更是一把拽住他就往江祥明的书房拉,嘴里忙不迭地嚷嚷:“回来了!回来了!”
原来上午于拾走了不到半个时辰江祥明就回来了,本来还挺悠闲地吃罢早饭、小睡了一会儿,打算等于拾中午回来,再带他出门去逛逛皇家园林。但过了午餐时间于拾还没回来,江祥明不禁有些生气,派了几拨儿人出去找也没找到,生气又转成了焦虑。因为有兄长被劫持的先例在前,江祥明越想心里越不踏实,又亲自出去找了两趟也一无所获,担忧、焦急如火焚心,大发雷霆,暴怒不已,吓得下人们个个胆战心惊,一见跟着于拾出门的人回来,简直如逢大赦一般。
江祥明听见外面乱糟糟的叫喊,松了口气,正想着要好好斥责一番于拾的放纵行为,外加今天晚上得好好“惩罚”他,没想到被推进门却是他指派看管和保护于拾的护卫,心一下子又提了起来,冲上去揪住护卫的脖领子喝问:“于拾呢?怎么就你一个回来!”
他素有“笑面虎”之称,即使在盛怒中也能保持住脸上的笑容不变,那护卫从没见过主子这么疾声厉色的样子,吓得腿都软了,战战兢兢地用最快的速度把事情经过讲述一遍。
江祥明的手慢慢松开,脸上的神色如雷雨前布满乌云的天空,看得那护卫和管家心里直冒寒气。管家正心惊胆战之时,忽听六殿下道:“去把从前天晚上到昨天上午在大门口值勤的人都叫来。”
听着那毫无抑扬顿挫的声音,管家连打了好几个冷颤,应声往外走去的同时暗暗庆幸自己与这件事毫无关连。
江祥明快马加鞭赶到清幽园时夜已深了,但他位高权重,一声令下,已经锁闭的园门又为之敞开。回去报信的那个护卫带着他直奔停放刘贵田灵柩的屋子。
门口守着的护卫见主子来了,赶忙上前,“于公子已经坐了四个多时辰了,连动都没动一下!”
江祥明跳下马,边进屋边吩咐:“点燃灯烛,退下关门!”
护卫不敢怠慢,进屋用火石打着灵前的灯烛,然后退出去关上房门。
于拾还是坐着一动不动,屋里来了人、还有了光亮、江祥明走到他面前……这些他都象没看见一样,全无反应。江祥明在于拾面前站了半天,仍然得不到他半点儿关注,只好伸手捏住他的下巴抬高,逼得他不得不抬头看自己,“你怎么了?”
他的声音里难得带上了恐慌的意味,但于拾却依然毫无反应,视视线越过他,不知道落向何处,那么疏远、那么冷淡、那么绝然的静默……比以前感觉更甚的孤绝……
一种即将“失去”的恐惧在江祥明胸口蔓延开来,一把抱住于拾猛烈地摇晃,“这不是我的错!不是我故意瞒你!守门的人根本没把你养父的死讯告诉我!我来找你前已经都问清楚了:那个狱卒只说是刘贵田死了,他们不知道刘贵田就是你父亲、不知道这件事有多严重!所以根本没有通传!我已经把他们都赶出府去了!你听见没有?不是我的错!不是我的错!”
于拾象戴着面具一样的脸上露出一道讥嘲的裂缝,“如果不是主人心高气傲、瞧不起人,底下的人又怎么会狗眼看人低,对登门求见的人趾高气扬,连传个话都懒得理?”将江祥明的手从自己身上扳下去,把那张已经被捏得皱皱巴巴的银票丢向他,于拾的声音如断冰切雪:“这是我爹昧下没有交还的三万两赃银,还给你!从今往后,你我两不相欠!各不相干!”
胸口的恐惧更扩大了,堵得江祥明几乎无法呼吸。于拾是真的要离开他!真要和他断绝了!
“不--”江祥明发出一声狂叫,可怕的叫声足以令听到它的任何人浑身冰凉、毛骨悚然。于拾的胳膊又被紧紧抓住,眼前是一张抽搐的脸和两只惊狂的眼睛,他从未见过这么可怕的景象,不由得挣扎起来,“放开我!放开!”
于拾害怕的挣扎更激起了江祥明本来就极度不安的情绪,更是紧紧地把于拾抱在怀里,疯狂地吻着他,于拾竭力挣扎,发了疯般地撕扯、踢打,但嘴被堵住,只能发出嘤嘤唔唔的声音。他虽然也是个男人,但江祥明学过武功,很利索地就制服了他,把他双腕反剪于身后,解下他的腰带紧紧反绑,他拼命扭动着身体挣扎着,然而最后还是如虾子般蜷曲着身子被箝制住。
空荡荡的屋里除了棺木与于拾坐的那张椅子外只有一张木桌,江祥明把于拾按到桌子上,随即叠上自己的身躯紧紧压住。
“无耻!禽兽!你敢!”于拾从江祥明的眼睛里看到了熟悉的光芒,惊得肝胆俱裂,这是在自己养父的灵前啊!他怎么敢?他怎么做得出来?
眼睁睁看着江祥明从裤子里拿出呈兴奋状态的硕大阳具,随即听到裤腰被扯裂的声音,于拾近乎发狂地扭动身体,想尽办法争取自由,但他上半身被仰面按在桌子上、双手被缚、两条腿被男人用膝盖顶开,两人下半身紧密相贴,他的踢踹对江祥明全无作用,被紧紧捆住的手腕都磨出了血,被桌沿顶着的腰也刺痛无比……逃不开,只能两眼瞪着侵犯他无数次的肉刀再度抵着他……
“啊--!”猛然剧烈的痛楚从下身传来,于拾失声惨叫,震动屋顶,只觉得天旋地转,眼前一黑差点儿昏过去,等他绷紧了身体再放松时,粗大的男根已经深入身体内部,尖锐的刺痛冲击上来,他双腿颤抖着再也站不住,身体直往下滑。
“不准你离开!你永远也别想离开我!”江祥明无视于拾的内腔无比干燥枯涩,夹得自己的肉器也无比疼痛,仍然毫不心软地继续抽插,一边喘着粗气,一边凶猛地抽动,象是要活活捅死他一样。
“啊、啊!畜牲!禽兽!”身体仿佛被利刃剖成了两半,于拾迸射出身体几乎被撕裂的悲鸣,下体象被烧红的烙铁不停地烙着,一阵阵疼痛得痉挛,但这种疼痛只是整个难言痛苦中最轻微的,在最敬爱的养父灵前被强暴,这种心灵与精神上的痛苦更让他无法承受!
被炙热的肉壁紧紧包裹住的感觉让江祥明几近疯狂,性器一次又一次地捅进,精液一次又一次地射入,于拾开始时还激烈反抗、大声叫骂,但没多久就被折磨得没了任何力气,别说反抗挣扎,就连叫骂声都无力发出,只能在痛苦的喘息中辗转呻吟,最后慢慢地不动了……
当江祥明终于冷静下来,气喘吁吁地从于拾体内退出时,于拾双腿大开地瘫在桌上,下身沾满了白色的黏液和红色的鲜血,早已不醒人事。
看着于拾凄惨的样子,江祥明却没有半点儿逞欲后的胜利感和满足,只有挫败的感觉和对自己行为的痛恨,自己即使从未对于拾温柔过,但也从未如此粗暴,这种行为别说做爱,连玩弄、甚至是发泄都称不上,只能称之为“强奸”、“虐待”,比禽兽都不如。他用自己的外衣包住于拾,打开房门,对外面那两个站了半夜、听得脸色惨白的护院吩咐:“去找辆马车,回显亲王府!”
显亲王的二世子深更半夜抱着个浑身是血的半裸少年回来,这事一大早就传遍了王府上下,大家虽然都好奇得半死,但显亲王夫妇为了怕皇帝抓他们的差、让他们帮忙受禅大典的事宜,早就打包溜走、游山玩水去了,大世子在外地还没赶回来,整个王府二世子最大,谁敢管他的闲事?
一连五天过去,那个少年被带进二世子的寝室后就再没出来过,房门口有护卫轮班把守,任何人也不准入内,也不知那人是死是活,世子招来诊治那个少年的大夫也都讳莫如深,送饭的仆人把饭菜送到房门口时偶尔能听到里面传来厮打声,只是厮打声很快就会停息,紧接着就会传来一阵低低的、极力压抑的呜咽声,象只受伤的小兽。
“唔……啊……”一室的暧昧氛围,交缠于柔软大床上的二人正放肆地狂爱着,两具成熟的男性躯体彼此擦撞的声响充斥房间,激情中流出的汗水和体液湿透了床单,激烈欢爱的人儿难过地呻吟。
于拾双手被向上拉起捆在床头带花纹的铁架上,上半身无力地瘫在床上,双腿大开也无力合拢,胸膛布满了渗出的汗水和侵略者留下的痕迹,两处娇嫩的小丘经过贪得无厌的啮咬吮吸已经肿了起来,身上每一处都是被残暴啃咬过的紫红斑块和伤肿青瘀,从脖子到脚,私密部位更是密密麻麻,令人惨不忍睹。由于体位及姿势的不断变动,混合了双方汗水及精液的黏稠物已经沾到他的肩和胸膛上,下体更是被体液浸得湿透,景象虽然无比凄惨,却更透出难以言喻的情色意味。
自从五天前他被江祥明带回王府绑到这张床上就再也没下过地,江祥明找了大夫医治他被强暴造成的伤口,但强迫他交欢的行为却并不因为他的伤势而停止,除了维持生命必要的吃喝排泄之外,江祥明把所有的时间都用在和他的做爱交欢上,一直做到他完全昏迷不省人事怎么也弄不醒了才罢休,而等他一醒来就又是无止境的抵死缠绵。
“我爱你……我爱你……”江祥明搂住于拾因勤于劳动而强健又柔韧的腰,用力在他温柔湿热的身体内部挺动,火热的唇在他背上留下一个又一个咬啮的齿痕,“不要离开我……”
“唔、唔……嗯嗯……”于拾艰难地在男人身下喘息着,受伤的下身被江祥明的炙热坚挺强硬地捅开,充满撑破般的激痛,身子被迫随着他的动作弹动,痛得颤栗紧绷,浑身冷汗淋漓,完全没有反抗的力气。
即使于拾咬紧下唇不愿发出示弱的叫喊和哀号,江祥明也可以从他近乎抽搐的剧烈颤抖中得知他的痛苦,伸手握住他胯间晃荡的萎靡欲望轻柔地套弄。
“唔!嗯嗯……呜……”致命的部位忽然被整个儿握住轻轻摩擦,无法形容的战栗狂潮涌上,于拾仰着脖子,摇晃着头部,从死死咬紧的牙缝中发出模糊呜咽。
江祥明另一只手转而攻击他的胸膛,手指擒住胸膛上已经红肿不堪的娇嫩突起。
“呜……啊……嗯啊……”酥酥麻麻的快感惹得于拾无法自抑地仰起头,苦闷的气流撞击喉咙,模糊的呻吟里逐渐掺进甜腻凌乱的声调,腰部开始有别于痛苦挣扎的扭动。
“不……不要……啊、啊……禽……兽……”于拾止不住地喘息,今天他已经被江祥明持续施予的过于强烈的刺激弄得昏死过去了好几回,连番高潮后感官更处于十分敏感的状态,熟悉的战栗穿透了于拾的身体,让他不自禁地逸出兴奋的呻吟,全身的肌肉都因官能刺激而颤抖着。
竭力想要压抑住自己的本能欲望,于拾痛苦得连脸上的肌肉都抽搐起来了。他恨这个正在自己身上任意肆虐的男人!即使以往渴求这个人的关注与温柔时心底深处也不是没有恨的……即使不埋怨、不反抗,并不代表他甘心、不代表他就没有恨。
但痛恨他却又每每都不得不哀求他,即使是在此时此刻如此深恨着他的时候,身体仍是不由自主地迎合着他……无论是自己身为人的自尊、身为男人的自信、还是这具越来越不受自己控制的肉体,都已经被这个男人摧毁、掠夺,搜刮干净了……
这一代的近支皇族中终于有人回朝了。最先来的当然是江祥煦和庄儒文,因为他们离中京最近。最近同样和情人曹群处得很糟糕的江祥旭得到消息后也特意赶到显亲王府来。
见到愁苦满面、意志消沉的弟弟,听罢事情经过,江祥煦不禁叹息:“我早就劝过你,别总是欺负他,他虽然老实,但人都是有脾气的,到时你就是想挽回也许都来不及。”
庄儒文轻吻一下情人的面颊,“你这些天一直急着赶路也没好好休息过,先下去歇会儿,我和他们谈谈。”见江祥煦的神色有些不愿意,又加了句,“我和他们的立场差不多,也许能帮上忙,替他们出出主意,有些话你不便听。”
江祥煦的脸霎时红了,虽然他已经习惯情人的百无遮拦,但当着兄弟的面被情人调侃,还是又羞又臊,怕庄儒文又说出什么没神经的话,赶忙出去了。
江祥旭和江祥明瞪着庄儒文,目光都是又羡又妒又不甘心,心里同时有个念头:这家伙有哪一点比我强?竟能让情人顺从若此?
庄儒文意识到他们的目光,脸上露出一个让江祥旭和江祥明刺眼得恨不得一拳打掉的笑容--这是一个饱含了优越感的征服者的既幸福、又自满的笑,“其实你们的烦恼很好解决……”
江祥旭和江祥明都精神一震,眼里放出光来,但庄儒文很快又追加了一句:“但你们做不做得到就是另一回事。”
江祥明冷笑一声,“你说说看,天底下还有什么事是一国的未来皇帝和财政大臣做不到的?”
庄儒文悠悠道:“这件事若是一个普通平民去做,根本算不上什么,但你们去做就很困难了。”
江祥旭不耐烦地道:“少卖关子!快说!”
庄儒文道:“那就是伏低做小、卑躬屈膝、曲颜献媚、阿谀奉承。”
江祥旭大怒:“敢情你是消遣我们来着?”
江祥明却扯了他一把,“稍安勿躁。”
“还是做商人的心眼儿转得快。”庄儒文笑得更可恶,“你和小煦的脾气禀性可真是大不相同,你们真是亲兄弟?”
江祥明差点儿没酸得吐出来,“小煦?我哥哥比你还大半岁,你叫他这个不觉得恶心?”
庄儒文却怡然自得,“我喜欢叫,他也爱听,这你就管不着了,你大可以对你的情人规规矩矩、不苟言笑。”
江祥旭道:“快说说你的主意。”
庄儒文道:“你们现在犯的是和我从前一样的毛病。咱们都是手握重权、颐气指使的那种人,我还好些,毕竟我在爬到黑行会首这个位置之前也是个普通人,而你们自从生下来就高人一等了,从来都只有别人讨好你们的份儿,而你们又偏偏相貌英俊、又生了副好脑袋瓜子,当然就更有理由傲气凌人……正因为这种高傲的心态已经渗透到你们骨子里,所以你们行为处事也都采取的是高高在上的态度。对下属、对仆人这种态度当然没问题,这种威势反而可以让他们更忠顺服从,但对心爱的人、尤其你们所爱的都是挺有骨气的人,这种态度却是最致命的伤害,即使你们觉得已经对那个人好到极点,但在那个人看来,也许反而是一种屈辱也说不定。”
江祥旭和江祥明都是聪明人,话说到这个份上,他们岂能不明白庄儒文的意思?“你是让我们用平等的态度去对待爱人?”
“这是当然应该做的。不仅如此,因为你们现在已经伤了他们的心,所以单单平等相待是不足以让他们回心转意的,还要象我一开始说的那样,加意的去体贴、去讨好他们,不要象以往那般施舍似的宠溺,而是真真正正的为他们着想,让他们能看到你们的诚心诚意。”
第十二章
庄儒文坐到江祥明对面,目光直望着他,“我以前一直认为:象我这样聪明的人,天下没有我办不到的事,在对待你大哥的问题上我也想鱼与熊掌一起兼得。你大哥是个性情极其高傲、意志极为坚定的人,而且他在正、我是邪,对世间事物的看法、做法都是两个极端,我威逼过他也引诱过他、折磨过他也怜宠过他,甚至赌上了我的生命和事业,连拐带骗、软硬兼施,用尽了手段,才磨去了他一身傲骨,让他甘愿留在我身边……”
江祥明悻悻地道:“这些我都知道,你不用向我夸耀你的成就。”他也一直认为自己是天底下最聪明的人,只要他想,就没有办不到的事,于拾与哥哥相比还要更老实好对付,可庄儒文成功了而于拾却偏偏让他栽了个大跟斗!对比之下,自己竟然还不及一个黑道头子有手段!
庄儒文的脸色黯下来,“我确实是成功了,开始时我确实很为自己手段高超而得意,但渐渐地我发现他在我身边并不快乐,他因为爱我而忍着不管我所做的‘事业’,却令他的良心倍受谴责……我虽然得到了我想要的结果,但却发现这颗果实不如我想象的那么甜美。”
他叹了口气,“想到在渚州我骗煦说要解散‘黑行会’时,他的笑脸真是灿烂啊……我终于有了觉悟,一个人也许可以得到他想得到的一切,但总有某些时候,他会甘心牺牲一些东西去取悦他在意的人,这无关乎能力高低和计谋手段,只是希望能让那人喜悦开怀,只要那人一笑,自己便心满意足。我虽然如愿地同时拥有了煦和黑行会,但为了让煦开怀,只能放弃黑行会。绕了这么个大弯子,最终还是走上这条路,早知如此,当初又何必费尽心机?我已经看透了,世间确实有鱼与熊掌不能得兼的事,得放手时就得放手。”
江祥明在他说话时一直盯着他的眼睛,确定他不是在开玩笑,不禁动容,“想不到你竟肯为我哥哥牺牲到这个地步。”
庄儒文不在意地一笑,“是不是牺牲各有各的看法,有时放了手反而比不放手得到更多。你哥哥知道我的决定后一直很开心,看着他的笑脸,我比做天下黑道的总头子更满足。反正黑道头子我也差不多当腻了,换当商人过过大老板的瘾也不错。”
江祥旭长长地吐出一口气,“我知道该怎么做了,我这就去向他陪罪。谢谢你!庄儒文。”
江祥明却苦笑,“二哥的错还有机会挽回,但于拾的养父却已经死了,我再怎么陪罪也没用了。”
庄儒文道:“我杀过不少白道中人,甚至还灭了与煦关系极好的浩然门,煦不也原谅我了?”
江祥明道:“因为你曾为了救他挨了他师父一剑,差点儿送了命,他才原谅了你。你要我也来这么一场戏打动于拾?”
庄儒文凝视着他,目光深注,“如果你对他只是可以做戏这种程度的感情,我劝你也别烦恼、也别费心想去挽回什么,因为你的这种爱本来就不会长久。如果你没有为了他而宁愿舍弃一切的决心,即使现在你用手段使他回心转意,将来还是会分开的。”
江祥明默然良久,“我不清楚我对于拾究竟喜爱到什么程度,我对亲族以外的人一向都很无情,不到危难临头,连我自己也不知道是否会为于拾牺牲生命。我只知道我现在不想让于拾离开,更不想看到他悲伤的表情。”
庄儒文问:“即使会令他痛苦你也要把他关在身边?还是宁愿放开他、希望他过得幸福安康?”
江祥明脱口而出:“我想让他在我身边快快乐乐地生活!”
庄儒文摇头苦笑,“我开头那些长篇大论原来全白说了。鱼与熊掌不可得兼。”
江祥明怔了半天,痛苦地捧住头,“我没办法选择!看到他悲伤的模样,我痛苦;而如果让他离开我,我更痛苦!”
庄儒文看着他,脸上露出一个温和的微笑--除了江祥煦以外从没对别人真情流露过的微笑,“那就先顺其自然吧,天下事都是不断发展变化的,总有你不得不选择的时候,等你弄清楚自己的真正心意后,自然而然就会知道该怎么做。”
近午时分江祥明才回到寝室,于拾仍蜷缩着身子疲倦地睡着。他的双手在身前铐住,被一条锁链拉向头顶上方,另有一条锁链铐着他一只脚。
他现在更瘦了,自从被带回显亲王府后他就一直不肯好好吃饭,就算把饭菜塞进他嘴里,他也会如数吐出,只有江祥明趁着他在床上累得意识不清时给他灌下参汤还能喝进去些,但在他意识清醒时即便强灌进参汤进去他也照样呕出来。
长此下去,他活不了多久。江祥明坐到床头,眷恋地抚摸着于拾苍白憔悴的面庞,于拾惊醒过来,睁眼见是江祥明,就又闭上。
这种排拒的态度比殴打、咒骂和仇视更伤江祥明的心,“于拾,我爱你,我真的爱你啊!”
于拾睁开眼睛,“那就把我杀了吧。”
江祥明吃了一惊,又是伤心,又是愤怒,“你宁死也不肯跟我吗?”
“你无非是因为想得到我却不能如愿,所以不甘心而已,”于拾的口气平淡得不能再平淡了,“杀了我,我就永远都是你的了。”
“不是……”望着于拾那张毫无血色的脸,江祥明知道自己无论怎样解释都没有用了。这五天里,只有在激情欢爱中忘乎所以的时候,于拾才会有别的表情,除了那种时候外,自己所有的温柔言语和热切感情都没能使那象牙般的脸颊增添一丝血色,也没能使那呆滞的目光出现一丝生气。
他忽然笑了起来,“即使是痛苦的你我都无法留住啊……庄儒文说的真对,事情总是在变化,总有我不得不选择的时候,我是让你就这么死去而永远属于我?还是放手让你走,至少你还活着?”
于拾沉默着,甚至连眼睫毛都没抖动一下,好象江祥明说的事关生死的那个人根本与他完全无关。
这个人已经把一切都置之度外了……江祥明既心痛、又心怜,慢慢地拉出脖颈上挂着的项链,用坠子打开了禁锢着于拾的锁链,于拾惊讶地抬头看他,正迎上江祥明落下的轻轻一吻,“我这个人一向自私自利,但我宁愿再也不能见你、宁愿你不再属于我,因为无论失去你有多痛苦,也比不过你还活在这个世上的事实……”
于拾难以置信地问:“你真的愿意放我走?”
江祥明发出平生第一次带着认输意味的叹息,“不放也不行啊……”他拥抱住仍然呆愣着不敢相信的于拾,“再最后陪我一天吧,我让厨房准备一些清淡的饭菜,咱们一起吃午餐,吃完了我带你去逛逛皇家园林……那天我本想回来后就带你去逛的……逛完了我就送你走……”
于拾垂着眼帘,默然良久,就在江祥明等得快绝望的时候,才见他几乎不可觉察地轻微点了点头。
饭菜很快送上,十菜一汤,还有酒。于拾不喝酒,江祥明也不强求,自斟自饮,喝了几杯后就放下酒壶,对于拾笑道:“我今天还不能喝醉,如果醉得爬不起来,就不能带你出去玩儿了。”
于拾不答腔,他也不嫌冷落,仍是自顾自地说话,从他们九兄弟小时候的糗事说到朝中官员们的臧否,谁精干、谁笨拙、谁老实、谁阴险、谁才识高、谁是大饭桶……全无顾忌,甚至朝廷准备颁布哪些新的政令、谁升谁降、要罢谁的官都说了出来,于拾既不应和、也不阻止,只是默默地吃饭、默默地听他说。
江祥明说得很快而于拾吃得很慢,这顿午饭整整吃了一个多时辰。江祥明望着放下筷子的于拾,问:“吃饱了?用不用歇息一会儿再出去?”
于拾摇摇头。
江祥明吩咐备车,两人一起坐车出门。
二人一起坐车穿过热闹的集市,一直驶进内城。江祥明带着于拾游遍皇宫,介绍从各国搜罗来的各种奇花异草、珍禽宝兽,于拾任他牵着自己的手在宫里转悠,就好象回到了六天前那个还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日子。凡是路上碰见他们的人都悄悄议论:六殿下碰上什么好事了?怎么今天这么高兴?
天色渐渐黑了,眼看皇宫的东、西、南、北各处差不多都逛过了,于拾停下脚步,“该走了。”
江祥明滔滔不绝的话语如被刀斩断一样戛然而止,有些虚弱地笑笑,“再走走吧,还有好多地方你没去呢。”
于拾把手从他掌中撤回,“天已经黑了,再转也看不到什么了。”
江祥明站了一会儿,见于拾表情坚决,只能无奈地同意:“也罢,我送你去清幽园暂住。”
“不必了,我自己去。”
“你自己走就算走半夜也走不到。”江祥明又勉强笑笑,“如果是你不想再见到我,我可以另外给你安排辆车。”他不等于拾拒绝就招来附近的一个内侍,命他到御用车马处调一辆车到宫门口,而后又抓住于拾的手,“至少让我送你到宫门口,好不好?”
这次于拾没有拒绝,二人沉默地慢慢走着,谁也没再说一句话。
再长的路也有走到的时候。宫门在望,马车已经停在宫门前等候,江祥明忍不住握紧了于拾,含着最后一丝希望与期盼看着他,“于拾……”
听到江祥明的声调微微颤动着,一直如在梦中的感觉忽然变得真实起来,于拾清清楚楚地意识到自己是真的要离开他了,回视这个改变了自己一生的人,所有的感情在幽深的双眸里变幻、燃烧、千折百转……最终,于拾闭上眼睛抽回手,毅然离去……
于拾回到清幽园,刘贵田的棺木已经被移至京郊秀山脚下的皇家寺庙佛光寺。清幽园还在山上选了一处依山傍水、风景秀美之处做刘贵田的墓园。于拾心知肚明这其实是江祥明安排的,但他身无分文,如果不接受这个帮助,根本无法安葬养父,难道要养父不能入土为安?还是再来一次卖身葬父?他敢担保安乐郡王会跑第一个买他。也罢,就当这是江祥明强暴自己的补偿吧。
清幽园不仅找了墓地,连所有的丧葬事宜都一手包办,于拾只要哀至尽礼即可,什么也不用操心。
葬礼虽然称不上盛大豪华,但也仪式隆重,佛光寺主持宝梁大师还表示可以让于拾在寺内寄宿。于拾婉拒了宝梁大师的好意,为养父守墓三天后就下山了。他知道自己如果在佛光寺住一辈子宝梁大师都不会赶他,因为这一定也是江祥明为他安排的,他不愿再欠江祥明更多。
下山后看着面前笔直通向南北的官道,于拾心里一片空茫,天下之大,自己竟没有一个去处,甚至没有一个方向。
风从南方吹来,于拾无意识地扭头迎风,官道尽头是巍峨的京城,脑海中自然而然地浮现出江的脸,随即又想到养父,悲伤之情源源不绝,手不自觉地按住胸口,养父的遗书就放在那里。这个虽非亲生,却竭尽全力想要照顾好他的老人,平生最不齿的就是背信弃义之辈,但因为担心他往后的生活而甘愿当了那种人,虽然老人自以为是的安排给他带来了难以想象的噩运和心灵上不可磨灭的伤痕,但他心中对这个老人仍只有感激与尊敬。
就去展州看看吧,那里是养父为他规划了未来生活的地方,在那里生活应该是养父的遗愿了,只是他永远不可能象养父计划的那样过着富足无忧的生活了。
拿定主意,于拾走上官道,正好一辆马车从他身边经过,车夫停下以马车冲他吆喝:“小伙子,坐车不?”
于拾摇摇头,“我没钱。”
南江国交通发达,驿车既有官营也有私营,按路途长短收费,于拾从显亲王府出来时身无长物,孑然一身,连换洗衣物都没带,虽然四海商行给他送了不少东西,但他分毫未取,宝梁大师也曾要送他些银两,也被他婉拒了,此刻可以说是身无分文,包袱里的几件旧衣和干粮还是临出门时寺里的僧人硬塞给他的。
车夫听到他这么说,明显一愣,“我这是官驿,很便宜的,十里地才一文钱。”
于拾仍是摇头,“我一文钱也没有。”
车夫不死心地道:“你去哪里?”
“展州。”
“那有四百来里地呢,你就这么走着去?”
于拾点点头,“是啊。”
车夫看自个儿确实拉不到这笔生意,缩回脑袋,径自驾车去了。
于拾不快不慢地走着,心里盘算着如果看到村庄就去问问有没有人家雇短工的,且不说干粮只够吃三两顿,单单晚上的住宿就是个问题,野外露宿总是比较危险,不到不得已时最好不要。
官道上人来车往,有时也有官府传递急报的驿马飞驰而过。于拾又听到有人叫他:“喂,小伙子,你去哪儿?”
于拾抬头一看,一辆老马拉着车从后面过来,平板车上搁着不多的一些糕饼干果之类,赶车的老汉笑眯眯地看着他:“我去展州看儿子,你一个人走也怪孤单,如果顺路,我就捎你一段,顺便和我说说话。”
这还真是巧了,于拾又惊又喜,“我正是要去展州。”
老汉脸上笑纹更深,“那就上车吧。”于拾连声道谢,爬到车上。
拉车的马虽然老了,不象驿马跑得那么快,但总比人靠两只脚走得快好几倍,本来于拾要走两三天的路在当晚天黑时就赶到了。中午打尖时赶车的王老汉还请他吃了一大碗热腾腾的阳春面。
王老汉的二儿子在展州一个大财主家里做事,很热情地接待了随父亲而来的于拾,因为他娶了三姨娘的陪房丫头,混了个小管事的职位,因此有点儿小小的权,居然能找到间空屋让于拾住。恰逢这家财主昨天携眷回乡祭祖,带走了不少仆役,家里人手不太够,正要找几个短工,两下说起话来,王小管事当场拍板就雇了于拾。
三天后财主一家回来了,王小管事带于拾去见大管家,说了许多美言,大管家点头留下了于拾,把他分到客院打扫院子和修理花草。
这家财主姓钱,也确实很有钱,家里仆人很多,于拾负责的客院是招待有身份的客人的,他来这儿一个多月了也没见来一个客人,屋里有负责的丫头清理打扫,他每天只是扫扫院子、整整花草,客院里有的是空屋,管事找了间偏房让他住,虽然工钱不多,但活儿轻松,又有单独的房间,厨房分下来的饭也每顿都有肉,他很知足,单调而平静的日子就这么过了下去。
就在于拾以为自己可以就这样过一辈子的时候,却遇见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于拾愣愣地看着眼前笑得开心的安乐郡王,呆呆地任他执起自己的手,有一瞬间的恍惚。难道义父死亡,还有江祥明把自己囚禁、施暴,又放自己离开统统都是南柯一梦?
安乐郡王摸着于拾的手啧啧叹息:“可惜了,才养得好些的手又变粗了,一听到侄儿把你赶走的消息我就急忙找你,可宝梁大师就是不肯告诉我你去哪儿了,我猜你大概可能会到你养父的老家来看看,派人一查,果然把你找着了。”
于拾苦涩地牵动了一下嘴角,这唯一能让自己有依恋感的地方也被破坏了,自己算不算是已经走投无路了呢?他用力挣脱安乐郡王试图把他拽进客房的手,这个老郡王脑袋里装的是什么念头他怎么会不清楚?经历了江祥明的事后他更知道自己一介平民面对权势时的无力,但此刻这世上他已经没有任何牵挂的人,再大的权势也拿他没办法。
没有任何牵挂,自然也就没有任何畏惧。
安乐郡王皱了皱眉,但随即又露出笑脸,再次抓住他的手想把他带进房里,“干嘛这么别扭?进来我有话跟你说。”
于拾冷冷地再次摆脱他,“我没什么可跟你说的。”
安乐郡王把脸一沉,“有你这样做仆人的吗?就这么侍候贵客?”
于拾硬梆梆地回答:“我马上就去辞工,你是多大的贵客也和我没关系。”
跟了江祥明一阵子,这小子也不象以前好对付了,安乐郡王见于拾软硬不吃,对左右一打眼色,立刻有两个彪形大汉把于拾架住,带进房里。
“放开我!放开我!”于拾纵然身强力壮,但毕竟双拳难敌四手,再怎么挣扎仍是被抓进屋里牢牢地按在太师椅上,眼睁睁地看着安乐郡王捏开自己的下巴灌进一杯茶水,想到以前的经历,脸色登时变得惨白如纸,“茶水里放了什么?”
“你以前喝过。”眼看朝思暮想的人儿即将到手,安乐郡王几乎要手舞足蹈起来,“只不过这次我那个好侄儿不会再来坏我的好事了!”
“那可不一定!”随着房门被踹开的砰然巨响,江祥明冰冷如刀的语音挟着冲天怒火直逼安乐郡王,“我记得亲自、特地、严厉地告诫过王叔你,不许再招惹于拾!王叔的脑袋不至于老得这么快、这么容易就忘记吧?如果这个脑袋真的这么不中用,还是砍下来换一颗好了!”
安乐郡王吓得脚软骨酥,全身战栗,“我……我以为……你不要了……”他不是已经把于拾赶出王府了吗?
江祥明狠狠地瞪着他,“滚!”
“是是是。”安乐郡王几乎是连滚带爬地逃出房门,“你慢用,你慢用。”
如果不是此刻心情太复杂,于拾说不定会笑出来,这情景、这一切和他们的第一次是何等相似!
安乐郡王的两个保镖也早就跑得没了踪影,江祥明直到于拾面前,轻轻拉好他因剧烈挣扎而凌乱散开的衣襟。两人默然相对,谁都没有开口,谁都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态度说出第一句话。
于拾先避开了江祥明的目光,低声道:“你走吧。”
江祥明的手指在他衣襟上流连,虽然是轻浮的动作,却因声音里带着的浓浓苦涩而减少了暧昧的意味,“你就这么不愿意看见我吗?”
于拾咬着牙不再说话,体内渐渐升起热浪,他怕带一开口语调会有变化。
可他的喘息声越来越粗,仍是让江祥明听了出来,立刻扳过他扭转开的脸,审视他的表情,怒道:“那老家伙又给你下药!”
细长有力的手指、微凉的指尖,抚摸在燥热的脸庞上竟是无比舒适,于拾不自觉地发出一声呻吟,虽然及时醒觉,咽下更多的吟哦,但这一声却足以在两人心中产生震荡。
“那个该死的老废物!老杀才!”江祥明怒火冲天,混蛋!混蛋!自己一直派人暗地里藏在于拾附近,明明一接到安乐郡王来这里的消息就赶到这儿来了,怎么还是让那个老东西快手快脚地下了药?如此雷同的情景,于拾的心里是悲?是苦?还是恨呢?
看着于拾潮红的脸庞、紧闭的双眼,江祥明轻轻地问:“如果一开始我就好好地对你,我们之间是否就不会是如今的结局?”
于拾不答,已经过去了的事不可能再有假设。
第十三章
江祥明也没期望于拾回答他,这句话与其说是在问于拾,不如说是在问他自己。他轻轻叹息一声,俯下身来,一个温柔的、甚至是小心翼翼的吻落在于拾脸上。
于拾全身一震,如果不是江祥明压住他的身子他就要从椅子上跳起来了!“不!不要!放开我!”即使江祥明想重新开始、即使江祥明会温柔对他,他也已经无法接受。
江祥明双手捧住他的拼命摇晃的头,动作虽然强势,但力道却很温柔,“傻瓜!如果不这么做你会死的!”
“撒谎……”于拾从齿缝里迸出两个字,说多了他只怕会忍耐不住又呻吟出来。
江祥明微微地笑了,半含着宠溺半带着怜惜,“即使不会死,至少也得大病一场吧?”
“我……宁愿……生病……”于拾拼命压抑着体内的热火,现在即使是江祥明说话时呼出的气息拂过他的肌肤,对他都是一种折磨。
“如果你生病了,我会心疼……”江祥明的气息越来越近,最终落在于拾双唇上。
“唔!”于拾的身子一震,仅仅只是一个碰触,他的身体就起了剧烈的反应,他紧紧握住拳头,指甲都刺进手心里,仍无法抑止体内狂涌的欲潮,他猛地推开江祥明想要逃走,还没跑两步就被江祥明抓回来扔到床上,熟练地抓紧他的双手绑到床头上,甚至用的还是他自己的腰带。
衣襟散开,微凉的风直接吹上裸露的胸膛,于拾禁不住打了个冷颤,但经过一系列的擦、撞、扭打,两具身体剧烈摩擦,他体内的热火更旺盛地燃烧起来,眼看着江祥明的手伸向自己的裤管,他再也忍不住哀求:“求求你……放过我……别这样……”
江祥明充耳不闻,利索地解除于拾下身的束缚,三下两下就将他剥得光洁溜溜,用双膝压住他的小腿,非常有效地制止住他的蹬踹踢打。
因为已经在自己身上重复过无数次,才能练得这么驾轻就熟吧?于拾再怎么扭动仍然无法摆脱江祥明的压制,绝望地闭上眼睛,不再挣扎,既然无论如何都逃不掉,挣扎又有何用?心中的悲伤、愤怒又能向谁去说?
一只熟悉的大手探进他双股之间,灼热的感觉瞬息流遍全身,血管中的血液象是全变成了燃烧的火焰,尤其下体被温柔抚摸着的部位,更是灼痛难忍,于拾紧紧咬着牙齿,尽量不使自己有反应,但他愈是克制,感觉就愈强烈鲜明。
“于儿……于儿……”仿佛叹息一般的呼唤在于拾耳边回荡,有力的手指揪捋住他的勃起,从根部慢慢搓揉上去,于拾剧烈地喘着气,喉咙里断断续续地逸出类似抗拒或是咒骂的呜呜声。分身已经膨胀到发出悲鸣的地步,灼热前端分泌出的透明液体象眼泪一样不停地滴下来,在药力的催发下很快达到顶点,呐喊着绷射出来。
感到粘满黏液的手重新捋住自己的分身,将体液尽数反抹于仍挺立未消的肉茎上,于拾咬牙闭目,准备承受接下来的狂情肆欲,他的身体因激情的余韵而抑制不住地剧烈颤抖着,心却是一片绝望而又屈辱的冰凉……
但等了好久,后方并未感觉到任何物体的侵袭,甚至连前方的动作也停了,于拾疑惑地睁开眼,却见江祥明面色苍白,一脸痛苦之色,手正放在他自个儿的臀部后方。
江祥明努力扩张着自己的后庭,心中暗暗诅咒,该死的,明明在于拾身上做得熟练之极的事怎么用到自己身上就别扭起来了呢?他越急就越做不好,弄得那地方又疼又紧,一急之下,不管三七二十一,扶住于拾挺立的欲望就用力坐了下去。
“啊!”于拾发出一声惨叫,根本没怎么润滑和扩张,过度干涩和紧窒的肉腔剧烈磨擦着娇嫩的龟头,疼得他一哆嗦。惨叫出声的同时,他也听到江祥明压抑的闷吭,鼻中嗅到一股淡淡的腥气,江祥明那里肯定裂开了。
于拾吃惊地瞪大眼睛,过度的吃惊把强烈的药效都暂时压了下去,看着额头冷汗淋淋的的江祥明,虽然身体确确实实地感到了,心里仍不敢相信这是真的。那个刻薄无情的、自私自利的、从来只有损人利己而绝不肯吃别人亏的人,竟然……他眨眨眼,再眨眨眼,分身的夹疼很真实,应该不是在做梦。
江祥明坚决不去理会后庭传来的剧痛,摆动自己的腰,但实在是痛得厉害,只动了几下全身就疼得发软,瘫在于拾身上,只好把于拾的手解开,“于儿,还是你自己来吧。”
极度的惊诧只是一刹那,压抑已久的雄性本能被药力鼓动着,眼前又有一个送上门的,于拾再也顾不得许多,趁着江祥明全身无力,翻身将他反压在身下,将自己急不可耐的欲望直插到底!
紧缩的后穴,不断的蠕动着,排挤着,于拾仿佛快要融化在快感里,舒服到令人昏眩的感觉一下子就将他脑中的羞耻冲刷成一片空白了,药物的力量使他不再抗拒江祥明,反而更加渴望那颤栗的快感鞭挞自己的周身……
“呜……”江祥明浑身颤抖、面肌痉挛,他得咬紧牙关才不至于无法控制地大声惨叫,于拾毫无技巧的冲撞令他身体里的痛楚越来越剧烈,几乎象要把他碎剐凌迟一样,这就是于拾以前一直在忍受的吗?
“我恨你……我恨你……”于拾近乎无意识地在他体内冲撞着,一再重复的话语在不知不觉中模糊成激烈的喘息。
江祥明只是喘息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从来没有感觉过的剧烈疼痛如电流般窜过全身,身体仿佛被硬生生劈了开来,最柔嫩、最脆弱的部位被一次又一次地戳刺着,超出负荷能力的疼痛让他连挣扎的力气都消失了,只能任由体内炽热的撞击带动他的身躯在床单上被动地磨擦,感觉到身下早已湿了大片,不知是自己的血还是于拾的精液……
无止境的进袭、一次次,最终仿佛有什么漫天袭来……于拾绷直身躯,唇边迸出激烈呐喊的同时,外界的一切都在意识中消失了,极度的欢娱,就象死亡一般彻底……
于拾虚脱地倒在江祥明身上,也不知过了多久才如同从死亡中复苏一样慢慢地恢复意识,迅速从床上爬起来,找到自己的衣服穿上。
头很痛、喉咙很痛、手、脚甚至全身都仿佛被压折拆散再重新拼组起来一样又痛又难受,江祥明真佩服自己居然硬撑到最后而没有昏倒,看着于拾穿好衣服后坐到床沿发愣的背影,掀了掀唇,叫了声“于儿……”过度嘶喊叫的喉咙异常干渴,疲哑的声音竟有着难以想象的倦媚,明明是自己的声音,听到耳中却显得那么陌生。
于拾的身子明显地抖了一下,突然问了一句不着边际的话,“那个驿站车夫是你安排的吧?”
他问的突兀,江祥明听得明白,“是。我一直让人守在佛光寺外,我想知道你去哪儿。”
于拾道:“那个驿站车夫向你报告后,你就又安排了王老汉、安排了他儿子、甚至安排了这家财主,然后一直在附近看着我,是不是?”
“对,一天的时间虽然紧了些,但有钱有权总是好办事,真正的那家财主拿了我二百万两银子,当下就扔下所有家当,带着家人走了。我不敢让你看见我,只敢找机会偷偷看看你,你的消息也随时都有人向我报告。”
于拾苦笑,“难怪他们派给我的工作这么轻松,待遇还这么好,也难怪他们谁都不敢和我多说话,更难怪安乐郡王一来你后脚就跟着来了。”他回过身来看着江祥明,脸上的表情似哭似笑,“原来我一直活在你的手掌心里,可笑我还以为终于摆脱了你、得回了自由。”
“你是自由的呀,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没人干涉你……”于拾的表情让江祥明心里没底,自己牺牲这么大,于拾即使不感动,也该和颜悦色些吧?在他的想象中最好的结果当然是于拾因自己的牺牲而感动,重新投入自己的怀抱,但鉴于以前欺负于拾太狠,他有心理准备事情不会这么美好,但于拾全无感激之情和怜惜之意,反而还声声责问。
“虽然你一直没干涉我,但也随时可以干涉我吧?我仍然活在你的控制之中!”于拾的语调越来越上扬,不自觉地激动起来,“我受够了!我不想见到你!不想接触和你有关的一切!我不想再想起和你身边过的日子!不想记起我爹是怎么死的!你为什么就不能让我一个人安安静静地过到死呢!”
看着于拾激动得站起来往门外走,那架势竟透出从来未曾在于拾身上见过的冷硬无情的味道来,江祥明心里发慌,凭他的财富、权势及聪明的头脑,很少有事情不在他掌控之中的,而于拾有许多次都出乎了他的意料,使他原先计划好的一切统统派不上用场,“于儿,你……去哪儿?”
于拾走向门口的脚步顿了一下,但也只是停顿了一下而已,仍头也不回地往外走,只在开门出去时才丢下一句:“不要再跟着我了。”
门重重地被关上,响声直砸入江祥明的心里,一阵无可言喻的悲伤充满胸臆,即使自己做到这个地步也无法打动他了吗?他是那么宽厚、那么善良的一个人,竟恨自己恨到再也无法原谅?自己还要如何做?还能做什么?今生今世还有可能再和他在一起吗?
悲伤过后是铺天盖地而来的恐惧,令他胸口发紧,几乎无法呼吸,于拾,于拾,我终于还是只能死心地放开你吗?
于拾一直走,一直走,走出客院,走出大门。应该结束了吧?江祥明既然没有追上来,也没有暴跳如雷地命人抓住自己处置,应该是对自己死心放弃了吧?身处这般高位、心气又那般高傲的人竟甘愿被自己这个粗陋的奴仆压在身下、充当解药发泄,事后还被无情的指责,是个人都无法承受这种侮辱吧?就算杀了自己这个不知好歹的人也在意料之中,他就这么干脆地放自己走了,还真让人意外。
于拾抬眼望着天边的朝阳,长长地吐出一口气,从此以后,自己就真的与他毫不相干了吧?只是……那个人的身子受到严重摧残,不会有事吧?他那么高傲的性子决不会让别人知道被自己做了那种事,那他要如何清理?如何上药?万一发起烧来又不便让大夫看……停!于拾捧住自己的脑袋用力晃了晃,不许想!不要想!自己冒着被他杀死的危险才与他断了关系,一旦回头就前功尽弃了!想想你受过的屈辱!想想养父是怎样凄凉地死去的!他逃一般地飞奔而去。将所有的心慌意乱、情扰烦忧都抛在此地吧,再也不要回想起来!
于拾逃命一样地离开展州,一边为人打短工一边往北走,在尽可能的情况下,他想离京城、尤其是离江祥明越远越好,如果能离开南江祥明国这块伤心地就更再好不过了。
在路上他结识了一个与养父同姓的小伙子,姓刘名忠,老家在北燕国边境,因为北燕与南江国的战乱才流落到南江国来,现在两国和谈了,想回老家去看看。刘忠建议两人搭伴走好有个照应,他无可无不可,两人就这么一路同行往北走,钱快花光时就在下一个落脚的城镇找个短期的活儿干,攒了钱以后再继续上路。
一路上刘忠很照顾他,因为他常常精神恍惚,不仅干活儿时容易出错儿,有时甚至连吃饭都忘记,全凭刘忠象老母鸡一样地盯着他才没出什么大问题。
有一天刘忠实在看不下去他这么糟蹋自己的身体,忍不住问:“于兄弟,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于拾摇摇头,他没什么心事,正是因为什么心事也没有,所以才活得茫茫然的,不知目标、也没有去向,只有在梦中才会梦到以往那些噩梦般的往事,所以他总是睡得很少。
“你别想瞒我,看你这要死不活的模样就象是丢了魂儿一样,有什么解不开的事说给我听听,说不定我能给你出出主意呢。”
于拾苦涩地笑了,又摇摇头,眼前这个满身阳光、朝气蓬勃的年轻人一看就是心地一片光明的那种人,大概做梦也想不到世上还有象自己遇上的那般龃龊的事吧?再说他知道了又能怎样?是帮自己去打江祥明一顿,还是带自己去见江祥明一面?
“咣啷!”于拾的手抖动一下,打翻了杯子,水洒得衣襟上到处都是,刘忠赶紧拿布来擦,“怎么了你?连吃个饭都走神儿?”
于拾根本没意识到自己干了什么,更没听到刘忠的话,连他拿着布在自己衣服上擦拭都没感觉。
为什么自己想要见江祥明?难道自己是在思念江祥明?因为自己极力想要忘记他,所以才成天浑浑噩噩地逼自己脑子里什么都不想,但只要晚上精神一松懈,他就会钻入脑海,所以自己才不敢睡觉?
于拾越抖越厉害,在所有的愤怒、委屈都沉淀后,为何留存在心中的只有那人最后带着悲伤的温柔?那人一向予取予求、一向颐气指使,却肯为了自己而屈就,虽然那般不情愿放自己走,但最终还是放自己走了……
他抖得连椅子都坐不住了,刘忠扶住他倒下的身子惊呼:“于拾!你怎么了?”
他们正坐在一家小吃店里吃面,于拾倒下去时不少人往这边看,一个坐在角落里的客人冲过来,一把推开刘忠,将于拾抱进怀里,“于拾!于拾!”
自己一定是在做梦,要不就是快要死了,听说人死之前能看到平生最渴望的事情实现,所以自己才会有正躺在思念的人的怀抱里的幻觉。
于拾并不知道自己昏昏沉沉中把“我要死了”这句话说出了口,江祥明听得心胆俱裂,不住摇晃怀里似是毫无气息的身躯,“于拾!于拾!你不能死!不能死!求求你不要死!求求你!”
和江祥明同坐的老先生赶过来为于拾把脉,然后拉了拉江祥明的袖子,“殿下,六殿下,于公子没事,他只是长期饥饿、疲劳,又睡眠不足,才会晕过去。”
哭声戛然而止,江祥明抬起哭红的眼睛,“你说什么?”
“于公子只是吃得太少、睡得太少,疲劳过度,根本一点儿病也没有,现在也只是睡着了而已。”
江祥明的脸一下子涨得通红,而后又变得青白交错,看样子是很想把怀里睡得香甜的人活活掐死,但看看怀里人儿的脸色,最终只发出一声叹息。
于拾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柔软的床铺上,江祥明正端着一碗粥过来,他就是被粥的香气唤醒的。直到江祥明把粥放在桌上、把他从床上扶起让他斜靠着床头、再端起碗、舀了一勺粥喂给他、粥勺碰到他的嘴唇,他才相信自己不是在做梦,“你怎么在这儿?”
“嗯……”江祥明有些心虚,“那个……刘忠是我的部属,前几天他让驿报给我送来的信上说你的身子越来越差,我一急就带着御医赶来了,本来是想让刘忠说大夫是他请的,我只要偷偷看你一眼就好,没想到……你一晕倒,我就什么都忘了……”
于拾一口一口吃着他喂的粥,一直恍恍惚惚的脑袋终于开始转动,“也就是说刘忠是你下令跟着我的,他一直向你通风报信?”
江祥明喂粥的手速度慢了一下,有些怕他生气地低下头,不敢正眼看他,“我……我只是担心你,不是想控制你。”他着急地解释,“我只是怕你在我不知道的地方病倒或是被人欺负……我只是想知道你过得好不好,不然我真是不放心……”
于拾也垂下头去,一滴、两滴、更多的水珠滴到江祥明端碗的手上,他才意识到于拾哭了,赶忙放下碗,托起于拾的下巴慌乱地审视,“怎么了?哪里痛?哪里不舒服?我叫大夫……”
于拾抬眼看着他,声音低低的,“那天我那么对你,你还这么想着我?”
他被泪水沾湿的眼睫看上去惹人怜爱已极,江祥明忍不住紧紧抱住他,“即使你那么对我,我也没办法不想你……那天你离开展州后,我病了好几天,只能派人偷偷跟着照顾你,每天次看到刘忠传来的你的消息,我都恨不能骑上马找到你、再把你抢回去。可是又想到如果我这么做了你会有多恨我,我就又不敢了……”
“那就把我抢回去好了。”于拾把头埋在他胸前,闷闷的声音好象直接传到了他心里,“我也好想好想你。”
江祥明一辈子都没听过这么动听的话!欣喜若狂地把于拾推开一点距离,仔细看着他的脸,“真的?你不会骗我吧?”不等于拾说话又把他紧紧抱住,“肯定是真的,你这么老实,从来不说谎,肯定是真的……”
于拾仰起脸望着他,“虽然你一直对我不好,但我就是忘不了你,无论干什么脑子里都想着你,我对你做了那种事,又把你丢下……我想你肯定不会再要我了,简直恨不得死了算了!”
江祥明脸上的喜色变得严肃凝重,“所以你就不吃饭不睡觉,存心想把自己折腾死是不是?如果不是我派刘忠跟着你,你说不定早就死了!你……你……”他又气又心疼,不知该骂于拾什么好,“如果你死了,叫我又如何活得下去!以后不许再这么吓我!也不许再离开我了!”
于拾伸出双臂搂住他的脖子,主动亲吻他的嘴唇,“不会了,不会了……我好想你……好想你……就算你又是在耍手段骗我、就算你以后厌腻了我、抛弃了我,我也认了……”
这是江祥明迄今为止听过的最令人心动的情话,“我绝对不会不要你的……”他的嗓音喑哑起来,一手扶住他的后颈,重重地吻上他,舌尖与他的深深纠缠吮吸。
带着熟悉气味的吻立即点燃缠绵的星星之火,很快于拾就袒裸在江祥明面前,柔软的唇被牢牢堵住,从热烈的缠吻间隙漏出了愉悦的吟哦。
“于儿……于儿……”江祥明反反复复地不停呼唤着,一遍遍地抚摸掌下颤抖的身躯,仿佛还不敢相信怀中的人儿是真实的一样。
“我在这儿……在这儿……”于拾喘息着抱紧他,激切地迎合着。两人一起在情欲的涡漩急流中浮沉,神智、意识都尽被吞没……
于拾紧抱着江祥明,直到在欢爱中失去意识、直到江祥明为他清理身子、抱他坐上回京城的马车,他都一直依偎在江祥明的双腕中,再没离开过江祥明的怀抱……南江国物语系列第七部--激恋
楔子
“老二、老二!”南江皇帝江天锡抱着满怀画轴,毫无风度威仪地冲进太子办公的聚英宫,把满抱的画轴扔到桌子上,大的可以当床睡的紫檀木桌上本来就堆满了奏章、图表和历来典仪的计划参考,这下子更没一处空地方,“我命令你!立刻给我选个太子妃!”
“父皇,您老人家不在后宫和我母后品茗听琴,跑到我这儿大呼小叫什么?又受了什么刺激?”南江国太子、一个月后就要登基为帝的江祥旭不满地瞪向父亲,“一个月后就要举行禅让大典了,这个时候选什么太子妃啊。”
真是,自从老人家决定退位,把皇帝宝座禅让给自己这个苦命二儿子以后,等不及大典举行就把所有朝政都扔给他这个未来皇帝处理,除了政事外他还要忙大典的事,偏偏得力的堂兄弟都被各自的爱人拴住,不能在他身边帮忙--
一想到友爱又能干的兄弟们全便宜了“外人”他就又气心痛,好歹也留一两个给他呀!他现在每天都睡不满三个时辰,老人家又心血来潮地要他立太子妃!他哪儿有这闲工夫?
而今天下四分,有东鲁、西岳、南江、北燕四国。
东鲁是南江的属国,由皇三子肃亲王江祥晖监政;北燕与南江长年对立,但在半年前皇十二子燕于威引兵回朝逼父皇退位登基,而后两国就谈和了,不过南江国付出了代亲王世子江祥晔为代价,使江祥旭少了个宰相之才;西岳国君岳府深更使江祥旭痛失了同胞兄长、敏亲王江祥照,偌大的朝政全压在他一个人肩膀上,无人分担。更别说留在关外乌族的江祥晓、被黑行会首领缠住的江祥煦……
呜……为什么兄弟们找的伴侣都这么难搞?虽然南江皇朝为此得了不少好处,值得他忍痛割爱,可是兄弟们如果能招进几个人才来而不是往外赔他会更高兴。
“你倒底有没有在听啊!”江天锡的大半个身子都横过桌面,唾沫星子都溅到儿子脸上,“刚才你三叔进宫来告诉我,小六也找了个男情人!”江氏一族一向以风度高雅自许,而今江天锡身为皇帝却失态至此,可见他气急败坏到何种程度。
江天锡有三个弟弟,生的都是儿子,共有九人,一起长大、一起受教育,感情深厚,因此大家都按年龄排行称呼他们,“小六”是江天锡三弟显亲王的次子江祥明,在九兄弟中排行第六。
江祥旭猛地坐直了身子,“小六看上了谁?”老天保偌可别再是国君、皇帝、族长、会首之类的,江祥明主管南江国财政,是他不可多得的左右手,千万不要被人拐跑!
“不清楚,是个没身份、没背景的小角色。”
江祥旭松了口气,“这就好……”
“什么这就好!”江天锡气得吹胡子瞪眼,“眼看咱们江氏就要绝后了!”
“不是还有小七、小八吗?虽然小七身子弱些,小八可是活蹦乱跳,绝对生得出儿子来。”
“他们不能算!”江祥耀和江祥焰命中注定不会永留在江氏族中,所以连名字也不象其他兄弟那样带个“日”字旁。但时机未至,江天锡不知该从何说起,“我不管!总之你赶快给我找个老婆娶了!”
“父皇,你要我再给你找个妃子吗?我母后同意?”
“谁说我娶?是你娶!”他指着桌上的画轴,“人我都替你挑好了,你闭着眼睛摸一张就行。”
“我说父皇……”江祥旭脸上充满了无比忍耐的神情,“当年我皇爷爷嫌母后抛头露脸教女子读书,说什么也不同意你娶她,你闹得差点儿和她私奔。凭什么你会认为自己的儿子会没骨气地迫于压力而娶妻呢?”
“……”自身做的榜样在前,江天锡哑口无言,四处张望想找个说客,见宽阔的殿堂上除了儿子外就只有在另一张桌上检核大典程序步骤的侍中曹群一人,登时又有了说词,“你看看人家曹大人多孝顺?老曹大人替他订的亲事他当下就答应了,明年老曹就能抱孙子,我呢?连个臣下都不如!”
他已经尽量把自己缩到桌子后,对父子俩的争执视而不见、充耳不闻了,怎么还会被卷进来?曹群不敢接触江祥旭射过来的锐利视线,自己真要被皇上给害死了!
“曹大夫,你何时订的亲事?我怎么不知道?”江祥旭的语气轻柔无比,曹群却不由自主地微微寒颤起来,“半……半个月前……”
半个月前?正是父皇决定禅位给他的时候,江祥旭轻哼一声,“父皇,太子妃的事我会考虑,画像放这儿我先看看再说。”
“那好,毕竟是终身大事,你仔细挑没关系,我给你选的人都……”
江祥旭打断他的话,“父皇,我还有大堆奏章没批,您是不是想负起应负的责任、把这些原本就该你办的事办完呢?”
“不必!不必!你办事,我放心。”江天锡急忙连连摆手,“那我不耽误你时间了,你挑中了谁尽快给我个信儿。”
望着父皇匆匆而去的背影,江祥旭淡淡地吩咐:“去把门关上。”曹群拖着脚步关上殿门,落下门闩,却迟迟不走回去,更不敢看江祥旭一眼。
“过来!”江祥旭的口气里多了几分命令的意味。曹群垂着头慢慢走过去,刚走到江祥旭身边胳膊就被紧紧抓住,江祥旭扫掉奏章和画轴把他压在桌上,曹群的背被撞疼了,但一声也没吭,任江祥旭粗暴地扯去自己的衣物。
光裸的身躯被翻转过去,脊背朝天,两片臀瓣被用力掰开,露出毫无抵抗力的洞口,一串冰凉的香液准确无误地落在粉色菊瓣的中心、那即将承受惩戒的小穴处。
曹群本来是竖趴在长条形的桌子上,忽然被抓住双腿,平着转了半圈,成了横卧,下半身悬空,而后凶猛巨大的利器火辣辣、硬生生地插了进来。“呜……”曹群紧紧抓住桌沿,咬破嘴唇才止住痛喊。
“很疼吧?”江祥旭恶意地更往里捅了捅,引起曹群痛楚的颤抖,青筋都浮现在肌肤上。“哼!你瞒着我订亲,就该料到会有这样的下场!说!那女人是谁?”
“太官令元行素家的二小姐……”曹群老实交待,即使他不说,江祥旭也能查得到。
“那个爱趋炎附势的家伙!你父亲可真没眼光,挑他做亲家!”江祥旭又狠捅一下。他只是略褪裤子,衣服上的金属饰物压着曹群温热的肌肤,冰冷冷的,他的声音比金属更冰冷,“什么时候成亲?”
“两个月后……”曹群的语调不由得颤抖起来,江祥旭一定猜得到自己的心思,自从第一次遇见江祥旭的那一刻起自己就从没逃出过他的手掌心。
“呵呵,你是打算我一登基就成亲?真是迫不及待啊……你以为我登基就会放了你是不是?”
“你登基后总要立皇后的……啊!”猛烈的冲击袭上他的肉体,阻断了他的言语。
“我的事用不着你操心!”江祥旭怒气勃发地一次次狠狠戳穿曹群的肉体,“别说我的事不由你做主!就连你自己的事都不由你做主!如果你还没有这个自觉,我会用身体再好好地教导你!”
肉体承受着一次次冲击,痛苦与快感混合着在体内翻滚着。“啊……啊……”曹群终于忍受不住痛楚而叫喊出声,但体内的冲撞仿佛永无止尽……
第一章
曹群的噩运始于他十五岁时,那年秋天的某日,是皇后娘娘四十岁寿诞,皇帝在宫里大排宴席,除了皇室王族和皇后的亲戚外,还邀请了几位亲近的重臣携家人参加。曹群之父曹耿、大哥曹翔都是朝廷重臣,二哥曹嘉也在朝中任职,曹耿更是两朝老臣,忠心耿耿,为两代皇帝所倚重,曹家当然也在受邀之列。
宴席半途曹群因为内急请内监带他如厕,他第一次来皇宫,小孩心性,见到富丽堂皇的宫殿看得入迷,想多玩一会儿,上完厕所后不但没回席上,反而往皇宫深处走去。
这一念之差,导致了曹群后半生的悲惨命运,曹群每想到这儿就悔不当初。
宫里的宫女太监不少,不过看他年纪尚幼,又穿着雅致,以为他是哪家的王子皇孙,也没人问他。偌大的皇宫,曹群转来转去就迷了路。他走得又渴又累,想找个人问路时原先那么多的太监宫娥偏偏一个也找不着了。
眼看前面红花绿树的掩映中有座精致的楼阁,心想先到里面歇息一会儿再说,如果里面有人,正好问问他该怎么回毓庆宫去。
楼下的门虚掩着,曹群轻轻一推就开了,房中央摆着张大桌子,上面放着不少瓜果和糕点。曹群早就渴得嗓子眼儿冒烟了,当下抓起一个果子就啃。
“小偷!你好大的胆子!”
尖锐的声音从背后响起,把曹群吓了一哆嗦,险些没被正咽到喉咙的果肉给噎死,急忙吞下果肉回头一看,见身后站着个比他高一个头的少年,穿着只有皇族才能穿的白色绣朱凤的衣袍。只不过这身华贵的衣服破了好几处,还沾有不少泥污,少年的发髻也蓬松散乱,脸上鼻青目紫,一看就知道是刚和人打过架。
这是哪位皇子皇孙?
曹群的父亲是当朝重臣,所以他年纪虽幼,对皇族成员却知道不少。江氏皇族这一代的近支皇孙目前只有九个,按排行来说,大皇子江祥照今年二十岁、二皇子江祥旭十六岁、三皇子江祥晖十四岁,显亲王世子江祥煦十三岁、睿亲王世子江祥晓十二岁,显亲王次子江祥明十一岁……等等。这人看样子和自己差不多大,是二皇子?三皇子?显亲王世子?宴席上这些皇子皇孙当然也出场了,但因为离得远,他根本认不清这些人长什么模样,但不论这人是其中的哪一个,都算得上是他的主子,因此曹群赶紧跪下,“臣子曹群,乃御史大江祥旭曹耿之子,迷路至此,拜见殿下。”
皇子殿下也好、世子殿下也罢,叫殿下总不会有错。
少年瞅了瞅他,大模大样地坐到椅子上,顺手拿起颗梨子来吃,“你从后门出去往右转,拐角那儿有口井,你打桶水回来给我洗洗脸,我就饶了你的擅入之罪。”
曹群只好照少年说的去打水,还得拿着毛巾侍候他擦脸。
正在曹群暗怨自己运气不好的时候,忽然又一个饱含怒气的声音又让他吓掉了手里的毛巾,“你怎么敢在我的宫里使唤人?”
曹群扭头一瞧,见另一个穿着绣朱凤的白衣的少年怒气冲冲地站在门口,也是一身狼狈,模样比头一个少年好不了多少。
头一个少年吊儿郎当地把胳膊搭在曹群的肩上,“老三,这里是你的住处不假,不过这小子可不是你的人哟,他是我的人。”
门口的少年把愤怒的目光投向曹群,曹群赶紧下跪,从旁边这个少年对门口少年的称呼中他可以确定门口少年的身份,“臣子曹群,拜见三皇子殿下。”
不等门口的三皇子江祥晖有所表示,旁边的少年就把曹群拽了起来,“刚才你只叫我殿下,这什么叫他就多加了三个字?你瞧不起我是不是?”
这明摆着是挑理找碴,曹群讷讷地问:“请问……您是哪位皇子或世子?”
江祥晖不客气地大笑起来,“妙极了!你的人竟连你是谁都不知道,哈哈,哈哈。”
少年气得脸色铁青,一把抓住曹群的胳膊,“你跟我来!”
曹群被少年抓着从后门出了楼阁、庭院和宫墙,到了另一座宫殿,里头的宫女和太监们看到他们都急忙蹲身施礼,“二殿下回来了。”
原来这个少年是二皇子江祥旭,听说皇上的三位皇子中数大皇子江祥照脾气最好,二皇子和三皇子都很暴躁,尤其二皇子更变本加厉。自己今天竟然惹上这个人!曹群不禁暗自叫苦。
江祥旭拉着曹群直入正殿,用力把他推进自己的寝室,“你这小子!竟然让我在老三跟前丢脸!”
曹群觉得十分委屈,胳膊上被江祥旭抓握的地方火辣辣地疼,他是父母捧在手心疼爱的幺儿,父亲是朝廷大员,有权势有地位,几曾受过别人欺负?“我确实不知道您是二皇子啊。”
“那你为什么装得一副知道的样子?”
这完全是迁怒,曹群不敢顶嘴,只能低头道歉,“臣子知罪。”
南江国刚入秋,京城的天气仍是十分炎热,曹群低垂着头,江祥旭刚好能看到曹群从脖领往上的一段颈项,纤细又洁白,修长而弧度优美,如上好的脂玉。他的目光移到少年纤细的脖子以下,想象裹在衣服里的肩膀、胸膛、下腹……不常照射阳光的肌肤一定是白皙而又嫩滑吧?忽然一股没来由的冲动涌上心头。
他还只是个半大孩子,江氏皇族虽然重视子女的教育,但毕竟他身为皇子,难免养成了一些骄纵的心态,因此根本没考虑会有什么后果就抓住曹群的衣襟扯了开来。扣子四下迸散,露出同样洁白细腻的胸膛。曹群吃惊地揪紧衣服试图捂住裸露的肌肤,“你干什么!”
曹家世代是书香门第,曹群年纪既小家教又严,对于这种事可以说是一无所知,单纯得比一张白纸还干净,所以当江祥旭把他拽上床、压在身子底下后,还不知道自己将面临什么样的遭遇,只是心里隐隐约约觉得很不妥而已。
江祥旭看着他惊惶失措却又茫然无知的纯净眼眸,恶作剧的心意更深了,“我来教你一样好玩儿的事吧,你只要躺着别动就行了。”
他是皇子,是自己的少主,说出的话就是命令,曹群不敢反抗,只好僵硬着身子任由江祥旭为所欲为,直到江祥旭要扒掉他裤子的时候他才因害臊而挣扎起来,“不……不要!别这样!”
“罗嗦!”江祥旭不耐烦地抓住曹群推拒的双手,三下两下就用腰带将之倒背着捆起来,“再不听话我连你的嘴也堵上!”
曹群又惊又怕又羞愧,但此刻他已经象是案板上的鱼肉,只能听凭宰割了。
七手八脚地脱光曹群的衣物,江祥旭尽情抚摸曹群细致的肌肤,还在发育中的少年躯体纤细柔软而又隐含弹性,曹群又是个爱干净的人,抱起来又香又软不亚于女人。
大手在少年身上到处游移着,手指与湿润的肌肤相触,一种奇异的感觉象电流一样快速的窜过全身,下腹有股热意升了起来。本来只是想稍微羞辱他一下就放开,但这副看似柔弱、仿佛轻折便断的细瘦身躯竟意外地引发了他的高昂兴致。
凝视着身下被制的少年,他的眼睛坦荡明亮,纯净而不掺入任何杂质,一缕似有若无的淡香从他身上散发出来,刺激着任性皇子的嗅觉,产生一种模糊的迷乱,少年呼吸的起伏带动身体的曲线……那种无意识的引诱更加蛊惑人心!
健壮的身躯重重地压到少年身上,分开他的腿,在没有任何爱抚的情况下,毫不客气地把自身的亢奋压进他两股间的细缝。
“啊……”不该接受外物的部位被迫承受了男人的粗灼,下体象被利刃剖开一样地剧痛着,曹群大叫一声,痛到极点的感受令他全身僵直。被贯穿的疼痛与终于明白这个皇子正在对自己做什么而带来前所未有的震惊与愤怒令他几乎昏厥,“禽兽……不……”
未经任何松驰与润滑的小穴干燥而又紧绷,江祥旭饱涨的欲望被夹得生疼,前面进去了却还有一大半露在外头,急不可耐地把曹群蜷曲的身子硬生生拉直,抓住曹群的小腿把曹群的下肢打得更开,弄得他两条腿象折断了似的弯曲在胸前,用足力气一下子全顶了进去。
“啊……”曹群凄惨的叫声令人不忍入耳,下身如被撕裂了一般,稚嫩文弱的身子受不了这么残忍的酷刑,疼得登时昏死过去。
江祥旭趁着曹群昏迷后身体完全松驰之机,在他后穴中肆意抽插,吃痛的内壁蠕动不止,努力想把异物排出体外,却反而令江祥旭推进得更深,紧窘火热的肠道如第二层皮肤般紧裹着深入其中的粗大硬挺,江祥旭的分身受到如此绝佳的刺激没多久就射出热液。
“唔……”后庭持续的疼痛和热液侵蚀伤口而激起的痛楚令曹群幽幽转醒,感觉到江祥旭把他的两腿抬放至肩上,依然坚硬灼热的欲望在自己洞穴的入口处磨蹭,惊恐地竭力挣扎尖叫着:“不要!求你……不……啊--”
他最后的哀求变成了惨叫,江祥旭不顾曹群虚弱的哀求,又强占了他已经伤痕累累的后庭,毫不留情地进出他的身体,没有一丝的抚爱与温存。
甬道内还存留着江祥旭释放的体液,江祥旭火热的器官能在其中轻松地滑动,而刚刚发泄过一次的欲望中心感觉也比上次更敏锐,他在性事上虽然无法象成人那样熟练和持久,但少年人精力旺盛,发泄之后能很快恢复。
无视曹群扭动挣扎的身躯和痛苦惨叫,江祥旭无情地在他体内抽插,以一种撕裂他的狠劲吞噬他,在他体内连射几次后饱涨的欲望仍不见丝毫松懈。
“不要……饶了我……啊!啊啊……”曹群疼得两脚打颤、喉头欲呕,身子在极痛中弓起,痛得几乎窒息。在江祥旭又是一连串的蛮力冲撞下,他连惨叫声都发不出了,体内流出大量的鲜血,滴在身下的床铺上,染红了一大片。
骄纵的皇子恣意进出少年痛得紧绷的身体,动作间没有半点怜惜,少年痛得不住抽搐的幽穴反而令他的欲望中心更受刺激,越发地硬挺肿胀起来。
“啊啊……”承受着庞然大物的凶猛抽插,少年紧窒的甬道不断流出鲜血,使在其中穿刺的凶器更润滑、动作得更轻松。他在被粗暴侵占时虽然发出尖锐的喊叫,但很快嗓子就完全嘶哑。身子随着粗野的侵犯不住摇晃,只能感到非人的疼痛,微弱的呻吟断断续续,眼泪和鲜血都不断流下。
后穴的肌肉持续地被强行撑开,开始的裂伤不断地加长加深,曹群疼痛难当,终于哭了出来,“好疼!好疼……饶我……饶了我吧……”他毕竟只是个十来岁的幼稚少年,实在熬不过这么残酷的折磨。
只是江祥旭正处于血气方刚的青春期,曹群的喘息哭叫反而更令他兴奋,一次次地埋入已经被开拓得柔软而湿润的小穴,那种感觉好得象上了天一样。
一个侵略者、一个被侵略者,回荡在室内的是侵略者低沉、充满兽性的呻吟和被侵犯者近乎悲鸣的嘶喊以及被插、被压得要死却又还没死的痛苦喘息……
最终江祥旭发泄殆尽,气喘吁吁地放开曹群时,曹群早已昏迷不醒,他把分身从曹群身体里拔出,大量的精液混合着鲜血从小洞中流出来,从榻上一直流到了地上。
直至此时,江祥旭才意识到自己闯祸了。
他呆呆凝视着曹群苍白昏迷、因痛苦而极度扭曲的脸,用手指拭去曹群唇上因忍痛而咬破的伤口处的血迹,心里后悔不已,他只是想开个玩笑,玩一个游戏,不知怎地却中途失控了。
曹群从昏迷中醒来时,全身上下无一处不疼,简直就象被撕烂的破布娃娃。江祥旭不在屋中,他拖着疼痛不已的身体把自己的衣物穿好,咬着牙一步步地挪出江祥旭的宫殿,找了一个太监问清了回毓庆宫的路。
他千辛万苦赶回去时,宴席已经结束,父母和兄长正在到处找他,见他头发散乱,走路一瘸一拐,都吃了一惊,他推说是不小心失足从假山上摔下来扭到了脚,父母兄长不疑有他,让大哥背着他回家。
虽然受到如此严重的侮辱和侵犯,但实施者是是皇帝的儿子,即使说出真话又如何?刚正的父亲一定会怒而向皇帝去讨公道,且不说皇帝会不会禀公处理,父亲与皇室的罅隙是生定了!而如果江祥旭为此记恨报复,不但会影响父兄的前程,甚至可能会搭上他们曹府上上下下十几口人的命。
江祥旭端水回去打算为曹群清洗身体时发现他已经离去,急忙召来宫里的人询问,被曹群问过路的那个太监回说曹群回毓庆宫了,江祥旭不禁担心起来,一则担心曹群会不会把这件事捅出来,二则担心曹群的身体状况,他那里伤得那么严重,是忍受了多大的痛苦才走回去的?
一直等到晚上,宫里既没传出什么流言蜚语,父皇也没找他训话,江祥旭再也坐不住,干脆换了夜行衣往曹府去。
曹耿虽然是朝廷大员,但为官清廉,府邸既不宏伟,仆从也不多,江祥旭很轻易地就翻越后墙到了曹府里。耳听见不远处有嘈杂的人声,顺着声音过去一看,见曹氏夫妇与曹群的两个哥哥都在,连同不少仆人婢媪都围在一个紧闭的房间门口,曹耿正苦口婆心地劝着屋里人:“群儿,有病就要治,不看大夫怎么好得了?”
“我就是不看!”房里传来曹群嘶哑的声音,说完话又发出一串剧烈的咳嗽。
“小群!”大哥曹卓发怒了,“你以前挺明事理的,今天这是怎么了?父母都亲自来劝你,你还无理取闹!有病不治,你不想活了?”
“对!我是不想活了!”曹群的声音哽了一下,良久才又吐出一句,语气苦涩之极,“我最好还是死了算了……”
“群儿……”曹夫人开始掉泪,旁边提着药箱的大夫急忙相劝:“算了算了,既然三公子不愿意,咱们明天再来好了,让令郎过于激动反而会加重病情。”说罢向曹耿打了个眼色。
曹耿会意,连忙附和:“说得也是,夜已深了,大家各自回屋吧。”
房门外的人渐渐散去,江祥旭见曹耿俯首对一个仆人嘱咐了几句,那个仆人就坐到房门前,把耳朵贴在门上倾听。
看来他们是想等曹群睡着了再偷偷进去,江祥旭暗笑一声,等人都走光后提步蹑足走到那个守门的仆人身后,拔下头上的发簪,从簪中抽出一柄细如指、薄如纸的小刀,在那仆人后颈上轻轻一划,划出了一道不足二寸的浅浅伤口。仆人应刀而倒。
这柄刀的刀鞘里灌满了宫廷秘制的麻药,刀身上只沾一点儿药末就足以让一个大汉昏睡上一个多时辰了。
江祥旭轻敲房门,“曹群,开门,是我。”
里面传来打翻了东西的声音,而后久久寂静无声。
“你不开门我可要撞门了,到时惊动了别人可别怪我。”
门立刻开了,曹群当门而立憔悴的脸色和颊上不寻常的红潮吓了江祥旭一跳,把手放到曹群额头上,手掌下是吓人的灼烫。他忍不住低吼:“你都烧成这样了还不看大夫?”
曹群木然一笑,伸出双手,“我这个样子,敢让大夫看吗?”
手腕上青痕宛然,有些地方还破皮肿起,一看就知道曾遭强力捆绑过。
江祥旭有些歉意地抓起他的手腕检视伤势,“你为何不对你父兄说实话?怕丢脸?怕将来被人当做把柄耻笑?”
曹群木然站立,任江祥旭抓着自己的手,“我怎么想与你无关,你来找我是想让我把嘴闭紧吧?现在你也看到我态度了,用不着担心。”
“我现在只担心你这条命!”江祥旭被说中心事,有点儿恼怒,但见曹群如此凄惨可怜,难得地感到自责起来,迈进屋里,把门重新闩上,“我看看你的伤。”
“不要!”曹群立刻往后退,揪住自己的衣襟不让他下手。
“别让我费事!”江祥旭抓住他欲逃的身子,“你现在只有两个选择,一是让我看你的伤,二是我叫令尊和大夫来看,你选哪一样?”
“如果被人知道这件事你也有麻烦吧?你不怕吗?”
江祥旭冷笑一下,突然把他横抱起来,大步走向床,“那你就喊人来试试看啊,看我怕不怕?”
想不到江祥旭是这种反应,曹群惊慌失措地挣扎,“你干什……呀!”
江祥旭把他抛到大床上,紧接着也爬上床来,不顾曹群的抵抗硬是扯掉了他的裤子,强行分开他的腿,看见小穴又紫又肿,上面还沾着干涸了的黏液和细小的血块,显然曹群根本就没清理过。
他还真是不管不理、成心不想活了!江祥旭心里的气更盛了,四处张望,见梳洗的木架上有盆,里头还有半盆水,想拿过来又怕曹群逃掉,干脆解下腰带把曹群的双手捆在床头一侧的木柱上。
曹群拼命挣扎,却抵不过江祥旭的力气,以为他把自己绑起来又是要干那事,怕得全身都抖起来,“不……不要……放了我……”
江祥旭根本不理他说什么,把水端过来放在床下,沾湿自己的手巾开始擦拭曹群脏污的股缝。
冰冷的湿巾碰到肌肤,曹群这才明白江祥旭只是要替他清理伤口,停止了挣扎,声如蚊蚋地说:“不用……我自己来……”
“少废话!”江祥旭火大地吼了他一句,手上的动作却依然轻柔,细心地将曹群下半身擦得干干净净以后,食指探入他小穴中。
“啊!”曹群痛叫一声,翻身躲开他的手,“你干什么?”
“里面也得洗干净。”江祥旭不由分说地抓住他拉回来,强迫他趴跪在床上,用膝盖压住他的小腿,“我警告你,别乱动,越乱动就越痛。”
“不!不要碰那儿!”曹群难堪地拼命扭动。
江祥旭被他不合作的态度惹火了,伸手到他前方握住他软垂的要害用力一捏,曹群大叫一声,双腿一抖,身子瘫软下来。虽然江祥旭没有太用力让他过于疼痛,但足以使他完全丧失反抗的力量。
“真是……非要我用这一手……”江祥旭嘟哝着分开曹群的臀瓣,轻巧地掏出自己留在曹群体内的东西。其实他如果用簪中那柄小刀令曹群昏睡,可以更容易达到目的,但他就是不想看到曹群在自己身下毫无知觉的模样,即使曹群竭力抗拒他,他还是喜欢曹群活生生在怀中辗转返侧的感觉。
第二章
虽然江祥旭的动作已经尽可能地轻柔,但后穴被撑开,无可避免地又扯裂了旧伤,好不容易清理完毕,那盆水已经变成淡红色。
曹群一直紧抓着床单,用嘴咬着枕头,但从突露的青筋与近乎窒息的喘息声可以发觉他忍受着多大的痛苦,等江祥旭终于上完药收回手,他才透过气来。
江祥旭怜惜地抱起他,吻去他额上的冷汗,“好了,没事了。”
曹群有气无力地委身在他怀中,“现在能解开了我吗?”
江祥旭这才想到自己还捆着曹群的手,他解开曹群双腕的束缚,见不仅原先破皮的地方又磨破了,而且又添了不少新伤,“你屋里有干净的细布吗?”
“那边柜子里有干净的旧衣裳。”
江祥旭跳下床,打开柜子,取出衣裳,不管三七二十一地撕了几条布带回来,他把曹群的伤口涂上药后细细包扎妥当。他为曹群上的药是宫廷秘制的奇药“千金方”,它分解毒、疗创两种,不仅药方独特、秘不外传,而且用料极为珍贵,可以说是一两值千金,他虽然贵为皇子,也只有在每次过生日时才能得到一小盒,象曹群这种程度的伤抹了这种药,用不了三天就能复原了。
曹群静静地躺在床上任他摆弄,从敞开的衣襟间可以看到胸膛上红红紫紫的斑痕,他忍不住俯下身去,在上面轻轻吻了一下,曹群身子一颤,猛地把他一把推开,“别碰我!”
江祥旭其实并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忽然之间觉得曹群万般惹人怜惜,想怜爱他一下表示善意而已。没有防备地被曹群猛力一推,差点儿站不稳摔在地上。从小到大,除了哥哥弟弟和几个堂弟之外,从没人敢对他如此无礼,因此他第一个反应是惊愕,然后才是怒气,“你想造反了?竟敢推我?”
曹群紧抿双唇,目光里的愤怒之色比他更浓,“你欺我年幼不懂事,对我做了那种事,还这么一副理所应当的样子,连个道歉也没有?”
“我为什么要道歉?”江祥旭理直气壮。国事与后宫事务都不少,皇帝皇后本来就少有闲暇,再加上他们恩爱逾甚,偷点儿空闲只想卿卿我我地在一起温存,对孩子们就管顾得少些;江祥旭唯一的哥哥年纪比他大不了几岁,朋友众多、禀性率直、心眼儿又少,更注意不到弟弟;那些负责教导皇子们读书的大臣惧于他的暴躁脾气,对别的皇子皇孙还敢规劝两句,却没一个人敢逆他的龙鳞、批评他的不是,因此江祥旭虽然聪明,为人处事的道理却半点儿也不通。
曹群转过脸去不再看他,“道不道歉都无所谓,你人也看了,药也上了,我也保证不把此事张扬出去,从此你我再不相干,二殿下请回吧。”
看着眼前少年倔强不屈的脸,江祥旭脸上露出一个与他的年龄极不相符的恶毒笑容,“好,好,你有病在身,我不跟你争。”说完竟真的转身走了。
曹群一时反应不过来,不敢相信他如此轻易就放过自己,忍着身体的疼痛走到门边,见外面庭院里人影俱无,这才相信江祥旭是真的走了,急忙关门上闩,倚着门松了口气。
江祥旭快马赶回皇宫,嘴角边狞恶的笑容一直没有消失,那个单纯的傻瓜如果以为自己已经放过他就未免太天真了!自己既然对他起了兴趣,他又对自己无礼不恭,怎么可以不彻底“教训”他一番就放手呢?
宫门的侍官见二皇子象做贼一样地晚上出去、半夜回来,却不敢多问,只要有通行的令牌,就算二皇子真的是出去做贼他们也不管。
江祥旭也不管正是三更半夜,跑到父皇的寝宫把他从母后的热被窝里揪了出来,逼着他答应让曹耿的三儿子进宫当自己的侍读、即日进宫,并督促他写好诏书、盖上玉玺,这才放他回去睡回笼觉。天一大早就带人跑到曹府去宣旨。
曹耿跪听完圣旨,面有难色,“二皇子,小犬正卧病在床,能否改日进宫……”
“不必了。”江祥旭爽快地打断他的话,“宫里的御医比民间的大夫强百倍,曹大人尽可以放心,令郎进宫后病很快就能痊愈,您还是赶紧把三公子穿的、用的收拾收拾,凡是入宫侍读的官员一个月才能出宫一次呢。来呀,抬上担架,随我去接三公子!”
随行的内侍和护卫们齐声答应,一大帮人径往内院走去。
曹耿赶紧跟上,见二皇子象在自己家一样熟门熟路地带着随行人马直扑小儿子的寝房,心里诧异不已:二皇子从没来过,怎么知道群儿住哪儿?
曹群怕家人趁他睡着时带大夫来看病,所以把门从里面闩上了,江祥旭一推没推开,把门拍得震天响,“曹群!曹群!快起床!起来开门接圣旨!”
被门外的喧嚣吵醒,曹群睡意惺松回不过神儿来,象往常一样坐起身子,却牵动了伤处,疼得差点儿掉下眼泪,好不容易熬着疼披衣下床,蹒跚地走过去开了门,被当门而站的江祥旭吓了一跳。
江祥旭挥着手里的圣旨,“皇上有旨:曹耿第三子曹群,温良敦厚、聪慧知礼,封为二皇子侍读,着即日进宫。钦此。”
他宣旨时曹群艰难地想下跪,却被他挽住,把圣旨往他手里一塞,“收拾收拾跟我进宫吧?我连担架都抬来了。”
曹群愣了半天才恍然明白:江祥旭怕自己的病露了馅,所以想办法把自己弄到他那里,等自己养好病大概就放出来了,因此倒不象父亲那么激动,请母亲帮自己收拾了一些衣物、用具后就躺上江祥旭带来的担架,进了二皇子的景阳宫。
江祥旭特别拔了两个内监侍候曹群。正处于发育期的少年复原力极佳,皇家又有的是珍稀灵药,再加上细心照料,曹群进宫的第二天就退了烧,又过了三天,受伤的部位就消了肿,行动如常。于是他向江祥旭提出回家的要求。江祥旭正和景阳宫的侍官小队长练剑,闻言既没高兴的神色、也无任何不悦,让曹群先回房等着,而后扔下剑去洗澡。
曹群回房先收拾自己的东西,他带来的东西本就不多,三下两下就收拾完了,打成一个小包袱,然后就坐在椅子上等。江祥旭没爽快地让他走令他有点儿忐忑不安。
等了半个多时辰,内侍来传话,说二皇子在书房等他。
听到去书房,曹群松了口气,大概江祥旭还有话要嘱咐他,不便当着那位小队长说,所以才没当下答应走吧?他提着包袱去书房,打算等江祥旭嘱咐完就直接动身,这个留有他从小到大最差劲回忆的地方他一刻都不想多待。
江祥旭坐在大檀木书桌后,见他拿着包袱进来,嘴角浮起一丝冷笑,“把包袱都拎来了?你可真够急的啊。坐。”一指书桌对面的椅子。
这张椅子十分宽大,上面铺满了华美精致的锦绣,曹群象一只弓起背部、竖起毛发的猫般紧盯着男人,脸上紧绷的表情明显透露出他正处于高度警戒状态,随时都会象惊弓之鸟一样跳起来逃跑。
江祥旭“噗哧”一笑,“这么紧张干什么?坐下!我有话跟你说。”
曹群犹豫了一下,才小心翼翼地侧坐上去,不敢坐实,生怕把这么贵重的锦绣坐皱了。
江祥旭见他仍是一副战战兢兢的样子,不禁皱起眉,“给我坐好!你也是出身官宦世家,怎么这么没坐相?我父母兄长是怎么教你的?”
曹群只好把包袱放到脚边,收起小家子气的模样,正正经经地坐着。
江祥旭等他坐好以后,轻轻咳嗽了一声,“进宫这几天我没怎么去看你,你不会怪我冷淡吧?”
曹群急忙摆手,“不,不,不,怎么可能?”他一次也不去看自己更好。
“怎么可能?你这话说得可有点伤人哪。”江祥旭装模作样地摇晃着脑袋,“你就讨厌我讨厌到这个地步?唉,我以前的行为确实很过份,你讨厌我也是应该的。”
曹群更是摇手,“不,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 ” 江祥旭嘴里叹着气,眼睛骨碌碌地转着,与其说是智慧,还不如说是狡黠的表现,“我也不强求你现在就原谅我,只希望你不要记恨,你有什么要求,只要我能做到的,你尽管开口。”
他把自己当成什么人了!曹群微生怒意,摇头道:“我什么要求也没有,只想赶快回家。”只要江祥旭知错,再也别对自己干这种事就行了,不用他说,自己也恨不得能把这件事永远忘掉。
“真的什么要求也没有?”江祥旭注视着他,犀利的目光竟不象一个才十六岁的少年,似乎能看透人的心灵和思想最隐蔽的角落。
“没有!”曹群坚定地回答,那么深邃的目光盯在他脸上,却一次也没能让他垂下眼睛去。
“真是与众不同呢……”江祥旭喃喃自语,本想只是玩玩儿这个曾对自己无礼的家伙,但家伙竟用这么认真的眼神看着他,害得他也不禁跟着有点儿认真起来。目光盯着眼前的人儿,少年时期的稚气与清爽感与世家书香浸淫培养出的优雅感和谐地融合在一起,真的是很诱人……
两人接下来都没有再说话,无言的静默中,江祥旭奇特的眼神令曹群觉得有些不安,稍微动了动身子,两手垂落,无意间放到椅子扶手上。
江祥旭的眼里闪过一道诡异的光,隐藏在桌子底下的手动了一动,“咯嚓”一声,曹群的双腕与足踝几乎是同时被从椅子上伸出的铁铐牢牢夹住!
仓猝间变故突起,曹群一点儿也没防备,被铐个正着,惊得肝胆俱裂,“二殿下!你想干什么?”
“我想干什么……”江祥旭从书桌后站起来绕到曹群面前,在他光滑水嫩的脸颊上摸了一把,翘起形状优美的唇角,笑得如同一只狐狸,又狡猾又奸诈,偏偏又漂亮极了,“这张椅子叫‘逍遥椅’,是大内秘藏、专供帝王想和女人玩儿一些不一样的花样时用的,我想干什么,你现在难道还猜不出?”
“你……你无耻下流!”曹群涨红了脸,“你要是敢再侮辱我!我就死在你面前!”
为眼前少年眼中的激烈与绝望一惊,江祥旭有点儿被吓住了,但他对自己的欲望一向忠实,眼前的人儿鼻息急促、胸脯急剧起伏,慌乱又愤怒的模样更比循规蹈距沉默内敛的样子生动且漂亮百倍,一双更胜女子的勾魂凤眼、因激动而喘息微启的薄而嫩红的嘴唇……让人忍不住想品尝……
将一个看上去禁欲而认真的少年尽情侵占,是多么有征服的事啊!还记得自己第一次将他压倒时他那惊恐失措又难以置信的神色,记得他纤细柔软的身子在自己的折磨下痛苦地翻腾挣扎,记得他火热的内部似要自己熔化的快感……
为了防止曹群真的咬舌自尽,江祥旭撕下他一幅衣襟横过他齿间勒紧,然后才一件件解开身底下无法做任何反抗的人儿的衣衫,骨感的肩、白皙的胸膛、瘦削柔韧的腰……一寸寸暴露在他眼前……江祥旭放肆地抚摸着曹群的肌肤,上回他太猴急,根本是囫囵吞枣,没尝到多少滋味,这回他一定要尽情享受、细细品尝。
“唔!唔!”曹群拼命挣扎,又是愤怒又是害怕,刹那间屈辱的记忆重回脑海,忘不了当时自己所感受到的屈辱与痛楚!那种自尊与身体都被层层剥夺的挣扎!
江祥旭开始以认真的心态来对待身下这具尚未成熟的肉体,双手在少年还略带青涩的身躯上试探地到处游移着,他出身皇室,已经有过不少女人,但和男人做这档子事曹群还是第一个。曹群的肌肤白皙细嫩,抚摸起来是好象连手都要吸进去的滑腻感,让他爱不释手,直后悔第一次时为什么没好好地摸个够。当他的手按住曹群胸前的突起点时,发觉身底下压着肉体抖动了一下。
没想到男人身上的敏感地带和女人的差不多,觉察到曹群的反应,江祥旭就一直揉搓那两点红蕊,柔软细小的乳头在他细细摩挲之下,小小的粉嫩花苞渐渐挺立胀大,自顶尖绽出妖娆的艳红。
那片醉人的雪白细嫩上点缀着两点朱红,且在阵阵轻颤不止,引诱得江祥旭更用两手的食、中两指夹住两颗红珠滚动,还好玩儿地把它们扯到极限后再让它们弹回去。
“唔……”曹群羞辱得恨不得能立刻死去,胸前敏感的两点被人如此玩弄,他虽然极力咬紧下唇不让自己发出呻吟,但身体却不由自主地蠕动着,软玉般的脸颊染上醉酒般的红晕。
江祥旭发觉他有了反应,俯首将一个被捏弄得挺立起来的乳首被含入温热的口中吸吮轻咬,“嗯……嗯嗯……”身下的躯体传来抑制不住的阵阵轻颤。
好销魂的感觉!江祥旭吐出快被吸出血丝的乳尖,又含住另外一个,用手指在先前被含过的花蕾上揉搓……
“唔!”曹群的头往后仰,胸膛起伏更剧烈,被铐住的双手死死抓住椅子的扶手。
江祥旭的舌头顺着柔软白嫩的皮肤一路往下吻,在曹群身上嘬出无数个红色斑痕,舌尖最后停留在在小巧的肚脐上打转,另一只手沿着细腻光滑的背往下滑,在他腰侧和小腹上来回打转。
“想不到男人的腰也可以细得这样好看。”江祥旭啧啧称赞,“上回也没仔细注意你的身子,看你长手长脚的样子,还以为是瘦排骨的身材,没想到还有点儿肌肉。”少年还在发育的身体看上去虽然纤瘦,可是摸起来已可感觉到几分肌肉的厚实度,非常有弹性,腰部也好象也很有韧度……
江祥旭抓住两个椅脚,试着把它们抬起来,精巧的“逍遥椅”果然不愧是皇宫秘藏的情趣用具,两个椅腿都可以分成两部分,铐着曹群两脚的部分可以任意抬高、弯曲,而且上面还有榫头和皮索,在调整到想要的样子后能用榫头扦插或用皮索绑在椅子的其它部位上将之固定住,任被铐在椅子上的人如何挣扎和摇晃都不会变动。
被强硬地撑开大腿后,两脚又被举高,到最后曹群被摆弄成腰部弓成超过一百五十度、大腿都压到胸膛上的姿势,以致于臀部也从椅面上浮了起来,翘在半空中。
曹群虽然痛苦地皱起眉,但少年柔软的身体却很容易摆成了这个姿势。意识到自己如今的状态和受宠幸的女人没两样,羞愤与屈辱令他恨不得立刻死去。
“这里还有点儿发红呢,好漂亮。”红艳的菊蕊恐惧地颤抖紧缩着,看起来可怜兮兮,江祥旭充满淫意地摸着曹群紧翘的臀瓣,手指抵在坚硬且紧紧闭缩的菊穴口上时轻时重地按揉着,穴口稍稍一松动他就把食指用力插进去。
“呜……”好痛!好痛!未做任何润滑的干燥肉壁紧得连一根手指也吃不消,曹群的五官痛苦地扭曲起来,想起第一次受到凌辱时那种渗入骨髓、痛彻心脾的剧痛,恐惧、无助、悲愤、绝望一齐涌上心头,宁愿立刻死去!
江祥旭闻声抬头,见曹群痛不欲生的模样,恶意地一笑,忽然握住曹群的男性象征,曹群发出一声惊喘,“唔!”
“看你一脸难受的样子,我先让你舒服吧。”江祥旭的节奏慢慢变快,抽插的力量和深度也增强了,怀中的少年却一直浑身冰冷,仿佛是一具无感的、僵冷的尸体,凭江祥旭任意摆布。
“呼……不……唔……”曹群发出模糊不清的抗议,根本不应该容纳外物的后洞被手指固执顽强地插入,疼痛使他的双眼盈满泪水。被如此玩弄的他在痛苦与恐惧的交迫下根本无法兴奋挺立,无论江祥旭如何刺激,肉具都软搭搭地萎垂着。
江祥旭对曹群一直没有反应感到心焦,突然低下头,将曹群的分身直接含进口中!
曹群惊慌失措地扭动挣扎着,“唔!呼……”好脏!二皇子的行为太羞耻!太怪异了!但既使他心里百般不情愿,被湿热软舌不断刺激舔弄的欲望也不由自主地逐渐发热肿胀,有别于痛苦的喘息终于从唇缝里溜出。
下体逐渐窜起的燥热延烧至全身,曹群禁不住渐渐脸红气喘,眼睛也湿润起来,感觉全身的力量似乎慢慢地流失,换上一种形容不出的怪异感觉。“嗯……唔!不……住……”他难堪地挣扎逃避,嘴里发出模糊的抗议,不明白自己体内越来越上升的热度是怎么回事,身子却不自觉地随着江祥旭的刺激呻吟晃动。好热……好难受……
感觉到底下纤弱的身子虽然直挣扎,但仍抗不过感官的刺激,折服在自己灵舌的逗弄下,抵抗的动作越来越慢、越来越轻,江祥旭吐出口中已经肿胀硬挺的肉具,看着曹群在自己怀中神情迷乱、张着芳唇不住喘息的模样,得意地笑了,“可怜的孩子,到现在你还没享受过这种感觉吧?你大概连梦遗的经验也没有吧?”
曹群警戒地望着江祥旭,虽然现在的身体感觉很舒服,但直觉告诉他江祥旭不会这么仁慈。
江祥旭抓住曹群肿胀的肉具,望着曹群那双充满疑惑和惊慌的清纯双眸,想要让这张脸因快乐而扭曲,想要让他完全溶解!
被攫夺的灼热前端已经流出透明的体液,江祥旭把包皮捋到顶冠下的凹槽里,以指尖碰触那细嫩敏感的青涩嫩芽。
“唔!唔!呜呼……”受不了这么强烈的刺激,曹群的身子猛地高高拱起,四肢与身躯不停地抽搐着,体内升起一股渴望的疼痛。
“舒服吧?更舒服的事才要刚刚开始呢。”灼烫的唇落在颈侧,含舔着他的耳垂,一只手触摸他渐渐发热的肌肤,而掌握着他情欲根源的手则灵巧地撩拨着……
“呼唔……嗯嗯唔……”曹群仰头喘息,一阵阵无法言喻的战栗快感传遍全身,抚摸的手掌滑至他敏感的大腿内侧,引起他阵阵颤抖。
前额覆上一层汗水,绯红的双颊、湿润的眼睛……仿佛都是在向他恳求……江祥旭着迷地看着曹群诱人的媚态,“真是美啊……睡过那么多人,倒真少见象你这样的……”
“唔唔……不唔……”曹群难以忍受这种陌生的激情,近乎痛苦、却又夹杂着无数兴奋的感觉充斥体内,他的神经似要烧断,血液也在沸腾,身子疯狂地扭动着。
“忍一会儿,马上就让你舒服。”真好奇这个美丽如画的人儿待会儿在他身下是如何呻吟扭动呢?江祥旭手掌潜入股间的窄缝里,在依然紧闭的花蕾上用力揉搓。
“唔……嗯……嗯嗯……唔呜唔……”腰部身不由已地颤动着,舒服畅快的感觉一波波涌来,阵阵酥麻的快感沿着脊梁往上窜升,赤红的肉柱涨到了极点,在江祥旭掌中不住弹跳着,江祥旭的指甲猛然往射精的小口一刺,“呜呼……”曹群发出一声长长的鼻音,身体官能完全失控,修洁的颈项向后弯起,双足趾尖绷得笔直,青涩的种子喷涌而出!
第三章
曹群脑子一阵空白,整个身子瘫软着,他不讳言自己真的很舒服,但那不是出于自己本意得到的,更别提事后的羞耻与厌恶感是多么强烈。
迷蒙的眼神盛满情欲得到满足后的欢愉、艳红的春色从眼睑处在脸上荡漾开来,整张脸如花一般地盛放,被情潮薰染成粉红的身躯在高潮余韵中微微抽搐……看着江祥旭下腹更是胀痛,他放开软下来的花茎,掬着满掌黏液,来到已经略微松软的后穴,灵巧地把食指插进去,将手指深入他体内。
“呜……”曹群不自禁地又仰着头闷哼出声来,疼痛地挣扎,用力扭动身躯,然而却是徒劳无功。
江祥旭在紧热的小穴中转动手指,在柔软的肠壁中寻找到那凸起的小点,用指甲狠狠抠了进去!
“啊!呜……”体内最敏感的一点被如此严重地刺激,瞬间带来的舒适与疼痛一下子就让曹群浑身打颤,身子频频抽动着,脚趾蜷成一团,完全失去了拒绝的力量。
感觉到紧窒的小穴颤抖着松驰下来,江祥旭抬高曹群的臀部,一口气插了进去!
“唔!唔!”无法想象的苦痛令曹群泪流满面,高潮后慵懒、舒适的感觉全都无影无踪,反射性地想要蜷缩起被贯穿的身体,却被逍遥椅限制着动弹不得。
哽咽的声音却堵在喉咙发不出来,十指紧抓着扶手忍受江祥旭猛力的冲击,曹群心里充满浓烈的绝望和悲痛,真是生不如死……
江祥旭无视身下人儿的痛楚,腰部用力往前顶撞,好不容易才将自己硕大的分身完全刺入曹群紧窒的体内,只有一种感觉。
宛如处子。
火焰、熔岩、灼热……象是能融化人一般的热……紧窒的肉腔在痛楚的折磨下狠狠地收缩起来,夹得江祥旭差点就放了,强烈的快感令他有力的躯体上每一块肌肉都兴奋得直颤动,他低头亲吻曹群汗湿的鬓发,强硬地一次次戳入身下的肉体。
“呜呜……”曹群双手又抓又挠,疼得脸色发白,额头上直冒冷汗,他越是用力地扭动身体挣扎,江祥旭的硬热在他紧窒禁地的动作就越狂烈,他就象被蜘蛛给网住的小虫子一样无法动弹,大张着嘴以为会禁不住泄出哀号,但被压住的舌头却无法喊出清晰的声音,无论体内如何惨叫,也只能发出一连串模糊不清的低吟……
紧窒秘穴的肌肉因为硬被撑开的胀痛而痛苦抽搐,用力挤压着贯穿其中的坚硬肉棒,带给江祥旭从未有过的至高享受,失去理智地把从来没有过的狂猛欲望在这具完美的身躯上不断宣泄……
“唔唔嗯……嗯嗯……呜……”大颗大颗的汗珠从曹群身上滚落,被高举大张的细白双腿不住地抽搐颤抖,全身都被桎梏着,丝毫动弹不得,而股间最私密的地方被迫承受着男人性器的冲击,眼里充满无法抵抗的屈辱泪水。
源源不绝的泪水、灼热、喘息、疼痛、苦楚、折磨……终于一切归于平静。
欢爱的气味散布在空气中,衣物凌乱地散落一地,少年无力地瘫卧在椅上,就好象坏了的人偶般一动不动,肌肤上布满了吻咬的痕迹,眼泪不停地流着,涣散的眼神茫茫然地望向前方。
江祥旭的心莫名地揪了一下,他本来是想“教训”一下曹群的,但看到曹群似没有生命的娃娃一样躺在那里,心中突然有些怜惜和陌生的歉意与愧疚。他打开逍遥椅的机关,解开勒着曹群嘴巴的布条,把曹群抱到书房内室的软榻上。
无力地趴伏在榻上,曹群赤裸的身躯仍微微抽搐着,修长的双腿软软垂搭在榻沿上,被凌虐至红紫肿胀的小穴不断颤抖,乳白色的精液从穴孔中滴沥出来……江祥旭本来以为自己已经发泄殆尽的欲火猛然又狂烧起来,而且烧得越发猛烈!他抓住曹群颤抖无力的纤细双腿扳开至最大限度,露出仍淌着白浊精液的红肿小穴,坚硬如铁的肉棒再度直捣黄龙!
“啊--”意识朦胧的曹群发出近乎凄厉的惨叫声,经过一番情事滋润与松驰的小穴几乎是毫无阻滞地吞下了那巨大的昂扬,一直冲插到底的猛烈冲击和磨擦折磨着已经脆弱至极的小穴,令他再也无法承受!“不要!不要!饶了我吧……饶了我吧……”
“不放你……再也不放你……”原本想羞辱过他之后再把他逐出宫去,但心里莫名的在意让江祥旭改了主意,一手握住他双股间萎缩垂荡的分身揉弄,一手用力按住他的颈项,压制他的挣扎,强迫他的一边脸颊紧贴床面而致使臀部拱得更高,迎着那火热进出的硕大欲望。
“不要……不要……求你……饶了我……”曹群不顾尊严地痛哭求饶,已经受伤的后穴委实无法再承受一次激情,江祥旭每一次挺进都象是烧红利剑刺入身躯,每一次抽出体内的五脏六腑都似乎要被拉出去一样。
好痛苦、好痛苦……曹群的头脑因痛楚而昏沉,全身也没有一丝力气,只能任由江祥旭一次次贯穿他的身体,随着江祥旭冲撞的动作痛苦喘息。
江祥旭一手捏着他胸口的蓓蕾,一手来到他的下腹揉搓他青涩的欲望,疼痛在习惯了之后渐渐麻痹,在如被地狱烈火煎熬似的折磨中,分不清是痛楚还是欢愉的呻吟从曹群口中轻泄而出。
“啊!啊……”得到自由的嘴禁不住地吐出声声呻吟,耳中听到后穴发出的吱喳吱喳的淫靡水声,被撑开到极限的狭隘处已经完全含住入侵的巨根,全身充满着耻辱的快感,身体似乎被放在一座火炉上蒸烤着,二人交合的部位更热得几乎要溶解……在又痛苦难受又有快感的矛盾感觉中曹群流出了眼泪。
身下人儿痛苦又满足的表情令江祥旭更激动亢奋,挺起腰部摆动着前进,象是要尽情挖掘般直往里顶,玩弄着曹群分身的手用力捏紧那滴淌出蜜液的前端,两方面都加强力度,折磨着他美丽的猎物。
“啊啊……哇啊!啊……”惨遭如此剧烈的蹂躏,曹群的身子不住后仰,双脚也止不住地抽搐,终于忍不住一波波如惊涛骇流般在体内奔腾的快感,放声嘶喊,完全屈服在征服者的胯下……
猥亵的淫靡声和痛苦的呻吟在房间里回荡,在江祥旭的恣意狎弄下,曹群的分身青筋贲起,不断颤抖着,顶端不住渗出透明的液体。猛然江祥旭的手掌用力一拢……
“啊……”曹群惨叫出声,如闪电般的痉挛袭过全身,随着前方的喷出,秘穴一阵剧烈的收缩,肉壁紧紧吸绞住抽送中的坚挺!
一股强劲的快感洪流直冲脑门,江祥旭也大叫一声,无法压抑的饱涨倾泄而出!
好象在死神手里走过一遭,曹群崩溃般地倒下,瘫在床上不住喘息。
抱紧怀里气息游离的人儿,看着他恍恍惚惚又飘飘欲仙、迷惘中带着虚脱感的表情,红艳的唇色、失焦的星眸……江祥旭轻轻抚摸曹群颤抖的裸背,享受那滑腻带汗的触感,回想刚刚那种触电般的战栗、那种心旌荡漾、忘乎所以的巅峰、那种灭顶的快感……不禁让他的唇角染上笑意,再度覆身上去,舔弄着刚刚发泄过后极度疲惫也极度敏感的白皙身躯。
“不……不要……唔……唔嗯……”唇瓣被对方的舌撬开,不属于自己的津液在灵活的舌尖窜入时过渡到自己口中。
强烈而窒息的吻,几乎令他无法呼吸,曹群的心狂跳,全身止不住地颤抖。终于,江祥旭的唇离开了他,他喘着气,看见眼前施暴者的眼眸里闪着令人费解的光。
“做我的人吧。”
“不……啊!”几乎是在开口拒绝的同时,他的后方被猛悍地进入,带着惩罚意味的恶意侵入痛得他浑身一颤。
江祥旭拉起他,变换姿势,让他坐到自己身上。
“呜啊……”即使是小小的磨擦也对已经经历过几番情事滋润与磨躏的小穴造成莫大的刺激,江祥旭还毫不留情地将他的腰用力向下压去,令无情插入的凶器戳得更深。
“啊啊……”那庞大的欲望之器直入曹群身体中心,插进他从未被碰触过的柔软深处,让他疼得生不如死。江祥旭不等他适应就使用腰力前后摇晃起来,深深插入他身体最底部的坚挺磨擦他极薄的肉壁,无法抑制的痛苦与快意一起涌上,曹群无法闭合的唇发出了淫靡不堪的声音,瘫软的身躯无力地倚在江祥旭身上,随着江祥旭的摆动而摇晃。
江祥旭轻轻抚摸他不住颤抖的身子,大掌沿着他的颈子往下滑至腰际,划过他的背脊、反复磨擦他的身体。因为练武的缘故,江祥旭的手掌并不似养尊处优的公子王孙般细嫩,硬茧的粗糙感不停刺激着他的神经,让他全身烧烫,肌肤在这双灼热手掌的抚触下变得越发敏感而脆弱起来。
“唔……嗯……”纤细的身躯在江祥旭的手掌抚摸下颤抖,下体又痛又难受,脑袋已成真空状态,无力大声叫喊,只能喘着气在鼻间发出低微的呻吟。江祥旭又用一手的两指扣住他硬挺的乳尖,又夹又捏的摩擦。
“啊……”单薄的胸膛被灵活的手指一再刺激,遏止不住的热流从下腹直窜上来,耳根处传来舌尖舔弄的湿润声响,江祥旭甚至还用牙齿轻轻咬着他柔软耳垂不停戏弄。“不……啊啊……”原本揉捏着胸口蓓蕾的手不知何时滑到了下身,握住他已经情动的欲望中心,那时轻时重的力道掌握得恰到好处,在自己最敏感的部位肆虐,欢愉再度袭向他,他只能虚弱地发出声声呻吟,颤抖着脱力的身躯。
江祥旭满意地听到曹群重重喘息着,感觉到手里的东西越发硬热胀大,同时也感受着肠壁一阵阵收紧绞动,舒服得差点儿就这样泄出来。“唔……”
“啊、啊……”前后都被折磨,曹群的喘息声越发急切短促,跨坐在同性别的男人身上,肿大的性器一次次挤进他下身,随着那每一次的向上顶起,都令他不由得呻吟出声,不仅仅是痛苦,还有不愿承认却偏偏无法压抑的快感。他不住地发着抖,除了呻吟喘息,嘴里已经吐不出半个字来,只感觉到体内那不停上下移动着的、越来越深入的灼热……不禁头脑一片昏胀,连脑髓都灼热万分。
江祥旭加强了腰部的力道,给予曹群一记更深的冲刺,让他快乐得抽搐,焦距渐渐模糊,似乎有一道白光在眼前散开,最终他失去了意识……
屋里弥漫着汗水和腥膻的气味,外间地上散落着一地的衣物,内室里少年正安憩在床上,如初生婴儿般地沉睡着。明亮的阳光直直地照进来,在床头的地上投下一方亮丽的光影。床上的人儿呢哝一声,微微地动了动身子,想抬手挡一挡亮眼的光线,但--好痛!只是稍微动了一下,刺骨的扎疼和酸软乏力的感觉立刻侵袭全身。
曹群一下子就从朦胧的睡意中清醒过来,昨日的疯狂回忆全涌上脑海,屈辱、仇恨、憎恶、愤怒……他用尽全力半撑起身子,两腿间的潮湿粘腻和后穴的巨痛,提醒着他所有发生过的事,那种椎心刺骨的感觉好象被刀剜过,割得心都碎成一片片。
“醒了?身子还好吗?”噩梦中那张高高在上、冷酷傲气的脸出现在眼前。
曹群狠狠地咬着下唇,转开眼不愿看江祥旭那张恶心的脸,更不屑回答他任何问题,掀开被子想要下床,发觉被下的自己仍是全身赤裸,只得裹着薄被,强忍着几乎将身体撕碎的疼痛挣扎着爬下床来,但赤裸的脚刚刚触及地面,如尖刀扎刺般的疼痛立刻攀附着脊椎一路折磨到头顶,双腿一软,狼狈万分地摔在地上。
江祥旭赶上几步把他扶起来,“你逞什么强?上床躺着!”
“放开我!”身子羞愤得发抖,曹群挣扎着想要离开江祥旭,但江祥旭牢牢地扣住他的腰,让他动弹不得,而且酸痛的腹肌和腰杆根本使不上力,潮湿黏腻的腿间因为移动而流出液体,难堪又屈辱……
江祥旭也看到了顺着白玉般精致的脚流到地上的精液,那是自己昨天注入曹群体内的东西……心中一动,曹群紧裹着的薄轻易地就被他扯开,那白玉般的身躯上淤痕斑斑,青的、紫的、红的、大的、小的、深的、浅的……比比皆是,江祥旭满意地扬起唇角,用手抚摸自己烙下的印记,引来惊魂未定的人儿阵阵颤抖。
“不……不要……走开……”曹群愤怒地推打着江祥旭,但颤抖的声音却泄露了他心底的恐惧。
江祥旭牵动嘴角,勾起一个富于魅力却让曹群不由得打起寒颤的危险笑容,“不行哟,你已经是我的人了,这么不听话可不行。”
“谁是你的……唔!嗯嗯唔……”后脑被扣住,动弹不得,曹群避无可避地承受了江祥旭那蛮横的、略带惩罚的、深沉而强烈的热吻。江祥旭强迫地顶开了他的唇,蛮横的舌头在他口腔中四处掠夺,近乎疯狂的索求。
“唔、唔呜……”无论他怎样紧闭着牙齿咬紧,但对方恶心的唾液还是流进了口中,曹群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胃部翻搅,酸气刹那间涌上喉咙,不知从哪里生出一股力量,他猛地推开江祥旭,趴在地上大呕起来。
猛然他的头发被揪住向后拉,脸被拉得仰起来,江祥旭那张犹带稚气的年轻面庞上布满了与他年纪极不协调的阴狠恶毒之色,“怎么?觉得恶心?你以后还要恶心个够!你既然进了我的景阳宫,就别想再出去!”
曹群为他眼中的狠毒与话中的含义而起了一阵战栗,“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从今往后,只要我有需要,你就得随传随到,为我泄欲!”江祥旭带着得意洋洋和高傲不可一世的神色对他宣布。
“你休想!”曹群怒视着他,“我要禀告皇上!”
“你告啊!”江祥旭一点儿也不害怕,“皇族中人蓄养娈童又不是什么稀奇事,父皇顶多训斥我一顿,不痛又不痒,而你却是被我‘上’的,如果这事传扬出去,不仅是你、连你们曹家都要在朝廷上抬不起头来,你的父亲和两个哥哥的前途就全完了!”
一阵寒意爬上曹群的脊梁,他明白江祥旭说得是事实,但难道自己就得毫无尊严地屈服在这个恶人身下,任这人欺凌、污辱、蹂躏、践踏、连身为男性的自尊心都要抛弃吗?
一抹坚定的光芒掠过他被愤怒之泪浸染得朦胧的双眼,视线落到江祥旭腰侧悬挂的匕首上,猛然扑到他身上拔出匕首,反手割向自己的咽喉!
江祥旭料不到他如此刚烈,幸好他自幼练武、手疾眼快,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同时曲膝顶向他的下体,立刻令他丧失了仅有的一点力气,匕首掉到地上。
“呜……”曹群双腿蜷曲、弓绷着身子剧烈扭曲、颤动,如果他不是咬紧牙关,一定会大声惨叫,但那双眼睛却仍是笔直不屈,充满了空前强烈的恨。
江祥旭惊魂未定,如果曹群就这么死了,在父皇和曹大人那里他还真交待不过去,“可恶!你敢拿自杀威胁我?”
曹群瞪视着他,咬紧下唇,倔强不语,目光明白地表示出这决不仅仅是威胁而已。
“好……”江祥旭咬牙切齿,“这次我就放了你,不过你记着,这事没这么轻易了结!”
七天后,曹群终于如愿地回到家中,因为他下体的伤势比上次更重,足足在床上躺了七天才痊愈。
儿子突然进宫又突然被送回,短短几天就瘦了一大圈,曹耿颇为担心,但儿子的嘴闭得象蚌壳那样紧,什么都问不出来,宫里也没传出有什么事,事情也就这么过去了。自此曹群整日闭门读书,很少踏出家门,宫里更是一步也不去。
但曹群如果以为这样就能避开江祥旭那就真是太天真了,还没到半个月,江祥旭就又趁深夜潜进他的房间,眼睛里带着明显的张牙舞爪的欲望。
看着曹群惊骇的眼神,江祥旭得意地笑了,“你以为我放过你了?我说过,这事还没了结!”
其实这些天里他也曾试着找过别的男人上床,但魁梧的男人引不起他的性趣,而那些纤细如女子的少年不是造作地娇柔呻吟的娈童,就是恐惧得哭泣哀求的窝囊废,全都让他倒胃口,找了多少天,竟没一个象曹群这样让他动心的。
观赏着立在烛光下曹群,年少的清嫩稚气、却流露出成熟的忧郁风韵,看似温顺柔弱、骨子里却坚韧忍耐。那优美的唇、修长的颈、从微微敞开的衣襟里露出性感的锁骨,直叫人恨不得立即压在他身上发泄一通,一想到那时的销魂感觉,江祥旭的下腹就反射性地紧绷起来。
曹群从惊愣中回过神,首先的反应就是寻找武器,但若说文具纸张他屋里有的是,刀剑匕首却半件皆无,改而向房门冲去,却被江祥旭抢先挡在门口,还顺便下了闩,“为了你曹家的面子着想,你最好还是别惊动了人。”
他一步步往前逼,曹群一步步向后退,直到腿弯碰触到床沿,意识到不妙时,江祥旭已如饿极的虎狼般扑了上来,压住他的身子,用早就准备好的绸带捆住他的手。
“禽兽!”曹群气极怒骂,但他的背被紧紧压在墙上,腰被用力弯曲着、膝盖被迫抬起抵在胸上、下肢被大大张开、双手被反绑在身后,秀发狂乱地披在肩头,脸颊因怒气而生红润……如此情态,即使再深刻的憎恶目光都无法消除这种妩媚诱惑。
江祥旭俯身凑上去,吻上了那冰冷湿润的双唇,一手压紧他挣扎的身了,一手慢条斯理地解开他的衣带,褪去外袍,伸手去解他中衣的扣子时,一滴清凉的液体忽然滴在江祥旭手上。
江祥旭抬头一看,曹群紧闭着眼,泪水一滴滴从眼角流下来。
“屈从于我真的让你这么难以忍受吗?”江祥旭伸舌舐去他的泪,沿着眼角慢慢舔下来。
曹群虽然闭着眼不看对方,但感觉到嘴唇吸吮脖颈的麻刺,他的腰不由得轻轻一弹,“啊……”
一只手悄悄滑下,隔着衣物握住了他两股间软垂着的肉块,曹群惊喘一声,下意识地猛然睁开眼,在如此近的距离里,眼前人的双眼中溢满了势在必得的热烈情欲。
江祥旭拉开他的腰带,手掌插进他腿间。在那已经火热起来的欲望上时轻时重地或捏或揉,每一下都引起他阵阵轻颤。曹群想逃开江祥旭的抚触却无能为力,只能挣扎不得地任对方非礼着,终于忍不住低低喘息起来。江祥旭干脆把他臀部托起,用自身的下体摩擦他胯下的敏感部位,满意地看到他的身躯无法控制地起了战栗,睁开的双眼里闪过一丝欲望的火光……
#--iCMS.PageBreak--#第四章
“嗯……嗯……不要……”全身的衣物渐渐被剥光,曹群极力压抑的呻吟在江祥旭的玩弄下终于忍耐不住地叫出声来,这次江祥旭分外有耐心,耳垂、下巴、锁骨、乳首、腹侧……找出所有的性感带,没一处遗漏,很有耐心地一处处挑逗着,动作也比以前灵巧熟练了好几倍。
“这次的滋味不错吧?这些天我也学了不少东西呢。”江祥旭低语着吻吮他肩部的曲线,饥渴的手在他身上慢慢地移动,从他的肩滑到曲线优美的臀部,灵巧地抚摸着微微渗出汗水的双股之间,转着袋状部位,用指甲抓弹着。
“不要……不……啊啊……”被如此刺激着,那种无法言喻的感觉令曹群全身起了痉挛,从腰部窜升的麻痹感往上顺着脊椎上升到脑部,往下则如过电般流向两脚的脚趾,十根如玉般的圆趾紧紧蜷曲,身体也弓了起来。
江祥旭用整个手掌圈住他早已硬挺起来的玉茎,被大手有力地包裹住的舒适和压迫感令前端不断流出蜜汁,江祥旭的手指抚上那脆弱的嫩芽,沾着蜜汁不停蠕动。
“不要!啊、啊!啊!!啊!!!呜哇……啊啊啊……”曹群身体被空前的刺激袭击,全身象被闪电贯穿一样不住地痉挛,狂乱而淫糜地扭动着腰,玉茎开始急剧抽搐。
曹群咬紧牙关,剧烈地喘息着,脸上忽红忽白,身体紧绷得象拉满了的弓弦,忍耐着身体里激荡的情潮,江祥旭炽热的唇舌偏偏缠了上来,咬出齿痕的唇瓣被强硬的舌尖撬开,同时下体被用力一捏!
“啊!啊啊啊……”白浊的精液从粉色顶端喷溅而出,射在江祥旭的掌心,曹群身子一软,倒在江祥旭的臂弯里。
江祥旭把他因为乏力而柔顺的身躯抱进怀里,轻轻撩开他额上汗湿的发丝,伸手握住那刚刚泄过、还沾着液体的玉茎。
“啊!”只是这样一个简单的动作,曹群又忍不住反应激烈地抽动了一下。
耳听江祥旭轻笑了一声,随即后庭感觉到冰凉的触感,曹群倒吸一口气,但刚才高潮整得他全身无力,只能任由江祥旭再度分开自己刚刚得到机会放松合拢的腿,将润滑用的精油倒在臀缝中。
“啊……”一根长而有力的手指沾带着冰凉的液体探入禁地,曹群下身不由自主地收缩,颤抖着身子,发出轻弱的吟叫。
“抱着你的感觉真好。”江祥旭一手在炽热的密地中蠕动,一手抚摸着身下颤抖的人儿,能感受到他在自己的挑逗下全身震颤。如丝般的肌肤触感滑过掌心,如此美丽的身躯,如丝缎般光滑,即使自己的欲望一直未得到发泄,却甘于忍耐。
“唔……嗯嗯……唔……”身体深处的柔嫩经受着手指抵戳,带来欲呕的不适和丝丝酥麻感,曹群没力气说话,腰部禁不住微微扭动。
随着他的喘息,覆在身上的躯体僵硬起来,“我……我受不了了……”江祥旭的声音异常沙哑,手指忽然从身体里撤出,曹群松了口气,紧绷的身子稍稍放松,猛然下肢被大大撑开,力道之大令大腿根部都产生撕裂般的疼痛。
“不……啊……”意识到即将发生什么,曹群想要挣扎,却被压制得死死的,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江祥旭将肿胀的欲望送入自己尚未适应的小穴。
“呜……”窄小的秘洞忍受着机能之外的插入,才进入些许便无法容纳那巨大的肉根,体内激烈地收缩着,将进去的欲望前端夹得更紧。但即使密道用力地收缩,却无法排出这个庞然巨物,只能任凭它引出一阵阵火燎般疼痛地抽插着。
“唔……”柔软而又紧绷的炽热内部令江祥旭禁不住粗喘一声,将曹群修长的双腿拉得更开,腰奋力压下,在曹群长长的叫喊声中毫不留情地将自己一鼓作气地推入,尽情享受那销魂蚀骨般的快感。
“啊--”曹群发出高亢、几乎是啜泣的叫喊,连脊背都作响的激烈贯穿,带来强烈的疼痛,令他的身体动弹不得,肌肉都因忍耐而紧绷起来。
“唔呼……”紧裹着他分身的肉壁淫荡地蠢动着,每当那炽热柔软的肌肉缩紧时都给他带来发狂般的快感。江祥旭等不及曹群适应,将他的两腿抬放到自己肩上,让他的腰从床上浮了起来,抓紧他的两片臀瓣开始激烈的抽送。
“呜啊……不……啊啊……”下体被撕裂的痛苦令曹群痛不欲生,以为自己会昏死过去,身子里象含了块烙铁似的,每一次受到撞击都象被巨大的楔子钉穿身体一样痛苦,他甚至能感觉到自己的身子在江祥旭有力的冲击中一下一下地往上移动。后庭如火烙、针刺、杵捣一般,酸楚、麻胀、疼痛、燎蛰……难受得恨不能立刻死去。
甬道内的男根突然急速地抽搐着,紧接着一股热乎乎的液体就灌入自己身体深处,喷进他肠道更深的地方。“啊--我要杀了你!禽兽!”曹群尖叫着,如绝望的野兽般发出怒吼。
“杀了我?”江祥旭淫亵地一笑,“你现在光溜溜地躺在我怀里,下边还含着我的东西,要怎么杀我?用这个小孔把我吸干了吗?”望着怒容满面、不停喘息的人儿,他恶意地将下体更往里捅了捅,笑容变得更为诡异,“你既然还有精力吼我,应该还能再陪我玩儿一场吧?”就势抱住曹群虚软的身子,让他跨骑在自己身上,双腿围着自己的腰身,用手抓紧他腰侧的肌肉。
“唔啊……”因为姿势的变动,体内的硕大戳得更深,曹群禁不住皱起眉,痛苦地低吟一声。
“这个体位是最棒的,能插到最深的里面,你好好享受吧。”
“不要……啊!啊……”刚刚才发泄过的性具在小穴内略略摩擦后,竟肿胀得比上一回更大,也更沉重炽热,一直顶到他体内深处,经过刚才那次云雨交欢,肠壁已经被熨蹂得服服帖帖,松驰到足以令那硕大顺畅进出。
“啊……啊……不要……不要啊……”曹群张着无法合闭的唇瓣,无助地呻吟,经历无数次捅插后,痛感渐渐麻痹,感觉着自己体内不断胀大的炙热不停地摩擦着自己的肉壁,越插越大,越磨越硬,且炙热如火,一浪浪的激昂直窜上来,产生阵阵说不出的曼妙滋味,令他浑身无力、骨软筋麻。熟悉的情潮在体内涌起,曹群狂乱地摇着头,惊恐地挣扎着想要逃避。
江祥旭却抓紧了他,用凶器蛮横地刺戳着他内部敏感地带。
“呜……啊……哈啊……”被凶器狠狠摩擦过的地方感觉火辣辣的,极痛中却又有强烈的快感,曹群的腰臀不由地开始摆动,连自己也不知是抗拒还是迎合。
身上赤裸的人儿发出急促的短浅呼吸,象施了胭脂般绯红的双颊更显得明艳动人,江祥旭急切地运动着深埋的火热,退出时的绞拉、进入时的抗拒,紧密包合住他的软热……直将他往顶峰逼去。
“啊!啊--”才刚离去,就又是完全的进入,两股间的罅隙无力收缩排拒,只能任由那烫硬的男根恣意蹂躏,被撩动的快感令曹群不停地上下摆动着腰,双腿下意识地打开了又绞紧,理智几乎消失殆尽,无法抑制的喘息声不断地在室内回荡……江祥旭猛地身子一震,狠狠冲进他身体深处。
“啊--”拖长的尖利叫喊伴随着暗哑的低吼响起,曹群猛一弓身,又颓然瘫倒在江祥旭身上,全身汗水淋漓,腰部仿佛融化了一样,提不起一丝力气,麻木的双腿只得仍然保持大张着跨坐在江祥旭身上的姿势,感觉到湿黏的液体从后洞里流出。
江祥旭缓缓从他体内抽出,曹群下意识地缩起身体,颤抖着忍耐过那残渣滴沥的感觉。
怀里的人儿睁着失神的黑眸喘气,被绑着的身体反复着微弱的痉挛,那被蹂躏而不胜承受的模样,令江祥旭已经发泄了两次的欲火又燃烧得更加旺盛,把曹群翻过身去让他趴在床上,用手指拔开臀瓣,刚刚承受过自己的部位正湿答答地流着液体,弄脏了二人的大腿。江祥旭抬高他一只脚,一口气长驱直入至最深处!
“呜啊--”巨大的烙铁贯穿身子,仿佛突破脑髓般的刺激令曹群朦胧的意识霎时清醒过来,肉体再度被贯穿、被强迫磨擦,体内涌起异样的热感,既痛苦又愉悦,“不……不要……呜啊……”曹群已经分不清现在是痛楚多还是快感多,高潮过后,他连跪在床上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趴躺着任由虚软的身体随着江祥旭的动作不断拱动、起伏。
江祥旭不满身下人儿的软弱,抓着他的腰托高他的臀部,从背后贯穿的姿势令曹群后洞入口处的淫糜收缩清晰可见,每一次抽出、贯入,先前留在曹群体内的精液就从里面被挤压流出,带来更令人兴奋的视觉效果。
骑在自己身上的人动作越来越激烈,曹群痉挛着叫不出声音,身体深处既痛且麻,腰部以下都没了感觉,掺杂着痛苦的绝望、掺杂着情欲的热烈……泪水模糊了他的眼眶。
江祥旭毫无怜惜地继续贯穿那无法抗拒的身躯,扭转曹群的头亲吻他连求饶声都发不出来的嘴唇,在一次激烈的抽搐后迸射在已经被他捅插得熟透了的小穴内……被后方射入的热液刺激,曹群也呜咽着达到高潮……
欲望得到彻底宣泄后,江祥旭重显沉重地压在曹群身上,嗅吸着对方身上掺杂了自己体味的气息,满足地勾起唇角,解开一直束缚着曹群的绸带。二人胡乱地瘫软在床上,曹群雪白的肢体与他蜂蜜色的修长四肢淫乱地纠缠着,床单、锦被也缠成一团,整个房间充斥着淫秽的气味。
曹群的身子松懈下来,但仍时不时地抽搐一下,淫糜的白色黏液布满全身,江祥旭恋恋不舍地再三抚摸曹群的肌肤,好想一直抱着不放手,但估计时间已晚,只好拿过放置在屋角的水盆为他擦净身上的余秽、替他盖好被子、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说了句“我还会再来的”就匆匆穿衣离去。
在无法动弹的沉重感中醒来,曹群有一阵子还弄不清发生了什么事,茫然坐起,腰肢却酸软得几乎直不起来,双腿间撕裂般灼痛。他呆呆地瞪着身上密布着紫红色的斑点,双股间流出带着膻腥味的混浊液体……再再说明了他度过了如何疯狂的一夜。
“不……”拼命地咬紧牙关,握紧双拳,曹群死也不愿意让痛苦的呜咽传出口。痛苦、愤怒、不甘、悲哀、无奈、强烈的仇恨和耻辱……想痛哭、想怒吼、想砸东西、想冲出这里……但所有的一切他都不能做,甚至连喊都不能喊不出来,唯一能做的,就是压抑住所有感情,连泪也不能流地装做什么事都没发生!“啊!啊……”终于无法忍受地发出了压抑的沙哑低鸣,痉挛的、带着绑痕的双手举起来朝向上方,象是在呼救,或是在控诉……
“三弟、三弟?”外面传来敲门声,是大哥曹卓的声音,“三弟,你在吗?”
“在……”声音出口,竟是如被沙砺磨过般粗哑,曹群一急之下,又呛咳起来。
“怎么了你……”曹卓打开门进来,“你没去吃早饭,爹娘有些担心,让我来看看。”
曹群急忙用被子裹好全身,咳嗽两声,才说出完整的话来,“我昨天睡晚了……”说话时心里暗暗庆幸父亲与哥哥们都为官清廉,家里除了专门侍候父母的家仆外就只有几个打扫庭院、整理屋子的仆人,他们兄弟的生活琐事一向都是自己打理,如果自己有专人侍候,也许早就露馅了。
曹卓皱眉打量着他,“看你,黑眼圈都出来了,别总顾着做学问,把身体都搞坏了。我去跟爹娘说一声,待会儿拿热粥过来,你喝过了再睡。”
看着哥哥出门的背影,曹群松了口气,这一次总算是应付过去了,但江祥旭说以后还会来,难道自己真要以死才能逃过这种羞辱吗?苍白的十指捏紧了被子,即使是死,自己也绝不能令曹氏蒙羞!让江祥旭如愿!
过了一会儿,曹卓端着粥进来,曹群已经挣扎着清理好体内的残秽、穿好了中衣。这一次也许是因为不在宫里的缘故,江祥旭手下留情,下体虽然疼痛,却没怎么受伤,只是红肿了起来。
曹卓端着粥坐到床头,曹群刚要伸手接碗,眼角余光看见袖口滑落,露出手腕上清晰的绑痕,急忙把手放下来。曹卓似没注意到他不自然的动作,径自避开他接碗的手,“你身子不舒服,坐着就好,我喂你。”拿起勺子舀了一勺粥递到他嘴边。
曹群不愿被哥哥发现手上的痕迹,只得由着哥哥端碗喂他,张口把粥咽了下去。
曹卓又舀了一勺递上去,边喂边说:“我跟爹爹谈了谈,你这些日子身体一直不好,又总是闷在房里读书,身子会越弄越坏,不如让你换换环境,佛光寺主持宝梁大师是爹爹老友,你到那里去住一段时间,他一定愿意招待。”
曹群惶然地看着大哥如往常般毫无异样的神色,大哥怎么突然想到要把自己送走?难道是发现了什么?不由自主地把双手往被里藏了藏,怯怯地开口:“大……大哥……为什么突然要我走?”
“傻瓜,哥哥又不是在赶你,只是心疼你身体不好,又总是瞒着藏着,不愿让我们操心,咱们家乡山青水秀,景色和空气更好,如果你在山上住一段日子,身子还不见好转,大哥就陪你回家乡住。”
曹群心里一紧,“那……大哥你还有官职在身……”
曹卓温柔地一笑,“只不过是个三品官罢了,又不是什么机要重臣,离了我朝廷照样做事。你是咱们全家的心肝宝贝,不仅仅是我,爹、娘还有你二哥都希望你过得好,什么荣华富贵,哪有自己的亲人要紧?等过两日你身子好一些了,哥哥就带你去佛光寺。”
曹群的身子渐渐颤抖起来,大哥知道了!他突然说出这种话来,一定是知道什么了!一霎时,心里悲伤、酸楚、感动、慌乱、恐惧……种种分辨不清的情绪纷至沓来,让他不知该做何反应,“大哥……大哥……我……”
看着惊惶失措的弟弟,曹卓放下粥碗,垂下的眼帘遮盖住眼里闪过的一丝痛楚,抬起头仍是温柔抚慰的笑脸,轻轻揉了揉弟弟的头,“别想得太多,一切都有大哥呢。”
他敲门叫曹群吃饭其实已经是第二次来了,第一次来时曹群睡得正沉,他直接进屋,曹群手腕的绑痕、下体的残迹,都说明了在这个全家疼爱的小弟身上发生了什么事情。小弟突然被召进宫为二皇子侍读,回来后就象变了个人,猜也猜得出谁是罪魁祸首。尽管满腔的心痛和恨意,但他明白如果这事张扬开去,不管小弟能不能讨回公道,都必然无颜再苟活于人世。
佛光寺在京城郊外秀山脚下,是受皇封的皇家寺庙,主持宝梁大师是南江国国师,极受国人和皇室尊重。但曹卓只带曹群去上了上香就走了,悄悄地把弟弟带到城郊另一处的村落里。他已命一个心腹家人在这里租了间小院,让家人留下来侍候弟弟,自己一人回家。
只要让二皇子找不到弟弟,他终究会放弃吧?小弟又非什么国色天香,他只是一时游戏罢了,说不定已经找到更美更听话的人了。如果二皇子一定要缠着小弟不放……曹卓的脸色阴沉下来,说不得真要将实情禀告父亲,全家都辞官还乡,再不跟朝廷有任何瓜葛!
一连五天,江祥旭去了曹家三趟都扑了个空,让亲信侍官向曹家的仆人打听,才知道曹群去了佛光寺暂住。不禁怒从心头起,那个倔强的家伙以为这样就可以逃离自己了吗?他当即赶往佛光寺,准备抓回曹群好好“教训”,却得到曹群根本不住在这里的回答。
江祥旭愣了,曹家的人说曹群在这里,而这里的人却说曹群只来上了香就走了,他该去问谁?
他秘密派亲信再去向曹家的仆人打探,得知是曹卓带着曹群去的佛光寺,而后是曹卓一个人回了家,曹群的去处只有这个人知道!他立刻去向曹卓询问,曹卓却讶异地看着他,“二皇子找舍弟有什么急事吗?”
江祥旭不耐烦地瞪他,“不关你的事,他倒底在哪儿?”
“舍弟因为身体虚弱、心情郁闷,臣下送他去佛光寺休养了。”
江祥旭怒道:“我去问过!他根本不在那儿!”
曹卓面不改色,“为了让舍弟安心将养,臣下特意拜托宝梁大师,不要让人去打扰他,因此佛光寺才说人不在吧?舍弟有病在身,如果二皇子没有什么紧急要事,就不必找他了吧?毕竟他也已经不是皇子您的侍读了,不是吗?”
一番软中带硬的话把江祥旭堵了回去,江祥旭又往佛光寺去了几趟,都一无所获。没有正当理由寻找曹群,他又不能老着脸皮逼问宝梁大师说的是真是假,佛光寺是受皇封的敕庙,即使是偷偷摸摸在里面找人都要担很大干系,他宫里的侍官当然没这么大胆子,一个多月过去了,曹群依旧踪影皆无。
江祥旭的脾气越来越暴躁,和三弟江祥晖打架的次数也越来越多,甚至连一向放任他们的老好大哥江祥照都看不下去,“你们年纪也不小了,不正经练武也不好好读书,成天打架闹事,将来怎么治理南江国?”
江祥晖一掀眼皮,“大哥,将来治理南江国的是你吧?先说好,我可不当你的大臣,成天操心劳神的,公务忙也忙不完。”
江祥照拧了拧他嘟起来的脸,“将来如果我当了皇帝,说出的话就是圣旨,你敢不听?不过我才不当皇帝。天下朋友最少的就是当皇帝的,我宁可不当皇帝,也不愿没了朋友。”
江祥晖不明白,“当皇帝跟交朋友有什么关系?”
“傻瓜,俗话说:天威难测,伴君如伴虎。万一话语不当,说不定就有大祸临头。做皇帝的臣子已经很不容易,天下又有谁敢跟皇帝亲近、做皇帝的朋友?而当皇帝的手握天下之权,一着失错就关系着天下民生,更不能感情用事,所以当皇帝的奴才很多,想与人平等相交,却是痴人说梦。”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因为上面还有大哥,而且江氏一族的遗传就是好逸恶劳,江祥旭从没想过当太子、当皇帝,但如果当了皇帝,就有无上的权柄、说出的话无人胆敢违逆,没有朋友有什么要紧?不能和人平等相交更没关系,他需要的不是朋友,而是听话的、能让他予取予求的曹群。如果与曹群平等相交会失去他,那就让他变为奴才!一个绝不敢反抗、也绝不敢逃离的奴才!
江祥照和江祥晖说话的时候,江祥旭却悄悄地离开,直奔上书房找父皇。
第五章
“你要当太子?将来要做皇帝?”江天锡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下一代的皇室成员中居然有人主动要求做皇帝,太好了!他的运气怎么这么好?想当初父皇为了让他们四兄弟愿意继承皇位,出净百宝,耍尽手腕,什么威胁利诱都用上了,结果四弟偷偷溜走去闯荡江湖,三弟借着父皇威胁要把他从皇族中除名之机索性弃皇子之位而经商,二弟更是狡猾地陷害他爱上一个立志要让全天下的女子都知书识字、不再做男人附庸的女人,为了实现心爱女子的雄心壮志,他只好继承皇位,致力改革南江国一向轻视女子的“陋习”,虽然努力了不少年,还没达到可以让女子做官、参与朝政的地步,不过已经令皇后颇为满意了。
而今他不需威胁、也不必利诱、更不用绞尽脑汁和儿子们斗智,胜利的果实就送到他面前了?“老二,你要想清楚,你如果当皇帝就一定要当好,起码得负责任,不能做个只知吃喝玩乐的昏君,更不能横征暴敛、倒行逆施……”
“我知道!”江祥旭不耐烦地打断父皇的话,他只想对曹群一个人横征暴敛、倒行逆施,对全天下的人?他还没这么大胃口。“我既然答应要做,就不会做得乱七八糟,丢自己的脸!”
既然要做,就要做好,绝不让别人在背后瞧不起。这种高傲的性格也是江氏一族的遗传。即使做个好皇帝会很辛苦,但只要能得到曹群,他也认了!
“你先回去,兹事体大,让我和你母后还有大臣们商量商量……”毕竟这是江氏一族有始以来第一个愿意把麻烦把自己身上揽的人,而且儿子的脾气禀性还没有为人君的器量,虽然自己很想放下皇帝的重担,可百姓基业还是很重要的,他江天锡可不是个不负责任的人。
经过与几位重臣连夜商讨,大家都认为如果立太子,江祥照比较合适,但他早向江天锡表示过不当皇帝,江祥旭现在虽然爱玩爱闹,脾气也暴躁了些,不过年纪还小,人也聪明,只要磨练一番,还是可以胜任的。于是做出决议如下:暂不下诏书立江祥旭为太子,先磨一磨他的性子、锻炼他的才能,过一段时期,等他性情更沉稳、做事更干练,再正式册立。
决议是做出来了,还没来得及通知江祥旭,江祥旭就又因为与三弟打架闹上朝堂。本打算让二儿子参预政务、学习怎么当一个皇帝的江天锡一气之下,将两个儿子全丢到边疆去打仗!先把他们不羁的性子磨平!让他们懂得什么是责任!
江祥晖当然是大呼冤枉,说什么也不干,江祥旭惊愣之后却没多大反应,但又在半夜跑到皇帝寝宫去,把睡得迷迷糊糊的皇帝从床上拽起来,递上一份名单,说要带去军营辅佐自己。名单上有两个一直侍候他的内监、三十个亲信的侍官和--曹群。
被儿子从梦中摇醒、还神智不清的皇帝陛下掠一眼名单,见都是儿子身边的人,曹群也当过儿子的侍读,只以为他怕在边关人生地不熟,想带几个自己人去,当下大笔一挥,批准!
曹家接到小儿子要随军的消息,都是既意外又担心,曹卓更是如五雷轰顶!昨天才正高兴着二皇子被发配远方,这下少则三年两载、多则七八年都回不来,今天却接到这个噩耗!皇帝旨意一下,小弟怎么藏都藏不住了!
江祥旭笑吟吟地看着他忽青忽白的脸色,“曹卓大人,令弟在哪儿呢?请他出来和你们拜别吧?三天后我就要出发,他得先住进我的景阳宫,而后随大队一起走,就不能再回来见你们了。”
曹卓双手握拳,气得直抖,“舍弟病魔缠身,恐怕受不住车马颠簸、更经不起边关严寒,小臣这就去奏明圣上,请圣上免了舍弟从军。”
“如果三公子的身子真那么虚弱,二公子随军也是可以的。”江祥旭一脸笑眯眯,“曹家出了几代重臣,曹老大人更是忠心耿耿,朝廷倚重,往后小王仰仗的地方还多着呢。”
别人听到这番话只以为这位二皇子是在向曹家示好,为将来收扰人心,但听在知情的曹卓耳中却处处是威胁,隐隐透着杀机。曹耿是江天锡倚重的肱股之臣,讨论江祥旭能否当太子时自然也在场,这并非机密要务,他回来时不可能不向两个儿子透露消息,曹卓联想到这件事,心头就一阵冰凉,难不成江祥旭竟真是为了得到小弟才主动提出要做太子?这个人当太子已成定局,是早晚的事,将来就是南江国的皇帝!如此一来,小弟和曹家就再也逃不过这个人的手心了!
曹卓眼前发黑,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听见江祥旭无比愉悦的声音:“如果三公子真的不能前往,就请二公子随征吧。”
“不--”曹卓大叫出来,谁知道江祥旭会怎么对待二弟,故意整他、排挤他、故意甚至让他送死都有可能!或许会象对小弟一样……小弟已经被这个人毁了,不能再让二弟也遭受这种屈辱……
“舍弟……舍弟在城北郊王家村……”曹卓颤抖着说出,闭上了眼睛。对不起,小弟,大哥保护不了你,还出卖了你……
这一个多月曹群过得很平静,甚至还在后园开辟了块菜地,准备长期居住。与二皇子发生了那样的关系,自己不可能再入朝堂为官了,在此读书种菜、终老一生也不错。
大哥在朝中任廷尉之职,乃掌管刑狱之重臣,江祥旭如果要找自己,大哥很容易暗地里搞手脚,让他找不到,何况江祥旭拿不出正当理由,就不能通过官府明目张胆地找,毕竟江祥旭上面还有皇帝在,曹家又是官宦世家,两代皆为朝廷重臣,即使江祥旭想给自己安个罪名或陷害曹家,皇帝也不会坐视。江祥旭也该明白:如果事情闹大了、张扬开去,对谁都没好处。在两方各有所忌的情况下,只要江祥旭找不着自己,就不能把自己怎么样。
当江祥旭找到曹群时,他正在后园给菜浇水,午后的阳光暖暖地照在身上,他挥去额上汗珠,脸上露出恬然的微笑。秋天微带清凉的风吹拂而来,撩动他的发丝,他闭上眼,享受清风拂面的感觉。
但当他再睁开眼、看到园门口站着的人时,脸色登时惨白如纸!江祥旭是怎么找到这儿的?
闪入曹群脑海的第一个念头就是逃走,但没跑上两步手腕就被紧紧地抓住了。江祥旭用力抓着他,几乎快把他的手腕捏碎了,直盯着他的黑色瞳孔剧烈地收缩着,眼神跟海洋最深幽处一样冷酷。
江祥旭盯着眼前人儿未变的清俊五官,只是脸颊瘦得微凹下去,感觉上多了几分冷飒萧索的气息,闪动的目光里充满了不信、绝望、恐惧和惊慌。“竟然想逃离我?这不就又被我抓到了吗?”咧开一个如嗜血的野兽般的笑,江祥旭如饿极的虎狼般将曹群扑倒在地,撕开他的衣裳。
“住手!放开我!来人!来人!”曹群奋力挣扎着,但人小体弱的他哪里是江祥旭的对手?很快就被江祥旭反擒住双手压制在身下。
“你的仆人已经被我打发回曹家,外头站着的都是我的亲信侍官,你就算叫破嗓子也没有人能救你。”江祥旭一手抓着曹群的双腕,一手捏开他的下颔,粗暴地吻着。其实这根本不能称之为吻,他只是一味地在发泄、在掠夺、在报复、在惩罚……肆意地吸吮、强硬地深入,象是要把所有的怒气尽数倾泄在这一吻里。
“唔唔……”曹群挣扎不开,急怒之下用力一咬,江祥旭吃痛退开,随即毫不留情地给了他一个耳光!然后又是两下、三下,一连几巴掌把曹群打得眼冒金星,嘴角流出血来。
曹群被打得头晕脑胀,但目光仍是毫不畏缩地瞪着他,眼神里充满愤怒与仇恨,“你杀了我好了!我死也不会从你!”
“看来你的消息闭塞太久了。”江祥旭戏弄的眼神如猫儿看着在自己爪下徒劳挣扎的老鼠,“我已经被内定为太子,将来就是南江国的皇帝,如果你不听话或是闹自杀什么的,别说你的父母兄长,就是你们曹家的九族姻亲,我都能灭得一个不剩!”曹群倒抽口气,难以置信地看着他,江祥旭得意地又加了一句:“如果不是你大哥说出来,我怎么找得到这儿?你想让你们曹家一门都为你而受牵连吗?”
曹群愤怒得全身都在颤抖,但情势明明白白地摆在眼前,假如他现在不顺从,等江祥旭即位后,曹氏一族都会为此而付出代价!他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江祥旭满意地见到身下的人儿停止了挣扎抗拒,于是放开他的手,转而抚上他从衣衫裂缝中露出来的胸膛,曹群闭着双眸,指尖轻轻颤动。
“你只要听话,我就不会为难你和你的家人,不过……你胆敢从我身边逃开,这笔帐咱们得好好算算!”双腿猛地被用力地大大左右分开,感觉到有粗大的炽热团块顶住自己那里,曹群因恐惧本能地移动身体想要逃开,却马上被对方捉住腰部拖回来,强硬地挺进。
“呜……”江祥旭的强悍捅顶令曹群痛得冷汗淋漓,脸孔因疼痛而扭曲,垂在身侧的双手紧握成拳,咬紧牙关忍受着剧烈的疼痛。
“可恶……”江祥旭的声音里也有痛楚,这么硬生生地强行闯入干燥而紧窄的小穴,他的肉根也被夹得生疼,小穴因痛楚而用力地收缩着,他的硕大只进了先头部分就再也塞不进去了。
“唔!”火热柔软的内部因痛楚而不住地收缩蠕动,不停刺激着江祥旭塞进去的敏感前端,抓住曹群的小腿举高扳开,下身猛力往前!
“呜……”曹群的双脚被死劲儿撑开,腰肢被压弯,膝盖都碰到他胸膛上,整个下体都毫无遮掩地暴露在江祥旭的视线下,随着“咯吱咯吱”的声响顶进来的巨大器官令他崩溃般屏住呼吸。
“呼呼……”无视身下人儿痛到苍白的脸色与紧咬牙关、忍耐到扭曲起来的面庞,江祥旭仍不为所动地坚持挺进,把自身深深埋入那紧窒的甬道,感受到被强硬打开的密穴紧咬着他的欲望,紧绷又柔软、暖热又潮湿的感觉让他几乎爽出声来。
好想吐……曹群的手脚激烈地痉挛着,身体痛得象整个人都被撕裂开一样,他闭上眼,极力忍住这令人几乎昏厥的痛楚,不让剧烈的疼痛征服他的意识。
毫不怜惜曹群的痛苦,江祥旭不等他的窄穴适应自己的巨大,一进去就用力地前后抽插摆动,稍稍退出些又猛地深深贯入,顺着自己的欲望残酷地律动着。
“呜、呜呜……”曹群紧咬着下唇,已经咬出血来,身子阵阵痉挛,深深钻入体内的灼热巨物肆意地在其中猛力戳刺,象是要把他所有的内脏从嘴里顶出来一样,内壁如同被砂纸磨擦般痛着,红色的液体从小穴中涌出,顺着白皙的大腿蜿蜒流下。
即使身下的人儿如此痛苦,江祥旭仍毫无怜惜,看着曹群美丽的五官因为疼痛而扭曲,汗湿的脸颊上流满了泪,看着他白皙修长的双腿以屈辱的姿态大张、臀部高高翘起、紧窒的小穴无法抗拒地吞吐着自己的硕大……看着这毫无抵抗能力的身躯在自己的侵凌下抽搐、随着自己顶入和抽出的动作俯仰弹跳……江祥旭心里感到一种从所未有的奇异满足,用粗长的凶器在他身体里用力摩擦刺戳。
渐渐地,小穴在江祥旭强悍凶猛的抽插中慢慢松驰下来,窄小的甬道逐渐变得润滑潮热,柔软的内壁接受了他膨胀的分身。江祥旭加大抽插的幅度和力量,疯狂地在曹群体内撞击搅乱。
没有怜恤也没有爱抚,仅仅是撕裂黑暗、排山倒海的--发泄。
“呜呜……呼呜……”曹群十指痉挛着在地面上抓挠,抓得指甲里都是泥土,除了发出一、两声难以自抑的低吟之外,他既没有喊叫,更无斥骂,从头至尾都一迳噙着泪水忍受江祥旭如狂风暴雨般的侵占,一声不吭。
“呼唔……”江祥旭将怒气全数发泄在蹂躏曹群的动作上,并在感觉到曹群在自己身下颤抖战栗时心情转为愉悦,曹群那仿佛强忍着痛苦的表情令他更兴奋……在到达极点时,江祥旭发出沉醉的呻吟,将欲望尽数喷注在曹群身体深处。
“呜……”同时也感觉到体内突然射入热流,曹群一直紧绷的身体放松下来,轻微地抽搐着。
江祥旭喘息已定,见曹群的身躯仍未停止抽搐,腿间滴落的白浊黏液混合着殷红的鲜血,艳丽而又残酷,两腿之间的软茎更给这幅景象添了几分凄惨。但那蜷缩起身子的拒绝姿势、立即收拢紧闭的大腿、一声不吭的态度,都说明了他不是甘心顺从。
“哼,都被弄成这样了还有什么可犟的?今天非让你叫出来不可!”眼前的惨象激得江祥旭下腹又冲动起来,曹群一语未发的不驯也令他烦燥,抓起曹群的身体,把他下腿劈分开跨在自己身上,用力将他的下体向自己高高耸立的性器按下去。
几乎是不用什么力的,已经被抽插得松驰的小穴轻易就吞进了硕大的巨根,直刺到身体的最深处。
“呜啊……”毫无预警地,已经饱受创伤的那里又被残忍撑开到极限,刹那间被贯穿身体的激痛撕裂了曹群,忍受不了这几乎将身体撕成两半的痛楚,他禁不住发出痛苦的悲鸣!
“啊……”被那样炽热、柔软且紧绷的黏膜包裹着、夹挤着,江祥旭发出舒畅的呻吟,终于逼出了曹群的叫声更令他有征服感,将自己的炙热深深地完全插入后便狂暴地蹂躏起脆弱的花径来。
“啊……啊啊……”下体仿佛被撕裂了一般剧烈地疼痛着,比刚才那一场欺凌更强烈的痛觉狂暴地在他体内肆虐,那疼不光是椎心,更不仅仅是彻骨,好象剜着肉、挑着筋,被一刀一刀地脔割凌迟一般,令曹群痛得再也咬不紧牙关,发出凄惨的叫喊,不由自主地随着江祥旭顶入的动作和角度拱起身子,冀求能减轻一丝痛楚,豆大的汗珠滚滚而落。
少年清亮又美丽的眼瞳覆着澄澈的泪水,犹带稚气的俊秀脸庞痛苦地扭曲着,反而别有一种令人更加冲动的诱惑力量。江祥旭将曹群的双腿抬放到自己臂弯上,把他举上举下,用力把自己的凶器顶入他被鲜血和秽液充塞的后庭。他的肌肉结实,每一块年轻的肌肉都有力地紧绷着,举着曹群纤细的少年身躯并不太费力。
“唔……啊……”狂野的戳刺令曹群仰起头重重地喘息,即使他用力地咬着下唇,下唇都几乎咬穿了,仍偶尔会从齿缝中泄漏出痛苦的呻吟。身体被迫随着江祥旭的动作上下弹动,汗水不断地流到地上,就象充斥体内、随着江祥旭每一次进攻而挤压出来的精液和鲜血一样,把地面弄脏了一大片。
“你也知道我们江氏一族的怪癖吧?我们个个贪图安逸,最不愿意干的事就是操心劳碌,我既然甘愿为你而当这个国家的主宰,就注定你一生都休想逃离!”随着江祥旭暗哑的语声,曹群的膝盖被抬得更高,身体随着江祥旭加大幅度和力道的动作而摇晃,全身抽筋般颤动着,那巨物用力捣进已经无力抵抗的甬道深处,再猛地几乎完全抽出、然后再深深贯入……曹群只觉得自己就象狂风中的小舟,随着巨浪颠簸翻滚,不知何处是尽头……
“啊--”忽然,一股突如其来的激痛令曹群模糊的意识清醒过来,发觉自己不知何时已被江祥旭抱进屋放到了床上,下体感觉到更大的物体入侵,那种冰冷的异物感令他难受得想吐。
“你要想昏过去还早呢,你逃走不在的这一个月里,我又学会了一些别的花样,打算在你身上试试呢。”水般柔滑的声音温柔地响起,却带起冷酷的涟漪在浮动着暮色的空气里荡漾,曹群控制不住内心恐惧地颤抖着,不知江祥旭还要如何折磨自己。
下体的东西忽然又被抽出来,曹群无法忍抑地叫了一声,江祥旭把那东西在他眼前晃了晃,那是个带着螺旋状颗粒的皮制圆棒,无论形状、大小、长度都远远超过江祥旭的分身,“这东西是男色楼里专门用来惩治不听话的小官的,这是给你擅自逃脱的惩罚!”
曹群恐惧地瞪大眼睛,“不要!不要这样!”他拼尽力气想要逃走,但被蹂躏到全身疼痛的身躯已经不听使唤,江祥旭轻而易举就用绳子绑住他的双腕和脚踝捆在大床四角的铁栏花架上,把他拉开成“大”字形。
“呜--”身体被残酷地入侵到最深处,紧窒的小穴被巨大凶器撑开到极限,被江祥旭强暴造成的伤口迸裂得更大,鲜红的液体从后洞里源源不断地流出,曹群痛得浑身抽搐,咬紧牙关、紧闭双眼,胸口艰难地起伏着,从额头渗出的汗珠大颗大颗地滚落下来。
江祥旭的手抚过曹群因痛苦而扭曲的身体,满意于手掌下那纤瘦的身躯一阵阵无法控制的痉挛,颤抖着沁出大量汗水,“你要好好记着今天的痛苦!如果你再敢逃走,惩罚会比这次更残酷十倍百倍!”
“啊……饶……饶了我……”越来越剧烈的痛楚让曹群不由自主一声声呻吟不停,为了减轻巨大道具带来的痛苦,他不由自主地大张着腿、扭着腰,痛苦得连话也说不清楚。
“以后你不许再反抗我、不许再逃离我!明白吗!”江祥旭手握道具在他甬道里残酷地搅动,用牙齿在他身上撕咬、啃噬着,仿佛要把他身上的肉一块块咬下来连皮和血一起吞进肚里一样。
“呜呜……明……明白……啊啊!住……住手……我要死了……求求你……饶了我……”曹群紧紧地闭上眼,好痛,身体象被火燎烧着,每一寸肌肤、每一丝血肉都疼得让人几欲发狂,撕心裂肺的痛苦、无法忍受的羞辱……耳中听到自己痛苦而压抑的声音混合着江祥旭兴奋的喘息,他哭得声嘶力竭,只能不断讨饶,有谁可以救救他?救救他……
在近似疯狂的发泄和惩戒过后,曹群一动都不能动地瘫躺着,发丝沾着汗水贴在脸上,原本娇嫩的下身被蹂躏得红肿不堪、血迹斑斑,红白相间的液体源源流出那被持续进出摩擦得红肿艳丽的穴口,渗入床上铺的白得刺眼的锦褥里,身上各种拧咬的伤痕在他白皙的肌色映衬下显得格外清晰刺眼。
看着床上残喘着呈半昏迷状态的人儿,江祥旭心里却没有感到预想中的畅快,皱眉甩去心头不知何来的郁闷,他解下自己的外袍,把奄奄一息的曹群包起来抱出门去,在外守着的侍官们对于他衣衫上的血迹、泥土和怀中虚弱的人儿都视如不见,牵过马来递上缰绳。
江祥旭一手抱人、一手扳鞍,利索地上了马,把曹群抱在怀中,带人策马回城。
马儿奔驰起来的起伏震动醒了曹群,“去哪儿……”
“回宫。”
“不……我要回家……”
“你回不了家了。”江祥旭俯首在他耳垂上轻咬一口,“我被父皇派往北方边关去抵御北燕国,三天后就要出征,当然得带上你一起走啊。”
曹群倒吸一口冷气,望向眼前这个还只是少年的皇子,那眼睛势在必得的强烈情绪是只有一个“男人”才能有的!恍惚中他有个预感:自己这辈子也许真的逃不开这个人了……
第六章
这一次受到的伤害比前两次更重,曹群又发了高烧,一直躺在床上,直到江祥旭受命出征时仍然不能起床,江祥旭把他放在马车上一起带走,而他睡得昏昏沉沉、人事不知,醒来时已经离京百里,连和家人见个面、道个别都没有。
他到了边关、做了从事中郎,被征北大元帅、二皇子江祥旭任命为文官之首,职责是管理元帅所有的公私印章、往来文书。但他与其说象个文官,倒更象是二皇子的仆人,虽然不至于给江祥旭打水、做饭、洗衣服,但每天都得侍候二皇子起床、梳洗、穿衣,因为他俩睡在一起。
江祥旭不管别人说三道四,别人也不敢谈论他的行为有何失当,但对曹群就露骨多了,有些文官甚至当面明嘲暗讽,曹群也只装听不见。
激烈的缠绵交欢不是每晚必有,江祥旭每回要他时都用香精油帮他润滑后庭,前戏也十分充分,总是挑逗起他的情欲后才进入他的身体,近日来欢爱时他已经不会感到太剧烈的疼痛,但他仍然无法适应江祥明的粗壮,常常做上两三回后就在中途晕过去。而江祥旭正值青春期,精力旺盛,在外面又比宫里更自由、没有顾忌,每回都要把他弄到精疲力尽、昏迷不醒才罢休。
这种行为对他的心理和身体都造成了极大负担,身体的疲惫、精神的压力以及深埋心底无法发泄的情绪……痛苦、悲伤、绝望……让曹群越来越瘦。
这晚,令人脸酣耳热的娇吟与喘息终于到了尾声,江祥旭躺在床上抱着他、抚摸着他瘦可见骨的身子,皱起眉头,“你是水土不服还是怎地?从京城里出来后你就一直吃得很少,精神也不好,才刚一个月就瘦成这样,长此下去怎么得了?你该不会是故意生病想让我把你送回去吧?”
曹群沉默地摇摇头,他从没奢望过江祥旭肯放走他,在京城郊外的村庄小屋里被江祥旭用道具狠狠折磨过后,他就更什么妄想都不敢有了,身体上的伤痕会很快好起来,但心里的伤痛和恐惧却是永远也忘不掉的,那样的血腥与恐怖,已经是他挥之不去的噩梦……
“那是别人给你气受了?是谁欺负你,我给你出气。”曹群的处境他也听侍官们报告过,但他想让曹群主动来求自己帮忙,他希望曹群能依赖他,但现在看来,曹群比他想象得更固执得多。
曹群又摇了摇头,“没什么。”为什么要说为我出气呢?是你逼我屈服、是你强行侵占、害我被人轻贱,何必怪罪他人?那些人说话虽然难听,说的却是事实,我确实是你的男宠,也确实是因为这个才得到了文官长的职位,只除了这些并非出于我的本意之外……
“没什么?”江祥旭的火气上来了,“那你为什么这么要死不活的?是做给谁看?如果真没什么,就笑一个给我看!”曹群从来都不曾对自己展露过笑颜,回想着自己在京城郊外那个小村庄里找到曹群时,他脸上那个恬然安静的微笑是那般美丽,端正、柔和、雅致的五官衬着温文纤细的气质,轻合着眼睛、嘴角微微上扬,淡雅中带着妩媚,教人心动不已。
曹群摇了摇头,面对着欺压、强占、侵犯自己的人,他怎么可能笑得出来?
江祥旭沉下脸,猛地托高他的翘臀,腰杆往前一挺!巨大的阳物直贯入他的甬道,向男人最致命的前列腺用力一剌……
“啊--”曹群惊叫一声,柔软躯体霎时僵硬紧绷,后庭的肉壁经过前一度的激烈抽插后已经变得柔软松驰,轻易就将江祥旭的硕大直吞到底。
江祥旭一手托着曹群的臀、以自己那勇猛的东西毫不留情地展开攻势,另一手攻击他无法自持的下腹部,熟练地玩弄着他的躯体。
“嗯……啊嗯嗯……”曹群不能自已地呻吟着,虽然开始时江祥旭急切的动作让那里有点疼,但慢慢地身体就适应了,他被托高的臀部不自觉地开始摆动,深深吞进那根巨棍的后洞也主动地不停收缩。
欣赏着身下人儿的痴态、那喘息又颤抖的模样、淫糜地张开双腿、在自己贯穿到他深处时哀叫喘息的妖艳……江祥旭用尖尖的指甲探索着曹群分身上蜜汁满溢的前孔,给予顽强的刺激。
“呜哇--不要……哇啊啊……”曹群被突如其来的绝顶快感激得剧烈痉挛,欲望根源倏地挺直涨大,眼看就要喷发出来,江祥旭却一把握住他跳动的分身,硬生生地把他的高潮压了下去。
“啊……不……不要……唔唔啊……”快感袭卷全身,下腹更是灼热饱涨,发泄的通道却被无情地阻断,舒服的感觉顿时转变为无法形容的郁闷痛苦。
“笑一个给我看看?”
曹群只是无言地摇头,肉体虽然渴求着解放的快感,内心却仍倔强地不肯屈服。
“好吧,那咱们就看看你能坚持多久吧……”嘶哑的声音充满了欲望,丝毫不掩饰其危险意图,随之而来的是更加凶猛的的攻势,坚硬的凶器在那一点上执着地顶、撞、磨、压,双手亦不放过他颤抖不已的欲望,一手紧紧圈住根部阻止他释放,一手重重地沿着柱体上下套弄,另外还用手指在根部那两个饱满圆涨的深紫色肉球上不住搓揉爱抚着。
“啊--啊、啊、啊、啊、呜呜哇啊……”强烈的快意如巨浪般卷遍曹群四肢百骸,明明痛苦得要死,但极度痛苦中却又有一另种难以言喻的快感衍生出来、攫获住他。
“真棒……”火热的小穴在强劲的刺激中剧烈张合收缩着,不住夹弄着其中深深抽动的欲望,江祥旭满足地吐着气,细品着被灼热无比的紧窄甬道紧缚的美妙滋味,真是说不出的舒服美妙、说不出的欢快畅美、说不出的愉悦纯粹。
“啊啊……求你……放手……”曹群忍受不了这种折磨,眼泪如断线的珠子般滚落下来,狂乱地摇着头,难以忍耐地将指甲深深嵌入江祥旭的背脊,随着江祥旭在后方的每一次深入插戳、前面的每一下揉捏刺激而叫喊出声,修长的双腿紧紧环上江祥旭的腰、不住地痉挛抽搐,汗湿的身躯仿佛在浪端起伏般激烈震荡着。
“不好受吧?”江祥旭一点儿也没有停止折磨的意思,继续挑逗、抽插、揉弄……看着身下苍白的裸体在自己仍不放松的持续折磨下颤抖,让已经被他玩弄得神智不清的曹群发出更加淫靡的娇吟。
“不要……不要再……啊!啊啊……求求你……求你饶我……饶了我吧……”唾液从大张着的口中流出来,曹群终于忍受不住地痛苦出声求饶,哭泣般的恳求声里再也没有任何理性和尊严存在。
“瞧瞧你现在这个样子,还敢跟我装什么正直君子?”终于得到了胜利,江祥旭拿过床头摆放的铜镜朝向他,镜中人有双溢着淫欲的双眸,混杂着泪水,嘴角还流着唾液,被汗水浸湿的发丝贴在脸上,看上去已经不象个人,更象只发情的兽。“你是我的东西、我的附属品,我让你笑就得笑、让你哭你就得哭、不许有事情瞒着我!你的骨、你的血、你的身体、思想和感情全部统统都是属于我的!”
“是……是……求你……”曹群哭泣着,痛苦不已地扭动着身躯,混乱的感觉已经完全捣毁了他的意志,虽然自己在镜中的丑态让他被快感迷失的神志稍稍清醒、在理性与羞耻之中挣扎了一下,但最后终于又被痛苦和快感俘虏,不得不向那个最痛恨的魔鬼哀求……
江祥旭用舌拭去曹群流出来的眼泪,真是美,把这个一向沉着稳静的人儿压在身下、用技巧让他变成淫荡、娇媚、狂艳的野兽,那是一种激发狩猎本能的快感,眼看着曹群被自己折磨得已濒临疯狂,那折磨他的万恶手指终于放开。
“--!--!”排山倒海般的快感冲击全身,几乎夺去他整个意识的爆发令曹群连叫也叫不出,喉间只能发出“呵呵”的抽气声,感觉到一股股热流注入自己的后洞,而前身却另有一股股热流从身体里迸发出去。
颤抖着身子吐出来的精液又深又浓,射得江祥旭一身都是,比以往长久几倍的射精过程中,曹群被江祥旭紧紧抱住的身子激烈痉挛着,而后颓然崩溃……
自那天以后,江祥旭在床上折磨曹群更厉害了,几乎每个夜里元帅寝室附近的人都能听到曹群凄惨的喊叫,白天里江祥旭则故意处处刁难,每一份工作都要曹群重做好几遍。
既然你这么能忍,那就让我看看你能忍受到什么程度吧!
但曹群仍是毫无怨言,默默地忍受他的无理取闹,淡漠的反应、疏离的态度,就如寂静的黑夜般让人永远都无法抓摸,只会让他的脾气越来越暴躁。
如果不是出了那件事,也许江祥旭真会先向曹群投降。
这天江祥旭一大早照往常一样去中军大帐处理事务,因为曹群昨晚被他折腾得太厉害,连着晕过去好几次,到他起身时仍昏睡不醒,他难得仁慈地放过曹群,没逼着曹群起来跟他一起去大帐侍候。这些天曹群在床上的表现越来越差,如果不让曹群睡到饱、晚上没有精神,难过的可是他自己呢。
但曹群也没能睡多久,迷蒙中被人用力晃醒,“醒醒!醒醒!”曹群睁眼一看,是自己手下的一个书办,“曹大人,元帅让你立即到大帐去。”
曹群皱了皱眉头,这位书办是个又高又瘦、肤色苍白的人,神态有点儿诡密,给人的印象仿佛是他知道许多不能说出的秘密,还有一个习惯突然把声音放低、好象事关重大的毛病,瞧他现在这神秘鬼崇的模样,好象干什么见不得的事似的。“你先出去,让我起床梳洗。”
那书办暧昧的目光在他遍布吻痕的锁骨处流连,“那我到外面等你,动作快点儿,你迟到了,元帅很生气。”
以往一向是江祥旭把他摇醒、迫他起床,他还在奇怪今天怎么换了人,江祥旭一向不准别的将领或官吏随意进出自己寝室,看来这是江祥旭想制造一个他迟到的借口好折磨他。曹群在书办退出寝室后起床穿衣,反正已经是别人刀俎下的鱼肉,随他怎么下刀吧!
很快地梳洗完毕,曹群出门时不见门口把守的侍官稍微疑惑了一下,不过这不关自己的事,反正寝室里也没有什么军事机密,如果有敌方的刺客趁机溜进来潜伏行刺,他正求之不得,不论刺死了江祥旭还是自己,都是一种解脱。
他随著书办走进大帐,帐内却空无一人,他讶然地回头要问书办,却有一堆人从外头涌进来,把他堵在里面,其中有他手下的文官、书吏们,还有一些保护元帅的近侍卫兵,想必大帐外守卫的兵士们也和他们是一伙。
“你们想干什么?”曹群冷淡地问,他虽然一直保持着坚韧澹泊的沉默态度,但如果别人一定要找到他头上,他也会冷静地迎上前去。
“不干什么,就是看你不顺眼罢了。”文官中地位仅次于他的刘俨撇着嘴,不屑地看着他,“也不知是从哪里来的娈童贱货,卖弄自己的屁股迷惑元帅,难道你看不出来元帅已经烦了你?识相的还不赶快辞职回老家,还巴巴地缠着元帅不放,妄想着往上爬!”
曹群几乎失笑了,原来是自己一直占着文官长的位置,终于犯了众嫉了吗?他们以为江祥旭这些日子故意为难自己、折腾自己是想把自己赶走吗?那个男人如果不要一件东西,直接扔出去就是,哪儿用得着这么拐弯抹角?
“你还有脸笑?”曹群脸上淡淡的自嘲笑意却被看成是讥讽他们,众人瞒着江祥旭企图逼走曹群原本就心里惴惴不安,曹群的讥笑无疑是点燃了他们情绪的炸药包,乱七八糟地纷纷怒骂。
“你写个辞职文书快些滚!否则我们就要你好看!”
“元帅带着众将去视察正在构建的新营去了,没人会来救你!”
既然已经认定江祥旭想赶他走,又何必怕江祥旭回来救自己?这些人还真是矛盾啊,这么愚蠢盲目的人怎么能帮助将帅打败北燕?他们只会尖酸刻薄地互相倾轧,能出什么谋?画什么策?
他略微上翘的嘴角更惹翻了众怒,已经处于劣势了的人还摆出这种瞧不起人样子!“呼”地一拥而上,拳头巴掌一齐向他身上招呼到来。
曹群虽然明知敌不过这么多人,他仍意志力顽强地抵抗着,在疼痛、愤怒中坚持着最后的挣扎,用力咬着下唇制止自己发出声音,不愿意叫喊求助,即使叫了也不会有人来救自己吧?反而是更给别人添加嘲笑自己的材料、让自己更蒙受耻辱罢了。
“嘶”的一声,他的衣衫在揪打中被扯开一道长长的口子,露出白净的身躯。他的身材虽文弱纤瘦,皮肤却光滑细致,如上好的丝缎,斑斑红痕密密麻麻,从颈项、锁骨、乳尖一直延伸到结实平坦的小腹,登时点燃了某些男人心里邪恶的火焰。
“既然你愿意让元帅上,当然也能陪陪我们吧。”
“下流!”淫秽地在身上乱摸的手令曹群起了一阵恶寒,厉声怒斥着,表情愤怒又轻蔑,但这种骄傲不屈、高贵严峻的态度却更激起男人们潜藏的雄性虐待本能。
无论曹群怎么后退闪躲、挣扎抵御,无奈对方人多势众,身子却很快就被牢牢地按紧,一只有力的手狠狠揪住他的头发把他的脑袋用力压贴到地上,强迫他的视线只能面对那又软又厚、一脚踩上去能陷至脚踝的长毛地毯。
“嗤嗤”几声裂帛声响,曹群身上的衣服已经成了一堆破布,零碎地挂在他被紧紧按住的四肢上,耳中听到男人们粗重的喘息,好象有无数只手抚摸着他的身体,淫秽而猥亵地折磨玩弄他,而后光洁修长的双腿被大大张开。
“啊--”干燥的蕾心感觉到巨物插入,曹群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肉壁反射性地收缩排斥。
“你们这是在干什么?”帐门口忽然响起了略微低沉清冷的男声,处于施暴的兴奋状态中的人们一扭头,就看见二皇子站在那里,面孔森冷,双眼却燎烧着足以焚毁一切的怒焰!惊叫着急忙放开曹群、跪倒在地,正要把男根插进曹群体内的刘俨更是吓得魂飞魄散,抖着手连裤子都提不上了。
“把他们都给我押下去!”江祥旭一字一顿地吐出,话中杀意令听到的人都不由自主地浑身战栗、冷汗直流,那些人更是骇得全身都无法动弹,僵硬着身子任侍官们拉了出去。
曹群已经抓着破碎衣物坐了起来,垂着头、长长的睫毛掩映着清澈的黑眸,时不时地颤动,比往昔更苍白瘦弱的身材,如木头娃娃一样静静坐着。
“你还真是挺会引诱人的啊……”江祥旭走过去轻轻抚曹群的面庞,他在视察营地时临时起意想看一看北燕国的地图却找不到文官书办,索性带众将回来继续商议,不想一进大帐却见曹群那只有自己才见过、才抚摸过的白皙纤瘦的身躯竟在别的男人身体下扭动着!
他的口气充满了有毒的温柔,没有一丝暖意的眼睛放着冷冷的光。看到元帅这个样子,跟来的将领们都觉察事态严重,急忙干笑着各找理由赶紧溜掉。
脸被迫仰起,对上江祥旭寂静而又冷漠的魔性之眼,曹群默默无语,江祥旭的语气温柔得让他觉得脊梁发寒,每次江祥旭用这种口气说话,通常都没好事,而且无论自己有无过错,每回江祥旭最终的发泄对象都是自己。
看着眼前这张如寒梅傲雪、冷然孤绝的容颜,那眼底深处深沉的悲伤、身体教人心惊的异常病瘦、还有那强自压抑着痛楚而表现出的逞强坚毅……一种揪心窒闷的感觉充塞在江祥旭胸腔里。气曹群被欺负到这个地步了还不向自己求援,更气他苍白的脸色、虚弱的身体总是牵动令自己心痛的那根神经!
混蛋!真该揪住他好好打一顿……不!应该揪住他、把他锁在自己房里,不许出来半步!
带着莫名的怒气,江祥旭解开裤带,拽着曹群的头发把他从地上提起来按向自己下腹,“张嘴!”
虽然看到了江祥旭那勃发的欲望,但一向正直纯洁的曹群对于欢爱行为能淫秽到什么程度根本懵懂无知,不明所以地张开嘴,不等他反应过来,那根粗大的肉棒就直插到他喉咙深处!
“唔……”口腔里骤然被塞入巨物,曹群差点儿闭过气去,那团硕大的肉块因为被口腔中舒适的湿润与温暖所刺激而变得更加肿胀与坚硬,撑开了他的整个咽喉,引起强烈的欲呕感。
“啊……”与如置身地狱的曹群相比,江祥旭却如身处天堂,发出愉悦的叹息,充分感觉着包围自己的温软与湿热,那里面柔和与紧绷感并存,令他深入其中的欲望感到舒适至极,猛然挺动腰杆,将肉根重重地送入曹群喉咙深处,并深深地抽动着。
“恶……唔……”氤氲的水雾不争气地浮上,泪眼迷蒙中望见江祥旭冷酷的面容正散发着淫邪的光芒。为什么要如此折辱他?口中不停抽插的硕大早上还在自己的后洞里进出过,淫秽的气息、腥涩的味道……好肮脏、好想吐……
欲望进出的动作越来越快、越来越用力……最后,当宛如电流般的激烈快感猛然窜上脑门、传遍躯体之际,江祥旭发出野兽般的吼叫,在几记疯狂猛烈的冲刺后将自己炙热的体液射进曹群食道里……
江祥旭合上眼喘息半晌,又将略软的肉根在曹群嘴里轻轻搅动几下才抽出来,见曹群衣衫不整地半跪在地上,闭着双眼,脸色忽青忽白,用手捂着嘴,轻微地呕着,似乎想吐却又吐出不出来,邪恶地笑了,“我的东西味道好吧?”
曹群垂着头不语,苍白的侧脸看不出一丝感情,轻合的眼皮美如扇贝,镶嵌于边缘的弯长睫毛上沾着无数细小如雾的水珠,轻轻颤抖着,如石雕般坚挺的鼻子下,抿成一线的薄唇也同样微微颤动着。
如此委屈忍受、又如此美丽惹怜的表情,既让江祥旭怜惜、又令他恼怒。他一开始就只是想要曹群的顺从,想要曹群不再反抗或逃离自己、当一个听话的奴才,但曹群的委屈顺从却越来越容易惹火他。
“跪好!”江祥旭粗鲁地摆弄着曹群的身体,架起他的腰、高高抬起他的臀部,抓着他的长发迫他扬高头颅,形成四肢着地、屁股上翘、脸孔扬高的狗一般的姿势,扳开他的臀瓣、就着他趴跪的姿势猛地插进高抬的臀瓣!
“啊、……”紧闭的秘穴被迫吞没外来的凶器,后庭被硬生生贯穿撕裂,立刻涌出血液,被强迫打开的双腿瞬间僵直,曹群惨叫一声后立刻屈辱地咬紧下唇,抑止住接下来的痛吟。
身下人儿优雅的长颈深深后仰,象引亢高歌的天鹅,但天鹅也展现不出这么诱人的情态。血液不断沸腾,身体里激荡的冲动让江祥旭用力地、狠狠地啮咬着曹群。想粗暴地对待这个人、想听见他性感的声音为自己呻吟……那令人沉醉的身躯、令人想要一口口咬下的甜腻肌肤,还有那牵扯着自己的秘处、绷立颤抖的欲望……一切都让他疯狂!
以膝盖将曹群的腿顶得更开、象要碾碎他一样用力压紧他、不给他适应喘息的时间,江祥旭将男根几乎完全抽出,而后再一口气推进到底,近乎疯狂地攻击着他。
“唔……啊……”耳边响起曹群的叫声,很轻、很压抑,象是从身体里榨出来的一般。江祥明的动作虽然激烈,心里却一片迷惘,自己倒底是想击溃他,还是怜爱他?是想征服他?还是被他吸引?第七章
“啊……哈啊……啊、啊……”剧烈的喘息声在静夜中回荡,中间夹杂着分不清痛苦还是快乐的呻吟,与男人兽性的粗喘掺杂在一起,高低起伏,还有持续不断的肉体撞击声、小穴与阳具淫秽的磨擦声……交织成一部情欲的乐章。
“舒……舒服吗?”江祥旭象野兽交合一样骑在曹群背上,从背后将因为过度快感而处于神志不清状态的曹群腰部抬起,将自己高涨的欲望稍稍退出,而后用力往那隐秘之地推进去,听到曹群高拔地尖叫了一声,身下一直在微微颤抖的身躯瞬间紧绷痉挛。
那件事发生的当天,他就砍了所有参与者的脑袋,并下令撤换了所有文官,把曾经欺负过曹群、讽刺过曹群的人都发派到前线去打仗,霎时全军上下所有对曹群不屑与蔑视的谣言全无踪影,谁都知道了任何人都可以得罪,唯独不能对曹大人失礼。
但不管别人的态度如何改变,曹群仍是冷然而又沉默地做着一个文官长该做的事,谁也不看、谁也不听、谁都不关心、谁都不信任、不让任何人靠近、对身边的一切都不闻不问,他的高傲、他的意志、他的灵魂,全锁在心的最深处,江祥旭对他好也罢、恶也罢,他都无动于衷。
虽然凭权势如愿地得到了这个人,但江祥旭胜利的喜悦很快就淡去,每当看到身下的人服从、忍耐、屈辱的表情,无论多好的心情就都变坏了。每每在欢爱之后,身体的欲望已经得到舒解,快感充斥身体各处,明明应该感到无比满足,却总有一股难言的空虚却包围住他,让他感觉不到快乐。
只因为自己是能主宰他家族命运的人,他才象忠狗一样顺从,那么任何一个人处在自己现在的地位要求他,他也一样会张开双腿!越这么想心就越痛、越这么想心里就越愤怒!只有置身于曹群温暖的肉腔内、感受他肉体的悸动、听着他动情的喘息才能觉得安心!
硕大的肉棒猛地又一次贯穿紧窄的小穴,巨大的男根在那脆弱的一点上狠狠反复研磨着。
“哇啊!啊啊……”已经叫喊到声嘶力竭的嗓子再次发出惨叫,痛感和快感同时在身体里激荡着,没有任何言语能形容此刻的感受,曹群的身体激烈地弹跳,双腿无力支撑自己的体重而瘫软在床上,双手也无力地垂放在身侧,连抓紧床单的力气都没有了,是的,他就是想听见曹群这种充满情欲的性感声音。喜欢听他的呻吟、享受他哀求自己放过他时的满足感,更爱他最终得到解放后那虚脱又淫荡的表情,让自己分外有征服感和成就感!
“啊……呜哇啊啊啊……”已经无数次被江祥旭进入体内,每次冲撞,那如烙铁般的凶器就推进得更深。下身很疼,同时却也非常快乐,他的身体已经被调教得能从男人的性爱中得到无比的欢愉,染上热度的内部不受控制地收缩着,身体淫荡地扭曲。
江祥旭狂暴地挺动腰杆不断抽送,火烫的欲望一次次蛮横贯穿身下的人儿,每次巨根侵入时,就能看到曹群全身不由自已地痉挛,而当他加强抽动的力量和速度时,曹群就会发出哀鸣般的呻吟,身躯象爬虫在沙地上蠕行一样扭曲起来。
“啊啊……不……呜啊啊……啊啊啊……”曹群一边声嘶力竭地大叫着,一边激烈地摇着头,整个脑子就象木头一样,什么知觉也感受不到了,甚至连自己响彻室内的叫喊、江祥旭在耳边的粗吼、床板的喀吱激响……都听不见,但偏偏能清清楚楚地听到额上的发丝将汗水甩得四下飞溅时发出的轻啪声,还有下体的淫洞被江祥旭的肉棒磨擦发出带着水声的细响……
不知不觉间,快感灭顶而至,曹群忘乎所以地大叫着,前方的玉茎与后臀都不由自主地急剧抽搐,感觉到炽热的暖流顺着玉茎里的精道直喷出去,而后臀的抽搐收缩也用力夹紧了那深入自己体内的阳具,那坚挺炽热的感觉更加鲜明。
身上的江祥旭低吼一声,体内的坚挺剧烈抽搐起来,随即一股股灼烫的黏液激射出来,重重拍打着他柔嫩敏感的肠壁,引起他正痉挛着的身躯一阵阵更强烈的抽搐,本来已经射尽软垂的肉茎又翘起来射出几股精液。仅剩的一点点精力都被夺走,曹群眼前一黑,几乎在舒服到极点的高潮中昏死过去。
“啊--啊啊、啊啊……”出其不意地又被翻转身,紧接着就是一个猛烈的撞击,熟悉的火热又一次充塞肠道,开始新一轮的掠夺,曹群发出一声声长长的嘶喊,几乎叫到喉咙嘶哑,痛楚和快感交错浮现,“不……不要了……”
“还是这么口是心非……”江祥旭喃喃着,没有丝毫停顿,怀中一向倔强的人儿此刻满眼含泪、白皙的脸泛着不自然的潮红,令人心动怜爱不已,略带痛苦的眼神更煽动着他嗜虐的情绪。
“呜……啊……”近似寒气的感觉一股股沿着脊椎窜过,曹群不停地喘息着,眼角也泛出泪水,身子因强烈刺激而往后仰去,大腿在身体的剧烈扭动中自然而然地敞得更大更开,摆出主动的姿势。
江祥旭吻了上来,这个吻狂猛霸道,象是要把他揉碎了似的迫力十足,越来越霸道、越来越炽烈,带着急欲宣泄的狂暴!
“唔、唔唔……”曹群承受着他狂恣暴虐的吻,那窒息般的痛苦混杂着下体受到痛楚与快感的冲击令他有如从高空坠下般的飘忽感,意识在一瞬间变得模糊起来……
直到发泄出来,江祥旭才发现身下的人已经失去了意识,唇上泛着被疼爱过后特有的水漾色泽,身上更布满了欢爱后留下的吻痕和残秽,轻轻分开那紧实挺翘的臀瓣,红肿的穴口尚且开合收缩着,微露里面嫩红的肉壁,浊白的稠液滴淌出来,沾染上大腿……
江祥旭叹息一声,下床拿来湿手巾为曹群清理,是从什么时候起,他开始侍候起事后无力动弹的曹群并甘之如怡的?擦净曹群肌肤表面残留的秽迹后,他把两根手指插进那满溢着白稠黏液的隐秘柔软之地,在体内的灵活地转动着。
“嗯……不要了……”曹群在迷茫中轻吟,声音里带着被情欲暴潮席卷过后特有的慵懒。
江祥旭忍着被这诱人的声音挑逗起的欲望,又加进一根手指,食指与无名指撑开小穴、中指在里面搅动让黏液流出,顺便将粘结在肠壁上的白稠团块一圪圪挖出来,“嗯……啊……嗯啊……”被手指一次次地刮擦着体内脆弱的那一点,曹群双腿忍不住地又痉挛抽搐起来,破碎的呻吟压抑不住地从口中流出,“不要……不要了……”
清醒时高傲疏冷的眸已经变得朦胧迷茫;粉色下唇也早被他自己咬得红肿不堪,深深喘息时散出微香的气息已不带平时的清冷,而是暖热诱人;阵阵压抑的低吟从紧咬下唇的齿缝间逸出,一声比一声短促,显见他如今所受的撩拨是多么刺激;而那紧热的幽径也早已经准备好,自己随时都可以长驱直入……如果江祥旭能忍下来,他就是圣人了。每当曹群在他怀抱里时,他的自制力就仿佛生来就没有一样。
曹群好不容易才收拢的膝盖又被强硬地扳开,坚硬勃起的火热硕大猛力塞入他的后庭!
“呜啊……”脊背好象受到强烈电流冲击般,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后用力挺起,曹群整个修长的身躯都绷成了弓形,脚趾尖不住颤抖。
“群……群……”江祥旭激昂地叫着,肿胀的阳物不断重重刺入他体内,在渴望的温柔乡中不停冲撞着,似乎想将他的身体整个儿贯穿一样。
“啊!啊……不……不行了……殿下……不要……”曹群的脚没有丝毫力气,象是没了骨头一样软搭搭地垂挂在江祥旭肩上,后庭已经被磨得麻痹,丝毫感觉不到疼痛,只是有种肿胀般的麻木,每当那一点被江祥旭撞击,就能完完全全地刺激出所有快感,他的身躯因承受不住过多的激情而疯狂扭动着,展现出最淫靡、最妖艳、最放荡的媚态……
“叫我‘旭’……群……叫‘旭’……”江祥旭粗喘着,手指如毒蛇般圈住他下体的欲望,急切地在玉茎上盘旋。
“啊--啊啊啊……”身子已经被翻弄得敏感至极的曹群哪能受得了这般狎玩?勃起处在江祥旭手中猛烈震颤,双手用力撕扯着床单,大张着腿、身体绷颤着高高拱起,渴求江祥旭硕大的火热能更深地贯入自己的体内。
“叫啊,叫我‘旭’啊……”江祥旭急切地催促,渴望自己的名字能从那双倔强又柔软的红唇间吐出,但曹群只是喘息着痉挛,咬着唇不愿叫他。
江祥旭的手指一加力,“呀啊啊啊呀……呜啊啊……”曹群发出高八度的叫声,腰部激烈地扭动起来,挺立的分身顶端流出透明的体液,“不要!不……哇啊啊……”
“叫吧……群……”江祥旭用温柔的口气诱哄着,握着曹群的坚挺的手不住揉捏搓弄,却在它要涨满爆发时掐住根部不让它发泄。他已经用这种手段在曹群身上得到过数次胜利。
“不……啊!哈啊……”曹群的嘴巴半开,不停地喘息着,来不及吞咽的唾液顺着嘴角流下来,握紧了拳头忍受着轮替交换的不适与快感。
“你叫啊……叫了我就让你解脱……”江祥旭慢慢舔吮着曹群胸膛上那早已被自己折磨得挺立红肿的乳首,另一只手在他身上各处挑逗,刺激着他的敏感地带。
“呜唔……”曹群只是咬着牙、依旧没有出声,汗水顺着身体优美的曲线滑下,在极度的痛苦与快感交替折磨下,他全身每一寸体肤都变得敏感无比,现在即使是丝绸被褥若有若无的磨擦拂过,对敏感的肌肤都是一种莫大的折磨,更别说江祥旭刻意的挑弄。
突然,分身顶端不断流着透明体液的鲜红裸露的小孔被指尖用力钻入。
“啊--”发出如垂死野兽般的惨叫,曹群的身体从床上直弹起来,浑身抽筋似地打着颤。明明置身在痛不欲生的地狱,但在这一刻却又仿佛跃上了极乐的天堂,痛苦有多深重、快感就有多强烈,而快感越强烈、下一刻就又越觉得痛不欲生!死去活来是不是就是这种滋味?
“不要……不要啊……旭……旭……”泪水和着汗水一起落在装饰华丽的床铺上,曹群已无暇顾及自己的形象和尊严,好痛苦,好想释放……
“群……我的群……”江祥旭满足地叹息着吻了上去,曹群的身体被压得更向后仰,承受他咬嗫般的亲吻,他的手指稍一放开,曹群白浊的热液就一泄如注……
“啊……”被连续的折磨侵犯了好几个时辰,曹群无法再承受剧烈的刺激,身子好象飘在空中,甚至感觉不出自己现在是仰躺还是趴着,耳边回荡着江祥旭兽性的粗吼,听起来是那么遥远……
无论多么痛苦的日子都一样是一天一天的过去,不知不觉已是七年时光。江祥旭对曹群仍是宠爱不减,只要是曹群提出的要求,从来没有驳回过的,只除了一件事例外。
每年两次的皇帝、皇后的诞辰,江祥旭必回京城,有些将领、官员就可趁机请求同行、探望家人,江祥旭总是斟酌着轮流带他们去,却从来也不带他。不仅不带他,连信也不替他捎,别的将领和官员也从不敢替他捎,家里的消息更是休想通过江祥旭的严格管制传进军营了。
记得有一次大哥私下贿赂一名去京递交文书的裨将给他捎来封家书,他藏得不慎被江祥旭发现,虽然他咬紧牙关硬是没吐露捎信的人是谁,却在床上被江祥旭连续折磨了两日两夜,翻弄得死去活来、几度昏厥,而那次赴京的所有人都被江祥旭派上第一线打仗。从此再无人敢向他透露家中消息,他也不敢再连累任何人了。
这次江祥旭回京为母祝寿却有点儿不同往常。以前江祥旭总是快马加鞭去、日夜兼程回,但这次却去了一个半月,多了比往日长一倍的时间还没回来。倒底是为什么呢?被什么事拖住了吗?
忽然外面守卫的侍官报告:“曹大人,元帅回来了,去中军大帐了。”
曹群一愣,“他一回来就去大帐了?”这里是中军慕僚,他白天一向在此办公,以往江祥旭一回来就到这里找他,如果是夜间回来就直奔寝室抱他,怎么这次就先去大帐了呢?他急忙收拾文书和印玺准备去中军大帐,却发现自己竟发呆了一个上午、什么事都没做,心里忽然没来由地生出烦闷,丢下整理到一半的东西就走了出去。在外面守卫的侍官急忙亦步亦趋地跟上。
自从那次未遂事件后,江祥旭就从特意从自己最亲近的三十个侍官里拨出两个轮班保护他,如影随形、动息不离。
一进大帐,曹群又一愣,在江祥旭身旁、以往一向是自己专用的座位上此刻正坐着一个陌生少年,他从未见过这般气质高雅的少年,五官清俊、双眉修长、眼中的光彩胜过天上最明亮的星星、紫带束起的黑发柔软乌亮、美丽如月夜下的丝缎,一举一动自然和谐、风韵天成,被洁白似雪的长袍衬着,更显得飘然若仙、不沾俗尘,看上去就仿佛玉宇天京上的仙客。
江祥旭正和这少年低声说着什么,肩膀挨着他的,前臂搭住他的肩,另一手轻轻放在他腿上,近到都能嗅到彼此的气息,神态间流露出自然而然的亲密。
见到曹群进来,江祥旭叫人又搬了把椅子,让他坐到少年的下首,“群,这是我请来的谋士,姓华名亚卿,我专门请他来破北燕国铁军的,过后你把手头上所有关于北燕国的情报都交给他。”
这等于是分去了曹群一大半的工作,当然也意味着分去了曹群一大半的权力。帐下的众将与属官们中间起了一阵悄然骚动,这个少年清灵无双,比曹群美上十倍都不止,莫非是江祥旭的新宠,而曹群这个旧人就要下堂了。
“亚卿,你一路劳累,去房里休息一下吧?”江祥旭看着少年,就象在看什么心爱的生物一样,没注意下属们嘈嘈切切的低声议论。
在他出声之前就似乎已经忍耐了好久的少年站了起来,带着撒娇的态度问:“我住哪儿?”
“你先在我房里睡,我马上让人为你收拾出一个屋子。群,你带亚卿下去,好好照顾他。”
“好的。”曹群轻声应答,感觉到众人看向自己的目光中都带着不自觉的怜悯,当然也有不怀好意、幸灾乐祸的,他却仍是一贯的温和恬淡,那双淡漠空明、带着轻雾般缈茫的清眸里不带丝毫情绪。
他带着华亚卿走到江祥旭与自己同住的寝室,交待了一下日用品的摆置情况,正要退出,华亚卿却说了句:“不好意思,占了你的床。”
曹群的身子微微一震,华亚卿这句话里含意很深,仿佛在示威一样,而他是第一次来军营,竟然知道自己和江祥旭睡在一起,一定是江祥旭在路上告诉他了,江祥旭一向忌讳别人拿这种事谈论,但却告诉了华亚卿,看来他们之间的关系的确如大家所猜测的那样亲密。
他回首,扬起一抹温柔安详的微笑,“没关系,华公子如果还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
看着眼前那么宁静、那么飘逸却又带着一丝淡淡哀愁的笑容,华亚卿深深叹息,“无论在何等情况下,你都是这么温柔从容吗?”
曹群不解他话中的意思,疑惑地看着他。
“柔和而忍辱、清幽而质朴,”华亚卿看着这个文弱的青年,眼里忽然射出与他的年纪、气质都极不相符的犀利光芒,“你表面上越平静,所受的伤害、所压抑的屈辱也便越深重吧?你如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必在沉默中灭亡!”
曹群内心一寒,面前这个看似幼稚的少年眼神竟冷冽如刀锋一般!仿佛能锐利地刻进他心里!“我不明白你想说什么……不早了……休息吧……”他几乎记不清自己倒底胡言乱语了些什么,只知自己慌乱不堪地挣脱开华亚卿,象要逃离什么一样跑出了房间。
那个少年……真可怕……
江祥旭回到房间时,找不到曹群,只看见他本来以为已经睡熟了的华亚卿正坐在床上轻拧眉头,仿佛在沉思什么,“怎么了?怎么不睡?”
“你真会欺负人呢,二哥。”华亚卿斜眼看着江祥旭,“看他那个样子,真让人觉得不忍心呢。”
江祥旭皱眉,“你说什么呀,我都听不懂。”
“为什么不告诉曹群我是你九堂弟?”
“你的身份不是要保密吗?我总不能在大帐里当众说出来吧?等曹群回来我再告诉他。”
华亚卿一愣,“我以为你是故意瞒他,原来你这么信任他啊……”他忽然又轻笑起来,“二哥,你是真的喜欢他吧?对他是真心真意吧?”
“废话!如果不是真心真意,我怎么可能整整七年都跟他混在一起?他又不是什么天香国色,还是个大男人。”
华亚卿忽地轻笑起来,仿佛发现一样好玩的事情,“为了保密起见,你先不要告诉他我的身份。”
江祥旭皱眉,“他是个很忠心的人,而且他的家人都在京城、父兄也都在朝中任职,不会把机密泄露给敌方的。”
“我知道他很忠心,否则以你对待的方式,他早就想方设法杀了你了。”江祥旭被堂弟教训,难得地脸上一红,只听堂弟又说:“还有,我喜欢你这间屋子,我要住在这里。”
“好啊。”江祥旭并不在意,“那就让给你好了,我和群搬出去。”
“曹群搬出去就行了,你不必搬。”
江祥旭一怔,“你什么意思?要我和你睡一张床?别开玩笑,我不干!我才不要和群分开睡!你就不怕我半夜把你当成群了?”
华亚卿笑嘻嘻地一指地下,“所以为了预防此类事件的发生,床是我的,你睡地上。”
江祥旭皱眉看他,发现这个堂弟不是随口开玩笑的,“你又打什么鬼主意了?”
“山人日后自有分晓,二哥,如果你想得到那位清秀佳人的芳心,现在就听我的。我这里没事,你去找曹群吧,记得对人家好一点儿,看他那么瘦弱,真不知你是怎么折磨他的。”
江祥旭急忙溜到门外,自己的确一直在欺负曹群,再待下去一定会给堂弟数落得汗颜无地。
第八章
江祥旭在幕僚里找着曹群时,曹群正一个人坐着发呆。
终于熬到了解脱的时候,这样的结局七年间曹群不知自行幻想过多少回,但真的到了面对这种结局时,他心里却没有想象中那样如释重负,反而心上象压了块石头一样,喘都喘不过气来。
虽然一直被江祥旭严密地禁锢和监控着,自己的每一个行动、每一句话、甚至是每一个表情都会被人逐一记录下来向他报告,但当自己身子不舒服时,他会比自己还先发现;天气稍一变化,自己还没意识到,他就已将衣物准备妥当,随时为他增减;每一天、每一餐他都用尽心思让自己多吃一点东西……那份细心编织的温柔罗网虽然让自己没有自由,却也缜密地保护着自己,让任何人、任何事都找不到空隙伤自己分毫……
整整七年时光,他一步都没出过大营,更接触不到外界的任何消息,即使是血缘亲人的面貌也因岁月冲刷而在他记忆中渐渐模糊,眼中看的、身边伴的只有江祥旭……即使再痛恨的人,如此相处下来,也会日久生情吧?
曹群忽然自嘲地轻笑出声,都已经被侮辱得这么彻底、被欺凌得这么凄惨了,自己竟然还在期待什么!习惯真是种可怕的东西,习惯了那总是带着命令意味的声音、习惯了那总是在欺凌过后又温柔地包裹住自己的体温、习惯了被禁锢被豢养的生活方式……江祥旭以时间为利器,逐渐松懈了他的心防、淡化了他的仇恨、消磨了他的意志、让他不知不觉地慢慢沉沦……
“笑什么呢?”带了丝喑哑的低沉声音在曹群耳畔响起,江祥旭从背后搂住他,用嘴唇寻找着他耳后的柔细处。江祥旭喜欢自己亲吻那里时,曹群微微颤抖的反应,“没什么。”即使身体有了反应,曹群的声音仍平淡得毫无抑扬顿挫。最初对于同性碰触的抗拒感已经渐渐消失,慢慢地,只要江祥旭用指尖摘捏乳头、用舌尖舔舐或吮吸敏感地带的肌肤时,腰际就会游走过一股甜美的酸麻感,而后下腹就开始积蓄淫靡的微热。
他这个身体也已经习惯了江祥旭。他这一生只和江祥旭肌肤相亲过,在他对情欲还一知半解、懵懵懂懂的时候江祥旭就占有了他,彻底调教了他的肉体。长期以来一直承接着江祥旭的精子,有时恍惚中甚至产生了身为女子的错觉。他这样的身与心还能去拥抱女人吗?即使江祥旭舍弃了他,他还能过一个普通人的生活吗?
江祥旭把他的身子转过来,凝视着他,曹群的面貌只能说是端正清秀,眼睛也不十分美丽,只是眼神黝黑而又深沉,如暗夜里的大海,眼睛里神色的变幻就仿佛大海的波涛一样。看见这样一双眼睛,即使已经看惯了,江祥旭仍然看得心醉,叹息道:“真是国色无双……”
“华公子才是真正的国色无双吧?”
“你和他不一样。”一个是弟弟,一个是情人,弟弟再漂亮,他也不会对之动起情欲。
曹群嘴角勾起自嘲的笑,是啊,自己怎么能和华亚卿相比,华亚卿美得如如瑶天笙鹤,既清且丽,华而不艳,而自己只是地上一个污浊的凡人罢了。
江祥旭并没有注意到曹群的情绪与平日有些微的异常,刚才曹群一进大帐、他只看了曹群一眼就已经令身体期待地绷紧,而看着曹群向他走过来的样子就立刻点燃了这一个多月一直在他体内压抑着的欲火,光是想象待会儿曹群会躺在他身体下、为他发出销魂的颤抖娇吟、蠕动出性感的曲线,他的胯下就硬了。所以他才用最快的速度交待完事情、打发华亚卿下去休息,打算好好拥抱自己日思夜想的人儿。
拉开曹群的衣带,江祥旭的手指沿着曹群优美的背部曲线滑到紧翘的臀部,他的肌肤是这么滑润柔软而又温暖……熟悉的亢奋开始在江祥旭血管中流动,他低下身,用觉醒的欲望抵着曹群,喜欢摩擦曹群那柔软温润的大腿的感觉。
江祥旭这是要干什么?是怜惜新情人的劳累而打算拿自己泄欲吗?曹群只觉得一股冷意包裹住了他,令他全身发冷,象掉进了雪窟。千年封冰、万年困雪,冷得连他的心都刺痛了。
猛然推开压在自己身上的人,不能眷恋这个强健、看似可以依靠的身躯,更不能沉溺于这个无情男人看似温柔的拥抱!因为这个怀抱无法伴随他永久!他已经只剩下那么一点点微薄的尊严,如果再沦落下去,他一定会发疯的!
“你干什么?”久旷的皇子不满情人的拒绝,重新将他圈回自己怀中,狠狠搂抱住他,深深地吻住他的嘴,持续地加深,直到他主动分开双唇、喉咙里发出微弱的嘤咛。
“唔……唔……”身材与力量的劣势使曹群处于不利境地,虽然他竭力挣扎,却根本无法撼动江祥旭分毫。江祥旭强壮有力的双臂如钢圈一样箍住他,令他无法动弹,同时一只手支住他的后脑,把他的头压向自己,饥渴地吮吸着他优美绯红的薄唇,强硬的舌尖,撬开他的牙关长驱直入,缠上了他温润的舌。他只挣扎了几秒,理智便消失在江祥旭强势纠缠的唇舌间。
江祥旭诱惑挑逗地吻着曹群,与他舌头辗转交缠,满意于他逐渐不再抵抗的柔顺,感觉到怀里这具优雅的身体脆弱地颤抖着。总是这样的羞涩,让人有想玩弄他、却又怜爱他、舍不得为难他的心情,江祥旭不规矩的手解开曹群的腰带,如毒蛇般钻进他裤里,急切地在他欲望上盘旋。
“呜……”一阵阵眩晕自交缠的舌尖扩散到四肢百骸,曹群全身都虚脱得没有力气,颤栗的双腿就快要支撑不住身体。满脑子都想抵抗,身体却象着了魔一样沉溺于男人所给予的快乐中,即使想拒绝,发出的也尽是七零八落的呻吟声。肉体的适应只换来内心的加倍耻辱,猛地一阵无法抑制的悲哀涌上曹群心头。
江祥旭尝到了泪水的苦涩,抬眼一看,曹群已是泪流满面。“怎么了?你怎么了?”第一次看到曹群在清醒时流泪,江祥旭不由得慌了手脚。曹群表面文弱,内心其实很坚强,看似怯懦,但从不曾对自己奴颜卑曲过;看似柔脆,却一直坚持着当初对待自己的态度不曾改变……从不示弱,也从不喊痛,自己就是被他那种表面服从、眼神却总是在顽抗的不平衡感所吸引。只是这么倔傲的一个人,为何突然就哭了起来?
意识到自己流泪时,一声呜咽抑制不住地逸出他的喉咙,曹群猛地咬住下唇,唇上血冒了出来,混合着咸湿的泪水向下滑落。
“你干什么?”江祥旭恼火地低吼,急忙擦去他唇瓣上的血珠。
“走……”曹群双手抱着自己的肩头蹲下去,纤细的身躯蜷曲着,肩头轻轻抽搐,“你今天怪怪的,倒底怎么了?” 江祥旭要扳起他的身子好好看看,曹群却怎么也不肯起来。 “你走……走开……”用尽仅剩的骄傲和自尊,他所能回答江祥旭的,就只不过是这一句话了。
七年来第一次碰上曹群闹别扭,江祥旭恼怒地皱起眉,不知该如何是好。他是个对自己的欲望太过忠实的人,事情如果不照自己所想的进行就绝不善罢甘休,急怒之下粗暴地拽起曹群,又用力吻了上去,舌头深深探入他口中肆意翻搅。
“呜……呜呜……”江祥旭捏开曹群执意紧闭的下颔,舌如灵巧的蛇,自微启的齿缝中窜入,挑逗地刷过他的齿列和牙龈,在触到那条静止的软舌后立即化为狂风暴雨般的吮吸纠缠,浓烈而又激狂。曹群被他逼得透不过气来,从喉咙深处发出痛苦的悲鸣,却挣不开压住后脑勺的大手。
曹群的唇是如此柔软,却充满了苦涩的滋味,即使拥吻得如此激烈,尝在唇中的滋味也是苦涩。他到现在才蓦然发觉,他虽然与曹群身体交合了无数次,却一点儿也不懂这个人的心。虽然他一直占有曹群的身体,但心却越来越觉得空虚,想怜爱他却总更想侵凌他、想保护他又想彻底夺取他……就连自己这颗心,他都不明白了……
“唔……唔嗯嗯嗯……”江祥旭的手仿佛有自主意识一般熟练地扯掉曹群的腰带,推开层层阻碍,毫不困难地找到自己所要的火热源头开始蹂躏,逼人的颤栗感让成弓形的身体轻轻颤抖起来,承受着唇舌侵掠的口叫不出来,只能半张着,在唇齿交接的夹缝中急促地喘息。
江祥旭顶开曹群的大腿,让自己与他贴得更紧,吻上他雪白细致的锁骨,连绵向下溽出一条灿亮的水线,下方的手指速度越来越快地圈弄着,恶质地刻意挑逗着他的弱点,企图让他在最短时间内崩溃。
“嗯……啊啊啊……”下体被捏弄摩擦,分不清是痛苦还是快感。一连串沙哑的低吟抑制不住地碎逸出口,难忍的快意令曹群不由地握紧了十指,两腿无意识地蹭动着。
白皙的肤色此时染上一层淡淡的粉红,身子不时弓起,脸孔随着下方手指的套弄而不时扭曲,让人更有进一步蹂躏他的冲动……套弄的手指抚摸着已经绷挺颤动的顶端,突然恶意地用力一掐,喘息的呻吟立刻变成一声尖锐的抽息,曹群眼前一片空白,绷直了双腿,在一阵痉挛中达到顶点……
无力地倒向江祥旭,高潮后的脱力感令曹群禁不住喘息连连,象缺氧的鱼儿般张着唇,微肿的丰唇与玉色柔肤染上一层诱人的绯色,一双子夜般的黑瞳朦朦胧胧地象是浸在水中,似痛苦又似欢愉地紧蹙起的眉头和眼角,都令他充满了不可思议的魅惑……
江祥旭忍耐不住地一把扫落桌上的文书案卷把曹群放上去,抬高他的左脚,压住那仍在高潮余韵中不住抽搐的腰肢,把手上沾的曹群刚刚射出的黏液胡乱抹到后洞处,借着体液的润滑,已经勃起挺翘的庞然大物硬生生地冲了进去!
“啊啊--啊--”一声凄厉破碎的呜咽迸出曹群惨白的唇间,硬生生被撕裂的痛苦令他的眼泪不受控制地流下。
艰难地在曹群体内进出,虽然怜惜着痛不欲生的人儿,身体却忠实地只想满足自私的欲望,那柔软、火热又紧绷的感觉美妙极了,真想化在里面,一股想凌虐他、让他失控的欲望更强烈。江祥旭将张狂的火热直挺挺地插入侵略着拒绝的内壁,不顾身下人儿发出痛苦的惨叫,只是肆意地重复插入和抽撤的动作。
“啊!啊、啊……”身体被弯得更曲,腰也被抬得更高,彼此间结合得更深,入口处已经被撑开到极限。曹群从喉咙深处嘶哑地叫着,大睁的双眼凝视着空中,现在压在他身上做尽世间下流勾当的人是这个帝国未来的皇上,他无法抗拒也无处逃避,即使被折磨得再惨也不会有任何人来救他……
那是种绝望又空洞的眼神,让江祥旭莫名地觉得有些心虚,干脆撕下一块衣襟绑在曹群头上,遮住他的目光,两手大大扳开身下颤抖抖的双腿,加快抽动的速度。
“嗯啊……啊啊……”曹群痛苦地将五官缩在一起,口中发不出任何声音,只能逸出破碎压抑的低吟,下半身又痛又麻,几乎让人昏厥的冲击一下狠过一下地从未停歇,翘挺的臀部随着江祥旭的抽插动作被迫上下运动、吞噬着巨大的肉刃,目不能视使他更能感觉到江祥旭粗长的分身在自己身体里的每一下抽动。
江祥旭用力撞击曹群的腰身,曹群内部反射性的收缩抽搐令他兴奋得要疯掉,更加狂猛地需索,放肆的肿胀在狭小的紧窒中来回不断地律动,狂野贪婪地吞噬着被血液濡湿的柔软。
“呜……啊……”下体传来闷烧般的灼热疼痛感,自己的五脏六腑仿佛都要被搅烂了,曹群用力抓挠身下的桌面忍受痛楚,只恨自己为什么还不晕过去。
两具身躯相互撞击,发出沉重而淫乱的声音,手掌下的胸膛结实而温暖,江祥旭的手在曹群颤抖的身躯上来回游移,曹群肌肤不如以前那么柔嫩了,却更光滑、更有弹性、手感更好,身材也不如少年时纤细,却优美修长,比例十分匀称,手和脚都很小巧……他的手抚过那白皙秀气的脸庞、形状优美的锁骨、温暖结实的胸膛、柔韧的腰身、平坦的小腹……一路向下探去。
“唔!”被握住下体的欲望,曹群咬牙一颤,已经不陌生的热流从腹部升腾。
“啊!啊……”江祥旭的手来来回回地套弄,曹群忘我地呻吟着,张开的双腿大幅度地抖动,无意识地开始晃动腰部,当下方的手指恶意地一掐时……“啊--”他的头突地向后仰起,纤细的颈项拉得笔直,肉体因紧绷的神经而自然地缩紧底下的洞穴,更加用力地咬合住深入洞中的硕大男性。
“很难受是吧?不过也应该很舒服吧?”江祥旭邪笑地调侃他,手指若有若无地在那饱满的柔嫩顶端掠过,满意于手中之物惊悸似地跳动。嘴里虽然笑得轻松,但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他已经快被曹群体内一阵强似地阵的紧缩弄疯了!
抓高曹群修长颤抖的两腿搭在自己肩上,江祥旭再度挺进腰杆,不知餍足的攻击一下猛似一下,想要曹群想到甚至想毁了他!
“啊啊……嗯嗯啊……”手指揪紧床单,两条腿象女人一样敞开着,敏感的部位被男人恣意玩弄。禁不住发出享受的呻吟……曹群为这样的自己感到羞耻,猛然后穴最脆弱的一点遭到狠狠撞击,“啊!啊--”自尾椎处直冲而上一股颤栗的快感,令曹群全身抽搐起来,从惨白的嘴唇间吐出尖利的浪叫,内壁立刻剧烈地紧缩起来,用几乎要将江祥旭咬断的力道包裹住他。
“唔……好棒……啊啊……”那紧紧绞住的刺激舒服得令人不寒而栗,痉挛着又做了一个最深、最凶猛的插入,江祥旭将精液喷洒在穴中。
“啊--”感觉到热流在体内迸发,曹群尖叫着,内壁被强力压迫,强烈的快感直窜上脊梁,小穴急剧收缩着,前面分身也一泄如注……
江祥旭两手抓握住曹群尚在高潮中抽搐的细腰,将他的身子翻转过去,提起他的下半身,没有半点留情地再次狠狠撞击进去。
“哇啊--”撕裂的痛苦与极致的快感同时袭上,曹群痛苦地不断用两手抓挠床面,却又掩盖不住下体感觉地扭着身子。经过持续的抽插后,痛楚已逐渐麻痹,后洞被撞击的感觉是如此强烈,通道被强力撑开,酸胀、刺麻的感觉让他难受得想逃。
“感觉怎么样?”江祥旭的手移到曹群前方,在硬挺起来的欲望上熟练揉捏着。
“啊!啊……”前后同时遭到冲击,令曹群控制不住地扭曲起惨白的脸,“不要……啊、嗯啊……求……求你……饶了我……”虽然因肉体的快感而呻吟叫喊,深沉而冰凉悲哀的却从心底泛起,慢慢浸透全身,绝望而悲哀的叫喊声在偌大的房间中引起阵阵空荡无力的回音……
江祥旭用手掌捧住他的臀,定住他的身体不让他逃走。曹群体内柔软潮湿,满是他的精液,火热、滑腻、紧绷又柔软地包裹住他,不断涌现的快感令他忍不住尖叫起来,“啊--”
“嗯……啊……不要……啊……”腰部被抓高、双腿撑开到极限,身体因聂的攻击而一下地不住往前冲,曹群被动地任江祥旭摆弄,想吐却吐不出来,背后式让江祥旭的男根戳得更深,也能更深刻地感受到自己体内那凶器的巨大。
紧裹着男根的肉壁火热、湿润、波浪似的紧缩律动,令人着迷的感觉让江祥旭想更深入,大大扳开两条修长光洁的美腿,猛烈地将欲望之楔打入他体内!想紧紧抱住他、将他每一寸肌肤、每一根骨头都揉进自己身体里!想用自己的器官将这美丽的人儿撕裂、碾碎!情欲与另一种感情自丹田狂涌而出,在体内澎湃奔窜,筋脉为之贲张,全身涨疼得几乎炸成碎片!
“啊!啊……”突然感觉到江祥旭用力地咬上他的背,象要把他的肉一块块咬下来、连皮带血一口口吞进肚一样地疯狂!被啃咬吮吻的地方象火炙一般疼痛着,江祥旭失控的动作使交欢的节奏变得杂乱无章,痉挛着的身子不住颤抖,难以忍耐的快感让他束紧了体内的男根……
垂死般的呻吟和喘息在屋子里回荡,与肉体激烈的撞击和暧昧的磨擦声掺杂在一起,交织成一片令人脸红的欢淫声,曹群身躯从紧绷到无力、随着江祥旭侵犯的节奏摇摆,弧度优美的颈项歪向一边,如垂死的天鹅……
“看看你干了什么好事!你不要老是欺负曹群,不然他永远都不能了解你的心情!”华亚卿几乎不敢相信眼前的惨状,太过份了!二哥简直是强暴!难怪曹群不相信二哥爱他,看到这种情形,连自己都不敢相信了。
“我也不想欺负他,可不知怎么就成了这样子!”江祥旭自知理亏,声音低了不少。床上的人儿紧闭双目,痛苦而艰难地呼吸着,凌乱的黑发被冷汗沾湿贴在脸颊上、俊颜因痛楚而变得惨白、咬破的嘴唇渗出血丝、微弱起伏的胸膛……眼前的一切都在无声控诉着他的残酷。
华亚卿叹息,“我让你和曹群分房,就是想让你们拉开距离后能看清自己内心的感情,你为什么要这么急呢?”
“我……”他只是在怕啊,即使不愿意对自己承认,但在他内心深处一直是害怕的,怕曹群不爱自己、怕这个人终有一天会离开他。他强求了曹群的身体,更不满足地想要曹群那颗心,但每每强求曹群过后,就觉得曹群离他更远一分。
肌肉舒展的痛快、汗水淋漓的畅意。没有感情基础的肉体交缠虽然刺激身体感官发出回应,但火热的激情过后,心中巨大的空虚却更让人无法排遣,只能掩耳盗铃地不愿面对事实,借由一次又一次的侵犯来欺骗自己:只要身下这具火热的肉体仍旧为他颤动、为他呻吟,就证明这人儿还是属于他的……
好吵,杂乱又尖锐的声音让他的头也疼起来了,两腿间火辣辣地痛着,这种感觉对他并不陌生,这是被恣意蹂躏后的结果。曹群茫茫然地睁开眼,一个人影立刻扑到他面前,急声问:“好些了吗?”
听在耳中的声音飘飘渺渺,眼前那张一向高高在上的脸上怎么可能出现近似于急切和关怀的表情?仿佛自己是世上无比珍贵的东西一样?他模模糊糊地笑了起来,自己一定是在做梦,等梦醒之后就会发现什么温柔体贴、什么深情眷恋全是幻影。
“群?”这是江祥旭第一次看见曹群笑,却笑得让人从心底里感到悲伤……他禁不住抱住身边这个人,“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是我不好……”
他居然梦见江祥旭向他道歉,这辈子江祥旭大概都不曾对人道过歉吧?这个梦真好。曹群嘴角的笑容更大了,温顺地把头埋进江祥旭怀里,他要好好享受这么美好的梦,绝对不要醒,不要醒……
肩头忽然感觉到冰凉的湿意,江祥旭大惊地想扳起曹群的脸看,曹群却死死埋着头不肯抬起,呜咽饮泣声越来越大,最后变成了痛哭。泪水不仅湿透了江祥旭的肩,连胸口的衣服都湿了,江祥旭搂着他,不住拍抚他的背,曹群仍抽噎啜泣着。
华亚卿叹息更甚,二哥说曹群从不示弱,从不喊痛,特别坚强,但他其实只是在逞强而已吧?即使是真正坚强的人,也并非是不会受伤的。当他禁不住哭泣时的时候,也就是痛苦已经强烈到他再也承受不住时吧?
第九章
曹群发起了高烧,而且精神状态极不稳定,为了怕影响他的病情,华亚卿坚决拒绝了二皇子殿下想亲自看护情人的要求,派了两个军中大夫轮流照他。
二皇子当然不肯,华亚卿瞪他,“他一见你就又哭又笑地发癔症,大夫说要尽量让他少受刺激,你还逼得这么紧,难不成非要把他逼疯了才成?你与其在这里团团转着空着急,不如多放点儿心思在研究破北燕铁军的事情上。”
轰走了二皇兄,华亚卿走进屋里,正对上曹群清醒过来、目光虽然无神却依旧清澈的眼睛,“你醒了?感觉有什么地方不舒服吗?我叫大夫来。”
曹群摇摇头,“不必了。”
“对不住,都是因为我在中间挑唆,你们才会闹成这样。”华亚卿叹了口气,“在路上二哥总是提起你,因为你不懂他的心意、老是冷淡对他而苦恼,我本来以为在你们之间制造点儿冲突也许会对你们的关系发展有所帮助,没想到却害你受罪了。”
“二哥?”听华亚卿的话意,这个“二哥”应该是江祥旭吧?华亚卿为何叫他二哥?
华亚卿绽开一朵美如昙花、迷醉苍生的笑容,“我再重新介绍一下我自己,我是代亲王世子、皇子二殿下江祥旭的堂弟江祥晔。”
江祥晔?曹群吃了一惊,这个少年就是传言中人品俊雅、琴画皆佳、指天笑月、风流清灵的代亲王世子江祥晔?虽然他离京时江祥晔人还小,但每每都能从自京城来的将官口中听到这位九皇子的大名,军营与京城之间有固定的公事往来,除了自家的消息都被江祥旭暗地里使手段压制、别人也都不敢告诉他以外,这里的信息还是比较灵通的。
江祥晔的年幼与美丽让人乍一看有柔弱的错觉,但那双清冽凤目秋水流转间的冷锐锋芒却如闪电般慑人,气质高贵、优雅而又含着隐约的威严,自己当初怎么就没看出来?要不就是江祥晔太会做戏。
看着曹群的脸色变来变去,江祥晔不禁又一笑,这个人就象水晶般清澈易懂,不仅气质儒雅,而且温润如水,从头到脚干净得让人不出一丝污点,配那个性格强横的二哥还真委屈他了。“大夫说你的病势沉重与心理因素关系极大,你的身体原本就虚弱,又长期过度紧张、持续忧虑、精神疲劳,最终导致这次崩溃。二哥一向强横,根本不懂得体贴别人,你又沉默倔强,什么事都往自己肚里咽,你们之间有了矛盾也只会越来越激化,你能忍到现在可真不容易,但越是压抑,爆发时就会越激烈,你以后不要再这么忍气吞声了,该哭就哭,该骂就骂,我二哥虽然脾气不好,但只是个纸老虎而已,你不用怕他。”
曹群垂首无语,江祥晔是皇亲国戚、一生养尊处优,无人敢对他不敬,自然无法体会自己的家人面临威胁时是什么样的感受,即使七年相处下来,他也知道江祥旭不是个暴虐无道的人,除了有关他以外的事,江祥旭总是赏罚分明、处事公正的,全军上至将军、校尉,下到小卒、役夫,都服从他的命令,没听说有什么不满的。但事关家人的性命前途,他无论如何也不能拿这个去试!
江祥晔道:“我已经严加警告过二哥,在你养病期间不准在你眼前晃悠,你只管安心静养,有什么事病好了再说。如果我二哥仗势欺压你或拿什么威胁你,你只管来找我,我一定替你出头!别看二哥是我皇伯父的亲儿子,我皇伯父听我话的时候比听他话的时候多得多。”
曹群苦笑,江祥旭现在是未正名的储君,也许江祥晔能制约他一二,但将来江祥旭当了皇帝呢?又有谁能管得了他?江祥晔又能保曹家多久?
江祥晔见他只是不吭声,知道他的心结不是自己三言两语就能解开的,只能暗怪二哥平时聪明,遇见自己真正喜欢的人时却净干些蠢事,“你养病要紧,先别想那些有的没有的,我军就要与北燕铁军决战了,这一场大仗打下来还不知有什么结果呢,也许二哥兵败如山倒,我皇伯父一怒之下,不让他当太子了呢。”这当然是不可能的,有他江祥晔在,北燕铁军的阵营再厉害,他也能找出破绽来!
曹群虽然不信江祥晔的话,但他是身份高贵的皇孙,还这么尽心地劝慰自己,心里也有些感动,抬首展颜一笑,“多谢世子关心。”
这一笑带着初生的涩然,
江祥晔看得一愣,忽然叹了口气,“你有没有对我二哥这样笑过?”
曹群不明白江祥晔突然问这个有什么意义,诚实地摇了摇头,对着一直威胁欺压自己的人他怎么能笑得起来?他面对江祥旭时总是板着脸冷冷淡淡的,只希望能让江祥旭倒尽胃口,早日放过他。
“你有没有对别人这么笑过?”
曹群仍是摇摇头,在江祥旭的凌威下,别人根本就不敢接近他,他也没有多少轻松愉快的心情能产生出笑容来。
“那我先提醒你一句,千万不要对着别人这么笑,尤其不可以在我二哥面前对着别人这么笑。”否则他一定把那个人的骨头拆成一片片的,然后再好好“教训”你一顿。这句话江祥晔隐下没说。
“为什么?”曹群疑惑不已。
就知道他不明白。江祥晔叹了口气,这个人年纪也不小了,却仍清纯至此!这大概全要怪二哥,把他看守的严严实实,不让任何人有接近他的机会,所以令他连一点儿危机意识都没有,最麻烦的是,他自己诱惑了别人,却完全没有自觉。“总之你记住这点就是了,我二哥的独占欲超强的。”
曹群一连在床上躺了七天,因为他精神状态不稳,大夫给他开的药里有大量的镇静与安眠的成份,因此这七天里他只干三件事:吃饭、喝药和睡觉。
江祥旭一次也没在他面前出现过,江祥晔也是头两天来过三五次外就再没来过了,由于药物的作用、再加上少了直接的刺激,七天来他竟一次也没想起过七年来一直缠绕着自己的忧抑烦虑,七天下来,感觉就仿佛睡了个没有心事的无梦好觉一般舒坦。
经过足够的休息后,大夫终于宣布他可以停药,也可以下床出门走动了,他这才能走出躺了七天的屋子,因为在床上躺的时间过久,走起路来都感觉轻飘飘的有些不稳当。
这间屋子其实离以前他和江祥旭共住的房间很近,这里毕竟是军营,低级将官和士兵们都住帐篷,只有品级高的文官和武将才有房子住。因此突然从江祥旭的房间传来一阵暴骂叱喝之声、兼有杯盘碎裂的声响时,把曹群吓了一跳,接着几个高级将官从里面走出来,一个个面带愁容,甚至于还有大祸临头似的惊惶,看得曹群不解:难道是打败仗了?
一个眼尖的将领看见曹群,眼里立刻迸出希望的火花,一溜小跑过来,“曹大人,你的病好了?”
曹群点点头,“好多了,你们这是怎么了?殿下在生什么气?”
将领们忽拉一下子全围拢过来,七嘴八舌地告诉他:“元帅请来破北燕军铁营的华亚卿公子在窥探北燕军营时被北燕俘虏了。”
“也许是遇害了,不过在他们遭遇北燕军的地方只有陪同华公子的侍官们的尸首,没有找到他的,所以元帅不相信他死了。”
“但我们派出去无数探子,却怎么也探听不到北燕军有俘虏咱们的人,也许是华公子遇害后,尸首被什么野兽叼走了也不一定。”
“嘘,小声点儿,别让元帅听见,你还想挨八十大板啊。”
“真是的,这些日子元帅象疯了一样派人去打探华公子的情况,没有消息就打军棍,骂人、摔东西还算轻的。”
曹群倒抽口冷气,江祥晔被北燕俘虏了?生死未卜?这件事无论在感情还是在责任上,对江祥旭都是一大打击!
这时一个将领说出了大家的心里话:“曹大人,你就去劝劝元帅吧,这样下去不必和北燕军决战,咱们就输定了。”虽然曹群在众人眼里是已经失了宠的人,但总有点儿旧情在吧?只盼望元帅看在他的面子上别再为难下属,毕竟死上一个两上谋士算不得什么,总不能为了一个新宠,连军务都不管了。
不由分说地,众将领将曹群一直推到江祥旭的房门前,曹群身不由己,只得敲门而入。
走进江祥旭的房间,里面的凌乱程度让他吃惊,而看到江祥旭更是让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眼前的男子瘦削而憔悴,头发蓬乱如枯草,深黑色的眼眸里毫无以前那种凌厉迫人的光芒,有的只是浓得化不开的伤悲、重得压死人的忧愁,被焦虑和烦燥折磨得精疲力尽的身子仿佛随时都会倒下。
“群……”江祥旭看着进来的人,脸上露出不敢置信的神色,“你来看我……你不怪我了?”他忽然扑上来紧紧抱住曹群,“别离开我,别再离开我了……”然后在曹群还没有意识到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之前,已经被攫走了双唇。
看着他苍白的脸色和从未流露过的脆弱神情,曹群胸中残余的怨愤不知不觉被满溢的怜惜感取代。相处这么久,江祥旭除了强横地对他管东管西、让他没有自由之外,其它时候可以说是极尽温柔体贴,有什么好东西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他,平日里的衣食住行、嘘寒问暖就更不必提了。虽然心里对江祥旭不无怨恨,但他也不能不承认,江祥旭对自己其实是很好的……不自觉地环抱住江祥旭的背,曹群合上眼睛,温顺地承受着。
除了本能的羞怯和矜持外,曹群并没有表现出反抗的意思,他的气息涌着一股温柔的味道,将人牢牢地包容住。江祥旭仿佛做梦一般地看着怀里的人儿,自己曾不顾他眼中的愤怒、不顾他频声叫喊、不顾他拒绝的挣扎而强占了他……虽然他后来也因为感官的肉欲而达到过不止一次高潮,但激情中犹带悲哀的神情令江祥旭想起来就心痛。现在的不抵抗是表示他原谅自己了吗?
心的冰冷会本能地寻找温暖,经历了七天小别之后,在焦虑无主的此刻,他对曹群的渴求已经到了贪婪的地步,渴望拥有这个温柔的怀抱。江祥旭搂紧曹群,右手伸入他衣襟里,一路自颈部滑到锁骨,奇异的酥麻感令曹群一阵战栗。
“唔……不……”曹群下意识地推拒着,那手指的触感让他的脚轻轻抖着,轻轻的抚摸更让他的心涌起一股莫名的心悸,既是害怕又仿佛期待。
江祥旭能觉察到他的紧张和颤抖,见曹群紧闭着眼,长长的睫毛盖住眼睛,颤动的睫羽与苍白的脸颊不经意地流露出脆弱,不禁又怜又爱,捧住他的面颊再度吻了上去,灵巧的舌头刷过齿列,缠住曹群不知所措的舌吮吸,放过、然后再追逐、捕获……那么热情又激烈,倾注了他所有的真情狂爱,将曹群包裹在一片无法抗拒的诱惑里,不由自主地陶醉在旖旎的气氛中。
“唔……嗯……嗯嗯……呼唔……”怜爱的索取、热情的亲吻,让曹群的心感觉软软的、暖暖的,他发出喘息,身体也跟着微微颤抖,抗拒的言语消失在娇喘和紊乱的呼吸中。
江祥旭双手抓住曹群的衣襟一拉,诱惑他视觉感官的胸膛便赤裸裸地呈现在眼前。匀称的胸膛、深凹的锁骨,在房间不甚明亮的光线下泛着淡淡象牙般的光。
手势轻得象是要爱抚,江祥旭的指尖顺着曹群的喉咙轻轻滑下到他的肩膀,粗糙的指尖擦过他不着片缕的胸前,他敏感地缩了缩身子。江祥旭低下身亲吻一边小巧的乳尖,手掌从他的胸膛滑至腰侧,松开他的裤带,裤子顺着修长笔直的双腿滑落到脚边。
被剥光的身躯暴露在冰凉的风里,微冷的肌肤与手掌的灼热形成强烈对比……曹群颤抖地紧闭着眼不敢睁开。那光滑细致的皮肤触感如上好的丝缎,让江祥旭的手流连忘返,贪婪的手指轻抚他细腻的大腿内侧,更进一步深入他的隐密地带。
“唔……嗯……唔唔……”最脆弱的器官被江祥旭紧紧握住,粗糙的指腹不断擦过敏感的尖端,那种全身颤抖的感觉越来越强烈,令曹群忍不住呻吟出来,本能地竭力控制自己不想有反应。
抚摸时的触感、细细的喘息与颤抖、垂闭着眼睑、长睫在苍白的微脸颊上微微抖动着……仿佛献祭的纯洁牲物一般……曹群苦苦压抑着呻吟的郁闷美态,看得江祥旭血脉贲张,放开已经饱受蹂躏的唇,咬住那白皙胸膛上的一颗红果舔吮,在勃起上打转的手指也转而探入后方干涩的洞穴中。
“啊……”曹群逸出一声低吟,软软的身子做不出任何有效的抗拒,而他也没打算抗拒。
江祥旭把曹群抱得紧紧的,这个人儿在自己怀中呻吟、颤抖的感觉太好了,如烈火般点燃了他的所有欲望,不自觉地加快手指穿刺的速度,曹群痛苦地攒起眉宇,发出细微的叫声。猛然江祥旭的手指直接按住内壁上那略微突起的一点,弓起指节用力揉搓着。
“哇啊--”曹群尖叫一声,头猛地后仰,脖颈抻得笔直,身子却急剧地抽搐,双腿一软,再也支撑不住身体的重量。身体内侧那极其脆弱的一点哪怕是小小的刺激都可以让人疯狂,又怎么经得起如此直接、又如此剧烈的摩擦?火烫的内壁剧烈收缩起来,紧紧吸附住江祥旭的手指,江祥旭再加入一指继续按揉着花穴,感受着那里强烈的颤栗。
“啊……嗯啊……”曹群的双腿大大张开着,急促地喘息,两手又收又放,脚趾也蜷起,秀气的嘴里逸出断断续续的呻吟。每当男人的指腹摩擦过那脆弱的一点,他的身子就不由自主地哆嗦颤动、弹跳抽搐着,宛如一条钓钩上的鱼儿。
怀里的人儿发丝凌乱,半睁着被情欲薰染的氤氲水眸,神情恍惚,薄润的檀口释出诱人的轻吟……为了享受他更淫艳魅人的表情,江祥旭抱起他无力站立的身子放到床上,腾出搂抱他的手来“照顾”一度被冷落、现在却越发肿胀、前端滴淌出透明蜜汁的勃起。
“啊啊啊……呀啊--”曹群揪住床单的十指泛白,散乱的黑绢长发在枕头上激烈摇晃。指头在后洞噗滋噗滋地进出的同时,前方欲望也被男人另一只手爱抚玩弄着,前后夹攻焚烧着他,他的两脚不住收紧,放声狂叫,他已经顾不得羞耻,如果不叫出来他会更难以忍受,会发疯!
“好棒……”身下人儿想要收拢的脚被用力扳开,江祥旭置身于他双腿之间卡住他,拿起一个枕头垫高他腰部,看着粉红的密穴渐渐变成艳红色,开始一张一合,大量的蜜液沿着勃起的柱体倒流下来,把穴口弄得湿漉漉的,更方便手指的进出。
“啊啊……”在空中弹动的双腿痉挛着交叉绞住埋在股间的腰身,青涩的身体难以忍耐地弹跳动着、颤抖着,毫无章法与技巧的扭动更引起男人嗜虐的欲望,玩弄着他前身的手指只要轻轻紧束,就既舒服又痛苦到让曹群几乎失去意识。
“不……不要……这样……”下体甜蜜炽热却又万分痛苦,曹群不由自主地疯狂扭动自己的腰身,张开大腿渴求男人的抚触,蒙上一层泪雾的黑眸此刻漾着哀恳的媚态,逸出一声声沁着淫欲、央乞和渴求的喘吟,“旭……旭……快一点……求求你……”
“群……我的群……”感到他的手指在自己后背催促地胡乱抓挠着、大腿紧紧缠着自己的腰、狂乱地叫着自己的名字,曾经无数次承受过他的那里早已湿成一片,准备迎接他的到来……江祥旭一直玩弄到曹群已经快到极限,这才一挺腰,把自己早已呐喊着要发泄的硬热纳入爱人紧窒的密穴中。
“啊、啊……”曹群纤细的身躯绷紧,欢愉的叫喊如女妖之歌般传入江祥旭耳中,听到这不可思议的诱人声音,他的情欲再也无法按捺,腰杆奋力向前一捅,用力顶起了曹群。
“啊啊!呜呀呀……”曹群的身体震颤着往上挺起,下巴仰得更高,脚痉挛了起来,发出痛苦又激烈的叫声,泪水扑簌簌地落下,快感强烈到近似于剧痛,如尖而锐利的针一般刺穿脊髓,猛然他全身一个抽紧,绷高的腰在最后一声呐喊后,颓然崩塌在床铺上。
紧暖湿润的甬道因前方释放的高潮而紧紧收缩着夹住侵入的灼热,令江祥旭舒服得如上云端,愉悦地栖息在这得来不易的深处,缓缓在爱人体内奏出最原始的旋律,再度挑起身下人儿欲望的喘息……
“啊啊……嗯啊啊……”不断颤动的小穴吞吐着那份硕大,曹群的喊声已经近乎惨叫,被强劲贯穿所带来的冲击痛楚和令人羞惭无地的强烈快感使他的理智与意志都近乎崩溃!
“嗯……呼……”江祥旭粗喘着,看着身下白磁般无瑕的身躯在自己每一次顶入时震颤抽搐,颤抖的小穴一次次吞下自己的硕大,令他有一种将不沾俗尘的清雅仙人禁锢玷污的罪恶快感!
这一次占有高洁的你,我没有一丝心虚,因为接受了我的你也没有任何犹豫。你爱我吧?还是只是在同情我?无论如何,我都不放你走!
“啊啊啊啊……”痉挛的双腿用力绞紧那肌理分明、平滑结实的腰身,硕大的硬挺在自己小穴中急速抽插,给曹群带来难以形容的摩擦快感,被软枕垫高的臀部随着江祥旭一次次的深深进入而不住震颤着,腰肢禁不住随着江祥旭律动的节奏摇摆,主动将大腿张得更开,期待更用力的摩擦。
“我爱你!我爱你!”江祥旭激烈地呐喊着,狂乱地在这具为他颤动的身躯上烙下无数个吻印,疯狂地摆动腰杆将自己的炙热一次次送入渴望的地方。自己是这么这么地爱着这个人,想让他用那种清澈温柔的目光注视着自己、自私地希望能独享他的笑容、霸占住他的人、让他一直伴在自己身边……
“哈啊……啊啊职……”身体各处的敏感地带不断传来酥麻感,四肢百骸都窜起灼人的热火,曹群雾眼迷蒙,两颊布满红潮,只觉得自己热得仿佛快要溶化了,忘情地摇摆身子、扭动臀部,双唇微张,吐出甜腻的喘息,江祥旭加快驰骋的速度,两人交合处不断传出煽情淫靡的湿润声响。
床板被激烈摇动,呻吟出古老的激情节奏,两具身躯紧紧纠缠着,任由情欲掌控,直至极致的快感来临……
江祥旭趴在曹群身上,急促的喘息声渐渐平缓,见身下清秀的容颜有些苍白,颤抖的唇半张着艰难地呼吸,心中爱怜无比,“我爱你,我爱你……”轻轻地捧起那面庞吻了上去,动作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轻柔。
曹群心里忽然涌起一股说不出的感觉,江祥旭的动作那么轻柔、眼睛里神色是那么多情,他与之相处多年,此刻却忽然有些不自在起来。感觉江祥旭的嘴唇在自己唇间游移的细微动作,有什么东西压向他嘴里试探,他将舌头轻轻迎上,转瞬间,江祥旭把他抱得更紧,侵入他口中的舌头急切地劫掠他口腔中的一切。
已经冷却下来的身子又渐渐发热,曹群只觉得自己的身体逐渐变得奇怪起来,小穴里象是爬进去上百上千只蚂蚁,又象有无数条蠕动的虫,在咬着、搅动着,即使体内的江祥旭毫无动作也不自禁地痉挛紧缩,他求助地望向上方的男人,浑然不觉自己的眼睛已经湿润,就象一只美丽的野生兽,因未知的命运而露出恐惧与期待,令人又怜又爱,却更想征服,那嫣红柔顺的脸庞令侵略者眼中的邪光更盛。
“啊啊啊……”身躯猛然又被向上顶起,发烫的热块深深插入体内,曹群无法忍耐地叫喊出来,随之被江祥旭诱惑的律动勾引出无限的情欲渴望,情不自禁地搂住江祥旭的颈子,不断地发出欢愉的娇吟和狂喜的尖叫,身躯急切地配合着他的起伏节奏,迎向他的撞击……
第十章
那段时光是他与江祥旭之间最美好的记忆,虽然江祥晔下落不明、生死未卜,但他与江祥旭相互扶持,撑过了那一段忧心的日子,江祥旭浓烈的深情毫无保留地全部倾泄给了他,让他几乎忘记了现实里还有许多问题,不是单单两个人相爱就能解决的。
而后江祥晔历劫归来了,配合江祥旭打败了北燕军,而后江祥旭带着他奉旨返朝,与北燕议和,他被封为侍中,时刻随侍在江祥旭身边。朝廷里人事复杂,家人对他终身大事的关心与期盼、江祥旭皇储身份的压力……一切一切都在提醒着他这份感情的脆弱。
“啊--”猛然下肢被大大拉开,一股强劲冲击贯穿他的身体,把他的神智从恍惚中拉了回来,江祥旭抓高他的双脚,把凶器更深地埋入他体内,曹群控制不住地尖叫着,激烈的痉挛抽搐窜过他全身。
“群,为什么你要瞒着我、逃离我?从咱们第一次见面,我就只有你一个,难道我爱你爱得还不够吗?”江祥旭痛苦地望着他,“你说,你还要我怎么样才好?”
曹群无言地扭转头,涣散的目光望着桌下散落一地的文书纸张。就是因为做得太够了!这么深、这浓的爱,如果他是女子必会欣喜若狂、倾心相随,可他是个男人啊!他能感受到江祥旭那热烈的爱,相信它的真诚,但正因这爱是真情,所以才会更令他觉得悲凉,就如同虽然看到了光明,但正因为有了光明照耀,才更让人看清了周围的黑暗是那般漆黑无际。
他不能让江祥旭做一个被后世讥笑的昏君!
“你还是什么都不说吗?连一句解释的话也没有吗?甚至连看我一眼都不愿意了吗?”江祥旭抓着他的肩膀用力摇晃着、逼问着,表情越来越狰狞,脸上的肌肉都开始抖动,这种类似于绝望野兽的神情令曹群胆战心惊。
身子仰躺在桌面上的上半身忽然被提了起来,江祥旭抓住他的双手将它们反背到背后,用腰带捆起来,力量之大勒得他双腕仿佛要断了似的疼痛着。
“唔……”曹群痛得皱起眉,江祥旭的男性还在他体内,身躯的移动使体内的硬挺改变了刺激的角度,身子不由自主地泛起一阵微小的抽搐。
“呵……看看你这样子,还真是浪呢。”江祥旭恶意地嘲笑着,“你娶的妻子不知能不能满足你这淫荡的身体?”
曹群难过地咬住嘴唇,江祥旭的话虽然恶毒,但他心里却只感到凄伤,让江祥旭变成这样的是他自己啊。如果江祥旭真的只是单纯地玩弄羞辱他,他反而不会这般凄伤。猛然他的身子又被推倒,双脚被抓得更高,腰被用力压弯,膝盖几乎都碰到脸颊了,后穴被滚烫地贯穿填满。
“啊啊……”被冷酷地刺穿身体,口中却发出沉醉的叫喊,曹群没有挣扎,微微闭上幽黑润泽的眼睛,只怕自己的眼神会泄漏了从灵魂深处透出的脆弱与无助……
“呜啊--”江祥旭的指尖突然刺入他分身前端的小孔中,曹群猛地瞪大眼睛,身子激烈地向上拱起,双手被反绑的情形令他拱起的姿势更增痛苦,睁得大大的眼睛里溢出泪水。“啊--不!啊--”
“怎么样?滋味不错吧?”
“不……不要这样……啊--!”江祥旭突然抓高他一条腿,把他车轮般翻转了个身,深深插在他体内的硬挺狠狠刮擦过娇嫩的肉壁,刺激得他叫声扬高了八度,分身因刺激而勃起,前端滴下一连串透明的体液。
“哇啊!啊!啊--”曹群全身都颤栗着,脚趾颤抖着蜷成一团,肉体感觉到的刺激太强烈,以致于他头脑一片空白,阴茎痉挛抽痛,眼看就要喷发而出,却被江祥旭用力捏住根部,将一根细绳扎在正要爆发的分身根部。
“呜……”曹群猛然瞪大眼睛,汹涌的热流无法宣泄,带来无法言喻的疼痛和饥渴,他颤栗着挣扎起来,想摆脱江祥旭的残忍玩弄,却只是徒劳,高昂的分身颤抖着,顶端不断沁出透明的汁液、叫嚣着想要喷发。
“你还记得你以前也逃过吧?你逃到京城郊外的小村子里,想让我找不到。”江祥旭从后方咬着他的耳垂问,口腔里喷出的热气吹着他敏感的颈子。
曹群颤抖地点头,“记得……啊、啊……”江祥旭的手指在他分身上玩弄的动作令他语不成声。
“那你还记得我抓到你时的情形吗?”
恐惧哽住了曹群的喉咙,发不出声音来回答。
“我那时就说过,我既然为你而当这个国家的主宰,就注定你一生都休想逃离!你每逃一次,得到的惩罚都要比上一次更残酷十倍、百倍!”江祥旭的声音象是要唤醒他恐惧似的低沉、冰冷的响起,那是轻薄如丝绸,却蕴含了深重危险的声音,“也许时间过太久,你竟然忘了,我只好再提醒你一次!”
江祥旭抚着曹群被束缚着无法解放的肿硬分身,不知从哪里拿出一根细细的金属尖针,曹群惊瞠地睁大眼睛,疯狂地挣扎,太久没有经历真正的恐怖,他已经失去了面对这种恐惧的精神力量,“不!不要!不要!求求你不要……求求你……啊!啊啊啊--”
针尖不容分说地扎进分身顶端那肿胀艳丽、流淌着晶莹泪滴的花蕊中,曹群凄厉地惨叫着,用力挣扎着扯动手腕的桎梏,手腕的皮肤都被磨破,腰带上已是血迹斑斑。
“痛吗?就是要你痛!越痛我越高兴!”江祥旭喘着粗气按紧他挣扎的身躯,将细针推进得更深,感觉身下人儿疼得不住痉挛。
“啊啊啊……不要啊……”泪水终于流下眼角,曹群痛苦得几欲昏厥,五官痛苦地扭曲着,嘴唇毫无血色,脸颊上的肌肉都挛缩起来,致命的前端被细索紧紧勒住,身体最柔嫩脆弱的部位被男人以野蛮的手法强行刺弄着,从他喉间发出的叫声已经近乎悲鸣,“唔……啊啊!呀啊啊……饶了我……求求你……饶了我……哇啊啊……”
捏针的手指只要稍微用力按下去一点儿,或是来来回回地拨弄分身前端,眼前的腰就一次又一次地跳动,经历无数捅插而变成石榴色的花穴随之紧紧咬合着自己的欲望……那双比窗外夜色还要深沉的黑色瞳眸带着泪雾哀求地望着自己,呈现出的脆弱是那么诱人……想更凶狠地贯穿充满他、想让他哭喊啜泣、让他脑海中除了承受着的自己外再也容不下任何事物!
江祥旭忽然把曹群趴跪着的身子抱起来,自己坐到椅子上,将曹群以背对自己的跨坐姿势放于自己下腹部。“哇啊--”这一举动令无情插入的凶器戳得更深,曹群的叫声一下子扬高了好几度,叫得几乎失了声,大大地仰起身体,身躯与四肢都不能自制地痉挛抽搐着。
“以后、不许、再说、离开我!”江祥旭咬牙切齿地摆动腰杆用力向上捅顶着,毫不留情地贯穿他,硕大的凶器在又软又热的黏膜深处肆意掠夺。
“啊啊啊啊……不要啊……求求你……”被如此残酷地刑求,莫大的折磨几乎令曹群崩溃,痛楚的湿雾在眼中浮起,悲鸣低泣着只求江祥旭能慈悲地放过他。
江祥旭的动作却越来越激烈,用细针对曹群的阴茎施予酷刑的手指也丝毫没有放松,不管曹群是哭泣还是叫喊,都半点也没有缓下来的意思。
“啊啊啊啊--饶了我……饶我……”曹群发出悲惨的叫声,叫喊声越来越高昂,身躯也抽搐得越来越厉害,终于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失禁尿了出来,无尽的疼痛与屈辱令他恨不得立刻死去!精神和意志都在江祥旭残酷的折磨下彻底崩溃!
“啊……”意识不知道飘忽了多久,曹群睁开黯淡无光的眸子,无意识地望着面前的男人,感觉到自己已经不在书房的檀木桌上,四周的景物颇为熟悉,是江祥旭的寝室,自己被牢牢地压在床上,男人的阳物仍粗暴地侵犯着自己的身体。
“醒了吗?你的体力可是越来越差了。”江祥旭俯下身,两排牙齿用力咬嚼着身下人儿胸前的红肿蓓蕾,被拒绝的怒火、嫉妒的恶念,令他的动作愈发狂野,几乎想让他把身下这具纤细的身躯整个捣毁揉碎、吞下肚去。
“啊啊……”曹群痛苦不已地扭动着身躯,被残忍撕扯着的小乳象是要从胸口被生生撕落,刺痛难忍得让他想尖叫,身上没一处肌肤逃得过暴虐的拧咬。身体被贯穿着律动,前方被紧紧绑着,得不到宣泄的暖流在腰下乱窜,与因后洞被贯穿而沿着脊梁升起的寒流撞到一起,灼热、痛楚、耻辱、恐惧……感觉好象要把整个身子都炸成碎片般的痛苦与恐怖……
感觉到体内的硬物一阵颤抖,炽热的液体喷入体内深处,曹群忍不住地合眼轻颤。江祥旭舍不得立刻离开,就着现在的姿势又抽动了几下才把软下来的欲望缓缓拔了出去。曹群无声地松了口气,却听见江祥旭的轻笑,“我的群,你以为犯了这么大的错误之后,这点儿小小的惩罚就能消除我的怒气吗?”
曹群心中一凛,睁开紧闭的眼,看到江祥旭脸上令人发颤、冷酷阴沉的表情,颈背后的毛发都不禁悚然竖立,难道刚才的酷刑还不算是极限吗?
看着身下无法动弹的人儿,那素白的肌肤微微颤抖着,黑夜般漂亮的黑眸里虽然盛满恐惧,却仍勇敢地直视着他,让人能看见其中所有的坚定。
面对在痛苦中仍是如此固执不悔的爱人,江祥旭无法压抑胸中狂乱的痛楚与愤怒,本以为是两情相悦的爱人竟然背叛自己、自己全心全意的爱竟然落得这样的结局!怎么也发泄不够的愤怒转化为一阵冰冷的寒意,胸口燃烧的熊熊烈焰也仿佛被突如其来的冷雨烧熄,一股近乎“仇恨”的感情在胸膛里沸腾,混合着莫名而强烈的悲伤酸楚,“我真想杀了你!”
低下身去轻轻抚摸着曹群已经被折磨成紫肿的分身,那粗胀的肉茎一直被紧箍住从没得到释放,前端溢出的黏性液体将整个柱身都弄得黏黏糊糊,江祥旭毫不犹豫地张口将之含入口中。
“啊!”曹群身子一震,细针在他被酷刑折磨得昏过去后就已经拔了出来,江祥旭的气息柔柔地、暖暖地、象是棉絮一样包裹住饱受摧残的部位,舒服得几乎叫人叹息,江祥旭舔着肉棒表面浮动的血管,从隐没在草丛中的部分一直变换着角度吮吸到粗大胀红的头部,勃起处在江祥旭口中猛烈地震颤,爱液不住溢出,吸吮的猥亵声在寂静的房间里回响,分外清晰。
“嗯……嗯……呼……啊啊……”曹群舒适地叹息着,贪恋着江祥旭的舔吮,不由自主地把腿张得更开更大,不断的扭腰在江祥旭口中摩擦自己。
望着床上这个面色潮红、不住辗转低喘的人儿,江祥旭加重了吮吸的力度。
“啊!啊……解……开……求你……拜托……”分身已经膨胀到了极限,出口却被恶质地堵死,无法隐忍的呻吟不停地传出,受肉欲驱使的身躯不听使唤地向上挺起,仿如求怜般哀恳着。
江祥旭却毫不怜惜,舌尖钻进顶端那条裂缝,在铃口处细细地翻搅戳刺。狭缝中蠕动的舌尖会给男性造成什么样的刺激他再清楚不过。
“啊啊啊……”曹群身躯骤然绷紧,五官痛苦地纠结,四肢都难受到痉挛起来,膨胀到了极限的分身在江祥旭口中弹跳,顶端不断滴出白浊的液体,激烈的快感让全身的毛孔都尖叫着释放,“放开……求求你……放……啊、啊啊……”
曹群身体在江祥旭的折磨下大幅度地扭曲着,已经染满情欲色泽的水漾瞳眸疯狂地瞪着折磨自己的人,忽然泪眼朦胧的视线望见江祥旭手中又多了一根长长的、细细的、闪着金属光泽的东西!“呜……呜呜啊……不要……求求你……求求你……饶了我……”他恐惧地拼命挣扎,却挣不脱双腕的桎梏。
“别怕,放心,这不是针。”江祥旭把东西放到曹群眼前,这个人儿恐惧的反应、绝望的眼神、颤抖的身体……都令他十分满意。
那是一根略粗的圆棍,末端十分平滑,一点儿也不尖锐,曹群颤抖抖地抽着气,江祥旭的声音也十分温柔,但笑容却分外残酷,他用仅剩的体力扭动身躯,却是徒劳无功。
“啊--”当那根略粗的金属棍没入尿道时,一声凄厉的哀鸣迸出曹群死命咬住的牙缝间,他大叫着抻直颈项,脚趾卷曲起来,手指甲深深陷入紧握拳头的手心里。这已经不仅仅是痛,简直是令人无法忍受、恨不得能立刻死去的难受痛苦!
他的哀鸣与极度痛苦的体态并没有阻止江祥旭的恣意肆虐,江祥旭将棍子直推到底。
“呜啊啊啊哇……”男性最脆弱的部位遭受比前番更残忍的酷刑,前端被刺激得不断流出透明的液体,下体想喷发、想排斥出异物的欲望一浪高过一浪,却怎么也摆脱不掉加诸在肉茎上的刑具。曹群眼前一片鲜红,无法自制地在床上打滚,绷紧的肌肉抽搐得几乎痉挛,细长的手指抠着床栏,因为用力过度而令指关节都发白了,黄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不断滚落。
忽然他的身体被翻了过去,下肢被分开、架起。“啊--呜哇--”双手被拉高捆绑在床栏上,双膝又被江祥旭抬离床面,曹群全身的重量都压在硬挺挺地顶着床铺的肉茎上,确切地说是压在顶住尿道最深处的金属细棍那一点点末端上。
“咿啊--呜哇哇--啊啊--”无可言喻的极度痛苦令曹群想昏死过去都因痛苦太剧烈而不能如愿,口中不停惨嚎着,手脚就象不是自己的一样激烈痉挛,后穴更是激烈地收缩着,“求求你……放了我吧……放过我吧……”
“不能……”江祥旭抬高曹群的腿,挺身刺入那绷紧的身躯、喘着气试图把曹群贯穿到底,声音严厉而残酷,“我已经放不开你了,就算你哭喊、就算你痛苦、就算被你怨恨,我也不放你!”
“不……不要这样……”快感伴随着强烈的痛苦,无法忍受这种非人的酷刑,曹群发狂地嘶喊,不停尖叫着扭动身躯。
“怎么?扭成这样?爽得受不了了吗?”江祥旭用力扳开曹群激烈痉挛着的大腿、冲开不住收缩抽搐的粘膜,猛力戳到花径最深处,感受着曹群的身子更激烈的颤栗。
“呜--啊--”体内的金属棍因他冲刺的力量更加重了对尿道的压迫,曹群全身痉挛,下巴高高扬起,“不要……不要再……啊啊--”
“这次……一定要给你个……一辈子都忘不了的……教训!”江祥旭紧压着已经虚弱得没有丝毫力气、只能软垂着身子不住抽搐的背叛者狂猛地抽插,一次又一次地迷失在那柔润又敏感的软穴中。
“呜啊……啊!啊……”曹群痉挛着承受一次比一次更激烈的撞击,每一次都以为已经是极限,却在下一次的撞击里感受到更无法忍受的酷刑。极度的痛苦令肉体其它感官都没有了感觉,只有鼠蹊部位狂野又沉重地疼痛着,如在地狱熬炼一般,零零星星的液体不断从被折磨到紫肿的前端滴落下来,濡湿了大片床单。
“不……要……求求你……饶了我……啊!啊--你杀了我吧……求求你……杀了我吧……”凄厉的尖叫声毛骨悚然地回荡在空气中,在肉茎上的酷刑仿佛永远没有结束的时间,下体仍不停地遭受侵犯,没有任何反抗或逃走的机会,只能承受着、残喘着,不断地呻吟、哀鸣、悲泣、求饶,但那酷刑还是一直一直持续着……
压制、蹂躏、强暴……仿佛永无休止……
体力早已透支、被折磨得惨不忍睹的苍白裸体如烂泥般躺在床上,好象只要再加把力他就会粉身碎骨般的脆弱。深幽的夜色双瞳如今已涣散无光,空空洞洞地睁着,本来红润的唇瓣被咬得紫肿,小小的口微微张着,双唇间牵着一丝透明的液体。双手仍被捆绑着,疲软的两腿敞开着无力合拢,双腿间滴沥着血迹和情事的残余……看着眼前这副惨景,江祥旭不禁心生悔意,解开曹群分身根部捆了一整夜的绳索,抽出沾满了血迹和体液的金属棍,曹群的身子抽搐了一下,缓缓闭上了眼睛。
曾经倍受怜爱的玉茎被绑出一道深深的伤痕,因为一直得不到宣泄而仍旧肿胀着,只是却象失了水份的花苞一样泛着紫暗的颜色,江祥旭轻柔地掌握住它,慢慢地揉蹭,他知道只要稍重一点儿的力道都会让这饱经凌虐的脆弱部位产生痛不欲生的苦楚。
“嗯……哼嗯……不……呜……”即使他动作再轻,也带给曹群莫大的痛楚,身体蜷曲颤抖着,苍白的容颜上滑下汗水,喉咙里发出模糊的呜咽,在神智迷茫中呻楚痛绝。
解开仍捆着他双手的布条,把他拥入自己温暖的怀抱里安抚,江祥旭为曹群在昏迷中仍无意识地发出模糊的抗拒声而感到心疼,在他下体动作的手指更加温柔。
“呜……啊……”曹群的下身变得更加肿胀而且坚硬,虽然神智处于昏迷惘然的状态,感官却在领受无比美妙的快乐,无力的身躯微微扭动着。
“群……”江祥旭吻上那两片微张的唇瓣,所有的柔情、不舍、爱慕、恩怨……都在胸中涌动,他爱这个人,曹群柔和的性情、幽雅的气质、无私的包容力,仿佛柔和轻淡的斜晖,虽不如中天丽日那样强烈璀璨,却自有一种使人身心都得到抚慰的安恬温柔的美,而与气质不相符的坚强意志在他身上是那么矛盾却又那么吸引人,他的感情沉静而强烈,无论如何自己都不愿放手!
“唔唔……啊啊!啊啊啊……”曹群的身体猛地一阵震颤,江祥旭放开他的嘴唇,一连串的激情呐喊就冲出曹群喉咙,纤细的身躯大幅度地扭曲了起来,从紧绷的器官前端飞射出白浊的液体。
精液不停地射出,一波随着一波,似乎忘记了如何停止,曹群的身子剧烈痉挛抽搐着,脸孔蒙上一层艳丽的红潮,五官似欢愉又似痛苦地扭曲着,经历了比往常要长许多的一段时间,他绷紧的身子才渐渐松缓下来。
“嗯……”仿佛全身的毛细孔都张开了,那种无比舒畅与放松的感觉令人轻飘飘如在云端。长睫扇动几下,曹群无力地睁开眼睛,朦朦胧胧地看了江祥旭一眼,而后头一歪,又昏死过去,一滴泪珠如水晶般滚落,划过苍白的面颊。
江祥旭愣愣地看着这滴泪水,内心有股贯心彻肺的痛楚,曹群既没呜咽、也没悲泣,但昏迷前那一眼,似绝望、似悲怆,如利刃般割着他的心,那悄悄地沿着木然不动的脸颊往下淌的眼泪里包含了多少绝望悲伤?他究竟要怎样做才能留住曹群?第十一章
“嗯……”在温暖的胸膛中苏醒,曹群一时间弄不清自己身在何处,好半天才看明白自己正睡在东宫寝殿、两个月后就要登基的太子二殿下床上。身体沉重得不象自己的,胸口上两个乳尖还残留着疼痛的肿胀感,腿根象是被撕扯过一样只要一动就疼得厉害,后洞更是疼痛,内部还残留着被巨物撑开刮削的怪异感觉。
轻轻移开腰上的手臂,他忍着下身的疼痛轻轻地爬起身,突然手腕被一只有力的臂膀抓住,“你去哪儿?”他一回首,正对上江祥旭不安的眼神,那里面包含着许许多多复杂的情绪,愤怒、懊悔、伤心、苦楚、憎恨、爱惜、更多的是生怕他离去的恐惧……
“天亮了,即使不上朝,也得去聚英宫处理公务。”曹群轻声回答。
本以为已经平息了的愤怒又在胸中翻涌,江祥旭的手抓得更紧,“我昨天对你那样,你还能若无其事地帮我处理公务?还是不论我对你好也罢、坏也罢,都不值得你放在心上?”
“您是未来的南江国主,如果您这里出了问题,整个南江国就都要出问题了。”
“从什么时候起,你我之间要用尊称了?”江祥旭怒目盯着眼前的人儿,赤裸的身躯上布满吻吮与啃咬造成的痕迹,红紫色甚至是青黑色的瘀痕从脖子到锁骨、胸膛、小腹、甚至大腿内侧……密密麻麻,无处不在,令人一见惊心。
但即使景况如此凄惨、即使赤裸在别人眼前,曹群仍给人一种白得一尘不染的纯洁感觉,但这分纯洁却带着伸手也无法触及的残酷。江祥旭正是深刻体会到这份残酷的人,无论怎么污染他、无论在他身上烙印下多少自己的色彩,他依然这么纯白无暇,仿佛永远也把握不住他……
“至公则无私,有国就不能有家。”曹群把悲哀深深地埋入心底,“国君与臣下不能过于亲近,否则就会失去公正的态度。”
“这就是你要离开我的原因?”江祥旭的眸子敏锐地眯了起来,“就为了这么教条的理由你就要离开我?是谁给你灌输这种烂思想的?那我九弟和燕于威、我大哥和岳府深、我三弟和鲁见天、还有我六弟和那个什么族长葛颜,难道要他们统统都分开才是正理?”
“大皇子他们与他们的意中人地位相当、并非臣属,即使对朝政参与意见,也不会涉及各国的军政大事啊,可我是您的臣子,与您有这样的关系,如果您在朝堂上采纳我的意见,即使公正也无人信,无私也有私,人言可畏……”
“日子是自己在过,你管别人说什么?我是未来的南江国的皇帝,我摆明要宠幸你,你的父母兄长都无法反对;至于我父皇,他要敢反对,我就不接他的皇位,他就休想和母后亲亲密密过下半辈子!如果你担心我公私不明,干脆我下道旨意招你进宫,你也不用工作得那么累……”
曹群笑了笑,那是种令人看了都会为之心痛的笑容,“招我进宫?您所给予我的将会是何种宫殿?想必是那种连栏杆都用金或银所做成的华丽牢笼吧?你要我做一只在华丽的笼子里专为您吟唱的金丝雀吗?我是个男人啊,不是安于后宫的女子。”
情人这颗固执的脑袋瓜子怎么也说不通,江祥旭怒上加急,“我不听你讲什么大道理!你休想为一堆烂理由离开我!”
苍白的唇紧抿,曹群慢慢地挣开江祥旭的手挣扎着爬下床去,即使颤抖的腿却根本无力站立、身子前后摇晃着,仍然硬撑着走到门口。贴心的内侍早已把他们的衣服从聚英宫的办公处拿了回来,叠好放置在门边。虽然衣服有几处被撕破,但不注意是看不出来的,曹群全凭意志支撑着摇摇欲坠的身躯,忍着全身酸痛穿好衣服。
江祥旭愣愣地任他挣脱自己的手,愣愣地看着他穿衣,竟不敢再加阻拦或逼迫,曹群坚毅倔强地抿唇沉默,那种冷静的痛苦比大哭一场更令人觉得悲痛,看得他心痛无已。他下床走到曹群背后,虽然觉得自己还有很多话想说,但对着曹群绝然的背影,一时间却又不知该说些什么,“我……我叫人备车……送你回去……你今天别去聚英宫办公了……”
知道曹群脸皮薄,很容易害羞,江祥旭不欲叫人进来看见曹群虚弱的模样,随手抓了件外衣披在身上,走出殿门吩咐外面的内侍备车。曹群的力气再也撑不住身体,扶着门框慢慢蹲下来,蜷曲起身子,垂首望着殿门珠帘上晃动的流苏,眼里的水雾慢慢凝聚成型,一滴又一滴地滚落在地上,无声但悲恸。
曹群一天没上朝、两天没上朝、七天没上朝、乃至一连十来天都没上朝,也不见他来聚英宫,江祥旭因为这次把曹群折磨得太惨,一来心里有愧,二来想等曹群养好身子以后再和他商量两人间的问题,也任他请病假歇着不敢催问。但足足过了半个多月还没见曹群的影子,他再也沉不住气,在朝上当庭问曹耿,“令三公子曹群的病怎么样了?很严重吗?”虽然还有一个多月才举行受禅大典,但江天锡早早就把朝政丢给儿子了,因此现在都由江祥旭主持早朝。
曹耿出班施礼,恭敬地回答:“禀太子殿下,小儿前些时日感染风寒,请了一个大夫,说小儿体质太虚,不宜劳累,否则有积劳成痨之危,需摒却杂念、安心静养,最好是远离俗尘,再不受外务干扰,老臣早已将小儿送至寺里修心,只是还未来得及替小儿辞官罢了。”
江祥旭瞪着御座下这位头发花白的老臣,“曹大人罗罗嗦嗦了这一大堆,究竟要说什么?曹侍中曹大人现在又在何处?”
眼见太子殿下脸色铁青、低沉阴森的声音明显已经濒临失控边缘,众大臣们都为老曹捏了把汗,曹耿却浑然无惧,“老臣的意思是:小儿已经在佛光寺出家了。”
“咣啷!”龙案上的茶杯翻转,摔落于地,江祥旭霍地起身,震惊、羞怒、恼恨……种种激烈的情绪涌了上来,那狂乱阴寒、让人毛发战栗的愤怒令大殿上所有的人都不由得打起了寒颤。江祥旭慢慢地走下御座,走到曹耿面前,脸孔可怖地扭曲着,嗜血恶毒的眸子如盯猎物般紧紧望着他,“是你的主意是不是?是你要他出家的?”
他面孔之可怕连曹耿这个见多识广的两朝老臣都觉得心里发毛,但为国为家、为了自己的小儿子,仍是咬着牙回道:“是小儿自己的意愿。”
“我不信!”江祥旭一甩袖子,旋风般回转内廷,“退朝!”他要马上去佛光寺!他一定要向曹群亲口问个明白!
曹耿用袖子擦了擦额上的冷汗,这时才发现自己有些脚软,他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剩下的就看儿子的意志和天命了!
午后下了一场暴雨,惊雷如战阵上的鼓声,黄昏时雨才停,夕阳下现出一弯彩虹,在暴雨后看来更是说不出的宁静美丽。曹群独立凉露冷风中,看着远方水墨浸烟似的山影。九重城阙,更在微茫之外,这里是看不见的,不知九重皇城中的那人而今可好?得知了自己出家的消息是勃然大怒要降罪曹家呢?还是干脆死了心把自己忘了?
自己拼舍一切将所有的事都告诉了老父,父子左右思量之下,唯有出家这一途可以摆脱江祥旭,即使会触怒龙颜、冒抄家灭族之险也顾不得了。父亲带着他来找宝梁大师,请求出家,大师看了他一眼,只说了一句“汝尘缘未尽”,不肯为他剃度,但也答应让他住在这里,直到他自己愿意离开。大师是不是也知道了什么?
一个小沙弥走进院子,对他合掌施礼,“师兄,有客人要见你,主持大师在前面佛堂招待他,让他赶快过去。”
佛光寺主持宝梁大师是南江国的国师,能让他亲自招待的客人都是极有名望或是地位尊贵的人,应该是江祥旭找上门了吧?曹群苦笑一声,“该来的终究会来。”他深吸一口气,挺直背脊往佛堂走去。小沙弥有点儿摸不着头脑地站在原地看他远去,只觉得他走路的背影象个盲人般不安迷惘。
江祥旭目不转睛地望着那个缓缓走来的身材略削而匀称的俊秀人影。七年了,自己看着他从十五岁的清秀男孩长成二十二岁的俊雅青年,却一直不能理解他的心思和感情。他并不想把曹群逼到这个地步,他也根本想不通曹群为什么要离开自己。
曹群走到他近前,停住脚步,轻唤了声:“殿下。”曹群的嘴角有抹淡淡的笑,带一点点忧伤、带一点点无奈。那么哀愁、忧伤的微笑,却又好象在嘲笑他的无知一样微带嘲讽,可是脸上那悲凄的表情却与嘴角轻嘲的笑意极为不搭,缘生缘灭、是恩是怨,都尽在其中了……
他忽然不想听曹群说话,曹群这种平静的、极其安详的态度使他心里发慌、感觉不妙,心中有骤增的恐惧和某种不好的事就要发生的预感。
江祥旭一把抓住曹群的手腕,“什么也不许说!跟我回去!”
曹群的神情既难堪又困扰,“殿下,当着大师的面……”
“当着大师的面又怎么样?”江祥旭挑战似地看了宝梁大师一眼。
宝梁大师低宣一声佛号,“太子殿下,老衲虽然还未给曹施主剃度,但也答应让他不受人干扰地住在寺里,如果曹施主不愿意跟殿下走,还请殿下不要强行带走他。”
他是南江国敕封的国师,江祥旭对他也很尊重,而且南江国重佛教,就算是皇帝也不能在皇家寺院胡来。江祥旭不得不放开曹群的手,近乎哀求地看着他,“群,跟我回去吧,不管有什么事咱们都好商量,不要出家好不好?”
曹群看着眼前这个人,心中感慨万千,这个人一向戏物于股掌之中,玩物于寸指之间,他是桀傲的、孤高的、自负的、目空一切的,世上的确很少有男人能比得上他,天下万物,他予取予求,但却在他的面前,垂下了他高傲的头颅,抛开了他冷漠的自负……
内心如此坚强的人却只想着你、只倾慕着你、将一切都交给了你……说不感动是骗人的,更何况他也喜欢这个人、爱着这个人啊!如果自己对江祥旭妥协,后世史书会怎么写?众夫所指,他真能不屑一顾吗?国家的利益、曹门的名声、自己的将来……他要的顾虑太多太多了,毕竟君王之爱少有长久啊!更何况龙阳之癖?平常百姓家夫妻离异没什么大事,但一旦被君王抛弃,所牵连到的甚至不止是自己的前途和生死啊……
“群……”江祥旭恐惧地看到曹群眼神千变万幻,最终苍凉的决心取代了他眼中刚刚生出的那一点温情,不顾一切地扑上去抓住他的手,硬是将唇强印上他的冰冷,又吸、又咬、又啃,彻底地将它们轻薄殆尽。
但--什么也没得到,甚至连愤怒或屈辱的表情都没有,曹群冰冷如故,宣示了他的再一次失败。
无论如何努力,都注定得不到这个人,他就站在离自己这么近的地方,自己却找不到可以打破那层防御的方法和力量。背叛、愤怒、痛苦、绝望、恐惧……种种心情汇聚在一起,几乎令他崩溃!即使他成了人间的帝王、即使他可以主宰众生的命运,却无论如何也强求不了一个人的感情……
江祥旭去佛光寺一走就是三天也不回来,丢下朝中一堆事务,他的六堂弟江祥明终于再也忍不了地去找他,开玩笑,堂兄弟们都不在,最该管事的人却追情人追得一去不回,朝里就自己一人主持大局,难道要自己鞠躬尽瘁到过劳死吗!
江祥明在佛光寺外找到搭了个草棚守在那里的太子殿下,听完事情的经过哈哈大笑,“哈哈哈哈,二哥,你在别的事上挺聪明的,真看不出来还有这么自寻烦恼的时候。曹群如果一直不出寺,你就打算这么守一辈子吗?”
江祥旭考虑着如果把拳头揍到这个笑得欠扁的堂弟脸上,会得到多少种不同形式的愉快,“那你说怎么办?”
“你可是这个国家未来的皇帝啊,就算曹群出了家、甚至就算他娶妻生子了,只要你想要,他跑得了吗?有时候,最直接的方法就是唯一有效的方法。”
“但他现在躲在佛光寺里,受宝梁大师的保护,你要我带人冲进皇家寺院逮人?我虽然快气疯了,但这点儿理智还是有的。”
江祥明诡秘地一笑,“不能强抓,难道还不能暗偷吗?”
江祥旭的眼睛亮起来,“真是的!我怎么就没想到?”
江祥旭懒洋洋地将后背靠到椅子上,“你是当局者迷。现在宝梁大师和曹群都防着你,所以暂且不能动手,等过上十天半个月,他们的戒心松懈下来,咱们再去。”
“啊……”刚一恢复意识就被剧痛包围,曹群不禁发出一声悲鸣,下肢有种好象被撕扯开来、又被什么东西充满的感觉,而且好象要将体内所有的东西都逼出去。某个火热的、不属于他自身的东西在他体内翻捣着。
“呜呜……”身子俯趴着,手腕上绑着绳子,被系在头顶上方的什么东西上,两脚也被大大张开地分别绑住,下半身被有温度的肉体压住,所以连腰部都不能按照自己的意志动弹。
一点儿也无法抵抗、只能任凭别人蹂躏的感觉屈辱无比,曹群费力地转动唯一能自由活动的头部,想看看如此对待自己的人是谁,但视线还没对准焦距,迎头就落下一个热吻。
“唔……唔唔……”探入自己口中的物体带着熟悉的味道,同时他也感觉出来在自己体内体内翻捣的是什么东西,他们之间有过无数次的欢爱,他已经十分熟悉这个侵犯过自己无数次的物体的形状、热度和硬度了。他拼命转开头,把脸埋在软枕里才躲开背后男人的纠缠,“殿下……你这是干什么!”
带着粗重喘息的怒斥听起来没有丝毫魄力,一只大手伸到他颔下,把他的脸又硬转回去,过大的力道几乎扭断他的颈子,江祥旭正掠夺地注视着他,脸色很平静,但这平静却比狂怒更令人生畏。
曹群感到一股无声的阴寒袭上身来,虽然不知道自己在睡梦中怎么突然就离开了自己的禅房而跑到江祥旭身体底下,但有一点他很确定,江祥旭不会轻易放过他,每当他不听话,江祥旭给他的惩罚都足以让他痛苦得不顾尊严发出哀号,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他的手段、他的强悍、他的冷酷、他的凌厉和他的残忍自己知道得最清楚了,这次自己又会受到怎样折磨和酷刑?
江祥旭只是看着他,也不说话,那双幽幽冷冷、却隐藏着足以灼伤人的火焰的深黑色眸子紧紧盯着他,这种猜测自己即将遭遇的凄惨下场、等待未知的恐惧降临的感觉更令人无法忍受。
“殿下……”曹群不堪这种沉闷气氛的压迫,尤其江祥旭的男性还深插在他体内,这种羞辱又忐忑的感觉让他感到极度的恐怖与紧张感。“唔……”他刚刚唤了一声,忽觉一股异样的感受缓缓从体内的最深处升起,在这种极度的恐怖与紧张感中,他竟然起了一种奇怪的冲动!
这种奇妙的冲动比饥饿更强烈、甚至比恐惧更强烈!
曹群惊吓地倒抽口冷气,只觉阵阵燥意如排山倒海般袭卷而来,全身血液似乎都逆流到下腹,源源不绝地全集中在令人羞惭的部位,肠壁忍受不住地疼颤起来,小穴除了江祥旭入侵造成的刺痛之外,更酥麻痒蛰起来,恨不得有粗硬的东西填满它、冲撞它、在里面狠狠研磨,前方的分身也渴望着爱抚……
“呜……嗯嗯……呼唔……”异常的灼热蔓延到四肢百骸,下腹的骚动更令人越来越难以忍受!曹群紧咬着下唇深深呼吸,但无论怎样压抑,还是隐忍不住欲望的渴切,发出抑制不住的呻吟声。
浑身赤裸的青年十指紧紧攥成拳头,泛着潮红的脸半埋在枕头里,透出痛苦却又陶醉的矛盾神情,嘴里发出苦闷的呻吟,带着羞涩而又勾人的媚意……一滴汗珠从江祥旭额上滑下,本来想折磨曹群一番再一逞欲望,但面对如此美景,久旷的身子再也无法忍耐下去,用力压着他的腰,腰杆向前猛力一挺,蛮横地强行插入那未经前奏的狭窄甬道中。
“啊啊……”下身明明被粗暴地撑开塞满了,却仍然感觉到燥痒悦乐,那坚硬的肿棒越插,小穴里的痒就越重,渐渐竟似万蚁乱爬一般,引得他的大腿都不禁抽搐起来。
禁地一阵阵持续收缩着,完全埋进紧窒小穴内的硕大将整个柔软内腔占据,被迫扩张的甬道肌肉不停地收缩,却无法将深深贯穿的异物排出,反而带给侵略者一阵阵无可抑制的强烈快感,江祥旭在他体内的撞击越来越猛烈,野蛮地肆虐和需索着,手指粗暴地揉捏前方开始晶莹之泪的顶端。
刺痛、麻痒,接着是令人无法抗拒的、直达身体每一处神经的快感,引发身躯阵阵抽搐……“啊啊啊……”曹群忘情地叫喊起来,从不知道自己竟有被虐的倾向,在如此粗暴的挑逗和近乎折磨的侵占中竟得到了比以往更多的快感!
燥热的身子随着激射出的情欲稍稍得到些许舒缓,解开他两脚上捆绑的绳子,把他抱在怀里,曹群无力地曲敞着双腿,在江祥旭臂弯里急促地喘息着,蒙上一层薄雾的黑眸对不准焦距。
“这种媚药还真好用啊,堂堂的侍中大人、一向规规矩矩的正人君子,竟然也这么淫荡。”冰冷的语声穿透他仍弄不清状况的懵懂意识。
身子猛地被扭转坐正,曹群赫然发现自己竟置身在一个四周和头顶都镶满镜子的小房间里,面前的大铜镜让他清晰地看见了自己最隐秘之处,两腿大张着,不属于自己的硕大器官仍贯穿在自己身体里,秘穴被扯开着,边缘呈现鲜嫩的艳红色,还在一张一合,江祥旭先前射在里面的精液正往外流淌,一滴滴落到床上。
曹群惊喘一声,急忙闭上眼不敢再看如此淫秽的场景,江祥旭也不逼他,只是阴险地微笑着,一个挺身,再度凶狠地深深顶入他下体的小口!
“啊--呜啊--啊啊--”硕大的硬挺就这样直直到插到不容许再深入的最底处,曹群痉挛着惨叫出声,大大地仰起身体,冷汗直冒的身躯努力挣扎着想要躲开如此残酷的蹂躏,但立即就被更牢固地禁锢在江祥旭怀中。
“为了逃离我竟然要当和尚……”江祥旭怒气未消地喘息着,望着曹群因自己的律动而失神的氤氲双眸,“你即使不怕我的惩罚,那我就换个方式,让你的身体一辈子都离不开我!”
“不要!”清楚地感觉到那深入体内的异物越胀越大,感觉到它剧烈的脉搏和吓人的灼热,曹群尖叫着不断挣扎,想要摆脱目前这种既痛苦又激烈的快感。
“你知道你昏迷时我给你吃了什么药吗?”江祥旭因情欲而沙哑的声音在他耳边回响,“那是内廷秘制,专门为帝王助兴的药,我如果真的丢下不管你,你一定会活活煎熬死!我要你求我、要你跪在我面前不停地求我满足你!”
第十二章
“不……求你……饶了我……”嘶哑的叫声不断在房间里回响,曹群跨在江祥旭身上,全身泛着不正常的潮红,被吻得红肿的唇微张着,断断续续吐出难以忍耐的呻吟哀求和灼热喘息,但不时发出的哀求声只能使对方的动作更为猛烈,房间里散发着浓郁的男性麝香气息。
他的双手仍被绑在床头,两个膝盖架在江祥旭的臂弯里,下体被大大打开,在几度失去意识下,他不知这场欢爱已经持续了多长时间,更不知还要再继续多久。
忽而腰部被抱住,江祥旭将他的身子提起,那硕大的异物从体内缓缓抽离的感觉令他直打颤,但猛然那双手又把他重重地住下按去,身下那硕大的巨根一下子就贯入他体内,埋得更深、更彻底!
“哇啊--”曹群发出撕心裂肺般的叫声,小穴被骤然撑开胀满的痛楚不适与无法言喻的战栗快感直冲入脑!他几乎又要因过于强烈的刺激而昏死过去失去知觉,却又被下一记更强烈刺激唤醒,江祥旭把他的身子提起、再按下,一次、又一次……
“呜哇……求求你……求求你……不要啊……啊、啊--”曹群不能自制地惨叫,疯狂地挣扎扭动,无穷无尽的快感令他不停地抽搐颤抖、喊叫哭泣。原来世上还有这般情欲焚身的滋味,居然可以在极致的痛苦与毁灭中得到极致又微妙的欢悦。
从铜镜中清楚地看见自己坦裎着洁白的身躯、在另一具男性躯体的怀抱中妖娆地扭动,当江祥旭用手指玩弄他的性器或用肉具捅入他的身体时,白嫩的大腿内侧就禁不住地抽搐。羞耻或是悲哀的情绪已经全不存在,他现在只是一具搂在江祥旭怀里、随着江祥旭每一次抽动就尖声哀叫的淫靡肉块,比最不堪、最下贱的娼妓犹胜……
“求求你……求求你……不要啊……啊--”欲望竟然又在近乎暴虐的对待下释放了,曹群却丝毫没有高潮中兴奋感,只有痛苦,望着镜中自己沾满体液的躯体,强烈的无力感与凄楚涌上心头。
软凉的唇瓣堵住了他的嘴,辗转厮磨的唇舌间尝到一丝咸味。“不要哭……”江祥旭用喑哑的嗓音的劝慰着,又一次看到了曹群悲伤的泪水,他的心也紧揪起来,心口象破了个洞,但他又找不到办法把它填满。
“嗯……唔……”口腔被江祥旭灵巧的舌煽惑着,猛地一股热浪直冲下体,不但前面的花茎被激得硬硬地涨立起来,连后面的小穴也痒痒的仿佛沁出湿意,“唔!呼呼……”曹群不禁惊慌地挣扎起来,已经连续发泄了数次,欲火非但没有减退,反而烧得更猛烈!这种药太强劲、太可怕了,自己最终会变成什么样子?
江祥旭搂紧他不让他逃走,将他的身体打得更开,用要将他彻底撕碎的力度撞入他的身体,占领所有的柔软温热。
“啊、啊……”曹群只能惊喘着承受,心中明明感到痛苦万分,但身体却诚实地反应出自己的欲望,分身在江祥旭手中用力晃动着渴望解放,交合处因剧烈晃动而流淌出精液与淡色血水的混合物,在不曾停歇的行为中沾湿了二人的大腿。
伴随着身下人狂猛的低吼与陡然僵直的动作,他的身子也弓绷起来,而后崩溃地瘫倒在床上……
“你是我的……是我的……”身子被迫着翻转,脸颊压上丝凉的床单,腰被拉高,形成屈辱的趴跪姿势,滚烫的硬块又凶狠地插进他的下体,身后人再度开始原始野兽般的发泄律动。
“不……不……求你……不要了……”仿佛无穷无尽的折磨与侵犯,曹群累得连眼睛也睁不开,虚软无力的身子随着压着他的强壮身躯的律动而抽搐,“不要……不要了……”
“没关系,一会儿你就会求我给你了……”江祥旭冷酷地笑着,双手用力揉搓着他挺翘娇嫩的臀瓣掰向两边,清楚地露出湿润柔软的红艳花蕾,湿滑粗大的肉棒在红肿的嫩穴里冲刺、拉出、再贯入……
“哈……啊哈……旭……呼哈……”热汗一滴一滴从曹群额头流下,焦灼的热浪在他体内四处流窜,断断续续的呻吟叫喊从红肿的唇瓣间溢出,分不清是痛苦还是快感,带着难以言喻的淫靡意味。即使江祥旭没有用残酷的刑罚和道具来折磨他,但被男人强迫着不断地交合,身体不知羞耻地一次又一次达到高潮……这种爱几乎是一种痛苦,而这种淫乐也几乎是一场酷刑了。
感到一阵阵抽搐开始窜过身下人儿的全身,唇边喘息地唤出自己的名字,江祥旭知道他又将到达极限,硬生生地顿住自己的动作。
“啊……不要……旭……”无法排遣的热潮令曹群难受地扭动,体内的空虚麻痒更让他几近疯狂,“快……快点……”
江祥旭用手指在他勃起的肉茎上打着转,“你要我怎么做呢?说明白一点。”
体内男人性具的热力和前方手指的亵玩令曹群全身燥热,好痛苦,好痛苦!他忍受不住地啜泣,趴在榻上抬高了臀,露出饥渴地张合着的小穴,“这里……快给我……”
如此淫荡的媚态让男人早已叫嚣不休的欲望更肿胀得近乎爆裂,用力掐着他光洁修长的大腿,一举挺入!穴口与肉棒剧烈磨擦,发出“滋”地一声长响。
“啊、啊……”下体又湿又滑,硕大的坚挺势如破竹般直顶到小洞的最深处,曹群忘我地叫喊着,大张开腿、挺起臀部摇晃着,让捅入的性器在自己体内更深处磨擦,毫不知足地贪求着男人的侵犯。
无休止的呻吟、交欢、哀求、喘息……意识在连绵不绝的律动中渐渐模糊,仍感觉到男人在自已体内肆虐着……
闭密的禁室照不进阳光,唯有放置于地上的沙漏表示出一夜已经过去,被折腾了一整夜的人儿象断了线的玩偶般趴在床上,还没有恢复知觉,修长白皙的身躯上残留着点点白蜜,被充分使用过的后蕾松驰地微张着,从里面流出白浊的黏液。
江祥旭眷恋地看着心爱的人儿,手指来回抚摸着那柔软蓬松的乌黑长发,庆幸它们还好生生地长在曹群头上,“群……群……”
叫着他名字的声音是那么温柔,终于使身下的人儿发出微弱的呻吟。曹群慢慢张开眼睛,躺在柔软宽大的床上的感觉让他明白昏迷前那一切并不是个梦境。被玩弄了一夜的小家伙无力地垂着,从没被人碰触的后穴因昨夜无休止的贯穿至今仍维持着松软,那麻痛酸软又肿胀的感觉让曹群有种江祥旭的东西还在自己体内的错觉。
江祥旭轻轻扶起他,从床头的木架上拿了杯水,小心翼翼地喂给他,曹群叫喊了一夜,喉咙早已干哑,贪婪地将水大口大口地饮尽,这才喘过气来问:“这是什么地方?”
“东宫地下密室。”将水杯放回原位,江祥旭从身后轻轻环住他的腰间,带着小心翼翼的试探,见他没有任何反应后,便收紧双臂,将他牢牢箍进自己怀中,“我趁夜把你从佛光寺里偷出来搬到这儿,没有别的人知道,我调两个最心腹的内侍到这儿来侍候你,你只管在这里住着,除了我你什么人也不用见,什么闲言碎语也听不到。”
“你还是不明白……”曹群深深叹息,万万也想不到江祥旭竟象个得不到心爱玩具的小孩子一样采用这种方法来解决问题,“我不是后宫中只求得君王怜爱就满足的女人啊!”
江祥旭固执地望着他,“你又不是不喜欢我,只不过被世上那些破烂教条束缚住罢了,你住在这里有什么不好?你如果闲着无聊,我就把政务拿到这儿来做,你可以帮我处理,就象在边境军营时一样。我不管,属于我的,我决不给别人。就算天会击下雷来劈我,我都不在乎,我、要、定、你、了!”
曹群看着江祥旭,似叹非叹、似哀非哀地问:“你真的认为把我囚禁起来就什么都解决了吗?放我走吧,不要再欺骗自己、不要再折磨彼此了好不好?”
“不!不好!不好!”江祥旭不愿再听到曹群说出令自己痛心的言语,从背后将他压在床铺上,用膝盖顶开他修长的双腿,直接捅进那在昨晚已经承受过无数次欺凌的地带!即使自己的感情得不到曹群的回应,但只要曹群还在自己身边,只要还能看着曹群的脸,他的心就能得安慰!
“啊--”昨夜已受过多次折磨的痛处再度遭到狂暴摧残,淫靡的空气中掺杂了血味,在这样的痛苦中,曹群几乎喘不过气来,更发不出声音,只能软瘫着身体任由江祥旭宰割。
“不放你走!绝不放你走!”后庭密穴被不断地疯狂扩张、搅动着,扑天盖地的压迫感和痛感自后方传来,一下又一下,痛楚自尾椎末端蔓延全身。曹群眼前一片昏暗,身体无法适应如此野蛮的攻击,上气不接下气地几乎喘不过来,他唯一能做的只有咬紧牙关,不让破碎的呻吟逸出口……
一连五天,江祥旭把曹群关在这间充满了淫欲与疯狂的房间内,不停地占有着。即使在进行维持生存最基本的饮食活动时,他的硕大都不曾从曹群体内抽离过。为了让曹群不抗拒自己,他在曹群身上使用了无数种催发春情的药物,涂抹的、口服的、还有塞进那里的药水、药膏、药粉、药丸……各式各样,让曹群流着泪在身下扭动,一次次地哀求需索……
但曹群的身体反应却越来越弱了,尤其是这两天,就象只小猫般乖巧,不动、不笑,不哭、不闹,连语言能力似乎也一并丧失了,只是安静地让他抱着,眼睛空茫地望着前方不知名的地方,象个无声无息的娃娃,原本灵动的双眸似乎成了无底黑洞,望上去除了黑暗,还是黑暗……即使江祥旭象头野兽一样,残暴地撕碎他的衣衫,将他的身躯狠狠蹂躏,折磨他、弄疼他,他仍然毫无反应,就象和一具尸体交欢,无趣得令人发疯。
以前的曹群虽然从不主动、更不献媚,但顺从听话,会为他绽放身躯,会在他身下释放欲望,但现在的曹群只剩下一个没有灵魂的躯壳而已,任他怎么怒吼、甚至哀求,脸上仍然没有一丝波动。
江祥旭挫败地离开了这个饱浸着淫欲房间,听到背后的门开了又关的声音,一直呆滞无反应的曹群慢慢地合上眼,江祥旭终于放弃了吧?心里虽然悲哀到了极点,但年少的他却再也流不出一滴眼泪……
茫然地等待时间过去,内侍端来热腾腾的饭菜,他呆坐着不动,饭菜凉了又被端走,他仍呆坐着不动,就这样子等待着江祥旭对他的最终处置……
不知过了多久,门再度被打开,江祥旭走了进来,见他仍维持着原样坐在床上没动,乌黑的发下,依旧俊秀却苍白憔悴的容颜、没有血色的唇、没有神采的眸子、仿佛神思不属的迷惘……让人怜惜到心痛。他叫来内侍让他们准备浴桶和热水,而后走到曹群身边轻柔地搂抱住,“群……”
曹群仍是不言不动,江祥旭把下巴搁在他肩上,即使曹群没有反应,仍然自顾自地说着:“老六那家伙,连他自己的情人都搞不定,却给我出了这么个馊主意,什么有时候最直接的方法就是唯一有效的方法。那个黑行会首说得真好,鱼与熊掌不能得兼,得放手时就得放手。群,你以前不爱我,所以我必须用强权才能得到你,而你现在爱我了,我的权势又成了咱们之间的阻碍,如果我不当这个皇帝,你会不会还要离开我?”
怀里的身子猛然一震,曹群霍地转身瞪视他,“你疯了!”
终于逼出了曹群的反应,江祥旭露出喜悦的笑容,“只要我不是皇帝,你的那些顾虑就都可以解决了吧?我可以不上朝、不涉政,只当一个闲散王爷,甚至可以弃王位而从商,就象我三叔那样,绝不会给你带来任何负担和压力。”
“不!我不许你这么做!你这样究竟把皇上置于何地?把南江国的百姓置于何地?”曹群激动地要挣脱他的搂抱,“而且你的雄心、你的抱负呢?你都丢下不管了吗?”
江祥旭抓紧他,眼神里含蕴的是钢铁般的坚硬、冰雪般的冷静,“群,我是个自私的人,即使舍弃一切!我也不允许任何事物阻挡咱们的幸福!”
曹群呆呆地望着他,首先升到心头的情绪不是感动、更不是喜悦,而是恐惧:这个男人是认真的!他真的是为了和自己在一起什么都不管不顾了!他说得出、就做得到!如果自己一个处理不好,就会成为南江国的罪人!
这是浴桶送来了,内侍将热水注满而后退了下去,江祥旭向曹群微笑,“一连五天都没洗澡,身上感觉一定很不舒服吧?洗完以后我带你回家,向令尊曹大人正式提亲。”
他抱起曹群向浴桶走去,曹群遵循本能地张开双臂抱住他的脖颈,心里茫然而又迷乱,怎么办?要怎么做才能解开这一团比以前的情况还要复杂的乱麻?
温热的水浸到腰部,曹群情不自禁地闭上眼,发出一声舒适的叹息,放松了身体,感觉到江祥旭在自己身上轻轻搓抚着,不时撩起热水浇到自己背上。以前他也曾宠溺地侍候过自己,但这次却好象多了点儿什么,那是种尽心尽意的体贴与呵护,不带丝毫强势,阵阵暖意透过他的指尖渗入自己的肌肤、直达心底深处……曹群又不自禁地发出一声叹息,将身子软软地靠在江祥旭身上。
江祥旭轻轻抬起他的下巴望着他,看着他垂下眼帘躲避自己的注视,脸颊泛起一抹淡淡的红……最喜欢他原本安然详雅的脸为自己而微红,眼神里露出与对别人不同的微妙神采,总是牵扯着自己的心。“群,我希望能让你喜悦开怀,只要你笑一笑,我便心满意足。离开了我,你难道真的开心吗?”
曹群诚实地摇了摇头,在江祥旭身边他会觉得痛苦,而离开了江祥旭,他却是心如死灰的寂寞……
江祥旭唇边扬起喜悦的笑,那惊喜、欣悦而温柔的目光使人感到温暖,曹群睫毛轻扇,抬眼看了他一下,急忙又垂了下来,即使以往和江祥旭在床上袒裎相对时都没有这么羞涩。
轻轻地捧起那面庞,如同以往无数次捧起一样,看着那人儿眼睑低垂闭合的模样,江祥旭感觉到腹下明显的骚动,不禁暗暗诅咒,他的“宝贝”从未如此迅速地“备战”妥当过。那半垂的双目,浓密的长睫毛遮掩住眼神,偶尔的眨动如扇子轻晃,湿润性感的双唇紧抿,时而用雪白的贝齿轻咬下唇,仿佛在引诱他不顾一切去品尝……
他赶紧把目光往下移,平时束起的黑发湿漉漉地披散在背上,线条优美的肩背更显得白皙诱人,往下是优雅细韧的腰部……光滑的肌肤在灯光下漾着诱人的色泽,真是赏心悦目的图景啊!即使看不到水面下的部分也足以令人喷鼻血。
猛然发觉到那紧抵着自己下腹、灼热、坚硬、并有生命力地不断鼓动的物体,曹群惊喘一声,下意识地想要逃开,江祥旭一把将他的身子拽住搂紧,“不要走!群,我什么也不做,真的什么也不做!求求你,不要走!”
面前的人眼里有数不清的柔情不舍、恐惧爱恋,明白让这个人变得如此不安是自己造成的,曹群的心忽然一阵刺痛,他一直埋怨江祥旭逼迫他、束缚他、伤害他、不让他解脱,但他的逃避和拒绝又何尝没有伤害江祥旭呢?
江祥旭焦急地一动不动地凝视着曹群,只怕这具温暖柔软的身躯会执意离开,曹群的身子轻轻颤抖着,他的身体无法拒绝江祥旭的触摸,而他的心更无法拒绝如此哀求着自己的江祥旭……看着江祥旭紧张的神情,心中一软,不觉委身在这个人怀里。
委身于怀的脸庞嫣红而且身躯柔顺的人儿令江祥旭脑袋中掌管理智的那根弦猝然绷断,重重吻上那两瓣仿佛等待着自己的红唇,细长有力的手指顺着曹群的背脊曲线滑下,刺入他身体下方最隐秘、最柔软的部位。
“唔……”体内被突兀地侵占,曹群喉咙里流泄出如吟如唱般的叹息,双手紧抓着江祥旭的手臂,头往后仰,吐着灼热的气息。耳畔听到江祥旭急促的喘息,一股甘甜的感觉流遍全身,他只觉得自己快要瘫软了,混沌的脑海无法思考任何事。
热水使手指的侵入变得容易,而接连五天的交欢使曹群那个部位到现在仍然柔软无比,很快就松驰到能放入四根手指,当手指抽出时,淫水也随之淋漓而出。
“啊、啊……呜呜啊……”曹群双腿酥软,使不出丝毫气力,全身肌肤都泛起薄红,渗着细密的汗珠,他用力地摇着头,想把那令脑髓都为之战栗的快感甩出体外,红艳欲滴唇瓣吐出无意义的呜咽……如此绮丽淫靡的画面吸引了江祥旭所有神志,抬起他酸软的腿架在肩头,将他紧绷挺翘的臀瓣凌空托起,一举进入!
“啊--”曹群长长地尖叫一声,五天中被毫不间断的抽插而早已不堪凌虐的红肿密穴又遭强力刺入,却没有丝毫痛楚,只感觉一阵酸麻,腰一下子瘫痪下来,双腿也酸软得没了力气,比以往更炽热黏软千万倍的肉壁紧紧地缠绕上去,毫无缝隙地夹住江祥旭热铁般的硕大吮吸蠕动。
销魂蚀骨!江祥旭发出一声爽到极点的吟哦,定住曹群的身体,侵入窄穴的火热男性开始律动起来,一次次深深挺入他柔软的下半身。
“啊啊……”曹群难以忍受地流下泪,几近晕眩地尖叫着,双腿紧紧缠住身上的男人,在他向深处推进时脊背不住后仰,强烈的快感令他的身子不停地挺起又落下……
心爱人儿的下身紧紧包含着自己,一阵阵地收缩着,耳边传来停不住的叫喊,那叫声里充满愉悦,不带丝毫痛苦,仿佛仙乐一般动人,并非出于痛楚的眼泪如泉水般往外流,发丝被汗水沾湿贴在脸上,潮红的脸色衬着散乱的湿发、含泪的明眸,竟是动人心魄的绝艳!江祥旭紧紧搂着自己最珍爱的人,在他身上烙下无数个吻印,“我已经让人从我的寝宫挖一条到你家的地道,你不愿意让人知道咱们的关系,我就每天晚上偷偷去见你……谁胆敢说三道四我就灭了他九族哪个史官敢乱写我就杀了他全家……群……群……跟我在一起吧……好不好……”
好不好?自己已经逃不掉了吧?用尽了所有的手段都无法离开这个人……
“好……好……可……呜……啊啊……可是……不……准……你……退位……”曹群紧贴着他难耐地扭动,声音断断续续,眼前一阵黑一阵白,混沌的意识和几近疯狂的欲望如绷紧的琴弦,已经到了崩裂的边缘。
“如你所愿……”灼热的气息吐在他耳颈处,那根巨大的肉刃稍稍退了出去,而后猛然冲顶进来,插进从未抵达过的深处!
“啊--哇啊--”曹群叫出连他自己做梦都没想到过的魅声,腰背向后紧绷成弦状,欲望之器喷出灼热的白色炽流!
曹群虚弱地趴在江祥旭身上,还没喘上气来,猛地身子被翻转过去,前胸紧紧贴住浴桶,红肿的小洞又从后方被粗壮肉刃凶狠地贯入,“啊、啊啊、啊……”曹群的身子痉跳狂颤,泪水狂流,“不……我不行了……啊啊……”
“我爱你……我爱你……群……”江祥旭一声一狠顶,曾经紧紧拥抱住过幸福,而今又重回他怀抱,他以前所受的痛苦、嫉妒、焦灼、恐惧、煎熬……今要统统索取够本!
“啊啊……”曹群紧紧攀住浴桶边缘支撑虚软的身躯,那火热的感觉好象要把他溶化了一样,令他只能淫荡地扭着臀部,任男人一次又一次深深挺入自己体内……
一声声甜腻的喘息、兽性的低吼、肉体撞击声与水花的飞溅声回荡在房间里,曹群在江祥旭不知疲倦的索求中几乎无法喘气呼吸,不由自主地娇吟、哭泣……
这个人无论如何都不会放开自己,如果自己再抗拒下去,这个人也许会比自己更先疯狂吧?曹群的心慢慢放松,把一切都交付出去……虽然有过残酷、有过伤痛,但今生今世再也不会有人象他这样在乎自己了……
南江国物语系列第八部--魔祭
楔子
“世上有光明就有黑暗,这两者绝不可能被消灭,尽管它们从不停止明争暗斗,但无论哪一方都不能把另一方彻底根除,因为无论失去哪一方,世界都会因失去了平衡而崩溃,获胜的一方也就不可能存在了。”
佛坛上,南江国的国师宝梁大师娓娓讲着,台下学生们认真听的却不多。
台下十五个学生,有八个身上穿的是纯白色的绸衣。
这个时代,中原大地分裂为四个国家,东蓝鲁、南白江、西黄岳、北黑燕。
纯白,是南江国皇室御用的颜色,平民百姓是不准穿用的。台下穿白的八个学生是南江皇室的嫡系子孙,另外七个是他们的爱人。
南江国上一代的皇子有四个,当今皇帝江天锡、二弟睿亲王江天钤、三弟显亲王江天锋、四弟代亲王江天钟。皇帝江天锡有三子,江祥照、江祥旭、江祥晖。睿亲王江天钤也有三子,江祥晓、江祥耀、江祥焰。显亲王江天锋有二子,江祥煦、江祥明。代亲王江天钟仅有一子江祥晔。
这九个堂兄弟成年以后,或因职责所在要戍守边关,或因爱人为君王、族长不能长来南江国,已经有好几年没聚齐过了,此番团聚是因为南江国当代的皇帝江天锡要禅位给太子江祥旭,兄弟们才从四面八方携侣而来。这次听经也只有睿亲王次子江祥耀因身体不适没有前来。
睿亲王的第三子江祥焰和江祥耀是一对双胞胎,不仅身体比孪生哥哥健康,个性也是皇子中最活跃的一个,九兄弟中也唯有他和江祥耀现在还没有伴侣。他笑问宝梁大师:“大师,你不象是讲佛经,倒象是在说法。你会法术吗?”
太子江祥旭也问:“听说五年前天下大旱,大师设坛求雨,不仅解了本国的旱灾,连东鲁、西岳和北燕国的旱情都缓解了不少。大师,你祈神的时候真能和神通话吗?”
宝梁大师脸色一黯,“老衲只会些微祈福之术,五年前那三天大雨不是老衲之功。”
五年前江祥旭还在边境与北燕军对峙,没在京城,因此不知祥情。皇长子江祥照说:“大师,你一直说雨不是你求来的,但又不肯说是谁求的,事情已经过了五年,就算那位高人当时有嘱咐,现在说也无妨了吧?”
宝梁大师摇头叹息,“只要他还在世一天,我就不能说出来。他是我这一生最敬佩之人,老衲空自修行了几十年,慈悲与仁爱之心却不及他万分之一,他为国家与百姓所做的牺牲,老衲就算修行三世也比不上啊!”
这是他第一次露出那位高人的口风来,台下十五个年轻人大感兴趣,纷纷追问:“大师你就告诉我们吧,不然给个提示也好。”
宝梁大师只是叹息,“今天就说到这儿吧。对了,七殿下的身子好些了吗?”江氏皇族的九个堂兄弟感情甚笃,因此大家都以九人的年龄排行来称呼。江祥耀是睿亲王次子,在九兄弟中排第七。
江祥焰抢着答道:“我哥哥还是老样子,每顿饭都拿补药当菜,上个月我们兄弟几个一起去看他,劝他搬出那个冷僻的园子住到主屋附近,人气旺些说不定对病有好处,他也不肯,还要我们以后别常去看他。”
宝梁大师笑笑,笑容有些黯淡凄凉,“那座无言楼的风水很适合他养病,搬就不必搬了,只是你们该常去看他,就算他不愿见你们,也要时常去探望……请转告七殿下,有空老衲会去看他。”第一章
无言楼在睿亲王府的最角落,楼如其主人,伶仃、孤僻、沉郁,虽然王爷和王妃命人在楼下种满奇花异草,堂兄弟们也将珍稀古玩堆满了主人的房间,但却改变不了无言楼给人的感觉,更改变不了楼主人空寂的心灵。
江祥耀坐在桌前,遥看窗外的春色,每回他这么看着外头时都会问自己,他还能看到第二年的花开吗?
一个声音替他问了出来,“你认为自己还能看见第二年花开吗?”
江祥耀一怔回头,“你怎么白天就来了?”
“他”从不在白天出没。
问话的人从暗影里踱出来,瘦高的身材、苍白的脸色,但看上去没有丝毫病态,反而充满了贵族的优雅,与他相比,苍白体瘦的江祥耀就象个营养不良的孩子。
“他”站到江祥耀对面,全身沐浴在阳光下,嗤笑着,“你不会以为我象鬼魂一样见不得光吧?我虽然不喜欢阳光,可也不怕它。”
江祥耀无言地垂下头,在这个人面前说什么话都是多余的,只要服从就好。不能问原由、也不能辩驳,只要无条件地按“他”的命令去做就好。
“他”嘲笑过后就下了道命令:“把窗户关上!”
明明“他”自己就站在窗边,也明明知道他体弱怕风,偏就要他动手。
江祥耀顺从地起身关上了窗户。
“去把门锁上。”
门本来就是反锁的,“他”昨晚走后他就没再动过。
今天的早餐仆人大概又照规矩放在门外了吧?明明是个王子,过得却象囚徒。
家里没人要这样对他,是他自己坚持的,只有保持这样孤僻的生活方式,常来常往的“他”才不会被家人发现。
--“他”不怕被人发现,他怕。
江祥耀走到门前,门是开着的。“他”进来根本不用通过门,何必故意把门打开?难道就只为了支使他走这一趟?他仍是无言地反锁上门,回到“他”身边。
门窗都关上了,窗上贴着桑皮纸,因此屋内的光线变得十分黯淡。“他”眯着眼打量着他,“把衣服脱了!”江祥耀迟疑了一下,“他”从没在大白天要过他,但疑惑归疑惑,他仍然顺从地脱去了身上衣衫。
他的身子太过纤柔,总有一种风吹得倒、云托得起的弱,容貌纤细美丽得犹如琉璃,清澈的眼睛象是美少女的水瞳,黑白分明得几乎连俗尘都不沾染的明眸,漾漾秋水潋滟在温柔的波光里,微微迷惘的表情透出一种怯生生的孤独。
弱者也分两种人,一种是极度纤细柔弱的、让人一看就有保护欲;一种是晦涩窝囊、让人一看就想踹一脚的。江祥耀的纤弱固然能让人心生怜惜,但“他”却一看见那近乎空灵的美貌、似乎不存在世上的纯洁气质,就想狠狠地摧残折磨他。
“他”走过来搂住他,江祥耀的头顶只及“他”的肩高,“他”抬起他的脸吻下去,江祥耀的身体不禁轻颤起来,却没有抵抗和逃避。无法逃脱的事情就只有学着去忍受。
苍白的脸上没有丝毫挣扎和痛苦,瞳孔幽深得看不出情绪,“他”的胸口窜起一股没来由的怒气,一把抱起他扔到床上。江祥耀蜷着身体剧烈咳嗽起来。但“他”对他的痛苦视而不见,脱下他的衣物,呈现出少年白皙柔嫩的身子。
“他”欣赏着他白皙的肌肤、少年特有的柔软纤瘦的味道,解开裤裆,把里头早已硬热的男根拿出来,少年已无半点血色的脸在一瞬间更加惨无人色。“他”随即抬起他的臀部,不给他更多心理准备的时间,用力把自己硕大的欲望刺入他的身体。
熟悉的撕裂剧痛在不应该承受外物的部位扩散开,江祥耀的身子抽动了一下,一声不吭地忍了下来,身上沁出豆大的汗珠。
没有言语,昏暗的房里只剩下野兽交合的喘息。“他”在他身体里移动抽送时,江祥耀难过得全身抽搐,大粒大粒的汗珠从身上不停地滴落,呼吸断断断续续,十指的指甲都刺进了掌心。对于这种痛苦他已经忍受得相当习惯了,强忍着巨物在体内一进一出,深深地吸着气,努力调整肌肉,缓缓放松身子,忍受着撕裂的剧痛,强迫自己接纳贯入的异物。
柔弱的肠腔被狂暴地蹂躏着,穴口开始冒出涔涔的血液,人类少年脸上的表情充满痛苦,紧紧绷着的小穴让“他”每一次抽插都倍感困难,但如此窒碍的内部也让“他”更加兴奋。
重复阴狠的抽插,撕裂的疼痛交织着焚毁般的炎热,滚烫的热液持续不断地灌注到密穴里,承载不了的则混合着鲜血顺着修长的大腿流下来……当漫长的折磨将近结束时,“他”照例在他耳边低问:“现在你心里在想什么?后悔?愤怒?仇恨?还是恐惧?”
一如往常的回答:“这是我甘愿承受的代价。”虽然是虚弱得奄奄一息的声音,话却说得无比坚定。
也一如往常的,“他”施以更粗暴的动作,令他疼得昏死过去。
无穷无尽的黑暗,他怎么也走不到头,他迷失在黑暗中,又累又饿,但他又必须不停地走。四周的暗影里藏着无数个危险的东西,如果他停下来或是摔倒了,它们会飞快地扑上来把他撕成碎片、吞吃入肚!
江祥耀尖叫着醒来,瘦弱的身体不停地发抖,恐惧的双眼瞪着只有他看得见的黑暗。
“又做梦了?”熟悉的无情嗓音给他恐惧得要断掉的神经注入一丝强韧,黑暗不见了,阳光透过厚厚的桑皮纸在房间地上投下黯淡的光影,也映出“他”的轮廓。“他”没有伸手安慰他,只是冷淡地坐在旁边看着,但看见“他”,他空虚、恐惧的心才渐渐安定下来。
“他”是带给他恶梦的人,矛盾的是“他”也是唯一能驱走他恶梦的。虽然“他”每次来总是令他感到羞耻和痛苦,但到了晚上他要入睡的时候,他还是祈祷在被恶梦吓醒之后能看到“他”在身边。如果哪天他半夜尖叫着醒来而“他”不在,他就会瞪着失神的眼睛,一直无眠到天明。
有力的手掌又摸上他的大腿分开它们,“他”的欲求一向旺盛,江祥耀想不通自己多病的身子被“他”这么毫无节制地强求,这么多年下来怎么居然还没死?
巨大的亢奋又强行插进红肿流血的窄小洞穴时,江祥耀忍着椎心的刺痛哀求:“狄杰,别让我昏过去,我不想睡着。”
他很少和“他”说话,除非是“他”命令他说,当然他就更少叫到“他”的名字了。只有在求“他”的时候,江祥耀才会叫“他”的名字,而且是全名,正正式式的口气,象两国签约谈判、拟订条款一样。
狄杰没有回答,动作如同往常任何一次一样冷硬,不带丝毫感情,象一架发泄机器。不过这次很快就结束了,江祥耀没有昏过去。完事后他闭着眼听到狄杰穿衣的声音和下的命令:“中元鬼节那天到京郊鬼门庙去,一个人。”
江祥耀没有回答,也来不及回答,狄杰下完命令就消失了。
“他”下的命令,从不需要听回答。
江祥耀无力地瘫卧被中,压不住心中那点恐惧,出了什么事?让狄杰反常地在大白天找他,还命令他到那儿去?他的性格内向,不爱到处乱跑,二十年的生命里,只出过一次远门,就是去鬼门庙。
那一次也是他一个人去,改变了他一生的命运。
五年前,天下大旱。
宝梁大师率寺僧设坛求雨,已经五天五夜,江天锡率江氏皇族所有成员一齐去祭拜,年幼的皇子皇孙们不知疾苦,把这件事当热闹玩,江祥耀不喜欢闹哄哄的场面,在一座黄帐后头避风的地方找了块干净地面歇着,听到两个沉重的语音在谈论。
“师兄,我看咱们是求不到雨了,如果过两天还不下雨,咱们怎么向皇上和百姓交待?”
“唉,我当初就劝过宝梁师兄,咱们力不能及,可师兄说不能眼看天下黎民受苦,即使只有一线希望,也不能放弃。”
“如今荧星明而太白暗,天下当乱,黑暗世界势力正盛,咱们纵有回天之心,却哪有回天之力?”
“师弟,有一天我无意中听师兄说,京郊鬼门庙是黑暗世界的一个入口,如果咱们和黑暗世界打打交道……”
“师兄你疯了?一进黑暗界就入魔道了!弄不好非但尸骨无存,还会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超生!”
“我……我也只是随口说说……”
“这件事想都不能想!咱们没有佛祖的大定力、大智慧、大慈悲,就算想舍身救众生也未必救得成。”
“你说得对,走吧,走吧,该咱们换班了。”
那两个僧人走了很久,江祥耀还坐在地上发呆,不知过了多久,他一跃而起,跑出歇息处,揪住一个小沙弥问:“你知道京郊鬼门庙在哪儿吗?”
京郊鬼门庙是砖石结构,大概是盖的时候用料好,虽已久无人照顾,但还不破败,只是十分荒凉--世人毕竟拜神的多,访鬼的少。
江祥耀看着眼前几乎与五年前一模一样的小庙,现在他已经知道它之所以没破败是因为有鬼力支撑着,与建材用料无关。本以为自己的病体撑不了这么远的路,但一路走到这儿,他还是象以前那样虚弱,情况也没有变得更糟糕。
他迈步走进庙里,看着神座上的夜叉像,在心里念着:“我要去黑暗世界。”
五年前,他就是这么进去的。
黑暗在四周弥漫开,江祥耀觉得脚下轻飘飘的,然后就失去了意识。
“欢迎来到黑暗世界。”
仿佛站立在虚空中,有人在他耳边尖锐地说着,恍惚中江祥耀分不清是在五年前,还是在五年后?
“凡人,你来这儿乞求什么?”
江祥耀险些失笑,他不是个有幽默感的人,不过,用了五年的词儿也该换换了吧?他们从早到晚念了五年还不烦吗?
尖锐的语调有点儿不耐烦,“快说!你乞求什么?”
他乞求什么呢?
五年前,他的回答是:“力量。”
“力量?”那个尖锐的声音充满讶异,“你想要力量?要什么样的力量?想用它干什么?”
“我要用它下雨,止住这场大旱!”
然后他就糊里糊涂地到了一个大殿里,莫名其妙地跪下。他忽然想到,自己是南江国的王子,就算见了皇伯父都不用下跪,为什么要跪一个不知身份的人?想到这儿,江祥耀立刻站了起来,四周无形的空气里马上响起无数斥喝:“大胆凡人,敢对主人无礼!”
江祥耀抬头上望,见高台上坐着一个人,看不出多大年纪,只觉得应该是个年轻人,两道漠然无情的、又带了点儿玩味的目光射向他,“你是南江国睿亲王次子。”
这话不是问句,而是陈述一件事实。
他怎么知道?江祥耀脱口问:“你见过我?”
“别忘了我是‘魔’。”
“那你能下一场大雨,解除旱灾吗?”
那人,不,那“魔”冷嗤一声,“我为什么要白白为那些低贱的生物浪费力量?那是他们的命,也是这个世道的运数。”
江祥耀问:“要怎么样你才肯出手?”
忽然眼前一黑,江祥耀甚至连眨眼的工夫也没有,下巴已经被瞬间前还在高台上的那个魔托起,“你有一个纯真的灵魂,对我有点儿用处,就拿它来换吧。”
江祥耀倒吸一口气,“你是说……拿我的命换?”
那个魔轻笑起来,很美的笑容,却让人打心底里发寒,“差不多。”
江祥耀的脸色变来变去,他年纪还小,还不到十五岁,日子一向过得平安遂意,就这么死了?就这么没了?但他又想到那些衣衫褴缕的流民们、那些孩子的哭叫、大人的叹息、那一双双充满了绝望又闪烁着希望的眼睛……
既然受万民的供养,就应该为万民解难!
江祥耀昂首回答:“我愿意!”话音一落,他只觉得有两股力量从那个魔按在自己肩上的双手发出,贯注进自己的身体里,就象插进了两把锋利的刀一样,他惨呼一声,昏了过去。
苏醒时,他发现自己躺在鬼门庙门口,冥冥中传来那个魔的声音:“我在你体内注入了我一部分力量,你只能使用一次,在你发出力量的同时,你这具凡人的身体会因承受不了这股力量而爆裂,你的灵魂会被这股力量带回我身边。现在,你后悔了吗?”
江祥耀淡淡笑了笑,笑容里带着他这个年龄不可能有的从容超脱,“就算后悔也来不及了。”随后他轻拂衣袖,离开了鬼门庙。
江祥耀愣愣地站着遥思往事,那个声音更不耐烦,“你倒底想要什么?快点儿说!再这么罗嗦我就不客气了!”
“他是来找我的。”
一个冷漠而优美的语音传来,黑暗中的幽灵们都吓了一跳,“魔主……”
黑暗渐渐淡去,江祥耀身周三尺的范围内不知被哪里来的朦胧光线照亮,他看见狄杰站在自己身边。
“旧地重游,有什么感慨吗?”狄杰托起江祥耀的下巴吻下去。
江祥耀困窘难当,竭力挣扎。他虽然看不清周围的景物,但也知道四周一定有许多双眼睛在看着他们。
狄杰皱起眉,“怎么了?”江祥耀一向很顺从,怎么到了“他”的地盘反而不听话了?
江祥耀满脸通红,“有人……”
狄杰微微一笑,用手指轻刮他的面颊,“害羞的小东西。”
猛然江祥耀觉得身子悬空,被狄杰横抱起来,他急忙搂住狄杰的脖子保持平衡,“干什么?”
“到没人的地方……”语声连同两个身影一起消失。
良久良久之后,一个幽灵才敢颤声恳请同伴确认,“魔主……他刚才是在笑吗?”
魔主并不吝惜笑容,但笑容之后只有无尽的森寒,可是这次的笑不一样……
所有的幽灵心里都是这同一个念头。
“啊……啊……”在魔主寝宫的大床上,两具身躯纠缠得难解难分,两个男性的吐息中一个是愉悦、一个是痛苦,魔鬼恶质地折磨着少年脆弱的肉体,逼他哭泣哀求。
“不……不要……啊……”后庭袭来的剧烈痛楚和身体上沉重的压迫感让江祥耀无法承受,狄杰男性象征的巨大远远超出他的负荷。源源不绝的血从二人交合处流下,还听得到肉体的摩擦声。
虽然没有呼痛求饶,但从江祥耀混浊的呼吸、急促的喘息以及青筋突露、不住颤抖的四肢,都明显地可以看出他正在忍受多么惨烈的痛楚。
魔鬼欣赏着猎物挣扎痛苦的模样,俯首吻住那双痛苦颤抖的薄唇,如雕像般端整、总是带着冰冷嘲弄的嘴唇现在却象火一样灼热,灵活的舌头缠住少年试图闪躲的舌,强力地吸吮着他嘴里的蜜汁,不容他反抗。
江祥耀吃惊地瞪大眼睛,狄杰在吻他?和这个魔鬼有肉体关系已经五年了,哪回不是被残暴折磨到死去活来?这种近乎温柔的行为狄杰从没做过!
少年的口腔有着与众不同的清甜滋味,纯净的气息令人着迷,狄杰结束一吻后仍不满足地在唇上轻啄,接着是脸颊、脖子、颈项……
“嗯……唔嗯……”到处被吻着,被热烘烘的温暖气息包裹,江祥耀渐渐地昏昏沉沉,忘记了被辱的感觉,即使后穴剧烈疼痛着,但身体敏感的地带受到刺激仍会有反应,他感觉到一股酥酥麻麻的舒适快意从两腿之间逐渐扩散,禁不住失声低吟,浑身产生有别于疼痛的轻轻颤抖。
看着在自己身下低吟喘息的清丽少年,狄杰拔掉他的发簪,让那浓密乌黑的长发披散下来,看着他嘶哑地低声轻叫,摇晃着头,大团大团的黑发披散在枕上,如乱流的云、如盛开的花。
“唔……嗯……嗯……”除了后穴无法忽视的疼痛外,身体的其余部分都被玩弄得十分舒服,体内又泛起阵阵苦闷的热意,象是充斥着什么似的胀痛、鼓动着。颤抖着手指抓紧了身下的床单,江祥耀紧咬住下唇,辛苦地想压抑冒出喉咙的呻吟却徒劳无功,这种陌生的感觉虽然舒服,但一想到在狄杰眼前产生这样的反应,更令他觉得羞耻难堪。一直是惩罚、掠夺的行为,他怎么会从中感到舒适呢?不应该的,与这个恶魔在一起,他不应该感到愉快、不应该觉得舒适!
除了被自己压在身下时会露出痛苦的神色以外再没有第二种表情的脸升起淡淡的红晕,如水晶光泽般澄澈的瞳眸此刻仿佛被蒙蒙细雨笼罩着,散发着诱惑。想不到这张圣洁的脸庞染上情欲色彩后竟然如此动人!自己占有了这个少年整整五年,怎么就没有注意到这点呢?狄杰张口含住薄弱胸膛上的一点朱樱,在唇舌玩弄着,时不时地舔过敏感的乳首,并把它夹在上下齿缝间咬磨。
“啊……唔……啊、啊……”粉红色的乳头被牙齿和舌头夹住边舔弄边转动,奇妙的快感在胸膛上一波波地扩大,最后延及全身。
“唔……啊……”感觉自己的肿胀男根被软热紧窒的肉腔紧紧裹住,以往只是单纯承受自己侵犯、总是痛苦地挤压扭绞、令自己的男根也疼痛不已的小穴,而今却起了一阵阵柔和适度的夹弄收缩,引发出不可思议的舒畅快感,狄杰没有心思再玩弄江祥耀的身子,粗壮的手指深深陷入柔软雪白的大腿中,疯狂地摆动腰杆,直至自己到达极致之境……
第二章
灼热的凶器在尽情逞恶后,满足地抽离了,江祥耀浑身是汗地瘫软在狄杰身下,觉得狄杰对自己的态度和以前有点儿不一样,是因为到了他自个儿的地盘的缘故吗?
“你把我叫来做什么?”这个疑问一直萦绕在江祥耀心头,以前就算再疑惑不解他也绝不问任何问题,但今天的狄杰对他的态度有点儿奇怪,他还没意识到不应该问时就脱口问了出来。
狄杰抚摸着他的面颊,“黑暗世界每千年举行一次‘魔祭’,各地的魔王和有实力的强者们都会聚集到现任魔主的领地,明斗暗比,寻找机会打败魔主,成为新的统治者。”
“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这一任的魔主是我,黑暗世界的竞争者今年都会来这里。从不间断的致命斗争在这个世界中持续着,只有最强有力的人才能得到最高的权力。那些实力不及、身居下位者之间彼此也毫不懈怠地钩心斗角,以便能够获得更高的权位。”
江祥耀讶然地望着身边的这个魔,想不到这个和自己有如此奇异关系的魔竟然是魔界的统治者!
狄杰道:“魔界的明争暗斗都服从一个铁律--如果无法证明,就是从未发生过。在这里你可以见识天下世间、有形无形的全套尔虞我诈、阴谋诡计。见识了这些之后,你也许就不会认为这个世界美好了。”
原来如此。江祥耀淡淡地笑出来,“你还惦记着当年给我的那一丁点儿魔力,希望我因心肠变邪恶而死,好让它重回你身上。你有好几年没提这事了,我还当你忘了呢。我真是笨,如果不是为了那点儿魔力,你又怎会一直和我这个卑贱人类混在一起?惩罚一个罪人,用不着你如此纡尊降贵、亲自施行。那点儿魔力对你真的这么重要?”
狄杰捧着他的脸颊落下一吻,嘴唇亲昵地在他颈项间厮磨着,气息吹拂在他耳际,“大敌当前,不论多微弱的力量都是有用的,何况,它在你体内与你的意志力无时无刻地斗了五年,被淬炼得愈来愈强大。耀,你可不要小看了自己的能力哟。”
感觉到男人热切的欲望又硬硬地顶在自己双腿之间,江祥耀不自禁地倒吸口气,“不……不要……”
狄杰修长的手指轻轻划过少年汗湿的肌肤,这具肉体刚刚带给他的快感还残留在感官里,即使光是看着江祥耀满身淌着汗水、两腿间流出鲜血与自己灌注进这个人儿身体里的秽液的模样,他的身体就会不自觉地又产生了反应。
“由不得你不要哟,别忘了你是我的东西。”那清澈澄明的双眸让人很难相信这个少年刚刚还被自己翻弄得痛哭失声。无论占有他多少次、即使在他身上留下再多爱欲的烙痕,他的气质都永远这么干净无暇、这么毫无沾染……
越是冰清玉洁的东西,越让人想要玷污它;越是禁忌的美感,越容易引诱人沦落!
狄杰坐起身,粗暴地扯起江祥耀,抓住他的大腿大大叉开,将那红肿流血的小穴对准自己的硕大用力压下!他的臂力加上江祥耀本身的重量,硕大的男根一下子就贯穿了幽穴!
“啊啊啊啊……”一股令他即使咬紧牙关也忍受不住的剧痛从被撕裂的下体蔓延全身,仿佛整个脊髓都被铁柱贯穿似地激痛!江祥耀从胸膛里迸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叫喊,痉挛的手在空中划着,好象溺水的人想要抓住一块浮木让自己攀附,好克服那痛不欲生、撕肝裂肺的痛苦,“不……要……呜啊……”
无视他的哭喊,狄杰进到江祥耀身体最深处后开始抽动,放任欲火狂烧,江祥耀的肛门黏膜与他的硬挺在鲜血与精液的润滑下发出吱喳吱喳的淫秽声响。
“不要啊……求求你……啊呜……”疼得快昏过去,江祥耀拼命地抵抗,想要挣脱狄杰的拥抱,却因为身体的扭动而将火热的硬挺含得更深,最终只得咬紧了牙关,颤抖着忍受魔王的淫虐。
或许是他表情或眼神太过痛苦,一向以他痛苦为乐的魔王的动作软化下来,炙热的唇舌攻向他的口腔,手则探到他大腿根部轻轻搓揉着。
“呜……求你不要……求你放开……”江祥耀疯狂地摇着头,嗓子叫喊得几乎失去声音,微乎其微的快感与强烈的痛楚和被撕裂的恐惧相比根本算不上什么,一切似乎都要被毁坏了,“不要……不行了……身体……要坏了……啊!”
忽然狄杰的大手握上他软软的玉茎揉捏起来,江祥耀全身一颤,以往被侵犯时狄杰从没碰过他这里,他从不知道欲望中心被人如此捋弄时竟会产生如此大的愉悦,即使是后方剧烈的疼痛也掩盖不了。
感觉到江祥耀的反应,狄杰的手更加巧妙地揉弄那逐渐茁壮的部位,让他既疼得发抖,又酥麻得打颤。
“呼……啊……嗯嗯……”声音转媚而不自知,江祥耀的身体不住痉挛,白皙的脸颊染上醉人的红晕,双眸泛起与先前的痛苦泪光完全不同的氤氲水气,他剧烈地扭动着腰,喉中发出压抑的喘息。
身前的硬挺让人肆意揉搓、身后的小穴承受猛烈撞击……人类少年在魔王怀中难耐地扭动,仰着头不住娇喘。好痛、又好舒服,极致的快感传遍全身,令他全身停不住地颤栗着,魔王冲刺的速度越来越快,少年的哀啼喘息也越来越尖锐高亢,
狄杰握着愈加硬热膨胀的花柱上下捋弄,把前端的包皮剥到顶冠下的凹槽里,纤长的手指碰触着铃口处细嫩敏感的肌肤。
“啊!呀呀!啊……”一下子受到这么强烈的刺激,江祥耀的脊梁骨挺得笔直,在空气中剧烈抖颤着,过于刺激的快感令他几乎喘不上气来。
魔王随后抓紧少年的腰,用力挺冲上去,仿佛在里面挖掘一样地摇晃搅动。
“啊呀……啊!啊!啊呀……”前后都受到过大的刺激,使得江祥耀弓起腰,发出明显异于往常的尖叫声,纤细的身躯在狄杰怀中剧颤着,一股热流迸射,弄湿了狄杰的手。
精液喷涌而出时,后方的小穴也紧紧收缩住,饥渴的小穴贪婪地紧咬住滚烫的男根,差点儿让狄杰就这么泄了出来。抓住江祥耀软倒的身躯让他坐直,狄杰猛力往上一顶,冲进江祥耀的更深处……
“啊啊啊啊……”受到如此残酷的刺激,剧烈的痛楚和快感象电流一样在脊椎里流窜,江祥耀的身子又颤栗着打直,小穴又热又疼,粗硬的男根在里面不断扭转、冲撞,在阵阵凄绝的快感与痛楚交织下,他几乎又要射精了。
“不!不要了!放开我!放开我!放我走……”好怕好怕刚才那种狂乱、那种热度、那样的失控。五年中狄杰在侵暴他时不经意中也曾不止一次碰触到他的敏感地带,偶尔他会受不了刺激而射精,但从来都是痛苦远远超过欢愉,从没经历过如此淋漓尽致、迷失自我的激烈性爱。
“这可不行,我还没吃够呢……”魔王呢喃着,舌尖轻轻滑过人类少年的颈子,引发少年的轻颤,欲望出口的那个地方因为刚才射过的关系还湿湿的,男人的手指握着它一移动,就发出淫秽的声音。
“呜……呜啊……啊啊……”还残留着快感的身子只是几番挑弄而已,少年就已法承受地倒在魔王胸前,魔王抬起他手臂让搂住自己的脖子,更激烈地抽动,怀抱中的人儿那既高昂又痛苦的呻吟、扭动的腰肢、紧实的小穴……深深刺激着他的感官,引诱他进入更深,把他一次次带入快感的天堂……
“啊……哈啊……求求你……求求你……饶了我……”沉重的四肢象断了线的玩偶一样无力移动,江祥耀不知道自己被折磨了多久,他曾无数次向魔王哀求乞怜,恳请停止这种快感和痛苦交杂的蹂躏,但狄杰却置若罔闻,反而更变本加厉地折磨他,并在他体内不断释放雄性的体液。
“不行了……真的不行……求你……可怜……可怜我……饶了我吧……”终于再也承受不住长时间地持续摧残,他已经疼得神智不清,毫无尊严地哀求着身上的施虐者,疲劳、疼痛加上身子被激烈摇晃带来的晕眩,他的意识渐渐模糊。
狄杰似乎接受了他的乞求,抬高他的身子,慢慢地把沾满鲜血的坚挺从他身体里拔出来,一点一点被拔离的诡异感觉令江祥耀的身子不住颤抖。但当狄杰拔到两人的身体快要完全分开时,猛然又插了进去,而且一下子插到最底部,如炽热铁块一般的硬挺重重撞击在江祥耀柔软内壁上最不能忍受的那一点!
“呃啊啊……天哪……”江祥耀的身体就象是刚被钓起的鱼一样高高地弹了起来,痛得头皮都好象要炸开似的,似乎还能听到骤然扩张到极限的肌肉也发出哀鸣,同时一股强烈的麻痹感顺着脊梁流窜上去,强烈得超越负荷的快感与痛楚令江祥耀整个身子顿时狂扭了起来。
江祥耀凄惨地叫喊着,然而吵哑的声音连他自己都听不见,眼前尽是五彩缤纷与猩红色彩不断幻化的漩涡,下身喷涌出白浊热液的同时,他也昏死过去……
将炽热的体液全部灌注在柔软的花穴里,魔王抽出分身,江祥耀象瘫烂泥一样软软倒下,一动不动地趴在床上。看着少年不醒人事的俊颜,狄杰邪魅地笑着,用手轻轻划过还留有残红的肌肤,回味着刚刚享受过的甘美。此刻他眼神中不但没有往常索欢时的残暴,反倒隐隐约约浮动着一丝连他自己也没意识到的柔情。
少年在疲惫的状况下睡得不怎么安稳,嘤咛着想要调整睡姿,却牵动了腰部的酸痛,双眉在梦中轻蹙起来,魔王下意识地将他再度抱于怀中,小心地不触动他下体的伤处,少年年发出一声近乎满足的叹息,双手不自觉地抱住了魔王的腰,平静地睡去。
五年前,江祥耀离开鬼门庙就直奔祈雨坛,他来来去去都是走路,赶回城已是大半夜,幸好皇室因为他的无故失踪而乱成一团、四门大开地派军队到处找人,否则他还真进不了城。
他避过那些军士赶到祈雨坛时,坛上只剩下宝梁大师一个人,一见他就吓了一跳,“七殿下!你……你身上怎么有股魔气?”
江祥耀把事情经过告诉他,宝梁大师顿足不已,“这如何使得?殿下若一意孤行,非但会没了性命,灵魂也会被那魔鬼控制,永世不得超生啊!”
“事已至此,无法回头,纵然万劫不复我也认了!大师你就教我该怎么下雨吧!”
宝梁大师怔怔地看着他,突然跪倒在地向他叩了个头,“老衲替天下苍生谢谢您了!殿下只要双手向天,把体内的力量发出去,心里想着下雨即可。”
江祥耀立于高坛之上,举手向天,感觉到体内那股外来的、一直骚动不宁的力量象获得解放一样冲天而去。霎时风起云生、雷电交作!不多时,大雨倾盆而下。
冰凉的雨水浇在身上,江祥耀都完全没觉得冷。随着力量的逐渐抽离,他身体里象有千百把刀在割一样,要把他切成万万块。
他就要死了!
江祥耀蜷缩着蹲在地上,双手环抱着自己的身子,虽然他是心甘情愿做这个交易的,但他实在是不想死啊!他有慈祥的双亲、友善的兄弟,长辈们都疼爱他、兄弟们都喜欢他。他才十四岁,南江国的山川景物他都未曾游历过、中原大地的风土人情他更没见识过,就要这么死了?就要这么离开他所深爱的亲人!他所依恋的土地!他所怜悯的黎民!
神啊!请帮帮我吧!
如果天地间真的有神,请救救我吧!
猛然,那股强大的力量从空倒卷而回,撞入他体内!
江祥耀仰天倒下,意识模糊中只觉得满嘴腥涩的血味,然后坠入一片无边的黑暗……
当他再次有意识时,只听到一连串意义不明的低喃,持续不断地在他耳边回响着,他皱着眉、睁开眼,首先看见的是宝梁大师沉郁庄严的脸,低喃声就是从宝梁大师嘴里发出的。然后他发现自己已经不在祈雨坛上,而是躺在自己的寝室、自己的床上。
这是怎么回事?他怎么没死?
宝梁大师见他睁开眼,疲惫的脸上现出一丝宽慰的笑意,“佛祖保佑,殿下总算醒过来了,老衲祈祷了七天七夜,殿下能活过来真是奇迹!”
江祥耀疑惑地问:“我为什么没死?”
“依老衲推测,是因为殿下的仁慈之心、对父母亲人和黎民百姓的爱、还有对人世间纯洁的依恋,这股光明的力量牵制了魔力,它带不走你的灵魂,只好又回到你体内。”
是吗?宝梁大师的推测很合情理,但江祥耀却仍然迷惑,在他觉得自己就要死了的那时候,他感觉到似乎有股莫名的力量保护了他,但这也许只是自己恐惧时的幻觉。
他想坐起来,但身体虚弱得没有丝毫力气。宝梁大师按住他,“殿下,请好生休息,这股魔力留驻在你体内,你的体力、精神都会因抵御它而大量耗损,今后大概要在床榻和药物中过一生了。”
江祥耀本就失去血色的脸更加苍白,“什么意思?难道我会一直这么虚弱?”
“不错!”宝梁大师的神色严肃慎重,“更有甚者,这股魔力是因你纯洁的心而受到牵制,如果你心中不再有爱,仍然会落得身体爆裂而亡、灵魂被魔力带走的下场!殿下,你年纪尚幼,生长在王府,受尽众人的呵护宠爱,因此才会有如此纯真善良的心。年长之后,必然会慢慢接触到外界一些负面的、丑恶的、悲伤的事情,这些对你的心灵和情绪有极大影响,老衲建议你最好深居王府、不要外出,也不要打听外界的事。江氏一族一向亲爱融洽,你的亲人们一定会用源源不断的爱保护你、照顾你,你只要生活在他们的爱中就好,只要你一直保持着无瑕的赤子之心,你的生命就不会有危险。”
这一番话,开启了江祥耀往后五年的自我幽禁的生活。
江祥耀从梦中清醒,狄杰已经走了。他四下打量,发现身处一个高广、宽敞的宫殿里,殿里虽然放满了华丽贵重的摆设,但仍充满了阴沉的气息。他艰难地坐起身,狄杰每回侵犯他都象是要把他的精力压榨尽绝不可。这种噩梦要持续到几时?难道真要把他逼死才甘休?
忽然,空气中有好多声音乱糟糟地响起来:“殿下,你想要什么?”
江祥耀吓了一跳,慌张地四望,“是谁?什么人?”
“我们是侍候主人的幽灵,你是肉眼凡胎,所以看不见我们。”
“你……你们一直都在这儿?在这殿里?”
“幽灵要随时待在主人身边、听候主人吩咐,如果擅自离开就等于是背叛了主人。”
那他和狄杰做的事岂不是都被看光了?江祥耀的脸登时涨得通红。
幽灵们继续七嘴八舌说着:“以前主人无论干什么都不在意我们,召幸嫔妃也一样。但每回去找你都不许我们跟随,这次也把我们都赶出去,直到他出门才叫我们进来侍候你。主人对你怎么这么特别呢?”
听到自己和狄杰的行为没被旁观,江祥耀这才松了口气。狄杰对他特别吗?就算特别,也是对他特别不好吧?“我……我想洗个澡,浴室在哪儿?”
他的身子忽然凭空悬起,幽灵们说:“我们送殿下去。”
江祥耀急忙用被单将自己裹紧不敢乱动。下面什么支撑也没有,就这么浮在半空,他既怕被幽灵们看见自己的裸体,又怕一不小心掉下去摔到。
从后墙一个不显眼的门进去,入眼是一个大浴池。江祥耀一直紧张地绷着身躯,直到幽灵们把他放进池里、脚踏实地,他才把心放下。
幽灵们问:“要不要我们服侍你洗澡?”
江祥耀急忙摆手,“不,不,不用!你们都出去吧,别待在这儿。”
幽灵们发出细碎的轻笑,渐渐无声。
江祥耀不知道他们倒底走了没有,但狄杰留在他身上的残迹又不能不洗,只得边洗边四下张望,虽然这里就算有几百个幽灵同时在此他也看不见,但心理上比较安心。
温热的水滑过肌肤,江祥耀闭上眼睛、舒展开身躯,享受人生中难得的轻松时光。
忽然,四周空气里压力骤增,江祥耀以为是狄杰来了,睁眼一看,站在池边看着自己的却是个陌生人,不,应该是陌生“魔”才对。他急忙扯过床单包住自己,“你是谁?”
那魔看过来的目光十分邪恶,江祥耀虽然用床单把自己裹得不露一点儿肌肤,但还是有种被剥光了的感觉。他又窘又恼,“你是怎么进来的?想干什么?”
那个魔居高临下地俯瞰他,“我是西方土地的强者,狄杰虽然是这一代的魔主,但凭我的魔力,进他的寝宫也不是难事。你就是他亲自从鬼门庙接来的人类?”
江祥耀直觉他似乎不怀好意,慢慢地退到池子的另一头,然后很快地爬上去,“狄杰不在,你往别处去找吧。”
“我不找他,就找你。”他刚才还在池子那头,下一刻就突然出现在江祥耀身边。江祥耀吓了一跳,连退数步,“你找我做什么?”还差几步他就能到门边了,那些幽灵应该还在殿里吧?
那个魔一个箭步堵住江祥耀的出路,害他差点儿撞上,又急忙向后退。那个魔却捏住他的下巴不让他走,凑上来审视着他脖颈上的点点吻痕,“看来狄杰蛮疼爱你的,你有什么特殊之处让他看重呢?”
江祥耀打掉他轻薄的手,“别碰我!”
那个魔用一只手就把江祥耀两只手都制住,把他抵压在墙上,另一只手在他脸和身上放肆地游移,“怎么?狄杰碰得,我就碰不得?”
江祥耀又羞又怒,“放开!”他借用狄杰的魔力救了黎民百姓,应该付出生命和灵魂做代价,但因未知的原因而没能履行,所以做狄杰的玩物来补偿!但他可不欠这个魔什么!
“嗤!”江祥耀身上的床单被撕开,那只肮脏的手在他身上肆意抚摸着。
旧日的恶梦倏然齐涌上江祥耀眼的心头,他以为自己已经麻木、已经习惯,但直到现在被狄杰以外的另一个魔碰触,他才发现自己对于这种事仍是如此地恐惧害怕。
他其实一直在恐惧着,只是被他刻意地忽视、强压住罢了……
“不……不要……”江祥耀害怕得不住颤抖,那只在他光裸的肌肤上揉弄的肮脏大手让他恶心得想吐,猛然他的身体被托起来,下肢也被大大地拉开,背靠着墙,大得令人窒息的东西从下面猛然插入他体内。
“啊!不要!不要!”江祥耀疯狂般地挣扎着,即使在他被狄杰折磨得最狠、最痛苦的时候,他都没这么失控过,心里仿佛有什么东西崩溃了,一下子爆发出来!
五年的压抑忍耐、五年的悲哀积怨、五年的痛苦折磨、五年的挣扎煎熬……
第三章
当年他被宝梁大师救回一命,搬到王府最偏僻的无言楼养病。当天晚上,狄杰就去拜访了。
江祥耀因为满腔心事而无法入眠,看见一股黑烟凭空冒出、在自己面前化为人形,先是吓了一跳,等到认出这个“人”是谁时,惊惧中又多了几分心虚。虽然不是他有意违约,但这个魔付出力量却没得到该得的灵魂是事实。“你……你来有什么事吗?”
狄杰冷冷地看着象个小老鼠般畏缩的他,“我来收我的报酬。”
江祥耀呐呐地道:“我不是故意不给你,只是……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居然没死。”
“我知道。是因为你有颗天人才有的爱心!”狄杰脸上满是厌恶,“啧!你如果不是把灵魂卖给了我,将来死了以后说不定能升到天上的光明世界去当天人呢。”
“对……对不起……”
狄杰锐利的目光把他从头看到脚,象在评估一件商品的价值,“身为魔鬼,居然让人类违了约而无可奈何,太逊了!我决不允许!”
江祥耀觉得有股冷气从脊梁骨直窜上发稍,他暗暗希望这是他的错觉,“那你说该怎么办?”
狄杰的嘴角勾起笑意,江祥耀心中那种不妙的感觉更严重。只听狄杰说道:“祸既然是你那颗爱心闯的,那我就毁了它!反正……你的样子还不会让我倒胃,就这么办吧!”
江祥耀还没弄懂他的话是什么意思,狄杰的身体已经象山一样压了下来,把他按倒在床上,旋即他的衣衫被粗鲁地扯破撕开,丢弃于地。“等等!等等!你干什么?”
狄杰迅速脱下自身的衣物,身体与江祥耀紧密相贴,“你说呢?”
江祥耀骇然地看着狄杰充满欲望的眼神,他年近十五,已经稍懂人事,情况发展到这个地步,他当然知道狄杰想干什么,但……“我是男的啊!”
狄杰捏住他的下巴审视着,“这么楚楚可怜的一张脸生在男人身上实在太可惜了。”
“不!不要……”这场实力悬殊的较量不到半刻钟就结束了,狄杰轻而易举地制服了江祥耀的抵抗,将他的身躯压在自己底下,分开双腿、扯去睡裤。
大腿内侧、膝盖后方……强力的揉抚、猛烈的啃噬……忽然少年的身子被翻了过去,恶魔硬热硕大的前端插进了干燥着的狭小部位。
“呜……”江祥耀死死咬紧牙关,但仍忍不住溢出痛楚的呻吟,肉体被生生剖开的疼痛令他几乎无法呼吸,被侵入的部位本能地痉挛收缩,夹住了狄杰烫热的硬块,阻止它再进犯。
狄杰却俯首深深地咬住他的颈子,双手紧抓着他颤抖欲逃的腰骨,硬是一点一点强硬地捅了进去,然后开始摇动,铺天盖地的痛楚席卷而来,“啊……”江祥耀痛得差点昏过去,觉得身体好象被撕裂了一般,他又惊又怕地拼命挣扎,“不要!求求你……求求你……啊……啊……”
上方的恶魔满意地听着下方少年的惨烈的叫喊和软弱的哭求,火热的欲望不曾停歇,毫无怜惜地蹂躏身下无助的躯体,这个人类如此怯弱,自己很快就可以达到目的了吧?
少年的腰被提得更高,腿也被分开得更大,鲜血随着男人抽插的动作流出密穴,染红了床单……
不断重复的疼痛和屈辱……狄杰象狂欢的野兽,在江祥耀柔弱的身躯上肆意地发泄不断勃发的欲望,不顾他的痛苦呻吟和微弱呼吸,直至最终餍足才停止。
江祥耀象从十八层地狱里走了个遍,奄奄一息地蜷曲着身子,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在刚才那番残暴的风雨里活下来的。他哽咽着问:“为什么?为什么?”
狄杰的嘴角勾起恶意的微笑,“在纯真的地基被打碎后,你还能守得住那颗破烂的爱心与慈悲吗?”
江祥耀会意过来,倒吸口冷气,“你是要我因爱心消褪而被你赋予我的黑暗力量炸成粉碎,好把你的力量顺利收回去?”
“聪明。”
“你为什么不直接杀了我?”
“如果直接杀死你,我留在你身体里的力量就不能主动回来,会随风散去,你的灵魂也就不会属于我了,那岂不是太可惜?”他看着江祥耀因恐惧而睁大的眼睛,笑得更邪恶张狂,“你的身体因为抵抗我的力量而衰弱,精神却因为有我的力量支撑而强韧,所以对常人来说不算什么的伤害落在你虚弱的身上就会造成你加倍的痛苦;而你体内强韧的精神力又能使你不会因痛苦而死,甚至于连昏过去也不可能……以后每日你都要如此度过,你能撑多久?”
江祥耀全身颤抖,是恐惧,也是愤怒,嘶喊着:“你!你这恶魔!”
“啧啧,这么小的声音谁听得到?我帮你喊吧。”
狄杰作势要喊,江祥耀迅速地捂住他的嘴,“不!不要!求求你,不要……”如果被亲人们发现了这件事,他们会如何地伤心自责?事已至此,亲人们也无能为力,何必让他们伤心难过?
他因为用力过度,整个人都扑进狄杰怀里,狄杰笑道:“你这是投怀送抱吗?”这具身躯享用起来还真不错,在强暴的过程中自己竟有些沉迷起来,如果这个人类少年能多撑一断时间也不错,他可以再仔细品味享用一番。
狄杰再度把江祥耀压在身下,“既然你也要求,我就不客气了。”
坚硬巨大的男根捅进已经倍受摧残的小穴,那里已经被江祥耀本身鲜血和狄杰的精液弄得湿漉漉的,狄杰的男根进出不再觉得艰涩,滋味更是美妙。
江祥耀咬紧牙关承受着狄杰施诸于他身上的残酷折磨,狄杰每一个剧烈的抽动都象烧红的烙铁在他身上烙过一次那么痛,让他止不住地哀鸣哭泣。
狄杰肆无忌惮地玩弄江祥耀的身子,半途忽然停下,问:“你恨不恨我?”
应该恨的,没人在遭到这种残暴蹂躏后还能没有恨意,如果江祥耀心中充满仇恨,一定会因体内邪恶力量爆涨而死,但他怎么现在还好好的?
他得到江祥耀带着抽泣的回答:“我救了我的族人和国家、救了全天下的黎民,就算付出再大的代价,也是值得的。”
计策失败引发的恼怒充满胸膛,狄杰把江祥耀的大腿劈成“一”字形,饱满的欲望往他身体的更深处侵入,非要搅得这个倔强人儿痛不欲生不可。
江祥耀觉得下半身象被撕成两半一样疼,但他的精神和身体都已无力再抗拒狄杰的侵略,只有象残破的布娃娃一样任由狄杰摆弄着,在狄杰更不留情的摧残中一次又一次地昏厥过去……
整整五年的耻辱和伤痛啊!
在这自愿投入的地狱里,注定遭受悲痛、苦涩、凄惨的命运,逼自己的肉体适应那种最受折磨的运动、心灵也适应了最残酷可怕的打击,他只是麻木地活着,让时间悄然无声地慢慢腐蚀他的身和心!他并不是真的无怨无恨啊!
江祥耀的身体里沉睡了五年的力量猛然爆发!
黑白交错的光波在魔主的寝宫炸开,整座魔宫都震荡了一下,正在议事的王公大臣们都吃了一惊,狄杰的弟弟狄雄脸色一变,“大哥!是在你的寝宫!光明力与魔力交织,难道是天神入侵?是哪个天神?竟然能潜进你的寝宫才被发现!”
狄杰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光明界的天神现在大部分都应该在沉睡中,怎么会无端端地来魔界捣乱?猛地,他想起来了!他寝宫里有一个身上兼具光明灵力与黑暗魔力的人!他登时丢下王公大臣们往寝宫赶去!
江祥耀抖瑟着身体缩成一团,全身剧痛得如受千刀凌迟一般。忽然,一股温暖的气息环绕住他,他抬起犹带泪水的眼睛看着抱住自己、用外衣裹住自己的人,“狄杰……”
狄杰的脸色阴沉得如同暴风雨将来的天色,除了他怀抱中的江祥耀外,随后赶到的大臣们、包括他的亲弟弟狄雄,都觉得整座宫殿寒意刺骨,幽灵们更是承受不住这股杀气而逃得无影无踪。
狄雄看不见大哥怀中生物的相貌,但那生物身上竟是光明力与魔力并存……黑暗与光交织成一张网、拧绞成一股绳,分也分不开。而且--那魔力的气息很眼熟……
他猝然倒吸口冷气,冲过去抓住狄杰,急促地低声道:“大哥!你疯了?你竟然掳来一个天人!还把自己的魔力强行灌注进他的身体里!虽然这五十年属于咱们黑暗世界的运势,诸神大多进入沉睡,可你强抢天人,他们岂肯甘休?上一次天地大战距今才过千年,你想再发动一次战争吗?”
千年前的天地大战起因就是上一任当魔主的叔叔看上了天界中人,把他强抢到魔界,那个天人却宁愿形神俱灭也不屈服,叔叔伤心之余才把魔主之位传给侄子,一个人孤零零地待在家族的城堡中,只能靠与意中人在一起的那些少得可怜的回忆度日。
狄杰把江祥耀推到他跟前,“看清楚,他不是天人。”
江祥耀身上的灵力火焰渐渐熄灭,狄雄看得目瞪口呆,“他……他是人类?有这么强的光明力,怎么可能只是个人类?”
狄杰把昏迷过去的江祥耀递到他手里,“帮我照顾他。”然后大步走到被江祥耀的灵力轰到对面墙角的那个魔面前,“朱晋!你好大的胆子!”
朱晋毫不在意地擦去嘴角的血,“你养的这只小猫爪子挺锋利的。”
狄杰杀意满腔,“你对他做了什么?”
以江祥耀柔顺的个性,被逼迫到什么程度才会爆发?他整整逼了江祥耀五年!仍不能攻破那颗看似柔弱、却有无比韧性的心,朱晋竟然在短短片刻就做到了他五年也做不到的事!
一股说不出倒底是为什么产生的怒火狂飚而起,狄杰想撕碎眼前这个能影响到江祥耀的人,也想撕碎受别人影响而对自己却不流露任何情绪的江祥耀本人!
这么强烈而可怕的气势令朱晋气焰顿消,生出惧怕之心。他从没和狄杰交过手,也没见过狄杰和别人争战的场面,他一直以为狄杰是运气好,碰巧亲叔叔厌倦了魔主之位才拣了个现成便宜,但感觉到狄杰此刻发出的强烈骇人的杀意,不禁后悔万分不该这么莽撞。
可惜他再怎么后悔也已经晚了。
王公大臣们瞪大眼睛看着这一幕。这是本届“魔祭”的第一场争斗,从四方各地赶来的竞争者们虽然不在场,但也都以魔力感应着这场斗争!
朱晋觉得狄杰的目光越来越刺眼,而他在这充满杀意的目光下竟连反抗的意念都没有!再这样下去他非死不可!他的身上猛地迸出黑色的火焰,挣脱了狄杰的魔力控制,消失在众人眼前。
狄杰没有追,只是嘴角带着冰寒的淡笑,往他逃走的方位发去一股暗劲。
远方猛然传来一声巨响,一个幽灵飘进来报告:“北方之地的强者朱晋爆裂而亡,形神俱灭!”
“很好。”狄杰从狄雄手中接过仍在昏迷中的江祥耀,用双手高高托起他柔软的身躯,“从今往后,谁敢动他,就和朱晋一样下场!”
他的目光越过匍伏于地、噤若寒蝉的众臣,望向远处的虚空。他的宣告不仅是讲给眼前这些下臣听的,也是对那些强者和魔王们的告诫!
江祥耀觉得全身象被几十匹马踩过一样四分五裂、又酸又痛又沉重,想动一动都不听使唤。
一只有力的手臂扶起了他,接着嘴里流进清凉的水。他抬起沉重的眼皮,发现把自己搂在怀里喂水的竟是狄杰!他是在做梦吗?
狄杰见他睁开眼,神情似乎很愉快,“你醒了?觉得哪儿不舒服?”
江祥耀试着抬手,只觉得全身都酸痛无比,每一根骨骼和神经都不听使唤。但他仍是照平常一样回答:“没什么。”
突然他的身子被狄杰紧紧搂住,“你是我的!全身上下每一个地方都是我的!”
“狄……杰?”江祥耀不解地看着满面怒容的狄杰,他在生什么气?但又好象不是单纯在生气,在他冲天的怒火中好象还有点儿别的东西。
狄杰披在他身上的外衣一扯就掉落了,裸裎的身体被仰放到床上。优美洁白的颈项、凸凹的性感锁骨、白皙的胸膛上点缀的两颗小突起、还有细腰上的圆巧肚脐……每一个地方都烙印着青紫色的占有证明,是他印上的?还是朱晋留下的?
虽然在江祥耀昏睡时他已经检查过,江祥耀的后庭中没有残留什么东西,看样子朱晋没有得手,但只要一想到这具身子被别人看了、摸了、说不定还吻了……不知名的火焰就在心里狂烧!
“嗯……唔……”突然双唇被牢牢吻住,狄杰的舌由江祥耀口腔深处的黏膜舔到牙龈内侧,在齿缝中来回舔舐,寻找着敏感的弱点加以刺激。狄杰的态度一向狂暴,但江祥耀感觉到自从他来到魔界后,狄杰对他的态度就有些不同,在狂暴之中仿佛还带了点儿别的东西。
从唇齿间泄露出来的呻吟渐渐掺杂了欲望的音色,吞咽不下的唾液沿着嘴角流到下颚,舌头在一次次的强力吮吸后已经麻痹,无力地任由侵略者翻搅啮咬。当甜美湿腻的鼻息响起时,狄杰终于放开江祥耀被吻得红肿的唇,渐渐向下移动,在躯体上的每一个印痕上啃咬、吮吸,不管它们是自己还是朱晋制造的,他都要将它们一一覆盖!
江祥耀急忙阻止,“别……不……”他此刻身体极不舒服,实在应付不了狄杰的旺盛需求。
如同往常,狄杰动作不停,就象没听见一样。
江祥耀平时就不是狄杰的对手,现在全身无力,更是无法抵御,身子在狄杰的挑逗下渐渐发热,偏又无力动弹,感觉十分难受,“求求你……别……”
他虽然嘴里求着,心里却明白狄杰不会听从,就象狄杰知道他口头虽然不吝于求饶,但那颗坚强的心却决不会有丝毫动摇一样。可是这回狄杰却让江祥耀吃了一惊,他停止动作,凝视着江祥耀,“被我碰真让你这么难以忍受吗?”
江祥耀半睁着迷蒙的眼睛,一时之间没能理解狄杰的话,狄杰把他箍得更紧,“你不喜欢就推开我呀,你可以象对朱晋那样用灵力攻击我!”
为什么要这么该死的顺从!就因为觉得这是应该付出的代价?
还是他觉得自己对他粗暴也好、侮辱也好,他都不屑放在心上?
江祥耀被他搂得几乎喘不过气来,拼命挣扎着想能吸进一口新鲜空气,“狄杰!狄杰!松手!”
总算不再是平板无波的称呼,呼唤他名字的声音里总算有了情绪的波动,狄杰放松力道,注视着江祥耀胀得通红的脸,再次吻住他因急促喘息而开启的红唇,挑逗他的动作更灵巧。
“唔……”江祥耀的唇被他吻得生疼,不由得蹙起双眉,眼眸里浮现泪光,但挑逗他身体的双手却那么热情,带给他前所未有的感觉,好象是痛苦,却和以前的痛苦的不一样,最终变成快乐和激情。
孱弱的身子在恶魔怀里细细地颤抖着,夹在两具身躯之间的欲望诚实地抵上了恶魔的小腹,少年仰起雪颈,难耐地喘息。大掌包裹住颤动的花柱,粗糙的指腹在尖端最细嫩的肌肤上用力一摩擦,少年就被激涌上来的狂潮快感淹没,一泄如注,“啊……”
修长的手指上淫靡地挂着黏稠的银丝,精液腥膻的味道在空气里散发,江祥耀象断了线的木偶一样颓然倒塌,大口地喘息着,暂时无法从平生第一次没有疼痛、只有纯粹快感的高潮中回复。
忽然,一根冰凉滑腻的手指顶上了他后方的入口,惊醒了他迷乱的神智,下半身感觉到冰凉的湿意,那根手指正把黏液涂在入口的肌肉上。江祥耀不解地看着狄杰,这是狄杰第一次在事前为他润滑密穴,以前狄杰是只管把自己的欲望润湿就强行闯入,根本不管他干燥的小穴会为此受到多少的伤害和痛楚。
狄杰回身下人儿一个可以称得上是温柔的笑容,轻巧地分开他的腿,探进一根手指。
“唔……”江祥耀发出疼痛又压抑的呻吟,五年来他的身体每晚都接受狄杰粗暴的穿刺,情事过后总是创伤累累,但由于他身具魔力与光明力,不管多重的伤都能在第二天夜晚来临前痊愈。可是今天他不仅被狄杰侵犯了好几次,还被朱晋强行插入过,承受外物侵占的那个部位还没时间修养复原,红肿受伤的小穴再次被异物侵入,无可避免地产生疼痛。
狄杰用另一只手握住他的男性欲望,江祥耀吃了一惊,羞辱不已地试图挣脱,“别这样……不……”连自己都很少碰的部位被别人握着,他只觉得全身血液都涌上脸部。但随之而来的轻搓慢捻轻易地粉碎了他的意志,从未有过的温柔奇异的感觉在狄杰手指摩挲的地方升起来,江祥耀只感觉下身发软、身子发酥、脊背发麻,身躯不再是因为痛苦的缘故而扭曲起来。
“啊……啊……”江祥耀嘴里迸出纯然娇媚的呼喊,连他自己都不敢相信这是自己发出的声音,但狄杰的手指很快就让他沉沦,再也思考不了任何事情……
被刺激的分身不断流下透明的蜜液,顺着高昂的柱体倒流而下,沿着股缝沾湿了后庭,入口变得湿润滑腻,探进体内的手指摸索着找到肉壁上微微突起的一点,用力按了下去。
“呀啊……”身下的躯体顿时狂扭起来,大量热液一股股自花茎里喷射而出!
大量的体液使那朵秘花更为润泽,狄杰的第二根手指也毫不费力地挤进了刚开始时还十分排斥外物侵入的地方,夹着那个让少年意乱情迷的小点挤压。
还在高潮的余韵中喘息的少年大叫一声,刚刚发泄过的分身又挺立起来,“不要!不要……啊啊……”
五年来江祥耀被狄杰侵犯的次数数也数不清,一直只有痛苦忍受而从未享受过真正的性爱快乐,一下子就被施予这么强烈的刺激,哪儿受得了?“不要!出来……快出来……”
“再等等,等会儿会更舒服。”狄杰手指一转,在紧窘的肠道内来回地打着转儿旋磨。
“啊……哇啊啊……”从最脆弱、最敏感的地方不停歇地传来一阵强过一阵的猛烈冲击,从来没经历过也根本无法想象的绝顶快感接二连三地追袭着他,江祥耀没有丝毫抵御的能力,只能哭喊着、尖叫着,狂乱地挣扎扭动身躯。第四章
“求求你……求求你……不要啊……”已经是太过熟悉的欢爱场景,人类少年浑身赤裸地躺在恶魔身下,双腿大开,身躯因恶魔的尽情玩弄而不住颤抖,呈现出一幅令人觉得可耻又淫亵的画面。
所不同的是,少年虽然不住地哀求凄叫着,但嘴里发出的却不再只是痛苦的喘息,黑白分明的美丽眼眸里盈满了欲望,含着手指的部位仿佛央求进一步蹂躏似地紧缩着。
好难受……好想要……身体里面热得象要烧起来,少年的手指扭住早已皱成一团的床单,得不到满足的身子忍无可忍地摇晃起来,原本只是被动地随着男人侵入而摆动的身子不知不觉中开始自行律动,迎合着后方手指的不断抽插,完全没注意到自己为求满足做出了当他清醒后肯定想一头撞死的献媚动作。
散乱的发丝沾着汗水贴在身上,艳红欲潮取代了平时冷静无波的表情,清澈的眼睛笼上一层氤氲朦胧的水光……蛊惑着身上的恶魔。
我的……这身子、这表情、这呻吟、这反应……都是我的!狄杰抱起身下已经情绪狂乱的人儿,让他面对着自己坐在自己的小腹上,双臂穿过他的两个膝弯把他的腿抱高,硕大的硬挺由下而上地狠狠贯穿今天已经被折磨数番、早就不堪负荷的幽穴。
“啊--呀--呀啊--!”江祥耀不住地颤抖,全身都快抖散了架,全身重量都压在与狄杰交合的那一点上,男人又粗又长又硬又热的东西完全插进了他身体里,直到最根部,吃痛的内壁不住地蠕动着,穴口的肌肉因前番狄杰和朱晋的侵犯仍然柔软着,火热的硬挺能轻松地在小穴中抽插。
“呜啊……呼……”江祥耀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扭动身子,狄杰粗大的男茎从没进到他身体里这么深的地方,他身体内部也从没受到这么大的压力,当然感官的刺激就更强烈,清晰地感受到自己薄弱的部位被男性的硬热侵占、撑大并摩擦的感觉。
狄杰把他的膝盖抬得更高,江祥耀觉得自己的身子又向下沉了几分,臀间的小穴饱含着昂立的分身、前方分身光滑柔嫩的外皮被温热粗糙的掌心摩擦着……他无法适应自己肉体与精神上矛盾的感觉,十指痉挛着紧紧抓住狄杰的手臂。
魔王把头埋在少年的颈窝里,尽情嗅吸他身上令自己亢奋的体味,双手欲罢不能地在他汗湿的身躯上不住爱抚着,唇舌也在光滑的肌肤上流连忘返。
“啊……”江祥耀浑身颤抖,全身都亢奋得震颤不已,身体最敏感的乳头与阴茎都硬挺起来,在清凉的空气中可怜兮兮地颤动。
狄杰用手指又捏又揉地玩弄着他的乳头,玩弄了一阵后觉得不够,低下头用舌头舔弄它们。
“别弄……了……啊啊……嗯……嗯啊……”敏感脆弱的乳尖被含在口里用力吸着,江祥耀不能自已地弓起了身子,难耐地扭动,出口的话语顿时变成了破碎的呻吟,身体随着他的吸吮动作产生阵阵莫名的舒服感,到最后男人每吸一下,他的腿就不由自主地弹跳颤抖。
狄杰更加撑开江祥耀的双腿,强悍地摆动自己的腰,让那硬热的欲望抵入他身体更深处的未知之境……
“呜……不……”被激烈过猛的冲击弄得发出啜泣,江祥耀摇晃着头,眼角渗出清泪。异样的热力从下腹蔓延全身,他做梦也没想过同样是被玩弄和侵犯,身体竟能产生这样极致的欢愉,身体的每个毛孔、每根神经都呐喊着极致的快感,每一丝肌肉都在如熔炉般的燠热中不住抽搐、紧绷、伸展或收缩到极限……用任何言语都形容不出那种令人欲仙欲死的感受。
甘甜、淫荡、狂乱的娇喘回荡在昏暗的房间里,仿佛能融化人一般,湿润的肉壁与男人的硬挺磨擦时更发出猥亵的声音,那种湿热的触感引得江祥耀止不住地呻吟,弓起身子,过于强烈的快感令他每寸皮肤都敏感得惊人,狄杰只需轻轻碰触,白润如玉的肤色立刻就染上一层红晕。
“呜啊啊……”顾不上吞咽的津液从唇角流出,江祥耀疯狂地摆着头,不断地尖叫嘶喊,无法自已地拱起身子,紧贴在狄杰身上摩擦,甚至在激动中咬住狄杰的肩头,烙下一个又一个爱痕,最终喷泄出再也承载不了的狂热……
“啊……啊……”到达激情的高峰时,江祥耀无可抑制地呐喊出声,身子一沉,晕厥在狄杰的臂弯里,脸上、身上尽是汗珠。
狄杰轻柔地为他拭去汗水。这半年来,江祥耀常常在欢爱中晕过去,这具凡人的肉体已渐渐承受不住他给的黑暗魔力和江祥耀灵魂自身产生的光明力的冲击,依他估算,不出一年,这具肉体就会崩溃,而灵魂的归属则要看体内两种力量孰强孰弱了。如果黑暗魔力胜过光明力,江祥耀的灵魂会落进他手里;反之,江祥耀就会蜕变为天人,升到天上界去,与他再无缘分。
事情会演变成这个样子,是他五年前做梦也想不到的,而他对江祥耀的执着更让他想不到。从今天江祥耀发出的灵力看来,他身上魔力与光明力不相上下,一年后鹿落谁手尚未可知。
狄杰猝然把江祥耀搂得更紧,此刻安然憩息在他怀里的灵魂是属于他的,他绝不让天上界抢走!
不计任何后果,不择任何手段,不惜任何代价!
江祥耀从意识恍惚中清醒,刚张开被汗水濡湿的眼睫,见狄杰一脸坚决的神色,大手按在自己的小腹上,一股比五年前更强大十倍的力量洪水般强灌进自己体内!
“哇啊……”凄烈的惨叫从江祥耀嘴里冲出,他整个身子都因痛苦而蜷缩成一团。
为什么?为什么!
以往狄杰会恶意地羞辱他、残暴地玩弄他,但从没有直接地、单纯地、毫无因由地给他施加过痛苦。在刚刚经历过欢乐的极致后,此刻的惨痛更让人如同身在炼狱!
狄杰紧紧环抱着江祥耀抽搐的身躯,希望能减轻一点他的痛楚。他这次将力量输送给江祥耀,就注定五年前输入江祥耀体内的魔力再也收不回,因为再次进入身体的外力会将体内原有的力量分布打散,再重新进行组合。
这也同时意味着原先那股魔力再也完不成自身的使命--攫取寄体的灵魂回到主人体内,为主人增加力量。不过这点已不重要,他只要江祥耀能留在黑暗世界就好,纵然不甘愿、纵然会恨他,反正他想要的只是这个吸引他的坚韧不屈的灵魂。
江祥耀遍体汗出如浆,当痛苦渐渐减轻时,他只觉身体轻飘飘得好象已经不存在了一样,虚弱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狄杰抱起他绵软无力的身躯走进浴室,原本崩塌毁坏的浴池已经由幽灵们复原如初。狄杰抱着江祥耀走进池里,为他清洗身体。江祥耀无力地任他搓洗,头颅也因脖颈无力支撑而软垂在一侧,轻声问:“为什么又给我力量?”
狄杰托起他的下巴,“为了绑住你的灵魂,它是我的,你的一切一切,都属于我。”
“我的心不属于你。”
狄杰笑得充满邪意,“我要你的心做什么?我知道你永远也不会原谅我、接纳我,我也不希罕,我要的只是你的身子和灵魂,不管你愿不愿意,都得待在我身边。”
江祥耀的身子因愤怒而微微颤抖,“你还想怎么样?你折磨得我还不够吗?”
“不够。”狄杰在他脸上细吻轻啄,“千年以来,从没有任何人或魔能象你一样让我这么感兴趣,我想最少一百年之内还不会厌倦你。”
“你……啊……”江祥耀的身子又是一阵颤抖,这次却非关气愤,而是由于狄杰在下面作怪的手,“狄杰……不要了……不……啊……”自从他进了黑暗世界就没安生过,他从未被连续要过这么多次,尤其是狄杰刚才做的那次,从未有过的激情狂爱几乎已榨尽了他每一分潜力,而魔力灌入体内给他带来的痛楚,更让他无法在历经如此惨痛之后再被痛苦的施与者亲热触摸。
狄杰把他压在池沿上,“你可以抵抗、可以攻击,我允许你。”只要江祥耀再动用一次灵力,这具已经不胜负荷的肉体就会崩溃,强大的黑暗魔力就会把江祥耀的灵魂抓住,留在魔界。
江祥耀无力抵抗,他甚至还必须得依偎着狄杰才能让自己不倒下,不得不任由他对自己为所欲为,原本连喘气都觉得费力的身体又渐渐起了反应,两行清泪顺着他苍白的脸颊流下,“别……你真的……非要我死不可吗……”
狄杰的手一顿,为免夜长梦多,他原打算就算江祥耀不动用灵力,他也要让这具脆弱的肉体因承受不了过多的激情而死。但是此时此刻,江祥耀黝黑的双瞳里含着泪水、颤抖的双唇如此脆弱、还有那难以抑制的身体反应……都展现在他眼前,散发着致命的诱惑。他忽然发现,江祥耀那个有着无比韧性的灵魂固然强烈地吸引着他,但这具在他怀里轻轻扭动的柔软身躯也同样吸引他。
满怀的温香软玉、犹自带着水珠的身体、胸前小巧可人的紫色小花也带沾着露珠,手下的触感是温润滑腻的肌肤,在相触之际就有种想紧紧吸附的感觉……江祥耀的灵魂虽然有动人的特出之光,但它不会流泪、没有实体,无法被自己拥抱。如果这具身躯永远地消失了,他还能否看见江祥耀含着情欲与泪水的醉人双眸,能否感受江祥耀动情时诱人的身体反应?他真的只要一个看得见却摸不着的灵魂就能满足吗?
狄杰的心里有些懊恼,他不该不经好好思索就贸然将魔力注入江祥耀体内,本来他还有一年时间,但现在江祥耀的肉体随时都有可能毁灭。可如今后悔也来不及了。
江祥耀本来已经认命地闭上眼准备承受,忽然感觉身子被抱离池水,裹上一条毛巾,他诧然睁开眼时,见狄杰正把他放到床上,在他唇上落下轻轻一吻,“好好休息。”
他愣愣地看着狄杰走出去,狄杰的态度怎么愈来愈怪了?
一连两天,江祥耀都累得必须卧床休息,连用餐都要在床上解决,而狄杰竟没再来烦他,让他既觉得不解又感到恐惧,谁知道那个喜怒无常的魔头又打得什么主意?第三天早上,他能下床走动了,狄杰还没来,却来了个不速之客。
狄杰不让他迈出这座宫殿的大门,江祥耀只好在殿外的小花园里散步,突如其来地,一个黑衣美人就凭空出现在他眼前,抬着下巴不屑地瞅着他,脸上带着被娇宠出来的骄纵。
这还是江祥耀第一次见到女魔,他见过的男魔们都很俊美,这个女魔也是个绝世美人,是不是恶魔们不分男女都如此美貌?
绿艳用一种严苛的态度打量着江祥耀,脸色苍白、身体削瘦,以魔主那般挑剔的眼光怎么会看上这么一个不显眼的人?而且还是个男人?
不过她也不能不承认,如果仔细留意,就能发现江祥耀身上有种发自内心的、深沉的温柔,象大地给予万物的无私深情,在这个黑暗冰寒的魔界里自然而然地发散着光辉。这种只应属于天界的柔美的光辉在这里竟然十分协调,与周遭毫无冲突。
江祥耀疑惑地看着这个神情不友善的女人,她看了他半天却没说一句话,他只好先开口:“你是谁?”
“我是魔主最宠爱的姬妾。”至少在狄杰还没遇到江祥耀之前,她是最得宠的。
江祥耀更疑惑,狄杰的宠妾干吗来找他?吃醋吗?他一个朝不保夕的玩具有什么值得重视的?来警告?狄杰那人我行我素,不受任何人影响,就算警告他少接近狄杰,他也无法作主啊。
绿艳一直注意观察着江祥耀的表情,这个人类对魔主好象并不在乎,她不能理解怎么可能有人不被魔主吸引?
江祥耀问:“你找我有什么事?”
绿艳给脸上调来一个善意的笑,“我只是想见见你,往后咱们就是一家人了,会常常见面的。”
这最后一句不是实话,前两天狄杰刚下了一道禁令,禁止任何魔物、妖鬼或幽灵未经他的允许而擅自进入他的寝宫,违者立斩!分明是要把这个少年金屋藏娇,不许任何人觊觎,当然更不会带他出去与众嫔妃和臣属见面了。
不过她是魔界中极有势力的绿族的公主,就算触犯了禁令,只要这个少年没受到伤害,谅狄杰也不敢冒与绿族为仇的风险杀了她,尤其是在“魔祭”这个敏感的时候,大不了从此不再宠爱她罢了,反正她也早就失去了狄杰的宠爱,而且只要这少年还存在这世上一天,狄杰的宠爱就再也不会回到她身上。
江祥耀皱起眉头,他孤僻惯了,如果狄杰把他当成所有物向别人展示,他一定会感到羞耻万分的。
--不过,玩具的主人玩弄玩具时只要高兴就好,又怎么会顾及玩具的感受?
江祥耀有些自嘲地笑了,“你既然看过了,就请自便吧。”说完转身往寝殿走去。不论这个女人外表装得多友善,他也知道这只是个假象。
还没走两步,他差点儿跟人撞上,抬眼一看,是个英俊的黑衣男子。恶魔们好象都偏爱黑色,只有他身上这件狄杰为他准备的袍子是白的。
那人笑容可掬地自我介绍:“敝姓罗,罗盾,是罗族的族长。”
族长?那就是魔王了,“狄杰不在。”
“我知道他不在。”就是知道他不在才来,“我是来找你的。”
“我?”他有这么重要吗?不仅狄杰的嫔妃来打探,连魔王也好奇?“找我有什么事?”
“只是想看看。”看看狄杰破天荒第一次宣称要保护的人,千年以来第一个被他如此看重的人。
眼前少年出奇地秀气,给人一种干净、柔软、温暖、自然的感觉,眼神里带着如梦如幻的温柔,那种沁透人心的温柔会将人的心慢慢溶化。纯洁、澄净、温柔、高雅,仿佛不是世间的凡人,更与这阴晦的魔界无沾无染。
难怪啊!这么动人的灵魂,就象光明世界的天人!对于黑暗世界的魔来说是多么强烈的诱惑!
--恶魔们虽然嫉恨着天人的纯洁,但内心深处却也同时渴望着天人们那无与伦比的温柔祥和啊!不由自主地想追逐他们,想玷污他们的纯洁、想占有那种温柔。
--即便是象狄杰那样魔力高强、那样冷硬无情,仍然无法抵御这种称得上是与生俱来的渴望,就象黑的影子永远无法拒绝“光”。
呵!他抵御了整整五年不是吗?但最终依然溶化在江祥耀的温柔里。
狄杰,你的外壳不论有多强硬、魔力有多高强,心灵却已经变软了,眼前这个弱质无依的少年就是你最致命的弱点!
如果这个少年落在自己手上……罗盾不怀好意地笑了。
江祥耀直觉地不喜欢罗盾的笑,默不作声地绕过他走回寝宫,这次罗盾没再拦阻。
绿艳走过来质问:“你到这儿来想干什么?”
“好奇,和你一样。”
“就为了这个触犯魔主的禁令?”
罗盾大笑,“狄、罗、绿三族是魔界最强盛的三个家族,你父亲和哥哥们都不成器,唯有我是他最大的威胁,千年以来,狄杰不也奈何我不得吗?”
“那是他没有认真和你计较,如果你动了那个男孩,下场一定凄惨无比。”
罗盾斜睨她一眼,“你是在劝我还是在激我?呵呵,不过这个男孩也的确动人。”这么纯净的灵魂,美得让人有看他在自己身下哭泣的欲望。
狄雄跟着狄杰来到寝宫,“大哥,你把他幽禁在你的寝宫里,不让他见任何人,这恐怕不是赢得他的爱的最好方法。”
“我不想要他的爱,”狄杰发出短暂的笑声,“他只是一个有趣的玩具,我想要占有他!征服他!让他臣服于我,在我脚底下摇尾乞怜,直到我腻了他为止。”
狄雄叹了口气,“大哥,别再自欺欺人了,你爱他,就算你一直在折磨、蹂躏他,但他却一直是你心灵的主人。”
狄杰不可思议地看着他,“你怎么会有这么荒谬的想法?我是黑暗世界最强有力的王,怎么可能爱上一个人类?”
狄雄担忧地看着他,因为你从来没爱过,所以即便爱上了谁自己也意识不到。这句话他没说出来,因为说出来了狄杰也会不以为然。
江祥耀蜷缩在窗前,躺在一张缎子软榻上,犹如一只宠物栖息在用最华贵的锦绣花绸做成的窝里,眼睛蒙着层倦意,显得没有神采,寂寞地看着外面的天空,就象一只笼中小鸟,向往着自由。
狄杰一踏进殿内就看见这么一幅景象,心里刺痛了一下,那孤独的影子看起来好悲哀……
江祥耀听见脚步声,但没有回头。狄杰轻咳一声,用淡漠的语气命令:“过来见见我弟弟狄雄。”
无论他的口气有多淡漠、极力否认动了心,但把自己的亲人介绍给一个玩具?可能吗?狄雄发现江祥耀身上的气息和前几天在浴池见到时大不相同,再也分不出黑与白,而是朦朦胧胧的一片灰色光华流转不定,心里暗暗叹息,哥哥加强了这个少年身上的魔力,看样子是想把他永远留在魔界,但这个少年的灵魂却仍在挣扎。他心里暗叹着,向江祥耀躬身施礼。
江祥耀急忙跳起来,狄杰的弟弟为什么对自己施这么重的礼?“不……别这么客气……我受不起。”在人间他是一个国家尊贵的王子;但在魔界却只是一个卑贱的人类罢了,是最卑微、最低下的那种。
一开始对弟弟的恭敬态度不以为然的狄杰,现在却因江祥耀的自卑而生起气来,“你是我的人,为什么受不起?我说受得起就受得起!”江祥耀惊惶失措的眼眸让他看了很不舒服,他对弟弟丢下一句,“你先回去。”然后大步走向江祥耀。
江祥耀被他粗暴地扯住,更惶然不知所以,“干什么?”话音未落,人就被远远地丢到殿里另一头的大床上。笨哪!狄杰来找他除了干这个以外,还能有什么?
狄杰的身体覆压了上来,江祥耀闭上眼睛。
预料中的粗暴迟迟没有落到他身上,江祥耀讶异地张开眼,见狄杰深思地望着自己,“今天早上罗盾和绿艳来找过你?”
“嗯。”
“他们和你说了些什么?”
“只是来看看我。”他何必问?那些幽灵不早就把一切详情报告给他了?自从狄杰再次将魔力灌入他体内后,他就能看得见那些浮于半空的幽灵了。
“以后再见了他们,别理他们。”
“嗯。”
狄杰俯首吻住他,绿族已经逐渐没落,该让那个目空一切的女人认清现实了,至于野心勃勃的罗盾……他会让那家伙知道本份的。
第五章
罗盾正在别宫里和族中臣属议事,一个族人跌跌撞撞地跑进来,“不好了!大王!不好了!四位将军……被人杀了……”
殿中众人一齐色变,罗族四将是族中除族长外魔力最强的,谁有那么大能耐把四将一举击杀?
罗盾问:“是谁下的手?”
“还没查到。奇将军在自己的卧房遇害,剧将军在骑马射猎时遭袭,劳将军在酒宴中遇刺,朋将军……是在倚红楼被杀……”
“四个人是同时死的?”
“是,在同一时刻被袭击,不差分毫。”
罗盾脸色更沉,以往最先动手的总是那些沉不住气的小脚色,这些小脚色也往往活不到最后的结局。可是这回却大不一样,能计划周详、统一行动,杀了他最得力的四个手下,在整个魔界也只有三五个家族能做得到。以往各族自相残杀虽然厉害,但一般都悄没声息地私下动手,极力避免被注意,这回却如此明目张胆,明摆着是要杀一儆佰以立威信,但这么狂傲的做法也很可能会引起各竞争者的公愤。究竟是哪个王这么嚣张狂妄?
一句幽幽的女音远远传来,“罗盾大人,绿艳求见。”
她来干什么?这座别宫为防止对手窥探布下了强大的结界,唯有本族中被允许的魔才能进来。当然,象狄杰、狄雄那一等级的魔力高强者除外。
罗盾一弹指,结界张开一条缝,别宫门外的绿艳化为黑烟而入,在殿中现形。“绿艳,你身为狄杰的姬妾,独自跑到我这儿来,不怕闲话传到狄杰耳朵里,被他休了吗?”
“他已经休了我,就在今早。”绿艳的口气很平静,她性情娇纵,遇到这种奇耻大辱居然没有撒泼,反而如此冷静,让罗盾有些奇怪,“只是仅仅因为昨天你触犯禁令去看那个人类的关系?”
绿艳冷笑,“他竟然如此看重那个人类,而你……也受到教训了吧?昨天我说你如果动了那个孩子,下场一定很凄惨,想不到你只是‘想’动他而还没开始行动,就已经这么凄惨了。”
罗盾霍然立起,“你的意思是说,我的四位将军被杀是狄杰干的?”
“对极了。他是当面告诉我的,有意借我之口传达给你,除了狄杰,魔界也没有能一举杀了你四位将军的魔了。”
罗氏族魔尽皆大怒,“简直欺人太甚!”
“咱们罗族还没吃过这么大、这么窝囊的亏呢,应该回他点儿颜色看看!”
“就是,不然传扬出去咱们的脸面往哪儿搁?”
罗盾怒吼:“都给我住嘴!这口气咱们当然不能咽!你们都下去!我有事和艳公主商量。”
罗族的魔们全都退出,殿内只剩下罗盾和绿艳两个。罗盾挥手为绿艳送去一张座椅,“请坐,你到这儿来想让我为你做点儿什么?”
“打倒狄杰不用我求你也会做,我来这儿只是想告诉你一些消息,看能不能帮帮你的忙,让咱俩的共同愿望早日实现。”
“你还有什么消息?”
“狄杰在休了我的同时,纳了波族的十公主为妃。”
波族在魔界各族中不是十分强盛,论排名只能排到第十五、六位,但自一千年前的天地大战以来,两代首领都励精图治,潜在的力量不可小视,而他们也极想趁着这千载一逢的“魔祭”之期提升本家族的地位,与狄杰可谓一拍即合。
绿艳接着说:“这位十公主是婢妾所生,地位低下,我出宫前偷偷去看了她一次,长得瘦瘦小小,样子畏畏缩缩,象只小老鼠,既无气质、更无相貌。”
“狄杰一向欣赏美女,波族虽然不能称为顶尖的强族,在魔界也算是个数得上的大族,美貌的公主应该不少,狄杰怎么选了那么一个?”罗盾沉思着,目光转向绿艳,“地位又高、长得又美的公主大多象你一样娇横,狄杰大概厌烦了哄女人,反正纳那位公主为妃只是与波族联盟的一个形式,就算把她放在宫里当摆设,波族也不会在意。”
“哼,狄杰从不哄女人,就算当年为了笼络绿族而娶了我,也从来没哄过我,如果我惹恼了他,他甚至不会生气,只会把我晾在一边,直到我去向他低头为止。你我都是因为触犯了禁令才倒霉,我看他找那么一个可怜的小魔女当妃子,是因为这种小可怜只盼不被欺负就好,绝不敢去找‘别人’的麻烦。”
“你是指那个人类?狄杰对他看重到这种程度,连娶个妃子都要先顾到他?”
“哼,今早狄杰命狄树、狄堂随身保护那个人类,寸步也不许离开!”
狄树、狄堂不仅是狄族有名的勇士,而且也是狄杰的近亲,在魔界是数得着的贵族,狄杰竟然让他们做一个人类的守卫!罗盾难以置信,“他竟然看重那个人类到如此程度?”
绿艳眯起眼睛看着罗盾,“罗盾,我有一个计划能打击狄杰,让你报四大将被杀之仇!”
江祥耀有些难堪地快步穿过庭院。狄杰今早向他宣布,允许他在魔宫四处活动,但却派了两个魔寸步不离地跟着他,明曰带路,其实是两副无形的镣铑。这两尊门神无论走到哪里都惹人注目,偏偏他又是个极不愿惹人注目的人,所以只能拣偏僻人少的地方去。
狄树、狄堂亦步亦趋地跟着他,当初他们接到这个命令时第一个反应是:这是个侮辱。他们是堂堂狄氏魔族的贵族和勇者,竟要去保护一个人类、一个宠物,别人不笑掉大牙才怪,只是慑于狄杰的威严才心不甘情不愿地勉强答应。
看着前方江祥耀的背影,狄树、狄堂交换了一个目光,狄树问:“你也发现了吧?他身上的气息很杂,那些魔力应该是大王的,大王竟然把这么多的魔力赐给一个凡人!”
狄堂道:“他不是普通的凡人,被大王强加了这么多的魔力,却仍能保持这么高洁的灵魂,将来一定会升上光明界,成为天人。这么纯净透明的灵魂,这么清澈美丽,即使是在天人中也很少见。”
狄树叹了口气,“可惜被魔沾染了的天人是进不了光明界的。”
狄堂笑起来,“有什么可惜?这不是正好吗?他就算肉身毁灭了,也不得不留在魔界,否则你我哪能天天看见这么美的灵魂?”
“说得也是。幸好大王交代下这个任务时我没抵死反对,不然就见不到这么赏心悦目的景色了。”
眼看江祥耀越走越偏僻,狄树有些不放心,“他再走就出宫了。”
“他走不出去的。”
有形的墙对于魔们来说等于没有,在黑暗世界中,真正的围墙是结界,魔的能力有大有小,在住所周围下的结界自然也有强有弱,魔力高强者可以任意进出弱者的结界,当然结界被触动,布下结界的人也会有感应。狄杰魔宫的结界在黑暗世界中是最强的,凭江祥耀的力量绝对出不去。
一直走到一个无人的花园里,江祥耀才停住脚步,这里绿树成荫,就算有人来了,树木也能遮住狄树狄堂高大的身形,他可以安安静静地在这里透口气。
从今天早上起,宫里的气氛就有些异常,就连总是在半空中悠哉地飘游的幽灵们都显得匆忙。现在他还能回想起狄杰命狄树、狄堂保护他时那张忧虑的脸,还有那担心的眼神,“耀,‘魔祭’已经开始,我没时间陪你,你如果在寝宫里待闷了,就到外头去走走,但绝不能让他们两个离开你。”
他斜坐在一丛茂密花树后的石制条椅上,狄树、狄堂互望一眼,挥手在他对面变出两张椅子也坐下来。
江祥耀看着他们,“你们的魔法很高强吧?”他对魔法虽然一知半解,但魔宫里到处都是魔力高强者,他长了不少见识。除了狄杰、狄雄兄弟外,他们是他见过的、运用魔法最轻松的魔。
狄树毫不谦虚,“是挺高强。”
狄堂又加了一句,“在整个魔界至少能排到前百名以内。”
既然“魔祭”已经开始,狄杰正是用魔之际,为什么要特意拨出两个得力手下跟着自己?
自从到了魔界后,狄杰的态度就让他捉摸不透,不仅不要五年前给他的魔力了,而且还再一次给他力量,改变主意要他的灵魂。那他为何不当下杀了自己拿走灵魂就好?又省事、又省力,却偏要这么慎重地保护自己?
--而且,对自己的肉体需求还那么强烈?
想起昨天那半日一夜的缠绵,江祥耀的脸又不禁艳红如霞。
想不明白啊!魔主那颗善变难测的心!
今天他从魔主寝宫走到这里,沿路见到了不下一百个美貌妖娆的女子,那些待在各自的宫里没出来的嫔妃当然更加迷人,既然狄杰身边有那么多丰满娇媚的魔女可供泄欲,为什么总是经常来找他呢?如果不是以虐待他来取乐,又怎么可能对一副瘦骨嶙峋的身体起反应呢?
那个男人的邪恶力量难以想象,与他的残酷程度并驾齐驱,江祥耀终此一生也不愿回想五年来狄杰折磨他的种种恶行。只是……这几天狄杰的古怪行径让他一向如古井死水的心不自觉地起了波动……
忽然有声音传来,江祥耀侧首透过叶子的缝隙望去,见两个宫女边走边谈,正好在遮掩他们的这丛花树前停下。
高个儿宫女伸了个长长的懒腰,“唉,忙了大半天,真把我累死了!”
矮个儿宫女则一屁股坐到草地上,“我进宫三百年了,大王娶过十六位妃子,从没见过象娶这位十公主一样这么着急的,这位十公主一定是个绝世无双的美魔女了。”
高个儿宫女“嗤”地一笑,“你还不知道大王的口味已经变了吗?他现在不喜欢妖艳美女,改喜欢那种病秧子似的小可怜儿了。十公主又怕生又胆小,在娘家常受欺负。我听幽灵们说现在住在大王寝宫的那个人类也是这个样子。”
狄树、狄堂小心地觑看着江祥耀的脸色,见他一脸平静无波,就好象无聊时听街坊闲扯一样,一点儿也不动气。
高个儿宫女的声音倏然一紧,“糟!有魔来了!可别让管事的知道咱们跑到这儿来偷懒!”
矮个儿宫女拔开身后的花枝正打算钻进去,鼻尖儿差点儿撞上一张清秀白净的脸,赫然吓了一跳,向后摔倒。高个儿宫女跟在她身后,险些被她带倒,“怎么了?还不快进去?”
一个低沉的声音问:“你们在这儿干什么?”
高个宫女回头一看,急忙跪倒,“魔主……”
狄杰皱眉看着这两个慌慌张张的宫女,“你们是哪个宫的?”
“回……回魔主,是晓露宫。”
“哦,那你们知道十公主在哪儿吗?”
两个宫女一齐摇头,怎么?十公主逃婚了?
狄树、狄堂刚要起身出去拜见大王,江祥耀对他们轻轻摇了摇头。狄树、狄堂心下惴惴,其实以他们的身份,就算见了狄杰不行礼也没关系,他们只是想借机让大王知道江祥耀在这儿。狄杰不知道江祥耀就在旁边,问的又是关于十公主的敏感话题,万一说错了话可就不妙了。
大王曾严加嘱咐,绝对不能让江祥耀有大悲大怒的情绪,因为那样会引起江祥耀的灵力的波动,对他的身体造成伤害。他们得在江祥耀觉察不到的情况下提醒大王才行。
这时,三五个幽灵从另一方向飘来,“大王,找到十公主了!”
江祥耀透过缝隙,眯起眼睛打量跟在幽灵们后头磨磨蹭蹭走过来的十公主,瘦弱的身材、惨白的脸色、怯懦的神态……果然是个小可怜儿,也和自己有几分相象。
狄杰迎上去,脸上露出一个亲切的笑,“怎么了?自个儿躲到这里来?”
十公主本来吓坏了,但见到这么温柔的笑容,不象要惩罚她的样子,惊惶失措的心才慢慢安定下来,“我……我……那里魔物太多……我……我怕……”
狄杰轻抚她的头发,“做新娘子的总是很紧张,你觉得害怕也很正常,只是你应该让侍女们陪你一起出来,并且告诉管事的一声你想去哪儿。”
十公主垂下头,“我……我不知道……我从没有过侍女……”
狄杰柔声笑了,“可怜的孩子,是我疏忽了……”他忽然瞥见那两个宫女身后的花丛中渐渐长出两根绿枝。是谁躲在那儿使用魔法想引起他的注意?
他眼里光芒一闪,那些花枝猝然都倒伏在地,现出江祥耀和狄树、狄堂的身形。
狄杰一见江祥耀,登时吃了一惊,意念一下子变得无法集中,伏倒的花枝又猝然倒弹回去,险些划伤江祥耀的脸,狄杰急忙丢下十公主到了花丛里,捧起江祥耀的脸审视,“有没有伤到?”
江祥耀平静地拔开他的手,“我没事,你忙你的吧。”
他回身要走,又被狄杰抓住,“耀……你去哪儿?”
“回你的寝宫。”江祥耀抽回自己的手,十分平静地走了,狄树、狄堂急忙跟上去,狄杰呆呆地站着,觉得江祥耀的态度好象和以前有点儿不一样了。
江祥耀脸上宁静如水,脚下却越走越快。
从不知道狄杰那双总是制造灾难与痛苦的手竟可以那般纯粹而不含索求的付出温柔,而那种温柔呵护从没落在他身上过。
为什么?为什么呢?自己的心里会觉得悲伤?象是被背叛了一样?
一滴清澈的水珠滴在他脚下的尘土上,接着是第二滴、三滴、五滴……越滴越快,越落越多……
猛然,他的身子被人横抱而起,江祥耀睁大眼睛,看着不应该在这里的狄杰。他追上来了!他不陪那位十公主吗?而且……他如果不想让自己走,可以命令自己不许走啊,为何反而追上来?
关键是,以狄杰那么盛气凌人的骄傲性格,怎么会做出追人的事来?
狄杰抱着江祥耀,下一瞬间就回到了寝宫,凝视江祥耀悲伤的眼睛,轻柔地吻去他的泪,“你在为什么伤心?”
江祥耀泪落不止,但他却也不明白自己为何会这么难过,“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我知道……”狄杰的手滑入他的衣服里,抚摸着他的身躯,“我知道……”
他的动作如此温柔。为什么?为什么他要对自己这么温柔?江祥耀不解地向狄杰望去,却只能看见狄杰伏在自己颈项的头顶。
“嗯……”狄杰的啃咬让他觉得麻麻的、疼疼的,又带点儿刺痛,江祥耀的身体不由地缩成一团,想抵抗这种快乐又难受的感觉。
狄杰的唇滑上来,捕捉住他的舌,咂弄他的舌尖,吸吮他口中的津液,一手隔着裤子摩擦江祥耀双股间的热源,一手掐住柔嫩的乳尖捏弄。
“嗯嗯……唔……嗯唔……”只是这样的吻与抚弄,他的身体便血脉贲张,大腿间既火热又奇痒难耐,忍不住夹紧双腿扭动身躯。
狄杰褪下江祥耀的裤子,释放出带着露珠的粉红花柱,玉茎完全肿胀硬挺,在空气中可怜兮兮地颤抖,只是轻轻地碰触都能让江祥耀无法抑制地叫出声来,
揉捏乳尖的手滑向后方的窄缝,用指腹揉着洞口表面,那窄小的地方经不起手指的抚弄,肉壁渐渐开始松驰,狄杰用中指与拇指把洞口打开,再用食指搔刮内部柔软的媚肉。
“唔……不……”江祥耀的头激烈摆动,羞红的面颊沾满泪水,“不……不要……啊……”
龟头的包皮被剥至根部,又痛又敏感的花芽完全暴露在空气中,狄杰用指甲在射精的小口戳刺,粗糙的手指掠过暴露了的粉红色前端,将渗出的透明液体拉出一条亮晶晶的细线。
“啊!啊啊……”整个世界仿佛都颠倒过来,江祥耀激烈地扭动着身子,浑身痉挛抽搐,“求求你……求求你……啊……”
狄杰勾起江祥耀的下巴,“是求我停下来,还是继续?”
江祥耀双目含泪,哀求地看着狄杰,连他自己也不知道想要的是什么,拱起身子,在魔王的下腹磨擦自己胀疼的阴茎,意识不清地不断央求:“求求你……求求你……”
狄杰用两根手指弹了一下他高高耸立的分身,粉红色的头部立刻渗出更多的透明蜜液。
“啊啊啊……”江祥耀几乎达到欲仙欲死的地步,手脚不受控制地抽搐起来。
龟头流出的汁液顺着阴茎淌下来,把秘门弄得濡湿,借着液体的润滑,魔王的手指轻易地攻破少年后方狭窄的皱壁,骨节分明的长指在内部做三百六十度的勾转运动。
“啊啊啊!不!啊……”少年抓紧手下的床单,绷直了身子,内壁舒服得紧紧皱缩起来。
魔王分开他的大腿,在后穴中又加进一根手指,无情地继续玩弄,另一只手则用整个手掌包住少年的分身温柔地抚搓,连上面贲起的筋也细细抚弄,并用粗糙的手指磨擦不停抽搐的龟头,指尖陷入顶端的凹槽里摩挲……
“呜啊啊……哇啊……”肿胀紧绷的分身被粗糙的指腹摩擦,产生异样的快感,后庭从受伤的内部到红肿的穴口都被不断撑开、摩擦,除了有些疼痛外,更有一种莫名的舒畅感,人类少年剧烈地颤抖不停,狂乱地扭着身体,象淫荡的妇人一样完全敞开了身子,接受魔王的肆意玩弄,发出高亢的浪叫声。
渐渐地,少年流出的透明液体变得浓稠,从无色透明变成了浊白的液状物,全身止不住地阵阵抽搐,眼看就要到达极限,魔王再加入第三根手指,在少年火热的内部寻到小小的突起用力揉按!
“啊啊啊啊……狄……”江祥耀瞪大双目,爆发地尖声叫喊了出来,白浊的体液随着到达顶点的极致快感而射出,沾湿了双方的小腹和大腿。
第六章
江祥耀瘫软在狄杰的臂弯里,全身虚脱地荡漾在松懈的快乐中,几乎因无法承受这种欲仙欲死的强烈感受而昏过去,在飞入云霄、腾云驾雾般的快感高潮过去后,缓慢的舒适感持续回荡在他四肢百骸中,他不由得闭上眼,细细品味这种舒适的感觉。
怎么这回狄杰对他做的事和以前不一样?为什么没有丝毫痛苦、只让他单纯得到快乐?狄杰不是一直在折磨他、想让他失去善良的心、与邪恶同化吗?为什么反而给他这么愉悦的享受?让他……竟有那么一点点感到幸福。
“为什么……这么对我?”他的翦水双瞳清晰地反映出他的疑惑,狄杰带着一种莫名的温柔情绪吻上这双眼睛、再吻上他的鼻尖、吻上他香软的双唇……手臂越箍越紧,让江祥耀喘不过气来,“狄杰……”
狄杰嗓音低哑,“叫我杰……”抬起少年的双丘,粗猛壮大的阳物抵在已经习惯它入侵的小小洞口上。
江祥耀有些迟疑,叫他杰……太亲昵了吧?
狄杰吮吸着他的唇,叹息声在唇齿间缭绕,催促着:“叫我……叫我……”
江祥耀小心翼翼地轻唤:“杰……”猛地下身一痛,身体被狄杰强悍地贯穿!“啊……”江祥耀毫无防备,哀呼一声,眼泪立刻流了下来。
狄杰把他的眼泪尽皆吸入口中,放慢了穿刺的动作,温柔慰藉,“很快就过去了,忍一下就好。”
经过充分爱抚的小穴一张一合地收缩着,其实并没有多痛,只是有些压迫感与不适感而已,而狄杰的作法更令江祥耀惊讶,狄杰这是在抚慰他吗?而且是因为他感到痛才放缓动作、忍耐欲望吗?江祥耀虽然不明白狄杰为什么强忍着自身欲望,但觉得这是一种体贴,不由得伸出双臂搂住了狄杰的脖子。
这个在以前从未有过的邀请动作让狄杰仅存的自制力完全崩溃,低吼一声,凶猛地律动起来。
“啊……”窄小的通道被狄杰胀大的欲望充分撑开、扩大,有些不适,江祥耀不自觉地扭摆腰肢,想找个舒服的姿势,耳边却传来狄杰更深沉的低吼,在他体内冲刺得更快,也越来越猛,
清楚地感觉到男人的硬挺在自己体内穿插的感觉,欲望之根坚硬灼热,好像每回抽出又插入时,都比先前更粗胀。虽然被侵犯过无数次,但插入自己体中的凶器从没这么肿胀硕大过,江祥耀不由得心慌起来,“狄杰……啊……杰……”
狄杰重重地冲刺一下,做为对他叫错名字的惩罚。
“啊呃……嗯……”江祥耀的身体随着狄杰的动作上下起伏,奇异的感觉从两人的交接处流向四肢百骸,“杰……别……别再大了……啊……我受不了了!受不了了!要坏掉了!啊……”他的身子不由自主地痉挛蜷曲,感觉又热、又痛、既难过、又愉悦,他近乎发狂地推打着狄杰,想从这种情况里挣脱。
狄杰的动作依旧激烈有力,在他疯狂扭动的细致腰肢上来回摩挲安抚,“别怕,你受得住。”
“啊!啊……”体内炙热坚硬的硕大让他全身无法自制地战栗,当狄杰用手掌包围住他欲望中心也开始律动时,从未尝试过这种极至愉悦的他很快就亢奋了,发出连自己都难以置信的尖锐叫声。
男性最重要的部位被掌握住,他再也无法抗拒,魔王一边在他体内冲刺,一边邪恶地挑拔着他的极限,江祥耀不停地打着哆嗦,抵制不住不断涌出的快感,不自禁地发出欢愉的叫声,迎合地把腿分得更开,紧紧勾缠住魔王的腰,跟上魔王的动作、颤抖着迎合魔王对他的进犯……
狄杰又惊又喜,以往五年中,江祥耀对他的索欢只是僵直着身体忍耐,到魔界后才渐渐有了愉悦的反应,虽然感觉不再象是和一个死人或木头作爱,但也只是被动地有反应而已,可是这次欢爱江祥耀却不仅仅有反应,而且还回应迎合。
双方不停滴下的汗珠浸湿了床单,狄杰来回套弄他的昂扬,剧烈收缩的内壁贪婪地吞吐着硕大的男根。江祥耀呼出胸膛里满胀的热气,下半身的火热更是烧得他头脑昏沉。好奇怪,这次狄杰的态度好奇怪,自己身体的感觉也好奇怪。大颗的汗珠一滴滴从狄杰身上滴到江祥耀热气蒸腾的身体上,他觉得自己的身体象是要烧起来了。
自从江祥耀来了魔界后,也许是狄杰心态的改变或是什么别的东西的缘故,两人之间的性爱过程越来越美妙,狄杰也发现江祥耀的身体十分敏感,很容易就到达高潮。他虽然爱看这个人类少年在他的调弄下高潮的诱人模样,但这次却希望江祥耀能和自己一起到达极致的境界,因此当手中的热肉开始紧绷颤栗时,他旋即紧捏住根部,不让它发射。
“啊……”那接近高潮却被紧紧握住的痛楚太过刺激,江祥耀无法抑制地尖叫,拱起身子,胸膛与狄杰相贴,“不要!放手……啊啊……”
狄杰不放,紧握着江祥耀下身的欲望,让他的兴奋与自己同步。
“呀啊……求你……放手啊……”既是痛楚又是快感,点漆般的黑瞳弥漫着水雾,江祥耀遏止不住地全身抽搐,更激烈地扭动身躯,发出凄惨的哀求。
后方的小穴紧紧收缩起来,突如其来的巨大快感让狄杰险些早泄,那双盈满泪水和欲望的黑瞳更是催情,狠狠拔退,再猛烈贯穿……追求更极致的快感!
“唔……啊……啊啊……”合不上唇的少年尖叫哭喊着,声音中混合了无尽的痛楚及无以名状的激昂,修长的双腿随着男人的每一次进犯而颤抖、痉挛,连趾尖都已蜷曲,江祥耀抓紧床单,淫欲地扭动着腰,因渴望得到解放,连喉咙都在发颤。胸膛里充斥着令人窒息的疼痛,体内强烈的渴望再不发泄就要爆炸了!
灼烫的爱液注入江祥耀的身体,狄杰痉挛的手指也不听使唤地攥紧江祥耀已经坚挺发烫的欲望,江祥耀的身子立刻绷紧,当狄杰发泄过后、无力地松开手时,听到了江祥耀高潮的叫喊……
感觉到身下柔软的身躯剧烈颤抖着,一种从未有过的美妙感觉从狄杰心底深处流散开来。他满足地嗅吸着江祥耀汗水里带着的淡淡药香,觉得就算这么搂着怀里人儿过一辈子,也是天下最幸福的事。
高潮过后,江祥耀瘫在狄杰的怀里大口喘息以平复呼吸,狄杰埋首在他细致的锁骨处磨蹭着,“耀,我今天真的很高兴。”
高兴?他还从没见过狄杰高兴的样子,很想把埋在自己胸前不规矩地乱咬着的脑袋扳起来看看是什么表情,突然一侧的乳尖被含入湿热的口中缓缓舐舔,“啊……杰……”
很好,叫得很自然、很顺口。狄杰好心情地以手指夹弄另一边的乳尖,让它渐渐挺立发硬,声声娇吟压抑不住地从江祥耀嘴里逸出,身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杰……啊……啊……别……”
“口是心非。”狄杰抬起身子,将江祥耀整个儿覆压住,深深地吻着他,灵巧的舌尖在他舌咽处挑逗。在高潮后的余韵与狄杰技巧性的爱抚下,江祥耀的皮肤越来越敏感,狄杰加深爱抚的程度,他喘息愈急,快透不过气来,十指掐入狄杰臂上的肌肉里而不自觉。
湿热的下体再度遭受袭击,近乎麻痹的痛楚和强烈如潮水的快感前后夹攻着他,他本能地紧紧攀附着狄杰,迎合着狄杰深入自己体内,虽然明知这样做会给自己的身体带来更大痛楚,却象扑火的飞娥一样,享受着这痛楚的火焰。体内激荡的情潮到了极限时,江祥耀放声尖叫,到达顶峰的快乐之后,是一片深沉安详的黑暗……
狄杰拥抱着昏厥过去的江祥耀,手指无意识地轻刮着怀中人儿汗湿的脸颊,未识情滋味的江祥耀不知道自己落泪是因为嫉妒,他却十分清楚,他一向讨厌嫔妃或是臣下们嫉妒争宠的嘴脸,但江祥耀的嫉妒却让他心情愉悦,他温柔地吸吮江祥耀的唇瓣,“傻孩子,那个女人的外表虽然象你,却没有你这么纯洁的灵魂,她怎么比得上你呢?天上地下,碧落黄泉,没人能象你一样这么让我牵挂……”
狄杰精神抖擞地走在通往大殿的路上,一路上见到他的魔鬼们都又惊又惧,有多少年没见过魔主有这么好的心情了?千万别是又想出了什么恶毒点子祸害众魔才好。
狄雄迎面走来,“你到哪儿去了?大典就要开始了,各路魔王都已到临祝贺,你这个主人却不见人影。”他打量着大哥笑逐颜开的脸,“什么事这么高兴?和波族结盟至于让你乐成这样吗?”他的心念一转,“和江祥耀有关?”
狄杰笑道:“真聪明。”
狄雄叹了口气,“待会儿你可能就笑不出来了。”
“什么意思?”
“江祥耀的兄弟来了。”
狄杰一愣,江祥耀的兄弟?那应该是凡人吧?怎么能进入魔界,而且还进了魔宫?
魔宫的大殿中央,静静地坐着两个人类,纵使在众多外表俊美的魔鬼中间也是十分出众,狄杰一眼就看到他们。象是有感应似的,狄杰刚一进殿,那两个人类就同时扭过头来,正好与他目光相对,年少的那个首先起身相迎,微笑着欠身施礼,“阁下就是现届的魔主吧?在下江祥晔,是南江国代亲王世子,江祥耀的九堂弟。”他接着介绍身旁的人:“这是我大堂兄江祥照。”
他的笑容十分温柔,看起来和江祥耀很象,但灵魂所发的是清冷又柔和的光,如墨夜明月一般,虽然明媚动人却又让人觉得不可亵渎;旁边年长的那人虽然一脸怒色,灵魂之光却是暖洋洋的,如冬日阳光一样令人感到亲切。
真是罕见的人类,不愧为江祥耀的血亲。
狄杰径直走到御座前坐下,“谁带你们进来的?”不是真心和魔鬼做交易的人是无法进入魔界的,而要进入魔主的居所所付的代价更高,他们想来干什么?把江祥耀带走?未经他的允许哪个魔敢这么大胆答应事关他的人的交易?
江祥晔答:“是我们自己来的。”
“哼,你们两个是凡人之身,没有魔鬼的帮助根本不可能进黑暗世界。”
江祥晔微微一笑,“千年以前中原大地山崩地裂、江河溃堤、水旱并举,就连天上星辰也位置混乱、失去秩序。据传是神魔大战,导致了天地失衡。天灾人祸,十年方息。在星辰恢复平衡有序的那一日,世人于涿河之中捞起两颗明珠,传言是天神赐予人类的宝物,有避邪、驱鬼、制魔之功效,名为‘日月双珠’。经过无数次争夺,‘日月双珠’流落到西岳国与北燕国的皇宫宝库里。”
他与江祥照一起张开手,两人的手心里各有一颗浑圆的明珠熠熠生光。珠光一现,满殿的妖魔都觉得有些不舒服。
“的确是‘日辉’、‘月华’,它们的光辉能抑制魔力,不愧是天帝喜爱的宝物。”狄杰啧啧称赞,“他居然舍得把爱物赐给人类。有了这两颗明珠,即使是凡人之身也能破开黑暗世界的结界。你们二人的灵魂一个如‘日辉’般祥和,一个似‘月华’般清灵,配这两颗珠子倒挺合适。”
江祥晔说:“我们兄弟此番冒昧来访是想和魔主陛下做个交易,恰逢魔主纳宠,这笔交易想必一定谈得成了。”
狄杰眯起眼睛,隐隐猜到他说的交易是什么,“那可不一定。”
“我们以‘日月双珠’做代价,请魔主释放我七哥江祥耀。‘日月双珠’能制衡甚至消灭到人界的魔,如果把它们收归魔界,不仅陛下的子民能得到安全,陛下本身还能用它们来修炼。”
狄杰嘲讽地一笑,“只为了你们的一个兄弟,就将制魔之物奉送给魔鬼,日后你们的子民再遇魔,又有何物可御?如果耀知道自己的自由是以黎民百姓的安危换来,恐怕也不会高兴吧?”
听到他对江祥耀的昵称,江祥晔扬了扬眉,“这点就不劳陛下操心了,这个交易你同不同意呢?”
“不同意!”
江祥晔一愣,虽然他知道做生意不是一句话就能谈成的,但想不到狄杰连想也不想就毫不犹豫地拒绝了,“为何?这件事对你有百利而无一害,你给我七哥的那点儿魔力与‘日月双珠’相比根本算不了什么,而如今你又有了新人,何必还抓着已经厌弃的旧人不放?”
“我虽然喜新,但也不厌旧。”
一旁的江祥照再也忍不住,他的脾气是九兄弟中最好的,但自己的兄弟被折磨凌辱了整整五年,他这个当大哥的到现在才知道,本就生了一肚子的闷气,而今还要和让自己兄弟受苦的始作俑者虚与委蛇,他那正直得不知变通的性子再也按捺不住,怒声道:“你究竟要怎样才肯放人?”
狄杰的目光象利箭一样射向他们,“我怎么也不放!”
“你……”江祥照真想冲上去给他一剑,但被江祥晔用力拉住。江祥晔深吸一口气,接下来的话很可能会惹怒这位魔王,如非迫不得以,他也极不愿意事情走到这一步。“魔主陛下,虽然人类的力量与魔相比微不足道,但我们的亲族和爱人都是人间最有权势者,我们可以凭借万民所给予的信任,让人世产生天翻地覆的大变动,足以影响到神、魔两界!”
“你在威胁我吗?”狄杰的语气里透出杀意,江祥晔却面色如常,“不敢,只是想提醒魔主一下罢了,如今正值‘魔祭’大典之际,纵使是小小的利害关系,陛下也要慎重权衡啊。”
狄杰忽地大笑起来,“好一副尖利的口齿!可惜……”他扬手一招,江祥照和江祥晔手里的明珠脱手而出,飞入狄杰掌中,“‘魔’是最我行我素、最任性妄为的自私生物,就算你们的行为牵连了神、魔两界又如何?别的魔的死活与我何干?我高兴怎么做就怎么做!谁也别想影响我!”
没有了“日月双珠”的护持,黑暗世界的魔气立刻侵袭江祥照和江祥晔,两人都觉得全身剧痛难当。狄杰冷笑着说:“江祥照心地光明,与黑暗世界的魔气不能相容,时间一长,定然骨肉销毁,而江祥晔你心思极巧,隐有魔性,说不定与魔气同化,变成一个真正的魔物。”
江祥晔垂首不语,心念疾转,希望能想出对策,江祥照则咬牙怒瞪狄杰,“我们决定进魔界时就已经想到可能会有这样的下场了!”
在座的众魔王中忽然有一位抬手发出一团灰气,笼罩住江祥照和江祥晔,“魔主,您既然决定不和这两个人类做交易,那么能否把他们赐给我呢?”
“獠族族长?怎么?你也有这方面的爱好?”
獠族族长“呵呵”一笑,“这么美丽的人类,就算是在魔界中也是十分出色,比我的那些嫔妃们还迷人,我对魔主之位不感兴趣,我也不会白让陛下把这两个人类送给我的。”
处在灰气之中的江祥照和江祥晔不再感到疼痛,狄杰和獠族族长的对话他们听得一清二楚,江祥照的手不自觉地摸上腰间宝剑的剑柄,江祥晔按住他的手,他可以感觉到弟弟的手因紧张而微微发抖。用两个自己送上门来的人类换取一个魔族的支持,这笔生意无本万利、划算之极,狄杰会不会答应?
狄杰突然甩手把“日月双珠”丢了回去,双珠将灰气破出一个大洞,落入下意识地张开手的江祥照和江祥晔手中。灰雾遇到“日月双珠”,如雪遇艳阳,迅速地消溶,转眼就消失得干干净净。
獠族族长脸色一变,“魔主这是何意?”
狄杰淡然说:“这笔买卖我不做。你们都听着,如果此番我被赶下台也就罢了,但只要我还在这位子上一天,就不许任何魔物、妖鬼去骚扰南江国皇族,听明白没有!”
他的声音转厉,利眼在殿内群魔身上扫过,众魔们急忙收回放在江祥照和江祥晔身上的垂涎目光,一齐应声:“明白了!”
江祥照手握“日辉”,愕然地看着狄杰,这位魔主对他们兄弟的态度极差,却又保护了他们,他心里是怎么想的?
江祥晔眼波一转,“魔主既然不愿放人,那我们能见见我七哥吗?”
“不能!”狄杰疾声厉色,“你们立刻回人界去!今后也不许再踏入魔界一步!否则我就灭了你们江氏全族!”
江祥照倒吸口冷气,江祥晔却笑了,这次的笑不再是出于礼貌和敷衍,而是发自内心,迷住了殿内一干魔物们,“魔主,你很喜欢我七哥吧?”
他说“喜欢”二字时,语调微有变化,狄杰听在耳里,心中一动,江祥晔是暗指什么?
江祥晔继续说:“既然喜欢,就要让他高兴。他开心了,你的心情自然也会好;他如果悲伤,你也一定不好受,是不是?”他向狄杰躬身施礼,“我们兄弟二人就此告辞,我七哥就拜托陛下照顾了。”说罢拉上江祥照就走。
江祥照被江祥晔强拉出大殿,问:“九弟,你打得什么主意?咱们还什么都没谈成呢。”
江祥晔悠悠笑着,“大哥,你还记得刚和岳府深相识时,他是怎么对你的吧?”
江祥照的脸一红,“怎么突然提起他?”他当然记得,岳府深对他比强盗还残暴,他那时把岳府深恨之入骨,现在想起当时所受的苦还耿耿于怀。
“岳府深把你关在宫里,不放你出去。六哥为了救你,和他的异母兄弟联手要推翻他。他明明知道放任不管对自己极为不利,却因为你的关系而不敢对六哥下杀手,还封锁消息,不让你知道六哥到了西岳京城,只怕你要跟六哥回南江国。现在狄杰对你、我的态度,岂非和岳府深那时差不多?”
江祥照震惊,“你的意思是……魔界之主爱上七弟了?”
“我问他是不是喜欢七哥,他既没有嗤之以鼻,也没有承认,看来连他自己都还没想通。不过经我这一提点,他很快就该想通了。”
“他想通了又有什么用?如果七弟不爱他,不论他爱不爱,七弟被迫跟着他都只有痛苦。”
江祥晔默然良久,“咱们只是人类,对方却是魔界最高的主宰,实力相差太远了,找寻能与魔而且是魔主对抗的方法不是件容易的事,不仅需要时间,更需要运气。现在只能希望七哥过得好些,能撑到咱们来救他。”他抬头仰望大殿门廊两旁巨大的立柱,一个主意浮上心头,“大哥,咱们给七哥留个信儿吧。”
他的脸上露出一个清丽如仙的微笑,但眼底的狡狯却瞒不过从小一起长大的江祥照,“你又在打什么鬼主意了?”
江祥晔很无辜地说:“我只是想让七哥知道咱们来过,心里有个底罢了。”
“那你要怎么留?留在哪儿呢?”
江祥晔指着一根比较偏的廊柱背面,“留这里吧,不容易被人发现。”他四顾无人,便拿出匕首在相中的地方刻了一小行符号,杂在原本就形如符咒的石柱雕花上,除非有心人仔细分辨,否则决看不出来。
这一行符号是南江国皇室成员才懂的暗语,江祥晔再把“日月双珠”合在一起,在符号上缓缓滚动,心中默念:借你之神力,把我们的呼唤传给我七哥吧!第七章
江祥照和江祥晔一出鬼门庙,等在外头的燕于威和岳府深就迎上来抓住各自的爱人,从头检查到脚,确定没有任何损伤才放心,“你们没事吧?”
江祥晔摆摆手,“没事,回去见了宝梁大师再说。”
他们三天前才知道江祥耀就是五年前降下大雨,救了四国无数黎庶的那个“高人”,并且为此受尽了凌辱。江祥耀出府赴黑暗世界,是假借到宝梁大师寺中静养的名义,宝梁大师等了两天还不见他回来,深恐他在魔界遭遇不幸,但不敢和别人商量,左思右想之下,只告诉了江氏皇族中最聪明、最博学的江祥晔和九兄弟里最年长、最稳重的江祥照。
幸亏这两兄弟为了江天锡禅位和江祥旭登基的事都回到了南江国。而且恰好能制魔的“日月双珠”分别落在西岳国和北燕国的国库里,更恰好的是这两国之君因“日辉”、“月华”能避邪、护身,不约而同地把宝珠赠给了心爱之人,让他们随身佩带。
为了不让其他兄弟和长辈们担心,江祥照和江祥晔是瞒着别人到鬼门庙的。
宝梁大师听完事情经过后惊愕不已,“那个狄杰是魔界之主?”
江祥照苦笑,“鬼门庙的幽灵告诉我们时,我们也吓了一大跳,想不到七弟找上的竟是个这么难惹的魔物。‘日月双珠’对魔力高的魔王和强者没多大影响,狄杰非但一点儿也不怕它,甚至于对它不屑一顾。大师,你还有什么办法能对抗魔王,救回我七弟呢?”
宝梁大师叹息一声,“能对抗‘魔’的,只有‘神’,可是神比魔更难找。”
江祥照说:“那怎么办?难道就这么算了?眼睁睁地看着七弟受苦却束手无策?”
江祥晔怒道:“这怎么可以!我决不让七哥落得这样的下场!”
宝梁大师沉吟着,“四海之大,一定有不少高人异士能力在老衲之上,如果动员四国之力去找,搜遍中原大地,说不定能找出几个来。只不过……这么一来,七殿下的事就瞒不住了。”
江祥照看看江祥晔,江祥晔说:“狄杰既然不想放七哥回来,大家总是见不到七哥也会起疑。而且想要鲁见天调动东鲁国的人力,就不可能瞒着三哥;动用本国的力量,也非得通过二哥不可。”
江祥照想了想,“那咱们就先告诉他们两个,至于其他人能瞒多久是多久吧。”
魔界中。
江祥耀进过晚餐,正准备就寝,被突然出现在眼前的魔吓了一跳,“你怎么来了?”
狄杰本来心情就差,闻言更不高兴,“这是我的寝宫,我为什么不能来?”
“可……可是……你不是今天纳妃吗?你不陪新娘吗?”哪有新婚之夜,新郎把新娘丢下独守空房的?
“我不去她也许更高兴也说不定。我可没耐心去哄一个胆小娃娃。”狄杰上前拥抱住他,“还是你比较好,咱们第一次亲热时你还不到十五岁吧?虽然那时你也很害怕,也哭个不停,但你既没逃跑,也不求饶,你很有理智,也很有勇气,虽然脆弱,却一点儿也不胆怯。”
虽然已经习惯了狄杰的拥抱,但一想起以往那段痛苦与屈辱交织的日子,江祥耀的身子不由一僵。
狄杰轻柔地褪去他的衣物,轻吻着他的脸颊,大手抚摸着他柔嫩的大腿根部,挑逗他的敏感带,“耀,把过去的事忘了,咱们重新来过好不好?”
“重新来过?”江祥耀在狄杰身体重量的压力下慢慢向后倒去,心中迷茫不解。
“忘了我以前的不好,从今往后,我一定会体贴你、照顾你、再也不让你伤心……”狄杰温柔地吻上他的唇,只要他一直对江祥耀好,江祥耀就不会想着离开他了吧?
忘了?肉体受过的痛苦感觉也许会随着时间渐渐淡忘,但心灵受过的伤害却是永远记在心头的,能说忘就忘吗?江祥耀心中茫然,身子仍本能地辗转回应着狄杰的吻,在他的挑引下很自然地分开腿,让他的身躯进驻自己双腿之间。
“我爱你,我爱你,耀。”
江祥耀震动了一下,吃惊地看着他,“你……你刚才说什么?”
狄杰再说一遍,“我爱你。”如果不爱他,不会在“魔祭”这个多事之秋反而把他带在身边,只为了在外疲惫归来时,能看到一张让他安心的脸;如果不爱他,不会怜惜他的寂寞,虽然知道让他出寝宫去有危险,还是宁可腾出两员大将专门保护他,让他在宫中自由走动;如果不爱他,不会因他落泪而心疼,平生第一次做出追人哄人的事来。
“你……你爱我?”
“是的,我爱你。”
“啊!”确定自己听到狄杰示爱的同时,他的双腿已被大大张开,沾着润滑液的手指刺进身体里,江祥耀不由自主地拱起身子,头向后仰去,“杰……”
那里火热闷湿,紧得不可思议,狄杰含咬着他的耳垂,侧翻过他的身躯,抬起他上面那条腿的膝盖,藏在雪白双臀中的耻部毫无遮掩地暴露出来。
“别……别这样……”即使经历了无数次欢爱,江祥耀还是害羞不已,挣扎着想要合拢腿。狄杰索性把膝盖放到自己肩上,一手在后穴处肆虐,另一只手包覆住他前方要害缓慢捻弄着。
“呀啊……啊!啊……”身体被长长的手指刺穿,敏感的肉壁受到刺激,紧紧收缩起来,将狄杰的手指牢牢吸附住,逐渐硬直的分身被狄杰握住上下磨擦,产生异常激烈的快感,江祥耀压抑不住地阵阵呻吟,连膝盖都颤抖起来。
更多的液体送进体内,埋入后穴的手指也逐渐增加,江祥耀别说思考,连多喘口气的时间都没有,在狄杰身下难以忍耐地扭曲着身体,发出凄切的嘤咛低泣和急促的喘息。
狄杰欣赏着这副动人景象,同样是挣扎哭泣,但这次江祥耀给他与以往截然不同的感觉,仿佛从身体里往外释放出诱人的神采,即使前些天他也总是让江祥耀达到高潮,江祥耀也从没露出过这么美的媚态。
抽出被江祥耀的体温染得火热的手指,抓住他颤抖的膝盖往前折弯压到胸部,后方深幽的小口闪着湿润的水光,一张一合地发着无言的邀请。
炽热坚硬如烙铁般的凶器猛然插进,深深刺入底下的身躯,挤压那火热紧窒的内壁,另一只手摩擦着底下人儿已经沉甸肿硬的热块,促使它流出一连串透明的蜜液。
“啊、啊、啊……”江祥耀仰直了雪白的颈子,蜷曲着脚趾,十指深深戳入男人的臂膀中。
炽热的双唇侵占了他的唇,既骛猛又温柔,被开发得彻底的胴体狂乱激烈地扭动,禁不住的浪吟声断断续续从喉咙深处发出,江祥耀双腿紧紧勾缠住狄杰健硕的腰背,高高拱起的臀部随着亢奋的韵律摇动。
狄杰结束一吻,舌从他唇上热辣辣地舔过,转而用牙齿咬住他的喉结,宛如发情的兽般狠狠贯穿他、狂暴地摆动,圈住他分身旋弄移动的手,手指陷入顶端的细缝摩擦。
“啊啊啊呀……”令人欲仙欲死的战栗快感以股间为震源而传至背脊,浊白的蜜液狂射而出!
从没经历过这么火热的拥抱,从没承受过这么狂烈的激情,从没得到过这么无与伦比的高潮……江祥耀在快感的战栗后无力地瘫倒喘息,一连射了好几注,他只觉得头晕目眩,如在梦中,身子飘飘的象在空中荡着一般发虚,唯有体内火热硬块的感触是那么鲜明。
忍过了小穴紧缩给深入其中的男根带来的强劲刺激,狄杰架起江祥耀的双腿放至自己肩头,趁着他高潮过后身子松驰之机猛烈地刺进幽径更深处。
“啊……啊……”江祥耀的腰已经完全软了,腿也没丝毫力气,象面条一样吊在空中晃荡,高潮后的身子更有感觉,贲起的灼热在他热烘烘的紧窒穴内不停抽动,酥麻快感从磨擦交合的地方不断传来,小穴舒服得用力缩起,夹紧深入其间的硬热。
好兴奋,小穴缩得越来越紧,把他夹得好舒服,狄杰紧搂住那烫热的身子、贯穿那炽热的深处、不停息地以自己的欲望穿刺,同时伸手摸向他双股之间,握住那再度肿胀坚挺起来的欲望肆意磨擦。
“啊啊……啊……”滚烫的硬挺不断刺入,前方的欲望又被不停挑弄,身躯窜过阵阵兴奋至极的颤栗,令江祥耀不能自已地释放出甜蜜的吟哦。
满足地看到身下的人儿同自己一样亢奋激动着,狄杰亲吻着江祥耀敏感的耳垂、脖颈和胸膛,空着的那只手不断在他全身各处细细抚摸,用熟练到近乎残酷的技巧将江祥耀的情欲挑到最高潮!
“嗯啊……啊……唔唔……啊……”室内回荡着愈益淫魅的吟叫,江祥耀的密穴一阵阵地紧缩,臀部也摇得越来越快,眼看就要到达顶峰,火热的勃起却被大手残忍地捏住。
“呜啊、啊……”强烈的快感与被阻断的痛苦差点儿令他发狂,无助地嘶喊着,泪水滑出眼眶,“不要这样……求你啊……啊啊……求你……”
少年的眼神揉合了激情与哀求的妩媚,脸上分不清是泪水还是汗水,如一只发春的野猫般在魔王身下狂扭浪叫、如饥似渴,十指紧紧抓着他的背,扭动着快要灭顶的身子向始作俑者寻求救赎。
耳中听着身下人儿狂乱的呻吟、眼中看的是那绝美的身体如蛇般地扭动、感觉到湿热的肉腔用力收缩把自己的男根夹绷得紧紧的……强烈的快感在体内汹涌激荡,身体象是快要爆炸了!狄杰用力一个深深顶入,嘶吼着迸射出来!
耳边传来野兽般的嘶吼,小穴里也灌注进一股热流,前方的闸门终于放开,江祥耀尖叫着泄洪,而后喘着气瘫软下来。
看着床上媚态横陈、软绵喘息的丽人,狄杰虽然怜惜他的疲惫,但更多却是不知足的贪索欲望,即使让他一次又一次地哭泣还是觉得要得不够,好象心里有一个地方空空的,不知如何才能填满。
紧紧搂住这具令自己越来越痴迷的身子,移动双唇,感受那白皙颈子上的脉动,滑过深陷的锁骨,来到娇嫩的乳首……在所经之处烙下一个个代表专属的印痕,“耀,你喜欢不喜欢我?你爱不爱我?”
喜欢?爱吗?魔王炽烈的吻落在他赤裸的身子上,耳根、颈项、肩头和锁骨都被火热的唇舌吮吸着,酥酥麻麻的感觉从被吮的地方传开,刺激得他高潮后的身子更脆弱无力、头晕目眩。
“你爱不爱我?”
“我……没有……”不!他现在还没喜欢上狄杰,也并不爱他。爱与喜欢会让人感到甜蜜幸福,他没有这种感觉,他只是接受,接受了狄杰对他的爱,原谅了狄杰对他的折磨。
“唔!”猛然蛮横的舌狠狠缠住他的小舌,饥渴万分地猛烈吮吸,令他差点儿喘不过气来,强壮的手臂紧紧抱住他,不容许他做任何的闪躲逃避,大手拂过他刚刚被尽情爱过的两股之间。
“唔!唔!嗯唔……”修长的双腿无力地瘫开,肌肤因饱受刺激和连续的高潮而变得敏感不已,狄杰的手只是轻轻刷过,就引起下肢的一阵轻颤。
狄杰一把揪住在刚才的欢爱中已经不晓得释放了多少回爱液的部位。
“呜!”明明已经解放过无数次、已经相当疲软的玉茎竟再度有了反应,江祥耀不能自已地拱起身子、抬高腰部迎接狄杰又一次强悍侵入,疲惫的意识在他激情狂野的动作所带来的快感中渐渐模糊……如果一直这样生活下去、一直象这样沉浸在狄杰温柔的呵护与狂热的激情里,自己也许有一天会爱上他吧……
一连几天,江祥耀总是神思不属、恍恍惚惚的,时而蹙眉、时而微笑,狄树愈看愈奇怪,问狄堂道:“喂,你看他是不是得了失心疯了?”
“你胡说什么?你没见这几天主上也挺奇怪的吗?”
“是挺奇怪,主上这几天天天笑容满面,让人看着心里发毛。”
狄堂冲江祥耀那边一努嘴,“他们俩之间八成出了什么事。”
两人正在猜主上和江祥耀何以如此反常,猛然四周气流狂奔乱窜,狄树脸色一变,“有魔破了宫外七重结界!好快的速度!”
他话音未落,一群魔界贵族出现在半空中,罗盾站在最前头,狄堂暗暗打量这些妖魔们周身环绕的魔法力场,其中能与他和狄树相抗衡的就有七、八个,心惊不已,狄树喝问:“你们擅闯魔宫,意欲何为?”
罗盾道:“识相的就把你们背后那个人类交出来!”
狄树怒道:“好大的胆子!竟敢打他的主意!你不怕我主上治你的罪吗?”
罗盾“哈哈”一笑,“怕就不来了,乖乖交人,我饶你们不死!”
狄树自知寡不敌众,正想以念力通知狄杰,却被狄堂拉了一把,他们是老搭档,狄树眼珠一转狄堂就知道他在动什么念头。狄堂低声道:“大王今天和怒族秘密谈判,把狄雄和魔力最强的手下全带去了,这儿留守的魔们根本挡不住这些魔王的一根手指头,就算大王接到消息立即撤回也来不及了。怒族实力颇强,又一向与狄族不太亲善,大王若仓促撤退,怒族一旦由后包抄,想平安回来都很难,所以咱们非但不能通知他,更不能让罗盾知道这个消息,对大王不利。”
他的声音极低,不虞罗盾等魔们听见,身边的江祥耀听得清清楚楚。
这时罗盾又得意洋洋地道:“你们也不必动通知狄杰的念头,我们已经在周围布下了结界,你们那点和微薄的念力是传不出去的。”
狄树暗道一声“好险”,如果他刚才发出念力,就可能被这些魔王察觉到狄杰的去处了。
江祥耀咬一咬牙,猛地踏前一步,“罗盾,如果你不伤害他们,我就毫不抵抗,跟你们走!”
狄树、狄堂大吃一惊,“殿下!你这是干什么?我们拼了性命也要保你安全!”
江祥耀回首低声道:“如果你们和他们动起手来而狄杰却迟迟不出现,罗盾岂有不疑心之理?唯有让他以为我是个不知世事的滥好人,也许还能瞒过他去。”他见狄树、狄堂还在犹豫,低声厉道:“是我重要还是你家大王的安危重要?”
狄树、狄堂左右为难,他们虽然知道江祥耀说得句句在理,但若就这样让他被罗盾抓去,他们就是有亏职守。不动手不行、动手更不行,他们不由得急出一身大汗,江祥耀提高声音厉声喝道:“你们不许动手!我不愿有人为我而受到伤害!狄杰下过命令,如果日后他的命令与我的命令冲突,一切以我的命令为优先,你们难道忘了?”
他们当然没忘,而狄杰也吩咐,在以江祥耀的命令为优先时得同时向他报备,偏偏这时候他们又不能通知狄杰让他分心!在他们心慌意乱不知如何抉择时,江祥耀已迈步走到罗盾面前,“只要你不伤及无辜,我就跟你走。”
罗盾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我知道你是无辜的,不过,谁让你是狄杰看重的人?唯有伤害你,才能伤害到他,也唯有抓住了你,才能控制住他。”
他嘴上说得客气,手却把江祥耀紧紧抓住,贪婪的目光让江祥耀厌恶之极,肮脏的手指更是毫不客气地在江祥耀的脸蛋上游移,“多美的灵光,多么纯洁无垢的灵魂,不愧是能成为天人的人类,有够单纯愚蠢,我是黑暗世界的魔王啊,怎么可能会守诺?”
旁边一个魔不耐烦地道:“还罗嗦什么?人抓到了就赶快走吧,如果被狄杰追上就不好办了!”
他们原先的计划是由绿艳查出江祥耀的行踪,而后通知他们进行突袭,一击之下,不论中与不中都得立即撤退,他们只不过是因利益而结合的团体,以狄杰的魔力之强大,谁也不愿做首当其冲的那一个。
罗盾其实也不象表面那么硬气,抓起江祥耀道:“好,撤!”哼哼!等他得到强大的魔力后,一定要把狄杰踩在脚底下!让他跪地求饶!
“砰!”狄树、狄堂被狄杰一拳一个击中,双双飞出几丈外,口吐鲜血,但他们并无怨言,因为这是他们该得的惩罚。
狄杰暴怒大骂:“混帐!混帐!我养你们两个混帐干什么?就算你们挡不住,为什么不给我传信?我要你们跟着耀难道只是当摆设吗?”他经过一番勾心斗角、尔虞我诈,好不容易和怒族达成协议、订了血盟,魔主之位成了囊中之物,正放松了心情,急急忙忙地赶回宫来想和心爱的人儿好好温存,却在一进门就听到这么个霹雳噩耗!
狄雄拼命拉住暴跳如雷的哥哥,阻止他再打狄树、狄堂,“大哥!大哥!别只顾着生气,先把江祥耀救回来要紧!”
狄树捂着心口说:“我和狄堂偷偷跟踪罗盾他们到了‘黑暗之渊’,罗盾留人守在外头,我们跟不进去,不过已经派人远远地巡视,无论有什么动静都会立刻报告。”
黑暗之渊?那里布满了最原始的各式各样、千奇百怪的魔物,是举行“魔祭”大典的地方,明日才是“魔祭”的正日子,罗盾他们提前一天到那里干什么?
狄杰喃喃道:“他难道想用江祥耀来要挟我,逼我让出魔主之位?”
一旁的臣属们都讪笑起来,“怎么可能?”
“罗盾如果真打这个主意简直就是白痴!”
“是啊,他也不想想,大王怎么会答应这么愚蠢的条件?”
唯有狄雄和狄树、狄堂沉默不语,他们心里清楚,如果罗盾这么做很可能会得逞。狄雄沉思着说:“大哥,‘魔’是最自私的生物,罗盾不可能了解江祥耀在你心中的地位,因为就连你自己都是前两天才弄懂,所以他不会懂得江祥耀的价值,不会拿他的命与你交换魔主之位,他抓走江祥耀,除了报复你以外,一定有别的目的,不会是逼你让位这么严重的事。”
狄杰的脸色却一下子变得更惨,怒吼一声:“糟了!”随即就不见了踪影。狄雄等人都吓了一跳,急忙跟着他的气息追去,一直追到了进入“黑暗之渊”的谷口,见地下躺着数具尸体,狄树、狄堂认出是罗盾派的守卫,而狄杰正试图冲进谷中,却总是被无形的力量弹回来。
狄雄抓住已经完全失去理智了的大哥,“大哥你干什么?‘黑暗之渊’入口的结界只有白日的六个时辰才会减弱,一入夜就完全封闭,外面无法进去,里面也无法出来。这是天地自然的规律导致的,非任何生物所能抗拒!”
狄杰披头散发,衣服也因无数次被反弹跌倒而凌乱不堪,用力挣脱狄雄的手,怒吼道:“别管我!我非进去不可!”
狄雄和大哥一起从小长到大,从未看他如此惊慌焦虑、忧心如焚过,“你为什么非进去不可?”
狄杰全身颤抖,语不成声:“耀!耀!耀危险了!”
狄雄不解地问:“江祥耀能有什么危险?”
狄杰怒道:“你难道忘了‘魔祭’的由来吗?”
狄雄倒抽一口冷气,脸色也全变白了,旁边也听明白了的狄树、狄堂脚下一软,一齐跌坐在了地上。
第八章
远古时代,天地开辟之初,“生”的清气上升,神力凝聚而蕴育出各式神灵;“死”的浊气下沉,邪恶聚集而产生了种种魔物;而两气交杂的中间地带则衍生成人间界。“黑暗之渊”就是魔物之源。
现在的魔族不论外形美丑、血统贵贱、力量强弱,都是由深渊里的魔物发展进化来的。如今那里面的魔物虽然不及进化了的“魔”们力量强、有思想,但千奇百怪的妖魔、无法测知的魔力,仍让已经进化了的“魔”们敬而远之。
唯有千年一届的“魔祭”之时,在选出下任魔主的时候,那一天是“黑暗之渊”的结界最弱的时刻,妖魔们会将各自掳掠、俘获来的天人或神将用附加魔咒的铁链系着放入渊中,念动自古流传下来的咒文,用神灵们的圣洁之光吸引沉睡于渊中深底的原始魔物,当它们被可口的美食引诱出来时,妖魔们会趁机将它们抓住,把它们与生俱来的魔力提炼吸收、化为已身的力量,这是一万一千年前的妖魔们增强自己魔力的捷径。当然这种方法也只有强者才敢用,因为魔力低的妖魔如果靠近深渊,反而会被饥饿的魔物掳食。
但这种情况在距今一万一千年前发生了变化。
天地每隔万年就会有场大浩劫,这也是天地莫名其妙的规律,无论是天上界的天帝还是黑暗界的魔主,无论他们有多么睿智或法力高强,总逃不脱这个自然的定理,每次约莫万年的时候天与地都会发生一场大的灾难或战争,尤其是一万一千年前那场战争最为浩大残酷,整整持续了五百年,统治黑暗界的源族和统治天上界的啻氏两个家族两败俱伤,两族族人全部战死,两界中地位高、法力深的神魔们也几乎伤亡殆尽,“魔祭”的古老仪式和咒文就此失传了。
狄雄不停地摇头,“不,不可能,不会的……”他不愿相信大哥的推测,因为他不敢想像如果江祥耀被“魔祭”了,死得会多痛苦惨烈,“罗盾不可能懂得‘魔祭’的咒文,如果他懂,不会等到现在才用。”
狄杰咬着牙道:“万一他从什么地方学到了呢?”
狄雄小声地道:“那就离再一场天地大战不远了。”
如果“魔祭”的咒文再现,为了走捷径得到魔力的妖魔们一定会不惜一切去诱捕、强掳天人和神将,一万一千年前天地之间大战小战不断,主要的原因就是因为妖魔们总是掳掠天上界的神灵所致。他们只想着贪占便宜而忽略了自身的修行,常常有魔因为自身的根基不扎实、控制不住强夺来的魔力而崩溃身亡。
一万一千年前的大战之后,神魔两界苟延残喘、休养生息,和平了一万年,狄族掌握了黑暗世界的统治权,而天上界则换了瑶氏为尊,直到一千年前,当时的魔主狄战遇见了那位让他不顾一切也要得到的、美丽无伦的神……
狄杰无力地望着近在眼前却无法逾越的界限,只觉得眼眶里有热浪滚动,他一直不明白叔叔对那个神的感情,不理解叔叔为何在那个神死后心也随着死了,但现在如果江祥耀有个万一,他一定也会跟着死去,甚至不会象叔叔那样独活于世,他绝不能忍受只靠着思念江祥耀过日子的生活!
狄雄拉拉他的手,“大哥,就算罗盾想用江祥耀进行‘魔祭’,也只能等到明天‘黑暗之渊’打开,现在咱们先回去商量救人的办法,明天一早就来这里守着,等谷中结界一弱就冲进去。”
狄树在旁边帮腔:“是啊,是啊,大王,现在无论做什么都没用。”
狄堂狠狠地掐了他后背一把,这个二愣子难道不知道实话有时候是最伤人的?
狄雄也怒瞪了口没遮拦的狄树一眼,回转头对狄杰道:“大哥,我依照你的命令,一直派人监视着罗族的动静,发现绿艳在被你逐出宫的当天去找过罗盾,她和这事一定脱不了关系!”管他有没有冤枉了绿艳这女人,先给大哥找个出气筒和发泄口要紧,顺便把大哥的注意力从这件事上转移出去。
狄杰狂怒的眼里迸出森寒的杀机,“那个该死的女人!”
绿艳被逐出魔宫后一直待在绿族设在城中的别馆里没回族里去。
明日就是“魔祭”的正日,罗盾一定已经有所行动了吧?如果他成功了,狄杰又会有什么反应呢?
狄杰……
她不止一次地发过誓要离开这个无情的人,外头有那么多年轻英俊的贵族无法将视线从她身上移开,但每当她看见狄杰的时候,看见他那高傲狂妄的、混合了优雅和残酷的影子的时候,她又会叹着气告诉自己:管他什么年轻英俊的贵族。
她正想着狄杰的时候,狄杰正好就出现在她眼前。绿艳又惊又喜,明知狄杰此行可能来意不善,但见到他的喜悦心情仍压过了理智,无视本能的警告而迎上前去,盈盈下拜,“参见大王!”
狄杰冷冷地看着她,面无表情,眼神深沉莫测,让绿艳猜不透他现在的心情,“大王……”
狄杰忽地冷笑一声,“绿艳,我一直以为你虽然个性骄横,但不失为一个聪明女人,但你做的这件事却愚蠢之至!”
绿艳垂下头,“大王的意思,贱妾不明白。”
狄杰冰冷的脸上现出一个狰狞的笑容,“你不明白?你和罗盾狼狈为奸,都干了些什么!”
“我还是不明白大王的意思。”
“你少给我装傻!你与罗盾勾结掳走了江祥耀!”
绿艳慢慢地直起身来,嘴角勾起一丝冷笑,“欲加之罪,何患无词?你有什么证据说我和罗盾勾结?”
狄杰笑得远比她冷酷,“用不着证据,我杀了你没人敢说半句闲话。”
“呵呵,原来你是找我出气来了。”
“不是出气,是杀了你!耀被劫持这件事你有份也好、无关也罢,我都要杀了你!”
“为什么?”
“因为你有嫌疑、有动机、有可能性!就算这件事不是你干的,你往后也许会干出来类似的事来。我以前太大意,这件事教育了我,从今往后,我不允许再有今日这种事发生!”
绿艳放声大笑,迎视着狄杰狰狞的目光,大声道:“既然如此,我就承认了吧!这件事的确与我有关,我不仅有份参与,甚至这个主意就是我出的!计划也是我想出来的!我就是害你失去心上人的主谋!”
狄杰握紧双拳,怒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因为我爱你!”绿艳凝视着狄杰的眼神充满了痛苦悲伤,她如今过得生不如死,什么都豁出去了,“既然我的心碎了,我就要让情敌比我更痛苦!我既然活在嫉妒、绝望的煎熬里,又怎么会让罪魁祸首得到幸福?”
狄杰怒吼:“罪魁祸首是我!你为什么要害耀!”
绿艳惨然地笑着,“你是魔界至高无上的王,以我的能力伤不了你一根毫毛,不过……那个人类一死,你就会受伤了吧?心中的伤会比肉体的伤更痛苦,就象我现在一样……”她疯狂了般大叫着,“我爱你!我爱你!为什么!为什么你不爱我!”
狄杰一掌击出,绿艳象断了线的风筝一样飞跌到墙角,狄杰怒道:“用耀‘魔祭’也是你出的主意?”
绿艳艰难地支起自己的身子,擦去嘴角的血迹,“不错!自从古老的咒语失传后,不知有多少人为了这条修炼的捷径试图再创造它,绿族和罗族也不例外,我把我们绿族研究了万年得出的那么一点点心得告诉罗盾,两下结合起来,虽然离整套咒语差得远,但肯定可以唤醒沉睡中的魔物,这就足够了。”
“但唤醒魔物之后呢?如何束缚它们?如何再把它们送回深渊之底,让它们再度沉睡?”
绿艳尖锐地冷笑一声,“这就不关我的事了,我要的只是唤出魔物,让那个人类无比凄惨地死!我对罗盾说,古老相传的咒语也是从无到有,由前人一点一滴摸索出来的,只要把魔物唤出来,他大可以多做几回实验,重新确立一套新咒语,让众魔王和强者们刮目相看,那时魔主之位不给他给谁?他居然就相信了!连我都不敢置信这么容易就骗过了他,这样的蠢货怎能在一族之长的位子上一坐就是一千年?”
狄杰的语声森冷,“他如果不蠢我就不会让他当罗族的族长了,这一千年来,我不知暗地里帮他除去了多少对手,若不是他太贪心,仍然可以安安稳稳地当他的族长。至于你……你就先走一步,为他做个开路先锋吧!”他一抬手,强大的魔力化为利刃,穿透了绿艳的胸膛,绿艳颓然倒地。
处置了绿艳后,狄杰象是全身的力气都被抽光了一般瘫坐在离他最近的一个椅子上,低头把脸埋入两手之中。所有的冷酷、所有的高傲都褪去后,他也只是个眼睁睁看着心上人身处险境却无可奈何的无能男人。
耀现在怎么样了?是不是独自在黑暗中惊惶哭泣?
他知道江祥耀常常做恶梦,在他开始每晚现身陪江祥耀以前,江祥耀都是半夜醒来后,环抱着自己瘦弱的身躯发抖,一直独坐到天明。有些时候就算有他陪着,江祥耀在半夜里仍会哭喊着醒来,伸手找他。
现在没有他在身边,江祥耀在黑暗之中孤独、恐惧的时候要怎么办?
黑沉沉的“黑暗之渊”山谷,罗盾看着谷外的狄杰杀了他派在外头的守卫,但试了几回都冲不进谷里,最终恨恨而去,这才松了口气,安下心来走到江祥耀面前。
江祥耀抱膝坐在地上发呆,自从被掳来这里后,他就保持这个姿势一动也没动过。在四周十来个剽悍健壮的大汉包围下,人类少年更显得瘦弱苍白,微微下垂的头,露出纤细的脖颈,颈子上的皮肤泛着青幽幽的白光,可以清晰地看到青色的血管,有种禁欲的美感,蛊惑着看到它的妖魔。
罗盾不自觉地舔了舔唇,他一直想染指这个纯洁的灵魂,而今它就在自己的掌握里,想象着侵犯那里会有的触感、滋味,那紧绷小巧的圆翘有力地摆动起来是什么样的美景……双眼因为期待而闪闪发光。
脖颈上忽然有因汗湿而滑腻的触感,江祥耀全身的寒毛都竖了起来,反射性地跳起逃到一边,警戒地瞪着笑得不怀好意的罗盾。罗盾笑着收回手,“怎么?你还打算为狄杰守身吗?如果你乖乖顺从,我会让你尝到比跟狄杰在一起更好百倍的滋味。”
江祥耀愤怒地看着罗盾,“你休想!”他才不会屈服在这个恶魔的淫威下!
罗盾的嘴角邪恶地扭曲,露出充满残酷意味的嗤笑,“你有一双美丽的眼眸,澄澈且闪耀着光芒,真想看到它们流泪哀求的样子……”他扑上去一把就抓住了欲逃的江祥耀,伸手用力一撕,江祥耀身上的白袍从领口处被撕裂成两片,虽然略嫌瘦削苍白、但肌理细腻、体态匀称的身躯毫无防备地暴露在众魔兴味盎然的目光下。
周围的恶魔们宛如见到鱼的猫儿,无数道淫秽的视线投射到这条白羊身上,性急的已经聚过来,抓住江祥耀不住挣扎的身躯,把他身上仅剩的衣物都撕扯干净。
“你们别着急。”罗盾拿出一条长长的锁链捆住江祥耀的双腕,“迟早会轮到你们。”
江祥耀听到他竟然打着这么残忍无耻的主意,既惊惶又愤怒,拼命地挣扎,与其被这些恶魔们污辱,他还不如爆发灵力自灭算了!
“别白费力气了,这条链子叫‘缚神锁’,不论是神是魔,只要被这条链子锁住,就什么灵力都使不出来,更何况你这个小小的人类!”罗盾整好以暇地施法变出一个铁十字架,把他捆了上去。
手臂在身体前面被铁链锁住,拉往头顶上方,两边膝盖也被链子捆住吊在十字架横枝的两端,拉起到一个适合的高度和角度,整个阴部都暴露无遗,大张在空气中,双腿间悬垂的器官在凉风中怯弱地颤抖……江祥耀羞愤欲死,紧紧闭上眼睛,不愿看到如此羞辱的自己。
湿腻的舌尖在雪白的胸膛上慢慢舔过,令江祥耀全身都起了一阵恶寒,用力扭动身体想要避开罗盾的玩弄,但无论如何也无法挣开束缚,只能眼睁睁看着那条恶心的舌头从自己胸膛上舔过。
恶心的手摸到了他由于腿被架起而悬空的臀上,托住那圆滑挺翘的臀瓣,手指顺着两腿交合的细缝找到了紧闭的小穴,江祥耀全身一震,拼命地绷紧那里的肌肉,绝不让对方轻易攻破自己。
紧缩又干燥的小穴让罗盾努力了半天也只能进去一小截指尖,即使罗盾因为他的排拒而恼怒地弄伤了他的穴口,血流如注,但他就是不肯打开。
罗盾试了几次都攻不进去,恼羞成怒,狠狠扇了他一巴掌,“我就不信收拾不了你!”
江祥耀被打得头偏到一边,好半天才能转回来,白皙的脸庞迅速红肿。罗盾对旁观的下属们喝道:“来啊!这小子不识好歹,你们给我好好调教调教他!”
“不……不……”恶魔们象饿狗一样扑上来,吮吸他大腿内侧的细嫩肌肤、舔舐他脚心敏感的部位、咬磨他脆弱的乳首、含吮他的趾尖、啃噬他的手指、众多的手爪在他身上到处胡乱揉捏着……
在身体上攀爬的手指如蛇类动物一样令人作呕,嘴巴被堵住,黏腻冰冷的舌头侵入了口腔,腥臭得令人想吐的气息从喉咙灌入……江祥耀终于忍不住呕吐出来,但不论他主观上多么厌恶,身体所有的敏感部位都受到刺激,本能地起了反应,酥麻的快感电流般窜至下身,腹下方的花茎渐渐鼓胀半挺。
罗盾脸上浮现淫邪残酷的笑意,用尖长的指甲毫无怜惜地撕扯着保护花茎的薄皮,露出鲜红的玉冠,拇指在顶端的铃口上粗暴地揉搓。
“啊……”江祥耀肉体剧震,“不!不!啊……嗯啊……”虽然剧痛难当,但花茎受到如此强烈的刺激,仍是本能地越涨越大,最终完全硬立,大量透明的泪滴从痛楚颤抖的玉冠顶端流出来。
前方受到的刺激分散了江祥耀的力气,罗盾终于攻破他的后庭,埋入半截指尖。“不要!不要!不要!住手!放开我!”江祥耀疯了般地挣扎,他不能忍受自己的身体被狄杰以外的生物侵占!
罗盾握着花茎的手猛地用力一捏,长长的指甲甚至戳进顶冠前端的小洞里。
“啊……”江祥耀发出凄厉的惨呼,疼得几乎昏死过去,冷汗如泉水般沾湿了白得近乎透明的肌肤,全身都因剧痛而瑟瑟颤抖着。
如此剧烈的蹂躏终于攻破了他最后一道防线,密穴颤抖着再也绷不紧,当他因剧痛而绷紧了的身躯在痛感过后松驰下来时,恶魔的硬挺已经取代手指进入那狭小的园地!
“不要……不要啊……”少年泪如雨下,声嘶力竭地哀求,下体好象被炽热的火焰狠狠地烫烧着。
恶魔并没有因少年凄厉的惨叫声而停止他的残酷行为,只是一心一意地要占据少年的身体,他那巨大的男人根每往少年的小穴推进一寸,少年的惨叫声便更高亢尖锐,身躯的痛苦痉挛也更剧烈。
“不!啊……不!”江祥耀虽然疯狂地剧烈挣动,但伴随着比被狄杰强占时还要严重几十倍的疼痛,恶魔的粗大器官仍是一点一点地强行侵入他下体中。
“呜……”强忍着从未经受过的痛楚,江祥耀气都喘不过来地咬紧牙关,死命抑下已经逸到唇边的悲鸣声,打死也不愿在这些淫恶卑劣的魔鬼们面前出声示弱。
体内被罗盾恶狠狠地翻捣着,后庭撕心裂肺地疼痛着,江祥耀的身子一动都不能动,剧烈的疼痛深入骨髓,随着血液的流动扩散到全身,烫热黏稠的液体灌进肠道里,让他恶心得想吐……
罗盾尽情摆弄一番后终于餍足,把分身从江祥耀的小穴中拔出,精液夹杂着鲜血一股股地涌了出来。
江祥耀以为结束了,还没来得及松口气,身子旋即被翻转过去,忽然一种异于罗盾的器官的触感潜进大张着的双腿深处,惊心的感觉又把他失神的灵魂狠狠拉回了现实中!
“不要!不要!呜……”极度的痛楚令江祥耀屏息,而今侵犯他身体的东西比罗盾的更硬更粗壮,一点一点地挤开肉壁深入,已经严重受创的部位被撑开到非人道的程度,肉壁紧紧裹住侵入内部的粗大长物想推出去却徒劳无功。
看着身下痛苦挣扎的人儿,侵犯他的魔露出满意的笑,从背后将江祥耀的腿扳开至最大限度,抓着他的臀部用力压向自己,让两人的接合处更紧密,再无一丝缝隙,坚硬的热块在身下少年的身体里恶意地转动,故意辗转刺激前不久罗盾侵占这个部位时造成的每一处裂伤,引起压在下面的身躯痛苦的颤抖,最后还完全喷灌在里面……
“不……不!”一股股烫汁有力地冲击在感觉已经麻木了的肠壁上,江祥耀的眼泪怎么也抑止不住地滚滚而下,喉咙里断断续续地漏出压抑不住的悲鸣。
眼泪一流出来就被众魔抢着吸掉,又换了一个魔侵犯江祥耀的下身。
激烈的喘息与浓厚的雄性气味充斥着整个空间,罗盾揪住江祥耀的头发,迫使那白皙的脸蛋上仰,笑容更残酷,以欣赏玩乐的目光打量江祥耀因痛楚而扭曲的脸庞,抓起他因剧痛而萎缩的分身,“光是这样也不过瘾,再来点儿刺激的吧,你的这里……也有个洞,不是吗?”
江祥耀难以置信地看着罗盾那硕大的性器竟渐渐变成了细长的一条,虽然他知道这里是魔界,但直到此时此刻,他才明白“魔”和“人”的最大不同。眼看着罗盾把那细长的东西凑近自己的分身,江祥耀全身的寒毛都竖了起来,“不要……不……啊!”罗盾连让他喘过气来的时间也不给,就用力插了进去。
“呜--啊啊--呜哇哇啊--”江祥耀只感到一阵狂痛,仿佛全身上下所有的痛觉都被刺激醒了,眼珠突出、嘴巴大张,头颈向后弯到了极限,喉咙里“荷荷”有声,过了老半天才惨叫出来。
但恶魔们对他凄厉的哀嚎却无动于衷,只热衷于进行自己感兴趣的行为,细长的肉棒深深地刺进尿道,与那埋入后庭深处的凶器前后夹攻着,超乎想象的剧痛粉碎了江祥耀的意志力,终于因受不住痛楚而再也无法咬紧牙关,不停地尖叫求饶。
折磨无休无止……下体痛得快要失去知觉,他仍能感受到男人的性器在里面抽动,一个又一个,受伤的密穴不停地被注入肮脏的黏液,他的眼泪一直没有停止……
意识逐渐模糊,肉体上的疼痛也似乎麻木了,每一次被贯穿也只是引起肉体一阵控制不住的抽搐而已……一桶冰水泼在他身上,冷到他的骨髓里。
软软地着的头颅动了动,少年缓缓睁开秀丽失神的眼睛,他仍是全身上下一丝不挂,双手双腿都被紧紧绑吊着,赤裸的下体不断流出带着血丝的混浊白液,大腿和地面上血迹斑斑,惨不忍睹。他艰难地抬起头,罗盾站在他面前,眼里充满噬人的狰狞与阴狠光芒,嘴角微扬,笑容里的恐怖令人不寒而栗。“不要……求求你……求求你……”少年的哀求声无比凄厉,罗盾却狞笑着没有任何预兆地挺进!“啊……痛……呜……”刻意的残暴侵犯再度令少年尖叫出声……
无法想象的折磨、充满暴力的交合……江祥耀的嘴唇都被他自己咬破,当身体被恶魔们抽插时,他只恶心得想要死去,但身体在恶魔们残酷的刺激下却背叛他的心理,一次又一次射出体液,痛苦地释放。
从深夜到清晨,通宵达旦……恶魔们轮番强硬地一次次戳入已经被玩弄得血肉模糊的肉洞,在知觉几乎已经完全麻木的少年身上持续肆虐,漫长而残酷的奸淫持续了不知多久,每当少年在抽搐中失去意识,他就用水把他泼醒,直到少年再也发不出任何声音,包括喘息,身体也再也不能有任何反应。
江祥耀不止一次地昏死过去,然后再被更剧烈的痛苦刺激醒,继续承受强暴……身体被迫抬起、落下……在无数条手臂中翻转呻吟、疯狂喊叫,身体里、身体外,全是恶魔们的腥臭的黏液……惨叫声回荡在整个山谷里,引起持续不断的回声,倍显凄清……
第九章
第二天一大早,来得早的魔族们发现狄族竟然比他们到得还早,而且还紧紧守着谷口,一副随时准备冲进去的样子,都不禁惊讶万分,按常理来说,愈是魔力强的妖魔到昨愈晚。大人物嘛,都有晚到的权力,同时也显示了他们的身份地位,这一回狄族怎么破了例?
“黑暗之渊”的结界渐渐松动了,狄杰不等它完全开放就迫不及待地闯了进去,狄族一众蜂拥而入,别的好奇妖魔们也紧跟在后。
狄杰一到“黑暗之渊”就看见江祥耀被重重锁链捆缚在对面深渊的岩壁上,那赤裸的身躯上红白相间,红稠的是鲜血,白浊的是精液,股间仍不住地流出两者混合的淡粉色液体,全身上上下下、里里外外都肮脏恶心,简直不能算是个“人”!一看就知道曾遭受过多么凄惨的凌虐!
在这一瞬间,狄杰全身的血液似乎都凝固了,如果这时候有人偷袭他,一定一击命中。江祥耀的头颅软软地垂在一侧,是睡着还是昏过去了?还是已经……死了?狄杰鹰一般锐利的目光直勾勾盯着江祥耀,直到发现他胸口还缓缓地伏着,说明还有呼吸,这才松了口气,有了寻找罗盾算帐的心情。
罗盾和他的属下们故意互相争论着昨夜到底是谁干得最带劲儿,描述人类少年的惨叫声和身体受痛的扭曲形状,引以为乐,“真想再干一次,再听听他的惨叫声。”
从未有过的强烈杀意从狄杰身上迸发出来,魔力弱些的小妖们甚至因骤然急剧下降的气温而瑟瑟发抖起来。狄杰从齿缝里迸出一句:“罗盾!你胆子不小啊。”
罗盾笑的得意而且残酷,“你杀了我最得力的四员大将,我岂能干休!再说,这么纯洁的灵魂到了我手里,我又怎么可能放过?不止是我,昨晚享受你这个小情人的魔多了,如果不是到了时辰,我的手下们还不肯停下呢。”他扬了扬手中的小瓶子,“你瞧,这里面就是从他那里流出来的血,他现在虽然还活着,不过,等下他就会后悔为什么不早死算了。”
狄杰的怒火和杀气从没象此刻这般旺盛过,他闪电般地冲上去,意图夺下瓶子,罗盾早有防备,罗族的人早就保护在他周围,狄杰和他属下的魔虽然锐不可挡,只是眨眼间的功夫就冲到了罗盾面前,但罗盾已经倒转瓶口,把瓶中的血液尽数倒入“黑暗之渊”中,嘴里同时快速地吐出一小串模糊不明的咒语。
“不!”狄杰发出一声凄厉的大吼,他的魔力可以翻江倒海,可以让山陷地裂,却无法阻止这向下滴落的一点点血液--只要是进了“黑暗之渊”的东西,任何魔力也无法挽回!
从地底传来了隐隐的震动,沉睡了万年的魔物们被唤醒了!
狄杰再也顾不得近在眼前、他只要一举手就能将之击毙的罗盾,飞身扑向对面的江祥耀,想在魔物们还没出来前把他救下来。罗盾得意地大笑,“别白费力气了,狄杰!这是我们罗族祖传的‘缚神锁’,就算你的魔力再高强一倍,一时半刻也休想解开它。”
越来越强烈的震动惊醒了因疲倦疼痛而睡着的江祥耀,他一睁眼,狄杰的脸赫然在前,把他吓了一跳,几乎以为自己在做梦,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涌上心头,历劫之后,再度看见他的脸庞……
“狄杰……”呢喃声里,有多少痛苦、多少悲伤?
看见江祥耀倏然明亮起来又倏然黯淡的眼神,脸上的表情似惊、似喜、似不信、又含蕴着无尽悲伤,狄杰冲动地想把他紧紧拥入怀中,用尽所有的柔情慰藉他、所有的魔力医治他,抚平他身上和心中的伤……但现在不是时候。
黑气渐渐涌了上来,狄杰在几次试图解开锁链上的魔咒无用后,打算强力毁去锁链,江祥耀忽然瞪大眼睛,瞪视着狄杰背后升起的巨大魔物,“狄杰!小心!”
狄杰也发觉有东西到了自己身后,但他头也不回,双手握住江祥耀胸前的链子,发出魔火炼化。
半空中的魔物越来越多,江祥耀焦急地道:“狄杰,别管我了,快走吧!”
狄杰充耳不闻,全力炼化锁链,把周遭所有的一切都置之脑后。
狄雄、狄树等人虽然担心他和江祥耀,但也都知道如果这时贸然穿过布满了魔物的“黑暗之渊”上空等于是找死,而且与事无补,所以只能站在“黑暗之渊”旁边尽量击毙魔物,减轻一点狄杰的负担。
罗盾大笑着对那些目瞪口呆的妖魔们说:“大家快上啊!这么多的魔物,大家尽管去捉吧,这是我送给大家本次‘魔祭’的礼物。”
参加“魔祭”的妖魔们陆续赶来,全被眼前的场景惊呆了:各式各样的魔物们围绕着狄杰和江祥耀,它们虽然很想把眼前鲜嫩可口的美食撕裂吞食,但被狄杰布下的结界所阻,只能不停地撞击结界,试图攻破一个缺口……
豆大的汗珠一粒粒从狄杰的额头滑落下来,江祥耀泪流满面,“狄杰,够了!快走吧,再不走连你都走不了!”狄杰连抬头看他一眼的功夫都没有,“少废话!”
被魔火烧灼的锁链颜色渐渐变白了,形状渐渐弯曲……啪!一声轻响,断成了两截。狄杰用一只胳膊圈住江祥耀的腰,防止他掉下去,然后才把缠绕在他身上的锁链解开,用自己的披风裹住他赤裸的身躯。
江祥耀感觉到狄杰小心翼翼的动作,同时听到他微微的喘息,知道他耗了不少力气,心中又感动又酸楚,狄杰为什么对自己这么好?竟然为自己做到这个地步?连自身的性命安危都不顾?
狄杰抱着江祥耀转身,成千上万的魔物横亘在他和对岸之间,见他已经把人救下来,骚动得更厉害。
江祥耀不敢看那一双双虎视耽耽的饥饿的眼睛,仰头望向狄杰的面容,狄杰面无惧色,但眼神却小心谨慎,在他狂妄的一生里,恐怕从没遇到过这么危险的场面、这么强大的对手吧?他垂下眼帘,轻声道:“对不起。”
狄杰疑惑地问:“为什么要说对不起?”
“是我连累了你。”
“傻瓜,我心甘情愿被你连累。你忘了?我爱你啊。”
江祥耀怔怔地看着狄杰,这些天狄杰一直对他说“我爱你”,但直到此刻他才有了点真实的感觉。但他以往受了太多的折磨,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反应,呆愣半晌后,忽然意识到他们现在身处的状况,“这么多的魔物,你有几分胜算?”
“说老实话,我没什么把握。”狄杰笑得镇定,神情却掩不住地有几分担忧,但他搂着江祥耀的手臂没有丝毫犹豫颤抖,表示着他决不会弃江祥耀而去的坚定意志。
江祥耀心潮汹涌,他不知道此刻在自己胸中激荡的是什么样的情感,在他的认知里,“爱”应该是温暖的、柔软的,含着无限的包容与关怀,就象父母、兄弟们关心他那样。但他现在这种想紧紧拥抱着狄杰、宁肯为他牺牲一切的冲动如果不是“爱”的话,又是什么?!
神啊!请帮助我!就象你在五年前救了我一样!再帮助我一次!我不知道你是谁,但我知道你存在!
他紧紧抱住了狄杰,狄杰惊讶地低头看他,“怎么了?”除了在床上激情难耐、被欲望主宰了一切的时候,江祥耀从未主动对他做出过这么亲密的动作。
江祥耀低语:“我自知力量微薄,但只要对你有用,你就尽管拿去吧!”
在弥漫着魔气与黑雾的山谷里,倏然迸出一团青光!
青光从江祥耀身上发出,把他和狄杰都包裹住,青蒙蒙的光辉,虽然并不强烈,但那光芒的高贵与圣洁却是在场的所有妖、魔、鬼、怪甚至于那些远古的魔物们都从未见过的。
狄杰只觉得有股温柔的力量从江祥耀身上传过来,渗透进他的四肢百骸,滋润着他耗损的魔力,令它缓慢但稳定地复原,而且变得更强大。
他身在光中,虽然感受到这种力量的好处,但对这个力量的观察却不能象“黑暗之渊”边上那些局外人看得明白,而狄雄他们则是瞧得清清楚楚!
那即使微弱却有着无远弗及震撼力的光芒!虽然温柔得让人一见就愿意亲近,却又高洁得让人怕亲近了反而会玷污到他。这种光辉会令人自惭形秽,意识到自身的丑恶和阴暗,但只有钦羡他、保护他、追随他、想拥有他、分享他的温暖,而不会去嫉恨他、毁灭他的美丽。
狄雄喃喃地道:“他是谁?是谁?”以前他以为江祥耀顶多是天人投胎,但这么美、这么祟高的光辉,就算是光明界的神将也比不上!这种光的圣洁与高贵几乎已接近天界的主宰才能发出来的圣光!
哈!别开玩笑了!这小子怎么也不可能是天帝转世的,瑶帝他老人家还好端端地在天庭稳坐呢。
但,他究竟是谁?
猛然四下里狂风大作,吹得那些弱小的魔们东倒西歪,所有人都感到有一个强大的力量正以极快的速度往这儿赶来。
随着力量的接近,狄族人脸上的疑惑越来越深,狄雄突然叫了声:“叔叔!”
巨大的黑影笼罩在“黑暗之渊”上空,一个魔身体周围弥漫着庞大的黑色魔气从天而降,无视满坑满谷的魔物,径直穿越它们,来到狄杰和江祥耀面前。
他看上去只有三十左右,和狄杰长得很象,但那种只有出身魔界才能有的邪美与魔魅却远远胜过狄杰。
狄杰疑惑地问:“叔叔,你怎么来了?”叔叔隐居不问世事已经一千年了,而且魔生性无情,若说叔叔是因为他有危险而赶来,打死他也不信。
狄战象要把人剥下一层皮般的锐利目光一直盯在江祥耀身上,江祥耀不由自主地往狄杰怀里躲去,狄战突然伸手按在他额头上,江祥耀立刻发出一声惊叫,正想挣脱却被狄杰紧抱住,“没关系,耀,叔叔没伤害你的意思。”他虽然不明白叔叔想干什么,但看得出叔叔对江祥耀并无恶意。
片刻之后,狄战收回手,喃喃地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脸上渐渐露出笑容,笑容越来越深,最后变成哈哈大笑,狄杰从小到大也没见叔叔这么开心过,那已经称得上是“狂喜”的感情,真是产自魔界中号称最冷酷、最无情的叔叔身上?
狄战大笑着道:“杰,你真有眼力,而且运气好极,不仅捡到这么好的一个宝,而且他的光明力竟能和你的魔力融合,一点儿也不抵触,我还是头一次看见‘光明’能在魔界的环境里生存,没有因魔气的侵蚀而消逝。”
这一点狄杰也莫名其妙。圣光对于天人、魔气对于魔物,就象空气对于人类的意义一样,魔不能在天界久待,天人也不能在魔界久存,除非有彼界中人设的结界保护。江祥耀到魔界不久就遇到朱晋而被迫动用了灵力,他赶去时发现他在江祥耀身躯周围所下的保护结界虽然因江祥耀的灵力震荡而损坏,江祥耀却安然无事,魔界中与光明力天性相克的魔气对江祥耀身上的光明力一点儿反应都没有。
狄战紧握着江祥耀的手道:“谢谢你,谢谢你,你帮了我的大忙。”
狄杰现在已经不是吃惊的问题了,而是被吓住了,“叔叔……叔叔你没事吧?”
狄战一脸难以抑制的兴奋,“没事,没事,我终于明白问题在哪儿了!很快他就能再属于我了!”
江祥耀听得一头雾水,狄杰却听明白了八成,能让叔叔这般失控的只有一个人,不!一个“神”。
“叔叔,耀和那位……那位有什么关系?”
狄战道:“一千年前他为了摆脱我而‘自灭’,把元神分成九份封印于凡人的灵魂上,你怀里这个人身上就有他一份封印。当魔力侵蚀这个身体时,那个封印激发了他潜在的光明力与魔力抗衡,他的光明力是因你的魔力而生,与它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所以即使身处魔气之中也安然无事。但这也只有人类才办得到,因为人类是禀正邪两气而生的,同时承接着‘光’与‘暗’,只要他还是人类,你就不会失去他。”
最后一句话让狄杰皱起眉头,“什么意思?”
狄战道:“他的灵魂上有天神的封印,无论你施加多少魔力给他,只要他肉身一毁,灵魂就会与你的魔力分离上天界去,‘光’与‘暗’桥归桥、路归路。”
狄杰心中一震,下意识地把江祥耀抱得更紧,狄战对惴惴不安的江祥耀微微一笑,“也许……以后我还要靠你帮点儿小忙,现在就先帮你们一次吧。”
江祥耀转头避开狄战的目光,狄战笑得虽然温柔,但江祥耀就是从心底里怕他。自从认识狄杰以来,他不知受过多少痛苦,历经多少险难,就算面对狄杰漫长而无止境的折磨、面对妖魔怪兽的吞噬,他虽然害怕却决不屈服,可是在面对狄战的目光时,他却胆怯了,本能地对狄战产生厌恶与恐惧,预感到他会给自己、给他人带来不幸。
狄战对他明显的厌恶不以为意,转身面对那些骚乱不宁的魔物们,冷冷地提高声音:“你们听着!我是黑暗世界的第一强者,有最强大的黑暗与邪恶的力量!我不允许有任何生灵在我面前不低头!”
令万物胆寒的强大力量从他身上发出,迸散在暗沉的山谷里,染黑了周遭的一切,唯有狄杰怀中的江祥耀仍保持着不受沾染的纯白灵光,狂乱的魔物们霍然变得死一般驯从,“黑暗之渊”中所有有形的、无形的生物都恭敬地低下了头……
在把“黑暗之渊”中的魔物再度封起、并处理了罗族的叛乱后,狄杰丢下因他连任魔界之主而大肆庆祝的族人和群臣,赶往寝宫看江祥耀。
一从“黑暗之渊”脱困,他就把江祥耀交给狄树、狄堂带回宫中保护,自己留下来处理善后。因为失去了古老相传的束缚魔物的强大咒语,狄战纵能慑服魔物,却也无力把它们再送回渊底,为了不让那些饥饿的魔物们扰乱魔界、残食弱小,众魔王与强者们不得不集合全体的力量,在“黑暗之谷”做个结界,将所有魔物都封在里面,如果不是江祥耀的灵力恢复了他的力量,他耗损颇巨的魔力也负担不了这么浩大的工程。
狄杰一进门就看见江祥耀蜷曲在宽大的寝床上沉睡着,与古老阴暗的房间、陈旧黯淡的家具比起来是如此地柔弱与纯白。每次见到这样的江祥耀都会让他叹息。这么纯洁的人类啊!因为属于我而无法去天堂!这虽然是你的不幸,但我会让你幸福的!让你永远不会为此悲伤……
睡梦中的江祥耀觉得脸上痒痒,他随手拨开,那东西又再接再励地黏上来,直到江祥耀不耐烦,不得不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狄杰近在眼前不断晃动的脸,江祥耀的意识还处在迷糊状态,嘟哝了声“杰……”,然后很自然地搂住了他的脖子。
这个下意识的亲近动作和软语呢哝登时招来了狄杰洪流般的冲动激情,从昨日就压抑到现在的担心、焦虑、自责、恐惧……就算心爱的人好好地活在眼前也不能抚平他心底的不安,他需要更确切的东西来安抚自己惶然不定的精神,耀的肌肤、头发、声音、体温……更确切的、证实爱人就在自己怀中的东西。
“杰,唔……”江祥耀终于清醒过来坐起身,却又被狄杰冷不防地压回床上去,迎头就是一个浓烈得让他近乎窒息的亲吻,直到狄杰吻够了放开他时,他除了大口喘气以补足久违了的空气外,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了,“你……干……干什么……唔……嗯……”
狄杰象是要爱死他一样地再次吻住他,手也急切地脱去他的衣物、抚摸他光滑的肌肤。
江祥耀被吻得嘴唇生疼,不住捶打狄杰的肩臂抗拒,但狄杰的一只手直逼禁地,握住他最敏感之处,江祥耀身体猝然弹跳一下,抗拒的力量登时弱了。
狄杰一手在江祥耀的男性敏感上熟练地揉弄,另一只手在他胸前的两点绯樱上又捏又捻,并用指缝夹着揉扯,它们很快就在他手指的夹弄下肿胀挺立。
“唔……嗯……”江祥耀喘息愈急,身子无可遏止地起了阵阵颤抖,快感在身体里不断堆叠、撞击,声声呻吟从唇舌交接的空档流泄出来,手脚却胡乱地挣动着,拼命地想要推开压在身上的狄杰,“不……唔……不……”
他挣扎得是如此剧烈,狄杰不得不放开他,“怎么了?”
江祥耀立刻逃到离他远远的床角,蜷起身子,低声说:“很脏……好脏……”
狄杰这才发现江祥耀白皙的身子上布满了长长的一道道红痕,有的甚至还渗出了血,但不象是皮鞭、棍子之类造成的,眼里立刻充满寒意,“这是怎么弄得?罗盾是怎么折磨你的?”
江祥耀的身子蜷得更紧,声如蚊蚋:“不是他……那些伤已经没了,这是……我自己搓的,可是怎么搓也搓不掉……好肮脏……”
那一晚恶魔们在他身上留下了无数伤口和吻痕,但在他散发出青色光辉的时候,那些痕迹就全都消失了。只是他无论如何都忘不了那些舌尖舔在自己皮肤上、手爪摸在自己身上、遍体都沾满恶魔们的黏液的恶心感觉。他洗了好几遍,即使把自己搓下一层皮来,那种肮脏感仍在肌肤上附着不去。
狄杰心痛无已,把不住发抖的人儿再次搂入怀中,“对不起……对不起……耀……我没办法改变曾在你身上发生过的事,但我发誓!从今而后,再也不让别人沾着你一根手指、再也不让你伤着一丝头发!”
“杰!杰……”江祥耀再也忍不住痛哭失声,紧紧地抓住狄杰的胳膊,仿佛他是这世上唯一的依靠。
狄杰也搂紧江祥耀,既心痛又悔恨,因为自己没保护好他,才让他遭到这么残忍的事情,五年来他在自己怀中哭泣过无数次,但从没有象今天这样哭得撕心裂肺。该千刀万剐的罗盾!还好自己力排众议留了他一条活命!自己一定要让他在千万年的生命中每时每刻都好生体会痛苦的滋味!
自小到大,活了几千年,狄杰从没安慰过谁,虽然江祥耀哭得他的心都绞了起来,却不知怎么样才能制止怀里的泪人儿,只好吸吮着江祥耀不停滚落的泪珠,拍抚他不断颤抖的肩背,喃喃地哄劝:“别哭了……我爱你……我爱你……”
“好脏……好恶心……怎么也弄不干净……恶心得想吐……”江祥耀抽噎不住,“我怎么也忘不了……怎么办……怎么办……”
“你只要想着我就好……别的什么也不想……”狄杰的唇渐渐往下游移,啮咬着江祥耀的喉咙、颈子、肩窝,留下无数个红点,最后才落到胸膛一侧的樱红上,以湿热的舌尖缓缓舔舐,并用牙齿细细磨着……
“不要!不要!好脏……啊!嗯啊……”阵阵电流般的快感窜过江祥耀全身,引起了他那晚的恐怖回忆,不由自主地拼命挣扎。
两人紧贴的身体令狄杰可以清楚地感觉到身下肉体传过来的近乎崩溃的恐惧战栗,他换另一头乳尖含着,空下来的手拿过放置于床头的盛香液的瓶子,以手指顶开瓶塞,沾满香液,探进江祥耀的后穴里。
江祥耀全身一哆嗦,反射性地并紧腿,夹住狄杰的手不让它再深入。狄杰在下面活动的另一只手轻轻刮挠江祥耀下身已经半挺起来的欲望尖端。
“杰!”受到如此强烈的刺激,江祥耀的脊背不自禁地弓了起来,嫣红的铃口舒适地张开,渗出大量透明的体液,“不……不要!不要!”
有力的手掌不停挤压着胀红的双球,修长的手指仿佛要插进分身中一般,指尖一直在不断渗出体液的铃口戳刺,逼他释出更出的液体。
“不!唔……”江祥耀弓紧背、咬着唇忍耐着一波波的快感,但一波突如其来的高潮强烈得令人再也无法忍耐,身躯猝然绷得挺直,喷射出灼热的白液!“啊!啊啊啊……”第十章
狄杰拨开江祥耀脸上汗湿的发丝,凝视爱人空洞失神的眼,他心急之下施以了太严苛的爱抚,江祥耀的精神有些承受不住,但他此刻已是欲火焚身,忍耐到了极限,无法再过多顾及江祥耀的感受,着急地以手指将更多的香液送入江祥耀体内。
江祥耀的身体还因刚才高潮的余韵而微微抽搐着,香液冰凉的触感只让他稍微扭腰挣扎了一下就默默承受了,无力再反抗更多。
狄杰抱起他虚软的身体放到自己大腿根部,江祥耀昨天才被一众恶魔折磨了一日一夜,再被狄杰强逼着在短短的时间里高潮了一次,已经累得迷迷糊糊,只觉坐着的地方又热又硬,而且硌得很不舒服,下意识地动了动,想换个姿势,但狄杰却紧抓着他的腰不让他走,等到那个让他不舒服的东西触到他后穴入口时,江祥耀才猛然回过神儿来,“别……”
但是已经晚了,狄杰用两手把他的腿更往开拉,江祥耀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在重力的作用下沉了下去,狄杰蓄势已久的炽热欲望顺势顶进了他已经经过充分湿润和松驰的密穴。
江祥耀惨叫一声,狄杰的性器还从没这么一下子就深入他体内过,又痛又愉悦的感觉强烈地席卷了他整个身心,他的下肢立即痉挛起来,身躯却酸软无力地倒在了狄杰怀里,虚弱地抗议着:“不要……杰……别……啊……”
两人相对而坐的姿势令江祥耀羞窘无比,狄杰在他体内的炽热象是要把他那个地方烧化了一样,激情的泪珠不受控制地滚落脸颊,被狄杰一一吻去,就势含住粉唇狂吮。
想到一大堆恶魔们强压在他身上、恣意品尝他的甜美,满腔的怒火几乎烧尽狄杰的理智,夹带着澎湃欲念的狂野双唇覆盖着柔嫩的小嘴,辗转吸吮,野蛮的红舌如入无人之境般长驱直入,狂热地吮吸只属于自己的甜蜜。
仿佛要吞噬了他的饥渴,让江祥耀更是全身无力地疲软了身子,狄杰把他口腔的里里外都吻了个遍后,转而吻咬他的耳垂和颈侧,留下点点红痕。
“唔……嗯……”胸部、腹部窜过阵阵兴奋的酥麻感,乳尖也硬了起来,江祥耀合上眼偏着头,顺从地让狄杰亲吻他的脖子,突然乳头感到湿湿热热的触感,“啊”的一声张开眼睛,发现狄杰把脸贴在自己胸膛上,吸住自己的乳头,
逗弄着娇嫩的红蕊的双唇先是用力夹紧,感受到怀中的躯体传来阵阵轻颤,就放肆吸吮卷弄,甚至用牙齿轻柔地咬磨,玩儿够了一朵红肿的蓓蕾就接着转向另一颗,以同样的方式让两颗可怜的红果都肿胀疼痛不已,修长灵巧的手指沿着少年腹部光洁的肌肤挑逗地向下抚摸,指尖下传来少年不由自主的阵阵颤栗,手掌慢慢抚向纤腰以下,在发抖的大腿内侧挑逗。
“嗯……”受不了这令人心志靡烂的撩拨,少年难堪地扭了下身子,一声难以遏制的呻吟逸出唇边。
本来静止在他体内不动的男根随着他的扭动猛然一弹,江祥耀倒抽一口气,欲要逃脱,却被狄杰先他一步地搂紧了身子,原本只在大腿根部轻撩浅弄的大手恶意地覆住他男性最脆弱的地方,粗鲁地揉压。
“呜啊……哇哇……”已经射过一次的那个部位分外敏感,被这样剧烈地摩擦,脊椎里流窜着又疼又痒的战栗感,江祥耀的头忍不住向后仰去,被用力磨擦的前端流出透明如丝般的黏液,沾了狄杰一手。
前方被爱抚着,后穴更有粗硬的男根填满,狄杰开始在他体内上下抽送,并抓着他的腰迫使他配合律动着,江祥耀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兴奋起来,因强烈的刺激而不停扭动着,“杰!杰!不要……呜哇……”
一声声淫秽的叫床声传入耳中,修长灵活的手指不断搓弄那再度泛湿的硬挺前端,在后洞抽插的热铁总是稍稍抽出些,再一记狠狠贯入,每次都顶在怀里人儿最不能忍受的那一点上。
“啊啊!啊……啊、呀啊……”江祥耀的手指几乎掐进狄杰的肌肉里,用力得指节都痛了,腰肢半被强迫、半是自愿地激烈摆动,男性的炽热仿佛贯穿了身体的每一根神经,快感窜升的是如此猛烈,让他无法承受,令他忍不住地浑身颤栗,发出更加高亢的尖叫。
欲望和快感逐渐累积到了最高点,江祥耀僵硬着身子一阵强烈抽搐,马上就会再也受不了地喷出精华,但那不断扭动的修长躯体、浑身汗水淋漓、嫣红的俊脸、汗湿的秀发、痉挛的纤长手指以及紧绷的结实大腿……都是那么诱人,狄杰还想多享受一会儿,紧攥住他的欲望根部不让他解脱。
攀登到极点的强烈快感被硬生生地压下去,江祥耀忍受不了地哭出声来,哀哀恳求着:“杰……杰……放手……放开……别这样……啊!”猝然一声短促的尖呼,来源于狄杰一个猛烈的顶入,直插到他最柔嫩敏感的深处,宛如巨洪般的快感直冲脑门,令他的意识都在这一瞬间模糊了。
涣散的眼神又渐渐凝聚焦距,目光迷迷蒙蒙地望着眼前的魔王,江祥耀虚脱地喘息着,“杰……求求你……我受不了……”
知道是自己将他弄得全身虚软,狄杰就觉得心情很好,火辣辣的唇舌舔过他的耳垂、颈部、最后到达胸膛,在已经被玩弄得充血肿硬的娇蕊上舔刷卷弄,前方的手指和后穴的硬热还变本加厉地用更刺激的手段撩拨他更强烈的热情。
“啊啊啊啊啊……”疲软的身子又被逼迫得剧烈激颤起来,江祥耀迸出高亢的哀啼,“啊啊……别……别搓了……别再……啊……揉了……啊!啊啊啊……”但狄杰的回应却是在他已经亢奋到极限的部位猛力一搓!他的身体猛然僵直,体内的欲火一下子冲到了最高点!
小穴中的庞大男根强劲地抽搐着,热流激射在肉腔里,在他体内肆意奔淌,狄杰在给他欲望中心最刺激的一击后解除了如同酷刑折磨的枷锁,濒死一般的绝顶快感冲击着他,江祥耀虚弱的身体再也承受不起这么强烈的情绪,脑海一片空白,晕厥在狄杰的臂弯里……
好象死了又重新活过来,江祥耀无力地张开眼,觉得手脚不听使唤,全身上下都疲惫得一点儿感觉也没有,这个身体好象根本不是自己的了一样。
发觉狄杰的火热硬挺再度探索自己的秘地,江祥耀用尽全身所有的力气抬手抓住狄杰的胳膊,酸软的手就连做“抬起”这么一个简单的动作都吃力,“不要……不要了……杰……求求你……”
“再做一次,”狄杰温热的气息在江祥耀耳边吹拂,劝哄着:“就再做一次,好不好?”
江祥耀惊讶于他的口气中竟带着恳求,心不由得一软,手臂也酸得再没有力气,从狄杰身上滑落下来。
突然狄杰在他体内的坚挺改变了一下进攻的角度,强烈如电击般的快感霎时在全身流窜,又激起了前方已经疲软的花柱。“啊啊……”江祥耀的身子向后弯到了极限,脚趾都蜷曲起来,“杰……杰……”江祥耀如攀浮木般紧紧抓住狄杰的手臂,拼尽全力依偎向他,不住地呼喊他的名字:“杰……杰……”
“我爱你……我爱你……”狄杰的呢喃如同魔咒一般在江祥耀耳边萦绕,他合上双眼,沉浸在狄杰温柔的怀抱和醉人的魔咒里……
如果不是狄杰执意要让江祥耀当他唯一的伴侣,而众大臣们则死命反对还没有后代的王这么早就选定此生的唯一,而且这个“唯一”还是个男人;如果不是狄战主动表示支持狄杰,并要以原族长的身份为他们主持“因缘”封印的仪式,狄杰就不会带江祥耀去大殿,那么江祥耀真可能就这样在魔界一直生活下去。
江祥耀正随着狄杰往大殿去,并且好奇地四下张望,忽然感到好象有什么东西在呼唤他,脚不由自主地往那个方向走去。
狄杰见他突然往最角落的柱子走去,奇怪地跟了上来,“耀,这些柱子上的浮雕都是些乱七八糟的咒语,咱们先去大殿吧,以后我再慢慢教你。”
江祥耀却理也不理他,眼睛直盯着柱子的背后看,狄杰这才往他注视的方向瞟了一眼,心立刻“格登”一下,他虽然不知道那些似乎是乱刻上去的符号表达了什么意思,又是谁刻上去的,但感应到符号上留着“日月双珠”的力量。因为江祥晔留下的“日月双珠”的力量太微弱,对他所造的结界根本毫无影响,所以他一点儿也没察觉那兄弟俩临走竟留了这么一手!
该死的江祥晔!该死的江祥照!他看在耀的面上放了他们一马,竟给自己惹来这么大的麻烦!
眼看江祥耀的脸色越来越不好,狄杰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过了很久很久,狄杰屏息着等江祥耀的反应几乎都要被憋死了,江祥耀才静静地问了句:“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狄杰被他这句没头没脑的话问愣了,江祥耀转身瞪着他,“为什么?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不让我见他们!他们是我的亲兄弟啊!”他越吼声音越大,情绪也越来越激动,“他们竟然冒了那么大风险找到这儿来!而你!竟然连一面也不让我们见!你……你……为什么连一面也不让我见!”
如果是在狄杰还没向他表白心迹、他也还没接受狄杰的爱意之前遇到这件事,他什么情绪也不会有,不会这么伤心、这么失望。原来那些枕边的甜言蜜语都是谎言!听过狄杰这些话的男男女女也许连狄杰自己都记不清了吧?可笑自己竟会对一个“魔”说的话信以为真!
口口声声说爱他,却不让他见自己亲人一面,这叫什么爱情!骗子!大骗子!
狄杰试图抓住他的手让他平静些,但激动中的江祥耀却碰也不愿让他碰,拼命挣扎,狄杰又不想抓痛了他,一不留神被他挣脱了一只手,江祥耀想也不想地就一掌挥出!
一记响亮的耳光!
狄杰被打愣了,后面跟着的众长老、大臣和族人们也都愣了,而回过神儿来的江祥耀也吓了一跳,万万也想不到自己竟然打了黑暗世界最高统治者一个响亮的耳光!
一旁的长老和大臣们登时鼓噪起来:“这还了得?区区一个人类,竟敢打大王!”
“应该立即处死!”
“对!要让他神魂俱灭!万劫不得超生!”
狄杰怒吼一声:“够了!”
众臣属立刻噤声,狄杰望着虽然有些惧意但神情仍倔强不屈的江祥耀,低声说:“快点儿跪下道歉!”有了这个台阶,对臣下就比较好交待了。
江祥耀却拗着不肯,“我才不跪!”虽然当着这么多人打了狄杰这事他做得冲动了些,但他就是平不了胸口莫名的闷气,再也不能象从前那样,无论遭到狄杰如何对待都可以不在乎。
狄杰的火也大起来,江祥耀怎么了?以前的柔顺都到哪儿去了?他该不会以为自己爱上了他就可以对自己为所欲为了吧?如果他不爱江祥耀,一定早就一掌打过去,杀了这个胆敢动手打他的人;如果是前一段他还没觉察到自己爱着江祥耀的时候,他也许甚至不生气,只会把江祥耀抱到床上去好好惩罚教育一番,玩弄到这小不点儿再也爬不起来才罢休;但在此时此刻,在他认为他们已经彼此交心的现在,一向乖顺的江祥耀竟突然变得这么不可理喻!
当着众多臣属被打了一个耳光已经让狄杰很没面子,江祥耀的态度还这么硬,不罚他不足以平众怒!狄杰喝道:“来人啊!把江祥耀给我关到大牢里去!”
侍卫们答应一声,上前拿人,江祥耀挥开他们的手怒道:“不用你们抓!我自己走!狄杰!我今天才算认清了你!”怒瞪狄杰一眼,昂然而去。
“因缘”大典还没开始,就因为两个主角闹翻而不了了之。
江祥耀被关进大牢已有半月了,狄杰一次也没来看过他,他只是从狱卒和服役的幽灵们口中得知狄杰又纳了两个新妃,成天和美人们喝酒作乐。
这天他照例坐在牢里数草根打发时间,忽然感应到一股强大的魔力,心中不由一震,以为狄杰来了,转头一看,却是狄杰的叔叔狄战,“是你?你来干什么?”
狄战看着他寂寞的面容,摇头叹息:“真是的!我那个傻侄子,哪有一吵架就这么对待情人的?等到日后后悔也晚了!”
江祥耀没好气地道:“你是来替他说好话的呢?还是来劝我向他低头赔罪的?”
狄战说:“你知道吗?因为你的兄弟在魔殿石柱上乱刻,亵渎了魔界的尊严,狄杰派狄树和狄堂去人界惩罚他们了。”
江祥耀大吃一惊,“怎么惩罚?”
狄战一挥袍袖,阴沉沉的牢狱内出现一个光圈,光圈里显现的竟是南江国的一众皇族!他们脸上都充满忧虑,甚至有些慌乱。画面渐渐转开,从南江国皇族待着的楼阁往外移动,楼外竟然是茫茫然一片涛涛水面!而且倾盆大雨还在不停地下!
南江国发洪了!
南江国地处南方,境内河流广布,湖泊处处,是水泽之国,五年前的大旱几百年都未必遇见一回,洪水则是一年小以几回,三两年就大发一次,但江祥耀从“人间镜”所见的却是他平生也未曾遇过的大洪水!
江祥耀霍然立起,难怪所有的皇室亲族都齐聚一堂,个个忧心若此!怎么办!他真想马上回到亲人身边,纵然帮不上什么忙,至少与亲人们患难与共,相互慰藉。
狄战站在旁边看着镜中情景,嘴里“啧啧”有声,“这么大的洪水,人力恐怕是无法挽救了!”
江祥耀扭头直直地盯着他,“你给我看这个,是不是打算带我回去?”
“我可以帮助你回去。”狄战答得干脆,“不过你们南江国的水灾得由你自己想办法解决了。”
解决水灾?他的意思是让自己运用灵力吧?身为上代魔主、狄杰的叔叔,魔力胜过狄杰几倍,难道还看不出自己的肉体随时都有可能崩溃,只要一动用灵力就支持不住?
江祥耀微微地笑了,有些明了、有丝淡然,“你想杀了我。”
这不是问句,而是陈叙。
狄战大大方方地承认:“是。”
“为什么要杀死我?为了魔界的安定?为了狄族的繁荣?”
狄战冷嗤,“我只是为了我自己,管别人是兴是灭?我不逼你,毕竟是你自己的性命,何去何从你自己拿主意。”
江祥耀默然良久,五年前他为了求雨而入魔界时,就已经把生死置于度外了,而今又遇到相似的情况,为何心中却生出不舍?明明自己的肉身也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为何对这具皮囊还有留恋?
狄战看着他,忽然露出一丝明了的冷笑,“你舍不得狄杰是吧?我让你看看他怎么样?”他伸指在虚空划出一个金色的拱门,“你瞧。”
江祥耀一眼就认出拱门的那一边是狄杰的寝宫,狄杰就躺在那张曾和他无数次翻云覆雨的大床上,只是此时此刻陪狄杰翻云覆雨的不是他,而是几个妖艳丰满的美女,赤裸裸的肉体纠缠成一团。
龉龊!
江祥耀捂住嘴,怕自己吐出来,更怕自己会尖叫、会狂喊!但眼泪却象开了闸一样,止不住地滚下来。
狄战扶住他摇晃的身子,挥手消去金色拱门,把他扶坐到牢房角落的草堆上,“我侄子喜欢你不假,但他毕竟是魔界之主,怎么可能容许你违逆他?又怎么可能只专情于你一个?”
江祥耀泪落如雨,摇着头,说不出一句话。
狄战站在一旁看着他,脸上带着一种难以形容的微笑,就象一个猎手打量着即将到手的猎物。性格越是沉默压抑的人,爆发时就越激烈。“你别太激动,明天我再来听你的回答。”
恶魔安慰似地拍拍江祥耀的肩膀后离去,江祥耀以手抱头,深深地埋进双膝间,伤心到极点,刚才的画面象在他心上插了千万根针一样,这就是狄杰对自己的真心?这就是他对自己的爱!?
忽然又有一股强大的魔力来到他身边,他头也不抬,不管这次来的是谁他都不想搭理。
蜷缩的身子忽然硬是被提了起来,狄杰高高在上地俯望着他一双锐利到令人心寒的眼神射过来,“刚才我叔叔是不是在这里?”
自从把江祥耀关起来后他就一直魂不守舍,虽然周围有无数的人,但他却仍然觉得空空荡荡,尤其是心里空得难受,好象破了个大洞,心里面有什么东西流了出去,再也找不回来。今天他正心不在焉地左拥右抱,想要抛开这种在他看来只代表了“软弱”的情绪,忽然感觉附近有极为高明的魔法窥视,他顺着魔气追溯过去,竟然看见叔叔和江祥耀在一起!还把江祥耀搂在怀里!似乎也觉察了他的反溯,叔叔随即消去了牢房与寝宫的魔力联系,他立刻丢下床上的妃子们赶来,却只见到江祥耀一个人。
江祥耀抬眼看着他,忽地冷冷一笑,“没错儿,他刚才是在这儿,过几天还会再来看我,你的牢房虽然坚固,可也挡不住他。”
叔叔的魔力确实比自己高得多,但实话从江祥耀嘴里说出来,却让狄杰妒火狂烧,“他怎么会这么关心你,你们都干了些什么?”
江祥耀冷哼,对眼前魔王瞥了一眼,那眼神几乎是蔑视的,而且几乎是愤怒的,“我们不管干了什么你都管不着!”
狄杰猛然上前一步捏住他的面颊,脸上带着令人禁不住要打寒颤的神情,紧紧扣住少年双颊的手指更是用力得几乎要陷入他的肌肉里、直接碰到他的颊骨,“你喜欢我叔叔吗?你爱他?”
“对!我就是喜欢他!我爱他!又怎么样?”江祥耀失控地大喊,“他比你英俊、比你强。你只会欺负我、凌辱我!强暴我!要不是我的力量不如你!我才不……唔!唔嗯……”
他的唇猛然被深深吻住,狄杰的舌尖蛮横地侵入他唇内,掠夺着他口中的微香与柔软,大手强行扯开他的衣扣,手指紧捏住他胸膛上的红润乳珠用力搓揉,另一只手更放肆地拉下他的裤子。江祥耀尖叫一声,身下的欲望随即被冰冷的大手攫住。
江祥耀强烈地挣扎,却完全起不了任何作用,那只大手握住他的男性欲望强力揉搓,力道之大让他忍不住惨叫出声,“住手!住手!”
狄杰的脸在极度的嫉妒下已经失去了正常的表情,叔叔自从见到江祥耀后就对他出奇的友善,而且江祥耀又与叔叔千年前的情人有关,难保叔叔不会因为移情作用而对江祥耀动心。这么纯洁的灵魂,是最能吸引魔物的……第十一章
一条熟悉的链子捆住了双手,江祥耀打了个寒颤,“缚神锁?”
狄杰呲开一口白牙,脸上带着这世上最邪恶的笑容,眼里爆出一股令人心寒的戾气,那么残忍、恶毒而又凶狠,“没错儿,你别想动用灵力抗拒我、或是自尽落得个轻松!”不管自己多想要他、不管自己怎么做、他都不愿变成自己的!那就用“缚神锁”一直锁着他!即使到了世界尽头,也不让他离开自己!
“不要!不要!求求你不要!”江祥耀瞪着手上的锁链,恐惧得浑身哆嗦,他好不容易遗忘了的噩梦!又被狄杰恶意地提醒!
“哼,你以为我以前对你粗暴就是凌虐、就是尽头了吗?”狄杰的目光越来越残虐,几乎形成一股有形的暴戾之气,把链子挂到墙上的铁环上,把江祥耀的双手吊高,随即压住他的身体,“天真的你还没见识过真正的地狱呢!”
江祥耀两腿乱踢,挣扎不休,抵死不从,狄杰被他的不驯惹恼,按住他的上身,提起他一条腿,狠狠地挺入贯穿。不再有前戏,也没有润滑,不在乎压着的人儿强忍着痛苦,一心只想击碎那倔强的坚强。
好痛!由下体传来的疼痛直达脑髓,痛得他几乎昏死过去,江祥耀紧紧咬住下唇,极力忍受这巨大的疼痛,不愿叫出声。
血,从二人的交合处滴落下来,狄杰借着鲜血的润滑,硬是把硕大的器官挤进紧热的小穴里,一阵痉挛从大腿内侧传向上半身,折磨得江祥耀再也承受不住,痛苦的呻吟出声。
因为过于疼痛导致力量锐减,他的抵抗渐渐微弱,狄杰放开对他的支撑,两手托起他的腿弯,象是要把他的身子拦腰折断般把他的膝盖压到他胸膛上,他整个人都因着背后的墙壁、狄杰抓着他膝弯的手和二人交合的地方而悬空在那里,不仅私密的地方完全暴露在狄杰眼前,而且因为他自身的重力作用,狄杰侵入他体内的器官插得更深了。
身体象是被撕碎了一样激痛,随着一连串凶狠的抽插,更难以忍受的痛楚让江祥耀不断地发出痛苦的呻吟,大腿激烈地抽搐着,颤抖着背部,忍耐地扭曲起身体。
“唔……”小穴痛楚的收缩带给魔王更大的悦乐,感到下身被暖热的软肉绞紧、夹吸,让他舒服地呻吟出声,更凶猛地抽动。
窄小的洞穴一次又一次地被粗壮雄伟的坚挺强行撑开到极限,硬硬的灼热接连不断地撞击柔软的内部,江祥耀痛苦地扭曲着承受这惨无人道的蹂躏,十指交握,指甲都刺进了自己手心里,无法忍受地哭叫:“不要……住手……啊啊……好狠……你好狠……啊--”
“我是狠……”狄杰气息不稳地抓紧江祥耀的大腿,重重冲撞他的身子,一次比一次更深入、结合得更紧密,“可你的心……也够狠吧……”自己为这个人儿可以不惜一切,但他为什么不爱自己呢?以往的漠然、而今的倔强,他的心离自己总是这么遥远……
好恨!好想杀了他!但却下不了手。
这种心情该怎么办?这种心情迟早会让自己疯狂,进而把两个人都毁灭吧?也许就是现在!
江祥耀在被狄杰不断地贯穿的下冷汗如浆,抖着膝盖、腿抽着筋、全身都不自然地哆嗦着,“不要……饶了我……饶了我……杰……求你……求你了……”
不理会怀里人儿哀凄的乞求,狄杰狂野地不断贯穿他,心里只有弄坏他、撕碎他、把他肆意蹂躏的冲动,即使他不爱自己,也要让他的身体再也无法忘记自己!
“啊啊啊……”骤然变动的姿势令江祥耀呜咽着惨叫出声,狄杰忽然就着深深插在他身体里的状态把他翻转过去,坚硬肿胀的欲望恶狠狠地摩擦过红肿的密穴,极端的痛楚与快感如电流般同时袭遍全身,江祥耀受不了这般残酷的刺激,身子无法自制地阵阵痉挛,前方萎缩的分身瞬间硬挺勃起,
不等他喘过气,狄杰又一个冲刺顶进他的深处,带动得他的身子都往上移了移。
“啊……啊啊……哇……呜啊……”江祥耀长声惨叫,后庭火辣辣地疼痛着,腹下硬翘着的分身摩擦着石砌的墙面,强烈的快感更令他痛苦抽泣。
无法再保持尊严、更难以维持理性,少年的肉体最终在痛楚与快感的双重折磨下臣服,修长的双腿夹住魔王以支撑身体重量,并随着他的抽插动作摇摆身躯,试图减轻痛感并寻求更多的欢愉。
魔王邪恶地看着经过自己密集调教和彻底开发的身子在挣扎一阵后就不由自主地随着他的爱抚而摆舞,“被这么折磨都能兴奋?看你这副饥渴淫荡的样子,好象哀求别人狠狠地操弄你一样。”嘲讽着将勃发的硬热猛地从小穴拔出,带出一串血滴,而后立刻阴狠地刺入,不带一丝柔情,粗壮的分身在一瞬间撑开又紧又窄的小穴,重重撞在那最最脆弱的一点上。
“啊啊!啊啊啊……”剧烈的疼痛与滚烫的热流在体内交错,心灵的痛苦与肉体的痛楚和快感都到了极限,少年挺直了身躯放声嘶叫,抽搐着泄了出来。
魔王将腰杆用力一挺,也在他体内解放。
“我恨你!好恨你!真的恨你!”江祥耀终于放声哭了出来,即使被酷刑相加他都不会这么痛苦,但一边受着这种屈辱和折磨,一边想到狄杰搂着女人的画面、想到他在自己耳边呢喃过无数次的蜜语甜言、想到此刻蹂躏折磨着自己的手刚刚对别人温柔抚摸过!他已经忍无可忍!
狄杰冷冷一笑,那笑容如火似冰、狂烈却又寒冷,“那你就尽管来恨我吧!”
魔王抬高少年的下身,用力捏着他大腿的柔滑肌肉,五指摩擦半软下来的肉棒,等到手中之物再度完全硬直膨胀到极限后旋即抓紧,随之把雄伟的男根深深插入软热的小穴里,直顶到那团柔软的最深处的核心。
“啊啊!啊啊啊……”如此强烈的刺激令少年失控地尖叫嘶吼,头用力地仰向后方,身子剧颤着,下肢也激烈地抽搐痉挛,脚趾紧紧蜷勾起来。
魔王就着他后仰之势吻住他的嘴,野蛮地厮磨他的唇,狂热的舌在他口中翻搅,贪婪地吸吮小嘴中的津液,一边攻击他的后庭,一边继续用手掌摩擦他的阴茎,另一只手揉捏着他的乳头。
“唔唔……啊啊啊……”江祥耀长发散乱,拼命地摇着头,几乎快被如此疯狂激烈的交欢折磨至死,破碎的泪珠和着凄厉的哀嚎飞散在冰冷的空气中,江祥耀全身的骨头吱吱作响,恍惚中还似乎听到了自己血肉发出的悲鸣……
吻被江祥耀甩脱,魔王转而舔弄着他的耳垂、啃咬他的颈项,因着下体被磨擦拧弄,暖烘的小穴绞得更紧,令魔王兴奋地喘息,看着少年痛苦崩溃的表情,沉浸在泄愤的愉悦里……
“啊啊……不……啊……啊……”从早至晚,在魔界阴森森的暗牢里,不着片缕、白皙瘦弱的人类少年发出一声声悲凉、哀伤、凄厉的叫喊与可怕的呜咽。两手被铁链铐住吊起,手腕被勒出了道道肿痕,有的地方已经因剧烈挣扎而破皮流血,浑身更是瘀红青紫,到处是汗水和浊白的精液,惨不忍睹。
迸出的汗水、弹射的体液交汇……令人疯狂的、欲生欲死的折磨……少年的两腿被身材高大的魔王抓着大大张开,魔王硕大的欲望不停地狠狠撞进红肿的幽穴里,强烈的痛楚与压迫感令少年止不住地哀鸣,痛苦的惨叫、零乱的喘息交织在火热纠缠的躯体间……
已经被换了好几种体位,此刻人类少年臀、腰部都悬空着,大腿被压在胸上,连动都不能动一下地承受着魔王的侵犯,下体一次次地被深深贯穿,那毫无怜惜的抽插剧痛令他几乎昏厥……
“不要……”少年狂乱地摇着头,长发飞散,当魔王猛力冲得更深时难以自已地吐出卑屈的哭叫。抵不过男人连连的施暴,只能承受着他被自己挑起的炽盛怒火!
大大的眼睛已经失去了焦距,泪水不停地往外流;被吻得红肿不堪的唇瓣大张着急促喘息,缕缕津液从合不拢的嘴角流下来;胸膛上的两颗果实已经又红又硬;下体的性器也未经抚弄就高高翘着,前端不断地分泌出透明的黏液……
“感觉舒服得不得了吧?看你的身子,这么淫烂……”魔王嘲讽着把少年的两条腿抓放到自己肩上,把一根手指插入已经被塞得满满的小穴里。
“不要!不要……哦……哦……不……”被箍制着动弹不得,只能任魔王的手指强硬地插进受伤流血又几乎被撑裂的臀间,少年嘴角起了可怕的痉挛,发出凄厉的哀叫,紧窄的肠道因疼痛而收缩得更厉害,使魔王手指的动作在体内引起更鲜明的感受,他禁不住浮起了腰,全身汗毛都耸立起来。
魔王摸索到少年体内最有感觉的那一点后,把硕大的坚硬缓缓抽出一些,再顶进去时改变了进入的方向,插入肠道的坚挺也跟着改变角度,与那根手指一齐压在寻找到的那一点上。
“啊!不……啊啊……”不可抗拒的酥麻感贯穿整个背部,少年的腰不由自主大幅度地摆动起来,腹部一阵痉挛,“呼呼……不……啊!呜……”
如愿地听到怀里人儿发出令人骨头都要酥掉的呻吟,魔王俯首含住白皙胸膛上的一枚娇弱花蕾,用上下两排牙齿轻轻咬嚼,而后慢慢地增加压力。
“啊……痛……”
魔王在就快咬断之前停止,松开牙齿,转动舌尖,抚慰被折磨得涨满了血的可怜小珠。
“啊……啊……”因疼痛而变得分外敏感的肉珠在湿热的口腔中变得更挺、更硬,剧烈地颤动着。
吐出被折磨得肿成两倍大的乳珠,魔王张口咬住另一颗,用另一只手的两指夹住肿起的乳珠揉弄拉扯,甚至用指尖戳刺,一点儿也不怜惜地蹂躏,配合着在少年体内肆虐的手指,制造出一波波情欲狂潮。
“嗯……嗯哼……”少年紧闭着双眼、微蹙着眉心、额上沁出细密的汗珠、唇瓣因急促喘息而微微开启、两颊泛起艳丽的红潮。
见到他拧着眉、闭着眼、微启双唇逸出低吟的模样、脸上那明显的舒服、隐忍、痛苦与快感交杂的神情,魔王的下腹更是火热,硬挺用力往深处一顶,手指也紧压住那凸起的一点。
“呀啊啊……”少年的腰部猛地震颤挺起,全身漾起了一轮轮抽搐,痉挛越来越剧烈,乃至指尖和脚趾都扭曲成一团,最终忍不住大叫着猛射出来……
但在精液喷射出来的瞬间,魔王却用手捏住了涨跳着的玉柱末端。
“啊--”他如愿地听到凄惨的哀呼,手指捏得更紧,看着身下的躯体象离水的鱼儿一样激烈弹跳着,那双如野兽般的深沉双眸里,只有冷冷的嘲弄和嗜血的兴奋。
“啊啊……不要……不要……啊……”江祥耀不停地凄惨大叫,“我求你……求求你……啊啊……让我……呜啊……让我……啊啊啊……呀……”
痛苦难耐的呻吟掺杂着情欲的娇媚,听到狄杰耳朵里更觉淫乱,不住收紧的密穴几乎要将他深入其中的欲望绞断,狄杰胡乱用一条细索扎住江祥耀的分身根部,粗暴地掰开他的臀瓣,又捉住他纤细的脚踝用力扯开,试图进去更多。
“啊……”直冲脑门的痛楚在身体里炸开,江祥耀已经疼得神智不清,恍惚中似乎听到了自己身体被撕成两半的破裂声。
狄杰把江祥耀的腰用力折弯,膝盖直压到脸颊两侧,让他整个私处都完全暴露出来,从两腿间涨成紫色的分身到红肿黏热的后庭,一寸一寸细细审视着。那深红的小穴已经被撑开到极限,正紧紧地含着他的硬棒,红肿的穴口与肉棒的缝隙间流出混着鲜血的白浊体液,一部分滴到地面,一部分黏糊糊地沾在箕张的修长双腿上……景象凄美而又残忍、惨绝而又煽情,足以激起任何人的嗜虐心。他忍不住微微退出一点,再更狂更猛地狠狠插进去。
“啊啊啊啊……”江祥耀的身子弯成弓形,往后仰到了极限,全身大汗淋漓,“求求你……求求你啊……”一波比一波更强烈的酥麻感侵入每一个细胞,虽然痛不欲生的疼痛无法忽略,但巨大的快感早就超出了他身体能负荷的程度,下体的欲望中心却被死死地扎住无法释放。他疯了般地大叫着,拼命扭摆着腰,分不出是汗水还是泪水,沿着他的下巴不住地流下来。
“你要认清楚!我才是你的主人!你必须顺从我!你只能属于我!”狄杰毫不怜惜地持续着充满暴力的行为,
江祥耀虚弱的身子被随意摆弄着,下体被炽热巨大的凶器填得满满的快要被刺穿了,泪流满面,拼命求饶:“求你……求求你……不行了……啊!啊……要坏了……啊啊啊……”
狄杰的回答是更猛更用力地捅进那又湿又热又紧的销魂地。
“啊!啊……”下腹部猛地传来一阵痉挛,身心都受到重创的少年再也承受不住地大叫,汗水淋漓、口吐白沫、急促地喘着粗气、无力地倒向肆虐者怀里。
男人在他肉腔强力收缩时用力刺进他身体深处,将喷出的大量灼热体液尽数灌注在他血淋淋的肉洞里。
感觉到一股股强劲的热流重重喷打在敏感的肠壁上,江祥耀疲惫的身躯再也受不住这么接二连三的折磨,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异物的离去带动体内的创伤,江祥耀昏昏沉沉地从休克状态中苏醒,感觉捆着双手的链子正被从铁环上取下,身不由己地往下滑去。
“这么快就不行了?事情还没结束呢。”狄杰提起江祥耀虚软的身躯扔到角落的干草堆上,他的生理欲望虽然获得了满足,但猜疑的嫉妒和以为被背叛的愤怒恨意却不是如此轻易就能平复的。
饱受摧残的虚弱身子无力地瘫开着,因忍痛而咬破舌尖流出的血丝淌下嘴角,全身都是强暴后的瘀伤与吻痕,私处灌满了他自己的血和男人的精液,小腹、大腿、乃至全身、墙壁、地面上也沾满了血、精液以及他在痛苦中无法忍受而逼禁出的尿液,牢房里充满了浓浓的血味与与男性腥膻的气息。白皙纤柔的身躯被鲜血和精液衬着,竟有种残忍又淫荡的美。
“不……不……不要再……我受不了……会死的……”手指连一点力量也没有,胃里翻滚、喉头欲呕,背和腰都酸疼得直不起来,下身更因受到数度蹂躏而疼痛不已,少年空洞涣散的漆黑眸子恐惧地盯着逐渐逼近的恶魔,苍白的身子寒毛竖立、冷汗直冒。
魔王听而不闻地把少年的身体翻转过去,逼他做出象狗一样的姿势趴在草堆上,伸手捏住他胸前一枚已经被摧残得红肿带脓的乳尖恶质地揉搓,而先前数度情交都被“特别关照”的肿痛红花自然也逃不过这一劫,一手支高少年的腰,分开双腿,粗壮的男根猛地捅进那再也禁不起肆虐的严重伤处。
“啊!”淌血的下体再度被贯穿撕裂,少年疼得全身冷汗淋漓,头猛地往后一仰,大叫一声,身体扭曲挣动几下就昏死过去。
硬棒在体内来来回回地抽动,疼痛感迫使少年的神智又渐渐回笼。魔王动作野蛮地捅着他血肿的洞口,每一次抽出、插入都带着无比的狠劲与折磨……
“痛……呜啊……放过我……啊……不要……”撕裂的穴口已经一点儿快感也感觉不到了,铁棒般坚硬的欲望不停地强行捅进他身体的最深处,体内的裂伤不断被撑开、磨擦,疼得他几乎昏过去。
“耀!你休想逃离我的!你的一切一切都属于我!一辈子都别想离开!”
“呜……呜呜……呼呜……”江祥耀虚弱地喘着气,紧咬着牙,羞辱地听着两具肉体激烈撞击发出的“啪啪”声,身子颤巍巍地抽搐着,硕大炽热一次次贯穿他,象是要弄死他一样毫不停顿地抽插,虽然不再被绑吊着,但现在的他连睁眼的力气都没有了,根本不能抵制狄杰的蹂躏。
一声声痛苦压抑的喘息越发挑动男人的欲火,狄杰急速地抽动腰杆,一次次地撑开那湿热的小穴,每一次都比上次侵略得更深,象是想把他刺穿一样,双手则在他臀部和大腿上不住揉捏,享受指尖下紧绷又柔滑的肌肤触感。
“唔嗯……呼呼……”江祥耀急促喘吟,身子被逼着摇动,后臀痛得颤栗紧绷,只有腰被提起,他不得已只能以跪姿俯趴在草堆上,紫涨的下半身随着男人的动作摩擦着干草,引起阵阵快感却无处发泄,只能痛苦地抽搐着……泪水迷蒙了双眼,嗓子已经叫不出声,只有痛苦的喘息回荡在房间里……
一直一直狠狠地占有着,用尽各种疯狂放纵的方法、随心所欲地支配身下的肉体,尽情玩弄、尽情征服……直到身下的人儿虚脱到又近乎昏迷,狄杰才用指尖挑开江祥耀分身根部扎着的活结。江祥耀浑身痉挛,一声急促的尖叫,倾泄而出的体液湿透了身下的干草,他在泄洪的同时失去了意识……
从早至晚、再从晚至早,暴烈的、残虐的、淫恶的交欢一直持续着……令人无法忍受的折磨和痛苦,即使他在过程中昏死过去无数次,狄杰仍无意放过他,继续扯开他的双腿,一次次刺进他的柔软深处……
狄杰刚走,狄战就依约而至,对遍及牢房的血迹、精液视而不见,只看着披着狄杰外衣、脸色惨白蜷曲在草堆上的江祥耀,“你想得怎么样了?”
江祥耀咬紧牙,拼命忍住腰间传来的强烈酸麻和窜遍全身的剧烈疼痛,靠在墙上撑起身子,薄薄的汗雾因疼痛而覆满全身,“我要回去!”他的声音虽然微弱,神情却坚定不移,脸色冷静得犹如冰雪。
心已经冷透了……其实他终究只不过是任由狄杰玩弄的奴隶罢了,而今甚至连个宠物都算不上了,从昨天狄杰对待他的态度就可以看出,没有丝毫的尊重,没有任何的怜惜……
“你走过这道门,另一端就是你亲族在的地方。”狄战又划出一个金色的魔法之门,虽然狄杰把这个牢房又多加了几重结界,但也只是让他多费一点儿手脚而已。
江祥耀久久地看着这个门,忽然对他一笑,“谢谢你,虽然你想害死我。”
即使全身象散了一般地剧痛着,他的笑容却无比洒脱,而且圣洁依然,带着令人心动的光芒。撑着受创极深的身子,一步步踩过一室的不堪,下半身沉甸甸的,他几乎可以感觉到血泫出来的粘腻感觉……每走一步对他来说都是一种生不如死的的折磨,但江祥耀仍努力把脊背挺得笔直,头也不回地踏进门里。
明知对方是恶意,但仍要谢谢他让自己能回去见亲人们最后一面,谢谢他让自己能以死亡斩断与狄杰的情缘!
狄战虽然冷血无情,也不禁在心底叹息,这个人类的少年不仅有天人般的纯洁灵魂,还有顽强的意志与凛然的气质,即使被强暴、被侮辱、被摧残、被践踏……依然闪耀着高洁的光辉!就象他的“他”……
难怪高傲的狄杰会为他痴狂啊!如果不是自己心中早有了“他”,说不定也会为这个人类心动吧?如果不是让“他”再生必须聚集当初分裂了的九个被封印住的元神,自己纵然再冷血无情,也一定不忍毁了这么美好事物吧?可是为了把爱人的封印与江祥耀的灵魂分开,这个少年再美、再好,也非死不可!
对不起了!侄子,谁叫你要为了自己的地位而和他闹别扭?谁叫你心胸狭窄又拉不下面子而伤害了他,送给我一个这么好的机会?
只不过,最对不起的,是这个美丽的人类。
第十二章
这次南江国水患最严重的地区在离京三百里东安郡,东安郡每年雨季都会发大洪水,而水患之所以久治不愈,主要是因为辖境以东的丛岭。南江国最大的河为碧水河,由西到东,流经南江国大部分土地,丛岭就横在碧水河下游,河流到此,因高山阻挡,不得不转了个弯,平时少雨水缓时没什么,但雨季水量暴涨时却是无可逾越的阻碍,有时甚至洪水会倒灌入京城,而无力移山的人们除了一年年地加高堤坝外也无良策。
此次的水患比往年更加严重,皇帝江天锡为了督促百官尽力和安定民心,决定亲赴灾情最重的东安郡,他年纪已老,身体也不健旺,他的弟弟、儿子等等亲族们不放心,干脆都一齐跟来了,人多好办事,由皇族中人筹措指挥,办事也比较顺利,因此江天锡也没坚决反对。
所以江祥耀到达皇帝驻陛的镇雨楼时,发现不仅父母、长辈、兄弟,甚至西岳、东鲁、北燕的三个国君都在,比在“人间镜”中看到的还热闹。
见到江祥耀象是凭空冒出来一样出现,把皇帝陛下他们都吓了一跳,见他衣衫不整、鬓发凌乱,模样虚弱象是马上就要消失,身上却又散发出强大的力量,更是吃惊,“耀儿,你这是怎么了?出了什么事?”
江祥照、江祥晔等这些知情的兄弟们更是不敢置信,异口同声地问:“七弟(七哥),你怎么回来的?”魔界之主肯放他回来吗?
江祥耀目光一扫,见诸人都在,唯独少了自己的双胞胎弟弟江祥焰,“焰呢?”
江祥旭回答:“他已经失踪好几天了,我们派人四处打探,有消息说他在鬼门庙附近出没过,但还没有证实。”
江祥晔道:“他是在我和大哥去魔界找你那天失踪的,我怀疑他是偷听到了什么,自己一个人跑到魔界去了。”
见七弟脸色大变,江祥照急忙安慰他:“除非是真心要和魔鬼做交易,否则黑暗世界的门是不会为凡人开启的。我们不也是靠了‘日辉月华’的力量才进去的?焰一个人绝进不去。”
江祥耀却不能安心,弟弟的个性冲动倔强,也许真的想和魔鬼做交易把他换回来。魔界中谁都知道他是这一任魔主的宠物,如果焰表明身份,魔界的人应该报告给狄杰吧?可狄杰为什么从来没提过?
呵呵,真傻,大哥和九弟去魔界找他狄杰不也一直瞒着他吗?而且狄杰现在已经厌倦他了,魔界中人大概也都知道他失宠了,一个失了宠的宠物有什么好在意的?也许焰已经被害了……
狄杰……江祥耀忽地狂笑起来,直至此刻,他才发现他心底潜藏的对狄杰的恨竟如此深,但同样的--爱竟也如此深……他的命运受狄杰影响、生活被狄杰控制。他每时每刻都活在狄杰的阴影里;每次喜每次哀都与狄杰息息相关。狄杰已经刻进了他的骨、溶进了他的血,他现在的一切一切,无一不打上了狄杰的烙印!现在狄杰已经不在乎他了,这个已经被狄杰完全浸透蚀空的身子存在这世上还有什么意义!
蓦地,狂风乍起,江祥耀的衣袂、长发随风而舞,宝梁大师脸色大变,“七殿下!千万别做傻事啊!”
江祥耀回他一个微笑,那微笑的样子极端庄、极慈祥,仿佛眼望的不是面前的人,而足下云涛滚滚里的茫茫众生,却让人象是看见了有什么即将要崩溃的前兆。那么美丽、那么幽然、那么空幻如花……谁的心里都仿佛有什么东西碎裂了……
连绵阴雨的天气里突然起了狂风,从四面八方席卷而至的狂风全向江祥耀吹去,江祥耀乘风而起,飞出镇雨楼,直上云霄!
还给他!把一切都还给他!从哪里开始,就从哪里结束!
江氏全族个个担心不已,江天钤惊慌地问:“怎么回事?怎么回事?宝梁大师,这是怎么回事?”
宝梁大师悲悯地合掌低念佛号,“七殿下想制止这场洪水,但如此一来,不仅他的命保不住,灵力散尽后,只怕连元神……”
江祥晔只觉寒意透骨,“大师,你的意思是我七哥会形神俱灭,万劫不复!连再次投胎转世也不能?”
宝梁大师默不作声,脸上的表情却默认了。
“不!”皇族的七个兄弟一齐冲了出去,站在高高的石阶上,仰望着半空中的江祥耀。
江祥耀周身黑气缭绕,双手交握,缓缓地举起手臂。
以魔力为锋刃、以光明力为导引,切开横亘的丛岭!
风雨交加、雷电共作,在晦暗如夜的天地中,一道耀眼夺目的闪电从江祥耀紧握的双手中发出,把巍峨的丛岭从中劈成了两半!郁积不泄的洪水立刻奔腾直下!
“呛!”酒杯落地,魔宫里正左拥右抱的狄杰脸色煞白,手紧紧抓住胸口。
为什么?为什么心这么痛?象是被什么东西生生切去了一块似的,除了心痛外,还有难以忍受的空虚,好象灵魂里失去了什么,空荡荡地没有着落。
狄杰闭上眼睛,一种不知由来的恐惧攫住了他的心……疼痛的心、空虚的灵魂……他的心里住着谁?他的灵魂牵挂着谁?他猛地从榻上坐起来,眼睛惊恐地大睁,耀!一定是耀!耀出事了!
江祥耀象落叶一样在风中辗转飘零,身体从发梢处开始一寸寸地化为灰烬!
闭上双目,什么都不听、什么都不看,凡是带有狄杰烙印的一切他都不要!他的身、他的心、他的力、他的魂……一点一滴,什么也不留下!
万念皆灰,形神俱灭!
火速赶来的狄杰看到这一幕,目眦俱裂,“不!不!耀!”他飞扑过去抓住江祥耀,但他手握住的那一截手臂立刻变成细灰,随风散去。
狄杰急忙用魔力做了个结界想要笼住江祥耀身躯化成的尘沙,但那些细沙微尘却照样穿过结界消散得无影无踪。狄杰又转而想把魔力输进江祥耀的体力,制止他的沙化,但魔力一触到江祥耀的皮肤,身躯的毁坏速度更快了。
随后赶到的狄雄急忙抓住几近疯狂的哥哥,“大哥!你现在无论做什么都只能加速他的崩溃!他是执意要自灭!谁也救不了他!”
“不……”狄杰痛苦地掩面低泣,不敢再碰江祥耀,再也不敢碰江祥耀一根手指,只是声嘶力竭地喊着:“耀!耀!别这样!你醒醒啊!都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
为什么非要等到失去以后才懂得珍惜?才知道以往的计较、妒忌都毫无意义,只会伤害最心爱的人?他是有着永生之命的魔界之王!所以一直自恃即使与江祥耀有摩擦、有怨恨,都有长长久久的时间解决,但爱人而今要去的却是一个连他都到不了、抓不住的地方!这就是他不珍惜、不尊重江祥耀所得到的惩罚?
江祥耀的双目仍然紧闭,什么也不看!什么也不听!把外界的一切一切都排拒在心门之外!
眼看着那发丝、四肢……曾在自己双腕中宛转呻吟的身躯一点一点、一块一块,化为灰尘、随风飘散……狄杰重重地打了自己一个耳光,而后又是一个,一个再一个,“我是个独夫!是个蠢货!我对不起你!耀,你打我也好、骂我也好、甚至要杀我都可以!只要你醒来!你的心还在!耀!只要你愿意听、愿意接受我,我一定能把你救回来!求求你,耀!我以后什么都听你的!你想干什么我就陪你干什么!求求你别离开我!别离开我!”
他喊得嗓子都哑了,江祥耀却仍然一动不动。
眼看江祥耀的身体越来越透明,狄杰猛地扑上去要吻江祥耀的唇,被狄雄手疾眼快地拉住,“大哥!你想干什么?”
“我要给他封印!”狄杰狂乱地想要挣脱弟弟的阻拦,“我要把‘因缘’封印给他!他休想逃离我!”
“你疯了!”狄雄死命地拽住他,生怕大哥真的做出来,“他不是普通的死啊!他是自灭!自灭!形神俱消、不得超生!如果你把因缘付予他、你就得跟着他一起不得超生了!连轮回投胎当个人类都不可能!”
“那又怎么样?就算形神俱灭我也要陪着他!”狄杰的魔力终究比弟弟强,挣脱开狄雄的手,正要封印江祥耀,却发现江祥耀原本存在的地方空空如也,只有最后一点微尘飘散在风里……
狄杰无神的眸子直瞪瞪地盯着江祥耀消失的那片空白,一时反应不过来究竟发生了什么,但等他明白江祥耀消失的后果后,从喉咙深处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呼喊:“不!不!耀……求求你回来……求求你……求求你!回来啊……”
这是一个男人在失去所爱后发出的最后一声嘶吼!
“不--”地上的江氏七兄弟也同时大叫,他们不愿让自己的兄弟就这样悲伤地离去!他们不允许自己的兄弟落得如此凄凉的结局!
七道青光从七人头顶冒出,腾霄而起,江祥耀刚刚消失的虚空处也同时出现一团青色的雾气,七道青光交汇于此,结成一个青色的光球。
狄杰、狄雄被青光一照,全身刺痛,极不舒服。狄雄惊讶万分,“这是天界的神光啊!这么强大……”
随着天际一声巨响,又一道青光自远方飞来,比先前的八道光都更耀眼、更明亮。青光投进光球里,瞬间迸发出映亮天地的光辉!
等众人的眼睛从目眩中恢复过来时,才发现青光化成了一条青龙。修长的身躯线条优美、淡青的鳞片又细又密,黄金色的须,翠绿色的眸……
狄氏兄弟目瞪口呆,狄雄喃喃道:“是那条青龙吗?千年之前的……那条青龙?”
青光缭绕在青龙周身,青龙渐渐化为人形,身着淡青色的细鳞盔甲,手持与盔甲同质同色的弓。金色的长发在风中飘扬,浅绿色的眼眸就象初生的嫩叶,充满了朝气和生命力……全身都散发着骄傲与自由的美、笼罩着璀灿明亮的光辉!属于“神”的光辉!
狄雄发出一声呻吟,“真的是他……他不是已经死了吗?就算再生,也得历经万年,不会这么快呀。”
狄杰没有回答,眼睛死盯着青龙身后那一点微亮--有一个灵魂正渐渐成形……闭着双目,身披洁白如雪的羽衣,周身被祥和、柔美的光辉所环绕……
那是--天人!
狄杰脸色一变,举步上前。他虽然不知道青龙神为何还活着,而且刚好在这个时候赶到这个地方,庇护了江祥耀的灵魂,但他知道他必须趁现在把江祥耀带走,否则江祥耀一旦升天,他就必须得攻到光明世界去才能把爱人再要回来!
青龙神右手一捋长发,手上凭空多了一支金色的箭,搭箭上弦瞄准狄杰,“站住!不许冒犯天人!”
狄杰冷哼一声,“让开!你是我叔叔的人,我不想伤了你。”
青龙神的脸色大变,迸出满腔杀意,弦声一响,金箭比闪电还快地向狄杰射去!
斜刺里突然伸出一只手,抢在狄杰前头抓住了金箭,金箭象条小蛇一样在那只手里扭动,却怎么也挣扎不脱,最终还原成一根金色发丝,缠绕在那只手上。
狄杰有些惊讶又有些在意料之中地唤了声:“叔叔。”
狄战将发丝举到嘴边轻轻一吻,叹息道:“多美的发丝,象阳光一样灿烂,象丝缎一样柔滑,已经有一千年没摸过它了……”
青龙神的脸色已经变成铁青,手上又多了四支金箭,以五指夹着一齐搭上弦对准狄战,“闭嘴!”
狄战温柔地笑着,“千年不见,你还是这么美,脾气也还是这么大……”
青龙神的目光冰冷如刀锋,“你再说一个字我就杀了你!”
这时江祥耀已慢慢张开了眼睛……
狄杰猛然纵身飞扑上去,再迟就来不及了!
青龙神手指一动,两支箭射向狄杰,阻止他上前;另两支箭射向狄战,防备他支援;另外注意着狄雄的动静,怕他也一起出手;同时拉住江祥耀准备飞上天界。
他虽然已经面面顾到,但狄战轻轻松松就破了他的箭,拦住了他的去路,逼得他不得不放开江祥耀和狄战交手,而狄杰让过那两支金箭,趁机把江祥耀抓住。
江祥耀刚刚清醒,还没反应过来,嘴唇已经被迅速地封住,只觉得一股奇异的力量经由狄杰的唇注入自己体内,在体内环绕一遭后又借由两人辗转吮吸的嘴渡还给狄杰,如此反反复复,不知重复了多少次,直到他被吻得几乎窒息,再也没有抗拒的力道,软软地倒在狄杰身上。
狄杰结束了这一吻,却把江祥耀搂得更紧,让他柔软的身子紧贴着自己,满意地看着他被吻得微肿的嘴唇和迷蒙的眼神。
江祥耀无力地问:“你又对我做了什么?”
“我只是做了早就该做、那天却因为吵架而没做的事。”
江祥耀吃惊地看着他,“你……你在我身上下了‘因缘’的封印?”
“对!从今往后你永远也不会离开我了。”
江祥耀颤抖着一把推开他、迅速逃离到比较远的地方,睁得大大的眼睛里满是恐惧,“为……为什么要这样?你要我永远当你的玩具、你的奴隶,永生永世都要折磨我?死也不让我逃开?”
爱人颤抖的语音、恐惧的态度的话让狄杰的心感到如此的苦涩和灼痛,尤其是当他想到江祥耀是有理由恨他、怕他时就更是如此了,“不,你早已经不再是我的玩具或是奴隶,你哭了我会心疼、你被侮辱我就灭了他们,即使你反抗我、我也下不了手杀你,我想疼你、想宠你、想怜惜你、想纵容你,宁愿把你藏起来、锁起来,也不让你离开……”
“是啊……所以你把我锁起来惩罚我、凌虐我……那时……我宁愿你杀了我啊……”想到自己在不见天日的地牢里被凌虐、被蹂躏,再想起以前那些悲惨、恐怖、屈辱的往事,他的脸色变得更阴暗,嘴角颤动着露出一丝凄笑。
“对不起!对不起!”狄杰想上前搂住他,却被江祥耀又躲得更远,“你说你喜欢我叔叔,我……我就昏了头……他确实比我英俊、比我强,可是他已经有爱人了……耀,求求你,求求你原谅我……”
“何必求我原谅?”江祥耀语气里充满苦涩,“你已经以‘因缘’封印了我,我永远都逃不开你了,随你想把我怎样就怎样……你一向是这样……只想着你自己,从来都不尊重我的意愿……”
狄杰双膝一曲,跪了下来,“对不起,耀,我确实只想着我自己,即使你不爱我、即使你想要离开我,我都绝不放你走,宁愿与你一同形神俱灭!”
“你和我一起形神俱灭?”江祥耀有点听不懂他的话。
狄雄在一旁解释:“你知道吧,魔一生中只能付出一次‘因缘’,而且一旦付出就再也无法收回。”
江祥耀点点头,正因如此,魔界的那些大臣们才反对得如此激烈。
狄雄道:“如果受印的一方元神灭尽,施印者也注定要随之灭亡。这一点我大哥一定没告诉你吧?”
江祥耀倒吸一口冷气,这……这么说来,自己和狄杰已经是命运共同体了?如果自己再来一次形神俱灭,那么狄杰也会……
“如果你真恨我大哥恨得入骨、恨得宁愿形神俱灭了也要摆脱他,不妨就再来一次,这样我大哥也就会跟着你一齐消亡、永不复生!对于天性自私的魔来说,‘因缘’的封印是表达爱意的最高承诺!”
江祥耀难以相信,但如今这副新的躯体却感觉得出封印的力量在涌动,把他和狄杰的元神与灵魂紧紧牵系,这是一种无上的力量,他不得不信。
心底的僵冷开始溶化,狄杰再次上前试着将他拥进怀中,这一次,他没有拒绝。
“耀,自从把你关进牢里,我想要你想得简直快疯了!只是因为觉得先低头会丢面子,才迟迟不肯向你道歉,甚至为了证明自己不在意你还纳了新妃……但我发誓!我对她们怎么也生不出感觉来,我从没真正占有过她们!”狄杰怜惜地看着江祥耀眨落一连串的泪水,轻啄他的唇,“对不起,耀,让你伤心了……对不起……我爱你……耀,我是这么这么地爱你……别再离开我了好吗?”
江祥耀脸上绽开一朵眩目的微笑,他头一次有这般不沾半丝阴影的笑容,是如此满足而又喜悦,让从没见过他笑容的狄杰心醉神迷,“好,我再也不离开你,永远不离开……”
“别听……唔……”一旁的青龙神喊了一声,但马上就被狄战以唇堵住了嘴。
江祥耀讶异地看了青龙神一眼,这个神祗认得他吗?虽然处于自灭的无意识中,但他仍感应到是这个神及时护住了他的灵魂和元神。
狄杰手疾眼快地拦住想上前问清楚的爱人,“走了,回魔界。”开玩笑!如果在这时候打扰了叔叔的好事,下场可不是凄惨能够形容的。
“可我还没谢谢这位神……”
“以后再谢!”
“我亲人还在下面……”
“以后再见!”
“但……嗯……”狄杰吻住江祥耀喋喋不休的唇,好不容易重新得回心爱的人,他饱受惊吓的心脏急需抚慰,谁也不能和他抢人!
全文完恶心的同志小说,不喜欢。乱搞,我也不喜欢#--iCMS.PageBreak--#历史又一次因此而改变。竟然是搞gay的
果然“重”口难调啊,咱接受不了,只能精神上支持了尽管笔者的笔墨绮糜、写法细腻、构思奇异,但是阅罢令人腻味、口味太重啦!再激烈点更好哦江祥晓这个人物塑造的很丰满啊丰富多彩的,好的真不错,希望能继续有新作文笔不错,顶一下!看完了,挺好看的,谢谢LZ祥旭错综复杂的情感被作者描述的水灵灵的,值得欣赏#--iCMS.PageBreak--#丰富多彩的,好的口味有点重,不太喜欢传说中的玻璃文,不喜欢看太优秀了 能把同志文写的如此经典 实在让人佩服 佩服
我 吐了很好看的一本书好一幅古代的淫乱的的大戏,只是被改的乌七八糟的。文章不错,谢谢分享!男男搞在一起,口味是比较重的,不太适合我。男同啊,觉得很恶心,不喜欢不是一篇非常露骨的小说,情节描写也比较清淡,不过读起来比较有味道#--iCMS.PageBreak--#写是相当不错口味太重啦描写动人、文章情节很吸引人虽然描写细腻。但是要是标题注明男同就更好了好文章 真实细腻 谢谢楼主分享!!描写的够细致 有些情节口味重还有没有后续呀,看来类容就激动呀文章写得挺细腻的,就是有部分口味有点重。受不了了,看不下去了,玻璃的书啊!好文章 写的很详细 剧情也很好看 又有H 赞#--iCMS.PageBreak--#剧情很不错,但总的来说还是缺少了太多的诱惑力H文的宫心计,宫斗一般式后宫的专利,男人争权与后宫H结合,新意!经典,好久没看这么好看的了穿越的不如插插,,,,,,,,,情节写的很好,很不错,蛮喜欢的又是一部长篇色文,故事内容跌岩起伏看的真是过瘾,哈哈享受啊我觉得这是最好的一篇古H文了,一般的的文章都是只看个开头就没兴趣看下去了,这篇却吸引我看完了,呵呵太优秀了 能把同志文写的如此经典 实在让人佩服 佩服作者写的很用心,细节都把握到位了好文章,楼主有才!
期待楼主新作!#--iCMS.PageBreak--#作者写的这部小说 看的很有激情 让人很享受 回味无穷不错,不错,写得真的有看头口味还真是有些重,不太喜欢,不过谢谢楼主分享!!啊、啊啊……不……不要……”楼主文笔不错,只是男同系列的实在勾不起兴趣,楼主辛苦了这个好长的,怎么下载呢,难道要一页一页的复制,留着慢慢看不错不错~~~不过,作者啊,你把男主人公写的也太性福了把?羡慕嫉妒恨啊~~~~好复杂的样子 还有系列的?看完文章,我在想,要不要喊声亚美爹呢,真是有点重口味了,虽然男主很性福,但是我对男同还是深恶痛绝的。男同系列的不起兴趣#--iCMS.PageBreak--#传说中的男同?
让我想起了樱木和流川枫等人
让自己不那么反感 只能把他们的脸加进去增加美感了
草草看了下,没看完, 不好意思..最喜欢这个系列的了 这种人看了有种说不完的感觉特别的让人有幻想 我喜欢故事里面的妹妹都很有激情 想像力也有情调 是个好文章 写得不一般啦一本不错的H小说 看的让人浮想联翩当今皇帝江天锡、二弟睿亲王江天钤、三弟显亲王江天锋、四弟代亲王江天钟以前用手机看过一点 到精彩的地方都被和谐了 还没看全江祥照、江祥旭、江祥晖都很厉害,支持了对男同有点反感,女同到还可以接受,文字表达出来的同爱,显的不那么口味重男男的 真的看不下去。! 反胃!这个文章的语言描写是以个特色哦能不知觉的就带人就如到作者的场景#--iCMS.PageBreak--#写得不错,告别是江祥晓的描写,好适合同志们欣赏 哥们口味淡点 不过还是谢谢楼主啊 辛苦了!!写的很不错 ,谢谢LZ了古装的经典力作!口味比较重,男同武侠色情小说可以看看虐待的故事一般是神经分裂的人看的古代的总是感觉奇怪男同自古就有吗?还是喜欢正常的恋情。虐待的,同志的。看着有点别扭作者写的这部小说 看的很有激情
但男同系列的不起兴趣#--iCMS.PageBreak--#我是来刷分的,嘿嘿我抢、我抢、我抢沙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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