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
纸皮箱里面全是一套一套的女装内衣裤,虽然箱子挺大的,但其实并不重。
搬着那满满一个纸皮箱的胸罩和三角裤跟在香姨身后,我的眼睛忍不住一直
在香姨那单薄的背影上打量。
整整齐齐地盘在头上的髮髻虽然已经略现银丝,但一头秀髮依旧光泽油亮,
瘦削的身体、盈盈一握的腰肢下面却突兀地鼓着一个滚圆翘挺的隆臀,把裤子裹
在屁股上的那一块布料撑得紧绷绷的,饱胀欲裂,再加上那纤细的双腿,使这个
原本身高比心怡还矮一点的中年妇女显得身材修长且高挑。
跟佩姨和琼姐那种丰满圆润的身材不同,香姨有着青春玉女的细腿纤腰和成
熟艳妇的丰乳肥臀。
呵呵,羡煞不同年龄段的女人呢!走在前面的香姨不时回过头来看我一眼,
脸上满是忐忑之色。
到了香姨的家,刚一进门,香姨就好像终于下定了很大的决心似的,深呼吸
一口气,问道:「说吧!你想怎样?」
我懵了,连手上的纸皮箱都忘了放下:「嗯?」
香姨眼中似乎已经泛出了浅浅的泪光:「别装了!你就是烟女对吧?阿琼早
跟我说过,你心里的鬼主意可多了,还经常弄得她哭笑不得!直接一点吧,你到
底想怎样?」
这个琼姐呀,真是!我连忙放下纸皮箱:「香姨,你对我有点误会了吧?大
家都是女的,我还能对你怎样?」
口上这么说,可是那一瞬间我心里真有点冲动:既然香姨已经豁出去了,那
我何不让她像上次那样在我面前自慰?虽然本姑娘偶尔也做过这种事,但真真切
切地观赏另一个女人当着自己的面表演还真没试过呢。
不过我立刻就抑制住自己的这种想法--香姨是一个性格很内向的女人,不
像琼姐那种骚婆娘那么放得开,我跟琼姐想怎么开玩笑都不怕,有一回在外地的
招待所我把全身上下完全一丝不挂的琼姐跟一个外卖仔关在房门外让她由头到脚
都无遮无挡地让外卖仔看光光都没关係,过后她只是嬉笑着跟我彼此赤身裸体地
打闹一番作为报复便罢了,也不记仇,可是如果跟香姨玩得太过火后果是不堪设
想的,香姨根本不是那种什么玩笑都开得起的人,把香姨逼急了即使她一死以保
贞洁都不足为奇呢!香姨站在对面地看着我,眼中的泪水越蓄越沈,终于瘫倒在
长椅上双手捂着脸哭了起来。
我更慌了,连忙过去搂着她的肩:「对不起啊,香姨,我上次不是故意要偷
看你的,我……我只是,只是恰巧路过而已……」
说着说着,我的声音便弱了下去,因为连我自己都觉得牵强--在一栋烂尾
楼的顶层看到人家全裸着在浴室里自慰,「恰巧路过」
能说得过去吗?我又怯生生地央求道:「香姨,你别生气好不好?」
这时香姨开口了:「我没生你的气。我气的是我自己,为什么那么命苦;我
气那个衰佬,为什么儘是拖累我!」
原来香姨的丈夫在十几年前因工受伤弄成半身不遂,单位赔了十几万便不予
理会,从那时起整个家庭的重担便压在香姨脆弱的肩头上。
泪水划过脸颊,香姨狠狠地说:「那个衰佬,出事那时死了不就一了百了了
?偏要留下半条人命来连累我!」
因为丈夫连基本的自理能力都没有,长期都需要香姨留在身边照料他,所以
香姨连一份稍微稳定一点的工作都不敢找,只能到处打打零工、做做兼职,幸好
有佩姨关照,介绍她到店里做临促,虽然公司不跟她签订劳动合同,五金一险什
么的也一概没给她买,但至少时间分配得自由一点,有时候如果需要留在家里照
料丈夫随时给店里打个电话就可以不去上班,省得向这个申请向那个解释的诸多
顾虑。
我问她有没有想过再找个男人回来跟她一起照顾现在的丈夫、分担一下这个
重担。
香姨抽噎了一下,说:「这些年来,那个衰佬也不止一次地劝我再找个男人
嫁了。可是你以为他说的是真心话吗,有哪个男人愿意让自己的老婆改嫁?再说
,他要死了我倒嫁得心安理得,可现在躺在床上成了一个废人,我还怎么忍心让
他眼巴巴地看着自己老婆跟别的男人结合呀?」
说着说着又流起眼泪来,捂着脸一边哭一边含含糊糊道:「他没做过对不起
我的事,我不能背叛他,他以前对我很好的……」
唉,香姨对丈夫这种又爱又恨的感情又有多少人能理解呢?我又安慰道:「
香姨,你很伟大。不要难过了,你没听过一句话吗:『同样有半杯水,乐观的人
会说还有半杯水,而悲观的人会说已经失去了半杯水。』你至少还有一个儿子啊
……」
「别再跟我提那个臭小子!」
香姨说得更激动了:「我上辈子到底做错了什么?竟生下了这么个不肖子,
不好好唸书不说,还偷家里的钱!我这么起早贪黑的,赚几个钱容易吗?」
「你儿子偷家里的钱?香姨,会不会有什么误会?」
「我亲眼看到的还能假?我亲眼看着他趁我老公睡熟了之后溜进我房间、打
开柜子翻我的钱包!还有误会?」
「唉!」
我心里暗暗歎了一口气,幸好刚才没跟香姨开过激的玩笑,如果香姨一时想
不开要自寻短见那我就成罪人了。
香姨嚥了一下口水接着说:「偷家里的钱也就罢了,你知道吗?有一回趁我
在洗澡时他还躲在门外偷看!」
我顿时吃了一惊:这还得了?香姨哭哭啼啼地告诉我,她儿子一直都在学校
寄宿,很少回家的。
那晚她照料丈夫吃过饭、把家里收拾停当之后便拿着替换的衣服走进浴室洗
澡,因为儿子不在家、丈夫常年卧床无法自行走动,家里根本没有别的人,所以
也没怎么理会浴室的门有没有锁上,随随便便虚掩着门便脱去身上的衣服。
把自己剥个精光之后,香姨又挨着墙坐在地上、张开大腿做起上次让我无意
中看到的那些事来--由于丈夫瘫痪之后已经失去了某些能力,而自己又正值虎
狼之年,十几年来香姨在生理上的需要都是靠洗澡前这十几分钟解决的。
高潮过后,微微喘息着睁开眼睛,正準备向自己已经欲水直流的小妹妹发动
第二轮冲击,就在这时,香姨忽然发现浴室虚掩着的门外面躲着一个人,正透过
门缝朝浴室里窥视呢!不用问,一定是自己的儿子了。
当时还一手搓揉着自己的乳房另一只手的手指还插在阴道里面、坐在地上张
着大腿以至于小妹妹门户大开的香姨一生也忘不了那一刻的羞耻。
自己肆意地暴露着女人最私密的地方做着最羞于启齿的事居然被自己的亲生
儿子偷窥,恼羞成怒的香姨也不顾得自己的小妹妹还在流着水,立刻爬起来,光
着身子冲过去一把将浴室的门拉开,不由分说就给了儿子一巴掌,全身赤裸地站
在自己的儿子面前,双手捂着乳头狠狠地瞪着眼前这个不肖子,眼泪顺着脸颊淌
下、欲水也顺着大腿流了下来……我越听越生气:这个畜生,居然做出如此没人
伦的事来,还是人吗?以后真要好好教训他一顿!有个这样的儿子,怪不得香姨
的人如此郁郁寡欢了。
擡头望去,只见墙上还挂着香姨一家的全家福,年轻时的香姨居然跟现时香
港一个叫高Ling的女艺人长得很像,尖尖的下巴、大大的眼睛,对着镜头笑
得又甜又醉人;她身边的那个男人一脸淳朴憨厚的气质,看上去还有点傻劲,但
身材却比香姨高出二十几公分,据香姨说:她丈夫姓简,村里人都习惯叫他才叔
的;才叔的怀里还搂着一个几岁大的小男孩,白白的皮肤、大大的眼睛、尖尖的
脸蛋,那样子跟香姨几乎是同一个模子印出来的,但又有几分才叔那种傻里傻气
的神情,香姨说,她儿子叫阿康--简少康。
除此之外,一整面墙还挂满了锦旗、贴满了奖状:「简良才同志荣获199
3年度先进技术生产标兵称号」、「简良才同志荣获1994年度广东省劳动模
范」
「简良才同志被评为1995年度优秀党员,以资鼓励」
「简良才同志获1996年度扶贫助困积极分子光荣称号」……不得不承认
,才叔是一个很优秀很能干的男人,他本来跟香姨组织了一个温馨美满、令人妒
忌万分的幸福家庭(光看照片上的香姨笑得那么甜就知道了),可是一场意外让
这一切全改变了,命运的无常就是如此让人唏嘘,生命中总是处处充满了各种无
奈。
我歎了气:「唉!香姨,凡事都要往好的一面想嘛!不开心的事就不要一直
耿耿于怀了。来,先洗个澡吧。」
说着便动手解开香姨衣服上的纽扣。
我尽量把动作做得自然一点,好不让其看出我是蓄谋已久的。
人在脆弱的时候往往最不懂得拒绝别人,当时哭得稀里哗啦的香姨见我要脱
她的衣服居然一点也没抗拒,像个很听话的小女孩一样乖乖地任我把她身上的衣
物一件一件地脱掉,在我把她的裤头从腰际扒到脚踝处时她还依次曲起腿让我把
她的长裤和小内内脱下来--如此内向如此害羞的香姨在我把她的胴体从衬衫长
裤的包裹和乳罩内裤的束缚中剥离出来的过程中不仅没有阻止,反而主动配合我
的动作,这确实大出我的意料之外。
把香姨剥个精光之后,我把自己身上唯一的那条连身裙也脱了下来,香姨见
我里面是真空的,表情有点错愕--这个少见多怪的中年妇女也许从没想过居然
会有女孩子连内衣裤也不穿就出门吧?呵呵!我假装没注意到她的反应,拉着她
的手一起赤身裸体地往浴室走去。
就在这时,忽然响起了一声闷雷。
香姨立刻甩开了我的手:「哎呀,要下雨了,衣服还没收呢!」
我朝阳台望了望,哪有什么衣服呀?「衣服都晾在天台呢。」
香姨解释着,光着身子拿起自己的衣服就要重新穿上。
看着香姨把自己刚被我脱下来的内裤展开,曲起腿就要往脚上套,我忽然心
念一动,一把夺过她的内裤丢到一边:「哎,香姨,都要下雨了,还这么磨蹭乾丝
嘛?快去收衣服啊!」
说着又拉起香姨的手双双一丝不挂地往外跑。
「哎,等一下!」
我没理会香姨的异议,打开门拉着她一起全身光溜溜地冲上了天台。
天台果然晾着两排衣服,足有十几件。
于是我们两个裸体女人便在天台忙了开来。
我一心想在户外暴露得久一点,所以故意收得很慢。
但香姨的心态显然就跟我不同了,赤裸着全身把晾衣竿上的衣服一件紧接着
一件地拿下来抱在怀里,动作简直有点慌乱了。
只见全身光溜溜的香姨在那两排衣服前面转来转去,光洁的屁股上那两瓣浑
圆厚嫩的肥肉也随着她跑来跑去的步伐在轻轻地抖动着,简直忙得乱糟糟:右手
把衣服一件接一件地扯下来塞到袒露无遗的胸前,动作简直比生产线上的机器还
快,而且绝没有半分停顿和犹豫;左手将右手收下来的衣服全搂在怀里,把自己
两个巨硕雪白的大乳房都挤歪了也不顾得停下来调整一下乳房的位置。
我就不明白,用得着这么慌张吗?没穿衣服又怎样,这里瞎灯黑火的,有谁
看得见啊?赤裸裸的胴体同样暴露在夜幕下的我才慢悠悠地收了三件,那边另一
个裸女已经手忙脚乱地把剩余的衣服全搂在怀里了:「好了,快下去吧!」
抱着刚收下来的衣服一起光着身子跑回屋里之后,除了搂在怀里那些衣服之
外便身无寸缕的香姨已经满脸通红,把那堆晾得已有八九成干的衣服一股脑儿放
到长椅上,低着头根本不敢跟同样一丝不挂的我有任何目光的接触。
我坏坏地笑道:「香姨,爽不爽啊?」
香姨的脸更红了:「爽个屁呀?要是被人看见的话香姨这辈子就完了。」
确实,丈夫长年卧床,村里的人都很清楚香姨这些年来无异于守活寡,自从
丈夫出事之后香姨只要穿得稍微清凉一点或者跟某个男人接触得稍微频繁一些立
刻就会引起街坊们的各种猜测、惹来闲言闲语,如果让别人知道这个丈夫瘫痪在
床的美貌熟妇在家里把自己脱个精光才走到天台去收衣服的话,香姨终其一生也
别指望能再有脸面踏进这条村半步了。
可是香姨说「爽个屁」
那时脸上又似乎有一丝兴奋的表情一闪而过,让人感觉她是言不由衷。
突然,「轰隆」
地一声巨响,又是一记响雷,而且势头比刚才更厉害。
就在我赤裸裸的胴体被这突如其来的雷声吓了一跳的同时,忽然眼前一黑。
「哦?香姨,停电了?」
黑暗中只听到香姨说:「不是,跳了闸而已--我们家的电闸特别灵敏,就
连打雷响一点也经常会跳闸的。我去把电闸重新打开就行。」
我立刻一把抓住香姨的手腕:「香姨,我跟你出去走走、散散心好不好?」
香姨说:「香姨要留在家里照顾那个衰佬呢,哪有空陪你呀?」
我不由分说,拉着香姨来到她和才叔的房间门口、一推门就走了进去。
由于电路跳闸了,整个屋子一片漆黑,所以完全不必担心香姨的丈夫看到我
们没穿衣服。
通过隔壁楼从窗外透进来的微光,我依稀可以看到自己跟前有一张双人床,
而床上正躺着一个人,这个肯定就是才叔了。
才叔的身材看来挺魁梧,可惜他这辈子恐怕很难再站起来了,由于环境太黑
,他的衣着、表情、气色如何我就没看见了。
正直挺挺地躺在床上的才叔问道:「阿香,跳闸了怎么不去把电闸重新打开
?」
声音很低沈很平静。
我没理会他的问题,对他说:「才叔你好。我姓黄,是佩姨的乾女儿。我想
叫香姨陪我出去买点东西可以吗?」
才叔说:「嗯,出去逛逛也好。阿香,快下雨了,别忘了带雨伞。」
香姨一直躲在我的裸体后面,轻轻抵住我背部的两个大乳房随着她呼吸的节
奏在我背上一下一下地挤压着,就连与我相握的那只手都是冰凉冰凉的:「哦,
好的。如果再次跳闸你就打我手机吧,我会马上回来的。」
「嘿嘿!」
才叔连笑声都显得平静异常,根本没有一点笑的感觉:「我都快五十岁的人
了,难道还会怕黑?放心去吧,不过你们两个女人夜里外出要小心点。」
「好的,我们很快就回来啊。」
说完之后,我便拉着同样在黑暗中全身暴露无遗的香姨转身就走。
就在这时,天上忽然划过一道闪电,把原本黑洞洞的房间闪得如同白昼。
我吃了一惊,当即回过头去试探着问道:「才叔,你刚才看到什么了?」
虽然闪电只是那么一剎那的功夫,但凭着那转瞬即逝的电光我已经能够一目
了然地看清了房间里的装修和摆设,如果闪电时才叔刚好往我们这方向张望的话
,他看到的恐怕就是两个刚刚转过身去準备离开的裸女那丰满圆润的大屁股吧?
由于闪电过后房间又恢复了一片漆黑,我看不到才叔脸上的表情,所以一时还无
法确定他有没有发现我们其实是全裸着走进来的。
黑暗中只听见才叔说:「嗯?黑灯瞎火的,我能看到什么?」
香姨连忙说:「没啥,你睡一阵子吧,我们马上就回来。」
说完便拉着同样一丝不挂的我匆匆走出了他们的房间。
重新把房门关上之后,香姨才去把电闸弄好,「啪」
的一声,屋里的灯管同时眨了几下便亮了起来,我和香姨赤裸裸的胴体又再
一次彻底暴露在对方眼前被一览无遗了。
「香姨,走吧!」
我再次拉着香姨的手就要往外走。
香姨连忙把我扯回来:「别急嘛,好歹也得穿好衣服再出去呀!」
我笑道:「我哪有说过要穿衣服啦?就这么出去行了。」
这回连香姨也笑了:「你这疯丫头,哪有人像你这样的?不穿衣服走出去,
这个脸你自己去丢个够吧,我才不陪你疯!」
我眼珠一转:「嘻嘻!去不去随便你。不过香姨你别后悔呀。」
说着转身就往香姨和才叔的房间走去,整个过程中还故意配合着步子一左一
右地把自己那光溜溜的大屁股扭得夸张异常。
香姨紧张了,又笑道:「哎,你干嘛?」
我赤身裸体地站在房间门口,伸手握着门把,回过头去笑着压低声音说:「
你要不肯答应,我就这么走进去问问才叔,我跟你到底谁的身材更好。嘻嘻!我
还要告诉他,刚才他媳妇也像我这么样就跑到天台去收衣服呢!」
刚才跳了闸,屋子里一片漆黑,所以才叔不知道我们没穿衣服,而现在电闸
已经重新打开了,屋子里灯火通明,如果我再这样全身赤裸地走进去,那我根本
不着寸缕的胴体立刻就会被才叔看光光,如果他躺的地方跟门口形成的角度恰巧
可以让他看到客厅里的香姨同样是一丝不挂的话,香姨就更不知该如何解释。
香姨见我的手一直握着门把,随时都会推门进去,又是焦急又是笑,最后终
于妥协了:「好啦好啦,香姨权当上了贼船就是了,谁叫香姨有把柄让你抓住?
不过你可要答应香姨,一定要保守这个秘密,今晚的事不能让任何人知道!」
我高兴了:「嘻嘻,当然!」
说着放开门把朝香姨走过去:「香姨,反正才叔行动不便,你那个不肖子又
在学校寄宿,其实你可以尝试一下在家里别穿衣服啊,很舒服的--只要留个心
眼提防那畜生忽然回来就好。」
香姨把穿着手机的挂绳从头顶套到脖子上,笑道:「你这疯丫头!不穿衣服
在祖先面前走来走去,这样成何体统?」
我环顾了一下四周,看见墙角处的神台上果然供奉着「简门堂上历代祖先」
的牌位,我故作一本正经地说:「那是才叔的祖先,香姨你姓温呢。再说,
就算是你的祖先又怎样?有很多人在家里都不穿衣服的,有的甚至还故意当着先
人的面暴露自己的身体呢--别以为我胡说,这些都是我在书上看到的。」
香姨把挂在胸前的那部手机塞进深深的乳沟里把它固定住、用自己两个胀鼓
鼓的大乳房将其夹在中间好不让它蕩来蕩去,嘴角挂着笑意鼓着腮、挑衅似的说
:「好,如果你能从书上找出相关的记载那香姨就听你的话,以后就这么脱光光
在家--哼,居然有人会当着先人的面把自己『剥光猪』,我才不信!」
「好,可别忘了自己说过的话哟!」
说着我便从自己的包包里拿出最近在看的那本小说,找到相关的章节指给她
看:于是我跟在她后头,走到供奉亡灵的房间,上了炷香,合掌致意。
「我,前些天在父亲这张遗像前脱光来着,脱得一丝不挂,让他看个一清二
楚。像做瑜伽功似的。」
绿子说道。
「这又何苦?」
我不无惊诧地问。
「反正就是想给他看看。我身体的一半不是父亲的精子么?给他看看也是正
当的嘛:这就是你女儿!当然,也同醉意有关。」
「唔。」
「姐姐进来吓一大跳。也难怪,我正在父亲遗像前赤条条张开腿,无怪乎她
吃惊。」
「啊,那自然。」
「这么着,我就向她解释用意:这是怎么怎么回事。我劝她也来我旁边脱光
,一起给父亲开开眼,可她不干,吓得赶紧跑出去。这方面她相当保守。」……
「谁写的呀?」
香姨满脸不可思议的表情,一把夺过我的书合上看了看封面:「村上春树,
这是谁呀?名字怪怪的。」
我一脸坏笑:「嘻嘻!香姨,说话要算数啊。」
香姨忍着笑瞪了我一眼:「你不是非要逼着香姨陪你一起光着屁股出去疯吗
,到底走不走?不去拉倒了!」
我连忙说:「去!嘻嘻,当然去了!」
说着便过来牵着香姨的手,香姨习惯性地把钥匙圈像戒指一样套在中指上,
接着向我提出最后一个条件:「还有,以后不许再拿才叔来要挟香姨了,不然香
姨要你好看!」
「行啦行啦!香姨,什么都听你的还不成吗?快走吧!」
就这样,身上根本不着寸缕的香姨便在半推半就之下被跟她一样全身光溜溜
的我拉着出门了。
(十七)
香姨的外衣、裤子、鞋袜、乳罩和小内内,我的包包、拖鞋和今天所穿的
那仅有的一件连身裙全都留在香姨家里,而我们的人却已经出现在香姨那栋楼外
面。
香姨连用来挽髮髻的髮夹也摘下来了,除了挂在胸前的那部手机和套在手指
上的那串钥匙之外,身上再没有别的东西,而我则比香姨裸得更彻底,由头到脚
完全没有任何身外之物。
由于天快要下雨了,路人都纷纷往家跑,而在家里的人如果没什么事更不会
出来,所以虽然只有九点钟光景,但小巷里已经鲜有行人,就算偶尔有一两个,
都是行色匆匆地赶路,再加上香姨过分畏首畏尾的心情所逼出来的那种第六感,
居然比我这个户外露出的「资深玩家」
还要警觉,只要稍微有点动静她就立刻拉着我往黑暗处缩,不过这样更好,
香姨的警惕性这么高,我大可以放鬆身心,尽情地享受全裸着在小巷中溜跶的乐
趣。
唯一让我不习惯的是,香姨一直紧紧地抓着我的手腕,生怕我会忽然抛下她
赤裸裸地一个人留在这里似的,而且胆小得要死的她总是把手搭在我光洁的肩头
上将我推到前面去,好让我挡住她的裸体。
唉,别忘了现在我身上也没有任何东西可以遮挡一下呢!看看此时的我们,
还真有点像是一个裸体女贼被同样全身光溜溜女警扭送派出所的模样,我扭过头
去对她苦笑道:「香姨,你押逃犯呢?」
香姨很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终于停止了对我的「钳制」,但还是不敢放开我
的手,五根手指依旧死死地箍住我的手腕。
全身赤裸裸地并肩而行,忽然看到前面有一片开阔的空地,面积不大,就十
乘二十光景吧,但在这密密麻麻挤满了房屋的城中村那狭长的巷道里忽然看见这
么一块空地却让人顿觉豁然开朗。
空地上树着三根旗桿,中间最高的一根挂着一面五星红旗,而两边较矮的两
根所挂的我却从没见过。
香姨说,其中一面是他们的「村旗」、另一面则是他们村醒狮队的旗帜。
小广场的尽头矗立着一座古雅的建筑,青砖碧瓦、麻石地面、镬耳墙、门口
两旁各蹲着一头威风凛凛的石狮子,大门上那原本正气凛然的文丞武尉在如此电
闪雷鸣的深夜似乎也有种阴深之感,在窗台上、屋檐下的砖雕精巧细緻、栩栩如
生,在大门两侧的灯笼那柔和的光晕之下,门楹上的牌匾「温氏宗祠」
四个金字尤其夺目。
看着这座庄严肃穆的「温氏宗祠」,我说:「香姨,你们村的祠堂真漂亮。
」
香姨说:「嗯,刚刚翻修过,花了不少钱呢。」
说起自己村里的祠堂,香姨并没有一点自豪的神情,同样赤身裸体地站在我
身边,交叉护着乳房的双手一直没有离开过自己的胸口,极其警惕地四处张望。
我又说:「香姨,我想进去看看。」
香姨似乎吓了一跳:「什么!这怎么行啊?你,你根本不是姓温的……」
其实在发达的沿海地区,尤其是广州这样的大城市,外姓人不準进入氏族宗
祠的禁忌早就不存在了,我知道香姨只不过是还没完全放开,不敢赤身裸体地走
进自己村的祠堂而已。
我笑道:「香姨,那心怡和谦谦也不姓温呀,难道他们从没进去过?」
香姨分辩说:「那怎么同?心怡是阿琼的女儿,谦谦是阿瑶的……」
「嘻嘻!我也是佩姨的乾女儿,既然心怡和谦谦可以进去,那我也能进!」
说完拉着同样身无寸缕的香姨就往祠堂走去。
香姨急了,拚命甩开我的手:「烟女,我们没穿衣服呢!」
见香姨态度这么坚决,我也只好作罢。
要知道对香姨是决不可硬来的,而且在这里逗留得太久被人看到有两个裸女
在祠堂前面拉拉扯扯也不是好玩的事。
就在这时,又一道闪电伴随着雷响划破天际,接着便淅淅沥沥地下起雨来。
哈,天助我也!我又对香姨说:「香姨,下雨了耶!就进去躲躲雨吧?雨一
停了就走!」
雨越下越大,雨声已经几乎盖过我们的声音,香姨稍稍提高点音量,说:「
还是走吧,我们又没穿衣服,冒着雨跑回去也没关係。」
夏天的天气就是变得快,我们还没说上几句,一转眼就已经大雨倾盆,密密
麻麻的雨点重重地砸在我们一丝不挂的胴体上,肆无忌惮地洗刷着我们完全赤裸
的每一寸肌肤,暴雨无情地敲击着屋檐、墙壁和大地,「稀稀哗哗」
地汇聚成一股股小流漫着我们的脚淌过,这时雷声和雨声已经充斥着每一根
听觉神经,我只好在肢体语言的配合下大声地对跟我一样在大雨中暴露无遗的香
姨说:「我们浑身都湿漉漉的,这样冒雨跑回去很容易招雷劈的,还是进去躲一
躲吧!」
香姨无奈,只好跟我一起光着身子往面前这座「温氏宗祠」
走去。
香姨已经没刚才那么慌张了,雨下得这么大,天地间完全是一片迷茫,我们
赤裸裸地走在暴雨中,即使正巧有人经过,他们又如何能看得清我们身上根本啥
都没穿呢?因为大门锁上了,所以香姨带着我从侧门进去。
我问:「香姨,晚上这里有人看守吗?」
赤裸裸的胴体浑身挂满水珠的香姨侧着头一边捋着髮梢上的雨水一边说:「
村里有个专门负责看守祠堂的,他叫根叔。不过他不会在这里过夜,只是偶尔来
巡视一圈而已。呵,今晚下这么大的雨,估计根叔不会来了。」
那倒是,雨下得像瓢泼一样,在家里呆着不好?谁会冒雨跑出来呀?我一边
用手抹着自己裸体上的水珠一边环视了一下四周,只见祠堂内部很大、装饰很古
雅,天井里立着数根梅花桩,这里估计就是醒狮队平时练习的场所了。
小时候我很喜欢看人家舞狮,尤其喜欢那个拿着大葵扇招引醒狮的大头佛,
觉得他好可爱。
忽然发现有一个大头佛的面具就搁在架子上,我于是偷偷一笑,随手拿起便
把它套到香姨的头上。
一个大胖子的脑袋配上一副成熟女人的胴体,甭提有多滑稽了。
我上下打量着那笑嘻嘻的大头佛面具、单薄瘦弱的双肩、浑圆硕大的乳房、
盈盈一握的腰肢和纤细光洁的美腿,笑道:「香姨,我们也来玩玩。」
说着便从架子上拿下一个狮头。
忽然,背后有人厉声喝道:「你们在干嘛!」
我和香姨同时吓了一跳,回头一看,只见一个五六十岁的男人怒气沖沖地走
过来:「在外面见你们鬼鬼祟祟地闪进来就知道你们……」
说到这里便愣住了,大雨天,祠堂里光线很昏暗,也许他走到跟前才看清我
们身上是一丝不挂的吧?嗯,看来他就是香姨口中的那个「根叔」
了,全身赤裸的香姨一见了他立刻两腿一软,整个人瘫软下来坐倒在地上,
双手交叉护着乳房不知所措。
这时根叔已经从惊愕中回过神来,踏上一步弯下腰就要伸手去摘套在香姨头
上的大头佛面具:「不知所谓,拿回来!」
我吃了一惊:根叔不认识我,但他跟香姨可是同一条村的乡里,如果面具被
摘了下来那香姨这辈子就完了!香姨更是吓得魂飞魄散,双手护着面具慌得一动
不敢动。
我连忙光着身子跑过去拉开了根叔:「大叔,人家没穿衣服呢,男女授受不
亲耶!对女人放尊重点。」
根叔猛地甩开我的手,狠狠瞪着我说:「你们要是良家妇女就不会光着屁股
到处跑了!怎么,这回在我面前装纯啦?」
正说着,忽然从香姨袒露无遗的胸口传来手机铃声--唉,真是「屋漏偏逢
连夜雨」,香姨的面具根本不能摘下来,怎么听电话呀?我只好俯下赤裸裸的身
躯帮香姨解开那手机的挂绳,这才看清,全身光溜溜的香姨浑身在哆嗦着,大腿
上、手臂上、肩膀上、乳房上的肌肤和乳晕上到处都冒起了鸡皮疙瘩,就连小巧
的乳头也发硬凸起来了--也不知是因为刚淋过雨感到冷还是害怕所致。
双手拨开香姨那两个还湿漉漉的大乳房,在深深的乳沟里把手机挖出来。
只见彩屏上显示的是:「康」,不用问,一定是那个畜生了。
我按下通话按钮,将手机送到耳边:「喂?」
电话那边传来一个年轻的男声:「喂,您好。」
由于手机刚被雨水淋过,所以通话效果很不好。
也许是听得出接电话的不是香姨吧,那畜生试探着问道:「嗯--请问,请
问这是温玉香的手机吗?」
我没好气地说:「有什么事就说吧!」
见我说话并不客气,他不敢得罪我:「嗯,我是温玉香的儿子。是这样的,
爸爸到时间吃药了,但我找不到,麻烦你叫我妈妈快点回来吧……」
「行啦行啦!我们现在就回去。」
哼,爸爸的药放在哪里也不知道,这样的儿子真是白养了!连偷窥妈妈洗澡
都干得出,都对于这种没人伦的畜生我根本连一秒都懒得应酬!挂了电话之后,
我接着又对根叔赔笑道:「大叔,对不起,我们不是故意要光着屁股跑进来的,
只是因为雨太大所以才进来躲躲雨……」
根叔显得很不耐烦:「算了算了,你们走吧--把那大头佛还给我!」
只要一摘下面具,此刻全身赤裸的香姨立刻就会被根叔认出来,但不留下面
具,根叔是绝不肯放我们走的,怎么办呢?我又说:「大叔,要不这样吧:我将
这手机留下来作抵押,明天我亲自将这个大头佛送回来,怎样?」
根叔犹豫了,我接着道:「这手机虽然旧了点,但拿到二手市场至少都能卖
两三百的,你这大头佛值多少钱呢,对不对?」
不等根叔回应,我把电池抠了下来(当然连Sim卡也不会留下)便将手机
塞到根叔手里:「大叔,麻烦你好好保管,我明天来赎回手机。」
说着便俯身扶起同样一丝不挂的香姨往门外走去。
雨跟刚才一样大。
出了祠堂,香姨把面具摘下来放到门前的石级上,我问她:「香姨,你不把
这大头佛带走吗?」
香姨说:「手机都那么旧了,而且还进了水,算了,不要了。」
说着便拉着我的手双双赤身裸体地冒着倾盆大雨走回去。
其实依我看,手机也是不要的好,否则以后万一被根叔把手机认出来那岂不
是连同它那神秘的裸女主人的身份也曝光了?见香姨一言不发,我便安慰道:「
香姨,别担心,刚才你带着面具,根叔不会知道你是谁的。」
香姨歎了口气说:「几十年的老街坊呢,我和根叔很熟的,就算看不到我的
脸,光看身材恐怕也能大概猜出来了。」
香姨的意思我懂,比一般女人都纤细苗条的身体却有着比一般女人都丰满硕
大的乳房和臀部,像她这种身材的女人本是不多见的,而且刚才全身上下都暴露
无遗地被根叔看了个彻底,香姨肯定会担心根叔从她身体上的特徵一眼就认出自
己这个相识了几十年的老街坊。
我笑道:「不会啦,香姨,看看你的奶子就能把你认出来,怎么可能?嘻嘻
,除非你跟他有一腿!」
香姨打了我一下,忍不住笑了,心情随即放鬆了下来。
相信香姨也明白,既然已经被根叔看光光,再担心也是无济于事,索性不要
去想了。
因为我们全身上下连块布碎都没有,所以根本不用担心雨水会把衣服淋湿,
两个裸体女人依旧优哉游哉地往回走,一点也不着急,反而在尽情地享受着清凉
的雨水在不着寸缕的身体上沖刷流淌的感觉。
快要走到自己那栋出租屋前,香姨忽然停下了脚步:「阿康在家里呢,我们
怎么回去?」
对呀,今晚那个畜生又回家了,但我们的衣服全放在香姨家里呢,现在身上
根本啥都没有,就这样全裸着回去肯定会被他看光光了--那个畜生,学校有宿
捨不安安分分地住,下这么大的雨还死回家干嘛?我犯难了:怎么办?全身光溜
溜地呆立在雨中,我望着从香姨家的窗户透出来的灯光想了想,最后把心一横,
告诉了香姨一个不能算是办法的办法:我到隔壁那栋烂尾楼的顶层从香姨家浴室
的窗口爬进去把那个畜生引开,香姨则趁机溜进家里去穿衣服。
赤裸着全身任由大雨当头淋下、在自己雪白的胴体上肆意沖刷的香姨看着同
样身无寸缕的我,目光里充满了感激。
虽然我有在别人面前暴露的癖好,但说实在的,要让那个没人伦的畜生看光
自己的身体,我还真不太情愿,可是刚才是我硬要拉着香姨出来跟我一起裸奔的
,现在香姨遇到麻烦当然应该由我来解决,如果我不负责任替她解围的话那恐怕
香姨以后都不敢再越雷池一步了。
于是我便光着身子踮手踮脚地爬上那栋烂尾楼。
据香姨回忆,这栋楼的屋主夫妇都是很勤劳很能干的本村人,早年辛苦打拼
所积累起来的财富是足够把房子盖好并且让全家过上安稳无忧的好日子的,不料
养出了一个不肖子,不仅沈迷赌博还染上了毒瘾,最终把父母的家产都败光了,
还欠下一屁股债,最终这栋楼也只能烂尾在这里了,一放就是十年。
从那栋烂尾楼的顶层透过上次让我无意中看到香姨在全裸自慰的那窗口爬进
香姨的家,幸好窗户没有从里面反锁。
身上一丝不挂的我躲在浴室里歇了好一会才重新镇定了下来--要知道这里
可是五楼呢,如果一不小心就这样赤身裸体地失手摔了下去,那真是不被摔死都
要羞死了!但我也不敢耽搁太久,因为同样身无寸缕的香姨正从楼梯走上来,很
快就要回到家里来了,要是让那个畜生看到香姨光着身子从外面回来,那后果我
也不敢想像了--连自己母亲洗澡都要偷看,还有什么禽兽不如的事做不出来?
当即全身光溜溜地大步走出浴室。
一到了客厅就看到那畜生拿着一本《.NET入门》对着笔记本电脑边看边
输代码--真有那么用功?不用问,一定是知道香姨快要回来才故意做个样子的
!那畜生一回头看到赤裸裸的胴体浑身湿漉漉的我,立刻整个人呆住了,好久才
回过神来:「你……你怎么进来的?」
看着自己还放在椅子上的那条连身裙,我又迟疑了:穿不穿好呢?让这个畜
生看光自己的身体我心里是一万个不情愿,但我要只顾着自己穿衣服的话必然会
耽误时间。
那畜生见我不理他,又问:「爸爸说妈妈跟佩姨的乾女儿出去买东西,就是
你让我妈妈陪你出去的,是吗?我妈妈,她在哪里?」
算了,还是不穿了,当我在穿衣服时香姨忽然全身一丝不挂地开门进来被他
看到了更糟。
想到这里我立刻全裸着走上前去,一把拧着他的耳朵将他揪到阳台去:「你
给我出来!」
随手将阳台的门也掩上,把他和全身暴露无遗的自己关在阳台外面,隔绝了
与屋内任何视线上的接触渠道--对现时还独个儿在外面裸奔的香姨我只能帮到
这里了,为了把她那个没人伦的不肖子引开让她光着屁股溜进来,我的身体已经
无遮无掩地让这畜生看个彻底,至于在楼梯间里会不会赤身裸体地被自己的租客
撞个正着,那就要看她的造化了。
那畜生被我拧着耳朵疼得龇牙咧嘴:「哎哟,好痛!」
我放了手,指着他骂道:「你这个畜生!连自己的妈妈在洗澡都要偷看,还
有点人性吗?」
他当然知道我说的是什么,立刻分辨说:「那晚我虽然看到了妈妈在洗澡时
做那些事,但我不是故意要偷看的。」
他说,那天跟他交往了几个月的女朋友被一个高富帅挖走了,同宿舍那些哥
们又都是重色轻友的主,全都出去把妹了,没有一个愿意留下来开解他。
他情绪很低落、很无助、忽然很想念爸爸妈妈,于是就回家了,事先也没有
跟才叔和香姨说一声,很突然地就回来了。
一进家门就听见浴室里传来香姨的喘息和呻吟,他还以为香姨在浴室里摔倒
扭伤了呢,见浴室的门虚掩着,便从门缝里看看香姨怎么了。
那一看就把他完全惊呆了,他看见自己的妈妈正赤裸着全身坐在地上大大地
张开双腿、一手搓揉着自己雪白的大乳房、一手抠挖着自己鲜红的小妹妹、仰着
头半闭着眼睛、微张着朱唇,边扭动着自己诱人的身躯边微微喘息并轻轻地呻吟
着。
阿康已经是一个成年人,当然知道香姨在做什么,而且他很清楚自己父母的
情况,所以也很理解香姨有这种需要。
可是他的目光却一寸也离不开香姨赤裸裸的胴体,以往看到的裸女都是邻邦
动作片里面的主角,而此时此刻展现在自己眼前的竟是一次活生生的现场表演!
而且,论相貌、论身材、论气质,眼前这个怀胎十月生自己下来、含辛茹苦把自
己养大的裸体女人均丝毫不逊色于片中那些熟女系女优,甚至比她们更饥渴、更
淫蕩、性慾更强--当然了,镜头前的女优只是在惺惺作态地演戏而已,而香姨
则是真情实感的迸发。
被香姨那性感雪白的胴体迷得神魂颠倒的阿康看了很久很久才想起香姨是自
己的母亲,自己这样是不对的。
可是当他準备走开的时候已经被香姨发现了,香姨立刻光着身子挣着着爬起
来,快步走过来「嗖」
地拉开虚掩的门,不由分说就打了他一个巴掌……对于他说的这些我当然不
信了,但一时又找不出有什么破绽,只好换一个突破口、另兴问罪之师:「就算
你说的都是真的,但偷家里的钱总不应该吧?」
那畜生依旧不肯承认,我瞪着她:「你趁才叔睡着了之后偷偷摸进他们的房
间去翻香姨的钱包,这些都是香姨亲眼看到的!还会有假?」
他说:「我确实有打开过妈妈的钱包,但我没偷钱。」
我冷笑:「以你这样的智商还想骗我?你要不是为了偷钱,无缘无故去翻香
姨的钱包干嘛?」
阿康低下了头,不敢直视我玲珑浮凸的裸体,嘟囔着说:「我没有偷妈妈的
钱,我只是想偷偷放点钱进去而已。」
他这么说真是大出我意料之外,可是看他脸上的表情又一点也不像在撒谎。
阿康擡起头来看了我一眼,又低下头去玩手指,似乎不敢跟我这全身赤裸的
异性对视。
他说:「在我还很小的时候爸爸就变成这样,是妈妈一个人挣钱供我读书、
把我养大的。我没用,只考了个B线大专,学费贵得很离谱,我很想跟妈妈分担
一下、减轻她的负担。」
阿康说,从小到大香姨都叫他把全副精力放在学习上,其它事啥也别管,她
说她一个人能撑得住。
高考上不了本科线,他说不读大专,想早点出来打工,但香姨极力反对--
她和才叔都是半文盲,当然想让儿子多读点书的。
大学的课程远没有高中排得满,阿康就利用课余时间出去打零工:到餐馆当
服务员、送外卖、在路边派传单、在交易会做搬运……表面上香姨每个月给的生
活费他都照拿不误,但暗地里他经常趁才叔和香姨不注意时把自己的工钱偷偷放
进香姨的钱包里,终于有一回刚刚打开香姨的钱包就被逮个正着,香姨当时没有
说什么,但阿康想不到自己的妈妈已经为此伤透了心。
说到后来,阿康的声音都哽咽了:「我没什么本事,干的都是体力活,而且
能偷偷塞给妈妈的钱也不多,但我真的没偷钱,那些都是我的劳动所得,我很辛
苦才能挣回来的。」
听着听着,我的心忽然有种莫名的刺痛:照这么说,香姨岂不是完全误会了
他?于是又问:「既然是这样,那为什么不跟你妈妈解释一下?」
阿康说:「我懒得解释了,在大人眼中,女孩总是好的,又乖又孝顺又听话
,男生总是坏的,自私虚伪、到处惹是生非。小时候,我跟心怡吵架,妈妈说我
以大欺小,是我不对;但有时候明明是珊姐要欺负我,妈妈还是要骂我,还是我
不对。到后来,有什么委屈我都懒得分辩了,误会就误会呗,反正男生肯定是坏
的,做什么都是错的。」
忽然,「吱呀」
地一声,阳台的门被推开了。
香姨出现在门口,此时她身上还是一丝不挂的,毫无保留地把自己的身体暴
露在我们眼前。
香姨不仅没把衣服穿上,就连找条浴巾来擦一下身上的水珠也没有,浸满雨
水的长髮杂乱无章地粘在湿淋淋的背上、脸上和脖子上,浑身湿漉漉的活像一只
落汤鸡。
我暗暗埋怨,亏我还光着身子被你儿子看了这么久呢,你居然还不趁这段时
间穿衣服,真是的!但香姨对同样全身赤裸的我却视若无睹,只见她双眼噙着泪
水,目不转睛地望着阿康。
过了一会,身上还湿漉漉的她赤身裸体地扑过来,一把将自己的儿子搂进怀
里,泣不成声:「阿康,阿康!对不起,妈妈错怪你了。」
阿康什么也没说,任由赤裸裸的香姨紧紧地抱着自己,同样眼泪直流。
看着香姨不着寸缕的胴体与阿康紧紧相拥着,不知为什么我也感到有点心酸
,勉强笑了笑,说:「阿康,你已经长大了,还跟妈妈住在一起难免有诸多不便
,是时候自己学着独立了。」
听我这么说,全裸的身体在阿康眼皮底下被一览无遗的香姨放开了阿康,静
静地望着他的脸,等着他表态。
离开了眼前这个自己最熟悉的裸体女人那久违的怀抱,阿康点了点头,凄然
一笑,然后便从口袋里掏出家里的钥匙递到香姨袒露无遗的胸前,只见香姨刚刚
在拥抱时被阿康的身体挤压得变了形的双乳早就回复了浑圆丰挺的状态。
看着自己的儿子这种表情,香姨的心都碎了,勉强笑了笑却抑制不住再次涌
出的泪水,把阿康拿着钥匙的手推回去:「我和你爸爸就你一个儿子,等我们死
了之后这房子还不是留给你的?妈妈没有赶你出去的意思。阿康,你随时都可以
回来,只要事先给妈妈打个电话说一声就好。」
阿康的眼泪又一次流了下来,一头扑倒在香姨怀里,枕着香姨瘦削的香肩痛
哭失声:「妈妈!」
身上依然不挂寸缕的香姨紧紧抱着阿康,泪水流个不停。
右手轻扫着阿康的后脑勺,香姨转过脸来看着同样是全身光溜溜的我,抽噎
着笑了笑:「烟女,谢谢你!」
香姨要谢我什么,阿康当然不知道,但我心里很清楚,当即报以坦然一笑。
顾不上穿衣服,一丝不挂的站在一旁看着面前这对母子--在所有误会都消
除了之后,这满腹委屈的儿子和这全身赤裸的母亲紧紧抱在一起,那情景真的很
温馨、很感人。
而我在无意中做了一件好事,心里也很高兴,刚才虽然把女孩子所有重点部
位都展现出来让阿康看光看尽自己的身体,但我觉得只要能挽回这母子两人之间
的亲情,无论以什么为代价都是值得的。
(十八)
方医生告诉强叔,琼姐复原的情况比预期要好,只要留院再观察个把星
期,如果没什么异常情况就可以出院了。
听到这个好消息,不仅强叔和心怡喜不自胜,就连隔壁床的阎大哥跟他那个
小媳妇也替琼姐感到高兴。
阎大哥原本是北方人,在本地一家物业管理公司做保安,几天前因工受伤而
住了进来--阎大哥跟琼姐,一男一女,按道理是不该安排在同一间病房的,可
是因为医院的床位紧缺,只好将就将就了。
除了小媳妇之外,阎大哥还有一个爸爸(他妈妈在大前年刚离开了),也不
知是什么原因,强叔跟他老爸居然一见如故,谈得很是投机:谈政府决策、谈海
峡关係、谈国际形势……由于对中央的政策、欧债危机、美国全球战略等问题的
看法「英雄所见略同」,两人很快就混得很熟了。
阎大哥的爸爸让强叔叫他「老阎」,但我跟琼姐还有小媳妇在背地里却称他
做「老顽固」,因为他对女性穿衣打扮的态度比林婆婆还要食古不化--大热天
时,小媳妇穿个吊带小背心、迷你裙什么的都会遭他一顿臭骂,说什么为人媳妇
应该恪守妇道哔哩吧啦的,一喷就是大半天,不把小媳妇骂哭是绝不肯罢休的。
小媳妇今年十八岁都不到,正处于心理最叛逆的年龄,再加上她本身就有那
种倔强任性的公主病,虽然被数落时不敢作声,但老顽固不在医院的时候她总会
赌气似的故意穿些更清凉更暴露的衣服来看望阎大哥,老顽固骂得越凶她就穿得
越少。
幸好阎大哥挺疼她的,每逢小媳妇被老顽固骂完之后总会想尽办法哄她开心
。
阎大哥对小媳妇可谓百般呵护,他今年已经三十好几了,但小媳妇还没到法
定的结婚年龄,所以,据说他们现在还不算是合法的夫妻,只在老家摆了几十桌
宴请宾客、在亲友的见证下拜过天地高堂、奉过媳妇茶便罢了,打算等小媳妇满
了二十岁再去补办结婚证。
从医院里出来径直回到我们租的那间连锁酒店,心怡一路上都是挽着我的手
一蹦一跳的,显得很高兴,就连脑后那条马尾也跟着一甩一甩的。
因为心怡家附近有一户人家在搞装修,整天又敲墙又锯木的嘈得不得了,而
心怡还有半个月就要参加全省会考了,所以强叔就掏钱叫心怡在学校附近的这间
连锁酒店租了套房,并求我多多照看一下--虽然经常要全国各地到处跑的强叔
有这家连锁酒店的会员卡,可是一间经济房也要一百多块一天呢,为了让心怡专
心複习,强叔确实是不惜血本的。
心怡租的套房在三楼,我们刚一走出电梯就听到转角处后面的走廊里有人声
传来:「别这样好不好?求你了。」
声音又凄楚又可怜,语气紧张中带着哀求,我心里一惊:不会有人在抢劫吧
?立刻拉住依旧蹦蹦跳跳的心怡靠在墙边,悄悄地把头探出去看看。
只见走廊里只有一个女人--具体来说应该是一个全身赤裸的女人,右手拿
着一部手机、左手握着一根黑色的小棒棒(不知是什么),除此之外全身上下便
没有任何东西了。
这个女子看上去样子很温良很和顺,身材有点肉感但皮肤很白很光洁,圆圆
的屁股稍嫌扁平,胸部却很丰满,此时的她正微微躬着赤裸裸的身子,双手交叉
抱胸对着一个房间的门口,不时腾出一只手来敲门,边敲还边警惕地东张西望,
脸上的表情又着急又忧虑。
这时那裸女又轻轻地敲了敲门,压低声音对着门里央求道:「阿勇,快开门
啊,让我进去以后你想怎样都行!」
她一方面紧紧地催促房间里的人开门,但又不敢发出太大的声音惊动其他房
客,一时间很是狼狈。
我侧耳凝神倾听,隐约听见房门里传来一个男声:「嘿嘿,求我有什么用?
想进来就按我说的去做啊,不完成任务说啥也没用!」
这时心怡也感到好奇了,也悄悄探出头去看个究竟,这一看便把心怡吓得叫
出声来(这小妮子的见识显然没我丰富)。
那裸女听到心怡的叫声更是吓得魂不附体,立刻双手交叉抱胸蹲在地上,把
自己不挂寸缕的胴体紧紧地蜷缩着,眼睛死死地盯着我们这个方向。
我见状连忙过去把她扶起来:「小姐,到我们那里歇歇吧。」
这时我才看清原来她左手握着的是一根假阴茎,硬梆梆的、又粗又长。
心怡也跑了过来跟我一左一右地搂着她,用自己的身体给她做做遮挡,就这
样一直掩护着她回到我们租的那个套房。
一进门,那裸女做的第一件事并不是问我们借衣服来穿,而是立刻打开手机
拨了个号码,冲着电话大喊:「徐智勇,我们完了!」
说着眼泪不自觉地涌了出来。
挂了电话之后,她便狠狠地将通讯录里的一个联繫人以及跟对方之间的短信
全部删掉。
我从衣柜里拿出一条浴巾披在她身上,她却抖几下肩膀把浴巾甩掉了:「借
你的电脑用一下!」
没等我同意,她已经揭打开我的笔记本,也不管自己身上依然是一丝不挂的
,对着电脑登陆了她的QQ,将其中一个好友拖到黑名单,由于情绪冲动而导致
动作过于激烈,挂在微俯的身前那两个大乳房不停地轻轻晃蕩着,被电脑的显示
屏映得发蓝。
我走过去搂住她光溜溜的胴体,轻声问道:「你没事吧?」
她全裸着靠在我怀里,双手捂着脸哭了起来:「当初我真是瞎了眼,居然跟
了个这样的男人。」
我跟心怡对望了一眼,等着她继续说下去。
原来这个女孩叫廉绮雯,今年25岁,是一家国有银行的柜员出纳,她的男
朋友原本是银行的VIP客户,由于经常有业务上的往来而在工作中认识。
涉世未深的她在那个男人猛烈的追求攻势之下毫无抵御之力,交往了不到半
个月就被他破了处(就连屁眼的第一次也给了他),本以为这个成熟稳重的男人
是自己可以托付终生的真命天子,没想到过于容易地得到了雯雯的身体之后,跟
雯雯上床已经满足不了他的慾望,他开始在日常起居当中也不让雯雯穿衣服,就
这么赤裸裸地在合租的家里生活,起初雯雯心想只是在私人坏境中不穿衣服而已
,又没有别的人看到,裸就裸呗,虽然雯雯除了洗澡和换衣服之外从小到大都没
有裸体的习惯,但为了让自己心爱的男人高兴,她不惜忍受各种心理上的不适应
、尽力去接受这种自己想都没想过的生活。
后来,那个男人又不满足于让雯雯在私密的空间里裸体,而要她半夜里光着
身子走出去扔垃圾、查看信箱什么的,每次一丝不挂地置身户外雯雯都害怕得要
死,但为了那个让她爱得死心塌地的男人,雯雯也忍了。
可是没想到他越来越变态,今晚竟塞给雯雯一根假阴茎将由头到脚完全暴露
无遗的雯雯关在门外,要她走到楼梯口处,全裸着面向整条走廊自慰到高潮为止
,还要用手机将自己自慰的情形全程拍摄下来,不完成这个任务就不让她进门,
任由她一丝不挂地在门外被路过的陌生人看光光。
我心里暗暗偷笑:「这个男人虽然有暴露女友的癖好,可惜智商太低,注定
是一个调教领域的失败者。」
她还没说完,心怡已经气得脸都红了:「这么变态的男人还要来干嘛?甩掉
他!难道还担心现在这个年代好男人不好找?」
听见心怡这么说,雯雯又捂着脸哭了--唉,都已经发展到同居关係了,这
段感情那么轻易就能放下吗?心怡又坐在床边柔声地安慰着身上仍然没挂一丝一
缕的雯雯:「雯雯姐,今晚你就在这里过夜吧,那个变态佬就别再想了,世上比
他好的男人多得是!」
我不置可否,笑了笑便走进浴室去洗澡了,洗完澡之后也不穿衣服--连浴
巾也不用,就这么赤裸着胴体浑身滴着水地走出来,吓得她们瞪大了眼睛张大了
嘴,久久忘了合上。
呵呵,人家雯雯对我不了解,被全裸出现的我唬住了还情有可原,可是姐的
身体心怡你还看得少吗,姐平时私下里的生活习惯是怎样的你还不清楚?装什么
纯呀!当晚雯雯就在我们的房间里过夜。
心怡原本已经习惯了裸睡,但由于跟雯雯还不太熟,她不敢在陌生人面前裸
露自己的身体,所以将我那条半透明的吊带小睡裙拿过来穿上了,睡裙底下还要
再加一条小内内;雯雯同样很拘谨,用浴袍将自己原本不着寸缕的胴体裹得严严
实实的;而我则懒得顾忌那么多,跟平时一样啥也不穿,毫无保留地将自己玲珑
妙曼的胴体完全展现在她们眼前。
其实这房间里摆放的是一张双人床,但我觉得如果自己跟心怡睡床铺而让雯
雯一个人打地铺好像太那个了,于是便陪雯雯一起在地上睡了。
浑身赤条条地跟雯雯背对着背睡了很久,雯雯一直在辗转反侧,我便问道:
「雯雯姐,睡不着?」
背后传来雯雯「嗯」
的一声。
我又问:「呵呵,想你男朋友了?」
雯雯不悦道:「别再提那个变态!」
我又试探着说:「人家只是跟你玩玩嘛,那么生气干嘛?」
「他把我光着身子赶出门呢,闹着玩?你没试过脱光衣服走出门,不明白那
种感受就别替他辩解!」
我笑了:「谁说我没试过?要不今晚就试一试?我们一起出去逛逛,谁穿衣
服谁是小母狗!」
雯雯伸手往我光溜溜的屁股上拍了一巴掌:「来就来!谁怕谁呀?你敢怎样
我就敢怎样!」
鑒于雯雯那男朋友(没準已经是前男友了)的失败经验,一开始我不敢让雯
雯裸得太彻底,但也决不让她裹得太严密。
光在赤裸裸的身上围一条纯白色的浴巾,我带上钱包(因为雯雯是光着身子
被她男朋友赶出房门的,所以我带点钱出去準备给她买一身衣服)和房号卡便拉
着同样仅以浴巾裹身的雯雯一起走出了房门,除此之外啥也没有,连拖鞋也没穿
。
来到大堂的时候服务台的接待员和门口的保安都被我们这身装扮吓了一跳:
两个年轻女子只围着纯白浴巾的身上酥胸半露,浴巾的下摆只能勉强遮住大半个
屁股,修长雪白的美腿暴露无遗,光着脚、步履轻盈地往门外走去。
在接待员和保安的注视之下,雯雯忍不住低下头藏起早已羞红的脸,轻声问
我:「烟烟,你是认真的?」
而我却装作若无其事,似乎女孩子不穿衣服只围着浴巾上街再正常不过了,
挽着雯雯的手半拉半扯地往大门走去:「难道你是开玩笑的?小母狗!」
雯雯没办法,用手捂着自己暴露在浴巾外面的乳沟,躲在我身后闪闪缩缩地
跟着我往外走。
这里原本是规定不许将任何酒店提供的用品带出去的,那被我们吓了一大跳
的接待员和保安显然还没回过神来。
呵呵,就算不让我们将浴巾带出去又怎样?大不了立刻从身上扒下来还给他
们呗,反正全裸着走出去正合我意,嘻嘻!一走出酒店的大门,午夜的晚风立刻
吹遍我们暴露在浴巾外面的肌肤。
呵,夜凉如水,两个几近全裸的女孩在如此环境中漫步甭提有多惬意了,真
想扔掉身上这条碍事的浴巾,一丝不挂地在半夜无人的街头溜跶--现在已经很
晚了,再加上附近都是正在拆迁的城中村,百分之九十以上的居民都搬走了,所
以路上基本不会有行人,就连车也不多,只是偶尔有一两台小轿车经过而已,在
这种环境下全裸散步是不会被人看到的,除非我们自己故意引起别人的注意。
我正想开口问雯雯敢不敢在这里裸体,忽然听到不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
声。
循声望去,只见一男一女(估计是夫妻)正快步朝这边走过来,看样子两人
都是外地来的农民工。
那女的一边走一边数落自己的丈夫:「你说你长的是什么心眼?带儿子去看
病连钱包也不拿,难道他就不是你亲生的?自己的亲骨肉在你看来还没一叠钞票
重要吗?」
那男的倒没跟她吵,一边搂着怀中一个几岁大的小男孩一边站在马路边不住
地挥手想拦车,奇怪的是有三四辆经过的计程车明明已经靠边停下来了,但那个
女人走过去想开门的时候司机却忽然加速将车头扭出主车道一溜烟跑了。
拦不了车,女人更是着急,指着男人骂道:「告诉你,如果孩子有什么事我
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的!」
连带着哭腔的声音都哽了。
见他们这样,我忍不住走过去看看,身边的雯雯紧了紧浴巾绑在胸前的那个
结,连忙也跟了上来。
我这时才看清,那个小孩已经病得脸色都发紫了,紧闭着双眼蜷缩在男人怀
里瑟瑟发抖,他不仅吐了自己一身,就连那对男女身上也沾满了粪便和呕吐物,
那气味简直让人反胃--唉,难怪先后几辆计程车都拒载了。
那对男女看见有两个身上只围着浴巾的年轻女子走过来,表情有点不可思议
,但一时的错愕并没有让他们忘记孩子病重的焦虑。
我问道:「大哥,有什么事吗?」
没等男人开口,他的妻子就抢着骂道:「这个该死的王八蛋,孩子发着高烧
,还又拉又吐的,送孩子去医院居然不带钱!这下可好,想打车回去取钱也没人
肯载我们了……」
原本一直忍气吞声的男人见终于有个评理的人在场,立刻还口:「你以为我
是故意不带钱的?临出门之前我想检查一下还有没有落下什么,你就拚命催我走
走走!现在出了乱子就把责任全推我身上了,孩子病成这样难道我就不心痛不着
急?」
「你……」
女人瞪大眼睛咬牙切齿地指着男人,气得说不出话来。
「好了,别再吵了!」
我连忙打断他们的争执:「小孩都病成这样了你们还有工夫吵架?」
说着顺手便将身上的浴巾一下子揪了下来,露出自己玲珑有致的裸体,把浴
巾捲成一团之后便递到男人跟前。
那男人瞪着眼,充满不可思议的目光从我手里的浴巾沿着雪白的手臂一直扫
遍我赤裸裸的全身,想不通我这是干嘛。
我笑了笑:「大哥,先用这个把衣服擦乾净吧--这个世界就是这样,先敬
罗衣后敬人,浑身髒兮兮的,鬼才愿意载你们呢!」
男人这才犹豫着从我手里拿过那条浴巾,不一会,男人和小孩的衣服都已经
清理乾净了,但那女人怎么办?她身上依然沾满小孩的呕吐物和排泄物。
我瞟了瞟身边的雯雯,嘴角露出一丝笑意。
虽然我什么也没说,但既然刚才雯雯说过我敢怎样她就敢怎样,那她肯定也
明白我的意思了。
雯雯无奈(可能也出于对那对夫妇的同情),只好也鬆掉浴巾绑在胸前的结
子,将自己身上仅有的那条浴巾拿下来递给那个女人。
那女人连忙将雯雯手里的浴巾推回来:「不不不!妹子你裹着吧,怎能让一
个大姑娘在街上袒胸露背的呢?」
雯雯喜出望外,把刚捲成一团的浴巾展开来抖了抖,正準备重新围在身上,
我见状立刻一把夺过来硬塞到女人手里:「没事,大姐拿去擦擦吧。」
那女人这才犹豫着接过浴巾,将身上的呕吐物擦乾净。
雯雯双手交叉抱着胸瞪了我一眼,无可奈何,我得意地笑了。
女人又没好气地对男人喝道:「死鬼!还在看什么?快回去拿钱呀!」
那男人的注意力这才从我们一丝不挂的身体上回过神来,连忙将小男孩塞到
女人的怀里:「小丽你别走开,留在这里等我!」
说着便往马路踏出一步扬手拦车去了。
哦,原来这个女人叫小丽呀?我上下打量了她几眼,样子不怎样,皮肤也不
好,穿衣打扮也土里土气的,但上围却异常饱胀。
那男人不一会就招来一辆「广骏」,那时身上已经没有任何遮挡之物的雯雯
不由自主地往那个叫「小丽」
的女人身边靠过来,随着出租车缓缓驶近,雯雯越来越紧张,最后竟伸手想
将人家怀里的小男孩抢过来:「大姐,你也累了吧?我帮你抱着这个小朋友。」
小丽姐似乎也猜出了雯雯的意图,立刻将小男孩送到雯雯不挂寸缕的怀里。
雯雯将小男孩搂在袒露无遗的胸前以遮住自己丰满的乳房,而小男孩的双脚
垂下来正好挡住她小妹妹周边的毛丛,虽然没衣服穿,但有个小孩作作掩护,在
这个满街都是性感辣妹的炎夏、在这座女性常年都暴露着香肩美腿酥胸翘臀的开
放城市,只有一个小男孩遮挡胴体的雯雯倒也没太惹司机注意。
而身上同样是一丝不挂的我则躲在小丽姐的身后,等出租车开走了才走出来
。
小丽姐看了看全身赤裸的我们,又看了看自己手里那两条沾满粪便和呕吐物
的浴巾,脸上满是歉意:「对不起,把你们害苦了。」
我笑了笑,刚想说两句客套话,忽然听见身边跟我一样全身光溜溜的雯雯「
哎哟」
地叫了一声,虽然音量很低,但还是吸引了我们的注意,双双扭头张望。
原来,由于雯雯没穿衣服,那个被她搂在胸前的小男孩一直把小脑袋枕在她
圆润丰满的双乳上,在迷迷糊糊之中,那小子竟然张开嘴巴一口咬住了雯雯早已
凸起发硬的乳头,还一下一下地吮吸着。
雯雯的脸立马红透了,低声地对神智不清的小男孩说:「小朋友,我不是你
妈妈,我的乳房没有奶水的。」
小丽姐也连忙上前劝说:「宝宝乖啊,姐姐没有奶水餵你的。快,把小嘴张
开。」
小男孩也不知听见没,闭着眼睛死死咬住雯雯的乳头,腮帮子一陷一陷的,
吮得津津有味。
小丽姐立刻用拇指和食指轻轻夹住她儿子的腮帮,另一只手捏着雯雯白白嫩
嫩的大乳房,小心翼翼地将乳头从小男孩的嘴里拿出来:「你呀,都快四岁了,
难道还要喝奶奶不成?」
可是雯雯的乳头一离了嘴,那小男孩立刻放声大哭--别看他病得脸色都髮丝
紫了,但哭起来还挺够中气、声音挺洪亮的,见他一哭,我们立刻慌了手脚,如
果刚好有人经过、哭声引起了路人的注意,那我跟雯雯的身体就被看光光了。
小丽姐连忙将小男孩抱过来,轻轻拍着他的背柔声哄道:「宝宝长大了啊,
不喝奶奶了。宝宝乖,别哭,不喝奶奶了啊。」
但小男孩根本不理会,反而越哭越大声。
小丽姐没办法了,向四周张望了一下,确定路上没有人之后便撩起自己的衣
服,将乳罩翻下来,露出硕大的乳房,将自己饱满的乳头送进儿子的嘴里,那小
男孩这才停止了大哭,含着那颗紫黑色的乳头又慢慢睡了过去。
唉,小孩子就是会撒娇,尤其是正在生病的孩子,断奶都已经有两三年了吧
?还要咬着妈妈的乳头才肯入睡。
可是过了一会,那小子又静不下来了。
也许从乳头里吸不出奶水吧,他蜷缩在小丽姐怀里又撒起娇来:「妈妈,我
想喝奶奶!」
小丽姐低头对他说:「宝宝已经长大了,不需要喝奶奶了。宝宝乖啊,长大
了不喝奶奶了……」
谁知那小子竟又哭起来:「妈妈,我饿!」
「唉,这两天吃啥就吐啥,什么也没下过肚子,不饿才怪呢!」
小丽姐喃喃地自言自语,眼睛不禁湿润起来:「宝宝,妈妈要在这里等爸爸
来呢,不能走开呀!」
小男孩哪理会妈妈的难处?依旧大哭:「我饿,我饿嘛!」
这下一来,我和雯雯也没了主意。
如果任由他一直这么哭下去,小丽姐心疼不说,如果引起路人注意的话我和
雯雯都不得了。
我只好说:「大姐,我倒知道附近有一家「夫妻牛杂档」
营业到很晚才关门的,要不我去看看弄点什么回来吧?」
小丽姐叫住我说:「妹子,现在你还抖着两个屁股蛋子呢!怎么去呀?」
这句话一下子提醒了我:那家牛杂档的老闆夫妇两人都认得我的--老闆叫
顺叔,五短身材,性格懦弱,胆小怕事,家里一切事务都是他老婆拍板的;老闆
娘叫英姨,街坊们包括她丈夫都叫她做「肥英」
的,腰圆膀粗、高大壮硕,一张大饼脸笑起来挺有福相,虽然已经人到中年
,可是思想很前卫,玩微信、刷微博一样不少,还经常拿着那台iPhone4
到处找人互粉呢。
心怡的学校就在附近,那些「观音兵」
总是借口请心怡吃下午茶,软磨硬泡地把心怡带到那里吃萝蔔牛杂、牛腩什
么的,目的就是放学后可以跟心怡一起走。
心怡也乐得有人掏钱,反正陪他们走一段路又没什么损失,于是便跟那些男
生们频频光顾那家牛杂档--心怡只是跟他们称兄道弟而已,说到发展成为男女
朋友我估计那群小子没一个有机会。
因为心怡长得既甜美又出众,正是让人看一眼就终身难忘的那种女孩子,再
加上是常客,所以老闆夫妇对她的印象最深了--我曾听见老闆放言:「如果我
们的儿子早几年出生的话,这小妞做定咱家的媳妇了!」
老闆娘更是「猖狂」:「干嘛非要咱们的儿子早出生几年才能娶这小美人?
如果人家愿意的话马上把她迎娶过门也可以呀!古时候还有『十八娇妻一岁郎』
呢,儿媳妇大咱们儿子几年算什么?」
他们的儿子今年十岁,正读小学五年级,每次见到心怡就两眼放光,直扑过
来给心怡端凳子擦桌子、「怡姐」
「怡姐」
地大献慇勤,逗得老闆夫妇乐呵呵的、男生们也直起哄,更让心怡害羞得满
脸通红。
而他们学校提早放学那些天我总会去找心怡一起逛街,由于男生们的爱屋及
乌,我这个大姐姐也常常应他们邀请跟着去吃一碗麵筋、牛杂什么的,也因为如
此,老闆夫妇跟我也很熟悉。
唉,要命的是一直以来心怡都当着他们的面管我叫「家姐」,在他们面前也
跟我好得像亲姐妹一样,我全裸着身体被老闆夫妇看光光不要紧,大不了以后都
不去光顾了,可是如果因此而影响到心怡那就不好了,被人知道心怡的「家姐」
就这样一丝不挂地去买东西,这件事要是被传开了,心怡那张迷死男生的娇
俏小脸往哪栽?小丽姐让身无寸缕的雯雯先帮忙抱着自己儿子,低头略略一想,
举目张望了一圈之后,一咬牙便将自己的衣服和裤子脱下了来:「来,妹子,穿
我的衣服去吧。」
小丽姐这一举动着实出乎我的意料,这个从外地来打工的农村妇女居然敢在
大街上将自己的衣服扒下来,这确实是我意想不到的。
由于乳罩刚才已经被她弄鬆了,现在她的衣服一脱,胸围便跟着掉了下来,
小丽姐弯下腰把自己的乳罩捡起来扔到垃圾桶里,接着便从全身赤裸裸的雯雯怀
里接过小男孩,依旧将自己的乳头放进小男孩嘴里,轻轻拍着他的背,用不知哪
里的方言轻声哼着不知名的歌谣。
由于没有了上衣和乳罩的阻隔,她这回「喂奶」
可方便多了,完全不需要撩衣服扯胸罩。
我将小丽姐的上衣和裤子穿好后便一路小跑到心怡的学校附近。
由于衣服不合身,我穿着宽鬆的上衣只觉得自己丰满的双乳在衣服里面蕩啊
蕩的;裤子更是松得有几次险些掉下来,我只好一手扯着衣角一手揪着裤头慢跑
。
只见牛杂档一个顾客也没有,但在电灯泡刺眼的灯光下,「夫妻牛杂档」
几个大字依旧鲜红夺目。
老闆顺叔已经回家去了,只剩下英姨在看铺--夫妻二人两班倒,顺叔淩晨
五点半就来开舖,而英姨则淩晨十二点关门,顺便把东西收拾停当、为丈夫第二
天开舖打点好一切。
由于小丽姐说她儿子吃什么都吐,所以我也没敢买牛腩、牛杂什么的,光打
包了一碗白粥便罢了,临走时还顺手捎上一袋燕塘牛奶--呵呵,那小子在迷迷
糊糊之中还吵着要「喝奶奶」,就如他所愿吧!买完东西又匆匆回到原地。
远远就看到搂着小男孩、上半身暴露无遗的小丽姐和全身一丝不挂的雯雯。
小丽姐仅穿着内裤坐在路边的石基上,而雯雯由于连内裤也没穿,不敢光着
屁股坐下来,于是就这样赤裸裸地站在小丽姐身旁。
我跑过去,将白粥递给小丽姐:「大姐,我买了点白粥,先给他吃点吧,这
里还有一袋牛奶。」
「谢谢,谢谢你!」
小丽姐连忙伸手接过:「宝宝,有东西吃了。」
说着弄开小男孩的嘴把自己的乳头拿出来,然后将白粥送到小男孩嘴边。
小男孩的小嘴微张着「咕嘟咕嘟」
地喝了起来。
「宝宝,慢慢来,别呛着了。」
小丽姐一手扶着儿子的小脑袋一手拿着白粥,小心翼翼地餵着,紫黑色的乳
头沾满小男孩的唾液,在路灯下泛着微微的光。
忽然小丽姐的手机响了,原来她的丈夫回家取钱之后径直打车去医院给小孩
挂了个急诊,现在已经在急诊室里等着了。
除了一条小内内之外身上就别无他物的小丽姐喜出望外,连忙半裸着站起身
来就想走。
我叫住了她:「哎,大姐,你还没穿回衣服呢!」
说着就动手想把身上的衣服脱下来还给她。
小丽姐腾出一只手调整了一下内裤的位置,将移了位的小内内拉好,重新遮
住露出来的大半边屁股,然后看了看全身光溜溜的雯雯,又把目光移向正在脱衣
服的我,眼睛里噙满了泪水:「不用了,妹子,衣服你们穿着回去吧,两个姑娘
半夜里光着身子回家可不安全,我老公可以保护我的。」
说完带着泪光对我们勉强一笑:「谢谢你们!」
抱着孩子就转身往医院那边走了。
看着身上仅穿着一条小内内的小丽姐步履轻快地一路小跑而去,不难看出这
个刚刚还忧心忡忡的农村少妇如今已经对未来充满了希望。
依然赤裸着全身的雯雯跟我相视一笑,似乎一下子忘记了今晚跟男朋友之间
那些不愉快的事,心情也顿时好了起来。